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叹息着,水啸甩甩头,准备离开去看看被送到了哪个角落里,也在这刻,猛然发现,她,竟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舒开腿,缓缓的站起,还没迈步,身子似风中的稻草人,先晃了晃,试着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足似踏着浮云,轻飘飘的,人仿佛要飞起来。
那种感觉正是“水底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水啸也知道源力的重要,现在觉得它比意识里的认识还要重要无数倍,果然是源力不是万能的,没源力是万万不能的。
苦笑摇头,迈着小小的步子,也没特意选择方位,随意的顺着面对的一方走,走的很慢,像肩挑万斤重担一样,步伐异样的沉重。
拖着灌铅似的腿,走了二十来步,水啸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贴身的衣服则早被汗湿了个透,水迹还浸染外袍,在外衣背面留下一团团的痕迹。
怎么就这么累呢?
抹了把汗,又一步一步地挪,再次挪了十来步,眼前总算明亮了起来,待举目一瞧,眼睛就直了。
前面,竟是一截通道,空气明净,清爽,尽头处赫然是一扇石门。
时间已到?
瞪着约相距五十步远的那扇门,俊美的脸上如调色盘在换色,一阵黑一阵白,一阵蓝一阵青,可谓是色彩斑斓,精彩至极。
这真是太坑爹了!
水啸真想将设计者的祖宗十八代搬出来问候一遍,转而想到只相距一门之隔远的那个像圣诞人的老头,那万千的幽怨终究浓缩为仰天一声长叹,不了了之。
望望四周,她的神色又变得极为复杂,目前为止,这里只有她一个,就算她晕过去也不会有危险,可却不保证稍后不会有其他人被传来,如果传送来的人对她有成见,若被瞧见她的这个样子,只怕大大的妙,就算不敢明目张胆的干掉她,哪怕只暗中稍稍动点手脚,她也只能生受了。
这里,很危险。
危机感袭来,水啸顺了口气,继续自己的征途,直觉告诉她,门边是最安全的,既然无法自保,那就尽快的赶到门旁去。
若在平时,那点点距离简直就不是距离,也就是晃晃身形的事儿,如今,那五十步就是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山,令人望而生畏;
她也像是在仿效前人,正徒步在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上。
浑身无力的她对于自己的步子根本没知觉,一脚高,一脚低的走,脚步虚浮,身子摇摇晃晃,好似随时会倒下,每走十来步就歇几口气。
一连歇了五次,胜利在望,她总算支撑着走到了门旁,还没接近,身子往前一倾,斜斜倾依在石门上,任汗如雨落。
也仅只稍稍歇了歇,水啸拭去面上的汗水,侧转身子,半倚着门,取出琴,竖立在地,双手扶按在琴的一端,做好随时横琴杀敌的准备,以她的情形,杀敌是不可能的,不过,那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吓吓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应该也是绰绰有余。
摆好唬人的架式,竖直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视线则投向石门,认真的研究锁孔眼的形状与大小。
当院士们开门时,她有留意到他们手中的锁匙,那种六角形的匙,跟她开天字一号楼的六角匙极为相似,就是不知六个尖角的大小会不会一样。
看过锁孔,一番比较,她觉得竟看不出有没区别,抿着唇想了想,本着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取出蓝色的六角匙,投进锁眼里。
完全契合。
水啸一惊,手抖了抖,咬咬牙,使劲儿的转动蓝色六角星,初时因手使不上力,纹丝不动,直到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尽力,雪花形的门匙才有了行动。
原来,门匙,可以通用。
这下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重重的嘘出口气,她拔出门匙,门启动,匙没了留在锁孔的必采,收起匙,也不管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快快的退一步,让开地方,自己依着墙,等着。
那一步步幅过大,令她几欲撑不住摔倒,好容易稳住,便看到门正向内退来,心情一松,无力的将身子贴在墙上,拿琴当拐杖。
一门之隔,音讯不通。
当门后的水啸流汗如雨,几乎累得脱力时,一门之隔的大厅内,枯坐三天的百余人仍一派闲悠,个个面无异色,人人坐像如佛。
酒轩华还抱着玉葫芦,所不同的是不再是那只小的,抱着的是重阳中午时从水啸手中拿去的那只中号葫芦。
他眯着眼儿,正在打瞌睡。
挨得很近的凤留行、沐月霜、寒清安、玉紫幽、河洛图几人面前的小茶几上摆着茶,盏上方还飘着或浓或淡的热气,由此可见是新斟不久。
院士们与众世家家主代表正经端坐,面容沉静。
空气里的气息与各人的表情一致,沉静无波,并无半丝浮躁之意。
在各人的寂然无声中,九门中的一道门,无声无息的后退。
门动无声。
然而,门外与门内的空气密度有悬殊,门内空气比门外略稀薄,当门向内退时,令大厅的空间加宽,近门一角的空气自然争先恐后的涌向门退后所开拓出的新空间,并跟着门向内挤,不断的填充着随门而加宽的地方。
咻-
几乎是在刹那间,厅中的人不约而同的一凛,心弦绷紧。
唰-
又在同一刻,人群或抬头,或偏首,皆将视线投向了空气流速骤变的地方。
大厅中呆了三天,每个人对周围的一切几乎可说是了如指掌,当空气流速发生变化时,实际上虽然并不猛烈,若换个地方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他们而言,那无异是晴天惊雷般的明显。
只在倾刻间,所有眼睛都找到了源头。
那里,正是面对通向大厅通道正中线的居中一扇石门,门,已经后退了好远,依距离分析,很快就要真正的开启。
齐聚的目光,在刹那变成惊讶。
时间,并没有到。
所有的人都记得很清楚,他们可是掐着手指在数时辰,还差半个时辰才是三十个六时辰的期限时。
门,怎么会开?
一干人屏住了呼吸,就连凤留行、沐月霜、玉紫幽几人亦目露讶色,用眼角余光望向了酒老院长。
“噫?怎么回事?”酒轩华老眼圆瞪,面带惊疑。
这,可是前无古有的事。
无意识的,他将酒葫芦交到一只手拧着,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与食指中指的指肚来回摩娑。
华仪与院士们先是一惊,转而镇定下来,皆暗中提神,准备随时依老院长的命令行动。
门,终于退到墙的尽头,真正的开启一条缝隙,架起了连接门外与门内的桥梁,紧贴着门的空气,见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股脑儿涌向新的地方,发疯似的抢占地盘。
一股浓香逆流而出,飘逸着钻进大厅,毫无顾虑地刺激着人的嗅觉。
无数人心一紧,眼神霍然幽深。
下一秒,各人的眼内又不可自主的浮上一丝惊讶。
里面的气息,太弱了!
一干人甚至有些怀疑那里是另有其人,可是,扑鼻的香却无比清晰的提醒着众人,门后,就是那个人!
连那个人都弱得如此境地,其他人还有何生还的希望?
只一刹那,气息变得凝重。
还没等其他人有所行动,酒轩华一弹身,如火烧屁股般蹦了起来,如旋风似的刮向石门。
“小娃娃儿?你还活着没?”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
水啸差点崩溃,恨不得杀出去将老头儿狂揍一顿,打得他头顶疮脚底流脓然后再丢去河里喂八王。
那老头,实在太缺德了!
天下竟下有那种老头,老天怎么没收了他?
“你死了我也会活着。”她很想这么说,可是,嚅了嚅唇终是没有说出口,那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众怒难犯哪,她可承受不起九方学院所有人的白眼。
再说,她呢,是还没死,可也差不多了,确实很符合“还活着”那种语气的问话。
“没死,也差不多了。”水啸抽了抽角,将依着墙的身子向外挪了挪。
那声音,有气没力,好似百年没吃饭,那口气随时会断掉。
那语气,更是无比的幽怨,堪似自九幽地府中冒出的一缕幽灵的控诉声,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近半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那颗心咻的一下提上半空,紧张感溢满一室,视线则一刻也没离的盯着同一个方向。
一点白色缓缓移动,众人的目光一呆,顿时凝滞住。
那里,露出了熟悉的人来,但见少年半依着墙,双手按着琴端,他那张倾城无双的玉面比纸更白,曾经饱满的红唇惨白的不见一丝血色,豆大的汗滴如断线的珍珠,纷纷洒落,众人依稀的听到了汗珠子落在衣服上时发出的“卟卟”声。
而那个少年,他的一抹白衣被汗浸透,遍布斑斑汗迹痕,琉璃色的瞳目光泽仍在,却再无那份夺目的耀眼光华,他依墙扶琴,就算有双重支撑,身子也是摇摇欲坠。
仅只一眼,所有人心中都有数:那少年,已至寸步难行之境!
现实,比想象更糟!
瞧到那情形,不经而同的,人人皆目瞪口呆。
这还是人样么?
掠到门前的酒轩华,看到门另一端尽头处的人,身形一滞,就顿住了,迅即又蹦了起来:“唉哟,我的小祖宗耶!”
也不知他想说啥,只嚷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人却是化为一抹轻烟,一溜儿的向石门内狂跑。
依墙扶琴的水啸,幽幽的看着前方,她的视网膜太疲惫,视力不再像正常一样明晳,也仅隐约的看到了一团晃动的虚影,分不清是谁来了。
更甚的是,这会儿连感官与嗅觉都全部失灵,竟无法凭气息分辩来人是谁,因不能确信来人,也不敢乱认,努力的眨了眨眼,尝试着唤了声:“酒老头?”
“可喜可贺,你还没傻,知道老子来了。”被指名的老头,不怒反乐,脸上挂起一丝开心的笑容。
可惜,他最真诚的笑注定要落空了,那一端,倚墙扶琴的少处,连人带琴,直扑扑的滑倒。
恰好奔至的老头,双手齐出,一手一把揪住正往下扑倒的人的衣领儿,一手抓住随着主人滑倒的古琴,口里就是一阵乱叫:“哎呀呀,别别,娃娃儿,你现在还晕不得,真的是晕不得呀晕不得…”
这词儿实在是太有岐义了。眼睁睁瞅着的一群人,心头冷汗齐飘,什么叫“现在还晕不得”?难不成等会就晕得?
被揪提起的水啸,无力垂下四肢,没睁眼甩眼刀,唯有用一个劲儿颤跳着的眼睫毛与眉尖表示自己的激动。
老头没有发觉,兀自嚷着“晕不得”的话,单手提着人,轻飘飘的后退,那架式,颇有几分当年鲁智深倒拔杨柳的气势。
这一举动又直接的令一大帮子人看得眼角一阵阵的跳,凤留行、沐月霜则微不可察的蹩了蹩眉心,仍是什么也没说,视线是一刻也没离那被提着人的面。
酒轩华拎着人,只一个闪身又飘回以后呆的地方,当他带着人离去,石门自动缓缓合并,待他返回原地时门也将开启的缝隙空间给关合。
被提着的水啸,第一次觉得当老鹰爪子中的小鸡仔也不错,这待遇,虽说有些不雅观,但好歹不用自己再出力,这对于她来说,那无异于是雪中送炭的好事儿,因以,当老头将她放到地上坐着时她都没表示抗议与不满。
当被放坐好时,身子像不倒翁,左右摆晃,水啸无奈的叹气:“老头,你好事做到头,让我躺着罢。”
老头异常好心的助了一臂之力,真个将人放倒,口中不忘给自己请功:“娃娃儿,你现在知道老子的好了吧?将来可要好好孝顺老子,别的不指望,就指望你给老子生一堆小女娃娃儿玩…”
旁观的一堆人一听,全体中风。
水啸暗中仰首长叹一千零一次,正当忍无可忍,小宇宙将要爆发时,感觉麻林的神经又有了知觉,沉寂的经脉与丹田竟开始吸引外界的灵气,当时心底就是一惊,那点子小火气也立马就随风烟消云散了。
这事实在是太重要了。
洞窟之内的各处都有空气,但那空气也仅只能供人呼吸,却根本没有任何可供人吸取以做为源力的可能,一句话,洞窟内是死寂的,一旦源力耗尽便再无外力可做后补。
这个小秘密是她亲自经历多次失望之后再经过多次观察与大胆想象,最终才总结出的经验之谈,她本人的源力耗尽后一直没有回复就是因为如此。
如今,枯竭的源力有开始复苏的兆头,她自然是再高兴不过,当下哪还顾得其他,自动的屏闭了一切的声源,沉静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唉唉,奶娃娃奶娃娃,说了还晕不得,你怎么晕过去了,这可怎么行,老子还没问你怎么提前出来了,这门怎么会开…”老头唠着唠着,发觉才沾地的娃儿竟没动静了,立马又是一阵叨嚷。
“酒老,如果你对他说要带走他的马,抢光他的酒,他或许会爬起来。”凤留行笑笑,漫不经心的建议。
“去去,你小子少生馊主意,别害老子的小孙女婿儿。瞧娃娃晕得多沉,老子可舍不得。”瞅瞅睡相恬静的小不点儿,老头心疼得不得了,哪舍得去打挠,转而对出馊主意的人就是一顿吹胡子瞪眼。
凤留行抿唇浅笑,笑得恣意。
沐月霜耳听八方,眼观四方,静默无语,只静静地把玩着茶盏,品茶,品一盏,又给自己沏茶,浅饮,然后再沏再饮。
当沐月霜一连饮下四盏茶时,厅内的空气突变,毫无征兆的,就在某一刻,空气中的灵气皆自四面八方涌向了同一个地方,其势快若流星追月,势不可挡。
感应到异动的人群,暗中大惊。
那灵气,竟全部涌向了躺着的水啸身子上方,并越聚越多,隐隐有凝聚成旋涡状的迹象。
陪在水啸身边的酒轩华,一瞧到灵气越聚越快,一个蹦跳,嗖的就蹿了出去,口中直嚷嚷:“哟哟,我的小祖宗,你修炼就修炼,没事弄这么大的动静干么,连老子也敢吓唬,小心老子打你小屁股。”
说归说,弹身站到旋涡所围范围之外的地方站定后,那张老脸早笑成了一朵花,那笑容灿若春花,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心情好似的,边笑还边点头捋须儿。
空气里的灵气在眨眼功夫几乎全部汇聚到水啸上空,因厅内的灵气流走,厅内空气变得寂冷,众人的呼吸亦变得有点浑重。
当周围的灵气全部聚拢,旋涡凝成,灵力化为一道旋风,袅袅旋转着钻进水啸的身体,而闭目合眼仿佛进入沉睡的她,像个巨大的吸水机,正贪婪的吸收着涌至的灵气。
满厅的人直起身子,视线如生了根似的定在旋涡之下的一抹白衣身上,为不错过一丁点儿的变化,一个个连眼珠子都舍不得转。
凤留行的血眸更艳,玉紫幽连扇子也不摇了,沐月霜已停止品茶,手捧茶盏,无意识的转动着。
或许,此时人群中的各人有各自的心思,但都深藏在了心灵最深处,表露在外的只有相同的一个意思-兴趣,浓浓的兴趣,对进在吸引灵力的人产生出的越来越浓厚的兴趣。
因为浓厚的有兴趣,各人的眼神也越来越深隧。
平静的大厅内空气中流动着紧张、兴奋的因子,气息有点压抑,也令人振奋。
在一双眼睛的关注下,灵力旋涡下旋的速度越来越快,旋涡因灵力越变越少而不断缩小,在持续变化近一盏茶的功夫,当最后一缕灵力钻进水啸的身体,旋涡也不再存在。
瞪着眼儿的各人,目瞪口呆了,那,那那人的丹田究竟有多大?如果将那虹吸管灵力转为源力,那可是近乎于可以让三到四个毫无修为的人一下子蹦到识天境的力的总和,现在竟被一个人吸收光了啊!这么多的灵力归体,会不会撑爆丹田?
怀揣着惊讶,盯着,一帮子人屏住呼吸,真正的屏息以待。
然而,结果却是人的大出意料。
吸收足够灵力的人,面色逐渐红润,所躺着的地方三尺之内隐隐的有灵气化空气飘逸。
稍稍一刻,一股气息外现。
“微天境!”
有人脱口叫出感知到的境界气势。
可是,还没等他自震惊中回神,那种进阶的气势又往上蹿,从触天到感天到听天,经仰天、观天、测天、到知天的一路上升,直攀识天境。
当到识天境,那股气息还在变化,有些人已经分不出到达了那个境,而凤留行沐月霜、玉紫幽寒清安酒轩华等人,瞳孔一点一点的缩紧,各默默的数着阶:窥天、察天、视天…
“登天?临天?顶天?入天?”数着数着,一个一个眼神骤变。
到达入天境,又进立天境。
就在此时,一阵淡淡的琉璃光芒乍现。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琉璃如金,色泽似水。
轻轻袅袅,似轻烟,似薄雾,笼罩在闭目合眼的人周围,闪闪跃跃,似晴日的阳光照映着水面泛出的波光,鳞鳞点点。
看得目瞪口呆的人,瞳孔一紧,齐唰唰的蹦了起来,不约而同的意欲靠得更近些,最好能察清那光泽的出处。
当众人才有所行动,那层琉璃色光泽轻轻的跳动了起来,惊得人群脚步一收,硬是生生的止步,生怕自己惊跑那种光泽,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将心跳压抑到最缓慢的程度。
一众人惊讶的是他们竟无人能看清那层璃璃色来自何处,它来得突然,来得古怪,他们只能看到它的存在。
淡淡的琉璃色光跳动一阵,又突然的一亮,无声无息的没了,竟如出现般,不知它散去了哪,消散时,像太阳光线一晃而过,过即无痕,什么也没留下。
一股高阶者自然流散出来的气势,飘逸在厅中。
酒轩华凤留行沐月霜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个个皆微不可察的甩了甩头,合眼再开,眼神里浮出深深的惊愕。
那,赫然是混天境的气势!
仅仅只在转眼之间,一个人竟自微天的入门境界到混天境走了一圈儿,每层的气势还是如此清晰,这,可说是前无古有的事。
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这片大陆有区域限制,凡修武者修到识天境便是最高阶,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跨越那个槛,如果想再进一步,只能去另二个地方进阶。
如果不去其他地方进阶,在此过程中,人的源力也会越来越纯净,越积越深厚,积累的源力也等同于超过识天境后的每个阶层的源力深厚,但无法发挥出那个阶层的气势与真正的实力,即是源力到达了该到的地方,气势与实力只能保持在相当于识天境的这个阶。
眼前,他们亲自感知到了识天境以上各个境界的真实气势,那些气势虽只不及真正阶层所表现的百分之一,却是真真实实的气势,如假包换。
无异于发现了稀世珍宝,酒轩华几人个个两眼放光,如狼似虎的眼神紧紧的粘在一抹梨白那儿。
众目睽睽之下,那躺着的人儿一点反应也没有,犹自保持着恬静的面容安然入定,呼吸悠长,平稳。
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