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西茜,西茜,西茜。”

纳西莎:“…”

西里斯:“西茜,西——”

纳西莎赏给他一个眼神。

西里斯:“西茜,吃青菜。”

纳西莎冷静地看着盘子里的青菜,看卖相应该是西里斯从三明治的夹层里挑出来的。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莱姆斯:“大脚板你的挑食一如既往。”

然后他偷偷把番茄挑出来,塞进扭头正在说话的麦格教授的盘子里。

格兰芬多的餐桌,就是一桌餐具。

纳西莎勉强自己继续蛋腚。

邓布利多,你让我从这一堆格兰芬多上学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了今天更新~抚脸颊,我真是好人啊好人【转圈转圈…

这章,俗称,不负责任的灌水…

大家松懈一下神经,亲妈(…)停止写虐,顺便为即将开学的TX们送行,印上香吻一枚。

西茜是好人

晚饭结束,纳西莎起身来到后院练习魔咒,一道道咒语甩在布莱克后院长满杂草的玫瑰园里,溅起一连串的草沫子和泥土。

身上的力气缓缓流失,纳西莎向后一仰躺在草地上。枕着手臂看着天空发呆。

“盔甲护身的强度如果要提高。”低沉地嗓音似乎在耳语,“就应该把你的手臂再抬高一点,虽然我感觉,你的咒语强度已经足够一个赫奇帕奇使用了。”

纳西莎坐起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障碍重重呢?”她脱口问道,“我总是感觉似乎反射的强度不够大。”

那人冷哼一声。

纳西莎回头,看到西弗勒斯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一脸讥讽。

“西…教授。”

斯内普没有注意她发音的细小问题,转身就走。

纳西莎突然想起什么般地拦住他:“教授,请等等。”

说罢,她掂起裙摆就跑向厨房,翻翻找找看到了自己颇有先见之明藏起的小甜饼。厨房里是一片狼藉,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一边刷碗一边抱怨。

找到了小甜饼后,她又匆匆忙忙往跑回去。

气喘吁吁地看到了站在走廊上一脸不耐烦的西弗勒斯,“教授。”她地上装着小甜饼的盒子,“非常感谢你在对角巷救了我,这是谢礼,希望你能——”

她还没说完,就被西弗勒斯打断:“我不需要你所谓的谢礼,怀特小姐,这就是你拦下我的目地,没有脑子的赫奇帕奇,你知道你浪费我多少时间吗?”

他的脾气一向这么不讨人喜欢。纳西莎恨恨地想。

她抹脸变了个表情,睁大她蔚蓝色的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里似乎还含着些成分不明的液体,双肩瑟缩着似乎下一步就要害怕地跑开。

“教授——”她压低声音学习赫奇帕奇小獾子完不成作业时候的哀求音调。

西弗勒斯的表情越发的黑了下去。

“该死的赫奇帕奇!”他夺过她手上的盒子,甩袍离开。

纳西莎狡诈地微笑。

西弗勒斯突然回头,她脸上的表情收敛不及,尴尬地扭曲在那里。

西弗勒斯了然地冷笑了一声,随后说道,“想要障碍重重发射强度,就把你那见鬼的出咒速度练习上来。”

说罢彻底拐过走廊,身影消失不见。

纳西莎带着扭曲的表情,挠墙。

纳西莎知道即使西弗勒斯拿着那些小甜饼,他也不会碰一个,他的小心谨慎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纳西莎曾经一度拿他跟穆迪做比较,即使是在马尔福庄园的家宴上,他也会小心地分辨各种食物的色泽和危险程度。这一度让纳西莎非常愤怒。

于是有一天卢修斯邀请西弗勒斯来吃晚饭,她就把他面前所有的食物淋上了无毒无害的绿色植物液体。当然,事后她也被卢修斯狠狠教训了一顿。

不过无所谓,反正她让他饿了肚子。

至于那些小甜饼,她是给德拉科准备的。

卢修斯喜欢在暑假来临的时候把儿子送去给西弗勒斯照看,她反对不了他的决定,只能看着可怜的儿子跟他的教父去受苦,要知道他的教父是个不会做饭不会带孩子不会洗衣服的混蛋,除了每天用干面包填抱自己的肚子,他每天的生活只剩下魔药和实验。

她简直不能想象她可怜的儿子是怎么在他教父那里度过那悲惨孤独的日子的…

她不担心德拉科看不到小甜饼,那个孩子长了一个比西里斯还要灵敏的鼻子。

纳西莎抱着肩膀靠在柱子上,浅浅叹了一口气。

她想念小龙,想念他细碎的头发,倔强的眼神,和软软的脸颊。他会扬着头用额头蹭她的下巴撒娇,他会把脑袋埋进她的肩膀偷笑,他也会因为挑食而跟她怄气,在遭到父亲训斥后又趴在膝盖上啜泣。

纳西莎仰着头把眼泪和哽咽都逼回去。

西里斯这时走过来,拥抱了她。

纳西莎抱着他,开始小声的哭泣。

“西里斯,我是个自私又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不配当一个母亲。”她重复地说。

西里斯抱紧了她:“亲爱的,哭吧哭吧。不会有人看到。”

最近几天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非常热闹,继凤凰社搬过来之后,韦斯莱一大家子也相继来到这里,过了几天,邓布利多带着赫敏?格兰杰来敲门。

这天,纳西莎顶着讽刺的黑眼圈被西里斯拉去迎接客人。

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哈利?波特后,她温和地微笑着问候了西里斯的脚丫子。西里斯带着痛苦的嘶嘶声祈求:“西茜,对这孩子友好点,就当我求你了。”

纳西莎:“如果他可以对我儿子友好一点。”

“西茜!”

纳西莎摆摆手:“我知道了。”

西里斯这才放心地去拥抱他的教子,微笑着把他推给纳西莎。

纳西莎这才开始正视哈利?波特。哈利此时还有一种被邓布利多单独撇下的愤怒,他气鼓鼓地跟纳西莎对视,但是稍后这个孩子就在纳西莎百试不爽的温柔的微笑和眼神下拜下阵来,羞涩而僵硬地回给她一个笑容。

纳西莎看着他邋遢地穿在身上的破衣服,叹了一口气。

“西里斯,把我的尺子拿出来。”

正在跟卢平说话的西里斯一愣:“那个色尺子,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任何玩笑。”纳西莎瞪他一眼,顺手把他的教子拉倒前面来,“看一下!我纳西莎绝对不能接受跟我住在一栋房子里的人拥有这样的穿衣品位。”

哈利委屈又愤怒地看着自己的教父和自己的…姨妈。

西里斯安抚的摸摸教子毛茸茸的脑袋:“西茜,你就不能正常说话吗,一股子斯莱特林味,如果关心他,就直说么。”

哈利这才恍然大悟。

“去拿我的尺子来。”纳西莎不否认也不承认,“顺便把你那个总是穿着打满补丁的袍子的狼人同伴拎过来。”

“好的,亲爱的。”他吻了她的脸颊,然后撒着欢跑开了。

“卢平教授是好人。”哈利说。

纳西莎没怎么理会他。

纳西莎把满头金色头发扎起来,沉默地看着他,稍后温柔一笑,赞同地点点头:“我知道却不愿意承认,哈利,我就是这么愚蠢的人。”

西里斯靠在墙壁上听她轻快讽刺地说着这些句子,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西茜,别这么说,你只有太的东西不肯放下,你要知道,你是最优秀最聪明的布莱克。

邓布利多忙前忙后地为了他的救世主来回奋斗。

纳西莎趁他在喝柠檬茶的时候询问起了那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的事情,邓布利多警惕地看了周围一眼,随后又恢复了那副慈祥的模样。

“你要放心,西茜。”

周围无人,纳西莎冷笑一声,用锐利地眼神看着他。

邓布利多抵抗了两秒,似乎觉得没什么意义,干脆地放弃了,他靠着椅子,摊了摊手:“西茜,你明白,我毁了它。”

纳西莎沉默。

“但是我却发现,毁了一个还有一个,也许还有下一个,下下一个。”

邓布利多发现纳西莎没有任何震动,不过这些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真敏锐。”纳西莎说。

邓布利多从纳西莎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线索,惊喜之下就带着西里斯一同离开了布莱克老宅,这天,纳西莎与莱姆斯?卢平一块去对角巷取回她前几日定制的衣服。

路途间纳西莎带着温和的微笑,却用毫不留情地毒舌卢平的品位。

“其实,西茜。”难得卢平有如此魄力,在纳西莎如此的轰炸下依旧可以态度温和。

“恩?”纳西莎心不在焉地问。

卢平微笑地看着前方:“你是个好人。”

纳西莎:“我感觉我快吐了。”

卢平只是微笑着。

“我进去取衣服,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你随便转转吧。”纳西莎推开店门,对卢平说。

他点点头。眼睛似乎都亮了一下,走进隔壁的酒馆。

纳西莎提着几个袋子出来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到卢平的人影,她叹息地抚额,转身去酒馆找他。

对角巷十分繁闹,路上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小孩子,他们相互追逐着,速度极快。

纳西莎微笑的看着这些充满活力的孩子,小心地躲闪以免会撞到他们。

如果是平时,她当然动作轻巧,但是几天,她提着几个大袋子,难免笨拙了许多,结果不小心就撞到了路边的人。

那路人倒是屹立不倒,只苦了纳西莎一下子就坐在地上。

鹅卵石地面很硌人,纳西莎疼地眉毛眼睛都纠结在一起。这时候,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鲁莽。刚出店门就应该先对着几个袋子用缩小咒的。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纳西莎把手搭上去,随口说道:“谢谢。”

那手心的温度似乎蛰了她一下,不是太过温热,而是异常冰冷。记忆中如此冰凉的手,只属于一个人。

纳西莎抬头,果然看到他低垂的银蓝色眼睛。

他淡淡然显得面无表情,纳西莎也明白,他扶起她只是出于教养和礼仪。她飞快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微笑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纳西莎对自己用了个清理一新除掉身上的灰尘。

她弯腰捡回几个袋子。卢修斯亦把掉落在他脚边那个装着卢平衣服的袋子递给她。他随意地往袋子里看了一眼,那双华丽的银蓝色眼睛顿时微沉。

纳西莎点头:“非常感谢您,先生。”说罢,不等他回答,就快速的离开。

“马尔福先生?”格里问。

卢修斯回神,强硬却似乎带着一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气:“不可能,我不会答应低于这个价格。”

格里哭丧着脸: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刚刚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啊。

作者有话要说:L爹强大的理智在这种事情上往往只会帮倒忙。

现在,他是正处于理智和情感相互撕扯纠结的过程…

加把火…慢慢地加把火…

by七夕夜竟然被啤酒灌醉的懒鬼姬(…)

卢修斯的试探

西弗勒斯黑着脸去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的卢修斯,诧异地挑起眉毛。他开口问道:“高贵的马尔福先生,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到这片你最不屑的麻瓜聚居区?”

西弗勒斯说这番话并不是没有由来,卢修斯劝说他搬离这个地方不止一次两次,平常除非通过壁炉,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

“我来接德拉科。”卢修斯对好友的讽刺习以为常。

西弗勒斯似乎还想扯出一个嗤笑的表情,他沉默着打开门让卢修斯进来。

德拉科小时候是不得不被卢修斯送到这里,但是自从纳西莎出了事,每年的暑假他是迫不及待地来到教父这里,因为他不想独自在家里面对脾气阴晴不定的父亲。

“我不知道他来了。”西弗勒斯一边大声在房间里呼喊德拉科的名字,一边对身旁的卢修斯解释道。

卢修斯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借口罢了,西弗,我是来找你喝一杯的。”

西弗勒斯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好友。

“不这样说,你是不会让我进门的。”卢修斯径直走到橱柜,拿出两个高脚杯。“你只会把时间花费在你的宝贝魔药上。”

这时候,楼上的房间里突然探出一个铂金色的脑袋:“教父,你叫我?”

西弗勒斯诧异了两秒钟,之后冷哼一声。

然后是一连串拖鞋啪嗒啪嗒打着地面下楼的声音,德拉科捂着嘴巴掩住哈欠,他身上穿着西弗勒斯洗得破旧到有些泛白的黑色睡衣,白嫩的脸颊上印着被单的褶皱痕迹,西弗勒斯痛苦地发现这只小兔崽子嘴角一溜干白色的痕迹。

他想象着自己枕头的惨况,伸出食指揉了揉眼角。

“教父,可以开饭了嘛?”德拉科幸福地期待着。

西弗勒斯瞟了一眼厨房桌子上那个从布莱克家拿回来的小甜饼盒子,盒子的封口已经被态度恶劣地撕开。里面的小甜饼所剩无几。

“我以为你已经不需要晚饭了,不过,说起晚饭这个问题——”西弗勒斯温柔地微笑了一下:“要问你的父亲。”

“你…在开玩笑吗?”德拉科遗传自他父亲的灰蓝色眼睛惊慌地瞪大了,他慌忙回头。看到身后那人的黑色考究的巫师袍袍角的马尔福家徽,再到他滑落在衣服上几绺银色的发梢,德拉科痛苦地吞了吞口水,他向上抬眼,看到那捻着高脚杯杯柄的修长白皙的手指。

“…爸爸。”

卢修斯缓慢地开口:“你似乎不想见到我,德拉科,恩?”

他的尾音带着询问的语气,但是不言而喻的威胁足以让一向惧怕父亲的德拉科瑟缩不已。

“你吓到他了。”西弗勒斯接过好友手里的高脚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立刻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卢修斯,你竟然拿出来的是这瓶葡萄酒,可恶的家伙。”

“不,恰恰相反,西弗,他的胆子大着呢。”卢修斯微笑着弯腰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

相同的银蓝色眼眸对视。

“爸爸,我错了…”德拉科立刻丢盔弃甲地认错。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