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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喷笑的***,逼迫自己千万不能在这种场合中笑出声,否则麒麟王妃肯定会向她投来更多的白眼。

麒麟王没好气地瞪了自己不正经的儿子一眼,斥骂道:“混帐东西,说什么胡话呢?”

世子爷吊儿郎当地笑了笑:“爹,儿子可是真心为您着想的,没说半句胡话。”

江婉柔见自己的相公又开始不正经,私底下伸手在对方腿上拧了一下,示意他赶紧闭嘴,不要再说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有的。

梅姨娘只是噙着笑容不发表任何言论,麒麟王妃可是被世子爷的话气得直翻白眼,恨不能抬手给这浑蛋两记嘴巴。

被顾锦御这么一搅和,众人也就没再继续执著于这个话题。

由于芙蓉阁现在的生意已经不能用红火两个字来形容,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金珠宝已经在外面折腾了好一阵子,就连阮静幽随夫君去西山猎场狩猎,他都没能亲自跟去凑这个热闹。

从狩猎场回来的第二天,金珠宝这个大忙人终于现身了,与此同时,他还带回来一笔数额非常可观的银票,并告诉阮静幽,芙蓉阁的货已经断得七七八八,快要没得卖了。

若是其他商家得知自己店里的东西卖到脱销,肯定会躲在被子里偷着乐,可阮静幽得知芙蓉阁的货又要断了,她的神色顿时沮丧了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跟相公去西山猎场之前,她才刚刚赶制出一批成品,这才不到半个月的工夫,居然就要卖光了,这卖货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应该说天底下的有钱人也太多了吧。

“小姐,如果货源实在供应不上,不如从下个月开始,咱们采取拍卖式的营销方式你觉得怎么样?”

几日不见,阮静幽发现金珠宝的个子又长高了不少,他以前穿上女装扮成婢女,还有几分娇美柔弱之态。也不知这小子最近是不是疏于打扮自己,不断抽高的个子就像一根木头竿,就连讲话的声音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充满女儿家的娇憨之态,反倒是透着一股亦男亦女,让人分不太清性别的中性嗓音。

唉!男扮女,到底不是什么长久之计。阮静幽觉得自己抽出空闲的时候和金珠宝好好谈谈,这两年他从芙蓉阁抽出的两成利,已经让他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好好的一个男孩子,总不能一辈子都留在她身边当个男扮女装的小婢女。

他现在年纪还小,或许对儿女情长这种事情并不放在心上,一旦等他长大成人,懂得男欢女爱的时候,就该出门建府,成家立业,拥有自己该有的人生。

不过,这些话阮静幽暂时没有说出口。

一来,金珠宝现在才十五岁,不急着娶妻生娃成家立业;这二来,她的芙蓉阁还要靠金珠宝关照着,做药方面她是“天才”,做生意方面,金珠宝才是个天才。

所以,当金珠宝向她提出要以拍卖形式卖货的时候,阮静幽只是怔愣了片刻,便虚心地问出金珠宝接下来的打算。

随着赚到手的银子越来越多,以至于她现在对钱财这种东西的了解只剩下了银票上的一组华丽的数字。

回想起刚做生意的那段日子,金珠宝从外面带回几千两银子,就把她高兴得一连好几夜睡不着觉。直到现在,每隔一段时间珠宝就会甩出一把价值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银票到她手里,她却已经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感觉了。

随着芙蓉阁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她身上所背负的担子也快要压得她喘不上气。很多时候为了给芙蓉阁提供货物,她整夜整夜不睡觉,这种日子过久了,确实又累身,又累心。

如果她缺钱,这样拼一拼倒还说得过去,可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珠宝帮她赚了一笔天文数字回来,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她也花不了这么多银子。

与其为了赚钱活活累死自己,倒不如换个经营方式,至少保证她不要再继续这么劳累。

于是,金珠宝将自己的想法和构思大概描述了一下。

所谓拍卖式的营销方式,听起来很新奇,说起来却很简单。就是从今以后,芙蓉阁每天只对外开业两个时辰,每天提五到八件商品,或是香粉,或是美容膏,也有可能是其他的。

这些东西会被标上底价,比如目前最受贵妇和小姐们欢迎的牡丹粉,市场售价是二百六十两银子,当天只拍卖这一盒,无论先来后来,只有出价最高的那个人才有资格将它拿走,其他几件当天销售的指定商品以此类推。

这样一来,银子未必会少赚,阮静幽也不必像以前那么劳累。

每天提供五到八件商品,一个月下来也才一百多件,这对阮静幽来说,实在是非常轻松、简单,又丝毫不浪费什么体力的美差。

金珠宝怕她听不懂,又给她仔细分析了一下里面的利弊关系。

比如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会打乱市场常规,无形中

给芙蓉阁引来仇恨值。

毕竟芙蓉阁从开业到现在,货物一直都没在真正意义上断过,而且用过芙蓉阁产品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对芙蓉阁的胭脂水粉生出依赖心理。

女人嘛,都爱美,为了创造美丽,她们是不介意奉献出大笔银子的。

而好处就是,这样的做法会将芙蓉阁的名声再次提高一个级别,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人人都懂。

人人都能得到的东西,即使价格再怎么昂贵,也只能被定位成奢侈品,权贵者得。

可若是人人都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东西,那才有资格被称为稀世珍宝,名扬天下。

金珠宝要创的,就是这个名扬天下的效果。

对此,阮静幽没有任何异议,一切交给珠宝处理,她只负责收银子当个甩手掌柜就够了。

说完了正事,金珠宝顺便又八卦了一下昭和郡主和顾锦清的婚事。

提到这个,阮静幽原本兴致勃勃的小脸顿时沉了下来:“我一直以为二哥和二嫂之间的恋情既美好、又浪漫,没想到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两人之间的感情竟然要经受这么大的考验。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柳红霓不好,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简直丢人现眼,无耻至极!”

金珠宝一边剥桔子一边嗤笑:“小姐,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天真烂漫这样的字眼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你的呆笨了。说出刚刚那番话之前,你怎么也不想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柳红霓想要***,被***的那个人也得上钩才行。不然你以为顾锦清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跑到柳红霓的帐篷里心甘情愿被她***?嗤!男人的心思,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不懂啊!”

阮静幽像是从中听出了什么端倪,忍不住好奇道:“珠宝,你的意思是说,顾锦清是故意的?”

第263章 惨遭威胁

“是不是故意我的不敢说,但直觉告诉我,顾家这位二爷表面上看着斯文有礼,对妻子一片深情,实际是个什么货色,只有相处久了才能判断。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如果当日被柳红霓***的男人是顾锦宸,我敢拍胸脯保证,事情的结局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至少,顾锦宸是个敢于和皇权做斗争的异类,就算柳红霓真的扒光了自己躺在他怀里,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逮了个正着,他也不会为了名声、面子或是生米煮成熟饭这种无聊的藉口,将那个女人抬到身边给自己添堵的。可顾锦清又是怎么做的?”

金珠宝哼笑了一声:“皇上下了旨,他甚至连解释都没解释就这么乖乖应了,这能说明什么,就算我不明讲,你也猜得到吧。”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阮静幽猛地恍然大悟,仔细回想顾锦清从西山猎场回来时的种种表现,虽然在白霜霜面前温柔小心地赔不是,不过他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愧疚却一点都不真心。

难道说,顾锦清与白霜霜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深厚吗褴?

不管事实如何,都不能改变下个月初一,麒麟王府操办喜事的事实。

因为被娶进家门的人在大阎朝拥有郡主之尊,所以对方在正式嫁进门之前,府里的管家便兴致勃勃地吩咐下人,一定要好好操办这门喜事,切不可让二爷的新媳生出半点被怠慢的感觉。

王府的管家姓徐,名叫徐青山,据说在王府当差三十多年,办事稳重牢靠,深受主子们的信任。

自从这位徐管家得知顾锦清就要娶昭和郡主进门后,阮静幽便经常从徐管家的脸上看到愉悦和喜庆的笑容鲎。

有一次,她和江婉柔凑在一起聊八卦,无意中提起这个话题,江婉柔嗤笑了一声:“你嫁进来的时间短,自然不知道王府里的一些弯弯绕绕。这徐管家啊,对二爷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打从我第一天登麒麟王府大门的时候就发现,王府一共三位爷,最让徐管家放在心里的,就是二爷了。”

阮静幽好奇地道:“为什么呀?”

“还能是为什么,王妃可是王府现任的当家主母,府里的大权被她握得牢牢的,徐管家直接授命于王妃,当然要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好她了。毕竟…”

江婉柔轻轻哼了一声:“王府里这三位爷,只有二爷才是王妃亲生的,至于那些没血缘关系的,就只能靠边站,不受待见那也是人之常情。”

阮静幽了解似地点了点头,好像听得懂,又有点听不懂。

事后,她跟相公无意中提起这件事,顾锦宸随便给她解释了一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原来江婉柔之所以那么不待见王妃,是因为她嫁进王府整整三年,王妃居然从来都没提过放权的事情,这对嫡长媳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侮辱。

阮静幽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继续询问道:“掌不掌权有那么重要吗?每天让我管理我们的锦华轩就够我受了,要是真让我去管理偌大的王府,不出半年,我就得被活活累死。”

顾锦宸好笑又好气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笨蛋,只有掌握了府里的经济大权,才能从中获得更可观的利润,你不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阮静幽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委委屈屈地道:“可是我现在的个人小金库里都已经有几千万两银子了,王妃有吗?”

一句话,把顾锦宸给问得彻底没了声。

是啊,他差一点就忘了,自家小娘子,现在可以算得上是整个京城,甚至是整个大阎朝的第一小富婆了。

二月初一这一天,麒麟王府的顾二爷终于将身娇肉贵的昭和郡主风风光光地抬进了王府大门,正式成为他顾锦清生命中的第二个女人。

在王妃和徐管家的精心操持下,顾锦清和柳红霓的婚姻被筹备得盛大而又体面。

阮静幽并没有留在前面观礼,大嫂留在前面招待宾客,她则留在了后宅,陪在白霜霜身边跟她聊天解闷。

她知道白霜霜表面装出一副镇定又冷静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难受得如同烈火在烧。

白霜霜,她是真的爱着顾锦清。

一个女人如果死心塌地爱着一个男人,即便是让她付出生命,她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对其奋不顾身。

她相信白霜霜是个痴情的女人,所以顾锦清跟另一个女人被当成新人,风风光光的接受祝福的时候,她才会难过得伤心落泪,夜不成眠。

此时此刻,再多劝慰的语言在白霜霜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根本不具任何说服性。

阮静幽只是无奈地陪白霜霜坐着一起到天黑,并设身处地的,静静去体会她的伤悲和沉痛。

如果今天穿上喜服娶新人的新郎官换成顾锦宸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白霜霜这样安静地坐在这里,等待命运的安排。

都说爱一个人是宽容、是谅解、是信任、是成全,因为只有这样的爱情才是真正伟大的爱情。

所以阮静幽觉得自己这辈子

都做不来这样的伟大,因为她的爱很自私、很小气、很霸道。

那些所谓的清规戒律对她来讲就是个屁,如果她爱的人背叛了她,她也会用同样的方式背叛回去。

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为了被后人冠上浮华却又不具任何意义的美名而委屈自己呢。

带着这种莫名的悲伤,阮静幽和白霜霜相伴着彼此,一直等到天色渐暗,小婢女进来回报,说二爷今晚留在郡主那边过夜的那一刻,阮静幽终于从白霜霜的脸上,看到了灭顶的绝望。

“二嫂…”

对方苦笑一声:“我没事!”

阮静幽不由长长叹了一声,情字果然是一把利刃,无形中便能将人伤得粉身碎骨。

按照古往今来婚嫁的惯例,新媳妇嫁进夫家的第二天,要偕同夫君起早来给夫家的长辈磕头请安。

大清早天还没亮,阮静幽就急三火四地从床上爬起来,一番梳洗打扮之后,拉着一点也不想这么早就出门的夫君,去了老夫人的凝香斋准备看新媳妇给长辈敬茶的热闹。

顾锦宸黑着脸,一副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这都怪他这个喜欢聊八卦的小娘子,整晚抓着他不准睡,得吧得、得吧得地跟他讲顾锦清的是非,甚至还用非常恶毒的语言怦击顾锦清见色忘义,是个典型的负心汉什么的…

具体的怦击字眼他忘得差不多,只依稀记得她的嘴一整晚都没闲着,甚至还恶声恶气警告他,如果他以后敢向顾锦清看齐,就花一百万两银子雇个杀手切掉他双腿之间的小弟弟。

惨遭威胁和折磨的后果就是睡眠不足,而睡眠不足的后果就是,从锦华轩到凝香斋的路上,顾锦宸一直黑着脸,心情抑郁到了极点。

他对这种热闹向来不感兴趣,有时间看一群虚伪的女人凑在一起斗来斗去,倒不如躲在被子里狠狠补眠。

结果,他的提议被他小娘子狠狠扼杀在摇篮里,对方就这么牵着他的手,连拉带扯,总算把他给拐进了凝香斋。

第264章 高调的规矩

两人到场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落座得差不多了,就连白霜霜都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而又无奈地等待着那一对新人的出现。

从她眼底那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来看,昨天晚上她肯定是一夜没睡,形容消瘦,面色憔悴,看着就让人生出一股怜惜之意。

众人凑在一起难免要寒喧一阵。

老夫人和麒麟王妃这两个臭味相投的女人,像往常一样凑在一起聊天褴。

麒麟王昨天晚上肯定还是留宿在梅姨娘那里,一进门就解释说,梅姨娘昨天晚上有些冻到了,今儿身体不太舒服,怕传染给各位,所以暂时不会出来露面了。

至于为什么会冻到,大家可以各凭想像,尽在不言中。

二老爷两口子从进门开口就在老夫人面前溜须拍马,哄得老夫人眉开眼笑,牙花子都遮掩不住。

世子爷的状态和顾锦宸差不多,从进门开始直到落坐一直呵欠不断,显然睡得不太好鲎。

倒是世子妃江婉柔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齿,规规矩矩地坐在夫君身边不多言也不多语。

阮静幽忍不住想,当初她和顾锦宸成亲之后的第二天,众人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起大早等新人夫妻过来给他们端茶倒水啊?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

外面初升的朝阳越升越高,可被众人殷切等待的新人却迟迟不见出现。

王妃派人过去催了好几次,每次负责回话的小婢女都说已经在穿衣打扮了。

结果左等右等,也不知到底等了多少时候,被众人殷殷期盼的一对儿新人,总算不负众望地出现在人前。

老夫人和王妃非常高兴,新娘子一进门,就让人送了一份厚礼过去当见面礼。

阮静幽心里有些不平衡,想当初她嫁进来的时候,老夫人和王妃的出手可没有这么大方。

柳红霓神色淡漠地接过礼物,不轻不重地道了声谢谢,脸上一点也没有身为新娘子的喜悦和开心,目光中反而流露了几分犀利和不满。

一进门,她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顾锦宸脸上,结果让她气结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支着下巴,摆出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样子。

她咬紧了牙根,脸上不愤的神色更加明显了。

新郎官顾锦清似乎看到她脸色不好,在她耳边温柔地道:“红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外面有些冷,来时的路上让你多穿一点你偏不,等回去之后让丫鬟给你煮点姜汤喝,最近天气时好时坏,千万别冻坏了自己。”

他这番话说得温柔又贴心,算是给足了柳红霓面子。

而坐在不远处的白霜霜,却在自己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对另一个女人表现出关心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

她紧紧捏着衣袖,身体摇摇欲坠,一副随时都要昏过去的样子。

阮静幽看得又心疼又着急,心里暗骂:顾锦清这个忘恩负义的,居然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对别的女人说出这样一番欠揍的话。哼!

本以为接下来,就是新人给长辈磕头敬茶的仪式,结果柳红霓身后跟进来几个气势嚣张的婆子和婢女,其中一个身材有些肥胖的中年女子,一进门,便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老夫人,王爷,王妃,还有各位少爷和少奶奶,奴婢姓袁,人称一声袁嬷嬷。今天是我家郡主和二爷成亲的大喜日子,按照常理来说,新妇上门第一次,应该给长辈磕头敬茶。可我家郡主的身份很不一般,她不仅是皇太后的外孙女,还是当今皇上的亲外甥女,头上更是冠着昭和郡主的封号,乃真正的皇亲国戚,所以寻常人等是没有资格承受我家郡主这一拜的。按照身份等级来算,郡主手中虽然没有实权,却比王爷的身份要尊贵一些,所以来之前,郡主嘱咐过,老夫人、王爷和王妃是长辈,可以免去一礼,但其他人,却要向我家郡主磕头行跪拜大礼,只有这样,才不辱郡主身份,不辱皇权尊严…”

这个袁嬷嬷越往下说,众人的脸色就变得越难看。

老夫人和王妃或许还好一些,但麒麟王年少的时候就骑着马跟着一群将士们保天下,虽然他只是一个异姓王,但异姓王同样拥有千岁之名,就算昭和郡主是皇族子女,品级上稍微比他高了一些,但作为儿媳妇,也不该对长辈说出这样一番不敬的话。

这算什么?刚进门,就要给夫家人一个下马威吗?

江婉柔的表情也非常不好,她可是麒麟王府的长嫂,结果弟妹进门,却要让她这个嫂子给对方行礼磕头。不得不说,昭和郡主一进门就想立威的戏码,确实被演绎得非常精彩。

袁嬷嬷见众人全都怔在当场,并没有执意为难,而是将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白霜霜身上:“这位就是二爷之前娶进门的二奶奶吧。二奶奶,您可别怪我这个当婢奴的说话直,虽说您和我家郡主是以平妻的身份共同存在的,但平妻还分三、六、九等。这就意味着,在平等的地位上,二奶奶因为出身不如郡主高贵,所以还请二奶奶按照我

大阎朝的规矩,起身给我家郡主磕个头,敬个茶,也免得事后传扬出去,人家说麒麟王府的二奶奶是个没规矩、没见识、没礼貌的下作女子。二奶奶可以不要这个脸面,我家郡主乃皇族之后,不能不讲究这个排场和仪式…”

被要求下跪的白霜霜下意识地看向顾锦清,对方尴尬地笑了一声,低声道:“霜霜,这是规矩,你…”

顾锦清话还没说完,忍无可忍的阮静幽已经嗤笑着打断他的话。

“既然是平妻,就是平起平坐的意思。按照先来后到,二嫂没让郡主这个新人给她磕头敬茶已经是给了郡主好大的面子,真没想到郡主居然还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大家伙给你磕头行礼?先不说其他人怎么样,就拿父亲来说,他可是我大阎朝的有功之臣,为我朝阻挡无数敌军侵略,半生的时间都贡献在战场之上。若是认真算起来,我大阎朝能有今日稳定的局面,那可是王爷用自己和众将士们的性命换来的。郡主既然是皇亲国戚,就该有皇亲国戚知恩图报的自觉,一嫁进夫家大门,就想给自己的公爹一个下马威,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得寸进尺了吗?”

柳红霓没想到第一个对自己甩脸子的竟然会是阮静幽,她刚要开口发难,阮静幽又不客气地继续道:“其次就是世子爷…”

世子爷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坐在不远处正看热闹的顾锦御顿时虎躯一震。

阮静幽继续道:“世子爷是王府的嫡长子,身份上又是郡主的大哥,所以我很奇怪,郡主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不给大哥行礼也就算了,你究竟是哪来的底气和自信,要世子爷和世子妃给你磕头行礼呢?”

顾锦御拍着手哈哈大笑:“三弟妹,说得好!”

江婉柔虽然没吭声,不过阮静幽这番话说得可真是又给力又痛快。

就连麒麟王都暗暗对自己这个三儿媳妇竖起一根大拇指,这丫头和锦宸真不愧是绝配,尤其是她那句,大阎朝的江山是他带着众将士用性命换的,真是戳中了他的心窝子,说得他心里一甜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昭和郡主这个丫头仗着身后有太后和皇上给她撑腰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好意思让别人给她磕头行礼,如果他们麒麟王府只是小门小户也就罢了,问题是,麒麟王府在大阎朝的地位,可一点都不比她这个昭和郡主差。

昏昏欲睡的顾锦宸见小娘子终于发飙,慢慢敛去睡意,端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欣赏事态发展。

如果昭和郡主胆敢对自家小娘子做任何不利的事情,他是不介意一脚踹过去,直接结果了对方的小命。

阮静幽当然知道自家夫君肯定会在她身后给她撑腰,所以她继续肆无忌惮地教训道:“再说二嫂,她比你先进门整整一年,本来在地位上就比你高出那么一点,再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千古不变的道理,既然你嫁进了麒麟王府的大门,从今以后就该谨守麒麟王府的规矩。哦,忘了告诉你,麒麟王府的规矩其实挺简单易懂的,就是妻以夫贵,你嫁的相公是什么身份,你自然而然就是什么身份。就像我…”

她扬着下巴指了指自家相公:“我相公当初可是被太后亲下懿旨,除了太后和皇上之外,任何人面前他都拥有免跪权,所以我这个当妻子的自然妻凭夫贵,完完全全没必要向郡主行这个所谓的屈膝大礼。如此算来,这王府里,只剩下二叔和二婶了,难道郡主想逼着二叔二婶给你下跪敬茶吗?”

第265章 区别对待

躺着也中枪的二老爷和二夫人被阮静幽一番话给绕得云里来雾里去,这是神马情况?他们今天可是来喝侄媳妇茶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他们夫妻俩给侄媳妇下跪敬茶了?

世子爷最是不顾形象,阮静幽一番话说完,他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直说三弟妹实在是太有才了,那张看似不大的小嘴,怎么“吧吧”地这么能说话?

这回,没等袁嬷嬷出言反对,气不过的柳红霓已经跳着脚指着阮静幽道:“我不管你有多少歪理可讲,可我告诉你,既然我是大阎朝的郡主,今天这个礼,你们守也得守,不守也得守…”

一直没作声的顾锦宸突然冷笑了一声:“守不守,由得你一个人说了算吗?乐意嫁就嫁,不乐意嫁就他妈的滚蛋,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呢。也不想想这场婚事到底是怎么被促成的,像个下贱的荡妇一样勾引有妻室的男人,名声都毁得所剩无几了,居然还好意思站在这里摆出一副皇亲国戚的姿态。大阎朝的皇族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真是皇族的耻辱,别他妈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看你那张脸就让人觉得恶心。”

说着,他突然起身,一把拉住震惊中的阮静幽,无视于众人完全傻住了的面孔,留下一句“爷要回去补眠,没空陪你这荡妇浪费时间。”便迈开长腿,扬长而去了褴。

众人简直被顾锦宸那又刻薄又犀利又不留情面的话给震得无言以对,他一口一个荡妇、贱人,骂得柳红霓浑身发抖,气得直哆嗦。

袁嬷嬷大惊小怪地叫道:“天哪!太大胆了,我家郡主可是金枝玉叶,岂能容人这样抵毁?王爷,您就纵容自己的儿子这样折辱郡主而坐势不管吗?鲎”

麒麟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无奈地起身,对众人道:“既然郡主这么不乐意嫁进咱们麒麟王府,稍后本王会去皇上面前请罪,由皇上和太后亲自定夺此事…”

麒麟王进宫,摆出一副请罪的姿态往皇上面前一跪,求皇上收回成命,取消昭和郡主与麒麟王府的这门亲事。他们王府门槛太低庙太小,养不起郡主殿下这尊大佛,请皇上替郡主另谋高门,麒麟王府愿意承担所有的损失,就算落得满门抄斩的后果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