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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鸿泽:“…”

官凤鸣心想,鸿泽肯定很崇拜自己的父亲吧,所以一言一行都暗自模仿了个透,搞得现在人小鬼大,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官鸿泽都顺着他的意思,奉承着他,给了官凤鸣极大的虚荣心,毕竟从成年以来,官家的长辈就一直拿眼前这位比自己小了整一轮多的家伙给他说教,因为对方的优秀,而凸显出自己的一文不值。

再小一点的时候,官凤鸣也曾忿忿不平,看这个外甥哪里都不爽,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也释然了。

欲带王冠、必承其重,官鸿泽扛起了大部分原本应该落在他身上的担子,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一切…鸿泽很好,还好有鸿泽——有时候竟然也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官鸿泽:“叔,想问你个事儿。”

还未说完,话就被官凤鸣打断了,“如果是夏先生的事,你就别打听了,我不会说的。”

官鸿泽:“…”

官凤鸣轻笑,就知道这孩子请自己喝酒肯定还惦记着傍晚的话题,还说什么请教公司的事…几杯酒下肚,男人不由滔滔不绝起来:“你陪叔喝酒,叔已经很高兴了,我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你从小就这样,比我有耐心有毅力,不过也还好你这样,我才落得一身轻松,呵呵…”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官鸿泽跟他碰了下杯,知道还不到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便继续跟他磨,“叔,你别有压力,我刚想问的不是夏先生的事。”

明明才十九岁,说起话来却比自己更有压迫感…

官凤鸣苦笑,抬眼看向他:“那你想问什么?”

想不到官鸿泽接下来的问题让官凤鸣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官鸿泽极其坦荡自然地问:“叔,你怎么看待同性恋?”

官凤鸣:“…”

官鸿泽替他擦掉桌上的酒渍,脸上难得有了明显的笑意:“小时候你跟芮叔的事给我印象很深刻。”

“那是个玩笑…”官凤鸣老脸通红。

官鸿泽:“叔,我最近才发现,原来我喜欢男的。”

官凤鸣又喷了口酒,结巴道:“你、你还小!别急着下定论!只是现在还没遇上喜欢的女人!”

官鸿泽:“你和芮叔现在都没成家,是还相互喜欢么?”

官凤鸣被问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脑中闪过白天赴约的对象,那个人也和眼前的官鸿泽一样,被上天眷顾着。

尽管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个可以利用外加捉弄的对象,却还是无可救药地钦慕着…

今天也是,把自己拐到咖啡馆的包间后,那个恶劣的家伙就二话不说地催眠了自己,逼迫自己说出那些不能说的秘密…

也是,自己不管是处事能力还是智商都比他们差,也许对他们来说,官凤鸣只是个彻头彻尾的二世祖,想到这一点,他就莫名地自卑起来…

“我跟他只是朋友。” 男人的眼角不知道是灯光还是酒精的关系,有点泛红。

官鸿泽叹了口气,破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叔也是,还想跟你讨点经验。”

官凤鸣:“我不是…”

官鸿泽淡淡地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譬如官林运的过去、官家的历史等,不知不觉间,话题竟然又绕回了“夏骁川”身上。

这一次,官凤鸣没有再立场坚定地拒绝,反而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夏先生是个气质很好的人…在艺术方面造诣也很高,不过我见到他那会儿,还很小,所以印象也不太深了,只记得大哥专门置了宅子给他当画室,还在那儿举办过几次家庭聚会…”

“哦?都有谁参加聚会?”官鸿泽实时地引导着话题的走向。

“去的人不多,有大嫂,柏家二哥、三姐,柏凌那小子,小槿妹子…总之都是圈子里的。”

官鸿泽疑惑,柏家二哥是谁?他只知道柏晴有个姑姑,没听说还有叔叔…还有那个“小槿妹子”又是谁?

“哦对了,还有陶思非,夏先生收了那小子做学生。”官凤鸣补充道。

“Uncle Kevin是夏骁川的学生?”官鸿泽惊讶。

“嗯,小时候我跟玩得不错,”官凤鸣想到了什么,又道,“他还有个弟呢,当时还是个小毛头,估计跟你差不了几岁,后来跟他哥一起出国去了,就没啥联系了。”

又半杯酒下肚,官凤鸣继续道:“夏先生跟柏二是很好的朋友,可惜他精神有点问题,后来柏二受不了他,就跑了。”

官鸿泽:“…”

“柏二出国后,夏先生那边的聚会就不举行了。后来大哥结婚,嫂子生了你后就跟大哥离了婚…听说大嫂对夏先生有那种感情,后来柏二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闹了起来,我才知道原来夏先生喜欢的是柏家三姐,柏三姐还有了他的孩子…”

官鸿泽:“…”

官凤鸣:“嫂子为了他跟大哥离婚,柏三姐又未婚先孕,闹出这些事儿,长辈们知道后都震怒了…关键夏骁川精神有问题,不知道还惹到了谁,后来连政界有都有人施压要办他。”

官鸿泽:“后来呢?”

“大哥和爸大吵了一架,那是我第一次见大哥那么生气,”官凤鸣苦笑,又道,“可是他怎么斗得过老一辈的人,老一辈做过的那些事就不提了,都是心狠手辣的,否则也没有今天的地位…”

官鸿泽心脏狂跳,心虚道:“爷爷…害了夏骁川吗?”

“没有,柏家三姐以死相逼,算是保住了,后来…”官凤鸣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看了官鸿泽一眼,见对方一脸急切,不由叹气,硬着头皮道,“他们软禁了夏先生一段时间,夏先生就病逝了。”

官鸿泽的脸色非常难看,紧接着又问了很多问题,譬如“柏二”是谁,现在在哪里,还有自己的母亲,柏晴的姑姑,为什么现在一个个不是去世了就是消失了。

可官凤鸣却一个字都不多说了,只是道:“我那时候也才十来岁,不太记得了…鸿泽,听叔一句,别问了,知道那些事对你没什么好处。”

谈话便这样不了了之。

第112章 禾山监狱

官鸿泽很小的时候就被告知,父母在他出生后离了婚。

在那之后不到一年,他的母亲离就去世了,因此,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印象,而家里更是没有人会提这位曾经的“官夫人”,父亲亦不喜官鸿泽问起与那个女人相关的问题,碰了几次壁后,擅长察言观色的官鸿泽就放弃了。比起一个陌生的女人,慈祥而不失威严的父亲才是他需要关注的对象。

…可他没想到,母亲曾经爱过夏骁川。

官鸿泽为自己这一晚得知的内容而心惊,往下深想,曾经的父亲喜欢母亲,母亲喜欢夏先生,夏先生又喜欢柏三姨,柏三姨还未婚先孕,因此夏家和柏家要联手整治夏骁川…千丝万缕的感情羁绊让他觉得格外复杂。

官鸿泽忽然发现这场关系中,父亲还挺无辜的,因为之后想对夏骁川出手的并不是官林运,而是以官腾龙那一辈的老人…

是因为夏骁川的才华吗?那个人在艺术方面的能力让官林运宁愿忍下被戴绿帽的耻辱都要维护他?甚至还为此不惜与爷爷大吵一架?官鸿泽有点想不明白。还有那位陌生的“柏二”,也是从小没听人说过,所以潜意识就认定了这个人并不存在。

次日,官鸿泽约了柏晴出来,当他询问柏晴“柏二”时,柏晴也很茫然。

“从来没听人说过呀,我只有个姑姑,但妈妈说,姑姑很早就去世了。”唐真道。

“你姑姑…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好像是我们出生那年吧,听说是得了癌症…”

一直以来,他们小辈都以为柏家这一支就柏君儒一个世伯,他的年纪要比官鸿泽的父亲还大了一轮,三十来岁得了一子,但其妻体弱,生子后休养了了近十年,身体好转后又逢计划生育…之后柏君儒的妹妹早夭,没有留下一子一女,柏君儒当时觉得柏家人丁单薄,不利发展,八十年代初,他妻子又怀孕了,他托人找了关系,付了一大笔钱,偷偷把妻子送回乡下,生下了柏晴柏沐这对龙凤胎。

因此,柏晴和柏沐比他们的大哥柏凌整整小了十一岁,而他们的父亲现在也已到了花甲之年了。

“你没有什么远方堂叔之类的么?”官鸿泽仍是不甘心,他总觉得那位“柏二”是个关键的人物。

柏晴思来想去,毫无头绪:“要不我回去问问大哥吧。”

“嗯。”官鸿泽知道柏凌是经历过那些事的,只不过还记不记得就不好说了。

思忖间,又听柏晴喃喃:“好像也有人问过我这个类似的问题呢…”

官鸿泽一怔:“什么?”

“有人问过我,认不认识一个叫…”柏晴冥思苦想,忽然脱口而出:“叫柏长青!”

官鸿泽:“…”

柏晴想起来了:“是叶禹凡,他问我柏长青是不是我家亲戚。”

官鸿泽整颗心都吊起来了:“你确定叶禹凡问过你?什么时候问的?”

“嗯,还在西里的时候,考试完有一次home party时他随口问的。”柏晴确定道。

见官鸿泽深锁眉头,她又问,“怎么表情这么凝重,发生什么事了么?”

官鸿泽摇头:“没,你回去问问你哥吧。”

到家后,官鸿泽心神不宁。按照官凤鸣那天晚上所说的来看,如果夏骁川真的是病逝的,自己的母亲和柏三姨也是病逝的,那么根本没必要讳莫如深。

最关键这么多人都死了,这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官鸿泽又想起那个美国人在回忆夏骁川的日志里所写到,他当年来中国时见到了以为知名的艺术商人,对方与他谈起夏先生,看上去非常悲伤…夏骁川的精神症状到底什么样,问题要严重到什么程度能让作为朋友的柏二逃走?

另外,叶禹凡也在调查夏骁川的事,这是毋庸置疑的,他甚至比自己更早得得知了“柏长青”这个名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和夏骁川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芮医生为什么也要调查夏骁川?他一年半前让崇老师分析的那些肖像拼图和夏骁川有关吗?

——等等,拼图!S.A.Fale画的“意大利印象”也是拼图!他差点把这个重要的信息漏下了!

一堆问题充斥着官鸿泽的脑海,他总觉得自己知道了很多,却又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那些事情能有这么简单就被打听清楚,还会被瞒这么久么?

回到家,官鸿泽先给那位叫David的美国人写了封信,问他当年见到的那位艺术商人是谁,刚发送完毕,就收到柏晴的短信。

“大哥变得好凶啊。”只有七个字。

官鸿泽心中一紧,正想问柏凌跟她说了什么,很快又来了第二条短信。

“大哥问我怎么知道这个人的,还问我是不是听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说了什么,我说了是你问我的,哥哥说,家里没有这个人。”

官鸿泽彻底无言了,心想,从柏家人口中套消息估计和自己家里一样困难,必须另找办法。

官鸿泽:“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柏晴:“不客气。”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柏晴又发消息来:“大哥刚才又找我了,他数落了我一通,让我跟你保持距离[哭]…”

官鸿泽:“…”

柏晴:“阿泽,我好难受[大哭]…”

官鸿泽无奈,回拨电话给她,柏晴果然在哭,抽噎着说:“哥哥好奇怪,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很凶很凶…”

官鸿泽安慰了她几句,柏晴又道:“是不是因为柏长青的事?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愿意说。”

“是么?”

“…嗯,他以前也说过我几次,但是都没有那么凶的。阿泽,柏长青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要打听他?”

“呃,一个画家。”官鸿泽赶紧转移话题,继续安慰柏晴。

十八岁的单纯女孩,不稍片刻就被心思细腻又成熟的心上人哄得眉开眼笑,兴致勃勃地扯了些别的事,说柏沐成天不吃饭被妈妈绑去疗养院啦,还有唐真抢到了巴宝莉的限量包包啦,直说了大半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之后,官鸿泽利用了自己在A市的整个交际圈,多亏唐真透露的名字,“柏长青”的事情变得好打听多了。

很快即有人给回馈说,柏长青确实是柏家次子,柏君儒的亲弟弟,但是在二十年前犯事儿了,现在还在坐牢,柏家考虑到家族声誉,买通关系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只有为数不多的执法人员知道。

透露给官鸿泽消息的是他培优班里的一个同学,亲人全在司法机关工作。

“犯什么事儿了?”

“都关了快二十年了,还能有什么事啊,杀人了呗。”

“…”官鸿泽不受控制地联想到柏长青杀的人是夏骁川,他顶着巨大的压力问,“杀了谁?”

“听说是个女的,具体不清楚,我也是跟我大姑软磨硬泡才问来的…”

是个女的,是个女的…女的就不是夏骁川了。

官鸿泽的心刚放下来就又提到了半尺高——是个女的!他差点忘了,自己的母亲和柏三姨都是死于二十年前啊!瞬间不寒而栗…

“故意杀人罪,判了三十年,听说那人在狱里表现不错,有减刑,算算时间,这几年也快出来了。”

友人的话拉回官鸿泽的神智,他稳住嗓音问:“关在哪里?”

“禾山监狱。”是A市专门关获罪前身份显赫和人的高级监狱。

“能探望么?”

“你当是随便的路人甲都进去看的啊?只有亲人才能探望!”

“…”

官鸿泽挂了电话,还在想“柏长青到底杀了谁”,久久不能回神。但他没有时间再去纠结、发呆,脑中充斥的问题快让他爆炸了,他迫不及待地想把那些事情全部搞清楚!

他其实很怕,怕叶禹凡真的因为夏骁川的事受过官家的伤害,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对叶禹凡有那种心思之后,这种担忧就更加明显。

曾自作多情地以为叶禹凡对自己的态度是“欲擒故纵”,其实叶禹凡不过是想通过自己调查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而已…官鸿泽现在倒宁愿叶禹凡是真的对自己“欲擒故纵”!

几日后,官鸿泽又联系了远在卡特城的Kevin。

其实他跟陶思非这个叔叔算不上很亲,小时候听说过陶家,但因为陶家后人都在国外,所以并不走动。

因为要去西里留学,才通过父亲正式介绍认识,能让他在国外有个照应。除了柏晴和柏沐的生日派对,官鸿泽也就拜托他帮过一次忙,就是见叶禹凡。

Kevin接到官鸿泽的越洋电话也有点意外,当听到对方想打听夏骁川的事时,声音更是惊讶:“怎么会问这个?”

“因为对夏先生过去很好奇,听说叔叔是夏先生的学生,所以才打这个电话…”

Kevin谦虚道:“我当年能跟夏先生学画也是你父亲引荐的,学了几年却一无所成,真是有辱师门!”又问,“你是跟谁听说夏先生的事的,你父亲?”

官鸿泽顿了顿,道:“不是,是我小叔。”

“哦,凤鸣那傻小子啊,哈哈!”比起官林运,Kevin显然跟同龄的官凤鸣关系更好,问了几句有关官凤鸣的近况,Kevin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说起这个,要提一下皇家艺术学院的S.A.Fale,不知道uncle有没有关注这方面的新闻,小叔说S.A.Fale的画风和夏先生很相似,S.A.Fale是我的校友,我们都在猜测他的身份,因此我非常好奇。”真中掺假,半虚半实,官凤鸣不动声色地说着这些话。

“原来如此,S.A.Fale的事我听说过,但没怎么关注,至于画风,哎,我实在看不出来,要是能看得出来,我还会放弃艺术做商人么?” Kevin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的味道。

官鸿泽有点遗憾,又问了几句,多是夏骁川生前的往事,陶思非与他相处时的感觉,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之类。

Kevin也不掩饰,一一作答,但听起来都是既得体又官方的表述,在陶思非眼中,夏骁川只是个才华横溢却英年早逝的艺术家。

Kevin最后笑着说:“与其问我,不如去问你父亲,官大哥跟夏老师以前可是很好的朋友呢,他知道的事,肯定比我多。”

官鸿泽客气地道了谢,挂掉电话,莫名觉得Kevin也在推托着事情的“真相”。

而方才还在用轻松的语调说话的陶思非,脸上却丝毫没有轻松的表情。

第113章 葛钦舟的来访

宁城的夏日骄阳似火,叶禹凡回国后差不多每天都跟江冰混在一起,有时在酒吧听歌,有时和江冰骑摩托车满城跑,森林公园、野外湖区、高速公路…写生、画画、唱歌、聊天,偶尔在无人的角落亲吻…

假期已经过去大半,叶禹凡沉浸在这种安逸的日子里,几乎丧失了警觉心、忘记了所有的烦恼。躺在湖区的草地上,他枕着自己的手掌,望着天空发愣。

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江冰侧过身来偷了个吻:“在想什么?”

“在想…”叶禹凡舔了舔嘴唇,“你是谁。”

“…”江冰被对方舔唇动作撩得眸色发暗,一下一下地啄他的唇,一边喃喃:“你说我是谁?”

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让叶禹凡想起童年时期练书法字,一个字练得遍数越多,就会觉得仿佛不认识。最近一段时间,他时不时地陷入这种奇怪的感觉当中。

“你好像不止一次想这个问题了吧?”江冰觉得有点奇怪。

叶禹凡看着他,自问自答:“你是江冰。”

“逗我很好玩么?”江冰瞪了他一眼,双臂撑在叶禹凡身体两侧,调侃道,“我是你老公!”

叶禹凡:“…”

江冰俯下身,蹭着他的耳朵呢喃:“叫一声老公来听听吧…”

答案是少年手臂环住他脖颈的动作,笑着却不说话,但眼神温柔的就像在看一个调皮撒娇的情人。

江冰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叶禹凡看自己的眼神经常透出这种感情。

他回想起一周前的一个傍晚,和叶禹凡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后回来,他还要去酒吧唱歌,对方觉累想回家休息,他冲动之下撒了娇,说希望叶禹凡陪着自己。

当时叶禹凡就是用一样的眼神,包容的、无可奈何的、又有点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点头答应。

江冰咕哝了一句:“你真是…”

可爱,温柔,或者特别…江冰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只觉得这样的叶禹凡很好,叶禹凡什么样都很好,只要他在自己身边。

叶禹凡无头无脑地问了一句:“会一直喜欢么?”

江冰猜想他问的是“自己会不会一直喜欢他”,虽然觉得对方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他还是照实承诺“会”。

晚上江冰把叶禹凡送回家,两人在公寓楼下拥了一下就分开了。

叶禹凡上了楼,客厅里传来一阵食物的香味,叶父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回来啦?去洗洗手,可以吃饭了。”放假期间叶父没有课,便在家主事家务。

“妈呢?”叶禹凡换了拖鞋,家里冷气开得十足,让出了一身汗的他浑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