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上床后,坐在曾明悦的对面,望多几眼还在混沌中的曾明悦,东桐知自已的睡意已起,赶紧对曾明悦说:“明悦,到我睡觉时间,我要睡,你自便吧。”因曾明悦这时来,常常会在东桐这儿搭着睡一夜,自是明白东桐的习惯。东桐刚刚说完,躺下没一会,便睡沉下去。

曾明悦望着熟睡中的东桐,不由得佩服东桐睡觉的本事,东桐只要倒下去,马上进入深睡。难怪小小的东苠,夜里总是要亲手带着慎行,怕是深知东桐这毛病。曾明悦轻轻叹息着,反正这夜里,是无人会理自个的。

曾明悦轻轻的躺倒下去,想着又要跟东桐挤一夜,心里有着对不住的想法,可是转而想到林立,曾明悦又把这种心情放下。曾明悦也明白,如不是因自已在东桐姐弟两个,初到西京城的热切相待,怕是这姐弟两人,对自已都不会如此容忍,由着自已来去自由。

明静不回头,多望一眼曾明悦,让曾明悦很是失意,现在去大官府的事情,曾明悦都想着法子推卸着,不再和从前一样,恨不得去大官府的事情,都全由自已去。曾明悦虽说不愿意去大官府,但总是还有躲不掉的公事要亲自去。今天曾明悦就不得不亲自去大官府做公事说明时,让好久没在大官府见到曾明悦的叶叶静听到消息后,专程在曾明悦出大官府前,拦阻曾明悦,叶叶静嘻笑的望着曾明悦说:“明悦,最近好吗?”

曾明悦原本以为自已失意中,会听到东桐的关心,谁知等了半天,东桐只对曾明悦说一句:“明悦,还好你没有等到老的动不了,才明白要换条路走走。”曾明悦对东桐的另类安慰话,只有无奈接受。

叶叶静这一声温暖的招呼,曾明悦眼泪都快感动的冲出来,幸亏曾明悦没有忘记自已,现在还在大官府院子里,曾明悦忍下来,对叶叶静点头说:“好。”叶叶静打量着曾明悦,淡笑着对曾明悦说:“明悦,今天明大人在大官府,一会就出来,你见过再走吧。”

曾明悦没想过,叶叶静会对自已提起明静,曾明悦听后,原以为自已心里会波涛滚动,谁知依旧心平气和。曾明悦想想后,对叶叶静说:“叶静,不用了,我还有事,能碰到明大人就见。”叶叶静打量着曾明悦脸上的神情,脸上的笑意可掬的冲着曾明悦点头,说:“明悦,你现在这样多好,脸上红光满面,如同正桃花开放,不对,你有啥喜事,瞒着我不说?”

曾明悦难得因叶叶静感动片刻,又让叶叶静如此一闹,对着叶叶静只有赶紧告辞往外走,身后还听到叶叶静嘻笑的叫嚷着:“明悦,你不说,我去问东桐。”曾明悦只有埋头往前奔的份,叶叶静在后面笑望着曾明悦。

明静此时刚好出来,望见笑嘻嘻的叶叶静,又第一次瞧到曾明悦往前奔去的背影,明静本来是想转身就走,但还是忍不住的对叶叶静问:“叶大人,曾大人怎么了?”叶叶静望着眼前明静,温和的答着:“明大人,曾大人只是有些事情想明白,因我点破,恼怒才会快快走的。”明静没想过叶叶静会回答的如此仔细,这几年里因曾明悦的事情,叶叶静已许久不待见明静,有时公事上面,才会多说几句子,偶尔碰见,叶叶静还是给面子的点点头,但只多对明静应单一的字。

明静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曾明悦到大官府来,不想着法子来瞧自已一眼,反而匆忙跑走。叶叶静再笑笑望着明静,对明静说:“明大人,曾大人怕是以后都没有时间久待大官府,毕竟曾大人的年纪到了,是成亲时间,快要有良人。”叶叶静说完,不等明静的回答,转身就走。

曾明悦想起林立当日的目光,脸慢慢红起来,曾明悦认识林立多年,从来只当林立是自已好朋友,那日里鬼使神差的说出那话,转头又见到林立时,曾明悦羞愧的恨不得钻到地里面,谁知林立会点头,反而让曾明悦无法说个“不”字。

正文 第三十四章情深

东桐早上醒来时,曾明悦盖着被子,甜睡在床上另一头。东桐起身后,在微弱的烛火下,望见曾明悦如花般的容貌,也望见曾明悦的嘴角边浅浅的笑意,东桐微笑的望着曾明悦,心里暗想着,“明悦心地纯正,想来是会有份好的姻缘。”

东桐轻轻关上房门,端着烛火往煮食间走去,天色还早,东桐抬头往天上望去,天空还有少少的星星在闪烁着,东桐是给快到初夏的风吹醒的,这早晨的风依旧是微凉的,东桐低头用手拉紧衣服,暗笑自已那来的多愁善感,东桐赶紧往煮食间去。

天色微明时,东桐已把包子全包好,第一锅包子已有香味传出时,东桐把包子盛出来放好后,又往锅中加进些微的水后,再放上包好的生包子后。东桐拿起东苠又重写过的木板,向院子门边走去。东桐打开院子门,直接往右侧边挂字板,东桐挂木板时,才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已的院子左门边处,东桐挂好板书后,转身后,见林立站在院子门边,呆滞望向远处,东桐瞧瞧林立,本来一个洒脱的男子,因曾明悦的躲闪,现在已成痴儿一个。东桐不管林立有没有注意自已,对着林立点点头,就往院子里走去,东桐让院子门打开着,好方便一会要来买包子的客人。

东桐进院子时,忍不住好奇心,微微侧头打量着林立,只见他依旧站在门边,脸上是不知神游去何方的神情,东桐知恋爱中的人会伤风伤雨,除去心上人外,别的人事都如同风景般,无法上心,东桐只是没想到林立现在就如此。东桐幸灾乐祸的想着,直爽的曾明悦竟然也有成祸水的一天。

东桐进煮食间后,把放在煮食间的小床,铺好的小小被子,轻轻拍打去灰尘后,另外烧好一个小小的灶台,放上个小小的锅子,加水加点点的油花,撒几片菜叶,煮开后打上两个大大鸡蛋,一会就闻到蛋花汤的香味。这香味让东桐美得,不由的称赞自已有天分,从一个厨房白痴,到今天成了煮食间高手。

东桐转过身子,拉开半截窗帘时,才发现林立已进院子,正打量着自已的房门,东桐拉窗帘的声音,惊动林立,林立脸红的过来,拿出钱对东桐说:“东姑娘,我要三个包子。”东桐笑笑接过钱,包好三个包子。林立退到一边,惭惭的有许多人来买包子,东桐也无心去管林立的事情。

曾为和东苠抱着醒来的慎行,进煮食间时,东桐刚好是稍稍闲散时,东桐从东苠手上接过慎行,抱抱慎行后,才把他放回床上,慎行已很懂事,会乖乖的睡在小床上,张大一双大眼睛,笑笑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东苠和曾为自顾自的装好汤,拿着包子吃起来,曾为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的对东桐说:“桐姐,我爹娘说,我这样太过分了,每天早上过来吃你煮的东西。”东桐打量一眼曾为,笑起来对他说:“曾为,你爹娘太客气,你可不许学。”

曾为早上会来叫东苠一起去学府,东桐在煮汤时,自然会想着曾为一起,时间久后,曾为竟然早上不愿意在自已家中吃饭,反而要跟着东苠一起吃,东桐喜欢曾为义气,自然是欢迎的。曾为的爹娘,知自已儿子由偶尔在东桐这儿混吃,变成天天混吃后,变着法子送些鸡蛋类的过来,东桐本来是想拒绝的,后来想着不如收下,让曾为的爹娘心里舒畅些。

东苠快快吃完后,盛上一小碗汤,把慎行抱起来,曾为拿起一个包子,撒成小小的一点,东苠和曾为两个人,一个喂汤一个塞包子,小小的慎行,也配合着,欢快的吃着,吃不了时,慎行会捂嘴。东苠便会一口喝完汤,放下碗后,把慎行放在床上坐起来,又把床推到有靠的地方,嘴里对慎行说:“慎行,你别乱动,一会再睡下来。”慎行脸上笑逐颜开的样子,分外逗人,让东苠又一抱将他抱出来,而曾为在一旁瞧到后,抢着抱慎行。最后还是东桐瞧不下去,赶着东苠和曾为两个快点去学府。

曾为的娘亲有一天,偶然撞见曾为陪着东苠,给慎行喂食的情景,事后感动不已,对东桐说:“桐,曾为多亏你们姐弟,要不那有现在贴心。”东桐赶紧客气的答她:“婶婶,是我们姐弟要多谢曾为,他帮我们不少忙。”

东苠和曾为走出去后,东桐赶紧清理起来,把锅中还有的汤,东桐喝掉后,东苠又推门进来,东桐望着他,忙问:“小苠,有东西没带上吗?”东苠轻摇头,走近东桐身边,小声音说:“姐姐,林大哥还在院子里,要不要去和曾大叔说声?”东桐想想后,对东苠说:“小苠,没事的,林爷只是在我们院子里,等你明悦姐姐醒来。”东苠听后,这才放心走掉。

东桐的包子剩余不多时,东桐才有心情,抱起慎行,出煮食间的门,往院子里走去,慎行见东桐有空抱他,嘴里欢快的叫喊着,手也欢舞着,嘴往东桐的脸上亲去,东桐脸上的神情温柔,让立在那儿的林立瞧见。

林立望着抱着慎行的东桐,走过来伸手给慎行,慎行笑笑的张开手过去,林立接过慎行,把慎行高高的把往上丢,又伸手接住,慎行“咯、咯、咯。”的发出大笑声音,慎行的笑声音,把曾明悦吸引出房门,曾明悦立在房门处,看到林立脸上笑意盎然,慎行让林立稳稳的抛甩着,东桐瞧到曾明悦脸上的怔然,走过去轻轻扯扯曾明悦,暗示的指指林立。

曾明悦望着林立,脸慢慢的红起来,东桐明白,林立看来在曾明悦心里,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只是曾明悦让明静的传言,又让明静外在给吸引住,现下明静让曾明悦失望后,曾明悦才有心打量身边的人。

东桐走到林立身边,扯扯林立,示意他把慎行给自已,林立瞧瞧慎行还是兴奋的眼睛,对东桐说:“桐姑娘,我再陪慎行玩玩。”东桐笑笑,示意林立往后望,林立抱着慎行,转过身子,望见曾明悦站在那门边,脸上红红的,东桐笑笑接过慎行,母子俩个往煮食间走去。

正文 第三十五章玩偶

林立守得云开见月明,曾明悦能从长久对明静的迷恋中清醒过来,对深情相待曾明悦的林立是喜事,对曾家而言,曾明悦不再迷恋水中月,更加是大喜事一件。林立总算等到春暖花开的日子,曾家因曾明悦将到的喜事,喜悦的心情时时张扬着。这股喜气,让街头到街尾都说着曾明悦的事情,东桐不用听曾明悦细说,都已听了无数美得让人冒泡的情节,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千转百折,历尽艰险,总算圆满。人们的想象力,让东桐大为惊叹。

曾明悦选在一个午后,来到东桐的院子里,东桐带着慎行,母子俩个正坐在院子里墙荫处,吹着风,说着母子两人之间,才能彼此听懂的话语。曾明悦轻轻推开东桐的院子门后,转身把院子门轻轻关紧后,才走向那两个玩得起劲的母子。

曾明悦关院子门的声音,让东桐和慎行同时回头,母子俩个注视着一身粉嫩红衣的曾明悦,曾明悦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喜意。慎行瞧到曾明悦,欢喜的对曾明悦张开双手,曾明悦走过来,顺手一把抱起慎行,又抱着慎行转过两圈子后,才停下来,把慎行放在东桐早已铺好的草垫上,曾明悦顺便也坐在草垫上。

曾明悦坐下后,打量着东桐用晒干的草,稍稍编过的垫子,对东桐笑着说:“桐,难怪我爹爹说,桐姑娘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要不桐姑娘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东桐只是笑笑,多谢曾父如此夸奖。

曾明悦坐下后,东桐把手上用布做的玩偶,塞到慎行的手里,让慎行独自玩耍着。慎行手中的布偶,让曾明悦眼睛一亮,她逗着慎行,好不容易才从慎行手里拿过玩偶,曾明悦笑着打量着手上的玩偶,见慎行又伸出手来抢时,曾明悦才赶紧塞回慎行手里,对东桐说:“桐,你那儿来的想法,做的这玩偶活灵活现,可爱极了。”东桐想想后,笑着对曾明悦一本正劲的说:“明悦,我夜里做梦时,梦到的。”

曾明悦自然是不信的,东桐一觉自然醒的本事,曾明悦是深有体会的。不过曾明悦来找东桐,是有别的事情要说,曾明悦瞧着自顾自玩耍的慎行,脸红的对东桐说:“桐,我和林立要成亲了,日子定下,二十天后,你和小苠,慎行一起过我家来热闹下。我要你做个和慎行一样可爱的玩偶,要比慎行这个大,我和林立收下,就当你送我们的成亲礼。”

曾明悦嘴里说的是老大不客气的,可是东桐听后,心里自然是明白,曾明悦为自已着想的心意。东桐想想后,嘴里才应着:“明悦,我做一对玩偶给你和林立吧,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曾明悦一听,打量着慎行手中的玩偶,脸上笑得更加欢快,嘴里却客气的说:“桐,你那来的时间,做两个。”

东桐看着曾明悦明明很想要,嘴上还装客气的神情,东桐轻轻的笑对她说:“明悦,听说你不在小官府做事,这样你不是有空吗?你过来帮忙就是。”东桐说完忍笑不瞧曾明悦,曾明悦一脸为难的在那儿,好半天后,才对东桐说:“桐,我是想帮你缝,可是我怕又要吓坏你。”

曾明悦是东桐见过针线活姿势最美的女子,却又是最不能碰针线的女子。东桐初听说曾明悦不缝衣时,本以为曾明悦大约和自已从前一样,是用不着动手做过针线活的人。可是后来有一次,听曾为偶然当笑话提起,才知曾明悦是那种天生和针线犯冲的人,只要手上拿针,没有一次不被针伤到手,而且是每次惨烈的让人无法相信,双手指尖鲜血淋淋。东桐听曾为说时,只当曾为是小孩子性格,夸张过度。

可是有一次,东桐亲历曾明悦缝衣事件后,东桐不得不相信。东桐在生下慎行没多久后,想着东苠又长高些,要再做一件新衣服,为了做好东苠的衣服,让东苠在学府里不被同学取笑,东桐只有就着慎行睡着后,慢慢的小心缝东苠的衣服,以保证自已的针脚均匀好看。当时曾明悦刚好来看慎行,曾明悦一边和东桐说着话,一边看东桐慢慢做事,曾明悦瞧着就手痒起来,对东桐说:“桐,我瞧你的针脚都挺细致的,你就是太慢了点。”东桐那敢对曾明悦说,自已是只有慢慢做,才能保证针脚均匀。

曾明悦久看东桐的慢手脚,心里很是着急,就着东桐抬头时间,曾明悦接过东桐手中的衣服,开始熟练的缝起来,东桐瞧到曾明悦的动作,姿势优美,大为欣赏,和自已生硬的手法相比,曾明悦的手法,又快又好。可惜的是没有几下,曾明悦的针就往自已手上去,吓得一旁的东桐,来不及反应,就见那针尖扎过曾明悦的左手后,又从比较让人想不到的方向,针尾又扎向曾明悦右手。东桐赶紧抢过曾明悦手中的衣服,握着曾明悦的手,曾明悦见吓倒东桐,曾明悦笑笑的把手一甩,对东桐说:“桐,没事的,这才扎两子,小事情。”

东桐听曾明悦的话后,对曾明悦笑着说:“明悦,我可不敢让你缝,你是要成亲的人,到时双手都扎破,我怕林爷会找我算帐。我是说,你有空可以来陪慎行玩,我就可以放心的慢慢做。”

曾明悦听后,脸一红对东桐说:“桐,谁叫你的话没说清楚?”曾明悦现在说话,有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娇俏,东桐见后暗喜,看来曾明悦是走出明静无意中布下的迷雾。

曾明悦突然想起事情来,赶紧对东桐说:“桐,我找你是有正事要和你说的,给你这一说,差点忘记掉。”东桐想不通,曾明悦除了对自已说,她成亲的大事外,自个还能有啥正事,让她如此神秘。

曾明悦小心的瞧瞧四周,对东桐悄悄的说:“桐,我离开小官府时,把你和小苠购房的契约,放到重要人物当中。桐,如果有你和小苠不想见的人,他们现在是轻易查不到你和小苠的消息。”

正文 第三十六章相貌

曾明悦自顾自的对东桐说完后,又从怀里掏出三张厚皮纸样的,塞给东桐说:“桐,这是你和小苠,慎行的出入通行证,你要好好收着。”东桐从曾明悦手里接过通行证后,对曾明悦笑着说:“多谢明悦,我都还没想过这些的。”

曾明悦笑笑对东桐说:“桐,这通行证要是只有你和小苠两人办,本来是还要晚点才有的,但是你们有慎行后就不同,慎行在西京城出生,他几个月后,就可以直接拿通行证,我这次只是借着慎行的时机,顺便就帮着你们三人一起办好,免得你到时需要时,匆忙中反而要拖时间。”

东桐听后才恍然大悟,对曾明悦说:“明悦,多谢你,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懂。虽说我和小苠、慎行三人,现在是不去那里,西京城如此好,我也舍不得离开。不过小苠不同,只要有机会,我还是希望他多走走,长点见识。”

曾明悦听东桐的话后,笑着望望在草垫上玩得开怀的慎行,又望望东桐,忍不住来回多打量后,曾明悦小心翼翼的对东桐说:“桐,慎行越大越长得和你,和小苠都不象。”东桐看一眼慎行,日日照镜子,当然知慎行和自已不像,和小苠更加是不会像的。东桐笑笑对曾明悦说:“明悦,慎行长得像他爹爹,不过,他比他爹爹长得还要好看。”

曾明悦听东桐的话,高兴的笑起来,对东桐说:“桐,你记起慎行爹爹的事情。”东桐轻摇头,对曾明悦说:“没有,我只是看着慎行,脑子里晃过这么一个人,我想那人应是慎行的爹爹。”曾明悦听东桐如此说,也能接受这解释。东桐和曾明悦两人,一起瞧着玩耍的慎行,慎行见东桐和曾明悦两人,停下来不说话,反而一起瞧他,高兴的对着东桐伸手,东桐伸手,把慎行抱起,慎行已习惯性的对着东桐就亲脸。

慎行笑呵呵起来,脸上的笑容灿烂,打动着人心,曾明悦望着慎行,微微皱眉头,好一会,双手一轻拍,对东桐说:“桐,我记起来了,原来慎行长得象傅大人。”东桐给曾明悦这话,吓得直冒冷汗,不过,好在东桐早有准备,听曾明悦这话,东桐淡淡的笑笑说:“明悦,真的吗?原来慎行爹爹的相貌,还有人跟他长得想像。看来小苠以前听人说的,是真的,的确是有跟慎行爹爹长得相近的人,我没想到那人,还这么有名气。”

曾明悦疑惑不解的望着东桐,东桐笑笑对曾明悦说:“明悦,我听小苠提起过,他说我从前总认为我的夫君长得好,后来见识广的人说,我夫君只是长得相似一个人,那人才是长得好的,我夫君只象他那么一点,他就自以为了不起,听说他活着时,对我并不好。”东桐说这话时,语气真挚,这些话是东桐见慎行越大越长得和自已不同,心里暗自担心,不知慎行是否长得真相似傅冬。东桐很怕有一天,真会撞见傅家人,而慎行的相貌会说出一切,防御是在事情没败露前,就要做好的事情。东桐早在心里,想好对慎行相貌的说词,现在用用,看曾明悦脸上的神情,看来还是行的。

假话要说无数次,就会让人以为是真的。东桐暗自决定,以后只要有人问起,自已就要重申一次,直到人人以为,慎行的爹爹只是好运,长得相似别人为至。曾明悦望着慎行,见慎行趴在东桐怀里,眼睛半闭着,曾明悦轻轻的起身,直接走到煮食间,帮东桐拿来一张小被子,东桐笑笑接过来,轻轻的盖在慎行身上。

曾明悦望望东桐娴静的神情,对东桐轻声音说:“桐,我又见到明大人,他和傅大人当时在一起。”东桐手轻轻拍着快要入睡的慎行,抬眼望望曾明悦,见曾明悦脸上有稍许黯然,曾明悦这时已低下头,说:“桐,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再见明大人,谁知我从大官府出来后,刚巧撞见明大人,正和傅大人讨论事情,我没有打招呼,就从旁边走过。”

沉静好一会后,曾明悦还是低着头,接着说:“桐,我以为见到明大人,我会非常的难过,但我没有一点难过的心情。我以为我长时间没见明大人,他看到我,会有声问候,结果他也还是没有,他最多是看我时,眉头稍抬下,对着我示意下,就又转过身子对傅大人说话。”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很正常的情节,东桐瞧瞧面前这个女子,应是人见人爱的,不过东桐听曾明悦说过许多次,仿佛每次明大人都没离开过傅大人一样,给东桐的感觉,看得到明大人在,十有八九就有傅大人也在场。

东桐打量着,还在暗自伤怀中曾明悦,东桐的心里已对明大人和傅大人的关系,嘀咕着做下许多的设想。东桐把睡沉的慎行包好,轻轻的放在草垫上,想着这夏日的风并不伤人。

东桐的思绪还没有转过来,曾明悦又很是不服气的开口,并突然抬头对东桐低声音说:“桐,我现在好气,我想不通,我那几年为啥眼光直冲着他去,看不到旁人,现在看他,只是我认识的一个长得英俊的男子而已。我这不是浪费大好光阴吗?要早早的去看林哥,说不定我们儿女双全。”

东桐原以为曾明悦低头,是在伤心,闹了半天,原来是自个多心,曾明悦是感慨在明静身上,浪费自已的大好时光。看着说话丝毫不掩饰的曾明悦,又见她脸上的神情,东桐轻笑起来,原来人心变后,是如此的快,就连曾经的付出,想起来都是不平的。东桐对曾明悦劝说说:“明悦,想通点,现在多好啊,也许就是要你经历那些,你才能明白,林爷如此好的人,值得你真心相待,还有,以后你们爱生几个就几个。”东桐说到后面,忍不了加多一句。

曾明悦给东桐打趣的脸红,不过曾明悦的心情一放松,反而有心力关心起来东桐,对东桐说:“桐,你几时给小苠添个姐夫?”

正文 第三十七章缘

东桐带着慎行,坐在草垫上,慎行玩着手里的玩偶,东桐缝制着手上的玩偶,母子俩个各行其事,慎行嘴里吱吱唔唔说着话,东桐还时不时打量他几眼,又嘴里应他几声。

东桐把快做好的大大的玩偶,举起来打量着,慎行张开手要抢时,东桐移开后,嘴里忙安抚他说:“慎行,妈妈以后给你做个更加好的,这个就给明悦姨。”慎行望望东桐,才回过头又去忙自已手上的玩偶。东桐有了慎行后,心态平和许多,想法开通许多,有时看着乖巧的慎行,东桐心里对傅冬都有份感激,多谢他让自已有这么好的孩子。当然这点是建立在,傅家永远都不知有慎行这个人上面,东桐对喜花说法,是有些信的,不过当时傅夏同样有孩子,怕是应在那上面,与自已和慎行是无关的。

东桐缝好最后的几针,心里才感慨起来,幸好当初父母虽说不待见自已,但物质上面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已,自已反而比兄姐来得自由,房子堆满玩具,父母也不会有空过来,看看自已的房间。反而是只比自已大几岁的姐姐,只要房中有一只玩偶,便会让父亲指责她,说她不物正业。

东桐没想过有一天,自已会学会针线,还会一边想着当年房中的玩偶,一边还能做出来给儿子玩,又可以用来送礼。东桐转而一想,曾明悦喜欢,那么就是说,要是还有人能看见,也会喜欢的,看来以后可以多条生财的路。东桐想通后,暗喜在心里。

东桐望望在草垫上玩得开心的慎行,拿起玩偶想进房时,听到有人拍拍门后,又轻轻推开房门,东桐抬头一望,白衣飘飘的诺言先生,又来了。东桐笑笑的对走进来的诺言行礼:“诺言好。”东桐来一直称诺言为先生的,不过诺言在见面次数多后,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就叫我诺言吧。”东桐听后,自然顺从,毕竟一口一个先生,东桐心里也是有些麻麻的。

诺言行云流水的脚步,走到草垫处,望着慎行,又奇怪的望着东桐手上的玩偶,东桐笑笑后,对诺言说:“诺言,你先坐吧,我去把手上的玩偶放好。”诺言点点头,目光又一次回到慎行的身上。

东桐再出房时,一身白衣的诺言,已自在的坐在草垫上,陪慎行玩起来,诺言的用手翻着花样,逗得慎行“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东桐只觉得诺言的手势优美,动作变化非常快,并不觉得好笑,可是诺言脸上浅浅的笑意,用心对着慎行,变化着手势,慎行还会边笑边点头,让东桐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诺言在慎行出生三个月后,想来对慎行还是抱有幻想,再一次过来看慎行,慎行当时正是笑意盎然时,就这么一下子,诺言反而隔不了多久,就来看一次慎行。

东桐对诺言的行为,有些担心,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对东苠说起:“小苠,诺言先生,今天午时过后,又来看慎行。”东苠正在写着作业,听到站在自已身边半天的东桐,开口后才明白,原来是这事情,让东桐难开口。东苠抬起头对东桐说:“姐姐,你别担心,诺言先生愿意来看出慎行,是慎行的福气好,他是修仙人这一辈人中最出众的人。”

东桐并不了解修仙人的事情,东苠想继续写作业,又见东桐去床上抱起还没有睡的慎行,不走的站在他的房内,东苠便明白东桐的担心的事,东苠对东桐解释说:“姐姐,修仙的人,一定要心底纯正,性情平和,对事情执着,才可以修到一定的程度。象诺言先生这样的人,我们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愿意来瞧慎行,是他和慎行有缘份。”

东苠这话,并没有打消东桐心里的疑惑,想当初诺言也是瞧中过东苠的,东苠这小子,对自已和慎行是没话说,但绝对不是一个性情平和,心底纯正的人。东苠见东桐立在自已房内,逗着慎行,并不走开,就知自已姐姐又犯了追究到底的毛病。

东苠只有放下笔,对东桐说:“姐姐,你有话就快问。”东桐想想后,直接开口对东苠说:“小苠,诺言先生当初也是看中你的。”东苠用手盖盖眼,拿下手后,无可奈何的对东桐说:“姐姐,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东西,以后好有能力照顾到你和慎行,在诺言先生眼里,我现在的淡定,自然是修仙人最本质的。”

东桐想想后,也明白和自已在一起的小苠,脸上笑容多,起初那种人人防范的表情,少了许多,经过一些事情后,反而对许多事情和人都看淡,为人处事中很淡定。这点大约是诺言看中的。东桐不好意思的望望东苠,东苠起身,接过慎行,对东桐说:“姐姐,西京城是我听人说过,最好居住的城。人情温暖纯正,这样才有许多修仙人在此修行,姐姐,不用担心的。”

东桐想想东苠的话,心定下来,端来清水一杯,递给诺言,诺言接过水,道谢后,对东桐说:“东姑娘,慎行不是一般的人,他的父辈积福深,而慎行福报厚泽,对他身边的人都好。”东桐听这话,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诺言望望东桐,轻叹息说:“东姑娘,难得我今天愿意说,就多说几句,东姑娘,你和你爹娘缘薄,虽说生在富有的家庭,绵衣玉食,怕也是日子难过。不过,最难得你天性纯厚,性情开通,而你命带有奇遇,命里常遇贵人,日后你的夫君也会疼你如命。”

东桐无语中,以前常听人说算命人总能说中十有八九,东桐以前就算过,从来没准过,只要那人瞧到姐姐后,都对自已说,自已命好如珠宝。现在诺言所说,反而让东桐有点半信,不过,诺言的话,和开解人一样。

东桐对夫君会疼自已如命这事情,自然是不信。前世的老公,对自已不是不好,而是同样他对所有的女人都好,旁的人都说,富家子弟有这样的,算不错,对外面的人好,还不忘记家里人的那份。东桐是在婚后才知老公这种众女子平等的德性,从那时起,便没在心里当他是自已老公,反而只要面子上应付双方家人,别的时间,就当他是多出来的兄弟,好在老公那种人,花多花艳,自然是对东桐这种小花,是不上心,而且完成双方父母的结婚交待后,东桐的放任,让他更加可以玩得起劲,他想来是感激东桐的,反而有好处时,会想着东桐。

正文 第三十八章独有

东苠早上睡得正是好梦连连时,便让慎行小脚直接踢脸给踢醒。刚刚还在美梦里,一下子被吵醒来的东苠,东苠很生气的板起脸。可是小小的慎行,脸上笑容可掬,嘴里笑语不断,看到东苠生气的脸,慎行还是对着东苠举举脚。东苠见慎行的可爱样子,只有转怒为笑的份,反而有心思逗起慎行来。院子里很吵,东苠暗想着,这么早,姐姐的生意就如此好,自个还是早点起来,去帮姐姐下。

东苠快快打理好自已和慎行两人。东苠抱起慎行,赶紧往煮食间去,进去后,却见煮食间小小的桌面上,早已摆好早餐,正在卖包子的东桐,接过别人手中的钱后,见东苠进来后,快步走过来,把慎行接过去,抱在怀里,对东苠说:“小苠,慎行让我来,你快点吃完东西,带两个包子去叫曾为吧,你们昨晚都太兴盛,今日起晚了。”

东桐的话,才让东苠注意到,天色大白,的确是比平常晚了许多,东苠见东桐把慎行放好在床上后,又打理起客人要的包子,东苠快快的喝两口汤,又望望外面,手快快的从锅中,盛好一小碗汤,用手感觉不烫后,单手抱起床上的慎行,让慎行就着喝起汤,慎行刚喝完汤,东苠正想让慎行再吃点包子,就见曾为同火烧鸡一样,冲进来,对着东苠叫道:“小苠,快点,我们要迟到了。”东桐忙把要给客人的两份包子,马上递来给东苠和曾为,从东苠手里快点接下慎行,对东苠说:“小苠,你快点去,慎行有我。”

东桐放好慎行后,不好意思的对等在一旁的客人说:“姑娘,对不起,我弟弟他们要去学府,抢先一步。”客人也是熟客,笑着说:“店家,我们知道,昨天曾家大喜,这一条街上都去热闹去,不怪少年家起得迟。”东桐手快快的包好客人要的包子,又专程送多一个包子,多谢客人体谅。

曾明悦的成亲这日,东桐早上很快就卖完包子,在院子里和慎行玩的时候,都隐约可以听到曾家传来的,喜洋洋叫嚷声音不断,慎行还少,东桐知自已帮不上忙,就陪着慎行在院子里玩耍,不去曾家凑热闹。一直到晚餐时,东桐和东苠姐弟弟两人,手里拿着大大的玩偶,跟着抱着慎行的曾为,一起来到曾家。

东桐一直知道,曾家的是条街上最富的人家,只是每次东桐从曾家院子外过时,在院子门外看,曾家也不过是普通的院子,房子多几间而已。现在进去后,东桐总算明白,曾家前面那几间房,原来是用来遮人眼的,进来之后,才发现里面大有文章。

曾家外面的确是只有几间房,可是转过这五间房后,才是曾家主屋所在,后面有一个大庭院子,围着如同四合院的房子。东桐这时才想起,自已对周边的环境从来没有打探过,暗想着那天还是要带着慎行,多转转才行。东桐没有想过,一进主屋前庭院,会马上看到曾明悦和林立两人,见曾明悦伴着林立,正笑逐颜开的招待客人,伉俪成双,笑影成双。

东桐和东苠把手上的玩偶交给凳记礼的曾家人,那姑娘长得相似曾明悦,曾为和东苠叫她:“姐姐好。”那女子见玩偶,笑着说:“是东姐姐和东小弟吧,谢谢你们的心意。”那姑娘对玩偶眼里有着稀奇,可是语气倒是平和,怕是曾明悦早早打过招呼的。东桐从曾为手里接过慎行,曾为的娘亲这时过来,打量下东桐的礼,笑着对东桐打着招呼说:“桐姑娘,真是好心思,那礼是明悦盼望许久的吧。桐姑娘,后面有吃东西的地方,你带着慎行就吃点东西,先垫付下,开餐时间还早,让小苠陪着曾为,来帮我们招呼客人。”东桐看看出东苠,见东苠点头,东桐笑着说:“曾姐姐,多谢你,慎行出来前,我已给他吃了一些东西。”

东桐和曾为的娘亲,正在你来我往的客气着,慎行用手轻打着东桐,兴奋不已的叫“唔。”东桐这时已看到,双双红衣的曾明悦和林立两人,正走过来,东桐开口对已走到面前的两人,恭喜着:“明悦,林爷,恭喜你们。”慎行的身子早已扑着过去,用力的扯着林立的衣服,林立笑笑顺手抱过慎行,望着慎行说:“抛。”慎行“咯、咯、咯。”的笑起来,林立把慎行往上丢,又稳稳的接住他。东桐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曾明悦。

曾明悦过来扯扯东桐,悄悄对东桐说:“桐,林立就是这一点让我心动的,他要多谢慎行,要不,我还是想不通。”东桐笑望她一眼,嘴里忙对林立说:“林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慎行就不要烦扰你。”林立再丢几次慎行后,才把慎行抱回给东桐,对东桐说:“桐姑娘,以后你就叫我林立吧。”东桐望望身边的曾明悦,曾明悦点头说:“桐,你就叫他林立吧。”东桐淡淡笑起来,叫道:“林立,明悦是好姑娘,恭喜你们百年好合”

登记礼的女子,手上拿着两个玩偶,快步对着曾明悦走来,将手中的玩偶塞进曾明悦的怀里,笑着对曾明悦说:“姐姐,这礼,你快收起,放在那儿太逗人爱,摸的人太多,都有人吵着我,要我把东姐姐找出来。”曾明悦笑起来,问东桐:“桐,你会做同样的给别人吗?”

人人都喜欢自已是独一无二的,东桐自然明白这种心理,更何况现在是曾明悦成亲日,更加会不喜欢有同样的出现,东桐笑笑的摇头,对曾明悦说:“明悦,这是我和小苠,慎行三人的心意,是独一无二的,不会再有也不可能再有同样的出现。”曾明悦笑起来,还是一旁的林立扯扯曾明悦后,对东桐说:“桐姑娘,你的心思不错,要是有人要你做,价高你还是做吧,我和明悦不会介意的。”

东桐这时明白,为啥林立多年时间,都无法让曾明悦明白他的心意,原来是他太过为人着想,不过好人终有好报。曾明悦脸一红,对东桐说:“桐,是我小心眼,要是有人要,你做给别人,我不会介意。”东桐望望曾明悦,笑起来对曾明悦说:“明悦,你仔细看看两个玩偶的脸。”曾明悦听东桐的话后,这时才仔细打量着玩偶的脸,一会后,曾明悦好奇的对东桐说:“桐,这个男的,怎么有点像林立,但一瞧又不像。”

林立在一旁说:“桐姑娘,这女子笑起来,和明悦一样。”东桐点点头,对曾明悦和林立说:“桐,林立,做这一对时,我想着的是你们俩人,所以只能是你们独有的。”

曾明悦感动的望着东桐,对东桐叫道:“桐、、、。”林立在一旁忙小心的接过曾明悦手中的玩偶,对东桐行礼说:“桐姑娘,多谢你的心思,我和明悦会珍惜的。”

正文 第三十九章迷离

东桐在曾明悦的再三劝说下,怀着深深的罪恶感,丢下东慎行小朋友,让有着妈妈情怀的曾明悦陪着东慎行,好好练习下带小孩子的本事。东桐独自一人到西京城最繁荣的街市上转悠着,慢慢的逛荡着。

西京城的每间店面,门都是大大的,虽说窗子是打开的,看得出来,现在还没到玻璃出现的时机,每扇窗子的口都是没有遮掩的向着客人,东桐自知自已钱少,只敢在窗子口那儿往里面瞧瞧的份。

东桐转过半圈后,很是奇怪的发现,这西京城没有茶楼,自已明明那天在曾明悦成亲时,在曾家喝过茶水的,那么这个时代应是有茶叶。可是这么大的西京城会没茶楼,真是一怪事。不过,也不怪东桐这时才发现这件事,毕竟开始到西京城来,只是为了活下去才上街,多是为了生计最普遍的需求,自然是没心思去关心这些的。

东桐午后逛街,总算有多的心思,细细打量西京城街上的店铺。无人注意时,东桐那种自言自语的坏毛病,时不时会发作下。想当初,就曾有一次给姐姐捉到过,东桐当时宽慰姐姐说:“姐姐,我心里闷,这是我开解自个的方法。”东家姐姐瞧瞧妹妹,心里暗叹息,从此之后,由着小妹有时如同神经病样的,在街上自言自语,反正满大街都是人,谁知谁是谁。

东桐站在一家布料店外的窗口处,往里面打量着,店里面无客人,只有店家站在那里,他对站在窗口处的东桐张望笑笑后,便自顾自的低头忙去。东桐没想到自个不买东西,又阻别人的窗口,还会得到别人的笑脸,东桐心里暗爽着,便多些时间站在那儿,嘴里小声音的念叨着:“嗯,这间店好,店家好,布料好,可是好奇怪,为啥没人进去看?”

东桐正念得起劲时,身后传来男子笑的声音,东桐赶紧收口,虽说未必是别人听到自己多语后,嘲笑自已,但自个这么如同神经样的说话,到底是没面子的。东桐轻轻转身,距离自个不远的地方,在东桐低眉间,只能看出是两个男子,一紫色一青色,不用抬头,东桐从过路人的小声音说话中,也知是两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东桐的心里突然闪过“衣冠禽兽”四个字,东桐暗笑着低眉顺眼,便想着往前继续走着,只听到有人叫着“黑姑娘”。

东桐听着耳熟,但想着不关自个的事情,还是走自个的路,东桐正要往前去时,有人挡在东桐面前,东桐只有抬起头,直见明静一身紫色的衣服,挡在自已的面前,东桐连忙行礼:“明大人好。”明静望望东桐,对东桐说:“黑姑娘,上次没有时间问你,你和你弟弟居住的事情,可办好了?”

东桐一脸黑线,已经这么久的事情。不过明静大人还能记起,自已这个小人物的事情,想来明静大人的心底也不错。东桐赶紧对明静笑笑说:“明大人,多谢你,我和弟弟现在就住在西京城。”明静笑笑,对东桐又打量两眼,说:“黑姑娘,你到底姓啥,我如此叫你太失礼?”东桐对明静瞧瞧,见不到他脸上有任何失礼表情,就知明静大人,能记得自个,怕也是因自个黑得不寻常吧,现在这话不过是明静大人的客气话,东桐想想便对明静说:“明大人,你就叫我黑姑娘。大家都是这样叫的。”

明静望着东桐刚停滞不前的店门口,对东桐说:“黑姑娘,你要是想看布料,你直接进店去看,西京城的店家个个心好,不会阻你看的。”东桐听这话,就知怕刚刚那笑声音,就是明大人发出来的,东桐忙摇头说:“明大人,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看,不用进店里面,扰了店家做事。”

明静还想对东桐多说,便和东桐一起听到那个冷冷的声音,叫着:“明静。”东桐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到盯着明静的那男子,正是刚刚东桐转身时望见过青色衣服人,东桐大着胆子望过去,明静这时已对东桐摆摆手,向着那男子过去,对那男子叫道:“傅大人。”东桐一听,用上心悄悄的打量过去,只见那男子冷冷的扫过东桐,东桐只看到一双冷眼,东桐心里一紧,连忙转过头走开去。

傅冬和东桐两人都没有想过,两人再次相见,会是不相识的情景。傅冬是没有想过东大小姐会变成这么一个黑姑娘,想来更加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会说话的女子,就是他要找的哑巴东大小姐。而东桐那时是处在混乱中,对人和事物,都是混乱着,再说,傅冬那时让东桐只瞧到一次正面,都是东桐极其混乱情绪下,东桐后面两三次,见过的都是傅冬的背影,在大堂面对傅家人时,东桐都是低着头的,自然是没有空打量着傅冬。明静叫傅大人时,东桐心里是有点惊吓,但转而一想,姓傅的人多着,要是人人都防,活得太累赘。

傅冬的冷眼,打断东桐张望的眼神,东桐马上收回眼神。多年后,傅冬才明白,其实最初的两人一再相遇,一再错过。傅冬望望往前走去的东桐的背影,对明静抬眉头,说:“明静,旧识吗?”明静摇摇头说:“去年,在前面那个小城,碰见过她问我定居的事情,她眼中的惊惶失措,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没多久后,我在大官府又见过她,她陪着她弟弟一起,听陪着她办事小官府的人说,这姐弟两个非常的惨,姐弟两人无依靠。不过,这次见她,看上去脸上的神情,好了许多。”

傅冬望着明静笑笑,对明静的好心同情心,傅冬见多后,便不再多口。东桐往前逛去,想起在西京城,除去最初的日子外,自个和东苠,慎行还没有一起上过街,这次自已多看些街景,下次三个人一起,到街上转转。

东桐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傅大人的长相,自然是有大好的心情,在街上左右转悠着。东桐和街上的人一起,远远的望着对街走动那一群穿着白衣人,人群中诺言的白衣飘飘,格外别致动人,脱颖而出的是种脱尘的气息,远远的望过去,是诺言正对身边人温存说话的样子,如同画一般美的风景。

正文 第四十章倌倌街

雪花飞舞在头上,东桐拉拉身上的粗布厚衣,望望站在身边的曾明悦,这个午后,曾明悦捉来曾为,要刚刚放假的曾为陪着东苠,让他们两人好好看着慎行,便拖着东桐出了院子,坐上曾家的马车。

曾明悦这一路上,坐在车里,多的话不说一句,只是笑笑的望着东桐,东桐望着卖关子的曾明悦,由着她拉着自已,坐着马车走过半个西京城,好不容易到这块地方,望着眼前的这些,东桐瞧瞧瞧眼前挺着小肚子,一脸欢喜的曾明悦,迷惑不解,不知有啥好欢喜的。

眼前整洁的街道,远远望过去,街道两边的院子,都是统一的暗红色外观,就是东桐眼前能看到的街头这个院子,虽说是小小微型的小院落,里面一眼瞧上去,都可以看出只有两间平房,不过院子里竟然有大丛花开放,那枝条还伸展出院子,枝条上的花,讨喜的往院子外张扬着。

曾明悦望着东桐脸上的神情,对东桐说:“桐,我有点不方便,你自已可以往里面走走,多看下,我就在这儿等着你。”东桐多望一眼曾明悦,不懂曾明悦要是自已不想看,为啥要拖着自个来。东桐自已怀慎行是自顾不暇,没有多的想法,不过,东桐也听说过,孕妇们是有着各式各样的奇异处,想来,曾明悦大约是因怀孕才如此怪异吧。

东桐望望曾明悦,回头又望着远处的马车,东桐对曾明悦说:“明悦,天冷,你还是回车上坐坐吧,不过,你要我帮你看什么?”曾明悦神秘的笑笑,对东桐说:“桐,我在这儿可以看到你,你别管我要你看出啥,你自管自去看,这条街上是任女子看的。”

东桐想着自个也没啥让人惦记的,对曾明悦点点头,直接往街上走去,街上同样有些女子在走动着,每个女子都往打开的院子门里望,有的还会进去和院子里面的人聊天,东桐也跟着好奇的往院子门望,东桐黑黑的肤色,让院子里的站着的俊秀男子,瞧后稍稍皱眉头,东桐见后,赶紧收回视线,一路走去,每家的只要打开的院子门内,都有一个俊美的男子,站在院子中间,往外张望着,东桐亲眼见有女子进去后,拉着那男子的手,不一会院子门关上,东桐暗想着,这条街好邪门。

东桐漫不经心的边走边打量着,好不容易才发现,原来这条街的每个院子里都是种花的,每个院子花的枝条都伸张出院子外,开着门的院子里,没有例外的站着一个俊秀的男子,东桐好奇的站在一个院子里没人的门口,往里张望着,正望得起劲,房门打开后,出来一个俊秀的男子,略微望望东桐,东桐见他脸上神情平和,便站在门口,大着胆子好奇的问:“这位公子爷,我想问问你,你们这条街是不是只准俊美男子住?”

东桐一问完这话题后,稍稍呆怔后,才明白自个又犯混,这样的小事情,是不能随口问的,那男子听东桐的话后,一脸愕然的望着东桐,伸出手请东桐到院子里,嘴里客气的对东桐说:“姑娘,谁带你来这条街的?”

那男子温柔的神情,让东桐不由自主的进到院子里,对他说:“哦,是我一个朋友,让我进来随意看看的。”那男子轻轻笑起来,对东桐说:“姑娘,以后你朋友让去那里时,记得一定要问清楚你的朋友。”

东桐的脸热起来,那男子黑眸微微一闪,笑笑的轻轻拍手,出来一个普通的小男孩子,这男子头不回的说:“倒杯水给这位姑娘解渴。”东桐听后,忙对男子摆手说:“多谢公子爷,不用了。”东桐往外走时,那男子突然对东桐说:“姑娘,你记得我叫花灿,你以后要来时,你记得,你可以来找我的。”

东桐听这话,奇怪的回过头,对这俊秀如水的男子,点点头嘴里轻轻说:“花灿,多谢你。”东桐退出院子后,想着这条街大致都是如此,反而没兴趣再多走,回过头往回走,到街头时,曾明悦正笑容可掬的面对着东桐,对走近的东桐说:“桐,找到中意的人了?“曾明悦脸上的笑容,让东桐一下子醒过来,手抖动的指着曾明悦说:“明悦,这不会就是你说的,最有名的倌倌街。”曾明悦望着东桐,对东桐点头说:“桐,你不是说想要孩子,但不想要孩子的爹吗?这条街上的男子,个个俊美,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你以后要生的孩子一定不会比慎行相貌差。”

天上打雷吧,下场暴雨,淋醒曾明悦吧。曾明悦自从怀孕后,林立放牛吃草,曾家的生意,曾母重新接过手,曾明悦时间多起来,每日午后,都会到东桐这儿,一边瞧着慎行,一边消磨时间。

曾明悦生意人的本性,在这当中发挥的正常,鼓励东桐做小玩偶,她时常帮着东桐去卖掉,这钱自然比东桐做包子的钱多,东桐心里自然高兴。东桐和曾明悦来往密切后,曾明悦瞧着慎行,是打自心底的喜欢,两人的话题,自然是越说越放得开,啥事都可以说上一说。

曾明悦对自已这么快有孩子,这功劳的事情,不往林立身上靠,反而说是慎行的功劳,起初东桐自然是不信的,曾明悦就举例说明,“桐,王微晶前阵子是不是天天午后,来你院子里陪慎行玩?”东桐想着自个院子里时常来的人,的确是有王微晶,只是天转冷后,王微晶就不再来。

东桐笑着点头,曾明悦白一眼东桐,对东桐说:“桐,就你呆,慎行你白让人瞧,那女人成亲那么久,都没有动静,天天来看慎行,现在她有身孕,自然就不会再来。”东桐望多几眼曾明悦,对坐在自已房间床上,包着被子里的曾明悦说:“明悦,王姑娘现在就是想来,我这房子小,怕也是没地方让别人站。”

曾明悦多看一眼东桐,气愤的对东桐说:“桐,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慎行总是一张笑脸,样子长得极其的好,而你如此黑,孩子这么好,一看就是个带旺人的小子,这样的小子,多瞧几眼,怀孕的机会都多。到时王微晶生子后,我一定要让她来多谢慎行,是慎行给她带来的孩子。”

东桐生慎行后,午后的院子里常有人来看出慎行,东桐只当慎行天生带喜,人见人爱,没有法子躲藏的,现在听曾明悦这么一说,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东桐好笑的望着曾明悦。

正文 第四十一章胡言

花灿静静的合上院子门后,转身就见跟随自已的侍童木信,一脸的不赞同望着自已,花灿轻笑着,朝房内慢慢的行去,果然就听到木信忍无可忍的冲着花灿叫道:“花爷,客人还没上门,你就关了院子门,还有公子你开着院子门时,你时时呆在房内,这样怎会给客人瞧中你?”木信的口气,恨不得自个可以上场。

花灿轻叹息,知要是不给木信回答,怕是这个早已爬上自个头顶的侍童,会念个不停的,花灿只有慢慢的转过身子,站在房门口对木信说:“信,今天下雪,本来就人少,你何不早点去休息?”木信听花灿的话,望着俊秀比别的院子里都要俊的爷,性情比整条街男子都要好的主子,气极的脸红的冲着花灿说:“花爷,哪天对你来说,人都少,刚刚那个黑姑娘,一看就是没钱人,你本来就不用理她,你偏偏还和她说,下次让她找你,花爷你这样那来的名头让人抢。”木信说完,恨铁不成钢的冲进房子,“啪“大大的关门声音,花灿只有苦笑的份。

花灿望着那关上的门,心里也明白,木信只是想让自个的日子好过,可是想着每天来去的那些女人,那些目光中的邪意,花灿不由得抖动下,生的贫困,长得太好,就是自已的原罪。花灿想着刚刚无意中,撞进门那女子的话,语气里只有困惑不解,眼神清亮,除去肤色黑暗外,其实那女子是个长相极其美丽的女子,花灿才会冲动的许下,希望能再见的话。

东桐和曾明悦坐在马车里,马车晃荡中,曾明悦还有心打趣东桐:“桐,你刚刚不是主动进别人院子吗?那家的花爷俊秀吗?够不够你心目中下个孩子爹的标准。”曾明悦肆意奔放的话,让东桐脸红起来,这个曾明悦成亲有孕后,说话更加的放肆,不是一般的人受得住的,看来林立调教有方。

曾明悦成亲后,没有多久就怀孕,曾家和林立相当重视曾明悦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不许曾明悦多做事,这让一向就在外奔跑的曾明悦如何能接受,好在还有东桐这儿,可以让她消停下。从那后,她大半注意力,转到东桐和慎行身上,慎行开口说话时,曾明悦比东桐这个做娘亲的还高兴,慎行难得不高兴时,曾明悦会感叹的对东桐说:“桐,慎行好不容易才有不高兴的表情。”

更加离谱的是,曾家为了让曾明悦好好休养身子,对曾明悦事事听从,隔三岔五便会找些借口,让一些男子到东桐的院子里来,口里说是来找曾明悦有事,东桐起初以为是曾家如此开通,现在已经开始帮曾明悦物色二郎君的人选,结果见那些男子时来后,眼光往自已身上打量的多,对慎行也格外注意,反而冷落着曾明悦。东桐细细一想,就知曾明悦这个头脑发热的,是要帮自个找郎君的事。

东桐明白这事情后,直接对曾明悦说:“明悦,我不想再找郎君,我的房子太小,装不下多的人。”曾明悦见东桐拆穿了她玩的这些,也不恼,反而嘻嘻笑笑的对东桐说:“桐,慎行这么好,你就找个人,再生一个,而且是我找来的男子,相貌端正大方,人能干,虽说是给你做郎君,可是只要你选中一个人,他会做到夫君的事,养起一个家。”东桐天天对着东苠和慎行这两张俊美的脸,还真不觉得曾明悦找来的人,有多端正大方的。

东桐知曾明悦现在的这种作为,是她对自个好到极点的表现,东桐只有明明白白的对曾明悦说:“明悦,你看你找来的人,那一个长相比我家东苠和慎行长得好,要是我听你话,选一个郎君,我怕是生下来孩子,会天生是哭脸,对着长得好的哥哥,刚开始不哭,长大后让人多比几下,也会成为哭包。”曾明部听东桐这话,眼大大的望着东桐,口里半天才回应说:“桐,你这么黑,都可以生出慎行这么白的孩子,那么下一个孩子,一定会和慎行一样,是漂亮的。”

东桐瞧着曾明悦半天无语,很想对她说:“明悦,这山上是长有黑草。”怎么没一个人怀疑自个是后天的行为,东桐实在想不通,等到晚上东苠写完字后,东桐把这种疑问向东苠倒出来,东苠不用想,冲着东桐答:“姐姐,人人都知用这黑草没有几年,皮肤是不会转白的,很少有人去尝试用的。而且也只有姐姐你,才会这么冒失的不问清楚就用的,你瞧都两年了,这黑色一点都不退色,我都有点担心,姐姐,你会不会一辈子都这么黑下去。”

东桐听这话,放心的笑起来,对东苠说:“小苠,只要你和慎行不在意,我这么黑好。”东苠多瞧几眼东桐,对东桐说:“姐姐,明悦姐姐这阵子找人烦你?”东苠肯定的语气,让东桐望他一眼,点头说:“小苠,明悦不是烦我,她只是让我多看些男人。”东苠“卟哧”一下子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你心里有啥想法,你和明悦姐姐明白说清楚,要不明悦姐姐怕是一辈子都想不清楚这事情的。”

东桐很是苦恼的望着东苠,对曾明悦这种对人一股劲的好,从不问对方要不要的性子,东桐是又感动又无奈。东桐眼一亮,想着自家的东苠一向除去年纪少外,别的事情都比自个成熟,东桐张口便对东苠说:“小苠,我听明悦说过,她说要是想生孩子,最好连着来,我想再多生个孩子,到时我们就多个亲人,可是我只是想要孩子,男人我不想要,太占地方,我们没有房子给他住。”

西朝是个好地方,要是换成别的朝代,怕有这种想法的女子,只会给乱棒打死。东苠听听后,想想对东桐开口说:“姐姐,那你跟明悦姐姐好好说说,她对西京城熟,而且她知道那儿有那种男子的,姐姐多生个好,慎行多个伴,不过姐姐,孩子的爹爹也要长得美。”东桐和弟弟东苠达成共识后,欢喜的把这种想法对曾明悦说起,曾明悦一脸头痛样子,对东桐说:“桐,很少听过男子不要孩子的,就是倌倌街的男子,都是要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