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受伤极重,送医院抢救的路上死了,还有两个女孩,三个男生都受了伤,正在救治。

听到说一个女孩已经挂了,也是后来被通知过来的女人瞬间就晕厥过去,直接倒在了陆庆的身边,陆庆自然习惯的去扶了一把,于是她就倒在了陆庆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韩玲看到这一幕很不舒服,她不是那种乱吃醋的女人,可是就是不舒服,因为感觉丈夫的动作很熟悉,丈夫并不会这样抱着她,可是抱别的女人,却很顺手。

当然也只是一瞬间,她觉得正事要紧,问死亡的女孩的名字,医生说,根据她身上可辨认的身份,叫做李曼。

韩玲呆了呆。这些不好办了,公公身体好不容易有了气色,都是因为这个外甥女,现在外甥女居然死了,事情有些太突然了,不知道公公那边怎么办。

而陆庆听到小雅没事,松了一口气。

韩玲恰好转头看丈夫,见他居然放松了一下,十分怪异,曼儿可是他的亲外甥女,火急火燎的赶来,不是因为曼儿吗?战友的孩子难道比自己亲外甥女还重要,平时表现还可以说丈夫重感情,可是听到自己外甥女死了,他居然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太怪异了,韩玲就是神经再大条,也觉得不对劲。

陆庆不能总抱着丽芳,把人交给医生,这时候抢救室里也陆续出来人了。

看到妻子眼神不太对,陆庆为难的道:“小玲,现在要麻烦你去陪爸爸,我怕万一他知道这消息太激动,有个三长两短,你帮忙照应着,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韩玲点了点头,也不拖泥带水,走了。

而陆庆居然没有去看李曼的尸体,而是交代警卫去了,自己却跟着医生看刚刚晕过去的女人。

杨丽芳就是个普通工厂女工,长的漂亮,算是厂花,嫁给当兵的,却看上了老公的上司陆庆,眉来眼去。

陆庆看似忠厚,却和杨丽芳一见钟情。

这时候王雅也送了出来了,由于军队的将领亲自来,医院给安排了特护病房。

杨丽芳母女一个屋子。

王雅悠悠醒来,看到自己腿绑着石膏,而屋子没有外人,就喊陆庆:“爸爸,我好怕。”

这一声柔柔的爸爸,把陆庆喊的是心肝儿颤,要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儿子陆羽,从小很优秀,主意大,也不会跟他撒娇。

“小雅别怕,爸爸在,不会有人伤害的了你,你当时不是跟曼儿再一块的吗?发生了什么事了?”陆庆也很生气,什么人居然敢对他的女儿下手。

而杨丽芳本来就没有真晕,此刻听到陆庆问女儿,怕有什么差错,就悠悠转醒,惹得陆庆一阵担忧,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又对女儿说道:“小雅,还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妈妈就不活了,你知道你曼儿姐姐她,她不在了”

王雅本来想告状的说那李曼推她,可是现在听到母亲说李曼居然就死了,吓一跳,告状自然不敢,告死人的状,还以为是自己害的,到时候根本说不清楚,想到李曼说的她的那个妹妹,不由得计上心来,作出十分害怕的模样。

“爸爸,当时曼儿姐姐遇到了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两人还争执了起来,然后就忽然什么东西爆炸了,我看到她妹妹推了曼儿姐姐一把,我觉得危险,就拉着曼儿姐姐,然后就晕了过去,想不到曼儿姐姐她居然早知道我应该扑过去的,都是我不好,我反应太慢了!”

王雅说的很慢,一边说像是一边回忆当时的场景,说到后面已经泪流满面,十分懊悔的模样,更让陆庆心疼,觉得不愧是自己的女儿,心地善良,临危不乱,十分勇敢,将门虎女!

听到小雅说曼儿的妹妹,陆庆眉头一皱,又舒展开了,老爷子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震怒,真凶一定要查,但是先要有一个顶缸的让老爷子发泄,老爷子的性格陆庆摸的最清楚,对别人没事,但是涉及老爷子他自己,报仇不隔夜,非得当时就弄出结果来。

他这边安抚了杨丽芳母女,又去打听了其他人的事情,听到说李想伤的很轻,自己女儿腿都断了一条,她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擦伤了一点皮,更加不爽。

至于其他的学生,陆庆也查了一下,都是普通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李想伤的没有太严重,把阿厘担心,就出院了,只是走在医院门口,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非常不舒服,李想回头,看到一个窗子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军服,已经是傍晚了,背光,看不清脸,只是一片阴暗。

果然老爷子当天晚上就知道了李曼的事情,虽然老睡在医院,可是毕竟是领导,耳目众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瞒的下来,新闻都出来了。

陆家振当即吐口血,晕死过去,只是临晕之前,坚决交代,立刻马上把凶手抓来,绳之以法!

陆庆手忙脚乱,发生这样的大事,三弟居然消失了,不由得给他打电话,让他滚出来。

“你说什么?曼儿死了?”

陆闲打了一个重重的酒嗝,重复了一遍大哥的话,忽然就全身僵硬,手上玩的打火机还开着火掉到了地上,地上一堆空酒瓶,都是顶级的外国洋酒,陆闲是半喝半浪费,倒的身上都是酒,还有一些酒只喝了一小半,剩下的一大瓶都如同不要钱一般流淌满地

第一百三一章:畏罪自杀

李曼死了。

李想也觉得突然,因为这个姐姐,似乎无论如何,都能活的很好,活的很恣意,不管什么样的场合,一如既往的辱骂自己,李想曾经很恨她,可是在魏君志死后,她觉得自己和李曼的仇也结束了。

说起来,她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出身,李曼恨她,甚至抢了她丈夫,害她流产,都是因为有那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原罪造成的。

魏君志死了,李建华死了,李想已经不想为难她。

就像李想对李嘉宝一般,可是有的人,不是你不为难,她就不来找你,你躲也躲不开,李想觉得这事宿命,是解不开的,可是却想不到,李曼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

在爆炸的一瞬间,李想看到李曼推了她身边的女孩一把,可是那女孩却没有被推开,反而拉着李曼把李曼甩出去,那一瞬间的出手,让李想都自愧不如,在孙福清的训练下,李想已经觉得自己心很冷很狠,可是看到那小百合一般的女孩在关键时刻却能瞬间把别人推出去,自己跑掉,那种果决,李想试问自己,可能都做不到,她能对自己狠,对别人,总归还是有些心软。

阿厘显然也收到消息,赶回来,正想去找李想,却见她已经回来了,上前就把李想抱住。

“你没事吧。”范厘抱着李想又松开,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十分紧张的问道。

李想知道阿厘不喜欢别人碰触,也不喜欢碰别人,自己跟他一块的时候还好些,可是从来不敢这么主动的抱她,更别说上下摸摸了,看到阿厘平日那没有表情的脸,因为公司的事情,越发老陈,一张英俊白皙的脸是很严肃,好不容易表情丰富了点,皱巴巴的,李想不由得踮起脚,捏了他一把,笑了出来。

只要看到阿厘,觉得再大的烦恼都不是烦恼,家里有人等的感觉很好。

而此刻301医院人仰马翻,陆庆再疼*王雅母女俩,也不能不顾大局。

让警卫认了侄女的尸体,又急急忙忙的赶到老爷子的医院去。

老爷子事关陆家前途,一定要放在首位,当然他是作了布置才过去的。

果然老爷子已经昏迷过去,在积极抢救,不过经常昏迷,陆庆也已经习惯了,没有最初那么害怕,况且再不济,他毕竟还有老丈人。

北青大学门□炸,这事情真不小。

在帝都敢这样撒野的人不多,天子脚下,再不济,也得给面子,这时候就有人联系到了平城之前高考发生的一场爆炸案,最后了解了说是临时电工的问题,把电工给辞退了,可是现在北青大学又一次爆炸,就刺果果的打了平城那些破案警察的脸。

而且被打了还是白打,如果是小地方的,少不得让人家也找一个电工开除,但是这里是帝都啊,帝都就算是一个电工都有可能有一个部长亲戚,当然如果这电工是外地人就另说了。

而且这次的事情在校门口,罪犯明显是早有预谋,选的是一个摄像头的死角,刚刚好没有拍到的位置,只要再近一点就拍到了,所以具体如何,连证据都没有。

陆庆赶着去医院,就剩下特护病房里的母女两。

杨丽芳很了解女儿,见刚刚她跟陆庆说话的时候那有些不自然的姿态明显撒谎了,现在没人,当然要问个清楚。

“什么,那贱人居然敢推你,死的好!”杨丽芳看起来温文尔雅,穿着*连衣裙,脸庞清秀,小家碧玉,可是此刻听到女儿的话,立刻怒骂,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要是没有女儿,庆哥哪里会经常往自己这里跑。

这才是她当初的厂花本性,一个厂子的男工女工无数,平日没有少开玩笑,荤素不禁,只是自从跟了陆庆以后,表现的柔弱婉约,有些男人就喜欢这一套。

“我当然不会吃亏,她推我,我直接把她甩出去了,不过跟爸爸肯定不能这么说,要不然还以为她死了跟我有关系。反正她跟她那妹妹不对付,就让她狗咬狗好了。”王雅作为父亲外宅的私生女,顶着父亲战友女儿的身份生活,性格不知不觉就有些扭曲,毕竟她觉得自己是将军之女,凭什么这么委曲求全,自然也学的母亲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所以说家教很重要,孩子成长,不是靠老师教什么,最直接的就是家长的言传身教。

母女俩倒是毫无顾忌,对李曼的死一点都不愧疚,不过杨丽芳毕竟年长,考虑的多了些,又问到:“当时还有别人看到没?”

听母亲这么一说,王雅才想起来:“当时最近的除了李曼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有一个男的,站她妹妹身边,拎着行礼,看样子是一个学长,不是认识的。”

“嗯,你好好养着脚上,妈妈出去看看,给你买点吃的。”杨丽芳一听还有目击证人,就觉得女儿有些冒失了,万一别人说的不一样,总归不好,虽然庆哥肯定相信自己女儿,但是这种事,还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好。

她说出去买吃的,实际上却是绕去了其他病房,想看看爆炸的其他学生,主要是女儿说的那个学长。

没有想到杨丽芳绕了半天,任是没有找着人。

后来一打听,说已经被接走了,心中就有些感觉不好,不过她的野男人是军区高官,这种事一定会找出真凶,怎么都冤枉不到自己女儿头上,也就没有多想。

倒是想起陆庆的妻子,她见过一面,这次是第二次,长的一点都不漂亮,气势很强,没来由就觉得紧张,不过想到当时陆庆当着他妻子的面就抱着自己,又觉得很自信,女人强势有什么用,不漂亮不温柔,根本不配当一个妻子。

路过一间病房的玻璃窗,杨丽芳看着里面自己的模样,更加自信的挺了挺胸。还用手扶了扶刘海,搔首弄姿,少不得臭美一翻,却不知道这病房里面正是她要找的刘晨,刘晨也没有受伤太严重,当时趴下,手给按骨折了,磨破了皮,此刻他身边有一个人,来让他说当时的情况。

他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突然爆炸了,更漂亮更高的女孩推了一把她身边的女孩,没有推出去,却被那女孩给甩了出去,我看到爆炸吓的就趴下了,有行李箱挡着,受伤不重,我身边的女孩也趴下了。”

“不对。”那人严肃的摇了摇头。

“你看到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

刘晨一脸诧异,为和要让自己冤枉身边的女生,可是听到那人开口道:“那个女孩死了,如果你不这么说,那现场也有可能怀疑到你头上,你很年轻,才大三,有美好的前途,你不想就栽在这里吧。”

最终刘晨还是点了点头,谁也没有注意窗外那搔首弄姿的老女人。

陆庆回到老爷子住的医院,给了三弟打电话,他人却还不出现,他面上生气,心中却无所谓,三弟越不成器,对他来说越有利,因为他发觉老爷子其实还是有底的,保不齐哪一天人老眼花给三弟哄去了,把那些东西都交给三弟,要知道以前三弟可是嘴嘴甜最会哄老爷子开心的。

在等抢救老爷子的过程中,陆庆也不闲着,当即就让人调查这案子。

之前听到女儿小雅说曼儿是因为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推了一把才会死去的,这倒是可以利用的,而且之前在帝都爆炸案的时候,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在,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阴谋。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差点害小雅出事,不管怎么样,都要有人付出代价。

而且眼下要有人平息老爷子的怒气。

果然等老爷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开口问:“谁干的!”

而此刻大刚已经买了三桶泡面,提着一袋周黑鸭上火车了。

陆庆忙着找人顶罪,满塞老爷子,阴差阳错把大刚给放过了。

“爸,这事情,听到几个目击证人说,当时曼儿站在那里,本来不会被炸到,却被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给推了一把,所以才”陆庆斟字酌句的开口解释道。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要气死我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都把我这老头子当死了的吗?我一辈子战斗过来,晚年居然连自己最亲的外甥女的命都保不住,这么穷凶恶极的罪犯一定要绳之以法,严厉处置!”老爷子真的是气急,说话的时候青筋暴突,听这话的不仅仅有陆庆,还有陆家一些亲近的门生,都是官场中人,虽然陆家风光不再,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老爷子没有去,下面的人总是要出现的。

李想正在家里吃饭,刚刚到帝都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好当初买这宅子很隐秘,也是临时才决定过来,让保姆先带着李嘉宝住进来,如果有人把炸弹放这宅子,才危险,这件事发生更让李想觉得把妈妈留在平城是比较好的选择,毕竟那边还有师父照应。

两次爆炸肯定不是偶然,李想只是想不到陆闲居然会这么疯狂,李曼可是陆闲的亲外甥女,他难道一点顾忌都没有了吗?

她之前窃听了大刚和陆闲的电话,让阿厘把录音和信息调出来,不过刚刚到这边,机器还要摆弄一翻。

却不想这时候突然冲进来一堆的警察,来势汹汹,除了警察,还有军人,这时候可没有罗伯特来救场了。

“有事吗?”李想倒是镇静,只是李嘉宝看到这一群人,眼珠乌溜溜的转,在考虑是该冲上去玩呢,还是应该放声大哭,表示自己受到惊吓。

阿厘就在卧室摆弄电脑,听到动静,却没有立刻出来,他已经不是当初冒冒失失的小男孩,第一时间想到了孙家,毕竟来的时候,爸爸跟自己说,有事情解决不了可以找孙爷爷。

“我们怀疑你跟北青大学爆炸案有关,现在以涉嫌谋杀罪名拘捕你。”警察看到小姑娘手上缠着纱布,正在给一个小孩喂米饭,穿着白色的家居服,画面很安静美好,可是上头的意思,身后还站着领导,不得不干巴巴的开口说道。

“北青大学发生爆炸,你们不去逮捕制造爆炸的凶手,却来抓我一个刚刚入学报道的学生受害者,这就是帝都的警察破案方式,真让人震惊。”李想一边说,一边又给李嘉宝喂了一口汤,看到汤流出来,拿起他面前挂着的围兜,给他擦了擦嘴。

李嘉宝倒是镇静自若,觉得好像不关他的事情,吃的心安理得。

“你不要狡辩了,现场有多位目击者证明是你把李曼推出去,害她当场被炸死的。”警察被小姑娘这淡然的表情给激怒了,不由得反驳道。

陆庆就站在人群后面,他亲自跟来了,是为了给老爷子交代,顺便也看一看这个让三弟和曼儿都屡次吃瘪的女孩,果然是伶牙俐齿。

“当时爆炸的时候,我和姐姐李曼虽然是面对面,至少有一两米的距离,爆炸就在面前,我如何能踩着炸弹去推她,那也是推的更远,或者我踩着炸弹去把她拉过来?现场明明我摔在了外面,倒是我姐姐身边的那个女孩,离她最近,爆炸的时候最危险的应该是她,可是最终她没事,我姐姐却死了,你们不找她,却来找我,难道帝都就没有法律,还是她爸爸是李钢?”李想看起来柔弱,说话却井井有条,实际上她说的话,现场的老警察早就想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案发现场那个小姑娘,还有那个学生,都一口咬定就是李想推的,而且这案情涉及到老领导,不可不重视啊。

陆庆听到李想把小雅扯进来,就不高兴了,小雅怎么可能说谎,或者李想说的话是对的,那他就更愤怒了,绝对不能扯上小雅,今天就算不是她也得是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警察办案都这么磨磨唧唧的,动手啊!”陆庆冷哼一声,他身边的警卫荷枪实弹的站了出来,那警察吓一跳,手铐赶紧拿出来,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惹上军区的不是你也是了,军区这些老爷们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此刻范厘第一次给孙家打电话,初来帝都的时候也去孙家拜访了一下,孙老爷子还是很热情的,爸爸希望自己能跟孙爷爷相处好,范厘虽然不习惯和人接触,还是认认真真的去了孙家,吃了一顿饭,倒是相安无事,不热情也不冷漠,刚刚好。

不过他电话打过去,是保姆接的,保姆却说老爷子睡了,不能接电话,转给了孙福耀,孙福耀绕了半天,开口道:“贤侄,不是叔叔不帮你,这种事情真是*莫能助,帝都是一个法制社会,你要相信国家,相信人民,一定会秉公办案的,只是去调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事情,只要你没有犯罪,去一趟也没有关系。”

孙福耀这是把范厘当作小孩子哄了,真是法制社会,现在应该去抓凶手,而不是抓同样受害的李想。

范厘挂了电话,孙福耀那边哼着歌,看了一眼身边的侄女孙蓉蓉,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还是蓉蓉厉害,一来就认准要害,那刘晨靠谱吧,不过能把李想那小丫头弄死,范厘这智障就什么都不会了,到时候还不得乖乖听我们的。”

孙蓉蓉对这个表叔说的这么透彻龌龊很不爽,虽然目的是这样,但是没必要说出来。

此时李想抬头看了一眼陆庆,嘴角更是露出嘲讽的一笑。

“陆先生,你外甥女遇害,你不捉拿真正的凶手,却来为难我这个无辜者,莫非害姐姐出事的那个女孩是你亲女儿?否则你怎么会这么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李想一针见血,说的陆庆脸色陡然一变,这个秘密,他自以为维护的非常好,有死去的战友做掩护,完全是天衣无缝,却被这个小姑娘一口道破,她是真的知道?还是就是瞎说?不管真真假假,更加应该弄死她了。

“你胡说什么?我外甥女出事就是你害的,你不要狡辩了。”陆庆被道破最大的秘密,有些恼羞成怒,居然不顾地位,直接开口骂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外甥女,陆先生,我身边这个孩子是谁?你认识吗?他可是你妹妹的亲儿子,你这个做舅舅的从来就没有来看过一眼,我姐姐一个女孩,你又如何会关心,恐怕是为了你亲女儿洗脱罪名,找个替身吧。”

李想的话一说完,周围人确实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小孩是陆司令的外孙?陆司令居然完全不认识的模样,还有那亲女儿的事情,陆司令只有一个儿子,陆司令的老婆可是韩首长的女儿啊,这事情要是真的,今天听到这些话的人都要倒霉了。

一些想拍马屁的人,这下子觉得自己拍到马腿上了,万分后悔来一趟,不过来都来了,事情总归要做的,事实是怎么样无所谓,讲究的是证据。

总算有一个警察还是有理智,开口阻止了李想继续说话,再说还不知道要捅出什么秘密,陆司令的脸已经很差了,如果不是真事,像陆司令这种级别怎么会生气。

“李小姐,我们国家是一个法治社会,凡事都讲究证据,现在所有人证都证明你的嫌疑最大,所以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当然如果你是无辜的,我们调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你出来,你要相信国家。”

这时候这警察的手机响了,看来还是个领导,居然来亲自抓人,于此同时陆庆的手机也响了,两人表情几乎是一样的震怒。

“什么?我弟弟自焚?”陆庆脸都扭曲起来,不可能,三弟怎么可能会自杀!

警察也是收到报警案子,在帝都居然有人自焚,这太恐怖了,弄不好就是恐怖袭击案件,还是在繁华商业中心的大楼里。

范厘这时候出来了,靠别人靠不住,他也本来没有想依靠孙家,只是想着爸爸的话,应该给孙家一个机会。看着这些警察还拿着手铐对着想想,他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录音设备按钮按了下去。

现场因为陆闲自焚的消息太过震惊,一时间没有人出声,只听到录音机传来一段对话:“陆总,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啊,我下不了手,万一出事怎么办?”

“没事,出事我担着,你只管做,做好了,立刻离开现场,不要回去。”

陆闲那很有特色的嗓音嚣张无比的环绕在大家耳边。

李嘉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见大家都呆住了,他两只胖手用力鼓掌,“啪啪啪”见众人都看着他,他更兴奋更卖力的鼓掌了,嘴里还如同鹦鹉学舌一般,跟着那录音喊:“我担着,我担着”

第一百三二章:我回来了

火车哐当哐当的响着,而大刚买了软卧,他第一次坐软卧,其实觉得传说中的软卧也没啥特别,就是床铺少了两个,还多了一扇门。

他是下铺,上火车就用开水泡了一盒泡面,加了两根火腿肠,都是有肉的那种火腿,美美的吃了一顿。

之后又拿出一瓶易拉罐装的青岛,配着鸭爪,甜中带辣,别提多香了

车对面是小情侣,两人各拿一个手机玩,上铺是个做生意的,上火车就一直在打电话,业务非常繁忙。

大刚觉得很幸福,哐当哐当的火车撞击铁轨的声音比那些什么著名交响乐好听多了。

冷不丁,门却被推开了,因为大刚刚刚倒泡面的水,所以没有锁上。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容貌普通的小伙。

刚刚还在玩手机的小姑娘,抬头瞄了一眼,见对方个子很高,五官平平,衣着打扮也看不出牌子,又低头继续玩手机了。

而她的男友更对开门的男子没有兴趣,头都没有抬,游戏正激烈呢,玩的手拼命在抖。

大刚上铺的人还在接电话,他的电话好像接不完。

周围人都没有反应,大刚只是看他一眼,也想低头继续喝酒啃鸭爪,可是他的眼神不小心落在了陌生小伙那按在门上的手上。

大刚当过采石工,熟悉那些挖石头的工人,天天拿大锤,干重体力活,那手上虎口的茧又硬又黑。

而面前这个小伙,高高瘦瘦,看起来如同城市那些普通白领一般,可是那双手,都有厚厚的老茧,可不是一般的工作能打磨出来的,大刚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最近犯事,只要看到穿制服的人就害怕,没道理被一个面嫩的小伙子给吓住,心思转了转,大刚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拿起面前的瓶子喝了一口酒,实际上他的易拉罐杯子里已经没有酒了,刚刚喝完,只是为了保持镇静,表示自己并没有异样,他又拿起来,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

小伙子脸上扬起一个似乎有些羞涩的笑容,对着大刚喊道:“叔,我二伯喊你一起去打牌,他被连丢了两个炸,输的不开心,找你去撑场子。”

要是平时大刚准要大骂,谁是你叔?你喊谁叔?你没看到大哥我正是青葱年华。

可是对方那两个炸,炸的他头晕目眩,第一时间就觉得自己被对方识破了,一定是的。

大刚面色抑制不住的震惊,再看小伙,表情平平淡淡,衣服也普通,只是衣服口袋的地方还鼓鼓囊囊的,那形状,那模样,只有一个可能再看这货的站姿,从拉开门到现在,始终都笔直笔直,一看就是部队里训练过的。

这并不太宽敞的卧铺车厢,窗户也开不了,逃也没有地方逃,大刚心思斗争一翻,最终识时务为俊杰,把吃周黑鸭的手在衣角上重重的抹了一把,站了起来,跟着这小伙出去了。

车厢里情侣还在各自玩手机,而那个一上来就一直接电话的还在口沫横飞的打电话:“黄总啊,我马上就到了,已经在路上了,对,堵车,就是堵车,堵了两个小时了”

谁也没有在意,大刚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以为那个长的像农民工的土鳖肯定去别的车厢打牌,打的昏天地暗。

与此同时,另外一辆火车轰隆隆的擦身而过。

一面窗户跟前,坐着一个军人,一整个软卧车厢就他一个人,这边软卧比大刚他们的豪华多了,里面一边是床,一边是沙发,中间有一张茶几,茶几上还有泡功夫茶的器具,提供的水是桶装的农夫山泉,可以喝凉的,也可以随时烧。

一面墙上有电视,还有几个台可以供选择,如果没有火车那哐当哐当的摇晃声,会以为到了一个KTV的小包厢,而不是在火车上。

另一面却是一个柜子,里面装着饮料零食,还有酒,随时可以取用。

车里的少年之所以看出是个军人,是因为他的裤子,就是部队那种长裤,皮带,还有鞋子,大热天穿的这么齐全的很少,可以看出他已经很习惯了,只是上衣外套没有穿,只穿了一件汗衫,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因为汗衫下面的肌肉结结实实,一看就是久经风雨,不是健美教练那种花架子,而是真正的结实有力气。

军人出任务的话肯定不会大刺刺的喝酒,而此刻他显然是在休假期间,手里拿着个玻璃酒杯,里面盛了三分之一的酒,随着火车摇晃,酒也微微晃动。

都说美酒佳人,似乎一杯红酒应该拿在女人手上,才能更加溢出酒的芳香,而此刻一个男人,手里握着酒杯,却也没有半点维和,虽是军人,并不是大老粗模样,反而一身气质磊落,只是拿着酒杯不喝,仿若透过那殷虹的颜色,看到了什么场景。

也许是入了神,火车忽然间哐当一声停了下来,他竟然放松了手,手中的酒杯一下子落了下来,却没有意料中杯碎酒洒的场景,很短的一瞬间,他的手往下一捞,酒杯就像是调皮了一下,又回到了他手中,连里面的酒都没有洒出一分,而是晃荡了一下,又落了回去。

他用的是左手,至始至终都没有把右手伸出来,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右手,一直是垂着的,没有动静。

停了两分钟之后,火车依旧哐当哐当的行驶,这是一辆开往帝都的车,硬座席位上不仅仅没有座了,连洗簌的地方,上厕所的地方都站满了,硬卧那里也人来人往吵的很,到了软卧的地方稍微好些,安静些,毕竟有门挡着,到了高级软卧这个车厢完全就听不到吵闹声了,基本上一截车厢酒一两个人,比机票还贵的火车票,不是那么多人愿意买的。

而且有些票,并不是有钱就买得到,虽然列出有这辆车,有这个席位,可是甭管你提前多少天买,估计都是售完二字。

车厢里的那个军人显然是属于特殊人群。

是的陆羽回来了,他一走就是几年,那时候的他年轻任性骄傲,属于圈内的红色子弟,父母身份都显赫,自己也是十分出色,常常成为那些同龄孩子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常常用来敲打自己的孩子。

陆羽在帝都子弟的圈中,属于中心人物,一般子弟中的争锋是尽量不去找爸妈的,陆羽能十分妥当的处理大家的关系,要是有哪几个破小孩吵架了,基本上都会找陆羽解决,那时候陆羽觉还因为这个有些洋洋得意。

毕竟那一圈谁都不服的家伙,个个都眼光高的很,随便拉一个出来,身后都是一堆雄厚的关系,能在这样一群人中作为裁判老大的存在,陆羽面上不在乎,心里还是骄傲的吧。

那时候的陆羽去了平城,看到李想,印象中是一个让他多看一眼就费事的女孩,陆羽修养很好,不会当面看不起人,嘲笑人,但是却是他这种人,会让对方更觉得被鄙视,更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