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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学作为新开设的一个学院项目,事后的展览被皇家艺院造势得犹如高年级毕业展那般轰动,世界各地的媒体和艺术家组织慕名来访,一时,西里又陷入了开学季般的热闹,酒店和宾馆夜夜爆满,连叶禹凡打工的普通话餐馆,都较常日忙碌了许多。

“你的作业有被选上吗?”柯竞一边调酒,一边和叶禹凡聊着。

“只有一幅钢笔素描。”叶禹凡漫不经心地说,“你呢?”

柯竞耸耸肩:“我也是,不过被选上的居然是花时间最少的一幅,真奇怪。”

叶禹凡好奇:“哦?画的是什么?”

柯竞:“第一天在罗马,被郭哲恺那个神经病拉着比速度,花一分钟画的许愿池。”

叶禹凡:“啥时候我去欣赏欣赏。”

“欣赏个屁,一团狗屎,真不知道那些教授是什么眼光,”柯竞把三个大杯可乐往托盘上一放,道:“哎对了,我都还没看你画了些什么呢!”

“…我也画了一些垃圾,实在拿不出手,那几天光顾着玩了。”叶禹凡摸摸鼻子,接过托盘。

“Van,一会儿过来厨房帮一下忙!”Lily喊他,叶禹凡应了一声,送完饮料回来放托盘,柯竞问,“她怎么叫你Van了?”

叶禹凡说:“我之前那个英文名跟别人重了,就学你用自己的名字当英文名,跟大伙儿都打了声招呼。“柯竞撇撇嘴:“我还觉得Shotray这么生僻的名字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呢。”

叶禹凡身子一僵,笑了笑:“反正你都是叫我中文名的,改不改都无所谓。”

晚上下班,叶禹凡和柯竞直奔何月西与郭哲恺的家。

从意大利回来后,这四个人的感情就好了很多,但把他们凑在一起的不是“情感”,是何月夕的“厨艺”!

没错,短短几天的相交绝对绊不住生性凉薄的柯竞,更别说叶禹凡那种时隐时现的神秘作风,只有在他们都饿了的时候,才会想到,何月夕做了一手好饭!打何月夕请他们去家里吃了顿饭后,这俩吃货就惦记上了。

再往之前,何月夕也无法想象,曾被自己当成“有钱人”的柯竞和叶禹凡,会捧着自己随手做得炒饭,吃的狼吞虎咽,还曾给予高端的评价——“有家的味道”!

…而吃腻了何月夕做的饭的郭哲恺,则身在福中不知福,只对那两人从饭店打包回来的现成品馋涎欲滴。

“你俩今天去看展览了吗?”柯竞一边吃一边问。

“唔,看了,都好厉害,好多人…”郭哲恺道。

何月夕切开一只蜜瓜,握着一把干净的颜料刀,慢条斯理地剔去瓜瓤上的白子,一边说:“我在B2展厅里看到你们的画了。”

学院根据学生年级分展厅,高年级以A开头,中年级以B开头,低年级C开头,其中特优作品在0级展厅展出,剩余的不分等级,除了何月夕,他们三个都有被选上展出的作品。

“你们该去欣赏一下B0展厅的作品,其中一幅用36张A3纸拼成《意大利印象》太让人震撼了!”何月夕看向叶禹凡,“说真的,我和郭哲恺第一眼看到都吓了一跳,本能反应,是你画的呢!”

“是啊,笔触太相似了。”郭哲恺也附和道。

“之前看你的速写本,有不少几个细节跟你的很相似…”何月夕遗憾地摇头,“没想到不是你。”

叶禹凡手心捏了把冷汗,笑笑说:“拼图画法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利,出国前认识几个朋友,是他们教我的。”

“唔,感觉他实力比我们高很多,”何月夕只能往别的方向思考,“不过我觉得,你过不了多久也能和那家伙一样厉害。”

“是么?”柯竞一边扒饭一边道,“搞得我也心痒痒地想看看了。”

叶禹凡佯装无知地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郭哲恺:“S什么的…”

何月夕:“S.A.Fale,看名字好像是法国人呢。”

第79章 意大利印象

皇家艺术学院展览中心,大大小小十余个展厅里,以“旅行”为主题的年度作业展正在进行。

展览周的第二天清晨,还未开馆,就有不少人在门口徘徊。参观者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艺术学者、爱好者,也有各国艺术界的媒体人士、投资商…

七点零五分,B0展厅迎来了今天的一波参观者,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老人。

足足五分钟后,才有后续参观者行至此处,他们在门口怔了几秒,不是为有人比他们更早地抵达这里,也不是为展厅中心的那幅画,而是他们看到,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白发老人,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纹丝不动地站在一幅近两米五宽、一人高的巨画前,他神情安详而又享受,连身后的动静都没有让他分一丝心!这让所有人都开始好奇,那幅画上到底画了什么?

远看灰灰的一片,是看不清楚的,参观者们由远及近,直到被聚光灯照亮的画面一点一点跃入眼帘,上头的细节像是一个个碎片纷至沓来、一闪闪光点逐渐丰满…

“ITALIAN IMPRESSION”——意大利印象有人瞠目结舌,有人惊异讶然,有人控制不了地轻呼出声…看了一会儿,他们又发现,这幅画并不是一个整体,它真的是由一张张小幅的画拼成的,任何一个部分单独看,也是完整的!

他们不由沉默,像那位老者一样,静静地伫立在画前观赏。

可参观者还在持续地涌进来,先来者被推攘着离开,或是不好意思再占着那一席之地,但那幅“意大利印象”和绘者的名字“S.A.Fale”却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而且无论走到哪个地方,都能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看过B0展厅的那幅画吗?”“Italian Impression?看过!叫S.A.Fale的人画的。”“知道S.A.Fale是谁吗?”“…”

身边来来去去不知道几波人了,那位白发老人仍旧默不作声地站着,直到人群里出现一个声音,“哇嗷!终于找到了!”一位青年难以抑制激动地喊着身后的同伴,“快过来这里,快来看!!”那是一口透着浓厚意大利口音的英语。

“喔~喔~喔、买、噶的!!!!”

“…我的老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展厅里很快充斥了那群聒噪青年的惊叹声,有人因被打搅而皱起眉头。

“原来他叫S.A.Fale啊!怎么看上去一点不像亚洲人的名字?S和A是什么的缩写啊?”

“真后悔那天没能跑快一点追上他!”

老人握着拐杖的手一颤,转头看向他们,“恕我打扰,”他口音清晰,像是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绅士,沉稳而不失优雅。

被打断谈话的青年们这才发现他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当即一脸歉容道:“对不起,我们太激动了!”

老人微笑地摇头:“我只是在好奇你们刚才的谈话内容,你们见过这位叫S.A.Fale的人?”

青年们一愕,相视几眼,一人道:“我们在佛罗伦萨见过那个孩子写生。”

老人眼中闪出一丝光芒:“他还是一个孩子?”

“是的,好像还未成年,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无法相信,”他望向那幅巨作,“而且我们根本没想到,当时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老人:“这三十六张画,他是分开创作的?”

青年:“看起来的确如此。”

老人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说了没几句,一个中年男人就走过来带走了那群青年,老人又独自看了一会儿展厅里的其它画,正打算离开,有两个气质非凡的亚洲青年从他身边经过,一个个子略高,身穿格子衬衫与灰色毛衣马甲,另一位的五官带了点儿混血的味道,难得的是他们在用英语交谈。

老人想起那群意大利人的话,索性又多呆了一会儿,听听这两个亚洲人会不会认识那幅画的作者…

“人还真多啊,”傅廷信环顾四周,“去年去看高年级的毕业展,都没有这么多人。”

主题展与毕业展不同,毕业展主要针对高年级学生,但主题展的作品却来自整个学院的学生,从C展厅到A展厅,从一年级到七年级,学院毫无保留地呈现了不同层次的学生在艺术领域的不同境界。

而学生无论画技多出色、画风多诡谲或是炫丽、为作品耗时、耗资金多少,都不会成为评判标准,策展方唯一在乎的是作品是不是紧扣主题,在此基础上,出展作品的类型和表达方式也是五花八门,从寥寥几笔的写意素描,到人体照相机式的精致油画…所以,这里的作品更能直接的表达出皇家艺术学院的整体实力,对参观者来说,也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而在这么多展厅中,又属B级展厅最为热闹,参观者络绎不绝。

也许是因为,高年级学生的作品都太剑走偏锋、抽象猎奇,不能为人所理解;而低年级的学生尚在巩固基础阶段,未到塑造个性的时候;只有中年级学生的作品最具亲和,在保证画技的同时融入了一些自己的风格与特征,又不至于曲高和寡“这儿可是代表中级学院的最高水准了…”官鸿泽走向前,忽然噤了声,原本插在裤袋里的手伸了出来,他仰头望向面前的巨画,颤声道,“Shin,来看这个。”

傅廷信转头,站定后倒吸了口气:“…”

官鸿泽:“这水平…是不是有点高了,不应该是中级学院的学生该有的吧?”

“S.A.Fale?”半响,傅廷信才去看画作下方的作者牌,“这家伙真的是中级学院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官鸿泽道:“你这个学年去上课的次数都能用一只手数出来,不知道也不奇怪吧。”

傅廷信不吭声,半晌才摇头说:“如果中级学院真有学生能画出这种画,他肯定是今年才入学的,至少去年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角色。”

官鸿泽看了他一眼:“认真了?”

傅廷信眼神专注地盯着画面,轻声喃喃:“…有点意思。”

官鸿泽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拍了张照,主题展展厅是允许拍照的。

“遇上这种人,你们会挖掘么?”傅廷信问。

“官家目前只对中国籍的艺术家有兴趣…当然,我个人倒是很希望亲自认识一下这个家伙。”官鸿泽转身,傅廷信跟上:“我找机会打听一下吧…”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老人的拇指轻轻摩擦着手杖,若有所思。

“啊,就在这里!”不知不觉,又有几个亚洲年轻人到来,这回他们讲的却是中文。

何月夕:“怎么样,没骗你们吧?”

柯竞走到画前,瞪大眼睛:“…我擦!这谁画的?神经病啊!!”

叶禹凡:“…”

郭哲恺则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观察:“昨天看了半个多小时,今天来看还是觉得很厉害!”

柯竞蹲下身去看名字:“S.A.Fale是谁啊?”

“你都不知道,别说我们了。”何月夕摊摊手,扭头看向叶禹凡,见他波澜不惊地站在画前,面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好像眼前的画就和刚才他们看到的任何一幅画一样普通——是啊,对叶禹凡来说,这种程度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毕竟他是天才,何月夕想。

叶禹凡却是尴尬得要死,他是做不到在自己的画前大惊小怪地吹捧赞叹,那样太变态了!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叶禹凡,你有没有觉得,这幅画好些细节都和你画的很相似?”何月夕指向画面上的其中一角,“你给我看过你的速写本,我好像记得你也是这么表达的。”

叶禹凡:“…”

单纯的何月夕一点都没有怀疑S.A.Fale就是叶禹凡,但这话听在叶禹凡耳朵里就让人觉得心惊肉跳了。安德鲁说的没错,自己最应该防备的是身边的朋友,因为他们看过自己的练习作,最容易猜测到S.A.Fale的真实身份!

“唔,越看越觉得画风的熟悉感很强烈呢…”郭哲恺在边上咕哝。

“…还好吧。”叶禹凡硬着头皮撒谎,“我也有很多东西是跟别人学的,像是这种拼画法,我最多尝试五六张一起,而且笔法也不成熟…”

老人拄着拐杖往外走,离开前,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少年,眼中浮起一丝神秘莫测地微笑。

在那幅画前站了一上午,竟然没有本校的学生和老师知道S.A.Fale是谁,反倒是学校外的人,能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而被称赞与S.A.Fale画风想象的亚洲少年,不但不觉得高兴,还下意识与作画者撇清关系…哎呀呀,多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看了那幅画,再看这些,就觉得档次低了好多。”傅廷信有点意兴阑珊,是的,和那幅“意大利印象”相比,其余的作品都显得太过普通了。

官鸿泽问:“你的作业是不是也在这个厅?”

“只是随手赶出来应付一下的,” 傅廷信郁闷道,“谁知道会被选出来参展…”他停住了脚步,道,“Lustre,是他们。”

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凑在一起说有笑的,看上去感情非常不错。

官鸿泽怔了两秒,走上去打招呼。傅廷信留在原地,不太想过去,自己的作品似乎是为了衬托那幅《意大利印象》,对比之下的相形见绌让他心情很不好,生怕别人会根据展出作品的水平评判他的能力。

“少Boss!”郭哲恺见到官鸿泽走过来,大叫了一声。

“嗨~”柯竞第二个打招呼,接着是何月夕,唯有叶禹凡,向对方点了下头后就移开了视线,这样冷淡的态度,和方才笑逐颜开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官鸿泽眼神一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何月夕:“有展出的作品么?”

“阿恺有,我没有。”何月夕有点不好意思。

官鸿泽:“带我去看看。”

他们走后,叶禹凡继续问柯竞:“刚才说到一半,这个傅廷信的爷爷怎么了?”

“傅廷信他爷爷傅然是国内美术界泰斗,他大伯是国内三大美院之一、华夏美院的院长…其实傅廷信入学前就已经有专业水平了,”柯竞耸耸肩,“但他没想好自己的发展方向,所以一直呆在五年级,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

“这样啊,”叶禹凡点点头,看向展板上的画。

那是一幅罗马市中心的鸟瞰油彩图,却有中国的水墨风格,构图、色调、整体流畅度都挑不出一点瑕疵,可见作者的功力和深厚的中西美术底蕴,但是…叶禹凡轻蹙眉头。

“怎么样?”柯竞问。

“看不出什么深度,”叶禹凡坦白道,“像一幅风景画,或者说,更像一幅照片。”

柯竞笑道:“你也太直白了吧,他可是傅家这一辈公认的天才。”

“啊,是天才吗?”叶禹凡摸摸鼻子,“难怪画得这么好!”

“…”柯竞无语,刚刚还夸他直白,见风使舵竟然这么快!

不过能在B0厅出展的中国人也就傅廷信一个了,就算没有深度又如何,光凭画技他都能压倒无数人。

第80章 莱茵伯爵

另外一个展厅,官鸿泽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何月夕:“你们和叶禹凡关系很好?”

“嗯啊,去意大利时一起组队的,回来后就熟了。”何月夕道。

官鸿泽又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后来有发过病吗?”

何月夕摇头:“好像没有了…”

就一次,叶禹凡从外头急匆匆地跑回来,何月夕以为他发病了,但叶禹凡自己说没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好了。

“那就好,”官鸿泽点头,问,“他有出展什么作品吗?”

“有啊,也在这个厅呢。”何月夕领官鸿泽过去,官鸿泽站在画前,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思考,“你和他是一个年级的,觉得他怎么样?”官鸿泽问。

何研律直白道:“他挺厉害的。”

官鸿泽看着画说:“可这张画看上去有点粗糙啊。”

“他想突出的不是细节和技巧,而是意识吧。”何月夕把叶禹凡有关“旅行”这个主题的分析转述给官鸿泽听。

官鸿泽赞赏道:“难得他能想到这些。”

其实不止看问题深刻,何月夕知道叶禹凡他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优点…譬如在佛罗伦萨的首日,叶禹凡带何月夕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晃荡,这种事情和郭哲恺在一起时何月夕是绝对经历不到的。

郭哲恺画画全凭直觉,手快于脑,何月夕之前一直受他影响,却忽略了一点——他没有郭哲恺的天赋,所以怎么都比不上他。

这次他和叶禹凡的结伴旅行,受到了很大的启发,虽然作业没有被选上参展,何月夕却觉得收获丰厚。

“看过B0展厅那幅画了么?觉得怎么样?”官鸿泽转移话题问。

“那幅画的层次太高了,就算有实力也画不出来,S.A.Fale几乎…几乎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何月夕脱口而出。他当时给叶禹凡解释过这个状态,没想到此刻拿来形容那幅画,竟然无比妥切!

何月夕想到此处,直言不讳地说:“其实叶禹凡在意识表现上,有很多细节和那幅画接近了呢!”

官鸿泽一挑眉:“哦?”

何月夕:“是啊,虽然表现上粗糙幼稚了一点,但有什么关系呢,叶禹凡学画画也才一年,以后也能…”

“你说什么!?”官鸿泽出声打断,“一年?”

何月夕一怔:“…嗯,他说他去年这个时候才开始学画画的。”

官鸿泽再次看向墙上的那幅画,表情凝重,何月夕被他难得严肃的样子吓得愕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官鸿泽看了一会儿,道:“回去吧。”

何月夕:“…”

官鸿泽在B0厅找回傅廷信,何月夕把流着口水的郭哲恺从那幅“意大利印象”前拖走,几个人在展厅门口集合。

“一起吃个饭吧。”官鸿泽提议,“我请你们。”

“好啊。”郭哲恺两眼发光,柯竞也表示无异议,有人买单吃饭的好事儿,他是不会拒绝的。

几个人去市中心的一家法国餐馆,菜单上昂贵的价格让何月夕差点吐血,粗线条的郭哲恺询问着官鸿泽那些菜名都是什么意思,柯竞则熟络地给叶禹凡推荐着几道他喜欢的好菜,官鸿泽招来服务员,问他饭店有没有度数较低的红酒…

“这儿还有谁是没有成年的么?”官鸿泽扫视了一圈,问。

众人于是互报年龄。

何月夕:“20。”

柯竞:“19。”

傅廷信:“18。”

官鸿泽:“18。”

郭哲恺掰着手指头算:“18,17…?”

叶禹凡:“16。”

“…”何月夕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不会吧,我最大!?”

“你居然有二十岁了?”柯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何月夕。

何月夕:“…”

郭哲恺看向官鸿泽,惊讶道:“少boss你才18岁?我一直以为你二十几了!”

官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