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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杨言曦的心思已是千回百转,将最坏的结果全都想了个遍。

站在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的中间,一个洋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乔四,这次的花(货)不错,这是cash,你点点看。”

与他面对面的人接过洋人递过来的箱子,打开,稍稍看了一下,便把箱子盖上,豪迈地笑道:“不用点了,艾布特的人品,我乔四一向信得过。”

“爽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下次有货,你还找我,再多我都收,你们中国人怎么说,一次生,二次熟,三次可…可可做什么?”他最近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不过学得不三不四,半桶水,经常整出不少笑话,但没人敢在他的面前笑就是了。

乔四额上滑过三条黑线,他可不想抱着个四肢发达、满身是毛的洋鬼子,哪有女人软软的身子抱着舒服。

“合作愉快,下次有货,一定还找你,我已经打点好了,保你出海关,绝对没有问题。”乔四伸出手与他交握。

毒品交易!言曦脑海里立刻浮现这四个大字,这个艾布特她是没听说过,但是乔四这个名字在京都这片地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这世道有黑就有白,即便是在京都,天子脚下,依然不能扼制****的势力,有时候黑白也是一家。

乔四是以做毒品生意起的家,为人凶狠残暴,缺德事没少做,据说他与政府高层关系很密切,没人敢去动他,名副其实的土霸王,公安局想好几次想抓捕他归案,却三番四次被他逃脱。

“撤。”稍稍想了一下,杨言曦便果断地下达命令,不是她胆怯,是她不能拿这些无辜的孩子的命去赌,她宁可让任务失败也不能他们白白送死,机会可以再得,龙组她可以再争取,但人命没了,可就再也挽回不来,没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

卫英祈等人听了乔四他们的对话早就傻眼了,他们要是再听不出这是真的,不是在玩的,那他们就真是白疾了。平素里他们虽然无法无天了点,好似天不怕地不怕,但也是家里极力保护的祖宗,像这种上前线的事根本轮不到他们,他们这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事,一时缓不过劲来。

杨言曦看着他们一副傻样,真是恨不铁不成钢,就他们这副样子上战场还不是去找死。

“撤!”言曦不由得再次用密音传功,气势如宏的一个字便飞速流转到所有队员的耳中。

卫英祈最先做出反应,朝杨言曦点了点头,紧紧地握着枪,小心地往门口移去,好在他们拿的枪是真的,如果不得已的话就只能开打了。

其他人见状,也悄悄跟在卫英祈后面走,心里却止不住紧张,有些握着枪的手都紧张得沁出汗来,握着枪,他们的心会稍稍安定些。当然也有一些胆子大的,急欲证明自己的,想将这些一网成擒,但在杨言曦眼神的逼迫下乖乖跟着走。

杨言曦在后面断尾,心里忍不住担心,这边的人她可以管着,但是程思承那边,要是一个冲动,闯进去可就完了。

‘咚’的一声,杨言曦瞪大眼睛看着傻掉了的一个队员,佟玉,男,名字却取得跟女孩子一样,或许是他的父母太有先见之明了,佟玉的性子确实有点娘娘腔,最是胆小怕事,一时紧张竟将一个箱子撞倒,发生一声巨大的声响。

“是谁在那边?出来!”乔四等人已经拔出枪,一步一步朝着声响的发源地而来,他们干这行勾当,最忌的就是走露消息,除了他们自己人,其他只能一个结果——死!

“卫英祈,你带他们走!”言曦心中警铃大响,冲着卫英祈大喊,人已飞了起来。

在杨言曦飞起的那一刻,乔四等人只看得到一个身影,但子弹却已经密密麻麻朝着那个影子射去,再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个人,不过是件衣服罢了,还没回过神来,却已经有好几人哀叫声四起,倒落在地。

原来杨言曦趁着他们的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已经飞到他们身后一盏吊灯上,一只手拉着那条条的绳索,一只手飞速拿起枪,上膛,开保险,朝着下面的人打去。

最狗血的是那枪居然开不了,像生了绣一样,子弹根本不发出去,气得她不禁暴粗口,她昨天明明有去检查一下装备,一切完好,也就是有机会动手脚的时间只有昨夜,该死的刘承国,居然连半条生路都不给她留,幸好,萧扬曾经私底送她一把枪,让她随身携带,不然这回真就玩完了。

但是她有后备的枪,卫英祈他们可没有,这场仗依然很难打,刘承国是想让卫英祈他们全都死在这里不成,这里可是有也刘家的人,他居然也狠得下心,果然是无毒不丈夫,她没他狠,自愧不如。

本来她想擒贼先擒王的,可惜乔四和艾布特站的位子极难瞄准,时间又极有限,她只能能打一个算一个,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引到她的身上,这样卫英祈他们也可以多一点时间逃脱,只要他们安全了,她想全身而退并不是难事。

乔四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去,却见杨言曦的枪已经瞄准了,心中不惊大骇,顺手一抓,便抓了个小弟挡在身前,那子弹不偏不倚正中小弟的额头,立时鲜血涌了出来,瞪大着眼睛,似乎很不甘。

乔四见状不禁有些后怕,如果他手慢一点,这子弹打爆的就是他的头,心中怒火更胜,握着枪便往杨言曦这边狂扫过来,其他人也同时开枪,这么多子弹若被打中,不成马蜂窝才怪。

言曦急忙飞到另一盏吊灯上,险险地避过好几颗子弹,以前她没觉得学轻功就多好用,毕竟在他那个时代,你会,我会,大家会,就不希奇了,但是现在却成了她的救命护身符,不禁庆幸还好当时自己没偷懒。

子弹如影而至,她不过一把枪,子弹有限,对人家数百把,纯粹是找死!

飞落到地上面,站定,那些人看她好像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反倒被她吓住,不敢开枪了。

只见言曦定定地站那里,面对数百个手持枪械的大男人毫不惧色,稳如泰山,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一种惟我独尊的气概振荡着每个人的心神,有种人光凭眼神就能让人为之惧惊、敬畏。

双手手掌朝上,缓缓抬起,动作极慢,却有种力拔山兮之势,她感觉到澎湃的真气如汪洋大海般从丹田处涌上来,遍布周身,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极淡,光凭肉眼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众人傻傻地看着她,看着她比划,却不知她在干什么?“****,killher。”艾布特最先回恢复神智,朝着众人大喊。

众人这才想起了他们该做些什么,争先恐后地开枪,那女人现在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要是连这样都打不中,那他们就该真去死了。

可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所有的子弹,数不清有多少颗,也许有人不止开了一枪,所有的子弹像一个个小洞见鬼似地停留在杨言曦的周身,却近不得她的身体半步,就好像凭空停下来一样,没有如所有人所想的那样,射进杨言曦的身体中,甚至没有掉落在地上,就这么诡异地停着,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

“鬼啊,有鬼啊!”有些心脏比较脆弱的人惊吓地大喊起来,除了有鬼,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子弹吸住,人体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子弹。

确实,杨言曦今天脸色确实苍白了点,本来扎成马尾的头发也因为刚才的打斗而散落下来,长长的黑发受气流的影响而飘动,如恶魔临世俯视众人一般,倒是有几分像鬼的趋势。

“鬼什么鬼,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就算你是鬼,我也要打得你魂飞魄散。”乔四暴戾地吼道,从摆在一旁的木箱子里拿出一把狙击枪,原来箱子里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的枪。

乔四刚把狙击枪架上,还没来得及发射,只见杨言曦唇角微微勾起,泛着冷意,像打太极般慢慢地移动着双手,凌空绕了半个圈,而那些停留在空中的子弹竟也跟着她手的移动而移动。

忽然,她将掌心对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用力一推,那些子弹全数向乔四那边发射而去。

乔四顾着狙击枪,根本没想到杨言曦竟还这一招,想闪躲已是来不及了,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快速丢下狙击枪,闪向一边去,言曦的子弹大多都是对准乔四而去的,乔四闪得再快,却还是中了一颗子弹,正中心脏。

正在这时,程思承几人听到枪声,早已按捺不住,从窗口里爬了进来,不想却见到的是这样画面。

艾布特眼见拿杨言曦没办法,将目标瞄到程思承身上,一个人独善其中,或许没有弱点,但是人一旦有人弱点,就容易为人所制。

“散!”程思承见艾布特将枪口对准他,连忙喊道,他手上没有拿枪,其他人手上也没有。

几个人散开,但他们毕竟没有杨言曦的身手,站在正中央的程思承还是被射中了右边的肩膀。

杨言曦一见大惊,灵巧的身影如入小溪的鱼儿,快速地穿梭于敌人之人,手起翻落,瞬间夺了几人的枪支,丢给程思承他们,她想,她知道她的枪为什么刚才发不出子弹来了。

唉,这些顽劣的孩子什么时候能懂点事?这么大的事也敢闹得着玩,是该给他们一些教训。

程思承手想抬起,却扯动了伤势,疼得不由得把手缩回来,没接到杨言曦丢过去的枪,一脸愧疚地看向杨言曦,就不知这愧疚是为哪桩。

言曦叹了一口气,还是没忍心不理他,飞到他身边,扶起他。

艾布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手握在狙击枪上,瞄准了杨言曦,除非杨言曦放着程思承去死,否则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又受着伤,他不信杨言曦能带着他躲过,要狙击枪的威力比可手枪大得多。

手刚扣住扣板机,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宛若天神,从楼上飞下来,一只手吊钢丝,一只手拿着一把枪,从他们头顶上滑上,从容不迫,优雅得不像是在杀人,更像中世纪的贵族,一枪直中艾布特的喉间…

第160章

事情发生太过突兀,在所有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只见白色人影一拽手上的钢丝,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以横扫千军之势,瞬间地面上的人倒下一大片,而他的人已然跳回到原本出现的地方,如昙花一现一般,消失无踪,甚至叫人来不及见到他的容颜。

他是?

言曦愣愣地盯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是这个人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多少次徘徊在她的脑海,早已深深地刻入自己的心,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心里忍不住一阵激荡,身上的血液好似都沸腾了起来,就像一个人坠入了无边无际黑暗的冰窖,忽然间投射来了一束微弱的光芒,让她激动惊喜,却又怕不真实。

她可以奢望吗?这个世界真会奇迹的出现吗?

“送他去医院。”言曦将程思承丢给其中一个队员,不等他们有反应,人已朝着那个白色影子追出去,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只留下一阵余风。

飞到楼上,哪有还有那人的身影?只是窗户却是被打开了,毫不犹豫的,杨言曦从窗口跳下去,这个仓库地理位置偏僻,后面是一片小树片,她一跳下来触目所及的就是数不清的树木,所幸都不是些参天大树,若是有人真藏在这里,倒也不难发现。

言曦到处张望,却找不出一点可以入手的头绪来,数不清的树木看得她头晕,好像整个地面、树木都随着她旋转似的,心里头不禁涌起一股心酸,她抓住这千万之一的机会不肯放手,追寻一个未知的答案,或许结果会让她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但是她依然执著着不肯放弃,心中震惊、狂喜已经湮灭了其他的情绪。

“玉枫,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啊,你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玉枫…”言曦大喊着,因为慌乱,她甚至没有想过她其实是可以用内功把自己的声音传送出去,这样波及的范围更大。

找起整个树木,都不见半个人影,穿过树木,过去只有一条空旷,极少人烟的马路,几乎可以一眼望尽。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难不成那个人只是她的幻觉吗?可是,他分明是救了她啊,难不成那些人都是自己自杀死的。为什么会这样?

他到底去了哪里?那个人真的是玉枫吗?

言曦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她想不通,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玉枫,他为什么明明出现了,却不肯见她?如果她刚才动作快一点,也许就能追到他了,她痛快自己为什么反应偏要慢了那半拍?

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极速驶来,在杨言曦身边停下,一个男人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言曦缓缓地抬起头,最先看到的一双擦得光鲜亮丽的皮鞋,然后是被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裤子,最后是一张似笑而笑的脸。

满怀的希望好似被人活活浇了盆冷水,淋得她从外到内,冷得了冰冷透凉,终归是奢望,世界的奇迹哪有这么多,老天没那么善良仁慈地眷顾她。

“杨小姐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本少爷很失望吗?”舒非墨摸摸自己的脸,就算比不上某人那么妖孽,他想他长得还不至少那么抱歉吧,好歹他也是风靡万千少女的大帅哥之一好不?

言曦不想理他,她现在很伤心,谁也别来烦她。

舒非墨半点没有人家不想理他的自觉,靠在车上,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我说,你别像死了丈夫似的好不好?好好一个美人,摆着一张死人脸,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言曦抬起头,瞪着他,很讨厌这只在她耳边嗡嗡乱叫个不停的苍蝇。

“这样不就有生气多了不是?”舒非墨手里转弄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说道:“这里人迹罕至的,你等到明天都不一定能等到车,相请不如偶遇,本少爷载你一程如何?”

“不必!”言曦站起来,往回头走。

舒非墨却是拉住了她:“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对杨小姐可是半点恶意都没有,杨小姐何必像刺猬一样处处防人,说不定与本少爷相处下来,也许你会发现本少爷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人呢,会有意外收获也不定,你说是吗?杨小姐?”

言曦定定地看着他,她怎么觉得舒非墨这话好像有带着另一层含义呢?眼睛闪着一丝不解,但随即燃起一丝光亮,他的意思是…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心再次七上八下起来,纵然有再多次的失望,她依然渴求着,希望着,也许这一次是真的。哪怕只有一丁点机会,她也不愿意错过,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这样了,有什么比死亡更让人绝望的呢。

为了舒非墨最后那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她最终还是和他上了车,顺风车不搭白搭,谅舒非墨也没理故意找她麻烦吧。

舒非墨开车的技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明明这道上只有他一辆车,他偏开得摇头摆尾,好像整个马路都是他家开的一样,车技如人,一样地横行霸道,后来杨言曦才知道,这条路还真是他家开的,舒非墨这人可是富得流汁流油,真正的隐形富豪,顺便在他身上敲榨点,就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了。

舒非墨见杨言曦一副淡定的样子,偏故意做了几个极限动作,开得跟云霄飞车似的,若是换成别的女孩子早就尖叫不已,惊叫连连,夸张点还会大吐特吐,他很想知道玉枫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不近女色得跟得道高僧一样的玉枫也动了凡心,要知道在京里追着玉枫跑的女人可以围着故宫好几圈,人气可是比他还要高。

只见杨言曦老神在在,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叫周遭的一切全部视若罔闻,如今她一心扑在那个熟悉的人影上,哪里还顾得上去看周围的环境。

车开往市区内,渐渐繁华起来,舒非墨终于也收敛了点,开得比较正常,时不时拿眼去看后视镜,果然见后面隔着好一段距离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在跟着他,很普通的车子,颜色也不高调,在车流当中极不起眼,又隔着那么远的一段距离,若非他的警戒性够高,想必也难以发现。

杨言曦虽然心急如焚,却也不至失去理智,她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跟踪她,从她接掌玉家之后,这些人就一直在了,她也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人,但只要他们不妨碍到她,她便也随着他们去了,反正就算她现在除了这一批,刘家依然可以继续换下一批,而她同样有派人盯着刘家人一举一动,大家半斤八两,不得有多光明正大。

想着,她的心突然一惊,如果那个人真是玉枫,他一直不现身,莫不是就是因为这些眼线,那他方才在仓库里现身岂不是暴露了?但是有一点,她实在想不通,如果玉枫没死,那他为什么要装死,还要避人耳目?他想做什么?

“你早知道有人在跟踪你?”舒非墨边开车,边问道,一改方才风流浪子,纨绔大少的痞子样,沉稳中带着些许严肃。

“嗯。”她要是连被人跟踪这么久也没发觉,那她也太失败了。

“为什么不除掉他们?”玉家虽然现在处于弱势,但是搞定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是小兵小将,没有他们,还会有别人,我在刘承国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更放心,不是吗?”

“有道理。”舒非墨失笑,他是小看她了,或许是因为在他心里,女孩子都是柔弱的吧,这个女人哪里柔弱了,十个大男人未必比得过她一个,看着她杀人的那股狠劲,可是连眼睛眨都不眨的,也许明天各大报刊就会出现某人独闯贼穴,勇救官二代,一举擒获毒枭贼首的报导,她只怕是想低调点都不行了。

杨言曦咬着唇,似在犹豫些什么,看着舒非墨欲言又止,好一会才吞吞吐吐道:“他,他…还在,是吗?”她素来不是个忸怩之人,但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她想问,却又害怕着答案不是她所想的那一个。

舒非墨低头看着杨言曦的衣摆,为她的衣服小小默哀一秒钟,瞧瞧,都被她主人蹂躏成什么样子了,她必定是爱极了玉枫,才会有这种矛盾的心态。说来,他还真是嫉妒死玉枫,怎么就这么好命呢,他爱的人偏也爱他?而他,他爱的人避他如蛇蝎,不爱的人却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因为他的婚姻不幸福,他有时候会恶毒地想着全世界最好都跟他一样。

“是。”舒非墨肯定地给了她答案,好吧,谁叫他心地善良呢,舍不得人家夫妻分离。

一个字足以叫杨言曦从地狱直接飞上了天堂,她的世界开始五彩缤纷,连粉红的泡泡都冒出来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个字的魔力能让让她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别哭啊,要是他知道我把弄哭了,我可就惨了。”舒非墨嬉笑道,“坐好了,showtime!(表演时间)”舒非墨突然加大马力,车子瞬间混入凌乱的车流当中,七拐八拐的,宛如游龙似的,来来往往的车流根本阻碍不了他,几个拐弯就轻易把后面的跟屁虫给甩掉了。

舒非墨将车开到一半,半路又换了一辆车,将她带到市区的繁华地带,一间不甚起眼的公寓。

第161章

言曦跟在舒非墨后头,看着他按门铃,不由得将心提到嗓子里,连手掌心沁出汗来都浑然不知,隔了许久,门才缓缓被打开,来人立刻映入她的眼帘,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

言曦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心不禁往下沉了沉。

那个女孩子略略地扫过舒非墨一眼,绝对没有超过三秒钟,便将视线停留在杨言曦身上,扬起了一个纯净的笑意,柔柔说道:“他在房间里,你快进来吧。”说着,就拉过杨言曦,把她带进屋里,顺手把门关上。

“喂,我还没进门呢。”舒非墨在屋外大喊,用力地捶着门房。

“别管他,你要找的人在里面,快去快去。”女孩笑得甜美,好似十分开心一般。

言曦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屋子里最深处的那一间,玉枫就是在里面吗?她觉得自己走得每一步似都有千斤那么重,但她却无法让脚步停下,她也不想停,越到那临脚的一步,却越发的害怕了起来,她现在就像走到了生死桥上了,或生或死,半点轮不到她来选择。

“安以陵,不想死的赶紧给我开门,快开门,要是给我进去,你就死定了,本少爷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安以陵…”舒非墨依然不屈不挠地喊着,踹门。

安以陵捂着耳朵,她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神马都是浮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陵陵,你快开门好不好?让人家见了,会看我们笑话的,要打要罚,我们自个关起房门来,慢慢解决就是了,我一定不反抗,任你蹂躏,陵陵…”舒非墨见威逼不成,直接用起柔情攻势。

安以陵听着厌烦极了,谁有心情去蹂躏他,说的再好听,最后被吃干抹净的人还不是她,她才不想当小三呢,他这些甜言蜜语留着给别人听着去吧。

拿起抱枕捂住耳朵,她再也不要受他的话蛊惑了,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只是她捂得再紧,还是抵挡不住舒非墨的魔音传洞,气得她一把丢掉抱枕,恶狠狠地瞪着那扇门,阴魂不散的男人,都跟他说,不想再见到他了,他还想干什么?当初就不该答应他,帮他收留他的好朋友,好吧,其实是因为她受不了他那个好朋友的美男诱惑,人长得那么好看,又斯文有礼,文质彬彬,她实在不忍心将人扫地出门,怪她,都怪她抵抗力太差了,见不得美男受委屈的模样,一失足成千古恨!

眼看着门都踹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安以陵心下一横,跑到一边,开始动手推起巨大的沙发来,用沙发抵住门,她就不信他还能撞门进来不成,错一次就够了,她再也不想跟这个混蛋有什么瓜葛了,反正玉枫的心上人都已经来了,相信他也不会在这里住多久,舒非墨也就没理由找上门来了吧?

安以陵人本身就长得娇小玲珑的,加上一脸娃娃脸,走出去说她是高中生都有人相信,趴在大得可以容纳三四个大男人的沙发上,更显得渺小,推得好一会,累得气喘吁吁的,才挪动了一点点位置。

安以陵不断给自己打气,水滴石穿,她一定能够沙发挪过去的…

舒非墨从窗户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以陵撅着屁股,拼命推着沙发往门口边去,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丫头以为一扇门、一张沙发就可以挡得住他吗?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隐约可以窥得她裙子底下的风光,一幅幅迷靡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冒出来,想起她在他身下娇媚吟哦的样子,他的身体整个都热了起来,唉,这个笨丫头难道不知道她现在这个姿势有多么引人遐想吗?尤其是对他这个对她完全没有丝毫抵抗力的男人来说,无疑就是勾引。

一把从后面把她抱起来,她真的很娇小,他一只手就能将她牢牢圈住,庇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他们的身体是那么的合契,合该他们就是天生一对一样,有人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他想,安以陵就是他身上的那一根最必不可少的肋骨,不然剥离,怎么会让他痛得连呼吸都觉得浪费精力,不是没想过放弃,他真的试过,可是放弃不了。

安以陵身子突然间被横空起来,吓得她连连失叫,待看清了来人的身份后,更是抓狂:“舒非墨,你这个混蛋,你居然爬窗,我说过,舒非墨与狗不得内入,你耳聋了?”

舒非墨一身,整个脸都黑了,大吼:“你拿我跟狗比?”有他这么树玉临风,潇洒风流的狗吗?

安以陵被他这么一吼,倒是静下来了,眨巴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怜而又迷芒的样子,看得舒非墨心头一软,怒气瞬间消失无踪,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放着那么多成熟美艳的女人不喜欢,偏喜欢这么一个小萝莉,作为一个根苗正红的党员,摧残祖国花朵,实在是罪不可赦,要知道他可比她大了整整十岁,十年,多可怕的一个数字,他三十,她才二十,正是最青春美好的年纪,而他已经开始跨向中年的步伐。

对于她的任性,他总是给予最大的宽容,想着她的年龄还小,耍耍小脾气也是应该,而且他也喜欢看她闹脾气的样子,可爱极了,恨不得成日就抱在心口上,疼着宠着,一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再大的怨气只会化作满腹爱怜。

安以陵抬头看了一眼,表情可爱无比,但是话却完全不是那回事:“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比作狗的,狗这么可爱的动物,怎么能够这样侮辱它呢。”

“陵陵,你别想惹怒我,你想怎么说都随你便,反正我是不会走的,有本事你可以报警告我私闯民宅。”舒非墨依然抱着她,凑近她的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朵痒痒的。

安以陵用力地挣脱他,却半点奈何的铁臂不得,最后气馁地说道:“我说,舒大少,您别这么无赖行吗?小女子区区贱民一个实在惹不起你大少爷还不行吗?你就给我一条生路走,让我安生点行不行啊?”明知道她是不可能报警的,报警?她还不如找死快一点,被舒家人,尤其是他家里那个母老虎知道她的存在,她怕是连骨头都会被拆得一根不剩。

“不行。”舒非墨断然拒绝,“我让你安生了,谁又肯让我安生?”

“你已经有老婆了,你就安心地去过你的日子,我祝你和你妻子家庭美满,幸福快乐还不行吗?”她打死也不要当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她又不是小说里那些因为某某苦衷一定找个男人包养才行,她家里虽然不是很富有吧,但供她衣食住行,上学读书的钱还是有的,她没有任何把柄握在舒非墨手上,为什么不能和他一刀两断?

“可是我只想和你家庭美满,幸福快乐,最好呢,还有几个小宝宝,男的像我这么英俊潇洒,女的一定要像你这么活泼可爱才行。”舒非墨蹭着她的脖颈,话中竟有些撒娇的意味,畅想他未来的美好生活。安以陵猛翻白眼,无语问苍天,谁来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舒非墨这样的败类,为什么这么人渣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舒非墨…”安以陵受不了地狂喊。

“嘘…”舒非墨立马捂住她的嘴巴,“别吵着别人夫妻团聚,咱顾着自己就好。”说着,拖着往另一间房间而去,正是安以陵的闺房。

“唔唔…”安以陵想救命,却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天杀的舒非墨。

另一边,杨言曦丝毫没发现在舒非墨这边正发生着‘血案’,她的整副心神全部落在了房间内那个人的身上,她站在房门口,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再是急切,却始终不敢推门而入,这扇门背后的答案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关系着她的一生,她害怕着答案。

终于,许久之后,她闭上了眼睛,转动了门把,手紧紧地握着门把,忘记了放手,仿佛那是支撑着她的最后一根浮木。

窗边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留给她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因为背光,那人的身影看着有些模糊,不真实。

她不敢发出声音,好似怕惊吓到了他,好似怕只要她一出声,连这个影子都会消失不见,她怕这又是一个幻影,只要轻轻一触摸,就会幻化成破碎的泡泡消失不见,她的身边依然是一片冰冷。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太亮了,反而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五官、他的轮廓已然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言曦的心里,她如何认不出来这便是她心心念念,夜不能寐,想得心都痛的人,太亮的阳光又如何,哪得他一丝一毫夺目。

只见他展颜,微微一笑,仿佛是由梦中走来的幻像,绝代风华得令天地无光,声音飘缈得不真实,脸上有着深深的柔情:“我回来了!”

一句话,四个字,轻描淡写的,却让她有泪流满面的冲动,是诉不尽的辛酸。

第162章

慢慢地走向玉枫,一段短短的路程,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的时间,也许并不久,但一秒都让她恍若隔世的感觉,似乎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手抚上了玉枫的俊颊,如玉的脸庞,熟悉的触感,太大的惊喜反而让她有些不敢相信,害怕这又是一场美丽的梦,醒来那个人依然不存在。

“你是真的吗?”她的脸上带着不安、小心,明明是那样狂喜,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她害怕一不小心,残忍的上天又将他收走了。

玉枫握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看着素来神采奕奕的她如今这般小心谨慎,害怕希望幻灭的样子,不禁心里涌出一阵疼痛,才不过短短几月时光,她竟消瘦成这般模样,脸色暗淡苍白,眼下的黑眼圈如此之重,她有多少夜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原想将她置于自己的羽翼,好生保护,没想到却是他将她推上了前线战场。“我是真的,我没死,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与她十指紧扣,玉枫再也按捺不住对她的思念,紧紧地抱住她,天知道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要用多少的自制力才能那样云淡风清地跟她说,他回来了,在离开她这段时间,他何尝不是****夜夜地思念,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时候,若不是想着再见她一面,他未必如今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这个是如此的真实,她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一个活生生的人,再不是一个虚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