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块手帕能不能给我们去做一下检查?我保证不弄坏手帕。”

“这个没问题,等下我派人带你们去拿。”何宁新答应的非常痛快。

徐诺临走前忽然想到一事问:“在海口考察的时候,何副市长每天都跟何夫人在一起吗?”

“当然不是,我们的考察对象不止海口一个城市,而是周边也都要去实地观察,芳芳是自费出去玩儿的。说起来是陪我考察,其实她自己在海边儿玩儿的不亦乐乎,我们两个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几个小时。”

徐诺这下心里稍稍有数,见时间也不早了,客套了几句让刘子玉去何家取手帕,自己匆匆地赶回警局。

第六卷 画心 第二十六章 拘捕唐芳

第二十六章 拘捕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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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诺赶回警局就直奔法医科,迫不及待地问:“枪里面的指纹比对出来没?”

王法医一脸沮丧地摇摇头说:“枪内的指纹跟唐森的并不吻合。”

“啊?”徐诺大惊失色,难道居然不是他?如果不是唐森,那么可能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焦急地等着刘子玉赶回来,把手绢拿给王法医道:“检查这个。”

“你总要告诉我检查什么吧?”王法医无奈地看着徐诺把手绢往他手里塞。

“额?”说道检查什么,徐诺一时语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检查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说,“只要别弄坏手帕,有什么项目查什么项目。”

王法医推推老花镜气道:“你就会给我找麻烦啊!”

“王法医,王伯伯,您了就赶紧吧,我这儿还等着呢。”徐诺使出杀手锏——撒娇,王法医果然吃不消地挥挥手:“我给你查就是了,你快给我老实呆着吧,弄出这副样子,想吓死人啊!”

直到下午…多,王法医才拿着厚厚的一叠报告出来递给徐诺:“给你,最上面的几份是有异常的。”

徐诺急忙翻开细看,看着看着,嘴角不禁勾出一抹笑意。待到回去办公室,孟信远拿给她了一份登记记录,让她更加胸有成竹地说:“刘子玉,跟我去唐家拿人!”

“得令了您嘞!”刘子玉见案子突破在即,也不禁喜上眉梢,竟还拽出一句戏曲的念白,逗乐了一屋子的人。

“叮咚!”徐诺按响何宁新家的门铃,被保姆迎进去以后,唐芳下楼后微微不耐烦地说:“徐警官,你身后这位警官上午刚来过,现在下午你们又来,这毕竟是副市长的家,你们开着警车进进出出的,要造成很多负面影响的。”

“真是对不起,打扰了,我想接下来的几天内,我们应该不会来这里了。”徐诺微笑着说。

唐芳这才语气稍稍缓和,紧张地问:“这么说是案子有眉目了?”

“的确是有眉目了,而且是很重大的突破。”徐诺笑意更浓。

“哦,那具体是怎么回事?”唐芳期期艾艾地问,她从徐诺的神情语气中,似乎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徐诺掏出逮捕证拎在她眼前说:“我们不来了,是因为我们要把你请回去,具体的情况嘛,回到警局咱们慢慢说。”

唐芳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我是副市长夫人,谁给你们的权利抓我?”

“副市长夫人怎么了?就算副市长在这儿,我也照样抓你!”徐诺脸色一沉,朝身后一挥手。

两个女刑警上前抓住唐芳的双臂,徐诺掏出手铐把她的双手拷在身前,吩咐在一旁吓呆了的保姆道:“去拿件衣服来。”从保姆颤巍巍的手里接过外套,徐诺给搭在唐芳被手铐铐在一起的双手上。

唐芳冷哼一声说:“别以为你故意示好我就能不跟你计较。”

“不愧是前任市委书记的女儿,现任副市长的老婆,这气势果然是不同,不过我也提醒你,唐书记已经去世,至于你现在的老公,如果知道是你杀了他的老婆孩子,他还会不会认你这个第二任老婆,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徐诺贴着唐芳的耳朵毫不客气地说。

唐芳身子一颤,脚下踉跄差点儿摔倒,徐诺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何夫人,小心脚下,摔伤的话我们可不好对上头交代。”

这一声何夫人听在唐芳耳中,竟是说不出的讽刺和打击,她面如死灰,脚步机械地跟着徐诺往外走,何昇正巧从外面回来,见这么多人忙问:“妈,这是怎么了。”

徐诺不忍伤孩子的心,便拉过何昇的手说:“你妈妈跟我们去办手续,领你姐姐的遗骨回来,你自己在家怕不怕?”

何昇脸上浮起伤感之色,摇头说:“当然不怕,我已经长大了。”然后转头含着眼泪对唐芳说,“妈妈赶紧去带姐姐回家吧,她肯定不喜欢呆在那种冷冰冰的地方。”

唐芳一阵心酸,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说:“你乖乖在家做假期作业,妈妈今晚如果不会来,就打电话让舅舅来陪你。”

何昇乖巧地应着,又回头悄悄对徐诺说:“警察姐姐,你答应我要把我姐姐的画给我的。”

“放心,姐姐向来说话算数。”徐诺保证道,看着何昇快步走上楼去,她才对唐芳说:“我们走吧。”

唐芳坐在审讯室里,面色沉重纹丝不动,好像整个人都僵住一般。徐诺拿着记录本率先进屋,身后的刘子玉抱着一大叠文件夹也尾随她进来。

“给你这么长时间,想好没有,是你坦白交代,还是我问你说?”徐诺摊开记录本坐在唐芳对面。

唐芳眼睛看地,不与徐诺对视,仍是一言不发。

徐诺倒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故事很简单,你读书回国后,见到当初大学好友的丈夫,心生爱慕,但是他们夫妻感情和睦,你没有可乘之机,于是你趁章婷珍住在你家,而你父亲举办宴会的时机,约她去后山将她射杀。但是没想到当年不到两岁的何妍竟然把生身母亲临死前的一幕深深印在了脑子里,从十岁开始做噩梦,最后终于唤醒了自己幼年的记忆,她拿钱让男友请私家侦探彻查这桩陈年旧案,不知为何被你发现,所以你花钱遣走私家侦探,并且杀死了何妍和许梓名灭口。”

“徐警官你别说笑了,案发的时候我还在海南的沙滩上晒太阳呢,怎么会在W市杀人。”唐芳低垂着头闷声说。

徐诺把笔往桌上一拍道:“唐芳,事到如今你还抵死不认,你以为你拒不交代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如果我没有切实的证据,你以为我会胆大到去拘捕副市长夫人吗?”

“既然你证据确凿,你还问我做什么。”唐芳现在就是咬死不认,心里还存着一丝期盼,希望丈夫或者弟弟得到消息,能尽快赶来解救自己。

第六卷 画心 第二十七章 审讯

第二十七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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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诺自然是明白她心里的小算盘,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毕竟她弟弟手里还握着一批非法枪支,虽然说他还不至于狂妄白痴到来劫狱,但万一弄出什么报复警察或者市民伤亡的事件,也绝非是自己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徐诺暂且压下自己心里的火气,决定还是用证据说话,她最后一次警告道:“唐芳,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你认罪态度良好并且有立功表现,也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让你在有生之年还能看着你儿子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执迷不悟,那可真的是谁都保不住你了!”

听徐诺提起儿子,唐芳稍稍动摇,但是她很快又咬紧牙根,不让自己被软化,在她看来徐诺之所以三番四次地劝自己坦白,就是因为手里的证据不足。她心下暗道,只要我撑住不交代,老何跟小森肯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

徐诺见她听不进劝,摇摇头不再做这种无用功,抬手拿出一个文件夹扔到她面前说:“你自己看吧,这是枪支检验报告,枪上发现你的指纹,而这支枪已经被证实是杀死章婷珍和许梓名的凶器。”

唐芳的面颊不易察觉地一抖,心里却是石破天惊一般地震动,抢上怎么会有自己的指纹?唐森不是说枪支已经妥善解决了吗?

徐诺见她不语,以为她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继续翻开下面的报告说:“案发当天你坐早晨的飞机飞回W市,晚上九点又坐夜班飞机飞回海口。你自己看,这是登机记录的查询,还有机上空姐的指认笔录,证明乘飞机的的确是你本人,如果你想要我去调取机场的监控录像,我也可以马上派人去调。”

“这是那块红底黑花手绢的检查报告,手绢上有火药微粒,而且这些微粒的成分通过比对,跟我们从古树中取出的弹头上的微粒成分相同,想必是当年你抱着何妍开枪打死章婷珍的时候留下的吧?”徐诺冷笑着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丈夫,这么多年对这手帕视若珍宝,连清洗都没有做过一次。”

唐芳的头压得更低,根本不去看徐诺一份份扔到她面前的报告,她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不让自己发抖,徐诺的声音听在耳中,似乎离着千里之遥,但却一字不落地全部通过耳朵传入脑中,让她紧咬着牙才能不发出声响。

“更难得的是,这手绢上,还粘有一些泥土微粒,与我们在何妍落水现场发现的相吻合,也就是说这块手帕曾经掉在过何妍落水处的地面上。我今天中午去见过何副市长,根据他提供的消息,手绢失踪过几天,我推测应该是何妍偷偷拿走了他的手帕,但是被你杀害后手帕跌落在地,你捡起手帕放回了他的抽屉。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捡回那块手帕,并且还悄悄放回何宁新的抽屉里,不过也幸亏你又捡了回来,不然我上哪儿找这证据去。”徐诺说到后面不禁满面笑意。

唐芳已经完全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手铐与座椅碰撞出“喀啦喀啦”的轻响,她一听到徐诺说已经去找了何宁新,并且连手帕的往事都已经清楚,她就已经觉得大事不妙,以何宁新的脑子,他比徐诺更清楚前因后果,甚至还知道许多徐诺并不知晓的秘密,自然能够很轻易地推测出十八年前发生过什么,虽然并不一定是真相,但是这么多年自己在一旁看着,自然明白他对章婷珍并未忘情,所以只要是怀疑就已经足够他翻脸不认人,如果他铁了心要牺牲自己…想到这里她暗中摇头,不会的,他跟小森只见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是绝对不敢牺牲自己的。

想到这里唐芳又心里有底了些,身子也不抖了,甚至还抬头看着徐诺说:“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要通知我的家人,给我请律师,在我见到律师之前,我一句话都不会再说。”

徐诺一肚子火地走出审讯室,正巧在办公室碰上来送报告的张欣悦,一看手中的DNA检测报告,徐诺的心情又突然变得好起来,何妍肚子里的孩子果然是唐森的,既然唐芳在这里等着救援,那么自己就去切断她的退路。

正想着准备去会会唐森,却被于泰哲的电话叫到办公室去。自从见过吕聪以后,徐诺已经对于泰哲存有戒备,最近不管是关押还是拘捕,都是自行决断,甚至都没有去详细汇报,更不要说是提前报批了。所以她进入于泰哲办公室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于泰哲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报告,并没有理会进屋的徐诺,徐诺知道这是他不满的表现,便也不出声老老实实地站着。

最后还是于泰哲先受不住沉默开口道:“小诺,你最近似乎行动前都没跟我打过招呼,案子最近进展如何啊?”

“我最近忙的吃饭睡觉都顾不上,您就别挑我的毛病了。”徐诺还是跟平常一般,用小辈的口气抱怨着,“案子进展还不错,虽然唐芳现在还拒不交代,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给她定罪。”徐诺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她这次逮捕做的相当隐蔽,估计目前消息还没传到于泰哲的耳朵里。

于泰哲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喊道:“什么,你把唐芳抓回来了?”

“于副你激动什么啊?我没轻举妄动哦,证据全都指向她,我可是在证据绝对充分够定罪的情况下才去抓的她。”唐家的保姆已经被自己警告,而且电话线路全部被监控,目前抓捕的消息还只局限于自己队内的成员知晓,如果汇报给于泰哲之后不久,唐森就得到消息的话,那么这个内奸,就非他莫属了。

徐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而此时的于泰哲,心里更是混乱无比,难道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他抬眼看看徐诺,见她一脸诚恳,目光清澈地望着自己,不禁又觉得自己多心,摆摆手说:“行了,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尽早结案。”

第六卷 画心 第二十八章 误会

第二十八章 误会

悲剧,章节名字错了。。。就这样吧(反正也改不了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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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于泰哲的办公室内出来,徐诺打消了去会唐森的念头,想来他应该很快就会自己送上门来。她转身回了办公室,盯着自己记录本上,别人看起来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梳理整个案子是否还有疏忽之处。

私家侦探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吕聪私下说的要做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这案子办得还真是乱七八糟,徐诺忽然想到,这两天似乎没看到卫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这厢正想着,孟信远鬼鬼祟祟地摸进房间,神秘兮兮地说:“徐队,我知道警局的奸细是谁了。”

徐诺一惊,于泰哲最近在自己看来虽然有些沉不住气,但是难保是自己先入为主的主观臆断,但是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会让孟信远查到。她马上又想到,难道是孟信远监听到了于泰哲的电话不成,忙紧张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信远见徐诺这般问,以为自己的想法跟她不谋而合,极其兴奋地扬扬手里的手机说:“这是卫斌的手机,我想他肯定是通过手机跟那边联系的,我们只要一查他的SIM卡记录,就什么都清楚了。”

徐诺瞠目结舌,哭笑不得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竟然是怀疑到卫斌身上,不过她倒是没有上来就否定他这一看法,而是示意他坐下问:“你为什么会怀疑卫斌?”

“额,这个…”孟信远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怀疑他,就是感觉吧!总觉得那人鬼鬼祟祟地有问题,他说是在我们办公室办公,但是我基本天天在办公室呆着,他出现的次数微乎其微,行踪神秘。”

孟信远忽然凑近徐诺压低声音说:“徐队,你不觉得他经常擦眼睛很诡异吗?我记得看过一个什么电视剧还是动画片的,里面有个大坏蛋就喜欢摆弄眼镜…”

徐诺扑哧一声笑出来,拎起桌上的文件夹就敲打他的头说:“你几岁啊,连动画片都出来了没有真凭实据别胡乱说话。”她说到真凭实据这里,忽然想起刚才孟信远似乎朝她挥动了一下手机,马上正色道,“你怎么拿到的卫斌的手机?”

“额,就是…”孟信远吭哧半天说不完整话。

“赶紧说,你到底怎么弄到手的。”徐诺这下子是急了,自己倒是没想着他是用什么光明正大手段得来的,但是看他这样子,怕是不只是偷来这么简单的了。

“我、我刚才找他借手机打电话,然后小刘假借于副的名义叫他出去,我就趁机把手机拿来这里了。”孟信远吭哧着说。

徐诺才不信就这么简单,斜眼看他说:“一口气说了,这样有什么事儿我还能帮你们兜着,现在不说的话,我可就不管了,我还很多事儿要忙呢!”徐诺起身欲走。

“被,徐队,我说还不成嘛!”孟信远一把抓住徐诺的胳膊急道,“我、我们把他骗去休息室锁起来了。”

徐诺被他气得都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好,指着他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在这方面跟他们似乎也是半斤八两,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做事至少还算谋定而后动,不像他们这样莽撞没头脑。想到这里,训人又有了动力:“为什么不去营业厅调取记录,非要偷人家手机。”

“他是纪检的人,咱们哪里有权利调查他的手机啊!”孟信远苦着脸说。

“你不是自诩是电脑高手嘛,直接入侵他们的系统不就得了。”徐诺刚才倒是忘了这桩,不过还是风凉话不断,孟信远只得讪笑着不敢多说话。

她边朝外走边训斥道:“我就走开这么一会儿,你们就给我捅娄子,他是纪检调查组的组长,你这样让人家组员怎么想,现在本来就是我们局里除了奸细,你们还这么莽撞地授人以柄,一个个脑子都长到脚后跟去了是不是?”

孟信远一直唯唯诺诺地听着她训话,但是见徐诺径直地朝办公室外走去,忙又拖住她赔笑道:“那个徐队,我都弄到手了,咱、咱是不是看一眼啊?又没坏处不是?”

徐诺眼睛一扫屋内,见只有李可昕坐在角落打字,但是余光不住地往自己这边飘,心知他们定然是合伙设的圈套,现在把自己也拖下水。她叹了口气道:“你手脚麻利些把里面的记录导出来,然后跟我去给卫组长赔礼道歉。”

“好嘞!”孟信远喜笑颜开地跑回自己座位,移动鼠标解除了屏保,却马上心里叫苦,刚才怎么忘记把页面最小化了。

他怀着一丝侥幸地心里回头去瞄徐诺,还没等看到,就听身后徐诺咬着牙说:“好啊孟信远,你们真是出息,还学会设连环套了!”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的,就是卫斌的通话记录。

孟信远此时也没办法遮掩,只得硬着头皮希望将功赎过,移动鼠标对徐诺说:“徐队,你看这里,吕队失踪后到局里怀疑他是奸细潜逃之间的空挡,卫斌跟吕队通过电话,而其后这段时间内,他的手机每天与不同的号码、在差不多同一时间通话,而这些号码无一例外,是预付话费的一次性手机卡。”

徐诺一听这话,注意力马上集中到通话清单上,果然看见孟信远鼠标所指之处,在吕聪失踪的后半夜,卫斌与他通话超过半小时,不知道二人商议了什么。

徐诺仔细回想吕聪消失后的情形,尤其是卫斌的一举一动,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察觉到他们想做什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是现在自己手头的证据不够,只是有了个大致的方向,具体细节就不是她能推敲的出来的。

她匆忙地嘱咐孟信远:“把文件全部加密,除了你们几个,一概不得外泄,再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办公室,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马上找卫斌去问个清楚。

第六卷 画心 第二十九章 与卫斌的谈话

第二十九章 与卫斌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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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休息室还有挺远,徐诺就看见刘子玉抓耳挠腮地在走廊里瞎晃荡,快走几步上前瞪他一眼,然后透过休息室的小窗户朝里看,卫斌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在睡觉。

徐诺压低声音,语气严厉地说:“钥匙拿来,看等下我怎么收拾你们!”

“别啊,徐队,这都是孟哥的主意,可昕姐也同意,这二比一,我…”刘子玉掏出兜里的钥匙递给徐诺,苦着一张脸磕磕巴巴地解释。

不过徐诺这时候是没心思听他说话,打断他道:“你叫可昕跟你一起去趟何妍的学校,查清楚韩颖的转正是谁交代下去办的。”

见刘子玉走远,徐诺打开休息室的门,闪身进去还随手关上了房门。卫斌已经坐直身子看着她,好像他一直在等着她进来一样。

徐诺不满地看着他想,这人为什么从来都是这副凡事不放在心上的模样,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他有点儿着急上火的样子。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徐诺双手撑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上身前倾盯着卫斌,恶狠狠地说:“你跟吕聪私下到底在策划什么?”

卫斌抬手托托眼镜,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你别这么着急,坐下来说。”

“我没你那么好的耐心,火上房了都还能慢慢悠悠地擦眼镜。”徐诺听到他说别急,就气不打一处来。

“主要是…”卫斌摸摸鼻子,“你这个姿势容易走*。”

话音未落,徐诺气恼地啪地一拍桌子,但还是下意识的抬手按住领口,不敢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直起身子站在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别转移话题,给我老实交代。”

“其实对于前阵子的打黑行动连连失败,我们早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们局里,甚至还做过一些试探,当然这个是不能跟你详细说的。”卫斌嘴里说话,手上也不闲着,拿出眼镜布开始耐心地擦拭眼镜。

徐诺火大地一怕抢过眼镜,往身后的电脑桌上一扔:“看见你擦眼镜我就来气。”

卫斌好脾气地笑笑,摆弄着眼镜布继续说:“我们已经把怀疑的目光逐渐集中到少数的几个人身上,其中就有于泰哲。”

虽然自己心里也已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听到于泰哲的名字从卫斌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徐诺还是觉得心里不太好受,她实在不明白,于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小时候他是个亲切地伯伯,工作后觉得他半是长辈半是领导,对他的为人处世大家都敬重有加,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他。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于泰哲的儿子跟着唐森一起贩毒。”卫斌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样,“他开始的时候也只是透漏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但是这种事情就是,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唐森那边的胃口越来越大,于泰哲已经把持不住地陷进去无法脱身,而且唐森还握着他儿子的性命以及他的事业,自然就只能一再妥协,但是现在事情越闹越大,已经有警务人员殉职,我们纪检部门也已经介入,我想他现在已经是困兽之斗,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徐诺这下才恍然,但还是觉得一阵唏嘘。不过她还没忘了自己要问的正事儿:“吕聪的失踪是你们串通在演戏?”

“你倒是挺敏锐。”卫斌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语气,让徐诺也听不出他这句话到底是夸奖还是讽刺,自己心下嘀咕,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还说我敏锐,肯定是讽刺。想到这里又抬眼狠狠地等了卫斌一眼,看他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才觉得心情畅快了些。

“你别绕圈子了,赶紧说。”徐诺捅捅卫斌的胳膊,“你跟吕聪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奸的?难怪当初你身为组长,不去二队,非来我们队里。”

“咳咳。”卫斌被狼狈为奸四个字噎到,清了清嗓子才说,“其实我们是提前经过调查的,二队的队长郑磊实在不适合做这个角色,我看了局里几个不在嫌疑人名单内的队长资料,最后选择了吕聪。我来之前已经有领导四下跟他接触过,他也明白自己的任务,本来应该是我们两个商量这出戏应该怎么唱,但是没想到你们的案子凑巧跟这个相关,又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晚他从于泰哲那边逃出来以后就给我打电话,我们正好借机商量出下一步的计划,现在局里上下都觉得吕聪才是内奸,也在全力缉捕他,正好能够放松对手的警惕。”

“那吕聪车上的血是你后来弄上去的?”徐诺忽然想到当天发现的警车上,血量足够是致死量,而且后来分析出来并不是同一个人的血迹,才让警局众人更加确信吕聪是内奸,这个不过是为自己脱身演出的把戏。

“恩,那边的现场是我后来去又稍加布置过的。”卫斌点头承认道。

徐诺若有所思地说:“那晚我跟吕聪见面的时候,我脑子有些迷糊,对他说的话没有什么怀疑,事后我细细琢磨才觉得他对自己为什么不会警局,而是在外东躲西藏的那部分解释太过于牵强,因为从发现他遇袭到局里怀疑他是内奸,这之间还是隔着很长一段时间的,所以我一直很疑惑他为什么没有回警局,现在倒是全清楚了。”

“好了,我都坦白了,可以放我走了吧徐队长。”卫斌起身拿起眼镜想要离开,被徐诺一把抓住说:“别趁机想逃,最要紧的事情还没说,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卫斌见糊弄了半天徐诺还是抓着这件事不放,也拿她没辙了,只好老实地交代:“根据线报显示,何副市长跟唐森之间也有一些私下交易,而证据都在他市区公寓的保险柜内…”

他话还没说完,徐诺就打断喝道:“你、你居然让吕聪去偷证据?”

“别冤枉我,这可是你们吕队长自己的主意,我是被他拖下水的。”卫斌无奈地摊摊手,但是徐诺可没看出他有多冤枉,不管他有没有故意引导吕聪去提出这个方案,至少他对现在这个状况是很乐得其成的。

第六卷 画心 第三十章 不请自来的唐森

第三十章 不请自来的唐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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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两个人各自怀着什么心思,但是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所以徐诺也就没有过多纠结,心里却也有着自己的计较。这时手机响起,孟信远告诉她唐森到警局来了。徐诺冷笑道:“正等着他来呢!”

卫斌起身说:“你忙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安排。”

唐森今天倒是识趣,衣着整齐低调,连眼神都一改平时的色迷迷,竟然还透出那么点儿诚恳的神色。

不过不管他装成什么样子,徐诺是清楚知道他本质的,但是现在还不到跟他翻脸算账的时候,只是恨恨地问:“唐先生,脖子还痛吗?”

唐森原本就理亏,在加上这次深知唐芳犯的不是小事,态度倒是不错,只讪笑着摸摸后颈道:“徐警官说笑了。”

“不知道唐先生今天来有何贵干呢?”徐诺明知故问道,“还想请我喝汤不成?”

唐森眼中闪过一丝狠绝,但是马上恢复点头哈腰地样子道:“这不是听说徐队把我姐姐请来局里说话,我说肯定是了解案情的需要,但是我姐夫担心,说我姐姐那人从小没受过苦、没受过气的,哪里吃得消这样被请到警察局来,再说好歹也是个副市长夫人,传出去总是不好看的。他自己无法分身,只好催着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其实唐森现在心中郁闷无比,原本自己听于泰哲报信说唐芳被抓进来,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何宁新,让他赶紧把人弄出来,但是何宁新却哼哼哈哈地,说不过是了解情况罢了,只要不是她做的,自然也不会出什么事。自己也不好多说,毕竟这些事情都是瞒着何宁新的,如果被他知道,就算因为自己握着他的把柄不敢声张,也难保他以后不会背地里捣鬼。

他正心里琢磨着,这何宁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徐诺说:“唐先生来的正好,原本我们就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现在也省得我们多跑一趟,这边请吧。”

唐森无奈只得跟着徐诺进了一间问询室,徐诺示意跟来的文员给他倒水,自己举着一份报告装模作样地看,余光看到唐森越坐越不耐烦,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忽然把文件夹拍在桌上,叹气道:“唐先生,其实我今天拿到这份报告后,真的很是意外也很痛心,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呃,徐警官这是什么意思?”唐森不知道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见徐诺脸色不妙,自己心里也有些惴惴,早知道不独自一人跑来警局了。

“你自己看吧!”徐诺把文件夹扔到唐森面前,他打开一看,额头上就渐渐渗出汗珠,不住地抬手去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