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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傅廷信回去的时候,评审也快结束了,众专家已三两成堆地凑在一起讨论自己的决定。

中午吃过饭,工作人员统计完分数,果然那幅《梦》拔得头筹。

其次是第二名的《天使》和《明日之城》,傅廷信觉得画技不错的那幅《冬日》也在名单里,和《农村》和《家》一起获得了第三名,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名优秀奖。

随着获奖名单的敲定,作画者的姓名也被一一公开,一般正规学校在统一投稿时都会附上作画者的详细信息,给评审员留下印象,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有些教授可能会直接指明录取某生。但也有一部分人不愿意在画作上写真名,而在写笔名信息留以确认,也未尝不可。

结果这一次前六位的获奖名单中,居然只有两位透露真实姓名,包括第一名《梦》的作画者,工作人员找了半天才在画纸上找到黄豆大的几个字。

“这个…”准备公布消息的老师听了工作人员的汇报后,面带窘色,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他请了一位有决定权的教授上台商议,对方看了一眼画上的签名也无语了。

众人都挺好奇:“叫什么名字啊。”

“咳,这位画者在画面上只留了四个字,”那位教授苦笑道,“中华2B。”

一秒沉默后,全场爆笑,连傅然也忍俊不禁,“这孩子,是不是把‘笔名’写上去了?”

傅廷信都喷笑出声:“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吧!”

一阵笑闹之后,终于有工作人员把对方当时的报名表找了出来,道:“叫郭哲恺。”

“郭哲恺…”官鸿泽勾着嘴角喃喃。

官林运笑问:“你想不想让他跟你一起去国外学画画?”

官鸿泽:“您要培养他吗?”

官林运:“嗯,刚才就已经决定了。”

官鸿泽:“可以,不过不需要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吧。”

官林运:“那是当然。”

官鸿泽:“除了他之外,我觉得那个画《明日之城》的也不错,笔触成熟,创作大胆,很有才气。”

官林运:“我给你一个名额的决定权。”

官鸿泽想了想,道:“就他吧。”

几分钟后,《明日之城》的作画者名字也被公布出来,叫何月夕,之后又报了几个获奖人,台下渐渐传出一阵窃窃私语,原来前六名里居然有四个人是同一个地方的!这个“地方”可不是城市或者学校,而是一个私人画室!

“这…会不会有造假?”有人疑惑道。私人画室的学生报名参加比赛,难免会有美术老师的代笔或辅助,何况他们几个的画风又有点相似…

“我认为绝对不会,”场内忽然有人道,循声望去,大伙发现说话的人是梁云清教授,他是华夏美院里为数不多的年轻教授,年仅三十八岁,“这个私人画室的画家,我想这里有很多人都认识。”

梁云清说话时,崇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侧的拳头慢慢握紧。

“他就是葛钦舟,这几个获奖人里,有七个都是他的学生,而我们一共才收到八幅来自其画室的画稿。”

“葛钦舟?葛钦舟是谁?”

“啊!是葛钦舟!”

“是不是十五年前获得全国最优青年艺术家称号的葛钦舟?”

“他怎么跑去带小孩画画了!”

“梁教授和崇教授都是他的同期吧?”

“…”

身边一片窃窃私语,崇山的脸色有些苍白,梁云清忽然扭头对他笑了笑,是有点坏坏的、恶作剧的笑。

“这么说来,这次我们要资助的两个人相互认识?”官鸿泽沉吟道。

官林运没有接他的话,兀自叹了声气,脸上浮起一丝遗憾。

官鸿泽问:“怎么了?”

官林运道:“这一次资助能不能成功,恐怕都是个问题。”

“还有人会拒绝资助?”官鸿泽一想,问:“他们是什么背景?”

官林运:“不是经济背景的原因,而是他们的老师。”

官鸿泽:“那个葛钦舟?他怎么了?”

官林运:“十五年前,官家就想过要资助葛钦舟,他拒绝了。”

官鸿泽:“…”

官林运:“当时官家还是你的爷爷在掌事,你爷爷希望葛钦舟去当你小叔的老师,他拒绝了,还说了一些非常难听的话,你爷爷非常生气,就把他封杀了。”

官鸿泽有点不敢置信:“爷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官林运皱着眉头,道:“他…本来就是个非常果决狠厉的人。”

官鸿泽:“那后来呢?”

“后来,”官林运面上闪过一丝难言的苦衷,“后来葛钦舟就消失了,没有一家画廊展出他的作品,他的画也再没有出现在艺术市场上。”

官鸿泽:“为什么…”

官林运说:“九十年代的艺术行业基本上是被官家和柏家垄断的,就算是最优艺术家的评选都有官家的操控,其实以少数人的眼光去决定一个大众艺术家是非常限制艺术发展的做法,但那时候官家只想着要振兴,为了发展,很多地方都有些不择手段。”

官鸿泽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想到自己的祖辈会做出这种事,作为一个艺术爱好者,他向来都很钦佩有才华的人。他从小受的教育,都是发现艺术家后保护他们的才能,激发他们的潜力,而不是强行决定他们的发展方向!

官林运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别多想了,这只是一个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不远处的崇山往这里瞟来一眼,被官鸿泽捕捉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个仓促的笑,很快又扭过头去。

官鸿泽不由问他父亲:“崇老师是不是也…”崇山也是一个极有才华的画家,他知道很多艺术家都有一些怪癖和执念,他们会为了精神上的满足而放弃很多常人所追求的名利,但他从来不知道崇山真正的想法,他们除了在专业上的交流,很少在其它领域有过沟通。

“不是,”官林运道,“崇山是自愿的。”

第25章 一幅拼图

因葛钦舟的名气,众人的不安也暂时被压了下去,创意绘画大赛算是圆满成功,之后各方的专家打道回府。

官鸿泽次日回B市,也不再约傅廷信见面,两人就此告别。临行前双方问了各自之后的去向,傅廷信说他在国内过完春节后就会回A国,而官鸿泽也要在明年八月赴A国留学,便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和Email,约好日后联系。

回家路上,傅然问傅廷信此行有什么收获。

傅廷信:“认识了一个朋友。”

傅然:“那些画就没有一幅能让你欣赏的?”

傅廷信漫不经心道:“就那样吧。”

傅然:“你知道为什么那几幅画可以得奖吗?”

傅廷信:“画得好?啊,说起画得好不好,我觉得那幅《冬日》很不错,可惜才得了第三名。”

傅然笑道:“这就是原因了,比赛的主题是创意,既然取了创意绘画大赛的名字,比的自然不是画技了。这个创意并非刻意,如果画者故意去想一个新奇的画法,就不是比赛所要求的创意了。”

傅廷信被爷爷绕得糊涂,直接问道:“那什么样的才是好的?”

傅然:“比赛所限定的参赛者年龄范围是十四至十八岁,只要画者能用画表达出这个年龄段的想法,就是好的,那幅《梦》就是直击主题的作品,过了这个年龄,就算想要画这种画,也画不出来了。但是你说的那副《冬日》,却是作画者站在成人的角度研究所谓的‘创意’,无论他的画技有多好,也得不了第一。”

傅廷信若有所思,傅然接着道:“虽然你画画比刚才馆内的任何一个孩子都出色,但是你的思想却还没有跟上你的画技,如果让你来参加这次比赛,可能你最多也只能得第三。”

是的,这个孩子的确是傅家近几十年来最有才华的孩子,他从小就没有合适的同龄同伴,或者说,一个像样的对手。作为一个年轻的艺术家,身处环境都是比他大了好几轮的画家,那对他的思想禁锢几乎是致命的。

这次亲自带他来看画,就是希望能让他从中获得一点启示。

“思想吗…”傅廷信喃喃。

官林运因公事当晚就飞回B市了,官鸿泽放假期间也不着急,说想趁天黑之前参观一下华夏美院,次日在S市逛一圈再回去。

崇山正打算亲自陪同,却接到一通电话,来电人是前不久联系过他的芮北年。

“崇老师,我拜托您看得画,不知道您得出结论没有?”芮北年一接通电话就着急道。

崇山一愣:“您已经寄给我了吗?我没有收到啊!”

芮北年惊道:“没收到?不会吧!我都已经寄出大半个月了!”

崇山一想,立即了悟:“啊!前两天绘画大赛,收发室每天都要收到几十甚至几百幅作品,我现在就过去问一下,看他们有没有混淆。”

芮北年紧张道:“那拜托你及时给我回电!”

崇山挂了电话,官鸿泽问:“怎么了?”

崇山无奈道:“官二少的一个朋友托我帮他看一幅画,对方非常着急。”

官鸿泽皱眉道:“小叔托你的?又是认识了什么狐朋狗友的,来找你的麻烦。”

崇山:“也不是麻烦,就举手之劳,而且我都答应人家了,看来今天没办法陪你逛学校了。”

官鸿泽道:“你要去收发室么?反正我也没事,我陪你去吧,顺路也是逛。”

崇山笑笑,领着官鸿泽边走边说,华夏美院坐落在S市曾经的法租界,学校里有不少教学楼都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别有味道。

“明年八月就出国了?”崇山问。

官鸿泽:“已经是今年了。”

崇山噗哧一笑:“我都忘了,现在已经是千禧年了…舍得家里么?”

官鸿泽:“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总归会回来。”

崇山:“你呀,还是这么冷静,一点都不像十六岁的孩子。”

官鸿泽:“上周刚过了生日,已经十七了。”

崇山:“…”

两人聊着就到了收发室,一问却被告之,的确有一封寄给崇教授的信,大概A4大小的信封,但艺术学研究中心的信件今天刚有人来清了一次,全部都被拿到后勤部那儿去了,这个后勤部主任,就是处理废弃画作的王老师。

崇山又和官鸿泽折回展厅,王老师道:“你的信?没听说啊,小张就说收了一批迟到的画,我让他给处理了!”

崇山:“…”

官鸿泽问:“那些画在哪里?”

王老师说:“就在外头的走廊上堆着呢…哎呀这个小张,怎么办事这么粗心呢!崇老师你是丢了封什么信啊,重要么?”

崇山皱着眉头,也不知该怎么说,原听芮北年说这是复印件,而且这边的老师审查完后也没见是什么特别优秀的作品,按理说丢了也无妨,可毕竟对方礼貌相求,自己又有言在先,如此不谨慎实在有失信用。

王老师把他们带到走廊处,崇山见那一排密密麻麻堆到半腰高的画,头就大了:“鸿泽,要不你先回宾馆…”

官鸿泽却已沿着那些堆起的画作走了过去,一路走,一路扫视最上面的那一层,并随手翻动,因为大多数参赛者都会寄A2大小的作品,连A3的都较少,所以A4尺寸的信封应该很显眼,上午才收过来,也不太可能放在底层。

“这儿!”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个A4大小的牛皮袋就在这堆画的浅层面,信封上写着“华夏美院艺术学研究中心崇山收”,只是信封内空无一物,信封附近也没有见到任何对应大小的画纸!

“这是怎么回事?”王老师急着打小张的电话,小张闻讯赶来,紧张地解释:“我没拿,也没有丢,我看完后就放在这里了!”

“别着急,不是贵重物品,是一幅画,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画么?”崇山问。

因为A4的画纸少,小张也还有印象,便道:“是好几张复印纸,上面一堆奇怪的乱线。”

“有好几张吗…”官鸿泽沉吟,“看来不是丢失,是被人拿走了啊。”

崇山叹气道:“看来只能麻烦对方再寄一次了。”

“既然寄过来的也不是原件,你可以让他扫描给你。”官鸿泽提议道。

崇山听了一笑:“我居然没想到。”这个年代扫描仪的使用率还不高,但一般的照相店、复印店都配备,崇山给芮北年回了电话,再三道歉,并让芮北年把画作扫描给他。两人吃过晚饭一起去崇山的办公室看画,官鸿泽也有了兴趣,既然连复印件都会被人拿走,肯定是有点意思的东西。

扫描的文件被一张张下载下来,崇山对官鸿泽道:“你先看看。”

电子文件总归不如纸质文件清楚,给人感觉也没有纸质的直观,但好在画面并不细腻,还真如同那个小张所说的,只是一堆乱线,但这乱线却让官鸿泽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这并不是乱涂乱画而成的…他看了几张,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又一直被吸引着继续探索,这种心情真是前所未有。

他回头想问崇山,却见自己的老师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神色凝重。

官鸿泽问:“老师,你觉这是什么?”

崇山:“虽然笔触有点稚嫩,但这应该是流风回雪线…”

官鸿泽:“流风回雪线?”

“你知道,线是构造艺术中最最基本的元素,”崇山道,“我们一般通过分析线来了解作品内在律动,所有人学习画画也都是从线开始入手,像是描图、速写、素描等等,但流风回雪线则是最复杂、最难驾驭的一种绘画方式。”

官鸿泽:“怎么说?”

崇山:“这要从咱们国家的国画说起,国画中有‘六法’,如‘气韵生动’、‘骨法用笔’、‘应物象形’等,其中的‘骨法用笔’就是一种描线法,大意是指笔力表现刚直的性格,此外还有‘笔断气连’、‘行云流水’等构成国画‘十八描’的描线手法,这些都是相当高超的工笔线描手段。我们中国书画不分家,有人说中国的书法也是描线,反之,国画也可以说是‘写’出来的,没有一定书法基础是画不好国画的。”

“…而流风回雪线,则是骨法用笔与十八描的结合,性格决定笔力起伏回转,笔力形成作画风格,就如‘流风回雪’本意,下笔如流风般自由飘渺,带起雪雾氤氲浑然天成!”

官鸿泽听了不由心神激荡,可眼前的这几幅画…

“这些也是流风回雪线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出你所描述的那种特殊美感?”官鸿泽问“没错,这正是矛盾的地方,这幅画上的线生涩僵硬,就像是一个新手所作,但他运线的意图和走向确实是流风回雪线,否则也不能吸引我们俩看那么久了。”

“…是不是有人模仿而画的呢?”

“模仿不了,如果谁都能模仿,这种画法就不会被捧得那么高了。何况我刚才不是说了‘骨法’吗,缺少了这一点,就只是‘十八描’。每一个人根据其性格,都能画出独一无二的流风回雪线。”

“这么说来,这个人很厉害?”官鸿泽指着屏幕。

“还不能定论,因为这只是线而已,要让线构成画面才算厉害。”

“等等,”官鸿泽道,“难怪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些画只是局部…”

崇山让官鸿泽一提点,瞬间领悟,他把几张画通通打印出来,铺在桌上开始排,很快,其中几张画就被拼了起来。

官鸿泽:“这是一张图被分成几部分发过来的吗?”

“不是,每一张都是单独画的,你仔细观察每一幅画的边缘就能看出来…咦,只有九张?”

“嗯,看起来全貌的一半都不到。”

“不过,基本上能推断出来,是一幅肖像画。”

铺在桌面上的九幅画堪堪能拼出半张脸,但由于眼睛部分的缺失,让人读不出人物的神态。

作者有话要说:【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一下“点线面”,能在百度图片看到类似叶禹凡画的画。“国画六法”和“十八描”百度也有,但不用搜“流风回雪线”了,这是“功夫”,类似“降龙十八掌”, 都是作者编出来的,别太认真,小说逻辑上没大错误就行。】————

看有读者说跳过了副CP,导致现在对出现的人物非常陌生,说明一下,这不是单纯讲述感情的故事,而是一个有关艺术家的故事(题目很大,但艺术家里很多gay你懂的),其中纠葛贯穿三代,人物线多达四五条,背景也不会局限在一个小城市,所以请读者不要简单站队或跳着阅读,每一章出现的人物都对下文情节发展有影响,不是随随便便的路人甲,跳读可能会导致看不懂,有“情节发展太慢”的想法是正常的,建议养一周看一次会好一点,但也希望大家能多多留评。开文后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写这么复杂的网文,读者读着肯定也不轻松,但我想在自己尚有冲劲之时写些有实际意义的耽美小说,之后我会做一个人物关系表以供理解,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第26章 SHOTRAY

得出结论后,崇山立即给芮北年回了电话,“芮先生,你给我的画是不是不全,”

芮北年万分震惊,“您怎么知道,”

崇山,“因为这些画是相互有联系的,它们是一张肖像画的组成部分。”

每个玩过拼图游戏的人都知道,从一块碎片上是看不到图形的全貌的,难怪他们都看不懂,“还有呢,”芮北年急着问。

“画者很有才气,但你给我看的图还构不成作品,画面太过粗糙,用笔也很生涩,”崇山思索着道,“看似用中性笔画的草稿。”

不愧是知名美院的教授,芮北年在惊叹,“您能看出画手的年纪吗?”他又问。

崇山笑道:“这可没那么厉害,我们可以通过画手的笔力推测对方的画龄,或分析画手画画的意图与心态来推测对方的心理年龄,至于实际年龄,实在是不好说啊。”

芮北年:“也可以,您可以推断一下对方的画龄或者心理年龄么?”

“嗯…”崇山沉吟道,“这几张画给我的感觉很矛盾,我刚才也说了,绘者的意识老辣,是有一定画龄的画手,但他运笔生涩又像是新人。也可能是经常他看画,却很少亲自动手的缘故,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是一个孩子…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

芮北年觉得崇山说的每一句话都和自己先前的推断无比贴切,沉思间,他又听对方问道:“您那儿还有没有多余的部分?我想,如果能看到完整的图,或许可以得出更多的结论。”

“…你不是一个人?”芮北年有些紧张。

崇山道:“我的学生也在这里。”

芮北年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只有这么多。”他知道一共有二十三幅图,但他手头上却是只有九张,没想到原来每一张都是有用的!芮北年越发对那个叫叶禹凡的孩子感到好奇,以及兴奋。

崇山闻言后遗憾道:“这样啊,太可惜了。”他把拼图的顺序告诉芮北年后,就挂了电话。官鸿泽问:“那个人姓芮?”他听崇山给他打电话时都叫他芮先生,不由猜道,“是不是叫芮北年?”

崇山:“是,你认识他?”

官鸿泽:“原来是他啊,这个人我知道。”

崇山笑问:“他怎么了?”

官鸿泽:“他是个心理学专家,还会催眠,小时候见过,一次跟我聊了几句就套出了我的想法,害我以为他有读心术,每次见他就背后发凉。”

崇山:“这种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