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涨红脸:“妈妈,反正不管怎么,今要陪回家趟,否则…否则…”德拉科妄图想出什么有意义的威胁,他接着,“否则就告诉爸爸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谈恋爱!”

纳西莎忽的瞪大眼睛:“臭小子在胡什么。”

德拉科哼哼两声:“反正得跟回去。”

纳西莎还想再犹豫,毕竟现在种时候,德拉科不出霍格沃茨比较安全,不怎么愿意他样跑来跑去,不定那些狂热的食死徒埋伏在哪里准备给他个好看。纳西莎还想再劝儿子。

却没想到下子被德拉科拉住肩膀拽进壁炉里。

十六七岁的孩子力气已经大得惊人,纳西莎怔怔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看到眼前腾跃而其的绿色火焰。

死孩子。纳西莎心中暗骂。

马尔福庄园此时有种不合时宜地杂乱无章。纳西莎诧异地叫来家养小精灵询问是怎么回事。

小精灵瑟缩着回答,主人已经回来,并且带来客人。

德拉科显得兴高采烈:“爸爸真的回来?”他笑着蹭蹭纳西莎的手臂。“妈妈,爸爸走好久,想念他。”

纳西莎明白德拉科的想法。

他想见父亲,却害怕被卢修斯发现逃学被训斥,所以带来希望父亲没有那么大的火气暴发在他身上。

纳西莎顺着儿子的脚步来到书房,顺手敲敲门。

“请进。”他。

德拉科站在门外探进脑袋:“爸爸,回来。”

卢修斯抬起眼看自己的儿子眼,平静地惊喜都没有,只是开门见山地:“如果没有记错,今霍格沃茨并没有任何关于假期的安排。”

德拉科显得垂头丧气:“是的,您没有记错,是错。”

从纳西莎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德拉科委屈的侧脸,伸手打开房门,皱着眉头:“卢修斯,定要样对待孩子吗?”

卢修斯手中的羽毛笔啪地声落在羊皮纸上,墨水的痕迹溅开。

“西茜?”他不确定地看着纳西莎。

纳西莎走进书房,才注意到房间里坐着另外个人,黑色长发像缎子样流泻而下,有双迷人诱惑的墨绿色瞳孔,此刻正光华流转地在身上打量着。

纳西莎下意识地有礼貌微笑,顺着那双墨绿色眼睛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穿件睡衣。早晨图方便,刚刚起床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换上衣服就被德拉科拉走。结果在客人面前丢大人。

纳西莎继续尴尬地笑。

但是卢修斯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站起身:“西茜,怎么在里?”

纳西莎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时候,那个绿色眼睛的人突然接过话,的声音有种特别的味道,很容易让人沉迷:“怎么,卢修斯认为不该来?”

“闭嘴,尼罗娅。”卢修斯皱眉,他伸手将纳西莎拉起来,遮挡在身后,“把黏在身上的眼神挪开!”

尼罗娅哈哈笑,嚣张地:“偏不。”

卢修斯对此竟然显得无可奈何,他拉着纳西莎走出书房:“随便。”

“是什么人?”纳西莎抬头问。

卢修斯冷哼声,“个混蛋。”他打开试衣间的大衣柜,挑选出件米色的袍子。

“。”纳西莎淡淡地回应声。

卢修斯把衣服递给 ,纳西莎伸手接住:“德拉科只是想见面罢,不要太过苛责。”纳西莎着,背过身准备换上衣服,的手指在睡衣扣子上犹豫下。

“卢修斯,出去。”

“为什么?”他上前两步抱住纳西莎的腰,不松不紧地把禁锢在怀里,“是的丈夫,西茜。”

纳西莎沉默。

暖湿的吻印在的脖子上,纳西莎颤抖下,故意低头躲闪,卢修斯板正的肩膀,纳西莎平静地看着。

视线交织,卢修斯看到的坚持,他勾起唇角苦笑下,吻吻的额头:“的错。”

纳西莎摇摇头。

卢修斯松开手,转身关上门,纳西莎安静的换上衣服,揉着脑袋突然想炸毛。

究竟在想什么,究竟在别扭什么?梅林啊,刚刚竟然在明目张胆地拒绝卢修斯,刚刚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想到那个坐在书房里的绿色眼睛人,就感觉种莫名其妙的憋闷。

回忆起卢修斯刚刚的苦笑,狠狠揉揉衣服角。

活该他!

纳西莎的坦白

纳西莎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卢修斯正在和尼罗娅交谈,德拉科看到她来,神色显得显得有些心虚和自责,他悄悄看了父亲几眼,上前走向纳西莎。/

“妈妈,可以送我去学校吗?我得回去了,我可不想被教父恶狠狠地教训。”他故意做了一个滑稽的表情想要把纳西莎逗笑。

纳西莎微笑:“当然。”她牵着儿子的走走向壁炉,“也许我会告诉你教父什么,你最近似乎太清闲了,抄书更有利于损耗你多余的精力。”

说罢,她眨了眨眼睛。

正在和尼罗娅说话的卢修斯停住了,他握在手里的蛇杖转了转,平静却不容拒绝地说:“西茜,你停下,我有话对你说。”说罢,他看了儿子一眼。

德拉科瑟缩了一下,立刻推了母亲一把:“好吧,妈妈,我自己回去也可以。”

一阵绿色火焰腾跃而起,德拉科的身影消失在了壁炉里。

纳西莎立刻不满地想要发作。但是她看了一边那个绿色眼睛的女人,她此时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纳西莎,纳西莎不怎么心甘情愿的忍住了上冒的火气,她坐在一边,不怎么说话。

“好了,尼罗娅,我想就这样了。”

尼罗娅慵懒地撑起了下巴:“我以为你会让我留下。”

“我希望你明白做梦这个词怎么写。”卢修斯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果不其然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粘在自家的妻子身上,他眯了眯眼睛。

尼罗娅感觉身上一寒:“我听说你们感情并不好。”她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喜欢这种温柔的,金色头发的姑娘。”

纳西莎懵懂地抬起头,刚刚她一直在发呆,对于卢修斯和尼罗娅这种话题,显得有些诧异。她不自觉地缩了缩,把脸在满头金色小卷毛里埋得更深。

尼罗娅满足地叹息着:“特别是看起来还有两分柔弱的,那是我的最爱。”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关于我的谣传。”他想继续说下去,语气中隐约透出威胁的调子。

但是尼罗娅不在意地打断了他:“满世界都是。”她说,“随便翻翻预言家日报,或者女巫周刊什么的,花边绯闻那简直多如牛毛。长了脑袋的人都能猜出啦。”

卢修斯看了一眼开始咬着下唇的纳西莎,恨不得对眼前这个可恶的蕾丝边女巫扔一个阿瓦达索命。

“不管怎么样。”卢修斯平静地把手里的几叠羊皮纸房放下,“你,现在,立刻给我滚。”

虽然从他的口气发现不了他的情绪,但是尼罗娅还是敏感察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她耸耸肩,识时务地往壁炉走去,捏着飞路粉,她怀疑地看着卢修斯:“难道我的消息错误?咳,卢修斯,我难得遇到喜欢的,别不给我机会。”

“…”

纳西莎抬头看了尼罗娅一眼,尼罗娅神秘地墨绿色瞳仁立刻迸现奇异地光芒,那个无耻的女人笑着说:“再见。”

纳西莎突然浑身发冷,她干巴巴地说:“再见。”

“离她远点。”卢修斯警告。

纳西莎垂着脑袋,不怎么说话。

卢修斯突然发现气氛不对,他走近她,看到纳西莎把脑袋埋在手臂间,脸色有几分莫名奇妙的苍白。

“西茜?”他把手贴在纳西莎的额头上。

纳西莎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然后突然说:“卢修斯,以后只当你不认识我好不好?”

敏感如他,立刻发现一种不容寻常的味道。

他问:“怎么了?”

但是纳西莎依旧是那一句话:“只当你不认识我好不好?”

有一股怒火在卢修斯的头脑间焚烧着他的理智,他眯着眼睛,捏住纳西莎的肩膀的手越来越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纳西莎接着说,“只是字面上那些意思罢了。”

她皱着眉头,因为肩膀上的疼痛而往凳子里缩了缩。

卢修斯突然冷笑一声,他松开手,转而抬起纳西莎的下巴,纳西莎不怎么愿意对视他的眼睛,眼神飘忽地看着周围。

“最起码,给我个解释。”他说。

纳西莎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她感觉眼睛非常酸涩,不由得眨了眨,结果立刻就有什么东西从她眼角流出,纳西莎看到卢修斯表情一怔,他银蓝色的眼睛里有复杂的情绪来回地交织着。

他松开了手,垂着眼睛后退两步。

纳西莎立刻送了一口气,他带给她的压迫力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噩梦。

“解释。”他口气依旧平静地令人发指。这些不自觉地让纳西莎更心寒了几分。

纳西莎抬着头,温和地笑:“我尝试过很多次,很多次。但是卢修斯,我爱不上你。”她突然顿了顿,“我爱不起你。”

卢修斯抱着手臂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的长发顺着脸颊和后背流泻而下,头发的颜色在阳光和墨绿色的发带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没有一丝一毫耀眼璀璨的光芒。

他淡淡地问:“然后呢?”

“我曾经可以嫁给你,当你的妻子,也可以忍受你无数的情人,忍受你夜不归宿,忍受你无边无际的花边绯闻。曾经我可以跟你生活一辈子,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纳西莎接着说。

她的指甲陷进了手心里,纳西莎感觉疼痛,慌忙松开,手心留下四个鲜红色的月牙印。她苦笑一下,接着解释。

“可是现在不一样啊,卢修斯,这是个机会,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就是纳西莎,我们就这么散了,你有你的情人,我有我的生活,好不好?”纳西莎看着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以后能让我见见德拉科就好。”

周围的气氛像是一张放久了发黄的羊皮纸,任何一个细小的举动都能让它破碎。

卢修斯良久才缓慢地说了一个字。

“好。”

纳西莎虚软地抚住眼睛,她站起身:“谢谢你。”

“不客气。”卢修斯说。

又是一阵绿光腾跃而起,纳西莎仓促离开。

卢修斯站在地毯上看着窗外青草阳光,疲惫地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看着红色的液体他突然一阵心烦,手一挥,酒浆四溅。

夫妻十几年感情,在你看来,果真如粪土一般?!

他自嘲一笑,踏着碎玻璃渣走开。

愿望与现实

要问纳西莎当初为什么会说出那一番话,也许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说了就是说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好吃,也只能那样了。/

她惧怕面对卢修斯那一瞬间的表情,心虚而且彷徨。

但是,都无可奈何,不是吗?这样做,最好。

她这么安慰自己。

可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郁气让她连呼吸都不顺畅,她不能否认,她曾经爱过卢修斯,即使不是付出全部心思的爱,也是爱过。

记得当初刚刚嫁给他的时候,她还很小,不懂得什么东西,家族里让嫁,那便嫁了,她知道纯血家族一切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一个小女儿的婚姻也是正常的事情,她不后悔,也不害怕。

婚后,她一直尝试着让自己爱上她的丈夫,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婚姻幸福一点,快乐一点,果不其然,她成功了。

其实那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卢修斯拥有让一切女人飞蛾扑火的资本。可是爱上又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终究是一样的结果。

他并不在乎她。对于他这种男人来说,妻子的意义又究竟是什么?纳西莎一直想不懂,想到最后,也不愿意再接着想下去了。她累了,也嫌太苦了。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吧。

千绕百绕,两人又回到当初的起点,真是让人挫败又痛恨。

分道扬镳把…纳西莎自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西里斯发现纳西莎不对劲,但是没用去刨根问底找什么原因,他认为既然西茜最大的愿望就是认回德拉科,只要他不再对德拉科表现出什么敌意,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只脑袋一根筋的格兰芬多狮子,是考量不到那些弯弯绕的心思的。

西里斯不是一直头脑缜密善于潜伏的毒蛇。然而,是纳西莎自己放弃了那优雅而高傲的毒蛇。

一切怪不得别人。

只是宿命。

如今的巫师界并不算是太平,越来越多的谋杀案和恐怖事件不断地冲击着人们的视野,越来越多的食死徒以Lord Voldemort的名义杀人放火。

但是,也且还没有突破警戒线,人们的心理防线还在,所有人都还支撑着寥寥无几的信心,对魔法部,对邓布利多,对康奈利?福吉,对哈利?波特。

然而,自信心并不是让一切得以免除在灾难的砝码。

随着某个日子的越来越接近,纳西莎感觉有一股越来越浓重的阴霾笼罩着布莱克老宅,笼罩着每个人的脸,笼罩着霍格沃茨。

纳西莎偶然看到行色匆匆的邓布利多,他穿着那件慢慢都是星星和月亮的巫师袍,但是脸色却苍白的可怕,这让纳西莎想起邓布利多葬礼之后等在《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

其实,邓布利多就像一个巨大的支柱,这个强悍到深不可测的白巫师支撑着人们的信仰,支撑着人们的信心。他期望哈利能够继续行使他的职能,但是安息是感觉,哈利?波特还是缺少那种能让人信赖的气度。那是一种饱经沧桑的老人才有的睿智。哈利还太小。稚嫩的肩膀但当这种责任终究还是显得不伦不类。

邓布利多曾经在纳西莎使用过的冥想盆里动过手脚,纳西莎知道。但是没用管它。她告诉邓布利多的记忆缺口太大,无怪乎他升起疑问。她故意在冥想盆里放上他去世那一段的记忆和一些亡者的片段。

可是现在,纳西莎对她这种行为非常后悔。

如果万一邓布利多并不想用哪种方法,她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她忐忑不安的思考着,可惜她不是救世主,只能那么思考着,面对越来越近的危险却没用任何大用。

纳西莎吩咐西里斯尽量少出门一面惹到麻烦。西里斯不怎么愿意,他咬着尾巴扑倒在地摊上,喉咙里发出汪呜汪呜的声音。这是他最近开始着迷的游戏,来来回回追着自己的尾巴。

纳西莎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布莱克老宅。

她要去对角巷,一方面探听一下最近的消息,另外一方面,看看能不能遇到想见的人。

然而,这一趟对角巷之行,让她一万分的后悔。

她穿着斗篷戴着兜帽,这种在白天非常罕见的装扮在备战的岁月里倒是人们的最爱。街上是行色匆匆地走过的路人,相互之间都不打招呼。生怕遇到了夺魂咒一类的。

对角巷因此,显得冷清极了。往日非常繁华的鹅卵石道路现在铺满了各种各样掉色的宣传单。不远处的翻倒巷不时地会有各种各样行踪鬼祟的人进去。

但是,有一个店不同寻常,是韦斯莱兄弟的店。那店门口显得暖意融融的氛围,跟周围的景象非常格格不入。

这个时候,纳西莎突然看到面前一个熟悉的人。

“西弗——”她像叫住他,但是后半截声音却像卡进喉咙里一样出不了声。

在某种程度上,西弗勒斯是她现在无法面对的一个人,第一,他是卢修斯的好朋友,第二,他即将亲手杀死老校长。

西弗勒斯双面间谍的身份,是纳西莎一辈子最不解的一件事情。

纳西莎知道,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格兰芬多,据说他们很小都认识,但是她嫁给了哈利的爸爸。

卢修斯告诉过她,西弗勒斯这是出于爱情和愧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