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安然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那么淡淡的,安骏平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依然觉得父女俩的关系越拉越近,你看,他解释了一下,安然还贴心的说不怪他,多好。

安骏平心里郁闷舒展了一些,就朝着那份不痛快的来源说起,“你觉得君宴怎么样?”

敷衍换做了谨慎,她感觉得到,现在才是她被叫过来的真正原因,她这个被忽略好些年的人,也只是情绪低迷上偶尔记起的调剂,救赎一下心中占据极小的业障。

“很好,很懂事。”安然说着自己的看法,她不知道爸爸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安骏平听了,刚松开的眉头又皱起来,这些年,他在安君宴的身上,花了很多心力,亲自教他公司上面的事,而安君宴也很争气,上手极快,现在已经能很安祎平起平坐,在公司有一席之地,甚至在董事会面前,还能有说话的份,可是偏偏多出了今天的事,妈的意思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安君宴,那么将来也绝对不会有安君宴继承安氏的可能。

一旁不语的安然,暗自留意着陷入自我沉思状态的人,难道是君宴那边出了什么事,依爸爸重视君宴的态度来看,是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爸,是不是君宴出了什么事?”还是有很多事,是不能完全掌握的,比如现在发生了什么,她就完全不清楚。

安骏平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闲聊一下,君宴也就你这个姐姐疼爱他了。”

此时,安骏平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声,如果安君宴和安然真的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就好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破事,如果当初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和徐慧玲结婚,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会变的不一样。

“你还记得上次在安氏门口见到的柳漫吗?”心口的烦闷得不到宣泄,于是一脱口,安骏平就把压在心中多年的事说了出来。

两个话题转变的太大,可是安然觉得一定有某种联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等着接下来的话。

堤坝一旦有了口子,便收不了止不住,“柳漫和君宴的妈妈很像,一样的温柔,脸上的笑似乎能感染别人,每个人都很喜欢和她相处,其中也包括我。”

安然静静的听着,没有插嘴,她知道,爸爸是在说君宴的妈妈,一个君宴从来不触碰的禁地。

“我认识她的时候,还不认识你妈妈,我们是同学,我因为公司的事,不能经常去学校,更别说参加什么活动了,但是君宴的妈妈很热心,对谁都是一样,那时候正好有一个集体活动,一定要全班人到齐,君宴的妈妈就在安氏楼下等着,我那时候刚进安氏,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经历,可是君宴的妈妈被我拒绝之后,依旧没有放弃,天天在楼下等着,见到我就开始劝说,终于到我听烦了,就答应了下来,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了,公司的事也没那么忙,在学校的时间也多了,我第一次接触到那样直爽的女孩,觉得她很不一样,于是,我们就谈起了恋爱,可是日子没多久,妈妈,也就是你的奶奶知道了,极力反对我和君宴的妈妈在一起,并且直接订了婚,君宴的妈妈也就在那时候提出了分手,我挽留过几次,可是都没有成功,于是我就和你妈妈订了婚,然后结婚,直到,那一次,又遇见了她。”后面的话,安骏平是再也说不下去了,那个晚上,他甚至以为是一场空梦,直到,安君宴被领导面前的时候,才相信真是发生过。

------题外话------

谁都有一个狗血的过去,安爸爸也不能例外,灰姑娘和王子额故事,不是每个都那么完美,╮(╯▽╰)╭明后天考试,可能不会更,大家视具体情况吧。╭(╯3╰)╮

重生豪门贵女第210章

狗血的情节,堪比现今最火爆的电视剧,常见的豪门二代和平凡女的爱情故事,只可惜,最后大结局并不完美。

“所以柳漫是你的救赎吗?曾经的人已经不在,再找一个替身有用吗,安然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可见的嘲讽,安君宴的妈妈 ,她的妈妈 ,生命当中最美好的年华他全部都辜负了。

安骏平毫不掩饰的点头承认,过去的事,他从没有再提起过,当初安君宴的妈妈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他,那是一道不可言的心伤,所以在知道安君宴的即时候,他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安君宴,几乎什么好的都想给他,对于那段没有结果的情殇,全部延续给了他们的儿子。

“那你打算和她结婚吗?”爸妈两人的婚姻已经濒临破碎,如果爸爸坐稳了安氏总裁的位子,很多事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吧,上次她在公司门口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爸爸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安骏平皱眉,没有过多犹豫的摇头,“不会,就算再像,她也不是原来的人。”原本他是动过这个念头的,可是今天听到安老夫人的那些话,他只觉得心烦意乱,所有的事变得一团糟,理不出头绪,也不知道后面的事该怎么做,徐慧玲的事还好,不离婚也影响不了什么,可是安君宴的事,又该怎么处理,安然没有再问什么,这些事情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是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反正那个家,早就不是家了,散不散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见身边的人再没说话,安骏平心中的郁结也舒缓的差不多了,便不打算继续了,毕竟谁也没有和自己儿女分享情史的爱好,于是话题一转,又转回到安然身上。

“和亦凡相处的还好吗?”古家人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而古亦凡冲着安然来,更是大大的意外,在他心中已然当成了女婿看。

“还好。”不多的回答,她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多说什么,这也是她并不想公开和亦凡之间的关系,现在朦胧之下,就已经让其他人上了心,一旦公开,更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动荡。

这样的回答对于安骏不平来就已经够了,他看得出古亦凡对安然的心思,“放心吧,古家虽然是大世家,可是我们安家也不是随便让人轻视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爸爸会突然感伤起来,还特意叫她这个被忽略多年的女儿出来谈心,不过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可用信息在里面,比如君宴妈妈的事,她从没有听君宴提起过,现在爸爸主动提起,看来爸爸情绪波动多少和君宴妈妈有关了。

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并且觉得这次父女俩人的谈话非常顺利和谐,“过几天回一趟本家,邀请了季家了,到时候会说你妹妹和季言的婚事,要是亦凡方便,让他一起来吧,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是怎样的意思。”

“他最近都不在公司。”安然很快就回绝了邀请古这亦凡去本家的事。

安骏平还打算再问些话,可是看安然一副我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还是忍住了,“你回来之后爸爸还没好好的和你吃顿饭,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你场父女情深的戏码,无关于她,就想柳漫一样,只是弥补他心中缺憾的替代。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安然从头到尾的语气都没有变过,没有起伏,就像单纯的完成了一场谈话而已。

安骏平没有挽留,刚才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好在安然不是多舌的人,他也不担心会传给外人呼,有时候怀子冷清一点,还是好的。

“回去吧,这么晚叫你出来,听爸爸说了这些无聊的话,早点休息吧。”安骏平最后不忘巩固和自己女儿的关系,过去的十几年里的空缺,始终抵不过血浓于水的父女亲情。

安然应了一声,然后走回孙伯等候的地方,上了车,离开。

还留在原地的安骏平,看着孙伯毕恭毕敬的样子,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难道是今天的事太多,魔障了,看什么都觉得内有乾坤吗?嘲讽一笑,安骏平也不想在继续待下去,开了车跟着离开。

坐在车上的安然,略略敛目想着刚才爸爸跟她说的那些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爸爸的情绪这么不稳定,甚至于把她叫出来 ,说了一些往事,这很不对劲,也看得出, 他在对一些事情上摇摆不定。

孙伯老神在在的开着车,并不出声打扰身后正在沉思的人,他知道小姐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等着小姐吩咐就好。

“孙伯,有件事麻烦你尽快去做。”一直以来,她都不打算去插手安君宴的隐私的事,正如,她也不需要有人过多关注她的事一样,可是今天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小姐。”多年来在小姐身边的守候,他也摸清了小姐的一些脾性,很多事情上,都能恰到好处。

“去调查一下安君宴的妈妈 ,还有安君宴怎么会被安家找到的。”希望只是她多想了,安然皱着眉心,不想深想其中的可能性。在安家里,可能唯一让她牵挂的亲人就只有安君宴了。

“谢谢孙伯。”安然相信孙伯的能力,想要知道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清楚,君宴,希望事情不是最坏的个。

孙伯在后视镜当中看到神色复杂的人,心中不由猜测到底安先生和小姐说了什么,会让小姐露出这样的表情,要知道,小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是和君少爷有关吗?小姐不是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人会让小姐主动提起,恐怕当初君少爷回安家,另有隐情。

孙伯开车到家的时候,只见一车一人正等在门口,正是古亦凡。

“古先生。”孙伯上前和古亦凡打招呼,小姐能和古先生一起他也跟着高兴,小姐的性子不像是给主动和人亲近的,对人过于防备,他还担心以后小姐会一个人过,不过古先生守得云开见月明。

“孙伯。”古亦凡含笑回到,因为安然的关系,对孙伯也是恭敬有加。

孙伯很识趣的自行离开,留给两人空间。

安然这才走了过去,她没有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古亦凡会在门口,“你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

“我就是突然想你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不在家。”古亦凡上前搂住了等了不短时间的人,满心都是满足感。

对于古亦凡张口就来的情话,总会让安然有些赧红,“你等了多久?”

“呵呵,老婆大人心疼我了。”古亦凡咧嘴就笑,他就喜欢看安然脸红扑扑的模样,这是他早就看了的宝贝,只有他一个人能见到宝贝最耀眼的一幕。

“谁心疼你了!” 安然嗔怒了一句,古亦凡在她面前越来越没有个正行,那股无赖劲又上来了。

“当然是亲亲老婆大人了。”古亦凡眉眼都笑开了,于是低下头,含去那些反抗他肉麻称呼的话。

张开就要嗔斥那句死不悔改的老婆大人和称呼,可是没想到唇角的触觉,将那些话会部滚进了古亦凡的唇舌当中。

轻柔的触碰,渐渐加深,勾起安然的舌与之缠绵,更是不放过任何一处的全面巡查了一番,不同天前几次的亲吻,这一次,古亦凡的吻,更为霸道火热,像是要记住这美妙的感觉,舌尖每扫过一处,都极为认真仔细,不摩挲几遍不肯离开。

安然只觉得自己的氧气全部被人剥夺走了,一身瘫软倚在古亦凡的双臂间,而古亦凡却仍然不肯物过她的唇舌,安然一怒,她都快缺氧了,于是牙口一尖,朝着还在捣乱的舌就是一口。

古亦凡一抽气,舌尖已经尝到了咸腥味,知道老婆大人这是发怒了,不舍的退了出来,那水润的唇,像饱满的樱桃,恨不得一口咬进去,好好疼爱。

安然瞪着害她不得不大口喘息的人,也不知道节制,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艳光绝敛的眼神只是更为勾人的邀请。

喉结一滚,古亦凡心中早点把安然拐上他这样条贼船的想法愈加强烈,双手一圈,环抱着让他心神着魔的人,凑在安然的耳边轻声说着,“我这几天有些事要去处理,不能陪在你身边,不过我已经让壹在你身边保护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引起一身的颤栗,好想伸手拔开让她不舒服的存在,可是她被整个圈在古亦凡的怀里,能够流活动的范围很小。

“不要推开好不好,有好几天就要见不到,就这样抱一会。“古亦凡凑在安然耳边小声说着,语气低了好些,只要他一露出这样的情绪,安然总会乖乖就范。

古亦凡将安然铁软肋摸得很清楚,安然没的动作,只是任由古亦凡抱着,耳尖都粉红了,粉粉的极为可爱。

好处绝不放手的古亦凡,轻轻一舔,那粉红的耳朵更红了几分,既然有好几天见不到,不能在安然身边。那些烂桃花指不定怎么扑腾,于是坏心眼的古亦凡决定弄上自己的标记。

第211

安然按照往常作息时间起床吃饭,只是见到孙伯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瞬间,安然总觉得孙伯好像有什么事欲言又止,之后就算她想问,看到又恢复正常表情的孙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了。

“古先生今天不来么?”往常的这个时间,古先生就已经登门了,只早不晚,而今天时间都到了,还不来。

“他最近有些事,都不会来了。”原本她只是敷衍的话,现在反而落实了,不过,古亦凡总不能老是呆在安氏,古家那么大的家族,应该有不少的事情吧。

孙伯了然,就是怪不得…

安然看了孙伯略显暧昧的神情,总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问的,就在她打算问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拿起一看,正是原本正点到她家的古亦凡。

“准备出门了么?”电话那头古亦凡的声音响起,满是柔情。

“嗯”。安然没有想到就算人不能到,古亦凡仍旧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一种被重视对待的感觉在心口蔓延,有什么开始渗透着她的心。

“有没有好好吃早饭,心情好不好,…”古亦凡的声音不断传来。询问着各种问题,现在还只是一晚上没见,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唠叨,安然一一回答,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勾起。

“老婆大人,我想你。”依旧是古亦凡略带嬉笑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也结束了两人的电话,。

孙伯看着小姐面带笑意的样子,小姐现在是幸福的吧。

到了公司之后,孙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理解古先生的做法,但是在安氏,接触的人那么多,还是不要让人多嘴的好。

于是安然在看到脖子上的殷红的印记时,咬牙一字字喊出古亦凡的名字。

还好印记在耳际那,用头发挡着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就算如此,古亦凡已经在安然心里记恨了一笔,早晚要收拾一顿。

自从安氏股市风波,几乎所有的人在议论着这件事,尤其是安氏的员工,谁都在大呼为什么不在这次风波里买进安氏股票,以至于,清洁大妈也在那痛呼起来,可见这次的机会是多么难能可贵。

一进公司,安然就看到正在等电梯的安君宴,一脸疲惫,还没完全休养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因为这次事,抛售的股份太大,流在外面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现在他们一定是竭力查出股份得益人是谁,然后买回去吧。

“君彦。”安然走到安君宴身边,看眼窝的青色。她看了都有些心疼,就算再忙,也该顾及一下身体,他的病不是才刚好。

“姐,”安君宴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只是一晚上没睡,实在有些疲惫,声音都有些暗哑。

“怎么了,是病复发了吗?”安然一见安君宴这样子,手就覆上了安君宴的额头,还好,不怎么烫,可是精神怎么看都不好。

“不是,就是有点累,”这次的事实在太棘手了,他从没遇见过,那些股份零零散散的分流,握有百分之十的人又异常难查,这次可遇上了难缠的对手了,那手法干净利落,还不留任何痕迹往上查的。

看着一脸苦闷的人,这件事告诉君彦还不到时候,“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去操心的,你一个小孩,学大人劳心劳力干什么,好好休息,知道吗?”

听着满含关怀的嗔怪,安君宴那些疲惫消散了不少,“我会的,姐。”

安君宴朝着安然笑了笑,安然瞪了眼讨好的小孩,公司的事有这么重要么?累成这样,身体累垮了有的他受。“要不要我去跟爸爸请一天假。”

安然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安君宴会随时倒下一样,上次的生病的样子,她还记得,实在让人担心。

“不用了,姐,这几天公司的事比较多,我以后会注意休息的。”以前也有不睡觉,通宵工作的时候,不过这次实在太棘手,棘手到让人找不到方向,才会更累而已。

知道小孩倔,不会听自己的话,自从生病后,安君宴就不会再像以往那样盲目的听从她的话,知道反抗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叛逆期?十七岁,好像差不多了吧,这种事,不能放任。

“姐,怎么了,姐,轻点…。”安君宴被捏着脸,有些刺痛,更是提了神,因为姐姐从来没对他动过手。你不听姐姐话了吗?安然捏着安君宴脸上的软肉,手感极好,又嫩又软,不过比起刚回国的时候消瘦了不少。

其实这点力道不是很痛,可是安君宴依旧呲牙咧嘴,“我听,我听,姐,放手吧,我知道错了。”

良好的认错态度,安然十分满意,松开了手,青春期叛逆,她还真不好应对,两世加起来她都没有叛逆,去违逆父母。后来接触的人,也没有这样的案例供她参考,她对安君宴从来不曾严厉过,不是有人说,有时候暴力,是必须的,可是她又不能真打安君宴一顿。

只是安然会承认,其实她只是想捏捏小孩的脸,而找的借口吗。

安君宴捂着脸,撅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看向施虐的姐姐,“姐,好疼。”

见到示弱的小动物,安然总会爱心满满,“好了,我看看,我没下重手,不过,下次别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不然你在喊疼,我也不会放手了。:安君宴猛地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犯,看着正温柔查看他‘伤处’的人,眼中的波澜翻涌着,是不是只要守在弟弟的位子不动,就能一直拥有这分温柔,如果是,他愿意一步不动。

“是不是真的有点重了,我看都红了。”安然看着脸颊上红红的一片,就开始不忍了,她只是不想看见安君宴越来越深沉,十七岁的年纪,三四十岁的心。

“不疼的,姐。”见到姐姐皱眉,安君宴也顾不得上前后矛盾,求饶喊疼的也是他。

“ 走吧。”电梯一来 ,安然牵着安君宴进去,因为乘的电梯是专属电梯,没什么人,电梯内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安然直接按了安君宴所在的楼层。

安君宴任由身旁的人牵着,手心的温度,是他眷恋的,他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

直升电梯很快,安然拉着安君宴朝专属的经理层办公室走去,刚好,遇见了安琰和贺新翔。

四人相对。

安琰看着两人牵着的手,都说安然和安君宴的关系好的出奇,这些天看来,还真的是好的出奇,比起双生妹妹的安谨还要好。

“一大早姐弟两就手牵手来公司了,感情真是好啊,三叔看了,一定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了对姐弟呢。”安琰脸上的笑满是深意,因为安君宴,安俊平家里的矛盾全家谁不知道。

站在安琰身旁的贺新羽,听见安琰的话,知道是在找安君宴的晦气,两个人不对盘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可是这次的事,着实让安琰生气了,原本的计划,全盘打乱,安俊平父子就是嫌疑之一,这时候看到安君宴当然不会好言对待了,只是看安然的样子,一定很疼爱这个弟弟,安琰的话,已然把安然拖进了浑水里。

安然并不打算理会安琰,仍旧拉着安君宴往前走,只不过,安琰胸口的怒气,找不到地方发泄,现在有了一个目标,怎么能轻易放过。

“啧,这不是我们安然妹妹吗?拉着三叔的私生子去哪啊。”安琰不无讽刺的针对着安君宴的身份,安君宴在其他方面都很优秀,找不到痛处,可是偏偏最明显的痛脚,也是最致命的,那就是身份。

“闭嘴。”安然从来没跟人动过怒,可是安琰明显是来挑衅的,绝对不可能两三句好话,就此罢休了。

或许安然的性子一直都很温煦,总是淡淡的,没见过跟谁面红耳赤过,就是不高兴了,也就冷声说了几句,此刻却是含了怒意。

安琰讶异的是安然真的袒护安君宴这个在外的私生子,明明该相互憎恨的,为什么会这么袒护?

“你本来就是私生子,怎么,还不让人说吗?”安琰比谁都讨厌私生子,因为,他的妈妈就是因为外面的女人,和那些见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给逼走的。

就算很多人知道安君宴是私生子,但是都不会当着安君宴的面说出来,何况,这些年,安君宴现在的身份,没有谁会为了逞口舌之快去得罪安家下一任的继承人。

“安琰,你听不懂人话吗?。”还不等安君宴有任何反应,安然脸上的神色一冷,先一步对了安琰。

此刻的安然,眼如冰刀,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意,让人寒意遍身以往常截然不同姿态的安然,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怔住了,那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人,原来也会有触及逆鳞的一面。

第212

“你就这么维护他?”安琰这次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安然身上,安然对安君宴的态度完全无法理解,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父亲在外的私生子才对,而安然不但接受了,还处处维护。

“他是我弟弟。”安然坚定迎上安琰指责似的问话,她自然知道她和安君宴两人的身份实在是尴尬,可是,她曾经试着疏远过,结果却越加的放不下当初不小遇见的小鹿,看见那满脸泪痕,充斥着防备的人时,她还能心硬多久。

“弟弟?呵呵,那你妈妈算什么,他就是一块让人恶心的污点!”安琰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冷笑一声,安家的人都是心里有问题的,安然由为最,根本就是一个傻子。

安君宴脸色极黑,他不在乎别人说他,可是他不想姐姐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他也怕,怕姐姐会讨厌他。

“那也是我的事,安琰,你心里要是不痛快,就朝着让你满腹怨言的人去喊,安君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都是一家人,就算不经常走动,对于安琰爸妈的事,也是清楚的,安祎在结婚后花边新闻从来没有断过,在安琰出生后更是变本加厉,不然也不会出现安晴安佳了,终于有一天安琰妈妈再也忍受不住处了,主动提出离婚,什么都没带,离开了安家,包括安琰。

安然说话,从来不带多余的废话,一下就戳中了安琰的痛处,多年隐晦,无人揭露的伤口,生生被人抠挖。

“好,很好,安然,怪不得安家没有一个人在乎你,你真是让人生厌。”安琰恶毒的说着,伤口撒盐的事,谁不会做,安然在安家十多年根本就像是个透明的存在,连亲生父母都不重视的女儿,被妹妹厌恶的姐姐,谁都不会比谁活得好。

你以为你好到哪去。“安然嘲讽一笑,半斤八两,比不出个高低。

攻人攻心,从这方面看,两人绝对是一家出来的,安琰恶狠狠的看着安然,里面的怜悯,在不需要的人眼中,是利刃,是滚刀,安然毫不示弱的回着同情嘲弄,父母都不需要他,所谓的兄弟姐妹,更是肉中尖刺,根根都痛入皮肉。

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人,贺新翊总有一种看小孩斗嘴的感觉,他们无论是谁,那些一揭就流血的伤口,都会让听的人心疼,只是用来做攻击 对方的利器,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不愧是一家人,玉石俱焚的做法真是无可匹敌。

脸越来越黑的安君宴再也忍不住了,正打算开口口声声就被贺新翊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安琰,时间到了,我们走吧。“贺新翊上前,先将挑衅的人叫下场,站在这干瞪眼,也伤眼睛不是。

没有输赢的对决,安琰不想轻易结束,也不得不放弃,他还是清楚什么事更重要,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的大步向前离开。

劝架成功的贺新翊并没有去看安然的表情,直接跟着安琰走了,他目前的位置,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然,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站在的就是对立面。

安君宴听安然提起过化名辛逸进安家的商业间谍贺新翊,这次的也不不是他的暗地里帮姐姐解围。

“姐,对不起。“安君宴此时心里是矛盾的,姐姐这彻维护他,他很开心,可是让姐姐受到委屈,又难过,这种既开心又难过的心情,反复交替,一时也不知道哪种心情是对的。

安然一改冰冷神情,露出一抹温柔笑颜,“又不是君宴的错,不用说对不起,走吧,先进你的办公室再说,我可不想被人参观。

经理层的人很少,刚才和安琰对峙的时候,正好也没有人,不然,安家的面子也丢的差不多了。

安君宴不多说什么,很明显是被他连累了,不是他怕安琰,无论安琰说什么,他都能当做放屁,再遇见安琰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当做没看到的离开,可是当姐姐维护他的时候,他心里更多的是开心,自从知道古亦凡和姐姐的事情之后,他更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姐姐对他的好,所以在姐姐受到委屈的时候,他又加倍的难过。

进了安君宴的办公室,明亮宽敞,和项目组的组长办公室完全不具可比性,由此可见,安君宴在安氏的地位,已然不低。

“别苦着脸了,真难看,我们君宴可是个大帅哥,有女孩当众表白追到学校呢。”安然拿着郑馥恩的说法揶揄着受了不少打击的人,看着安君宴阴郁的脸,以为安琰说的那些话让他难过了,就算安君宴不说,她也感觉到,安君宴对他妈妈的敬爱。

“姐,我和谭雪真的没有什么。”安君宴也顺着安然的话,不去提刚才和安琰吵起的内容,不过,他这句话也很认真,他明明和谭雪什么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谭雪一个人自说自话而已。

“还害羞了,和姐姐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也不小了,会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姐姐不是死板的人。”在安然心中,安君宴永远都是个小孩,就算他表现的再老成也改变不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下安君宴真的炸毛了,他最不想姐姐误会他和谭雪有什么,他已经再三的解释过了,“姐!”

安然知道小孩已经到底线了,玩笑适可而止就好,“好了,姐姐不开你玩笑,姐姐只是想譧进化论君宴做什么样的决定,姐姐都会支持你的。”

安君宴怎么能不成功,怎么能不留恋这份温情,只是一想到,这份美好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那种说不出的苦闷就涌了上来。

“姐,你很久没有抱抱我了,能抱我一下吗?”既然他已经决定永远守着弟弟的角色不动,就绝不会妄想什么。

见小孩主动和自己撒娇,安然知道他是真是不在意安琰说话的了,便上前抱着个头比她高出不少的小孩,这个她的弟弟,她的亲人,一股自豪感蹭蹭往上冒,谁不说安君宴优秀。

背上一拍一拍的节奏,安抚着安君宴的心,姐姐就好吧,他已经满足了,一个小小的拥抱,短暂又美好,“姐,你能不能说些你和姐夫的事。”

姐夫等于古亦凡,一想到古亦凡,耳际那处就在发烫。

“他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不说他。”安然有些咬牙节齿的感觉,最好不要让她看到他。

安君宴敏锐的感觉到姐姐此刻情绪不太对,似乎在生古亦凡的气,却又不是真的动怒,随即安君宴又酸涩一笑,恐怕只有古亦凡能让姐姐有这么多情绪出现了。

“姐,你还老取笑我,你还不是也害羞了。”安君宴眼利,就算自家姐姐正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可是耳尖都红了。

被小孩取笑的后果,就是惨遭报复,也只有古亦凡那厮,才能耍了无赖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姐,我错了,疼,别捏了。”再次被捏的脸,换来安君宴咧嘴的叫唤,这次是真疼,心疼,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清楚的认识到,姐姐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手上的力道比先前还小,小孩的叫唤也只是配合的演出,可是她却能感应到安君宴的疼,眼眶的氤氲,似乎是泪水。

“真的很疼吗?”安然立马放了手,关切的询问着,是不是她的指甲刮着了,安然赶紧看向自己的十指指尖,刚修剪不久的指甲还没有露出乳白。

“姐,你真笨,被我骗了。”安君宴一遛烟,跑到另一边,离得老远,生怕自己的情绪再外泄,引起面前人的怀疑。

安然看着离得远远的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哪还有刚才那股痛楚的样子,真的只是安君宴在骗她?

“越大越不听话,知道拿姐姐开玩笑了。”安然嗔怪的瞪了眼嚷嚷着骗了自己的人,不过心里却是高兴的,现在的君宴才真像一个符合年龄的少年,而不是一个整天板着脸,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那样太累了。

安君宴又蹭了回来,笑嬉嬉的说:“还是姐姐最疼我。”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姐姐永远都不会责怪他。

“知道就好。”安君宴对于安然来说,填补了她空缺的亲情,无论做了什么,她都愿意原谅他,那是她的弟弟,她愿意宠的小孩。

嬉闹后,安君宴的脸上又有了些红晕,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多了,遇见安琰,与之争辩都是巧合,她跟上来的只是想劝一句。

“君宴,这次的事,不必追究的太深,你不做,也会有人出来善后,不用太逼自己了,安氏真正的动荡还有后面,现在只是前兆。”嬉笑一收,安然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虽然安君宴没有说过一句,可是对于他的计划,企图,也是清楚一些的,安家树大根繁,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还有隐天后的老狐狸,想要达成心中所愿,不是暗地里谋划些事情那么容易的。

第213章

或许是因为话题变得太快,又或许安然给的讯息太让人惊讶,安君宴呆愣了几秒来消化句句平平无奇的话,听姐姐的意思,她一定知道这次的股市风波的内幕,而且还知道他在策谋的事情,只是姐姐她知道多少。

一想到这个不确定的问题,他心就开始放凉,他摸不准姐姐的态度,而且他做的事十分隐蔽,不可能有人察觉到才对,为什么他觉得姐姐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不少的感觉?

察觉到身旁的人忽然的警立,安然知道是自己没有预兆忽然开口造成的,不到非要开口的时候她也不打算提及有关的话题,只是这次的事,不太寻常。

安君宴不敢对上身旁人的目光,毕竟他要做的事,对姐姐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种伤害吧,即使那个地方不曾给她过任何一点温暖,可是那毕竟是她的亲人。

“我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提醒下你,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安家能成为商业界的霸主,不是没有原因的,君宴,你还小,很多事急不得,机遇和陷阱只是一步,行差就错,就会陷入无可挽回的地步,没有绝对的把握,都会为自己埋下隐患。”一番话下来,失口未提有关安君宴正在做的事,既然不想摆在明处说,她也就顺水推舟,不提罢了,只是这趟水太浑浊,想要借机摸鱼的人,实在太多。

此时,安君宴敢确定姐姐比她知道的绝对要多,却升起更多的疑惑,姐姐刚回国不久,就算进了安氏,也只是负责项目合作,其他再没有动作,为什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就好像所有的事都在她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