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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是不是想影射什么

最近阮家一连发生太多变故,阮静兰眼睁睁看着她大姐被蒋家退了亲而无能为力。

她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阮静幽在暗中搞的鬼,虽然她不知道那丫头到底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但自从阮静幽跟顾锦宸订亲之后,她好像在无形中给自己寻找到一个强大的后盾。

在自己安然无恙地嫁进太子府之前,她不想节外生枝,再闹出什么争端。就算要对阮静幽打击报复,也得等她稳固地位,寻到靠山之后,再着手收拾那个小贱人。

所以最近阮静兰变乖了不少,正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现在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将残害过自己的那些仇人,一个接一个地送上黄泉路。

谢氏虽然也打心底看不上阮静幽的种种行为,但现在的阮家正是多事之秋之际,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阮静幽,再让阮家蒙上什么不白之冤。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让老爷同意将子安留在阮府不要再送往乡下。

母女三人各怀心思,一路朝着法华寺大门的台阶走去鱿。

被宋子谦直接打包带走的阮静幽,一路尾随在对方身边好奇地道:“如果我没记错,前些天你家三爷告诉我他要出门一段日子,这么快就回来啦?”

宋子谦回了她一个温文有礼地笑容:“是的,前几天三爷带着属下还有封易的确是出了一趟京城,走了大概四天,昨儿个夜里才回来。”

阮静幽点了点头,小声咕哝:“这家伙又不是什么朝廷命官,隔三差五就出城,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乱七八糟。”

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宋子谦没有听到,结果对方很是认真地回了一句:“三爷每次出城,都是去见大夫。”

“啊?”

阮静幽怔了一下:“见大夫?什么大夫?他又病了?”

宋子谦好脾气地道:“三小姐难道忘了,我家三爷从出娘胎的时候就身染胎毒,这些年找了不少大夫却始终束手无策。其实三爷的脸以前没有这么严重,没想到随着年纪的增长,情况越来越难以控制。所以这些年,只有打听到哪个地方有能治疑难杂症的大夫,三爷就会亲身前往,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一探究竟。”

阮静幽恍然大悟:“那他这次出城找的那个大夫,有办法治他的病吗?”

宋子谦满脸失落地摇了摇头:“仍是束手无策。”

“我记得上次顾锦宸失我的约,去找昭和郡主的时候,对方曾说过,可以向他提供治疗胎毒的解药,既然昭和郡主有途径,为什么不试着在她身上想想办法?”

宋子谦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别说昭和郡主根本就没有办法,就算她有办法,提出那样的条件,三爷也不会答应的。”

阮静幽有些吃惊:“你是说,昭和郡主是在骗人?”

“人啊,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是什么谎言都能说出口的。”

宋子谦的话,让阮静幽陷入沉思,她没想到,昭和郡主为了能嫁给顾锦宸,居然连这种骗人的谎言都能撒出来。

难道柳红霓爱顾锦宸,已经到了这种疯狂地地步了?可是,她到底爱顾锦宸什么呢?凭她的地位和条件,京城里有大把的青年才俊供她挑选,她实在没必要在顾锦宸这一颗树上活活吊死。可她偏偏要想尽办法、用尽手段,非要跟顾锦宸有个结果不可,不得不说,柳红霓的心思和动机,倒很是耐人寻味啊。

两人说话之间,阮静幽已经被宋子谦带到了法华寺正殿后面的一个禅房里。

有好几日不曾见到的顾锦宸正在里面跟封易低声交待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又冲身边几个随从使了个眼色,众人很有默契地恭身离去。

最近京城连降好几场大雪,气温直剧下降。几日不见,顾锦宸仍旧是一身漆黑,只是比起从前,他身上多了一件裘皮大氅,即使戴着一张漆黑的面具,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外人还是一眼就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说不出来的高贵和傲慢。

他起身,向她这边迎了几步,伸手替她拢了拢颈间的兔毛衣领子:“昨个儿夜里才下过一场大雪,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没多穿一点?”

阮静幽笑了一声:“咱们阮府的车轿严实着呢,冻不到我的。听说你昨天半夜才到京城,怎么没在府里多休息一会儿?”

“有些事要我亲自去办,所以大清早就出了门,听说你今天跟家人来法华寺上香,顺便过来见见你。”

他伸手,在她白晳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孙启告诉我,你们阮家那位一直被寄养在乡下的五少爷前些日子回了府,给你惹了不少麻烦,要不要我派人收拾他一顿给你解气?”

阮静幽心头一暖,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小事我自己就会处理,暂时还用不着劳烦你的大驾。倒是你,我听子谦说,你隔三差五出城是去给自己找大夫了,你脸上的毒疮,最近又严重了吗?”

他摇了摇头,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都是旧患,无碍!”

“其实我…”

阮静幽欲言又止,她很想告诉他,她可以尝试利用药玉戒指替他治病,可又怕治了之后会曝露出被她拼命掩饰的惊天大秘密。

她不是不信任顾锦宸,只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现在还不是她对他坦诚相对的最佳时机。

“其实你什么?”顾锦宸问。

“呃…”

她摇了摇头:“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治病这种事,不要操之过急,说不定哪天就会奇迹般出现个神医,将你身上所有的病情都解决了呢。”

他微微弯起唇角,顺手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符递给她:“这是我在城外一间寺院专门给你求的护身符,保健康,保平安的。你可以把它放在荷包里时刻戴在身边,虽然不知道灵不灵,就当为自己求份心安,总归是没什么坏处。”

阮静幽欣喜地接过护身符,开心地道:“谢谢你!”

看她露出一脸开心的模样,顾锦宸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不少:“待会儿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在这里多陪你了,你随家人上完了香就早些回去,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再去找你。”

她有些失望地眨了眨眼睛:“你这就要走啊?”

他扯唇一笑:“怎么,你舍不得我走?”

“那个…我还想着,等待会儿上完了香,请你去鹤香楼吃午膳呢。毕竟…”

她将手里的护身符在他面前晃了一圈:“我不能白收你的礼物啊。”

“以后有的是机会请我吃饭,咱不差这一天,府里有什么要帮忙的事情就告诉孙启,他会转告给我的。”

说话间,顾锦宸已经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门。

迎面走来几个人,定睛一看,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法华寺的主持方丈慧净大师。

看到慧净,阮静幽的心情非常复杂。在她的印象里,慧净大师在京城颇有名望,可上次太后在法华寺举办斋戒活动,慧净这种身份的人,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说谎,这很颠覆她对这位主持方丈的看法。

原来出家人,也并非都是良善的。

慧净大师似乎对顾锦宸并不陌生,他迎面走来,冲顾锦宸做了一揖:“没想到顾施主今天也来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顾锦宸淡淡一笑:“大师不必多礼,上次皇祖母在这里举办斋戒,客人太多,也没机会跟大师说上几句话。既然今日在这里遇到了,我倒有些关于佛法方面的问题想向慧净大师请教请教?”

慧净双手合什:“施主有什么疑问不如直言,老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之前看了一些关于生死轮回的书籍,上面写着,一个人活着的时候要是喜欢说谎话,死后进了地狱,就会被阴间的狱吏剪掉舌头,每天重复同一个动作,一直要延续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慧净大师,是这样吗?”

“呃…”

慧净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顾锦宸为什么会突然间说出这么一个话题,他轻轻点了点头:“人活着的时候如果做恶太多,死后自然会受到来自地狱的审判。”

“嗯!”顾锦宸点了点头:“我之所以会就着这个问题向慧净大师讨教,就是想了解一下,不懂因果轮回的人在世上犯了罪会受到阴司的审判,那那些研习佛法,深谙做了错事就会遭到报应的佛门弟子要是知法犯法,到了阴间又会受到怎样的审判?会不会罪上加罪,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呃…”

慧净大师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他就算再怎么迟钝,此刻也有些恍然大悟。

“大师,既然穿上了僧袍,循入空门,日后还请大师谨守佛法,好自为之!”

放下这几个字,顾锦宸很是优雅地拉着阮静幽离开了此地。

走出很远一段距离,阮静幽才问出心里的疑问道:“你刚刚在慧净大师面前说了那样一番话,是不是想影射什么?”

第212章 真是好算计

顾锦宸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在影射什么?”

“嗯…”

阮静幽摸了摸鼻子:“如果我没记错,这慧净大师当日在皇太后面前给我们阮家几姐妹测过八字,说我家大姐跟二姐与你八字犯冲,不能婚配。虽然他态度真挚,语气诚恳,可直觉告诉我,他好像在撒谎。”

“你的直觉没有错。”

阮静幽惊叫道:“他真的撒谎了?”

“他被你爹花了三千两银子,给收买了!鱿”

“果然如此!”阮静幽噘了噘嘴:“我就知道是这样,没想到堂堂出家之人,竟也能干出这样的缺德事。哼!还大师呢,狗屁大师。不过虽然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这种谎非常可恶,但是…”

她抬头对他笑了一下:“他的谎言间接成就了咱们之间的姻缘,也算我阮静幽赚到了。”

顾锦宸似乎被她的笑容给感染了,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这也是我没动手教训他的主要原因。”

两人相视一笑,一股难言的甜蜜也在他们之间萦绕不去。

与此同时,带着两个女儿来法华寺正殿上香的谢氏,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求佛祖保佑阮家家宅安宁;保佑老爷升官发财;保佑她两个女儿能够早日嫁人生子,掌控夫家大权;保佑儿子尽快长大成人,独挡一面;保佑阮静幽那个小贱人能够快点得到报应,死无葬身之地…

认认真真给佛祖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谢氏在春红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

阮大小姐跟阮二小姐在正殿这边磕完了头,不知结伴去了哪里。

谢氏也懒得去管她们,她这次来法华寺,可是一口气捐了整整五百两的香油钱,只希望佛祖看在她这么虔诚大方的份儿上,尽快实现她的愿望,让她早日安心。

“夫人,咱们要不要去旁边几个偏殿再拜上一拜?”

虽然前几天春红在谢氏怒极之时挨了顿打,但事后谢氏仔细一分析,如果现在彻底把春红给惹得狠了,对她来讲并没有什么好处。

她知道春红这个小贱人时常暗地里对老爷抛媚眼献殷勤,她要在这个时候弄死春红,肯定会遭来旁人对她的诽议。

在想到合适的解决途径之前,她必须稳着这个贱人。一来,春红知道不少她的秘密,二来,她也要趁这个机会向老爷表个态,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春红,就让老爷对自己生出异心,致使两人之间的矛盾加深。

所以那天在动手打了春红之后,谢氏放下身段,主动给春红赔了不是,说自己会对她动手,完全是被阮静幽那个小贱人给气得极了才会失去理智。为了拉笼春红,她还送了几件名贵的首饰给春红当赔礼,两主仆这才冰释前嫌,合好如初。

当然,彼此心里究竟留没留下疙瘩,那就另当别论了。

谢氏并没有拒绝春红的提议,两人先后跨出正殿大门,正准备下台阶去旁边的观音殿,一道熟悉的身影便不期然地闯进了谢氏的视线里。

谢氏看到对方的同时,春红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夫人,那边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不是文姨娘吗?”

春红的话就如同一道响雷,直接劈进谢氏的脑海之中。

她没有看错,那个被养得珠圆玉润,并挺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的女人,可不就是文姨娘文绣绣吗。

可是,如果她没记错,文绣绣和她女儿阮静蕊,当初不是因犯下错事,被老爷给赶出府门,关进寺庙里清修了吗?一个在寺庙清修的姨娘,怎么会挺着一个即将生产的大肚子出现在法华寺?

春红似乎比谢氏还急,指着刚刚拐进观音殿的文绣绣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去那边打探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氏一把拉住春红,冲她摇了摇头,随后压低声音,在春红耳边低语了几句。春红听了,急忙点头:“放心吧夫人,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阮府,谢氏的脸上始终挂着阴霾之色。

没想到多日不见,再看到文绣绣时,她居然会挺着一个快要生产的大肚子去法华寺上香,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难道说她在外面有了野男人?不,不可能,文绣绣既然还敢在京城出现,就证明她并没有做出背叛老爷的丑事。莫非…

谢氏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老爷的?

这个猜测让谢氏的心瞬间凉至谷底,脑袋嗡嗡作响,愤怒和不甘齐齐涌上心头,她恨不能立刻将文绣绣抓过来大声质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离府数日,她会怀上男人的孩子?

在各种不安和猜测之中,谢氏终于等来春红的消息。

“夫人,您一定想不到,那个文姨娘,居然被老爷安置在北郊的那栋别院里。负责跟踪文姨娘的那两个小厮还亲眼看到,下了早朝的老爷今儿下午去了别院,文姨娘和阮四小姐很是热情的出来迎接,看得出来,老爷似乎经

常去别院见文姨娘,如果奴婢没猜错,文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就是老爷的。”

春红的话让谢氏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她真是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到头来,却被阮振林和文绣绣给骗得团团转。

她就奇怪,当初阮静蕊虽然犯了错,却罪不至死,就算老爷平日里不待见阮家那位四小姐,也没必要将她们母女赶到寺庙去受苦。

而且文绣绣这些年能在阮府立足,凭的就是老爷对她的呵护和宠爱。当日,老爷因为生阮静蕊的气而将文绣绣母女赶出阮府,她还庆幸开心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老爷跟文绣绣专门设给她的局。

呵!怀了老爷的孩子是吧?怕她这个当家主母会对孩子不利是吧?

老爷对文绣绣还真是有心哪,为了将她保护起来不受伤害,居然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要不是今天在法华寺无意中看到文绣绣,怕是不久的将来,老爷会风风光光将生下儿子的文姨娘母女给接回阮府了吧?

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谢氏此刻的心情了,她恨的不仅仅是老爷和文绣绣合起来演戏骗她,而是老爷居然会动了要休她的心思。

她可没忘了,上次在陶然居老爷对她大发雷霆的时候,他亲口说过,天底下的女人不是只有她一个,她能不能将阮家大夫人的位置坐稳,全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她当年能凭着生下阮子安而被老爷从妾抬成正妻,文绣绣的肚子要是争气,给老爷生个带把的,肯定也会重蹈覆辙,将这份殊荣以同样的方式送给文绣绣。

这两个人还真是好算计啊!

春红见谢氏脸色阴霾,神情忧郁,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如果文姨娘肚子里怀的真的是个儿子,五少爷在老爷心中的地位就会越来越低。这件事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实在不行,奴婢可以派人去北郊别院制造一场意外…”

谢氏瞪了春红一眼:“你以为老爷他是吃素的吗?既然他能将文绣绣藏在别院这么久,周围肯定会加派人手严加保护。咱们现在是没有动手,一旦动了手,不管成功与否,我这个阮家大夫人的位置恐怕都难以保得住。”

春红有些急:“难道夫人就眼睁睁看着文姨娘生下老爷的孩子,日后回府取代夫人的位置?”

谢氏冷笑一声:“我在这个位置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让文绣绣那个贱人占去便宜。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与其破坏,倒不如想办法先从中得点实惠。”

春红眼前一亮:“莫非夫人已经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当天晚上,谢氏藉着给老爷送参汤的机会来到陶然居,先是聊了一些可有可无的琐事,很快,她便将话题扯到了北郊别院上。

正在喝参汤的阮振林听到“北郊别院”几个字,顿时抬起眼眸,充满警戒地看了谢氏一眼:“那所宅院都空置了这么多年,你闲的没事,去那里做什么?”

谢氏多聪明的人,一下子就从阮振林的脸上读出了浓浓的戒备。她心里气了个半死,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还不是为了子安,老爷说要将子安送到人烟稀少的乡下去住,可这些年子安一直被寄养在外,我这个当娘的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思来想去,我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不如将子安送到北郊那处别院,反正那地方空置多年也没人居住,而且地段又非常偏僻,周围也没个人家。咱们多派些家丁护卫在别院里看着子安,总比将他送到偏远的乡下要好得多。这样一来,我闲极无事的时候,也能去那边看看儿子,一举两得的好事,还望老爷能够成全。”

阮振林面色一沉,放下汤勺,对谢氏道:“不行,你的提议我不同意。”

“为什么?”

第213章 五公子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别想将子安安置在北郊别院,虽然那里地势偏僻,但到底还属于京城的范畴。之前我请法华寺的慧净大师看过子安的八字,慧净大师说,京城这个地方跟子安犯冲,想要保他一世安康,必须送得越远越好。你要是真心为子安着想,就别总想着把他留在身边徒增大家的不痛快,难道最近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还少吗?”

说完,阮振林端起汤碗,将里面残留的参汤一口喝光,冲谢氏挥了挥手:“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吧。”

谢氏心里将阮振林恨得牙痒痒,面上却表现出一片恭敬之意,拿着汤碗,冲老爷福了福身子,话也没说一句便转身走了。

看着谢氏离去的背影,阮振林不由陷入深思之中。

隔天下了早朝,他迫不及待地吩咐车夫将他载去了北郊别院。看到老爷来了,挺着大肚子的文绣绣显得很开心,再过几天她就要生了,老爷肯定是盼子心切,所以最近才会频繁来看望自己鱿。

阮振林看到文绣绣挺着溜圆的肚子面带笑容地出门来迎接,心底的阴霾顿时消失无踪。他向前迎了几步,一把扶住对方,柔声道:“既然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以后就安心留在房里别总是出来溜达,万一动了胎气,那可承担不起。”

文绣绣的脸上露出一个娇憨无比的笑容,挽着阮振林的手臂笑道:“放心吧老爷,我肚子里的小家伙结实着呢,听到他爹又来看他,刚刚还在肚子里踹了他娘好几下来表达自己的兴奋和快乐,老爷您瞧,您这儿子多调皮啊。瞬”

阮振林被文绣绣给哄得眉开眼笑,拉着文绣绣就往里面走。

阮四小姐看到她爹来了,也是甜甜地笑了一下,赶紧上前跟她爹打招呼。

阮振林拍了拍阮四小姐的脑袋,对文姨娘道:“府里其他几个小姐都正式订过亲了,等你生了儿子,寻个合适的时间,咱们也给静蕊物色一个好婆家。当初要不是环境不允许,蒋家那门亲,我本想着让静蕊嫁过去的。比起静如那个蠢货,静蕊可比她乖巧多了。不过静蕊放心,这些姐妹之中,爹爹最疼的就是你,日后一定会帮你寻一户好人家,把你风风光光嫁过去的。”

阮静蕊羞怯一笑:“婚姻大事方面,女儿全凭爹娘做主。”

文绣绣也很开心,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一脸幸福地道:“老爷,您怎么知道人家一定会给您生儿子呢?”

阮振林道:“肚皮尖生儿子,这都是有数的。你看着吧,这一胎,肯定是个男娃。”

他对文绣绣肚子里的孩子十分期待,连带着,对文绣绣母女也多了几分喜爱之情。

没错,当日他之所以会藉着惩罚阮静蕊的藉口将她们母女俩赶去寺庙清修,为的就是在谢氏面前演一场戏。

这些年,阮振林身边有过无数女人,可到头来死的死,走的走,唯一还能留在他身边的,也只剩下文绣绣了。

他知道谢氏是个有手段的女人,如果被她知道文绣绣怀上了孩子,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为了保护文绣绣母子平安,不得已之下,他才想出这个方法,既瞒得过谢氏的眼,又能让文绣绣在别院这边安心养胎。

“绣绣,你放心,如果你的肚子争气,能给我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我就将你风风光光接回阮府,并将你正式抬成我阮振林的平妻。”

听了这话,文绣绣顿时喜上眉头:“老爷,您这话可是当真?”

阮振林微微一笑,趁机捏了捏文绣绣那娇艳不减的脸颊:“老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文绣绣咬了咬下唇:“夫人那边会同意吗?”

阮振林冷笑一声:“这件事可由不得她同意不同意,谁让她肚子不争气,生下来的种,竟然是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管他身体里流的到底是不是我的血,那样的货色,都不配给我阮振林当儿子。所以…”

他低头看了文绣绣一眼:“你可一定要争气,只要你生下儿子,无论你将来想要什么,老爷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于你。”

阮振林的承诺,让文绣绣非常开心。

就在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文绣绣的贴身婢女青儿急三火四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指着外面:“老爷,不好了,夫人来了!”

没等阮振林和文绣绣从震惊中回神,就见谢氏带着几个丫鬟婆子,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看到阮振林、文绣绣以及阮静蕊,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正面带笑容地说着什么。那一刻,谢氏听到自己心脏爆裂的声音,如果不是脑海中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她真想将眼前那个笑得很甜蜜的女人揪过来,狠狠抽她一顿耳光。

“哟,这才几日不见,绣绣你都快生了啊。老爷也真是的,绣绣怀了你的娃,你怎么能把绣绣扔在北郊别院这么偏僻的地方养着呢?听说北郊这一片最近很不太平,万一遇到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