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新衣

越到节日前,雪花如同碗大花朵般从天空飘荡下来,好在雪花的厚度如纸,东桐最初还有兴趣抱着慎行,有空就在院子里赏雪,连看十天后,东桐的兴奋点下降,竟然觉得除非是很有兴致的人,才有看雪花飘浮的心情,一般的人,怕是早早就消停看雪的心思。

东苠头痛的望着在自个房中的人,小小的慎行坐在床上,一手拿着玩偶,一手拿着东苠画给他的图,嘴里“伊伊呀呀”的自言自语,而东桐就坐在东苠看书的简陋书桌旁,把东苠穿小的衣服,翻出来改小给慎行当新衣穿。房中炉火发出温暖的光芒,照得房中三个人脸上有种光彩夺目的红色。

东苠对姐姐东桐冬日在自个房里,早习以为常,为了省钱,白日里也只有自个房中,姐姐才舍得放上火炉,可是只要姐姐东桐不要一边缝着衣,一边嘴里还三不三就对自个问着:“小苠,你把藏起来的新衣服,拿出来,我改好慎行的衣服,就帮你把过节要穿的衣服上,好好绣上花,添点过节的喜气。”东桐没说这话前,东苠是好高兴姐姐东桐在自个房中呆着,总好过在姐姐在她自已的房子里面,冷冰冰的冻着。东苠最近已听东桐说过这样的无数次相同的话,东苠头痛至极的赶紧放下手中的书,对自个的姐姐求饶说:“姐姐,我的衣服上不用那些花的,慎行喜欢,你给慎行衣服上多绣些吧。”一旁的慎行听到舅舅的话里带有自个的名字,马上嘴里跟着高兴的叫嚷起来:“要。”

不怪东苠要对东桐求饶,实在是东桐看中的花,绣在女子的衣服上,色彩艳丽好看,可是要东苠一个大男孩子,天天花枝招展般的穿着大朵的花在身上,实在是太让性子低调的东苠接受不了。

东苠的话一说完,东桐非常不高兴的对着东苠说:“小苠,姐姐给慎行新衣已绣好了花,姐姐自个的衣服也绣好一样的花,现在姐姐把这花绣熟练了,一心就想着把小苠的新衣,也绣上一样的花,过节时姐姐不用做活时,我们一家三人,出去好好逛街,那时让街上人好好瞧瞧我们,是多好的一家人。”

东苠听得冷汗都快出来了,东苠已看过难得给自个添件新衣的东桐,的确是在节前给自个做了新衣服,衣服边角是绣上了花,可是那花小小的,不注意看,根本是瞧不到的。东苠也见过慎行的新衣是绣上同样的花,那花在衣服背面,红色的衣配艳丽色的花,而且是花绣得并不大,同样是好看活灵活现的。唯有自个的衣服,多亏自个当时瞧着正兴奋比划不停的东桐,心思转多几下,在东桐正要动手绣时,把东桐拦下来,问多一句:“姐姐,这花好看,我这衣上面,姐姐,你要绣多大的花?”

东桐难得见东苠不再阻自个给他添置新衣,而且喜欢东苠还有心问花样,心里一时高兴,便对着东苠比划着整个衣服的背面说:“小苠,我想好了,我现在手法好了,你后面绣是这么一大朵,前面绣上两朵,哈哈哈,我都想好了,刚好节日前几天,我不用卖包子,我就日夜不停的绣,到过节这天,我们一家人,穿上新衣,去街上让人好好瞧下,我家小苠长得比身上衣服上面的花都俊。”东桐说到后面,很是张狂的笑起来。

东苠当时就手快的从东桐身上抢过那衣服,拿在手里,笑笑对东桐说:“姐姐,你难得休息,到时还是多休息会,这衣就多谢姐姐。”东苠拿起衣服,赶紧回房藏好。

谁知自那天起,东桐只要有机会就来缠着东苠不放,东苠对眼前有着孩子般性情的姐姐,实在没法子,也知东桐是当自个家人,现在才会对自个如此,东苠对这个半路拾来的姐姐,还是打心里尊敬的,虽说平时无人的时,她对自已要做的事情,都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不过关键时她还是会表现出来,她就是老大,会拼了命的护着自已和慎行的。东苠现在只有一见东桐,就只有叹气的份,想躲藏都没地方好躲藏,毕竟只有这么大一间房子。东苠很是为难的望着东桐,在东苠的眼里,现在的东桐,是个比自个小了太多的人,最多只比慎行大点,说不定心性上,还不如慎行。

东苠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我和曾为从山上采的果子,不是还有一些吧,你去做些,到时过节时,有客人来时,我们请客人吃果子。”东苠和曾为就着学府放假,两人把各自家中必备的柴火去山上砍了回来,还有心情在空隙时间,顺便摘些野果回来,东桐见东苠摘来的野果有两种,一种红色的果子,甜得让人发腻味,而且是易烂,另一种果子小小的,青色又酸涩点,好处是可以久久存放。

东桐看到这两种果子,便想起很能远时期吃过的零食,一时兴起,捉着东苠和曾为又削些长棍子,把红色的果揉出红色的汁水,把青色的果子,泡在红色果子水里面,往里面加点盐后。第二日,青色的果子外面有层红色的外皮,好看,吃起来也多了点甜味,东桐用棍子把果子一个个串起来,让人好吃又好拿,结果是东苠不感兴趣,慎行还小牙齿都没长整齐,不能吃,东桐自个也没多大意思吃,东桐只要让东苠抱着慎行,和曾为一起,拿出去请这条街上的人尝尝鲜,曾明悦爱吃,曾为后来专程过来,把东桐做好的全部拿起给自个姐姐吃。

东苠这话让东桐听后,东桐刚刚想站起来,突然想起来,对东苠说:“小苠,你昨天就提醒过,我昨天就做好在那儿,让那果子多泡泡,进味些。”东苠这时才记起,这个借口,自个昨天用过,正想着,要用啥借口,让东桐不要老是记得自个还有件衣服,没有绣上大朵的花,两人就听到院子门让人大力推开,东苠和东桐两人相互看一眼后,东苠从内心深外松了一口气后,又稍稍皱起眉头,拦下开门要去看动静的东桐。

东苠轻轻打开门,见曾明悦难得生气的快步冲着过来,看到东苠打开门,很用力的扯扯嘴角,才有点笑容的对东苠说:“小苠,叫你姐姐出来,让我好好说说她。”

正文 第四十三章倌倌果

林立担心自已的娇妻就着自个不在家,又跑出去瞎转,虽说曾明悦现在去的最多的也是东桐家里,可是毕竟还是下大雪天气,要是稍稍滑倒,伤了身子又怎么办,林立一想到这里,便加快步子往家里走。

林立回到曾家,推开房门,曾明悦正半靠在桌边,吃着用棍子串起来的青果,林立瞧后,只觉得东桐就是点子多,连吃的东西,都可以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方便好拿。

曾明悦正咬着一个果子,半眯着眼时,听到推门声音,笑笑对着门口,望着带进一室冷风的郎君林立,拿着吃食,站起来,刚要走动时,林立已合上房门,往桌边过来。曾明悦站在桌边,就着林立过来,娇俏的倒入林立的怀中,林立自然笑开怀,一回来娇妻入怀,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林立望着自个怀里的娇妻,虽说是做郎君,可是林立自小陪着曾明悦长大,知道曾明悦虽说能干,可也不是那种花心肠子的女子,而且曾母也就曾父一人,曾明悦也答应过自已,此生就两人相伴。林立正笑望着曾明悦,曾明悦就着自个手里的吃食,塞进林立口中一个果子,让林立品尝。

林立和曾明悦夫妻正甜蜜的你一小口,我一个吃得起劲时,曾明悦想着不对劲,林立节前事多,这时怎会有空回来瞧自个,便抬头望着林立,林立自是明白曾明悦的,笑笑对曾明悦说:“娘子,我有事经过这里,就赶紧回来看看你,一会还是要出去的。”

曾明悦听林立这么一说,自是甜在心里,忙将自已舍不得吃完的果子,又递到自个郎君嘴边,顺口对林立说:“立,那你再吃一个倌倌果。”林立听曾明悦的话,推开曾明悦,握着曾明悦的肩,问“娘子,这是啥果子?”曾明悦抬头望着林立,笑着说:“倌倌果。”

林立紧握曾明悦的肩,低头又瞧到曾明悦的肚子,将曾明悦推着坐下来后,松开握着曾明悦肩的手,曾明悦瞧着林立的脸色都变了,一时没想起,自个那句话不对劲,一脸不解的望着林立,林立见自个的娘子脸上不知悔改的表情,更加的生气,冲着曾明悦就嚷起来:“娘子,我们成亲才几月,你就想着倌倌,难道夜里我一个,还不能满足你吗?娘子,你、、、、。”林立的话没说完,就甩门出去。

曾明悦那受过林立这气,一直以来林立都让着她,护着她,把她当宝般的看待,现在这样对自个,曾明悦马上站起来,打开门冲着往外急走的林立叫道:“林立,你回来说清楚,你说的是啥混话?”林立回头望着曾明悦手上没有放下的吃食,一句话都不多说,就往外直奔。

曾明悦见林立竟然不答自个的话,而且气还那么大,自然是更加生气,站在门口半天不动,还是听到动静出来的丫头,见曾明悦这样,赶紧推着曾明悦进房后,对曾明悦说:“二姑娘,你和林爷怎么啦,你做啥事惹林爷生这么大的气?”

曾明悦一听,气就上来,冲着丫头说:“小良,你评评理,我今天啥事都没做,我想着他经过时,能抽空回来瞧瞧我,心里正高兴着,谁知他没一会就变脸。”曾明悦越想越气,冲着小良说:“小良,我现在听他的话,都不出门去,就是这倌倌果,都是曾为拿来的,我喜欢吃这果子,想知名字,我出去问东桐,都是悄悄的去,我几时有这么窝囊过。”

小良望着曾明悦,对曾明悦问:“二姑娘,你说这果子叫啥名字?”曾明悦头都不抬的说:“倌倌果。”小良一听,望着曾明悦说:“二姑娘,这事情就是你错,我瞧着你是实在爱吃这果,还借东姑娘的口,取名字叫倌倌果,难怪林爷生气,他不生气,你才要伤心。”

曾明悦经小良这么一提醒,想起林立的是听到这果名后,才变的脸色,再一想起,当时自个去问东桐时,东桐当时正绣着花,头都不抬的说“哦,倌倌果。”曾明悦一下子来火,想着东桐竟然阴自已,让自个和林立为这不相干的事情生气。

曾明悦对小良说:“小良,我没事,你去做你的事,我要找桐好好问下。”小良一听,跟着曾明悦出房后,对曾明悦说:“二姑娘,你有话好好说。”曾明悦头都不回的就出了家门。

东桐听着曾明悦带着气,不停歇的数落自个,又望望一脸不赞同东苠,东桐解释说:“明悦,对不起,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你来时,我正绣着花,想着倌倌街各个院子里的花,在雪天开放,应是多么的美,我正想着倌倌街各个院子都是红色,在雪天是多么的打眼,你就拿着红色的果问我,还往我眼前一送,我想都没想,自然顺口就说是倌倌果,我头还没抬起,明悦,你就走了,我没多久就不记得这回事情。”

东苠望着眼前两人,心里暗叹息,难怪曾为有时会说自个的二姐姐,平时精明能干,可是只要碰到喜欢的东西,就会犯迷糊。本来就事应是不会发生的,偏偏曾明悦过来时,又碰到正在一边做事,一边乱想的东桐,自然是一拍就合,两人同时出差错。

东苠望着一口气说完后,坐下来的曾明悦,抱着慎行,多亏慎行的性子不似姐姐东桐。慎行望着曾明悦的脸色不对劲,还会用小手摸摸曾明悦的脸,学着平常他不高兴时,东桐对他说的话,慎行笑眯眯的对曾明悦说:“宝宝,不气。”慎行的奶声奶气,小手细腻的摸曾明悦的脸,曾明悦很是受用,再说曾明悦发作完后,这么久相处,自是明白东桐那人,一心可以二用,却没有那种三用的本事,也知上次倌倌街那次,东桐着迷别人院子的色彩和院子的花,曾明悦再一想,也明白是自个多事,这果没名字,就没名字,自个还要来多问。唉,麻烦真是自找的,曾明悦还算放得下的人,这么一想,心里稍稍舒服点,冲着东桐说“桐,这回看在小苠和慎行的面子,算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冷战

东桐和东苠,慎行三人早上吃完早餐后,三人在煮食间里面,各说各的话,各想各的事情。东桐是想着明天就到节日第一天,自个这几天,和东苠为了新衣的花样,缠到最后,姐弟两人前日总算和解,各让一步,东苠的新衣,可以绣花,但花要和东桐一样,绣在边角处,皆大欢喜的结局。当然也是因曾明悦的事件,东桐自知自已冒失取名,害别人夫妻两人吵架的原故,对东苠的要求只有接受的份。

东桐用热水冼净碗后,又把煮食间打理一番后,转头时,望着面前总是挡来挡去的两人,微微皱眉头,对东苠说:“小苠,中餐时,你想吃啥?你说吧,说完后,你带慎行去你那屋子里,我马上生火炉去你房内。”东苠轻轻摇头,抱着的慎行,更加添上油,冲着东桐笑笑叫着:“不,不。”

东桐对这两人只有无能为力的份,说不过东苠,笑不过慎行,还好在西京城的日子,活生生的把一个双手从来不沾水的东桐,磨练成优秀的家庭主妇,功力可达至十年主妇水平。东桐打量着自个的手,日日这么的操劳,虽说是自个心甘情愿,乐在其中,但开始时,还是担心着,皮肤粗,好在西京城的水好,到现在东桐手上皮肤依旧细腻。

东苠见东桐打量着双手,就知自个这个姐姐,这会不知又想到那儿去了,正想对东桐提个醒,就听到曾为的脚步声音,急急又快快的冲进来,东苠想着,还好早上抱慎行出去时,院子门是打开的。曾为冲进院子里,东苠抱着慎行出煮食间,只见一向来找自个的曾为,冲着东苠说:“小苠,桐姐呢?”

东苠第一反应就是冲着曾为说:“曾为,我姐这几天都没出去过?你有啥事找她?”不怪东苠这惊慌反应,实在是曾明悦那天的表演太精彩,让东苠对有人找东桐的事情,发自内心的介意起来。

东桐在煮食间一听,才知曾为是来找自个的,打开煮食间的门,笑着对曾为说:“曾为,你有事找我吗?”曾为一见东桐的面,伸出手就来扯东桐,给眼快的东苠挡过去,对曾为说:“曾为,你有话好好说,你这么一扯,我姐手要疼几天的。”

曾为脚一跺,对东苠说:“小苠,我是叫桐姐快点去二姐那儿,二姐夫不信二姐的说词,正跟二姐在那儿闹着。”东桐望望东苠,没想过就一个名字,现在给那夫妻两个,还可以闹出这么大动静,东桐赶紧跟曾为说:“好,我跟你去。”

曾为在路上,对东桐和一定要陪同的东苠和慎行说来龙去脉。原来倌倌果的事情,林立只是一时之气,和曾明悦闹着闲气。当天晚上回来,曾明悦好好解释时,林立还是好好听的,林立好好的听完曾明悦的解释,脸上神情松懈下来,曾明悦见林立脸上风平浪静后,一时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就追加一句:“立,桐说倌倌街的男子,个个都俊秀。”这话放在平时,以林立的个性最多笑瞪曾明悦两眼,这现在是前罪未清,这后帐马上续上,林立想着曾明悦的个性直爽,怕真是对倌倌的事情上心,再说要是没这个心思,也不会借着东桐的口,点明倌倌的俊秀。

林立当时就板着脸,对曾明悦直接说:“明悦,你有啥想法,你先说,让我有个准备,不要拉着东姑娘说事情。”曾明悦平时是让林立惯坏的人,这一下子,只想到自个解释这么久,林立应马上笑逐颜开的扑上来,抱着自个说笑才是,这还没一会功夫,楞是上脸了,曾明悦跟着就把脸沉下来了,不再多说话。林立见曾明悦不说话,也不和平常样,赶紧哄着逗着,反而也冷下脸。

曾明悦和林立这夫妻两人,自成亲以来,都是恩恩爱爱出现在曾家人面前,这下子各自冷脸相对,曾家人知两人是争吵,认为是小夫妻两人小吵闹,也没人上心去问。这今天不是已是过节前一日吗?曾明悦和林立按理说,要回林立家中去吃中餐的,曾母和曾父把给林立家的厚礼都备好,正要叫着小两口出门时,林立对曾母说:“娘亲,明悦有身子,就不要过去,曾为不是在这儿吗?我叫上曾为一起去。”

林立想法没错,本来曾明悦有身子,不去也行,这妻弟跟着去,也是证明妻家的人,对郎君是重视的。谁知一大早上,就准备好的曾明悦,原以为林立今天总要对自个认错,现在一听林立的话,马上冲出房子,两人在院子里,又把前事后事全翻一遍,吵闹不休。

东桐听得头上冒冷汗,这两人也太会吵,东苠扯扯东桐,对东桐说:“姐姐,呆会还是我说吧。”事到如今,东苠说话有理节,东桐只有点头的份。

几个人奔到曾家主屋时,曾明悦在院子里已坐下来,东苠把慎行递给东桐抱,赶紧过去,拉着林立到一边,两人说一会话后,林立冷着的脸转晴,林立和东苠边说话,两人还边打量着东桐和曾明悦。没多一会,林立感动的奔过去,到曾明悦身边时,扯着曾明悦的手,对曾明悦说:“明悦,是我不好,我没想过你这么为我着想,我还误会你的心意,多亏小苠解释给我听。明悦,你对我么好,我还误解你,你打我吧。”

曾明悦给林立拉起来,抱到怀里时,曾明悦侧着脸望东苠,东苠偷偷对着她使劲点头,曾明悦也是聪明人,委曲求全的对林立说:“立,是我不会说话,才这样让你生气的,我以后会说明白点”

曾明悦和林立合好如初,东桐对自个害别人吵架,心里很是不舒畅,抱着慎行,对曾家的人点点头,出了曾家的院子,曾母跟在后面,加快几步,赶上来对东桐说:“桐姑娘,你不要多想,这事情是林立和明悦两个人的事情,还让你和小苠两个来调解,是我们不好意思。”

东桐不好意思的望着曾母说:“对不起,是我乱起名,害他们吵架。”曾母笑起来,对东桐说:“桐姑娘,这名取得好,明悦没心没肺的性子,早些让她明白,林立介意的地方,对他们以后有好处。这事要多谢你才是。”曾母的话,让东桐明白一件事,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是没错的。

正文 第四十五章东二小姐

西京城的街头,雪花仿佛知悉节日来临,变成小朵的飘落下来,东桐正在西京城最大的布料店外面,对着一个男子的背影,眼大大的盯着不放,只见那男子穿着白色的娟质衣料的背面,绣着同色大朵的花,整个背部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东桐望着那花,栩栩如生的盛开在别人的衣裳上面,想着东苠不让自个完成的事情,心里有气,转眼就瞪着旁边抱着慎行的东苠,东桐小小声音对东苠说:“小苠,你看别的男子身后,就背着这么大的一朵花。”东苠对东桐蛮横无理,很是无奈的望着东桐,对站在店门口,盯着男子背影半天,就差没有掉口水的东桐说:“姐姐,我们进店子里面看看?”

东桐点点头,往店里面走去,店里面稀稀落落站着一些客人,大多人都在偷偷打量着白衣男子,伴着这个男子的女子,身上穿着粉色绸缎,手紧紧的扯着这白衣男子的衣袖,正侧脸对着白衣男子娇柔的说笑着,东桐只觉得从身后望,是一对金童玉女。东苠听到那女子的口音后,不由自主的稍稍皱眉头,重新抱好慎行往店里走去,东桐忙跟上去,从白衣男子身边过时,东桐忍不住侧目望过去,见那男子恰巧望过来,那男子见东桐后,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东桐这一瞧,才知那男子是倌倌街的花灿,东桐淡淡的笑笑,谁知花灿对着东桐行礼说:“姑娘,节日好。”东桐这下子只有回礼,东桐客气的说:“花灿,节日好。”这么一来回的寒喧,那着粉色衣的女子,眼大大的瞪着东桐,又转过去对黑眸深深的花灿笑语:“花郎,原来你的名字叫花灿啊。”东桐见这女子的神情,正想走开去,就听到花灿张对自个轻声问:“姑娘,你的事情可想好,我还等候着?”

花灿这暧昧不明的话,让东桐脸一下子微红起来,好在肤黑,看不出来。东桐还没想好要回的话,那粉衣女子的身后,冲出一个小丫头,直接撞到东桐面前来,对着东桐好一阵子打量后,摇头说:“就凭你这样子,还想和我们东家二小姐争,也不去照照自个的德性。”花灿的脸沉下来,那东家二小姐望见后,忙冲着丫头说:“玉儿,你的眼里还有主子没有?”那丫头又瞪几眼东桐,才退到粉衣女子的身后,粉衣女子见花灿脸色难看,她的眼中水波快要泛滥,神情娇弱可人的扯着花灿,嘴里说:“花郎,我家丫头是无心之语。”

东桐一向最恼与人争,对着花灿点点头,眼睛对上看过来东苠,东桐走过去,东苠望望花灿,又望望那粉衣女子,再望向东桐后,对东桐的小声音问:“姐姐,你认识那粉衣女子吗?”东桐摇头。

东桐从东苠手上抱回慎行,慎行笑笑的搂着东桐不放手,东桐嘴边的笑意丛生,东桐就势亲亲慎行的小脸,慎行很有礼的亲回东桐。店子里面布料的确多,花样繁多,但这些对现在的东桐来说,实用就足够。东桐示意东苠出店时,店外又进来几个客人,曾明悦和林立走在前面,两人正亲热的说话,东桐笑望一眼,不想去打搅那一对恩爱鸟。

东桐和东苠往外走时,店门口进来两个英俊挺拔的男子,人多东桐的心思全放在怀里慎行的身上,东苠望过去后,脸上神情不对劲的扯扯东桐,小声音对东桐说:“姐姐,你瞧下明大人身边的人。”东桐这才望过去,原来是明静大人和傅大人,没想到两个男子也爱逛店铺。东苠见东桐望一眼后,没有多的反应,从东桐怀里抢过慎行,把慎行的脸按向怀里,对慎行说:“慎行,我们玩游戏,看你可以躲多久?”本来还动个不停的慎行,听东苠说玩游戏,马上把整个脸埋在东苠怀里。东桐这才打量起来那个傅大人,心里暗自惊惶着,傅大人的相貌和慎行的相貌,就象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东桐和东苠进来时,店里面的人不多,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店里面人山人海,东桐和东苠两人只有慢慢往店的门口那儿挪动,靠近店门口必经路那儿,花灿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那儿,这时望见往门口走的东桐,便跟着转过身子,想往店门口去,那东二小姐赶紧跟着转过身子,只见东二小姐转身后,望见俊秀的明静,眼睛一亮后,又望见明静边上的傅大人,东二小姐忙松开扯着花灿衣的手,笑得甜蜜走上前去,对傅大人行礼叫道:“姐夫好。”

傅大人冷冷的望向东二小姐,声音清冷的说:“东二小姐好。”这东二小姐快挨到傅大人的身边,给傅大人眼中的冷色,逼退几步后,脸上还是笑容可掬的对傅大人说:“姐夫,节日里,姐夫还在找姐姐?姐夫对姐姐真有心思。可惜她不珍惜你的心意。”东二小姐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掉到酸菜坛里泡过许多次的人,才说得出来的话。傅大人的脸沉郁起来,眼中冷色深深,望着东二小姐说:“东二小姐,节日里,你不陪着你的郎君,却到西京城来,也是有心人。”

店里面的人声音,一时寂静起来,这东二小姐给傅大人这么一说,脸红红的,东二小姐是个美人,眼中水汪汪的,让人瞧后,可怜又可爱,只见她对傅大人跺脚叫:“姐夫、、、。”傅大人却听都不听,转过身子望向明静。曾明悦和林立这时听到动静,往这边望过来,打量一圈后,瞧到东桐三人,两人忙费劲着过来,曾明悦小声音说:“桐,小苠,你们几时来的,都不叫我们一声音?”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曾明悦转过身子,面对明静和傅大人方向,大声音叫道:“傅大人好,明大人好。”

曾明悦叫完后,身子一缩闪就躲藏在林立的背后,店里面的人,这时喧哗起来。东桐和东苠抱着慎行,好不容易出了店,只见林立在店外,笑着望笑弯腰的曾明悦,东桐和东苠互相笑看下,东苠对怀里的慎行说:“慎行,可以抬起头来,舅舅输了。”慎行抬起的笑脸,比冬日的阳光更加的温暖。

正文 第四十六章粉味

傅冬回到西京城的住处时,脸沉如铁,进院子后,大力推开自已的房门,走到桌前,手拿起一个杯子,就往地上用力砸下去,“啪”精美的瓷杯,发出在人世间唯一的,也是最后一声叹息。

傅冬在桌边重重的坐下去,青卫在院子里见回来的傅冬大步走进房,心下当时就知大事不好,拦下急急要上茶的青山,接过他手中的茶壶,小心的推开门,这门一开,破碎的瓷片就直飞过来,好在青卫是练过功夫的人,闪躲的快,让那破片直接飞出房外去。

青卫手里的茶壶,硬是没散下一滴茶水。青卫自是没有心思,夸自个的功夫到家,青卫把茶壶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上热茶水放在傅冬的面前,对傅冬说:“公子,天冷,你喝杯水吧。”傅冬冷眼瞧着青卫,手还是去端杯子,青卫见傅冬将水喝上一口后,心里才松口气,知今天这场风波,算是小小的平息下来。

傅冬坐在桌边,想着东二小姐做作的嘴脸,东二小姐外表楚楚动人,内里心思毒辣,西城几个大家里的人,个个都知不能小瞧东二小姐,她现在算是东家能主事的人。

东二小姐院子里,明明有着从别家小姐手里抢夺过来的,俊俏的大郎君,眼里却时常盯着别的俊美男子。当初傅夏的相貌俊美,就吸引过东二小姐,傅夏与阮柔两人情根深种,自然坚拒东二小姐的示好。傅家那时软硬都来,就是想拒绝和东大小姐这亲事,可惜的是,东二小姐在东母软下来时,硬生生逼着东大小姐入傅家,结果傅冬想着自个对阮柔没那个心思,不如成全两个有情人。谁知成亲那晚,加料的酒水让自个和东大小姐也颠倒鸾风,落得现在这种上不上,下不下局面。

傅冬的手有节奏的在桌面弹奏着,一时紧一时缓和,想着东二小姐在节日里赶往西京城的原因,是有东大小姐的消息?傅冬手缓下来,想想都是不可能,当日东大小姐不见后,傅家事发时,马上去通知过东家,原以为总是一家人,东家再怎么不理会东大小姐,东家的人应会到傅家打听下,谁知东二小姐出面,对通知的人说:“哦,东大小姐已入傅家,自然是傅家的事,我们知傅家会尽力就行。”东二小姐说完,把门直接甩上,还好去通知的人,年轻退得快,要不怕是脸都会给撞伤。

青卫静立一旁,等着傅冬的吩咐,傅冬望着一边守着的青卫,突然想起东二小姐在的那间店面里,距离东二小姐不远处有一男子,俊美绝伦气质清新脱俗。这人不会就是上次回西城时,听人说起东二小姐,现在对抢来的大郎君,已失去兴致,反而迷恋上西京城的一个倌倌,可是看那男子的气质却有点不象,傅冬停下弹奏的手,对青卫吩咐说:“青卫,去查查倌倌街,有没有一个今天穿白衣,后背绣着一朵同样白色花的倌倌。”

青卫推门出去后,青山进来,把地上收拾好,去房外又端来一盘点心,放到桌上,傅冬脸上的神情已平静下来,望着眼前硬要跟着自个来的中年男子,见他守在自个身边,半天不说话。傅冬这一天出外,本来是和明静去散散心,这心没散到反而惹多些事回来,也没有耐心和青山比耐力,直接对一直跟在娘亲身边,深受娘亲重视的男子说:“山叔,你有话就直说,要不就让我一个人看会书。”

青山搓揉着双手,对着傅冬的冷眼,凭借傅冬小时,自个常伴着傅冬的情意,鼓足勇气对傅冬说:“冬主子,你要不要青山陪你去红花街转转?”傅冬经常在西京城出入,自然明白红花街就是俗称的粉街。

傅冬站起来,青山如冬天的硬枣般的脸上,裂开笑痕,双手欢喜的搓个不停,傅冬往边上床榻上,拿起一本书,坐回桌边,慢慢的打开书页,青山的枣脸生生僵硬,手也停下来交叉握在面前。

傅冬坐下如钟,青山站立如松柏般,青卫隔好一阵子,进来通报消息给傅冬时,很是奇怪的眼望着傅冬身边的青山,青卫嘴里对傅冬说:“公子,有这么一个人。”傅冬放下书,“哦”一声后,见青卫的目光往自个侧面瞄去,傅冬眼里有着笑意,对青卫说:“青卫,你送山叔去红花街吧,明天再去接山叔回来。”

青山听后,赶紧跑到傅冬面前去,对傅冬摇头说:“冬主子,你就成全我一回,夫人吩咐过我,说西京城的女子皮肤细腻,让我一定要帮你找个女子,直到你满意为至。”傅冬望着青山,眼神冷下来说:“山叔,你不是不知原因的,你这样逼我,不是为难我吗?你想去红花街,青卫,你送山叔去,让他好好放松放松,这钱我出。”

青山拼命用力的摇头,对傅冬说:“冬主子,今天我对你不提夫人吩咐的事情,你就放过我吧。这还是节日第一天,要是给我家娘子知道,冬主子,我的命也完了。”傅冬听后,对青卫示意着,青卫忙过来拖青山出去,青山一下子蹲下来,抱着桌子脚不松手,青卫好笑的望着青山说:“山叔,公子是让你出他的房子,不是让我拖你去红花街。”

青山抬头望望傅冬,傅冬点点头说:“山叔,我又不是不知你怕山婶,怕的要命,就怕你青卫还没送你到哪里,你半路就给吓死。不过,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事情。”青卫听傅冬这话,笑起来,把青山扯起来,青山擦拭一把头上冒出的冷汗,对傅冬说:“冬主子,我去准备你爱吃的东西。”青山出门后,想想还是转过头对傅冬说:“冬主子,我再大着胆子多口一句,我瞧着你和东大小姐那次就没事情,你要是不想听夫人的,就赶紧找回来东大小姐和小主子,到时有他们顶着,夫人就不会逼你。”青山一说完,头都不敢回就往房外冲。

正文 第四十七章问号

雪在节日的第五天停止,夜色深深中,心里有事,越来越晚睡的东桐,轻轻的打开房门,走到院子去转悠着。自从东桐给自个的皮肤染上黑草后,直到最近,才发现自个的睡眠时间惭少,夜间风大时,还会给风的声音惊醒,东苠听东桐说过后,对着东桐沉呤许久后说:“姐姐,我怕是黑草的效力惭惭要消失掉。”

东桐当时听后,第一反应就是,自个要是突然皮肤变白,以现在的容貌,怕是会多些是非,自已和东苠现在都是自保能力弱的人,还要加上一个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慎行,东桐暗自叹气,想着还是再去摘黑草来,重新染过吧。东苠和东桐在一起的日子久了,从东桐眼光闪烁中,就能感觉到东桐打的注意,忙扯动着东桐的手,晃醒东桐的心思后,对东桐说:“姐姐,那黑草不能再用,我侧面打听过,先生都说,这黑草用的次数多后,人会一睡不醒,而且是没药可解的,姐姐是你幸运,才只是深睡。姐姐,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能护住你和慎行的。”

东桐当时望着一脸惊惶失措的东苠,再想着小小的慎行,望望自已依旧是黑色的皮肤,对东苠点头,安抚着说:“小苠,我不会用的,为了你和慎行,我会好好的活着的。”

第一次这么晚,可以在静夜中深思,冷风缓缓的吹拂,东桐扯紧身上的衣服,眼前闪过几天前瞧到傅大人那双冰冷的眼,东桐总觉得傅大人的冷眼,自个应是见过的,可是记不清楚是在哪里见过。

东桐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在院子里伸展开手脚,望望东苠的房子,想着睡在房内的东苠和慎行,东桐给冷风吹得人清醒过来,自个现在的事情都处理不完,那来多的心思去想,傅大人那双冻坏人的眼。东桐想着好笑起来,深深皱起的眉头,总算打开,知悉现在最要紧的是想着法子,再找门路去挣多点钱。

曾明悦怀孕,以林立对曾明悦的重视,怕是会长期给困守在家中。自个就是有心再做玩偶,也不知西京城里爱玩乐的人是那些。大多数西京城人是不爱玩乐,对消费品的需求更加不多。这玩偶的生意,看来是不能继续做下去。而且慎行一天天大,一个男孩子也不能总是玩着女子的玩具。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东桐正要转身进房,东苠的房门悄悄打开,东苠揉着眼出房门,很是惊诧的望着在院子里的东桐,走到院子里抬起头望望天空后,低下头后,东苠对着东桐轻声问:“姐姐,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东桐望望站在自个身边,比自个还略高的东苠,轻轻摇头,小声音说:“小苠,没事的,开始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有点睡不着,现在转转后,能睡觉去了。”东苠一把捉住东桐的手腕,静静的号脉,东苠又望着朦胧夜色下的东桐,对东桐说:“姐姐,你有心事,可以和我说,别自个闷着不哼声。”

东苠放下手后,那双眸子盯着东桐不放,东桐想想后,对东苠低声音说:“小苠,我那天见傅大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傅大人的那双冰眼,可是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东苠望望沉思中的东桐,小心翼翼的对东桐开口说:“姐姐,除去傅大人那人外,那东二小姐你以前见过吗?”东桐细想着,重新回想起东张当年的话,东张明说过,她总是在自个的院子呆着,连房门都很少出过,只有那二父失意中来过,想来自然是不会认识东二小姐的。东桐摇头说:“没见过。”

东苠皱眉头望着东桐,想想后问东桐:“姐姐,我想知道慎行爹爹的事情?”东桐很是奇怪的看着东苠,东桐一直觉得两人有默契,不问从前的事情,除非是到迫不得已的时候,难道现在对东苠来说,慎行生父的事情,已到了不得不过问的时间吗?

东桐想想后,觉得人生悠悠过时,谁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多一个知悉慎行生父的事情,自个万一有个闪失,将来慎行想寻求自已的根时,至少不会一路摸黑。

东桐咬咬牙,对东苠说:“小苠,慎行的爹爹是西城的傅冬。”东苠听到这话后,倒退三步,半会才回过神来,到东桐面前,就着夜色,细细的打量东桐,语气肯定的对东桐说:“姐姐,你是传言中哑巴东大小姐?”

东桐想着在傅家时,那里的人的确是口口声声叫自个为东大小姐,到现在东桐已明白,傅家的人当时是看不起自已的,连东张的名字都不叫,明显是不屑的。东桐心里有些担心惊怕,怕东苠无法接受自个,便偷偷的望向东苠,却发现东苠的脸上不知几时已泪流满面。

东苠一时急起来,对东苠说:“小苠,我现是东桐,是你的姐姐,永远不会变的。”东苠用手擦去泪后,就近拥抱着东桐,在东桐耳边说:“姐姐,你是我和慎行的亲人,你对过去,太多不记得多好啊,那黑草看来有传说中失忆的用处。”

东苠从来没有如同亲人样抱过东桐,东桐僵硬半天后,才伸出双手略微回抱过去。东苠半会后,轻轻推动东桐的手,东桐松开手后,东苠脸红的望着东桐说:“姐姐,是尘到我眼里,我才会这样。”东桐顾着东苠少男的心,点头应和着。

东苠笑起来,轻声音对东桐说:“姐姐,从前在西城,别人对我不好时,我就会想到,我总比东大小姐好,她要困在房内,啥也不知。我可以去学府读书,我会开口和别人交谈。东大小姐出嫁时,让人换夫时,我就想着可怜的东大小姐,真的比我还惨。我到后来不得不为活着,要跑时,还想着,东大小姐至少只能这么沉默的等着死去。”

东桐现在才明白,西城人也是八卦成精,别人内院深深也能探知。不过东大小姐的人生,可以让东苠对比之后,更加有活下去的信心,难怪东张对自个说,她再去的地方是春暖花开的地方,东张的人生,原来是有贡献才有善果。

正文 第四十八章话说从前

东桐不知东大小姐的名气在西城如此远扬,东苠望着东桐迷惑不解的眼神,对东桐示意等会后,东苠自顾自进自个的房间里面,一会拿着两张凳子出来,递一张给东桐说:“姐姐,坐下吧,我们两个夜深人静,无人旁听,我们好好说说从前吧。”

东桐原以为今夜的惊吓到此结束,未曾想过一波未平又一波起,东桐望望东苠的房间,东苠好笑的打量着东桐说:“姐姐,我对慎行比你对他还用心,你放心,我在他的周边围上被子,就是他要动,也不怕会掉下床来。何况我们慎行睡着后,是不乱翻身的。”

东桐坐下后,不好意思的望着东苠,东苠继续问东桐:“姐姐,你对东家能够记得多少?傅家又知道多少?”东桐想了许久,回忆起东张当时说给自已听的那些,再重述给东苠听一遍,又把自个对傅家淡薄的记忆说一次后,东苠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东桐,对东桐轻摇头说:“姐姐,你真是两耳不闻房外事,还好你跑出傅家,要不你在傅家就是死了,怕也无人知。”

东桐恼怒的瞪着东苠,东苠轻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我们先说你的事情,我说我听到你的那些事情。”

原来东桐之所以如此出名,是与她的爹娘有关的,想当年东桐的爹亲娘亲恩爱的让人眼红,每次贤伉俪出外,眼中只有对方,没有旁人。再加上东桐的爹爹俊美多才,娘亲秀丽多姿,早已成西城最美的传说。当东大小姐因病成哑巴,耳朵受伤又听不见,娘亲移情别恋,爹爹最终与人私奔,这些事情的高潮迭起,更加让西城的人,关注起东大小姐从家中最爱,变成家中多的东大小姐。

东桐听到东苠的解说,想着东张眼中不断的泪水,心里有着叹息,不幸的人,都有着同样的伤心。东苠边说边打量着东桐,见东桐一脸听别人故事的神情,东苠反而放心下来,对东桐说:“姐姐,按我听来事情,你应是不会说话的,可是你却会说话了。”

东桐想想东张的话,隐隐约约透出是给东母的二郎君害的,东桐望着东苠,轻轻说:“小苠,也许当年害哑的那种药,到时间后,自动解了,所以我才会说话。”东桐对自个的重生,答应过东张,这一生永远不提起。东苠听东桐的话,想想后点头说:“也对,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过。”

东苠望着东桐睁着好奇的眼光盯着他不放,对着东桐笑笑说:“姐姐,我不说我家的人名,你知道的太多,对你和慎行都不好。我只说大概的事情。姐姐,我在家排第五,我家非常的大,家中人口众多,孩子也多,本来我的日子是过得很好的,虽说我娘亲在家里排二,不过她性子温柔,不惹是非的。”

东苠望向远处,好半天后才继续说下去:“我小小年纪就要求上学府,上学府后学业比上面的兄姐都出众,他们用十分心力,我只用一分。时间久后,爹爹注意起我和娘亲两人,有空时常会来我们的院子,我和娘亲自然高兴爹爹的到来,不过爹爹常常要出外,家中的事情一直是大娘和三娘打理着。有一天我从学府回来,发现我的娘亲生病,大娘给娘亲请来大夫,娘亲还是一夜之间就走了。走的那晚上,我在她房中看书陪护着她,娘亲突然神采奕奕的起来,她对我说:“孩子,你以后要是不在这个家,记得要走得远远的。找一个对你好的人”我那时以为娘亲生病多思,只是笑笑点头,娘亲睡后,我就回自个房间睡去”东苠的眼里没有泪光,眼光深深如海般。

东桐只敢小口吸气,东苠再开口时,声音中淡薄许多:“我娘亲走后,我依旧去学府,不过,我从那以后,我身边的许多东西时常不见,我开始时会主动去找管这些事情的三娘要,她会笑笑给我。时间久后,我也会注意保护我的东西,有时从身边弟妹走过时,他们倒下去时,我总会去扶一把。时间越久,爹爹却越对我生气,说我:“不珍惜东西,不尊敬各个娘亲,对上面的兄姐不尊重,见到弟妹常去推倒,除去学业好之外,我的品性要严格注意。”东苠笑起来,那种惨笑在深夜里听上去,很是吓人,东桐赶紧捂住东苠的嘴。

东苠扯开东桐的手后,望着地面,说:“我爹发话,让大娘严加管教我,从那以后,大娘和三娘会找到无数的借口,动家法捆我打我。去学府成了我唯一的生路,我考得越好,我挨得打越多,我想我娘亲的话,也明白娘亲大约是我害的,难怪她要我走。可是我也知道,那个家是不会这样放我走的。那一天,大娘又让管家和侍从捉着我打,我一身都是伤,在我的院子里,我只能爬着去喝水,那时我就明白,我再不走,就只有死。”

东桐望着东苠,想起来啥的对东苠轻声叫道:“小苠,你就是我出西城那天,他们在搜寻的孩子。”东苠点点头,对东桐说:“多亏他们要去傅家,准备礼节时,家中人忙乱起来。还好我娘亲走后,平时去学府时,常常会在外面呆得久久的才回去,有空时也会自已去街上转转的,家里的下人,习惯我被打后,过了学府时间也要去学府的,我就是这样跑的。”

东苠对东桐轻笑起来,说:“姐姐,还好我眼光好,给自个找到一个好姐姐。”东桐的脸红起来,这一路虽说自个年纪大,但说到底许多事情,多亏有东苠,要不以东桐啥都不会,怕也是难以活下去。

“姐姐,我要是没猜错话,东二小姐应是你妹,那个傅大人就是慎行的爹。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人认出你。”东苠突然对东桐如此说,东桐顿时坐直,对东苠盯着不放,东苠轻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你怕啥?他们不是不认识你,这样最好,从此你和他们没关系。你现在有我和慎行,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下去,慎行长大后,要问起来时,你想说就说,不想说这事情就不用说,反正这条街的人都知,慎行的爹早没了。”

东桐听到东苠这话,才放松下来,对东苠说:“小苠,你吓死我,我以为你想让慎行认爹。”东苠笑起来,把东桐一把扯起来,对东桐说:“姐姐,今晚过后,我们都忘记从前。这个世上只有相依为命的姐弟东桐和东苠。我们只是无意中,和东家同姓而已。当然,还有慎行,姐姐,你不是还想要孩子吗?花灿长得不错,你有时间去问他,肯不肯和你生一个?”

东桐脸红起来,对东苠说:“小苠,不是还有你吗?以后你找个弟妹,你们多生几个就是。”东苠望着东桐,摇头说:“姐姐,你糊涂,我才多大,距离我成亲还要多年,还是姐姐,你努力帮我们添亲人吧。”

正文 第四十九章脱衣

东桐立在花灿的院子门前,院子门敞开着,院子里并无人在,只有那丛花依旧招摇般的开放着,如小碗般大小开放的花朵,色彩艳丽至极,让人奇异是它的香味清淡,要静静的闻,才能闻到若有若现的淡淡花香。

色彩艳丽的花,一般说来香味是极其浓郁的,这花打破东桐平常的认知。东桐再把身子往院子里面倾过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当中一朵花细细的看,就想看出这花的端倪来。最让东桐疑惑的是,这花难道总是这么灿烂的盛开着吗?经过雪后,这花还能如此灿烂,这倌倌街连花都那么的邪门。

“你在干什么?”有人粗声粗气的问着东桐,东桐一边打量着花,一边顺口答:“看花。”“你来这是为了看花的?”那人近在东桐耳边叫喊着,东桐吓得站直身子,见一个男子,脸色极其不善的冲到自个面前,那人恼怒的盯着东桐,东桐这时记起,自个是来找花灿有事的,赶紧对那人说:“不是,我是来找花灿公子的。”

东桐的话音才落下,花灿已打开房门,快步走出来,花灿望见东桐后,脸上有着浅浅的笑容,花灿又望向那男子一眼后,对东桐说:“姑娘,你想清楚了,来找我有事的?”东桐对有着温柔笑意的花灿连连点头。

东桐本来是不会来找花灿的,昨天夜里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总算谈开许多的事情,早上依旧早起的姐弟两个,放下包袱后,两人都神清气爽的直接在煮食间谈论起,未来两人各自的打算。

吃过中餐后,东桐照旧在东苠的房内,已会走路的慎行,在东苠的房内很有兴趣的小步走来走去,偶尔走到东苠身边时,东苠顺便就教他说话。东桐打量着两人,想着东苠又长高些,去年春的衣服怕是不能再穿。好在东桐现在会当家,早早在细布便宜时,备好白色和青色的两种布。东苠小了的衣服,顺势改小给慎行穿。

东桐量好东苠的身高记下后,正要回房去把布拿过来开始做衣时,东苠对着东桐挤眉弄眼的,东桐望望东苠,摇头说:“小苠,我不去,林爷在家,我过去不妥。”东桐的话,让东苠听后,有点生气,只有冲着东桐明说:“姐姐,我现在放假,慎行有我带着,你可以去找花灿。”东苠说完,把东桐用力推出房门,慎行见东苠的举止后大叫:“舅舅。”东苠赶紧安抚扑上来的小子说:“慎行,你娘亲有事,一会就来陪慎行。”慎行眼大大的盯着东苠,见东苠点头,慎行才放心的又在房子里漫步起来。

东桐给推出房门后,本想着再进房,后又想起那天见到的花灿衣服,再一想,找花灿聊聊,以花灿的见识和品味,说不定会多一条生计。这么一想,东桐脚步快快的穿过大街小巷,好不容易才走到倌倌街这里来。

花灿见东桐眼珠子转动的样子,笑笑推开一脸不高兴的木信,自已去合上院子门后,对东桐示意跟着自已进屋,东桐偷偷打量着瞪自个的男子,心里有些怯怯的赶紧跟上花灿,东桐进了花灿房后,用手关上门,“啪”好大一声,把那男子生气的脸关在外面。

花灿给东桐的动作吓一跳,转过头来对东桐说:“姑娘,你很急吗?”东桐想着生计大事,自然是急的,便点点头。花灿见状微笑起来,手开始解起衣。一边的东桐望见花灿这动作后,不解的对花灿笑说:“花公子,你觉得这天气很热吗?”花灿停下解衣的手,望进东桐眼里说:“姑娘,你来找我,应是记得我上次答应你的事。”东桐点点头,自然是因花灿上次的话,要不东桐那有这么厚的脸皮来这儿。花灿见后,继续解衣,东桐已经多口一次,这回不好意思再开口,便打量起花灿的房子,见房内布置大方得体,桌上放置的东西整洁,东桐见花灿开始脱衣服时,就走多几步,在桌子边上坐下来。

花灿脱好外衣,里面只着单衣,东桐隔衣都能看清楚花灿的好身材。东桐暗谙着,这倌倌街的人待客的方式,就是让客人看主人脱衣?东桐暗想着,不看是浪费,那不如大大方方的看。花灿转身望见桌旁的东桐,见东桐眼大大的对着他,花灿笑笑过来对东桐说:“姑娘,你不脱衣吗?我来帮你脱。”花灿的笑容很假,他走到东桐面前时,手就要伸向东桐的衣领扣子,东桐赶紧闪开后,对花灿摇头说:“花公子多谢你,我不热,这衣就不脱了。”花灿奇怪的打量着东桐一眼,想想后过来一把抱住东桐说:“姑娘,你喜欢不脱衣的这种,那就不用脱。”

东桐让一个美样男子直接给紧抱住后,一时愣怔在那儿,花灿半抱着东桐起身后,花灿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迷惑东桐的眼,东桐给花灿抱住走来几步后,无意中东桐望见床,才清醒过来,忙对着花灿说:“花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松手,听我好好说。”花灿美色诱人,东桐脸红的赶紧用力挣脱开来,跳离花灿远远的。

东桐眼里纯净的神情,让花灿一愣后,花灿转身拿起外衣,边穿边转回头,盯住东桐问:“姑娘,你还不知这是条啥街吗?”东桐只会点点头后,想想不对,又赶紧摇摇头。这时的花灿已经着装好后,走到桌边,花灿轻叹气的望着东桐,指着凳子,请东桐坐下。东桐见花灿脸上已没有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神情也平淡许多。东桐壮着胆子走近桌边,半坐凳子上,花灿瞧见后,微微一笑。

“姑娘,上次和你在一起的,是你两个弟弟吗?”花灿顺手从桌上拿起水杯,倒一杯水给东桐,东桐接过水后,小小的喝上一口后,才平息激烈的心跳对着花灿摇头:“大的是我弟,小的那个是我儿子。”花灿正要端杯喝水,听到东桐的话,脸色一变,放下杯子说:“姑娘,你有夫君吗?”东桐摇头,花灿盯着东桐不放,继续问“那你有郎君吗?”东桐还是摇头。

花灿很是奇怪的问东桐“姑娘,那你的孩子是如何来的?”东桐想想后,对花灿说:“我成过亲,可是没多久那人没了。”花灿神情恢复平常,笑逐颜开的望着东桐,说:“哦,姑娘是想男人吧,是我急了些,吓倒姑娘。”

东桐听到这种绝妙的话,人是整个的冻结,对着眼前的花灿,好半天东桐才反应过来,结巴的对花灿说“花公子,我认识人不多、、我是、想着你见识广,想来听听你对生计方面的见解。”

估计从来没人去找一个倌倌,去问生计上面的事情,不过现在好了,历史从来是由人来改变的,东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花灿听东桐的话,木然的望着东桐,直直的坐在那儿,手又端起的杯子,停在半空中。

正文 第五十章明白

花灿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肤色依旧黑沉无光泽,眼中的神情却是如此的纯粹,美好的吸引人的目光。花灿缓缓的把手中的杯子,慢慢举起,凑到嘴边,喝一口水后,水顺着喉道流下去后,花灿再喝一口水后,望望东桐平静的样子。

花灿放下杯子后,突然低头趴在桌上,狂笑起来,笑得时候手还往桌上用力拍打着。把坐在一边的东桐吓得脸色更加黑沉,花灿好一阵子后,从桌子上才把头抬起,眼光中的狂乱消失些许。

花灿打量着着东桐,看出东桐眼光中的惊慌后,花灿微微露点笑意,冲着东桐开口说:“姑娘,你说、、、、。”花灿的话才开头,外面就传来木信拼命拍门的声音,木信着急的问:“花爷,出了什么事?”东桐给花灿的狂笑,已吓得有些后悔,这时听到拍门的声音,冲过去就去把门打开。

木信挡住东桐的去路,东桐只有依旧退回桌边坐下。木信进来后,第一时间就先打量床的方向,见床上丝毫不乱,又打量着花灿和东桐的衣着,见两人衣冠整齐的端坐桌边。木信不相信的面前看到的一切,忍不住冲着东桐问:“咦,你不是急着和花爷成就一番好事,你怎么没得手?”木信的话粗糙明白。东桐听到他的话后,脸红的小心打量花灿,低下头望着桌面低声音说:“花公子,清新脱俗,不是我这种女子能污染的。”

“哈、哈、哈、我陪着花爷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姑娘这样的人。”木信痛快的开怀大笑,花灿嘴角含笑。东桐本来低着头,听到木信张扬的笑声,才敢抬起头望过去,见花灿笑如春风吹拂,不得不暗叹,如此美男,难怪东二小姐执意要惹上去,好在自个不会真听东苠,对花灿直扑过去,这样的男子,还是君子之交,反而能长久。

花灿示意木信坐在桌边,对东桐问:“姑娘,我们这是第三次见,还不知姑娘的名字,不知你是否方便说给我听?”东桐笑笑对花灿说:“花公子,你太客气,是我礼节不够周到,我叫东桐。”花灿望多一眼东桐,指着木信对东桐说:“东姑娘,这是一直跟着我的木信,是可靠之人。”东桐赶紧对木信行礼说:“木爷好。”木信手一摆,对东桐说:“东姑娘,我不爱这虚礼,你直接叫我木信就好。”

东桐听这话后,点点头说:“花公子,木信,你们直接叫我东桐。”花灿和木信同时摇头,木信说:“东姑娘,不可,我们还是叫你东姑娘好。”东桐对西朝许多约定俗成是不懂的。不过,木信这样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好在东桐多年前就明白,不了解的事情就少开口,多年后,总会在机缘适合时,答案会自动跳出来的。

花灿对木信提及东桐来找自个,是为了生计的事情。木信听后,对东桐赞道:“东姑娘,我们花爷的眼光利。你果然是奇女子一个。”东桐见木信嘴边笑容可掬,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人,就是自个刚进院子时,那个脸沉如铁锅般黑的男子。

“东姑娘,你的爹娘呢?你们现在以什么为生计?”花灿望着东桐轻声问。东桐轻摇头说:“我和弟弟没了爹娘,我儿子的爹家中,不喜我们,我们本来到西京城是投奔亲人的,可是他们不在这儿,我们所带钱也不多,只有在西京城定居下来。我平时做包子卖,挣来的钱刚够生活。”东桐这话是有水分的,可是现实也差不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