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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阮静幽心里素质好,还真会被对方这番话给活活气死。

谁跟她们生嫌隙了?谁不想和她们和睦相处了?

阮家这些人就是吃肉不吐骨头的豺狼,就算她保持本份不去招惹他们,却并不代表他们会不来招惹她。

有过那么多次经验教训,如果她还能将阮静蕊的话当真,她就真是白活两世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却露出一脸的真诚:“四妹妹既然肯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我这个当姐姐的如果还没完没了揪着这件事不放,就显得太过小气了。更何况,若不是今日妹妹主动登门道歉认错,我还不知道妹妹送我的那个荷包里有毒。难怪当日大姐姐好端端的招来那么多虫子,我当时还以为大姐姐做了什么亏心事,受到了上天的诅咒,现在才明白,原来在机缘巧合之下,你送给我的那个荷包上的毒,竟被大姐姐给沾了去。反正我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吧。”

阮静蕊面上一喜,急忙道谢。

这时,紫嫣捧着茶壶茶碗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道:“四小姐可真是有福气,这壶玫瑰花茶是我家小姐自己晾晒的,里面放了蜂蜜,枸杞还有冰糖,经常饮用,对皮肤有很大好处,恰逢四小姐今儿过来窜门子,倒是有机会尝尝我家小姐的手艺。”

说着,提起茶壶,恭恭敬敬地给阮四小姐倒了一杯茶,茶杯是普通的白色陶瓷杯,壶里的花茶被注入杯子里,泛出一层晶莹剔透的粉红色,淡淡的玫瑰花香四处飘散,倒真是勾起人不少饮用的***。

阮静蕊捏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笑着道:“这茶的味道果然不错,没想到三姐姐还会晾晒花茶,我也听说花茶养颜又美容,三姐姐的脸之前受了重伤,短短一个月不到就恢复如初,莫非也是和这花茶有关?”

阮静幽点了点头道:“是啊,起初我也有些不信的,可容貌对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大事,如果不好生调养,真留下疤痕,日后难免会影响我的一生,便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每日坚持喝花茶,没想到效果还真是不错。”

阮静蕊仔细看了看对方完美无瑕的脸颊,心中纳罕,阮静幽的皮肤果然晶莹剔透,让人心生羡慕嫉妒恨。

难道说这花茶真有这么强大的效果,连疤痕都能在短时间内轻易除去?

“不知妹妹有没有这个荣幸,向三姐姐讨要一些回去泡水喝?”

“这有什么难的,反正我晒的花瓣还有不少,待会儿让紫嫣给你包两包拿回去慢慢喝,喝完了再来我这取就是。”

“如此便多谢三姐姐了…”

两人你来我往说得正欢,没想到就在这时,阮静蕊手中的茶杯突然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她表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尖叫道:“好痒,为什么这么痒?”

她伸出双手在脸上抓了几把,再放下手时,阮静幽清楚地看到对方白晳娇嫩的脸上,竟生出了几颗红红大大的脓包。

她心里一惊,急忙起身道:“四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阮静蕊面带惊惶地看着她,控诉道:“我才要问你是怎么了?我好心好意过来向你道歉认错,你为什么要在茶水里下毒害我?”

第52章 你敢骂我女儿是疯狗

被她这么一骂,阮静幽整个人都傻了!

她下毒害她?这阮静蕊到底在说什么?

几乎是一瞬间,阮静幽就醒过神儿,原来…这才是阮静蕊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藉着向她赔礼道歉的名义跑到她的紫竹院,然后冤枉自己下毒害她。

这个答案差点把阮静幽给活活气死,这些人还真是不知道消停,一计不成就生二计,二计不成再来三计。

她忍无可忍地道:“四妹妹,你讲话之前最好考虑清楚,从头到尾,我并没有想过要害你,你可别含血喷人,胡说八道!”

阮静蕊脸上的脓包越来越大,她捂着脓包又哭又叫,玫香和玫红两个丫头显然被这个阵势吓坏了,急忙上前扶住阮静蕊,嘴里喊着:“小姐,你怎么样?要不要紧?謦”

阮静蕊捂着脸哭道:“三姐姐要害我,快去叫母亲过来,我要让母亲替我评评理…呜呜!我明明是好心过来向三姐姐道歉,没想到三姐姐的心胸竟然这么狭窄,用这样的方式来毁了我的脸,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大夫、找母亲,想看着我活活被三姐姐毒死吗?”

“好好,小姐你别急,奴婢这就去给你请大夫。玫红,你留在这里照顾小姐,千万别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欺负了咱家小姐。”

说完,玫香恶狠狠地瞪了阮静幽一眼,转身离开了紫竹院。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紫嫣简直要把阮静蕊这主仆几人给恨死了,她家小姐不计前嫌主动将对方当成客人来招待,结果对方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使出这么幼稚的毒计想要陷害自家小姐。

阮静幽脑海之中天人交战,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再次中了阮静蕊设计的圈套。

如果她没猜错,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阮大小姐和阮二小姐已经在暗中埋伏好,就等着她这条肥鱼上钩,好逮她一个措手不及呢。

哼!既然这些人这么想玩,她就抽些时间,陪她们玩玩好了。

阮静幽不动声色地走到哀嚎不止的阮静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装腔作势的模样:“四妹妹,既然你在我这里发生了意外,我自会对你负责到底。玫香,你先将你家小姐扶进里面好好躺着,这里风大,对四妹妹身体不好,万一再吹个好歹,我可就真的担待不起了。”

“哼!没想到三小姐表面看着温柔有礼,心肠竟这么歹毒,你将我家小姐害成这样,我怎么知道你下一步会不会再对我家小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阮静幽冷笑一声:“有理不在声高,你叫这么大声,无非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要是不想你家小姐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最好还是去里面背风的地方躺着,免得受了风,到时候就算是华佗来了,也未必救得了你家小姐。”

玫香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阮静蕊抓了一把,她脸上的脓包越来越多,越来越红,越来越大,看上去还真是怪吓人的。

玫香急忙扶起对方往里面走,阮静蕊脚步不稳,好几次都差点摔倒,玫香又急又怕,急的是她要赶紧将小姐给扶到里面,怕的是小姐脸上的脓包碰到自己,她也会被传染。

阮静幽上前帮了把手,紫嫣哪肯让自家小姐卖力气,争着抢着要自己过来扶。阮静幽推开紫嫣,让她守在外面不要跟进来,紫嫣虽然满眼不解,却也没再继续坚持。

阮静幽和玫香一起将阮静蕊扶进了卧室,躺好之后,她差遣玫香去和紫嫣去准备些热水过来给她擦擦脸。

见玫香动也不动,阮静幽冷笑道:“好,你不去,只好我去,不过你家小姐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要是你不小心被传染上了,可不要怪我。”

听了这话,玫香有些害怕,就算她只是府里的一个奴婢,也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万一她的脸真的被小姐给传染了,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人人都有私心,就算她嘴上说着要把小姐当成自己的命来爱护,到了关键时刻,想得最多的那个人还是她自己。

玫香前脚刚刚离开,阮静幽便抬起右手,不着痕迹地在阮静蕊脸上长包的地方轻轻荡了几下。

随着掌心处越来越灼热,已经渐入昏迷的阮静蕊脸上的脓包也奇迹般地慢慢缩了回去。

她一边心惊着药玉的神奇,一边又努力思索着如何让这场闹剧尽快收场。

趁着玫香还没回来,她转身去梳妆台拿过胭脂,在阮静蕊的脸上涂了几块大红斑,被胭脂涂后的脸,倒跟之前有脓包时颇有几分相像。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乱。

就听一道高八度的嗓音在屋外响起:“你们到底把我的女儿怎么了?蕊儿,我的蕊儿…”

这尖锐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文绣绣,阮府的文姨娘。

她在玫红添油加醋的叙述中得知,阮静蕊之前做了对不起三小姐的事,良心上过不去,便主动登门道歉认错,结果三小姐不依不饶,非但不肯原谅自家小姐,反而还在茶里下毒,想要谋害自家小

姐。

她们亲眼看到小姐的脸起了一颗又一颗的大脓包,样子惨不忍睹,令人惊心动魄。

文姨娘气得不行,指着阮静幽痛骂:“我们家蕊儿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干嘛要对她下如此毒手?好歹你也是当姐姐的,你就不能让一让自己的妹妹吗?到底是养在别院里的孩子,居然这么没教养,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毒手,你就不怕给自己招来报应吗?”

“文姨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家小姐向来走得直、行得正,从来都没有半点害人之心,你不可以随便冤枉她。”紫嫣向来维护自家小姐,容不得旁人折辱一言半句。

文绣绣狠狠瞪了紫嫣一眼,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咱们府里什么时候由得你一个奴才来说话了?”

紫嫣气极:“我的确是个奴才,身份不够高贵,但文姨娘你也别忘了,我家小姐是正经嫡出的女儿,你不过就是一个姨娘,凭什么对我家小姐指手划脚恣意辱骂?”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这样讲话,青儿,静儿,还不把这小贱蹄子给我拉下去狠狠掌嘴!”

见文姨娘越闹越凶,阮静幽上前制止道:“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文姨娘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对我房里的婢女下毒手了吗?”

文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我只是在替你教训你房里的奴才该如何做人。”

“这点不需文姨娘费心,我房里的婢女自有我亲自管教,你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好好管教管教你女儿,别像条疯狗一样四处咬人。”

“你…你敢骂我的女儿是疯狗?”

第53章 置于死地

就在文姨娘被气得花容失色之际,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这一看不要紧,待阮静幽看清来人之后,她彻底无语了。

她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不但惊动了谢氏和她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儿,就连她那个很少露面的父亲阮振林也被惊动了过来。

看来谢氏和她两个女儿这次是真的要把她给往死里整了,既然能惊动阮振林,就说明她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将事情彻底闹大。

“父亲,母亲,两位姐姐,可真是稀客啊,没想到我这小小的紫竹院,居然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将家中所有的客人都给招过来。”阮静幽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言语之间充满了浓浓的嘲笑和讽刺。

身为一家之主的阮振林此时沉着一张脸,一进门就直接坐到了上首的位置,满口威严地道:“听说你这紫竹院里出了事,你要下毒谋害你的亲妹妹,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謦”

文绣绣见一家之主露了面,急忙上前申冤哭诉:“老爷,您今天可一定要为蕊儿做主啊,虽说她是咱们阮家庶出的女儿,可好歹她也是您的亲生骨肉,阮家几位小姐的身体里都流着您身上的血,您可不能厚此薄彼,由得那些心思歹毒之人胡作非为,我大阎朝还是有国法家规的,这要是再不制止教训,咱们阮家可就要出一个杀人犯了。”

谢氏和文绣绣平日里并不和睦,但今天却一改常态,非常难得地对文绣绣露出关怀的面孔:“妹妹,这件事你尽管放心,老爷一向都是公正之人,绝对不会让蕊儿受半点委屈,如果静幽真的存了谋害蕊儿的心思,就算老爷不为你做主,我这个当主母的,也一定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谢氏现在也懒得再跟阮静幽继续周旋了,整整一个月,她不但没能从阮静幽的身上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反而还害得自己两个女儿接二连三倒霉,这让她的耐性几乎被磨光了,也让她对阮静幽生出怨怼和恨意。

与其留着这么一个眼中钉肉中刺继续在眼前晃悠,倒不如干脆俐落地将其彻底铲除。

阮大小姐也跟着帮腔:“是啊文姨娘,有爹娘给你和妹妹做主,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们一定会替妹妹讨回这个公道的。”

她不怀好意地看了阮静幽一眼,嘴里骂道:“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三妹妹看似温柔乖巧,对自己的亲生妹妹竟然会下这样的狠手,真是不要脸,没教养,这种事要传扬出去,别人还不戳断咱们阮府的后脊梁。”

阮二小姐虽然没说话,可眼里闪烁出来的光芒,却充满了对阮静幽的算计和谋害。

紫嫣被阮大小姐那番话给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一副要冲过去和阮大小姐理论的样子,却被阮静幽给拦到了身后。

阮静幽扯动唇瓣微微一笑:“就算我再怎么不要脸、没教养,和大姐相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人人都知道大姐跟麒麟王府家的顾小公子早有婚约在身,可大姐却心心念念地想着顾家的二公子,如果大姐一定要和我谈脸面、谈教养,我倒是想问问父亲和母亲,像大姐这种吃着碗里还惦记着盆里的行为,算不算没脸面、没教养?如果不算,那好,我再问问父亲和母亲,你们不问是非,直接断定我是那个害四妹妹的凶手,甚至还由着大姐在事情没弄清之前用这么恶毒的语言来抵毁我,这算不算是没脸面、没教养?”

她神色倨傲地环顾了众人一眼,不卑不亢地道:“父亲,好歹您在本朝任职于兵部侍郎,堂堂正正的四品官员,家里养出来的闺女如果像大姐这样粗蛮无礼,日后您就不怕有人笑话您教女无方吗?当日在麒麟王府,上百个宾客面前,众人可有目共睹,大姐对顾家二公子眼送秋波,恨不能扑过去对其投怀送抱。别人嘴里不说,心里可全都笑话咱们阮府出了一位花痴小姐,留作茶余饭后的笑料来讲呢!”

“阮静幽,你…你胡说八道!”

阮大小姐没想到阮静幽居然敢掀出这个话题,顿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副要扑过来和阮静幽拼命的样子。

阮静幽满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当日在场的众宾客可以做见证,就算你堵住了我的嘴,却堵不住别人的悠悠众口。”

“你…”

阮静如的脾气一向不好,嘴上斗不过阮静幽,她只会想着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却被谢氏一把给按在原地。

谢氏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声警告:“你这孩子,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场合,人家诬陷你,你否认就是,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

骂完,又回头看着阮静幽,嘴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三小姐果然够聪明,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躲不过去,就试图用转移别人注意力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罪行。你也不想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犯下过错之后,用这种幼稚又不成熟的方法,就能让你自己逃过一劫吧?”

阮静幽就知道谢氏不会袖手旁观,她神色淡然地反问对方:“您口口声声说我犯下过错,我倒是想问问,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谢氏冷哼一声:“众人有目共睹,你在静蕊的茶里下了毒,要置她于死地。”

阮静幽微微一笑:“您说话可真是自相矛盾,您之前明明夸赞我聪明来的,既然我聪明,又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紫竹院里谋害四妹妹,那岂不是掩耳盗铃,故意敲锣打鼓告诉别人凶手就是我?”

“就因为你太过聪明,所以才想用这种欲盖弥彰的方式来掩盖你的罪行。”

如果说谢氏以前还能装装样子,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是一点都不想再装下去了。

阮静幽的存在对她来讲就像是一块永远都割不去的心病,因为阮静幽的亲娘宋蝶衣,是阮家名正言顺的大夫人,而她只不过是妾室上位,就算如今的阮府大权已经被她握在手中,只要阮静幽还活着一天,她就不会忘记自己曾经低下的身份。

第54章 强制被罚

只有阮静幽死了,她才能挺起胸脯,名正言顺地宣布自己是阮家的主母,自己的两个女儿是阮家嫡出的小姐,自己的儿子是阮家嫡出的少爷,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凡。

所以当二女儿跑到她面前跟她商量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老爷,诸多事实就摆在眼前,还请您做出一个公正的裁决!”

阮振林今日之所以会到场,当然也是谢氏一手安排的结果。

阮振林的脸色并不好看,一是没想到平日里温柔恬静的阮静幽竟也有这么泼辣刁钻的一面,当着父母长辈的面指责自己的姐姐也就算了,居然在他这个当爹的面前,连一点卑躬屈膝的姿态也不肯流露。

二是因为,这丫头被接回阮府一个多月,想要的东西却始终都没有着落,他忍不住怀疑,那个传闻中的东西,会不会根本就不在阮静幽的手上。

毕竟,那只是一个传闻,传闻大多数都不可信,他当时之所以会将这个并不让他喜欢的三女儿接进阮府,目的只是为了从阮静幽的身上找到那块传说出的还阳玉。

关于还阳玉的消息,阮振林知道得少之又少,只依稀听闻这块玉好像是上古神物,稀珍无比,上头说,谁要是能找到这块玉,谁就能升官发大财。

这个上头,指的自然就是阮振林的顶头上司,至于他顶头上司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传闻,他不能问也不敢问。

兜兜转转一番打听,阮振林竟意外得知,他的结发妻子宋蝶衣,竟然跟这块玉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这让阮振林既吃惊又兴奋,他没想到自己曾经的枕边人,竟然可以给他带来这样的福泽,就在他想在对宋蝶衣下手的时候,竟然传来了对方的死讯謦。

宋蝶衣死了不要紧,宋蝶衣的女儿活着就够了。

他千方百计将阮静幽这个赔钱货领进阮府,就是想从她身上获知她娘有没有留给她什么值钱的遗物。

结果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毫无所获,如果阮静幽手里根本就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岂不是要多养一个赔钱货?

当然,以阮府今日的地位和财力,多养一个女儿也无可厚非,但阮静幽的性格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对他这个父亲并不亲厚不说,和姐妹之间的关系也处理得非常僵硬。

诸多不满积压在阮振林的心里,最后终于化为满腔愤怒,誓要给这个不懂事的女儿一顿狠狠地教训。

“阮静幽,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无论你们怎么诬陷我,我就是没做过。”

“奴婢可以作证,这件事,就是我家小姐做的!”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打破了现场僵硬的气氛,让阮静幽没想到的是,一直被她给忽略了的娇杏,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娇杏手里拿着一包药,手指向阮静幽。

“这包药,是我家小姐给我的,她吩咐我一定要趁四小姐不注意的时候给她下到茶水里。”

面对娇杏的胡说八道,紫嫣气得直跳脚:“你…你乱说,我家小姐才不会做这种事,你冤枉小姐,想要谋害我家小姐。”

娇杏不理紫嫣的指控,双膝跪倒在阮振林和谢氏面前:“老爷,夫人,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话,这包药的确是我家小姐亲手给我的,当日去麒麟王府坐客的时候,四小姐因为私心,做过一些对三小姐不利的事情,三小姐怀恨在心,便想着找机会报复回来。她之所以不让紫嫣做这件事,是因为她想在紫嫣面前维持一个好主子的脸面,所以便指使奴婢,将药偷偷下到四小姐的茶里,说是要给四小姐一个狠狠地教训。”

文姨娘恶狠狠地瞪向阮静幽:“你怎么能这么坏?她是你妹妹啊!”

娇杏哭着道:“奴婢本是三小姐身边的使唤丫头,按理说不该用这种方式出卖自己的主子,可四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她之前虽然做了错事,但已经向三小姐承认过错误了,没想到三小姐心胸这么狭隘,嘴上说着原谅四小姐,实际上却让奴婢做这么丧尽良心的事。奴婢给四小姐的茶里做了手脚之后,始终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才趁此机会,忍痛揭穿三小姐的真面目。”

她声嘶力竭地哭诉完,跪着爬到阮静幽面前,仰着一张面孔,可怜兮兮地道:“对不起三小姐,奴婢出卖你,是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苛责,还请三小姐回头是岸,别再继续作孽,也免得三小姐的娘泉下有知,会死得不安宁。”

阮静幽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拼命演戏的娇杏。

她就知道这个婢女挨了板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原来她隐忍多时,竟然在这儿等着她。

好!很好!

这出戏演到这个地步,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看着在场这么多人,全都眼巴巴地等着她出丑,她的心头突然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凄凉和无奈。

这些人,要嘛就是她的父亲,要嘛就是她的姐妹,血浓于水,本该互相扶持

,互相尊重,可她们一个、两个的,全都费尽了心思想要算计她,谋害她。

她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存在居然这么不招人待见。

心底生出凉意的同时,也对这些人生出失望之心,看来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都不该对阮家这些人抱有什么期待。

豺狼就是豺狼,无论怎么退让隐忍,依旧换不来她们的半点良心。

既然她们这么想玩,她索性就陪着她们玩到底好了。

“娇杏…”她声音无比轻柔地低唤一声,态度不骄不躁,不急不怒,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眼底却丝毫不达一丝笑意。

她伸出右手,捏了捏娇杏手里的那包药,轻声问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包药是我给你的,我能不能问问你,这包药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功效?”

娇杏下意识地抽回手,不卑不亢地道:“这药名叫血莲子粉,服用之人不到片刻,脸上就会生出像莲子那么大的血包,药性很强,还会传染,对身体伤害非常大。”

说完,又转过身,冲着阮振林磕了个头:“老爷,奴婢句句属实,请老爷明断!”

阮振林冷冷睨了娇杏一眼,又问向阮静幽:“人证和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阮静幽笑了一声:“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觉得这一切非常可笑,也非常有趣!”

“大胆!”

阮振林怒骂一声:“阮静幽,不管你如何狡辩,错了就是错了,身为一家之主,如果我今日不当众责罚于你,日后怕是难以服众,既然你姓阮,是我阮家的一份子,那么今天这顿罚,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沉着脸说完,阮振林对门外道:“来人啊,三小姐蓄意谋害自己的亲生妹妹,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第55章 暗中动手脚

阮振林命令一下,在场除了紫嫣之外,其他人全都露出满意的表情,恨不能阮静幽当场被活活打死。

阮静幽唇边虚伪的笑意终于收了起来,她冷冷看着那个对她下命令的男人,心中一片寒凉。

这个好歹被她叫过几声父亲的男人,居然眼都不眨就要将她拖出去施行家法,他怎么就不想想,五十个板子,究竟是不是她一个娇弱的姑娘家能承受得起的?

说是家法和惩罚,实际上,她已经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气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