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玉牌真正的用处,他就暂时不说了,万一将人吓跑,那呆是得不偿失,所谓话到嘴边留三分哪,有些秘密是一定要保留的。

”还你,这玉不值钱,至于那里,我也没什么兴趣。“瞧到那笑容,水啸就知道没安心,将玉佩一递,一点也不动心。

那个地方她是要去的,不过,不一定要拿人家的通行证,她真要去时,一定会光明正大,以令人无可厚非的身份进去。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理?还是,小奶娃你想被拍死?“一瞪眼,酒轩华伸着脖子,露出个”你赶不收,老子揍你“的凶狠表情。

”好吧,我收着,但是,想要好酒,还是得给点能入眼的东西才行。“水啸老大不愿意的丢入戒指中,抱着酒葫芦的手可是一点也没松。

这是送的,不要白不要,再说,还是强送的,她就勉为其难的收着好了,至于酒,那是另外一回事,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啊?!

这娃子,真的不可爱!

”小奶娃,你自己找,看中什么挑什么。“瞪瞪眼,酒轩华无奈的望望天,再将手往一边甩,甩出一大片光芒。

扑—,轻轻的细响后,雪地多出一堆东西来,玉石、雕刻品,文房四宝类,珠钗佩饰等,琳琅满目的,五花八门,尽有尽有。

一卷小小的画轴落地后,啦的自动打开,铺在雪地上。

这,这,这是什么人啊?真的是个活了几百岁的老人么?

水啸眼芒一跳,脸上的肌肉抖了三抖,差点就精神崩溃了,当视线一扫,突的扫到那张画时,心”噗嗵“一个重跳,呼吸大滞。

那张画,是张淡彩画,画中是一位女子,其像仅画出肩以上部分,虽非全身像,却也掩不住她的风姿绰约,风华绝代。

那人,分明是水十九祖母的翻版,也可以说,那是水十九祖母年轻时的模样。

眼前的画像与水十九记忆中的人复合,心一悸,水啸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整个人都有些僵化。

”小娃儿,瞧中宝贝了?“感应到突变的气息,酒轩华心中大喜,乐呵呵的眯着儿:”看中什么拿什么,老子不会小气的。

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一定不是!

”前辈,这张画像,好眼熟,我好似在哪见过一回。“深吸口气,水啸驱走心中莫明涌起的忧虑与不安,静静的收回视线。

画像?

”这人呀,“意料之外的反应,酒轩华感到有些奇怪,赶紧的一瞧,发现竟是张头像,很平静的解释:”这是位曾引起顶级世家轰动的人物,她的画像曾传遍各大世家,你见过也不足为奇。“

轰动?

捕捉到那话里的字眼,水啸的心又沉了沉,视线随意的一扫,无奈的摇头:”这些破铜烂铁,你还是收起来吧,酒送你,葫芦还我,没葫芦,我没东西配制好酒。“

那些玩意儿,真的没有她要找的东西,她懒得要,反正拿了也是占地方,还不如不要。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酒轩华一把将丢出来的东西收回去,那里面可是有自己的心血,如果真全部被挑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唉—水啸无语望天。

收起东西,酒轩华用比抢还快的速度拿过绿玉葫芦,再摘下自己的大酒葫芦,将酒往里转移。

将酒一滴不余的全部倒尽,才将二只小玉葫芦同时塞还给主人,又一掌拍上人头项,摩挲着手掌下的小脑袋:”小娃娃,记得去九方学院时,入住三绝院。“

噫?

”为什么?“水啸缩缩脖子,有些不解的仰头。

”听老子的总不会有错。好啦,老子急冲冲的追过来特意看看大陆千年难出的音医,现在人也看到了,酒也喝了,也该走了。“该提示的已经提示,余下的就看各人的造化,酒轩华悠悠凝视千年来第一次成功成长至真正成为音医的娃娃,心底又禁不住有涌起担心:”小奶娃,你要记住,英才易遭天忌,天才易遭人嫉,要带眼识人。“

天忌英才,不可怕,怕的是人嫉天才。

千年难出的水氏音医小天才,终是难逃人手,未曾成长至成人就已经损于阴谋之中,如果那娃娃还在,二位天才音者同出大陆,那将是何等震憾?

可惜,水氏天才终是抵不过人心的黑暗,这娃娃想来自少必是有高人相护才长至如此,能有机会一展音医风彩,至于以后,能成长到哪个高底,那就难以预知。

忆及那个曾在幼时引得各方暗中关注的孩子,酒轩华幽幽一叹,有些伤感。

人嫉天才…

难为这老头,竟有如此心肠。

”多谢。我省得。“水十九便是人嫉天才那句话的主角,自己也曾尝过味道,哪有不清楚人心黑暗的?水啸点点头,转眸,微微一笑:”酒鬼老前辈,你跟凤留行,谁厉害一些?“

凤留行那厮给她的感觉是恐怖,这老头给她的感觉是深不可测和飘忽不定,就像是一阵风,令人难以琢磨。

”当然是老子厉害,老子英俊潇洒,凤留行算什么,凤…,什么,你说凤留行?“正要表达自己的高大的形象,脑子里突的闪过一道光,酒轩华猛的蹦着跳出几步,像看怪物一样瞅着人,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这反应,难不成凤留行真有那么恐怖?

”就是凤留行,一头白发的凤留行。“原本是想试试老头是不是也是从那个传说中的地方而来,此这会儿,水啸如愿的得到答案,眯眼,像只偷到腥的小猫,得瑟的笑。

”小奶娃,你见过那人?“心头一蹦,酒轩华不淡定了。

”嗯。“点头,她岂止是见过,还深受压迫数月哪,那日子,真是水深火热。

”奶娃你,送你一句话,‘宁生进阎罗殿,莫见凤留行银面;世人想活命,远离凤留行’,以后见着那家伙,你有多远就躲多远,那人,你惹不起。“

妈妈呀,这是什么话?

真的有那么恐怖?

”嗯嗯,你老放心,我记住了。“一个冷颤,水啸渗出一身的冷汗来,忙殷勤的频频点头。

当然,不用别人提醒,她也知道那厮危险,一直想要撇清关系,再得这么一句,她会

记到骨子里,然后,果断的逃得更远。

”记住就好,那人擅长阵法,阵法,哦,“恍然想来,酒轩华再仰望天色一眼,突的神色骤变:”唉呀,时间快到了,再晚点这鼠王谷的阵法将自行转阵,老子可不想被困在这里,老子要走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啦。“

急嚷嚷一阵,一弯腰,拎起一只烤鸡,化为一阵风飘了出去。

”小奶娃,老子如你所猜,真是姓酒,你记住了,还有,一定要记得,到九方学院时要入住三绝院。“人已经没了踪影,声音才清晰的传至。

啥?

姓酒?

她哪有猜,她明明是乱说来着。

听着隔空传音来的话,水啸凌乱了。

百家姓,千家姓,五花八门都有,但是,她还真不知有”酒“这个姓氏,这就是那啥?就叫歪打正着。

等声音消寂后,水啸喘口气,静静的沉思一会,想清楚一些事情后,一把将小龙丢出来。

”老家伙终于走了?“龙太子一沾地,忙忙的四下查看,没看到人影,才放心的嘘口气。

”小龙,你认识那老头?“瞧到那表情,水啸更加确定小龙是认识那酒鬼老头的。

”他每隔百年便来鼠王谷找鼠王打架,拼酒,我见过二回。“想到那聒嗓的人类,龙太子的头就疼了,用爪子抚抚额角,闷声回答。

原来如此,难怪认识阵法。

”小龙,我们去找飞飞,该回家了。“遥远一眼人影消失的方向,水啸收起最后一只烤鸡。

”飞飞回来了。“龙太子瞧瞧曾经离开的那个方向,笑吟吟的捻着胡子把玩。

高低的雪材后,露出一点绿影,随即”呼“的一下,一团黑色飞至空中,到达火堆不远处时”噼哒“一声落地。

水啸定睛一看,眼儿一弯,弯成了月牙儿。

那飞来的一团,是一只黑色的刺猥,约有小号的脸盆大,身子蜷成一圈,像个大仙人球,那一砸,长刺刺入雪层中,将它的身子顶在空中。

黑黑的一团,像个黑色棒棒球插在地面,还晃一晃的在颤动。

这确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于医师来说,刺猥血是种很好的良药,只是,这个,要怎么拿?

乐过之后,水啸纠结了。

飞飞将刺猥抛出后,自己一个飞身也闪至,抬起一只蹄一踢,将刺猥踹至空中,再一低头,将其抵在独角顶端,踏着欢快的步子奔至水啸身边。

”好样的,我们回家。“目瞪口呆的水啸,恍然回神,欣喜的拍拍飞飞,赏了个大大的拥抱,又牵着小龙的爪子,跳坐到背上。

飞飞顶着个毛球,如踏平地,悠悠升空。

第八十二章

三天后,水啸、龙太子、飞飞带着刺猥,终于返回洞窟。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这一次行动,本意是去鼠王谷挖取火种石,最后啥也没捞着,只带回一只刺猥,几乎可谓是空手而归。

不过,水啸并不遗憾,也没有任何失望,唯有返回的路途中有些沉默。

回到临时的小家后,水啸给刺猥取血后便放养在洞窟内,准备多取几次血收藏备用,等离开时才放生,而刺猥是杂食动物,即吃各类小爬虫,也吃坚果,放在洞窟中饲养时也并需担心会饿着它。

去时是十九,到返回时已经是十二月的最后二十九,也是新年与旧年的交替日,而洞窟内并没有人类生活中春节来临时的热闹情景。

魔兽是从来不以春节等时节为纪年,都是以季节区分年月,因而既使是人类心中最重要的一天,对于金丝猴、黑猿而言却是没有什么不同,在他们眼中,唯有每月月圆的那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水啸对过节也没有什么热度,节日,是一家团聚的好日子,如今身在异乡,与亲人各处一时空,每逢节日反而会生出愁绪来,更何况,就连前身的爷爷也是远行在外,对于她,无论是哪种角度来讲,佳节都是一种孤单,对过节也就更没了任何的期盼。

她不在意,而对人类的习性了如指掌的龙太子,当天晚上下令举行狂欢酒宴,猴、猿、人、龙、马聚在一起开怀痛饮,最后皆喝得酣然大醉。

除夕夜在满洞皆醉中悄然成为过去,新的一年悄然来临。

新一年开始,水啸也并没有什么变化,也不出去乱逛,只窝在洞窟内勤加修炼,玉脉集结之地,灵气充兄,是修武者最好的修炼之地,有这么好的条件,自然不能浪费,至于四处查看地形那种事,她根本不去浪费自己的脑细胞,有小龙、飞飞二个,还怕出去后找不着地头儿?

对于她而言,当务之急是修炼,毕竟,九方学院即将招生,她失踪了这么久,也该准备出山了。

除去修炼时间,有空闲时,开始研究如何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打包带走。

水啸觉得,自己右耳钉内的空架子,也是专为洞窟内的宝贝而存在的,在发一天的时间,将每个壁橱里的物品全部研究一番后,终于行动。

也可以说,是对洞窟内的玉制品进行了一次大扫荡,将每种精美玉制品都搬一些回自己的私人宝库,尤其是碗、杯之类的,每样颜色、每种式样都打劫走三四套,几乎是塞满了耳钉内的所有架子。

同时,还不满足,又自行去壁上挖槽取玉,自己打磨一些将来制药所需的用品,制造一些有走进用着和将来有可能用得着的特殊备用品。

当然,她并没有将好玉器全部打包,哪怕是最喜欢的,也都只带其中一小部分,留下了大半在原处,她是个知足的人,也是个懂感恩的人,不会独吞。

毕竟,这可是前人的心血,也是给有缘者的纪念品,能拥有一部分就不错了,总要留部分陪伴这里的主人。

搬回自己喜欢的一些精致玉制品后,便开始琢磨着搬运猴儿酒,而要带走猴儿酒,自然还得带着勾兑的琼浆玉液。

猴儿酒,那是酒头,如果不掺洞内玉石钟乳上凝结出的玉露,一小杯就可将人放倒,就是她自己也顶不住,她带着的葫芦内装的酒,都是经过勾兑的,并非原装货。

至于如何才能将酒带走,又能一直保持原味,这个是大难题,水啸纠结了,纠结数天都没结果。

龙太子、飞飞、小叮当是帮不上忙的,天天跟着她瞎打转。

日子就在水啸的忙碌中、纠结中一天一天的流逝。

正月初十的半夜,天空又飘起鹅毛大雪,又整整下了一天,到晚上才停,等到十一的天亮后,阳光一照,似绒绒羽毛似的雪团出现软化的迹象。

冻结近一个月的雪层,终于开始融化。

冰雪在短短数日能覆盖大地,而它的融化速度却远不及当初它冻结的速度,直至十五时,雪层也仅融化掉一半而已。

十五元宵夜。

又是一月一次的饮酒之期,金丝猴、黑猿们在痛饮一番后,还没到亥时时便全部醉翻在地。

洞窟内终于恢复安静

早早装醉,逃回内洞睡觉的水啸,终于自床上翻身爬起,心有余悸的抚抚眉,长长的嘘口气。

她才爬起,粉金小龙、飞飞双双迈着蹒跚着步伐,摇摇晃晃的走进内部,飞飞嘴里还叨着早醉晕过去的小叮当。

还没倒下?真是稀奇。

瞧到醉眼蒙蒙的二只,水啸惊讶的挑高了眉。

她怕醉翻,只饮了一点点儿,然后逃了,回来修习一番,醉劲也自散去,她记得她回来时,那二只可是已经灌下了几大碗原装货,再加上后面近一个时辰的狂饮,到现在竟然还没倒,太令人惊讶了。

迎着水啸的目光,二兽慢慢的往内挪,过了第一层的厅,到二层时,还没走到一半,身形一晃,卟嗵卟嗵二声,皆相继摔趴于地,小叮当则被摔了个肚皮朝天,而一龙一马趴下后,只抬头瞅了瞅,挪挪身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眼一眯,睡着了。

咳!

倒下了!

水啸汗泠泠的打了个冷颤,瞅着三只兽兽,久久无语。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酒果然是用好东西,不仅人类喜欢,连魔兽都禁不住它的诱惑。

真是一群酒鬼!

过了好一会,水啸终于回神,侧耳听听动静,入耳的都是均匀的呼息声,再瞄瞄地面躺着的三只兽兽那种怪异的睡姿,不禁莞尔。

默默偷笑后,取出《重生诀》,将玉简书摊在腿上,翻开书页,直接翻到内功心法的后面部分,一个字一个字的默读。

读完一遍,闭着眸子沉默一会,又再次重头读起,读完第二遍,再次默想一刻,重读第三遍。

第三遍后,将玉简收起,又送回耳钉中藏好,伸腰活动四肢一番,盘膝坐好,五心朝上,准备开始蓄备以久的移脉塑丹田。

紧张,水啸此刻很紧张。

这些日子,她足不出洞窟,天天窝在宝府内,便是在为这一天做准备,移脉是件大件,她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冒然行事,直至确认自己能熟练的控制每条经脉时,才敢付储行动。

按《重生诀》所记,丹田能循环重塑,既使经脉爆败也可以重新修复,一句话,只要人不死就有希望,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她还是禁不住的紧张。

但愿一切顺利!

深深吸口气,暗暗祈祷一番,水啸慢慢的合上眼,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开始调整气息。

平整好心态,将气息调平顺,也没有立即行动,而时按着修炼时的路线,令源力在八脉动中循环游走。

行功一周后,水啸终于开始行动。

移脉,不能八脉同移,而要一条条的移动,按着移脉的步骤,首先要移的是阳跷脉。

移脉的顺序与当初修脉时相反,修脉时从督脉开始,之后是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是先修大脉后小脉。

移脉,则要求先小后大,先次后主,先远后近,要移的第一条自然便是离得最远的那一条,之后再依次序进。

移脉,《重生诀》上也叫”分脉“或”生脉“,移脉时,需要以意念凝聚一条与原脉一模一样的虚影留在原地,之后,当原脉移走,假脉便代替真脉存在原位,如果有人诊脉,也无法发现此脉其实早已移位,唯一不同的是,留下的虚脉时有时无,容易令人产生误觉。

要移脉先分脉。

阳跷脉循行时途经申脉、仆参、跗阳、居髎、臑俞、肩髃、巨骨、天髎、地仓、巨髎、承泣、睛明、风池,一共有十三穴。

若要将此脉移去丹田,便需要在此脉中凝出一条假脉,再将分脉自主脉中分离留于原位。

当源力遁至申脉处时,万事俱备的水啸,集聚所有意念,将脉中的源力分出一缕,以意念包裹住,按行功时的路线,慢慢上移,行经诸穴位到达风池时,便成了条细细的小分脉。

凝结假脉成功。

来不及欣喜,水啸赶紧的将还藏在阳跷脉中的假脉自风池中引出,贴着脉线所经

的地方逆行着游向申脉处。

逆行倒施自来都是危险至极,当假脉贴阳跷脉倒行时,仿佛是一把尖锥贴着骨头划过,剧痛顿生。

脉受刺激,开始阵阵痉挛。

”嗯—“水啸身子一悸,一声痛呻声脱口逸出。

亦在瞬间,一张脸变得惨白,额间”唰“的一下渗出一层豆大的汗珠。

听到自己的声音,水啸心一颤,立即闭紧牙关,摒弃一切杂念,引着意倒行回游。

假脉逆行恰如逆水行船,艰难至极,一点点的下游,一分分的回返,也不知比行功时慢了几倍。

所经之处,如烈火焚卷,脉像是被灼得一寸一寸的断裂掉,禁不住一阵阵的乱颤,水啸的身子也跟着一阵阵的抖动,汗珠如雨,滚滚滑落。

一刻二刻,足足过了二刻半钟时,意念源头到达申脉处,剧痛终于减轻。

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水啸火速再次控制着意念绕过阳跷脉,自另一边顺流遁行,像行功一样,将虚脉引着行至风池外。

虚脉与真脉并肩而列。

终于成功!

水啸暗暗一喜,兴奋的连之前的痛都忘得一干二净。

打铁要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