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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失败

戒指的事情之后,李明玉果然稳重了起来,没再做出那些花样百出的惊喜来,他学会了沉默,只不过那股黏糊劲还是没散,总是在姚安宁身边打转,话是少了,那灼热的眼神却没离开过她。

“安宁,我能牵着你的手吗?”好不容易等到假期,李明玉约了姚安宁出门走走,前两天从家里得了两张画展的门票,每天都是限定人数的,票供不应求,很是难得,这也是李明玉琢磨了半天才选定的项目,比起游乐园电影院之类的,画展应该更能讨姚安宁喜欢吧。

之前,李明玉都是直接上手的,如今学着怎么成为一个稳重值得依靠的人,他话也少了,肢体动作也跟着减少了,还学会了问姚安宁的意见了。

对于亲密动作一事,姚安宁确实不怎么热衷,李明玉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个后辈,实在没有办法将他当做一个恋人的身份对待,即便是牵手的时候,也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在姚安宁沉默当中,李明玉的肩膀耷拉了下来,像只可怜的小狗。

“前面就到了,我们过去吧。”实在没办法看着李明玉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姚安宁牵起他垂下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李明玉重新燃起了活力,带上他惯有的傻笑,跟在姚安宁身后。

两人顺利检票入展馆,而身后一连串的尾巴,正焦急的张望。

“喂,沈奇,我们还要跟进去吗?一定会被发现吧,刚才都差点被发现!”齐洵跳脚,他被沈奇拉了出现,干了跟踪的勾当,躲躲藏藏的,刺激是刺激了点,可是看人家谈恋爱算个什么啊!

“去,干嘛不去!票我都准备好了,躲着点不就是,不会被发现的,是兄弟,就别嚎了。”沈奇一听两人要单独约会,怎么能不跟在后面好好看着,上次李明玉干了蠢事,还是他在后面做安抚工作的。

齐洵翻了个白眼,“干脆你去替李明玉恋爱好不好啊,他又不是孩子了,你别这样大惊小怪的,和怪叔叔一样。”

“我倒是想!”沈奇一点都不放心,李明玉恋爱对象又是一个那么难搞定的,他能不多看着点吗,“去不去,一句话。”

都到了这个份上,齐洵暴躁的挠了挠头,“走走走。”

礼祥一直在旁边不说话,显然对于哪个选择都无所谓的。

“看来我这次也是赚的,听说这次的画展可是很有才华的一个画家的精品之作。”礼祥接过门票,和齐洵的反应成反比,比起接不接受这种事,还不如想怎么能更好的享受。

三人跟在后面进了展馆,开始四处寻找起两人的身影来。

画展,姚安宁还是很喜欢,这个画家是她前世就很欣赏的,他的画总是充满了一种希望的感觉,看了就足以令人心神愉悦。

见姚安宁看着画露出笑容来,李明玉也高兴不已,他紧紧握着姚安宁的手,也不去看画,对于他来说,姚安宁比画要好看多了,他很高兴,安宁能喜欢今天的安排,表哥果然说的没错,安宁喜欢的是稳重的类型。

“明玉在干什么啊,怎么看着安宁一个劲傻笑啊。”躲在墙壁后的三人,齐洵颇有些急切说道,对于李明玉的表现很是不满。

沈奇觉得这样已经算不错了,只要李明玉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就好,稳住就行。

“安宁,你很喜欢这画吗?”好在李明玉没有一只冒傻气。

姚安宁点点头,“当时这个画家还是没有现在的名气,他的画,看了就让人有一种活力,你看…”

李明玉随着姚安宁说的观赏起画,果然也从中得了乐趣。

“咦,这么不是安宁妹妹吗?你也和你朋友来看画展啊。”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

姚安宁寻声看去,就见迎面走两人,是向盈盈和顾知新,这样的搭配,让姚安宁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自从向盈盈出现之后,顾知新就再没有出现过在她的面前,今天也是凑巧。

向盈盈在姚安宁和李明玉身上来回打量,包括两人牵着的手,露出一抹趣味,她还以为安宁和江勋之间有点什么,没想到她看走眼了,是她太不纯洁吗,把姚安宁看成了江勋预定的小妻子。

相比向盈盈的趣味,顾知新的心情就要复杂多了,想到曾经对姚安宁的纠缠,还有他身边的人,只觉得一阵尴尬,再看到她和一个男生牵手亲密的样子,心里又一阵烦闷。

“你们家里知道吗?”顾知新以为两像当下早恋的小青年一样,背着家里偷偷的交往。

“知道,票还是他们主动给我的。”李明玉很敏锐的察觉到了顾知新的敌意,就算他们不是一辈的,但划分明显,和顾知新不是一边的,他们和江勋陈致清走的更近,从这一方面来看,就注定不是一路走的。

顾知新原本视线只放在姚安宁身上,听到李明玉这么说,才朝他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又重新放在了姚安宁身上。

“听说你搬出去了,家里既然给了这么大的信任,你怎么能辜负他们,读书的期间,还是以学业为主的好。”顾知新的话,显然是对姚安宁说的。

向盈盈讶异的朝顾知新看去,这些天相处下来,她见到的都是温润的顾知新,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尖锐的时候,只是用在两个小辈身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有心想为两位小恋人说上两句,但是被人抢先了。

“顾先生说这话,是因为自己有个失败的早恋经历吗?”李明玉的话非常尖刻,顾知新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他很早就和温萦在一起了,而结果,已经不能用失败,而是用惨烈来形容了。

在场几人,没有不知道的,除了向盈盈知道的少一点之外,顾知新和姚安宁这两个当事人是再清楚不过里面发生了什么,顾知新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姚安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这个时候,顾知新更惹人注意一点。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自从温萦死后,他和温妍在一起,这种指责讽刺根本就没停过,他默默忍受,可也有忍不了的一天。

李明玉正是叛逆的年纪,被顾知新无视对待,还被挑拨他和安宁的关系,这是根本不能忍的,他和安宁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稳定,顾知新,他也根本不怕得罪了他。

“谁还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背叛了她,和她的妹妹在一起了。”李明玉火上浇油,他就看不起顾知新,别人越是推崇他,他越是鄙夷,这样的人,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败类。

“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顾知新整个爆发,朝着李明玉冲了过去。

远处看着的沈奇等人暗叫不好,连忙冲上前去。

但是,离李明玉最近的姚安宁最先挡在了他前面。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让失控之下的顾知新顿住了,他看着那一双漠然的眼,那眼神再是熟悉不过,是温萦才有的。

“萦萦。”顾知新恍然了,有时候他真的分不清楚,姚安宁到底是谁。

要说温萦和向盈盈之间最不像的,就是眉眼。

“顾先生,请你冷静。”姚安宁的声音不徐不疾的传出,一点也不怕盛怒之下的顾知新。

这个空档,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沈奇等人也赶到了,向盈盈也走到了顾知新身边。

“知新,他们都只是孩子,不管他们说了什么,都是无心的。”向盈盈暗自佩服着姚安宁的这份从容不迫,在她面前,好似无所畏惧一般,只是顾知新也太反常了今天,她以为顾知新能走到现在,是不惧那些流言蜚语的,既然做了就敢于承担才对。

“你要干什么!欺负我表弟,我们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也不嫌丢人的。”沈奇叫嚣着,刚才可把他给吓坏了,要是李明玉受了伤,他回去也得挨训。

齐洵和礼祥都站在他身后,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可不怕和顾知新动手。

“知新。”向盈盈扯了扯顾知新的衣服,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和一群孩子计较,也太丢人了。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了,他不适合你。”顾知新对着姚安宁说到,周围那些声音对他来说,好像都没听见一样。

李明玉炸毛了,都到这个份上了,顾知新还在破坏他的好事。

“那顾先生认为,我和什么样的人合适,像你这样的就合适了吗?”每个人都跳到她面前,告诉她合不合适,她难道就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了吗,合不合适这样的事情,不该是她来判断的吗。

顾知新哑口无言,他和温萦姐妹的事,让人无从辩解。

“你别想挑拨我和安宁的关系,我喜欢安宁,一辈子都只认定了她一个,不会三心二意,喜欢别人,和别人在一起,我宁愿这辈子都一个人,也不要什么妍,什么盈的。”李明玉很会戳人刀子,一戳就是一个血窟窿,让顾知新千疮百孔,不堪入目。

第一零七章 当年

曾几何时,他也做出过这样的决定,只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可是结果呢。

此时顾知新失魂落魄,可在其他人眼中就是被言中之后的羞愧,装得再深情,也不过就是如此,转眼之后不是还找了新人。

“就是,你要说别人之前,还是看看你自己吧。”沈奇自然是无条件站在自己表弟这边,跟在后面附和,他们这圈的人,没有不鄙夷顾知新的,以前阵营不同,可对顾知新还是很向往的,毕竟豪门贵公子,顾知新真的是当之无愧,他有能力有手段,家世长相才华无一不缺,为人和气谦逊有礼,真的可以说得上没有人不喜欢他的,不管是长辈还是周围的同伴,都对他毫无恶意,可见他交际手腕有多高。

只是顾知新和温妍的事传出之后,就整个变了,原来他的一切都是伪装的,就是一个藏得深的斯文败类。

“你呢,你也是这样看我的吗?”顾知新执着的文着姚安宁,好像周遭的职责对他来说都不值得看重。

重生之后的相遇,顾知新不知道凭着什么认出了她,不管她再怎么否认,甚至这种方式可以称得上荒唐,谁会把一个死了的人扣在活人身上,可是顾知新不但做了,还认死理,如今不是有了一个长相相似的向盈盈在吗,他不是常常和她见面吗,为什么还要执着在她的身上呢。

姚安宁有些想笑,现在又是个什么景象,为什么背叛明明是他,却反过来像是受害者一样,总是用一副天底下他最痛苦的面目呢。

“我的看法很重要吗?”姚安宁有些心累,都已经过了一辈子,她怎么还要和以前的人纠缠不清。

“重要,很重要。”顾知新急切道,即便向盈盈和温萦长得相似,可只要对上姚安宁,那种熟悉感,根本就没有迟疑。

“那很抱歉了,我和他们的看法一样。”恐怕这里所有人都没有她体会深刻,就算重活一世,那种被背叛的痛苦回想起来,还是能令她灵魂颤栗,比起温妍,她是真的没有想过顾知新有一天会背叛她,离她而且,经历过一切,原来一切真的只是她以为而已。

顾知新听后,只觉得心疼难忍,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姚安宁,但是她身边的李明玉等人,怎么会让他如愿,于是场面再一次陷入混乱起来,甚至一旁的工作的人员也被惊动了。

“咦,这是怎么了?”

说来也是巧,孟若竹今天也来了画展,恰好就撞到这一幕,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他都不能袖手旁观,特别是还有他的学生在呢。

孟若竹出现之后,场面得到了控制,面对前来询问的工作人员,他也打发走了。

“顾知新,在公众场合闹出这种动静,可不像你啊。”看着明显失控的人,孟若竹感想复杂,好些年不见,顾知新真的变得不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发小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都要怀疑你真的是顾知新吗,不是别的谁整容的吧。”

孟若竹这话,真的可以算的上不客气了,他对顾知新是有怨恨的,怨恨他弄丢了温萦,也怨恨他连同当初的好友一同跟着弄丢了。

“你是谁,怎么这么和知新说话。”向盈盈听出来人话中的敌意,这些天她和顾知新接触下来,对顾知新感官很复杂,虽然他时常和她见面,可是并没有逾越的举动,更多的是谈论工作上的事,她也刻意在顾知新学过温萦,可是他只是迷惑了一下,很快就清醒了,几番接触下来,她只看出这个男人很不快乐,非常非常压抑,他的心底藏着一个秘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能解释他背叛的原因。

总的来说,向盈盈对顾知新的好感大过于恶感。

孟若竹早就知道有一个和温萦长得相像的人存在,可是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在意,他记忆中的温萦,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他还没来得及看到长大之后她。

“我有和你说话吗?”孟若竹又重新转向顾知新,“你眼睛瞎了吗,这样人,你也敢把她当温萦,你真让我恶心了,顾知新,你还嫌背叛她不够多吗,随随便便一个人,你也敢当成是她!”

这话让顾知新和向盈盈脸色同时变了。

刻意模仿温萦,确实是向盈盈的目的,可是这张脸是她的,长得像是她的错吗,又不是她刻意为之的,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认为是她的错。

“孟若竹,你给盈盈道歉。”顾知新抓紧了孟若竹的衣服。

即便如此,孟若竹的神色未动,他看了看向盈盈,又看了看顾知新,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将温萦让给你,我怎么就以为你能给安宁幸福,我怎么就让给你了这种人。”

姚安宁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孟若竹,他这是什么意思?

“住口!”顾知新想要呵止孟若竹继续说下去。

孟若竹非但没有住口,他反而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向盈盈身上,“他是不是也惨兮兮的对着你说他很痛苦,说他很爱温萦,只爱温萦。”

向盈盈想要否认都没法,她没少听顾知新说这些。

“当初你也是这样对我的说,说你不能没有温萦,痛苦的求我不要再靠近温萦,还对我说,你家和温家已经有联姻的打算,你不想看着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会因为感情的事而破裂,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人受伤。”孟若竹冷漠的看着昔日的好友,他有多信任他,如今就有多失望,回来之后,他多方打听才知道,顾知新骗了他。

随着孟若竹的话,姚安宁也想起了当初的事,其实那时候,他和孟若竹走得更近,可是突然之间,孟若竹突然和她疏远起来,她还问过顾知新,当时顾知新就和她表白了,孟若竹已经知道了,是想给他们空间想要撮合他们。

其实想一想,当初顾知新和李明玉的做法差不多,她也不是没有拒绝过顾知新,当时还在读书的年纪,她没想过感情方面的事,只是爷爷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孟若竹又传出要出国的消息,顾知新就说孟若竹都要离开了,怎么能让他带着遗憾走,他们都是孟若竹最好的朋友,肯定是想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怎么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呢?

顾知新自己也不得不说,当初这事做的不怎么磊落,可是他没办法看着孟若竹和温萦越走越近,明明是他先认识的温萦,他自认哪一方面都不输孟若竹,孟若竹总是闯祸,是他跟在后面为他扫尾,这样莽莽撞撞的人,怎么可能给温萦幸福。

“我知道你不甘心,那又怎么样,她最后选的还是我!”原本最怕揭露的事,如今他也不怕了。

“你真是没救了,顾知新。”孟若竹觉得眼前的人陌生的很,他真的认识过这个人吗。

“你又凭什么说我,你要是真的喜欢温萦,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吗,我只是说了两句,你二话不说就选择出国去了,真要比起来,孟若竹,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顾知新像是破罐破摔了,那层面具被撕开之后,露出了浸黑的内在。

两人都不认可对方,僵持对峙,互不相认。

一再闹出的动静,工作人员不得不再次出现问清情况。

“没事没事,这两人太久没见,一时激动了点,我们会注意的。”向盈盈上前解释,要是真因为吵架被赶出去,那才场面就真的好看了。

再次打发走工作人员,向盈盈也受不了。

“你们要是要继续叙旧,重新找个地方,看到那吗?请勿高声喧哗。”向盈盈听了那么内幕,真是不知道男人之间也会玩小手段,她是真没看出来顾知新原来还有这一面,不择手段。

明明已经费尽了心机,怎么最后说背叛就背叛呢,顾知新心中藏的秘密就是这个吗?

那边,李明玉牵着姚安宁就要走,姚安宁看了眼孟若竹和顾知新两人,最后还是走了。

“没有想到啊,原来顾知新是这样的阴险小人,连好朋友也坑,我可听说顾知新和孟若竹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是发小,就和我们一样。”齐洵立马就呱噪起来,孟若竹上门家访之后,他就问家里不少,才知道了这些。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拿他们和我们比,有得比吗?”沈奇不高兴了,拿反目成仇的人和他们比,这不是给他们找晦气吗。

“呸呸呸,我错了,我错了。”齐洵连忙认错,他们几个人的眼光不一样,才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怪不得说红颜祸水啊,想到这,齐洵忍不住看向姚安宁,他们中间唯一的女生,总觉得姚安宁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会爆炸,伤到谁。

李明玉察觉到齐洵的视线,往前一站,挡住了他看来的目光,齐洵之后讪讪看向别处了。

第一零八章 背后

好好的一个约会被败坏,李明玉生气的不行,对顾知新也愈发的厌恶起来,他和安宁的事,要他顾知新在旁边指手画脚,还不准安宁和他在一起,他顾知新又算什么东西。

“你们怎么在这。”对于身后坠着的三条尾巴,李明玉很是不爽。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把拉着他们出来的沈奇推了出去。

“我们也是无聊,正好看到家里有票,就出来看看嘛。”沈奇挠着头,扯了一个理由,虽然这理由听起来挺无力的。

其他两人讪笑附和,他们又不是特别想来做小尾巴的,还不都是沈奇拖着他们出来的,这个时候,当然得由沈奇出来抗了。

“表哥!”李明玉不高兴了,他又不傻,怎么听不出来这是借口,“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李明玉强调着,也许是平时表现太好,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总是爱拿他当小孩子一样看待,他不想连安宁也是这样想的,自从知道安宁喜欢的类型之后,这种心情更是愈加强烈了。

“要不今天先回去吧,画已经看过了,家里还有点事。”因为先前在画馆的事,姚安宁的心情低得不能再低。

李明玉攥紧手心,说不出挽留的话,特别是看到姚安宁一脸疲倦,更是无法开口。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别在外面玩的太晚。”姚安宁以为李明玉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嘱咐了一句,就离开了。

除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李明玉真没办法去挽留,只好把胸腔内的暗火通通发给身旁的人。

“表哥!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我已经长大了!”李明玉对着沈奇大吼,他精心计划的约会,才有一个好开头,就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说不出的委屈让他情绪失控。

沈奇沉默了,看着李明玉这副摸样,一点也不比姚安宁答应和他在一起前的时间好,他不由在想,是不是他找姚安宁的做法做错了,也许李明玉很难怪,可不会情绪变得如此激进。

“喂,明玉,你怎么这样对沈奇说话,他都是为了你好,不是怕你出事才跟着你们的吗,刚才要不是我们,你就要顾知新那个混蛋欺负了去。”齐洵忍不住为沈奇说话,他们会跟着沈奇一起胡闹,也都是因为知道沈奇是真的在担心他不放心李明玉,所以在听到李明玉的抱怨,才会跳出来。

可是这个时候李明玉是一丁点都听不进去,安宁答应他之后,他非但没有安心的感觉,反而患得患失,似乎随时都有失去她的可能,这让他很不安,急需做些事,来巩固他们的感情,他知道安宁不喜欢他,和他在一起,也只是不愿看他颓丧,他知道安宁的心很软,比她自己以为的都要软,他抓住了她的这一点,故意露出一副颓废麻木的样子,引得表哥去找姚安宁,将自己揣摩几十次的话托出,就算得不到安宁的回应,起码能给自己赢得一个机会。

只是没想到的是,安宁会答应和他在一起,这个机会像是自己偷来的一样,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就怕摔碎了,可为什么,总有人来破坏!

“我不需要,留给你们自己吧。”李明玉冷冷凉凉的声音浇灭了所有人身上的温度。

沈奇震惊的看向李明玉,怎么也没想到李明玉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们说话,难道为了一个姚安宁,他就要和他们翻脸吗?

“明玉,你先冷静一点。”一向不怎么主动开口的礼祥也忍不住出面劝上两句,李明玉这状态很糟糕。

“我很冷静,以后我的事,你们少管。”说完之后,李明玉只留下来一个背影给他们。

被留下的三个人同时沉默着,不禁反省起来,是不是他们真的多管闲事了?

“回去吧。”沈奇抹了把脸,他软软糯糯的小表弟,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让他有些无措,李明玉需要冷静,他也需要冷静。

“沈奇,你别多想,明玉可能正在气头上,迁怒到你了。”礼祥又劝了沈奇两句,毕竟这两兄弟感情有多好,他们都嫉妒着呢,也不愿看到兄弟反目这种烂俗的戏码。

沈奇挥了挥手,没什么说,也走了。

礼祥叹了口气,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说明玉和姚安宁在一起之后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地,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初就看着李明玉难受得了,起码还有我们几个在旁边劝着,过段时间估计就好了,你看现在着叫什么事。”齐洵撇撇嘴,对于当下的局面也有不满,他们都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吵得最大的时候也就打一架就没事了,可他总觉得现在的情况是不同的,“你不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吗,你也分析分析?”

“多看着点吧,明玉也不小了,这个时候难免不喜欢被约束管着,你不是也一样?”礼祥把话题一转,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自从姚安宁出现之后,他们可是出了不少变数。

“我怎么一样,我有这么会惹事?”齐洵的主意很快就被拐偏了,一路上和礼祥争论。

姚安宁不知道自己走后闹出了这么一幕,她独自走回自己的住处,在楼下就看到等着她的江勋。

“你怎么来了?”姚安宁疑惑问道,随即便感觉到江勋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多了层什么深沉的东西,让她有些想要后退。

“这么快回来了,是约会不太顺利?”江勋听出了姚安宁不怎么高兴,想想姚安宁去干什么,她不高兴他越是高兴。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江勋,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姚安宁是真的心里不怎么痛快,虽然顾知新和孟若竹说的都是些陈年旧事,再追究起来都没有意义,可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

江勋确实在幸灾乐祸,也不否认,“哼,我们之间谁更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