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苠对东桐想想后说:“姐姐,我们是亲姐弟,没有人能拆散我们的,这点你一定要记得的。你不要怕,我和慎行一定会在你身边的。下次明大人来,你不能再和这次样的赖皮,姐姐,你现在是做娘亲的人,要做个好的样子给慎行看。”东桐不好意思的脸红的对东苠说:“小苠,我从来没有那样大声音哭过,虽然丢脸,不过我心里舒服许多。”

东苠听东桐这话,脸跟着红,自个的姐姐现在在自个面前,越发没正样,自个就和多带一个比慎行稍大的女孩子样,东苠望多几眼东桐,想想后说:“姐姐,明大人还算精明,不过姐姐这么一哭,他下次再问时,你好好答,他就不会再多想,以后也不会再重新问的。”东桐点点头,对东苠说:“小苠,你放心,我记下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自以为是的人

明大人没有再来光顾东桐的小院子,想必是上次东桐失常的大哭,让明静大人吓破胆子,从此罢手。东桐是如此对东苠说的,东苠望着东桐,如同安抚慎行般的,对东桐说:“姐姐,明静大人一定会来的,不过只是例行公事问问而已。”东苠这话把东桐气得想用扫帚扫他出门,可是看到曾为在一旁掩嘴暗笑,只能淡然的冲着东苠说:“小苠,去学府时间到,你和曾为早点出门吧。”

东桐现在有个能干的小帮手,慎行竟然可以在东桐打包时,帮东桐接过钱,还可以算好数,东桐最初时,心里很是骇怕,就担心有人注意到慎行的聪颖,后来还是东苠笑东桐说:“姐姐,你想的真多,五文钱一个包,大家最多时买几个,慎行虽会算这点数,瞧到别人眼里,只是会想这孩子,小小年纪懂事能帮娘亲忙。”东苠这么一说,东桐自然放下心事。

东桐最犯愁的是,在西京城的书肆,一般的人是不会进去的,里面的书少,价格太贵。东苠在学府用的书,都是用银两从别人手中买旧的过来,继续用的,东苠一向爱惜如眼睛般珍贵,学完之后,东苠用同样的银两再卖给下一个人。东桐现在对西朝这个国家的了解,都是非常的模糊,好在东桐虽然是有些糊里糊涂的,东苠却精明超过成人,慎行年纪是幼小,对金钱方面的认识,已算得上是很聪明能干。

东桐牵着慎行如同警员巡逻样,从街头走到街尾,这一路东桐的脸笑酸,慎行如愿以偿的让街上年青男子把他如抛物线般的丢上丢下玩过好几次后,总算心甘情愿用小手牵着东桐,转回自个的院子。

东桐给慎行的德性闹得都没脸见人,因为他竟然记得谁,今天没有抛过他的事,冲着别人家的女人说:“叔叔呢?”别人家的女人,瞪大眼睛望着东桐,以为东桐的心里有啥不对的想法,把东桐雷得想直接晕死去,好在慎行会慢慢的口甜加上一句:“姨漂亮,叔叔要陪。”把那女人逗乐后,冲到院子里,把男子扯出来后,那男人自然见到慎行,会抱着慎行玩抛物线这招。慎行玩得够本后,心情大为开怀,自然笑脸使劲送,反正是不要钱的。对那女人能这么快领会他的意思,慎行也是会知恩图报的,夸上一句“姨是最漂亮的。”

慎行小嘴露出笑掉大牙般的笑容,东桐望着他嘴里还未长整齐的牙。想着难怪孔子圣人说:“唯小人难养。”慎行这事也该同东苠好好汇报下,这歪作风也要整治。东桐和慎行母子到院子门口时,莫然和莫若兄妹两人,如同门神样的立在门口,东桐望见这兄妹两人,明明莫若每次来,每次都是掩藏不住的嫌弃表情,虽说莫然好些,脸上有时居然流露出同情怜悯的神色。东桐是不喜这兄妹两个,但来者是客,东桐每次还是会客气接待这两人。

东桐打开院子门,慎行脸上的笑容也收起来,慎行是明显不喜欢莫若的。莫然和莫若跟着东桐和慎行进到院子里去,东桐进煮食间,依例倒来两杯水,莫然会端着水喝,莫若每次那杯水,都是不会动的。东桐对这兄妹时不时到自个院子里晃荡着,总是不说明原由,东桐心里也是厌烦的。东桐也曾问过曾为的娘亲,这兄妹两人究竟是做啥来的,曾为的娘亲也是一脸不解的摇头,对东桐说:“桐姑娘,对不起,我听到的是莫若说认识东苠的,他们娘亲一定要我搭线的认识下你的。”

曾家人的热心,东桐是深有体会的。莫然见慎行摆好木板,直接坐到草垫上玩起石子来,莫然上次来时,已让慎行教会,这次自然跟着过去,大小两个人,一起坐到草垫子,开始摆起五子棋。莫若的脸开始黑起来,眼神沉郁的盯着下棋的两人,东桐有客人在,又不能做自个的事情,便不再客气的罚站,也在桌边坐下来。莫若见东桐坐下来,自以为小心的挪动下凳子。

东桐最初几次瞧到莫若的这动作,还以为是自已身上有怪气味,仔细的闻过后,闻不到怪味道,东桐以为自个的鼻子失灵,又把衣袖直接让东苠闻过,东苠用手拍打东桐的怪动作说:“姐姐,你做啥?”东桐对东苠说:“小苠,我的身上是没怪昧道对吧,为啥那个莫若小姑娘,每次我坐下时,她都要挪开凳子?”东苠没好气的对东桐说:“姐姐,你天天沐浴,那来的气味。那两兄妹,我都碰过好几次,他们来找姐姐有事吗?”东桐摇头对东苠说:“小苠,我不知他们有事没事情,反正平常他们来,都是说完应酬话后,就不再开口,直到你回来,那莫若小姑娘,我才能见到她的笑脸。”

东苠听后,皱起眉头对东桐说:“姐姐,我不认识他们。”东桐见过东苠对莫若小姑娘的确是冷淡的,不象是曾认识的人。就是曾为见过莫若小姑娘,也是一副冷清清的样子,冲着莫然莫若两兄妹淡淡的打招呼,那个莫若瞧到曾为的表情,如同吞下苍蝇般的难受。偏偏曾为和东苠交情深,他们兄妹次次来,东苠和曾为两人都是在一起,招呼完后,东苠和曾为两人会习惯成自然的一人提慎行一只手,把慎行一起提到房间,三人关起房门,在房间里面。

莫若那眼光如刀样的锐利盯着房门,才给莫然拖着出院子。东桐暗想着,东苠和曾为还要好一阵子才会回来,这种如坐针尖上的感觉,还真是难受。“东姑娘,东公子可曾订亲?”莫若小姐总算开金口,可是一个小姑娘一开口就是问这事,这也太过了点吧。东桐望望莫若的高傲的脸面,摇头说:“我家小苠还少,不急。”莫若听东桐这话,她的脸上顿时闪过红色,对东桐微带羞涩恩赐般的说:“东姑娘,我现在已订下大郎君,我瞧着东公子人不错,虽说你家是穷了点,不过,东公子给我做二郎君后,我家会送许多银两给你的,你可以把这院子好好整治下。”

东桐没想过这莫若平时不开口,这一开口就如同神经有毛病的人样,说的是错乱的话,东桐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院子门口对莫若说:“莫姑娘,你走吧,我家再穷,我也用不着卖弟弟的。你的好意,你收回吧。”慎行自从上次东桐大哭后,现在对风吹草动的事情,很是敏感的,见东桐突然站起来,脸上神情又不对劲,那小子立马踩过棋板冲过来,站到东桐的身边,眼睛冷冷的盯着莫若不放。

“东姑娘,要不是你弟弟的确长得不错,你家这情况,我还真看不上眼。”莫若还是坐稳在桌边,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东桐说着。东桐听她这话,冷冷的笑起来,对莫若说:“莫姑娘,我家不用你看上的,我弟弟长得英俊,是我家的事情,我家院子小,你以后不要再来。”东桐转过头,对已走近桌边的莫然说:“莫公子,你们现在就走。”

东桐冷冷的望着坐在那儿的莫若,长得只是一般,最多是家中有些钱,衣服的用料比一般人要好些,就莫若这品性,东桐尚且瞧不上眼,东苠更加不会把莫若放在眼里。东桐未曾想过,原来莫若打的是这种主意。东桐的脸色更加黑沉下来,想着自个和东苠加上慎行,反正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去的,对着莫然和莫若,东桐再一次申明说:“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下次我不会让你们进我的院子。”

莫然和莫若想必是日子过得太顺,没有想过东桐会不接受,一时愣在那儿不动。东桐笑笑对站在自个身边的慎行说:“慎行,去拿扫帚出来,院子脏了,我们两个扫院子。”慎行望望东桐,高兴的冲到煮食间去,兴奋的拖出来两个大小不同的扫帚,慎行出来后,冲着东桐说:“娘亲,我陪你一起打扫。”东桐点头。

莫然见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个,拿起扫帚就要开始扫,赶紧扯着莫若一边冲出去,口里一边叫嚷着:“东姑娘,你别生气,我们下次来,好好说。”

正文 第六十章纠缠不休

脑子进水,大约讲的就是莫若这种自认为是美少女的人。莫若日日午后就到东桐的院子门口当门神,最初莫若的恋妹狂兄长莫然是跟着一起,这两个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怪胎兄妹组,自从那天就差没有直接被东桐和慎行用扫帚给扫出去,东桐那时还暗想着,这下这对无聊兄妹,不会好意思再到自个院子里当木头人。

东桐没想过的是,第二日午后,给兴致勃勃的慎行,拖着游街回来时,竟然再一次见到那莫氏兄妹两人,那两人还难得对东桐露个笑脸,莫然的手上还拿着一包东西,在院子门口正候着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个。东桐眼睛都没抬下,把院子门推开后,自顾自的拉着慎行进院子门,莫然和莫若兄妹两人跟着要进院子时,东桐回过头,对这兄妹两人冷清清的说:“不好意思,你们是谁?”东桐就着这兄妹一时无法反应过来一刹那间,东桐合上院子门,把门栓好。

慎行这孩子也逗乐,把自个在煮食间放着的凳子,拖着出来,对东桐说:“娘亲,给你堵住门。”东桐自是随着慎行去堵门。东桐本来对莫氏兄妹是没任何意见,但昨日听莫若那么一说,原来东苠不知几时还真让莫若惦记上。这东桐虽知东苠对人对事,都有自个看法,外人很难影响到他。但是做姐姐的几时都希望惦记自个弟弟的人,最好是越美越品貌双全,好的少女,自然不喜欢一个这种自我感觉良好,实际肚子里是草的女子,想着自个品学兼优的弟弟。

东桐想着自个落下许多进程的画,把慎行从院子门口拖进房子,免得这小子,在门口冲着外面,如同八十岁的老太婆样,念叨不停的冲着院子门外不肯走的两人说:“别站在我家院子门口,快走。”慎行给东桐拖走时,心里还是很不服的,对东桐说:“娘亲,等会舅舅和为叔叔回来,会打走那两人,你别怕,慎行会护着你。”

东桐听到小慎行的话,只有无语二字。在慎行小小的心灵深处,舅舅东苠是无所不能的伟人,曾为因常常跟在东苠的身边,慎行对曾为自然也上心,偶尔有一天,曾为没有跟着回来,慎行还会去院子门口张望着,回头奇怪的跑到煮食间对东桐说:“娘亲,为叔叔没回家?”东桐对解释不清楚的慎行,只有叫东苠自个出来,搞定慎行这些问题。

慎行跟着东桐进到房间后,东桐端来在外面晒半天太阳的水,把布巾打湿,给慎行擦擦脸和手后,慎行很自然的亲着东桐的脸,娇娇的对东桐说:“娘亲,小慎行想睡会,等会醒来再帮娘亲做事情。娘亲,慎行会保护你。”东桐一边嘴里笑笑答着他:“好,慎行快点睡,长大后好保护娘亲。”一边手抱着慎行,放到床上,给半眯着眼的慎行,肚子上盖上薄被,慎行还是一脸要睡不能睡的样子,东桐只有安抚他说:“慎行,睡吧。院子门口不是让慎行堵住,外面人进不来的。”慎行听东桐这话后,才合上眼睛。

东桐坐在桌前,用块平木板垫着,开始工作起来。东桐心里暗恼怒莫氏兄妹,昨日东苠回来时,东桐并没有对东苠说莫氏兄妹的事情,东桐知慎行会事事跟东苠汇报的。果然等到东桐晚上准备睡觉时,东苠过来拍门,东桐打开门后,东苠站在门口,问着东桐:“姐姐,那兄妹两人来做啥的?慎行为啥说,不卖舅舅的。”东桐听到东苠的话,才想起来慎行年纪小,还是有许多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东桐对东苠笑笑说:“小苠没事的,只是那两兄妹一时神经发作,我想明天他们不会再来的。”

东桐做好自个的事情,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煮食间时,只听到床上慎行娇娇的叫唤着:“娘亲。”东桐笑笑,知道是床高,这小子下不来,要不一醒来就要跳下地跑。东桐把慎行抱下地,把外衣给他一套上,慎行就往外冲,等到东桐把床上扯平,出房门往煮食间去时,慎行已从院子门那儿,快快走到东桐的身边,对东桐说:“娘亲,外面没人啦。”东桐笑笑,慎行拿起他的小凳子,东桐把门栓扯下来,慎行又快快的出来,扯着东桐说:“娘亲快快开门,一会舅舅和为叔叔就要回来。”东桐把门一开,慎行就冲到外面去瞧后,笑起来对东桐说:“娘亲,外面也没人,地上有东西。”东桐出来看,地上的确是放着一包东西,东桐对慎行说:“慎行,别管那东西,那是别人的。”慎行听话的重新进院子,跳跃的叫嚷着说:“娘亲,慎行要跟自个下棋。”东桐听后微微望着那小小的身影,轻轻摇头笑笑。

东桐牵着慎行的手,一路走回自个院子门口,果然又望见莫若等在门口,只是这回她身边又换了人,从莫然不陪着莫若后,莫若的身边跟着的是中年粗布衣的妇人,现在莫若的身后跟着一个绵衣年纪大的女人。东桐自然是眼不抬的往院子里走,“东姑娘,你可否停停,我们说说话。”东桐正要进去时,那女人在后面对东桐说话,东桐回过头,望着院子门口,长得有点像的两人,点点头,示意她们跟着自个进院子。

东桐把院子门打开着,去煮食间端来水,请那年纪大的女人喝水,那女人坐下后,打量下东桐这粗陋的院子,又瞧瞧东桐的粗布衣,对东桐说:“东姑娘,我是莫若的娘亲,我家莫若和你说过,她想迎你家弟弟进门做二郎君的事情,你瞧瞧她也是有心人,日日都来此,我们现在就等着东姑娘的一句答复?”

这莫若的娘亲果然是曾为娘亲说的女中豪杰,自个有三个郎君,对自个女儿身边已有一个大郎君,还没进门,现在又看中另一个,自然是认为正常的事情。这女人现在嘴里说的客气,实际上是逼着东桐来的。曾为的娘亲,曾就让莫若家请过来做过说客,曾为的娘亲,在前一个晚上,就跑过来和东桐说过她的苦衷,东桐那时才知,原来莫若娘家的生意做得极大,西京城很多生意人,都要看她的脸色。曾为的娘亲走后,东桐直接问东苠:“小苠,你相不相信我?”东苠当时就笑着说:“姐姐,我随你。”东桐听后,对东苠说:“小苠,你用功读书,这些事情就不用操心。”

东桐想着曾为娘亲来说话那天,东桐在院子门口,故意生气的冲着她说:“曾婶子,我瞧着你是地道人,你怎会介绍我认识这人。”东桐说完后,拉着慎行进院子,连院子门都没让曾为娘亲踏进来。东桐进院子门口后,听到曾为娘亲对莫若说:“若姑娘,我这下得罪东姑娘。”慎行进房后,望着东桐担心的说:“娘亲,你生曾婶婶的气吗?”东桐笑笑对慎行说:“慎行,娘亲和曾婶婶玩生气的游戏。”

东桐笑笑望着莫若的娘亲,对她说:“莫当家,多谢你们的美意。我弟弟年纪尚少,亲事的事情,现在不谈。”莫若的娘亲脸色变了一变,对东桐说:“东姑娘,想来我家莫若没说清楚,要是这亲事成,会送西京城最好街上一处院子给你的。”东桐轻摇头,对这女人盯住她的眼光说:“莫当家,再一次多谢。我弟弟年纪尚少,这几年都不谈这事。”莫若的娘亲站起来,冷不防对东桐说:“东姑娘,你不怕我阻你的货源?”东桐笑笑说:“莫当家是做大生意的人,不会费劲来拦我这小小的生意,不值得。再说,莫当家一定会希望,我最近生意顺,要不人人都会怀疑莫当家私下为这种儿女小事,打压我这小小的生意人。”

莫大当家想来也是没受过气的人,当下拖着女儿出去,冲着东桐说:“东姑娘,我会仔细瞧,你家弟弟将来的。我家莫若是不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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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重叠

日子是一天天不同的变换着,它却也是同样的一天一天的重叠着,秋风又起时,又是一季匆匆忙忙的过去。东桐院子里煮食间热闹着,难得东苠在秋风又起时,学府的先生有事,放假一天。

早早刚刚一家人吃过早餐,曾为就跑过来冲着东桐说:“桐姐,我要在你家吃中餐。”东桐一边给客人递着包子,一边笑着点头应承曾为。东桐煮的饭菜并不是特别的好吃,只是东桐舍得下作料,而且是东桐的想法多,有时只要包子早早卖完,东桐便会想着法子,做点心出来给东苠和慎行当零食,可惜的是家里这两只常常是不给东桐面子,只是尝尝后,便放下不管,那些点心最后太多是进曾为的嘴里。

东桐收拾起煮食间碗筷,东苠和曾为两人在煮食间里,陪着慎行说话,小小的慎行已经同东桐提过要去学府的事情,东苠为此还专程去打听过,学府的先生说慎行太小,至少要明年秋天才能去学府。慎行很是失望,好在做舅舅东苠的心里疼着他,东苠就想着法子,把自个从前学过启蒙教肓从脑海里翻出来,晚上空下来时,就教慎行一些,慎行现在自然是认字许多,有时还会顺便教东桐认字。

东桐转过身子放好东西,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抱着孩子进来的声音,东桐小心的放好东西,又擦拭干净后,就听到林立在煮食间窗口的声音“桐,我家林子想哥哥了。”东桐转身后,望着林立怀里那个眼睛大大的女孩,只见她的小手塞进嘴里,正冲着东桐笑,煮食间里听到林立声音的三个小子,全冲到煮食间外面去。

曾为从林立手中接过曾林子,慎行在一旁笑着瞧瞧曾林子,眼大大的望向林立叫:“林叔好。”林立听后自然明白的一把抱起慎行,把慎行往上方丢了又丢后,直到慎行过瘾,放下慎行时,又把他扶稳才松手。得到满足的慎行,很是高兴的跑到曾为的身边,冲着小女孩叫:“林子,让林叔抛你玩。”那曾林子只会冲着慎行笑得掉口水,把爱干净的曾为气得用帕子帮曾林子一边轻轻擦拭时,嘴里一边冲着曾林子说:“林子,你要稳着点,慎行是长得好看,你这么小,就会冲着他掉口水,以后你家会给水淹的。”

林立在一旁听到曾为的话,替自个的女儿脸红,只见林立四下张望着,东桐暗叹,林立平时是非常潇洒的男子,独独对着曾明悦时,就处处拘束着。东桐当没看到样,从煮食间倒上一杯热水,端过林立喝时,顺便问:“林立,听说明悦又做下几单大生意?”林立的脸上一瞬间亮起来,冲着东桐笑着说:“明悦眼光好,莫当家都不得不认同。”林立说完后,想起前一阵子,偶尔瞧到东桐院子外的门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瞧东桐,东桐心知肚明的知晓林立这一眼的意思,莫若到自个院子来缠着要订下东苠做二郎君的事情,毕竟是瞒不了人的。街上的人个个都知,东桐当时是拒之门外的,而且是把闻名西京城的莫大当家,生生气走的。莫若事后,还是又来过几次,最后一次,一直等到东苠从学府回来,直冲着东苠扑过去,结果东苠冷眼一扫,莫若退两步后,东苠进到院子后,大声音对东桐说:“姐姐,打发门外那女子一杯水吧,让她早早走开去。”

莫若想来是听到东苠的话,在院子门外冲着东苠叫:“东公子,我是真心的。”东苠打开院子门,走到她的面前,莫若眼光炽热的盯着东苠,脸红如花样的盛开着。东苠走近后,眼光冷若冰霜的望着她:“这位姑娘,你回家吃药吧,你眼睛有毛病。”莫若的眼神惭惭的暗起来,从那天后不再来东桐的院子。

东苠和曾为两个,带着两个小人,进屋后,四人在房间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还能听到曾林子高兴的叫声音。东桐望着林立的表情惭惭的暗淡起来,东桐的头皮都要发麻,果然林立开口说:“桐,明悦最近常见明大人,你知不知?”

东桐对曾明悦和明静大人的事情,说不知,明显是骗林立,可是明静大人第二次来东桐的院子时,曾明悦刚巧也来东桐的院子里闲坐,明静那时瞧到曾明悦在东桐的院子里,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东桐那次的行为是生生吓倒他,所以再一次他来探问东桐时,因曾明悦在,那些问题,东桐只要坐在桌边低头沉思,曾明悦便一一把东桐以前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明静听,还下结论说:“明大人,我都没见过那对姐弟关系比桐和小苠好,只有相依为命才会如此。”明静信不信曾明悦转述的话,东桐不知。只是那次事后,明静又来过东桐的院子几次,看上去只是明静大人顺路过来,看看东桐,他对东桐说过:“黑姑娘,你以后有难事,可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明静后面来时,有一次同样在院子里碰到曾明悦,明静不再针对东桐的身世,东桐自然而然有闲情逸致,偷偷打量着这对俊男美女,想着他们曾经那种朦胧。曾明悦现在望着明静的眼光是平和的,明静的眼光瞧上去也是同样大方,一点都瞧不出有猫腻感觉。东桐觉得曾明悦对明静的确是水过无痕,明静那人的神情是瞧不出啥的,只是东桐打量他们的神情时,明静稍稍皱眉头的望多一眼东桐,东桐连忙装无害状的低头不语。

东桐想想后,对林立说:“林立,明悦不是那种分不清的人。”林立略微皱眉后,松口气的说:“桐,大约是我想多了,明悦是那种一根茎的人,要是有事,她也会和我明说的。”东桐笑笑后,想起这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真怪,对林立说:“林立,明悦那人心软,你就把你对这事的担心,说给她听,她以后就会注意的。”

林立脸一刹那间红透,冲着东桐说:“桐,这太丢脸。”这夫妻的事情,东桐自个从来就没有机会处理这些,自然是不明白这当中的曲曲折折的。东桐只当林立不会听自个的话,对这个事情只有叹息的份。

哪知东桐第二日午后,慎行在睡觉时,听到院子门给人轻拍着,东桐连忙去开门,只见曾明悦手上提着一些吃的东西,见东桐开门后,她直接从东桐的身边过,钻到煮食间放下东西后,曾明悦出来脸红的对东桐说:“桐,多谢你,昨天对林立说的话,要不,我以为我和明静只是平常的接触,林立是一点都不在意。昨夜他说后,我才明白,他心里的不舒服,我以后也会注意的,尽量和明静大人不接触。”

曾明悦一边说一边脸更加的红,东桐虽说再不明白,但到底是成过亲的人,见曾明悦脸红艳艳的格外好看,而且是曾明悦今天穿的衣服,直接包上脖子,现在这天气,如些穿着,东桐冲着曾明悦笑得灿烂说:“明悦,你不用为这事送我东西,你们好,我心里也高兴。”曾明悦眼瞪着东桐,一甩手往外走说:“桐,谁是为这事送你的,是我们瞧着东西新鲜,让小苠和慎行尝鲜的。”

正文 第六十二章被子

棉院----东桐再一次退回到院子门口,望到左侧的门牌上的确是写着这样的字。从打开的院子门望进去,里面院子里零落的种些花草,如同一般人家的居住小院子。东桐的行为太过诡异,让院子里的守卫直接望过来,东桐才赶紧闪过身子,往后院子门口奔去。

后院门口守卫的弱水大姐和草药大哥,难得见到东桐一脸的失措样子,忙等到东桐过来后,草药大哥对东桐打探说:“黑姑娘,是街上客人吓唬你吗?”东桐轻摇头,不好意思的对草药大哥说:“药哥,我没想到这院子的名叫----棉院。听说红花街最出名的就是棉院。”东桐这回算雷倒草药和弱水两人,弱水打量着东桐的脸色,对东桐问:“黑姑娘,你跟着信哥来时,信哥没说吗?”

东桐进院子后,细想后摇头对着这两人,说:“信爷说棉姑娘很能干。花公子说棉姑娘是可以相信的人。”草药对着东桐只有摇头的份,望着东桐说:“黑姑娘,红姑子已经到门口说过,让你来时直接上去。”东桐听这话后,赶紧往粉棉姑娘那儿跑。

东桐再出现在草药和弱水面前时,手里抱着棉姑娘说订多的一床厚被,东桐自然是知棉姑娘给自个借口,让自个好下台,可惜的是今昔不同往昔,东桐早明白,面子这事情,有钱时是一定要,没钱时,对别人的好意,是一定要接受,何况别人还帮着自个找了个好借口。

红尘送东桐下楼时,对东桐特意打招呼说:“黑姑娘,这被子你还是回去再扯开,要不很难叠得如此小。”东桐再一次感谢红尘的提醒,红尘笑笑后,对东桐问道:“黑姑娘,你身上可否带有帕子?”东桐微微点头,把怀里帕子拿出来,红尘笑笑望着东桐说:“黑姑娘,你拿着你的帕子,去街头,那有一中年男子,收女人用过但要干净的帕子,今天收明天还你,还送你五十文钱。”

东桐听红尘的话,只当红尘说笑话,没记上心头。东桐走出后院子门口后,想想后,还是转到街头,远远的街头的确站满了女子,东桐从那过时,个个的眼光盯着东桐,东桐赶紧闪过去。身后传来的是:“那位爷,今天怎么还不来,我都特意叫我娘亲她们备好帕子,等在这儿。”东桐听这话后,又慢走几步,只听到有人说:“唉,可惜的是一个人只限于给一次,要不我每天都来排一次队。”东桐听后,鸡皮疙瘩都冒出来,这是那来的怪恋物癖,恋女人的帕子。

东桐快快的回到院子后,把棉姑娘给的被子,打开给东苠瞧,被子的确是松软温暖,而且是一打开后,就无法再收回从前的样子。东苠望着被子的眼光,难得的亮晶晶起来,东苠用手摸着被子对东桐说:“姐姐,你这次没要画画的钱吗?”东桐摇头对东苠说:“小苠,棉姑娘说是订多的,才让我拿回来。”东苠笑笑望着东桐,说:“姐姐,棉姑娘如此说,我们就放心收着吧。姐姐刚好天冷,你可以好好盖着。”东桐对着东苠笑笑说:“小苠,这床先给你和慎行用,以后再有,我用。”

东苠望着东桐,知东桐别的事好说话,可是好的东西上面,绝对是自已和慎行先用,最后才会考虑自已的人。东苠想想后,对东桐说:“姐姐,天冷那几天,你和慎行用,平时就我和慎行用。”东桐望着东苠,想着东苠看着这被眼睛亮晶晶的情况,对东苠打听着:“小苠,这被很好吗?”东苠知东桐是个啥都不知的人,对东桐点头说:“姐姐,这被想来是棉姑娘订来自用的,这被一般的人家是用不起的,一张被顶十张被。不过这被也经用,十年后还是这样新。姐姐,你记下棉姑娘的情意。”

东桐暗自对棉姑娘的心计心惊,这床被子送给自个,是让自个时时惦记她的好处。东桐对东苠点点头,对东苠说:“小苠,只要棉姑娘还收我的画,我就帮着她画。”东桐在房里和东苠说着话,慎行在院子里玩,一会慎行牵着曾明悦和曾林子进来。

曾明悦望见东苠床上的被,眼闪闪的扑上去,直接用手摸着对东桐说:“桐,那来的?这是好东西,我娘亲多年前,好不容易才订了一床被。”东桐望着东苠,东苠笑眯眯的瞧着慎行和曾林子,东桐只有对曾明悦说:“明悦,是订我画画的那姑娘,订多一床送的。”

曾明悦收回手,对东桐说:“桐,好好珍惜,你上家不错,记得你。”曾明悦说完后,就近东桐耳朵边说:“桐,那姑娘许人没有?”东桐望着曾明悦,因粉棉对东桐说不过,自个和东桐之间的事情,只能和至亲说,朋友也不能言。东桐对曾明悦摇头说:“听说还没许人,不过姑娘心里有意中人。”曾明悦听后,大失所望的对东桐:“唉,要是许人,还可以让她帮你瞧瞧有没有合适的,让你早些有个男人。”

东桐对曾明悦的大大咧咧,很不敢领悟,不过也多亏她这样,要是平常人,一定会缠着东桐问东桐画的啥画,曾明悦只问过一次,东桐说:“明悦,上家是不许我给人看。”就这话就打发掉曾明悦,从那以后曾明悦也不再问。

曾明悦这话,东苠只当没听到,把两个小的领出去玩,曾明悦见东苠一出去后,用身子对东桐撞撞说:“桐,你可是有过男人的,会不想男人?”东桐听曾明悦这话,黑线满期面飞扬。这曾明悦自从成亲后,对东桐时时不忘记提男人的事情,而且是不但提男人的事情,还会顺便带男人给东桐看,只是可惜她的好意,一般流水都是对曾明悦有意的人,偶尔有几个听曾明悦的话,过来望见东桐后,一时之间东桐和曾明悦说的落差太大,那些男人没有给吓得当场就走,已是给曾明悦的面子。

东桐想起曾明悦的那些乌龙介绍,想起来就好笑的望着曾明悦说:“明悦,你别是想着借我的事,行你的二郎君之计。”曾明悦扑上来捂住东桐的嘴巴,冲着东桐低声音说:“桐,这话要是给林立听到,我怕我会给他缠死在床上。”东桐听到曾明悦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后,东桐淡淡的对曾明悦说:“明悦,我又不是男人,用下半身子想事的。”

东桐突然间想起,学府里的诺言先生,许久没见过那白衣飘飘的身影,忙对曾明悦说:“明悦,你最近在外面,有听到诺言先生的消息吗?他最近可有啥修为,从前他还会过来瞧慎行,这都大半年没见过他。”曾明悦一脸同情的望着东桐说:“桐,诺言先生那种人,你别惦记着,没用的,你也靠近不了他的。听说他是近二十年修仙中最出众的人。”东桐没好气的抵着曾明悦说:“明悦,那我们说说明静大人的事情吗?听说明静大人、、、、。”

曾明悦听东桐如此说,扑过来捏东桐的脸,说:“桐,我今天要好好收拾你,让你乱说话。”东桐闪过去说:“明悦,我只是想起问下,谁让你多心的。”曾明悦打量着东桐的脸色,对着东桐说:“桐,挣钱是要紧,可是要是有个男人帮你,不是更加好吗?”

正文 第六十三章惊魂记

东桐出了棉院的后门,西京城的上空已经开始飘散起大朵的雪花,又是节日快来临时,棉院里虽说是布置一新,可是空气里却飘浮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东桐去见棉姑娘时,都能瞧清楚棉姑娘的脸上,有着种隐藏不了的伤怀。没有比节日更加能提醒一个人,又是一年将过,人的好年华,又过去一年。

东二小姐又来到西京城,听说这一次对花灿是势在必行。东桐出院子时,红尘又一次顺路送东桐出去时,悄悄对东桐说。东桐想起花灿的脸上,那种凡事不在意,仿佛对这世间无多留连的神情,东桐对红尘轻轻摇摇头。红尘见后,轻叹息的说:“可怜姑娘的芳心。”东桐只有沉默不语,别人的情事,也许说的人只是希望多个人听而已。东桐自认是天生在情场失意的人,想到这点,东桐咽下心里的安慰话,自已在这方面是没有多少啥资格提点别人的。

东桐出了院子,本来要转往街尾时,弱水姐望着天上的雪花,好心的叫住东桐说:“黑姑娘,快过节又开始下雪,红花街的客人少了许多,你从前面正街过,路要好走些。”东桐听后,想想也是,对弱水笑笑后,就转头往前面正街走去。

红花街平常车如流水,因快过节,这街上来往的马车少了许多,整条街静寂了许多。难得街头停有一辆大马车,豪华的外包装,闪了东桐的眼,东桐远远的望见后,慢下来脚步,远远的多打量这马车几眼。只见有个黑衣男子,正送一个粉衣女子上车。东桐垂下眼睑,加快脚步,东桐正要从那辆车边过时,送人上车的黑衣男子,突然走到东桐身前,对东桐问:“姑娘,是从里面院子里出来的?”东桐想着自个的确是刚从棉院出来的,便对那男子点点头。

东桐点头后,小心抬眼打量说话的男子,才瞧到这黑衣男子长得英姿勃发,东桐暗想着,原来这样的男子,也是要来红花街的。东桐心里面,对男人更加多一次的失望,东桐漫不经心的移开脚步,没有瞧到那男子对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东桐这么一动,那人又挡在东桐的面前,带着笑意的哄着东桐说:“姑娘,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不但会送你来回,还会给你辛苦费。”

这天下没有白白送来的好事。东桐第一感觉就是这样,东桐同情的望着眼前这人,长得如此英俊,原来是个人口拐骗犯。东桐暗想着红花街头今天的风水怕是有点不好,出怪人当街拐人,东桐暗自警戒的对着黑衣人轻轻摇头后,倒退几步,想着自个不该听从弱水姐姐的意见,怕下雪后面路难走,却遇到这事情。

东桐眼一闪,那人轻轻靠近后,东桐只听到一声音“得罪。”人就随着那人上了马车,东桐眼里只瞧到车中坐有好几个脂粉味道重的女子,全让人蒙上眼的,东桐来不及打量,眼前一黑,同样给人蒙上黑布。东桐暗自着急,张嘴想叫时,才发现自个无法发出声音。好半天后,东桐才平静下心情,细细的倾听,听到车里面传来很多人呼吸的声音,有急促的,有缓慢的。

又有人上马车后,东桐觉得自个的身边又坐上一个人后,马车里面脚可以靠着脚,马车开始动起来,东桐努力的让自已乱了的心绪,平息下来,把呼吸尽量放平缓后,竖起耳朵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马车的晃悠中,让东桐惭惭有些恍惚起来。

东桐心里转过一遍,自个会有的种种悲惨的下场后,心里反而暗自喜悦着,还好自个从来在银子的事情上面,没有隐瞒过东苠,把收藏银子的地方,早早就和东苠说过,自个要是真出事情,东苠和慎行这两三年的生活,还是不用太担心的。东桐再用手偷偷摸摸怀里的那块银子,东桐有些微微不平的想着,自个现在如此黑,都还给人打劫。曾明悦从前还说,在西京城里,是难得有偷拐类事情发生的。要是西京城都会出这类事情,只能证明西朝的冶安,全部乱起来。

马车在繁华的街道穿行,外面的叫卖声音,一阵又一阵,马车放慢步子,东桐想东想西,明白自个的确是无利让人图后,又想起在西京城,自已唯一能说有得罪过的有名气的人,就是莫若这女子。可是莫若前一阵子,年纪小小,大郎君和二郎君同时迎进门,算是西京城里少见的双喜事,全城轰动一时。曾为跟着自家的娘亲,亲眼瞧见过后,悄悄对东桐说过:“桐姐,你放心,莫姑娘的两个郎君都是英俊的男子,比小苠长得不会差的。她以后应是不会再打小苠的心思。”曾为对东桐说完,忍不住嘻嘻的笑起来,东桐好笑又好气的冲着曾为说:“曾为,你别常去那女子身边晃荡,当心她看中你,她不是还有三郎君没进门吗?”曾为听这话后,气极的瞪眼东桐,抱起慎行就往外走,口里说:“慎行,去我家多瞧瞧我妹妹,看看慎行是不是会喜欢?”

东桐想起莫若小小年纪有两个郎君,曾明悦事后笑过东桐:“桐,你瞧莫若那女子,年纪小小,就收两个郎君在家先放着,你也该去找一个男子放在那儿,有时备用下。”这西朝人脑子都是有些不对劲的。东桐对曾明悦的话有不明白的,后来还是东苠给东桐解惑说:“姐姐,女子年纪小,可以在名份上先成亲,等到合适的年纪,再完成最后一步。”东苠说到后面,望着东桐脸惭惭红起来,东桐心里觉得实在对不住这个弟弟,自个啥事都不知,多亏东苠比一般的孩子思想上,要早成熟很多年,时时可以为自个解说迷惑不解的地方。

车里只有自已一人,这是东桐的醒后的最清楚的感觉。那些杂乱的呼吸的声音没有听到,马车是停下来不动的。反而是车外面传来女子嘻嘻哈哈的感谢声音:“多谢公子爷的打赏,爷下次有这么好的事情,只要说上一声音,我就会自动过来。”

有一个气愤低沉的声音说:“别多说话,拿了钱快点上马车走,眼睛的布不许取下来。”外面女子另一个女子,发出嘻嘻的笑声说:“哟,爷,听你的声音,就知你是伟男子,取下布来,让我好好瞧瞧你,你下次到我们院子来,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东桐听到这些,就知大约是红花街的女子,东桐想动手去扯自个的眼睛上的布,才发现自个的手是无法举起来,外面的声音惭惭散落去,传来上马车往远处走的声音。

有两个男子在马车外说话着,一个声音低沉的说:“怀真,我们这么做,怕是他清醒后,不会饶过我们的。”东桐听得有些耳熟的男子声音,懒散的语气说:“袁用,你想太多了,我们这不是没法子吗?而且是这么多人,竟没一个能用上,唉。”那声音低沉男子继续说:“怀真,他这次怎会这么不小心,竟然会中、、、、?”

东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男子说话的声音,越听到后面,越有些害怕,很怕自已听得太多,最后是会给人灭口的。东桐忙用头撞车厢板,外面想来是听到动静,只见有人快快上来,当中一个懒散的声音,笑着说:“哈、哈、哈,差点忘记这还有一人,虽说太黑了,不如送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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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挣扎

东桐是让人一把从坐位上抓起来,又让人一把揪下马车的。东桐的脚在下马车时,给马车碰撞后,发出大大的碰撞声音,东桐倒抽一口冷气后,还是努力的站稳在地面上。东桐的耳朵里传来那低沉声音男子,只听他很是不悦的说:“你就不会轻点,这姑娘已经长得黑丑,你要是还把她撞的更加丑。到时要是给里面的人瞧不中,丢出来不算数,我们还要比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多给她些钱,很不值。”

“呵呵,我还以为你一时转性,连这种女子都惜香怜玉起来,没想过你,原来是心疼银子。”叫怀真的男子不正经的说着。东桐赶紧冲着他们说话的方向摇头,那低沉声音的男子,很是不耐烦的冲着东桐这方向说:“这姑娘这么黑,会是红花街的那些院子里的姑娘吗?有男人会要吗?”怀真的视线扫过东桐,望着东桐,对袁用肯定的点头说:“捉来的每个姑娘,我都是在红花街头捉的,每人都问过,的确是从红花街的院子里出来的。”

东桐这时才明白,自个给人误会是做那事的女子,东桐想开口辩解,可是自已就是无法出声音。东桐挣扎着还是已让人扯着进屋,又让人粗暴的推着坐在凳子上。东桐到了这时,知晓一切都来不及时,已听到更加远的房内深处,传来男子的怒斥声音:“出去,全给我拉出去,我死不了,反而会被这些女人给害死、、、”这男子的话,还没说完,里面传出来一阵阵的反胃呕吐声音,里面传来另一中年男子的叫嚷声音:“主子,你别这样,你现在已经没啥可吐的啦。”东桐听到拖着人出来,从自已的身旁经过声音,东桐的想着不会死,心就定下来,想来自个也会是那个给拖出来的人,到时也会拿到压惊钱的。

那低沉的声音的男子说:“所有的人都试过,只有这个丑姑娘。要是不行,只有再去找些人过来。”房中一时多了种闷郁不解的气氛,东桐小心的呼吸着,就怕房里的人,打着自个的注意。

一双粗大的手抓起东桐的手,不管不顾的拖着东桐东撞西撞走着,东桐给这男子拖的歪歪扭扭仿佛中撞进另一间房内,这间房内东桐隐约感觉是站有几人样的。那人在一个类似床边的地方停下来。东桐努力着想站稳时,便被那男子一把推下去,东桐直接倒下去,重重倒入一个男子的炎热的怀中,东桐给撞得骨头生硬的痛起来,东桐挣扎着要起身,推的人定定的按住东桐的身子不放,身下的男人呼吸的声音粗重入耳,东桐一时惊恐万状起来,不敢再挣扎,吓得眼泪静静的淌下来。

千古艰难唯有一死。可是东桐不能死,东苠还未真正长大,慎行还幼小,自已好不容易可以活着,自然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事情。东桐能感觉身上的人,用力推开自已的力度,听到那男子冲着自已这方向说:“走开,这么丑的女人,都给我找来。”东桐听后暗自松口气,这男子说话如此有中气,想来是可以另外换人。“哈、哈、哈,没想到这么个黑丑的女子,兄弟,你反而不排斥她,你的胃口真是出人意外的怪。怀真这回你做得好。”按住东桐身子的手放开后,东桐连忙站起来,手依旧抬不起来,好在脚可以动,东桐本能的转身就想跑时,眼前突然一亮。

东桐猛然间只有闭下眼后,才敢再睁开眼睛后,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只见面前的床上躺着的男子,脸上红透,身上的衣服零乱的披着,眼睛微微发红光,东桐一惊,又往后面一退,脚用力的踩过一个人的脚后,给人用力推开时,东桐手一伸,扶住另一个人站稳后,才注意到,这小小的房间里面,烛火通明着,却站着四五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个个瞪大眼睛,望着自已。

东桐左右望望后,只能垂下眼睑,静静的站着不动,身子后面东桐踩一脚的男子,很是不悦的站到东桐面前,冲着东桐说:“姑娘,现在人你已看过。我就和你实话实说,我这位兄弟不小心中毒,要女人来解,你就是那个女人,你愿意最好,事后钱方面我们少不了你的。”

东桐听这话,再一次肯定自已是不会给灭口,东桐这才有胆子微微抬起头,透过那人的身后,皱眉仔细往床上望去,这时才认出床上的男子,竟是一向衣冠楚楚冷清清的傅大人,东桐脸上的惊讶是掩饰不了的露在面上。东桐面前的男子,笑嘻嘻的对东桐说:“黑姑娘,你这下瞧清楚,我这兄弟让你服侍,你是不是很风光,想来你在院子里,是没有碰过这么俊的男人。”东桐抬眼望着捉自已来的男子,张口半天后,拼命说:“我要说话。”可惜就是发不出声音。

那男子用手在东桐的身后一晃,东桐还在开口说:“我要说话。”东桐总算发出声音后,又望见床上的男人,只见那男子的眼睛又开始红起来,东桐倒退几步后,有些害怕的想,这中毒的事会不会到时转到自已的身上,要是这样傅大人还没那么值得自已帮他用命中来解的。钱再给的多,也要有命享受才行。东桐边想边退时,那低沉的声音冲过来说:“丑姑娘,要是平常,我兄弟这样的人,你怕是连边都挨不上的。”

东桐知今天这事情,怕是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东桐的眼一闭上去,大声音问:“我帮他解毒后,我会不会同样中毒死?”房里的人,哄然一笑,马上有人接口嘲笑说:“丑姑娘,你只会累死,以后会相思死,却不会中毒死。”东机听后,放下心来,想着曾明悦说的:“桐,要是你夫君活着,对你好,自然是不用想别的男人。可是你的夫君对你不好,家里的人对你也不好,你为谁守节呀。值不值?还是找个男人用用吧,不要白活这一世。”

东桐望着眼前的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定,想想后又多问一句:“我想知道他的名字。”房中的男人全都笑起来,对东桐笑着说:“姑娘,你只是解毒的人,你要是想进他的家门,还是差远了,到时拿点钱走远点。”东桐点头说:“我有自知自明,但我要知晓他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傅冬,这名字说给你听,让你以后时时想起,时时惦记却永远不能再见。”

“傅冬,西城有几个叫傅冬的人?”东桐低低的发出声音。房中有人已不耐烦的用手过来拖东桐,嘴里说:“西城除去他叫傅冬,还有谁敢叫傅冬。”东桐用力挣脱那人的手,突然笑起来,说::“哈哈哈,这世界真奇妙,还真小。”

东桐望着给自已笑得莫名其妙的一屋子的男人,脸沉下来说:“出去,全出去,我给他解毒,你们要是想在里面瞧着我们办事,我是没关系的,就怕傅大人清醒后受不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扑上去

东桐历来认为自已算得上是个矜持的女子,虽说在现代这种个性早已不当道,可是东桐一直以自已言行举止的稳妥而自豪着。东桐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已的言行会如此的出格,这西朝看来真是个能让人全盘改变的好地方。

屋中几个人互相打量后,还是那个怀真开口对东桐说:“好,我们就在外面守着,我瞧你也不敢多动手脚。”东桐冷冷的想抬起手时,见自已的手,依旧未能抬起,便直接站到怀真的男子面前,对他说:“我的手抬不起来。”那怀真的男子,冲着东桐打量一眼后,用手在东桐的胳膊上轻轻扫过后,东桐的手不再有那种沉重感,能轻松自如的抬起来。

怀真回头又望一眼床上的傅大人,转头盯着东桐说:“姑娘,我们都在外面,会仔细的听着动静,你别做小动作。”东桐见他们一个个不放心的往外走,冷冷的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里面要是让你们还不放心,不如你们全部在房里呆着,好好观赏一番,顺便指点傅大人的动作。”东桐话茬儿一落,几个男人赶紧往外落荒而逃。

东桐用力合上门后,转过身子望着床上的人,东桐的眼前闪过傅家那间又小又黑的房子,想着丫头的房中尚且有烛火点亮,而自已那时在傅家的房内唯一的摆设,就是一个破碗,而且是自已在外面拾来没人要的。东桐越走近床边,望着傅大人脸上不甘的表情,东桐的神情不由自主我狰狞起来,笑得开心起来,东桐走近时,见傅大人眼中神智清明的望着自已,眼里神情无不透露出来的是,很不服气。东桐笑起来,原来能让傅大人的清高,在自已面前扫空,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东桐就近大力扯开傅大人身的衣服,傅冬忙用无力的手,阻挡着。东桐阴阳怪气的冲他一笑后,拿开他的手,用力扯散他的衣服,没有衣服的傅大人,躯体的确是白皙线条优美。

可惜东桐此时脑海里只想到,傅家人那间又黑又小的房子,想到傅家那种想让自已悄无声息的消失的做法。东桐越想越气极而笑,手上用力一声“哗啦”东桐未曾想过,自个有一天如此大力,可以扯烂一件好衣服的料子,傅大人赤裸裸的露出上半身,一做二不休,东桐把傅大人盖在腰上的被褥,一把扯开后,用力把下半身又扯光后,望着床上这个男子,瞧到他眼中气愤至极下还有丝羞涩的神情,东桐想起现代调戏人的戏码,东桐用手轻飘飘的摸一把,傅大人的下巴,嘴里笑嘻嘻的说:“傅大人未曾想过你的人俊,身子也如此美,就是不知倌倌街的花灿和你比,谁的更加好些。”傅冬脸上的神情,羞愤难当,嘴巴动动后,还是未曾开口。

东桐见状大喜,再用手轻轻摸摸傅大人的身体,还用手轻捏下胸膛,嘴里轻轻的感叹道:“傅大人,我想你和花灿公子,应是不相上下的。”傅冬气极,冲东桐哑着嗓子叫:“你给我出去。”东桐想着房外的几人,要是自个真的就这样出去,怕是不会放过自已的。东桐一把捂住他的嘴,想想后学着在棉院偶然听来的语气,大声音冲着外面说:“哟,傅大人,你要慢慢来才行,这一下子,我可受不了。”东桐又听一会,房外没有动静后,才松开捂住傅冬嘴巴的手。东桐想着这些人,今日已让自已亲眼瞧到这情景,自已今天想全身而退怕是不行的,那还不如让傅大人承自已恩时,东桐再一次故意把脸对准他,让他仔细的瞧清楚自已眼中的不屑。

东桐心里面转过一个念头又一个念头,想起慎行的可爱,暗想着就看在他大约十有八九是慎行的生父的份上,救他这一回吧,而且自已这个身体和他早已不是清白的,这一次不过是重来一次。东桐这么一想,心里轻松起来,当着傅冬的面,故意慢慢吞吞的轻轻解开自已的外衣。

当东桐把自已的身上,剥落的只有一个抹胸时,让冷空气一冻,理智再一次重新回来,想着自已对这个人没有一丝的喜欢,难道真要如曾明悦所言,就当追求一时的欢娱,把眼睛一闭上去,当做一场春梦。东桐对着床上那个冷眼瞪着自已的男子,心里一时慌乱起来,暗想着自已虽说理论上面是懂得多,可是实际操作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现在又对着这样的一个裸露男人,东桐一时之间,心里又急又乱,手使劲的把被子扯上傅大人的腰围,人却呆滞在床边。

傅冬最初见这黑姑娘,手脚快快的去除自已的衣服,如同多年老手一般,后面还调戏着自已。傅冬暗想着,这黑姑娘怕是会直扑过来的,傅冬已做好被生吞活咽的准备。谁知突然之间黑姑娘,又帮自已把被子扯上来,把自已的下半身盖好后,人就呆呆的站在床边,如同新人一般放不开。傅冬给这黑姑娘急冲锋的直扫过来,又突然停滞不前的作为,看这黑姑娘不象是在做戏,傅冬呆怔下后,动动自已惭惭有些力气的手,耳边听到这黑姑娘小小声音的说:“扑还是不扑?这人救还是不救?”

傅冬听得这黑姑娘的话,一时怔忡后又暗暗失笑,这卒子只有前进的份。傅冬体内的药性又再一次开始涌动时,傅冬再也耐不住东桐还在那儿磨蹭着,用力伸手把站在床边念个不停的人,一把扯下来倒入自已的怀内后,难得东桐的气息的清淡,少掉风尘女子的脂粉味道,让傅冬面上浮起淡淡一笑,傅冬的手正想抚上东桐的脸,东桐清醒过来,忙闪开后,对傅冬叫嚷着:“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脸。”

“你的人等会都是我的。”傅冬哑着嗓子说,东桐冷冷的望他一眼,说:“我救了你,你要记得我对你有大恩情。”傅冬哑然在床上谈论恩情,想想后大笑说:“好,我记下你的恩情。”傅冬一把压倒东桐后,伸出手扯下外面的床帐,床上立时黑起来,东桐急起来说:“傅大人,你要记得出去后,是永远不认识我的”傅冬用手盖住东桐的嘴,身子用力的压下去说:“黑姑娘,你现在还有心思说话吗?”

正文 第六十六章条件

东桐回到院子时,已是夜晚,雪花大朵飘散着,东苠牵着慎行在街头已打探过两三次后,才见到东桐疲惫不堪的身影,慎行笑逐颜开的冲上去抱住东桐的腿,东桐用手轻轻扫开慎行头上和衣服上的雪花,见站在一边微笑的东苠,衣服上飘着一层雪花,东桐轻轻把东苠扯到身边,帮东苠轻轻拍掉衣服上的雪花。

回到院子后,东苠把自已房中的炉火,端到东桐的房子,又帮东桐把淋浴的水装好,便跑去煮食间换下正要煮食的东桐,说:“姐姐,你先去泡泡热水。这里我来煮。”东桐给这一天的惊吓的确是感觉累了,便对东苠点点头,慎行在一边跳跃着要陪东桐一起去,给东苠一把捉住后,羞他的脸说:“慎行,羞。来陪舅舅一起煮饭。”慎行这才笑起来,冲着东桐叫嚷着:“娘亲,你快点去,慎行和舅舅等你吃饭。”

东桐在房中把脸埋在热水中,想着回家时,怀真和袁用的威胁利诱的话:“姑娘,我们今天放你回去,不过明天午后,你一定要来。我兄弟的毒这一次是清不完的,你被他瞧上,算你运气好。”这两人说完后,一人去备马车,一人往东桐的手里塞银子,东桐知自自已现在是肉在板上,刀在别人手里,砍不砍只能顺着别人来。

东桐当时望着院子里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得不装出无限骄傲的样子,冲着他们笑着说:“多谢公子们,这种好事,我百年难遇。明天我一定会再来的。”东桐说完后,院子里的男人发出哄笑声音,当中有人冲着东桐说:“姑娘,那位爷平时那有你近身的时间,这回是给你拾到的便宜。”东桐只有装出无限的喜悦样子。坐在马车上,到西京城的最大的正街时,东桐让他们放下自已时,怀真再三警告东桐说:“黑姑娘,记住你的口不要太多,人明天要准时到,要不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东桐自然只有装乖顺点头。

东桐在正街上左右转过几个来回后,才敢往身后打量着,见无人跟着自已身后,暗笑自个也太把自个当回事,那些人是不会把自个瞧在眼里的,自个在那些人的眼里,如同捏在手里的蚂蚱一样。水微凉时,东桐正要起身时,慎行已在外拍门,笑着叫着:“娘亲,快快出来,吃饭了。”东桐赶紧擦净身子,穿好衣服,把炉火重新端回东苠的房间,东桐再返回房间时,东苠已倒掉东桐房间桶里的脏水时。东苠望望东桐,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只是低头望见抬头看的慎行后,东苠笑笑的对东桐说:“姐姐,你做娘亲的人,要做个好样,快点把湿头发擦干。”

东桐和东苠、慎行三人在煮食间坐下,就着煮食间的热气,三人吃着热火的饭菜,慎行很是高兴的嘴里还含着饭,便笑嘻嘻的冲东桐说:“娘亲,我今天和舅舅在家,又认识几个字,明天我教娘亲认字,教娘亲写。”慎行说完,脸上有着小小的得意。东苠见慎行这德性,微微皱眉头说:“慎行,嘴里有饭时不要说话。”慎行赶紧咽下口中的饭后,冲着东苠笑笑,甜滋滋的回东苠一句:“舅舅,下次慎行会记得。”

夜里东桐和慎行睡在东苠铺好的大床上,母子俩人盖着软被,东苠半坐在并排的慎行床上,半靠在堆着被子墙上,就着烛火看着书,慎行很是高兴的在床上的被子里面钻啊钻的,对东桐说:“娘亲,这被真暖和,嘻嘻,真软哦,好好玩。”东桐轻拍着兴奋过度的慎行,哄着他说:“慎行,快睡。”慎行同东桐玩乐一阵后,终究是慢慢睡着。

东苠听到慎行的呼吸轻缓,放下书,对正要闭眼的东桐问:“姐姐,你今天出了什么事情?”东桐原以为东苠今晚太晚是不会再寻问的,正在心里转过无数个借口,想想自已是隐瞒不了东苠,便睁开眼睛望着东苠说:“我被人捉去,傅大人中毒,要人解毒。”东苠听这话,打量东桐好几眼,说:“姐姐,有没有伤到你,西京城不是一向冶安很好吗?”东桐轻叹气的对东苠说:“小苠,我见下雪,便从红花街的正街上穿过,刚好傅大人的兄弟,找人要解毒,我没想过,我这样还会让人哄捉去的。”

东苠听东桐这话,眉稍微微抬起,不相信的望着东桐,说:“姐姐,他们哄拐很多人吗?”东桐想想后,说:“我不知,我的眼睛给蒙住的,不过车里有许多红花街院子里的女子。”东苠的眼大大的瞪着东桐,惊叹道:“姐姐,这傅大人真是神人,要这么多的女子才能帮他解毒。”东桐轻轻的摇头说:“小苠,我蒙着眼听着的动静是,那些女子一个个送走,不过每人都有银两压惊的。”

东苠多望几眼东桐,半会才对东桐说:“姐姐,是不是只有你给留下来?”东桐对东苠一向是没遮掩的,而且东苠除去年纪小外,许多的事情,比东桐知晓的还多。东桐轻轻点头。东苠轻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没想到傅大人相对都不认识你,他的身体却记得住你。哈哈哈,这是什么样的世道?”东桐着急的望着失去常态的东苠,知东苠是心有所感,东桐忙对东苠说:“小苠,我没事的,你平常不是说,要我见到合适的男子,再找个帮慎行生个弟弟或妹妹吗?这不是送上来的机会,而且是难得同根缘的。”

东苠望见东桐神色平静,慢慢的收敛起笑声音,对东桐说:“姐姐,我希望你再找个男人,是希望你和明悦姐姐那样,林哥对明悦姐姐是贴心的好。我并不是为了想多个亲人,姐姐,我们已经走得太远,无法回头的,而且是在我们离开前,那里都早已不是我们能安身的地方,那里的人都不是我们能依赖的。”

东苠曾经得到过亲人热火般的温暖,谁料有一天,突然间消失不见,最亲的人都变成冷若冰霜的仇人。这种痛比东桐更加的深。东桐只是失意未曾得到过太深亲人的情意,这些的伤心,只能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的去抚平。东桐对东苠轻轻的说:“小苠,我有你和慎行,我有时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我不敢盼望太多,能再有个孩子,我们多个亲人就行。你明悦姐姐有那种命,但你姐姐应是没有那种命的人,姐姐也不想那些事情,只盼着小苠长大能干后,有个喜欢的女子,成个温暖的家。慎行可以快乐成才,姐姐心里高兴。”

东苠望着东桐,打量很多眼后说:“姐姐,你永远有我和慎行的。”东桐轻轻点头,对东苠说:“小苠,睡吧,我们会好的。我明天还要再去一次。”东苠本来已躺下去,听东桐这话,又坐起来,对东桐问:“姐姐,你还要去。”东桐闭着眼点头说:“是,说是一次解不完,所以还要去。小苠没事的,我和你说的,你听听就是。睡吧。”东苠再躺下去,合上眼睛,把对东桐的担心,放在心里最深处去。

正文 第六十七章银子

节日的前一日,东桐拉着东苠和慎行三人,提早去西京城最有名的正街逛逛,顺带就着节日前,店家稍稍便宜,选些合适的东西,回来用用。东桐的身上略有钱后,对东苠和慎行的穿着也就细致许多,尽管东桐的针线活,还是一般,不过总比最初时,进步许多.

东苠瞧着东桐身上的粗布暗蓝色衣服,见东桐正在布料店里面,仔细的又在打量着粉白和灰白的细布,还把布料远远的往自已和慎行身比量着的东桐,东苠抱着慎行,走近东桐身边,轻声对东桐说:“姐姐,那块粉色细布料子好看,姐姐,你给自已做一件吧。”东桐抬头打量下后,转头对东苠说:“小苠,我的个子又没长高过,去年做的节日新衣,就穿过那回,今年继续穿就是。你和慎行才要做衣。”东苠最气的就是东桐这点,东苠知东桐决定下来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气极又心疼东桐的东苠,抱着慎行直接走到店外去等东桐。

东桐拿起选好的两块粉白和灰白的布料,数好钱给店家后,一眼就瞧见东苠抱着慎行,两人在店外笑笑的说着话,东桐的心里有着淡淡的甜。东桐走出店外,正要向东苠走去时,望见匆匆忙忙奔过来的草药,草药见到东桐,一时惊讶后,从东桐身边慢慢经过时,小小声音的跟东桐说:“东姑娘,棉姑娘正想找你,你和家人说说,我在前面等你。”草药头也没回往前走,东桐一时以为听错,后来见草药走几步远后,望自已几眼后,背对着自已点头,东桐就知是有事情发生。

东桐瞧着草药转过的街口后,赶紧冲向站在一旁的东苠和慎行,把他们两人拉去人少的地方,东桐把东西塞到慎行怀里,对东苠小声音说:“小苠,刚刚那穿灰衣的大哥,是棉姑娘那的守门人,他和我说,棉姑娘找我,我去去就来。”东苠一只手抱紧慎行,慎行怀里抱着布料,东苠另一只手,扯住东桐,对东桐说:“姐姐,你一定要去吗?”东桐点点头,把身上的银子,悄悄的塞进东苠的手里,对东苠说:“小苠,我的身上只带几十文,够用了,你和慎行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去去就来,要是太晚,你们就先回去,我要是早回来,我就去吃东西那处找你们。”东苠慢慢松开手,对东桐点点头。

东桐跟着草药的方向转过弯,果然草药在前面慢慢走着,他微微转头,仿佛中没看到东桐样,到转弯处,再转进去,东桐跟着一样转进去,两人这一路转过很多个弯后,草药才在一处人稀少的地方停下来,等着东桐,见东桐快跟上时,悄悄对东桐说:“黑姑娘,我等会闪进那个院子后,你在我后面一会,再进去,你别回头。”草药说完后,东桐自觉的弯下腰,草药慢慢的在东桐的眼光视线内,进了一家院子。东桐这一路跟着草药,才知西京城的路,原来是有这么多的岔路,草药的神神秘秘很让东桐心里忐忑不安,但转而又想,草药这样的人是不会害自已的。

东桐不敢回头,等到走到草药进去的院子那里时,那院子门微微开着,东桐很是害怕的拍拍门,草药赶紧把门拉开,拍着自已的胸脯对东桐说:“黑姑娘,你进来就是,别拍门吓人啊。”东桐不好意思的望着草药。草药往里面院子里房屋处走多几步后,转身轻轻对东桐小声音说:“黑姑娘,我给你提个醒,等会你看到的那些,你别太惊讶,让棉姑娘瞧到会不喜的。”东桐一脸不解的望着草药,草药摸摸头,对东桐说:“黑姑娘,我是粗人,我只是瞧着黑姑娘愿意相信我,肯跟我一路过来的份上,多口几句,对不对我就不知。”东桐冲着草药点头笑笑。

草药带东桐绕过前面的房子,转到后面的房子,走到最侧面的房间门前,草药轻轻连拍三下,停下后再连拍三下,门从里面打开后,探出红尘的一张俏脸,望着草药身后东桐,红尘伸出手,把东桐扯进房内,对草药说:“药哥,你还是去前面瞧瞧动静。”草药点点头。

东桐给红尘扯进房后,才发现粉棉姑娘双眼红红的坐在桌边,附近的床边半垂下来的布遮盖着,东桐心里暗自惊心着,东桐面上大方的对粉棉行礼说:“棉姑娘好。”粉棉姑娘抬头望一眼东桐,对东桐点头说:“黑姑娘,我让草哥在街上等你几天,好在总算等到你。”粉棉姑娘对红尘点点头,红尘拿来一包东西,放在桌上。

粉棉姑娘指指桌边的凳子,对东桐说:“黑姑娘,你坐吧。”东桐静静的坐下后,粉棉姑娘把桌上的那包东西,推给东桐说:“黑姑娘,我怕是有一阵子不能派你的活,这包银子是给你的补偿费。”东桐看看桌面的这包银子,轻轻摇头说:“棉姑娘,银子我不收,你不能派我的活,那你一定是有难处,正是要用银子时间,你的心意,我收下就是,银子就不用给我。”粉棉姑娘把银子往东桐面前再一推,对东桐说:“黑姑娘,这银子对你是有用,你就好好收着,算是我们相识一场。”

东桐轻摇头时,粉棉姑娘望着东桐,突然开口对东桐说:“黑姑娘,过节你有啥打算?”东桐望望粉棉姑娘,想想还是对她直言说:“棉姑娘,花公子介绍我认识你,对我就是大恩,节日时我想去瞧瞧花公子,谢谢他一番。”粉棉仔细瞧着东桐脸上的神情,见东桐一脸的大方自然,便对红尘点点头,红尘走近床边,掀起床边垂下的布帘,床上半躺着的一个人,脸色苍白的冲着东桐笑笑。

东桐忍不住直接站起来,冲到床边,对床上那个伤痕累累的人说:“花公子,你是花公子,谁做的?”东桐问后,眼泪在眼中转动,想起草药的话,东桐忍下去。花灿抬起脸,声音低低的对东桐说:“桐姑娘,我多谢你惦记我的心意。我也担心着,怕你会去看我,到时连累你。”东桐对别人给予的恩惠时时记得,虽说因粉棉的原故,东桐自个不去瞧花灿,但从知道木信时不时会去棉院,东桐总会做些易收放的点心,让草药和弱水见到木信时,带给花灿尝尝不同的风味。

红尘扯扯东桐,对东桐说:“黑姑娘,这是东二小姐下的手,东二小姐家的大郎君早早就威胁过花公子,说东二小姐过节时再来瞧花公子,就对花公子不客气。花公子早就拒绝过东二小姐,谁知今年东二小姐又来了,还对花公子,说早知她大郎君的作为,她要花公子点头进她的门,她便护着花公子,要是花公子不点头,哼,就是现在这样。”东桐望一眼睡在床上的花灿,就是如此伤残,花灿都另有一番风情,东桐转眼望见粉棉痴痴的眼神,心里暗叹息。

红尘把那包银子,从桌上拿起塞进东桐的怀里,按着东桐的手说:“黑姑娘,你收着吧,这是姑娘和花公子的心意。”东桐听这话,也不再推辞,把银子放好到怀里后,问花灿说:“花公子,你有啥打算?”花灿冷冷一笑,说:“东二小姐现在让人四处找我,就是想逼我不得不从她,她的大郎君同样在找我,怕也是难以善了。我就是这张脸坏事情。”花灿的神情让东桐暗自担心。

东桐走到桌边,望着粉棉说:“棉姑娘,你们难道就躲在这儿?”粉棉苦笑的望一眼东桐,花灿听后说:“我不能在这儿躲藏着,我要出去,我划花这张脸,就没人惦记着。”东桐望一眼粉棉,说:“棉姑娘,你会陪着花公子吗?那怕他会丑得不能见人,都一直陪着。”粉棉望望花灿,眼中含情脉脉的点头说:“我眼中的花灿,不是只有一张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