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吓唬你。我打算告你毁坏他人名誉,也就是诽谤罪。”被骂成这样,她不反击,对不起父老乡亲。

“我呸!自己做的龌龊事,当别人没眼睛不能看,找情郎都找上门了,还说我诽谤?”女人气焰嚣张,不知理字怎么写。

“我们是花树的朋友。约好下午补习,他没来。又没去店里打工。所以来这儿问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水青如实阐述,“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花树不清不楚?明明还有另一个人同时在场的情况下。”

“这还用证据?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来找男的,能有什么事?”心不知为何,有些发虚,但继续逞强。

“主观臆测,胡说八道。我今年十八,大一新生,已经成年了。再说,女的找男的,就是不正常关系?三岁孩子都知道逻辑有问题。”水青不紧不慢,又递给花大伯一张名片,“我会请律师明天联络你。”

“离离,走了。”水青招呼小友闪人。

“你站住,不能走。”女人哪里是省油的灯,死搅蛮缠上来,就去扯水青的肩袖。

水青不费劲就挣脱了,手里赫然一只巴掌大的袖珍录音机,将声音调到最大,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听到刚才女人攻击花树的恶言毒语,连对死者也无半点怜悯和尊重。

众人窃窃私语,那女人平时就凶悍,邻里都不敢得罪。今天居然在一个年轻女孩手上吃瘪,大快人心。

“就这样,你刚才差点摔下楼,我还救了你。”水青看看几个目击证人在点头,“知道吗?我可以告你身为监护人,不尽义务,把尚处在监护期的花树赶出去,甚至拒绝支付生活费。这算民事案,法庭估计会罚笔钱,可能你帮儿子准备的大学学费正好派上用处。到底要不要告嘛,得看花树的度量。”

花树大伯的脸发青,拉着老婆就往屋里走,“你给我回去,还嫌事不够乱?”有小小男子气概。

女人完全懵了,不知道水青什么时候录的音,弄得舆论一边倒。

水青看门被重重摔上,就和叶陌离下了楼。

“青青,你怎么会随身带录音机啊?”太奇怪了。

那是因为云天蓝提醒她小心花树以前那群狗党报复,所以她随身备了几样东西,录音机是其中一样。万一万一,也有个证据。

“还有,你真要告那女人?”应该是假的吧?

“那就要看他们的态度了。”水青说得轻松。

近元宵节,月光很亮,是银色明盘。遥远渺微的星辰,今夜,掩盖在月芒之下。但那些距离无数光年的星星,真正的光芒,存在着,远胜过太阳。只不过那些肤浅的人,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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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100章 死亦欢 生亦欢

第100章 死亦欢 生亦欢

风似寒刀,砍过破裂不堪的窗洞。带着胆寒的呼啸之音。空气薄凉,呼吸间就冰了鼻息。因此,错过那蛛丝般纤细的血味儿。

废弃经年的货仓,空旷久无人迹的地面上,竟然躺了六七人,嗷嗷翻滚,叫得像杀猪一般。

唯有一人站得苍劲,如崖上青松。

但近看,却发现那人也是狼狈。嘴角瘀肿,面颊高青。左手臂更是扭到不正常的角度,右手滴滴答答,血流如线。脸色如纸,呼吸急喘。可是神情竟然无惧疼痛,阴郁着,鹰眼桀骜。

他上前一步,踩住一只蠢蠢欲动,妄图拿水果刀的手,稍稍加点压力。

“花树!花树!”手的主人叫得像要没命了。一抬脸,是当初讹诈永春馆的小混混金哥,“别,别。我不敢了。”

花树冷哼一声,弯腰捡起那把水果刀,残留的血迹未干。

把刀放进金哥手里,退后,他双手环臂,“再给你个机会。”

金哥爬起来,袖子抹抹流血的鼻子,脸上厉色,“这可是你说的!”说着话,刀尖就刺向花树的胸口。

花树只看金哥过来,身形半分不让,直到那带血的刀尖刺到厚外套,他阴郁的脸色,居然泛出一抹笑意,彻骨冷。

不退反进,右手捉住金哥的手腕,也不管血流得更凶,人跳起,左膝打手肘,竟在瞬间,将刀锋改了方向,眨眼已经逼到脖子。快,狠,准,干脆利落,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金哥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贴在斑驳发黄的墙壁。觉得好像有刺痛。他大叫不要,大喊饶命,却看不见那是刀背。

“别再找我麻烦!”花树用刀背在金哥的脖子上压得更重,眼睛有不容错认的怒气,如烈焰升腾。

“真的,我绝对不敢了。”这男人太可怕。今天巧遇,想报旧仇。一开始他和兄弟划伤了花树,又拉脱了臼,没想到,还是被个个撂倒,翻地打滚也起不了身。不知为什么,他就想起养虎为患来。花树还跟着他的时候,虽然性子乖桀,但至少很听话。他还以为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谁知是花树不显山露水的关系。早知道,借他个胆,他也不找麻烦了。现在想想,花树自动离开,对他反而有好处。要不然,他这个大哥迟早被花树顶了。

“还有永春馆其他人,你敢惹他们一根手指。我豁出去,和你一拍两散。”花树目光森冷,黑暗呼之欲出,“反正是孤儿,死也没什么大不了。”

“是,是,我发毒誓。”金哥都不敢直视花树的眼睛,就像要被千刀万剐似的。他不会忘了,花树的身世,真要惹火了,肯定是玩命的主。

“毒誓?”花树不屑,半眼稍眯,“说给你自己听吧,我不信这东西,只信自己。”

金哥倒是真心不敢了。那种煞神,他从此闻着味儿就会远离。

将刀子扔在地上,花树头也不回。如果金哥还有歹心思,应该会从后面暗算。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以后,这些人,从他的世界里,真正,消失了。

但,他没时间去高兴,因为,前方,他追逐的,还只是模糊的影子们。

水青和叶陌离在路口不知怎么找花树的时候。云老爷子的一通电话,说花树回来了。

“一定出了什么事。”叶陌离墨乌瞳埋着阴云。

看叶陌离真担心,水青想说花树去哪里晃悠的玩笑话就噎在喉咙口。

两人回到永春馆,小张却告知一个惊人的消息。不幸被叶陌离说中了,花树弄了一身伤,云爷爷已经带他去医院。

叶陌离一听,急着就问哪家医院。

“老爷子说了,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也就是脱臼,不用住院,处理完伤就回来。还说,天晚了,让你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小张原话复述,讲完就对上水青的视线。

水青就知道,老爷子是让她今晚留在永春馆呢。

“离离,现在都就快九点了,咱们先吃饭,然后你回去准备明天开学的东西,下课后再来。你要不放心,我今晚在永春馆住,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给你。”水青劝叶陌离,他性子爆。隔个一天缓缓。

“不管有事没事,花树回来,你就打电话给我。”叶陌离听劝,也附加自己的要求。

水青做了个OK的手势。

吃过饭,送走叶陌离,上了会儿网,又练了会儿拳,水青数到钟声十一下,听到云爷爷说话。

“记住,这两天不能沾水,一个月不能进厨房干活。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几天假。总之,休息第一。”

就说老爷子挺喜欢花树,水青暗暗想,同时从厅里走出去。看到花树的样子,她只觉得最近怎么了?一个两个的,被打进医院。

花树额头纱布,右手纱布,左臂纱布,半个木乃伊。

大约没想到她今晚还在,花树眸光一敛,瘀青的嘴角抿得吃痛,简单打个招呼,就钻进自己房间里去了。

“爷爷,啥情况?”水青听见关门声,立刻就打听消息。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小张暗示你留在馆里?”云川喜欢跟干孙女打哑谜。

“他不肯说?”水青只想到这个理由,“那就算了吧。”

“你去问问。”云川很坚持,接着就说出自己的理由,“怕是和上次来永春馆捣乱的那些人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是花树一个人的事了。永春馆他们未必敢再来,但说不定会影响到你。”天蓝曾经向自己详细问过,也担心对方报复。

“是吗?”虽然这么问,水青却同意爷爷的推测。能把花树打成这样,八九不离十,是那些混混。

“去问问清楚,有什么不对,我们也能心里有数,总不要再被人欺负。”尤其水青是他的乖孙女,不能有闪失。

水青说了个好字。

“他应该还没吃晚饭。”云川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爷爷,您就要胁他,不给吃饭,看他说不说。”水青笑着提个建议。

“你要胁去。”那小子,硬碰硬,没用。

“您太狡猾了。”水青抱怨。

老爷子咧着嘴,得意地走了。

水青从厨房拿食物,大刘早准备了易嚼好吃的食物。回到花树房门口,敲门。听到花树说请进,她推门走了进去。

花树正在脱外套。因为手和胳膊都包了纱布,动作很慢很费力。

水青把食物放在书桌上,不去催他,只翻翻她布置给他的功课。她不会问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话。第一,花树很要强。第二,可能因为两人认识的情形比较特殊,虽然花树在永春馆呆了半年,也只是点头招呼,你问我答,无事不扰。

好一会儿,他终于能坐下来,真是饿急了,右手拇指和食指钳起勺子,大口大口吃饭。

水青虽然想等到他吃完再说,看看时间,快午夜了,就开了口。

“是你以前那些朋友打伤你?”她也不含糊,直截了当。

花树头都不抬,却嗯了一声。

“要不要报警?”虽然抓进去,不久就会被放出来。

他静了一阵,突然说,“以后,他们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她眉头挑高。我们?他的意思,这一身伤,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她,还有永春馆,都会因此太平了?

“你该不会用揍的吧?”虽然他皮肉伤很惨,但能说出那些混混不再出现的话,除了以暴制暴,好像也不会有别的方法。

“难道和他们讲道理?”行不通。

果然。

“难道你把他们揍趴下,他们就能听你的了?”她不以为然。

不仅揍趴下,而且以同归于尽胁迫。金哥充其量是个没志气没能力的小混混,小偷小摸到头了。可是花树并没有进一步解释。

“不过,如果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本来就是你招来的,由你解决也应该。”她对花树说话,从来客气不起来。

花树望了望水青,被创口贴和白纱布整得十分有趣的脸上,闪过感激。

“花树,你想考什么大学什么专业,决定了没?”她一直以来负责补课,只关心叶陌离的志愿,却没主动问过花树。亲眼看过他伯父一家后,她多少有些替他难受。怕他没人指导志愿方面的事,就想以补习小老师的身份提醒他一些注意事项。

“什么大学我没想过。”居然问他的志愿,花树有点惊讶,“可是想考矿业或者地质专业。”

“为什么不选热门专业?”她听着就冷僻,“你怕自己考不上?”

“不是。”他摇头,“我爸爸......以前就是学地质的,他本来想带着我和妈妈一起游遍名山大川,却被家里人说不实际,才去试着做生意,没想到会遇上诈骗。”多久了,他不想去回忆以前的事。因为十岁以前太快乐,会让他无法忍受现在。

今夜,却发现回忆不像以前那么难受了。也许,太难得,有个好听众。也许,摆脱了金哥那种过去,心情不坏。

“所以,你想完成你爸爸的心愿?”水青试探着问。

“也许,我跟他很像。”他喜欢看这方面的书籍,而他也知道如果真朝这方面发展,可能一辈子清贫。

“能找到自己的理想,还能努力下去,是件很幸福的事。”水青笑了笑。突然发现,花树并不完全阴郁,他还有热情,对爸爸的,对理想的热情。

花树看着水青的笑脸,觉得自己错了。他以前认为和水青与云天蓝的距离,是财富上的距离。其实,如水青对生活的惬意,如云天蓝对家人的保护,那才是他和他们的距离。他过分颓唐,过分灰暗,仿佛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苟且偷生。他是从鬼门关前回来的人,这么想着,过了九年。

这一刻,他的心,然而,前所未有,强力跳动着。

原来,活着,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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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101章 四叶草 一叶秋

第101章 四叶草 一叶秋

开学半个月,阳光渐春的好时节。要说英语专业B班上有什么大变化,当属韩水青和秦玉两人的相处模式。

谁都知道秦玉和岑晓惠是最好的朋友,两人又住一个宿舍,同进同出,就如双胞姐妹。这个学期却有了明显的变化。也不是说她们俩不好,平时还是同桌同舍,很多话说。但秦玉和韩水青交谈的时间已经占到了令人瞩目的份额,而且上完课,秦玉基本上都会和韩水青一起走。

这种变化,让人纷纷猜想。秦玉说她现在打工的公司在G市,和水青回家同路。更何况,岑晓惠当了蝉乐队大学城歌迷会的会长,忙于组织蝉在大学城的一些活动,有点像明星助理似的,对蝉乐队跟前跟后。最近正替蝉四月要出的第一张唱片加油鼓劲,有时间就和他们往录音室跑。就算在学校,也多耗文艺部,听他们创作新歌。

这对好朋友好像各自活动精彩,渐渐让班里的人习惯了。

水青挺佩服惠惠的。被徐燃甩得那么狠,还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愿意以朋友的面貌继续待在他身边。那度量真是能撑船了。她猜惠惠还是喜欢徐燃,这样的恒心毅力,倒是和前世玩多年暗恋的她有一拼。她现在当然不再死脑筋,但对惠惠,实在没办法鄙视在心仪男孩面前的低姿态。

人各有志。

至于秦玉,经过一个月的打工,无论是语言还是能力,得到了大大提高。乔治满意,张华也满意,三人似乎合作相当愉快。所以一个月的短期合同虽然结束,水青又和她签了兼职聘用合同。大学课业安排不紧,五天就上足三天课,秦玉周末也跑凤凰山。她不在时,紧急的事务就由张华代劳处理。开学以来,协调得不错,因此,碧空没有再招人。

两人如果一起搭车去市区,秦玉跟水青汇报葡萄园的进度。有什么公事交待,水青也会告诉秦玉,再请她转达。这么一来,也算办公时间。

由开始的不熟悉,到后来的驾轻就熟,碧空这间小小公司,有了独特的经营和管理模式,一切渐渐有条不紊的进行。

从法国进口的葡萄苗木已经空运到园子,早在新年定下的各类机械和酿酒需要的机器也刚到。工人的宿舍是第一批建造的,乔治上个星期在那里安顿下来。基本上就不挪窝了。有事也只是跟水青通电话,不重要或者不紧要的事就由秦玉和张华到公司汇报。

现在前期投入全部到位,接下去就是培育苗子和种植。因为采用全机械化,诺大的园子需要的日常维护人员不多,所以之后的开支就会大大减少。

乔治目前非常忙,苗木开始下地了。这时候他们从江的对面找了一批季节性工人,准备大干一场。乔治给水青最乐观的消息,就是那根十多年的老山葡萄藤,极可能会让葡萄园第一年就有一批不错的新酒。

葡萄酒是种出来的。

这个葡萄酒界奉为的真理,乔治知道,水青也知道。所以,就看老天爷和乔治能不能相处甚欢了。

葡萄园,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

十二榉酒园。英文TWELVE BEECHES VINEYARD。

在整理那片土地时,发现还现存着十二棵年轻的山毛榉树,被悉数保留下来。乔治说,希望这十二棵树能成为园子的守护者,为未来带来吉祥之兆。所以,水青灵机一动,就取了十二榉这个名字。大家都喜欢的紧,尤其是乔治,大赞英文名很大气。听着就像世界名酒庄。知道那是博好彩头,水青也很乐。

“乔治和张华的意思,最好葡萄园能有个兼职会计,省去每两天跑公司对帐。我们三个都不懂财务,有个管帐的,也不会每次和秋姐对不齐账本,弄得面红耳赤。”秦玉正转达意见。

十二榉管理人员只有三个人。乔治是酿酒工程师,又是外国人,所以不管钱。工人两星期发一次工资,还有各类杂项支出,都要经由张华或者秦玉的手。两人两个头四个大。又不会记帐,也就是在小本子上写上什么时间支出了什么,多少钱等等。然后星期二和四回公司,向秋星宇交账。但每回都有出错,多了或少了。

水青就想到公司每两天一次的唇枪舌战,虽然张华次次落败,按他自己的说法,也就是让让孕妇。不过,她看来,别说张华,就是放眼整个碧空和阡陌,说到钱钱,无人能与秋姐匹敌。管家婆之外,还得加个金算盘,才能表现出那位大姐的真本事。

这样一个人才,竟然被她请到,那是她额头亮啊。

“该不会是张华怕了秋姐吧?”依她看,这才是理由。

秦玉说:“张华说他和秋姐要再这么回回吵,保不准孩子会提前出来。所以他还是避避。”

水青心里有数,也不多讲,只说:“十二榉现在有了基型,确实需要一个会计。每星期也就做个一两天,月底再由秋姐查帐,省时间也省精力。你们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张华说最好就在村里找一个。”秦玉见水青好像同意要招人,挺开心,因为她也怕秋姐。一本账本在手,简直六亲不认,敢对老板拍桌。

“嗯。那就在村里公告一下,找个兼职两天,懂财务基本理论的会计助理,其他条件你们自己看着办。不过最终面试,我和秋姐得过过眼。”特别是秋星宇这个发工资的。

“好,我现在就去园子。”下午没课,明早十点才有课。秦玉在十二榉有自己一间小宿舍,晚上可以住在那儿,一样读书学习。

水青今天要去爱食坊,不跟秦玉一道走。她说声明天见,背上包包,出了教室。

“秦玉,恭喜你。你拿到奖学金了!”惠惠进来,漂亮的心型脸略泛红。似乎一路跑的。“班主任让你去一趟呢。”

秦玉听到了,大喜过望的同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惠惠,你弄错了吧?这次第一名是韩水青。”

“没弄错,我特地问两遍。班主任说韩水青把奖学金的名额让出来了,所以你就是不二人选。”惠惠说到这儿,有些担忧得看看秦玉,“你可别傻,这时候顶真。如果没有奖学金,就付不了学费。”虽然是韩水青让的。但逞强对自己的将来又有什么好处?

秦玉却跑了出去。

惠惠吓一跳,想到韩水青才走,秦玉是要去追人,就立刻跟上去,在秦玉身后叫停。真怕韩水青会改主意,把奖学金要回去。其实,她已经知道韩水青是临时挡箭牌。徐燃躺在医院里的时候,都跟她说了。但她就是没办法跟韩水青亲近,秦玉却和韩水青的关系好了很多,她心里还泛过酸意。女孩子嘛,最要好的朋友突然变成别人的好朋友,好像就远离自己,总不是滋味的。

“韩水青!”秦玉喊住了前方即将走出大楼的身影。

水青回过头,微笑,身后一片光亮,“干吗?”

“奖学金——”秦玉跑得太急,喘气。

“哦,你拿到了?恭喜!”水青笑容大了些,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

“谢谢你,所有的事。”给她面试的机会,聘用她,还有奖学金,秦玉无比感激。

“相信我,这份奖学金你绝对受之无愧。”水青摆摆手,转身,走进灿烂的阳光地。

“秦玉,我会被你吓出心脏病。韩水青不要奖学金,你也不要的话,也是别人得。现在学业第一位。”惠惠跑到秦玉身边,拍心口。

“惠惠,你知道吗?”秦玉侧脸冲她一笑,“韩水青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惠惠愣住了。那是秦玉第一次在她面前称赞韩水青,而且在上学期,她俩还不太愿意去接触这个人。

“是吗?”惠惠呐呐。

“就像幸运的四叶草。”偏偏答应水青不能说开公司的事,秦玉只能这么形容。

惠惠沉默不语,目光惊诧。

水青到爱食坊里,服务生已经认识了她。直接带进邻居专用桌。找叶妈和羽毛妈,听服务生说,她们在厨房试新菜。她也不急,先点些吃的。

吃得差不多时,两位妈妈加入她。

“青青,怎么不进厨房,试试我们新主厨的菜?”羽毛妈现在是总厨,因为有三家店,她不可能分身。一面带徒弟,一面请了有经验的主厨。她自己则在学习更为精深的厨艺。

“看我们俩的身材,她还敢试吗?”叶妈比着水桶腰,再比比羽毛**。

“试菜吃不饱。我要去了,就看风卷残云吧。”水青指指面前空了的碟碗。

“还是青青乖。”叶妈开始抱怨自家儿子,“离离前几天和朋友居然跑到市区分店的对面那家,说要换口味。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就算吃山珍海味,都会腻的,更不用说咱们做的是大众食物。你难道还希望离离吃一辈子爱食坊啊?”羽毛妈看得很开。

“两位妈妈,我有事想跟你们请教。”水青终于要说正事。

一叶知秋意,难休难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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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102章 追追星 追追青

第102章 追追星 追追青

妈妈爱食坊从开业之初至现在。以味道,价格,服务和环境赢得吃客的心,是市区第一家能让人看到明亮干净厨房的小吃店。羽毛**本事在于她能将吃过一次的点心,小菜,面食还原再现,但她在创作全新菜色上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爱食坊没有自身特色的招牌菜。用羽毛**话来说,她当不了大厨名厨,只能当妈妈厨。

这样的餐馆,不是不能赚钱,只是很容易被模仿抄袭。一旦同类竞争者出现,爱食坊对人们的吸引力就减弱了。

水青日前进行了一番市场调查。在步行街和大学城里,明显模仿爱食坊装修格调和服务模式的有四家,价格比爱食坊便宜,味道和食材略有些微高低,差别不大。吃饭高峰期已经有一定客流量,有一家的生意可以说不亚于爱食坊。她打听后,发现投资者是一家公司,做连锁小超市出名,有意也往饮食业发展。可谓实力雄厚。她感觉他们正慢慢分薄爱食坊原有的市场份额,虽然短期内不明显。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过几年,当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对吃的要求也日益挑剔的时候,南北各系大菜的价格渐能被接受,同时日本,韩国,地球各大料理开始频繁登陆,爱食坊小小名气也会被淹没在这片大潮中,经营惨淡下去。到时,谁还会记得爱食坊的一笼小包子?

饮食业最有风靡一时的新鲜。要么像麦当劳一样,研究个谁都整不出来的秘方,历时百年不衰。要么自身图变,把蛋糕做大,大到别人啃上一口也无关痛痒的程度。

所以水青和两位妈妈谈的就是这个变字。她问她们有没有意思将爱食坊发展成冷冻食品加工,同时再开拓其他不同的餐馆,建立集团化的餐饮网络。

然而,水青被婉拒了。

羽毛妈说,她只是喜欢小吃面点,吃过后再自己把味道还原出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