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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已经失去耐性了,既然得不到想要的,倒不如将看不顺眼的人藉着这个机会彻底毁灭!

阮振林啊阮振林,亏我娘把她大半生的时间都浪费在你这个不值得她托付的男人身上,如今她死了,倒是眼不见为净,再也不用和你这个虚伪又恶毒的男人共处同一片天空下。

很快,外面便有家丁闯了进来,一副要将阮静幽拖出去就地正法的架势。

紫嫣吓得小脸煞白,死死挡在自家小姐面前,摆出一副要打就先打死我的样子謦。

阮静幽慢慢推开紫嫣,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父亲,您真的要对我施行家法?”

阮振林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威胁道:“怎么,你不服气?”

“服不服气先放在一边暂且不提,我只想问问,你们闯进我紫竹院这么久,一进门就忙着对我兴师问罪,怎么就没人问问四妹妹的情况到底是好是坏?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害了四妹妹,之前玫红又出去说要请大夫过来给四妹妹诊治,可到了现在,谁能告诉我大夫在哪里?大夫都没给出诊断就说我害了四妹妹,这样的判决,会不会有些太武断了?父亲真的是兵部侍郎吗?您平日在朝廷办差的时候,也用这种武断的方式来办公吗?”

“阮静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这种嚣张的态度和父亲讲话?”

阮大小姐第一个出言指责:“爹,她对您如此不敬,依女儿来看,五十个板子实在是太少了,应该重打她一百大板才对!”

阮静幽也不气恼,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她戏谑地看着阮振林,眼中挑衅的光芒十分明显。

阮二小姐微微一笑:“三妹妹,你怕挨板子不如直说,何必用这种方式来拖时间?谁说没请大夫?李大夫的药房在府外,出去请人也要花上一些时间,你不如认命,乖乖受了这五十个板子,总比大夫过来诊治之后定了你的罪,再受责罚,面子上要好过一些。”

“二姐,这么急着看我受刑,你这是有多恨我啊?之前还和大姐来我院子里给我送礼物呢,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就对妹妹我恨之入骨了?难道说,当初我回你和大姐的那份礼物太轻,惹得大姐和二姐不痛快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和大姐二姐相比,我本来就是个穷人,自然是没办法送出什么体面的东西。如果两位姐姐因为这点小事生气,那可就真是太不应该了。”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阮大小姐又要被气得吐血了,她的碧玉七宝玲珑簪啊!

阮振林不由看了谢氏一眼,似乎在用眼神向对方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日阮静幽被接回阮府的时候,他耳提面命,一定要舍得在对方身上砸银子,降低对方的防备,这样才能从对方身上探到口风。

没想到谢氏居然阳奉阴违,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对阮静幽做出如此苛刻之事,这也难怪她这个女儿会对整个阮家生出防备心了。

刚刚他下令的时候本来是想趁这个机会教训教训阮静幽,现在倒有些后悔,如果这顿板子真的打下去,父女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彻底决裂了。

想到这里,他冷冷瞪了谢氏一眼。

谢氏被瞪得有些心虚,忙低下头,暗骂阮静幽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利用这个机会来告自己的状。

她的确是不想把银子砸在这个野种身上,就算是为了演戏,她也不愿意。

本以为老爷平日里不问府上的事情,没想到今天这个场合,倒让阮静幽这小贱人摆了她一道。

她又气又怒,恨不能那些家丁赶紧执行家法,一顿板子直接将人给打死才大快人心。

这时,李大夫终于提着药箱赶来了紫竹院。

这里唯一关心阮静蕊的,只有文姨娘,之前她不止一次要求进内室探望自己的女儿,后来从玫香和玫红口中得知,女儿脸上起了脓包,会传染,所以她一直犹豫着不敢往前一步,就等大夫上门,赶紧替女儿诊治。

见李大夫终于登了门,文姨娘急切地道:“快快,蕊儿就在里面,给她好好治治,可千万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

有了李大夫的陪同,玫红和玫香才壮了胆子,跟着对方一起进了内室从旁伺候。

谢氏也好,阮家其他两姐妹也好,已经在心里认定,这次阮静幽必死无疑。

因为阮静蕊脸上的那个药,是阮二小姐找人弄来的,今天这出戏,也是阮二小姐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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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药效虽然有点强,却并不足以使人致命,如果阮静蕊不想再吃皮肉之苦,就必须答应上演今天这出苦肉计。

药是提前就已经涂到阮静蕊脸上的,涂药之后的一个时辰,她的脸就会生包起脓,只要十个时辰内服上解药,就会药到病除,和往常无异。

阮静蕊起初是不肯答应的,无奈阮大小姐提着鞭子警告她,如果她拒绝,等待她的就是一顿皮鞭。

屈于阮大小姐的威胁,阮静蕊只能被迫答应,至于她这么做会给阮静幽带来什么后果,那就不在她关心的范畴之内了。

众人各怀心思,都在等着李大夫的诊治结果。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李大夫提着药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冲着阮振林行了个礼,态度非常客气:“阮大人,我刚刚已经替四小姐诊治过了…”

没等阮振林答话,文姨娘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怎么样?蕊儿她有没有生命危险?她…她会不会毁容?她到底被害得有多惨?”

李大夫微微一笑:“各位真是太紧张了,四小姐人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中毒,依我猜测,从头到尾,应该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什么?误会?”

不光文姨娘惊了,就连谢氏和阮大小姐也叫了出来。

尤其是阮大小姐最是沉不住气:“李大夫,你确定你没看错?怎么可能会是误会?四妹妹中了毒,脸上生满了脓包,那东西还传染,咱们大家都不敢靠近,可是玫香和玫红亲眼看到,四妹妹中毒很深很严重…”

李大夫点了点头:“我确定我没有误会,四小姐肯定是在和大家开玩笑,她的脸根本就没有生包起脓。”

“这不可能!”

阮大小姐还想要拒理力争,结果就在这时,阮静蕊在玫香、玫红的搀扶下,竟然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众人同时将目光投到阮静蕊的脸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脸上的确有不少大红点,可…可那并不是脓包,而是…而是胭脂。

就连阮四小姐和她身边的两个婢女也是一脸茫然,似乎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阮四小姐,毒发时的那种感觉直到现在都让她记忆犹新,整张脸又痛又痒,她明明摸到了脸上生出了凹凸不平的脓包,后来意识渐渐模糊,等她再醒过来时用手一摸,发现脸上的脓包已经全消了。

她当然不知道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阮静幽在她脸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只是单纯的以为,阮二小姐给她的药出了问题,所以刚刚李大夫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不敢问,生怕多说多错,会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阮大小姐非常不甘心,她大步走到阮四小姐面前,拿出丝绢,在阮四小姐的脸上用力抹了一把,就见水粉色的帕子上,出现了一块块红色的胭脂,再瞧阮四小姐的脸,哪有什么脓包,和从前根本就没有半点区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大小姐推了阮四小姐一把:“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56章 沦为弃子

阮四小姐被吓得直哭,她拼命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昏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文姨娘见阮大小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欺负她女儿,气得一把将女儿搂在自己身边,怒道:“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蕊儿都已经这样了,你是不是还想欺负她?”

阮振林也没想到事情闹到最后,竟是一出可笑的闹剧,他沉着脸问向众人:“谁能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喧闹什么?”

“老爷,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凡”

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谢氏,生怕老爷会迁怒于自己,赶紧出言解释:“姑娘家在一起难免会发生口角,之前又是静蕊设计静幽在先,两姐妹闹矛盾在所难免,既然静蕊已经没事了,不如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以算了?”阮大小姐急忙出言阻止:“这里这么多人都能证明三妹妹确实害了四妹妹,就凭这一点,也不能当作没事发生。”

阮二小姐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那一幕,眉头紧锁,忽然,她看到地上跪着的娇杏,上前一把抢过娇杏手中的药包,大声道:“这包药就是证据,娇杏是紫竹院的丫头,不会无缘无故撒谎的,如果父亲不信,可以让李大夫验验这个药究竟厉不厉害。”

这包药是她亲手交给娇杏的,就是希望对方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作用,所以阮二小姐非常有自信,阮静幽今天一定会死謦!

李大夫对阮静幽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他不懂为何阮家这些人一个个争着抢着都想要拉阮三小姐下水。

这些大宅门里的恩恩怨怨真是又麻烦,又复杂,他是一个大夫,能做的也只是救死扶伤,如果那位看起来很和善的三小姐真的藏了什么歹毒心思,他只能说,自己之前是看错人了。

这样一想,他便当着众人的面,慢慢打开药包,里面装着少许白色的粉末。

他将粉末轻轻倒在一只茶杯里,又让人取来清水倒在粉末上,用银针向里插了片刻,再拿出来,发现银针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

最后,李大夫确定:“这只是普通的面粉,没有毒。”

“怎么会没毒?李大夫,你是不是验错了?”阮二小姐终于沉不住气了。

阮静幽笑着走上前,一把端起杯子,仰头便喝了下去:“你们不信李大夫,我信!”

众人没想到阮静幽胆子竟然会这么大,那可是血莲子粉,不管是内服还是外用,对身体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她这是疯了不成。

文姨娘也觉得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过蹊跷,她轻轻扯了扯阮静蕊的衣襟,小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玫红说你中毒受伤,样子非常吓人,可你根本就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阮静蕊吓得都要哭出来了,她拼命地摇头,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阮静幽见戏演到这个地步,终于可以收场了,便缓步走到阮静蕊面前,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掀起她的衣袖。

刺目的鞭痕展露在众人面前,横七竖八,看着非常狼狈。

文姨娘尖叫道:“蕊儿,这鞭痕是怎么来的?”

阮静蕊吓坏了,急忙拉下衣袖,躲到文姨娘身后,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阮大小姐。

文姨娘再怎么糊涂,此时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这阮家喜欢用鞭子的,除了阮大小姐,还会有谁?

“虽然我不知道四妹妹为什么要闹出这场闹剧,不过刚刚我扶她去我房里休息的时候,不小心发现四妹妹的身上被鞭子抽得很严重。所以我猜,今天这场闹剧肯定是有人指使四妹妹来做的,如果不做,恐怕四妹妹会被鞭子伤得更惨。”

阮大小姐气极败坏地道:“阮静幽,你分明就是在给你自己找藉口!”

“我是不是在为自己找藉口,这里但凡长眼睛,长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别院与世无争,如今我娘去世,我不得不回到阮府寄人篱下,受人欺负被人挤兑本是人之常情,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挤兑我、欺负我的除了我的亲姐妹之外,竟然连我的婢女都恨不得我死。”

阮静幽突然将目光调向已经完全不知所措的娇杏脸上:“我知道你心中对我不满,因为前阵子你陷害紫嫣不成反挨了板子,心里有怨,恨不能对我除之后快。可你怎么也不想想,既然你已经是我紫竹院里的奴才,你的荣辱富贵便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我这个当主子的好,你这个当奴才的自然好,如果我被人给害死了,你以为你就能得来荣华富贵?”

“不是的!奴婢没有害小姐的意思,奴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阮静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指着桌子上的那包药:“你用一包面粉诬陷我毒害四妹妹,就是实话实说?我倒真是好奇,你口中所谓的血莲子粉,到底有多厉害?为什么我喝了这么久,身体却一点异样都没有?这真的是毒药吗?还是你用来陷害我的道具?”

“没有!不是的!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奴婢…奴婢…”

此时的娇杏彻底凌乱了,这包药明明是二小姐派人交给她的,怎么可能会是一包普通的面粉?

“夫人…夫人请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迫不得已,娇杏只能将求救的目标转向谢氏,她是谢氏派到紫竹院的心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谢氏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可娇杏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在谢氏心目中的地位,对方见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已经对她生出了杀意,看来这颗棋子,是不能继续留了。

谢氏眼底生出一股杀气,沉着脸道:“娇杏,当日我让你来紫竹院伺候三小姐,可不是让你兴风作浪来的,没想到你竟敢因为私人恩怨陷害自己的主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还不把这个贱婢拖出去,给我乱棍打死!”

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人来承担这起事件的最终责任,谢氏毫无疑问的便将目标定到了娇杏的身上。

“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

娇杏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尽心尽力地为谢氏卖命,结果却给自己换来这么一个可悲的下场。

眼看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就要上前扯住她的臂膀,娇杏心底一狠,大声地道:“这一切都是夫人…”

第57章 死状奇惨

她刚要出卖谢氏,就被眼疾手快的阮二小姐逮到苗头,阮静兰快步走到娇杏面前,扬起手,狠狠掴了娇杏一记耳光,嘴里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居然连主子也敢戏弄,要不是三妹妹吉有自有天相,她今天就要毁到你这贱婢的手里了。来人,快堵了她的嘴,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两个家丁都是谢氏的心腹,之前被谢氏带过来,本是想对付阮静幽的,没想到戏剧化的一幕出现,最后吃亏倒霉的,居然会是谢氏的心腹。

很快,娇杏就被那两个家丁堵了嘴巴,不由分说地拖了出去,没多久,院子里便响起板子着肉声。

阮静幽不动声色地听着对方那凄惨的叫声,心底说不出来是悲哀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

如果娇杏肯守本份一些,就算她明知道对方是谢氏派来的眼线,她也不会为难娇杏,最多就是安排对方在自己的院子里做个二等丫头,不苛刻,不怠慢,彼此互相尊重。

可娇杏太过急功近利,总是幻想着可以一步登天,结果小小年纪,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愚笨謦。

那两个掌板的家丁并没有过多的折磨娇杏,不到二十板子,就直接取了娇杏的性命。

娇杏断气的消息被送来的时候,谢氏和她两个女儿同时松了一口气。

阮振林并不是傻瓜,今天这出戏会演到这个地步,他已经猜到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本以为谢氏是个聪明的女人,没想到她终究是摆脱不了女人最基本的劣根性,那就是嫉妒!

叹了口气,他起身就要走,却被不依不饶的文姨娘给拦在原地。

“老爷,这事儿还没完,您就这么走了,谁来给蕊儿做主?”

阮振林怒道:“做什么主?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还嫌不够乱?”

文姨娘呛声道:“蕊儿被人用鞭子打成了那个模样,老爷该不会是没看到吧?”

阮大小姐冷笑:“文姨娘,你只不过就是府里的一个妾,用这种语气和我爹讲话,是不是逾越了?”

文姨娘对阮大小姐恨之入骨,痛声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蕊儿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哦?那我倒是有些好奇,四妹妹,你不如说说,你身上的鞭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呀?”

阮大小姐问得虽然轻松,脸上却流露出严重的警告,以她在阮家的地位,就算阮静蕊真的把她给供出来,她爹最多就是骂她一顿,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如果阮静蕊真敢这么做,她保证今天晚上会冲到馨语阁再狠狠抽阮静蕊一顿鞭子。

阮静蕊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她吓得连声解释:“我身上的伤,是我自己玩鞭子的时候不小心抽到的,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错,都是我自己的错。”

谢氏冷笑一声:“文氏,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自己玩鞭子,居然能把自己给抽成这副模样,我真不知该说是阮静蕊太笨,还是你太笨!”

“你…”

文姨娘没想到她女儿在关键时刻竟然会这么不争气,突然抬起手,狠狠抽了阮静蕊一巴掌:“你这个废物!”

阮静蕊挨了打,大气都不敢喘,只会缩着肩膀嘤嘤地哭。

阮振林哼了一声:“一个两个的全都让人不省心,阮家养着你们这些废物,真是家门不幸。文氏,既然你教女无方,从明儿起,就带着静蕊去庙上住上几日,什么时候学会怎么做人,什么时候再把你们接回来。”

文姨娘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扑跪到阮振林面前,哭着道:“老爷,您这是要赶我走吗?这些年我跟着您,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说赶人就赶人,我不走,死也不走!”

“好,如果你不想走,就赐你三尺白绫,自己结束了性命吧。”

说完,阮振林推开文姨娘,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了。

谢氏面带得意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文绣绣一眼,也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紫竹院。

“四妹妹,被人耍到这种地步,你开心了吗?”

阮静幽并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可她觉得阮静蕊能有今天这个后果,完全就是她自己找来的。

“我怎么样,用不着三姐姐操心。”

紫嫣哼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阮静蕊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阮静幽主仆,她扶起文姨娘,一边哭一边劝,娘俩儿总算是踉跄着离开了紫竹院。

院子里终于肃静下来的时候,紫嫣凑到阮静幽跟前:“小姐,今儿的事…”

阮静幽冲紫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在她耳边道:“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以后不要再提,也什么都别问,你就当我娘在天有灵,保护咱们,以后咱们小心行事,可千万不要再让她们抓住把柄了。”

紫嫣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小姐,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直到现在紫嫣还

是一头雾水,不过小姐说得对,说不定真的是夫人在天有灵,保护她们主仆二人呢。

“啊?娇杏死了?”

这个惊人的消息让回到紫竹院继续当差的赵嬷嬷震撼不已。

她不过就是请假出去了几天,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竟然物是人非,发生了这样大的巨变。

“小姐,娇杏一直在她的房间里静心养伤,怎么会无端端的死掉,这…”

赵嬷嬷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对阮静幽的猜疑,在她的认知里,小姐一直不肯信任娇杏,栽赃陷害的事情发生之后,小姐更是对娇杏痛恨万分。

难道说,小姐见不得娇杏继续活着,所以趁人不备对娇杏下了毒手?

“赵嬷嬷,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该不会是以为娇杏是我害死的吧?”

阮静幽手里捏着一根绣花针,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正一针一线地绣着手中的荷包。

赵嬷嬷被人揭穿心事,面色有些尴尬,她干笑两声,打哈哈道:“许是娇杏犯了什么错,得罪了小姐,她受到惩罚,也是在所难免。”

阮静幽嗤笑了一声:“赵嬷嬷,虽然你的想像力很丰富,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娇杏的死,跟我可没半点关系,她是母亲直接下令处死的,死状…奇、惨、无、比!”

第58章 一家人

她故意加重后面几个字的发音,就是想欣赏一下赵嬷嬷脸色剧变的过程。

果不其然,当赵嬷嬷得知娇杏居然是谢氏亲手赐死的消息后,脸色顿时由红转白,看样子像是被吓得不轻。

“怎…怎么会这样?娇杏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夫人为何…”

“母亲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呢?不过依我推断,母亲大概是觉得娇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把她视为弃子,直接对其除之后快吧。毕竟这种大宅院里人多,是非也多,娇杏自以为自己在母亲面前得宠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却忘了,在这种豪门大户里,主子永远是主子,奴才永远是奴才,主子和奴才之间,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一旦被利用的一方失去了利用价值,当主子的将其铲除这也是人之常情。”

一番话说完,赵嬷嬷的神色彻底变了,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谢氏手中的一颗棋子,对谢氏来说,她现在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若有朝一日她失去了这个被人利用的价值,她的下场会不会如娇杏那般,被人随便安上一个罪名,直接铲除?

“赵嬷嬷,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