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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兰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在大门口碰到同样回门探亲的阮静幽,当她被人扶下马车,慢慢看清门口的阵仗时,原本就晦暗苍白的脸上,更添了几分阴郁和愁容。

阮静幽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走向阮静兰:“二姐,真是巧啊,没想到咱们姐妹俩同天出嫁,同天回门,居然还有缘份在门口同时相见。咦…”

第240章 难道你忘了我的规矩了吗

她双眼向四下张望了一圈:“太子殿下呢?我那二姐夫怎么没陪着二姐一起回来?”

阮静兰似乎被人给问到了痛处,脸色不太好地回了一句:“太子殿下一大清早就被皇上召进宫里,有要事交待他出门去办,所以今天回门探亲,只有我一个人。”

“噢?”阮静幽挑了挑眉:“皇上也真是的,公务再怎么繁忙,也要等太子陪二姐回了门之后再去办嘛,好歹二姐也是太子府的侧妃,他怎么能让二姐一个人孤零零地回来呢?”

阮静兰脸色不太好地看了一眼府门口的阵仗,除了王府那辆最豪华的车轿之外,后面还跟了一大溜婢女和小厮,每个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提着用红喜盒装的回礼。虽然不知道礼盒里装的是什么,但麒麟王府向来财大气粗,这对京城老百姓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而阮静幽,她曾经是阮家最不受宠的一个小姐,虽然嫁了个丑八怪,可这个丑八怪给予她的,竟然是这样滔天的荣耀和财富鱿。

永远都是一袭黑衣打扮的顾锦宸,和从前一样,戴着一块距人于千里之外的黑色面具。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阮静幽的身边,虽然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但从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这个男人对阮静幽的在乎和重视,绝对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和阮静幽一比,阮静兰发现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瞬。

她嫁的男人虽然是大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可她永远都忘不了,新婚当晚,她在自己的新房里受到了怎样不堪的虐待和折辱。

阎廷轩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暴力、变态,恨不能将世间所有的极刑全部都用在女人身上。

成亲三天,她被那个可怕的男人狠狠虐待了三天。

太子府里其他的人每天都像看笑话一样,看她像条狗屈服在太子的脚下。她不敢反抗,不敢哭泣,只要她有一点点地方表现得让太子不如意,太子手中的鞭子就会毫不留情地落到她的身上。

刚刚她在阮静幽面前编造出来的藉口并不是真的,太子没有被皇上叫进皇宫,他只是不屑陪她回娘家走这个形式。

在太子眼里,她这个侍郎府的小姐连个屁都算不上,更何况她头上还有太子妃那座大山压着。说好听一点,太子赏了她一个侧妃的身份,说难听一点,以她目前在太子府的地位,真是低得连一个侍妾都不如。

看着和自己反差极大的阮静幽,她狠狠咽下心底的不甘,扬高下巴,摆出一副太子侧妃该有的尊贵和骄傲,在琉儿和璃儿的搀扶下,迳自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阮静幽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则对阮静兰在太子府的遭遇了若指掌,这还多亏了金珠宝这个八卦筒有偷听别人壁角的嗜好。也不知太子府的守卫究竟是有多愚蠢,每晚有人潜入太子府,趴到太子后宅那些女人的房顶上偷看八卦,他们居然能做到毫无察觉。

幸亏金珠宝对太子殿下的性命没什么兴趣,不然的话,说不定太子殿下已经在金珠宝的暗中谋害下,死了好几个来回了。

人哪,果然是不能得意忘形,就在阮静幽转身之际,也不知被路边的什么东西绊到,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就在她差点摔倒之际,顾锦宸拦腰一扶,将她稳稳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饶是这样,阮静幽还是很倒霉地扭了一下脚,疼得她痛叫了一声。

所有的人都向她这边投来疑惑的视线,被众人纷纷行注目礼的阮静幽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丢大了。

紫嫣和周嬷嬷等几个近身侍女见自家主子差点摔倒甚至是扭伤了脚,呼啦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却被顾锦宸一个冷漠的眼神给吓得四处散开。

就见麒麟王府这位素有冰山之称的顾小公子,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横将自己的小娘子抱在臂弯之内,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直奔阮府大门走了过去。

不管是周嬷嬷和紫嫣等人,还是阮府的管家或是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全都被这一幕给震到了。

就连傲慢的阮静兰,也被顾锦宸这么不顾影响地抱着阮静幽踏进家门而吃味不已。

这两个人,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吗?

长长的广袖之下,阮静兰死死捏着双拳,直到尖锐的指甲刺进掌心,才让她在疼痛中找回了几分理智。

她不能任由自己嫉妒下去,因为她坚信,早晚有一天,她会比阮静幽得到更多、更广、更值钱的东西。

顾锦宸不过就是一个没几天活头的丑八怪,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

而被顾锦宸拦腰抱在怀里的阮静幽则被他大胆的行为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两人虽然是夫妻,但这种亲密的事情只能关起门来偷偷做,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表现得这么亲密,不是傻等着让人在背后讲她是非么。

她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小声在他耳边道:“快放我下来,这样有些不合规矩!”

顾锦宸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在我面前,任何规矩,都不是规矩!”

如此嚣张跋扈的话,恐怕这天底下也只有顾锦宸一个人才说得出来吧。

阮静幽知道这男人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谁要是胆敢反抗,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对此,她无奈又无语,只能像只受了伤的小猫咪,乖乖由他抱在怀里,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直接被抱到了阮振林和谢美莲的面前。

正厅里,除了阮振林和谢氏之外,阮大小姐和阮四小姐也早就在此等候多时。

当众人看到阮静幽竟然是被新姑爷给抱进房里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真是精彩纷呈。

阮振林不悦地皱起眉头,低声斥道:“阮静幽,你还要不要脸了,今天可是你回门的日子,你怎么能让自己的丈夫将你抱进家门?”

没等阮静幽开口答话,顾锦宸的脸上便露出几分不悦:“我娘子扭到了脚,不便走路,而且我是她的丈夫,抱她进门有什么不对?”

阮振林被挤兑得语气一窒,他可以不把阮静幽放在眼里,却不能不把顾锦宸放在眼里。

谢氏虽然也对阮静幽这行为感到不满,但为了避免顾锦宸当场发飙,她还是轻轻拉了阮振林一下,示意他尽可能不要得罪这个活阎王。

她满脸陪笑道:“这好好的,怎么就把脚给扭了呢。春红,快去房里把药箱拿来,扭伤可大可小,要是不及时治疗,说不定日后会落下病根儿。”

春红赶紧应声,转身进房,拿药箱去了。

顾锦宸理都没理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轻轻将阮静幽放在椅子上,当着众人的面,单膝跪倒在地,将她扭伤的那条腿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个动作,不但让阮振林和谢氏露出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连阮大小姐和阮四小姐也张大了嘴巴,被吓了个不轻。

尤其是阮四小姐,她一双眼紧紧黏在顾锦宸身上无法离开,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痴恋和爱慕,彷彿在幻想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顾小公子细心照顾的那个姑娘不是阮静幽,而是她阮静蕊。

就连随后赶进来的阮静兰也没想到自己一踏进房门,看到的竟然会是这么一幕。

这时,春红已经将药箱取了出来,她快步走到阮静幽身边:“姑爷,三小姐由奴婢来照顾吧…”

顾锦宸无视春红的存在,一把从她手中接过药箱,不顾众人诡异的眼神,慢慢褪去阮静幽的鞋和袜,捏了捏她受伤的地方,然后将药酒一点一点涂在她的脚踝上,力道得宜地给她揉捏了好一阵。

阮静幽先是疼得痛呼,渐渐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不见,涂在脚踝处的药酒发挥了药效,使得受伤的地方慢慢出现了一片舒服的灼热。

“好些了吗?”

顾锦宸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她的脚腕,问出口的语气,轻柔得几乎让人不敢相信说出这句话会是他说的。

阮静幽将自己的脚丫子放在他的膝盖上,来来回回晃了几下,突然笑道:“咦,居然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哎!”

说着,她就要抽回自己的脚,却被顾锦宸一把捏住。

在场所有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个比阎王爷还要可怕的顾小公子,细心地将袜子套回了她的脚上,又很有耐心地帮她穿好鞋子,从头到尾的动作一气呵成。他全然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自顾自地忙着自己要忙的事情,彷彿屋子里这些旁观者在他眼中,连蝼蚁和杂草都不如。

脚腕没有之前那么痛的阮静幽,这才意识到她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的放纵。她急忙将脚丫子抽了回来,刚要起身,就被顾锦宸一把按回椅子上:“你的脚刚刚扭伤了,好好坐着,不要乱动。”

“呃!”

坐着?她今天可是回府给父母请安的。试问,哪有儿女坐着给父母请安?虽然她对阮振林和谢氏恨到了极点,但该守的规矩,却不能不守。

顾锦宸冷冷看了她一眼:“难道你忘了我的规矩了?”

说着,他一屁股坐在阮静幽旁边的椅子上,倨傲地看着房间里的众人:“皇太后早就颁下懿旨,除了太后和皇上,任何人都受不起我这一跪,我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必行礼,又怎么可能会对别人的父母屈膝行礼!”

阮振林虽然没指望王府的这位小公子给自己行跪拜大礼,但对方将话说得这么露骨又嚣张,是不是太不把他这个岳父给放在眼里了?

其他人也对顾锦宸的这番言论很是不能接受,就算皇太后真的颁下过这样的懿旨,你见了岳父岳母不下跪磕头也就算了,怎么还好意思当着岳父岳母的面摆出那么嚣张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坐着不动?

阮大小姐第一个受不了,她没好气地道:“皇太后免了你的跪,但阮静幽她…”

“你哪位?”

没等阮大小姐呛完声,顾锦宸就冷冷向她射去一道目光,吓得阮大小姐顿时噤了声。

“这里年纪大的人都没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不敬的态度跟本少爷讲话?”

“你…我是阮静幽的大姐…”

顾锦宸唇瓣微挑:“哦,之前在王府听雪阁挨了一顿嘴巴的那个女的!”

往事再现,在场的人脸色全都沉了下来。

谢氏早就领教过顾锦宸的厉害,哪敢让事态继续严重下去,她急忙瞪了阮大小姐一眼,示意她不要胡乱说话,之前被教训的经历难道她都忘了吗?

阮大小姐似乎也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她脸色变得臭臭的,却碍于顾锦宸的厉害,终究是没敢再开口讲话。

这时,周嬷嬷向前走了几步,笑容可掬地对众人道:“由于三爷的身份比较特殊,在王府的时候,一对儿新人就是站着给王府的长辈敬的茶。既然夫家是这个规矩,那么回了娘家,也按照这个规矩来吧。”

众人听了这话非常震惊,什么?在夫家的时候就是站着敬的茶?自古以来,哪个新媳妇到了夫家,都要被长辈立立规矩,压压势头,当新人的,不被夫家的长辈欺负挤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居然还敢站着给长辈敬茶,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例啊。

周嬷嬷又继续道:“而且三爷说了,妻从夫贵,三爷不必守的规矩,三奶奶自然也不用跟着守。”

阮大小姐忍不住拨高嗓音:“那他们俩回来究竟是干嘛来的?”

周嬷嬷笑了一声:“礼数不可废,既然今天是两位新人回门的日子,三爷自然要带着三奶奶将这个形式彻底走完。”

言下之意,咱们只是回门走个过场,至于磕头行礼这样的事情,你们就甭指望了。

被顾锦宸强行按在椅子上的阮静幽,很是欢乐的欣赏着眼前这场闹剧。

她知道顾锦宸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故意给大家找不痛快,如果阮振林和谢美莲是值得尊重的两个人,他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给他们难堪。

可是在她嫁人之前,顾锦宸是亲眼看到阮家这些人是怎么往死里欺负她的,以他护短又霸道的性子,不把阮家给闹得天翻地覆,都算他良心未泯。

眼看着众人气的气、怒的怒,现场的气氛陷入一片尴尬之中,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的阮静幽突然将视线落在门口处的阮静兰身上:“呀!二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当着大家伙的面吭一声。再怎么说,你也是今天回门的主角之一,当妹妹的,总不能抢了你的全部风头是不是。”

经她这一提醒,阮振林和谢氏总算被拉回了几分注意力。

第241章 防火防盗防姐妹

这可不能怪他们不把阮静兰放在眼里,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阮静幽这个嫁进王府给一个庶子当媳妇的新娘子,回娘家的时候都能摆出这么大的排场,这要是太子殿下来了,还不得敲锣打鼓,召告整个皇城瞬?

谁能想到,阮静兰居然灰头土脸的,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登进了阮家的大门。

用灰头土脸来形容曾经风光一时的阮静兰一点都不为过,她的脸色确实不好,灰秃秃的,一脸的苍白憔悴,和容光满面的阮静幽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一眼就分出了胜负。

谢氏心头一颤,急忙迎了出来,担忧地道:“静兰,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阮静兰脸色不太自然地解释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大清早就被皇上召进宫里,执行公差了。”

谎言多说几次,就连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可惜顾锦宸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这些人,他冷冷一笑:“今早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太子进了怡香院,原来皇上这么早将太子叫出太子府,是派太子去怡香院当差啊。”

顾锦宸的话,瞬间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起来,尤其是阮静兰,脸色来回变化,真可谓是精彩纷呈,十分有趣。

顾锦宸一点也没有扰了众人雅兴的尴尬,他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嚣张霸气地当着众人的面慢慢饮茶。

就算阮振林和谢氏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阮静兰在太子府过得并不是那么轻松快活。

反观阮静幽,不但穿金戴银,满身的荣华富贵,就连被当成是活阎王的顾锦宸,也对她宠爱有加,就像保护眼珠子似的将她护得死紧鱿。

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让谢氏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一番俗礼完毕之后,顾锦宸的两个属下突然有急事,将他们的主子给找走了。

临行前,顾锦宸吩咐周嬷嬷和紫嫣等人好好照顾三奶奶,如果三奶奶有任何差池,这些陪同的人就全部以死谢罪,谁都别想再活着回麒麟王府了。

离开之前他还特意警告阮静幽,乖乖等他回来接她,他只是出去办点事,办好之后就接她回王府。

顾锦宸对阮静幽那小心细致的劲儿,让在场的众人吃味不已。

不过,顾锦宸这一走,阮振林和谢氏心底的防备终于放松了几分,尤其是谢氏,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夫家过得不如意,别人生的女儿也休想高兴快活。

“静幽啊,你别怪我这个当母亲的趁你回娘家的时候教训你。听说你嫁进王府的第二天,就惹得府上的老夫人和王妃非常不痛快,虽然你身边有个霸道的丈夫时刻护着你,让你在那些人面前免于责罚,但换个角度想,你姓阮,即便是嫁了人,姓氏前面还是被冠了个阮字。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的是阮家的门面和名声,如今在夫家惹了那样的滔天大祸,这不是故意让你爹在外人面前丢脸,给咱们整个阮家抹黑吗。”

谢美莲一开口,阮静幽就知道这女人想要影射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来吉祥和如意那两个丫头真是被金珠宝给吓着了,这么快就投降倒戈,向她举起了小白旗。

谢氏之所以会这么快就得知她在王府惹了众人不痛快这件事,是她故意让吉祥和如意通知给谢氏的。

既然她想要利用吉祥如意两个丫头给自己当卧底,首先就要让这两个丫头做些什么,来取得谢氏对她们的全部信任。

事实证明,那两个丫头还算机灵,这么快就给谢氏通风报信,让这个老女人有藉口来挤兑自己。

“母亲,其实你对这件事有所误会,之所以会在王府里得罪那两尊大神,可不是我故意想要得罪她们,才去得罪她们的。你也知道,人一旦过得好,就会招来小人的嫉妒,也不知哪个王八蛋等着看我出丑,竟然在老夫人的贡品里做了手脚,虽然当时惹得大家很不痛快,但误会解释清楚,事情也就了结了。”

阮大小姐撇了撇嘴:“哼!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刚嫁进王府就给自己遭来小人,阮静幽,看来你以后的日子过得应该不会太如意了。”

阮静幽笑了笑:“大姐放心,我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绝对不会越过越差。至于那些在背地里搞鬼想要整我的小人,就算我现在不知道她是谁,不代表以后也抓不到这个凶手。毕竟人在做,天在看,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逃得了一时,不代表她们能逃得了一世。佛语常说,前世因,今世果,有些报应会落在造孽者的身上,而有些报应,则会落在她们的子女身上。母亲,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阮静幽故意将话头抛给谢美莲,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她儿子阮子安已经受到了报应,如果她还继续作恶,日后的报应,恐怕就要落到阮大小姐和阮二小姐的头上了。

谢氏没想到阮静幽竟然会这么伶牙俐齿,她气得咬牙切齿,愤恨道:“是不是这么个理儿,我怎么能知道,你问错人了。”

阮静兰突然面色不愉地冷笑了一声:

“三妹妹用不着急着证明自己有多风光,既然咱们是一家人,关起门来就别说两家话。你表面上看着嫁得很不错,但顾小公子是什么体质,咱们京城里的老百姓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姐姐我是为你好,提醒你一句,凡事多为自己想想,别哪天你自以为是依靠的依靠突然消失不见了,到时候你的处境可就尴尬危险了。”

阮静幽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二姐,你有时间在这里关心妹妹的将来,倒不如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听说太子殿下是个有奇怪嗜好的男人,真是难为二姐了,每天要应对这样的男人,能不能保得住命,怕都会成问题吧?”

“你…”阮静兰双眼冒火,对阮静幽居然当着家人的面揭自己的短非常愤恨。

谢氏从她们的言谈之间感受到静兰在太子府似乎过得不太好,因为这里的人有点多,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打听情况。

阮静幽完胜一家子极品,笑容可掬地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口尝着茶水。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瞟向阮静蕊,就见这个四妹妹从她进门起,就露出一脸失神痴呆的模样。如果她没记错,顾锦宸还没走的时候,她这个四妹妹的目光好像有意无意地总往自己相公的身上瞟。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猛地打了个机灵,难道说,阮静蕊对顾锦宸…有想法?

可是,顾锦宸那副尊容,阮静蕊当初可是亲眼见过的。她记性一向不错,当时看到顾锦宸摘下面具的那一刻,阮静蕊可是被吓了个不轻。

不过说实话,顾锦宸这个人很有人格魅力,他的样貌虽然有些可怕,但他一旦想要对谁好,就会把那个人当成眼珠子一样放在手中小心呵护。

阮静蕊刚刚没了娘和弟弟,偌大的阮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个时候的她,正急需被人呵护和关心。如今她亲眼看到嫁进麒麟王府的自己,小日子过得这么风光又得意,会生出羡慕嫉妒恨,也是在所难免的。

有了这样的猜测和想法,阮静幽不由对她这个四妹妹生出了几分防备。

这年头,防火防盗防姐妹,她得多留几个心眼儿,别一个不小心,自己的相公被人抢走了她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啪”地一声脆响,只见端着茶水从门外走进来的春红,也不知哪步没走稳,向前扑了好几步,紧接着,连人带水,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摔了出去。

从壶里溅出来的滚烫茶水,有几滴溅到了谢氏的腿边。虽然现在是冬天,大家穿得都很厚,但谢氏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春红这么一摔、一溅,顿时让她在家人面前出了大丑。

她正因为女儿在夫家过得不好,又因为被阮静幽连番挤兑而窝了一肚子的气,眼下看到春红还来给自己添乱,气得突然拍案而起,对着春红便挥去了一记大耳光。

春红被吓得直哭,翻了个身,跪在谢氏面前道:“夫人,奴婢脚下刚刚不知怎么就绊了一下,绝对不是故意要打破茶壶,弄脏夫人裤腿的。”

说着,她一双饱含泪水的大眼,还偷偷瞟了坐在不远处的阮振林一眼,别人或许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离她角度最近的阮静幽,却顺着春红的视线,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一幕。

春红居然向阮振林投去求救的目光?这可真是有意思啊。

她突然想起自己没嫁人之前,金珠宝曾告诉过她,这春红在谢氏身边当差多年,早就受够了给人当使唤奴婢的命运。据说,在谢氏看不到的地方,春红和阮振林之间,可是不止一次凑到一起亲热,虽然阮振林掩饰得极深,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就一定会被人发现。

谢氏那一耳光打得极重,阮振林皱了皱眉,似乎对谢氏的行为很是不满,不过为了个使唤丫鬟而同自己的正妻闹矛盾,一时之间,他还做不出这种事。

阮静幽看到的事情,谢氏也看得清清楚楚。

第242章 麒麟王归来

她早就知道春红和老爷之间有暧昧不清的关系,之所以一直没收拾她,也是想等一切事情都落定之后再想办法弄死这个小贱人,没想到这个春红胆子果然够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敢对老爷眉来眼去。

谢氏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春红这么一折腾,等于是火上浇油,彻底激出了她心底的怒气。

她接二连三又抽了春红几巴掌,这才怒不可遏地宣布:“今儿是府上两位小姐回门的日子,你居然在这么一个大喜的日子里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这房间里要坑没坑,要坎没坎,我不信你无缘无故就能摔倒。哼!我看你分明是想借这一招,给两位回门的小姐找不痛快,来人啊,把这死丫头给我拉出去,打她三十板子…瞬”

“夫人,不要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夫人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清白…”

一听说自己要挨板子,春红吓得抱住谢氏的大腿,哭着求对方手下留情。

谢氏好不容易抓到春红的小辩子,哪能凭她三言两语就放过她,今儿不打掉这贱人半条命,她都不姓谢。

春红见谢氏吃了秤砣死了心地要收拾自己,这才将求救的目标转向阮振林:“老爷,您快替奴婢求求夫人,奴婢只是一时脚误,真的没有故意给两位小姐找不痛快的意思。而且奴婢在夫人身边当差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请老爷夫人念在奴婢做牛做马这么久的份上,饶过奴婢一次,三十板子,奴婢真的承受不住啊。”

春红哭得梨花带泪,看在阮振林眼里,倒真激出了他几分同情和怜惜之意。

可是他之前已经答应过谢氏,五年之内,不再纳妾,如果他现在为春红强出头,岂不是背弃了当初的诺言,给自己找不痛快鱿?

阮振林有顾虑,阮静幽可没有顾虑,她巴不得阮家越乱越好,她好趁机看热闹呢。

“母亲,我看春红姑娘也确实不是故意的,何必因为她不小心打翻一个茶壶就要对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姑娘动板子呢。而且春红说得没错,她在母亲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冲着主仆多年的情份,你这顿板子也打不下去。最重要的就是,今日好歹也是我和二姐回门的喜庆日子,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该给二姐面子,在这么大喜的日子里要打打杀杀,传到太子府的耳朵里,还以为母亲是因为太子没能跟二姐一起回门,故意给人家上眼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