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块阵法也堪临边缘,正准备与左右阵形交错。

说时迟那时快,当那空着的马即将转向石像群中时,水啸一跃而至,稳稳的跨坐在马背上,动作很轻很轻,下落时连衣衫都没有扬起。

阵法仍按照之前的轨迹在变换。

左转右转,前移后退,左右前后交错,载着水啸的马,在新成形的方阵中来回移位,竟将一个阵中的每个方位都走了个遍,之后,再随着马群与其们方阵交错,然后再移位,再变阵,在来来回变换了无数个回合,将一个大方位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个遍,马儿戴着她移至中央。

阵中上空弥漫着的一股浓烈杀气,似云雾袭地,向着下方扑来。

水啸凝目,极快的扫描四方,瞧到了几道人影。

阵中分不清东南西北向,只能凭借某一处落脚点为依据分前后左右,如今,在她所坐马儿所对的正前方,在隔了三个小方阵后的第四个方阵中赫然有闯入者,共三人。

三人背对着她,看不到面相,仅凭衣着,她知道有二人是老生,有一位当时新生。而那三人,正被组成方阵的石像攻击。

活人的杀气,与石像爆发出的杀气,两两汇合,笼罩在上空,有越来越烈之势。

在此一刻,水啸发现,不止石马会扬蹄,马背上的石像竟也会动,那阵中的石像,举着兵器的手像活人的手臂,灵活自如,挥刀劈剑,快如闪电。

那一刹时,水啸暗自惊得倒吸了数口凉气。

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那三人已经频临败迹,而石像个个完好无损,也在这一刻,她也隐约的猜到了之前灵芝公主为何那么狼狈了。

突的,她的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她,没有受到任何攻击!石像没有杀意,阵法也没有杀气,转了一个方向,经过了十几个方块阵中,竟没有一个石像袭击她!

一次是好运,二次是幸运,第三次,那是什么?

人品真的有这么好?水啸前思后想一翻,竟摸不出任何头绪,寻不到自己为何如些好运的渊源。

然而,就在她心思飞转的那点时间里,马儿背着她竟又转至了另一个方位中,又变始无止境的移位。

水啸听到了另一个方位中传来的急喘声,痛苦的哼吟声,兵器与石制兵器相碰的刺耳声,更是一一入耳,竟是无比的清晰。

因在变阵,有时明明只隔着一个方块阵,她却无法看到那三人的情况,仅能依声音分瓣战况,甚至有有一次,她竟到达了那一方阵中的边缘,触手可及那仍背对着她的人,而那边的人竟还是没发现她。

转眼间,又转了二个方位,到第四个方位,当转至边缘时,便看到另一端的通道正静静的在欢迎新来的冒险者。

这,是阵眼,也是生门。

水啸大喜。

当她想飞身远离时,突的竟发现阵中另一个方位中又出现了杀气,隐约的还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雪岚?!”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小鹿子的声音,如他本人一样的迷人,嗓音婉柔,似羞带怯般,水啸实在是太熟悉了,不管离得多运,只要有点声音入耳,她就能分辨出来是不是他。

不过,刚才听到的却与平常有出入,是那种在震惊情况下发出的低呼声,以至于令她在大感意外时,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雪岚的名字。

绝对不是做假,她确确实实是觉得意外,这实在太巧了,竟相遇了,当然这也正常,她既能遇上灵芝公主,自然也能碰到小鹿子。

只是很不巧的是,正是相遇在阵中,而且,更不巧的是她现在已经即将要出阵,小鹿子应该是才被传送过来。

破烂么子的传送阵坑人哪!

惊呼过后,水啸狠狠的诅咒着,不可否认,此刻她连骂娘的心都有了,试想,传到了正在变换的阵法中,能有好果子吃不?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小鹿子怎么样了。

也在那刹时,她原本是想从马背上跳离的身形就此停顿,不管如何,她总得要再去看看才放心。

阵法自不会因她的跟随而改变路线,再次变移位置。

这一次,水啸因心牵雪岚,心情不若当初般悠闲,全身神经与精神力都被提到了最高点,全身全神的感应着,倾听着阵中的声响与动静。

可惜,什么也感应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不仅再也听不到小鹿子的声音,就连那另外三人的声响与那份杀气也突然不见,宛如刚才的一切是幻觉,那阵中其实根本没有出现过任何外人,静悄悄的,毫无生气。

心一沉,水啸顿觉全身发冷,一个不留心,险些被转移换位的马掉,身子晃了晃稳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一遍一遍的默念:没事的没事的,小鹿子还活蹦乱跳的在那儿等着,小鹿子啊小鹿子,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

一边给自己信心,一边暗中给小鹿子鼓励,虽然那种机会微乎其微,但是,她仍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打气,给自己信心,她若对小鹿子失去了信心,那小鹿子对自己岂不是更没有信心?所以,她必须坚信自己的理念。

怎么这么慢了呢,快些快些…

看着那移位的石像,心急如焚的水啸,竟觉得它好似变慢了般,像蜗牛在爬,慢得不得了。

她只恨不得一下子就能了解阵中的情形,奈何阵法不懂人心,仍按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还是一个位置一个位置的转移。

然而,纵算她心急如焚,也莫可奈何,只能由阵法带着转换方位。

一息二息…

水啸默默的数着时间,过了足足有二盏茶的时间时,随着阵法再次重组方块阵,终于转到了正中央。

一切又回复到了正常世界,她感应到了空气中的杀气,那份杀气已经又上了一个台阶,人还未近,如寒刀逼面,冷意彻骨。

一阵血腥味亦扑鼻而来,刺激着人的鼻子。

“啊-啊-”杀气与血腥味中,还有断断续续的痛呼声,那声音凄厉如夜鬼,令人毛骨悚然。

水啸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望向了惨烈痛呼声处,那声音不是小鹿子的,她知道,可她的视线却是不由自主的瞟了过去。

这一看,惊得她的一颗小心脏重重一蹦,差点儿撞破胸膛而出。

她的视线所及之处,正是她曾经见过的那三人的战场,现场却极为骇人,那里,三人被分割成二处,其中二人仍在与石像对峙,当二人侧面或身形转换时,她瞧到了那二人的面孔,二人俱是满脸血迹,早已分不清原本的面容。

那两人呢,一人使刀,刀断了一截,另一个人的长剑残缺不全,两人举手投足间都显得极为吃力,他们周围最近一圈的石人,也有残缺,或缺了手臂或少了一只掌,或身上出现窿窿,但却仍勇武有加,攻击速度不减,以此而观,胜负之分也在旦夕间。

让她饱受惊吓的是另一边。

那一边是单独的一人,这一处,周围的石人与石马也都有损伤,还有一个石人被击碎,空着一匹马。

而那人已经不算是人,那人被一个石人的一只兵器压制住,另外有三个石人正在行刑,行的还是凌迟之刑,正一刀刀的割着那个人的肉。

被割肉的人,看不到他的面孔,只能见到一副血肉糊糊的躯体。

惨叫声断续不绝,声声刺耳。

那一幕,惨不忍睹。

水啸吓得的脸色眸间惨白,也仅只看了一眼,她便再也看不下去,忙忙的转头,带着狂蹦乱跳的心,寻找雪岚。

阵法还在运转,无止无休。

并无法看清所有的方块,除了那三人所处的一方块阵中,周围兵器之音,只有一角的上方弥飘着血腥味。

心惊胆颤的水啸,几乎不敢去看那一角,她怕,怕见到的只是一具骨架,那种结局,她自认无承受得住。

嘀嗒嘀嗒…

在这一刻,仿佛所有声音都消失,她的耳中只有自己心中那时钟跳舞的心声,当那秒针在心尖上转了数圈,熟悉的气息,如狂风刮至,就那么扑向了她。

还活着!

当感应到生命的气息,水啸骤然大喜,目如电,唰的射向了血腥味飘来的地方,也仅只瞧了一眼,那颗悬着的心放算有了着落。

雪岚,还活着。

他,竟蹲坐在一匹马的腹部底下,垂着头,像是睡着了般,双眼紧闭,一只手死死的握着剑柄,剑身斜指空中;衣衫破了好几处,一边肩胛上被刺了一个血窟窿,一汩一汩的冒着血。

下一秒,水啸身子一晃,险些被惊得掉下马背。

雪岚,那家伙竟是在入定!

你个死小鹿子!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水啸,恨不得冲过去将那小正太揪过来,揍他个满屁股桃花朵朵开,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简直是太太那个了啊,她在提心员胆了老半天,他小子竟在如此入定了,让她情何以堪!

不对,是应该说让那些石人石马情何以堪,因为,他小子入定后,周围的石人竟全部保持住了静止状态,一个个像真人般,咬牙切齿的俯视着他。

那情形,也像是在给他护法。

好,牛!

让阵中的石人给护法,估计就算前有古人,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了!

气怒之中的水啸,发觉那份意外的发现时,又抑不住乐了,又在刹那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隐约的想到了什么,可再想时,又什么也没抓到,最后只能放弃去想捕捉那一闪而逝的东西。

阵,继续变阵。

这一次,无论如何变,却总是不靠近那三人所在的一块中,更不会与那一块交换石像重组方块,那一块,好似是被分离了出去,也像是被框死在原地。

死门!

默默观察的水啸,暗中与之前第一遍所经路线一对比,终于大悟,或许,那之前那一块并非是死门,而现在百分之百是死门,若无意外,那三人就算不战死,最终也会累死。

至于造成这一原因的原因,大约便是雪岚的无意闯入,以至阵法改变。

突的,就在她闪神的这一刻,入定中的雪岚突的睁开了眼,那一霎时,属于识天境强者的气息迸然爆发。

不好!

几乎是在同时,水啸惊觉到了阵中的杀机,吓得一颗心陡地停止蹦跳,全身的肌肉都僵化了。

“小鹿子,坐着别动!千万别跟石像动手!”一霎时的无措后,忙忙传音。

情况太急,她的传音语气极为严厉,已经可算是声色厉茬。

处于一种意识迷离状诚中的雪岚,猛的打了个冷颤,下一秒,身子一晃,一个猫步,连滚带爬的自马腹部底下钻出来,原本几欲冲天跳起,又在那刹时僵住,跪蹲在地。

惊骇之中又是无比的惊喜,瞬即又是不敢相信的表情,自顾自的呢喃:“公子的声音?怎么可能,幻觉,一定是幻觉!”

亦在他动时,石像跟着动了动,又在他静止时,也跟着突然僵滞不动。

雪岚没有发现那一异样,可一直紧盯着那一角的水啸发现了,那一刹时,一个猜想在心头成形。

仍如当初,她没时间去思考那个猜想的对不对,她的心神还是在雪岚身上,听着那他低喃声,她的肌肉跟着一颤一抖的,稍稍便没好气的骂了过去:“死小鹿子,你个笨蛋,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么?你给坐好,什么也不要做,等着我过来接你。”

此刻,她是又好气又好笑,如果那小子在身边,她估计会捉过来狠狠的揍一顿。

“公子,真的是你!”耳际的声音如此清晰,雪岚确信不是做梦,喜得连就地打滚的心都有了。

他也真的很乖,坐着不动,甚至看都不看周围与头顶,怯怯的垂着眼儿,等着不知人在何处的人来接自己。

哼哼,这还差不多。

“闭嘴,坐在那等着。”水啸遥遥瞪眼,如果那小正太不乖,敢弄乱阵法,说不得她以后会好好的给他上几堂教育课。

一向以公子之言为己律的雪岚,听话的闭紧的嚅了嚅的唇,不过眼里却浮着委屈:公子凶他了,公子凶他了…

喝住不鹿子,水啸为着安全起见,再次认真的研究阵法变形时的速度与另外方阵的石像在变错穿插时的速度变化。

时远时近,时前时后,转了二个大方位后,水啸所在的方阵与雪岚所在的方阵终于开始重组,水啸默默的计算着距离与方位。

一行行一列列,转了近百个来回,总算转到了雪岚所在一列,只差几个石像便到。

“小鹿子,收起兵器,慢慢前倾,伸手到头顶上方。”水啸以暗中计算出的方位与角度提示,以便方便将人安全的带离。

“公子,你在哪?”没有见到人,也没有感应到任何气息,雪岚惊讶不已。

看不到?

倍觉惊异的水啸,按下疑惑,平静的答话:“这是阵中,你看不到我正常,我能看到你,就那样,别乱动。”

眨眨眼,想不通的雪岚,干脆不想。

一个,二个,转过第四个石像,水啸伸出了手。

“公子!”雪岚看着迎面飞奔来的一匹高头大马上的人,似离了娘的孩子见着了久围的亲人,眼睛一下子竟泛起红色。

这孩子,怎么这么女孩子气呢!

水啸无奈的苦笑,想责怪的话也说不来,在石马与雪岚擦身而过时,一低腰,一把扼住他的一只手腕,用劲一提,将人提至马背上。

“啊-”当身子依于一个温暖的怀里时,雪岚失口惊呼出声。

亦在这一刹时,阵法动速加快,石马奔蹄如闪电,交错时仅只能看到一闪而逝的一点灰影。

“啊-”雪岚又惊得发出一声尖叫。

水啸紧紧的抱紧雪岚,防止他被甩飞出去,嘴里不客气的低喝:“闭嘴,再叫,以后不许在三绝院出现。”

这一句比任何惊吓都凑效,雪岚当即掩住了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嘣出声响来,一张小脸也惨白惨白的。

水啸可没管他,只瞪着眼,观看阵法。

鼻尖绕着的是淡淡的梅花味,背是柔软的躯体,腰间箍着一只用力的手臂,雪岚突的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独自痴痴的傻笑,一张俊美的脸慢慢的染上红晕。

抱着小鹿子的水啸,根本不功夫管其他事,自然也忽略了他体温的变化,也忽略了耳边噗嗵噗嗵的零乱心跳声,而至始自终她也没空去看另三人的如何了,甚至连那惨叫声是何时停的都不知道。

马儿跑的太快,越来越快,快得令她连眼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儿就错过出阵的时间。

转了数转,又一次转到了生门。

“出去!”水啸松开手,双手同时用劲,将雪岚丢了出去。

而她,也仅只来得迟将雪岚甩出去,她自己根本来不及动身,又随着马儿转入阵中,踪影顿失。

被丢出去的雪岚,竟还是没清醒过来,唇角挂着笑,满眼星星,呆呆的,傻傻的,任自己飞向白雾区。

“公子-”恍然惊觉时,已经瀕临白色边缘,带着一声尖叫扑入传送阵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听到雪岚的尖叫声,水啸的小心脏又狠狠的蹦了一蹦,想回头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以至于让他受到了惊吓,可惜,看到只是一片因速度太快而形成的旋转着的圆圈。

那种圆圈,极像龙卷风过境时旋出的巨形大涡窝,连空气都受了感染,也飞速旋转,人在其中,看到的就是空气与劲风所痛凝成一道道的圈圈。

更更令她悲愤的是,在她丢出小鹿子后,阵法运转的速度好似比之前又加快了许多,若说之前感觉像是坐飞机,那么现在坐的则是火箭,那速度,绝对不在一个档次上。

水啸想骂人,尤其是想将阵法的创建者的祖宗十八代全渐部翻出来骂一顿以解气,这种速度,哪是实在是太坑爹了,哪怕不怕晕,一直转下去也会晕啊!

不消片刻功夫,她已经被高速度旋转运动给弄得七晕八素了,五脏六肺似是机器上某些被震松的零件,一颤一颤的在跳动,有随时都会离开主体的兆头;胃里则似有一台搅拌机在搅着,胃酸一个劲的往上涌。

难受,很难受。

为了防止自己呕吐,她抿着唇,只用鼻子呼吸,干脆的闭上眼睛,这么一来,旋晕的感觉总算减轻了一些,也略略的好受了点。

她又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她仍没有去观看,同时,她发现阵中的杀机竟比之前减弱了不少,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息也不再那么浓烈,最让她惊讶的是那三人所在的一角竟有了生气。

死门不再是死门!

惊奇不已的水啸,一时竟忘记了难受,嚯的睁眼观瞧,也赫然看到那之前苦苦支撑着的二人竟被阵法送离了原地,分别到了另外的方块阵中,石像也不再攻击。

其人原本所在的那一个方阵还保持着原样,破败的石人石马似脚足底生了根,立在原地不动,地面上散着一滩血渍,还有一副只余下的骨架的躯体。

森森白骨,不沾一丝血肉。

背皮一麻,水啸只觉毛骨悚然。

好在也仅只一瞬间,阵法便转移,远离了一切的恐怖场景,在她还没恢复过来时,石像又一次到达了边缘。

水啸什么也顾不得想,疾疾的跳离石马,拼尽全力飞至空中,如忙忙逃亡的丧家之犬,逃之夭夭,在她自石马背上飞起,马儿一动即再次转入石像群内,转眼便无影无踪。

双足踏地,回首,水啸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低低惊叹:“好险!”

一点腥味飘入鼻内,低眸,看到了袖子上、胸口处竟染上了一大片红色,因已经被料吸干了水分,红色的色泽偏暗。

梨白衣袍上出现一片暗红,触目惊心!

看着血渍,她记起小鹿子来,四下一看,甭说人,就连个影子也寻不着,不由得苦笑,也隐约的明白当时雪岚的尖叫从何来了。

再望望阵,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平淡的收回视线,撩起袖子瞧了瞧,脱掉染血的外袍,重新换上一件,血衣穿在身上,滋味不太好。

换好衣,也不再管另二人会何时出阵,举足走向新的征途。

站在新的起点,再次冷抽。

眼前即没有石像也不是木桩子,更不是石武士守护着的高台路,竟然是一座长桥,一座悬空的长桥,这一端不见桥墩,自薄薄的烟雾中伸出,另一端不知伸何处。

“奈何桥?”看着它,水啸脑子里就闪过了冥间转生路的那座传说的桥来,喃喃独语着,脸上的肌肉顿时就抖了几抖。

默立良久,她都没动。

“小龙,出来。”踟蹰之中,想到了一直雪藏着的小粉金龙,很不客气的就将其捉了出来。

伴着闪亮金光出现的龙太子,绷着脸,拧着眉头,瞄了瞄桥,老大不高兴的哼哼:“不就是一座桥么,又不是遇上了龙,你叫大爷出来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大爷正在数金币么?这种小事儿叫飞飞解决。”

看着他那别人欠了他十万八千两般的臭脸,水啸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飞快的伸爪子,扼住了粉金龙的长须,来句河东狮吼:“你敢给老子脸色看,活腻了?”

“没有没有,人家这不是没反应过来么?”被揪着了胡须,龙太子抖不起威风,立马讨饶:“噫,飞飞呢,小丁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