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灿对着东桐皱紧眉头,一脸不高兴的对东桐说:“东姑娘,你还少提一个人。”东桐听后笑起来,对花灿和木信说:“我儿子慎行,是我们姐弟到西京城后,才知有他的。多亏西京城这方面好,要不我和弟弟两人,还真不能多养一个,多谢西京城给我们钱养他。”东桐如同平常的母亲,提起孩子,眼里是纯然的欢喜。

木信听这话后,眼里神情更加感动,对东桐说:“东姑娘,不是我吹,整条倌倌街,人缘最好的就是花爷,你要接活做,找花爷帮你,准没错。”花灿却沉呤一会后,对东桐打量好几眼后,想想后,脸色沉郁的开口说:“东姑娘,我见过你和你弟,你们姐弟两人的言行举止,都不似一般的小家出来的。虽说你们穿的是布衣,但你们两人身上的气质,是隐藏不住的。”

木信不相信的望着东桐,对花灿说:“花爷,大府人家的女子,会如东姑娘这样黑吗?”花灿看一眼木信,转头叹口气的望着东桐说:“东姑娘,如你是要求一夜之欢,我可以马上就满足你。但你不是,你是需要那种长期朋友之谊,如你有心当我是朋友,那我一定要问明白。当然,你说不说,就由你选择。”

世上只有生意人的眼光利,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人,有钱没钱,这是东桐上世那个老公得意时说的话。东桐没想过能瞒过花灿的,东桐点头认是后,说:“花公子,我和弟弟是生在大家中,我们的娘亲在家中排行二,她早几年没后,我弟弟在家中的日子,越发不能过下去。而我夫家的人,极其不喜我,丝毫容不下我。我们姐弟两人万般无奈下,只有跑出来。到西京城前,我们把身上所穿的衣服和首饰,变换成钱,才能在西京城安居下来。花公子,我不是想骗你,只是我们姐弟两人,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我们只想一家三口,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木信不再言语,眼中同情色浓厚。花灿望着东桐说:“他们有没有再找你们?”东桐想着碰见后,面对面都不相识的人,嘲笑的摇头说:“花公子,我不知他们有没有找我们?不过,要是给他们找到,我们姐弟再加上我儿子,怕是没有活路给我们走的。”

花灿脸上神情不明,东桐心里想着,自已何必为难别人,想想后,对花灿行礼说:“花公子,多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刚刚我和你们说的话,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对外不要言语。我不打扰你们,先告辞。”东桐很失望的站起身,好在来之前,东桐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花灿头都不抬,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坐下。你当我是朋友,才说这番话,我和木信今天出了这房一定会忘记你说的话,要是从我们口中传出一字,以后我们事事不顺。”东桐听花灿这话,才放下心来,坐下后望着花灿,花灿笑笑的对木信说:“木信,取纸笔墨来。”木信起身后,花灿看着东桐说:“东姑娘,你信我,那我就要为你着想。”

正文 第五十一章绵姑娘

眼前这条街道,大小不待的院子外面,是统一的粉色外观。大至的排列没有倌倌街有序,但当中的那条街道的宽度,却有倌倌街街的四倍宽,可以并排两辆马车同行,比起倌倌街,马车只能停在街道口,这儿是好方便太多了。

如不是木信带着东桐左转右弯的,东桐只会当这条街是一般人家的院子,,没有东桐想象中的脂粉味。毕竟西京城的许多的街道都有统一的外表色彩。这里的院子比起倌倌街来,只是里面房子好似有好几进样的。东桐经过时,匆匆从打开的院子门往里望,只见庭院深深。东桐和木信一路走来,各个院子门口,吊挂的装饰各种各样,有挂着许多鲜花在院子门上,有高挂灯笼在院子门顶的,最独树一帜的是,竟然有院子的门口,直接挂上一丛丛的草。好在东桐自小受到的冲击就比一般人多,对这些事情的接受度高,这对东桐来说,只算是小意思。

东桐跟着木信转到红花街最大的院子后门,守门的粗壮男子和粗实女子,看来是认识木信,见到木信带一黑肤女子,手上还拿着一卷纸,男子打量东桐几眼后,对木信笑笑说:“木爷,这姑娘在我们这可混不下去的,不用带到绵姑娘那儿去,我这儿瞧瞧就知不行。木爷,不会是你们花爷这回眼花了吧,你还是早消了这心思。”

木信很是恼怒的瞪着那男子,才对东桐说:“桐姑娘,这位爷叫草药,那位姑娘,叫弱水。”东桐望着眼前这两个粗实的男女,这名字还真雷人。东桐赶紧朝这两人行礼:“草爷好,弱水姑娘好。”草药打量几眼东桐,应一声“嗯。”。那弱水姑娘对东桐瞧多几眼后,“嗯”一声后,对木信说:“木爷,这姑娘太黑,而且肤色没一点光泽,你就别带给绵姑娘,免得绵姑娘数落起她,你在一边也没面子。”

东桐从这三人的话,才明白原来花灿除去做倌倌外,还做中间人,难怪他说帮自个好好计划时,是如此有把握,东桐再一次觉得,猛子有时还是得做做的,要不那来的机会。

“谁和你说桐姑娘是来做这一行的,桐姑娘是有别的事来找绵姑娘,我们花爷说,绵姑娘不用桐姑娘,才是会后悔的,草哥,水姐,你们谁帮我去看看绵姑娘,现在有空没有?”木信对着草药和弱水两个挺直身板说着话,草药和弱水打量着东桐,草药对木信不相信的问:“木爷,花公子说,这黑姑娘有别的用?”木信肯定的对草药点点头。草药对弱水点头说:“水,你在这守着,冲着花公子的眼光,我就进去和绵姑娘说说。”

草药走之前,还是不放心的打量着东桐一眼,对木信说:“木爷,我这话说在前头,你要害我给绵姑娘事后怪我,招子不亮,那我也不会放过你。”木信装腔作势的要用脚踢草药的屁股说:“草哥,快去,我们花爷的眼光你还不信吗?”

木信和弱水姑娘两人慢慢的说起话,两人仿佛相识多年样的,只听弱水问:“木爷,你们公子给西城来的女子,瞧中后,听说要带去西城,是吗?”木信小声音的对弱水说:“水姐,我和你说实话,那女子是有钱的人,身家不错,人长得娇柔美丽。不过,我家爷说,那女子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他是不想惹的。”只听得弱水越来越低的声音:“木爷,你家爷还不想收、、、、。”

东桐移开几步,望着这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打量自已,就知那话不是自已能听的。东桐往院子里面望去,就见后面是一长排的房子,院子小小的,有一个长长的木栅栏隔绝与前面的通道,再望仔细,才能看到,栅栏最里面处,开了一个只能过一人的口子。看来给打下手的人住的地方,好在这地方还是干净没有怪味的。

草药从那口子出来后,快步走来,打量几眼东桐,对木信说:“木爷,你快点带黑姑娘过去,绵姑娘现在有空。”木信对着草药忙口口声声道谢,给草药拍着他的肩说:“木爷,还是你们公子面子大。”

东桐跟着木信穿过那口子,进到一个花团繁杂的院子里,花香怡人,花的种类虽多,却不杂乱反而有一种别出心裁的排列。院子里面房子以半圈形式建造的,有着三层楼高,开着许多的窗口,从窗口处,还能见到里面人影闪动,有嘻笑声音传动着。东桐望一眼眼前的楼房,跟着木信继续往前走路,反而是木信望着东桐脸上平常的表情,深深觉得自个花爷眼光利,这桐姑娘是见个大场面的主,从这一时起,木信才对东桐不再用那种低低眼光瞧。

东桐跟着木信身后,上到三楼后,见木信走到正中的门口时,轻轻拍门,口里很尊敬的小声叫:“绵姑娘,是我,木信”那门轻轻的打开,出来一个红衣美少女,眼眸溜溜的直转动,给人一种精灵的感觉。那红衣少女,对木信笑着说:“信哥,你可是无事不来的,绵姑娘正说着啦,你家公子要发达了,连信哥的眼光都高啦,以后不能叫信哥,要叫信爷。”

木信连连对那女子摆手,求饶样的说:“红姑子,你就放过我吧。你叫我一声哥,是高看我。”红衣少女见木信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对木信说:“信哥,你们进来吧。我们绵姑娘上次撞见过那女子,回来就说,你们公子的眼光,不会那么低的。”

东桐跟着木信进到房间,往房间里面望去,一白衣女子,发如墨,眼如水,唇红明亮如花朵般。那白衣女子坐在那儿,人并不张扬,却在抬首之间别有一番风情。红衣女子,走近她身边,收起刚刚对木信时的玩皮样子,很是正经的对那女子说:“姑娘,信哥和那女子来了。”

白衣女子望过来,眼睛淡淡的扫过东桐,对东桐招手说:“姑娘,你走近点,让我细细瞧你几眼。”东桐望望依旧站在门口的木信,木信对东桐点点头后,东桐往前走时,木信才对那女子说:“绵姑娘,你慢慢看,我在门口等着。”那白衣女子抬眼望望木信手中的东西,笑着对红衣女子说:“红尘,别让信哥把花公子要送我们的东西又拿回去,你去接过来吧。”

红衣女子穿过东桐的身边,眼里有着好奇的神情打量着东桐,对东桐笑笑点头,东桐望着她,也客气的点点头。东桐快到白衣女子面前时,站住后对白衣女子行礼,叫:“粉姑娘好。”那白衣女子一听,轻拍手微笑起来,说:“这个花灿,我几时待慢待他介绍来的人,还对我来这一套,不过,姑娘,也算是花灿对你有心。”

正文 第五十二章画

粉棉嘴角含着春风般的微笑,眼里却平静如湖水般,粉棉对东桐客气的指着桌边一凳子,说:“姑娘,坐吧,你是是花灿介绍的人,连旁人很少知我的姓氏,花灿都和你说,看来你们的交情,不是一般的好。”粉棉虽说语气温柔,可是话里带着酸味,东桐是能听出三分。

东桐赶紧摇头对粉棉说:“粉姑娘,你可以叫我东桐。花公子那般丰姿卓绝的人物,岂是我可以套交情的。他能给我指条路,让我能见上粉姑娘这一面,已是我天大的福分。我和花公子只见过三次面,他只是同情我,弟弟年少,儿子年幼,才让我来粉姑娘这儿,让粉姑娘看看我,可有能用的地方?”东桐的话音落后,粉棉嘴边的笑意消失,脸上的神情,稍稍显得严厉些。这样的粉棉,反而让东桐觉得有些放心。

粉棉又对东桐招手说:“东姑娘,你坐我身边,让我细瞧你。”东桐这时才快步走过去,在粉棉身边的凳子上,侧坐下来面对粉棉,粉棉打量东桐的坐姿后,轻轻笑起来,对东桐说:“东姑娘,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东桐这时只有苦笑的份,东桐自知自已不是个聪明人,最多是比别人少想些事情,遇事情冲动有份,冷静不足。

粉棉在衣袖下的手,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悄悄地用力握紧拳头。眼前这肤色黑压压的女子,细细打量下,她大大的眼透出纯然清淡,身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来柔美,贞静平和,娴雅大方。粉棉不相信,花灿看不出来,这女子不象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她明明坐在自个的面前,对着自已尊重有加,可是这个女子,却让人觉得她在千万里外的地方,悠然自在着,她的淡然让粉棉暗自惊心,就怕花灿欢喜这种女子。

粉棉暗自吸一口气后,对东桐轻轻笑着说:“东姑娘,我们院子里的姑娘,个个都容颜秀丽,你如不是肤色黑,也算得上是顶尖美女。”粉棉说完这话后,停顿下来不再说下去。东桐心里暗自叹气,这粉棉姑娘怕也是花灿袍下的一员,。东桐想想后,对粉红衣女子说:“红姑子,你可以把你刚刚从木爷手中接过来的东西,递给我吗?”

红衣少女望望粉棉,粉棉微点头,东桐接过红衣姑娘手中的纸张,一边打开一边对粉棉说:“粉姑娘,不好意思,花公子在我来之前有交待过,让我拿两张画给粉姑娘看。只是我刚刚见到粉姑娘脱俗气质和红姑子甜美,我一时失了神,没能记起来这事,对不起。”东桐的手,快快的打开纸卷,拿起自已在花灿那儿,按花灿的意思,画下来的男女同嬉画,递给粉棉看,画上的人着装甚少,拥抱在一起的男女,两人的脸上都有着纯然的欢喜。

粉棉接过画后,看了许久后,肯定的对东桐说:“东姑娘,这是你画的。”东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在一旁跟着粉棉一起看画的红衣少女说:“姑娘,这是花公子拿来的,大约他心好,让这女子顶了名。”粉棉瞪一眼多口的红衣女子说:“红尘,你去看看以前花公子送来的画,画上的人,几时有这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表情。”东桐开口探问粉棉说:“粉姑娘,可是我画得差了那么一点?”

粉棉打量那画后,抬头对东桐说:“东姑娘,你的手法细腻,只是你的技巧要差那么一点,不过这些只要常画,你总有一天可以磨砺出来的。”粉棉话里的意思,东桐的生计有着落,东桐微微笑起来,粉棉望见东桐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突如其来的冲着东桐问:“东姑娘,花灿的床上技巧好不好?”东桐一愣,马上反戈一击说:“粉姑娘,花灿床上技巧,我怎会知。粉姑娘,下次,要是我还能有机会碰见花公子时,要不要我帮你,直接问他这一句?”

东桐说完后,心里暗想着“完啦,嘴太快了。”谁知红衣少女“扑哧”一声的笑出来,冲着粉棉说:“姑娘,你常说我说话没遮拦,现在你可知,这黑姑娘比我还历害着啦。”粉棉听东桐这样的话,这时才真正的笑起来,对东桐说:“东姑娘,你以后要出入这里,你的本名我们不叫,你这么黑,我们以后就叫你黑姑娘。”

东桐听后,忙点头,又冲着粉棉不停的道谢,稍稍平静后,想到家里的东苠和慎行,东桐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很担心这差事要让自个,常守在这院子里。东桐一时没有忍住,微微皱下眉头,粉棉这种在欢场打转的人,一眼就瞧出来东桐的心思,粉棉示意红衣少女开口说话。

红衣少女站在粉棉身后,对东桐说:“黑姑娘,我们姑娘的意思是,你可以在家中画些,我们到时按画给你钱。我们姑娘心地极其好,要不花公子也不会介绍你来。你今天这画,我们姑娘收下,算你五十文钱。以后你再画些不穿衣服的最好。”红尘话里有话,说来说去,东桐也明白,是让自已画春宫画。

东桐想想后,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先说清楚,东桐半带羞赧的对粉棉和红尘说:“粉姑娘,红姑子,我多谢你们的好意。只是我怕到后面,我会画的姿势太少。”这实在不怪东桐,东桐前世,虽说嫁个风流老公,可是新婚三天后,东桐的生涩就让他收手,从此不再对东桐酒雨露。

东桐这话说得太含蓄,粉棉和红尘两人眼大大的盯着东桐,东桐咬牙,低着头说:“粉姑娘,红姑子,我虽说成过亲,还有一个儿子,可是我和男人相处只有成亲那晚,所以、、、、。”粉棉听东桐的话,又望向东桐的画,对东桐说:“那这画你是怎么画出来的?”东桐抬起头,脸红的对粉棉说:“粉姑娘,我在街上不小心看到的,我只是将他们的脸画得美点,把他们画得倒下去些,再把衣服画少点。”

粉棉听到东桐的话,手一拍对东桐说:“好,花灿眼光就是好,你这么一个奇葩都能给他找到,这事好办,你画完你能画的那些姿势,别的那些,到时你来,我有现成的人,让你在边上偷看。哈哈哈。”粉棉说到后面,欢喜大笑起来。

东桐听粉棉这话,忙起身对粉棉行礼说:“多谢粉姑娘给我机会。”

粉棉站起身对红尘交待说:“尘,你拿些笔墨纸砚给黑姑娘,把要注意的事情,对黑姑娘交待清楚。”粉棉又对东桐摆摆手说:“黑姑娘,以后每隔二十天,你过来一次见我,别的事情让尘和你说。我现在有事去”东桐点头,只见粉棉纤腰摆摆往房外去,木信在外面和她说话的声音传进来“棉姑娘,桐姑娘的活计可行?”粉棉柔柔的声音传进来:“木信,我这里没有桐姑娘,不过,我这里有画师黑姑娘。”

多谢书友蓝色草屋的粉红票票,多谢金英熙打赏,我赶在这一天,最后一个钟,总算赶出一章,希望没有让你失望。多谢书友支持。

正文 第五十三章好心

每天早上早起卖包子,下午时间陪着慎行在院子里和院子外玩,慎行玩累睡觉时,东桐再赶紧画画。慎行是个很奇怪的小孩子,东苠有空在家时,他可以长久的陪着东苠在房间里面,一个人在那里来回的轻声音走过来,晃过去的,只要偶尔到东苠身边时,东苠抽空对他笑笑,说几句话这小子就心花怒放…

慎行跟着东桐时就完全换了一个人。两人吃过中餐后,慎行已会使用他的笑脸,拖着东桐的手,往院子外走。东桐牵着慎行的小手,开始街道每日踩路行动,长长的街,时不时有街道两旁住户的身影出现。慎行在踩路时,见到人时,会习惯性的对人,笑得如同百年铁树开花般的给人惊喜,结果每次两人开始踩路没多久,就变成东桐一人踩路,慎行早让那些被他笑容迷住的人,抱在手里不肯放他落地。好在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那些人要亲他脸时,他会边闪边笑的叫:“痒。”

慎行的外交能力,是让东桐和东苠两人惊叹不已,这小子把整条街的男女老少的心,哄得团团转。东苠对慎行这种本事,当时就说过:“姐姐,慎行这小子,长大后,不会让我们的房子,不够住吧”东桐当时就瞪眼说:“他敢,只准对一人好,不许他惹来花草太多。”东苠笑弯腰的说:“姐姐,慎行你管得了吗?”东桐对慎行的性子,只有摇头的份,这小子瞧上去,是个好说话的主,可是要坚持一件事情时,那种蛮横是让人受不了的。

现在抱着慎行,是住在这条街头秀气的女子,她依依不舍的把慎行递回给东桐,想想后咬牙对笑抱着慎行的东桐说:“桐姑娘,你再生个孩子吧。”东桐初听这类话,是愕然,想着自个身边没男人,竟然有人鼓励自个再生一个,真是天下最奇怪的事情。但现在听这话,东桐能自然大方点头,知这女子是好意。东苠最初就听过东桐的转述,对当时很是迷惑不解的东桐解释说:“姐姐,你能挣钱,供我上学府,又能养慎行,男人只要姐姐想,就会有的。别人对你说这话是好心。”

东苠的话,东桐听得似懂非懂的,还是曾明悦后来看着慎行的笑脸,对东桐说:“桐,你快点找男人,再生一个。我们这条街自从慎行出生后,个个成亲的女子都易怀孕。有些别的街上的人听见后,都跑到我们街上人家借住,连曾为的娘亲,一直没有再生,到我家借住时,还叫曾为和小苠抱着慎行去我家,让她好好逗着玩。曾为的娘亲,从我家回去没多久,就传出好消息。”

东桐听曾明悦的话,只觉得这剧情荒诞无稽的,慎行是可爱,让人瞧着舒舒服服,最多也不过女子们见后,心情好,压力小反而易受孕,但现在一个个都把功劳往慎行身上推,把慎行说成送子金童般。

曾明悦和东桐处得时间久后,对东桐的神情自然了解,笑笑对东桐说:“桐,慎行越来越大,助人有子的功力就会弱下来,大家自然希望你再生。你瞧大家都不敢介绍男人给你,就怕你下回生的孩子,对这方面功力弱。而你自个去找的男子,说不定再生的孩子如慎行一般可爱,有这本事。”

东桐虽知西朝人的观念开放的让人惊讶,但没想到他们对未婚妈妈的接受度也是如此高,而且言谈如此鼓励。东桐却对此很不安,虽说自个想再生一个,毕竟难得这一辈子,自个夫妻缘份淡,孩子缘份看来很不错。可是生孩子是大事,自个还是要为他着想,东桐忙向曾明悦打听着:“明悦,要是我只要孩子,不要爹,而这孩子生下来后,又没有慎行这种本事,你们会不会讨厌这孩子?”曾明悦当时就笑起来,对东桐说:“桐,你要是和孩子爹处不来。这孩子是你生的,你又不是不要孩子,这有啥讨厌的。这孩子生下来,有没有他哥哥的本事,都没有关系,反正是桐的孩子。”

曾明悦望多几眼东桐后,想想心里有些不安的对东桐说:“桐,我们西京城的男子,要是知道你有他孩子,是一定会抢的,所以你要想清楚。”东桐听曾明悦的话,心里再有一个孩子的希望灭掉一半,这西京城虽说大,但西京城人别的事情不关注,对别人孩子的事却很关注,慎行出生这年,东桐不出门,都知西京城这年只有十个男孩子,九个女孩子出生的事情。而今年这条街许多女子都有孕事,喜得大官府的叶叶静,经过东桐院子门时,进来对东桐道谢说:“桐,多谢你家慎行,这是西京城从来没有的盛况,你们这条街今年就有十个孩子出生。”

叶叶静的话,才让东桐再次明白,西京城女子生肓低的现实。东桐望着趴在自个肩头,眼眯眯的慎行,轻拍他的屁股说:“慎行,你睡吧,妈咪抱你回去。”东桐抱着慎行进房,把慎行放在床上,盖好被后,打量着他睡得红红的小脸,凑过去亲亲他的小脸。

东桐把放好的笔墨纸砚取出来,想着再画完手中这一副画后,已把前世在漫画上看到的男女两人所有姿势都用完。东桐还记得最初自个拿着笔墨纸砚回来时,吓倒东苠,东苠当时就对东桐说:“姐姐,你去看花灿,你不用给钱,他反而还给你这些,他不会是要进我们家来做姐姐郎君?”

东桐当时就笑场,对东苠笑着说:“小苠,乱说话,花公子是我们的恩人,以后这种不尊敬他的话就不要再说。花公子介绍一份好生计给我做,以后小苠就有钱继续学医,不用担心姐姐的钱不够用。”东苠当时不相信的盯住东桐不放,东桐把笔墨纸砚放好好,抱起慎行,笑着对东苠说:“小苠,花公子介绍我认识棉姑娘,这些是棉姑娘给我的。”

东苠听东桐如此说,脸色直接变得苍白,冲着东桐说:“姐姐,我不去学府,我逼得姐姐要去红花街。”东桐转而一想,就明白棉姑娘的名声太响,东苠自然知棉姑娘是做啥的。笑着轻轻拍打东苠说:“小苠,你怎么这么会想,你姐姐的姿色,能在那里做事吗?我只是帮棉姑娘画人物画。”

东苠不相信的望着东桐,东桐肯定的点头,东苠想想后,笑起来说:“姐姐,我平常只觉得你有时画的玩偶好看,没想到姐姐,你还会画人物,可是棉姑娘要你画那些人物做啥?”东桐这时才想起东苠年纪少,东桐头痛的想想说:“小苠,你是学医的,自然以后就会明白的。”

东苠有天从学府回来后,脸红红的对东桐说:“姐姐,我知你画的是啥人物画,。”东桐见东苠说话时脸红,但眼光坦荡大方,心里松口气,对东苠点点头说:“小苠,你不会介意吧。”东苠摇摇头,对东桐很自得的说:“姐姐,先生说,画那些画的人,对学医的人都有贡献。”东桐听后,只能感叹,西朝先生对少年人,都如此大方提阴阳平衡的重要性。

正文 第五十四章真人秀

红尘轻轻推开放着堆积如山杂物间的门,越过放在门口满是灰尘的旧屏风,小心穿过两边堆放杂七杂八的东西后,顺着只能过一人的路,往里面进去,直到可以看到灰蒙蒙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个更加灰溜溜的人,正趴在唯一看到是墙样子的地方,耳朵里塞着破碎的布条,眼睛却是紧贴在墙上开的小洞上面,拼命往隔墙房间里看。

红尘想着自个来之前,棉姑娘吩咐的说:“尘,青羽那儿快完事,你去瞧瞧黑姑娘,不要让两边人碰上头,还有记得不要惊扰到客人。”红尘收回来想轻拍灰衣人的手,望着眼前这个连脖子都是黑压压的女子,想着棉姑娘有一次对着自已还夸她:“尘,黑姑娘如不是肤色黑,院子里面的姐妹还真没有人,比得上黑姑娘的美。”

东桐慢动作的伸直腰,今天大有收获,看了一场精彩的真人秀。东桐伸出手,把耳朵上的布条取下,听到隔房男子粗哑的声音说:“青羽,你还是跟着我出去吧,我家中的夫人,长得美是美,可是在床上时如同木头一样。”东桐在这边听到男子的话后,暗暗的鄙视那男人,白长一副忠厚相貌,言行举止完全是小人。而且在床上,那怕是东桐,都可以看出,这男子完全是个**待狂,他可以做出正常人想不到的姿势,对青羽百般折磨,还要青羽的脸上表现得非常快活,不许青羽脸上有一丝不快。

房那边传来青羽抖动的声音“多谢爷的恩赐,可是青羽自知命薄,不配跟着爷,再说爷的夫人是有名的美人,我也不配站在爷的夫人身边,怕到时反而会伤到爷的眼睛。爷,我不如在这里,就等着爷得空时,能偶尔想到青羽,那就是青羽的福份。”果然世上风尘女子,都有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天赋。那男子听到青羽这一番话,很是豪气的大笑着说:“好,青羽美人,你有自知之明,好,我只要得空就来见你。”

墙那边传来穿衣的声音,还配搭着你摸我一把,我再摸你一把的声音,淫荡的声音再传来时,东桐已不敢靠近去看,怕给房中人觉察到有人偷看。东桐觉得身后有人,想着这时会来这房间的人,怕是这院子里让棉姑娘相信的人。东桐缓缓的转身,红尘把中指竖在红红的嘴唇上,东桐点头表示知道。东桐本来以为粉棉是那种会亲自下海的人,来这院子里次数多后,才知晓粉棉从来没有下过海,这女子仿佛天生就是做风尘女子的头,可以把一个妓院打理的很有条理,私下还卖买春宫画。

东桐今日如此有空,完全是意外。东苠的先生有急事情,特意早放假给东苠这些人。东苠回到家时,东桐正打包好几包包子,东桐想着今天要去棉姑娘那儿,就多做些,想着棉姑娘也帮自已不少,自个没啥好东西感激,就拿些包子,表示下自个的心意。

东桐煮着中餐,望着在自个脚边打转的慎行,东桐很是为难,想着要让曾明悦帮自已看阵子慎行,虽说慎行听话,可是这样麻烦别人,总是不好意思的。东桐正轻叹着气,听到脚步声音的慎行已打开煮食间的门,走到院子里,尖叫着:“舅舅,抱慎行。”东桐以为是慎行乱叫,就由着慎行乱叫,谁知东苠笑着的声音传进来:“慎行,让舅舅闻闻,慎行香不香?”

东桐听到东桐的声音,放下东西,想出去瞧瞧时,东苠一手抱着书,一手抱着慎行,进到煮食间,对东桐说:“姐姐,先生有事,放我们回家,我没吃饭就回来。”东桐赶紧多准备一个菜,嘴里笑着对东苠说:“小苠,你也累了,快把慎行放下,你先放好书,一会就可以吃饭。”东苠笑笑的单手抱着慎行,对东桐笑笑出了煮食间的门。

东桐难得有一天这么有空,就着东苠在家,对东苠说:“小苠,今天又到我要去棉姑娘那儿的日子,这次要久些,我有些画方面的事情要请教棉姑娘,你和慎行要是饿的话,煮食间有点心,你们先吃点。”东苠当时听后,就笑着对东桐说:“姐姐,慎行有我陪着,等会我自个会做饭菜给自个和慎行吃。姐姐,你难得有空,就去外面放心玩玩再回。”

东桐这次总算是不用担心慎行的情况,放心的到棉姑娘的后院那里,草药和弱水两人见到东桐,两人笑笑的对东桐点头问好,东桐赶紧把包好的两包包子递给他们两个,说:“草哥,水姐,这是我自个做的包子,专门带过来让你们尝尝,不好意思,只是我一点点小小的心意。”草药脸红的直接接过东桐手上的包子说:“黑姑娘,我都没有帮过你。”弱水还推辞一番后,就接下东桐手中的包,眼睛对草药示意着,草药这时才想起,对东桐说:“黑姑娘,我见你太高兴,都不记得要先通报棉姑娘,你先等等。”东桐笑笑,看着草药脚步快快走去。

弱水见草药走远后,望着远方小声音的说:“黑姑娘,你和花公子有啥关系?”东桐没想过弱水会对自个突然说话,见过弱水两三次,弱水总给人一种非常稳重的样子。东桐学着她,不看向她,东桐低着头,望着地面说:“水姐,我只见过花公子三次,我和花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弱水听到东桐的话,才打量起东桐说:“黑姑娘,你这话当真?”东桐点点头,弱水放心的对东桐说:“黑姑娘,你要在棉姑娘这里讨生计,以后看到花公子有多远就闪多远。”弱水说完后,脸又转向外面。

草药跑过来,对东桐说:“黑姑娘,棉姑娘正盼着你。”东桐听到这话,赶紧对草药点头,本想对弱水招呼一声音,见她的脸往外看的出神,东桐也不好打扰她,就对草药笑笑后,脚步快快的往前面院子去。

东桐到棉姑娘房间后,拿画好的纸张给棉姑娘后,把手中的两个包,递给红尘后,笑着对粉棉和红尘说:“棉姑娘,红姑子,我没啥好东西可以感谢你们,这是我亲手包的包子,给你们尝尝。”依旧穿着白衣的粉棉点点头后,红尘接过手后,闻到香味后,对东桐说:“黑姑娘,多谢你的心意。”

粉棉细细的看完东桐的画后,对东桐说:“黑姑娘,你的纸张快用完了吧,尘,再去拿点纸过来。”红尘听见后,把手中的包袱轻轻放下后,出了房子。东桐见房中只有粉棉后,东桐脸红红的对粉棉说:“棉姑娘,我能想到的姿势,我全画完了。”粉棉笑笑望着东桐,轻声说:“黑姑娘,你要是再不说出来,我就要怀疑你,你是不是常去偷听别人夫妻生活,自个幻想着才能把人画得这么的自然。“东桐知晓要说这些话,自是说不过粉棉的,东桐只有微低头。红尘拿好纸张进来时,粉棉对着红尘突然问:“尘,杂物间旁的那间房,今天有没有人要用?”红尘很是不高兴的对粉棉说:“棉姑娘,我刚刚过大厅时,那讨厌的人又来了,还好青羽姐姐在,青羽姐姐怕惊扰别的客人,正在下面应酬着。”

粉棉笑笑对东桐说:“黑姑娘,今天你运气好,刚好可以让你现场看一回。”粉棉对红尘说:“红尘,正好你带黑姑娘去那杂物间等着。”红尘听后,嘻笑着,手上顺便拿好笔墨纸砚,直接塞到东桐的手里,又对粉棉笑着说:“姑娘,你放心,青羽会处理好那人,让他高高兴兴一回。”东桐跟着红尘要出去时,粉棉往东桐手里塞一把碎布说:“黑姑娘,记得不能有动静,不能让人知晓有人偷看。”东桐用力的冲着粉棉点头,跟着红尘往外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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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琐碎

东桐把笔墨砚还给红尘后,一身灰尘的出了杂物间后,红尘望着脸色显得郁闷的东桐,扯着她往粉棉房里去,东桐进到粉棉房内后,坐定后,把手上快速画下来的线条,递给粉棉看,粉棉接过后,望着画中人物的神情,再望向东桐,淡淡的说:“黑姑娘,画完这一批后,我准备让你用更好的纸张描摹你以前的画,钱会加多些。”

东桐听到粉棉的话,并不觉得惊喜,东桐知自个这阵子常常画,手法越来越熟练,粉棉现在接到东桐的画后,眼光一次比一次亮晶晶。对东桐来说这样能多挣钱,又能帮助别人的闺房之乐,何乐不为。东桐点点头,从红尘的手里接过银两,又接过多的纸张,粉棉见东桐的神情有些恍惚,又望多一眼东桐后,对东桐淡淡的说:“黑姑娘,那种男人是极少见到的。”

东桐对着粉棉行礼后,走到后院子门口,后院子的门口已换上东桐不认识的两人,东桐对他们点点头,便出了门,走出没多远后,东桐再也忍不住扶着一棵树,对着树下的草丛,弯下腰好半天,只有作呕的声音,却无法呕出任何东西。东桐好半天后,伸直腰,扶着树站直后,慢慢转身子时,望见弱水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自已。

东桐走多几步后,对弱水行礼,扯动着嘴角淡笑说:“水姐好。”弱水对东桐点点说:“黑姑娘,我放工了,我陪你走一阵子。”东桐望见弱水眼中不明的神情,想想后对弱水说:“水姐,我没事的。”弱水望多几眼东桐,点点头对东桐说:“黑姑娘,你会书写,会画画,以后钱够用后,你可以另找事做,而我就不行,只能做这一行。”

弱水这话是好意的,也许这是弱水特别安慰方法。可是她不知东桐,东桐是会书写,却不是会书写西朝的字,东桐有时是根据字形,慢慢猜出后,去问东苠才知字准确性的。东桐是会画画的,可是当初在前世学画画,也不过是因哥姐无人有时间理自已,只有去学画画打发时间,并没有在画上真正用过心,怎会想到有一天,要用画画来挣钱,前世的画家大多数只有死后才有钱。而东桐画得稍稍有点模样时,就给哥哥知晓后,拦阻东桐,说家里好不容易出个性情平顺的妹妹,别学画后变个人样。东桐只有听哥哥的,去学弹琴。东桐见过粉棉挂在房中花灿的画,画风如此秀逸轻灵,让人盯住后就舍不得移开眼光。东桐看后自知自个的画,差了花灿的画许多个层次。

西京城的人太过稳实,怕只有春宫画,才有大把的人愿意私下花钱购买。那些风花雪月的画,是无人舍得出钱。东桐望着难得好心开口的弱水,轻叹息说:“水姐,我会的那些,都登不上台面的,而画这个,钱多,好在棉姑娘是好人。”弱水听后点点头,对东桐说:“棉姑娘成亲那天,我怕我的差事也到头,别的人未必喜欢请女子。”真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东桐和弱水走到大街上时,弱水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中的人,突然放松下来,脸上有笑容对东桐说:“黑姑娘,还是这里空气好。”东桐听后哑然,人来人往的街道中,穿行的人带动的灰尘扑面而来,这叫空气好。东桐望向弱水放松的面容,脸上神情柔和些弱水对东桐挥手说:“黑姑娘,你早点回去,睡一觉就没事。”弱水的身影慢慢缩小,东桐抬头望望天,天色惭晚。

“慎行,你还跑给我追,追到后,我要打你小屁屁。”东桐还距离家还远的地方,就听到曾为的叫声音,“嘻嘻,追不到,小叔叔。”慎行甜脆的笑声音传出来,东桐听到后,精神一抖擞,脚步也加快许多。

东桐推开院子门,慎行直撞到东桐的怀里,很委曲的对东桐说:“妈妈,你去那里,好久,都不带慎行去?”东苠过来接过东桐手上的东西,东桐弯腰对慎行说:“慎行,妈咪去冼冼,再抱慎行。”东桐对在院子里的曾为点点头,曾为过来牵住慎行,用手点点慎行的小鼻子说:“慎行,叔叔陪你玩耍。”

东桐进房后,东苠提来热水倒入大桶内,对脸色苍白的东桐打量几眼后,说:“姐姐,水够了,你冼好后,我来倒水,你别闪了腰。”东桐很无奈的望着东苠的背影,东桐坐入水中时,舒服的透口气,想着一切都是值得的。

“姐姐,你多吃点,这是曾为爹爹做好送来点菜,慎行不肯先吃,一定要等着你一起来。”东苠对东桐说着话,曾为在一旁帮着照顾着慎行,曾为这时想起来,对东桐说:“桐姐,我娘亲帮我添了一个妹妹,娘亲让我多谢你和慎行。”东桐听得脸红,为这事过来感谢自个和慎行。

东桐忙对曾为说“曾为,多谢你爹娘的心意,不过,你帮我和他们说,那是他们应有的孩子,不关慎行的事情。”曾为望着怀里可爱的慎行,肯定的对东桐点头说:“桐姐,是慎行帮我带来的妹妹。”东桐正要再说话,东苠扯扯东桐,轻摇头,东桐只有认下这事情。

夜深深,人寂静,东苠的门轻轻的打开,东苠过来轻轻拍着闪着烛火的东桐的房门,东桐把桌上的画盖好,把门打开后,望着外面站在门口的东苠,东苠在门口笑对东桐说:“姐姐,我们去院子里坐坐。”东桐低下头,望到地上放着的凳子,东桐点点头,吹灭烛火,跟在手拿两条凳子的东苠,走到院子里,接过东苠手上的凳子,坐下来。

东桐望着东苠房中闪烁小小的烛火光亮,对东苠说:“小苠,你是要做名大夫的人,烛火点亮点,我们现在不差那钱。”东苠抬起头,对东桐说:“姐姐,你并不喜欢画那人物画?”东桐想想后,对东苠摇头说:“小苠,姐姐不是不喜欢,只是姐姐今天看到丑态百出的一幕后,心里有些承受不了。”

东苠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先生说,要是我答应,到时学完后,回到西京城来,学府会出一定的学费给我。”东桐听后,赶紧摇着头,对东苠说:“小苠,你说要照顾我和慎行的,要是你接受学府的钱,以后怕是要受学府管。我现在挣的钱,应是可以供小苠去花城多学些医。”东苠望着东桐轻轻摇头说:“姐姐,你这样太辛苦,我不想你不愿意做,为了钱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东桐捉着东苠的手,急急对东苠说:“小苠,棉姑娘人好,给我的钱也够多,棉姑娘这种女子,要是给有眼光的男人瞧中后,怕以后也不会做这一行。花公子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让我去找棉姑娘的,所以小苠你放心,这画我怕以后也是画不了多久,你千万不要乱想,我还等着你让我扬眉吐气的时候到。”

东苠望望东桐,说:“姐姐,那我会回绝先生的好意,不过姐姐,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已。”东桐忙笑起来,对东苠说:“小苠,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东苠重重叹气:“姐姐,你平时的确不是,不过为了我和慎行,你会做那样的人。”

正文 第五十六章莫氏兄妹

夏日炎炎,东桐午后陪着慎行,在院子里荫静处,摆好在太阳下曝晒一个上午的草垫子,母子俩人,就着东苠画的格子木板,坐在草垫上,下起五子棋。慎行日惭长大后,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同太阳般的温暖,照得两个本来心凉凉的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个,笑容惭惭的浮在脸上。

慎行的教育事情,早早给东苠接收过去,随着慎行的长大,东苠慢慢的开始训练慎行握笔,东桐最初有些心痛慎行小小年纪,就要拿着筷子,长时间在泥沙里比划着。东苠瞧到东桐脸上的神情后,把东桐扯到一边去,对东桐说:“姐姐,你不要太心疼他,我小时也是如此练习的。”东桐自然只有点头的份,东苠的字,连诺言都无意中提起时,都是夸赞的。东桐自个的字,在棉姑娘那儿接到活后,棉姑娘有次就说:“黑姑娘,你的字要练练。”东桐回到院子里和东苠提起时,东苠每天晚上,压着东桐照着他教慎行的方式练习。东桐时间久后再写字时,笔力反而不再轻飘飘,给棉姑娘瞧后,大为欢喜的说:“黑姑娘,你请的先生好,你继续练下去,以后画上的字,你也自个写,这样钱更加多。”

东桐现从棉姑娘那里接活的纸张精致许多,钱也多了些。自次上次东桐看过真人秀后,到后面东桐觉得又没有法子可想时,棉姑娘拿来别人的画,给东桐说:“黑姑娘,你现在看看吧。”东桐稍稍看过后,就递回给棉姑娘点点头。后来红尘送东桐出去时,在路上对东桐说:“黑姑娘,姑娘心疼你,听弱水姐提起,你上次出去后,就吐个不停,棉姑娘才用这法子,让你参考。”东桐自然是感谢,红尘想想后,对东桐说:“黑姑娘,你要记得棉姑娘的好。”

东桐听到红尘这话,想起大约又是花灿的事情,赶紧对红尘说:“红姑子,我认识棉姑娘后,上次拿到钱,买东西去感谢花公子,都是让信爷转交给的,我自个都没再见花公子。”红尘听东桐的话后,白一眼东桐说:“黑姑娘,我不是说那事情,我说的是,要是有人要你帮他们画时,你要惦记着姑娘的好。”东桐笑起来,对红尘说:“红姑子,只有你们院子人知我是谁。”东桐难得在人前如此放松的笑,红尘望见东桐的笑,半会后对东桐着说:“黑姑娘,你要想迷男人,你就这么对他笑。”东桐一听,脸就板起来,对着红尘点点头就快步走。红尘一下子,反应过来,忙在后面对东桐说:“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说这话的。”东桐自是知红尘不是有心的,东桐反手对红尘摆摆手,就出前院子。

慎行把成行的五子收起,放到他的怀里,抬起头对着东桐得意的笑起来,东桐伸出手点点他的小鼻头。东桐见慎行日惭大后,也该换种玩法,从曾明悦那儿要块平整的木板,让东苠画好正方的格子,自个带着慎行,跟着东苠和曾为两人在河床上拾来大小相似的石子,一种用黑草染成黑色,另一种保持原色。东桐也担心东苠用心读书,反而没有休闲活动,时间长反而伤神。想着不如姐弟俩个,再加上慎行,三人闲来没事当棋子下。东苠会五子棋后,跟着曾为下得有兴趣,再跟东桐下时,常摇头,只因东桐次次都输。慎行在一旁,对这东西来兴趣,最后成了母子俩人午后休闲的娱乐。

东桐笑瞧又开始摆子的慎行,院子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慎行停下摆子的手,往院子门张望着,有人轻轻拍打着院子门,东桐听到曾为娘亲的叫声:“桐姑娘。”东桐对慎行点点头,慎行小小的脚,快快的跑过去,叫着:“曾婶婶,快进来。”东桐忙收起来放在草垫上的木板,收好石子。

东桐站起来时,曾为的爹爹跟在曾为娘亲后面,正一把抱起慎行,往上抛着,慎行“咯吱”笑得欢起来。东桐其实从心里感激这条街上的男人们,他们只要碰到慎行时,时不时便会抱着慎行抛着玩,让慎行的幼年时期,从来不因少了成年男子陪伴,过早成熟。他们对慎行的热情,让东苠瞧后都说:“姐姐,西京城的人就是好。”

曾为的娘亲走过来,曾为的爹爹把慎行抱在怀里,又是好一阵子逗乐后,才放慎行下来,慎行脸红红的跑到东桐身边说“娘亲,倒水。”东桐笑笑,赶紧招呼曾为的爹娘坐在院子里简陋的桌边。曾为的爹娘的身后跟进来一对兄妹,东桐笑笑后,进到煮食间,端出几杯水,放到桌上,请他们喝水。慎行这时已挨在曾为的娘亲身边,问:“曾婶婶,妹妹呢?”曾为的娘亲一听,抱过慎行说:“慎行,想妹妹。”慎行点点头,东桐在一边瞧着慎行和曾为爹娘的互动,一脸哑然,按说慎行跟着东苠叫,平平就把曾为的爹娘叫少一辈,但这两口子喜欢慎行,慎行叫得甜,他们笑得欢。

跟在曾为爹娘身后的男女,原来是兄妹两人,只是跟曾为的娘亲家中有些来往,那男子叫莫然,已是少年身姿,略微比东苠年长三岁,身材已显得挺拔,要不是脸上稍有稚子气息,和成年男子一样。妹妹莫若,听曾为娘亲介绍,比曾为和东苠略微少月份,长得小家碧玉般的可人。

东桐见这两兄妹进门时,不约而同的稍稍皱眉头,又见到东桐院子里用滕条编的桌子和凳子,那脸色又是一变。东桐倒好水,请他们喝时,莫然倒是打量杯子后,端起杯痛快的喝下一杯水,莫若这小女子,好一阵打量粗陋的杯子,就是不伸手。东桐望着这两个锦衣的少年男女,想不通他们跟着曾为爹娘到自个院子来的原因。

曾为的娘亲,在一旁对东桐说:“桐姑娘,他们莫家和我娘家的世交,听莫若说,无意中认识东苠,他们知我们曾为和东苠一向交好,就跟着来认识下桐姑娘和慎行,以后好常来往。”东桐望着这两个男女,淡笑着对他们说:“不好意思,莫公子,莫小姐,我弟弟还要晚些时候才回家。”

曾为的爹娘坐一会后,便借口不放心家中的女儿,要一起回家,莫氏兄妹两人跟着起身,做哥哥的打量妹妹一会后,笑着对东桐说:“桐姑娘,以后我们兄妹还会来拜访你们,希望你不要介意。”东桐对执意要来自家做客的人,只能点头。

夜里东桐想起白日的事情,向东苠打听着莫氏兄妹的情况,东苠想半天后,对着东桐摇头说:“姐姐,我不认识这两人,明天我问下曾为就知。姐姐,你放心,我们现在也没啥好给人图的。”东桐望着日益英俊的东桐,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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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强人

东桐和慎行坐在煮食间吃着饭,慎行用东苠特意做的小木碗筷,自已慢慢的吃着饭,东桐吃完自个的饭,见慎行依旧不灵活的用筷子,东桐笑着对慎行说:“慎行,娘亲喂你饭,好吗?”慎行稍稍抬头,对东桐轻摇头说:“娘亲,舅舅说我是男子汉,要自个吃饭,不用娘亲辛苦喂饭。”慎行说完后,便又低头吃起饭。

东桐站起身,顺带把煮食间收拾好,想着慎行和自已现在都习以为常“娘亲”这两个字。以前东桐只是想着,自个和慎行母子之间的称呼,私下爱怎么叫就怎么叫。结果东苠见慎行越大,吐字越清楚时,就教慎行叫东桐为“娘亲”。慎行自小由东苠带得时间多,对东苠有时比对东桐还亲近,东苠说过一次后,慎行从此就叫“娘亲”。东桐听慎行如此叫时,很是委曲的瞧着东苠,东苠被迫对东桐解释说:“姐姐,慎行比一般的孩子聪颖,言行举止便不能太出格。要不,姐姐以后生个笨的出来,我就不管他这些。”

东桐听到东苠这话,哭笑不得的望着东苠。东桐收拾好东西,慎行还在用力吃着碗里少少的饭菜,院子里有人进来的声音,东桐头也不回的大声音说:“对不起,今天的包子卖完了。”慎行刚好吃完自已的一碗饭,抬起头冲着外面说:“叔叔,娘亲做的包子好吃,你明天早点来。”东桐听后,好笑的点点慎行的头,见来人并没有往院子外出去,便奇怪的抬头望过去。

明静和小官府的叶叶迷两个人,正一脸吃惊的盯着慎行不放,慎行一脸笑容的望着这两人,慎行小小的年纪,早已习以为常,别人瞧着他惊艳的表情,反而对这两人笑笑的再次说:“叔叔,娘亲今天做的包子卖完,你们明天早点来。”东桐赶紧扯扯慎行,母子俩人出煮食间后,请两位大人在院子里桌子边坐下。

慎行用笑容招呼着这两个木头人样的大人,东桐进煮食间,端来两杯水,递给两位大人后,淡然的对他们行礼问好:“明大人好,大人好。”明静这时端起水杯喝着水,慎行见东桐端水出来后,很是自然走到一边去,坐在草垫上,拿起纸板自顾自的摆起棋,自已跟自已玩起来。

东桐想不通,自个会有啥大事情,劳驾到两位大人亲自到自个院子来,东桐站在桌边静静的候着。明静望见东桐这神情,对东桐指指桌边还有凳子,说:“黑姑娘,不,东桐姑娘,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东桐想着自个最多偶尔去棉姑娘那儿,而棉姑娘那儿,自个从来是悄无声息的去,悄然无声的离开。平常也就在自个院子附近走动,对明静的话,自然是迷惑不解的。

明静指指跟着他一起来的男子,对东桐说:“东姑娘,这是小官府叶叶迷大人,。”东桐赶紧对着这位叶叶迷大人行礼,叶叶迷很是客气的对东桐说:“东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家姐叶叶静是你的朋友。”东桐笑望一眼叶叶迷,叶叶迷对东桐继续说:“明大人有事要问你,我只是陪着一起来的人。”

东桐侧面打量下,正独自玩得起劲的慎行,东桐想想便坐到桌边后,对明静打听般的问道:“明大人,你想问我什么事情?”谁知明静大人竟然从怀里摸出笔纸,放在桌上,东桐心里更加好奇,这明静大人,一般的问话还要记录下来?这西京城的官员难道说,是很难当吗?东桐的眼光却忍不住打量着那黑色的笔条。

明静这时已拉开架式,对东桐开始严肃的问起来:“东姑娘,你和东苠是真的姐弟吗?”东桐立马从好奇中清醒过来,冲着明静,很是不悦的说:“明大人,我和东苠怎会不是姐弟?”叶叶迷在一边听到明静的问话,脸上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明静望着东桐,语气很是淡漠的说:“东姑娘,你的肤色如此黑,而你弟弟的肤色白。”东桐一听这话,笑起来说:“明大人,我肤色黑,是我爱晒太阳,晒过头,一时白不起来。”东桐本想用别的话回明静的,但后面想着自个和东苠喜欢西京城的人,要是能久居西京城,姐弟两人是不想换地方的,而自个的肤色,也不知几时又会变白,东桐心里明白,这明大人是不能得罪的。明静和叶叶迷两个人都没听过,还有如此荒诞无稽的解释,两人一时怔忡在哪里。东桐才不管他们信不信,再追加一句:“我幼时听说也是白的,可是我能走路时,一定要时时晒太阳,时间久就如此肤黑,等到以后我年纪大了,我走动不了,那时我不出房,我想我的肤色会和我弟弟一样白的。”

这理由真是强人的说法,东桐未曾想过有一天,自个也会成为这种强人。明静气得指着东桐说:“东姑娘,你这话太荒谬。”东桐这时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淡笑着对明静说:“明大人,你别不信,我的儿子是我亲生的,你瞧他的肤色就白,这点这条街上的曾明悦姑娘和大官府的叶叶静大人可以作证,。”明静望着慎行几眼后,对东桐说:“你的儿子一点都不象你?”

东桐听明静这话,一下子悲愤起来,望着明静说:“明大人,你说到我的伤心处,本来我的夫君,从前就嫌弃我肤黑,他又不幸早早没了,他家的人,更加容不下我。我有孩子后,一心盼着孩子要长得象我,要是实在不象,那也要长得如同他舅舅一般,这样我心里才有安慰的。谁知生下来后,他一天天长大,却一天天相貌长得和他爹爹一样,甚至比他爹爹还要英俊,我没有做过坏事,老天却要这样的罚我”

东桐说完后,想起自个和东苠,慎行三人的日子,好不容易在西京城平顺安适下来,三人可以有着一个好的未来。这明静大人却在此时出现,突如其来问东问西,怕不是啥好事情。东桐心里一时悲怆难忍,前尘往事的悲凉,都一时无遮掩袭上心头,伏在桌面上哭起来,东桐越哭越想起许多不平,越是伤透心的悲凉,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一边玩的慎行听到东桐的哭声音,赶紧爬起身,跑着过来到东桐的身边,冲着明静叫:“叔叔,你是坏人,我打死你。”握紧小小的拳头,就往明静身上招呼去,明静站起身子,一边躲闪着慎行握紧拳头,一边的对东桐说:“东姑娘,你不要这样,大家有话慢慢说。”

院子外面传来很多人,四方跑过来的声音,曾明悦在院子外,很大声音叫着“桐,你别怕,我们大家都来帮你。”东桐的院子里一下子冲进来许多的人,曾明悦冲在最前面,跑到东桐的身边,轻拍东桐哭得发抖的身子,对东桐说:“桐,不要怕,我们来了。”曾明悦气极的抬起头,望着使劲躲闪慎行小拳头明静,很是吃惊的叫道:“明大人,你怎会到这里来?”再一转头,望见叶叶迷一脸不好意思,手足无措的红着脸坐到桌边,见曾明悦反而松口气,站起来惴惴不安的对曾明悦说:“明悦姐姐,明大人只是怀疑东姑娘和她弟不是姐弟?还有东姑娘儿子,长得不象东姑娘的事情。”

这时街头王微晶的男人,过来一把抱起还在拼命要打明静的慎行,安抚他说:“慎行,不要打他,叔叔们和姨们都过来了,帮你打坏人。”慎行见状,趴在王微晶男人的怀里,用手指着明静和叶叶迷,对众人说:“他们骂娘亲,还要打娘亲。”雷人啊,强人生的儿子,果然一样是强人。

正文 第五十八章教训

月光下,东桐闷闷不乐的在院子里桌子上趴着。东苠看着慎行睡着后,把房门半合起来时,无意中往院子里望望,正恰望到趴在桌面的东桐,东苠打量院子趴坐在的东桐轻叹着,又再打量一眼床上,睡着后还在抽泣中的慎行,深知自个今天的严厉是吓到慎行。

东苠走到桌边轻轻的坐下,东桐眼稍稍抬起,望一眼东苠后,东桐故意长长的叹一口气,东苠有些好笑的望着东桐,轻声音问:“姐姐,你很是生气,我训哭慎行吗?”东桐轻摇头,微微侧面对东苠低声音说:“小苠,我知你是为他好,才会训他以后说话,不能夸大其词。”东苠微微点头,对东桐说:“姐姐,那你是为啥心情不畅?”

东桐低声音对东苠说:“小苠,这明大人为啥要来问我那些事情?”东苠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明大人只是问问而已.”东苠想起自个从学府回来时,街头的人一见到自已,就冲着自个说:“小苠,你快回去,今天你姐姐和慎行出事了。”吓得东苠把手中的书全往曾为手里一塞,冲到院子里时,见到在煮食间准备煮食的东桐,而听到脚步声音的慎行,直接冲到东苠的情里,对东苠说:“舅舅,有坏人,慎行帮着娘亲打。”

东苠细瞧下,见东桐的脸上竟然有泪痕,东苠心里一紧,冲着东桐说:“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东桐正要开口时,曾为抱着一堆书,气喘吁吁的进到院子里,冲着煮食间的东苠说:“小苠,哼哧,没事,街上的人听到动静,都过来瞧过的。”曾为喘气未平,又冲着东桐说:“桐姐,你以后不要怕得哭起来,直接在院子大叫一声,大家都会出来的。”东桐赶紧冲着曾为道谢,对曾为说:“曾为,要不要在我家吃饭再回家?”曾为摇头,说:“桐姐,下回吧。”东苠从曾为手中接过书,跟着曾为出煮食间,两个人在一边,小小声音的说了好一阵子话后,曾为冲着煮食间的东桐叫:“桐姐,我回了。”东桐应承说:“好。”

东桐和东苠、慎行三人,吃完晚饭后,东苠打理好慎行后,把慎行放到床上,把东桐赶出房子,东桐就听到东苠开始对慎行问话,慎行慢慢吞吞的答着东苠的话,东苠到后面语气越加的严厉起来,冲着慎行说:“慎行,没有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事情,慎行,你要记得,就不能乱说话。今天你会护着娘亲这点是好的,舅舅为这点,不打你的小屁股。但不能有下次,听到没有?”

可怜的慎行,从来没有被东苠如此对待过,平时犯点小错,东苠也只是说说而已,谁知这回,东苠竟然冷着脸训起来,而且说,还会打。慎行的小嘴扁起来,冲着东苠说:“舅舅,坏人让娘亲哭,慎行才打的。”东苠见慎行不认错,一时气极,把慎行翻过来,冲着他的小屁,就拍上一记,慎行这个伤心啊,马上哭起来,叫道:“坏舅舅,娘亲。”

东桐在院子里听到慎行的哭声音,这个心痛啊,冲到东苠房间门口,听到东苠对慎行说:“慎行,你自个也说,没有见到坏人打娘亲,没有听到坏人骂娘亲的事,是不是?”慎行很委曲的边哭边说:“是,慎行在玩,没听到坏人骂娘亲,没看到坏人打娘亲。可是慎行只有舅舅骂时打时,才会哭的,那坏人一定是骂了娘亲,打了娘亲。”

东桐听到这还未曾有二岁的慎行,口齿如此伶俐,定在门外处,想着东苠一直对自个说的话,“姐姐,慎行太聪颖,超过一般的孩子。”东桐从前没想过这一点,一直认为是东苠对慎行太爱了,所以慎行事事都好。东桐这下子听到慎行小小年纪,说话如此清晰明了,东桐只有往后退的份,慎行如此聪颖,东桐很怕慎行有一天,聪明反被聪明误。

东桐到院子里坐下后,暗自心惊着,慎行的聪慧。东桐自个从小就是普普通通的孩子,读书完全是因家里各人有各人的事情,无人理会自个,只有苦读书这一条路,东桐就是那种一定要用十二分心力,才能达到别人用八分心力的人。

东桐碰到事情,想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可以退缩多远,这事情才不来找我,要实在无法退,才会面对的那种人。当初找自个老公就是,大学毕业后,一般的地方,只要听过东桐这名字,都不敢收下东桐打杂。父亲名下的物业,父亲精明的眼光,早早看死东桐,对东桐说过:“东桐,让你去做个打杂的,我面上无光,让你做决策,你太不想事情,我怕没这么多东西让你玩,你早早嫁人吧,你那份我不会少你,找个能干的老公,让他打理。再说你是我东家人,你兄姐瞧着,我晾他不敢亏待你。”

东桐当时听到东父这话,心里明白着。东桐听东父的话,嫁了个东父和东母两人瞧着顺眼的人,老公的确是物质和面子都没亏待过东桐,甚至到后来还时不时把东桐当知心好友般,会和东桐说些不能对别人说的话,从老公口里,东桐才知,东父这么多年,的确是只有三个孩子,外面流传的是,因东桐的资质太差,东父深怕会再有个如东桐这般的孩子,早早结扎。

慎行的聪明伶俐,让东桐想起更加多的事情,想着东张,也不是个聪明能干的人,自个不用说,事情只有逼着来,才会用脑的人,那么慎行最象的怕是从他生父那儿来的。东桐慢慢在院子里趴下来,东苠房中已传来慎行认错的声音:“舅舅,我知错,我以后会护着娘亲,不会乱说话。”东桐在院子里听到后,心里一阵感动,暗自想着,自个一定要护好这个家。

东桐望着东苠,想着还好有同样聪明能干的东苠,可以管教好慎行。东桐深深佩服起东苠的娘亲,一个女子在走后,还能以她的精神,影响着儿子,让儿子在对亲人的失望中,没有失去良知,心灵上可以健康成长。东桐对东苠说:“小苠,以后我们有机会,还是要去瞧瞧你的娘亲,我多谢她,教出如此好的儿子,给我做弟弟,慎行也能有个好舅舅。”

东苠眼中闪过泪光,对东桐说:“姐姐,我小时犯错时,我娘亲是用力的打我,那时我很气我的娘亲,我那些兄姐的娘亲,是从来舍不得打他们的。我娘亲对所有的人,都是温柔相向,就是对我管教严,她说,她一定要我做个好人,不能害人。”东苠趴在桌面上,身子抖动着,东桐轻拍拍他的肩,东苠现在想必已能明白他娘亲的心,当慎行冲着他哭时,说不定东苠的心里,想的更加多的是同样小的自个,做错事后,在娘亲面前的哭泣,娘亲那种温柔的严厉。

故人已去,从此之后,怕是梦里都难以重逢.东桐轻拍着东苠说:“小苠,你有我们,以后会再一个女子,对你如珍如宝的。”东苠抬起头,对东桐哑着声音说:“姐姐,你这种安慰人法子,根本不行。”东桐一脸的黑线,不过见东苠的情平静后,东桐就不多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