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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是摇头,一句都听不懂!

叶禹凡被芮北年拉着,寸步难行。

芮北年不依不饶道:“你没能完全忘记柏长青,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医生只催眠了你其中一个人格,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你的记忆出现了混乱…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想应该不会是自杀,否则你不会出现在叶禹凡的身体里…你有你的执念,但是,你不应该影响另外一个人的人生!”

叶禹凡像是听进了些,眼中露出挣扎之色。

躲在附近的几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就在这时,那位黑衣的偷窥者微微挪动了脚步…

叶禹凡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一下子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长青…”他颤颤巍巍地迈了一步,心脏猛然一跳…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梦里梦外千思万想的人!

“长青——!”叶禹凡拔高声音大叫一声,黑衣男人的身形一顿,便欲疾步离开。

“不!”叶禹凡快步追了过去,“…不要走!”

最后那一米,他几乎是飞扑过去的,身体因为前倾的惯性而跪倒,他顺势抱住了男人的双腿,哀求道:“长青,求求你,不要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像是悲剧电影最煽情的片段。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尽管心中有无数个问题,可这一刻,谁都没敢惊扰他们。

背对着他的黑衣终于为之所动,回过头来。

看见他的面庞,几个人又是一惊,郭哲恺已经忍不住地喃喃出声:“这大叔是明星吗…”

而这个让叶禹凡凄厉挽留的男人,却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冷酷无情——那双深邃的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

叶禹凡跪坐起来,朝男人张开手臂,男人也如人所愿地拥他入怀,他浑身颤抖,宽阔的肩膀正好把少年整个揽入怀中。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叶禹凡反复恳求着,语气中的绝望让不知所以的众人都闻之心悸心痛!

“你瘦了…”叶禹凡把脸埋在对方心口,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地味道。

男人眼中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他亲吻着叶禹凡的耳鬓,哽咽道:“我老了。”

叶禹凡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背,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

男人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抑。

芮北年惊诧羞愤地站在原地,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夏骁川会知道柏长青在附近!而他的长篇大论还抵不过柏长青的一个身影!

两人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等情绪稍稍平复了些,柏长青抱着叶禹凡站起来,嘶哑着声音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叶禹凡痴痴地望着他,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个人,还是那句话,“别离开我。”他哀伤地说。柏长青亲了亲他的额头,“嗯。”

芮北年回过神来,立即制止:“你想带他去哪里?”

柏长青一语不发,泛红的眼眸横扫过来,眼神瞬间转换,锐利如刀,在场所有的年轻人都被那人的气场压得屏住了呼吸。

芮北年气弱地退了一步,不甘心道:“…你会害死他的!”

柏长青脚步一顿,芮北年见状又道:“你说他不是夏骁川,对,在那之前,的确不是,可现在是了!”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除了柏长青。

芮北年激动道:“你对夏骁川的影响太大了,如果你带他走,夏骁川的灵魂很可能会反噬本主,那样一来,叶禹凡就再也不会出现了,他会彻底消失的!”

可唯一能理解这些话的人,却在沉默片刻之后,轻飘飘地回了他一句——

“那,又如何呢?”

第149章 久远的年代

是啊,那又如何呢?对柏长青来说,重要的只是夏骁川!

自诩睿智的芮北年头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愚笨,面对着这样的柏长青,他竟无言以对。可尽管如此,他也不能就这么放任柏长青带走叶禹凡!

“你给我站住!”他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像个强词夺理的蛮夫想要冲上去硬拦。

就在那一刻,唐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舅舅!你让他们走吧!”

芮北年扭过头,瞪着唐真:“你不想要叶禹凡了么!你不是喜欢他吗?”

唐真的声音带着哭腔:“就算我得到了他,也不是他本人啊,他喜欢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少女伸手指向了柏长青,“…那个人啊!”

芮北年:“…”

“叶禹凡会消失?你什么意思?”已从树丛后现身的何月夕等人还不明状况,柯竞直接上前一步质问,并报上身份,“我们是他的朋友。”

“没错!”芮北年像是得了帮手,指着柏长青怀里的人,激动地解释:“刚才你们看到的人不是叶禹凡,而是夏骁川!你们知道夏骁川是谁吗?他是二十年前死去的一个艺术家,清朝至建国近三百年来最著名的艺术世家——姑苏夏氏唯一的后人!叶禹凡就是被那个人附身了!!!”

众人:“…”

芮北年:“以前的叶禹凡是个毫无艺术天分的普通高中生,可不到两年,你们看看,他成了什么——那个在艺术大赛上得优胜奖的人,S.A.Fale!你们还不知道吧?哈,其实S.A.Fale就是叶禹凡!哦不!S.A.Fale就是夏骁川!”

柯竞等人嘴角抽搐,叶禹凡是S.A.Fale这事他们早知道了,什么夏什么川的,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再说叶禹凡的努力他们都有目共睹,照此人的意思,爱因斯坦小时候还被老师骂笨小孩呢,难道他成为举世闻名的大科学家也是被神灵附体吗?简直谬论!

唐真走向芮北年,摇头道:“舅舅,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你想怎么治好叶禹凡的病,可是现在的你让我觉得非常陌生,非常可怕…”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比起柏长青和叶禹凡,在场的人看芮北年的视线更为惊诧和疑惑。

芮北年愤怒地想要大声吼叫——你没听明白我刚才说了什么吗?那不是叶禹凡,而是夏骁川!

可对于从未了解过叶禹凡病情的人来说,这样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会儿都只会显得他自己更像个疯子罢了!

而柏长青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中,不管不顾地抱着叶禹凡离开了。

“鸿泽!你去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芮北年扑过去,双手扣住官鸿泽的肩膀,急道,“我知道你也喜欢叶禹凡,我知道的!”

官鸿泽:“…”

芮北年面目狰狞道:“夏骁川会吞噬掉叶禹凡的灵魂,彻底取而代之!”

“芮叔…”官鸿泽不能理解地看着芮北年。

在芮北年的结论中,夏骁川是被人洗去了和柏长青有关的记忆,这才爱上了官林运,而已患有人格分裂的夏骁川却因记忆矛盾陷入魔怔,导致更严重的精神疾病,甚至因此死亡,但夏骁川的灵魂还尚存寻找爱人的执念,于是死后又在叶禹凡的体内复生——这样的怪力乱神之说,从一个接受系统科学教育的医生口中出来,实在让人无法置信!

而芮北年仿佛有读心术般的本领着实让官鸿泽感到恐惧——他从没与对方提起过自己对叶禹凡的遐思,他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官鸿泽看着芮北年,问道:“既然夏骁川能被人强行洗脑,那为什么叶禹凡不能被强行灌输记忆呢?”

“啊…”芮北年脱了力似的跪坐在地上,痛苦地抱头呻吟。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人理解他,他是为了叶禹凡好,为了这些人好,他根本就没有说错什么啊…

“他是你舅舅?”不远处的柯竞问唐真,唐真红着一双眼睛点了点头。

柯竞一脸鄙夷地看了芮北年一眼,心道,这家子人果然没有个好东西!“官鸿泽,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还是问官鸿泽,比较靠谱点。

官鸿泽还怔怔地望着柏长青和叶禹凡离开的方向,表情显得有些疲惫。

“那个人是谁?”柯竞又问,他指的是那个黑衣人。

官鸿泽:“柏长青。”

柯竞挑眉,柏家的?他怎么没听说过柏家有这号人?

官鸿泽又道:“他是柏晴和柏沐的…叔叔。”

“难怪看着眼熟,柏沐跟他长得挺像的…”柯竞摸摸下巴,疑惑道,“可是,叶禹凡怎么会认识他?”

官鸿泽摇头,他也不知道,或许,只有叶禹凡本人能说得清楚吧。

——

在老汉姆街住了大半年,叶禹凡才刚知道附近竟开了一家旅店,这家旅店和叶禹凡他们租的房子仅隔了一条支路。

旅店是由别墅改造的,隐藏在园艺植物中,没有招牌,极其隐蔽。

一楼是简易的小酒馆,接待外加休憩,二楼是供客人暂住的旅舍,柏长青就住在这里。店老板是法国人,见他回来,热情的用法语打了个招呼——他知道这位来自中国的绅士听得懂。

傍晚店内没什么人,其实就算是黄金时段,人也不多,因为这里实在太小、太隐蔽了。

柏长青把叶禹凡带到木质楼梯下方的沙发位置,让他先坐下,自己去吧台。叶禹凡怕他丢了自己似的,紧张地拉住他的手腕。

柏长青只得陪他坐下,问道,“要喝点什么吗?这里的Pinot Noir很不错。”

他像是对待小孩一样,心疼地摸了摸叶禹凡的脑袋。

叶禹凡仿佛安心了些,他整个人缩起来依偎在柏长青身上,一刻都不想跟他分开。

店主亲自给他们倒了柠檬水,微笑着对柏长青说:“是您的孩子吗?长得和您很像…”

柏长青一愣,却未反驳,反而报以微笑:“请为我来两杯热葡萄酒。”

店主笑道:“很快就来。”

“你别在意他说的。”见柏长青失神,叶禹凡蹭了蹭他。

“…他说的没错,”柏长青伸手摩挲着叶禹凡的眼廓,痴迷又感伤,“你还那么年轻,比当年我认识你时还要年轻,可是,我却已经老了…”说着,他的眼眶又湿润了,这么多年,他仅流过的几次泪——患肺病不得不把夏骁川托付给官林运时,回国后得知他思念自己成疾、未被善待时,自己入狱后得知他不堪精神折磨,几次自杀未遂,最终绝食而亡时;以及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哭着喊着抱住自己,求自己不要离开——几乎每一次,都让他肝肠寸断!

“不要难过,”叶禹凡抱住他,嘴唇碰了碰他的脸颊,哽咽着安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长青。”

柏长青亲了一下叶禹凡的额头,就如同父亲给儿子的吻,一点都不逾越。

老板端酒上来,用橡木做的杯子盛的热葡萄酒散发着醉人的香气。

柏长青喂叶禹凡喝了一口,比体温略高的葡萄酒温暖了他的身体,唇舌间余留月桂与丁香的芬芳…

“好喝么?”柏长青轻柔地问。

“嗯。”陷在情人的臂弯中,叶禹凡觉得极为熨帖,好像这两年间自己彷徨奔走,就是为了这一刻。柏长青微微一笑,嘴角绽出一如往年的迷人弧度,深邃的眼眸里是他永不会忘的温柔。他整个人都醉醺醺的,想一辈子腻在这个人的怀里,不再起来。

思绪渐渐飘回久远的年代…

他失魂落魄地游荡在异国小镇,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可以归去的国家,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在那时候,他遇见了柏长青。

那时的他,和自己截然不同,他朝气蓬勃、乐观豁达。

长青硬拖着他去旅行,他带他去爬峻峭的雪峰,一起漫步翡翠海岸的金色沙滩;他们穿过幽谧的杉林,去湛蓝如镜的湖边烤火。

长青说,世界这么美,我不信你看不到。

他想,世界那么美,与我有何干?

长青握着他的手,如同握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说,你有一双能够记录美的双手,你能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你所感知的,你不要轻易放弃。

他想起自己的家人,落寞道:不会再有人看了,夏家画作,永不外传。

长青说,我会,只要你让我看。

他们去参观各地的艺术馆,长青与他探讨他所熟知的欧洲艺术家,他才知道,长青原来是那么博学多识。

他来了兴致,偶尔也会与长青聊一些创作和艺术上的想法,他们渐渐有了越来越多的共鸣。

他们走访了无数个城市、小镇,每经过一个教堂,长青都会拉他进去。

他不信神,呆呆地跟着他,听他真诚为自己祷告:天上的神,请您眷顾这个让人怜惜的天才,让他相信真爱。

他呐呐地问,为什么要让我相信真爱?

长青笑着说,只有当你相信它,你才能看见它啊…

那一刻,长青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如此温柔、专注。

他想,他看见了,爱。

长青的体贴温柔如火般融化了他,如水般包围了他,把他从当年绝望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被人全心全意疼爱着的滋味是如此美好,他再也离不开他。

柏长青好像在他心里偷偷埋种下了一颗爱的种子,在他察觉时,那颗种子已经发芽抽茎,并如破竹之势拔节成长,葱郁满心。

他幸福又甜蜜,成天成夜地与长青腻在一起,他想把这种心情记录下来,又开始画画了,疯狂地。

长青每一幅都不拉下地细看,时不时惊诧他的才华。

他惊喜于柏长青的点评,并非对方的赞誉,而是对方的“理解”。

他想,长青大抵是他已逝的父母派来守护自己的天神,他满身是光的降临在自己身边,治愈了他心中所有的伤。

他越来越依赖他,也越来越孩子气,只要在长青身边,他就能放下一切包袱和顾忌,继续活下去。

两人在廉价的旅馆里第一次做爱,他们脱光了彼此的衣服,互相看对方的身体,长青的眼中满是迷恋…

“骁川…”他沉醉地叹息,温柔地抚摸他,他很享受。

可惜后面的事谁都不会,所以尴尬地弄了很久,最后累得抱在一起睡了一天一夜…

第十二卷:真相大白

第150章 撑不住了

昏沉间,叶禹凡觉得自己浮在空中,双腿摇晃,“长青…”他迷糊地唤了一声,听到爱人的回应,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柏长青把他抱到自己的房间,让他躺在床上。

十分钟前,这个孩子还黏着自己不肯撒手,他以为他见着自己肯定有说不完的话,所以打算陪着他慢慢说,可没想到,叶禹凡喝了几口酒后,就渐渐失去了知觉…

要不是抱起他时,他又睁开眼睛叫了声自己的名字,柏长青还以为叶禹凡昏过去了!

看着少年胸膛起伏,呼吸平稳,柏长青长长地叹了口气。

天色暗了下来,柏长青去开床头小灯,叶禹凡却似有知觉一般突然抓住他的手,人未睁眼,却喃喃地说着:“不…”

“我在,我不走。”柏长青一边安慰他,一边探身拧开了灯,又及时回过身来。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几十分钟,一个多小时…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叶禹凡再次嗫嚅般说起了梦话。

柏长青凑近倾听,费了些劲儿才听明白,叶禹凡又在叫自己的名字,他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皱,呼吸急促。

柏长青伸手去抚他眉心,却在这时听见叶禹凡又含糊着问:“为什么要离开我…”

梦中的人说这话大抵很是费力,还回握了一下柏长青的手,随之眼角滑下两行泪来。

柏长青见状,也跟着眼眶发酸,“对不起…”他痛苦道。

“别走…”梦中的人还未得到解脱,导致昏睡的少年无意识地挣扎起来,越发清晰地叫起了柏长青的名字,“长青,长青…”

“我在,小川,我在这里…”柏长青把叶禹凡的手紧紧地捂在自己的掌中,用脸颊摩挲他的指关节,好像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能把自己的歉意传达给对方。

他想起自己来到西里后,总是躲在远处悄悄地看这个孩子。

那时候,他并不是那么相信芮北年的推论,尽管他是那么的希望夏骁川能够活过来…

他们的确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仅是这一点就让柏长青几乎贪恋地留在了西里。

他住在距离叶禹凡很近的地方,摸清了他的作息以及课程,他经常跟在他身后,陪他走那一段去学院的路。

他也见过叶禹凡的朋友,几个年轻人经常结伴出门,谈天说笑。

他还见了林运的孩子,鸿泽,那人也出落得身长面俊,一表人才,其实如果要说相像,官鸿泽要更像他的父亲,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看得出来,那孩子和他父亲一样,也很在乎有才华的人,他很在意叶禹凡。

不同于夏骁川的内向孤独,叶禹凡经常微笑,他笑起来干净又阳光。

一日柏长青偶然在餐馆里遇到了他和他的同学,那些人没有看见坐在角落的他。几个人聊课上听不懂的问题,叶禹凡为他们作解释,条理清晰,眼中透露出一股自信。

这是夏骁川不曾有的,生前的夏骁川,似乎把所有的才华都集中在了艺术创作上,柏长青知道他的深不可测,可他却从不擅用语言表达自己的丰富。

…是啊,人死怎么能够复生呢?

叶禹凡和夏骁川,终究是不同的两人罢了…

可这样的认知,终止在那一天…柏长青差一点被“叶禹凡”认出来!

柏长青发现,除了叶禹凡的同学,还有一个年轻人跟他的关系也很近,他经常来找叶禹凡,开车载他出去,那人看上去也是个富家子弟,眉眼间透着一股久经情场的风流韵味。有几次叶禹凡和那人出去,回来后就有些魂不守舍,这个时候的叶禹凡,跟夏骁川真的非常像…

柏长青刚刚认识夏骁川的时候,骁川也时常走神,不知道成天在想什么,年纪轻轻,看上去却很忧愁。直到后来两人相爱,夏骁川把创作以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身上,才好了一些。

独处时的叶禹凡,眉眼间有着让柏长青缅怀的忧郁…

那一天,他看着这样的叶禹凡,回忆过去,叶禹凡却突然抬头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他来不及躲闪,与对方照了面!

好在那时官鸿泽突然出现,叶禹凡被绊住,他才有时间躲避…但他不会忘记,那一瞬间叶禹凡眼中的震惊和忧伤,就仿佛真实的夏骁川认出自己时会有的眼神!

当时,柏长青安慰自己,那只是个巧合…

是啊,二十年了,自己老了许多,就算夏骁川复活,照芮北年的说法,他的记忆并不健全,怎能在一眼间认出自己呢?

但柏长青错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正视芮北年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