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娘,你也别寻思了,咱们根本就理解不了那种人的思维,他们的脑袋和常人不一样”玉娴笑了。“明天腊八,咱家还煮腊八粥吗?”

“家里可能凑不齐八样,一会儿我再找找看,晚上把东西预备齐了,该泡的都泡上。”方氏这才想起来,明天是腊八。

“娘,凑不齐就不齐吧,反正不过是个说法罢了,你就当做点好吃的哄我们了呗。”玉娴笑嘻嘻的逗母亲。

“是啊,哄你这个小谗猫。”方氏捏了一下玉娴的鼻子“娄,陪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出八样来?”说着就要领玉娴去西屋,粮食都放在了玉娴那屋的套间里了。

两人还没等到外屋呢,就听到前院有人在喊:“大嫂,你在家吗?”是周氏的声音。方氏赶紧出去,迎到前院。“他三婶,你今天咋有空过来,快,来里面,咱进屋说话。”说着,就把周氏让到了内院的东屋。

“大嫂我一直都想过来,可是不好意思。当初要不是玉妍,嫂子也不能流产,可惜了那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呢。嫂子,我给你赔礼了。”一进屋,周氏就向方氏道歉,还要给方氏跪下。

方氏赶紧扶住周氏,没让她跪“弟妹,你别这样,玉妍她还小,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怪过她。”“嫂子,你是在宽我的心呢。哎,玉妍这孩子让我给惯坏了,性子也古怪真是不知道怎么管才对。这阵子也不让她去咱娘那了跟着咱娘,只能惯坏了。对了,嫂子,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要告诉你和大哥的。”周氏看了一眼玉娴,然后又说:“那个李婆子是不是上称这来闹了?”“是啊,让小三他们给撵走了,怎么了?”方氏不解,人都撵走了还能咋地?

“他家和村长家是叔伯兄弟,刚才我听人家说,那李婆子正联络人呢。说是要到村长那,让村长把你们从这房子撵出去。还说这房子风水好,你们是住了这房子才走运的才能打到老虎,她要把你们撵出去,然后她搬进来。”周氏有些担心的说“还是让大哥想想办法吧,要不你们这刚安稳下来,又要出乱子。”

“弟妹你放心吧,没事的。这事我们早就想到了,已经跟村长说好了。谢谢你还能来告诉我们。”方氏一听是这个倒是不担心了。

“那就好,只要嫂子有办法就行我也是瞎担心。嫂子聪明,大哥能干,那些人就是看着眼气,才会出熊招的。嫂子,我一直记得玉、

娴对骏祺的好呢,要不是玉娴,我们骏祺那次拉肚子可能就完了。骏祺这阵子还叨咕玉娴呢,总问我那个小姐姐哪去了?”周氏听说方氏他们已经有准备了,也就放心了。“嫂子,那我就先回去了。快该做饭了,今天轮到我做饭了,晚了咱娘又得发脾气。你不知道,自从你们分出来后,咱娘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哎。”周氏摇摇头就走了。

送走了周氏,方氏回到屋里,一边和玉娴找东西,一边说话:“你说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啊?眼红别人就啥都能干得出来,要不是你提醒我应该把房子买下来,这回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呢?村长已经接了钱,应该能给办成吧?他好像去县城好几天了,也该回来了。”“娘,您都没见过这样的,我更没见过了。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呢,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看都有谁想和咱家过不去?以后咱心里就有数了,该防的就放着点。对了,你说三婶今天怎么会来报信啊?她不是奶奶一伙的吗?”玉娴倒想不明白了。

“你没听她说,你奶现在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吗?应该是也受气了吧?你三婶其实没啥坏心眼,都是听了你二婶的挑拨,慢慢的她也就想明白了。你看着吧,老宅子那头,最晚明年秋天,准会分家的。你奶成天难为我已经成习惯了,这下咱们一分出来,就你奶那个脾气,你那几个婶子也逃不了被骂。分家是早晚的事,反正你四叔已经成了亲,家里没舍别的的huā销。你爷奶手里应该还有不少钱,老两口自已过日子经现在这样自在多了。”方氏猜测着。

娘俩找了一会儿,只找出了大黄米、小豆、大米、粘高粱米、小米、玉米碴子、huā生、大枣这几样,算了一下,正好八样。“就这些吧,凑合这用就是了,咱家今年的橡况,还能找出这些来就不错了。”娘两个把找出来的东西都拿到厨房去,把小豆用水洗了之后又泡上,还有huā生也泡了“晚上再把米泡上,明天一早我就起来煮。”天色已经不早了,方氏忙着要烧火做饭,云松又去挑了两桶水回来,省得早晨先挑还麻烦。这时候江上的冰已经很厚了,佟云松以前在冰上弄了个窟窿,然后他每天都去挑水,冰没等结很厚就又被弄开了,所以冬天吃水还不算问题。

把水倒进缸里,正要帮方氏烧火呢,外面大郎领着村长家的小子来了。

“佟大哥,咱村不少人都在我家呢,我爹让你过去一趟。”李家小子说道。

“好,我这就去。”云松放下柴禾,起身跟他走了,大郎也跟在后面,一起去了村长家。

李福田昨天才从县里回来,现在冰上好走了,到县里从冰上走也就不到三个时辰,所以他连去带回也就用了三天的时间。今天正在家歇着呢,堂兄家的嫂子就带了几个人来他家,非要让他把佟云松现在住的房子给收回来。他没辙,只好让家里人去把村子里各家的当家人都叫来,当面说清楚。

云松到的时候,村里的人来了大半,里屋坐不下,有的就坐在外屋。佟世旺和佟世明也都来了,佟老爷子没来。“大伯,二伯,你们也来了。”云松先跟二人打招呼。

“云松啊,有人对你住那鬼宅有想法,所以才想找你来,咱们大家把事情说明白。”李福田说。

“叔,我懂,您说就是,该是咋回率,就是咋回事。”云松倒也不着急。

“好,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咱们今天就说说云松他们住进那个鬼屋子的事。有多少人是反对他们住的?表个态我听听。”李福回问道。

“兄弟啊,我不同意。这房子是无主之物,按说就是咱们村子的。既然是咱村子的,就不能让他佟云松白住着。况且里面还有不少的家具等物件,这些都应该是大家的,凭什么他一人独吞?”说话的正是李福田的堂哥,就是李婆子的丈夫,叫做李福新。

“对对,不能好东西都让他给占了。那房子多好啊,盖的结实,还又大又宽敝。不行,让他给腾房子,给谁住也不能给他家住。”说话的是姓刘的,也就是磨坊那家,他家和李家是亲家,李家二小子,娶了他家的闺女。

“是啊,刘大哥说的是。”还有一个人也说话了,也是李家的一个亲戚,其余人都没再说话。

“别人没意见了是吧?”李福田看了看众人,有几个想说什么又没说。“好,没人说就该我说了。第一,这房子闲着,它也不是你们哪家的财产,让谁住不让谁住,我就说的算。第二,云松他家是十月末搬进去的,当时他住进去的时候,你们咋啥也不说呢?恐怕是等着看笑话呢吧?第三,云松他们都住了一个多月了,你们这会儿想起来不同意了,是看着他们住着没事,开始眼红了吧?你说你们这都是啥人啊?

那房子闲着的时候,谁也不敢吱声,怕的要死。现在人家住着没事了,你们又一个个的来能耐了是不?晚了。”李福田喝了。水,有接着说:“几天之前,云松就跟我说了,那房子他买下了。云松总共拿了二百两银子,一百两是给了村子的,另一百两去了县里办手续。现在,房契已经拿回来了,那房子是人家佟云松自家的财产了。”

他这一说,众人就傻了,人家把手续都办完了,这还咋整?“村长,这就是你不应该了,这么大的事,咋不和大家伙商量一下啊?”那姓刘的就说话了。

“呦,刘兄弟,我听你这话是对我听不满啊?就是不知道明年朝廷再征杂税和杂役的时候,我就先用这一百两往上顶,你有没有意见啊?”李福田明显的不高兴了。

在场的一听可以用这一百两来顶替明年的杂税和杂役,一个个的都高兴了起来。不得

第八十六章酸汤子

腊八早晨,方氏早早地起来煮好了腊八粥。行盛出了了一碗放到东屋套间里,那里供了云松父母的牌位。本来在佟世旺家有个家庙的,

云松因为自己从来不知道生身父母,没在父母跟前尽孝,所以把二老的牌位请了回来,在家里供奉着。

孩子们也都起来了,围坐在桌边“腊七腊八,冻掉下巴,来,每人都喝点腊八粥,给你们把下巴粘住,就冻不掉了。”方氏边盛粥边说道。

“娘,你说的是啥啊?太逗了吧?”玉娴笑了。

“小妹,咱这是这么说的。咱北方本来就冷,腊七腊八这几天一般都在三九四九这段时间,所以特别冷,至于粘下巴就是那么一说,谁见过下巴真的冻掉的?”二郎喝了。粥,然后说。

“今天够冷的,早晨练功的时候感觉一会儿手就直了,不听使唤。”小四也说。“师父,这几天咱先不练了成吗?”

“不行,练武不是一朝一夕,必须持之以恒,要不怎么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说呢?”袁青云摇头。

“哥哥,我早晨都起来和你们一起练功了,你个男孩子,难道还比不上我吗?”玉娴自从那次遇险之后,就特别勤奋的练功,她不想以后再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只能在那哭。幸好袁青云也考虑到了玉娴年纪小,特意画了图纸,让大郎去镇上铁匠那打了一些东西,等铁匠打出来,再组装起来给玉娴防身。

“好了,赶紧吃饭吧,今天早晨只能喝粥,不能吃菜。要是吃菜,明年地里会长草的,都赶紧吃吧。”方氏又给每人盛了一碗。

腊八一过,这过年的感觉就越来越浓了,不都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嘛。村里各家都开始杀猪了,家里养猪多的,也都杀一只,剩下的都卖出去。村子里几个能杀猪的,这几天都在满哪帮人杀猪,像老赵头和云松,早晨没事就让人给叫走了。佟家今年养了四只猪,过年准备杀一只,另外三只都卖掉。镇上杀猪的早早的就挨个村跑,把各家要卖的猪都定下来,说好了日子来拉。这天一早,杀猪的来佟家抓走了三只猪,这时候的猪长得并不大,一百七八十斤已经是不错了。三只猪一共五百二十斤,一共卖了五两多的银子,秦氏赶紧把钱放了起来。

“老婆子,咱们今天也杀猪吧,到时候了。”佟老爷子坐在炕上,抽着他的烟袋。

“也行,咱找谁来杀啊?提前也没跟老赵头说一声。”

“还找老赵头干啥?咱云松不就能杀猪吗?今年他们刚分出去,一会儿把他们全家都叫来,杀了猪,咱们热热闹闹的吃顿杀猪菜。”佟云松搬出去后,老爷子总是想云松,又不想上云松那去,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云松给叫来。

“找他干啥?没良心的,一只虎卖了那么些钱,也不知道来看看咱们,倒是huā了二百两买房子。二百两啊,够咱家这些人huā好几年的了,他倒好,买了那个破鬼宅子,真是白眼狼。”秦氏前两天听说了云松买房子的事,心里正不平衡呢。

“老婆子,你说你越老了,想事都想哪去了?云松他们要是不买那房子,那天就让村里这帮人给撵出去了。这冰天雪地的,你让他们上哪住?孩子没对不起咱,现在又分出去过了,咱们就别一提起来跟仇人似的行吗?别说不是咱们亲生的,就是亲生的,还真能不分家?”老爷子现在对秦氏真的是不知道说啥好了。

“那就叫呗,我这不是看他们自己去过自己家的顺心日子,咱们这边,活也没人干,钱也没人挣,闹心着吗?”秦氏这回终于体会到了,云松两口子的重要了,可惜一切都晚了。“那我让骏杰去叫他们。”

骏杰到云松家的时候,正巧云松在家,没出门。

“大爷,我奶说了,让你去杀猪呢。还说让全家都去,一起吃顿杀猪菜。”

云松和方氏对看了眼,然后就跟俊杰说:“骏杰啊,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到。”骏杰听话的先走了。

“玉娴娘,你说咱娘这是唱的哪出?杀猪的好几个,干啥非让我去,还叫着你们一起,去吃杀猪菜?我有点弄不懂。”云松挠挠头。

“我也弄不明白,可能是咱爹想和这边缓和一下吧,估计娘是不可能,准是爹说的。这样,你自己去吧,我们就不过去了。你就跟咱爹说,孩子们都在家念书呢。”方氏也弄不清老太太在想什么。“对了,别空手过去,把昨天我和玉娴弄的牛舌饼,还有家里的豆芽给拿些。分家之后,你也是头回上门,别让人挑理。”“成。”云松按着方氏说的,拎了个篮子,就回佟家老宅了。到了那,看见老二几个已经把猪抓住了绑在凳子上,就赶紧进屋。

“爹,娘,我过来看看你二老。”

佟老爷子挺高兴“云松啊,你这阵子咋也不过来,媳妇和孩子呢,咋没一起过来?”“爹,孩子们都在家念书呢,玉娴娘的一个远房亲戚过来投奔,他是个识文断字的,就在家教几个孩子们念书呢。”云松把手里的篮子往秦氏跟前一放“娘,这是玉娴和她娘在家做的吃食和豆芽,送点过来给您尝尝。”

秦氏接篮子,脸上也没啥表情,啥话没说就出去了。

“云松啊,别理你娘,她这阵子有点鼻。”老爷子帮着圆全。

“爹,我先出去杀猪了,早点杀,早点弄利索。”云松转身出了屋。

方氏从云松走后就开始做被了,前几天把家里的被都拆洗了,一般的人家在年前都会把被褥都拆洗一遍的。被里要浆洗,因为这时候都是棉布,浆洗一下被里,干了之后会很挺括,也比较耐用。玉娴在一旁看着母亲在那做被,心里想,要是做些被罩就好了,就不用每次都重新做被了。不过以现在这些棉布的厚度,要是弄被罩的话,等到洗被罩的时候,也能挺累人的,看来事情真的是难两全的。

方氏手里拿了一根长针,这是做被专用的,中指上带了个顶针,要是没这东西可不行。一针一针的缝着被,针脚很均匀,玉娴看了听羡慕的“娘,我啥时候能学针线啊?”

“想学就学呗,不过,你确定自己忙得过来吗?我看你现在已经把时间安排的满满地了。东西要一点点的学,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你还小呢。”方氏也不抬头,依旧缝着被。

“也是,我也是看娘做这些,觉得挺好玩的,现在袁伯伯也给我安排功课了,再加上师父的,还真够我学的。娘,这个针线还是再过几年再说吧。”玉娴现在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真的挺满,早晨练功,上午看方云给的书,下午还要听袁先生讲课,晚上抽空也得看书。好在方昀给的只是中医的一些基础,这些她前世听那个老中医每天跟她说,所以理解起来还好,不是太难。袁先生讲的就要难多了,各种古文,听得玉娴头昏脑胀的。

“对了,娘,咱们晚上秀点新鲜玩意吃吧。”玉娴想起前段时间泡的那些碴子,一部分已经做成了发糕和牛舌饼吃了,剩下的那些泡的时间长,发醇的一股酸味,前两天也去推了,控好面子冻在外面了。

“你啊,又想吃啥了?、,方氏已经不奇怪了,她女儿最爱的就是吃。

“做酸汤子,东西我都预备了,就看娘的手艺了。”玉娴早就谗酸汤子了。

“真不知道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么些法子,总是能折腾出些huā样来。”方氏无奈的摇头“行了,咱晚上听你的,弄什么酸汤子。”

傍晚,方氏把锅里的水烧开,玉娴把已经拿回屋化好的面子放了进锅里煮了一下,看面团外面已经煮的有些半透明了,就捞出面团放在盆里,用勺子把面团弄散。方氏又从锅里舀了些开水倒在面子上,尽量的使面子熟化,这样粘度才能够,把面均匀的活好。然后玉娴取一个喇叭形的小铁套,那是几天前,玉娴画好了,让大郎去镇上的时候在铁匠那打的。铁套大口的那面比手指还粗些,细的那头比筷子还细,套子上还有一个环,把环套在大手指上,口粗的一面朝手心,口小的一头朝外从手指缝中露出。拿起一小团面,大概两手能握的过来,两手把面团好,然后使劲一攥,让面子从铁套里面钻出来,落到锅里,这就是攥汤子。

在攥的时候双臂要甩动着往前送,这样攥出来的汤子条才能长些。

方氏前几下没使好劲,汤子条有点短,后来就慢慢的好了。玉娴在一边拿着勺子,把落进锅里的汤子条搅开,省得都聚在一起。锅底的火一直很旺,水温很高,方氏一会儿熟练了,没多长时间就把所有的面子都攥完了。玉娴又等了会看酸汤子都煮好了,才让方氏都给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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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办年货

酸汤子做好了,玉娴去喊哥哥们吃饭了。玉娴每天下午只听一个时辰的课,剩下的时间归自己支配,而男孩子们下午是全都要听课的。

玉娴一进书房,袁青云就看见她了。“玉娴,要吃饭了吗?”

“嗯,饭已经做好了,吃完饭再回来读书吧。”快要过年了,这阵子云松也没领孩子们进山,现在家里是吃两顿饭了。每天大概申时中就开饭,吃过饭后,袁青云要求孩子们在去书房看会书。袁青云教书也挺有意思的,每天两个时辰里,有一个半时辰讲的是四书妾经之类儒家必读的。剩下的时间里,就是孩子们各自爱听的,像五行术数,奇门遁甲,排兵布阵等等。而吃完饭后,就成了个人辅导了,每个孩子看书时遇到的,都可以在这时问他,他也会给与解答。如果他也说不清楚,就大家伙一起找书,查书,所以孩子们对学习的兴趣还是蛮高的。

大家一起来到后院,桌子依旧是摆在东屋。依着玉娴的说法是这样吃起饭来,有家的感觉,特别热闹。桌子上也没别的,就是一盆酸汤子,还有炒的咸菜丝,大酱和几棵葱。方氏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酸汤子“来,尝尝我和玉娴今天做的,这叫酸汤子。”

大家都捧着碗,用筷子挑了几根汤条放到嘴里,一种略带点酸味,很爽滑的感觉,这种酸香的味道,以前没吃过。“小妹这又是你想出来的吧,还挺好吃的呢。”大郎尝了觉得不错。

“嗯,这是用玉米碴子做的,那个磨坊推出来的玉米面太粗了,吃着都有点拉嗓子。我就想办法弄了这个,还有以前的牛舌饼,发糕,这么做出来的东西吃着口感好多了。”玉娴解释了一下。“而且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推出来那些面子也能搁住不会坏,慢慢吃就是了。”

“那等到天暖和了这么力?你这些法子就不管再了啊?”二郎故意问妹妹。

“天暖和了,还有别的法子,也能存的很久,等明年二三月的时候再说。”玉娴准备到时候烙煎饼,正好春耕忙的时候就有东西吃了。

“咱们北方不产麦子,细粮不多就是玉米种的最多了。当然得想法子把玉米弄的好吃些整日吃玉米饼子,吃的人直反胃。”

正说着呢,佟云松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篮子,篮子里还有一个小盆。云松把小盆放到桌上“这是咱娘给的杀猪菜。”

所谓的杀猪菜,就是酸菜白肉血肠。玉娴看了看这小盆菜。里面肉倒是不少,还有几块血肠。“奶奶这回怎么舍得了?给爹拿回来这么些菜。”

“你奶她现在不太好过家里的活没人干,柴禾也没人捡,都一个攀着一个的。就你四叔和四婶还能丰点,你奶那么疼老儿子,舍不得家里现在整天乌烟瘴气的。这是你爷偷着跟我说的,哎,没想到啊。”云松叹了口气。

“爹,咱可是说好了,年节的送点东西也就罢了,那头的事咱可不搀和。”大郎提醒父亲他爹心太软。

“这个爹知道,就是你爷一说,我心里就不太好受了。我看老宅那头可能也得分家了。”云松点头答应。

“这么些年,一直是你和娘干了家里大半的活把他们养的啥都不愿意干。现在好了,一说干活,当然没人愿意动弹。我看啊,我奶跟他们还有的是气生呢?”二郎在一边也说。“分家?就我奶那性格,她会同意分家才怪,现在没了咱家可以拿捏,她还不得把剩下的好好攥在手心里。”

玉娴挺佩服二哥的,倒是把秦氏看得挺透”“可是要是一直都这样,估计咱爷就先挺不住,要分家了。咱爷年纪也不小了,可受不了家里这帮人成天吵吵闹闹的。爹,估计他们分家的时候能叫你去,到时候可别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