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好。”东方明珠脸上带着笑，手摸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脸上闪过得意的神情。
东方聆心中有些不屑，这个小丫头果真是将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了。
她将茶点推给东方明珠，“你也来了会儿，一定饿了吧。尝尝风轻的手艺。”
“风轻这丫头的手艺真是不错，姐姐身边有这样的丫鬟，真是有福了呢。”
“是吗？难道你身边的丫鬟都不经心？这件事可是要好好地跟长辈们说说。千万不可饶了那些个奴大欺主的家伙。”
“姐姐，我那些丫鬟都不错。我不就随口说说，姐姐可别放在心上。”东方明珠一听东方聆的话，立刻道歉着，东方聆便是随意摆摆手：“明珠，这些个丫鬟不敲打敲打，就不知道谁是主人，你可别这么心软，以后若是被丫鬟们给拿捏住了，就不好了。”
“姐姐，人家不过是随口开了句玩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东方明珠听了后，脸色已经是十分难看。东方聆虽然装作视而不见，但那眼光已经是十分的刺目。
“好了好了，我就不说了，看你急的。真真是善心人，对下人都如此好。想那些人岂不是要在私底下给你立个长生像，整日祈求你长命百岁，嫁个好夫君啊。”
东方明珠一听，便是心有所感，脸上也顿时红了。
东方聆暗叹一声，不知道那李氏什么时候才会跟东方明珠说清楚。
只不过，李氏说的越晚，东方明珠对李氏的怨恨越深。深到某个程度，恐怕是李氏再说出实情，东方明珠依旧会怨恨李氏。
第九十一章 婚事
“小姐，夫人让你去前厅呢。”这时，门外一个小丫头恭敬的走进来禀告道。
“哦，是吗？”很自然的，东方明珠听到了消息，脸上再有不满，但还是道：“姐姐且在这儿坐着吧，妹妹我要去前厅一趟。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前厅可都是外客，竟还要我去。”
东方明珠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但眼中却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东方聆也不揭破，只道：“你去吧，只是这玉簪珍贵，你千万别摔了，日后也不好跟侯爷夫人交代。”
“我知道了。”东方明珠笑了笑，便是手中攥着玉簪离开了。
东方聆跟着东方明珠，直到看到她真的离开，这才安心的回到房中。
跟东方明珠说了半天话，东方聆便是觉得累了。吩咐风轻在门外好好守着，自己就关紧了房门，栓了门闩，躲进床中，这才进了空间。
一段时间没进来，这里依旧是一副春暖花开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里的天越发蓝，空间里的灵气也越来越浓醇。
东方聆只在这里一会儿，就觉得浑身舒泰，几乎都不想出去了。
银狼跑到她身边坐下，讨好的模样让东方聆有些鼻酸。这空间里虽然装了不少的动物，可只有银狼和小金开了灵智。虽然颇有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但难免孤独。
所以，这银狼一看见她，便是会呆在她的身边。
东方聆考虑是不是该让银狼出去了，这次不再是因为害怕自己受伤而让银狼出来保护自己。只是单纯的希望银狼看看外面的世界，感受一下外面的热闹。
东方聆有了决定，银狼再次化身为只有巴掌大的小狗，被东方聆给带出了空间。
东方聆将银狼带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只说自己想要养条乖巧的小狗。
老夫人原本不愿意，但看着银狼那竖起身子，两个前爪搭在一起作揖的模样，便也只能笑着答应了东方聆的要求。
银狼一听老夫人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立刻屁颠屁颠儿的回到东方聆的身边，蹭着东方聆的衣袖，一双狼眼中闪过得意以及邀功的神情。
“真真是一只有灵性的狗呢。我老婆子这几十年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狗。”老夫人一边赞赏着，一边伸手去摸。估计银狼发现着老夫人没有恶意，便是只咧了咧那长满钢牙的嘴，也就罢了。
东方聆在一边端着茶杯，这银狼也是不敢开口咬人的。
老夫人许是年纪大了，随按时常有儿孙来看她，但还是觉得寂寞。这时看到这有灵性的小狗，顿时起了养条小狗的念头。
“祖母看来十分喜欢小银呢。”东方聆也看出了点儿老夫人的意思，但这银狼又是不可能给老夫人的，便是有些为难。
“做祖母的怎么会为难孙女儿呢，不过，看来你还是对挑选着小猫小狗的比较在行，哪一日也给我挑选一只，整日里也陪陪我这个老太婆。”老夫人恋恋不舍的再次摸了摸银狼柔软的皮毛，将银狼放下。看着银狼很自觉地回到东方聆的身边，老夫人眼中满是惊讶和赞赏。
“祖母若是喜欢，就由聆儿来挑选吧。”东方聆是万万不可能将银狼放到老夫人的身边的，只是突然想到前世老夫人其实已经很早就去世了，又想到她那次古怪的病。恐怕是因为今生李氏未曾彻底把持住东方府，才不敢动老夫人的吧？一旦她离开东方府，而李氏有用自己的女儿靠上了南宫府，到时候肆无忌惮的她恐怕就要秋后算帐了。
东方聆想到这儿，或许真的要考虑是不是该为老夫人选一个温顺的大狗陪伴在老夫人左右。
这次，东方聆和老夫人真是想到一起了。这老夫人看着李氏整日里再府中上蹿下跳，又想到李氏那急功近利的性子，怕是早就当自己是眼中钉了，现在她身体还不错，手中还有些权。以后若是哪一日，真让李氏得势了，她会不会直接用病重离世就打发了自己？想到了这个老夫人心中就有些戚戚然。
东方聆坐了一会儿，便要告退，听着院外一片热闹喜庆的分文，便是知道府中一定是谈妥了与南宫府的婚事。
外面的嘈杂声音很大，东方聆还未退出去，就感觉身后有人横冲直闯，进来时差点将东方聆给撞翻出去。
她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就看到东方明珠正哀戚戚的趴在老夫人的怀中，向老夫人哭诉。
东方聆一听，便是好笑的捂住了嘴，这个东方明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得了一桩好婚事，竟然敢向老夫人哭诉！别忘了这婚事可是李氏处心积虑为自己的女儿好好安排的。
东方聆看有热闹可看，便是悄悄走回房中，慢慢的端茶慢饮。
不一会儿，李氏和东方百里都来了。
看到屋中东方明珠哭的声嘶力竭，李氏脸上闪过心疼之色。
“父亲。”东方聆放下茶杯，起身行礼。
“你怎么在这儿？还不赶快回去绣你的嫁妆！”李氏本想劝说女儿，一看到碍眼的东方聆，便是脸色一变，疾言厉色道。
东方明珠看出来李氏对东方聆额态度，但这又怎样，为何给东方聆寻找一门这么好的婚事？她东方明珠哪一点儿不如东方聆了？为什么总是要屈她一头？！
东方明珠心中不服，她擦干了眼泪，便是立刻又有眼泪从眼眶滑落。那副可怜的模样真让李氏心疼极了。只是想到那侯府的少爷，便是小心的劝着东方明珠，让她先回去休息。
东方明珠狠狠的瞪了李氏一眼，她竟是不愿意回去，只愿意呆在老夫人这里。
看实在是劝不动这个小祖宗了，李氏也只能麻烦老夫人，希望老夫人能开导开导，最起码能让她平静一些。
老夫人只能尽量帮李氏安抚好这个小祖宗。看着东方百里和李氏相携离开。
东方聆看没戏可看，便是也告退了。
屋中，就只剩下老夫人和东方明珠。老夫人半天不说话，那东方明珠竟是慢慢止了哭声。
“哭累了？花嬷嬷，叫小丫头打水来给明珠丫头洗洗脸。”老夫人眼皮子没抬一下，可是却是知道东方明珠正偷窥她的举动，只冷冷的吩咐一句，东方明珠连忙拿帕子擦擦脸，坐在一边默不吭声。
“哭够了，就安静下来。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珠，你母亲是为了你好。”老夫人见东方聆已经离开，便是准备实话实说了，毕竟在她眼中，东方明珠才是她真正血脉相连的孙女儿。
“什么为我好？那为何不将我介绍给那侯爷夫人，偏偏让我去完成那桩与南宫家的婚事？那婚事可本来是那东方聆的。”东方明珠不以为然，当时她可是看了那南宫靖，虽然长得不错，但性格实在暴躁，又加上是武人，说不定自己以后若是得罪他了，说不定自己就会被打死。
想到这儿，东方明珠就不寒而栗，她怎么会让自己落到那种田地？
“你可知那侯爷府为什么要找个商人之女做儿媳妇？要知道那侯府的公子以后可是能够继承侯业之位的贵人。而咱们商家说得不好听点儿也就是那些个贩夫走卒的贱民而已。”老夫人说着，让花嬷嬷上了蜂蜜水给东方明珠。东方明珠真的是哭累了，这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看到香甜的蜂蜜水，便是眼中一亮，伸手将茶盅接了过来，美美的喝了一口。
到底还是个孩子，怎么知道这婚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祖母，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东方明珠好奇的问道。
“你也别嫌我烦，那侯爷家的公子多半是有什么毛病。而且这毛病还不小。”老夫人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祖母怎么知道的？”
“虽说子不言母过，但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清楚？你母亲原本在还未去之前，可是筹措满志的要将你嫁进侯府的，但为何去了以后，回来反而只带了东方聆前去侯府？多半是在那别院中已经见过了那侯府公子，终于觉察出这门婚事的不妥之处，才将聆儿给推出去的。到底是没了娘的孩子，哪里像你，万事都由母亲操心。可不是掉到了蜜罐里，偏你不知足。”老夫人叹了口气，不知是在为谁叹息。
东方明珠终于尴尬的红了脸，她实在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含义，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脸上越发红了。
“好了好了，今晚你就在我这老婆子这儿睡一晚，等明天想好了，就去给你母亲请罪去。都是孙女儿，我老婆子也不想让聆儿嫁去侯府，偏偏她是家中老大，就算是为了咱们东方府，她还是要嫁过去的。哎，真真是个命苦的。”老夫人故意点出东方聆过去了会受苦的事实，让东方明珠觉得歉疚的同时心中竟是隐隐有种高兴的感觉。
老夫人虽然没有点明那婚事的不妥之处究竟在哪里，但东方明珠却是不由得脑补出其中不妥之处，只一想到东方聆嫁过去可能会被打，可能会被扔到偏院自生自灭。就兴奋的双手颤抖。
她突然站起身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问清楚那侯爷家的公子到底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许她可以顺便明着关心实则嘲弄一番马上就要跳进火坑的东方聆。
“祖母，明珠知道错了，明珠这就去给母亲赔罪去。”说着，东方明珠就急急离开，根本就没有听到老夫人在身后的劝阻。
“哎，花嬷嬷，你说我这个孙女儿怎么一副跳脱的模样，她母亲虽然不在身边长大，明面上也算规矩啊。”老夫人叹了口气，虽然隐隐觉得对不起东方聆，但自以为的血缘关系摆放在那里，傻子也知道究竟该选谁。
东方明珠到了李氏的琳琅院。
她悄悄进了院子，发现就素儿一个人在门外守着。上前悄声询问，才知道今晚父亲在外院处理公务，便是小心翼翼的进了房中。
李氏正躺在软榻上默默垂泪，感觉到动静转过头来，就看到东方明珠那讨好的笑脸。
看到李氏的眼泪，东方明珠大受震动，一脸焦急的站在李氏的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氏连忙擦拭了眼泪，犹带鼻音道：“明珠，怎么过来了？”
“母亲，都是明珠不好，惹你伤心了。”看到李氏这般哀戚的模样，刚才还在犹豫的东方明珠立刻跪了下来。
第九十二章
“明珠，还不快起来。”看到女儿竟然给自己跪下，李氏大惊之下竟是十分感动，连忙拉着东方明珠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母亲，都是女儿不懂事。直到今天听了祖母的话，才知道母亲是一心为女儿着想的。”东方明珠想到老夫人说的话，便是浑身打了个冷颤，若是让她进入侯府一辈子守活寡…想到那个场景，东方明珠就觉得人生在没有什么乐趣了。
“你知道就好，那侯府的亲事看着不错，其实却是一件推人入火坑的倒霉事情。都怪我竟是事先没有调查清楚那侯府公子的事情，差点害了你。”李氏想到这儿，就觉得咬牙切齿的，若是当年自己真的毒死了东方聆，那么现在受罪的不就成了自己的女儿。当年自己留了一念，果真是好心有好报。
东方明珠自然不知道李氏的想法，她只要想着那桩婚事，便觉得其实那位南宫将军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儿，但想来也是不错的。
记得自己偷偷从屏风后看到那男子的长相也是十分俊俏的，便是脸上滚烫。
“女儿啊，那南宫府是个好地方，现在朝廷虽然没有大的战争，但打仗总还是有的。只要有仗可打，南宫将军的官职就会越来越高，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做个一品诰命。你就不想走到哪里都受人敬畏吗？”李氏的话算是触动了东方明珠心头的一根弦。她虽然羞涩，但还是意志坚定的点点头。
看多了李氏在府中的翻云覆雨，她也想成为李氏那样的人。
李氏看自己的女儿如此受教，便又道：“这桩婚事原本是东方聆那丫头的，偏她没有福气，那南宫家的儿媳妇可不是谁人都能当得。他们南宫家都从军队中发迹，军中人脉广的很。虽说那南宫靖这几年官职可能会小点儿，但过个七八年，说不定就能定居京城。那京城可是贵人聚集的地方，你难道不想每日里穿金戴银出入权贵之家？”李氏再次给东方明珠画了个大饼。
东方明珠却是相信了李氏的话，想到那个场景，自然是十分急迫的点了点头。
李氏一看自己的女儿如此上进，便是吩咐素儿打水进来。
“明珠，今天咱们母女就在一处好好的说说话。反正你父亲今晚不回来，你就睡这儿吧。”李氏呵呵一笑，脸上满是慈爱。
“母亲，难道父亲又去那狐狸精那儿了？”东方明珠一听李氏的话，便是绷紧了脸孔，脸上带着些阴狠。
“不是，你父亲这一段可是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儿，自然忙了。至于那凝香可是很老实的呆在小佛堂里念经。我可是日夜派人盯着她呢，逃不了我的手掌心。”李氏好像对凝香不再关心了，只在小佛堂外安排了个盯梢的人，就不再管小佛堂里的事情。
东方明珠听到李氏也对那凝香不在意，便是知道这凝香再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便是十分安心的睡在了李氏的身边，母女俩说了好一会儿话，东方明珠觉得累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直到她累的睡着了。
李氏看东方明珠睡着了，叹了口气，给女儿盖了被子，这才躺下。只可惜，她心中不平静，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帐，脑中一团乱麻。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明珠和李氏就起来到老夫人的院中问安。东方灵活还没有来，李氏便是笑道：“老夫人，那侯爷夫人可是对聆儿十分满意呢，她竟是迫不及待的要我将聆儿的庚帖送过去。”
“聆儿的庚帖？”老夫人看了看李氏，看她脸上的笑容，就不由的叹了口气，“既然婚事已成，那就将庚帖送过去吧。这段时间好好给聆儿置办一份不错的嫁妆，毕竟那侯府不是一般的人家。”
“老夫人，这个事情你就看好吧，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只是内库中的那些好东西丢失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回来，只能现买些回来。”李氏想到这儿，想到那些本来已经装进她口袋里的古董字画，那些个值钱的东西，心中别提多痛苦了。偏偏现在还要为东方聆置办嫁妆，那些可都是要她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啊。
“花嬷嬷。”老夫人一看李氏这般模样，便知道她在口是心非，便笑着命一边的花嬷嬷取出几张银票来：“我这儿还有几张银票，你就给聆儿和明珠置办嫁妆吧。”
“老夫人，哪里能用您的银子呢？老爷可是已经取了一批银子来给两个孩子置办嫁妆了。”李氏想了想，却是连忙推拒道。
“这不过是老婆子的一片心，再说又不是给你的。”老夫人眼睛一瞪，李氏立刻接过了银票，低头一看那银票上的数目，好家伙，四张就是两万两银子。看来老夫人手中一定还有不少钱！
李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没想到这个老夫人竟然私藏了这么多的银子，真是真人不露相！
李氏感觉有些嫉妒了。这两万两，给东方聆置办只需要五千就好了。剩下的一万五，呵呵。李氏悄悄给一边的东方明珠使了眼色，东方明珠本来不悦的神情立刻一变，变得十分温顺欢喜了。
老夫人眼皮子没抬一下，太过了解李氏的个性，老夫人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李氏接下来会有的动作了。
就在李氏想着该如何花这笔钱为自己的女儿获取最大好处的时候，东方聆也匆匆来了，她手中抱着一只全身白色的哈巴狗，那哈巴狗只有两只手掌大小，乌黑的大眼湿润的鼻头看起来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祖母不是想要养条小狗吗？这不，夏嬷嬷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只小狗的。”东方聆将小狗放到老夫人的身边，那小狗真的和东方聆身边那只差不多，竟是极其通灵性的，仿佛知道老夫人会是它以后的主子，便是呜呜的发出声音，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眨巴着看着老夫人。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的，两只前爪搭在老夫人的手边。
老夫人看了这可爱的小狗，便是连忙命一边的花嬷嬷拿了点心给它。这小东西汪汪两声，仿佛在道谢一般，然后才低头开始吃起了点心。一边吃，那小尾巴一摇一摆的，看得让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东方明珠在一边拿着帕子捂住口鼻，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个脏兮兮的畜生。只是看，看着老夫人一脸的欢喜，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着东方聆，眼中放出阴狠的光芒。
看到东方聆竟是带了小狗过来，李氏不由得心神恍惚，终于想起来她那时的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若是生下来，会不会是个男孩儿？想到这儿李氏如何能够心平气和的为东方聆准备嫁妆。
要她将钱花在东方聆的身上，怎么可能！
李氏冷哼一声，要金银首饰？可以、要古董字画，可以！要丝绸布匹？也可以。这些个东西，我自然会为你买来，但是至于说是不是假的，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东方聆感觉到东方明珠和李氏那咄咄逼人的视线，便是低头不语，看着卧在老夫人身边的小狗，脸上划过一丝难辨的微笑。
老夫人抚摸着身边的小狗仿佛并没有感觉到房中的剑拔弩张。
过了一会儿， 李氏便是表示要回去。老夫人也不挽留，只留下东方聆和东方明珠两个。
“姐姐，你这小狗还真是可爱，不知道妹妹有没有这个福气，也得一只这样的小狗？”东方明珠看李氏离开了，便是起身坐到老夫人的身边，一边显示自己与老夫人的关系更亲密，一边笑着道。
“不过是只小狗而已，明珠若是喜欢，府中上下自然会有很多人帮你操办这件事情。”东方聆才不上当，若是这她送出去的小狗又惹了什么麻烦，那真正麻烦的就是她自己了。
“就像姐姐说的，不过就是只小狗，姐姐为何不愿意送妹妹一只呢？”东方明珠有些生气了，她直直瞪着东方聆，眼中却闪过一丝怜悯恶意的光芒。
“这小狗也不过是夏嬷嬷给找来的，我整日都在府中，哪里知道哪里有小狗？明珠，你这也太过为难我了。”东方聆眼皮子都不抬了，这个东方明珠今天显然是要跟她过不去的。
东方明珠的确很生气，自己不喜欢小狗是一回事儿，身为姐姐的东方聆不答应她的要求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她冷冷的看着东方聆想，想到她就要嫁进侯府守活寡…东方明珠手下狠狠一动。老夫人痛的叫出声来。东方明珠低头一看，就看到她白嫩的手正掐在了老夫人的腿上。
东方明珠顿时脸色发黑，惶恐的站起身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而那只小狗正窝在老夫人的腿上，嘴巴张开，圆溜溜的大眼中闪过一道流光，仿佛在嘲弄她。
“明珠，你若不喜欢留在这儿，就直说，不必折腾我老婆子。”老夫人实在想不到这东方明珠敢跟她动手，吃惊之余，便是心中一痛，自己年轻时是造了什么孽，才会sheng出这样的孙女儿啊。
东方明珠脸上不止是害怕了，她惶恐的站在一边，脸上可怜兮兮的，生怕老夫人会怪罪了她。
老夫人看到东方明珠这般可怜的模样，便是有再多的怒气也都消失了：“明珠啊，我老婆子活到今天不容易，以后你就坐在…绣墩儿上，离我两尺远就行了。”花嬷嬷此时正蹲在老夫人的面前，为老夫人揉着隐隐作痛的地方。
东方聆心中发笑，这只小狗还真是通灵性，竟是能感觉到危险的存在而及时躲开了东方明珠的黑手，反而让东方明珠狠狠吃了一亏。
东方明珠在一边急的想哭了。老夫人毕竟是她的祖母，这样子误伤老夫人，若是传扬出去，说不定她的这婚事就毁了。
老夫人在一边感觉腿上不疼了，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低头沉默的东方明珠，便松口道：“算了，你坐吧。”
东方明珠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脸上实在不怎么好。
房中一阵沉默，东方明珠实在觉得心中酸涩难当，便是低头要告退。
老夫人摇摇头，“哎，那你就先下去吧。”
东方明珠离开前，还狠狠瞪了东方聆一眼。东方聆却是还给东方明珠一个笑脸。东方明珠本欲发作，但一想起东方聆马上要嫁到侯府守活寡，东方明珠才微微出了心中的恶气。
回到琳琅院，就看到两个小妹妹正围坐在李氏的身边，看着桌上那些个金光闪闪的首饰。
“母亲？”
“这可是我刚刚让人从银楼拿来的好东西，你看看哪个喜欢，就留下来。”李氏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一只翡翠手镯。
一边的妇人笑的谄媚，看来就是银楼的一个小主事或者老板娘？
第九十三章
东方明珠这会儿心情不好，桌上的东西再美丽，她也无心欣赏。
李氏看到自己的乖女儿这么不高兴，留下自己已经挑选出来的首饰，让那妇人拿着剩下的到账房结账。又命丫鬟们将宝珠和珍珠两人带走。这才坐在东方明珠的身边，担忧道：“怎么了？”
“母亲。”东方明珠看到李氏那关怀的眼神，突然觉得特别的委屈，便是趴在李氏的怀中大哭一场。
琳琅院中素儿早已经让丫头们散去。自己只是远远的守在大门口，也并不怎么靠近。
东方明珠心中暗恨，自然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那老夫人你不用管她，等明天自然就好了。”听到东方明珠说是冲撞了老夫人，李氏并不担心，反正她已经知道老夫人心中最大的秘密，有恃无恐的她便不再担心会因为触怒了老夫人而被休赶出东方府。
“哪里不用管祖母，若是传出去女儿虐待祖母的事情，那女儿就不用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东方明珠一听李氏这个态度，便是急了。她脸上带着点点泪痕，就要转身撞墙而死。
李氏连忙拉住东方明珠：“女儿啊，你就为了一个没有血缘的老人，如此对你的亲生母亲吗？可怜我养你十年，一把＊一把＊的将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