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智子放下电话后,心中也是颇为感慨,这个老板,在听自己建议时,他自己根本连管都不管,直接就下达一个任务指标丢给自己。但在不听自己的时候,肯定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好像这个老板地决策一直都没出现过什么错误。

想着,美智子拨通了日本的电话…

方付军最近可是忙得焦头烂额啊,一边不断地给黄胜志做功课要求其加快脚步促成这件事,另一方面又动用自己所有能动用的人脉,去打听陈兆军的底细。今天,终于给他传来了一个相对较有价值的消息:“陈兆军在北京为自己的两个哥哥购置了两套房地,并且拥有一辆‘1号’的洪都高档手工摩托,还有一不轿车”不得不佩服方付军所安排的调查人员的细致程度,他们不但能够查到那么详细,而且汇报的时候呢,竟然能把“1号”摩托车的事情先于汽车的情况来汇报,要知道当时,几乎没有私人汽车。

“马上深入调查,务必将他的资金来源调查清楚,另外,洪都摩托车公司方面也帮我盯一下,特别要搞清楚陈兆军跟这摩托车公司之间的关系!”方付军在听完消息之后,皱眉沉默了好一会,才又安排道。在听到洪都“1号”的高档手工摩托车之后,方付军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虽然他相信洪都这国企不会为修路花钱,但他也知道洪都最近跟日本富士的合作,如果他们在日本方面有认识关系不错的公司,并且介绍给陈兆军的话,那肯定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甚至有可能把自己踢出局去。毕竟,最近日本有钱人很多,就算让他们花闲钱帮忙修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以他商人的敏感,他绝对不相信“1号”高档摩托车会被陈兆军侥幸买到,他们之间肯定有比较厉害的关系,但至于是什么,方付军就想象不到了。

这个消息很快便得到确认,陈兆军曾经是洪都的挂名技术员,帮洪都解决了不少技术方面的事,他手上号码为“1”的摩托车是洪都生产的第一辆概念摩托车,是给陈兆军开着测试用的,以便能从中找出更多需要修改更正的地方,让洪都在技术方面更上一层楼。至于另外一辆,则是他作为洪都公司高级员工的配车给安排的坐骑。而那两套房子,应该是洪都为了答谢陈兆军的技术帮助所付的报酬!

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方付军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陈兆军只不过是一个挂名技术员而已,应该不会对洪都的决策方面有多大的影响,更不可能认识有实力的外商。不过,方付军还是对陈兆军的介入挺不舒服的,谁知道消息是否有误,又有谁知道他是否真认识拥有实力的外商?总之,陈兆军的事,就如同鱼刺卡喉一样,把方付军呛得不上不下,不解决不行。在完成这些调查之后,方付军马上着手另一份足以再次让他忙得焦头烂额的事情来——收买或挤走陈兆军,如若能收买陈兆军自然是最好,花上一些钱哪怕只是收买到一个没什么用的高干子弟,对自己未来多少也会有些帮助。而如若收买不了,那这种人危险,必须挤走,挤得越远越好,最好是直接革职!想着,方付军先拨通了黄胜志的电话,让他先准备好,好让自己能在收买不了陈兆军的情况下第一时间下手排挤。

方付军调查来的消息确实有误,而且只是极为片面的一部分,不过,能让他打听到这些,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毕竟,陈兆军的档案,自从加入国家轻武器研究所之后就一直由国家负责,而在此之前的档案又是一片空白,外人要想知道陈兆军的机密,根本就不可能。能让方付军打听到这些,关键是从陈兆军所购买的两栋房子以及所拥有的两辆摩托车中得来,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推测。

陈兆军此时正忙着数日本人的钱,他哪知道,已经有人将枪口对准了他,想用一点点钱来收买他,或者是将他调走、逼迫他离职呢。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蝴蝶效应

本“兆军房地产公司”所刮起的地产旋风瞬间袭遍全引了许多在日本淘金的外商关注,“兆军房地产公司”所拥有的地皮拍卖底价是一升再升,才两个星期不到,这家公司目前剩下的地皮已经比原来决定卖出时开出的价格高出至少一倍。这个消息让不少提前买到地皮的房地产公司庆幸不已,庆幸自己出手早,否则很可能少买好几块地皮甚至只能继续在城市周边战斗了。

即使剩下的一部分地皮价格惊人,但还是有许多房地产商趋之若,恨不得倾家荡产把这些地都买下来。大家纷纷打听关于“兆军房地产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希望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能够更便捷地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不过,他们无一例外地得到这么一个消息:负责人不在。使得这些吃瘪的房地产公司无奈,只能用普通的途径去进行公平竞争。也有些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兆军房地产公司”此项目的负责人之前在美国,最近又飞到了中国。这种现象不得不让这些地产商们分析其中的关系,都还以为在中国有什么发财之路呢。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兆军房地产公司”的真正老板是中国人。

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时期,不少招商引资项目相续展开,很多精明的商人们看都到其中的利益。但是相对来说,日本国内不断拉大内需,房地产业持续攀涨,投资的短期回报率相当大。二是因为现在中国的情况不甚明朗。政策转变比较频繁,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将自己的资产全部亏给了中国。而现在,“兆军房地产公司”地名字已经深深地刻入了这群日本商人的脑海中。原来他们一直认为“兆军房地产公司”在“广场协议”之前购买的小幅不连片地皮地办法是一种笨拙的没有实力的表现。但是,现在看来,这正是“兆军房地产公司”的高明所在。现在他们又有了新看法,“兆军房地产公司”为什么会选择在土地最具升值潜力的时间,抛出了价值最高,且升值潜力最大的地块。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们有了更好的获利空间,其获利水平和增长空间远高于目前所掌握的这些土地的获利价值和增值空间。以目前“兆军房地产公司”地实力水平,如果能够跟上他们的节奏。相信获利水平和利润点应该远高于单纯从事房地产行业的获利水平和利润点。

经过一番调查,几家颇具实力和远见的大型房地产公司,发现了“兆军房地产公司”的资金流向,他们发现,“兆军房地产公司”基本上把自己日本公司地资产转移到了中国。投入了他们先前并不看好的中国的基础建设领域。虽然说一部分公司有疑虑,他们并不认为,在中国从事基础建设能够有很好地回报。但是相对于他们公司的经济基础而言,与其观望,不如跟风一把。更何况,在他们看来,“兆军房地产公司”的做法应该有一定的道理,否则,凭借“兆军房地产公司”的实力,没有理由进行这样的无效投资,关键的就是,抽出一部分资金来跟风对他们也没多大影响。

几家大型房地产公司的联合举动。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少跟风贴边的中小型房地产公司开始关注这件事情,在他们看来。“兆军房地产公司”或许眼光独到,以一个动作跻身到十大房地产公司之中。但其他地几家公司可就真的全凭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走上来地。现在这些大型房地产公司的举动,在一些些依托他们生存地中小型房地产公司眼里,就起到了导向性的作用。于是,日本有那么一部分的地产公司开始将投资战略要点转移,相继转战中国,这些地产公司要么是手上没什么项目,要么是资金比较充裕。其结果,就是在日本的股市地产热狂刮的同时,多出了个中国投资热。

这些真正选择了投资向中国的日商们,在1990之后,才真正庆幸不已。如果不是当初抽调出一部分资金来投资中国的话,那自己这些人恐怕一个都活不成了。哪还有现在再次翻身的机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陈兆军不知道,自己保护性的策略竟然产生了蝴蝶效应,竟然在日本业界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波。不过,这个结果却挺让他开心的。由于不少日本投资商的介入,开出的条件也相对优惠,关键是引入了竞争机制,很大程度上遏制了恶性投资和投机性介入,迫使许多投资商不得不降低自己的获利点,以增加自己的竞争能力,通过薄利多销的方式获得相对更大的利益。

当然,现在蝴蝶的翅膀是开始闪动着,但效应还暂时没显露出来,陈兆军此时还在海王酒店的某包房内打着官腔呢。

“陈助理,今天叫你出来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听闻有人说,你是集邮方面的行家。因此想让你帮忙看看我最近收集到的几枚挺漂亮的邮票,估算一下收藏价值而已!”方付军所安排的调查人员还真不是盖的,竟然连陈兆军当初发疯收集邮票以及毛主席像章的事都查了个清楚。这次,方付军亲自拿着邮票前来,便是想要多上几层收买陈兆军的把握。

“方总,真想不到,我就这么点嗜好,你怎么都知道了。行家根本就谈不上,一点小爱好而已。”陈兆军一听完方付军说的这个话,脑袋里面出现无数后世电影电视作品中,出现的行贿受贿的场面,他不得不佩服方付军手段之超前。陈兆军就纳闷了,他真想不明白,方付军如何有这样的能量,连自己一些儿时的行为,都能调查得出来,可见他为了这个事情是费了一番心机的。他实在想不明白。方付军是通过什么途径了

地?而对方究竟知道多少?不过,看方付军这个样子的不多。否则也不会想到用这些小玩意来试图收买自己了。

“这怎么能?来来…”方付军没理会陈兆军的实话,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从侧面打听来地消息,说着,他拿出一个极其精美的小木盒,木盒的原材料看不出来,但木盒周围镶金的花纹,却标示着这个木盒造价不菲了。打开木盒,几枚泛黄的邮票安静地躺在其中。陈兆军一看就知道方付军根本就是一个纯粹的集邮外行,否则他就不会有拿如此精美的木盒子来装邮票的这么一个举动,这样已经完全破坏了邮票的品相。方付军说道:“陈助理帮忙看看。有什么建议和意见尽管说。如果你说这玩意没有收藏价值,那我就不再继续为他耗下去了。不过,如果没有收藏价值的话,还请陈助理帮忙寻一条适当地路,帮我把这几张邮票给卖了。虽然这个请求有点过分。但你的帮助我可记在心里,以后有我老方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便是!”方付军的话已经挑得非常明白。这东西由你鉴定,随便你怎么说,就算你说不值一分钱扔掉都可以,但一定要经过你的手来处理。

陈兆军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方付军地言外之意了,不过,这一套,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吃,更别说他自己有用“箱”来做计量单位的大量极品邮票了。

“好吧,我帮你看看!”陈兆军不好明面拒绝。也只好不动声色地接过木盒,用小巧的银子仔细地观察起用透明塑密封极好地邮票来,不得不说。这方付军确实有点能耐,所弄到的这几张邮票还真有点收藏价值。如果是一般的收藏者,恐怕已经兴奋不已了,但以陈兆军现在的身家,这种邮票他是一抓一大把,根本没有任何激动可言。如果方付军知道陈兆军现在心里想的,恐怕会郁闷到吐血:“如果我那些邮票都用这么大的盒子装,应该装得下几卡车了吧。”

“方总的这几枚邮票目前很有收藏价值,根本不需要拿去出售,你还是自己留着,以后升值了,记得别忘了请我吃饭!”陈兆军虽然拒绝,但也没把话说死,还顺便找了个台阶给方付军下。

“哦…呵呵,既然是这样,那就多谢陈助理了。”方付军已经明白了陈兆军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收回盒子之后,东聊瞎扯着一些无关的事,很快就结束了这次会面。

陈兆军走后,方付军是气得咬牙切齿,直骂陈兆军是个臭小子。在充分发泄完后,方付军才又拨通了黄胜志的电话,让他马上出手,刻不容缓。

方付军之所以能下血本买这么几枚珍品邮票,还用一个价格不菲地黄杨木盒子来包装,主要就是因为前一段时间跟踪调查来的一个消息:“陈兆军经常出入市中心的另一个大酒店,在里面与一名日资企业地女经理会面,甚至有一次到半夜两三点才离开。”这个消息可真让方付军心脏猛然停跳了半拍啊,陈兆军果然跟外商有联系,而且关系还不一般,这就难怪他会主动揽下这么一个任务指标了。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方付军在收买和排挤这两方面更是加快了步伐,为了把陈兆军拉到自己阵营里边,不惜下了血本。在他看来,能买下一个跟外商有关系的高干子弟当然更好,里外配合,大家办事都方便。如果不行,唯一地办法就是挤走他。而这方面,就应该体现黄胜志的能量了,于黄胜志来说,监督检查普通工作人员素质和办事效率,正是他的职能范围。

方付军已经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方面收买陈兆军,现在既然收买不了,那么只好挤走他了。而另一方面,挤走那家跟陈兆军有联系的日资企业。不过,挤走这有钱的日本人,在操作上难度肯定很大,现在的关键就是,通过细节,看一看这家日资公司是否有程序上或法律上的漏洞,如果有,那么不需要自己出面透过黄胜志就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件事情。而如若不是,就只有两步路,一是创造条件,给对方一个犯错误的机会,让对方知难而退。另一个,就是加快自己的脚步,赶在他们前面把修路的问题落实下来。因此,他给黄胜志打的这个电话,他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跟黄胜志通通气,让黄胜志通过政府部门的渠道,想办法挤走陈兆军,或者让陈兆军知难而退。而以美智子代表出现的“兆军房地产公司”方面,毕竟是日资公司,方付军则是港商,他非常巧妙地引导黄胜志利用中国人仇日的心理,希望在这个情况下通过黄胜志能够扩大影响力,使Z州市党委政府一干人产生情绪上的抵触。

陈兆军还在想着让美智子她们尽快准备好,好早日介入到修路中去,省得自己老被这些人烦。他哪知道,方付军为了对付他,已经关注到他生活上来了。当时不同于现在,陈兆军是重生过去的人,对于男女之事看得比当时的人轻多了,在二十年后,“二奶”都已经成为一个耳熟能详的词汇,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是层出不穷,而陈兆军呢,对于两个人在一起聊聊什么的根本没怎么在意,甚至没往心里去。但他不想,并不代表别人不想。更重要的是,美智子她年轻漂亮,也是很值得让人怀疑的。

当时的环境下,男女大防,是重中之重,国家干部和外资之间,特别是可能出现因为暧昧关系形成的对国家有危害的东西,只要是在这个范围之内出现的问题,都是非常受关注的,也是于理于法所不容的。

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意外

兆军的动作还是蛮快的,按照他原先的想法,应该是日本国方面地产的问题以后,再全面介入Z州市修路的问题中去。可是他没有想到,由于黄胜志的干扰和方付军的极力催促,这件事情,变成了一个急需在短期内解决的问题。这次方付军的举动,逼得陈兆军不得不让加快自己的脚步,谁知道今天出个方付军,明天再出个“方XX”什么的,陈兆军虽然不怕事,但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些麻烦事。因此,在跟方付军那次会面之后,陈兆军第二天就让美智子以日资企业老总的名义去跟Z市市委市政府谈判。

Z市四套班子联合召开紧急会议,商讨目前出现的“兆军房地产公司”介入修路事宜,进行可行性研讨。于他们而言,这个横空出世的“兆军房地产公司”是Z州市发展的一个很好的契机。

“这次,陈兆军同志为我们Z州市引来了一个条件相当好的日资企业,是日本的一家比较有实力的房地产公司,名为‘兆军房地产公司’。”市委书记杨荣松说着看了陈兆军一眼,他完全没想到,陈兆军竟然有如此大能量,竟然真能够吸引来了投资商,而且不论是从实力上,还是条件上,都有很大的优势。看来,陈兆军上次主动揽下一个任务指标,确实是有备而来。

“兆军房地产公司?”会议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兆军,不管他拉来的是什么实力,什么条件的投资商,都足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不过。没人会将“兆军房地产公司”跟“陈助理”联系在一起,即使当时有人脑子里晃了一下陈兆军地名字,也不敢往这方面想。毕竟。在当时的环境下,谁都不敢想象,一个国家干部,会跟外资企业有如此密切的联系,联想在一起,更是不现实地事。

“这次,这个日资企业开出的条件,是目前所有外商当中,最好的一个。这次召开紧急会议,是想让大家探讨一下。有没有可行性。如果都觉得没问题,那么我们就上。”杨荣松此时心情大好,如果按照那日资方所开出的条件来办,那一直压在心头的这件事就可以完全解决了:“这‘兆军房地产公司’所开出的条件跟其他的外商不同,首先。这家公司不用咱们的旧路基来修路,而是选择重新修一条新路。”

听到这个条件时,大家都纷纷议论了起来。重新修一条新路是什么概念?至少。这Z市最大的难题——担心因在旧路基上修路而造成交通瘫痪的问题得到了完美地解决。单单是这一个优惠条件,就已经足以让在座的大部分人动心了。而杨书记却仿佛还没说完,一心想听听其他优惠条件的人,都兴致勃勃地看向杨荣松,偶尔也瞧瞧陈兆军,毕竟这外商是他吸引进来的。

“并且,这是一条双线二车道的一级公路!而‘兆军房地产公司’会在修完这从段总里程400里地一级公路之后,把我们Z州市的旧路翻修一遍,使其达到二级公路的标准。”杨荣松兴奋地说道。

会议上地人无不为这些条件所震惊的,都纷纷打听起。在这么优惠的条件下,对方该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比如。他们会不会对公路收费权掌控太久之类的。毕竟,天上掉不下馅饼。这么好的条件,是谁都会往这方面想。但是,杨荣松却再一次丢出了个重磅炸弹,把所有人都狠狠地震惊了一把:“还有就是,关于路权掌控问题,日方投资商给出的条件是,两条公路达到设计里程之后,都要拥有二十年的收费权。而且,他们的收费时段,是由完成建40公里后才开始收费。”

杨荣松话还没完,在平了平双手让大家安静之后,他又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修地这条一级公路,公路路基的自由沉降水平以及湿密度是完全参照欧洲同级别公路的水平来修地。”

这个条件下来,使得市局各套班子领导都有点疑似梦中的感觉,这日资企业粉饼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来投资地,而是为了投资来送钱的。不过,日本人有钱,那是他们的事,谁也不会去点破什么的,他们爱花钱,难道自己市委政府等还有理由不欢迎?

听到最后一个理由说完时,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招商局的张局长举手示意发言之后说道:“杨书记,这种好事,根本没必要召开这么一个前期会议,直接召开决策性会议不就完了,像这样的好条件上哪找去?”

心里最着急的却是人大主任黄胜志,他估计陈兆军可能有把握能招来外商,但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开出如此条件的外商,在听到张局长的话后,当即发话了:“张局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共产党人做事,讲究的是实在,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冒失,谁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谁又能明白他们是不是另有所图?对这个问题,我们还是需要通过调查、研究,才能得出结论。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为了短期效益,出卖了我们国家的利益和我们Z州市的利益。谁要是这样,谁就是卖国贼!”

张局长顿时被黄胜志一句话给顶了回去,虽然黄胜志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个风险,谁都不敢承担。毕竟,黄主任已经把大帽子放在了前面,如果为了这个事情,真的让自己戴上了这么一个帽子,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

“老主任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次会议,就是探讨一下,关于这日资企业介入到修路上的问题,是否有必要尽快落实他。毕竟,这事已经压了有一段时间了。”杨荣松说道。

“我认为,这事应该多多调查清楚,毕竟他们是日资企业,日本人是什么样的大家都应该清楚。在坐的哪一个不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即使再年轻地人。上一代也肯定直接或间接地受到过日本人迫害。如果不是日本人,我们想必现在根本不用为修路的事烦心。他们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打人一棒再施以小小的恩惠?更何况,修路本来就是谋利地投资。总之。不能看别人条件好就轻易答应他们。

志在听到“老主任”这个称呼之后,心里再次不爽了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大家的思路往日本人头上引,把大家的民族情绪给调出来,最好这情绪能大到影响决策。

黄胜志的话说完,多少也引起了一番共鸣,但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比较明智,看问题比较全面。

“黄主任说的是有道理,但我们不能因为从前的仇恨而去抵触如今的发展啊。‘中日友好’建交已经不短时间了。如果每个人都抱着这样的心理,那咱们国家还谈何发展?”李市长也算是看问题比较全面的一个人了。

会议进行到最后,除了市委书记这个决策人之外,市局四套班子大概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主张不能因情绪而影响工作。要看全问题的关键。而另一部分则是主张多多调查,不能那么早下决议。就这样,一次前期准备会议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根本没商讨出一个什么结果来,只是安排了陈兆军去将日商稳住。另外,市局地一帮人看向陈兆军的目光就不同了,原先对高干子弟的不屑鄙视等,现在全部换成了钦佩。能拉到条件优惠到极点的外商,这中能力不是其他人能拥有的…

方付军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狠狠地将手中一个名贵杯子砸了个稀巴烂,激动得浑身颤抖了起来。方付军能如此激动地原因并不单单是黄胜志给他的这个关于日本投资方所提出的优惠条件消息,还有在此之前打听到地,这“兆军房地产公司”不仅不是皮包公司,还拥有相当的实力。单单揽下修路一事,他们完全有能力完成。而且,这个“兆军房地产公司”也拥有修路的资格。根本没办法从这些方面入手。这些消息同时传来,也由不得方付军如此地激动了。

“黄主任。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方付军很隐晦地提醒黄胜志道,希望他能够在陈兆军身上做文章,在他看来,只有逼走了陈兆军,事情才会有所转机。

“嗯!你说的我都有在准备,这个你别急!”黄胜志也知道该从陈兆军身上下手,不过,在来跟方付军会面之前,黄胜志得到一个消息,让他暂时没有进行动作,这个消息来自XM市:“‘兆军房地产公司’真正的老板,是陈兆军!”这个消息的来不可不考究,黄胜志也很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不过,经过这个消息这么一点醒,黄胜志终于敢将陈兆军和“兆军房地产公司”这两个仅仅是名字上有联系的公司给扯上了。原先,谁敢相信一个国家干部竟然是日资企业的老板?就算“兆军房地产公司”的名字是“陈兆军房地产公司”都没人敢往这方面想,因为这不仅是个人能力地问题(陈兆军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而且还是政策性的问题,国家已经明文规定,禁止国家干部经商、办企业,如果,陈兆军真地跟“兆军房地产公司”有瓜葛,那么,将是一个非常大的弊端。

黄胜志把这事跟方付军一提之后,方付军当即跳了起来:“什么?!‘兆军房地产公司’是陈兆军开地?这…怎么可能?黄主任,这个消息可以肯定么?虽然这两个名字是相同,但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能有那么大能耐么?不可能的!”方付军心里那个震撼啊,他辛辛苦苦十几年,在香港地打拼,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心里多少不平衡啊。方付军哪怕是再睿智,关键时刻也不愿意去相信这种事情,毕竟太过于离谱了。

“我也不清楚这个消息到底是否准确,不过,这个消息是从XM市特快专递过来的。我秘书觉得事有蹊跷,便交到我手上。我想,XM那边竟然有人关注到陈兆军,而且还将我们的事查得那么清楚,那么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应该…”黄胜志刚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心中也是冷汗一场啊,对方竟然有那么大的能量,将他对付陈兆军的事情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他非常矛盾,他不明白寄这封信的人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会对一个政府工作人员进行如此细致的调查,从这个现象上就能够看出,对方一定是居心叵测的。不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思,但是,黄胜志也明白,如果不压住陈兆军,那么自己两个儿子的前途,又该怎么办?或许能把它当成一般的信访事件来处理?黄胜志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他也只能这么想)。

“我会安排人到日本去调查一番的!黄主任,你也帮忙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一下吧,这消息如果可以确定的话,那咱才能安心啊!”方付军也同样为这个消息的来源惊心不已,能将事情调查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事对方不清楚的?…

FJ省XM市的骆光,上午很意外地接到他们老板范玮一个命令,让他去给Z市的人大主任黄胜志邮寄一份快递,把快递寄出去以后。骆光思量了半天,他实在很搞不清楚,老板家大业大,怎么会跟Z州市的一个人大主任有联系?虽然他不知道信的内容,但用这种邮寄的方式来进行,也确实太不符合老板的性格了。以他对他老板的了解,要么就一个电话打过去,要么就直接招呼他过来,甚至安排手下去通知什么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老板用这样一个不署名的方式,通过特快专递来办什么事情。不过,既然老板能做这么大,现在这种做法也自然有他的道理,这就不是他这个小跟班能知道,也不是他该了解的事。

范玮,骆光的老板,XM市的一个普通商人,在国外呆了几年之后,回国来,帮助中国进行改革开放建设,生意做的蛮大。这些就是骆光所了解的,而骆光所不了解的事就太多了。有一件事,是除了范玮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谁能想象,这个范玮,其实就是当年因走私录音机,被特一师他们逼得坠落山崖,早已经死去的范建呢?

正文第一百三十章走私王国

光是范建相对比较信任的手下,毕竟年纪不大,总认板见多识广,况且呢,自己也比较忠心。于骆光而言,他是受江湖习气影响比较重,所以他总感觉自己的老板是信任他的。其实,他对于范建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于范建而言,从阎王爷的鼻子底下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这样的人,他还能相信谁呢?更何况,他所做的事情又有悖社会伦理道德和国家法律,这样的人,除了攻于心计以外,除了自己之外,不可能太相信什么其他的人。骆光不仅不知道范玮是范建的化名,更是连他目前对自己老板的那一丁点了解,其实也是不真实的。首先,范建不是普通商人,其次,范建所谓在国外呆过几年完全是杜撰出来的,而且在中国所进行的,并不是帮助中国进行改革开放。只有一点骆光是正确的,范建确实是家大业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范建一直都明白,特一师和陈兆军就他们兄弟在雨城走私活动的介入,纯粹是一个巧合的事情。但是,范建一直否定,那次之所以发生这些事,跟市公安局会有什么瓜葛,市公安局只不过是一个引子,但是如果仅仅是市公安局他们,根本不可能拿自己兄弟有任何办法。但这一切,都因为一队军人的出现改变了。如果不是这些军人,自己或许已经冲过路卡,兄弟两人狠狠地发上一笔,然后再收手找个地方好好地生活下去。如果不是这些军人,他弟弟范伟根本就不用死,而且。正是那些军人的抢打死了他弟弟。他觉得,感情深厚的两人即使一起吃牢饭,一起吃枪子。也比自己现在独自一人孤独要强多了。

后来,范建被迫开车坠入大海以后,毕竟是从几十米的高度摔了下去,整个挡风玻璃被海水撞得粉碎,玻璃地碎片刺穿他的左眼,身上的肋骨也因为撞在方向盘上砸断了几根,浑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伤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地方在往外冒血。有了仇恨地支撑,范建由于自己弟弟身死,心中仇恨之火越烧越烈。求生的欲望迫使他不能不忍着伤痛,凭借这黑夜的优势,咬着牙尽量地往外游。他也不知道游了多远,终于因为体力不支以及失血的关系而昏迷了过去。于当时特一师的条件和环境及职责而言,也不需要对他的生死太过牵挂。毕竟,这是公安局的事。没有人会想到,范建竟然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当时。特一师没有义务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再去关心范建落入大海的吉普车,而公安局在第二天也是例行公务地将吉普车打捞上来而已,虽然发现吉普车里没有尸体,但是对于当时恶劣的环境和条件而言,谁都相信,范建不可能再继续生存下去了。于是,范建的名字挂入了失踪人口地名单,而顺手在雨城范围内通缉范建,也不过是为了做的好看一点,之后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等到范建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通过询问,他明白,是当地的一名渔民把他当成了普通海难地受难者。把他打捞抢救了过来。当时的环境和经济条件,根本就不可能给予范建更好的疗伤条件进行救治和医护。也因为这样,他永远失去了左眼以及两根肋骨。范建养好伤后,便逃离了雨城,来到了FJ地XM,并化名在这里重新开始。范建化名为范玮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自己是通缉要犯,不得不改名,二是为了纪念他那被杀死的弟弟,只是将“伟”字换成了“玮”字。

那些军人和雨城公安局在范建的印象中并不深刻,但他始终记住了一个人的模样,一个能指挥动所有军人的男孩。

范建虽然心中有着无比的仇恨,但他还是很理智的,他深深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现在贸然行动,根本没办法对这个不一般的男孩造成什么威胁,甚至有可能连自己都搭上了。因此,范建必须要有足够抗衡的实力,而渴望实力地他,在来到FJ省XM市之后,便重操旧业,再次干起了走私行当。他的目标很远大,而现在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来到XM市地范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熟悉之后,先是随当地一些走私团伙走私了几批最暴利地汽车摩托车和香烟等物品,积累了一点启动资金之后,便另起炉灶,自己干了起来。

不过,范建非常聪明,并没有插手到当时最暴利地汽车摩托车和香烟等物品地走私上去,而是经过考察分析,选择了走私利润不是那么高,但却更保险的电子产品和塑料切片这两种主要物品。电子产品主要是小巧地传呼机配件,因为小巧,况且他也不在本

(买到广州和深圳等地),所以可以非常隐蔽。而是当时非常紧缺的化工原料,FJ省S狮等地政府对当地最缺乏地化工产品走私采用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态度,关键的时候甚至还会给予保护。为了更大更安全地发展,范建刚刚开始走私塑料切片的时候,甚至绞尽脑汁成功施展了一次小计谋。

当时,范建联系上了FJ省S狮的两个大型化纤厂,并跟他们签订了不少关于提供塑料切片的订单,数量相当的庞大。刚开始,范建小心翼翼地成功走私了不少次,将这两家化纤厂的胃口慢慢地养了起来。范建有计划地开始实施了他的远景目标,他明白,如果想要用走私生存下去,就必须获得当地政府及企业的支持和关注,能够让这些政府和企业关注的,就是他们最迫切的原料问题。他特意安排一次走私少量塑料切片的时候故意被当地海关查获,不过由于数量不多,只是将范建的走私货物查扣,并罚款教育了一番。

事后。范建再次联系上这两家大型化纤厂,告诉他们自己不干了,因为他已经被海关关注。而如果全额缴纳关税增值税的话,那根本就是亏本行当,换作是谁都不愿意干。这两家这两家大型化纤厂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场便急了,因为范建地介入,大量原料的供应,使得这两家化纤厂在规模和业务上都拓展得特别快,特别是范建一直以来都非常守信,让这两家大型化纤厂可以放心大胆地扩展规模以及签定一些大型的供货订单。但此时,范建突然告诉他们不干了,这怎么能让他们接受得了?这可不单单是那些供货订单违约要赔付赔偿地问题。更关键的是,没有足够的原料,那工厂的生产就跟不上,生产无法跟上,就无法养活这么偌大的一个工厂。这么稍稍一循环。很快就要面临倒闭了。虽然范建愿意赔付违约金,但这些损失不是一点点违约金能够弥补的,范建能够赔付的违约金。就连两家工厂接下的供货订所产生单违约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两家工厂的负责人是火速赶回来跟范建商谈,但范建地话很明确,这种行当分明就是亏本生意,换作是谁都不会愿意接着做下去。而范建也给他们指出了条明路,再找一个有实力的供货商,否则就没办法,除非政府愿意松口,给范建赚上一点。

再找一家有实力的供货商?在XM.u跑去走私塑料切片这种小玩意,他们的目光大都瞄准在汽车摩托车以及香烟得暴利物品上。而且。现在海关已经盯紧了塑料切片的进口,想要再走私进来根本就没什么可能,万一被查。就只能被罚,以塑料切片地利益。被查一次就损失一倍之多,搞不好还要因此受到刑事处罚。更何况,就算有人愿意接手,也没办法那么快找到大量的塑料切片走私过来啊。

两家化纤厂没有办法在通过范建的渠道获取原料支援,谁都明白,这是工厂生存地基础和命脉,无奈,这两家化纤厂的负责人只好找到了当地政府,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诉说了个清楚。他们的理由很简单,要是不让范建继续干下去的话,那他们两家大型化纤厂就铁定倒闭,而两家化纤厂加起来有两万多员工,也只能失业下岗了。而且,于这两家化纤厂有业务关联的一些企业也会受到牵连,那到时候会下岗多少人就没人能够清楚了。

范建当时可是高空走钢丝啊,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再次落得个再次逃亡的命运。不过,他心里清楚,只要成功,那么自己就能快速地发展起来,而失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背着一个通缉犯的名号了,再多一个也无妨。

S狮市政府在收到两家化纤厂的投诉之后也很为难,他们心中清楚,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走私活动,毕竟是非法行为。可是,作为一方地方父母官,他们有义务也需要对自己辖区内的企业尽可能地实施保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自己管辖内至少要失业两三万人,那个影响可就非常大了。最起码,无论是从自己地政治生命,还是自己的政绩前途而言,他们都不能许可,在自己地辖区,出这样的事情(失业几万人)。至少,这个政府目前还承受不起这种结果。在经过几次紧急会议之后,S狮市市委及政府只能非常隐晦地告诉两家化纤厂的相关领导:你们不需要太担心,政府会想办法,尽量帮大家解决困难,你们需要做的事情是,抓好生产,做好工人群众的稳定工作,使之能够为我国的四化建设尽到更大的力量,为我们的安

工作,作出更大的贡献。

XM海关于S狮市政府而言,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是,他们毕竟是需要在这个地区展开工作,S狮市市委市政府对厦门海关关员的家属也是照顾有加的,接到S狮市市委市政府透过一些渠道传递过来的消息,他们也颇感为难,因为大家都明白,走私活动对我们的经济损害程度。但是,哪个领导都没有办法顶着全关的压力,完全禁绝走私行为的发生,几个相关地领导。碰了一下头商量了一下,相对于S狮市市委市政府对整个海关所属的家属及海关工作方面便利上的一些优惠条件,决定对于范建地走私行为。只要是在可容忍的程度之内,只要他不要太过分,就尽量回避,少查。

范建这一招算是走对了,将S狮市政府的脉门掐得死死的。在明白海关的态度之后,他才真正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每一次所走私的数量都极为惊人。而且,范建是一个非常懂得做人的人,他明白,如果单单是自己全拿。那他在这行上肯定干不了多久。而且,为了能够更大地发展,他不管自己走私了多少货物,都会将自己获得的纯利润分出三分之二作为搞关系的投入。而且,范建使用的手段非常地高明。给好处给的非常隐晦,就算真查到,也没人会认为这是行贿。或者帮海关装备一些必备品啊什么的,将这些海关上到关长下至关员,都被伺候得好好的,都觉得范健是一个好说话的、懂办事地老板。起码他跟一般的走私犯不一样,怎么说都还算是个老实人。

现在,范建的规模已经做得很大了,传呼机市场紧缺地存储芯片,很大一部分都是从他手上出去的,而他所走私进来的塑料切片,业务已经扩展到了整个FJ省。甚至连FJ省周边几个省份的大了。

要说刚开始的时候是迫不得已,那么现在S狮市市委政府以及XM海关已经完全离不开范建了,别说离开他之后整个FJ省将会出现多少人失业。单单就说他们已经完全被养刁的胃口,恐怕再也没几个人供得起了。为了掩人耳目。范建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进口,报关,运输,销售一条龙,规模还是相当大的。

总之,在表面上,范建是一个刚从国外发财回国来投资的大老板,是一个非常正规的企业家,这点都被当地政府以及海关评价过。在大多数人民群众眼里,范建就是一个大企业家,一个爱国者,一个大慈善家等等。不仅人民群众这么认为,就连范建的一些手下员工,都不知道真相,骆光就是其中一个。

范建这些年来,一直都关注着陈兆军,包括他在什么地方干过什么事情(大概表面上地行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对于陈兆军在日本有一家房地产公司的事,范建是早就清楚的。只不过,范建很有自知之明,他非常清楚,以目前自己地身份、地位、和能量,去跟陈兆军作对,是不可能的。毕竟陈兆军有军方地背景,又是国家干部,有国家撑腰,范建不认为自己在完成自己的心愿后能够全身而退。他现在需要的是,将自己的走私王国再做大做强,他知道,只有在自己的实力达到了一定水平的时候,才有可能跟陈兆军,或者说是跟政府进行抗衡。

范建非常享受在背后偷偷地用眼睛来观察别人情况的这样一个感觉,没有人怀疑、质疑他的任何举动,谁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陈兆军挂职FJ省Z州市市长助理,.:陈兆军身边发生的事,也感起了兴趣。方付军和黄胜志一些私底下的事情,由于与陈兆军有一定的关系,也被范建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在了解事情的关键之后,看出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可以借别人的手来削弱对手实力的机会。范建清楚,凭自己目前的身份和情况,最好的报复陈兆军的途径,是通过他人之手,采取借刀杀人的办法,让陈兆军在他的失业和前途上狠狠地摔上一跤,这是范建非常乐意看到的。他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让陈兆军受到国家的排挤(国家法律不容许干部资本家),让他在事业上面吃上一亏。如果这步走好了,那么陈兆军将至少失去干部的之称,可以跟国家撇清关系,等到范建下次再要对付陈兆军的时候,难度将会小上不少。当然,范建并不知道,他对于陈兆军的一些调查,也仅仅是流于表面,虽然他的程度和层次要远胜于方付军调查的水平。

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猫论

:.关于“兆军房地产公司”介入修路会议有那么一点决策的味道。如果大家都同意“兆军房地产公司”所提出来的条件,那么就可以拍板干了。当然,我们讲究的是民主集中制,改革开放那么多年了,这样的会议已经很难出现原来的全部与会人员全体鼓掌通过的事了。有反对的意见的,自然是可以提的,也方便大家解决问题。这样便可以就反对意见商讨出解决的方案来。修路的事情这么一直压着,到现在确实已经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了。对于陈兆军是“兆军房地产公司”真正老板的事,早便被黄胜志以及方付军两人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了个清楚。为此,两人都很兴奋,他们心里明白,只要将手头上的这些证据捅出去,那陈兆军就肯定没办法继续再在这个市长助理的位子做下去了。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次会议,狠狠地把陈兆军给踢出局去。

在市委书记杨荣松又一次提出“兆军房地产公司”的条件之后,便把调查来关于“兆军房地产公司”的各种情况也说了一遍:“上次黄主任说的很正确,我们共产党人做事讲究的是实在,不能太冒失。所以,我们也根据‘兆军房地产公司’所提供的资料,亲自安排人到日本调查了一番。结果发现,这家日资企业即便在日本国内也是相当地有实力,别看他们一直名气不大,但是拥有很强的实力和资金,估计这次到我们州市来投资是他们的战略重点的转移地结果。资质方面也没油什么问题,完全可以承揽下这两个修路的工程。”说完,他赞许地看了陈兆军一眼。

在大家都议论纷纷的同时。人大主任黄胜志站了出来:“杨书记地调查恐怕不够全面吧?”他说完,也是瞥了陈兆军一眼。结果他并没没有发现陈兆军流露出什么不自然的。这就是陈兆军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他一直不人为自己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事。

杨荣松在听后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老主任,我知道您心中对日资企业有些隔阂,但这次日商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了。上次李市长也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当初的仇恨去抵触当今的发展啊,‘中日友好’的调调可是国家定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更何况,我们也是经过了多方面地调查,确实了这日资企业真的拥有揽下这个工程的能力啊!”杨荣松知道黄主任是当年抗战过来的老革命了。还以为是他心态的问题。

黄胜志现在可是有恃无恐。最关键地是,对他来说,挤走“兆军房地产公司”是必须的。很平静地听杨荣松说完,他开口道:“杨书记,我知道市委市政府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这日资企业在资金等实力上也确实拥有修路的资格。不过,这家公司绝对不可能成为我们Z州市地修路商。因为‘兆军房地产公司’的真正老板,不是那个美智子。而是我们的市长助理,陈兆军同志!”说完,黄胜志非常得意地看了陈兆军一眼,而陈兆军也很诧异地望向黄胜志。黄胜志的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水中,激起无数水花。会议当场沸腾了,谁都不相信,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竟然是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而且还是日资的。这说来,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不过,在黄胜志拿出了一大堆他搜罗来的证据之后。又由不得他们不相信。黄胜志很满意别人的反应,晃着手上的档案袋。慢悠悠地说道:“这些资料,是一个港商提供给我地。为了谨慎起见,我也调查了一下,的确如此。我现在只是很想知道,陈兆军同志,究竟是国家干部,还是资本家?但是有一点我清楚,这是违反国家政策的。起码,陈兆军和他地公司是不合适介入我们Z州市城市基础建设的。”

所有人地目光都投向了陈兆军,眼神都挺复杂的,谁都知道,国家早就有明文规定。明令禁制国家干部经商、办企业的,更何况陈兆军还是日资企业的老板。这事要是上纲上线起来,谁也不知道它的后果。

陈兆军心中也是很惊讶,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安全级别以及保密程度,对于日资企业老板这种事,国家是已经完全屏蔽了相关调查,外人根本没什么可能调查到。不过,惊讶是惊讶,但却没有任何失落,修路这事,完全是自己一时兴起,修不了拉倒。至于国家干部这一职,能被撤下来最好,他还不乐意干了呢。所以,对于黄胜志这么瞎折腾,他也乐得看戏。

会议很快便结束了,接着又开了另一个会议,这个会议陈兆军无权参加,因为现在涉及到的已经不单单是修路的问题,而是关于在于,这是Z市委市政府一帮党委委员的会议,且不说这根本就是为陈兆军是否是资本家的问题开的会,他连党员都不是,当然没有资格参加党的会议。

一天的讨论下来。摔杯子的事是没有发生了,但是一个会议开的时间那么长,关心的人都不难想到,里面的辩论一定是非常艰苦的。最后Z市领导班子就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分成了两派,他们都清楚,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Z州市方面可以处理的了。于是,处理关于陈兆军这方面事情的今天Z州市的这个党委扩大会议的记录和将相关材料被上交到了省委。省委也同样不清楚该如何处理,但这毕竟是关系民生的问题,于是,相关材料被层层上交到了更高层。上面知道陈兆军是国家计划委员会的人,便先将事情的大概告之了国家计划委员会。国家计划委员会各人听到后也颇有些无奈,本来对于陈兆军的安排是有计划有步骤的,他地保密级别和价值相关领导是清楚的。本以为让他下去锻炼几年,然后再调回来。可现在一来,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领导心里头也不由地埋怨,这陈兆军难道就真不能安生点。随便来一出动静就那么大,这次还被别人查得那么清楚。且不说关于这事的消息来源渠道,单就对于这件事,国家计划委员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陈兆军地身份很尴尬。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只能一推清楚,将这件事上报了一号首长,让首长来首长在了解事情之后,首先关心的不是修路的问题,他对我们国家机关的保密问题很有看法。陈兆军的事他是知道的。对于他身份的保密等级也是清楚的,可是就陈兆军这样的情况,都可以被一个商人打听得那么清楚,还是一个外商,这就根本说明在保密方面我们还是有漏洞可钻的。震怒之余。首长亲自下令,对陈兆军身份泄密地问题要一抓到底。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陈兆军修路的问题,首长为FJ省州市下达了一份文件。内容大概是:前有我们多党合作领袖、国家主要领导人之一的红色资本家XXX,]:.定程度上容许国家干部用合理的方式带动人民富裕起来,包括自己先行致富。改革开发本身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管是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我们要努力为我们地人民群众创照更好的条件。要有花小钱办大事的本事。党和人们地利益高于一切!

首长的意思很明显,表示完全容纳了陈兆军,只要他的资产光明,又拥有修路的资质,要是有这么好的条件,不用他的钱的政府就是笨蛋。而陈兆军的资产可是无比的干净啊,这些可都是前段时间卖地的钱。而且都是赚了日本人地钱,相对情况下,在排除了陈兆军干部资本家的阴影后。拿日本人的钱回来投资地陈兆军,将比港商更受欢迎(当然了。这些话是只能会意,不能言传的)。

有了中央首长地批文,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修路的事情很快便落实了下来。有了“兆军房地产公司”人力(大量招聘)、财力和设备的投入。路很快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Z州市的人民都沸腾了,他们很清楚,这路只要一修好,Z州市就成了连接广东和浙江的交通枢纽,这样,他们致富的日子就不远了。

所有人都在感谢着陈兆军,却不知陈兆军此时也正为修路的事烦恼着呢。如果单单是翻修旧路,那是非常简单,但重新修一条新路,这就不仅仅是开辟新路面的问题,还有勘察适合路址的问题。陈兆军心里清楚,如果完全重新勘察一条路址,那费用可就高了去了,总的算下来,无路址比有路址至少要贵的多,单是勘探路线和设计线路要花的钱就多了去了。其实,陈兆军心里有一道路址,前世他也在福建待过一段时间,完全可以照着地图把未来高速公路的路址给画出来。只不过这就太缺德了,把别人最佳高速公路的路址给霸占过来,那未来国家修高速公路的时候,费用高的可不是一两倍啊。考虑了一番之后,陈兆军还是决定重新勘探一条新路址,反正这钱他花得起。不过,在勘探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就是尽量避开高速公路的修路地址,但是又可以很便利的连接,并且提前把未来修高速公路的路址给“勘探”出来。这样,在未来国家要修路的时候,就省去了亲自勘探,把路址卖给国家不就成了。反正这对于国家来说只赚不亏,而陈兆军也不是败家的人。这样一来,自己修路虽然花的钱多了不少,但总体来说投入的额度都在预料之中。

方付军和黄胜志两人这次可是亏大了,这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结果,但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方付军自知没能力再跟陈兆军竞争下去,无奈只好再回到香港摆自己的地摊去了,就算他有心,也没办法再折腾出些什么了,一是他的总资产已经花得七七八八,没多少“流动资金”来供自己摆显了,二是就算有钱给自己充装门面,他也不敢继续了,因为谁知道在换一个地方之后会不会再出现像陈兆军这样的人?其实方付军想的也对,就算他有钱其实也没办法再兴起什么风浪了,因为日本的中国投资热就快要来临,他那点钱还真不够看的。

方付军溜回了香港,可就苦了黄胜志了,因为修路的事一个不成,方付军不可能再继续资助他那两个在日本留学的儿子了,而方付军也确实这么做了。黄胜志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够坚持坚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不过,事情并不如黄胜志想的那样,一方面,他舍不得自己两个孩子吃苦,而另一方面,他的那两个儿子要是很争气,也用不着非到日本去留学了。凭着黄胜志的能量,太好的不敢说,普通的还是行的,但是他没有办法。两个孩子都太不争气,而且还挑挑拣拣的,没有文凭,好的单位去不了,坏的单位他们又不愿意去,逼的黄胜志没办法了,才想着让他们都出去留学的事,正好又有方付军帮忙办理担保什么的,于是就让他们到了日本。谁知道他们都已经大手大脚花习惯了,况且当时日本的物价也很高。这一下断了方付军方面的经济支持,突然之间让他们改变习惯,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黄胜志的两个儿子在日本已经将方付军原先留给他们的钱花得干干净净。黄胜志没有办法,只好将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积蓄寄给他们,但是比起他们花钱的习惯来,黄胜志这点钱无疑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直到最后,他两个儿子竟然以自己父亲是Z市人大主任的名义来欺骗中国留学日本的留学生,日本警方可不管他们的老子是谁,再说他们的事是犯在日本,于是,两人被抓了起来。听说两个儿子被拘留之后,黄胜志急了,他才不得不厚着脸皮借钱帮两个儿子还清了所欠的债务。可是不管怎么说,黄胜志明白,如果用他离休后的工资,要还清楚这个债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是,他动起了起了即将离休仍在位子上的脑筋。刚开始,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收了几笔数额较小,事情影响又不怎么大的“朋友馈赠”。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几次以后,黄胜志刹不住车了,他开始越干越大,也是越干越疯,牵涉的受贿金额也越来越多,当然手也就越伸越长,对他有意见的人也渐渐的开始多了起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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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调查

了中央领导的批示,修路的事情终于落实了下来,于市成了一个大工地,大家都在为修路忙碌着。陈兆军算是有了一件好玩的事,整天起早贪黑的忙活开了。陈兆军并不知道,为了他档案泄密的事,现在正有一帮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呢。虽然说陈兆军一直都没有担任什么重要职务,也没有真正坐实了什么责任职务,但国家还是知道他的贡献和能量的,之所以把他安排到FJ省Z市,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他,谁让他一直以来都是东一下西一下的不着调呢。这样本来就是为了将来要用他。国家计划委员会知道,陈兆军任何档案的保密程度都非常的高,关键在里面有许多东西不能见到太阳的。这次竟然让一个港商追查到这么多信息,这就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了,谁又能保证,关于陈兆军被知道的事就流于表面?如果还有其它的,相信足以引起一定范围内的震动了,最关键的大家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偶然现象或者个别现象,要是不是,情况就严重了。更何况,这次一号首长已经下令严查了,也就是说,这一切是非都查清楚才行的事。

于是,在国家计划委员会和中纪委的安排下,FJ省纪委和FJ省监察厅组成了一个联合调查组,开始就黄胜志的消息渠道展开了调查。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正正应了那句牵一发而动千钧的老话,一个简单的泄密案件,后面的故事会有那么多(当然,这都是结束调查以后地事了)。之前黄胜志就表达过。他的消息是来源自一名港商。黄胜志是一位老同志,而且又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黄胜志有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大家都相信他地觉悟。况且这也是他的权利范围,所以联合调查组并没有去骚扰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参与竞争修路的外资身上,特别是那些港商身上。当然,对黄胜志的监控却要相应加强。经过一番调查,联合调查组终于将目标完全锁定到了方付军身上,一是因为方付军是当时最有可能因为利害关系寻找途经挤走“兆军房地产公司”的人,这就不排除他会通过一些渠道调查陈兆军。另一个就是他与黄胜志等各班子领导的来往相对较为频繁一些,特别是对黄胜志,关系就更不一样。当然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些事只能暗中进行。至于黄胜志,则更是加大了监察力度。谁也不知道他会在这件事里陷多深。

方付军人已经回到了香港,这给调查带来了一定的难度。不过,该完成的调查。通过一定的技术手段和下足了功夫,并不是很困难地,只不过是多花了点时间和精力而已。等到联合调查组把方付军的问题调查清楚之后。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兜了个大圈,其关键还是在黄胜志身上。方付军那个是诧异非常啊,他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陈兆军,竟然让他人在香港都不得安宁,当初要是知道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去趟这摊浑水,更不要说去争什么,直接留在香港摆地摊算了。省得现在看到那几张因为被木料染了色的邮票伤心。好在他交代得比较老实,再说他还是香港公民,所以联合调查组也没怎么为难他。继续让他摆他地地摊(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方付军可给吓得不轻。且不说什么秋后算账的事。97回归地事是谁都知道的,方付军本来就有问题,再说出了这样的事,不如趁早溜之大吉,于是申请移民的队伍理又多了一个排队的人。联合调查组从调方付军查来的结果是,黄胜志收受了方付军一点“优惠”条件,从而在修路问题上竭力帮助方付军,并且泄露了一点信息给他(主要是关于经投标的底价方面的问题),虽然问题不大(相对当时来说),但是也是需要承担一定责任的。不过,关于陈兆军的消息,方付军却说是从黄胜志那里得来地,他自己并不知道太多,这样就让联合调查组纳闷了,他们可想不明白,对于陈兆军的是黄胜志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就在联合调查组考虑怎么样对黄胜志进行调查的时候(毕竟影响比较大),黄胜志自己跳了出来,给了联合调查组一个很好地正面接触他的理由。黄胜志因贪污受贿被群众举报,证据已经掌握了。

为了两个儿子,黄胜志已经到了饥不择食地地步。年近六十,即将离休的他在这特殊年龄段已经有点不顾一切了,他也清楚,随着离休后权利的丧失,原来拥有的一切将发生根本的变化。在稍稍尝了点甜头之后,他开始疯狂敛财,甚至公开索贿受贿,渐渐的到了无所顾忌的程度。最终

举报,当地纪检监察部门在核实了证据以后,对黄胜管,这可省了联合调查组不少事。

别看黄胜志为了他两个儿子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能干出来,但是在关键时刻的觉悟还是有的。毕竟他是一个有几十年党龄的老党员,比起个别年轻的领导干部来说,对自己索贿受贿的是还是清楚的。其实,如今这些事的发生主要的原因还是爱子心切。黄胜志正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年龄(60现象)。在这个年龄上,对方抛出的诱饵又是如此的具有(没提任何条件的情况下帮助他两个儿子出国并持续资助)诱惑力,这样,他犯错误的几率就相当大了。同样是整个原因,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后代付出代价。因此,黄胜志对于被抓获并没有多少怨言,而且是非常老实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曾经收到XM市的那封匿名信。联合调查组拿到那封信后,都不由地为那封信内容的详细感到震惊。这封信不仅明确的告诉了黄胜志“兆军房地产公司”的真正老板是陈兆军,而且还附了不少相关证据(这些证据是黄胜志在上次当众戳穿陈兆军时出示过的很大一部分)。单从这封信的内容上来看,如果不说处心积虑,那么我们的保密工作就出了非常大的问题,发信的这个人对陈兆军的了解相当的通透。需多情况甚至是国家都不了解的。这给联合调查组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一起针对性非常强的案件。让他们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在陈兆军身上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如果这是一个各案,也没什么的,但是如果不是,那简直就太可怕了。明白了事情重要性的调查组马上带着信件前往XM进行调查取证。同时安排了省公安厅配合他们的行动。

调查组的工作很积极,有了FJ省公安厅的配合,很快,通过邮局的留存票据,具体投寄人的身份隐约浮出了水面,但是很显然,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根本就无从了解陈兆军情况的人。根据骆光交待,投寄这封信也不过是帮一个路人的忙,虽然这话的可信程度非常低,但是只要他不开口,也可以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关键的时候,调查到了这个时候出现了问题,具体的问题谁都不清楚,但是只有一件事是大家都清楚的,就是进展变得异常缓慢了起来,始终没有什么结果。中纪委收到的调查结果显示,调查工作几乎整个停顿了下来,没有任何突破的迹象,具体寄信人一直隐藏在背后,始终没有付出水面。这让大家都为难了起来。按照报告说,该上的技术手段都上了,可是案件就一直这么卡着,再也推不动了。这事令中纪委感到不可思议了起来。虽然我们国家在一般刑事案件上的破案率不是很高,但是由纪委介入的案件的侦破还是很有效率的,像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过。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中纪委也说不清楚了。

事情出现变化,还是因为出现一个名为谢成的年轻干部,他是FJ省纪委的一个普通办案人员,参与了部分调查,透过对骆光背景的调查,他觉得这事跟骆光的老板会有一定的关系,出于对组织负责的态度,谢成将他的推测上报给了相关领导,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谁知道,他的报告如同石入大海,根本没了消息,组织上还以工作的名义将谢成调离了调查组。

谢成在了解了骆光背后老板的身份之后,知道了事情为什么会卡在这个环节上。他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现在调查之人的情况,清楚自己就算上报上去,也有可能不被受理,甚至还会因此而吃亏。不过,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干劲,没有那些上了年纪之人的顾忌,往往想到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他认为这是正确的就行。于是,中纪委的关于陈兆军身份泄密事件调查报告中,出现了谢成的一个报告。到了这个时候,中纪委觉得,这个案件应该有一个突破性的进展。可是谁知道,正在他们准备亲自动手的时候,开始有相关的领导为这个事情打起招呼来。

正文第一百三十三章范建的故事

天,范建如往常一般,坐在他的豪华办公室中,规划未来。文字阅读他的办公室设计得非常豪华却又不失得体实用,宽大厚实的黄花梨木办公桌旁有一个保险柜,而在他坐位的身后,有一张特意放大的的相片,上面是他与中央某领导的合影。范健的办公室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而他办公桌旁的保险柜,更是只有他一个人能打开。此时,他手中把玩着一份列有一长串名单的纸张,是他刚从保险柜中拿出来的。纸张上,非常详细地罗列着一系列关键人物。这些人物已经由范建详细归类妥当,左边一侧,上面标头字样是“已经摆平”,中间一侧上面的标头字样是“正在发展”,而右边一侧上面的标头字样则是“尚未动手”。不过,这名单只有一个个名字代号,其中的关节和规律也只有范健自己知道,就算落入他人手中,也不会被其从中发现什么。他很清楚,这份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他护身保命的法宝。

范建得意的目光落在左一侧名单的最顶端,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至于有多重要,范建心里非常地清楚。为了这个重要人物,他很愿意在他身上花去自己大半的精力和金钱,最主要的,是因为有这个人物,开展其他人物的“业务”活动就会轻松上不少。

为了收买这个重要人物,范建可是大花了一番心思啊。手段方面,范建并不缺乏,什么找嗜好寻弱点之类的攻击手段是层出不穷,他一直坚信。人都是有弱点的,关键是你能不能把握,只要能把握得住。投其所好,几乎是无坚不摧的。但就是这样,也花去了范建不少地时间,金钱方面更是让当时的范建惊讶不已。当时,范建所花费的资金,已经占据了自己当年全年利润地百分之五十,而且效果并不明显。不过,仅仅这不明显的效果也帮了范建不少忙,有了这个重要人物的小小关照,就已经让他在发展关系网上面如鱼得水了。如范建所想。一跨过这个坎,那发展起来就好像滚雪球一般,是成倍成倍地增长。而良性循环的结果是,他赚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关系户”被他收拢在网内。包括那个重要人物,也总算是成功从纸张的中间一侧转移到了左边一侧。

不过,单单这个重要人物的一点小小的帮助其实也起不了那么大作用。能够那么快速而且全面地发展起来。关键还是在于范建的手段。范建笼络人心可是相当的厉害,他不像方付军那么肤浅,竟然连更深入地打听都没有,就选择送礼给陈兆军。就算真要像方付军那样送礼的话,范建也不会选择陈兆军为突破口,以范建的手段,他绝对会从陈兆军的家人入手,而且是方方面面完全搞清楚,将其家人的喜好,缺点。疏忽点等等什么地都完全掌握到手,如果确实无从出手的话,就一定不会贸然出击。真正的出击时。就代表着他已经有了百分之九十九地把握或者被迫无奈。陈兆军最在乎的是他的家人,范建如果真能够收买到他家人。那么对付起陈兆军来,还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情。要想让陈兆军别修路,陈伟雄一句话就足够了。不过,事实证明,没人能够做得到这一点,哪怕你的手段再多,了解得再多,观察得再详细。范健当时办了这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标榜要把它做上市,其实谁也不知道,这也主要体现了范建的做事手段之高明,他的这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其实是个大空壳,根本就没什么业务没什么实事可做。但是,就这个大空壳中,却有着整个XM市所有进出口贸易公司员工最多,规模最大的称号。如果进到他们公司的内部看或者打听到什么,其他在贸易公司工作的人肯定会羡慕死。因为在里面“工作”地人非常地轻松,轻松到几乎无所事事,甚至可以在办公室开聊天派对等等什么的,部门经理和员工混成一团聊天或者瞎玩,几个部门之间相互串门聊天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文字阅读请访问.94feifAn.Com更甚,里面地管理制度宽松到你不敢想象,根本没有迟到早退之说,想旷工就旷工,根本不需要请假,这些完全随员工的意思。可是,就这么一个松散无比地公司,这些员工的薪金却是高得离谱,比起其他同行,这些人的工资水平至少是别人的十倍,多者更是百倍。

当然,这一切都是不为人知的,如果真正知道的人,根本就不会因此而感到奇怪。因为在这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内做事的不是普通人,他们大都是地方政府,海关,商检,边防,银行等关键部门关键人物的子女或配偶。搞清楚这一点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而且他们也不是真的没任何工作,但工作的内容就跟进出口贸易扯不上任何关系了。这些人都是关键人物的子女或配偶,平时受到家庭以及周边不少的熏陶,而如今又将所有同样“等级”的人分配聚集在一起,也是为了更好地“培养”他们。不过,范建可是非常有手段,搭配在一起的人都是能够互相配衬的,这样能发挥这些人最大的力量。而范建下达给他们的“指标”也很宽松,基本上是关于收集其他“关键人物”的一些生活资料啊,具体爱好啊,缺点

,当然途经都非常巧妙,反正工作内容非常地轻松。较关键的员工,才会给予他具体的任务,让他去帮忙走通这条路。当然,这种“人才”的工资是最高的。这些人,是专门负责范建名单中右一侧的人物。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单位。只要这些在名单右侧的人被范建了解了个通透,以及初步有成效的话,那范建就很有把握将这些人从右一侧彻底弄到中间一侧了。接下来的手段无非是花钱邀请,做客吃饭之类地。范建甚至会在时机稍稍成熟的时候悄悄上门做客。不过,范建上门做客可不是直接送钱送物什么的,而是去“考察考察”环境。只不过,他考察地时候经常很不小心,把对方家中的某件易碎品给摔烂了。于是,一张签署了范玮大名的赔偿欠条就到了对方的手中。这欠条欠得很有水平,其中的利率比一般的高利贷贷款更凶猛,里面所欠的金额,几乎是每过一个月就翻上一番,而范建只需要持续不断地偿还利息就可以了。如果觉得欠的欠不够多,要么就再多借点,要么就再敲碎对方几件廉价装饰品什么的。或者直接拖上几个月不还一分钱,让欠条里面的金额利滚利,滚到一定额度再重新写一张。这个手段一出,完全让那些关键人物无法抗拒,就算你有心抗拒。那范建下次上门访问地时候,砸的绝对是你家值钱的玩意,而且显得非常不小心。态度也是好得让人拒绝不了。

当然,也有一些久经沙场的老同志根本不吃这一套,范建想欠他们钱都没办法,连口头上的欠债都不愿意承认。更有一些脑筋比较直地老同志直接将范建轰出家门,甚至在房间给范建一点颜色看看之类的。对于这些人,范建当然有别的手段。最经常用地,就是用尽一切方法将对方邀请到他办公室来,理由是找到跟范建打破的易碎品一模一样的装饰品了,让对方顺便过来确认一下。只要能将人邀请过来,进一趟他办公室。那他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因为范建知道,在这地方上,包括FJ省等各级领导人员。没几个人会在看见他座位后面的那幅和中央领导的巨幅照片之后,还不改变态度的。就算还继续坚持自己的原则。至少,在态度上会好上不少。

当这些手段都完全使出之后,范建算是初步掌控了这些人,遇到一般的事情,都会回避或者帮忙了。不过,就这些人,还只是在名单的中间一侧,属于“正在发展”的人员,要真到达“已经摆平”这一侧,还需要下很多功夫。范建最常用地手段就是宴客,这里的宴客包括一切物质方面的享受,最重要地是范建花巨资建了一所专用红粉金钱招待客人的“地下宫殿”,里面从吃到玩甚至到精神层面地享受都有,完全是一条龙服务。这里不仅能更快地收买人心,最重要的是,范建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最关键的地方把这些关键人物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给秘密拍摄下来,留下日后要挟之用。

这样一层一层的攻势下去,很少有几个官员支撑得住,大都拜倒在范建的金钱红粉之下。就算真有一两个“顽固分子”,范建也根本不需要担心,真收买不过来,非友即是敌,既然无法笼络,那就利用手上掌控的各种重要人物将其清除出局。这个手段施展之后,不少有些动摇的“顽固份子”终于转变了自己的态度,选择识时务,当然,更多的是被清理出局,调走并降职或者提前退休(思想不转弯的一般都是老同志),有个别态度十分之“顽劣”,甚至口口声声称给范建一个沉痛打击的,甚至会被免去了所有职务,哪怕还年轻,哪怕免职的借口异常勉强。不过这个招数范健很少使用,他清楚,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人给逼急了,到时候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就这样,范建这些年来发展异常迅速,关系网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牢固。这个关系网大到一般人根本不敢动其半分,而且牵扯面之广,骇人听闻

范建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名单,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来,看来是想到关键处了吧。就在入神之时,他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范建吓出了一身冷汗。能把范建吓那么狠的,一方面他是现在所做的事影响太大,一个被有能力的人抓住什么证据,把整件事都牵扯出来的话,那后果将非常严重,因此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骤然响起电话铃声,确实能把他吓得不轻。另一个重要的方面,是他这个电话号码只有极其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而这些人是关键中的关键。他们能够打电话来,就说明事情出现了一些自己意想不到地变化。

范建深呼吸了几口,稳住了跳动不已的心脏之后。才在电话响铃三遍之后,颤抖着拿起了话筒,非常礼貌地说道:“您好,我是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范玮。”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威严凌厉地声音,根本没理会范建的自我介绍,直接开口便问:“范玮,你跟我说说,你最近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范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额头

起了冷汗,电话那头打电话的人。正是他手中名单极其重要的大人物,他一开口就逼问,范建心里已经不断打鼓了,真担心自己什么事情出了什么纰漏:“首长,我您还不了解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了?”说着。范建用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范建此时心里是很担心自己什么方面出了问题,或许被什么部门发现之类的。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即使再天大的事。只需要首长一句话,应该都能轻松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这些事情是不能让首长这个大人物知道,如果他从中了解一二地话,那自己恐怕想要再迅速发展恐怕就难了,而且极有可能会因此完蛋。“小范啊!我不知道你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但是现在中纪委那边已经开始调查你了。我实在是很奇怪,以你这么一个大商人,大慈善家,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我已经将你所做的一切都如实地告诉中纪委他们了。如果他们前来调查的话,你一定要好好配合。这些人的调查能力很强,有一点什么小事你根本没必要隐瞒。只要是人。难免会犯一些小错误,但是只要不是原则性地。我想大家都能理解。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自己的态度要端正。我想有些小事只需要好好说就可以了,应该是没问题的。”首长对范建地态度极好,仿佛是一个长辈教训晚辈一样,言语中说不出的疼爱。范建听后大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中纪委要调查些什么东西,但有了首长的关照,事情肯定会轻松很多。至于首长所说的小事,还真不是他想象的小,而且惊天般大,大到恐怕连这个首长都会惊骇万分。不过,这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被调查的,该如何配合调查,范建心里已经有了一份简单的草稿了:“首长教训得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中纪委会来调查我。不过,我一定会尽力配合他们调查的。请您相信,这绝对是一个误会。请您放心!”

“嗯!没事就最好,不管什么事也别瞒着,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了,有些东西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但是配合组织调查是必须的。你只要老老实实地,不会有人怎么样你的。”首长说完,根本就不给范健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上了电话。这已经是首长地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无论对谁,都是一副教训和命令的口气。

范建擦了擦额头地冷汗,狠狠地呼出一口气,躺在了沙发椅上。

范建心里无比地庆幸,幸好首长并没有发现什么。当初为了讨好首长,范建可是花去了无数心血和金钱,才在他面前建立起了公正无私的企业家的形象,如果被这么一件调查的事情给搞垮,那范建连跳楼的心思恐怕都有了。说起如何“收买”这位首长的心,范建可是做足了功夫,刚开始尝试走旁门左道,但没一个成功的,甚至差点还引起首长的反感,幸亏当领导的时间长了,他老人家也算清楚下面的人是怎么看自己的,这才放过了范健。为了这,范健花了很长时间来修复关系。后来,范建花去了大半年的时间收集关于首长的资料,知道他对国家和家乡都有非常浓重的情意。于是,范建便选择从这方面下手。

于国而言,改革开放帮助国家进行基础建设是大功劳一件,于家而言,帮助首长家乡进行基础建设,可是大受欢迎的做法。了解了相关的情况后,范建不惜花重资,不顾一切地开始将钱砸到首长的家乡,又是修路,又是修桥,又建老人院,又造学校…总之,这个小乡镇,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乡镇的人们都知道帮助他们的,是一个名为范玮的“老家人”。因为为了掩人耳目,范建的祖上也成了这个小乡镇的,他只不过是衣锦还乡的祖先后代,回来造福家乡人民的大富豪,大慈善家!不仅参与家乡建设,范建还拿出巨资来帮助小乡镇的人民,不仅授人以鱼而且还授人以渔,让这些乡民在他到来的那一刻开始,便不愁吃喝穿,不愁未来了。而且,范建还经常利用小乡镇企业家的名义往社会各地捐款捐物,花出去的金额大得惊人。关键的是,范健的所作所为落到普通人眼里面,都是不图名、不图利,纯粹的无私奉献。而范建所做的这一切,都落到了首长眼中,爱国爱家的首长,为范建的举动深为感动,特别是在他看到自己曾经的那些街坊邻居都摆脱了贫困,过上了幸福富足的生活之后,就更对范建的作为赞叹非常。从那时候开始,他便有意识地在他所经营的范围帮范建一点小忙,让他在事业上顺利那么一点点。

但首长哪里知道,这个自己关照有加的范建,手里头拿的用的都是偷漏的国家的税款。如果真让他知道,恐怕他会第一个掏枪毙了范建。这也是范建担心被首长知道自己所做事情的主要原因了。在保密方面,范建做的可是非常地到位。他的教训也许是最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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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强势介入

建这边的电话高速运作了起来,关键是用以应付中纪把表面功夫都做足了。另外,该打点的地方,该打点的人物是必须要打点的,以免在应付调查的时候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为此,范建又花去了一大部分“利润”。范建在FJ这边瞎忙活着,中纪委那边却是为该不该继续调查而头痛不已。中纪委收到谢成所提供的资料,内容提示得很明白,说骆光是“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推断这封信跟“XX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有关,甚至跟这家公司的高层人员有关。之后,谢成还很直白地将自己的听闻和猜测说了出来:“‘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能量很大,一般出现调查这种事,都会受到相当大的阻力,谁敢开口,谁就必须遭殃!”不仅关于这点,他还以自己为事例,因为自己把推测告诉省纪委之后。很快就被工作需要的名义调离了调查组,使得原先自己本来就只粘到了一点边的调查工作,彻底没法进行了。并且,他非常如实地说出了身旁好几位朋友在获知此事之后对他的规劝,说他不应该去碰这棵毒草,劝他别引火上身,到时候甚至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中纪委在收到谢成通过一些非正常渠道传递上来的调查报告后非常震惊,也隐约感觉到“XX进出口贸易公司”有一个无形的大网,谁也说不清楚这张网理到底有多少牵涉进去的人。就在他们将目前所知道的情况通报其他一些相关部门,并准备着手进行调查地时候,却收到了一位位高权重的首长的电话。

首长在知道中纪委要着手调查“XX进出口贸易公司”之后非常气愤。但是在电话里头首长地口气却很轻松,只是讲了一些他自己知道的关于范玮的事,并把“XX进出口贸易公司”这几年干的一些利国利民的事说了一下。最后。首长的口风一转,明确的表示,对范玮的“XX进出口贸易公司”你们可以去查,但是不能影响了外商的正常经营活动,一切都要以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为前提,决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地事伤害了外商的投资热情和积极性。如果出了问题,相关的领导要负领导责任。

有了首长的这些话,中纪委各领导一阵头痛不已。谁都知道,其实这就是变相的告诉中纪委地人,范玮和他的“XX进出口贸易公司”是首长信任的。既便是有一些小毛病,只要不是太离谱,就应该让步给当地地经济发展环境。

这个首长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真的展开调查后。范玮和他的“XX进出口贸易公司”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么。这些结果,恐怕就不是中纪委的各层领导能够承担得起的了。可是。一号首长曾经下令,这事又不能耽搁,调查是一定要进行的。可是,如果调查不出什么来,那自己这帮人恐怕就没好果子吃了。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违背首长的意思,单凭为了一个普通省纪委干部的一个假想地猜测去冒这么大的险。其实就算有问题,如果问题不是很大,后果同样严重。当然,打招呼的事也不能直接汇报给一号首长知道。m因为打招呼不过是关心中纪委地工作。中纪委各层领导为此时所召开的紧急会议已经好几次了,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每个领导地脑袋都变成两个大。为此事头痛万分。最后,经党委会研究决定。先将目前掌握的一些情况上报到一号首长那,报告一号首长,调查出现了很大的阻力。况且对方也对他们有所防范,建议一号首长是否考虑换一批人员进行调查。当然,他们并没有提到另一位首长,有些话是没必要也没法说的,否者后果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一号首长在听完中纪委的报告之后,心里头是万分纳闷。中纪委的力量他是清楚的,单单调查一个国家干部的机密泄露问题,调查一封快递的源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这次却会受到如此大的阻力。他考虑得更多的是分析中纪委说的阻力来自于哪个方面?当然,他也为这些纪委干部着想,既然中纪委他们没有明说,自己也不能随便去猜想。更何况,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物,能让中纪委这些人如此忌讳,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现在,一号首长的兴趣也被调动了起来,他很有兴趣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一号首长虽然不怕任何人,但是他知道,现在我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阶段,稳定对于我们这个饱受“文化大革命”创伤的国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当然,调查还是必须进行下去的,毕竟这件事情关乎国家的安全和稳定。一号首长要想解决一个问题,可以动用的力量是很多的。

原本,一号首长认为调查国家干部机密泄露这么一件小事,随便安排一个省纪委去调查已经绰绰有余了。但是现在就连中纪委都遭遇到麻烦,恐怕再不动用国家机器前往调查是不太可能的了。于是,一号首长同意了中纪委以及地方调查组撤出此事,停止对此时进行任何过问以及调查,并安排了军方的秘密部门,国家军事三处前往进行调查。军事三处平时并不介入地方事务,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命令对于他们来说,比他们平时的一些任务还是要轻松了许多。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包括中纪委这个曾经参与调查的部门,也不知道一号首长将会如何处理这件事。陈兆广受命参与到新的调查小组中来。军事三处办事方法跟平时地方上的有些区别,他们相信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队员都是可以绝对相信地,况且这事本身关系到陈兆军的身份。也需要一个了解陈兆军的人参与到调查中来。再说了,正好也可以照顾一下陈兆广,让他有机会跟自己在对于陈兆广来说是非常难得的。这边的范建还在为了应付中纪委的调查而做着工作,花着大钱,却没想到,中纪委已经完全退出了调查,还换上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连他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军事三处前来调查。如果他知道事情会闹这么大的话,恐怕就不会寄那封匿名信给黄胜志了。或者,提前打点好一切,直接甩出去一个替死鬼,让省纪委组成的调查组调查出一点东西来。直接结束了这件事。省地现在麻烦一大堆,还有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陈兆军这段时间是忙得不亦乐乎,他对于修路兴致一上来,可不管什么监工,什么采购的。就连搬水泥的活都做了不少,引起了不少人的好

兴致一来,她甚至还要帮手搬个水泥推个车什么的,搞得最后她连稍微漂亮的衣服都不敢穿,还由于上午“监工”下午出席会议,穿得不够正式而闹出了不少笑话。不过,今天她终于松了口气,因为她老板地兴致目标终于转移了,因为他二哥陈兆广不远千里地跑到FJ省Z州市看他来了。

陈兆军知道二哥目前是在什么部门工作,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来看自己。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只有是二哥他们这个部门的动作。事情就不是自己该知道的。如果有必要,二哥自然会对他说。否者,问了也白问,所以他也没开口问,只是把自己当成地主,尽量招待陈兆广,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陈兆军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二哥独处过了,在他印象中,那肯定是很遥远的事。因此,二哥来到之后,他马上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专门陪二哥好好玩一番。

要说陈兆广,性情虽然比较温和,但他在感情方面比大哥陈兆平更细腻,对于弟弟的举动,他也非常感动,也很感谢军事三处能在任务的间隙给自己放放假。不过,兄弟就是兄弟,感情到时不言而喻,作为二哥的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钱多,所以对于敲诈弟弟没有丝毫的客气。于是,陈兆军来到Z市之后,第一次住进了海王酒店,第一次在这昂贵场所吃东西,而且还是这么一大桌地好菜。这么一桌佳肴的价格对于其他人来说,恐怕是一个天价了,但对于陈兆军来说,只不过是身上拔一根寒毛而已,不足一提。不过,这一桌才并不全是他自己点的,有那么一小半还是陈兆广点地,看到这一切,陈兆军为自己二哥那么高的觉悟而感动得一塌糊涂。特别是二哥点菜地那股冲劲,是他最喜欢看到的场面。“哥,这么多够了吧?你这不是想把你弟弟当成地主来剥削吧?”陈兆军虽然很喜欢这温馨的场面,但如果不再进行阻止,恐怕酒店的人都会当他们是怪物了。陈兆广微微一笑,看了陈兆军一眼,扔下菜单停止了点菜,并说道:“听说最近你忙着做水泥工呢?怎么那么有觉悟,体验起基层生活来了?”陈兆军看了看自己身上肮脏不堪的衣服,尴尬的一笑,稍稍整理了一下,却发现越整理越凌乱,最后索性懒得理了:“哥,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咱应该去街口的小摊吃!”陈兆军经过提醒才知道,自己这一身衣服确实不适合出席海王酒店这种高级场合。陈兆广没说话,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只是静静地皱眉思索起什么来。而陈兆军也没打扰,饶有兴趣地看着二哥,等待着他发话。

“上次我回家去见了一次老爷子,他对你投资基础建设的事大为赞扬。这么多年,老爷子还没当面夸过谁,我看哪,你恐怕是老爷子最大的骄傲!”陈兆广突然想起陈伟雄,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找话说,语言虽然有些不满,但语气却丝毫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

“嘿嘿,那我可得小心了,万一干不好,恐怕就得被狠狠的收拾一顿了!”陈兆军老老实实回答道。兄弟俩都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别看老爷子现在高兴,但是要是你给他的热情倒上一盆冷水,等着你的恐怕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这一餐就在两人温馨交谈中度过,之后,陈兆军又陪着陈兆广到处瞎逛着,甚至带陈兆广到修路工地逛了一圈,两兄弟非常尽兴地玩了好几天,最后陈兆广才不得不因任务而离开了Z州市,秘密前往了XM市。他们此行(军事三处),除了陈兆广跟陈兆军见了一面之外,没有惊动地方上的任何人,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着。Z州市的调查取证工作已经结束了。

军事三处的调查很隐蔽,而且也有他们自己的调查手段,对于调查这一类事件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因此工作进行的还算顺利。很快,军事三处便将目标锁定到“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范玮的身上。一号首长并没有将谢成交给中纪委的材料转给军事三处,他担心这些个人猜测的结果可能会错误引导调查人员的思路,而且军事三处有自己的调查手段,根本不需要提供任何便捷材料,完全凭借自己的实力,就能快速地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军事三处也确实很快就摸到了范建这个瓜,而且还发现了里面一系列令人震惊的事实。跟“XX进出口贸易公司”有瓜葛的地市级以上的领导竟然多达四十多位,这可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啊,而且覆盖面从XM一FJ省,部门包括海关、商检、市委市政府、公安局、省委省政府、各级纪委、省公安厅等等数十个。另外,“XX进出口贸易公司”所参与走私的金额庞大到令人难以想象,谁都无法理解,这“XX进出口贸易公司”不过才建立几年而已。另外,军事三处也了解到“XX进出口贸易公司”对外的形象,如果不是相关人员,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辉煌的公司竟然是拿着偷漏国家的税款和走私贩私的钱在妆点自己。在外人眼里,“XX进出口贸易公司”是一个大型港资企业,拥有非常强大的实力,而且口碑良好,经常从事慈善事业。“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范玮更是一名大慈善家,经常投资国内的基础建设,而且投入的资金不计其数。这个总经理甚至还是各级国家部门的财神爷,很多相关国家部门中的一些设备,都是这位财神爷提供的,比如公安局110上百部配车等等。范玮用以腐蚀国家部门的金额也是大的惊人。

随着调查深入,军事三处发现,范玮竟然是化名,这个“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原名是范建,而且是已死之人。

了解了范建的一切之后,军事三处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针对陈兆军的一切调查得如此详细了,当初雨城的事正是这次陈兆军身份泄密的源头。当然,随着调查的深入。军事三处也知道了一个他们最感到欣慰的消息。与范健关系比较密切的首长其实并不知道范健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被他的表面功夫所迷惑,一直都认为范健是一个爱国的商人。肯帮范健说话也完全是基于这个方面的考虑,觉得应该给外商一个略微宽松一些的投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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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抓捕开始

事三处很快将整个XM事件调查了个通透,并马上将调给了一号首长。一号首长在听到这个结果后那个震惊啊,他虽然知道这里面有一定的内幕关系,但怎么也没想到,里面牵扯面竟然如此之广,涉及部门如此之多,涉及人员如此之大。首长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国家干部保密身份秘密泄露的问题,竟然涉及出一个如此之巨大的走私案件。在改革开放还缺钱的当头,有人如此肆无忌惮地花着国家的钱竟然还不让人知道。这事情的关系实在是太重大了!略微整理了一下后,一号首长认为必须快速解决掉这个大型走私团伙。对于一切不法分子和相关的涉案人员,都必须给予相应的惩处。这个时候,是最需要用这样一件事来震慑犯罪分子的。要让他们明白,国家对于打击犯罪绝不手软。

于是,首长手中的电话忙了起来,一系列的命令下达下去。根据首长的指令,大量职能部门马上行动起来,他们不能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大型走私团伙就是他们的任务。

一号首长清楚,涉及本案件相关的首长也是被蛊惑的一方,其实这个结论不需要军事三处,他都能猜到结果。这个时候,自己有必要跟对方通通气,于是,首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办公室的电话一响起来,秘书很快就接起了电话,他知道这个电话不是谁都打得进来的。发现这个电话是一号首长打过来的,便赶紧将电话交给了首长。

两位首长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一号首长便将军事三处调查来地结果很婉转地告诉了XX首长。XX首长听闻后是火爆三丈,当场把办公桌上的好几件易碎品摔了个稀巴烂,并当场扬言要亲手毙了范玮那小子。X首长心里那个火啊。没想到自己很看好的一个年轻外商,竟然一直都拿自己当枪使,这结果没让XX首长当场扛枪飞往XM已经不错了,可以想象XX首长心中地怒火有多盛了。

经过一号首长的一番安慰之后,两人才结束了通话。但XX首长的怒火怎么消得了?把办公室中所有能摔的不能摔的东西都摔完之后,XX首长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呆呆的坐了好一会。然后吩咐秘书取来衣服,他要去打靶场打几枪,秘书知道,这是首长发泄的一种习惯方式了。范建在打点好一切之后,却连续好几天都没见有人来调查。也没听到有任何风声,心里头便不断地打起了鼓。他知道,这个事情有两个结果,一是中纪委由于首长的干涉,便放弃了此事。不再调查。第二个结果却不是范建想要的了,结果仍然是中纪委由于首长地干涉,放弃了此事。但却将事件升级了,让更高级更隐蔽的部门前来调查。虽然范建不认为有什么部门能逃出自己的监控网调查出什么东西来,但他这些天都活在惶恐不安中,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甚至连办公室都不愿意出,就为等能够给他带来“好消息”的电话。在范建焦虑地在办公室来回度步的时候,办公桌上地红色电话骤然响起,再次把范建吓了一跳。“好消息!一定是好消息!”范建缓缓地走向电话,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着气。拿起电话后,没等范建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响起了范建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十分钟前,一号首长来电话,已经安排了相关人员对你实施抓捕行动。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最好马上离开,而且再也不要回来了。能不能走得了就看你的运气了!”这话一说完。根本就没有给范建留下反应地时间,电话直接挂上了。范建非常清楚打电话的人,他是名单左侧的一名,也就是是XX首长的秘书。当初为了走通这个秘书的关系,范建可没少花钱。不过,这一切证明,范建所花的钱是正确的,这个秘密棋子在关键时刻还是愿意帮助自己的。而这些秘密棋子,是军事三处在短时间内还没调查出来的,否则就不会有今天的电话了,不过相信他也知道,范建如果被抓了,对自己肯定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地。所有他现在也急着让范建赶快跑路。

范建并不止这一个秘密棋子,在他放下电话之后,还没从慌乱中反应过来,电话又响了。范建机械般地接起电话,还没开口,电话那头便响起了一个急促的声音:“范玮,我们支队都已经接到抓捕命令。三个小时内完全控制所有相关人员,并对你进行捉捕!”这个电话也是只有一句。打这个电话的,是XM市第三武警支队地支队长,范建也没少在他身上花钱,为了摆平他,范建还帮他包养了一个三流美女小明星。不过,这一切证明,范建之前所花的这些钱和精力,都是正确地。

但是,这些帮助对范建而言,又有什么用呢?范建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跑得掉了。能在他感知范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查到他,而且根据第三武警支队支队长的话可以得知,“控制所有相关人员”,范建不笨,他当然知道所谓的相关人员究竟都有谁。也就是说能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自己调查了个七七八八。下,范建不可能认为自己能跑得掉。再说了,有一号首长的亲自关照,天下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范建重重地跌落到沙发椅上,沉沉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痛苦难耐地闭上了双眼,范建喃喃自言自语道:“弟弟,做哥哥的没帮你报到仇,只能下去陪你了。”一会之后。范建从保险箱中掏出短柄雷鸣登五连发散弹枪,接着拿出了一盒大猎物散弹。原本迷茫的双眼这时突然爆出精光:“反正都是一死!”范建的动作变得麻利了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很有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陈兆广向军事三处申请来一个保护陈兆军地任务,本来,军事三处只负责情报之事,并不涉及保卫工作。而且,陈兆军已经被国家安排了武警进行保护,陈兆广去了那里根本就是多余。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兄弟的感情,况且在这个时候的确也需要有一个亲人在一遍安慰陈兆军,于是同意了陈兆广地这个申请。就权当是放假吧。

陈兆军对于武警突然将他保护起来的事是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连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让陈兆军郁闷不已。更让人疑惑的是,问来问去。大家都说是接上级命令,根据命令行动而已,他们也根本不知道任何信息。连门都不给出的陈兆军。也不知道自己会被这么“软禁”到什么时候,被闷得难受的他正来回地在屋里度着步呢。好在,陈兆军现在是在政府配给的招待所宿舍里,虽然比较简陋,但窗户不少,两头通风,才让这么多人站在里面不会生闷。如果是在酒店客房的话,想象到相对豪华漂亮的套房内站着一群武装到牙齿的武警,恐怕现在陈兆军是坐立不安了。

就在陈兆军正愁着找不到解闷的玩意时,宿舍门突然响了起来。声响马上让所有武警迅速动作了起来。分出几个围住陈兆军,另外几个前往开门。而开门地又分出两个躲在门边,一个正面开门。

门一打开。“唰”地一瞬间,十来支枪口同时指向门口。稍稍停顿了两秒之后,这些武警才将枪口调下,马上整理着装,对着门口行礼道:“队长!”

门口的支队长赞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工作,并将身后的人介绍道:“这位是陈兆广同志,同样是前来负责保护陈兆军同志安全的,上头指示,大家暂时服从陈兆广同志的指挥安排,一定要保护好陈兆军同志地安全。大家拿出精神来,好好配合!”

“是!”全部武警人员同时行军礼回答道。

支队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微笑对陈兆广说道:“陈兆广同志,这里就交给你了!”

一身戎装的陈兆广没有说什么,只是非常规矩的敬了一个军礼。都是军人,大家都清楚陈兆广地这个军礼的含义。严肃的给年轻的少校军官回了一个礼以后,支队长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兆军很是诧异地望着陈兆广,他心里很清楚,能让二哥这个级别的人来保护自己,那现在自己就真的很危险了。虽然不知道危险在哪,但可以肯定,在武警解除保护之前,自己是肯定不能再出门了。当然,既然涉及到二哥了,那自己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是不可能了。不过还好,有二哥来陪自己,虽然说这陈兆广性格有些内向,但比起那些武装到牙齿,一开口就出现钢铁摩擦声的武警好多了。

“怎么样?闷吧?”陈兆广来到陈兆军身旁,坐到了同一张沙发上。

“哪呢,我思量着,改天是不是把这些兄弟叫去我修路工地那,让他们搬搬抬抬什么的。我想,他们一个至少能顶两个工人用吧!而且还能负责突发事件的安全。”陈兆军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些武警全身地装备,算计他们的力量。当然,从实力上,他们是绝对比不上特一师的,但至少比普通工人要强上不少。

“好啊!我把你这话转达给老爷子,如果他没意见,就给你从特一师调一个团过来。”陈兆广一脸正经地说道。

陈兆军地脸顿时黑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不过,他对于二哥能跟自己开玩笑,心中还是蛮欣慰的。就是有些缺憾,二哥地表情干嘛都那么“生动”啊?

两兄弟就这么聊着,夜色降临,武警换了一批,两人也吃完了晚饭。不过,陈兆广在之后的表情是越来越严肃,连连安排那些武警要严格控制周围,包括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掌握起来。而两兄弟,也都不再说什么,就这么默默的等着。进入了沉默期,双方都知道,时间越晚,事件就越紧张。其实现场的气氛更多的是受了陈兆广的影响。职业特点告诉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虽然陈兆广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更何况这次保护的是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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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陈兆广遇难

负责抓捕范建的武警某支队官兵分几路,分别扑向范建的住所和办公室以及一些他经常出没的地方。让人意外的是,并没有在这些地方发现范建的踪迹。根据种种线索显示,范建很有可能逃离了。

“报告首长,我们没有发现范玮的下落。”临时组织的指挥部里,负责指挥的武警FJ总队队长在得到下面的报告以后,知道问题严重了,连忙汇报给负责此次行动FJ省省委书记。

“怎么回事?没有抓到范玮?”听了武警总队的报告,FJ省省委书记也担心了起来,他清楚这次中央对这个事情的态度。为了严厉惩治腐败分子,打击社会上的歪风邪气。这次抓捕行动开始以前,从中央开始就进行了严格保密,而且反应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况且也提前封锁了所以进出XM的通道,除了很有限的几个人以外,谁都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具体内容。对于范建的行动,军事三处已经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况且在此之前,没有听说范建有离开的情况,按说只需要按照军事三处提供的范建的活动规律,应该不难抓到范建。可是现在他就是不见了,这该怎么解释?

“你们仔细搜索过了么?一定要确定没有遗漏。”这件事的后果,如果说真的找不到范建,唯一的解释就是范建利用军事三处与地方交接地这个时候逃跑了。可是根据军事三处的反映,范建不可能觉察出军事三处在对他进行侦查。那么现在就只有两个解释。一个是范建改变了平时的习惯,去了一个军事三处并不掌握地地方。另一个就是有人通风报信,范建得到消息逃走了。如果是后一种情况。事情就大了。只能解释为:在非常有限的几个知道要对范建动手的人里面,还有军事三处没有掌握的范建的人。普通人不知道军事三处的能量,可是不代表FJ省省委书记也不知道。他清楚,这件事情之所以在军事三处调查清楚以后才交给地方上处理(必尽军事三处不是负责行动的,况且这不是军队该插手的事),关键的就是为了保密,现在已经把保密程度提到了这样一个位置上,范建还能够漏网。那么能给他通风报信的人就已经寥寥可数了。

“我们仔细搜索过,确定范玮并不在。我已经安排人秘密守候,一旦他回来。肯定能抓住他。”武警总队地总队长对这个还是有信心的,他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根据下面报告,范建平时习惯使用的两部奔驰车都没有离开他的住所,另外在他地办公室有烧过东西的痕迹,应该是一些资料之类的东西。”

FJ省省委书记一听这话。猛地一阵眩晕的感觉急袭过来。他连忙伸手撑住了办公桌,略微停了一下,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命令所有XM出口。对出去的人必须严密检查,所有交通工具都不能放过,同时通报军区方面,请他们配合,对军用交通工具进行检查,务必不能让范玮出去。另外你的人,要对所有范玮可能出现的地方再一次排查,同时秘密潜伏。要立军令状,谁负责的区域出了问题找谁。同时对所有知道今天晚上行动内容的人严格控制,没有得到我的许可。谁都不许离开岗位,直到事情结束为止。”

这个时候,FJ省省委书记还抱着一线希望。由于XM的地理环境特殊,除了海、空两种方式以外。要想从陆路上出去,就必须通过俩座大桥,只要卡住了两座桥,苍蝇都别想飞出去!毕竟从军事三处结束调查到抓捕行动的开始,范建脱离监控地时间不过就是几个小时。军事三处方面肯定不会出问题,而自己这边也是在人员都部署到位后才下发的命令,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从范建如此匆忙离开的情况看,他应该是在自己宣布了抓捕命令以后逃离地。从时间上算,很有可能他还没有逃出去。

FJ省省委书记知道,这次的事可是一号首长亲自下地命令,牵扯的人如此之多,估计是建国以来因为走私而被牵连进来的最多的一次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都让范建这个主犯跑了。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了。一时间,整个XM的气氛紧张了起来,所有出XM的人必须逐一检查认不过,一直到几个小时后,范玮还是没有下落。倒是不少平时小偷小摸的、还有一些被通缉的犯案人员落网了不少,也算是小有成绩吧。X在这之后,社会秩序在一定程度上有了一定的改变。不过这些都不是F省省委书记关心的了。

FJ省省委书记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必须马上汇报给中央领导,其他的且不说,现在需要让首长知道和了解情况。“首长,FJ省省委书记打来的电话。”按照一般的作息习惯,首长这个时候已经休息了,但是秘书知道,首长很关心XM的事情,好在首长也是刚刚睡下,所以秘书进来汇报着。

“什么事?”首长问道。

“XM抓捕XX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负责人范玮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根据分析,可能是走漏了消息,让他跑了,现在正在全力搜捕。”

“什么?那个负责人跑了?他省委书记是怎么搞的?你告诉他,马上查,到底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不管是牵涉到谁,都给我追究下去。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汇报!”首长这几年基本上退了下来,正是修身养性的时候,难得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我这就给他打电话。”秘书记录着首长的话。然后递给首长签字。

省省委书记正坐立不安地时候。临时安装的程控电之前,F..=话号码告诉了首长的秘书,所以这个电话不用说就是北京打来地。几乎电话响起的同时,他一下接起了电话:“您好!”

“刚才首长说了,你们除了全力抓捕范玮以外,必须马上对走漏消息的事进行调查,不管是牵涉到谁,都要追究下去,有情况直接对首长负责。”一号首长的秘书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口气对下面的人说话。这也是他们必须掌握的。

“我明白了,我马上安排人仔细调查。”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事必须查清楚。

“漏了。”秘书说完,没等省委书记反应过来,就挂上了电话。按理来说,后面的话他是不该说地,但是他怕在这事上再出什么问题。首长给气着了。

省委书记当然清楚秘书后来跟他说的这句话的价值,清楚这不是正常的时候秘书会说的。这说明首长真地非常生气了。如果自己还没有除理好这件事,恐怕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了。

“你们公安厅必须调最强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这个事查清楚。否者,不管是我调离或降职,在命令生效前我会先降你地职!”当着公安厅长的面,省委书记赌咒般的说下了这番话。其实不用他说,公安厅长已经能从书记铁青的脸上看出来了。

“请书记放心。要是查不出来,不用您降我的职,到时候我打报告提前离休!”公安厅长也下了狠心了。区区一个走私犯。搞得整个FJ省鸡犬不宁的,且不说他拉了多少人下水,就是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牵连。这能不恨得他牙痒么?在中国,只要下决心一定要查清楚的事。还没有什么是查不清楚的。要是连这点事他都办不好,真的也用不着干这个公安厅长了。公安厅的调查很顺利,没有几天,通过电信部门地程控机房,很快追查到了最后给范建打电话的记录。别看程控电话的保密性更强了,但是它地计费系统却是非常强大的。通过排除法,很快,武警地支队长和那个给范建打电话的秘书被过滤了出来。在证据面前,一切辩解都显得那么的苍白。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法律的严厉惩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范建的时间掌握的很好,几乎是在道路封闭检查前的最后一刻,他自己驾驶的洪都斯巴鲁开出了XM(洪都斯巴鲁量产以后,成了覆盖率非常高的中级汽车,用这样的车不会显眼),此时此刻,他的目的性非常明确,就是位于Z州市的陈兆军。范建清楚,别说他目前跑不出去,就算跑出国又能怎么样?别看他有不少钱,可是那些钱基本上都在市场上流动着。现在他手上的那点钱,真的出去了也撑不了太久。再说,他如果出去就永远也别想回来了。而且天下之大,如果中国政府真的想抓他,就他干的那些事,不管到那个国家也会被抓回来。等待他的命运还是一样的,与其芶延残喘的多活几天,还不如上Z州去找陈兆军。范建永远忘不了范伟的死和自己的残疾,要不是复仇的欲望一直在支撑着他,范建也许早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了。他当然清楚现在的情况下找陈兆军报复的下场,不过对于他来说,反正都是一样。想到这里,范建看了一眼放在副座上的五连发雷鸣登,配上大猎物散弹,只要在有效距离,就是大象也顶不住。一切就靠它了。

陈兆军和陈兆广整个晚上都在Z州市配给陈兆军的房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看到为了预防意外专门调来的武警们,陈兆广紧绷的神经视乎也放松了一些。为了缓和气氛,陈兆广开始跟陈兆军聊起了一些小时候的话题。

亲兄弟当然不同,一聊到小时候地事。陈兆广记得最多的就是陈兆军一天到晚捅篓子的事。

“说真地,小时候你捅的篓子是最多的,我记得爸爸有好几次都想揍你了。可是给妈妈一拦,你就又逃过了一劫。其实现在想起来,爸爸那哪里是想揍你?根本就是吓唬你,要不你还跑得了?再说了,哪次老爷子打你也都没下狠心,最多就是来两下。每次我和大哥上去帮你拦着,落在我们身上的皮带都比落在你身上的多。偏偏你还精得很,老爷子一打你你就跑,老妈不回来你就不回来了。害得我和大哥不知道帮你跪了多少回了。”陈兆广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可以看得出,他也很享受小时候温馨的时刻,既便是不知道帮弟弟跪了多少次。

陈兆军的眼角湿润了。这份温馨的感觉正是他一直追求地,别看生在军人家庭,父亲管教的非常严厉。可是当子女早就习惯了。他们也都知道,父母亲无论什么时候,并不会真的恨自己的孩子。有时候打他们,不过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更深刻的教训。想到每年给父母亲磕头要红包地时候,陈兆军眼里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此时此刻,陈兆广也不在说话,很随意的微笑着看着前面,显然他跟陈兆军一样,也陷入了回忆中。

不管怎么样,陈兆军都不好意思当着其他人地面去眼角的眼泪,于是他站了起来,转了个身绕过沙发。来到窗前,一边小心的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缓缓的拉开了落地窗帘。范建到Z州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下去很久了。对陈兆军的情况

楚的。包括陈兆军住的市招待所。当他开着车刚想待所的大门口地时候,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里开始有岗哨了。范建没有直接将车开进去。而是直接开了过去。

范建把车开出去了一段后,将车停在了路边。这会的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因为有可能需要隐藏枪,范建特意穿了一件风衣。雷鸣登锯短了枪柄和枪管以后,别在身后基本上看不出什么来。范建大摇大摆的走向Z市政府招待所。他知道,这个时候越是小心翼翼地,可能更容易被人怀疑。果然,到招待所门口的时候,站岗地武警是问了他一句。他简单的回答:“厨房的。”脚下根本没停,直接就走了进去,站岗的武警也没有再问什么。范建这几年几乎很少活动,胖了不少,到是真的很像厨师。

当范建发现进出招待所住宿大楼的位置都有武警在站岗的时候,他明白这是为什么了。范建十分清楚,直接要是硬闯,凭手上的雷鸣登也不一定干不过武警的冲锋枪。可是他能走几步?最后的下场肯定是连陈兆军的面都见不着,就会被人给打成马蜂窝。这样的事范建是不干的。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一个在住宿楼前的假山正好合适藏身。于是他看了一下没有人注意,转身向假山的地方走去。他想着,既便陈兆军今天晚上不出来,可是天亮的时候他肯定还是会案习惯起来跑步的,那个时候就是机会了。

等范建在假山处藏好了以后,他这才发现,从他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陈兆军住的房间的窗口,距离虽然远了点,可是也是雷鸣登的有效距离了。不过这个时候,陈兆军房间的灯是亮着,可窗帘却拉得好好的。范建盯着二楼陈兆军的窗口想着,要是这个时候陈兆军出现在窗前,自己只需要一扣扳机就解决问题了,说不定还可以凭着枪里的四发子弹解决大门口的两个武警。

可惜呀,几个小时过去了,大门口的岗哨也换了两个了,可是范建等的机会却一直没有来。也许已经睡了吧?范建心里想着。调整了一下,让自己站的舒服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亮光从陈兆军的房间里射了出来,范建顿时精神一振。陈兆军拉开窗帘了!范建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看准了人!

陈兆军天天着眼泪,拉开窗帘想到窗边透口气。就在他拉开窗帘的哪一刻,陈兆广一下反应过来。

“不要拉窗帘!”多年的保密工作已经让陈兆广懂得了很多东西。而这样的时候,拉开窗帘是最危险的。他来不及多想,一下跳了起来,直冲窗边。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眼前保护的是自己的弟弟了,职业生涯和习惯告诉他,必须立刻将被保护人物带离危险的窗前。

当他到陈兆军身边的时候,并没有按教材上教的直接将被保护人拉过来。案教材是不管什么情况,先把人拉开再说。也许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想起了这个是自己的弟弟。他并没有用拉的,或者他怕陈兆军一下没有注意,被拉倒了。或许他觉得有武警站岗会安全一些。反正他是一下挤到了陈兆军和窗帘之间,想把陈兆军推开。

陈兆广刚插进陈兆军与窗帘之间的一刻,范建的雷鸣登响了。陈兆广一下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得向前猛扑了下去,陈兆军被他扑到了在地。

招待所的枪身顿时让本来觉得小题大做的武警紧张了起来,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赶快抓到开枪的人。

雷鸣登的威力是不小,可是也一下暴露出了范建藏身的位置。几个武警端着枪就冲了过来。

范建一边挤出藏身的假山,一边想着脱身的办法。就在刚才,他很清楚的看到陈兆军倒了下去。这一刻,他觉得什么都值了。范建不知道,他打到的不是陈兆军,而是陈兆广,是陈兆军的哥哥。而且,由于他的锯断了枪管,现在他手上的雷鸣登并不像标准的雷鸣登威力那么大了。

范建后来又开了两枪,不过一个人也没有伤着。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子弹几乎将他撕成了碎片。

等负责警戒的武警发现范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陈兆军怎么样了。于是除了留下警戒的人以外,一帮人又冲上了二楼。

陈兆军这个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他跌坐在陈兆广身边,不停的呼唤着“二哥、二哥,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小”说的是什么肯定陈兆军自己都不知道了。雷鸣登打出来的几个伤口正在往外面冒着血,陈兆军只有两只手,捂住了这个捂不住那里,完全手忙脚乱了。

上来的一个武警中尉一看就知道,必须马上送陈兆广去医院。

“快,给给支队打电话,让他们派车来!”说着,根本不管陈兆军,一把抱起陈兆广就往外冲。

陈兆军现在的魂都丢了,一看中尉抱起二哥,也跟着站了起来,想跟着出去。武警中尉一下停了下来。

“不行,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这是命令!我们必须保护你!”

陈兆军有了一点缓冲的时间,人也变得清醒了些了。他一看,两个武警走了上来,显然是想控制住他,不想让他离开房间跟着一起去医院。陈兆军一下爆发了起来。

“不行我要去陪着我哥哥,我不用你们保护,我能保护自己。”说着他伸手掏出了他的配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要是不让我去,你们就什么都不用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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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煎熬

陈兆军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Z州市人民医院的,但这一刻,陈兆广已经进入了急救手术室,手术室门上的灯亮了起来。陈兆军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痛苦地将头埋入膝盖,双手深深地插进凌乱的头发中,浑身轻微地颤动着。他很懊恼,如果自己不跑去拉开窗帘,二哥就不用遇难;如果自己当初坚持不来福建,就不会出现两兄弟和范建撞上的机会,二哥也不用遇难;如果自己当初在雨城的时候不插手走私的事,自己就不用被范建记恨,那么二哥就更不会因此而遇难;如果自己不是重生过来,二哥现在肯定生龙活虎地精神着。。;期。总之,陈兆军深深的自责着,恨不得挨枪子的人是自己。

如果给陈兆军一个选择,他宁愿不重生!他重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弥补前世的一些遗憾,为了能够让家人活的更好,更幸福。说得更直接一点,陈兆军重生之后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自己的亲人 们,帮助自己的亲人们去完成他们的心愿。也只有这样,大家才能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一直一来,陈兆军都在往这方面努力着,而且一直都能获得相应的成功。但是这次,意外发生得太快。让陈兆军一下子懵了,使得他脑子里反复地衡量着重生过来的得失,思考着重生过来是对是错。

目前所发生的这一切。至少都是因为他重生地关系,才会发生这一系列事情的。如果陈兆军不重生过来,就不会带动陈兆平学习,陈兆广也不会闷闷地加入到努力学习的行业。没有这些,陈兆广根本成为不了情报人员。陈兆军记得很清楚,陈兆广在自己重生之前,大学毕业以 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地政府工作人员。虽然生活不是很宽裕,但至少他还好好的活着,精神上没有什么压力。可现在呢?

陈兆军知道,陈兆广从小到大虽然都不爱说话,但是他们兄弟几个的感情可是非常深的。陈兆军相信,不管是他们谁(包括陈兆军自 己),在同样的环境下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来为兄弟挡子弹。可是,这个情况又有谁能接受?

就这样,陈兆军在手术室门口一等就是十几个小时。焦虑、不安、祈祷、愤怒,许多的东西焦灼在一起,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停地来回踱着步,每隔几秒钟,他都会看着那显示正在进行手术的灯。他盼着那盏灯赶快熄灭,可是他又怕它熄灭,谁也不知道这盏手术灯熄灭后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整个过程,他都不吃不喝不睡,就这么一直等着。陪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陈兆广闻讯赶来地战友。以及Z市的市委书记杨荣松,李市长等人,所有人在担心陈兆广的同时。也都为陈兆军现在状况担忧着。他们知道,如果来的是坏消息。陈兆军现在的情况一定是坚持不住地。但是对于他们的劝解,陈兆军根本听不进去,最后就只好这么一起等着。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主刀医生走在前头,陈兆广被缓缓地推了出来。陈兆军赶紧冲上前去,挡在医生面前,一脸期待地望着陈兆广地病床,问道:“医生,我哥哥怎么样?危险么?”

“手术很成功,但目前伤员仍未度过危险期,还需要继续观察!”主刀的医生忙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再说还要写医嘱,他实在是没有精神再说什么了。陈兆军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连忙谢着医生,将他让了过去。

陈兆军则赶紧跟上陈兆广的推车,临到危重特护病房的时候,当班的护士阻止了他们。病房内的环境需要保持无菌状态,所以不能让他跟进去,陈兆军只能继续在门口等候着。

十几个小时转眼又过去了,除了来来回回的医护人员,就只有陈兆军不吃不喝也不睡,完全像个傻子般的在门口守着,在危重特护病房门口看着医生护士们忙乎。

陈兆军此事处于极度矛盾中,他有时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又是希望时间能慢点过去,一分钟不知道要看多少次表。因为医生在早上告诉他,如果陈兆广能熬过今晚,到明天早晨的话,那就应该度过危险期 了。陈兆军很想再看到生龙活虎的陈兆广。可是又很担心他熬不过今晚,所以陈兆军地情绪非常不稳定,如同在手术室门口一样,来回折腾着自己。

周围的陪同人员已经换了一批,所有人见到陈兆军这个不吃不喝不休息的模样,都觉得不忍心。可是无论怎么劝说,陈兆军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有那么一两次,因为陈伟雄把电话打到医院来了,或许是听到了陈伟雄地名字,陈兆军才有了点反应。不过,一挂完电话,陈兆军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有时候甚至连电话都忘了挂。

凌晨时分,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个小时,眼看就要天亮了,陈兆军地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不停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看一下手表。目光也始终离不开病房门。这时候,张佳梅来了,她是一接到消息,马上赶来的。为了赶时间,是由李冰开着陈兆军的洪都斯巴鲁,从北京连夜赶来FJ的,中间除了加油之外几乎没有停息过,花去了整整一天一夜时间才赶到了FJ。

“你二哥他怎么样了?”病房外的走廊十分安静,张佳梅来到陈兆军旁边,语气很平静的。就如同病房里的病人是她看护地病人一样,小声的问着陈兆军。

此时,陈兆军正望着病房门发着呆。根本没有察觉旁边有人。突然听到张佳梅的声音,陈兆军原本呆滞地目光瞬间转投过来。进入他眼帘的,是张佳梅那憔悴而又苍白的脸,以及那一双不知道哭过多少次的通红双眼。在张佳梅询问的目光下,陈兆军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三十个小时以来,不管有多少人劝解自己,他都无动于衷,其实他心里也很想找一个宣泄的途径,但是他根本没这个机会。他想哭,但是这里的环境和人物根本让他无从哭起。他只能这么强压着心里的焦虑等待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紧张等待的心有多疲惫,才知道经过三十多个小时不安地心有多么需要安慰。现在,亲人来了,陈兆军一直都压制的焦虑和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眼泪。很快就从他双眼落了下来。“妈!

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着眼泪的滑落。他就像崩 坐在了条凳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陈兆军从来不认为需要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感情。便一边落泪,一边轻声哽咽地回答道:“妈,二哥是昨天。。地

受到陈兆军的感染,张佳梅的眼泪也掉落了下来,连忙抚着陈兆军地头发说道:“我的老儿子啊,你要坚强一些,你看看你现在样确实可怕,凌乱不堪的头发如同泛黄的枯草一般,憔悴的脸颊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患重病一般,发紫的嘴唇颜色跟雪白的牙齿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已经通红得令人不敢直视。这模样,谁看到都觉得是病入膏肓地表现。张佳梅是看二儿子来了。但先让他看到的却是凄惨无比的老儿子,这让她更是揪心不已。

“妈!”陈兆军擦拭去眼泪,抓着张佳梅抚摸自己头发地手道: “妈,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二哥他就不会出事!你打我吧,你惩罚我吧!”说着,陈兆军落着泪,拿起张佳梅的手往自己脸上抽。陈兆军心里真是悔恨不已,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地过错,他现在希望陈伟雄就在身边,也许父亲会责怪自己,打骂自己吧。其实,陈兆军现在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焦虑,头脑有些不清醒了,否则,以他对陈伟雄的了解,肯定不会这么想。

张佳梅紧紧的抓着陈兆军的手流泪说道:“我的老儿子啊,这事不怪你,看开一点,用不着怪你自己!这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当初就应该阻止你爸,不让你来FJ。如果你不来FJ的话,就碰 了。”

“妈!我好后悔,我。:.张佳梅的怀中,轻声抽泣了起来,一边还哽咽道:“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二哥他不会有事。该挨枪子的人是我啊 这里不是病房门口的话,相信陈兆军此时已经失声痛哭起来了。

李冰也同样通红着双眼,含泪拍了拍陈兆军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着。

周围还在陪同的领导们也都悄悄地擦拭着眼泪,毕竟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感人了。

两母子不知道哭了多久,陈兆军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下来,并断断续续地将陈兆广受伤时的情况告诉了张佳梅。毕竟,张佳梅曾经是军医院的护士,或许能从中分析到一些陈兆广的伤势。

“两粒钢珠打进肺部,一粒钢珠打在了脊椎骨附近”张佳梅在重复着陈兆军的话后,当场呆了。以陈兆广这种伤势,特别是靠近脊椎骨那一粒钢珠所造成的结果,万一碰上了神经,很有可能就算救治好了也会落下疾患,甚至很有可能下半身直接瘫痪不能行 动。不过,张佳梅看到陈兆军憔悴的神情,不忍说实话,便安慰道: “没事的!这些伤都没什么大碍!”说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眼泪又一个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陈兆军经历过后世,又何尝不知道这种伤势的后果呢。不过,他一直都在试图欺骗自己,告诉自己陈兆广肯定会没事,虽然他潜意识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请问是张佳梅同志吗?”一个武警装束的中年人走到两人面前,非常礼貌地问道。

张佳梅连忙擦拭眼泪,站起身道:“对,我就是!”不管这么说,都是穿军装的人。虽然对方穿的是武警制服。

那中年人行了个军礼,等张佳梅还礼后说道:“我是Z州市第一武警支队的支队长,是我们支队的同志主要负责保护陈兆军同志的安全。”支队长自我介绍完,又一脸歉意地说道:“真没想到出了这个事,对于这件事,我们武警支队有很大的责任,是我们的战士疏忽了,我们会为此事负责任的!”在医院,还一直有一大群武警在对陈兆军进行着保 护,上头的撤离命令没下来,现在有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更是半步都不敢离开了。

“哦!”张佳梅没有回答具体的内容,只是应了一声,表示她听到了。这会,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是这样的,在来医院之前,我们支队发现陈兆军同志携带有配 枪,这是以前我们不知道的。按照正常程序,是必须查看持枪证的。可是,陈兆军同志当时的情绪比较激动,并没有向我们出示持枪证,我们只好用武力强行将配枪夺了下来。到后来,我们也问清楚了,陈兆军同志是拥有持枪资格的。不过,这两天陈兆军同志的情绪一直都不稳 定,大家都不太放心,所以我们没将配枪还给他。您是陈兆军同志的母亲,又是军人。因此,我想这枪现在暂时放在您这里比较好一些!”支队长掏出陈兆军的配枪,递到了张佳梅面前。

“谢谢!”张佳梅因为陈兆广的事担忧着,什么事情都不想理会,完全是机械般地接过配枪,机械般地回答道。

一边站着的李冰一看这个情况,连忙从张桂梅手里接过陈兆军的配枪,放到了自己的包了。支队长已经知道了李冰的身份,对这到是没说什么。

支队长见她的模样之后,认为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便劝慰道: “张桂梅同志,您放心,小陈同志还这么年轻,正是最有活力的时候,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说完,他不管张佳梅的回答是什么(其实他是没法面对这个母亲了),行了个军礼之后,又来到了陈兆军面前。这次,陈兆军终于站起来面对他了,让他不会没办法说话。

“陈兆军同志,对于陈兆广同志的事,我们深感遗憾。不管怎么 说,我们武警支队都必须要对此事负责!我们也同样为我们因公负伤的陈兆广同志的情况感到不安!还请您原谅”说完,他对陈兆军行了个军礼。结果,陈兆军只是瞟了他一眼,又继续盯着病房门发起呆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做为军人,就要有时刻为国家牺牲的准备,可是这话说起来容易,要是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亲人的身上,同样是很难面对的。

支队长在这几天已经不知道碰了多少次鼻子了,这次能看他一眼,已经算是有进步了。不过,支队长也不会去抱怨什么,毕竟这事情确实是他们支队负责,在他们支队的负责范围之内发生这种事,也该他们承担。而且,如果换成是他哥哥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他比陈兆军还要没礼貌,直接抽脚就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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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转变

医生,我哥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一大早,刚换班便进入病房,帮陈兆广再次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陈兆军是目前他最关心的病人,且不说有什么背景,要是治好了对自己的名声也大有益处。一番检查以后,刚出门口,便被陈兆军拦下了追问着。

主治医生看了看陈兆军,又看了看旁边的张佳梅,点点头说道:“伤员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调养才行。而且,他脊椎骨附近的伤势,可能已经伤到部分神经,乐观的估计,恐怕在伤势恢复之后,他的行动不会那么便利,还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行动!而且,他肺部受的是贯通伤,虽然恢复的不错,但估计他在好几年时间是内无法进行剧烈运动了。”

“度过危险期了?”陈兆军根本没把主治医生后面的话听进去,在听到“度过了危险期”这几个字之后,他原本紧张焦虑的神情马上换上了欣喜的笑容,通红的双眼再次泪如泉涌:“妈!”这是幸福的泪光,只要陈兆广没事,什么都值!

陈兆军此时内心的激动根本就无以言表了,刚想说要进去看看陈兆广,可话还没出口,就觉得双眼发黑,全身不受控制地一软,就这么顺势倒在了地上。

“啊时之间手忙脚乱,最后还是在医院护士的配合下,才将陈兆军送进了急救室。张佳梅知道。陈兆军这是劳累过度。心情一直处于焦虑之中,再加上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时间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就是一个铁人也垮了。陈兆军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好不容易才盼到陈兆广转好地情况,现在又见自己的老儿子出现问题,张佳梅再次泪流满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她这个当妈的可是操碎了心了。

好在,急救室门上地急救灯很快就灭了下去,主治医生出来后说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劳累过度,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张桂梅同志,真羡慕你们家几个孩子的感情!说真的,这几天了。手机阅读Ap。94feIfAn.CoM我就等着什么时候抢救陈兆军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到现在的。”主治医生在宣布完结果之后,见张佳梅情绪稳定下来,才开了个小玩笑调和一下气氛。不过,他也知道张佳梅是护士。相信她能够看出,这些天医院这边也帮陈兆军进行过几次检查和简单护理,虽然陈兆军不愿意配合。但只要病人在自己面前,简单的救治对于医院来说,并不困难。不过,这主治医生也很惊讶,这陈兆军在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从未出现过精神萎顿或者精神崩溃的情况,让他连一直准备着的镇静剂都没用上,也足够让他感到惊奇的了。

听到这些话后,张佳梅才放心下来,在又看过两个儿子状况之后。才舍得去休息。张佳梅在接到消息之后,也已经有三十多个小时没怎么休息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有多年临床经验地护士了。说句不合适的,一般刚毕业的医生也不一定赶得上她。她当然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作息。才没搞到像陈兆军那样,在得到消息之后直接崩溃。不过,如果她再不去休息的话,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陈家就又要倒下一个了。

几瓶生理盐水吊下去,休息了一个晚上,陈兆军又生龙活虎了。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赶快恢复过来,以张桂梅地脾气,她肯定没有办法放心的去休息,于是陈兆军换下了同样几十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的妈妈,守护在了陈兆广地病床前。其实这些在目前来说也都是多余的事,陈兆广几乎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可是包括张桂梅这个老护士在内的都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床上趴着。另一个就是时不时的帮他活动一下肌肉。张桂梅清楚,这对陈兆广的恢复是有好处的。

看到陈兆军非要把自己给换下来,张桂梅倒也没说什么,她清楚自己的确是需要马上休息一下了,否者根本挺不住。

医院在陈兆广的病床旁多加了个临时床位,供张桂梅和陈兆军娘俩陪护陈兆广的时候能够有一个靠一下的地方。大家都很清楚,对陈兆广这样地伤情来说,光靠医护的力量是不够的,不可能有谁会真地象对待亲人一样对待病人。好在现在陈兆广的伤势已经有所控制,不需要在病房内保持无菌状态,才

军有了这么个机会。

一连好几天,陈兆军除了帮二哥小心地身、按摩以外,更多的时间就是闲下来的时候靠在陪护床上,侧脸望着进入深度熟睡的陈兆广,面无表情地发呆着。其实,在这段时间,陈兆军一直都在问自己,在重生过来之后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正确。有时候,他的答案很模糊,他很想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家,而且他一直都没做错,都是往这方面努力着。如果不发生这件事的话,恐怕他还会继续下去,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有时候,在看到病床旁的陈兆广时,他的答案又很明确。陈兆军将自己重生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重新理了一遍,发现其实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好。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东一下,西一下地不着调,那他现在肯定拥有足够保护自己,和保护家人的力量。至少,像范建这种级别的对手,根本就可以不可能出现,也不至于有现在这样的后果。陈兆军心里很清楚,无论个人如何强势,在国家机器面前,永远都是渺小的。经过几天的思考,陈兆军的思路逐渐清晰了起来。他认为,想要让这个家庭更幸福地生活下去,就必须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至于要到什么程度,陈兆军就没想过了。至少,目前这种状况,是根本就不够的。要说陈兆军没有目标也对,他没有具体的方案,没有具体的未来规划,没有具体的目标拼斗。:.|有让家里人更幸福的理想,有足够的资源去拼,有具体的实施细则。。|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程度。只有那样,才能最有效地对别人构成威胁,就如同核武器一样,你只要拥有,别人就不敢贸然来欺负你的道理差不多。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因为自己的插手而改变多少,但陈兆军至少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强。虽然陈兆军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他知道,如果有了自己的尽力,那结果一定不会差到哪去。至少,国家会很重视自己,家人的幸福和安全就有保障了。有了这个想法,陈兆军便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为了家人的幸福和安全,以后要好好的干!

经过一两个星期的调养,陈兆广的伤势基本稳定了下来的时候,北京军事三处的一位上级领导给张佳梅打来了一个电话,大意是说北京的医疗条件好,可以让陈兆广同志的伤势恢复得更好一些,问陈兆广同志现在的情况是否能坚持得住,要不要从北京安排一个医生下来护送他上去之类的。

张佳梅本来就是护士,对于护理根本不成问题,并不需要特地从北京安排人下来接应。因此,张佳梅当场就婉拒了对方的好意。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位领导的话主要并不在于后面的提问,而是要让陈兆广赶紧回去北京。毕竟,陈兆广所处的是一个极其特殊的部门,即使是病号伤员,也是不适合在其它的地方待太长时间的。毕竟他们这些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当然了,张佳梅和陈兆军也认为,回北京不但医疗条件会更好些,也方便家人照顾。家里头,虽然陈兆平一直都无法抽空出来,但是他也很急切的盼望着能早日见到自己的兄弟。陈伟雄虽然没开口,但谁都知道,他还不知道这么着急了。

陈兆军这些天虽然一直都游离在本身的职务以外,但他至少人还在FJ。从他来到FJ挂职以来,一直都是高兴了就去.:经常出现好几天都见不到人的情况。但是现在连续十来天时间不出现了,也都没人会为此感到意外。发生了这一系列事件之后,大家基本上对陈兆军的了解更深了,于是就觉得理所应当了起来。

当然,最起码的觉悟陈兆军还是有的,他知道,如果自己要跟着回北京的话,怎么都不能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该请假的还是要请假的。反正修路的问题已经落实下来,而工程方面少了自己这么一个苦力不是问题,至于市长助理这个职务,根本没有陈兆军具体的工作内容。至少,陈兆军知道,自己请这么一个相对较长的假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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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故人来访

市特大走私案由于国家的雷霆出击,整个案件没有多帷幕。涉案人员几乎同时被逮捕归案,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审判。只有少数几个到外地去的漏网之鱼暂时逍遥法外,但却构不成威胁,而且就像范建当时考虑的一样,只要跟这个案件扯上了,天下之大,恐怕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一下清醒的相继选择了投案自首。当然不排除一些抱着侥幸心理或者手上有命案的,不过国家机器全力运转起来的威力是势不可挡的,这部分人的命运从案发后就已经决定了下来了,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有了军事三处情报的配合,在犯案人员差不多都落网之后,陈兆军的安全等级终于降了下来,周围保护他的武警随即撤离。这点让陈兆军很开心,虽然陈兆广受伤的事并不完全怪武警,但他们多少也有点责任。比如本应固若金汤的招待所大门守卫竟然让范建轻易就骗了过去。负责对自己进行保护的武警根本就马虎大意,反应还比不上一个情报军人,更谈不上使能身手敏捷了。最关键的是先入为主的思想使得陈兆军并不愿意见到这些武警。更何况,见到这些武警,陈兆军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到当晚的情景。想到现在仍旧在病床上的、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来的陈兆广,触景生情,让陈兆军更不想见到这些人。

陈兆军本来就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主,一下子被保护(在他看来是被关起来了)得那么严实,还真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而且,保护期间。连上个厕所都有人陪着,进去后还要有人看着。想到有个人盯着自己方便,陈兆军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栗。这完全不是人过的生活嘛。

现在终于回归正常了,陈兆军也算松了口气。他宁愿自己面对危险,也不远一直被这么控制着,毕竟,这种感觉对谁都不好受,更别说陈兆军了。

为了照顾陈兆广,陈兆军想到了自己。整个家里没有谁比他更合适地了。虽然可以请人,但是陈兆军实在是不放心。下意识的,他一直认为陈兆广的受伤他有不可推卸地责任,照顾陈兆广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事。况且他也知道。自己本就不是当官的材料,于是他萌生了请假的念头…

陈兆军很快便找到了李市长,提出了请假的要求,李市长在经过修路和这次打击XM市特大走私案件之后,对自己的这个助理有了新的认识。因此对陈兆军的态度已经变得非常客气友好了。其实,不仅是他,包括所有Z州市的几套领导。看向陈兆军的目光都不同了,赞赏中更多地是震惊,因为陈兆军给他们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点。从一开始的镀金高干子弟,一下子变成了国家相对比较关心关照的人物,这前后简直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啊。

“行!你就放心地照顾你哥哥去吧!你在Z州市的工作,我会安排别人接替一下地!”李市长说道。其实,陈兆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工作内容,也根本不需要交代别人接替,少他一个,Z州市政府还不照样运转。不过。多他一个,或许政府会运转得更好,至少在修路问题上。陈兆军的作用是政府不可比拟的。

谢过李市长之后,陈兆军又找到了市委书记杨荣松。这请假地事,还是要向他汇报一下的。

杨荣松的态度非常热情,毕竟,他一直都是很看好陈兆军的。虽然,在当初知道陈兆军是日资企业的老板时是很惊讶,不过,在此之后发生在陈兆军身上的事,杨荣松就已经认为理所当然了。连日本人的钱都能撬来那么多,而且还能成为日本企业的老板,这需要多大的能耐啊。至少,在杨荣松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比这件更离谱的了。而既然这么离谱地事情都是事实,那其他的事就更真实了。

“小陈同志,我就知道我们Z州市留不住你!等你回北京之后,记得常回来看看。特别是你修的路,到时候道路竣工之后地剪彩可不能缺席啊!”杨荣松今天心情很好,说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开口闭口就是原则了。

“哪里的话,杨书记言重了。我现在只不过是请假而已,至于回不回来,说真地,我心里还没底。不过,如果杨书记需要,那我肯定会回来帮忙的。另外,新公路竣工,我一定赶到,这个你就放心吧!”陈兆军确实暂时没有想到是否回来的问题,现在他最关心的是要回北京,照顾二哥,其他的,以后再说。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变化

“行!年轻人的觉悟就是高!说真的,你的离开对我们Z州市来说可真是一个损失,我要是李市长,一定不同意你请假。不过,你大话已经说在了前头,我到时候可不会跟你客气的哦!”杨荣松笑着半开玩笑的说道。

“杨书记您还不知道我。只要到时候杨书记有需要,直接找我就行了

上忙的,我一定不会含糊!”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接对于杨荣松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至少知道,这个市委书记是一个相对正直的人。当然,这些话并不能摆到台面来说。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么?如果把你一直约束在这个小地方,到时候恐怕全中国人民都对我有意见了!”杨荣松笑道…

陈兆军的请假没有遇到什么障碍。对于Z州市的几位主管领导来说,不管是谁,都不认为有什么不妥。虽然陈兆军请假的假期很长,虽然陈兆军请假的理由很勉强。

稍微的整理收拾了一下行李,陈兆军跟李冰驾驶一起开着洪都斯巴鲁,两人轮着慢慢的开着车回了北京。张佳梅因为沿途要照顾陈兆广,于是跟着北京派来的医生一起乘火车离开了FJ。目地地当然也是北京。

陈兆广先是被安排进北京303院进行调养,他需要根据伤口的愈合情况和恢复状态,有医生决定是否可以出院安排回家继续调理。到了北京之后。陈兆平和陈伟雄都分别到303院看过陈兆广,陈兆广毕竟伤得很重,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休眠状态。不过既便是陈兆广清醒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跟陈兆广说上几句,便借故离开了,他们都不愿意累着陈兆广。谁看到他整天趴着说话地样子都不忍心跟他说更多的东西。

陈兆军则直接搬进了医院,跟张佳梅两人轮流负责照顾陈兆广。好在这张桂梅就是303护士,再说陈兆广这是因公负伤,为他请功的报告早就到了军事三处,所以很大程度上。303尽量给予方便,条件到也不错。有时候碰到陈兆广清醒时,母子几个还会开心地聊上几句。不知道为何,受伤之后的陈兆广,虽然比较虚弱。但比起以前,倒是健谈了不少。一方面不停地安慰着张佳梅,另一方面则教育陈兆军。让他有自我保护意识。或许,这就是真情的潜在流露吧。

陈兆军来到北京之后,便向国家计划委员会提出了请假申请,理由当然是要好好地照顾陈兆广。国家计划委员会也知道陈兆军逼不得,谁知道逼急眼了他会不会直接不干了?而且他们也认为在经历过这件事之后,陈兆军并不适合在那种偏远的小地方发展,更重要的是,谁都觉得,在经历过这件事之后,锻炼陈兆军的目的就已经完全达到了。另外。陈兆军目前还是年龄偏小,仍然不是很合适给他安排什么重要地职务岗位,又觉得或许让他自由发挥更适合之类的。总之。所有的理由都说明,同意陈兆军请假并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不过。国家计划委员会可不会批示他的请假申请,而是反被动为主动地放了陈兆军一段时间地假,而且这一段时间并没明说,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好几年,甚至上十年,总之国家计划委员会是留下了这招后手。

得到假期的陈兆军,可是全心全意地照顾起陈兆广来。一方面,是陈兆广的伤势需要照顾,而另一方面呢,是陈兆广地心理需要照顾。因为根据医院的检查结果来看,虽然陈兆广伤势的恢复比较好,但由于伤得比较深,留下的疾患也相对难根治。根据医院方面的乐观估计,陈兆广要想下床活动,至少要在几个月的春节以后。而因为他伤了少许脊椎神经,至少在一年内他的行动会很不方面,在刚开始的时候甚至需要轮椅拐杖等辅助装备,而且还必须要人在旁边看护。另外的,陈兆广的肺部被两粒钢珠打穿,肺泡破裂了一大部分,导致陈兆广至少在三四年时间内无法做剧烈运动,即使能做剧烈运动地时候,也不能进行太长时间。根据医院的推测,陈兆广要想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在积极配合治疗地情况下,至少要十年的时间。这也就是说,在未来十年地时间里,陈兆广都无法再继续他那份工作了。而陈兆军要安慰的,就是陈兆广以后再也无法成为出勤人员了,省得一家人都提心吊胆的。

其实,对于陈兆军来说,这反倒是个好消息。陈兆广不用出任务,可以更大程度地避免一些危险,虽然军事三处的危险性不大,但也是有少许风险的。而且,陈兆广不用出任务,则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同家人,免得像上次跑去苏联老长时间没音讯,让一家子都担心不已…

今天,是陈兆军负责值班,如同往常一般,陈兆军配合着护士帮陈兆广进行换药,或者帮他进行按摩什么的,在陈兆广清醒的时候跟他聊聊天之类的。但是,今天出现了一个跟以往不同的情况,陈兆军见到了一个故人,一个很久不见,却印象很深的故人,也是陈兆军比较不愿意见到的人。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何建玲

快就到快要临近1989年春节了,.:还要上班,所以陪护陈兆广的事更多的落在了陈兆军身上。陈兆军也挺乐意的。其实也备有什么太多的是,更多的是兄弟俩聊天什么的。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也都知道陈兆广是张桂梅的儿子,跟方面都会更关照些。再说陈兆广的一等功已经批下来了,在部队,所以人对功臣都更高看一眼,所以陈兆军在医院里也过得挺自在、滋润的。

几个月时间过去了,陈兆广在积极配合的情况下的恢复状况非常好,背部以及一些内脏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了,已经可以由人搀扶着下床或者坐轮椅到外面去晒晒太阳之类的。虽然他现在的状况仍然需要继续留院观察配合治疗,不过根据医生的意思,今年的春节还是可以回家过的。

此时,兄弟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呢,病房内响起了敲门声:“小陈,有人探望!”。这是医院某位护士的声音,一般情况下,有人探病的话,怎么说张桂梅对于一般的护士来说要么是大姐,更多的都该叫她阿姨了,这些护士都很乐意能帮上一点忙的。

陈兆军起身打开病房门,却看见护士身后站着一个穿着打扮都挺时的漂亮姑娘站在门口。这个姑娘大概二十来岁,此时正一脸玩味地看着陈兆军。

护士任务完成,按照规定交代了一句:“注意控制探望时间!”之后便离开了,其实谁都知道,那句交待不过是纯公式化的东西。根本不会有人管陈兆广这病房的事(闹得厉害了就不行了,不过好像也闹不起来)。

陈兆军看着眼前这位盯着自己笑的姑娘,总感觉她地笑容有些诡异。但又说不出什么味道。而且,这个姑娘自己似乎认识。陈兆军皱了皱眉头,努力回忆了一下,却发现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自己是有点印象,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眼前这个姑娘陈兆军一定认识,而且好像曾经还挺熟地。最后无奈,陈兆军只好厚着脸皮问了一句:“请问同志是来探望陈兆广同志的?”

结果,对方却没有自报姓名,而是在扑哧轻笑了一声后。敷衍回答并反问道:“是的!请问可以进去吗?”

陈兆军尴尬一笑,让开身子道:“当然、当然,您请!”说完,在姑娘进门之后关上门,带着她来到陈兆广病床前。陈兆军现在的保护意识非常强。虽然对方是个女的,而且303院的保卫工作等级是很高的,还不至于在这里出现什么危险情况。不过。得益于陈兆广这段时间不断地给他输灌安全意识,另外陈兆军也是非常紧张这个二哥,所以不管什么情况下出现什么人物,他都想着留一手。更何况,眼前之人自己只是有点印象而已,谁知道是不是敌人?最重要的是,陈兆军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姑娘她为人很糟糕,至于为什么这么认为,陈兆军也说不上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第一印象,而是在记忆深处的某些暂时翻不出来地烙痕吧。

此时,陈兆广已经可以半躺在床上。他对于陈兆军领来这么一个漂亮姑娘也很疑惑。而且,跟陈兆军一样的是。他对这个漂亮姑娘也有印象,只不过没有陈兆军那么深刻,也没有像陈兆军一样生出厌恶的情绪来。于是,他对来到跟前的姑娘淡淡笑了笑,问道:“请问您是。

漂亮姑娘在听到陈兆广的问话后嫣然一笑,对陈兆广说道:“你是兆广哥哥吧?好久不见了,我是何政委地女儿,你三弟陈兆军曾经的同学,叫何建玲,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只不过,没带什么东西,请不要见怪!”303院是不允许一般地探病者携带什么东西进来的,再说了,何建玲心里也清楚,要是自己真的大包提小包带的,就显得分生了。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何建玲还真是心思慎密了。而何建玲则是奉当初的何政委,现在的何局长的命令,代表远在深圳的他来看看陈兆广的。

陈兆广一听,这可是老熟人了,赶忙摆手说道:“不用客气,没关系的,再说了,我这地东西多得都快

了!”的确,有陈兆军琢磨一个小财神在这里,要什话的事?

陈兆军在一旁一字不啦地听着,脸色在何建玲自报家门的时候瞬间黑了下来。何建玲是谁?陈兆军对她地印象可是非常深刻的。在特一师大院那会,出来这个何建玲,从来就只有陈兆军整人的份。可自从有了何建玲当同学、同桌,他可没少受她欺负。虽然到后来,何建玲变了很多,但先入为主的,陈兆军对这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可从来都是头痛不已,尽可能避让的。现在再次见面,谁知道她会不会继续找陈兆军麻烦啊?唯一陈兆军没有想到的是,几年不见,何建玲的变化可真是不小,整个从一个刁蛮的小公主、丑小鸭,蜕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了,变得连自己都不敢认了。不过谁知道脾气变了没有?陈兆军心里嘀咕着。

见到陈兆军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何建玲扑哧一声没忍住便笑了起来,瞥了陈兆军一眼说道:“没想到,兆军哥哥刚开始竟然不记得我了?现在却像防阶级敌人一样防备我啊。”何建玲当然知道陈兆军还小好几岁,不过,对于陈兆军,打心眼里,她已经把捉弄他当成了一种乐趣、一种游戏了。她可是从来都不放过任何捉弄他的机会的。现在更是难得有机会调侃陈兆军一下,她又怎么会放过?

陈兆军讪讪一笑,回答道:“哪里、哪里?何大小姐言重了!”听到何建玲对自己的称呼之后,陈兆军知道这个丫头仍旧是本性难移,便想到了躲。对于何建玲,陈兆军可从来都是能躲则躲,不能躲也要想办法躲的做法。而且,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陈兆军也没什么好防备的了。因此,在回答完后,他话锋马上一转,根本就没给何建玲反应的机会:“何小姐是来探望我二哥的,我在这里也不怎么方便,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说完,陈兆军哪管何建玲是怎么想的,逃一样地往门外溜去。

“陈兆军,你给我站住!”何建玲一跺脚,气鼓鼓地娇喝了一声。哪知道陈兆军根本没理会,转眼便消失无踪了。

陈兆广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人的表演,实在搞不清楚这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觉得陈兆军这么做很没礼貌,不管怎么说都是何政委的女儿,再说人家是特地跑来探病的,进门就是客,对客人这么没礼貌可不行。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长不大了,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有他好受的,陈兆广心里想着。

陈兆军要是知道陈兆广这个时候心里的想法,恐怕就冤枉死了。

“请坐!”陈兆广指了指病床旁边的凳子说道,在何建玲微微撅着嘴,还一脸抱怨瞥向病房门口的坐下之后,陈兆广当然只能装着又问道:“何叔叔和林阿姨他们都还好吧?”

这时候,何建玲才慢慢恢复过来。部队的孩子都讲究规矩,什么场合该怎么样还是知道的,她恭恭敬敬点点头回答道:“嗯!他们都很好,谢谢兆广哥哥的记挂!老爷子可是经常念叨着你们,听说你受伤了,追着让我赶快来看一看。我今天是代表我父亲来看你的!你现在怎么样了?”

“呵呵!”陈兆广轻笑了一声,回答道:“问题不大,伤口都愈合了,也已经可以活动一下了!没想到,当初的何小丫头,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变化还真大,我们都不敢认了,还以为是电影明星来了呢!”对于陈兆广,何建玲可就不敢像对陈兆军那样一个劲地捉弄欺负。而且,任何女人对别人的称赞都是很受用的。因此,在听到陈兆广夸赞的话后,何建玲含羞一笑说道:“哪里的话,兆广哥哥才是英俊潇洒,一身英雄气概呢!”

陈兆广听后只是尴尬一笑,便没再接下来了。本来,陈兆广就是不爱说话的人,刚刚那句话是他酝酿了好久才说出来的。可没想到何建玲竟然开口就来,陈兆广是自愧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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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四十一章陈兆广回家

人聊了一会,时间就到了每天的恢复锻炼的时候了,现在还不能进行什么活动,基本上就是多多出去透透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晒晒太阳什么的,这都对伤势的进一步恢复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到点之后,陈兆军不得不又回来了。要说陈兆广伤势恢复得这么良好,陈兆军可是功不可没,每天都按时按规定地帮助陈兆广身按摩,除非刮风下雨,否则陈兆军每天都会带哥哥出去晒晒太阳。换个外人是根本坚持不下来的。虽然,现在何建玲的到来对于陈兆军来说,比刮风下雨事更大,但陈兆广可不会感受到他的风雨,况且,陈兆广确实很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调节一下身体机能。

看到陈兆军回来,何建玲再次玩味地对他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什么玩具失而复得一般,深邃莫测。

陈兆军已经决定了,再次用回当年的招数,以静制动,只要不要太过分,就不给任何反应。因此,对于何建玲的笑容,陈兆军视而不见,径直来到陈兆广边,对陈兆广说了句“二哥,户外活动时间到了,咱们该出去了。”将轮椅推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陈兆广抱到轮椅上,而后,连招呼都没跟何建玲打一声,便径直往外推去。

这下可把何建玲给气坏了,站在病房里的她一个劲的直跺脚,不断地对着陈兆军的背影挥舞着粉拳,气呼呼地小声骂了两句“臭小子”之后,却有不得不继续跟了出去。何建玲本就是家里的独生女,这在当时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更不要说何政委专业后当上了深圳市公安局长。好坏也是市委常委之一,何建玲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走在前面地陈兆军,此时却一脸郁闷地接受着陈兆广的教育。虽然陈兆军心里头觉得很冤枉。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来反驳。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根源在什么地方。特别是面对这个为了他而受伤的二哥,他更不想因此而让陈兆广有什么情绪上地波动,这对治疗可没什么好处。有过第一次之后,何建玲不知道为什么,来探病的次数频繁了起来。反正她刚调到北京不久,还没安排什么具体的工作,人还是挺轻松的。何建玲每次来探病都不放过任何机会找陈兆军麻烦,但陈兆军却整个一个冥顽不灵,让何建玲总是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激起了何建玲的好胜之心。发誓一定要让陈兆军服软,哪怕是小小的服软也足够了。其实何建玲也说不清楚,自己真的就是想整陈兆军?还是更希望到医院来?

陈兆军就郁闷了,原本以为这个何丫头来探望一次就够了,可没想到。这何丫头倒是来劲了,三天两天地都要往医院跑一趟,搞得现在医院的护士看向陈兆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多了不止一层暧昧。这些,都让陈兆军头痛不已而陈兆广则慢慢地习惯了他们俩之间地游戏。他渐渐的心中有数,这不过是两个人争强好胜罢了。不过,当着陈兆军的面,他可一刻都没放松,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姑娘,让着她一点也没什么。这些,都落在了何建玲眼里,在她看来,陈兆广是在帮她。在感动之余,到也承担了起了一部分照顾陈兆广的工作。陈兆军也乐得轻松。在他看来,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到不了的。部队地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好讲。

何建玲在医院频繁出现的事。张桂梅很快就看在了眼里,不过她除了有时候表扬何建玲两句以外。更多地是留点什么好吃的给何建玲。用张桂梅的话来说,别人一个姑娘家跟你们大小伙子不一样,父母不在身边,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我不心疼她谁心疼她?几乎每次何建玲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对这事,陈兆广就纳了闷了。按说张桂梅肯定是不会同意陈兆军现在就处对象的,更不要说何建玲天天来,还欺负陈兆军,可是张桂梅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间过得挺快,再有十来天就是春节了,陈兆广这边,也因为积极配合和良好的治疗护理环境,恢复的情况非常好,医生经过仔细检查,终于同意他可以出院了。虽然陈兆广还没有办法自由活动,但以他现在的状况,在家里调养会更有好处,毕竟那里没有医院的药水味,没有医院那么压抑。而且环

得多。时常有家人陪伴,无论是心情上还是其它的是很有促进地。

办理出院这天,何建玲风雨不改地再次到来,除了试图找陈兆军麻烦之外,更多想看一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拿点东西什么的。何建玲越来越觉得与陈兆军相比,陈兆广要显的亲切地多。别看陈兆广平时不怎么开口,但一说话绝对能让何建玲开心,这些话的内容,要么是教育教育陈兆军,要么是夸奖一下何建玲。对于教育陈兆军,何建玲乐得看好戏,陈兆军地脸越黑,她就越开心。而对于陈兆广的夸赞,何建玲一句不落地全盘接手,什么勤劳贤惠啊,美丽大方之类的,何建玲自己也认为应该是这样的,应该说是自我感觉良好。

陈兆军对于这些可就郁闷非常了,全世界人都向着何建玲,自己被教育不用说,如果合理的话陈兆军也没话说。但是包括陈兆广在内,十句有九句是让自己多让让何建玲,仿佛在说自己没事专门去惹她一般。陈兆军的心里可是大喊冤枉啊,对于何建玲,他可是能躲就躲,几乎都不开口跟她说话,这还不够让吗?而对于陈兆广给何建玲的夸赞,陈兆军实在是想不明白,平时沉默寡言的二哥怎么对上何建玲就那么多话说,而且还都是一些让陈兆军这个重活过来的人都感到肉麻的夸赞。勤劳贤惠?还美丽大方?就何建玲?其实,陈兆广完全是照着张佳梅的意思去夸赞何建玲的,这都是些基本出于客气礼貌,虽然他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但是想一想也没什么,何建玲不过是占点小便宜,没什么大不了的。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

军事三处得知陈兆广可以出院的时候,特意要给他安排了一辆车来接他出院的。不过,陈兆广却婉言拒绝了,毕竟弟弟有车,他也不想麻烦别人了,再说这样也方便一些。三处的领导是了解情况的,听陈兆广这么一说,也就不再检查。

坐在陈兆军的车上路过长安街的时候,看着正要下山的夕阳和路上熙熙攘攘忙着回家的行人们,陈兆广颇为感慨。自己这次一伤就是几个月,能捡回一条命还得多亏得医院抢救及时,要不,自己的军功章也许就不是一等功,而是一级英模了。这再世为人的感觉真是可怕。不过想到是为了自己的弟弟,一切又显得那么的平和,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天刚暗下来的时候,陈兆军的洪都斯巴鲁开进了陈家的院门。本来临近春节的时候了,天黑得很早,正常的时候,陈伟雄这会还在办公室里忙着。不过他今天推掉了所有的事,早早的就回了家。这会一家人已经忙了好一会了,都在包饺子。干这个活是没有李冰的事了,按照陈伟雄的说法,李冰包的饺子要么应该叫馄饨,要么应该叫包子,反正叫饺子肯定不对。

李冰心中清楚,平时谁都没说他包的饺子不行,今天怎么就成了馄饨了?看来首长是急了,想打发自己帮着看门的。陈兆军的车开到门口的时候,刚想按喇叭,院门一下打开了。李冰正在院子里等着。大家都很默契,陈兆军轻轻的停好车,跟李冰一起把陈兆广抱下车来。陈兆军这才发现,家里门口的台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长长的坡道,坡度很小,看来是方便以后陈兆广的轮椅进出的。“行了,大家都别说话,咱们悄悄的进去,让大家开心一下。”李冰这个秘书(当了干部就不是警卫员了)是够称职的,他知道,陈伟雄最近嘴上是没有说什么,但是每天的日子几乎都是搬着指头过的。李冰劝过他几次,让他经常去医院看一看陈兆广,可是陈伟雄也就去过两次,就再也不去了。李冰心里明白,陈伟雄是担心影响不好。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急。

等陈兆广的轮椅推开了餐厅的门出现在一家人眼前的说话,好一会都没人说会。最先开口的还是小丽丽。她张着两只胖胖的小手,摇摇晃晃的一边走,一边用还不是很清楚的话说:“二叔,抱抱丽丽,丽丽要抱抱。”陈兆广的眼眶湿润了,他是多想把小侄女抱在怀里。可是现在,他连腰都弯不下去。

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温馨家园

一天,对于陈家来说可是个好日子,一家子终于又能一起吃晚饭了,不过陈兆军的心情却比较波动。一方面,他很喜欢看到这个温馨的场面,而另一方面,他却不得不接受何建玲也一同在他们家吃晚饭的悲哀结果。虽然,何建玲并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下如何过分,但她那时不时瞟向陈兆军这边的眼神,却让陈兆军不寒而栗,恨不得马上吃完饭就钻到自己房里睡觉去。陈兆广坐在轮椅上,而且动作很不灵敏,需要张佳梅亲手照顾才能顺利进食。看到这一幕,陈兆平半开玩笑地说道:“看兆广现在的样子,又仿佛看到小时候的他了,呵呵!”他这玩笑话开得很是时机,把气氛整得很愉悦,但他却没得到什么好处,先是被张佳梅白了一眼,又被李爱红在旁边掐了一下,搞得陈兆平涨红了脸,郁闷得说不出话来。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一直都闷头吃饭的何建玲竟然主动请缨对张佳梅道:“张阿姨,我吃饱了,就由我来照顾兆广吧,您也赶紧吃吧,不然一会饭该凉了。”

对于何建玲的主动,包括陈兆军在内的大部分人都诧异不已,虽然这个晚饭的过程,谁都对陈兆广关照有佳,但她这个动作未免也太明显了点,太暧昧了些吧。陈兆军虽然一直都看着何建玲在医院对陈兆广的照顾,但这是在家,不是在医院,虽然何建玲的理由很充分,但这么说出来怎么的都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想来想去,就只能把她归到有礼貌、懂事那一类去。

倒是张佳梅什么也没说,直接把碗筷交接给何建玲。并大方地招呼大家继续吃饭,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一般。既然张佳梅都觉得正常了,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地,继续该干嘛就干嘛就对了。

吃完了饺子以后,李爱红把怀里的女儿丢给陈兆平,帮张佳梅收拾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何建玲再次表现出她贤淑的一面,非常利索地帮忙收拾起来,很快就完全成为饭后战斗地主力。陈兆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是奇怪万分,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何丫头是不是吃错药了。收拾完碗筷,张桂梅给陈伟雄和几个孩子拿了点下酒的小菜以后,和何建玲、李爱红两个聊了起来。女人的话题,男人是很难插嘴的。于是,聊天的阵营就分成了两拨。这边。陈伟雄聊了几句,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陈兆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吩咐着自己的几个孩子:“你们以后啊,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千万要小心,这要是再出了什么事,你妈妈怎么受得了。”

“爸,您放心,我们知道了!”兄弟三个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这也是多年演练的成果了,几乎成了标准答案。不过这可能是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用心地来回答陈伟雄的这个问题。陈伟雄心里清楚,三个儿子在这个时候最需要不是严厉的教训。毕竟这次这个事情的结果已经算是很深刻的教训了,再多说地话。陈兆广和陈兆军就该受不了。对自己的这几个孩子陈伟雄是知道的,他也听说了陈兆军用枪指着自己脑袋地事。他相信,要是真的逼急了,这兄弟三个都能干出这样的事来。老爷子话头一转,聊上大天了。而陈兆广、陈兆军和陈兆平都知道老爷子心里的担心,配合着点了点头之后,也都没再说什么,跟陈伟雄他们一起聊起了别的话题。

爷们这边喝着饭后酒,不过,陈兆广是被限制了,只能做在那里看着他们喝,而陈兆平因为怀里有陈丽丽,也很少碰杯。倒是陈伟雄跟陈兆军不停地喝着,馋得陈兆广眼睛直转悠。当然,陈兆军也有被限制,因为别人手上的都是一杯杯的茅台,而他手上的,确实大杯的啤酒。

因为有酒气,陈丽丽不干了,虽然才不到两岁,但说话还是蛮流利的,在陈兆平地怀里一个劲地叫“臭爸爸,好臭…”,而陈兆平也是随便哄哄,接着喝自己的。另一边的李爱红似乎也习惯了这一切,根本没理会,继续叽叽喳喳地聊着,话题更多是今年地春节联欢晚会。这可是李爱

欢的话题,所以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更重要地是,孕上场,虽然形象很符合《卖拐》中涉及的角色,但李爱红始终不太满意,毕竟谁都爱美。而且,自己大肚子的形象已经让大江南北的人都印象深刻了,李爱红这两年总思索着要改变一下在大众面前的形象。而8年因为要带孩子的问题,而且又没有好的剧本,所以没去参加。今年就必须要出场了,剧本到是有了,她也很期望能改变一下在大众面前的形象。

陈丽丽的呼唤没人理会,这下她就开始闹腾了,先是在陈兆平身上打滚一会,又是大声叫嚷着要妈妈之类的,忙得不亦乐呼。最后,她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陈兆广,除了远处的几个聊天的人之外,也就陈兆广没有喝酒了,而那边的女人又不理她。因此,她只好求助陈兆广了。“二叔抱抱,臭爸爸臭,二叔抱抱…”陈丽丽叫唤了起来,把陈兆广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陈兆广是想抱一下这个可爱的侄女啊,但是,那要抱得动才行啊。现在,陈兆广就连举一下手都困难,而且举起来的轨迹根本不是自己所想要的,根本控制不住。所以,就算他能抱起来,也恐怕一个控制不好把侄女给摔了。陈丽丽可是陈家现在第三代的第一口人啊,要是一个不小心,那结果肯定要接受全家批判大会。

在陈兆广住院期间,李爱红可没少抱宝贝女儿去看陈兆广。所以,对陈兆广这个二叔,陈丽丽还是蛮熟的。不过,在医院,陈兆广大部分时间都躺着,而户外活动的时候李爱红又没空,所以,在陈丽丽缠着要陈兆广抱时,陈兆广总是无奈地敷衍着小侄女,说要等能够下床的时候才抱。而在刚进饭厅的时候,陈丽丽见到陈兆广之后第一个开口,跑上来过嚷着要抱,还好李爱红反应迅速,一把把小丽丽给抱了起来,这才让她安静了下来。可现在呢,小家伙吃饱了,正无聊呢,刚好又“发现”了没有喝酒的陈兆广,这下就又闹起来了。

见陈兆广没理自己,陈丽丽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二叔坏,二叔骗人,二叔不抱丽丽,二叔不喜欢丽丽了…”

这下陈兆广着急了,想上前去,却有不能动弹,急得只能用眼神四处求助着。

陈兆平没哄过来,李爱红还说在兴头上,他们对于陈丽丽的哭声都有点免疫了,做事暂时慢了一拍。倒是何建玲利索,很快就过来从陈兆平怀里将陈丽丽搂了出来,不停地哄着,很快就让陈丽丽转移了目标。

陈兆广感激地看向帮他解围的何建玲,而陈兆军则对何建玲的表现大为疑惑,不由地又闷了一大口啤酒。

又聊了一会之后,阵营转移了,陈伟雄和陈兆平两人像平时一样喝酒聊天着,张佳梅来到陈兆广旁边,跟抱着陈丽丽的何建玲一起,几个人唠着嗑,而无聊中的李爱红,则找上了陈兆军。

李爱红现在新的剧本是通过了春晚的彩排,但李爱红总清楚,现在自己手上的这个剧本有缺陷,要是真的按这个排,自己恐怕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趁着厉害的陈兆军现在有空,便赶紧让他帮忙看看。由于是临近春节了,所以李爱红一直都是剧本不离身,一有空便会翻看排演一番。李爱红是希望,陈兆军能够帮忙改一下,让这个本子不至于太丢自己的面子。陈兆军在拿起剧本看过之后眉头皱个不停,李爱红演出的是一个短剧,内容主题是改革开放春风吹拂大地之类的,总之是随大流的作品,根本起不了什么轰动的效果,最多就借着她曾经的名气,给她带来些人气。总的来说,以陈兆军后世的目光,这个剧本根本就没办法帮助李爱红,甚至有可能让李爱红原先的名气逐渐流失。用陈兆军的话说,演这个短剧,倒不如不演。

陈兆军觉定,再帮李爱红一次,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大嫂,小丽丽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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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四十三章不识相的小流氓

大嫂,现在离春节只有十几天时间,如果让你换一个成不成?”陈兆军如实地问道,李爱红既然找到他,那他就应当尽一分力,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大嫂。“我是希望能更好,但是,如果剧本没办法通过春晚评审的话,恐怕陈兆军点点头,说道:“这个剧本你先留着,我今晚就帮你再写一个。然后你明天一早就拿给春晚演播组,让他们审核。如果通过的话,你原来的这个剧本就可以扔掉了,然后多花点功夫来排练我写的剧本。估计到时候就行了。”

“好!”李爱红的回答也很简短,对于小丽丽的这个三叔的能力,她可是非常清楚的。要不是他当年拿出《卖拐》的剧本来让自己演,李爱红是绝对不可能有现在的人气,可以说,现在大江南北,不认识她李爱红的人还真不多。对于陈兆军这方面的能力,李爱红已经有点盲目信任了。

当天晚上,陈兆军再次通宵达旦,花了一个晚上时间,把从前的记忆整理了出来,这是赵本山《卖拐》的续作,名为《卖车》,经过修改和加工之后,加入了不少现在这个时代特色的元素进去,以及将原先一些不适合的元素剔除掉,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剧本。

第二天,陈兆军在将《卖车》剧本交给李爱红之后,单单看到剧本名的李爱红还很疑惑,当场就问陈兆军道:“兆军,这不会是《卖拐》小品的续集吧?小品的续集?能成吗?”李爱红印象很深刻。在自己演出地《卖拐》最后一段,有一句说要将自行车改轮椅卖的话,一联想便得知陈兆军现在这个剧本的内容了。

“你看完之后再想想吧。对这个我可不敢打包票!关键还得看春晚演播组,要是你觉得可以就用,不行就用回原来那个。”陈兆军双眼通红,两个黑眼圈极为明显。

“如果真能将改成轮椅地自行车卖给别人,那这个小品就不合理了,那很有可能。断了。“大嫂,你就看在我两只眼睛都成了熊猫的份上,先看看吧!看完再说合理不合理=的挺累的了,不过陈兆军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就不信,当年赵本山能凭着这个连续小品一举成名,凭什么到了李爱红这就不行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其实,李爱红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你想。那部作品的卖点就是新鲜,大家新鲜劲过了之后,谁还会支持狗尾续貂的作品啊?不过。在李爱红狂笑着看完整个剧本之后,这个想法没有了,甚至还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对陈兆军竖起大拇指,喘着粗气称赞着:“兆军,我可真服了你了,这你都想得出来。”还没等陈兆军反应过来,李爱红丢下“谢谢”两个字之后,便匆匆的离开了。现在时间可是太紧了,她得赶快把剧本交上去审核。不过她是有信心,要是这个小品都过不去。那就要考虑导演部那些人地眼光问题了。陈兆军无奈地看着李爱红的背影摇头笑了笑,转身准备回去睡觉,却见何建玲推着陈兆广从屋里往外走。看样子他们似乎准备出去户外活动一下的样子。陈兆军原本准备逃离出何建玲视线的想法暂时打消了,止住脚步问陈兆广道:“二哥。怎么了?”陈兆广笑了笑,道:“在家里有点闷,今天天气挺好,出去透透气。”其实陈兆广是想好好感受一下北京的户外风光,怎么说,他都算是死过一次地人了,再世为人的感觉使得他特别珍惜周围的一切。或许是后怕吧,多看看户外地风景,也是出于担心的缘故。陈兆广非常担心,万一自己的伤势会突然有什么变化,也许这一切就再也不属于他了,想到这个结果,那不是很可惜?

确定了陈兆广有这个想法之后,陈兆军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空,也觉得现在的天气不错,很适合到外面走走,于是便强打精神转身准备随着他们一起出去。本来,陈兆广的身体连动一下都困难,而何建玲一个女人,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根本起不了

用,还是自己也跟过去好,就当是醒醒脑。

陈兆广自然知道他心里面的想法,便说道:“不用了,我看你两眼通红,黑眼圈那么重,就知道你昨晚没睡好!你还是回去睡觉吧,我叫李冰陪我们就成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不麻烦李冰了,老是麻烦他也不好,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的,他出了不少力了。反正我是闲人一个,怎么的都方便些。而且,我什么说还算是身强力壮地,晚睡几个小时没啥问题。”陈兆军说着,招呼一声:“等我一下,我穿件衣服就走。”不等陈兆广答应什么,转身上楼穿衣服去了。

等他再下楼的时候,何建玲已经把轮椅推到了院子里。原本,陈兆军准备从何建玲那里接过轮椅,亲自推陈兆广的,可谁知道这样会不会招来何建玲什么怪话?还不如由着她,反正这丫头也乐意,这个时候,犯不着招惹她,不然小姐脾气一上来,还不知道自己多受多少罪,陈兆军是打定主意,何建玲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就由得她去搞了,反正自己要尽量躲着她一点。

见到这个架势,陈兆广知道陈兆军是肯定要去地了,也就由着他去,其实他也希望能有个亲人跟在身边,毕竟这样会方便一些。

一路上,陈兆军和陈兆广,何建玲和陈兆广分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陈兆军死活也不愿意对何建玲说哪怕是一个字,而何建玲也知道跟他说话是自讨没趣,心中虽然恼火,但却没表露出来,只能暗恨不已。或者,找着一些机会打断他跟陈兆广之间的对话,专门气他一下。陈兆军这段时间可都是一直活在痛苦中,他真地非常希望这辈子都不再见这个何建玲,甚至恨不得她直接在人间就这么消失了,不过这也只能想一想,万一言语上有什么问题,自己恐怕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谁也不会放过了他。再说了,她来的理由是帮着照顾陈兆广,自己又不能直接拒绝,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陈兆军对何政委还是很尊敬的。三人走到一个行人相对较少,比较安静,周围风景还算不错的地方。这时,陈兆军已经替下了何建玲,由他推着陈兆广前进。而这个时候,迎面来了三个油头粉面的小青年,哼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费翔《冬天里的一把火》,在陈兆军几人身旁走过。

还没走几步,这几个小青年又调回头来,跟在何建玲旁边,三个人都对着何建玲边走边大声地歌唱了起来:“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最亮的一颗…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几个小青年是越唱越带劲。何建玲开始厌恶的躲着他们,可是越是躲着他们,他们就越嚣张,甚至还想动起手脚来,如果不是何建玲反应快躲开了,恐怕还真被他们得逞了。

看到何建玲求助的目光,陈兆军此刻心里真的是大呼过瘾,真恨不得这几个小青年直接就把何建玲带走,省得她老是来找自己麻烦。其实,更多的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难得有机会看到何建玲吃一次瘪。

见陈兆军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何建玲心里是又急又气,如果不是脱不开身,她甚至想直接就朝陈兆军杀过去了。

陈兆军不出面,并不代表没人出面。陈兆广在看到这个情况之后,丝毫没理会自己不能大声说话的伤势,直接就喝道:“我警告你们,赶快走远点,小心对你们不客气了!”陈兆广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没穿军装和现在的身体情况。的确,要是放在正常情况下,特一师大院出来的孩子,对付几个小流氓还是不在话下的。那三个小青年只是回头看了看陈兆军,见陈兆军根本没有上来相助的意思,便更肆无忌惮地挑逗起何建玲来。在他们看来,这是陈兆军怕了他们,至于那个坐轮椅的,根本构不成威胁。

正文第一百四十四章逆鳞

定坚的母亲是普通基层干部,一个挺不起眼的政府工父亲则是外轮海员,后来因为海难身亡,家里获得了一大笔赔偿金和保险。有了这笔钱,定坚开始疯狂起来了,原本来不敢做的事,现在有了点钱壮胆了,他是敢做了。本来不敢惹的人也敢招惹了,遇到以前解决不了的事,只要肯花钱,就不是没什么办不到的。更重要的是,他舅舅是派出所所长。在定坚的父亲海难遇难之后,他舅舅开始更多的关照起他们家来,虽然覃定坚舅舅的职位不是很高,可是也是派出所所长啊,这可让覃定坚的胆子大了不少。在他看来。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了不起就是求老舅出马,只要事情不是很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其实定坚平时也没干什么大不了的事,最多就喝喝酒,跟其他小青年打上一小架,或者调戏一下路过的美女之类的。到也真的到不了法律追究的地步。这一类的小事情,定坚的舅舅都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外甥还小,也挺可怜的,能帮就帮一下。

这天,覃定坚也是按照平时的习惯,带着两个狐朋狗友到处闲逛,等衣着时髦的何建玲进到他们的眼球的时候,这几个小子开始心痒了。在他们看来,何建玲不仅漂亮,她的气质可是天生天成的,比起其他那些衣着时尚的女人来说,这股骄傲的气质可就太吸引这几个小青年的注意了。如此一来,使得这几个小青年违反了他们一直以来的惯例,在动口的同时忍不住动起手来。其实,敢动手还有另一个重要地原因。就是看何建玲有同伴,但她同伴根本不敢上前来。有过不少“经验”的他们,马上断定她的同伴是胆小鬼,怕事,根本不敢声张。覃定坚心里清楚。如果对方强势的话,那自己等人耍流氓的事传到自己舅舅耳里。那结果肯定很凄凉。

“小妹妹,跟我们一起去走走,我请你吃饭看电影啦。”领头地那个青年一口港式普通话,想上前去拉何建玲的小手,却又被何建玲灵活地闪躲开了。

“你们这帮臭流氓,想干什么你们?我警告你们。最好离我远一点,否者给我小心了!”何建玲也被逼急了。她想躲到陈兆军背后去,但又拉不下脸来,而且陈兆广也在那边,她也担心这些小流氓会一个不小心伤害到陈兆广,所以只能在那一味地闪躲。虽然她武力上比不过对方。但嘴上却没有丝毫留情,很严厉地警告责骂起这三个家伙来。“小妹妹,我有地系钱。别担心会花多少,就算去老莫吃饭都系毛毛雨啦。哦且我舅舅可系派出所所长,跟着我们,我包管没人敢欺负你。”那领头小青年学起港式普通话来十分蹩脚,不仔细听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们都给我滚开,我警告你们,我们不是你们惹得起的!”陈兆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再一看陈兆军那一副坏相,这会他才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有时候真欠揍,到什么时候了,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这会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只能期望这帮小流氓能识相一些。

听到这句话,三个小青年停下了手脚,同时转头往向陈兆广,却见他一脸愤怒,略带鄙夷和不屑的模样,陈兆广的语言和这个表情让三个家伙都愤怒了。

“坚哥,怎么办?”一个相对瘦小地小青年问领头道。

“哥们!给这小子一点厉害尝尝,揍他,让他以后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一个坐轮椅的还那么嚣张!”领头地小青年兴奋地大叫一声,招呼另外两个一起朝轮椅上的陈兆广扑去。

原本,他们三个根本没将坐轮椅的陈兆广放在眼里了,心想着调戏何建玲一番,占占便宜就离开的。可没想到,这何建玲滑溜,短时间内根本碰不到什么,而还没占上什么便宜呢,就被陈兆广呵斥。在他们看来,有覃定坚的舅舅撑腰,打一架根本算不得什么,更何况,陈兆广肯定没办法还手,而陈兆军给他们地印象是胆小怕事的人,更购不成什么威胁。只能用少不更是来形容覃定坚他们几个人,陈兆广的几句话,不但不能劝阻他们,反倒把他们争强好胜地心都给挑起来了。在被陈兆广呵斥了几句之后,三个家伙都想在何建玲面前表现一下谓的男子气概,争先恐后地朝陈兆广扑去。只不过,跟现实的差距太大了,否则,就算打死他们,也不敢找陈兆广他们的麻烦啊。

陈兆军原本是准备看看何建玲吃瘪的,其实他也不会真的看着何建玲吃亏,否者陈伟雄非拔了他的皮不可。可谁知道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打他二哥的主意,这可是陈兆军的逆鳞啊,谁要敢碰,谁就得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他们的言语和举动惹恼了陈兆军,而且冲上来的速度极快,陈兆军还没阻挡过去呢,这几个小青年便已经冲到了轮椅面前。领头的那个动作很迅速,抓起轮椅的把手,大嚷一声:“去死吧!”便用力想将轮椅弄翻。但是他的动作马上受阻,他发现这轮椅好像镶在地面一般,根本提不起来。陈兆军没想到他们说动手就动手,在他们动手之前还没彻底反应过来,等领头的手触到轮椅的时候,陈兆军才急了,一把将轮椅固定住,紧接着飞起一脚,直接把这个领头青年踹飞出去。而另外两个小青年还惯性地冲上前来,这个时候陈兆军已经有了足够的反应时间,当初陈兆军也没白跟特一团天天的一起训练,这会左右开工,三两下就把这两个家伙放倒在地。他的动作极为迅速,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根本不给旁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几个小流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就倒了下去。而他自己,也仍然处于恼火和着急之中,想都没想一下,直接将腰里别着的配枪抽了出来,对准领头青年的脑袋,就想开枪。

“老三住手!”要是光打他们一顿,陈兆军也乐得看热闹,他清楚陈兆军的身手,当初在特一师,陈兆军除了力气还小一点,擒拿格斗样样都不错,别说就是这几个小流氓,就是来两个特种兵,陈兆军都能应付一下子的。可这会刚反应过来的陈兆广见陈兆军竟然抽枪,连自己的伤势都顾不上,用尽最大的力气拉了陈兆军一下,让陈兆军一下子停了下来。陈兆广知道,无论如何,要是真的开了枪,这事就大了。毕竟还没有到用动用武器的程度。在这么大动作之后,可能是拉扯到还未痊愈的伤口吧,陈兆广一下子没接上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陈兆军这下紧张了起来没什么都顾不上了,赶紧转身,一边轻轻拍着陈兆广的背部,好让他舒缓一下,一边紧张地问道:“哥!你没事吧?都怪我!”他知道,现在陈兆广根本不能太剧烈的咳嗽,否则就会拉扯刚刚修复的肺泡,如果造成新伤口的话,恐怕比曾经还要严重。所以他这下非常紧张,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何建玲也反应过来,跑过来帮陈兆广舒缓气息。对于刚刚的一切,何建玲都看在眼里。原本,她已经准备好向陈兆军求助的了,她知道,只要她肯求助,陈兆军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可她没想到,陈兆广竟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帮助自己,突然,何建玲的心理萌生了一种安全感,也多了一份感激。这时候,见陈兆广这么难受,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帮助他缓过气来才行。

好不容易,陈兆广才缓过气来,一脸疲惫的靠在轮椅上,但还是不忘交代一下陈兆军:“别…枪!”

陈兆军这时候都快急出眼泪了,见陈兆广终于没事,听到他的话后,连连点头道:“嗯,嗯!哥,我不开枪!”陈兆广听后放心了,瘫躺在轮椅上闭目喘息着,他实在太需要恢复一下气力了。“哥!你好好休息一会!”陈兆军此时心里不知道有多恼火,虽然这几个小流氓没有碰到陈兆广,但这一切都是因他们而起。如果陈兆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陈兆军肯定毫不犹豫地开枪。好在,现在陈兆广只是咳嗽了一下,看样子并没什么大碍。

说完,陈兆军直起身,来到那三个还躺在地上打滚的小青年跟前,抬起脚就是一阵猛踹(当然不是要命的地方),特别是那个领头青年刚才想掀翻陈兆广轮椅的那只手,被陈兆军踏得“咔嚓”作响.

正文第一百四十五章发飙

定坚此时脑里可是一片浆糊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畜无害的家伙,力气竟然那么大,那么能打,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有枪。在陈兆军踹他一脚的时候,定坚心里还直骂,发誓不打得陈兆军满地找牙誓不罢休。但当陈兆军抽出枪指着他的时候,覃定坚吓懵了,当时便从头顶一直麻到脚底,一下子身体不受控制,躺在那里等待着审判。其实在陈兆军照顾陈兆广的时候,覃定坚他们是有机会跑的,但他们谁也不敢跑,他们怕。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跑得再快,也快不过子弹。虽然他们听到陈兆军嘴上承诺说“不开枪”,可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因为自己等人的逃跑而突然发飙,赏给他们每个人好几颗子弹呢?

更重要的是,覃定坚在陈兆军抽出枪指着他的那一刹那,认出了那枪的模样。定坚虽然没玩过枪,但他舅舅是派出所所长,没玩过却见得多了,自然知道国家发给的配枪大概是什么模样。陈兆军手里的枪,定坚是看清楚了,明显不是制式武器。从这点可以肯定,陈兆军是非法持枪。定坚心里明白,自己充其量不过是小打小闹,根本没办法跟一个非法持枪的人抗衡。这种人,定坚不清楚,但在他看来,非法持枪的人肯定不会在乎杀上一两个人。所以,他根本不敢跑,而且哪怕被打得再厉害,也不敢多吭几声,就是害怕陈兆军会一个不爽,掏枪直接把自己等人崩了。

u.:一整天都没招惹谁,今天刚刚来兴趣,就碰上了这么一个。而且对于美女,他们从来都只是口头上调戏,没试过真的动手。有同伴在身边地女人就更不敢动手了。可今天定坚怎么就头脑发热了,是何建玲太漂亮。太有气质了?总之,现在定坚是后悔万分啊,如果让他知道这伙人手里竟然拿着枪,打死他也不敢出手调戏他们,甚至连路过都不敢大声说话或唱歌,更有可能是直接绕路走。最好连见都见不上。可是,覃定坚知道。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只能祈求陈兆军能够快点打完,免得继续受肉体上的煎熬。不一会,覃定坚已经被踹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了。但陈兆军好像还没打过瘾一般。仍然在疯狂地朝这三人攻击着,而且是哪里好下脚踢哪里,根本不管会不会踢到要害部位(起码覃定坚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不是覃定坚等人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杨的结果,恐怕他们不是残废就是重伤了。

“兄弟,别打了…楚,好汉不吃眼前亏,告饶地话脱口而出,谁知道陈兆军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不停地挨个打他们几个。“大爷!求求您了…山,我不该动你女人…了,你高抬贵手,把我们放了吧。我…头…要干什么,丝毫不顾疯狂落到自己身上的腿脚,挣扎着爬起来给陈兆军磕头认错着。不仅如此,他还顺便给何建玲磕头认错着:“奶奶…:狗…给您磕头认错了…学习,一时间,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声接连不断地响起。这会,只要陈兆军能停手,让他们怎么着都行了,别说叫两声大爷、奶奶了,就是叫爹也行啊。打他们的。因此,他们地求饶根本没起到什么效果。

终于,被打醒的覃定坚终于了解了关键,又慌忙给陈兆广磕头认错,也是不断地叫着爷爷。

“你们几个混账!我看你们还长不长眼?”陈兆军边打边骂着,见他们开始给陈兆广磕头认错了,也因为打了那么久了,心中地气也消去了大半,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另外两个小青年见这招有效,也都纷纷向陈兆广磕头认错

不知道有多好。

陈兆军见教训也教训了,这错也算认了,而且自己打也打累了,杀人不过透点地,于是便每人再重重地踹上一脚,手一甩:“滚!!”其实,他也不想这几个家伙的求饶声影响到正在闭目修养的陈兆广,看到差不多就行了。

见陈兆军已经放过自己,覃定坚以及他两个伙伴马上跌撞地翻爬起来,一边向后溜一边还不停地说着“谢谢”,很快就溜得没踪影了。

陈兆军他们被这么几个小青年一搞,原本出来透气的心情全没了。不过,外面空气清新,这里的环境也算安静,与其回家去闷着,倒还是不如在这里歇息一下,把心情平复下来再回去地好。陈兆军已经有了想法,下次要是二哥再出来,一定要让老爷子的警卫员赔着,免得被这些不长眼的小流氓烦着。要是真地出了什么事,那毛病就大了.

+他们真的很担心陈兆军会不讲信用,冷不丁地就在后面给自己一枪。“好险,真***的好险!”那个相对较瘦小的青年在逃出来后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丝毫不管身上有多少伤痕,不管这些伤痕有多痛,狠狠地拍着心脏部位,不断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丫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另一个小青年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以后碰到多美的姑娘,也绝不调戏了。也不管以后碰到多弱的人,也不敢动手了。他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个坐着轮椅的家伙说的那句“我们不是你们惹得起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还真是惹不起的主啊。

“还好,他的枪没走火!”瘦小的青年继续拍着胸脯说道,他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以后别说不调戏,恐怕就连上街都不敢了,实在是太刺激了点。

三个人现在的模样虽然有点恐怖,但在挨打的时候他们都护住了重要部位,所以根本没什么大碍,只是逃不了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下场。他们三个最惨的要数定坚了,谁让他动作最快,已经碰到那个轮椅了。不过,就算严重,也只是外部伤痕而已,内伤一点都没有。当然,就算是这样,也足够吓人的了,以现在他们三个的模样,只要放到战场上一躺不动,谁都会认为这是一具早已死透的尸体。他们不知道,这全是陈兆军手下留情的结果,在特一师学到的东西,可都是在战场上用的,讲究的是一招制敌,都是杀人的功夫。其实陈兆广一看弟弟打架的架势就知道,他根本没往要害的地方招呼,无非是泄愤而已,要不他早就开口阻止了。

“丫的!”缓过气来的覃定坚忍不住吐了口唾沫,骂了句:“我们惹不起他们,但我就不信他们能惹得起国家!”

另外两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忙道:“坚哥,我们还是回家洗洗干净算了吧,万一被他们报复,我们…

“我呸!”前面一句骂话之后,已经壮了覃定坚的胆,原本模糊的打算,现在心里已经逐渐清晰了起来:“非法持枪,这可是重罪啊!哼!我就不信,他们吃着牢饭还能找我们麻烦!”

“什么非法持枪?怎么回事啊?坚哥。”

“你们不知道吧,那个小子用的是一只外国枪!老子玩枪玩得多了,一眼就认出那根本就不是我们国家的装备手枪!”覃定坚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平时他可没少跟他的那帮兄弟吹牛,天花乱坠的,整个就是一个杨子荣的形象,驳壳枪一挥,要打鼻子不打眼睛,但凡是枪,就没有他定坚没玩过的。

“可是…该咋办?听说那帮家伙狠着那,别吧小命给搭上了。”那个瘦小的青年赶紧提醒道,他就是担心,就算陈兆军给收拾了,可他们有同伙来报复的话,那自己几个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就真的把这就给填进去了,其实这都是陈兆军的枪给他吓的,毕竟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当真敢掏枪的主。

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围捕“黑抢”-1

定坚自问算是没白挨一顿打,在他看来,陈兆军的手很多信息。这个家伙本就是个小人,别看他当时不敢说什么,可是现在,他已经为他的发现兴奋得浑身发抖了。“可是个屁!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有同伙…同伙更好,一网打尽!你们呀!太小看我们国家了!对于非法持枪并且当众掏枪打人的行为,那绝对是大案要案!对于这类重大案件,我们国家侦破的速度和全面性都是非常高的!前段时间的XM特大走私案你们听说过吧?我可是从我舅舅那听说了,在获知到完全控制住大部分案犯,只花去了1个小时,24时内百分之九十九的涉案人员落网。而到现在,只有一个成功逃到了日本,其他的不管大小全部落网,而那一个逃犯,相信很快就会被引渡回国了。”说到这些,覃定坚当场唾沫横飞,得意洋洋道:“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首都北京!我就不信了,他一个小小的非法持枪组织,能跟XM特大走私案件的范建相比?放心吧,这帮家伙一个都跑不了!咱们就等着瞧好吧!”覃定坚说完,得意地笑了笑。

他的两个哥们平时最崇拜的就是覃定坚懂得那么多,而且能将这些力量运用起来(他舅舅那边),帮助自己解决那些自己解决不了的人。现在,他们听覃定坚一说之后,也觉得有道理,便附和着问道:“坚哥,你说要我们怎么干?”

“他们应该料定我们不敢报警。也可能认为就算我们报警了也没人相信,但他们怎么能想到,我舅舅就是派出所所长!我这就给我舅舅打电话去,我就不信,我看他还狂!”覃定坚恶狠狠的说着。就近找了一个公共电话,马上拨通了他舅舅办公室的电话。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舅舅一定在上班。

守公用电话厅的大爷突然见这么三个浑身血污,伤势“严重”地人气势汹汹地跑来打电话,当场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而当他听到对方电话的内容之后,就更是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林建德,北京XX区派出所所长。从小跟姐姐相依为命,吃过不知道多少苦才熬过来。他心里明白。如果没有姐姐含辛茹苦地拉扯,就肯定没有今天的林建德。说不定,还在小毛孩的时候,他就饿死了。以前的一切,他都记忆深刻。姐姐为了能让自己不挨饿,她把她自己那一份食物分给自己,宁愿饿上一整天她也舍不得自己这个弟弟哪怕是稍稍地挨饿。姐姐的恩情。林建德就是用一辈子来偿还都觉得不够。因此,不管是对姐姐地事业还是生活,林建德都十分地关心。

前不久,林建德的外轮海员姐夫遇海难身亡了,虽然获得了一大笔赔偿抚恤金,但这些对于失去亲人来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林建德见到姐姐开始不断地用工作麻醉自己,试图让劳累来让自己分心,在生活上,已经糟糕得一塌糊涂。最可怜的还是自己那个外甥覃定坚,不仅突然失去了父亲,又因此在生活上失去了母亲的照顾。在林建德眼里,年纪不大的覃定坚完全是因为家庭破裂的关系而意志消沉,开始了酗酒和与人发生口角争执之类地。这些,林建德都很想去改变,但是自己这么一个舅舅,能帮上忙的又有多少呢?要知道,覃定坚可是姐姐最大地期盼啊。林建德对于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真恨不得直接用自己的命把姐夫的命换回来。

不过,好在覃定坚还算有点理智,一般都是占理的一方,从来没让林建德难做过。否则,让林建德这么一个人帮亲不帮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林建德也算是明白了,定坚应该是因为父亲地死,母亲的疏忽而变成这样的。那么自己除了帮忙教育之外,就只能在等待着他能够转变了。不过,不论如何,林建德也坚信,自己这个外甥是不可能会去犯罪地。而定坚目前的一切举动,虽然有点打闹,但那只是小事,也确实没让他失望,这也是他比较放心放任覃定坚的主要原因了。

此时,林建德仍坐在办公室中,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个电话是派出所的接警电话,

常受重视,林建德非常迅速的接起电话:“喂?你好

“舅舅,我是小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林建德眉头一皱,他知道,如果没什么事覃定坚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的,恐怕这小子又惹上什么麻烦事要让自己帮忙了:“小坚?有什么事吗?”

“舅舅,我有重大发现!”覃定坚回答道。

“小坚啊!你是不是又惹到什么人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随便去招惹别人。我知道,最近你心情很糟糕,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一个单位,相信很快就有答复。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心情,准备去上班吧!不然我和你妈妈都不放心!”林建德从来都将这个外甥当成是自家的孩子一样看待,甚至对这个外甥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要好,谁让他是自己姐姐的儿子呢。“不是啊舅舅,我是真有重大发现!我发现有人私藏黑枪!”覃定坚知道林建德又误会了,赶紧说道。

“黑枪!?”林建德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确定?”

“确定,我亲眼所见!”于是,覃定坚便把当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林建德,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是覃定坚信口杜撰的,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过错,完全把事实扭曲了。从覃定坚的说法来看,他完全是无辜的。“你仅仅是路过的时候没看路,肩头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女的,就被暴打一顿,还被用枪指?打完你后连跑都不跑?”林建德听完覃定坚的叙述之后,心中是万分的疑惑,他怎么都不相信,一个持黑枪的家伙,竟然会因为对方不小心而当众掏枪,而且掏枪之后却没开枪,只是暴打了一顿。最奇怪的是,在掏枪之后打人之后,他们一伙竟然没有潜逃。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好吧,舅舅,我承认了!我是在路过的时候对那女的吹了下口哨,但我真的没干什么,那个歹徒很凶,直接就掏枪了。如果不是他那个同伙阻止的话,我恐怕已经脑袋开花了。舅舅,我当时态度不知道多好,这才让他们放过我们的。我想,他们认定我们不敢打电话报警,或者觉得我就算报警也没人相信,所以才那么嚣张地连跑都不跑。”覃定坚已经摸透了林建德的脾性,知道自己只要态度“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舅舅肯定会相信自己。这一招他屡试不爽,好几次骗了舅舅帮他解决了一些解决不了的人物。而且,他的谎言中有一半是真话,这才是撒谎的最高境界,一般人听不出来,更何况是对他关照有加的林建德?

果然,林建德这次相信了。定坚说得没错,北京110天接到的报警电话不计其数,谁能相信一个因为吹个口哨而掏枪准备杀人的故事?而且掏枪之后还不跑?这事就算报110,.r林建德认为,对方肯定是熟知北京警方工作程序的人,他不跑肯定是知道,就算有人报警,那也肯定不会贸然安排行动,起码会在行动之前先勘探一番。到了那时候,他已经完全可以抽身离开了。林建德一边心中赞叹着这个歹徒的胆量,一边又为他的失误而庆幸。谁又知道,他所打的,是派出所所长的外甥呢?如果真如覃定坚所说,那破获掉这个案件可是大功劳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外甥碰上这个事还是挺玄的,林建德忙问道:“那你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否安全?另外跟我描述一下他所持那把枪的外貌,我要确定一下。”林建德虽然知道覃定坚见过不少枪,但这还是要经过自己的确认最好,免得刚好碰到一把覃定坚没见过的制式武器,那贸然行动恐怕就要闹出校笑话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围捕“黑抢”-2

为了慎重起见,林建德不能不更加小心,他必须确认这是一只“黑枪”。

“你仔细想一下,那只枪还有什么其它比较明显的特征没有?”林建德知道,覃定坚是认识自己用的64式手枪的。既然他这么说,可以肯定歹徒用的不是64式手枪的。如果真如覃定坚所说,那这肯定不是国家配发的武器。但他又担心,万一是自己这个外甥一时紧张,看花眼了呢。毕竟,这口径和枪身大小这东西,单靠目测的话,是很容易分辨错误的。

“还有的特征。.定坚在电话那头仔细回想着。

“我看到枪的握柄上刻有一只马,而且那马好像还叼着一根棍!”一个微弱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急促响起,这是覃定坚旁边的一个哥们所发出来的。这个小青年当时在一侧,所以能看清握柄上的花纹也不奇怪。

“一只马??马牌撸子?”林建德听完后那个震惊啊,根据覃定坚以及他那个哥们的描述,林建德基本上已经确定对方手里的枪是“勃朗宁手枪”,嘴里含长矛的小马,枪身小口径大,这基本上就可以认定了。国家现在根本不会配发这个大口径子弹都不生产了的枪,那么唯一可以说明的就是,对方手里的,肯定是黑枪。

“对对对!一只马!”覃定坚见林建德有些相信了,便赶紧附声道。以确保战绩。

“你们现在的位置?”林建德忙问道,这“非法持枪”可不是一般地案件,搞不好,弄出一两桩命案来,可就有自己头疼的了。

“我们现在在XX公园门口的公共电话亭。歹徒一伙都还在公园里面散心。”定坚很清楚知道林建德问的是什么。

“好,你们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注意观察。不要离开电话亭太远,我马上安排人行动!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林建德心中焦急,交代完一句话之后便挂了。

紧接着,林建德办公室地电话忙碌了起来。

陈兆军这个时候心里不知道有多憋屈,一切不过因为刚刚开始何建玲遭小流氓调戏时自己不出手的缘故。且不说何建玲那边怎么样,关键是陈兆广在缓过气之后。一直都在不停地念叨着教育着自己,把刚刚陈兆军的表现上升到了品质不良。不顾他人死活的高度,让陈兆军心中再次不住地喊冤,这简直就是无限上纲嘛,其实他不过是想看一下何建玲的热闹,一旦出了问题。不用陈兆广说,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但他现在的态度还必须非常诚恳才行,不能随便反驳。否则,陈兆广如果把这事捅给陈伟雄听地话(很有可能,毕竟何建玲是何政委的女儿),那自己肯定是少不了挨一顿教训了。

不过,何建玲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非常细心地照顾着陈兆广,让陈兆军略微松了口气。否则,她也掺和一腿地话,那陈兆军可就辛苦了。当然,对于何建玲,陈兆军还是要防着点的,至少不能让她去告状。陈兆军知道,自己刚刚的袖手旁观肯定惹恼了何建玲,就算是普通人也没理由不报复的,更何况是跟他处处作对的何建玲?

休息了好一会,陈兆广是彻底恢复过来了,但陈兆军却越透气越闷。而何建玲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过度地惊吓呢,还是怎么了,在那之后便没再开口说话了,这让陈兆军又多少生出了一些负罪感,心中更是烦闷不已。

就在陈兆军终于忍不住提议回家的时候,远处突然出现几辆警车,快速地呼啸而至,停在了几人身边。

几个公安人员迅速下车,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陈兆军三人。

陈兆军几个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对方一位公安大吼了起来:“都不许动,把武器交出来!举起手来!”

“这是这么回事?”何建玲长这么大,枪是见过不少,但是给人用枪指着还是第一次,不禁有些紧张,不禁往陈兆广身边靠近了些,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安全。不过,她站地位置更靠前了些,略微的挡在了陈兆广的身前,似乎想护着行动不便的陈兆广。

陈兆军见到这个架势之后,眉头一下深锁,十分不耐烦的看了周围的这些公安一眼,问道:“我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其实他心中清楚,都是自己爱现的结果

刚刚大吼的那名公安在听了以后挥了一下手里的枪,再次吼叫道:“我警告你们,不许动!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说完,他头一甩:“上,控制起来!”几个公安便按照他的意思,想上前去控制住陈兆军他们,搜出武器来。

见这架势,大家都有点急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陈兆广比较明白形势,当即表明身份道:“你们不要乱来,我们是军人!”

听到这句话后,几个冲上来的公安顿时停下了脚步。他们心里都明白,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但是

对方是军人的话,根本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事了,就算事,也该是由军方出面处理。

这下,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方面是上级的命令,他们不能违背,而另一方面抓捕军人可是原则性的问题。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目光投向了那个刚刚发话的人。

刚刚发话的人是XX分局的副局长,是在听到林建德汇报事件之后,亲自带队过来进行逮捕的。原本,出了这么一件重大案件,让这个副局长都有点激动。但是对方此时竟然说他们是军人,这就让副局长头痛了。他心里明白这句话的意味,不过。他们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相信了他们,毕竟他们都没穿军装。关键的,他们使用的不是军用制式武器。

分析清楚形势之后,副局长地态度稍稍有了改变,不再是那么气势汹汹的。毕竟如果他们是军人。这整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非法持枪。我们现在也是秉公执法。请你们配合一下,向我们出示一下你们的证件和持枪证手续。”

他们态度的转变让陈兆军脸色稍稍好看了点,如果不是他二哥在旁边,搞不好他真地有可能掏枪跟这帮公安对峙起来了。虽然有时候是必须的程序,但陈兆军心里对这种不说明情况就动手地行为还是很不爽的(不过这种情况警察也不可能说清楚了再动手)。

“给!”陈兆军将持枪证掏了出来,递给了分局副局长。

“何建玲。我的证件在我衬衣的口袋里,你帮我拿一下。”陈兆广说道。如果有可能。陈兆广当然更希望让陈兆军来干这个事,可是现在不行,陈兆军还被几只枪看管着。一会后,陈兆广在何建玲的帮助下,很困难地从怀中将自己的军官证掏了出来。由何建玲递到了副局长面前。

在副局长检查过持枪证和陈兆广递过来地军官证以后,态度完全变了。因为他在陈兆广的证件上发现了一些信息——陈兆广证件有个加注,陈兆广地保密等级竟然是一级。副局长这下才知道。眼前这几个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之后,他已经完全相信对方真的拥有持枪资格。但是兴师动众跑了一趟,怎么都要履行职责。否者,这事也交待不过去。于是他只能对陈兆军道:“麻烦你出示一下配枪,我们需要对照一下型号规格。”

陈兆军在看了一眼周围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之后,缓缓地将枪掏了出来,枪口向内地递给了副局长。这时候动作不能出现过激或变形,否则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紧张发生枪械走火的事,这可不是闹着玩地。毕竟,公安是为了他们所谓的“黑枪”而来,单单看完持枪证,还是不能断定自己是否真的拥有持枪资格地。

在对比了持枪证和枪的型号之后,这副局长只能继续履行职责,态度极好地对陈兆广他们说道:“为了继续我们的调查,按照我们的程序,我们必须核实一下持枪证的真伪。还请几位配合一下,跟我们到分局一趟。”他心里清楚,陈兆广是军人,不是自己的职能所能控制的,而且他的保密级别不是自己能调查的,所以他只能请求陈兆广的配合,而不是命令。如果陈兆广不愿意的话,他就只能带走陈兆军了,毕竟陈兆军的持枪证是地方政府配发的,没有证据表明他也是军人,这就在他的职能范围之内了。当然,他并不愿意这样做,因为他已经看明白了,感情现场的两个人是两兄弟,要是强行带走陈兆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副局长的态度让陈兆军他们相对满意了一些,毕竟他们是秉公执法,况且自己这边几个人的身份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去这么一趟也没什么所谓,就当是换个透气的环境了。于是陈兆广点头同意了,而陈兆军则比较担心陈兆广坐车的问题,但在陈兆广示意没事之后,也没说什么,点头同意到公安局分局去坐坐。

原先的抓捕行动在几个细节之后,转变为了配合行动,陈兆军等几个人被很客气地请上了警车。

躲在不远处的覃定坚几个人在见到陈兆军他们被弄上警车之后,都不由地窃笑了起来,特别是覃定坚,还恨恨地骂了一句:“哼!跟我斗,你们还嫩着呢!”只是,他们很疑惑,为什么这帮笨蛋公安没有将他们铐起来?

正准备上车的何建玲仿佛有预感一般,朝覃定坚这个方向看了一下。之后,才坐上车去。

这一眼可把这几个小青年吓出一身冷汗啊,自己可是出言甚至动手调戏过人家的啊,又被亲眼发现是自己报警抓他们,那万一被他们安排人报复呢?

不过,覃定坚心理素质还算可以,在看到何建玲上车之后。对着已经缓缓走远的警车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被抓起来还那么嚣张,有病啊!”说完,他自以为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得意地看了旁边的另外两个青年一眼:“走了。”头也不回,自认为得体大方地离开了。

。。

到了分局之后。陈兆军很主动地告诉了调查人员,自己的武器是由国家轻武器研究所配发的,帮这些调查人员省去了不少麻烦。毕竟,轻武器研究所之类的部门,持枪证上单位一栏都是些数字代码,不是相关部门根本不知道。而陈兆军也想想自己已经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昨晚通宵达旦一宿没睡,想早点回去睡一觉。也认为反正都是要查到的,还不如自己告诉他们,省得双方都麻烦。

获得陈兆军提供地单位,调查人员很快便从轻武器研究所所在地的公安局处获知了研究所地电话,才再打电话跟轻武器研究所核实了这个证件。终于确定。陈兆军作为该研究所的研究员,的确拥有持枪资格。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副局长暗抹了一把冷汗。幸好当时自己没有采取过激行为武断的行动,要不非搞出乱子来不可,那可就不是自己能担待的了。不过,这中间还有一件事必须核实一下。在看了一眼旁边刚刚被叫过来的林建德之后,副局长客气地问陈兆军道:“陈兆军同志,我听群众举报说,你刚才好像持械打架了?”

陈兆军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教训了一下对姑娘动手动脚地小流氓而已。至于持械,我也不想广看了一眼继续道:“但他们的行动已经威胁到我们地国家一等功臣,我防备一下而已。”

“一等功臣?”这下不仅副局长,就连林建德都不由地失声惊讶道。一等功臣意味着什么?现在可是和平年代,一等功臣很多时候都是用生命的代价去换取的,此时此刻,他们不由得的对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军人肃然起敬,不需要解释,谁都知道,这一定就是这个一等功地代价。

“唰!”副局长率先朝陈兆广行了个军礼,跟随他之后,林建德等人都齐齐地朝陈兆广行了个军礼,脸上尽带着崇敬的神色。这些敬礼的公安心里几乎都同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如果当时知道这个坐在轮椅上地军人是一等功臣,那自己还会不会掏枪出来指着他们?”此刻,包括副局长再内,所有公安心里都不由地为自己竟然曾无礼对待一等功臣而感到惭愧万分。

林建德心中更是羞愧不已,如果不是他听信覃定坚的话,那根本就不会闹出这么个乌龙事件来。从刚刚陈兆军的陈述可以知道,自己外甥几人分明是耍流氓在先,又想对一等功臣动手才会导致对方掏枪的。林建德有理由相信,既便是军人在一般情况下也是不会随便掏枪的。单单是定坚所说,吹一下口哨就掏枪的事实肯定是歪曲的。林建德在想通了所有之后,心中那个恼火啊,心中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了。

“林所长,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说他们是无故掏枪打人?”副局长在向陈兆广敬完礼之后,一脸严肃地问林建德道。

林建德赶紧回答道:“我当时也是接到群众举报,说是有人持械无故伤人。而且他还说明了这位陈兆军同志的配枪不是制式武器,还很清晰地向我描述了那柄勃朗宁手枪的外貌。有了这些信息,我有理由相信举报人所说的话。毕竟,这勃朗宁手枪不是谁都能见的,更别说是一般的群众了。请局长原谅,我这也是为了秉公执法!”林建德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憋红了。他确实是接群众举报,但这“群众”却是他的外甥,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将自己外甥给说出来,那很有可能会被拘留。林建德心里记挂着姐姐,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为这么个事被拘留,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啊(当时确实是这种情况)。又想到这外甥应该不知道事情的影响,才这么乱来的。说句老实话,要不是为了他可怜的姐姐,他真想现在就把覃定坚给抓来,可是他知道,刚刚失去了丈夫的姐姐是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击了。所以,一向秉公执法的林建德,在这个时候,为了自己的姐姐,也徇起私来。

“哼!举报人能那么清楚地看到配枪的外貌,那肯定是耍流氓那一伙人了。你给我查一下,看一看这到底是一帮什么人?要是有毛病,就给我将这伙人揪出来!”副局长心中也是恨恨不已,对于这伙人没有一丝好感。

林建德连连称是,但究竟能不能查出来,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之后,公安分局一干领导等对陈兆军几人态度都非常好,让陈兆军他们也感到满意,各方面都相处得不错。不过陈兆军他们可不想在公安局吃饭,再说陈兆军也确实困的不行了,于是,公安局的警车将他们送了回去。临别的时候,随着分局副局长一声令下,所有的警察都举起了右臂,对着缓缓开出的警车敬了一个礼。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礼是为国家的一等功臣敬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峰回路转

其实分局副局长对自己的手下林建德还是清楚的,为人还算刚正,对待工作一丝不芶。这次的事本就是误会,不难想象当时的情况。无非是几个小流氓想沾点便宜,谁知道惹上的这几位都不是善茬,不单有枪,还把他们胖揍了一顿。出于报复心,小流氓报了警。结果林建德警惕性很高,马上敏锐的发现了陈兆军使用的不是制式武器。单就这一点,林建德的情况就是应该褒奖的。当然,后面的情况就是意料之外的了。

林建德跟局长汇报的是群众举报,但是他心里已经恨的不行了。一出分局的大门口,他开着车就直奔姐姐家。他下了狠心,这次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覃定坚,省得他以后再捅什么篓子出来。谁知道下回要是再碰上一个陈兆军这样的主,会不会开枪?这个时候,林建德并不担心这个外甥出什么事,起码在他看来,这都是活该!可是他得为他姐姐想一下,要是覃定坚真的出了什么事,估计姐姐也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