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就是带,我也带不着那么多呀?”那个时候,普通人上街都会带一点粮票,也只有这帮军人才不带,因为反正都在食堂吃,月底结算就是了。

“这…要不我们会招待所吧?”张桂梅跟几个孩子商量。招待所有食堂,粮票可以先欠着,等回了特一师再给就行。

陈兆军可不想再走了。这会,他的确饿了。

“要不你把几个要粮票的东西给划了,换一只烤鹅,一条鱼上来。”为了自己的肚子,陈兆军不管那么多了。

“就光吃菜,不吃饭了?”不但张桂梅,连服务员都觉得奇怪。

“就这样吧,快一点着。”陈兆军几乎忘了时间和环境。

“给你票,到窗口排队,凭票领菜。”服务员丢下了一张小纸条,小刘连忙拿着去排队…

这一顿,可把小刘撑得不行,其实不只是他,其他几个人也差不多。

不过等他们走了以后,整个餐厅吃饭的人都在议论:“看见没有,刚才那个女解放军拿出来的那个手绢包,整整一包的钱,差一点都装不下了。”

“那是,你都不看看别人吃什么,就那一顿饭就吃了60多。赶上你两个月的工资了吧?

“两个月?我两个月要是有那么多钱就好了!”

正文第五十九章文化公园邮展

张桂梅当然知道几个孩子最想去什么地方。吃过早饭,她就带着几个孩子和小刘一起去了文化公园。这会正好是过年的时候,又碰上文化公园举办邮票展览,整个文化公园是人山人海。毕竟家里最喜欢收集邮票的就是陈兆军,这一次当然是以陈兆军为主。一帮人都跟着他转悠。

陈兆军到也不急,一个点一个点的看过去。他这次是有备而来,本就是想了解一下邮票的价格和一些关于邮票的常识。虽然陈兆军收集邮票,可是对邮票的知识他本身就不清楚。说起来无非是沾了后世的光,让他知道邮票的升值潜力。

陈兆平在一边陪着弟弟看邮票,这才知道,别看弟弟的邮票多,可根本没有保存常识,哪像别人,不但小心异议,连存放邮票的本子都是特制的(他还不知道集邮册的说法)。看见陈兆军在仔细的翻看着一个收藏家的邮品的时候,陈兆平开始笑话陈兆军。

“老三,你看看人家,别人收集邮票都是用本子,哪像你,整几个弹药箱,往里面丢几袋干燥剂就完了。要都像你这样,整个集邮也太容易了。”陈兆平笑话着弟弟。

“大哥,我不也是没办法么?总不能都把他夹书里吧?再说那么多邮票,你让我上哪找那么多集邮册?”陈兆军反驳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别人集邮是分门别类,哪是因为别人懂。可陈兆军不懂,再说有那么多人帮着他收集,搞得他的邮票都是论弹药箱算的,根本就没个数。

“你看看别人,谁像你?不管好坏,全装箱里再说,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重复的,要我说,不如趁早整理一下,把那些多余的都清理出来,一样留下几张就行了。”看着别人都是用集邮册存放邮票,想着陈兆军那庞大的邮票基数。陈兆平都开始头疼了,想劝弟弟将邮票清一下。

陈兆军自然知道大哥的意思,可他可不是这么想的。就算再不值钱,留着总没有什么坏处。再说他的那些基本是都是文革和文革以前的邮票,最不济,涨个几倍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刚才陈兆军和陈兆平的对话全都被站在一边的,这个展位的主人听了个清楚。

展位的主人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当他听到陈兆军的邮票是论弹药箱算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虽然他不知道陈兆军有多少邮票,可是他知道一个弹药箱有多大。就算陈兆军的那些邮票里面有千分之一是有价值的,那也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数字,毕竟基数在那里放着。

他很有耐心的等陈兆军看下去,对于他的一些不好的习惯也不去劝阻,因为他已经有心要结交陈兆军了。

当陈兆军翻看到了一个方连的金猴票的时候,不禁抬起头来看了一下,他想看一看这个展位的主人在什么地方,因为他想知道一下现在金猴票的价值。

看见陈兆军四下观望,中年人知道他是有问题了,微笑着靠到了柜台前:“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陈兆军这才注意到,原来展台的主人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想到自己和大哥陈兆平刚才说的话很有可能被别人听了去,陈兆军不禁脸上一热。没有别的,他担心别人说他摆显。

“您好,我想问一下,这个猴票一张值多少钱?”陈兆军说着,随手将别人夹在集邮册里的猴票给抽了出来递给了展位的主人。他没发现,当他动手抽邮票的时候,展位的主人眼皮都跳了一下,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小心的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接过邮票来。陈兆军这才注意到,别人都是戴着白手套拿邮票的。小心的往大厅里一看,一些接触邮票的人也都是戴着白手套,没说有谁直接用手接触邮票的。

“对不起,我没注意!我不懂得这些规矩。”陈兆军来了抱歉着说。

“哈、哈,没关系,一看小同学就知道,对集邮还是没有什么经验。”中年人笑着说,不过度把握得很好。

“集邮的门道很多,方法也不同,但大致有那么几个特点。就拿现在我手里拿着的这几张猴票来说。它如果单张的计算,目前每张的价格大概在一元钱这样。但是如果这四张连在一起的,这就叫方连,这样的一个方连的价格大概要到六元钱左右。这方连和方连还有区别,如果是像这样带着白边的。”中年人说着拿起集邮册选出了一个方连:“也就是整版邮票的边脚上位置的邮票,价格又会贵一点。要是这个百变上还有字的。”说着,中年人又换了一个方连:“也就是一版邮票左下角的四张,价格就会更贵。”

“那么如果是整版的金猴呢?”陈兆军惦记着他那80版金猴。

“哈、哈、哈。”中年人笑了起来:“整版的金猴当然更贵,现在整版的金猴在外省大概是150块钱,在我们G省,大概是全国最贵的,大概要170块钱。因为我们省的金猴都被一个人买走了。”

“哦,我知道了。”陈兆军心中狂跳,没想到他这么一个举动,让整个G省的金猴价格上来了那么多。80版呢,500多块钱的投入,也就一年的时间,一下子翻了将近30倍。这还真是暴利!想想为什么好问的了,陈兆军起身想走。

“小同学等一下。”中年人叫住了他:“一会旁边还有一个讲座,你不妨去听一下。另外我刚才听到你跟你哥哥说,你有几箱邮票,不知道能不能留个联系的方法,也好有空去看一看你的藏品?”

“这个…”陈兆军有些犹豫了,毕竟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得张桂梅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陈兆军猛的一回头,看见一个小个子从张桂梅身边窜了过去,手里还拿着张桂梅张装钱的手帕包…

书名:罂粟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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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烈焰般燃烧的美丽,然而美丽背后,是罪恶,贫穷,还是死亡?

一段爱与恨的纠葛.

一场如罂粟般灿烂的爱情.

然罂粟却是毒药的源头,美丽而致命,一旦迷上了她,开始会很快乐,后来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正文第六十章公园抓贼

张桂梅站在展台边,几个孩子围着展位,听着中年人讲解着邮票的一些常识。虽然她不明白、也听不清楚中年人在和孩子们交流些什么,但是这都不影响她享受这恬静的时刻。张桂梅脸上带着微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想着这些年来她跟陈伟雄为了工作对孩子们的亏欠,心里先是感觉到难受,接着一想,有这三个孩子还真是老天爷对她和陈伟雄的眷顾,老大陈兆平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而且学业很好,还在学校里入了党,看来以后自己和陈伟雄是不需要为他操心了。老二陈兆广受了大哥和弟弟的影响,平时文文静静的,可是学习却加倍努力,这样下去上一个一流的大学是肯定没问题的。关键就是老三陈兆军,别看他从小成绩就好,脑袋也灵活,但是名堂也多,不过虽然每次都让人提心吊胆的,可总能化险为夷。但老这么担心下去也不是办法。张桂梅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跟陈兆军谈一下,让他让人省心一点?可是跟他谈什么好呢?

就在张桂梅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动自己的挂包。她警觉的一看,这个时候,装着2000块钱的手帕包已经被提出了她挂包的袋口,一个穿着旧军装的小个子正拿着张桂梅的手帕包转身要走。

“你干什么!!”张桂梅当即大喝一声。别看平时张桂梅在家里对陈伟雄和孩子们说话温柔有加,平时工作的环境更是不能大声喧哗。可是这一声,几乎所有参加邮票展的人都听到了。

发现自己的偷窃行为被发现,小个子开始飞跑起来。

“抓小偷啊,抓小偷…”张桂梅开始大声喊了起来。

站在展台边的三个孩子一听,哪有不追的道理?根本不需吩咐,三人同时追了出去…

司机小刘是最轻松的。张护士长领着几个孩子去看展览了,他成了没事的人。把车往路边一放,他也转悠了起来。他知道,这次,没有半天肯定是转不完的了,毕竟这次上GZ来,除了让张护士长轻松一些,关键的还是来看这个展览的。为了这个,陈伟雄可是给陈兆军准备了一大笔钱。小刘早就从郝华那里知道,陈兆军在集邮上可是一个很能花钱的人。不过这一圈转下来,小刘算是长了眼了,他这才知道,别看不过是一张小小的八分钱的邮票,这里面的名堂可是不少哦。看到在门*易的一些票贩子。小刘才明白,这邮票竟然会这么值钱。

就在他远远的观察着票贩子交易邮票的时候,张桂梅抓小偷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刘一抬头,见到一个小个子亡命的向文化公园的门口飞奔,陈兆平他们几个兄弟和张桂梅正在后面紧追不舍。小刘不动声色,看看小偷要经过的路径正好要从自己前面过,他先是转过身去,算好了时间,猛的一个转身,横着就是一脚扫了出去。别看小刘不过是一个司机,并不需要大强度的训练(这还是因为在特一师。其它单位根本不用训练),可那个时候给首长当司机的,有哪个不是人精?首长的喜好他们一早就明白。为了让陈伟雄高兴,小刘也经常主动的参加训练,时间一久,一身的功夫也是不差。

小刘的这一腿,一下就扫到了小偷小腿的迎面骨上,小偷一个没防备,跑动着巨大的惯性直接让他飞出去了几米远,倒在了公园大门口围墙边上。一看是小刘挡在了前面,还一脚踢飞了小偷,张桂梅和几个孩子都不急了。他们都知道,小刘的功夫放在特一团,可能要从后面数,但对付眼前这个小个子,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桂梅的喊叫声以及她和陈家兄弟追赶小偷的事惊动了不少人。这小偷也颇有专业水准,还没下手的时候就选好了脱逃的路径。可惜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还有小刘在守着。

在那个年月,小偷被当场抓住,下场是非常惨的,打伤了是正常的事,就是打死了,也是很常见的。反正只要被抓住了,是人上去就搞两下。

小刘把小偷踢倒了,自然不会放跑了他。只见小刘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捡起小偷跌倒时掉在地上的手帕包,拎着走像小偷。

估计那个小个子也是跌惨了,半天没爬起来,等他反应过来,小刘都快走到他前面了。跟在小刘后面的,不但有张桂梅和陈家兄弟,还有不少专门上来准备打小偷的人。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最多的恐怕就是“打死他!”了。

看到眼前的架势,小个子明白今天是难以善了了。他知道平时人们对付小偷的办法,今天,他要是不想后半生残废或者被人打死,唯一的希望就是想办法冲出去。流氓就是不一样,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狠。看着挡着唯一出路的小刘,小个子一狠心,一把掏出了一把弹簧刀来,想都没想,对着小刘就是一刀。

这要是换了个其他人,也许这一刀就扎上了。可小刘好歹是特一师的人。虽然小个子的动作很快也很意外,可小刘平时学的功夫这下自然就用了出来。身子往左一拧,右手直接刁上了小个子持刀的手腕往身体的右方猛的一拉,接着左脚上步,左手在小个子的后背一推,小个子刚站起来不到十秒钟,又趴在了地上,手里的刀也甩出了老远。围上来的人群一看,小个子趴在地上,手里也没刀了,那有个不上来捡便宜的道理,那个小子连身都没来得及翻过来,就已经被踢了不知道多少脚了。

倒是小刘和张桂梅一家他们显得没有了什么事,这些事也见得多了,就是那么回事,谁也没想管。小刘挤进人群,把小个子丢下的刀给捡了起来。一会上了公安局,这都是证据。

一堆人围着打得兴高采烈的,小个子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嚎叫,变成了呻吟,没多久,连呻吟声都听不见了。估计是因为他是趴在地上,受到的伤害程度更大些,基本上的人都是直接用脚踢的。

陈兆军毕竟是后来的人,虽然他知道这在这个时候是正常现象,可是他也知道,再这么打下去,这个人非死了不可。

“妈,快让他们别打了,那个人快死了!”陈兆军连忙摇晃着张桂梅的手。

听了儿子的话,张桂梅也开始注意了起来。她隐约听见,小偷痛苦的呻吟中传出了不时的咳嗽声,这声音从气管出来的时候有喷射的声音。当了多年护士长的张桂梅知道,小个子的肋骨已经断了,很有可能已经刺进了肺部。这个人再不抢救,这条命就真的没了。

“小刘,快去拉住他们,别让他们打了,那小偷快死了!”张桂梅急了起来,白衣天使的天性让她忘记了就是这个人刚才还偷走了她的2000多块钱,这钱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小刘一听张桂梅吩咐,连忙上去想把围殴小偷的人拉开,可是他一个人那里拉得过来?陈兆平和陈兆广一见,也连忙上前,一起帮着拉,陈兆军也想上前。可被张桂梅死死的拽在手里,她可不能让自己的老儿子冒这个风险。

人越来越多,情况已经无法控制了。

陈兆军也急了起来,他知道,这要是放在现在,打死了小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一急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妈,你快想想办法,真的要打死了!”

张桂梅也急了起来。可她也知道,自己是已经尽力了。不由得,她也检讨起自己来。要是把钱放在兜里,也许就丢不了了。刚想到这,张桂梅灵机一动。她想到,她的兜里可还有一支枪!

“叭、叭。”两声枪响。正打得开心的人们停了下来。

“好了,都别打了!等公安局来处理好了”…

这天晚上,陈伟雄正在特一师二团会餐,一个电话影响了他的情绪。

特一师师长夫人、师长的三个公子、师长司机几个人现在正由G省公安厅厅长款待着,在省公安厅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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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一章处理结果

…各位,我这两天有点事。两天时间!对不起大家了!其实只要有可能,没有作者愿意在这个时候耽误时间…

别看正是过年的时候,到处的鞭炮声,可文化公园里还是显得比较安静,毕竟这里在搞一个与文化有关的展览。小偷的事是惊动了不少人,可也没有张桂梅开的那两枪来得更让人震惊。

当兵的有枪不奇怪,不管是什么时候,表现军人的时候,几乎所有图片上的当兵的都是手持钢枪的形象,可这跟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大过年的,由一个女军人手持手枪连发两枪完全是两回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根本就是冲击别人的视觉神经。

张桂梅此时此刻其实是心中窃喜的,毕竟这也是件挺刺激的事。当然,对于这一点她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都让一下、都让一下,再这么打下去,他就让你们给打死了!”张桂梅二话不说,分开人群走进了圈子中间。

本来围着殴打小偷的群众看到这么一个挥舞着手枪的彪悍女军人,哪有不退避三舍的?一下子,刚才小刘和陈家两兄弟东拉西扯都没能扯开的人圈顿时分出了一条路来。小刘一看张桂梅要走进去,连忙跟着在一边护着。

走进人群,张桂梅一眼看见被打的小偷的口鼻处已经开始出血,大量的气泡伴随着血沫正涌了出来。有多年经验的张桂梅一眼就看出,这肯定是肋骨已经刺进了肺部的现象。

“拿着!”张桂梅将手里的枪递给了一边站着的小刘,接着蹲下身去,伸手按在了小偷颈部动脉的位置。她现在要判断一下小偷的情况。

小偷这时已经呈昏迷状态,但是脉搏跳动地还是很有力。

“兆平,赶快找一个电话,给公安局和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派救护车来。”张桂梅吩咐着。虽然张桂梅不过是个护士,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她,现在最好是不要随便移动小偷,这样一来可以保证断骨和碎块不再更深的刺进肺部,二来是不知道小偷的脊椎是否受伤,一但他的脊椎受伤,这动不好了他可能就真的一辈子都起不来了。

“好的。”陈兆平听到张桂梅让他打电话,连忙答应着。

“公安局的电话我们已经打了。”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在一边接着话说,显然是文化公园的人。陈兆平一听这话,正准备出去的脚收了回来,他得听听张桂梅还有什么吩咐。

“医院打了么?”这是张桂梅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没。”公园的干部答到。那个时候,谁会为了一个小偷给医院打电话。

张桂梅白了他一眼,将手伸到了小偷的身下肋部。小心仔细的摸了一下。

“赶快给医院打电话!伤者6、7、8肋骨折断,已经刺进肺部,不知道脊椎是否损伤。现在脉搏正常。让他们赶快派救护车来!”张桂梅的话很专业,怎么说都是上过战场的人。

“哦。”文化公园的人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开去,陈兆平也跟了过去。

张桂梅的举动顿时让在场围观和刚才打小偷的人感动起来。那个年代,小偷社很少有人同情的(现在也一样),一般抓到小偷,都是打一顿再说,很少有人关心小偷的下场。一般都是打得差不多了,一帮人一哄而散,等公安局的人来收拾残局。估计大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被盗的人帮小偷叫救护车的。毕竟已经停了一会了,再一听张桂梅说小偷给打成了这个样子,大家顿时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但主要的还是觉得当兵的就是好,觉悟就是高之类的…

公园门外传来的警报声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公安局的来了。

“小偷在哪?”远远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中气很足的样子,看来来的公安年纪不大。

“在那里!”一帮人指手画脚的将公安引了过来,还边说着刚才的事。

两个公安进到圈内,一个年青的显然是刚才说话的,另一个显得年纪大一些,当他们看到一个女军人和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很明显可以看出,几个年纪不大的是女军人的孩子,另一个守在一边的显然是警卫一类的人。顿时,他们的态度也变得客气起来。

“您好,刚才是他偷了您的钱包,后来也是您开的枪?”问话的是年纪大的公安,显然,这两个人中他是上级。他知道,这年头,像张桂梅这样的女军人一般都是部队首长的爱人,更不要说张桂梅出门带警卫,还带着自卫手枪。

“是的。”张桂梅显得从容得多。

这时,有好事的将刚才捡到的张桂梅打的弹壳给公安送了过来。大家都知道,这时重要的现场证据。那个时候,一些反应公安破案的电影已经经常出现这样的镜头了。

年纪大的公安接过弹壳,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玩味着。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制式手枪的弹壳。这下,女军人的身份更加显得深不可测起来。

“小林,把小偷弄上车!”他指挥着年青公安:“解放军同志,还要请你跟我们去一下公安局,我们要记录一下事情的经过。”虽然他知道张桂梅这样的女军人不是他能管的,可手续还是必要的。

“等一下。”张桂梅阻止了正想搬动小偷的年青公安:“他的肋骨断了,已经刺进了肺里,现在不能搬动。”张桂梅解释着,一指陈兆平:“刚才我已经让我的儿子给医院打了电话,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一听张桂梅这话,年青公安不动了。别看小偷人人都打,可真要是死在了派出所里,这也是件麻烦事。谁也架不住小偷家里面一天到晚的闹。

正说着话,边上一个老工人模样的人站了出来:“这孩子我认识,爹妈死得早,插队回来一年多了,也没分配工作,家里就靠他奶奶帮人糊纸盒过日子了,也怪为难的。”老工人摇着头说。

“是么?老同志,一会还请你到一下我们派出所,落实一下这人的身份!”民警顿时轻松了起来,要不是有人认识,就他现在被打成的这样子,恐怕连他的家人都不敢人了,到时候万一死了,连个认尸的人都不好找。

“哎,行,一会我跟你们去。”老工人答应了下来…

正说着话,医院的救护车来了,张桂梅跟医院的同志说了一下自己的检查结果。医院的人一听就知道,张桂梅是个行家,连忙进行了相应的处理。小偷很快被送进了医院。当然,年青的民警也跟着去了…

由于牵涉到了军人,而且看来头也不小,年纪大的民警一回到派出所,马上就把这事汇报到了分局。分局领导一问,张桂梅原来是特一师师长的爱人。其它的不说,前一段时间雨城的事大家可都是知道的,一个公安就那么死了,临了,连个烈士都没给评,听说差一点连因公牺牲都不想给的。这特一师的人还有谁敢得罪?于是一层一层的,很快就到了G省公安厅厅长那里。结果,张桂梅一帮人进派出所还不到半个小时,厅长的车就到了派出所门口了…

“嫂子,你看看,你到GZ来玩也该让老陈跟我打个招呼不是?这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老陈交待。”上回为了处理雨城公安局的事,G省公安厅厅长可是在特一师呆了几天,张桂梅他是见过的。所以一进门,赶快跟张桂梅打招呼。

“苏厅长,您这就客气了不是,我也就是带几个孩子上GZ来玩一下,顺便帮师医院买点东西回去,怎么敢惊动你?”张桂梅留了个心眼,不然带几千块钱在身上可不是那么好解释的。

“说这话就见外了吧?老陈跟我的关系还用说?”厅长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接着交待派出所所长:“把这个案子的所有材料全部上交给厅里,等那么小偷醒了,交给检察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道处理小偷的事的上回,厅长用了加重语气,手下的人一听就明白了了。

“苏厅长,那孩子也挺可怜的,都是给逼的。能不能轻一点?”张桂梅毕竟是女人,对这些事还是硬不下心来。

“哟,嫂子的心真好!这样吧,到时候我跟检察院说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量刑轻一点的地方。”…

这天晚上,苏厅长亲自招待了张桂梅几个人。开席后没多久,苏厅长就悄悄的递给了张桂梅.38口径的两个弹壳。

“嫂子,这弹壳你还是收回去。我已经换了两个54的弹壳上去了。”原来,苏厅长一看到物证里面的弹壳,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是部队的标准装备。他还以为是张桂梅的私人手枪呢。虽然这在部队高级军官家里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可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张桂梅一见这个,除了苦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可能告诉厅长,这枪是她儿子的配枪…

厅长在电话里详细的跟陈伟雄说了事情的经过,并让陈伟雄放心,张桂梅在GZ的这几天,一切都由省公安厅来安排。陈伟雄这才没什么话说,不过,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陆毅斌还没出院,检察院的起诉书就到了。他很奇怪,检察院说的话都很轻,一些关键的东西也没了。

正在他想不通的说话,检察院的人跟他说: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有那么好的命?被你偷了的人居然说动了省公安厅苏厅长帮你说话。你呀,进去几年出来了以后,一定不要忘了人家…

陆毅斌的事进行的很快,检察院起诉的快,法院判的也快。陆毅斌本人也没上诉…

到了劳改农场的第三天,陆毅斌给苏厅长写了一封信,求他帮忙把信转给被她偷的解放军某部医院张桂梅同志。他希望有机会跟她忏悔

正文第六十二章全国山河一片红

接下来在GZ市呆着的一天时间,张桂梅他们几个是不用担心再出什么问题了。G省公安厅的苏厅长为了让陈伟雄的家人玩得尽兴、别再出什么问题,特意安排了省厅二处的一个女秘书全程陪同。于是,这个由一名女军人、一名女民警、一名警卫员(小刘,就连苏厅长都以为他是陈伟雄派来的警卫员,至于其他人,当然很容易从他的举止上分析)、加上几个明显还是后辈的一看就是部队子弟组成的、看上去就显得颇为怪异的队伍开始游走于GZ的大街上。就是放在现在,这样的组合也是很罕见的。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反正张桂梅现在是再也不用为粮票的事操心了,因为接下来的几餐,女民警按照公安厅苏厅长的指示,将吃饭的问题给包了下来。

这次出来收获最大的就是陈兆军,通过听了几节与集邮有关的讲座,初步掌握了一些有关的集邮方面相关的知识,更是买了一些集邮用的小工具和几十本集邮册。想起当时陈兆军去买集邮册的时候,GZ市集邮公司的工作人员非常诧异,要不是有穿着制服的女民警和张桂梅在场,恐怕别人根本就不会卖给他。因为陈兆军要的量太大了,换了一个人,别人就会以为他是要拿去倒卖,搞投机倒把的。不过现在的状况是:集邮公司的人为止咂舌。陈兆军一次性买了几十本集邮册,别人不难算出他邮票的存量,具体多少是没有办法估算了,但绝对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别看大家在GZ市玩得挺开心的,可是回到家里以后,一个两个就都不说话了。谁也不知道陈伟雄会怎么样,不过都可以肯定,陈伟雄一定不高兴…

陈伟雄当然不高兴。本来是让张桂梅带着几个孩子到GZ市玩一下的,谁知道不过二、三天功夫。硬是把G省公安厅长都给招来了。其实陈伟雄明白,他相信大家也都明白,张桂梅开枪的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两枪要是小刘(泛着男军人)开的,只要没伤到人,跟本就不是个事。苏厅长这么办,又那么殷勤的招呼着,无非就是想告诉陈伟雄,他还了陈伟雄一个人情,而且有于这事牵涉的是陈伟雄的家人,搞得跟陈伟雄欠了他的一样。你说,陈伟雄这会能高兴得起来么?

本来陈伟雄还装备晚上回去的时候好好说一下张桂梅和几个孩子,可仔细一想,别人也没有什么错。就算陈伟雄想说他们都不知道从何谈起…

“老三呢?让他出来!把他的那把破枪给我交回去!”陈伟雄一回到家,直接吼了一嗓子。这是他想了两天后想出来的,事情闹成这个样子都怪陈兆军的那把枪。大家都不知道,当陈伟雄听着苏厅长显得神神秘秘的说出换下了弹壳的事的时候的那个口气?显得像拿住了陈伟雄什么短处似的。陈伟雄就想不通,张桂梅要是用54手枪开两枪他苏厅长还有什么还说的。可到了这个份上,陈伟雄也没有办法了。其实他也知道,让陈兆军把武器退回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就意味着辞去现在的公职。这在当时,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吵吵什么呢?凭什么你说让老三把枪退回去他就得把枪退回去?再说了,开枪的是我!你是不是要把我也退回去?”别看张桂梅的口气很硬,其实心虚得很。这么说也是她想了两天才想出来的。对陈伟雄的脾气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归根结底,文化公园的是的根子还在张桂梅身上。

其实那个时候的事情就就是这样,上次朱逸群的事,要是苏厅长不出面,或者是完全打着省公安厅的招牌出面,那陈伟雄完全可以不理他或者也是公事公办,直接把朱逸群给部队检察院来处理。要是真这样的话,朱逸群就惨了,这类的事在部队方面来说的是可大可小,关键看怎么操作。说大了,到时候部队检察院把什么帽子都扣到朱逸群的头上,到时候根法院打个招呼。不说关他一辈子,但是想关他几年是没问题的。而且碰上这样的事,连辩护都不知道上那辩护去。这说小也简单,反正部队又没吃什么亏,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给苏厅长一个面子,把人放了就是了。但是在苏厅长来说就不一样了。要是自己手下一个市局的局长让部队给判了几年。别的不说,自己的面子就丢完了。还有,要真是这样,他肯定会受牵连。所以,不管怎么样,苏厅长是必须把朱逸群给保下来的,而且处理得还不能太重,不然说不过去。在处理这个事的时候,逼着苏厅长只能用朋友的身份而不是省公安厅长的身份来办,从陈伟雄手上讨个人情。

要是不出张桂梅开枪的这件事,苏厅长的这个人情就总也还不清了,最起码,每年问他要几个指标安排退伍兵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事G省公安厅欠特一师的人情。可现在,有了张桂梅的这件事,苏厅长自己欠陈伟雄的人情算是还清了。

陈伟雄给张桂梅这么一说,顿时嚣张不起来了。不管怎么说,这两口子的事根本扯不清楚,陈伟雄还没有笨到要在这事上跟张桂梅计较。于是,他也只能不咸不淡的抱怨几句,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陈兆军从GZ市回来以后,就开始着手整理着他的邮票。有书看,加上又听了几个讲座,他现在也变得有点像行家了起来。懂得分门别类按照不同的规矩整理起了他的邮票了。

对照着书上的照片,陈兆军发现,自己的邮票由于基数庞大,基本上收集得很齐全,虽然这中间重复得非常多,但是陈兆军可不操心,反正他现在又不打算卖,先收着就是了。

大概整理了两箱邮票以后,一枚印着中国地图,下面有举着“毛主席语录”的工农兵和一片红旗海洋的邮票映入了陈兆军的眼帘。中国地图上,赫然印着《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字样。陈兆军顿时惊呆了。他不知道这枚邮票是怎么来的。到底是大哥给的?还是其它什么途径来的?陈兆军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知道,这张邮票几乎所有介绍中国邮票的书上都有记载,它是中国唯一的一枚错版票,发行不到半天就被下令停止销售,未售出的全部交回销毁,根据书上说,流上市面的不过一千多枚。

陈兆军惊呆了,他不知道这枚邮票价值多少,但是他知道,这绝对是一件珍宝!也许自己这几箱邮票都不如这一枚邮票的价值高!陈兆军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抱着一枚炸弹。他已经没有心思整理其它邮票了。这会是没有银行保险箱,如果有,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枚邮票存到银行的保险箱里,然后再为它投上巨额的保险…

这一夜,陈兆军是抱着插着这枚邮票的集邮册睡着的…

早上,陈伟雄很早就起来了,他已经习惯了跟特一团的战士们一起出操。等他10公里跑回来,意外的发现陈兆军正在客厅里坐着。

“哟,兆军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早啊?”陈伟雄很随意的问着。天冷了以后,陈兆军就不太起来跟警卫连的战士一起出操了,所以这么早看见陈兆军也算是一见稀罕的事。

“爸爸,你回来了!”一听到陈伟雄的声音,陈兆军顿时高兴了起来。他已经等了陈伟雄好一会了。原来,昨天晚上陈兆军想了半夜,终于决定要将放着包括《全国山河一片红》在内的这本集邮册和另外的一些珍贵邮票一起都放到陈伟雄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去。他相信,这是他目前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陈伟雄听陈兆军解释了半天,就听明白了一点,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想把一些邮票放进自己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顿时,陈伟雄不高兴了。要知道,他的那个保险柜里放的文件资料都是一些密级最高的文件,按照规定,除了他自己以外,是不准许任何人接触和翻阅的。现在陈兆军居然想把他的集邮册放到那个保险柜里面,这不是开玩笑么?

“不行,爸爸的保险柜可不是给你放这些东西的,你的这些邮票放在家里不行么?”

陈兆军当然不敢把这枚邮票放在家里,不然他也不会跟陈伟雄商量了。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跟陈伟雄解释得清楚,只好软磨硬赖的,最后,陈伟雄也只好答应了陈兆军的要求。但是陈伟雄留上了心,他想看一看陈兆军的这个集邮册里面到底有什么可以让陈兆军那个小心的东西

正文第六十三章大演习-1

这天早上,陈兆军如愿以偿的抱着他的集邮册一同进了陈伟雄的办公室。陈伟雄背对着陈兆军,将他的集邮册锁进了保险柜。这下,陈兆军放心了,他知道,在这个保险柜里的东西,如果不是陈伟雄特意丢掉或销毁的,应该出不了问题。

陈兆平看了邮票展以后,又帮着弟弟整理了半天邮票,基本上算是明白了,其它东西都不算,就凭着陈兆军的这些邮票,家里的日子要想换一个过法也是简单的事。这下,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继续到中央党校去读研究生了。

别看那天回来张桂梅抢了个先机,数落了陈伟雄一顿,可是她明白,那是因为陈伟雄一下没转过弯来,等陈伟雄想明白过来,早晚还得说她。于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张桂梅也是尽现温柔,把陈伟雄服侍得好好的,让陈伟雄想饭后或也没处发。

不过陈伟雄这段时间也没空跟张桂梅计较什么了。春节过后没多久,他就接到了军委的命令,让他做好准备工作,率领特一师参加今年9月份举行的华北军事演习,这一次,算是军委领导对特一师进行的一项检验。其实这个消息陈伟雄早就通过小道消息知道了,不过小道消息毕竟是小道消息,它跟正规命令是有区别的。最起码,陈伟雄可以正式宣布命令让全师进入战备状态,然后开始有针对性的训练。命令上说的很清楚,这是BJ军区和空军进行的一次联合演习,之所以夹进了特一师这个根本就不是隶属BJ军区的部队,说明军委领导已经发现了特种作战的优点,希望通过演习来检验它一下。

小刘这几天是风头最键的人,不为其它的,就是他学会的那首《咱当兵的人》。这小子从GZ回来以后,嘴里就一天到晚哼着这首歌,时间一长,不少人也觉得这是一首好歌。特一师政治部的几个宣传干事一听说,专门找上他,将整首歌录了下来。时间不长,这首由特一师政治部“集体创作”的歌曲就在广播电台中播出了。陈伟雄师长下令,将这首歌定为特一师师歌,命令全师官兵必须学会。不过这首歌在特一师有了另外的一个名字――-《特一师战歌》。就为了这,陈伟雄师长不得不另外换一个司机,因为他的司机小刘同志因为一贯表现出色,又为特一师的精神文明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已经被保送进了解放军交通指挥学校,成为了一名军校生。这个结果是陈兆军始料不及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就为了一首歌,居然唱出了一个军官来。

陈兆广是这些人中最不怎么说话的,可是有一次陈兆军问他今年考大学想考什么学校的时候,让陈兆军想不到的是,陈兆广居然想考军校!在陈兆军的记忆中,二哥陈兆广原来跟部队一点关系都没有,读的是地方大学,毕业出来以后就进了公安局。这会他怎么想考起了军校了?陈兆军实在有点想不同,不过他不认为这是件坏事,最起码,凭陈伟雄现在在部队的地位,一时半会是不会退下来了,也就是说,等陈兆广从军校出来,还可以沾上点陈伟雄的光…

还没等学校开学,特一师就转入了战时机制,陈伟雄每天都忙碌着到各个连队检查训练情况。陈兆军当然也没闲着,没事了就跟着陈伟雄的屁股瞎转。

由于有了演习命令,特一师又是作为一支特殊部队进入演习的,理所当然会成为BJ军区和空军假想敌,也就是蓝军,针对特一师的特点,军委为特一师进行了一次大换装。可怜的小刘刚开上新车没几天,就不得不将车交给陈伟雄的下一个司机,痛并快乐着的去军校读书去了。

特一团一直都是特一师的重点,不但指战员的身体素质好,战法独特,装备也是所有部队中最先进的了。现在,不但全团统一换装80式突击步枪,还基本上实现了全团摩托化开进。也许是为了让特一师在演习中显得更像假想敌,军委甚至不惜血本,为特一师装备了几部全地形车。这些全地形车当然被陈伟雄毫不犹豫的全部划给了特一团。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当陈兆军看见这些全地形车的时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兆军就开始缠上了刑副团长。因为架不住陈兆军说帮忙改造全地形车的诱惑,刑副团长只好答应,让陈兆军拿一辆全地形车来做试验。结果过了几天以后,再看见陈兆军改装过的全地形车的刑副团长先是吃惊,后是震怒,接着是疑惑,后来是欢喜。这大概是他在最短时间内能拿出来的最多的表情了。

刑副团长吃惊是因为他看见的全地形车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一挺高射机枪被固定在了车上。想一下,如果这个四人(本来应该是五人,可给陈兆军这么一搞,这车就只能坐四人了)小分队,不但有一辆可以全地形通过的小车,还有一挺高射机枪,这是多么可怕的火力?刑副团长之所以震怒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一辆好好的全地形车居然会被陈兆军折腾的面目全非,整个车身都给画得乱七八糟的,他是心疼他的全地形车。他疑惑也是有道理的,虽然这车给改的不像样了,可是仔细一想,到也有几分道理。别看给画得乱七八糟的,可是要是把它随便放到一片地形稍微复杂一点的地方,要想很快发现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有了前面的几个条件,再加上被陈兆军硬推出来的、穿着同样乱七八糟迷彩作训服的、显得扭扭捏捏的四名战士,让刑副团长发现了全地形车的另一种价值和迷彩服的使用价值。刑副团长觉得,也许在这次演习中,特一团又可以显一把了…

陈伟雄跟何政委还有几个参谋正在讨论着演习的一些想法,刑副团长的电话打进了特一师的小会议室。

“陈师长,你现在有空没有?我这里有一件好东西,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电话里,刑副团长的口气很兴奋。

“我和政委正在开会,有什么好东西你说一下不就行了?”陈伟雄没太在意。特一团的好东西多了去了,比方说发现了一种新战法啦,整理出了一个新的进攻方式啦,甚至全团集合的速度缩短了一分钟都成了他的好东西。

“这次可真的是好东西,要不你把政委叫上,你们一起来吧。”刑副团长坚持着。

“这也不是个时候吧?我们正在讨论演习的一些步骤和方法。你的好东西说一下不就行了?”陈伟雄还以为,刑副团长搞不好又让他去看全团整内务的。

“行,来不来随便你。我可告诉你,这可是你们家陈兆军研究员搞出来的好东西,你要是不想看,我可就让他给改回去了!”自从上次跟陈伟雄和何政委三个人喝了一夜的酒,刑副团长说话开始不那么忌讳起来,因为通过交流,大家彼此都了解了。他们都知道,这些人都希望把特一师搞上去。怀着同样目标的人当然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再说这次还有陈兆军的功劳。

听了这话,陈伟雄犹豫了,他想不出陈兆军又搞了什么名堂,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要么不搞,搞出来的东西还都象那么回事。看一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再说也是反复讨论过了的东西。不如去看一看刑副团长说的好东西。

“那好吧,一会我和政委带几个参谋一起过去,顺便讨论一下演习中你们团的安排,不过晚上你们团可要管饭!”陈伟雄决定,还是去看一看的好。

“行!没问题!,拿一会你们到我们团的野战训练场来吧。我等你们。”

陈伟雄有点奇怪,陈兆军到底整出了什么东西,还非让刑副团长把自己和政委拉到野战训练场去?…

陈伟雄中断了正在举行的会议,跟何政委一起,带着几个师里面的参谋开着车直奔特一团的野战训练场。他也很期待看一看到底是什么让刑副团长变得那么兴奋的。

“老陈,这个刑副团长到底搞什么?非让我们跑一趟?”何政委在车里问陈伟雄。

“我怎么知道?问他他也不说,谁知道他玩的是哪一处。”陈伟雄也纳闷着…

特一团的野外训练场上,经过一个上午的忙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演习的战场。双方攻防型式非常明显。刚配发下来的全地形车都成进攻阵型排开,正在进行最后准备,这一切,只等着陈伟雄和政委一帮人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