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已经握住细凹的小腰,早几天尝过甜头,此刻更急切。稍微用力,那美腰就仿佛要绕上来的绝妙触感,他不平稳的呼吸粗粝起来。
丝绸如油,肤如油。刚劲臂膀也有了情感,被熏得火辣辣的,蔓游上光滑的裸背。
她刚洗完澡出来,只穿绸裙。
他大喜过望,手就从后往前滑,过发烫的平谷地,一掌而覆高峰花岭。
她哪里经历过这种程度的亲密,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大。里面情迷纷乱,只有一丝薄弱的意志。身体不自在,往旁边躲了躲。岂止是脸,肩颈,锁骨以下都红成一片,蒸熟了一般。
“天蓝…...嗯…”声音微烧哑了,想说不要。
在他听来,那是最诱惑的邀请,最娇嗔的妩媚。
于是,另一只手嚣然将绸裙的细带子挑下雪白的肩,撩开藏在衣下的万种风情,吻落丰润。
她这下惊呼,双手就来推他。一边是几十年的传统教育,一边是体内激流激荡。推,并不坚决。承,并不自在。
这个情时,一般男人都不会理睬女人的抵抗。
但,他理会。昂藏身躯赫然抬起,下了床。
她身上一冷,裙子不但自上而下卸了肩,而且自下而上,团在腰处。不由懊恼自己,怎么会觉得失落,怎么会希望那男人再压过来?但她更想知道,他明明已经狂野,为什么却停了?
心忐忑不安,身体因情还是因冷而微颤的时候,一个白色粉绸礼盒由那个男人单膝跪着送到她的发边。
他什么话都不说,眼里的情意丝毫未减,灼热灼热地望着她。
她看着心神一荡,指尖再次酥麻,伸去礼盒的手,改而触摸那张俊颜,从眉过眼,完美高度的鼻梁,玫瑰花色的唇,妖而不柔,刚中有细。
他低低笑了一声,只穿紧身背心的胸膛隆隆震动,勾勒出的劲拔轮廓引人遐思。他捉住她的手,有些费力将它从脸上放到盒子上。
她想脸红,却已经红无可红,只觉得背上一阵火热。翻个身,能腾出另一只手来开礼盒,无意识发出呵音,丝毫不觉得那**噬骨。
他的神情陡然增加三份隐忍,搁在床沿的手紧揪着床单。目光,游移,想寻个不让他化身成兽的地方,却落在哪处都心烦气躁。白色床上,她的乌发荡漾。红润的肩上,绸衣褪到半露峰峦。往腰以下,翘臀长腿,玉泽雪融般,更令人气血翻涌。
偏偏她看个礼物慢条斯理,手指颤颤,蝴蝶结变死结。
他的视线干脆哪儿也不游了,就盯着盒子,三下五除二将缎带扯成几条,只等她翻开盒盖。
她俯身,斜瞪他一眼,掀开盒盖。看了又看,又拿出来,凑近再看。
那是一个描金镶玉的镜框,看着价钱就不便宜。而,里头方方正正夹了张纸,不是艺术唯美照,不是昂贵山水画。
纸上扒拉扒拉写着几句话,然后国徽,印章,年月日。
“准予云天蓝和韩水青结为夫妻。”宣告完毕。
那张纸,是她和他的结婚证。中华人民共和国颁发的,走到哪里都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姻关系证书。
他不但给裱起来,还当作礼物献宝,其中的用意她知道,却相当哭笑不得。
“你…”想嘲讽几句。
他将他的食指竖在她的唇上,一手拿过镜框,放在床头柜。然后,单膝而起,站在床边,突然脱去上衣背心。
她的心脏剧烈狂跳,匍匐往另一边动。
却被他用力拉住手,贴上他的腹部。
那里,原本有个碗底大的伤口,现在只留下疤痕。
“还要我证明什么…”他俯下身,掬一把她的发,亲吻,“你才不会拒绝交出自己?”
奇异的感觉从心尖流淌出来,她换姿势为仰卧,深深,深深地吸气。
四目相接,如胶似漆。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眼里流光四溢,“蓝,可以了。”
可以了。
跪了,结婚了,伤好了。
那她给吧,快乐幸福得给吧。
他这次慢慢覆上她,将两人之间所有的隔阂去尽,肌肤与肌肤渐渐缠紧…
“青出于蓝,请归于蓝。”他揉进她的身体。
她,流泪——
第371章 狐狸猪 狐媚妖
铃铃——铃铃——
很吵。
铃铃铃——铃铃铃——
非常吵。
一只藕白手臂从温暖被窝里伸出来,又因为冷而缩了回去。
但手机铃声不歇。
水青不像别人喜欢用音乐代替传统的电话铃音,一向认为座机铃声最提神醒脑,不容易在热闹的场合漏接。
而这时候,她为自己的没品位深深后悔。
谁啊谁来接这个电话吧头蒙在被子里,装耳聋。
铃声停了。不是对方放弃,而是被接起来了。
她隔着被子,听到云天蓝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说早上好。
“是吗?”
“应该不会有事。”
“我和水青马上来一趟。”
“没关系,她早醒了,在刷牙洗脸。”
“好,等一下见。”
床一沉,连同被子在内,身体被紧紧抱住。她耸了耸,没能抖开。头的上方开个天窗,视线大亮,早晨清冽的空气扑脸,凉飕飕得顿时闭眼皱眉。
“你现在不是狐狸,是猪了。”戏谑的调子。
云天蓝将裹得严实的水青整个抱起来,像剥玉米棒子一样,剥开被子,拍拍她热汤汤的头。
“睁眼。”剥出水嫩水嫩的肩,脑海里立即浮现这两晚在这床上令他**的身体,不由心神一荡。但他知道,这时候他要再求爱,会被她踢下床去。
从前夜到昨夜,他已经很过分了。用她的话来说,需索无度。没办法,他怎么知道她清秀的外表下藏着一副妖娆身材,一旦尝到那种甜头,他就退化为狂蜂浪蝶?吃了还想吃,看到她就饿,最好能同她二十四小时贴身。
“很困。”睁眼,看他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的模样,她只觉得自己眼皮拼命往下耷拉。这个男人,把她榨成甘蔗渣,所以得意洋洋?
她不像他,经验丰富。(纯属她自己的猜测,毕竟他有过两个女朋友。十五岁那时可能纯爱,大学里和安妮呢?不过,她对他过去的情事不太在乎。受海外观念影响,她还不愿意碰上个没经验的男人。因为,她也没经验,不想第一次压床就开“研讨会”,去回答老公要从哪里进去的尴尬问题。)她不像他,精力充沛。本着强身健体的目的,同时又要防止身材肌肉化,别人是想象不出来她在平衡点上走得有多辛苦的。
“羽毛失踪了。”心疼她那么累,况且他还是罪魁祸首,但她从来当老邻的事是家事,而且羽毛还是她最好的姐妹,他只好叫醒她。
“再睡五分钟。”水青昏昏沉沉,全身无力,要不是云天蓝抱着,绝对一头栽下去。可她这话一说完,眼就圆了,完全清醒,“云天蓝,你说什么?”
失踪?她现在最怕类似于绑架的字眼。
“羽毛失踪了?”怎么可能?
像她和羽毛这样出生于普通家庭的孩子,而且家园里都跟她一样,虽然经济条件已经质的飞跃,仍然维持低调,外头人顶多认为是小康再上去一点的人家。而且众所周知,最早住进南峪的人,并不是富裕,现在好运赶上了房地产爆发。
“现在醒了?”云天蓝放开她,去衣柜里帮她挑了套衣服,送到床上。
“羽毛到底怎么了?”不是换衣服的时候,她七手八脚将裹得过头的被子解开,急得出汗。
“失踪是羽毛妈说的。你别多想,最近枫园有职业的保镖和保全二十四小时巡逻,除了住户,陌生人根本进不来。”他让她安心,不会发生坏事。
“可是,莫名其妙,怎么会失踪?”老天爷觉得她这段日子有点好过了,是不是?
“所以,叫醒你,换好衣服,才能过去了解情况。”他好笑得瞧着她手忙脚乱在床上滚被,实在看不过去,就伸手帮忙,“别动,我来。”
水青立刻躺平了,任云天蓝推来拉去,将被子松开。一觉得身体能动,她也不嫌冷,就钻出被窝。
云天蓝凤眼一敛,拿起水青的衣服,侧手一抬,“韩水青,两个选择。去更衣间。或者,上床。”
水青低头一看,啊啊大叫,抱着衣服就跑进更衣室。心太慌,一丝不挂就钻出来了。
“云天蓝,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上床?”她在里面一边穿衣服,一边大声数落他。这男人是不是有点过分?她的好姐妹失踪了
“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或者去更衣间换衣服,或者在床上盖好被子换衣服。”云天蓝大大方方走进来,看见羊绒大毛衣滑下漂亮骨感的雪背。眉峰高起,有点松口气,有点遗憾。她穿衣服的速度真快。
她想多?哼他没想多,他只想一件事。水青瞪瞪人,蹬蹬鞋,开门就快步走。
云天蓝跟在后面。这些年,他好象常常跟在她后面。不过,感觉很好。
“别走那么快,不是不舒服?”跟在后面的好处, 就是能随时照顾她。
他不说,她本来不觉得。他一说,她顿时发现手也酸,腰也,腿脚发软。浑身都别扭,浑身都怪异,说不出来的难受。
“纵欲过度?”云天蓝冒出一句,好象事不关己。以他的中文水平来说,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
水青一个回旋踢,云天蓝身体转出几圈外。
“踢不到我, 疼了你自己。”他真心疼。
不过水青看不出来,因为他的笑容实在可恶,“是谁害的?你居然好意思说”
“又误解我的意思。”云天蓝逗她开心,省得她胡思乱想,“我承认是我不好,没控制好,害得你这么不舒服。你着急,也不要把错归罪自己。”
“云天蓝,你闭嘴”水青恨不得咬他一口,其实,是尴尬得要死。
“不惹你生气。”他怎么舍得,一跨步就把她横抱起来,附耳说话,“出门以后走慢点,看你难受,我也不好过。”
这男人,一会儿可恶,一会儿可爱。
水青叹气,噘噘嘴,小声嘟哝,“算了,不全怪你。”她,也有点,贪杯好色?
“是不全怪我,谁让我老婆妖媚。”总说他是妖,今天让他还上一还。
“对,对,我老公妖,我当然也妖媚。”水青勾紧他的脖子,笑得那个甜美,“我还狐媚。瞧着,哪天我真正媚一次,让你大喊救命。”
云天蓝低头就在水青唇上啄一口,大笑。
“青青怎么了?”爷爷听到动静,丢下早餐出来看。
“爷爷,我没事。”水青不习惯在老人家面前和云天蓝这么亲热,挣扎要下来。
云天蓝却偏抱着不肯放,“她低血糖,我怕她站不稳摔楼梯。”
老爷子连连点头,满意笑着,“那还是抱着的好。我让人准备早餐。青青,你想吃什么?”他重孙女轻孙子,都出了名的。
“羽毛不见了,我们要去她家看看。”云天蓝接话茬,稳稳跨下楼梯,“带三明治吧,五六人份。出了这种事,羽毛家估计也没精神做饭。”
水青抬眼瞧他。他比自己想得周到。
云老爷子和云天蓝作对也分时候。在南峪虽然住得不算久,但邻居间如家人般亲近,他也特别喜欢,已经和各家成了朋友。一听这事,立即以行动支持。
“那得赶紧过去。你们先去,十分钟内,三明治会送到。”
和水青相处极好的家务助理端上一杯牛奶。
云天蓝这才放下她,监督着她把牛奶喝完。
水青在自己家从来很独立,突然让老的少的当孩子,不好意思之余,觉得自己幸运。这个婚是结对了,至少不用从头开始适应婆家。她性格不爱争啊闹的,最怕复杂的家庭关系。云家好。从老爷子到最小的云天畅,宽仁厚道义气。既使总严肃着一张脸的公公,因为本性忠孝,如今看来没那么别扭了。
云天蓝拉着她往门口走。
爷爷突然在后面说:“青青,慢慢走路,万一怀了我的曾孙女,可不能跑跑跳跳。”
水青左脚一顿,右脚撞后跟,差点磕。
还好云天蓝扶住了。
“爷爷”水青转身,按着额角,偏头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俩正当生孩子的黄金年龄,很容易就有宝宝了。除非,天蓝不能生。”老爷子是谁?老顽童一个。
“什么叫我不能生?”云天蓝听了,嘴抿直,很不满意这样的说法,“你老人家放心,我们就生给你看。”
水青另一边的头也疼了,这爷孙俩,在她面前耍花枪。但她知道,反驳也是白搭,干脆什么都不说,办要紧事去。
出了院门,才听到云天蓝的脚步声。
“你和爷爷商量好的?”恋爱没开始谈,就结婚了。现在结婚才几天,就要她生孩子了?想得美
“韩水青,你觉得我是和查理商量这种事的人吗?”云天蓝一脸失望,装的。
水青想想也是,云天蓝是云家最叛逆的一个。
“那爷爷怎么突然提到曾孙女?”还是孙女
“如果一对新婚夫妇一天两夜没出房门,我想谁都会猜到两人在干什么。这种情况下,老人家有盼头,应该再正常不过了。”云天蓝的逻辑。
“什么一天两夜…”她没那么有力,他也没那么夸张,“我只是在房里吃饭看书。而且,你不是下楼了吗?”因为那什么,所以身体比以前都懒。
“我没下楼。”云天蓝说。
“…”呃?
“我在书房,然后三餐都是和你一起吃的。”笑,藏不住。
难怪老爷子会以为…
没脸见人水青刚想拿出小锄头就地挖洞——
羽毛家到了。
第372章 不对象 不相亲
羽毛家里,邻居们又集中起来了。距离上次百家饭,才两星期,不过这次显然大家都很着急。
看见水青,羽毛妈就赶紧拉过她的手,直问羽毛有没有联络过她。
她一摇头,所有人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羽毛妈急得眼睛红,让水青老妈姜如和叶妈劝着,可是,效果不大。
“好好的,人怎么会失踪呢?”水青也急,急在心里,不在面上。
“昨天一早她说出门见朋友,可是到晚上十点也没见回来。我还以为你俩一起的,所以没有特别担心。可今早,我去她房里一看,被子原样叠着,床上平平整整,这心就咯噔一下。再问孩子她爸,也说一整天没见人。我们打她电话,谁知关机了,直到现在还没联系上。不是失踪,又是什么呢?这园子里有第一个出事的,难保没有第二个。”原本绑架之类的,羽毛妈这辈子没想过。现在日子越来越好,再经历云天蓝的那一回,不知怎么,心就慌了。
“你别瞎想。”羽毛爸坚持在农业局里工作,如今升当副局长,是个踏实的好官,“南非和南峪虽然只差一个字,事情差了十万八千里。我看,还不是你成天啰嗦着让她恋爱结婚,硬要给她介绍对象,说不定被你烦得离家出走了。昨天一大早,你母亲俩儿不就在厨房里吵?”
瞧瞧,女人的意见相似,男人的意见相类。水青在刚听到失踪时,第一反应也是绑架。而云天蓝却不认为如此。
“我啰嗦,你没啰嗦?”羽毛妈反唇相讥,“是谁突然把局里的单身小伙带回来吃饭?当你女儿不知道你什么打算似的。我至少还征求她的意见,她不同意看对象,我可没死拽着她去。”
孩子出了事,当父母的最着急。一急,就容易责怪对方,夸张得还闹离婚呢。
还好,劝架的,在家园里,一抓一把。这头劝,那头劝,轻松松就让羽毛爸妈意识到这时候羽毛的安危最重要,于是立刻讲和了。
“羽毛出门,有没有带包包?”水青问细节。想到百家饭那晚和羽毛聊天,她似乎是有些压力,还让自己帮忙劝她妈。
羽毛妈想想,“有,不过就是平时用的双肩包。我看瘪瘪的,里面应该没装什么东西,不象离家出走。”
“羽毛有国际通用的信用卡,在任何取款机上都能取钱。”还是水青去南非前办卡时,顺便拉着羽毛也办了一张。
“她哪来的信用卡?”羽毛爸妈都不知道。
水青觉得有罪恶感。
“我看干坐着急也没用,不如大家在这房子里四处找找,说不定能有线索。”及时搭救她的,正是云天蓝,“如果出走的话,应该会留字条或者信封之类的。”
宝贝最快行动,其他人才站起来,两个却已经跳上了楼梯。
苍穹碧空买下来了,原先的总裁成了被炒的鱿鱼,管理层注入了更为专业的人才。所以,宝贝组合暂时也得以保留。可肖申宝的去意已决,等这次合同到期,就会退出歌坛。至于肖申贝,有了碧空当大后台,唱歌还是演戏,都将如她所愿。
肖叔本来相当反对。还是秋星宇这个“后妈”帮说,不要给女儿那么大压力,反正家里养得起,她喜欢唱歌就唱,喜欢演戏就演,等不再受欢迎,她自然失去兴趣,也就乖乖退出了。
秋星宇私下对水青说,她希望孩子们能做他们想做的事,只要不是坏事。不用像她,家里没条件,只好把赚钱作为人生第一要务,当个不得已的女强人。她直到怀了小宸,才发现家庭对她更重要。女人,结婚生子之后,就进入另一个阶段。所以,现在肖申贝想唱歌演戏,她都会支持到底。等肖申贝成为别人的妻子母亲之后,至少不会遗憾没有追逐过梦想。
“青姐”肖申宝的声音打断水青的遐思。
她看到宝贝,感慨颇多,把羽毛丢在爪哇国了。
“发现什么了?”赶紧回神。
“小贝,你先让青姐看。”肖申宝回头对妹妹说。
“你大个子挡着门,我怎么出来啊?”肖申贝抱怨着哥哥。
“我个子大?你自己还不是一根细高竹竿?”肖申宝这么说着,却还是往门外让出两人宽的道,“女孩子长这么高,演戏找不到男演员配你。”两人过十五岁,身高就开始有差别。肖申宝一八零,肖申贝一七零。
“谁说找不到?现在人口平均身高增长了一点五公分呢。先不说你,天蓝哥哥,离哥哥,花树哥哥都一米八的。还有苍梧哥——”肖申贝突然发现自己说漏,赶紧捂嘴,讨好着弯弯眼,又递给水青一个信封。
“不用真捂得那么严实,我和简苍梧还是朋友。”在红土壤大草原的国度,往事成了灰尘,以后见面不必尴尬。
“哦,那我就放心了。”肖申贝嘻嘻一笑,过来就依偎着水青,“青姐姐,你说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水青接不上。
“就是我们认识的男生都很高,像我这样的,能算得上小鸟依人了吧?”肖申贝努努嘴。
水青噗地笑出来,“一七零的小鸟?小贝,你挑男朋友的时候,一定要往高处看。”
肖申宝就算如今斯文了,一听这话,不由不顾形象哈哈笑。
肖申贝不敢打水青,只好追打自己老哥。
真是人多不怕愁事。水青看那两个小的闹腾腾下楼去,估计也是把他们可怜的羽毛姐一个不小心给忘到后脑勺了。
她调回目光,看信封上写爸妈亲启的字样,这信她还没资格拆。
下了楼,大家围坐一团,羽毛爸妈看过信,随口就念了出来。
信的大概意思:羽毛我觉得前几年工作太拼命,虽然休息了两个月,还是感到极度疲劳。所以想在下一份工作开始之前,彻底好好放松一段时间。积蓄有很多,多亏青青帮助管理工资,不用担心没钱花。可能出国旅行,也可能就在国内逛逛。每星期会打一次电话回家,请爸妈,还有从小看到大的长辈们不要担心。
备注:如果爸妈以后不再提对象相亲的事,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果然还是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