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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主仆二人在她面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整出戏演得真是精彩绝伦,配合得天衣无缝,还真是让她这个局外人找不到半点缺口。

谢氏似乎才意识到阮静幽从她进门开始对她便极为冷漠,慢慢敛去眼中的笑意,她佯装关心道:“静幽,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一句话也不肯讲?你该不会是在怪我和你爹这些年对你们母女不闻不问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面带惋惜地道:“说起你娘,这些年也确实是我们疏乎了,她本是你爹名媒正娶的结发妻子,阮府真正的大夫人,却因为容忍不了你爹纳妾而被气坏了身子。这些年你娘带着你在别院生活,你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念叨你们娘俩,也早就有心将你们接回来照顾,可你爹又担心一旦你娘被接回来后生更大的气,才迟迟不敢行动。没想到你娘竟是个没福气的,年纪轻轻就…”

012 狐狸尾巴

谢氏难过地用手帕抹了抹湿润的眼角,继续道:“得知这个消息,我和你爹伤心了好几晚不能入睡。都怪我们优柔寡断没能早些做决定,才害得你们娘俩遭此大难。静幽,既然现在你已经回了阮府,日后我就会担起你娘的角色,好好待你,直至把你照顾出这个家门。”

不得不说,谢氏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她当年能以妾室的身份在短时间内让自己上位,自然是摸透了人心,捏准了对方的弱点,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被她击得全无反击之力。

阮静幽知道谢氏在同自己打亲情牌,而她这么做的目的估计只有一个,就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那个东西。

好,很好!

既然谢氏肯花本钱在她身上下功夫,她当然也要有样学样,戴上伪装出来的面具和对方过招。

“母亲一番好意我怎敢不领,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自己的遭遇,内心过于伤感才陷入悲怆之中,从我娘过世到现在,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先是痛失亲人,接着又被人毁了容貌,可怜女儿年纪尚小,却要经历这样可怕的人生,这让女儿日后可怎么见人。”

哀泣地说完,阮静幽一头扑进谢氏的怀里,倾情扮演着身心受创的可怜少女,在长辈面前流露出所有的脆弱。

她的所言所行,似乎全在谢氏的预料之中,对方唇角勾出一抹奸计得惩的笑容,假意安慰着怀里不断哭泣的阮静幽,一迭声说了许多体己话。

葛嬷嬷见状,也不忘在旁边出声安慰几句。

直到这“娘俩儿”的戏演得差不多了,阮静幽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她从谢氏怀中抽身,抹了把被自己强挤出来的眼泪:“母亲,当日我和我的婢女在山洞里遭歹人围杀,事后我又因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既然母亲说我是被父亲派去的人给救回来的,他们有没有把我的婢女也一起带回这里?”

谢氏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道:“一个是救两个也是救,怎么可能会独独把你的婢女给忘在那里。放心吧,她虽然受了伤,大夫却说她并没有生命危险,将养一些时日之后,很快就会痊愈的。说到你的婢女,我还要再给静幽带来一个惊喜。”

说着,谢氏冲葛嬷嬷使了个眼色:“去把人叫过来让静幽看看。”

葛嬷嬷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门,不多时,她再进来时,身后多了一个人。

仔细一瞧,阮静幽只觉得心底一凉,所有不好的猜测在这一刻全都被证实了。

随着葛嬷嬷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嬷嬷。

之前她一直怀疑赵嬷嬷和阮府这边早有勾结,只是苦无证据,所以答案始终是模棱两可,甚至当日她偷偷带着紫嫣离开别院的时候,还对赵嬷嬷生出几分愧疚心,觉得自己是不是一时武断,冤枉了赵嬷嬷。

不管怎么说,这赵嬷嬷在别院里照顾了她们母女多年,就算平日喜欢贪些银子中饱私囊,到底也没犯过什么大错。

可是此刻,阮静幽突然觉得自己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凉意,左脸颊不断叫嚣的痛好像在无形中又加剧了不少。

那些歹人有目的的闯进别院,赵嬷嬷却并未伤到一分一毫,这足以说明,当日那些歹人会有那样的行动,搞不好真是赵嬷嬷策划的一场阴谋。

不,更确切的说,这场阴谋背后的始作俑者不是赵嬷嬷,而是她的父亲,以及那个佛口蛇心很会演戏的谢氏。

脑海中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阮静幽的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半点愤恨和惊慌失措。

从这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迫陷入了一场战局之中,阮府上下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如果她想活下去,就必须戴上伪装的面具,只身抗敌。

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被她强逼出来,看到赵嬷嬷出现,她的脸上流露出小孩子看到最亲的大人时的脆弱,哽咽着嗓音道:“赵嬷嬷…”

“我的小姐啊!老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感谢上苍感谢佛祖,还能让老奴活着见小姐一面,真是死而无憾,死而无憾了…”

说着,赵嬷嬷扑到阮静幽床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哽咽着诉说着发生在她身上的灾难。

那天晚上贼人夜闯别院试图抢夺财物,别院里好几个家丁婢女都被那些人给杀了,她之所以会幸免一难,是因为她睡得太死被人忽略,侥幸捡回了一命。

醒来之后她发现别院里所有的下人都被杀光,她当时被吓得不轻,情急之下跑来阮府求救,阮老爷这才派人去西郊一片寻找失踪的阮静幽和她的婢女紫嫣。

哭了好一通,赵嬷嬷终于止了眼泪,握着阮静幽的手,急切地道:“小姐,有件事老奴一直很奇怪,那天夜里,咱们住的那所别院被贼人给包围了,你和紫嫣那丫头是怎么从那些贼人手里逃脱的?”

赵嬷嬷的这个问题早在阮静幽的预料之中,当她用如此犀利的语气问出口时,阮静幽的眼角不经意瞟到坐在不远处的谢氏,以及站在她身后的葛嬷嬷顿时竖起耳朵,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

此刻,她更加确定赵嬷嬷和谢氏早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勾搭成奸。

有着前生记忆的她,永远都忘不了,前世那伙贼人闯进别院,直奔她住的房间翻箱倒柜,表面上看,他们的目的是打劫,实际上却好像是在寻找着某样重要的东西。

也幸亏前世的她,在她娘的殷切嘱咐下,提早一步将那玉佩缝到了袖口里,这才躲过贼人毒手,无意中捡回一条小命,如果当日的贼人能直击目标,她敢发誓,那些人一定会当场置她于死地的。

阮静幽之所以断定赵嬷嬷和阮府这边已经勾搭成奸,理由就是,前世她爹派人出现的时间刚好是贼人闯进别院的当天夜里,这就意味着,阮府这边派去的人马,早在贼人出现之前就已经守在外面伺机行动。

他们没办法直接从她手中拿到想要的东西,只能选择怀柔政策,试图用亲情的方式打动她,从而诱惑她交出玉佩。

这种猜测和想法在阮静幽脑海中飞速运转,她心里对赵嬷嬷和谢氏等人防备的同时,脸上不忘流露出后怕的表情:“那天晚上我因为过度想念我娘一直睡不着,便想着让紫嫣陪我去我娘的坟前给她烧些纸,结果刚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一伙黑衣人闯了进来,紫嫣为了保护我,被那些坏人用箭射伤了右腿,当时天黑路陡,我们俩被那些人追得无路可逃,最后双双滚下山坡,要不是爹爹派人及时来救,我和紫嫣这条命,恐怕就葬送在那些歹人手里了。”

不远处的谢氏听了阮静幽的解释,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在权衡她话中的真伪。

毕竟一个小姑娘家大半夜不睡觉,却要拉着自己的婢女去坟前给死去的娘烧纸,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了。

可她转念一想,阮静幽自幼和她娘相依为命,她娘突然离世,对她伤害极大,她因为思念过度而睡不着觉,想去坟前给娘烧些纸,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想到这里,谢氏假装漫不经心地投给赵嬷嬷一个眼神。赵嬷嬷及时回应,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自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的这个小动作,却分毫不差地落在用手捂着眼睛假装哭泣的阮静幽的眼里。

呵!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013 震惊

这时,谢氏起身,神态中染满温柔地道:“你们主仆二人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再次团聚,料想定有许多心里话要和对方倾诉,刚好府里还有不少事宜需要我亲自去处理,静幽,你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叫紫竹院,既然回了这里,就安心留在此好好养伤,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和赵嬷嬷提,她以前是别院的管事,如今回来了,就继续在紫竹院当管事好了。”

赵嬷嬷急忙起身,冲着谢氏微微一福:“夫人放心,老奴一定不负夫人所望,像从前那般好好照顾我家小姐。”

谢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佯装关心的交待了几句,这才带着葛嬷嬷离开了紫竹院。

谢氏前脚刚走,赵嬷嬷便面上堆笑道:“小姐也算是好福气,虽说你娘早早撒手人寰将你一个人扔在世上不管不问,可上天却并没有让你陷入绝境。如今老爷和夫人肯将你接回阮府百般呵护,想必今后的日子应该是不会太难过了。也怪咱们从前对老爷和夫人心存成见,这些年彼此互不往来,却没想到,夫人也是性情中人,你昏睡不醒的这两日,夫人不止一次过来探望,她对你的那种疼,倒一点不比你娘活着的时候差上多少…”

阮静幽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冷笑连连。

这赵嬷嬷还真把她当成傻子来看了,她娘才死没多久,就敢当着她的面夸赞谢氏。

她也不想想,当年若不是谢氏从中作梗,她娘堂堂一个阮府的正牌夫人,怎么可能会被她爹赶到别院一住就是十几年?

自她懂事以来,她娘虽然没当着她的面说过她爹什么不是,她却看得出来,她娘心中有怨有恨,而造成她娘一生不快活的罪魁祸首,不正是赵嬷嬷口中说的那两位大善人吗。

这赵嬷嬷还真是让人对她失望透顶,甚至连最后一丝情意,也被她这几句话给打消得丝毫不剩。

若非她现在人小力薄没办法和对方抗横,她真想一巴掌抽向赵嬷嬷,将这个识人不清的老货活活抽死。

幸亏脑子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让她继续戴着假面具,和赵嬷嬷上演着弱主忠仆的虚伪戏码。

从赵嬷嬷口中得知,紫嫣目前就住在紫竹院的一间耳房里,她的右腿伤得很重,又因为失血过多,这几日高烧不断,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听赵嬷嬷这样一说,阮静幽再也按捺不住对紫嫣的关心,不顾自己还有伤在身,非要去耳房和紫嫣见上一面。

赵嬷嬷拗不过她的坚持,只能扶着她来到耳房,安排这主仆二人见上一面。

看到自家小姐的左脸被层层纱布包着,紫嫣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抱着阮静幽放声大哭,嘴里还不忘怪罪自己护主不利,居然让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从此破相毁容。

阮静幽知道紫嫣已经尽了全力,两人能从那些坏人手中捡回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她的脸,今后慢慢将养,就算不能恢复从前,也不一定就真的没法见人。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和紫嫣倾诉,可赵嬷嬷那边紧迫盯人,表面上是在担心她伤心过度会对身体不好,实际上却是谢氏安排在紫竹院中的奸细,时刻观察着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引起赵嬷嬷的怀疑,她只能将满腹苦水咽到肚子里,待日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再跟紫嫣做下一步打算。

临走前,她不忘叮嘱紫嫣安心养伤,又拜托赵嬷嬷一定要安排好人手将紫嫣照顾妥当。赵嬷嬷自然是满脸堆笑地一一应下,并拍胸脯保证会拿紫嫣当自己亲生女儿一般来关照。

总算回到自己的房里,阮静幽一头躺到床上长出了一口气,跟阮家这些豺狼虎豹斗,真比上战场还要累。

看来她的道行还是太浅,明明已经有了前世记忆的这个巨大作弊器,居然还能成为阮府这些恶徒案板上的羊肉。

怪就怪她心机不深,纯良好骗,自以为那些小伎俩可以瞒得过旁人的眼线,疏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敌人的手中。

不管是她爹,谢氏还是赵嬷嬷,既然这些人已经打定主意要置她于死地,从这一刻起,她会穿上战衣,披上战袍,戴上战盔,好好迎接他们的挑战。

左颊处传来的痛意撕扯着她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她起身,踱到梳妆台前慢慢掀开脸上的纱布。

只见铜镜里出现一张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的面孔,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嘴边,因为伤口过深,以至于她整张左脸肿得就像一个趴着一条大毛毛虫的馒头。

看到这样的自己,阮静幽整颗心都沉至谷底。

难怪谢氏看到她之后,眼底会流露出那样“可怕”的温柔,想必在谢氏的眼中,此刻的阮家三小姐,已经成了不可能会有任何将来的废物了吧。

是啊,这样一张脸,日后有哪个男人敢娶她?就算她是兵部侍郎府嫡出的小姐又如何,那些名门权贵会娶的妻子不仅要有显赫的门庭,还要拥有得天独厚的娇美容貌。

凭她现在这张丑脸,日后必会成为京城里公子小姐们口中的笑柄。

忍不住伸出右手,在那道肿胀、并残留着凝固血渍的疤痕上来回摩搓,凹凸不平的真实触感彷佛在告诉她,此时她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就在阮静幽整个人都陷入绝望和痛苦中时,右手掌心突然传来一股奇怪的灼热感。

被掌心紧紧贴着的左脸颊原本胀痛得让她难以忍受,可这一刻,在灼热感的触摸下,不但痛意在慢慢减轻,就连…

老天!

阮静幽忍不住瞪圆了双眼,无比震惊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014 诡异的梦

只见被她右手抚摸过的伤处居然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痊愈,脸颊被利物撕裂的肌肤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肿胀充血的肌肤被她灼烫的掌心轻轻一触,竟慢慢地消了肿,还原成原来娇嫩白晳的肌肤。

阮静幽被镜子里出现的这可怕的一幕给吓呆了。

她一屁股坐到梳妆台前,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这…这只手真的是她的吗?为什么她的手会有这种神奇的力量?

难道说她在做梦?

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尖锐的疼痛险些让她惊叫出来。

不是梦,眼前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右手的的确确拥有了一种让她震撼的恢复能力。

为了证实心底的猜测,她再次抬起右手,在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的左颊伤处继续抚摸,掌心的灼痛感越来越强烈,破损的肌肤也在以神奇而可怕的速度疯狂恢复。

直到她整张左脸彻底恢复成从前模样,她才忽觉自己全身已被汗水打湿,手脚酸软,体力好像被某种可怕的力量给瞬间抽空。

如果她所经历的这一切不是梦,那么,她就是遇到了不可思议的奇迹!

迷迷糊糊之间,阮静幽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围在她身边的雾气就像是一缕缕白色的轻纱,放眼望去,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白色。

她在雾气中辗转环绕,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仍在原地驻足。

她忍不住将双手捂在嘴边,对着那白朦朦的雾气放声大喊道:“这里有人吗?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回应她的是一片空无的死寂。

阮静幽有些气极败坏,她跺了跺脚,一屁股坐在地上,皱着眉小声抱怨道:“我这到底是什么命,不是被人害,就是被人卖,现在又困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没人理没人应,这到底是哪里,我该不会是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死了吧?”

说着,她用力拍了自己一巴掌,清晰的痛意害得她“嗷”地叫了一声。

“会疼,就是说我还活着…”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阮静幽被吓得头皮一炸,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向四下张望了一圈:“谁?谁在这里?”

“你看不到我的。”一道分辩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彷佛离她很近,又似乎离她很远。

阮静幽觉得自己大概是中邪了,她连连向后倒退了几步,哆哆嗦嗦道:“难…难道说你是鬼?”

那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你该不会是怕鬼吧?”

“拜托,这世上有谁不怕鬼?”

“不是有句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你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

阮静幽大惊失色:“这么说来,你真的是鬼?”

“不是!”

“不是鬼,你是什么?”

“嗯…”

那声音大概是纠结了片刻,随后轻声答道:“静幽,我是你的外公。”

“啊?外公?”

阮静幽对外公这个身份实在是非常陌生,虽然她早就知道她娘的娘家是江南一带的首富,但她外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娘很少跟她提及。

“没错,按照血缘关系来算,我的确是你的外公,亲生外公!”那声音特意强调了亲生两个字。

阮静幽听得有些无语,难道她还有一个外公不是亲生的吗?

“既然你是我外公,为什么我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却看不到你的长相?”

那声音笑道:“因为现在的我,只是一抹灵识,之所以会用这种方式跟你沟通,是因为我还有心愿未了,而我的心愿,刚好被寄托在你娘留给你的那块还阳玉里面。”

阮静幽吃惊地问道:“还阳玉?你说的还阳玉,该会不就是前不久被我给打碎的那块药师菩萨吧?”

那人笑了一声,说道:“没错,就块药师菩萨的真正名字叫做还阳玉,此玉是从药师如来左手执的无价珠的光芒中幻化成形,是一块可以治愈世间百病的神奇药玉,但凡得到它的人,只要被它认了主,就可以利用它治病救人。当然,这玉虽然被称之为还阳玉,但已死之人,却无法起死回生。”

阮静幽听得很是惊奇:“可是…外…咳,外公,那块药师菩萨,已经被我在意外的情况下给打碎了。”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对着四周比量了一下:“我将剩下的半截玉身改成了一枚戒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没底气,因为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没想过,她娘留给她的这块玉,竟然会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那人道:“玉的形态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因为那场意外摔碎这块玉的时候,你的血,滴到了玉的身上,机缘巧合之下,那块玉认你为主,即便原本的药师菩萨最终变成了一枚戒指,也不会改变这块药玉本身的能力。”

阮静幽用无比震惊地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我不是在做梦吧?为什么我刚刚听到的那番话,离奇得完全没有半分真实感?还有啊,我的脸之前明明受了很重的伤,可是奇迹般的,我发现我的脸居然痊愈了…”

那人很有耐心地道:“因为你右手上戴着还阳玉改成的戒指,我之前说过,这玉是一块可以治人间百病的药玉,因为它是由药师如来无价珠的光芒中幻化成形的,所以玉的本身拥有很逆天的治愈能力。你的脸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被药玉接触过之后,伤口很快便得到了治愈,这是还阳玉认主的结果。而你之所以会死而复生,也是因为你和这块还阳玉有两世不解之缘。前世的你没能好好守护它,上天便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切记,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阮静幽突然感到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急忙叫道:“外公,我可以看看你的真面目吗?如果我需要你,要怎么找你?”

“我只是一抹灵识,无踪无影,不具其形,你我缘份只此一刻,记得要善用你手中有能力,切莫作恶…”

那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

阮静幽追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大喊道:“喂,先别走,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喂,喂…”

缭绕在眼前的雾气突然消失无踪,睁开双眼,阮静幽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她猛地起身,茫然地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心脏怦怦直跳,那个自称自己是她外公的家伙,声音彷佛仍在耳际盘旋不去。

015 伪装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道:“原来只是一场梦,我就说嘛,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奇迹出现。”

说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左颊。

纱布还在,也就预示着伤口仍在。

梦!果然是一场刺激又惊险的奇梦。

她起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被纱布缠了半张脸的自己,沮丧的心情再次让她陷入无尽的绝望。

咦,等等!

阮静幽突然察觉到几分不对劲,就是她左颊伤口处的位置,好像没之前那么痛了。

不,更确切来说,是她的左脸颊居然一点痛意都没有了。

她对着梳妆镜一把揭开蒙在脸上的纱布,清清楚楚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被毁得七七八八的脸颊,此刻正完好无缺的出现在镜子里。

“我的天!”

阮静幽将纱布一把扯掉,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里完好如初的自己。

这…镜子里的人真的是她吗?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喜悦和兴奋几乎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难道说,刚刚她不是在做梦,梦里那个自称是她外公的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她急忙摊开手掌,仔细盯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简单又不起眼的玉戒指,脑海中突然想起那天夜里被贼人追杀,逃难之时将玉摔成两瓣,碎裂的地方明明划破了她的掌心,可醒来之后她的掌心却一点伤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