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孩子们玩的,我去不公平。”他兴趣缺缺。

咦,她的水平连小孩子也不如?水青决定看到灯谜,绕道走。

“你不是要去买礼物?”他记得她说过吃完饭,要再回来买东西。

“你不用跟我去。”男人多不喜欢陪人逛商店。

他看看热闹的周围,“总要找点事做。”

水青不懂他的意思。是要陪她一起去,还是他自己要去逛?

“先生,买支腊梅吧。”一个十五六岁,穿着云上校服的女孩子,装了一篮子金黄的腊梅花,“我们学校组织活动,收入将全部捐给本市的残疾学校。”

简苍梧一看,人群里像她这样的学生不少。

“喜欢吗?”他看着水青问。

“帮助人的事,当然喜欢。”水青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方式。

“十块钱一支。”女学生见对方似乎想买,马上拿出一支,芳香随风清冽。

简苍梧一摸口袋,从酒店出来是临时起意,他居然忘了带钱包。

水青看出来,笑着说:“我来买。”

简苍梧大掌盖住她的手,“我会买。”

“你没带钱包,怎么买?”水青不明白他在逞什么强,“我来买不是一样?”

“不一样。你先去买东西,回来时,我给你一支梅花。”

因为,他想感谢她。

而感谢,需要诚意。

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95章 树下人 花香人

第95章 树下人 花香人

这么一来,水青即使在买东西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她把自己放进简苍梧的角度想了想,有一文钱憋死英雄汉的无力感。虽然只是十元,她要是身上没带钱的话,好像除了向老妈或者伙伴们借,别无它法。不过直觉简苍梧不会跑去跟不认识的人借钱,她要出钱,他都不肯呢。

从无到有,他要怎么做?

水青用最快的速度购物完毕,把大包小包放在老**办公室,匆匆赶下去看结果。

外面的人比刚才又多了,那个卖梅花的学生还在,却不见简苍梧。

“你好,我是刚才——”水青上去跟女学生打听简苍梧的动向。

“我在学校的招生宣传册上见过你的照片。”那个女孩一脸崇拜,“你是韩水青,对不对?”刚才光看帅哥了。

水青不知道云上已经把她当作差生变优生的典范,弄得成绩不太出色的学弟学妹们封她当偶像。

“对,我是韩水青。”她很想看看那本宣传册,放了哪张大头照。不过现在找见苍梧要紧。

“学妹,你有没有看到刚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生?”这里不兴叫学姐学妹的,但不得不承认,听在耳朵里。感觉关系亲近多了,哪怕从来没见过的母校同学。

女孩果然被那声学妹振奋了,“我看到他往老榕树那边去。要是早认出你,送你一支就好了,不用你男朋友那么为难。”她说着就拿起一支腊梅给水青。

是不是进大学后,只要一男一女站一块儿,就会让人以为男女朋友?水青失笑摇头,但什么都没解释,反正这种事一向越解释越复杂。

她将花推了回去,“他既然说了他会买,你就留一只给他。”根据迷路都会死撑的性格来看,简苍梧是个相当有自尊心的人。她要是自己掏钱买,似乎把他看扁了。

女孩忙说:“嗯,嗯,花当然要由男生送。”又自行发挥想象。

水青笑说待会儿见,就朝街头老榕树方向走去。等她渐渐留意到周围人多起来,而且和她走向一致时,就听见了音乐。

是小提琴的演奏——马斯涅的沉思。这首世界知名的曲子,被改编过了,每个音符高高飘扬在夜空,散播着令人愉快,又能深深探索的情感。

水青挤进人群。被人们围成圈的老榕树下,她惊讶得看见,简苍梧在那里,摆着标准却又好看的架势,正拉着小提琴。

他人外表出色,又是天生衣架子。穿着很有品位。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吸引众人的目光。更何况,他还能玩乐器。削得潇洒,缕缕微翘的栗发随琴的摆动而轻扬,玉色光泽的手指那么灵活,划过丝丝琴弦。拿弓的手仿佛在水中起舞,漾出看不见的音波。

水青看见地上打开的琴盒,心里就明白了。

简苍梧,在街头卖艺。无论她相不相信,他真的打算用自己堪比音乐家的双手来赚那十元买花的钱。在图书馆时,人人对他噤若寒蝉的样子,应该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要是让哪位教授看到,估计要顿足哭嚎上半天,居然当街卖艺。

水青本心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因为在国外,很多当街表演的艺人,当然有些是生活艰难,但也有一些只是想将自己的才华和人分享罢了。想象在明亮的夏日周五,一曲墨西哥风情的吉他,会令所有期待周末的人心情无比愉快,连回家的脚步都很欢快吧。

她只是想不到。简苍梧会这么做。可能因为他看上去太优秀,太骄傲,实在不是能当街表演的人,而且起因还是钱。

围观的人很多,琴盒子却还是空的。不是大家小气,实在是太新鲜。小城生活的人见过伸手白讨钱的,却没见过这种方式讨钱的。

“是万伊搞的节目吧?今年除夕夜真好玩。”有人边欣赏边私语。

“就是,他的小提琴拉得好美啊。”同伴附和。

“我也想学小提琴了。”一帮学生娃啾啾。

“真帅!”两个字顿时引来一片头点。

别美了,别学了,别帅了,赶紧扔个一块钱也好啊!水青听那支沉思快完了,大家却还陷在纯欣赏的阶段,心里就有点急。这种时候只要有个带头的往琴盒里扔钱的,一定会有连锁效应。但这个人偏偏不能是自己。

不自觉,她掂起脚尖,左顾右盼,想找出个熟人来。

一曲毕,掌声给得十分热烈,长长绵绵,都停不住,大家却还是一毛未拔。简苍梧垂下小提琴,低了低优雅的头颅。这是专业演奏者的礼节。对于那个空着的琴盒,他一眼未瞄。

他看到站在最前排的水青,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水青禁不住往旁边闪了闪。他真心的笑容很少,但笑起来就有致命的魔力,实在让她吃不消。她回头看看身后,代替她自己接收到简苍梧笑容的人,已经花痴化。

“再来一首吧。”有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立刻得到此起彼伏的呼应。

简苍梧再度摆出姿势。身形修长,气质雅贵。弓在弦上,一发惊人。

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

他才拉了个轻爵士的前奏,左下颌依旧贴着琴,突然划开弓,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微弯松软的头发垂在额头,他的眸子聚集了各色缤纷,恍若星海。

他在邀请她,以她绝对无法拒绝的方式。他曾经在她面临难堪的时候,如幸运之星一样出现。现在,她也要当一次他的幸运星吧。

她唱了,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到中心点。没有话筒,却因为人们的凝神静气,声音没有单薄,悠然着,降落在每个人的心田。

他们或许听不懂歌词大意,但小提琴和歌声交织出来的美妙意境,多少可由心体会。

水青唱得投入,听得投入,没看见所盼望的救星已到。

羽毛带着贝贝挤了进来,她看见那只寂寞的琴盒,立刻明白了演奏者的意思。作为一个画者。她曾经向往自己能同外国艺术家一样,拥有街头表现才华的勇气。从口袋里拿出五块钱,塞到贝贝的手里,耳语了一句。

贝贝点点头,捏好钞票。

一曲又终。

沉寂已久的人们,仿佛终于能呼吸了一般,拼命拍手叫好。

水青此时的想法却完全和艺术不沾边。来点钞票吧,来点硬币吧,她全心祈祷。

祈祷之中,简苍梧的手举起来,手掌向上。指尖对着她。她知道,那是要和她一起谢幕。她笑笑,把自己的手放在那令人安心的手掌中。简苍梧依旧是淡淡颔首。倒是她,夸张作个无裙屈膝礼,再度引出掌声。

她一抬头,就见到有人跑到琴盒前,放下了一张五元。她立时激动,终于有人开窍了。再看那居然是贝贝,给她一个超大灿烂的笑容,就回到人群里。于是,水青又看到了同样笑得很大的羽毛。

如水青预料,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大家明白琴盒打开放在地上的意义时,很多人上来放钱,还有些特别慷慨的。不一会儿,盒里就铺了一层。

等人渐渐散去,水青看着简苍梧,“事先声明,我没教贝贝这么做。”

他只是笑。

一个人,怎么能从冰咖啡突然变成热巧克力,且看简苍梧。比喻不够准确?大家听听就算。

“你从哪里找来的小提琴?”水青问。

“那里有个旧货摊。我跟摊主商量,租金五十块,抵押身份证,他就把琴租给我了。”琴很旧,因为保养的不好,音色也差。

“五十?”他还真自信能赚得回来,水青眼睛眯眯,“要是人人都以为你是万伊请来的表演者,一分钱不给你,怎么办?”

“那就捧着盒子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新年大吉,恭喜发财。”他会试试这个方法。

听简苍梧若无其事能说出这番话来,水青觉得好好一个天人,哐啷嘡摔碎,碎成粉。风吹末就散没了。是她的IQ还是EQ太低,单想象他江湖的样子,她的大脑就缩水了。

“简苍梧,你这些话跟谁学的?”再细想,他那腔调很熟悉。

“叶陌离。”吃年夜饭时,看他耍宝,很有趣。

她就说嘛!被那小子糟蹋了阳春白雪,她可负不起责任。不过,就一晚上,破坏力是有限的。还好,他们俩以后也碰不太到面。

和简苍梧走到旧货摊,把小提琴还了,一盒子钱多是硬币和小面额钞票,扣掉租金,数下来还有两百。

“这么算下来,你每天都来一出的话,一个月就有六千多,属于高薪啦!”这时的物价还没有飞涨。

“…”简苍梧不熟悉水青的无厘头,特别认真想了想,“除夕,人多,地段好,属于天时地利人和。平时,不可能赚到那么多。”

水青本来开玩笑的,见他一本正经回答,笑得弯了腰。

在云上学妹那里,简苍梧买了一篮子的腊梅,又请水青和其他伙伴们吃烤肉串和小点心,花得一分钱都不剩。

用简苍梧的话来说,这是一种纪念。

用韩水青的话来说,这是一种奢侈。

可是,腊梅的香气呵,萦绕了水青温暖的小家。从年初一到年初三,宝贝走路都卷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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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感谢亲们的慷慨。

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96章 选错题 无解题

第96章 选错题 无解题

H市靠海的一边。最近新开发了一个高级住宅区,叫孔雀东南飞。全欧式,灰白建筑,从豪华高层到独栋别墅,从健身房到网球场,绿草美泉,圆亭青树。优雅的环境和严谨的管理,令H市的有钱人趋之若鹜。还没有开建时,已经全部被抢购。建成后,市场价已经飙升两倍,而且有继续升值的长线潜力。

白子东在孔雀东南飞最高一栋的顶楼玻璃书房里工作。H市的冬天,今年特别冷,但这个书房经过特别设计后,不用暖气就温暖如春。

有外线电话进来,他拿起听筒,是秦秘书。

“新年好。”白子东一手听电话,同时站起身。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四个小时,电话来得正好,让他能休息一下。

他没戴眼镜的时候,眼瞳特别黑亮,眼睛比一般人深邃。睫毛很长。黑发没有定型,柔顺垂着,反射着午后阳光。少了几分精明,多了几分书香。

秦秘书本来跟着父亲工作,他建立东皇,父亲就把秦秘书调给他,如今是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秦秘书受到重用的另一个理由,是因为他帮他处理的,不仅是公事,还有私事,而且绝对忠心。

“老板,芸妮公司资金流动出现了问题。顾芸芸的母亲前年到香港炒楼,用公司和房子作抵押,向银行借了过亿港币。芸妮的牌子走中高档路线,口碑不错,可是才成立两年不到。最近因为服装质量的问题,引起不少老客户不满,影响已严重到还款不足。以银行的眼光看,只能用抵押的资产偿债。给了她们三个月期限,开春如果情况不好转,资产就会被银行没收拍卖。”秦秘书有很多渠道。

“听上去很严重。”但白子东心情却不坏。

“是很严重,我派的人在顾家门口听到母女俩吵得很凶。”秦秘书风吹不动,声音冷静。

“顾芸芸的父亲呢?”白子东想起一问。

“顾芸芸高中时,父母就离婚了。她父亲和外遇结婚,生有一女,已经到加拿大定居。”老板简单交待调查顾芸芸,下属却不能简单搜集信息。

“单亲?”白子东慢慢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他的脚微跛,在商场上,却是无人敢小看的黑豹。

“你查过了吗?两年前,顾芸芸有没有可能出现在万伊?”这才是白子东让人调查的最终目的。

“两年前,万伊还没开张时,她母亲就租了间店面,她帮她母亲监管装修,到现在店面还在。”秦秘书停了一下,又说,“如果你需要更具体,我可以找找看钱秘书,他当时——”

“不用,而且他已经不是我的秘书了。”他不介意用能力不够却勤奋的人,但决不能容忍愚蠢还自以为是的人。

芸芸。顾芸芸。和他想象的能言善辩,机灵鬼精不太一样,却如出水芙蓉般,令人惊艳。而他留意到她,不是因为那样的美,只是因为芸芸这两个字。

他曾经被一个叫芸芸的声音吸引过,那介乎于女孩精灵和女人成熟的有趣又智慧的对话,在他心底长久不去。一直好奇到底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他甚至一度和名字与芸芸同音的女孩们交往,只是最后都失望了而已。

顾芸芸,从调查的情形来看,应该就是那个抢钱秘书的电话,大方叫他东老板,和他谈判的那个女孩了。年龄差不多,出生在G市,店又开在万伊。

“老板,需不需要我出面和银行谈一下?”东皇作担保的话,不会走到资产拍卖这一步。秦秘书显然知道白子东对顾芸芸深感兴趣,否则也不会让他亲自查这个女孩的事。

“不急,目前什么都别做。”明明只要有耳朵就都能听出来的兴奋,“我想看看她会怎么做,做什么,就要破产的境地里。”能不能像当初,一张伶俐的嘴,说得他句句不能反驳,全无招架之力。而那时,她还是个高中生。

秦秘书唯命是从。

简苍梧推门进来,看见白子东手里空拿着本书,一页未翻,神情却相当愉快。

“舅舅。”他和这个才大他七岁的长辈之间,感情更像亲兄弟。

“简苍梧,你再不出现,我打算亲自去逮你了。”白子东故意板着脸,“我昨晚赶到这里,想跟你吃饭。谁知王经理跟我说你留在G市过除夕。打电话给酒店总机,说你出去还没回来。打你手机不通。大过年的,你闹离家出走?”

“忘了带手机出去。”简苍梧坐进白子东对面的沙发。眼睛发酸,大手捂脸,用指腹揉了揉。

“害得我被你外公说了一通,红包都没得拿。姐姐找不到你,打电话给我。我只好说你酒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接不了电话。结果又被她训。”白子东继续抱怨,“我刚打过电话去酒店,你早上九点才回去。通宵不归,去哪里了?”基本上,他外甥的生活作息十分规律,即使有夜不归宿的时候,也一定会事先报备,从没有昨晚联络不上的情况发生。所以弄得全家人紧张。

“本来只是出去逛逛,没想到碰上同学。她邀我去她家过年,我就去了。”以为就吃个饭,逛个夜市,谁知又被拉回去,在叶陌离家打通宵麻将。他说不会,惹得众人更不肯放过。据说是麻将高手的羽毛坐在他旁边,亲自指导了好几遍。可是,名师出不了高徒,他只小模小样赢一把垃圾胡。就被三方追杀到片甲不留。

宝贝年纪小,熬不了夜,水青送他们上楼睡觉。他才知道宝贝现在住水青家。第一次体会远亲不如近邻,他心里就有了暖流。血缘是基因的羁绊,可是无血缘关系的这些人,是心的羁绊,强大得让他向往。

“男同学?女同学?”白子东的笑容有点邪。在家里,苍梧从来没提过,也没带回来过任何同学。

“女同学。”没有撒谎的必要,简苍梧说了实话。

白子东啊哈一声。

舅甥俩在外,一个冷静睿智。一个孤傲淡然。在家,却像寻常人一样,能嬉闹玩笑。

“只是普通朋友。”简苍梧说。

“普通朋友,能邀你去家里吃年夜饭,顺带见家长?”这么一说,白子东突然觉得事情很严肃,“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不告诉你外公和你妈就算了,居然连我都瞒着,我平时可是什么都跟你说。”

“真的只是朋友,而且也不只邀请了我。几十个人一起吃饭,守岁,打通宵麻将。”简苍梧眼眨得迟滞,“我累了,要去睡一觉。”

白子东见他不像说谎,随着又想,即使如此,你简大少爷这么给那位女同学面子,也极不平常。但他没说破,只最后问了句话。

“玩得开心吗?”

简苍梧走到门口,身形不停,说着:“还不错。”很开心。

还不错?就白子东对苍梧的了解,那是很不错的意思。这小子到现在都没过谈恋爱,是时候开窍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多出色的女孩子,居然能令苍梧心动。

这天,年初一,该是拜年的好日子,顾芸芸又和妈吵架了。

“妈,你怎么还这么做?”去厂里查,用次毛料代替高级毛料还不够,还用化纤料冒充纯毛料。她还以为厂里的人偷嘴,却被厂长告知是妈妈要这么干的。

“这有什么呀!现在做生意,老实就吃亏。你看其他那些牌子,哪个正儿八经是挂了真话标牌的?”在服装这行久了,眼睛里瞧见的亏心事不少,发财比她快,市场比她多。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做生意。要看长远,不能短视近利。”因为贷款的事,芸芸心里也急,但这种耗本的方法实在不该用。“最近好些老客人都来退货,您难道没看到?”

“可是我们的销售额上去了,新客人更多。”价格打折优惠,加上芸妮这个牌子,狠狠旺了一个月。

“这么做下去,芸妮的名声就完了。”芸芸坚决反对。

“那么,你想个办法把银行的钱还上。”周兰芬则坚持自己的做法,“我不也实在没法子了吗?等把这两期的贷款清了,再用好的衣料就行了。有多少客人能分辨得出好坏呢,还不是崇尚名气。走掉的客人毕竟是少数,你就别操心了。”

“妈,我们跟水青商量商量吧。”芸芸还是更相信水青。

“我和你说过了,别把公司里的事说出去,不管是谁。这个社会多险恶,要是让竞争对手知道我们的处境,我就是想再多的办法也没用。”周兰芬觉得女儿还是太天真,“你呀,还是小孩子。”

水青和羽毛来拜年。

周兰芬一人给一个大红包,匆匆忙忙就出门了。芸芸强颜欢笑,招呼她们。好几次想和水青开口,却最终还是听从了妈**嘱咐。她对自己说,再等等吧,到三月初银行最后的通告日期前,如果问题还不能解决,就向水青讨主意。到时候,妈妈也说不得什么。

因为芸芸说要去H市的店里照看,水青和羽毛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青青,你觉不觉得芸芸有心事?”向来粗枝大叶的羽毛都看得出来。

“嗯。”水青微笑着冲芸芸开过去的车子挥手。红色小车,很适合美女。“你问了,她都不说,看来很烦恼。”

“恋爱了?”所有女孩都一个想法。

“也许。”水青也只能猜测。

很久以后,她想起这段往事,无限惆怅。如果再多问几次就好了,如果要胁芸芸说出来就好了,如果自己多留意就好了。无数的如果,会走出一个不同的未来吗?

答案——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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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白子东想法的亲,请复习一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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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97章 胖为金 抄为刃

第97章 胖为金 抄为刃

二月中旬,韦明的努力有了成效。

性格成稳的人居然冲进水青的办公室。打断了秋星宇的月汇总报,手里挥着驶来张纸,声音激动到发抖,“老板,成了。”

碧空的每个人,如今一谈到公司大事,老板这个称呼就不由自主出来了。

秋星宇挑起漂亮的细黛眉,询问的表情看向水青。

水青也很兴奋:“有订单了吗?”

“大订单!两万件!一个月后发货悉尼。”韦明简直想对水青膜拜。

“秋姐,可以买车了吧?”水青就惦记着这事。

“我算笔账给你。两万件,纯利撑到头过不了百万。葡萄园前期投资五十万,不包括购买法国苗木的成本。下个月南峪要开始投入。这点钱叫杯水车薪。你俩不用这么激动!买车?等公司帐面好看点再说。”秋星宇管家,只进不出。但她嘴上说得严厉,心里想得却正好相反。

员工会议后,水青和韦明开了一下午会。隔天,水青就给韦明衣服图样,让他找厂家打样。同时,又扔给他一本黄皮厚电话簿,据说是澳洲黄页。已经折好页数,打好圈,让他一个个打电话。

韦明和张华一样,都对英文没信心。水青也不急。让他也跟了乔治几天,逼着开口讲。虽然如此,韦明一开始打国际电话就紧张,听力一塌糊涂,被挂了几十个电话。

当时,秋星宇急啊,真恨不得把电话抢过来自己说。又觉得水青胡来,考虑欠周详。韦明英文不行,锻炼也不应该这么快真枪实战,白白浪费潜在资源,以后更难打开局面。

可当韦明渐入佳境,能比较流利和对方应答时,他大呼上当,说水青给他的电话号码根本不是服装方面的。

水青笑得前仰后合,这才给了韦明真正的一张单子。

秋星宇才明白,为什么水青不让韦明发图样传真或使用电邮,因为那些电话号码只是专门让韦明磨练嘴皮子的。

“语言这种东西,天分固然重要,环境也是必要条件。如果不创造环境给韦明,他只能一直哑巴英语。压力,有时候实在是好东西。”水青这么跟秋星宇说。

然而,进步的又何止韦明,张华和秦玉都已经和乔治说说笑笑了。虽然口音很重,但算得上流利,也少了紧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