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换夫记 作者:玲珑秀

正文 第一章旖旎风光

满室的大红,整个房间红的刺目。东桐小心翼翼的摸摸,盖在身上的红被褥,又动动被褥下赤赤裸裸的身躯。室内空无一人,东桐打量着房间,同时动动自已酸痛的身子,挪挪自已的脚后,心里庆幸,还好手脚都在。

东桐对自已目前的处境,早有准备过,父亲生意大,情人多,生意场上的仇人也多,东桐有点怕是父亲得罪的人,捉自已过来这里,但东桐想想后,就知应不是父亲这边的仇人,不管是父亲的朋友和仇人都明白,在父亲的心里,哥哥和姐姐比自已重要许多,绑住自已,说不定父亲会认为,刚好有人顺带帮他处理一件杂物。东桐又想着,会是母亲这边的仇人?可是母亲除去爱养个几个小白脸,打发时间外,一般是没有多的心思去得罪人的。东桐在脑子里细想下去,想母亲养的小白脸,一个个怕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要不好好的一个个男人,用得着看母亲这个中年妇人的脸色过日子吗?

东桐轻叹息,想来是自已那个门当户对的丈夫,在外面惹下的风流事。没想过一向自诩能摆平所有的小情人的丈夫,有一天也会有摆不平的时候。东桐想着丈夫那一个个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小情人们,暗想着,做这事的人,真不聪明,去掉一个正妻,将来顶上来的还会是同样门当户对的另一女子,怎么也轮不到她们这些做情人的。按丈夫的原话说:“东桐、你只要不闹事,你的位置是稳固的,那些人,我只是玩玩而已,做我妻子,她们还不够格。”

东桐出生在一个混乱的家庭,父亲和母亲当年也是恋爱结婚,婚后最初也有过好时光。谁知有一天,父亲把从爷爷手上接过来的事业越做越大后,父亲身边的女子慢慢多起来,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父亲自然是同样犯了很多次。好強的母亲,随后的时间,同样有别的男人,东桐就是在这种的情况下出生,东桐一出生。父亲马上让医生给东桐验血,做亲子检验。幸甚的是,东桐是父亲的血脉,谁知父亲还是从此恨上东桐,父亲和母亲那时正闹离婚,两人说好以东桐打赌,东桐要是别人的孩子,这财产对半分,婚离定了。

东桐长大后,从娱乐旧闻中查找到,父亲那时正迷的当红明星,那明星当年正红时节,人如花开放般吸引着男人。个个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父亲和母亲都以为会各自如愿,那知东桐偏偏是父亲的亲生骨肉,父亲听到消息后甩手出门,母亲本来谈好的一男子,母亲以为东桐就是那男子的骨肉,刚好可以借东桐,和那男子成就好姻缘。怎么也没料到,东桐的出生,就是大太阳下,无端端下起的阵雨,把父亲和母亲双双的美梦,同时踏破碎。

东桐对现实的无奈,早已能平和对待。东桐放下自已无意中想起的过往,静下心来打量着这满室的古雅家具。东桐在心里计算着每样家具的价值,算到后面,想着如此有钱的人,怎会想着绑架自已,自已虽说长相是秀丽,不过有如此家世的人,象自已这样的人,怕是见的太多。东桐暗想着,不知是谁得得罪的仇人,牵累到自已,看这室内装置,怕是很难善了。

东桐想想后,还是強忍着一身的酸痛想下床时,听到外面有人走近房间的脚步声音,东桐收回已放到被褥外的脚,快快的合上眼,把呼吸放缓放平和,东桐刚收敛好自己的心情,就听到有一轻一重两个的脚步声音响在门边,接着听到狠狠的推门声音,东桐心沉降下去。东桐睡在床上,就是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一双冰冷的目光,盯住自已不放。东桐听到一个冰冷入骨的男子声音说:“把你家小姐叫醒。”

东桐在被褥下握紧拳头,又放松。轻轻的脚步声音走到床边,用一双粗鲁的手,拼着命的摇动着东桐,东桐装聋作哑样的扮成刚刚惊醒的样子,东桐稍睁眼后,就见一个目光不善的古时装扮的丫头盯着自已,东桐一时以为自已眼花看错,便用力再张大眼,见眼前的确是古装丫头。东桐想想后,壮起胆子,再往那冰冷的目光处看,见一古装男子,正不耐烦的瞪着东桐。东桐強压下想尖叫的冲动,想着这绑匪长的是俊,可惜头脑有点不对劲,绑个人还要扮古人,却不记得要蒙面。

古装男子见东桐清醒,转身就走。古装丫头走过来,冲着东桐丢过来几件衣裳,东桐瞧后眼更加不由自主的放大,又是红色古装衣裳,这绑匪对扮古人如此执拗,都到了中魔程度。那丫头瞧到东桐脸上的神情,一脸不悦的冲着东桐说:“小姐、你还是快点穿吧。我没多少时间给你。”那丫头说完后,理都不理东桐,打开门就走掉。

东桐哭笑不得的想着这古装,该如何穿的问题,还好有一阵子复古潮时,东桐跟着姐姐专门请专家过来教过的,为的就是有机会穿时,姐妹两人不要穿错顺序,平白让人多个笑的话题。东桐拿起抹胸穿起来,边穿边想着,这么好的料子做的古装,全都是用红色的,这般热烈的色调,怕是那个冰冷的人,最讨厌的色彩。瞧这里外三层都有,自已是现代人,绑匪至少也要给自已件内衣,东桐在衣裳堆里,翻来覆去都没找到内衣。想到那古装男子冰冷的眼神,怕是没有多少时间给自已,到时万一他等不及冲进来,反而是对自已不好。东桐手脚快快的想着专家教的步骤,快快穿起来。

东桐穿好衣时,艰难的下床,脚踩在地下,脚软得如同踩在泥巴地上样,东桐在快要跌下去之际时,心里想着,昨夜绑匪对自已是不是狠狠的打了一顿,才会让自已如此难受。东桐瞧瞧身上穿妥的古人衣裳,想着这次要是命大可以回去,要和姐姐说感谢,还好当初是姐姐说,一定要人教正确的穿古装方法,现在想来姐姐不亏为女強人,做事为人极其有远见。

东桐想不通的是,自已住的是高级公寓,保安个个都是精英般的人才,薪水高责任重大,平常就是猫狗要进公寓,都会被左问右问,自已一个大活人,大白天午睡在自已床上给人带走,反而无人关注,真是怪事年年有,每年都落别人家,谁知有一天花落自家来。东桐扶着桌子立稳后,想着姐姐说的话:“东桐、就你性子好,你老公那样的人,你还可以和他过下去,早点离了吧,有好的再找,你这样吊着,总不是一回事。”

东桐暗下决心,自已要是能活着回去后,这次和丈夫就此断掉,自个一个晚上不见,要是一般人家的丈夫,早就着急报警,但到自已老公这儿,怕不到一个月后,是想不到东桐不见的事情,想到这里,东桐心里有些酸楚,想着也只有姐姐在闲时,才会想起自已。

东桐只觉得自已的头不是一般的沉重,伸出手摸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东桐的手顺着头发直摸下去,快摸到尾时,东桐把头发抓到前面一看,长至腰身黑亮亮的发,是自已曾经梦里才有的。东桐想着不会有一夜时间短发变长的奇迹,这绑匪做事再周到,也不会请人帮自已接了长发,东桐心里有些怕怕的,往发根处摸去,又用力扯扯发,发现的确是自已的发。

那丫头端着水进来,重重的放下去,那丫头见东桐还是木立着,便对靠在桌边怔忡中的东桐说:“哼、你还想要我服侍你,现在你做下这样丢脸的事情,我就等着看你有啥好日子过。”丫头不客气的言行,惊醒东桐,东桐走过去,对着那些古雅的梳冼工具,边想边慢慢试着用起来,那丫头走到床边,一把掀起被褥,扯出染血白布巾,对东桐讽刺的说:“你就是清白的,现在又如何,这家大公子,只要不认你,你到时比我都不如。”

东桐看着这丫头的嚣张样子,收拾掉自已的震荡心绪,想着这丫头如此放肆,怕也是有原因的。东桐左右打量着,见梳妆柜上摆有铜镜,东桐扑过去,坐下去对着镜子,打量起镜中的女子,容貌美艳动人,气质清冷,这镜中美人,是谁?东桐心里惊怕着,用手颤抖着摸上脸,镜子女子神情同样是掩藏不了的惊怕神情,望着东桐。

那丫头瞧到东桐脸上的表情,冷笑着过来,一把抓起东桐的头发,梳理起来,东桐在镜中,瞧着那丫头的手,用力拼命的扯着美人的头发,东桐觉得头皮生生痛的起来,那丫头也不管不顾,口中对东桐冷冷的念叨着:“我本来以为跟着你嫁过来,会有好日子过。谁知你入个新房,都会进错相公的房,你生来命不好,是哑巴就算了,成个亲还会这样,让我的脸面跟着你一起丢完。”丫头边说边用力扯着东桐的发,等到她帮东桐梳好发,东桐身上已有一层层溥溥的汗水。

东桐未曾想过,难得贪睡一次,做的梦如此稀奇古怪又真实,可是心里却明白,这大约就是现实,身体上疼痛是真的。东桐心思转过一次又一次,用手捏着镜内的人,直到给丫头扯出房外,见到外面的古色古香的环境,东桐不得不接受眼前惨淡的现实。

东桐的灵魂在古时美人这儿,那这个美人去哪儿了?不会就是俗语说的互换魂穿吧。

正文 第二章噩梦(1)

微风徐徐的吹着,傅冬站在院子外面,很不耐烦的等正走向自已的两人。只见那小丫头在前面快步走着,那东家大小姐却慢慢的跟在后面,傅冬正想呵斥时,见东家大小姐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动,转而想想就知是自已昨晚太过舒畅的原故,傅冬见她们走近后,对那丫头挥挥手,示意那丫头退下,未曾想过那丫头回头瞧都没瞧主子,行礼后就退立在路边。

傅冬稍稍皱起眉头,对如此目中无主子的丫头,还是第一次见到。等到东桐总算挪动到傅冬面前时,傅冬细细的打量着东桐,昨夜烛火下,只瞧到认命的绝色丽人,想着自已还算付出的值得,对着站定的东桐,傅冬想想昨夜在自已身下的承欢的人,傅冬用一种清冷慷懒的语调,轻声音说:“哟,没想到我还拾到宝,是个绝色美人,白日里瞧着更加艳丽,在床上也挺合我心意,我就将就着用吧。只可惜是哑巴。”

东桐稍稍抬眼,看看面前这个无赖的古男人,傅冬见东桐抬眼望着他,想起啥的对东桐冷冷的笑起来:“东家大小姐,我这长相虽没二弟俊秀,也算过得去,你能让我认下你,也算是我们傅家给东家的面子,要不啥美人我没见过,会要你这个木头人。”

傅冬的鄙夷的话语说出后,东桐面无表情的听着,傅冬说这话后,见东桐还是无声无息的无反应,傅冬用手在东桐面前晃动,东桐眼睛眨眨后,瞅着他。傅冬放松下来,自言自语说:“虽说是哑巴又听不见,还好这眼睛还算看得到,都怪大父太守信用,还好有我,要不这不是活生生折腾二弟吗?”

东桐听着傅冬的话,心里再一次同情这个美人,一听就是不得人喜,让人推辞不要的主,可是如此推让,为啥还是会成亲呢?这一路花团锦簇的风景独好,可惜跟着傅冬快步,转来转去的路中,东桐忙着暗暗记下路径,等到撞上傅冬的背时,又见傅冬狠狠的瞧着自已,东桐忙退后几步,知自已记路时,又用心过度。

傅冬停下来,是看到等在前面三岔路口的傅夏夫妻,小两口正目不转睛的瞧着对方,这一幕,让傅冬的脸上浮现出的笑靥动人,偷偷抬眼的东桐,无意中看到傅冬的脸上的笑意,觉得此时的傅冬英俊潇洒,傅冬的容貌第一次印到东桐的心上。

东桐顺着眼里是笑意,嘴角笑逐颜开的傅冬的视线,瞧过去,只见一对男女,男的俊俏,女的秀丽,正在路边旁若无人的握着手,两人含情脉脉相对着。傅冬只是笑立着,东桐跟在他身后,只敢轻轻呼吸,不敢打断傅冬温柔的视线。

傅夏注意到有人笑瞧着自已,牵起阮柔的手,回头看过去,见是兄长傅冬含笑的脸,傅夏赶紧牵着阮柔走到站定的傅冬这边,对傅冬行礼多谢:“大哥、多谢你愿成全我和柔妹。”阮柔甜蜜的对傅冬道谢:“冬哥、对不起,让你不得不娶东家那个一定要嫁给夏哥的哑巴。”

阮柔的话,让傅冬闪开身子后,傅夏和阮柔见到在傅冬身后的东桐,东桐的绝美面容还是让他们闪眼,阮柔紧张的瞅着傅夏脸上的表情,傅夏冲着东桐笑着叫:“大嫂。”东桐眼中带狐疑的望着傅夏,心里暗想着,还好,大家都装,那我就装聋子和哑巴。傅夏见东桐眼中的有着淡淡的怀疑,转而对着傅冬问:“大哥、你没有和东家大小姐说清楚吗?”

傅冬没好气的对傅夏说:“夏、你又不是没听过,东家大小姐又聋又哑,除去一张脸长得好看,别无长处,有啥好解释的,以后给她一碗饭吃就是。想来东家自已也明白这事情的,不会有多话好说的。”东桐听后,心里更加可怜这美人,原来美人这么的惨的背景,不怪她有机会就跑掉。美人娘家无人可靠,难怪陪着美人的丫头,都敢如此粗暴的对美人。

傅冬口里明显的嫌弃,让东桐明白在这个家里,美人也不会有任何地位给的。傅夏想起啥的对傅冬说:“大哥、说好是我要娶东大小姐,这下换成你。虽说娘亲和大父私下他们都是默许的,可是我怕东大小姐的娘亲会不依不饶的。”

傅冬转身打量着东桐,对傅夏说:“夏、东大小姐我愿意娶,她娘亲都要笑开怀去。”傅夏打量着一直脸无表情的东桐,对傅冬轻叹口气说:“大哥、这东家大小姐也可怜,我们当着她的面说这砦,她都没一点反应。”东桐那敢有反应,自已是个冒牌货,好在这个美人原来如此,不见人爱,想来就是换一个人,都没人会发觉,这样想来,还是自已好,至少姐姐心里有自已的。

傅冬往前走,东桐耳朵里一下中接受这么多的讯息,一时没反应,就没跟上去,傅冬停下来,瞪着东桐,那冰冷入骨的眼神,让东桐瞧后,赶紧跟上去。阮柔和傅夏在东桐身后,阮柔扯扯傅夏的手,小声音对傅夏说:“夏哥、还好是东大小姐嫁冬哥,冬哥那眼神我瞧着就怕。”傅夏轻轻安抚阮柔说:“柔儿、我们要多谢大哥成全,才能让我们在一起。可惜的是大哥大妻这位置,就这样给这样的一个女子站着,委曲大哥如此,我心里不安。”

走了一圈后,进到一个大院落落,在进去大堂,正当面坐着一个妇人,身边坐着两个男子,正和她说着话,那妇人见傅冬和傅夏进来,脸上笑如春花开放,对着两人说:“好、冬、夏、你们成亲,以后就要好好理事情。”傅冬笑着让开,东桐的容颜显露在众人面前,让那妇人瞧后,对傅冬说:“冬、这女子瞧上去,就不象聋哑人,目光清明。”

阮柔在后面听后,轻轻笑起来,对那妇人说:“姨娘、刚刚我们当着她的面,说换人成亲,她脸上都无表情,要是一般的女子,那会如此。”那妇人对阮柔招手,阮柔过去后,那妇人轻拍她的手,对她说:“柔儿,这下让你和夏都如意,你该叫我娘亲,要真是那样,可怜你大哥。”阮柔甜滋滋的听那妇人的话,叫道:“娘亲。”阮柔又对那妇人身边的两男子,甜甜的叫:“大父、二父。”

阮柔的目光找了又找,对妇人说:“娘亲、三父没来吗?”那妇人笑起来,对阮柔说:“柔儿、你三父和东大小姐亲父是好友,知道换人后,怕对着东大小姐心里不安。”

东桐对着眼前的的这些,心里想着,这是啥世界,妇人名正言顺有着三个夫婿,而个个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美人的身体太好了,这种情况下,东桐都无法表现昏倒的戏,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这一幕,心里尖叫声音都有,可是东桐明白,自已现在是哑巴。

正文 第三章噩梦(2)

傅心月跟阮柔亲热几下后,见东桐还是乖巧的立在傅冬的身边,稍不注意,傅冬高大的身子刚好隐蔽住东桐的身影,如若不是东桐本身的暗疾,倒是伉俪一双,想到这里,傅心月的眼色柔几分。

傅心月右边的大父想来是极会看眼色,顺着傅心月的眼色,打量下东桐后,笑着对傅心月说:“夫人、柔儿贴你的心,这东家大小姐,反正不说话,想来是不会惹事的,现在事已成定局。还是给两边亲家递个话,免得明日回门时,大家一时不明白,反而坏了兴致。”

傅心月左边的二父,笑着打量阮柔后,瞧着她一脸的喜色,对着傅心月说:“夫人、哥哥说得对,这事还是要早点递话。你瞧冬主子,是愿意的,夏主子瞧着也是高兴,夫人、你昨日和哥哥、冬主子、夏主子下的决定是对的,成全一对有情人。”

傅心月望望大堂内的新人,点点头说:“冬、夏、你们敬茶吧。”傅冬和东桐敬茶时,傅心月接过东桐手中的茶后,顺手递给东桐一红包,东桐接下来放入袖中。傅冬和东桐的茶敬给大父时,大父轻叹息对傅冬说:“冬、我知委曲你,只是东家大小姐这里,你就多包容,明儿个瞧东家如何做?”

傅冬看着东桐脸上豪无表情,对大父说:“大夫、你和娘亲放心,想来东家是不会理这事,也就是你惦记这事情。”大父又打量东桐后,对傅冬说:“冬、可惜东家大小姐,这么好的面孔。”

东桐如不是前世见多家里的混乱,只怕早早受不了这情景。这美人的身世,比自已还苦,白长了一张惹祸的脸,偏偏是哑巴,到那儿都让人小瞧着。好在东桐是感叹美人的命运,想着自已梦醒时,还可以回去,心里轻松许多。

傅夏和阮柔两人敬茶时,气氛热火许多,长辈们接过茶喝,还打趣着傅夏和阮柔:“夏主子、柔主子、下次就喝生子茶。”傅夏爽朗的说:“好。”阮柔娇俏的脸红着,傅冬都跟着笑得欢,只有东桐立在傅冬身边,如同路人般。

出了大堂后,傅冬甩手就走开,东桐瞧着傅冬的背影,心里也明白着傅冬走的那个方向是不能跟的。东桐顺着自已记下的路,慢慢返回走着。一路上撞到的丫头们和小厮们,个个都不忌讳东桐,当着东桐的面就谈论着:“瞧、本来是夏主子的人,昨晚给换到冬主子那去,夏主子是认下阮小姐,这东大小姐又哑巴,怕冬主子心里不愿意,认不认还难说。”

有心善的瞧着东桐木然无语,心下不忍,反而说:“唉、出身好又怎样?在东家她不得她娘亲爱,她自个爹爹跟着女人跑,本来还以为东家大小姐不能见人,原来长得如此好看。”

东桐回到自已走的院子门前,打量着门前写的字,仔细瞧上写的是“菊园”。东桐暗想着,这字我认识,只是不懂这是那个朝代?连字都跟当代相似。院门轻掩着的,东桐轻轻推开院子门,院子里的丫头和小厮们都傻傻的瞪着东桐,东桐只当没瞧见样,进到自已早上出来的那个房间。

东桐进房后,对着镜子扯下让自已头痛一个早上的发束,把头发打散开来,想着在大堂里也见过妇人装扮的人,只是轻轻挽起一个发束,东桐想想后,把头发轻轻挽起,再钗上金钗。

东桐打量着房内,的确是无人,桌面上又放着一个明显不是这房间的东西。东桐对那个旧旧的小木箱子,很是好奇,心里也有人鼓动着说:“摸上去。”东桐想想后,就去打开那木箱子,木箱子是厚厚的木块做的,手工粗劣,但摸在手上,外面是圆滑的,想来小木箱的主人是常常抚摸的,东桐掂量下,觉得这木箱真重,怕是里面放了不少值钱的,想着美人这会反正瞧不到,不如自已打开瞧瞧。

东桐就这么一摸就打开木箱,东桐很好奇,美人在那样的环境,对自已身边的重要之物都是如此轻忽,那么就不怪别人压上她的头。打开的木箱里,里面装着两块漂亮的石块,还有几样,连这一路东桐走来,瞧到傅府里丫头头上都是比这种要好的钗,东桐拿起来一瞧,就知二三枝木钗怕是常用的,都发出暗亮的黑色。怕是那石子都比这木钗要珍贵些。

东桐的心慌乱起来,对这美人什么都没有,心里暗惊着,这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世界,这美人要如何活下去,想着自已头上的金钗别是假货,东桐一把抽出来,不顾头发零乱的披下来,拿起金钗就放在嘴唇边咬上去,咬后心里踏实后,想着早上丫头给自已钗上的是两枝,赶紧拿起桌面上另一枝银的钗,又咬出个牙印后,东桐想着,还好有两样好东西。

东桐见房中还放有几个大的箱子,全没有扣起来,东桐大着胆子,去打开看,看到里面便是上好的料子,做的华丽的衣裳,东桐放松一口气,坐回到桌边,又用力拿起那个小木箱子打量着,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后,那个小木箱子依旧厚厚的底,厚厚的边,东桐想不明白,做箱子的人,是不是想让东家大小姐练手劲?才做的这么的重。东桐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音,赶紧把东西放回原处,又把头发挽起,坐在那儿往门口瞧着。

那丫头进房来,见东桐已换过发束,脸色一变,想发作时突然想起啥的说:“哼、你想怎样就怎样,明天就知你的命好不好?”说完甩手出房,东桐在房内愣住,东家陪嫁的丫头是这样的人,在自已的主子面前,比主子都大起来。还好现在美人的魂不知到那去了,换成自已,看来美人的变化,在傅府是无人注意的。

那丫头再一次进来时,后面跟着一个面善的小厮,笑笑的端着菜碗进来,在桌面上摆好,对东桐笑着说:“大夫人、请吃饭。”那丫头开口讨好的说:“青森哥、你不用理她,反正她不会说话,和木头人一样。”青森瞧多几眼丫头,对丫头说:“你怕不是从小就服侍东家大小姐的人?”那丫头笑起来,对青森说:“青森哥、难怪你是冬主子面前的红人。我本来是东家二小姐梳头的丫头,跟着二小姐好好的。只因东家大小姐从小跟着的人,那梳头功夫比我好,我们家夫人舍不得她,才派我来这里跟着的。”

东桐暗暗想着,这丫头也是笨人,这叫青森明明就是来打听底细,这丫头不用别人多说两句,就一五一十把底都翻给别人看,难怪东家夫人,想着借口把她赶出二小姐的身边,用她来祸害美人。这美人看来在哪儿,都是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东桐由着他们两个一问一答,自已这时也肚子饿起来,反正这美人是哑巴和聋子,不用去招呼别的人。东桐自顾自的坐上桌面,放心大胆吃起来。东桐暗想着,只怕这样的日子以后都不多,不如就此多吃几口,以后也多个回味。青森对着吃得大大方方的东桐,眼里有着吃惊,但听到那丫头还是当着东桐的面,数落着东桐,而东桐无任何反应,青森放下心来,对主子也有交待,对着吃得欢的东桐,青森的眼里有一丝不忍。

正文 第四章陋室

夜黑得深沉,东桐拥被坐在床上,想着现在才刚刚天擦黑,房内已无一丝光亮,这日子如何能过下去。想往院墙上靠,又想到白日里瞧到的这房间的墙上,全是黑黑的顏色,不知有多少年这房中不曾有过粉刷,东桐往床边挪动,以免不小心,靠得一身黑。东桐明白,自已现在是放在板子上的肉,如何砍是由着别人来的。

回门的那天,东桐从早上等到晚上,看着跟自已来的丫头,由早上还有点笑脸,到晚上时已变成恶脸,东桐就明白,东家是不管这个美人的生死,如此恶劣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难怪那美人要躲起来不见人。

东桐知晓自已的好日子,肯定是要过完了,只是没有想过这么快。说回门的第二日早上,东桐刚刚睡醒,穿好衣裳,那丫头就笑着带青森一起推门进来,东桐想着美人反正听不见的,就背对着他们把头发挽起。

东桐从镜子里,看到青森叫人把房内几个木箱搬出去,东桐快快的自已抱起小木箱子,抱着这小木箱,东桐的心里有些温暖,想着当初做木箱的人,还是诚意十足的,虽说箱子是粗劣些许,但在转角的地方都做成不伤人的角度,想来美人是有过对她好的人,只是那人去了哪里?

青森回头看到东家大小姐抱起自已的小木箱,跟着出房来,就领头在“菊园”里转过一圈子后,往有一排长条房子那儿走去,那排房子前空地里,有些丫头正手中拿着针线,边做活边谈笑,她们见青森和小厮们抬着木箱过来,东桐又跟在后面,大胆点的丫头冲着青森问:“青森哥哥、这东家大小姐要去那儿?”

小厮们将箱子抬进最侧的一房间后,东桐抱着木箱子,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着,耳朵却竖起来,听到青森答道:“冬主子说,让东家大小姐搬走,柔主子听说后,知你们这边还有空房,便好心让东家大小姐搬来和你们住,好多个照应。”

东桐听到那话后,又见小厮们放好木箱出来,东桐走进那间只能放上一张床的房间,因又在墙边放上东桐几个箱子后,只容得下一个人侧着身子穿行的房间,东桐只有把木箱放到床头,东桐走出来后,就听到跟着自已的丫头正对青森笑说:“青森哥、那我还是住我那间房?”

青森望望站在门口的东桐,见她面上还是不悲不喜,好象早已明白自已会有这一天样的。青森转头对那丫头说:“你是东家的人,冬主子说,要你还是回到东家去。”东桐听到这话后,转身合上房门,东桐的心里是不喜这丫头的,很怕这丫头要是跟着自已,不知几时会从当面给自已一刀,这下这丫头不用跟着自已,东桐心里也松一口气。

东桐自然没有瞧到青森的诧异表情,青森要不是从没听过东桐开口,而东桐的脸上从来是没有表情的,那一刹那间,青森很怀疑东桐是不是听见的自已的话。东桐虽说是在不受父母欢迎的情况下长大的,但兄姐多少在成长时,还是会护着她的,东桐对许多事情想的,便没有那些久受磨难的人,想得那么的周全,要不这破绽也是不会出现的。幸甚的是青森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让东桐的聋哑的现实盖过去。

东桐合上房门后,知自已要做的事情很多,要等到这美人愿回来,还有也不能让这美人活活在这傅家给困死,总要找条活路走。东桐瞧瞧自已身上穿的色彩艳丽的料子,再瞧瞧这四周黑斑遍布的墙,就知是如何的不搭调,东桐想起来,就把箱子一个个打开,见里面衣裳件件是崭新的,却都是不合适穿着的。本来东桐已经匆匆忙忙翻过一次,这次东桐直接把几个木箱子都翻到箱底,还是没有找到一件能在种情境下穿的衣裳。

东桐用手捂嘴,怕自已无意中发出声音来,只能在这房中侧着身子,进进退退的走了许多次,把情绪才平下来,想着箱子的新衣,就能明白东家对美人嫁进傅家的心意,只是没想到美人如此美,还是无法拆散别的有情人,难怪阮柔会明示,让美人住到这么偏的地方来,防患未然的心真重。这美人虽不能言语,但这一张脸就够吸引人。

东桐再打开门时,门外有许多的丫头在候着,手里拿着活做,眼里却全盯着东桐门口看。东桐门一打开,众人的目光全扫向她。东桐的眼快快的瞧到一丫头的手里,正拿着一暗淡色的灰料子,正缝着边,东桐一瞧上去就知是棉布,而且是那么大块,做件衣应是可以的。东桐暗喜,再次进门,从木箱里顺手抽出一件红色新衣,再出门到丫头面前,把手中衣塞给她,在她怔愕中,从她手里抢过那灰料子和她手中的针线,东桐快快进门合紧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丫头拍着门,东桐靠紧门,只听到那丫头对人说:“静姐姐、这东家大小姐是啥意思啊,那是我要做给我娘亲衣裳。”东桐在房内无任何动静,只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玲子、想来那东家大小姐喜欢你手上的布料,和你换,你就接着吧,反正这事,是我们大家都看到的,这料子在府里你不能穿,你让青森大哥去帮你换,可以换回三件你刚刚的那种料子。

东桐听到外面嘻闹声音顿起,有的丫头听后,笑着对玲子说:“玲子、这事情你做得好,明天我也拿着衣料在东家大小姐门口候着,看她和我换不换。”东桐听到静的话,明白原来这衣料如此值钱,东桐知玲子不会再来打扰自已。

东桐静下来,坐到床上,打量着美人的手,素手纤纤,东桐心里暗想着:“美人、你这手一定要能做活啊,我可是从没动过针线的人,只看过机器做这些事的人。在这种地方,不动针线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东桐想想后,在床上坐下,顺着那已缝好一大半的料子,学着针上去,针过一阵子,针眼粗粗,无法见人,东桐只有停下来不动手。

东桐在房内呆一阵子后,还是打开房门,只见那个给自已抢的玲子,手上拿着两块布料,等在门口,见东桐开门后,便把布料塞给东桐,东桐用力塞回给她,又进房,把自已做下的针线活,拿给玲子看,那玲子看后,接过来拆下来后,笑着对东桐说:“我做完给你,可好?”说完想起东桐听不见,一脸无奈的望着东桐,东桐听到她的话暗喜,从玲子手里接过来,对玲子摇头,示意自已要做。

玲子和东桐正比划着,有个年纪稍大的妇人走过来,打量着这两人后,看看玲子说:“玲子、东大小姐的意思,大约是要你教她。”玲子想想后,捉过东桐的手,在布料上比划做针线活的样子,东桐笑着望着玲子点头。

正文 第五章谜

傅冬半月后,回到菊园时,不曾再看见东桐的身影。直到有一天,在菊园外见到傅夏和阮柔两人时,想起东桐,叫来青森询问:“青森、东大小姐现在住那儿?”青森很是惊讶的望着傅冬,当日傅冬匆匆忙忙离开傅家有事外出时,传话的是阮柔,青森自然在不明白的情况下,只有听从阮柔的吩咐,又在阮柔的暗示下,把丫头房中最差的一间给东桐住。可是今天听傅冬这么一问,把东大小姐安置和丫头一起住的事情,看来冬主子是不知情的。

青森想想后,婉转的对傅冬说:“冬主子,柔主子说暂时把东家大小姐安排在后面那排房子住,跟着她的丫头,打发回东家去了。“傅冬也就是随口一问,听青森如此一说,又对东桐住那儿后,东桐一点都不闹事,顺其自然的去住下,很难不惊异,青森自少跟着傅冬,自然能瞧明白傅冬的不解,便笑笑对傅冬说:“冬主子,那天我们搬房内东西时,东家大小姐自动跟着我们走的。她住在那儿,没听丫头们多说啥,哦,好象说,东家大小姐和一个丫头换过一块布料,没事也在那儿缝补着。”傅冬听后,点点头并没有多在意。

东桐在后排房子暂时安定下来,在陌生的朝代和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习俗,东桐尽量把美人的艳丽化作那种木头美人,把美人的清淡性子,掩藏起来。浑浑噩噩中保持着清醒。

东桐这阵子,对美人身处在这个时代,虽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可是也明白,美人手无缚鸡之力,又顶着一张绝色的面孔,以美人现在的样子,出了菊园怕是也活不长久,沉下心来,东桐学会简单的缝制活,手给扎了许多针眼,东桐脸不变色的继续着,想活着就要学会自立。至少在傅家的人惦记着东家大小姐之前,要学会一般的自立能力。

东桐尽量穿最素色彩的衣裳,常常在门前空地呆着,小心的打量着做事的丫头,任凭她们总是当着自已的面,谈论着傅夏和阮柔的亲密,或者说傅冬其实不是给派去做事,而是受不了面对木头样的东家大小姐,找个借口去外面的。东桐有时可以看到那个叫静的女子,会在那些女子为他们的冬主子,打抱不平时,静会瞧多几眼不言不语的东桐,而玲子有时会说:“你们别说了,东家大小姐也可怜,你看她现在除去不要和我们一样去做事,别的还不如我们。”

东桐利用一切时机,想打听着这个朝代的事情。可惜丫头们说来说去,都只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东桐除去知晓傅家是个大户之外,在这个朝代很有些能力外,别的都是些没有多少用的费料。时间久后,东桐反而在闲时,就呆在自已的房中,拿着小木箱子,反复研究着看,总觉得这小木箱子里藏着美人最深的秘密,等到东桐在无人注意时,拿到一块薄薄的刀片,东桐便慢慢顺着木箱的缝隙,刀片慢慢伸进去,为了防止外面的人注意自已,东桐都是在她们说的最高兴时,关上房门,才做这事情。

东桐总算拆开这个小木箱,才知这个小木箱四周并不是实木,而是有空隙的,空隙里面放着几张纸,东桐瞧到当中一张纸如同出生纸一般,而另一张纸是空白的,不过性别注明是男。东桐深觉得奇怪,放的如此保密珍重,就是这样的两张纸,东桐又瞧到当中一张纸写着几行字,东桐激动的手都抖动起来,仔细瞧后,明白那字自已看得明白,是一个父亲的言语。

女儿、你几时能打开这个夹层?越早越好,我想尽法子,准备两份出生纸,有一天你想自由时,它们就是你新生的证明。对不起,女儿、我不能带着你一起走,我们努力过,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东家把你带走,我只有自私的自已走,把可怜的你留下,想着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见到你,我心如刀割般痛,我没能保护好你,害你给人害成哑巴。这些银票是我多年来存下来的,我全留给你。父东桐这才明白,另外几张是银票,东桐翻看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东桐想着大约是那个丫头挨骂的哭泣声音。东桐把拆开的木箱,找布包好,又把美人父亲留下来东西,藏好后打开门,到外面瞧着只有静在空地里,坐着缝制着衣裳,东桐想想后,自已现今没有别的路好走,就试试吧。东桐从木箱子里面,拿起一件衣裳,到静面前,塞给静怀里,静吓得站起来,指着手里的衣裳摇头说:“东大小姐、这衣不能换你,是主子的。”

东桐微笑摇头,想想后,看看静身佩戴的值钱的东西一眼,静拿起瞧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你要换这个?”东桐还是摇头,静看一眼东桐,想想后对东桐小声说:“东大小姐、你不会是想我帮你拿衣裳换钱?”东桐点点头,静指着东桐低声音叫起来:“东大小姐、你听得到我们说话。”

东桐一下子呆立起来,赶紧恳切的望着静,对静点点头后,静见后深吸一口气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好,我帮你这一次,你可不要害我?”东桐笑着点头,对静用上恳求害怕的眼光,静打量着东桐,把衣裳藏好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我本来就是想有这么清冷的一双眼的人,不会是个呆子的。没想到你连冬主子,这么精明的人都骗过去。”

当静过几天后,把一些碎银偷偷的送来给东桐时,对东桐说:“东大小姐、这是衣裳换来的钱。”东桐微笑着抓过一大把碎银,塞给静的手里,静放下一半后,收下另一半对东桐说:“这些算我的压惊钱。”静说完要走时,给东桐拖住,东桐再拿多几件给静,双手合十的恳求着静,静望站东桐许久,对东桐叹息说:“东大小姐、东家没有给你钱,带过来吗?”东桐点点头,对静比划着最后一次,静想想后,接过去,对东桐说:“好,最后一次。”

东桐没想过自已这回赌对了,其实静就是把衣裳换成钱,不给自已一文,自已也是没有法子,那知静会把钱给自已送来。东桐想着要是输了的话,怕是从此之后,在傅家的日子,美人会过得生不如死,静走后,东桐的身上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正文 第六章朋友

傅家有新的喜事,阮柔有喜,丫头们谈论时,仿佛那个有喜的人是自已一样的高兴。东桐还是会站在自已门口处,晒着太阳,听她们笑着说。静偶尔会小心的瞧着在一旁听着的东桐,眼中有同情的色彩。东桐瞧见后,便会脸无表情的扫过静一眼,让她收起眼中的神情。

静帮东桐以衣换钱后,因东桐无法言语,反而有时会对东桐说说心里话。东桐此时才明白,为啥静会如此大胆帮自已,只因静年纪稍长,已定下要出傅家门的日子,家中已帮她看中一户人家儿子,静不想嫁过去,想要那人入自已家,当然是要给那家许多钱,东桐让她帮着拿衣裳去换钱,这是送上来给她钱的机会。

东桐听到静的话,喜出望外的瞧着静,原本担心静不肯再帮自已,听静这一番话,就知还是有大把机会,让她帮着自已换掉这些不实用的衣。东桐现在只有在静的面前,敢露出一点表情,静笑着瞧东桐,对东桐说:“东大小姐、我的爹娘虽是一对一,家里穷苦,才让我出来帮人做事。但我瞧着我就比你好,至少我爹娘是选人来的,我和那人也见过,两人也说定过,以后就我们两个一起过。”东桐只有笑着望她。

东桐在房内清点着箱内的衣物,把一些好的衣物,拿给静去换时,东桐的眼中有对静的担忧,静笑望她说:“东大小姐、我是转过几手,让人换的,要不你这几箱的衣物,全在最近让人换出去的话,傅家知后,那怕是你让我去做的,他们也是饶不了我的。”东桐扯扯静身上的衣,对静点点头,静想想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你还是留点那些衣服,你就是有想法,你这张脸去哪里,都太打眼。”

房前空地里,喧哗的声音惭起,有高兴的叫着的,有恭喜的,东桐知静今日要离开傅家,昨日夜里,静悄悄来过,对东桐说过:“东大小姐、因柔主子有喜,傅家开恩,我可以早点回家,我是来和你告别的。”东桐知自已在这里唯一能当朋友的要走了,很是不舍的握着她的手。

静凑过东桐的耳朵,往东桐手中塞进东西,悄声说:“这是我的谢礼,你让我可以实现我的心愿,那我最后帮你一次,这种东西染上身上后,水冼不掉的,菊园后面就有,到时你想做啥就做啥吧,没多久傅家会为柔主子,做喜事的,那天人多。”静悄悄的走后,东桐小心的放好手上的东西,暗喜自已是哑巴,要不以静的性子,怕是不会肯为自已做下这些事情的,也不会说这些话的。

东桐再瞧仔细手中的草,将它揉搓后,按在自已的胳膊处后,马上皮肤变得黑沉沉的,放下衣袖。东桐暗喜后,打开房门,走到空地前时,静瞧到东桐后,笑着对空地的丫头们说:“哟、东大小姐都出来了,你们以后瞧着她又聋又哑的,可怜着就少当她面说她些,反正她也听不到,少理她,让她随随便便走走,免得阻碍大家的眼。”

玲子对静打量几眼后,对静说:“静姐、你别这么说,东大小姐真可怜,她在这儿住这么久,都没有人过来理过她。”静提起东西,笑着说:“好、我不说,再会,我成亲时,我家太远就不请大家,你们的心意我收到就行。”静远远的再瞧多东桐一眼,转身离开。东桐望着静远去的身影,知道现在只有自已了,唯一的朋友也远去,但转而想着还好,东家给的大多数衣,都让静帮着换成碎银。

静走后,东桐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人的视线,果然在菊园偏远的地方,看到静给的那种草,此时的东桐也不理,这种草用后会不会不好,东桐只知要快点多采些放回房中收起来,丫头们现在忙忙碌碌的常不在房中,东桐把黑色染上身子上,能给衣裳盖得住的地方,又备好要染上脸和手、脖子的草后,便把小木箱子木块每次一小块的丢出去。

菊园只有玲子会来瞧瞧东桐,不过忙起来后,玲子也是没空来瞧东桐,东桐反而松口气,大着胆子,有时会走出菊园,慢慢的傅家最边远的地方,东桐也会去转转,转着听到人声音,东桐便会快愉躲藏起来,东桐还是在有一日,刚躲藏好后,阮柔和身边的丫头走过来,在离东桐不远的亭子坐下来,东桐只有继续蹲着在树丛里面。

阮柔笑着问丫头:“美子、有没有东大小姐的消息?”东桐在树丛中听后,倒吸一口气,自已都这样了,这个阮柔还要斩草除根。美子笑着答说:“小姐、你现在有喜,菊园的丫头们,都现在出来帮着做事,没人理东大小姐的。”阮柔四下张望后,对美子说:“美子、东大小姐这么艳丽,要是让夏瞧到后,会不会动心?本来那东大小姐该嫁的是夏的”

美子轻笑起来,对阮柔说:“小姐、你这样才是夏主子喜欢的,不管怎样东大小姐和冬主子也不清白,小姐、你要是瞧着东大小姐不舒服,夫人疼小姐,小姐想法子让夫人,把她赶出去就是。”阮柔白了一眼美子说:“美子、这话不要乱说,东大小姐在傅家要是病死啥的,只是她命不好,绝对不能赶走的。”美子陪笑着:“小姐、你心地好。”

阮柔和美子走后,树丛中的东桐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摸摸头上的汗水,又弯腰从侧面偷偷的转出去,远远的瞧着傅家的大门,想着傅家是不能呆了,这大户人家死一个没人管的人,不算是怪事,阮柔迟早找到机会,是不会放过美人的。

东桐慢慢的回转自已的房间,记起静说的话,想着静的言外之意,怕也是想自已快点出傅家的。阮柔娇俏可人,傅夏对她亲近备至,谁知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安全的感觉,那美人曾只差最后一脚,就是傅夏房中人,怕是阮柔心里一定要除去的一根针。

房中没有镜子,冼脸也只能去井边,东桐留下一个装菜的碗,盛上水当镜子瞧,心里暗叹息,就是要穿,也不要穿在如此美人身上,现在左右为难着,真要出傅家的门后,外面的风霜,对东桐来说,想想就有些怕,可是不出去,是死路一条。

东桐在心里叫着:“美人、你出来,我要回家去。”

正文 第七章喜花

菊园清静无比,东桐悄然无声的慢慢转出菊园,顺着侧面转往大门侧边,正要多走几步时,听到有人走进的说话声音,东桐一时急起来,就往树丛里一钻,等了许久,谁知说话的人,就是不挪动,东桐慢慢的累起来,便挨着树丛坐下去.

东桐不知不觉中睡着,只要想到这阵子的夜里,总是哭泣不停的女子,东桐就觉得傅家是很难呆下去的地方,昨夜辗转反侧就是不敢睡,一睡那女子就哭,蒙住头后,东桐又呼吸不畅.东桐醒后,有人还在这附近的亭台楼阁说着话,东桐想着这一时是无法离开,不如静静的听送上门来的悄悄话。

傅夏爱怜的瞧着阮柔,小心翼翼的扶持她在亭子里坐下后,对阮柔说:“柔儿、你现在身子不便,隔两日要举行大喜公告,你这几天就在房内多休憩会,不要不放心下人做事,想着要帮着娘亲打理这些事情,反而累坏你。”阮柔望着傅夏一脸的甜蜜,甜美的对着傅夏说:“夏、你心里有我,我就不累。”

东桐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听到别人夫妻的情话,想动都不敢动,呼吸声音都放轻,又听到傅夏对阮柔说:“柔儿、听说喜花是开两朵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两个宝宝,这样你一定要听我的,出入要有人陪着,不要累坏自已。”阮柔娇羞无比的声音说:“夏、这事还要傅叔过来才知,要是真是如此就好,我也想为夏多添宝宝。”

东桐僵坐着,好不容易那两个情话绵绵的人走后,东桐伸长脚,按了许久后,脚才不麻木后,又见四周再也没听到人的声音时,东桐钻出树丛。想着东家不会不知傅夏和阮柔的情深,这种情况下,还把美人嫁进来,真不知东家是如何想的,也不知美人是不是真的心里是同意的。

夜里黑得真快,白日里睡过一觉的东桐,一时无法入睡,东桐便轻轻打开房门,站到门前空地去,打量着侧面这一排房子,间间都可以瞧到丫头们的房门,透出来的烛火闪烁着。东桐想到自已,这么久来,自已这房间,从来没有过烛火映照的痕迹,又想着自已曾悄悄打量丫头们的房间,间间有小小的桌子和小小的镜面,自已这个房间空荡荡,寒酸的让人不敢多想,东桐深深一想,都明白傅家对美人的冷酷用心,只怕美人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东桐关上房门,合上对傅家最后一丝的幻想。东桐想着还是早早入睡,明日自已在傅家还有许多的路要走,东桐知自已现在是没有多时间可以浪费。睡着以后,东桐又听到女子细细哭的声音,暗想着这么的深夜,如此伤心的哭泣,一定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东桐又想着美人,原来还有比美人更加的惨境遇的,不过东桐现在都自顾不暇,便没有多的心思去理他人生死,东桐不得不拉起被子蒙住头。

谁知那女子越哭越大声音,东桐一是恼羞成怒的拉下被子,张开眼睛后,冲口就想说:“这世上又不是你一个这么惨,不是还有我吗?”东桐却瞧到自已的房内,有一美人泪如雨下的立在自已床前,东桐暗想着,月光真明,照得房间亮堂堂的,可是这美人在自已面前哭得再凄惨,自已也是帮不了她的。

美人见东桐瞧着她,反而慢慢的收敛哭泣,美人对着东桐含泪打量着,东桐瞧着这面容熟悉的美人,再瞧到那双含泪的眼,只有轻叹的对她说:“美人、这么夜里,你在我的房内哭,有事你说吧?”

美人望着东桐,对东桐哑着嗓子说:“你不认识我吗?”东桐好笑的摇头,自个才来这里没多久,人都少见,怎会认识她。那美人对着东桐说:“可是你现在就是我。”东桐听这话,人都有些憷憷的,自已怎会是这美人。东桐细瞧美人后,赶紧坐起来,手就想去扯美人,结果手从美人的身上穿过去,东桐要是平常碰到这怪异情况,怕也是会尖叫的人,想来这阵子的事情,都太奇怪,这回东桐对着美人,对这情况丝毫不怕,反而觉得美人就是不能太亲近的,手穿过去只是美人心底不爱人亲近作的手脚。

东桐拍拍床边,让美人坐下后,又用手在美人鼻子前,试试后,美人见状对东桐说:“你不用这样,我现在不会去别的地方。”东桐一听就高兴,对美人好奇的说:“那你是谁?”美人轻轻的对着东桐说:“我就是以前的东大小姐、你是现在的东大小姐。”东桐被美人这转来转去的话,缠绕一圈子想想后,瞧着美人恍然大悟的,原来美人就是东大小姐本人。

东桐很惊讶的对着美人说:“东大小姐、你不是不会说话吗?”美人对东桐点点头说:“我从前是给人害了,不会说话的,不过现在我半生人,就会了。”美人这话听得东桐毛骨耸立,赶紧对美人说:“东大小姐、这大半夜的这话说得我有些怕。”

东大美人笑起来,对东桐说:“你别怕,我只是来见见你,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东桐听美人如此说,反而放下心来,想着总算可以回家,便对美人说:“东大小姐、你回来最好,你快点进你的身子,我想回我的家去。”美人无奈的瞧着东桐说:“这身子现在是你的,我再也进不去,你也回不了你本来身子。”

晴天霹雳一声响,东桐愣住,一直以来,东桐都以为是暂时的,自已只是做着一个怪异如现实的梦。可是这下这身子的主子,明白的跟自已说:“从此以后,自已就是这身子的主子。”东桐想哭的心都有,对着美人说:“东大小姐、你好端端的在这儿,你就回来吧,我并不想占你的身子。”

美人轻摇头,对着东桐说:“你没有占我的身子,我对上天许过愿的,说自已如果这一桩亲事,都无法顺利的话,就抛下这一切的重新活过,上天要我啥我都给它。我现在没走,只是有未了之事情,又觉得对你不住,不该许愿多说一句,说让她有另一女子来,完成我做不到的事情,让她能开口说话。对不起,我等你许多晚上,你就是不理我,好不容易,今晚你才瞧到我。”

正文 第八章美人身世(1)

东桐望着美人,见她说这话时,神情平常自然大方,如同说着昨晚我吃一棵小菜样的轻松。可是东桐听美人这些话,人都快僵硬掉,从没有想过许愿,要拉上另一个不知情的人。东桐赶紧拉上被子,把自已暖和起来。

东桐转而想想,也没有那么神,一个平常女子的心愿,那有这么简单实现的。东桐半信半怀疑的多瞧几眼美人。美人瞧到东桐的怀疑目光,又打量下东桐说:“哼、想来你在你的世界也是不如意,要不也不会给我扯过来的。”

美人现在直接把自已当成东桐的恩人,东桐可不想受她这深恩,东桐轻笑起来,对美人说:“东大小姐、我虽说是有不如意地方,只要我有心去改,一切都来得及的。可是你瞧,你现在给我的是什么样的处境,我可是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还惨的人,现在这情况,简直是走在钢丝上,人人都盼着你自个掉下去。”

东桐的话一落音,东大小姐开始哭起来,冲着东桐嚷嚷:“是,是从来没人对我好过,我本以为嫁进傅家,嫁给人人都说性格好的傅夏,他会对我好的,谁知他们一家人,背着我商量好换夫,给我换成那种冰块人。我做了啥事,让别人如此待我,我现在好不容易帮一个人,让她可以有新生活,还让那人这样说我。”

大好的天气,飘浮着一块厚厚的黑云,就是东桐现在的情况,东桐皱起眉头,对东大小姐说:“东大小姐、这话该是我说的才对,哭也应是我哭才好。你就停停吧,等会让人听到后,只怕你这身子又要受罪。”

东大小姐收敛住眼泪,对东桐打量起来说:“我没有时间和你多说,要不是你把小箱子拆掉,让我看到爹爹的信,让我知道爹爹的心里,原来是舍不得我的。我心一软,想着和你说清楚,免得你时不时叫我回来,打扰我本来已要走重生的路上,却被你硬生生给拖回来。”

美人都是自私的,看着这东大小姐,东桐觉得这话有理。东大小姐瞧着东桐脸上的表情,对东桐说:“哼,你肯定在心里说我只顾自已,这话是没错,可是要不是你在尘世的大限之期到,我怎能拖你来的,说来说去你都应感谢我,我让你多活许多年。”

东桐想想,还是好好和美人说,毕竟两个人中,美人知晓的事情比自已多,东桐想着也是,从前听人说过,人只有到了时间,才会有奇遇。东桐心态平和起来,对东大小姐问:“东大小姐、我们好好说吧。先从名字介绍,我叫东桐,你呢?”

美人想了许久后,对东桐回忆说:“你叫东桐,这名字好,我记得很多年前,我爹爹是叫我东张的,不过爹爹走后,人人都叫我东大小姐。”东桐眼大大的,没听到人这么取名字,但瞧着美人一直是哭哭啼啼的样子,这时脸上有笑容,东桐大着胆子多问一句:“东张、取这名字有啥别的意趣吗?”

东张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一脸神往的对东桐说:“我这名字姓是母亲的,字是爹爹的姓,我听说母亲和爹爹青梅竹马长大,爹爹家是殷实人家,母亲的家里稍微富足点,他们长大后,论婚嫁时,母亲知爹性子温柔敦厚,便对爹爹说,想这一世一双人,因爹爹的性子好,怕将来不敢违背长辈,母亲怕房中会多进别的人,便要爹爹入东家,母亲对爹爹许下从此相伴一人,爹爹听了母亲的话,就不顾家中父母強烈反对,执意要入母亲门,爷爷奶奶和家人伤心过度,又无法改变爹爹的想法,在爹爹和母亲成亲后,便离开这里,去了他处,爹爹后来、、、、”

东桐从东张越来越缓慢的诉说中,打量着东张越来越暗淡的脸色。不用东张往后说,东桐都明白,东张的母亲对父亲许下一个当时是真心的誓言,结果在日后的生活中,东张的母亲慢慢改变,有了东张,多了别的男人,要不东张也不会口口声声是让人害成哑巴的。

东张目光象是注视着东桐,其实她看东桐眼光空洞,声音空灵起来:“东桐、我的父母当年伉俪情深,本是西朝难得一对才貌双全伉俪,神话的故事太美,总是让人嫉妒。我出生后,母亲的身边出现另一个男人,执意要入母亲的门,母亲先还是百般推拒,可是母亲和爹爹在我出生三年后,总是不能没有第二个孩子,家中长辈们劝说母亲再迎新人,偏偏我在这时,不知为何不能再说话,母亲在这种情况下,迎进二父,二父进门后,爹爹当时对我说,要不我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听得到声音的样子,那时我小,可是我知爹爹是为我。”

想来是东张的父亲心里有了怀疑,怀疑自已好端端的女儿是让人害成这样,可是他却无法找到证据,从前的相爱至深的人,现在又另有怀抱,想来对一个性子温柔敦厚专一的人,冲击是非常大的。东张慢慢的说着,泪如雨下的仰起头,再说:“爹爹在二父进门后,就搬来和我一起住,从此守着我,教我认字,在我六岁那年,爹爹家里有人来找爹爹,爹爹事后跟母亲说,他想要带着我一起走,反正我已不会说话,又听不到,对东家是没用的。可是母亲就是不肯放过爹爹和我走。”

东张的爹爹终是丢下东张,走前把一个亲手做的木箱给东张,要东张没事时,多看看。可惜东张太爱惜,舍不得破坏,反而是让东桐打开了东张父亲的心意。东张的爹爹私下走掉后。母亲又娶进和东张爹爹容貌相似的三父,二父失宠后,想起不会说话,听不到声音的东张,却又因东张的容颜恰似母亲,二父便时时会在东张面前说话,说他如何机关算尽,结果便宜了别人。二父和母亲还是没有子女,东张听后,只觉得是天理恢恢的报应。而母亲此时因东张爹爹这样走后,对东张深深抵触,总是不愿见到东张,东张的身边除去一个跟随母亲多年的女子,常为东张打理照顾外,没有别的亲人。母亲和三父所生弟妹都是不接近东张,瞧不起东张的。

正文 第九章美人身世(2)

父亲英俊优秀,母亲美丽如花,年青的两人恩爱异常,对刚刚出生的东张,自然是宠爱到极点,小小的东张,拥有父母两人,优秀的遗传因子,自然是秀丽动人。可惜人世间的事情,总是不会让美梦长久,事事让人如愿,恩爱的夫妻,当一人心变后,总是有着百般合理的借口,把错全部放在不变人的身上。

东张的父亲,目睹自已恩爱的妻子,慢慢在世俗传言中改变,而心爱的女儿,同样因母亲的心变,而受到伤害,那种伤害,最终让他选择出走,而东张的母亲不相信深爱自已的人,会在最后选择放弃自已,便由着人们说东张的父亲是私奔。好好的喜剧开头,最后演成悲剧。东张说着自已的父亲时,眼里是有笑意的,那怕是说到最后,父亲丢下她独自离开,东张也会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已,说爹爹是实在没有法子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