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的事,李然会安排好的,下星期你回学校继续上学。”冷冷淡淡的话,林艾惊诧地看着他。

一个晚上而已,她竟然可以再回学校了。

钟朗走到她身边,“这个你拿着,密码6个1。”一张金色的卡,林艾颤抖着手接了过来。

一张卡,普普通通,却预示着她的另一重身份,是耻辱,又是解脱。

钟朗安排的非常好,林母当天就住进了医院,一间较好的单人病房,这里有全国最好的专家替她会诊。

与从前真是天壤之别。

林艾在医院门口的花店里买了一束百合,含苞待放,她刚刚找来一个花瓶,正在插着,花香淡淡的挥发在空气中,清晰怡人。

“小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艾手上的动作一怔,转身看着林母,“妈妈,这是一个好心人资助的。他看到我在报纸上登的求助信息。”林艾怕母亲不信,拿出报纸,“妈妈,你看这是我在报纸刊登的。”

这份报纸是她让李然弄的,她怕母亲不信,就做了个假。

“妈妈,你看老天是宽厚我们的,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林艾揪着心,明明没有吃黄连,嘴里却一片苦涩,她尽量让自己欢快地说出来,一字一字说出口,才知道心有多疼。

“我们得好好谢谢他了。”林母听她这么一说到了宽心了。

“妈妈,我会的,以后等我毕业了,我给他打工去。”面上甜甜的笑着,心里抽搐着。

“打工”多么讽刺,她现在何尝不是在他打工呢?

回到N大,不得不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阳光照着那四个大字,闪闪发光。一草一木,曾经熟悉的,如今却如此的陌生。

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多少天前,她才被落魄的赶出来,而今,她又回来了。人是同样的人,心却变了。

回到宿舍,轻轻的扣着门,“咚咚咚”三下,足足过了一分多钟,门才姗姗来迟地打开。

一霎那,泪水盈满了眼眶。

“欣然——”林艾张了几次口,终究叫出了名字。

“林艾,你个死人,跑哪去了?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吗?”欣然大力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走进来了,宿舍的一切都没有变,她的床铺还维持着原先的样子。手轻轻地滑过,竟然没有一丝灰尘。

穆南和薇薇两人看到她,心有灵犀的向她砸了抱枕。林艾含泪的接着。

四个人坐在凳子上,有许多话却一时无从说起。

“学校关于你的消息很多,有传你被开除了,有的说你被人——”欣然看了看林艾,林艾抱着抱枕,头低垂着。“被人包养了。”

听到这些,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林艾,到底怎么回事?”

沉默了许久,林艾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妈妈生病了,过段时间就动手术。”她耸耸肩。

“妈的,好好的被传成这样。不知道哪个嘴欠抽的说的。”穆南愤恨的骂起了。

“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回来就好。“我还等着和你们拍毕业照呢。”

去了院办,一切尘埃落定,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日对她一脸冷漠,为耻的那些人笑吟吟地说道,“林艾啊,你妈妈生病这样事怎么不早说呢?

学校也会为你想办法的,你一个女孩出去打工多辛苦啊——”

“是呀,是呀,不容易啊——”

“之前也是我们不了解情况——”

“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 ……

他们尴尬,她也尴尬,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

医院、学校的事,钟朗安排的都很妥当。她的心是一阵刺痛。感激他?憎恨他?

刚刚欣然他们兴奋地提议今晚出去畅饮、K歌,好好的潇洒一下。林艾唯有扯着笑容,眼睛弯弯地,“我今晚还要去医院陪我妈妈。”

气氛顿时沉下了,穆南率直地说道,“林艾,你太不够意思了。不过,陪妈妈要紧。周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阿姨吧。”

最后大家一致赞同。

回到别墅的时候,只有王妈一个人在。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王妈忙前忙后的,情不自禁的上前,拿起一边的春笋,认真的拨起来。

“小姐,不用了。您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一会儿就好了。”

她一怔,“小姐”两个字她可当不起,她不是他的禁脔而已。林艾自嘲的笑了笑,“阿姨,叫我小艾就好。没关系的,我以前在家都帮我妈妈打下手的。”

王妈也没再说什么。

快七点的时候,钟朗回来了。大门打开的一刹那,林艾的手一抖。

王妈做的菜很有大厨风范,色香味俱全,油焖春笋,三鲜海参,芙蓉菜心,清汤菊花鱼 。

她一直都低着头,鲜少动筷。王妈此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桌上的沉闷,让她味同嚼蜡。

钟朗不急不慢的吃完一碗饭,喝了一碗清汤,就上楼去了。

林艾看他上楼了,全身才轻松下来,嘴里的饭菜才有味道。

夜晚的到来,那种恐惧也随之而来,她怕,尤其和他同床共枕,他的气息似乎充斥着她的全身。

洗澡的时候,她拼命的擦的自己的身体,皮肤被水泡皱了,被她擦的通红通红的,似乎都要脱了一层皮,可她仍然觉得自己身上沾着他的气味。

已经十点多了,她手捧着那本的有趣的英语笑话,看了一个又一个,可她却一个笑容都没挤不出来,恐惧越来越深。

双手不断地冒着汗,连书都被晕湿了。索性合上书,往床头一放,关了壁灯。闭上眼,默默地数着“1,2,3——”

数到九百九十九的时候,门轻轻地开了,地上铺着羊毛地毯,踩在上面轻悄悄的,可是林艾还是清晰听见脚步声。

“啪”的一声,钟朗扭开了壁灯,顿时,黑暗的屋内,扬起暖暖的光芒。

钟朗倚在床头上,细细的大量着歪在一边的林艾,小小身子,像只小刺猬一般,警惕着。

全身裹在被子里,露出小小的脑袋,海藻般的长发,铺在枕头上。钟朗捻起一撮长发,把玩着。明显感到某人肩头一颤。

林艾觉得此刻屋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压抑起来,自己好像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微微的侧一侧身子。

电光石闪的一刹那,钟朗已经覆到她的身上。林艾抬起头,望着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那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颤抖的睫毛,扑闪扑闪,隐忍的泪,若隐若现。

今晚他不会放过她了,她的心里恐惧地回荡着这句话。

钟朗靠近林艾的脖子间,鼻息里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似以往那些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很清新,这是她特有的,他深深的一吸。

林艾穿的是保守的上下式的睡衣,鹅黄的色点缀着各种可爱的水果图案,他看着不自觉的嘴角一裂。

轻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拂过她脸上的一丝乱发,最后含住她的唇,舌头冲进去,深深的吮吸着。

手不停地解着那一排地纽扣,喘息中,他有些不耐烦,最后用力的一扯。林艾习惯晚上睡觉不穿内衣,两片软绵就这样扑入眼帘。

她清晰的看到钟朗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呼吸越来越重。

32、争锋相对(捉虫)

她清晰地看到钟朗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呼吸越来越重。

壁灯的光,朦朦胧胧,衣物混乱地洒落一地,身下的娇躯越来越红润。

眸中带水,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逆流,她不断地拍打他的胸膛,却无法让他放弃。身体向后仰去,被含住的乳、尖因她的动作而被拉长,一阵酸痛。

“你住口——”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沙哑。

钟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置身于她的腿间,洁白无瑕的双腿,让他情不自禁地扶上去,而林艾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啪”的一声拍打着钟朗的手,力的作用是双向的,他有多痛,她就有多痛,掌心通红炽热。

拍完她就后悔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呢?银货两讫不是吗?她慢慢地放弃了挣扎,这一切是还,是报,她没有资格选择。

钟朗眸光一冷,修长的手穿过那片黑丛林,罩住她的花蕊,长指来回拨弄那殷红濡湿的花瓣。

痛、屈辱、不甘,她一一的咬着牙承受着,眼泪默默的留下来。

“不要——”林艾卑微的祈求着,身体扭曲着,不想却将他的手指送进更深处,她顿时一僵。

又加进一指,确定她承受后,进进出出,林艾屈辱的看着身上的人。一个激灵,她感到下腹一阵紧缩,液体慢慢的滑下。

她闭上眼,浑身颤抖。手里死命的抓着钟朗的双臂,最后无力的滑落下来。

钟朗拍拍她的脸,捧起她雪嫩的双臀,灼烫的硬挺抵着她,她喃喃的说道,“放过我,求求你——”眼里的泪光,痛苦,钟朗瞧见了,可是他要她,心意已决,迅速闯入她的花、径。

“好痛!”林艾蹙着眉,咬着唇撕着心地喊道,额头的汗像泉涌一般冒出来,打湿了发。

“乖,放松——”此刻的他温柔地说道,左手擦着她额角的汗,精瘦的臀部向前一推,林艾痛得直哆嗦,咬着唇。

明明已经湿润了,却仍是抵触着。一半卡在里面,花、径瑟瑟地收缩,紧致的内部绞着他,让他感受到一阵战栗的快感。

看着她纠结的小脸,他轻吻了一下,“林艾,放松,你这样夹着我,我也很痛,唔——”她的娇小实在难以包容他的尺寸。

被他这么一说,羞愧的掉下眼泪。他没有再动,大掌罩住她的软绵一阵揉捏,轻捻着她的红梅,渐渐的放松下来,就在这时,他突然向前一撞,深深的撞到深处。

“啊——”她疼的直冒汗,脚趾都蜷缩起来。

钟朗来来回回地冲撞着了几十下,痛苦渐渐的过去了,下面酸酸的。深深浅浅,林艾像置身于孤舟上,不断地摇晃着,眼睛越来越迷茫,头也越来越晕了。

突然,钟朗 抱起来,□依然欠在她的身体里。离开大床,林艾一紧张,双手无助的抱着他,双腿环在他的腰间,两人紧紧的想贴,坚硬进的更深,见钟朗邪邪地一笑。

“抱紧!”吻着她的唇,慢慢下移,含住她的软绵。

“求求你,不要了——不要了——”林艾低低地哭泣着,她真的很痛。

钟朗现在身上也是汗水层层,抱着她,一边走,一边向上顶着,双手下压着她,坚硬进的更深了。林艾受不住,不断的往后缩。

走到床底的沙发上,上下快速地振了几十下,终于两人拥着一阵颤抖,快速的抽出自己,一片浊白洒在林艾的腹部。

呼吸慢慢地平稳下来,她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澄净。身上的汗不断的挥发,带走了原本炽热的体温。

钟朗趴在她的身上,她一动不敢动,下面火热一片,酸肿。空气中弥漫的情、欲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滚。

钟朗的手又下移到她的臀部,揉捏着,林艾心头一紧,十指紧抓着沙发,她感到他的手又来到她的腿间,扣着,揉着,腿间咕咕作响。

钟朗吻着她的唇,刚刚被洗礼过的身子,粉嫩粉嫩的,让他爱不释手,看着她惴惴不安,担惊受怕的样子,到底还是放不过她,恋恋不舍的抽出手,吻着她说道:“去洗洗。”

站在花洒下,灼热的水,喷洒在她的身上,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上面到处都他留下的痕迹,连腿间都是,无力的站在这里,泪水混着热水,无声的淌下了。

她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身体越来红,泪水打在上面,一阵疼痛。

浴室里热气腾腾,窒息着。她换上了自己另一套睡衣,出来的时候,钟朗已经躺在了,床边高高的隆起。

她轻手轻脚地躺在另一边,远离着他,可到底能离多远呢?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夜,这样的夜晚有尽头,等待尽头的带着无尽的痛楚。

屋外好像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听着雨声,慢慢的熬过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伸一下腿,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钟朗光着上身,林艾枕着他的手臂,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她不敢动,尤其是腿间一片炽热相抵。

直到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身边的人抽出手臂,下床,床微微的一颤。

然后一阵细碎的衣服的沙沙声,她手脚僵硬的都不知道如何摆动,直到房门打开,她才舒了一口气。

慢慢的爬起来,拿出自己的衣服,睡衣刚刚脱下一半,一阵风飘进来,吹着赤luo的皮肤,一阵凉,房门“吱”的一声,抬头一看,手一颤。

钟朗  只是淡淡地扫了眼,走到衣帽间,随意地翻出一条领带。于此同时,林艾快速的套上白色体恤。

“过来——”钟朗低沉的说了声。

林艾艰难地走过去,钟朗仰着头正在把领带挂在衬衫领子,“会不会?”

小学的时候,刚带上红领巾那会儿,班上有些女孩子就琢磨着用红领巾打领带,有阵子课间的时候,她们总会围在一起。那时打领带的本就少,也就是个班上极个别孩子的爸爸才打领带,她记得当时班上有个女孩子还写了一篇周记,题目就是我给爸爸打领带。那种幸福的笑容羡煞了林艾。后来她悄悄地看着他们的手法,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回家的时候,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把红领巾挂在衣架上,绕出来一个漂亮的结,她摸索了许久许久,傻傻看着,妄想着哪一天她也能给爸爸打领带,幸福的晚上的梦都是甜的。

在梦里,她也能给爸爸打领带了。

思绪飘回来,她看着钟朗的下巴,干干净净的,有青青的胡须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理着领子,依稀着,动了几下,原来那久远的动作一直刻在脑海深处。

两人靠得极急,气息交融,钟朗看着她专注的眉目,芊芊玉指,来来回回,这样的情境倒是很温馨。

只不过头顶却传来悠悠的声音,“挺熟练的吗?给你的晔轩系过?”钟朗一阵冷笑。

林艾的心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她无力的放下手,而这一切在钟朗看来却是她默认了。

看着林艾苍白的脸,他阴冷地笑了一下,残忍地说道,“我可记得,许梁两家关系一向甚好,早有联姻的打算。”

他的气息吹过她的发顶,他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轻柔,“恩,郎才女貌。”

钟朗一怔,烦躁地一把推开她,林艾坐在床沿,过了许久,她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才站起来,背着书包去学校。

上完课,抱着书,四个人一起,有说有笑地从教室出来。欣然和薇薇都发现林艾的笑容变了,淡淡的,恍惚着,再也没有刚进学校那种没心没肺。穆南提议去吃烧烤,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一夜春雨,空气清新了,气温还在不断的攀升,林艾外面罩着一件西瓜红的长款针织衫,纤瘦的身材,完美地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