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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往事如风

第123章 管家的秘密

“鸿泽,你一直做得很好,从没让我失望,”官林运郑重警示,“所以,我希望你这一次,也别让我失望。”

官鸿泽反问:“您想让我收手吗?”

官林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中的威严已能说明一切,然而,官鸿泽却在这一刻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官林运非常惊讶,然而,更让人震惊的话却还在后头,官鸿泽接着道:“那个叫叶禹凡的男孩,就是您想资助的S.A.Fale!”

官林运愕然:“什么?”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叶禹凡就是S.A.Fale本人,”官鸿泽顿了顿,“而他与那位您千方百计想瞒着我、阻止我调查的夏骁川,有着让人费解的关系!”

官林运动了动嘴唇,没有接话,似乎还在消化官鸿泽话里的内容。

官鸿泽捏起拳头:“爸,您为什么要资助S.A.Fale?最初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人,但泓韵集团的发展目标从来都只局限在中国…我听董秘书说,你当时还打算无偿资助他,可是他拒绝了,为什么?”

官林运答不上来,因为所有答案,都与被他封存在记忆里的那人有关,只有那个人的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官鸿泽直视着他:“我问你,你不说,我便自己调查,可为什么所有的知情者都和你一样,瞒着和夏骁川有关的事?如果你不能说,可不可以不要阻止我亲自去寻找答案!”

“你给我从这一刻开始就住手!”从口中挤出这一句话的官林运,脖颈因盛怒而浮起青筋。

官鸿泽却不肯放松,句句紧逼:“小叔说,二十年前,柏长青杀人入狱,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的生母去世,这之间到底有多少不能说的秘密?难道…”

“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一阵巨响,男人终于忍耐不住,掀飞了办公桌上的一切,笔筒、纸镇、书籍、文件全部都被扫在了地上,黑色墨水散了一地,触目惊心。

官鸿泽看见父亲眼中冰冷的憎恨,浑身一颤,那眼神如同看着一个仇人,难道…

“难道你爱的人是夏…”

他太聪明,聪明得仅凭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一切,男人紧缩的瞳孔和忽然间僵硬的身体更验证了他的猜测。

“住嘴——!”而此刻的官林运如同一头被揭了伤疤的猛兽,露出赤红的眼睛和利爪,发出无声的威胁。

官鸿泽无言,难怪家里没有一个地方摆着母亲的照片,难怪父亲从没有找过情人…难怪,自己也会爱上了男的…

他无意识地退了半步,干笑出声。

“你要是再敢自作主张地调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官林运气官鸿泽公然忤逆的态度,还有那些接近真相的猜测,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戳中他的禁区。

“我偏不!”反叛之情怒涨,官鸿泽握着拳头与男人对峙,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紧绷着精神,怕一旦松懈就会节节败退。

“孽障——!”手掌用力击打檀木桌面,发出巨大的响声,可官林运自己却丝毫感受不到因反作用力而产生的痛楚。

“孽障也是您的种,您要后悔的是跟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生下了我!”官鸿泽的嗓音不由自主地拔高。

“给我滚出去——!”男人气得不能自已,随手抓起身边的一切砸向那个不断激怒自己的人。

“砰!”摔门的声音似乎让整装宅子都微震了两下,几分钟后是楼下花园铁门的哐当重响。

书房里的男人还在喘息,他捂着胸口瘫坐下来,仿佛在一瞬间老了数岁。

“老爷…”贴身的管家一脸担忧地推门进来,身后的两名女佣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着残局,没有人说话。

当一切趋于平静,瘫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才睁开那双疲惫的眼镜,吩咐道:“老钟,找人调查一下那个叫叶禹凡的孩子…另外,留意鸿泽的举动,别再让他做多余的事。”

“是,老爷。”管家得令后默然离去。

十二月的A市干湿寒冷,官鸿泽双手揣兜,浑浑噩噩地在街上晃荡。

父亲和不爱的女人结了婚,生下了他…那他是什么?

——他是牺牲品,是不被期待的出生。

呵,原来他从小自以为是的一切,全都错了!

他抬起头,望着被阴霾遮掩的圆月,哈出一口雾气。

匆匆出了门,没有带出那台笔记本,也不知远在西里的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手指轻轻摩挲着衣兜里的手机按键,那个人的号码,他了然于心,可是打过去该说什么?

在那人眼里,自己与他,多不过普通朋友。

官鸿泽又想起那一晚的事,他享受着与对方的每一下肌肤之亲,享受着把对方掌控在手中的感觉,甚至想着把这个人关起来、绑起来,让他不能再看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不能再想除了自己之外的其它事…仿佛这样做,才有安全感。

真是变态啊…

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又遗憾起那天被中断的缠绵。

如果继续吻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有悬崖勒马的理智,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唐真来找他,女孩一脸担忧地站在房间门口,颤悠悠地问:“叶禹凡他还好吧?”

官鸿泽掩饰着内心的激荡,冷眼看她:“睡下了。”

唐真一脸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他肯定很讨厌我…他原本就不太喜欢我,我还做这种傻事…”女孩也喝了不少酒,一开始说就再停不下来,“明知道那是他的伤,还威胁他…”

官鸿泽疑惑:“威胁他什么?”

唐真醉醺醺的,摇头不答,又絮絮叨叨地说:“明知道他心软,表面冷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还要利用他…”

官鸿泽:“…”

之后似乎又听唐真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如果是男的就好了”之类的话,官鸿泽已经听不下去,把她交给了柏晴。

女孩毫无逻辑的醉语,他并未放在心上,但亏了唐真的插科打诨,他得以冷静下来,再回房间去时,已能克制住不再碰他,因为他知道,如果冲动了,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如果那天做了呢?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有一点不同?

官林运爱夏骁川,爱他到愿意为了他,去盲目地赞助一个仅仅与他有相似画风的陌生人。

而自己,又在不知道那段往事的情况下,喜欢上了这个陌生人。

总觉得,冥冥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把他们牵引到一起…

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了官鸿泽的身畔,驾驶座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少爷…”

“李师傅?”官鸿泽停下脚步,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少爷,钟官家想见见你,单独跟你谈谈。”司机道。

官鸿泽有点奇怪,但还是坐上了车,车子在一座花园餐厅前停下,官鸿泽认得这里,挺高级的一家私人会所,以静谧闻名,但因其客户定位在中年以上,所以他和朋友们只来过一次,就兴趣寥然。

官鸿泽进去后报上名字,就有人领他去包厢,所经之处,服务员都安静地站着,就算与客人说话也都极其温和小声,怕是惊扰了什么——果然像是父亲辈的人会选的地方。

“钟伯。”官鸿泽对眼前的人一点头,入了座。

他对这个年纪与自己父亲一般大的管家印象很好,记忆里这个人少言寡语,勤勤恳恳地跟在父亲身边,像是一条永不会背叛的忠犬,所以钟伯会找他吃饭聊天,官鸿泽自然猜测是父亲的授意。

他不是什么顽固的人,争吵时的愤怒与口不择言多因肾上腺素分泌,事后冷静下来,该怎么样,仍旧是怎么样。

桌上只有一壶茶,男人替他斟了一小杯,又问:“想吃点什么?”

“不了。”他什么都吃不下。

钟管家笑了笑,并不勉强,吩咐服务员上了几份点心,半晌才道:“我是自己想来找你的,”见官鸿泽微怔,又道,“少爷在调查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官鸿泽:“…”

“说来传奇,就像电视里常演的那样,”钟管家又是一笑,“我本是个孤儿,老爷在他十八岁时出手帮了我一把,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所以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可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毕竟,老爷他曾是个局中人,很多事情他身在局中,看得不清。”

官鸿泽绕来绕去,以为终究要面对捧着秘密之匣的父亲,所以不得不针锋相对,碰得头破血流,却根本没想到握着匣之钥匙的却是这个毫不起眼的管家!

“您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主动告诉自己那些过往之事吗?

钟管家不答,反而说:“少爷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其实你已经查到了很多,也猜对了很多。”

官鸿泽自嘲地一笑,相信着父亲为了母亲二十年未娶的自己还聪明?简直可笑透顶!

呷了口茶,钟管家又道:“您从官二少地方探到过不少消息吧?”

“嗯。”官鸿泽静候对方表态。

钟管家:“官二少并不了解过去的事,他所知道的大多是讹传,当年官老太爷专门找人放了那些话,又假意打压,所以很多知道内情的人都对讹传的故事信以为真。”

官鸿泽:“…”

“您的母亲对夏先生不但谈不上爱,而且很讨厌他,甚至做过不少伤害夏先生的事,而夏先生,却是老爷这辈子唯一珍爱的人,” 钟管家抬起头道,“可你应该能想象,在那个年代,同性之爱到底有多么得见不得光,就连我也一直不能理解,劝诫过老爷数次…”

官鸿泽点头,其实就连现在,这种关系也不能得到大众的认可。

“如果只是老爷和夏先生两个人,那事情说起来就简单多了,”钟管家脸上浮起一丝愁容,“可夏先生,却是柏二少的爱人。”

“…!”官鸿泽震惊了,夏骁川竟然是柏长青的爱人?!

“他们是真心相爱,”钟管家苦笑,“虽然我不太懂。”

官鸿泽:“那…父亲是第三者?”

钟管家:“并不算,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明说过这段感情。”

官鸿泽:“…”

钟管家又道:“夏先生是个极有才华的人。”

这个评价,官鸿泽已经听好几个人说过了,虽然不能亲眼所见,但联想一下叶禹凡的才华,大抵就能明白。

第124章 忠实的看客

钟管家:“夏先生身世可怜,柏二少早年去欧洲游学时遇上夏先生,见他一个人在海外漂泊,孤苦伶仃,便把他带了回来。”

官鸿泽:“我听说,夏先生精神有问题。”

钟管家:“是的,但是一开始症状很轻,谁都看不出来。听说在欧洲时,柏二少带他看过心理医生,诊断出有轻微的抑郁症,不过这些都是洋人那套,早年心理疾病在中国并不得到重视,大家只当他性情比常人孤冷而已。”

官鸿泽:“后来呢?”

“老爷和柏二少是很好的朋友,当年柏长青携夏先生回国,是老爷亲自去接他们。”钟管家叹了口气,后来想起来,才恍然觉得,官林运在第一眼见到夏骁川时,就生出别样的感情了。

“自从认识夏先生以后,老爷就变得很不一样,他原本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后来,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像个傻瓜…”钟管家表情复杂,“他看见夏先生时整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他小心翼翼地对他示好,把一切自己当时能拿出来的好东西都给夏先生,可是他看见夏先生与柏长青亲密又会莫名其妙地难过。”

官鸿泽听得都嘴角抽搐了,这不是明显的吃醋么?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和父亲会是同一个人。

“所以,这是一段求而不得的爱。老爷虽然喜欢夏先生,却也控制的很好,只维持着朋友的距离,直到…”钟管家叹了口气,道,“直到,柏二少患了肺结核。”

官鸿泽:“肺结核?”

钟管家的语气莫名沉重起来:“这个病在当年非常难治,易传染,而且死亡率很高。”

官鸿泽的心情也随着钟管家的话起伏:“那后来呢?”

“柏二少打算出国养病,但他放不下夏先生,因为夏先生太依赖他了,”钟管家斟酌道,“怎么说呢,夏先生应该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和柏二少回国的那两年,形影不离,夏先生在的地方必然能看见柏二少的身影。我记得有一次,他们三人一起坐火车去参观临城的博物馆,我也跟着,当时人多,下车后柏二少与我们走散了,夏先生非常惊慌,虽然我们都在他身边,但他眼里除了柏二少,仿佛谁都看不见…这件事,给老爷打击也很大,因为他原本以为,夏先生至少是把他当朋友的。”

老钟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场景——

人来人往的车站,夏骁川彷徨无措地寻找着柏长青的身影,而官林运就站在他一米远的身后,忧伤地望着他…

不远处,柏长青挤出人群,手上拎着几个热腾腾的茶叶蛋,忽然停住脚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怔怔的望着自己的爱人…

夏骁川寻找着柏长青,官林运望着夏骁川,柏长青看着他们…他们谁都没有看见彼此,除了那个作为旁观者的老钟,一目了然。

官鸿泽久久无言,他觉得自己似乎能理解父亲当时的痛苦,如果父亲能够比柏长青早一步出现在夏骁川面前,说不定…可是没有如果。

钟管家:“那时候柏长青已经知道自己得了病,他经常咳嗽,出门会戴口罩,所以,看到那一幕之后的没几天,他就找到老爷,说想把夏先生托付给他…”

柏长青做这个决定也非常痛苦,但是他没有其他办法,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康复,万一治不好而离开人世,这段感情反而会害了夏骁川。

老钟记得那一日,柏长青握着官林运的手,流着泪说:“小川这辈子已经失去过太多亲人,他不能再失去了,所以…林运,我请求你、拜托你…给我个一个承诺,让我安心。”

官林运也哭了,哽咽着说了什么。

那一天下着雨,老钟蹲在茶馆外,回想着官林运在柏长青面前坦白他对夏骁川的感情…

他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理解这两个男人对同一个男人的爱,但是,他觉得莫名地悲伤。

钟管家:“老爷答应下来后,柏二少就离开了,为了怕有人透露给夏先生知道,柏二少的病几乎瞒着所有人,柏二少希望夏先生能够活下去。”

官鸿泽也无法想象,刻板的父亲竟然有过这样一段纠葛的感情,也许因为是自己的父亲,所以他本能地偏向着他,期待着钟管家告诉自己,夏骁川到底有没有明白父亲的心意…

钟管家:“柏长青离开的第一年,夏先生非常痛苦,但老爷还是遵守承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慢慢地,夏先生对老爷态度有所转变,从一开始的‘爱人的朋友’,转变成他自己的朋友,老爷很高兴。但是那一年年底,夏先生作了一幅画,画的是柏长青离开时的背影,那幅画,就挂在老爷为夏骁川安置的画室正中央。”

官鸿泽:“…”

钟管家:“所以,老爷心里应该很明白,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柏二少在夏先生心中的地位。老爷也希望柏二少能够治好的,他便哄着夏先生,可是时间长了,谁都会发现不对…柏二少一直没有回来,夏先生也越来越沉默,老爷跟着难受,却从来不说什么。”

那段时间老钟好几次看不下去,劝官林运放弃,官林运却说:“就算他不爱我,只要我能天天看见他,就足够了。”

这样卑微的爱情,从未经历情爱的老钟当然也不能理解。

官鸿泽知道柏长青肯定是治好了,否则也不会杀了人又坐牢…他急切地等着钟管家继续往下说。

“大概过了三年,这三年,谁都没有意识到夏先生的精神出现问题,他开始神志不清,”钟管家露出不忍之色,“他经常,把老爷,错认成柏二少。”

老钟想起,第一次发生认错的事,是在某一年的端午,那日官林运忙完公事,特地去品盛坊定做了一盒蜜饯粽子和杏仁酥去找夏骁川,夏先生钟爱甜食,品盛坊的手工点心尤甚。

那天晚上夏骁川一反往日的安静,拉着官林运说了不少话,还要老钟与他们一起吃那些点心,他的态度很不同,任谁都是能感觉得到的,一个人对朋友和对情人的态度,是两回事。

官林运很感动,以为夏骁川终于能够“看见”自己,并开始接受自己了,却不料对方说着说着,忽然道:“长青,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兰斯的一家小店里,吃过的一种甜饼?”

官林运当时就怔住了,不安地确认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夏骁川看向他,笑吟吟地说:“长青。”那眼神,那表情,那语气,没有一样,像是在开玩笑。

老钟无法用语言形容当时的震撼,连得知此事的官鸿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样的事,对深爱着夏骁川的父亲来说,实在是有点残忍。

有了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夏骁川认错老爷的次数越来越多,老爷也不是没有找过医生,但医生却建议维持此状,如果强行治疗,只怕夏骁川会不愿意接受柏长青离开他的现实,而做出更加危险的举动,比如自残之类…老爷很无奈,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夏先生如果认错他,他就让他认错,配合他演戏,至少,夏先生在清醒状态下从来不会对他那样亲昵。”

“…”官鸿泽听得整颗心都快揪起来了。

“如果夏先生心情不错,或者精神状态不错,官林运也会偶尔心平气和地纠正他,自己不是柏长青,而是官林运。但夏骁川在那种状态下会屏蔽一切外界灌输给他的设定,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那样的提示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老钟曾发现,有几次官林运纠正夏骁川的时候,夏骁川也会有一丝的茫然,然后仔细看看官林运,露出很不安地表情,不过时间很短,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官鸿泽:“父亲就一直满足这样的关系吗?”

钟管家:“如果只是单纯的聊天、谈心,我想老爷是能够做到的,他平时一直是忍耐着、压抑着,当他陪着夏骁川演戏时,也能放开说一些表白的话。”

官鸿泽惊讶:“清醒时没有说过表白的话吗?”

钟管家摇头:“从来没有。”

官鸿泽:“…”太能忍了!

钟管家:“但渐渐的,夏先生不能再满足单纯的谈心,他开始在迷失的状态下像向老爷寻求生理上的慰藉…”

官鸿泽:“…”

虽然不懂两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的,但老钟知道夏骁川和柏长青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纯粹的精神恋爱,他们会接吻,拥抱,像正常的男女一样有性生活。

不过,夏骁川和官林运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关系,老钟是真不知道了,别的他可以旁观,但那两人要是接吻或滚床单了,他还旁观就不正常了…

“我想,老爷还是分得清真假虚实的,他也有作为男人的自尊。”这句话算是给了个交代,钟管家继续道,“如果他真对夏先生做了那种事,老爷应该是不会结婚的。”

是的,他结婚了,之后他的妻子还做了伤害夏骁川的事…

钟管家:“老爷结婚的事也是没有办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把大把的时间耗在了夏先生身上,一直到了三十岁都没有谈过一次正常的恋爱…可是,他是家里的长子,不得不担起长子的责任。七年来,夏骁川从来没有回应过他的感情,就算回应了,他们也无法在一起。那年官家的掌权者还是老太爷,老太爷是个狠利的人,万万不会同意老爷和一个男人相爱。之后的婚姻也是老太爷一手安排的,不过结婚对象却是老爷和夏先生的熟人。”

官鸿泽:“我母亲?”

钟管家:“嗯,方家的二女,方若瑶。”

官鸿泽:“他们之前相互认识?”

“是的,老爷生性爱热闹,喜欢呼朋唤友,所以经常举办一些聚会,这一点少爷和他很像,”钟管家笑了笑,继续道,“当年的方家也是权贵一方,太太在一次聚会上邂逅了你父亲,我看得出来,她对老爷一见倾心。”

他们的故事,就像是一幕幕的舞台剧,每一个人都是主角,每个人都想成为喜剧的角色,可他们谁都不知道剧本会如何进行。

而老钟,则是这一场舞台剧里,最忠实的看客。

第125章  方若瑶的城府

钟管家:“太太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过,她的聪明用错了地方,这样说或许会让你不快…”

官鸿泽:“没关系,你但说无妨。”

钟管家:“太太讨厌夏先生应该是显而易见的事,因为她爱老爷,而老爷的眼里却只有夏先生一人,尽管老爷从没在除了柏二少之外的任何人面前表过态,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夏先生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