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亮拍拍车厢示意车夫,马车总算往前开动,阮亮的头缩回车内,傅冬骑马赶上前面等着的青卫,青卫正一脸焦虑的望着傅冬说:“主子,怀真公子刚刚叫人传信过来,他在下一个城镇等主子,不过他只能停留很短的时间。”青卫说完后,望一眼在后面慢慢移动的马车,傅冬再次回转头见阮亮的马车远远的跟在后面,那车速如同是要去郊游般的轻松自在慢慢挪动。傅冬稍稍皱眉后拉紧绳索,拉马转回头到阮亮的马车旁,傅冬大声音对阮亮说:“亮妹,我有公事要先行,就此告辞。你一路好走。”

傅冬说完之后,把马又转回去,正要纵马奔驰时,阮亮伸出头来冲着傅冬叫道:“傅大哥,我有话和你说。”傅冬不得不再次稍微拉紧绳索后,才从马背上回转头,望着阮亮说:“亮妹,有话你说吧。”阮亮脸红红的望着傅冬,好半会傅冬已等的不耐烦正要催促时,阮亮开口对傅冬说:“傅大哥,我只是想问,你心里觉得我怎么样?”

傅冬不是一个笨人,一听阮亮这话,心里自然明白阮亮的意思,想来傅家和阮家两家人的想法,并不是两家长辈的心思,只怕这阮亮也是首肯愿意的才来西京城。傅冬再望一眼阮亮,想到阮柔和阮亮自小出入自已家中,自已从小瞧着她们长大,从来没想自已和这两个女子有啥纠葛,虽说当年一直有说让阮柔成自已的娘子,可是傅冬自知弟弟傅夏和阮柔情根深种,自是愿意成全的。现在大的成了自已的弟媳,当年还差点就成了自已的娘子,而阮家这个最小女子,现在正害臊的望着自已。

“我当你和阮柔两个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傅冬这话是实话,傅冬只比傅夏大两岁,却因为是家中老大,历来要比傅夏老成,对陪着年纪小的阮氏姐妹俩个玩耍的事情历来没兴趣,反而是傅夏陪阮氏姐妹的时间多。阮氏姐妹常在傅家出入,傅冬对这姐妹俩自然是不陌生,相比对一般的女子冷若冰霜来说,傅冬对这姐妹俩的态度是非常的好。

“我不相信傅大哥当我是妹妹,姐姐都说我长的比她还美。”阮亮对傅冬的话,根本是不相信的。别说阮亮不相信,傅家和阮家两家的人,听这话也是不会相信的。个个都认为傅冬对阮氏两姐妹是不同一般的女子,因为傅冬都能为傅夏和阮柔两人娶东大小姐那样的女子,再说傅冬历来在外面对美丽女子是拒之身外的,回到傅家见到阮柔和阮亮时,却总能脸上浮现淡淡的温和笑容。

阮亮想想后,用手指着傅冬说:“傅大哥,你心里喜欢的是我姐姐阮柔,只是因为姐夫是你弟弟你便退让。”傅冬在用手轻拍着安抚想跑动的马儿,这时听阮亮这荒诞无稽的推理,傅冬再一次回头望望阮亮申明说:“阮亮,我从来都没和阮柔单独相处过,何来男女的喜欢。阮亮不管你信不信,我当你们姐妹俩是妹妹,我有事先走一步。”傅冬说完后,轻拍马就往前奔去。

迎面而来的灰尘,逼得阮亮不得不坐回车厢里面,阮亮再一次掀起紫色窗纱时,傅冬的身影已成最远处的黑点,阮亮软坐在车中,怎么也想不通傅冬说当自已是“妹妹。”阮亮想起自已在来西京城前对自已和傅冬的未来是满怀信心的。阮家和傅家历来亲近,阮亮自是清楚傅冬不随随便便近女人身的原因,东大小姐是难得的一个意外。

阮亮来西京城之前,专程去了傅家,傅冬娘亲信心百倍的对阮亮说:“亮,我瞧你进我家做我大媳妇,一定行的,你傅大哥自小对你就比一般的女子亲近,只是难为你要做二娘子。”阮柔当时在一旁抱着女儿笑成一朵花,对傅冬的娘亲说:“娘亲,多谢你如此中意亮,我也相信亮只要愿意去见大哥,大哥一定是愿意接受她。娘亲你只管在家中听好消息。”

阮柔私下里并不是完全赞成阮亮亲近傅冬的,阮柔对阮亮说:“亮,傅大哥这人根本没人知他深浅,他性子清冷。亮,西城有这么多的好男子,你找一个如同你姐夫这般性情对你好的男人多好。而且你也应听得出来了,你就是嫁进来,也是排老二的。亮你何必一定要选傅大哥呢?”

阮亮有自已的打算,当时就脸红红的对着自个姐姐说:“姐姐,傅大哥对女子很排斥,要是傅大哥愿意娶我进门,傅大哥将来一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阮柔历来疼这个妹子,听妹子如此说,想想也是这理。东大小姐这么几年都没找到,怕也是找不到了,自个的妹子要是真能近傅冬的身,面上不好听,实地里好处多,就是傅家的娘亲因面上这点事,也不会亏待自已的妹子。

阮亮坐在车中,越想心情越烦闷,冲着车夫说:“快点,我们早些赶路回西城。”车慢慢的快起来,阮亮脸上的表情慢慢扭曲起来,想着傅冬的话,再想想自个在西京城时,虽说没有见过有女人来找傅冬,可是每天夜里傅冬都会独自站在院里许久,才会回到自已的房间安睡。阮亮的心沉下去,暗想着傅大哥别是在西京城有相好的,只是因自已在才没来往的。

阮亮想想觉得又不可能,傅大哥如有女人,院子里多多少少应是有女人留下的气息,而傅大哥的院子里没有一丝女人留下的痕迹,阮亮暗笑自已多心。阮亮暗想着时间还长,有傅家的人帮着自已,总有一天傅大哥会明白自已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正文 第七十八章怪异

望着眼前花城让人感觉如此怪异的城门,东桐只能同时用上百花齐放和百孔千疮这两个意思完全不同的成语,才能表达出自已给花城的城墙装饰华丽丽的震荡一把的惊讶。林立和东苠想来是早已震憾过,两人的神色平静。只有小小的慎行对见到这样的城墙是无比喜悦的,只因那城墙上贴着许许多多他认识的东西,只见慎行用小手兴奋的指点给东桐看:“娘亲,城墙那贴得有小刀呢,啊,还有花,嘻嘻,那树枝也挂着。”

东桐再望多一眼花城那连烂布条都挂着的城墙,实在不能细看忙移开目光。暗想着原来花城当权者是如此的亲民,百姓家所有的东西,都拿来贴在城墙上,弄得整个城墙如同收破烂的展示台一样。好在这时牛车已慢慢的进城,来查看的官爷和官姐们倒是一个个衣冠整洁,让东桐松了一口气,那些官爷中明显有认识林立的,瞧到林立驾着牛车,再一次哄笑开来,林立这一路让人笑多后,现在反而能心平气和的笑着说:“官爷好。”

牛车驾驶进花城门口没多远,东桐东张西望中见到原本在西京城的明静大人,现在正站在花城的门口一脸严肃的对人说话。东桐吃惊的望多一眼正要闪开目光时,恰巧说完话的明静往车辆来往不断的街心瞧来,一眼就瞧到打开的车厢门帘里面坐着的东桐,明静大人的眼光诧异一亮,再望向车前的东苠后,接着表情淡然的移开目光看向他处。只是一刹那间发生的事,东桐以为是自已眼花,才会误以为看到明静大人望向自已这方。

进城门口没多久,东苠便从车前爬进车厢,抱起正四处张望的慎行。东桐正纳闷着东苠会回到车厢的行为时,就听到林立喜悦的叫声:“若白,我到花城了,你转过来瞧啊。”东桐顺着林立望的方向瞧过去,只见不远的街边背对自已这方站着一个穿咖啡色绵衣袍子的男子,那男子的身边围着几个锦衣女子,林立的叫声让他缓缓的转过身子,男子身材修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望见驾着牛车的林立时,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得灿烂如花,那男子身边的女子全是痴迷的望着男子,只见那男子对着众女子说一句话后,便轻快如鹿般的跳跃跑过来。

林立等到那男子到车旁时,对那男子伸手一拉,那男子坐上牛车前面后,林立笑着对那男子说:“若白,你不是说只要我一进花城,你便会来等我吗?你这叫等我吗?怕是专门在城门口来惹花惹草的。”叫若白的男子笑起来,从林立手上接过绳索说:“林兄,你这话就太见外,我几天前就每天这个时间来城门口等你,结果你是驾着牛车慢慢来。林兄,我都没说你这牛车走得慢,你反倒说上我来了,嘻嘻,你驾这牛车怕是嫂子大人的意思吧。”

林立笑起来,轻轻拍打若白的肩说:“若白,你这次就误会你嫂子了,这是我和你嫂子两人的意思。我送你嫂子的妹子一家来花城,我这回要是没在城门口等着你,我也会去找你出来的。”若白听后大笑起来,对林立说:“林兄,你别这样解释,你对嫂子的那颗心,是无人不知晓。哈哈哈。我要是没来城门口等你,平时你早会不理我,那还会去找我。这次难得你如此有心,怕也是为了嫂子的妹子吧。”若白一边取笑着林立,一边把手上抢过来的绳索递回给林立,若白这时才有空望向后面的车内。

“哟,嫂子的妹子长得可真黑。”若白的眼光第一就望向东苠和慎行,对着东苠和慎行点微笑着。随后再望向东桐,东桐肤色的暗黑,让他一下子惊愕后张口就对林立大声音说。林立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不好意思的回头望着东桐说:“桐,这是我的好朋友冷若白。他一向说话都是如此放肆,我和你说声对不起。”东桐轻轻笑起来,望着因听到冷若白如此说话,马上小嘴扃起来的慎行,和眼里明显不悦的东苠,东桐对林立说:“林立,我本来就黑,冷爷说的是大实话。”

冷若白听到东桐这话,回过头来瞧着东桐,不好意思的多看一眼东桐后说:“姑娘,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嘴快。你皮肤黑也不是你愿意的,是我失礼,我向你赔不是。”林立小心的驾车,在前面笑着对冷若白说:“若白,还好这是你嫂子的妹子,要是一般的姑娘,看会不会轻饶你。”林立说完顺手又把绳索递给冷若白,对他说地方后,两人在前面寒喧起来。

东桐打量着一路穿行街道,花城的街上来往的人非常多,最多是穿得花枝招展的年轻人,不象西京城年轻人多爱素色。街道两边房子的院墙也是涂抹着各种各样的色彩。冷若白驾着牛车稍稍往偏街处行驶,没一会停在一处稍稍偏离大街的院子门外。车刚刚停稳,院子门就打开,曾为从院子门那里把头探出来,刚好瞧到抱着慎行下车的东苠,曾为忙笑着跑着过来,跑近东苠的身边,顺手就往东苠身上就是一拳头。慎行瞧到后,握紧拳头很是不高兴的对着曾为就打过去一拳,嘴里还叫道:“为叔叔,我让你打我舅舅。”

曾为笑着从东苠怀里抱过慎行,用手捏捏慎行的小鼻子说:“慎行,我白疼你了。我可是轻轻打你舅舅的,这还是我对你舅舅打招呼的动作。慎行你这一拳头可打痛为叔叔了。来帮为叔叔吹吹。”东苠笑着瞧和慎行玩闹的曾为,返回车内把行李搬下来,林立站在车下,把东桐递下来的东西全塞给冷若白,对他说:“若白,这是给你赎罪的机会。”东桐听后微笑起来,跳下车望着好好的一个翩翩公子,给林立放在怀里的被子这些东西,堆积的瞧不出一丝好形象。东桐见车内的东西全都搬尽后,便想从冷若白的怀里取些东西,冷若白忙闪开东桐的手后对东桐说:“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我自愿抱这些东西的。”

院子里曾为爹娘听到动静,忙走出来瞧,曾为的爹爹望到东桐时,笑着对东桐点头,曾为的爹爹瞧上去对冷若白也是认识的。他笑着对冷若白招呼说:“冷公子好,手上的东西就给我一些吧。”冷若白忙闪开去,对曾为的爹爹说:“曾叔,这事情你别抢,是我说错话,林立罚的。”曾为的爹爹笑笑后,从东苠的手里接过一些东西。

曾为的娘亲出来后,忙过来牵住东桐的手问:“桐姑娘,这一路有没有累着你?”东桐笑着摇头,曾为的娘亲扯着东桐进到院子,不大的院子里面,还是如同西京城样,在院子的侧面有个煮食间,东桐望一眼煮食间,见煮食间如同翻新过一次的样子,曾为的娘亲瞧到东桐的目光,房子都不先带东桐进去,直拉东桐往煮食间去,煮食间里放着许多的食物,锅上还煮着东西,。

“桐姑娘,你瞧可还有不妥处,我叫曾为的爹爹置办回来。”曾为的娘亲对东桐说。东桐望着煮食间明显有许多新添的用具,忙对曾为的娘亲说:“婶子,你们这样已经太周到了。”曾为的娘亲拉着东桐的手说:“桐姑娘,我把曾为交给你和小苠,他性子冲动,有空时你帮我多说说他。”

东桐自个是做了娘亲的人,自然是明白做娘的心。东桐忙安抚曾为的娘亲说:“婶子,这样客气的话就不要说,我和小苠都会当曾为是家人的。”曾为娘亲抹一把脸后,抬头对东桐说:“桐姑娘,我和曾为的爹爹明天一大早就返回西京城。本来这事情,要曾为和小苠两个同你说的。曾为和小苠的店里面,少一个记数的人,曾为的爹爹怕你顾忌太多,让我和你说,店里的人还是要自家人好,毕竟小苠和曾为要读书,打理的时间少,有你这个做姐姐的时不时去顾着,曾为和小苠两人在去学府时也放心。曾为也是这个意思,他说小苠本来还担心你闲不住,会去外面找事。桐姑娘,你的性子我和曾为的爹爹都放心,店里的事情,也不用你天天去,现在我们让跟着过来帮忙的掌柜,也是能放心的人,你只要在方便时间去就行。”

东桐心里是感谢曾为的爹娘。东苠早早就说过,在花城的住处也是曾为的爹娘让人找好的,订金和租金,东苠那时想着自已是一家人过来住,便要出一大半的钱,谁知曾为的爹娘当时就说一人一半,还怕东苠担心,对东苠说:“小苠,要是这次你和曾为的运气不好,实在过不来花城学府读书,到时这院子我们转手出去,钱到时一定退回给你。”

东桐难得的伸出手拉拉曾为娘亲的手,对曾为的娘亲安抚说:“婶子,我如何对小苠,就会如何对曾为,你放心的回去吧。”曾为的娘亲点点头,对东桐说:“桐姑娘,我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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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相貌

花城是繁荣而混乱,这样的花城对东桐来说却有种因熟悉而觉得亲近的感觉,好象自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再一次重现。无比繁荣的城市,人心却是同样无限般的遥远。除去花城生活上没有自已从前生活的便利,别的方面与从前相似到让东桐暗自惊讶。

东苠和曾为两人对这样的花城发自内心的排拒着,好在他们两人互相之间扶持着。反而是东桐如鱼得水般的自在起来。慎行虽说年少但还是达到去学府读书条件,东苠带着慎行去花城少学府帮东慎行报名读书,回来后对东桐说:“姐姐,先生说慎行虽说年纪少,可是样样比年纪大的强。”东苠说时一脸的自豪。

慎行每天的早晚由东苠和曾为两人牵着去学府。刚刚开始去学府的慎行,日日可以有这么多和自已差不多的年纪的人相伴,日日开心来回。东桐瞧着他高兴的表情,心里也是高兴的。花城的这个院子,自然是比东桐和东苠在西京城的院子大,有五间的房子,间间都比东桐和东苠曾住过的房间大,最大的那一间,曾为执意要让给东苠和慎行两人住,那间房内放着两张大床,东苠当时便想搬一张放到曾为的房间,谁知曾为偷笑的对东苠说:“小苠,别搬了,天冷时我们可以全睡到你和慎行的房间去,我们到时再去找个屏风,桐姐也可以搬来和我们一起。”

东桐到花城后,只有在进货时和月底盘货时一定要去曾为和东苠的药材店外,别的时间东桐有时会去店里,但却不是天天去店里打转的。曾为爹娘派过来帮忙的蓝可是非常能干的人,年纪和林立一般大小,可是个性非常的稳重,对东桐是非常礼貌相待,店里面的小二的任用,曾为和东苠两人瞧后觉得可以后,蓝可还要再来问过东桐,东桐瞧过那女小二,一般的相貌,年纪也就是二十多,因从前读过医书,才让蓝可招进店来的。东桐瞧着蓝可脸上的表情,也是行的,便对蓝可说:“蓝爷,这事情你瞧着办,我相信你的眼光。”蓝可望多一眼东桐,见东桐的确是表情平和,这才订下这个叫未然的女子。

蓝可的眼光的确不错,未然这女子相貌虽说一般,可是态度是非常的平和让人亲近的,店里的客人们时常会主动对未然说着自已的病痛,未然总是一边点头准备客人要的药材,一边神情温柔的安抚着客人。

东桐现在不用日日早起做包子,慎行又去学府,日子一下子闲下来,东桐反而有些不习惯起来。有一天,东桐做完早餐送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去学府后,心里空落落的,东桐在煮食间做些小点心,把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要吃的留下后,想一想便把多的包起来,提着点心去药材店。东桐到药材店时,把点心拿给蓝可和未然两人品尝,蓝可和未然两人是非常的客气,见东桐脸上很有诚意的表情,两人才很小心的拿起点心吃,吃完后两人小心的打量东桐的神情,见东桐一直是神色温和,只是对他们笑笑后,便直接拿起打包的东西,走出药材店。

东桐对闲来无事的日子烦闷不已,曾为便笑着对东桐说:“桐姐,你觉得闷,可以隔天就去店里面一趟。”东桐深觉得不好,便望向东苠,东苠笑着点头说:“姐姐,你去店里坐坐也好。”东桐便开始隔一天就去药材店,东桐怕蓝可和未然两人以为自已是来查看他们做事的情况,到时这两人心里介意起来,反而对店里的生意不好。

东桐在第二次隔天去时,就直接对吃惊蓝可和未然两人说:“蓝爷,未姑娘,不好意思,我又来店里打扰你们,你们有啥事情要做,尽管吩咐我,我实在是在家中太闷了。”蓝可和未然两人互相望望后,蓝可说:“东姑娘,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活动活动也好,你有空来店里,不会打扰我们的。”未然拿来一个小擂盘,放到东桐的面前,望望蓝可后,对东桐说:“东姑娘,有几味药,我一时擂不出来,你坐到那边桌边,慢慢擂吧。”药材店的边角处,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东桐接过未然手中的小擂盘,往桌边走去。未然拿来粗大药材,又拿来剪刀,就着店里无客人,在桌边坐下来,剪着药材,看着东桐擂药。

花城的天气惭冷起来,药材店里生起火,客人格外多起来,东桐更加日日去店里面帮忙,现在有些药材不用未然提点,东桐都知那几种是要擂细备用的。这天店里面的生意,从早上一直忙到午后,蓝可和未然两人才有空吃东桐煮好的中餐。店里面这时难得没有客人,未然望着东桐的肚子,想想后对东桐问道:“桐,你有没有请好稳婆大夫?”东桐摇摇头对未然说:“然,我过节后,再去找大夫。”未然再望一眼东桐,对东桐说:“桐,等会有空时,我陪你去订下我先生的时间,你别瞧我不争气,可是教我的先生可是花城有名的大夫。”蓝可对东桐现在是亲近许多,在一边听后点头,立马接口说:“桐姑娘,你和未然一会就去订大夫吧,这事要早点订下来好,而且让大夫瞧瞧你的情况,也知道要注意些啥,店里这时正好客人少,我一人就行。”

未然听蓝可这话,忙收拾起吃完的碗筷,蓝可在一旁瞧见后,对未然说:“未然这些我来,你陪桐姑娘早些去。”西朝的男子就这点好,大大方方的做着家事。未然和东桐出了药材店后,东桐一脸不好意思的望着未然说:“然,要麻烦你了。”未然轻轻摇头说:“桐姑娘,是我要多谢你,你当时肯给我这份事做。”东桐很是吃惊的望着未然说:“未然,你要谢蓝可和曾为、东苠三人才是,我只是顺从他们三人的意思。”东桐这些日子,常来药材店里,和蓝可和未然熟悉后,三人早已直接唤名字。

未然望着东桐,对东桐说:“桐,我早就认识蓝爷,他和我说过,最后的决定权是桐姑娘定的,因为曾公子的爹娘早说过,要蓝爷订人的事情听桐姑娘决定,而且曾公子和东公子两人历来是很尊重桐姑娘的。当时桐你要是说不要我,是没人有意见的,而且蓝爷当时都准备好备用的人。”东桐觉得很奇怪,未然是一个非常好的店员,很适合服务行业,最重要的是未然是真的明白各种药材应用的地方,未然一个人就可以顶三人个用。按理来说是药材店家抢着要的人才。

东桐打量未然好几眼后,对未然说:“未然,应是我和曾为,东苠三人多谢你愿意帮我们店里做事才行。”未然的眼圈一红,对东桐说:“桐姑娘,你历来相貌美丽,自是不明白我这种长相一般,而且是已有孩子的年纪大的女子,对事情难找的苦。有时明明前一分钟说好要我的店家,后一分钟说不用我,我问原因,他们就说我年纪大家中有孩子,不会讨客人喜欢。”东桐听后,轻拍未然的手臂,说:“然,是他们的眼光不好,你性情温和细心,最适合做这一行,蓝爷眼光好,一定是早早相中你。还有我的肤色黑黑,是丑女子”

未然笑起来,对东桐说:“桐,你很会安慰人,你的五官非常的美,而东公子说,你只是过度晒太阳伤了皮肤,现在你的皮肤慢慢改善中,桐有一天皮肤白起来,就怕到时你不敢坐到店里面来。”未然领着东桐找到她的先生,一个很温暖的中年女子,瞧到未然后,很是欢喜的对未然说:“未然,你有孕吗?”未然脸红红的把东桐往那女子面前一推,对那女子说:“先生,这是我店主的姐姐东桐姑娘,我带她来的。先生你帮她瞧瞧。”

那中年女子望一眼东桐,手摸上东桐的手腕脉搏处后,细细号脉后,对东桐说:“这位姑娘,你的身子还不错,精气神旺盛,只是不要思虑太多。”东桐笑起来对她行礼,未然在一旁笑着说:“先生,这位桐姑娘是才跟着学医的弟弟到花城的,人生地不熟的,先生你瞧瞧、、、。”那中年女子望着未然笑起来,对东桐说:“东姑娘,把你资料留下来,到日子时我会注意的,平时就让未然注意你,你别瞧现在未然只能在药材店里做事,当年如果不是她家突然变故,未然也会成为好大夫。”东桐转眼间望见未然眼中的黯然。

正文 第八十章忙碌

花城雪花如沙子般的飘散下来,打在人的脸上生生的感受到温柔的痛意。东桐和东苠、慎行三人匆忙跑进药材店时,药材店里炉火燃烧的发出火花。店里面蓝可的手中已拿着厚厚的一叠客人递来的单子,未然此时还在往东桐平时坐的桌边堆放着要擂的药材,东桐三人刚刚一进店门,蓝可和未然两人眼中同时有着略微松口气的表情,让刚进门的三人瞧得清清楚楚。

东桐对着蓝可和未然两人点点头,东苠这时已走进柜台里面,从蓝可手中接过一些单子,说:“蓝哥,这些就给我来吧。”蓝可放心的递给东苠,东苠和曾为两人平时有空时,也常会到店里面帮忙的,蓝可对这两位店家还是放心的。慎行甜甜的冲着蓝可和未然笑着叫:“蓝叔好,未然姨好。”蓝可和未然两人尽管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听到慎行的声音,两人还是忍不住抬头笑着望向慎行,两人同时打招呼说:“慎行,你在店里面烤火,不要站得太靠外面。”

东桐轻扯着慎行,母子俩个在东桐平常做事的桌边坐下后,东桐对着慎行吩咐说:“慎行,呆会娘亲做事时,你把这些样子长得一模一样的药材,帮娘亲整理好后,再递给娘亲,一会再帮娘亲把擂好的药材,拿进柜台去给蓝叔叔。”慎行懂事的点点头。

药材店里面的客人不断的前来递药单子给蓝可,好在这些客人现在临近节日时,也不和平时一样有空停下来,一定要在店里和未然说几句话再走,或者是在药材店里等着未然取好药材拿着走。现在客人都是行色匆匆,递完单子给蓝可后,就匆忙往外奔去准备别的东西,嘴里都是说着:“蓝爷,未姑娘,我一会转回来再来拿药材。

东桐没想过,药材店竟然会越到临近节日时,会越忙得无法停手。东桐一直以为节日前,药材店的生意会是清淡如水的,毕竟过节时,谁想着要吃药的。虽说蓝可早早就向东苠和曾为要求大批量的进货,东桐一直以为是蓝可准备节后要用的,心里暗想着这大堆的货要存放起来,还真是难事情。随着节日临近,客人一天比一天来得来,东苠和曾为、慎行放假前,蓝可和未然、东桐三人已经有些忙得受不了,东桐直到这时才明白,西朝人的风俗就是不同,原来这时才是用药材的高潮时期。

东桐一边擂着药,一边想着曾为在这假期后的第二天,要赶着回西京城过节的事情,这风雪的天气,怕是这一路难走。曾为昨天一放假,到晚上东桐回家时,曾为和东苠两人已算好人工钱,就等着节前最后一天发放。曾为和东苠两人现在处理起事情来周到的,让东桐瞧后很是佩服。曾为和东苠两个对蓝可和未然两人也是尊敬的。曾为昨天夜里见外面风雪带来的风声比西京城还要大,天气也要寒冷许多,便对东桐和东苠、慎行三人说:“桐姐,小苠,要不我们一起回西京城过完节我们再一起回来。”

东桐当时就摇头,东桐只要想到这阵子,店里的客人比平时还多,自个这时真要甩手就走,蓝可和未然怕是更加的辛苦,东桐就是在西京城怕也是心里难安,东桐笑着对曾为说:“曾为,你就好好回西京城过节,帮我和小苠,慎行三人跟你的家人问好。”东桐分神想想曾为的事后,赶紧收回心思,注意起自已手中的活,瞧瞧手中已擂好的药材,忙把擂好的药材倒在盘子里面,递给慎行,慎行接过盘子小心的走进柜台里面递给蓝可,蓝可摸摸慎行的头,把倒空了的盘子再递回给慎行。

店里面有炉火烤着,比外面温暖许多,蓝可对前来拿药材的人招呼着,半遮拦的门口处又闪进来一个人,是提着行李的曾为,临时想着要来店里跟蓝可和未然说一声。曾为一进店后,就望见店里柜台里忙过不停的三人,又走向桌边望着正低头擂药的东桐,同样坐在桌边的慎行正低着头把同样的药材拾好放在一堆。东桐因有人影挡住桌边,稍稍抬起头望一眼后,见是曾为后,吃惊的对曾为说:“曾为,你还没走?”曾为望着东桐面前堆满要擂的药材,又听到未然在柜台里面叫:“慎行,过来把这些药材拿给你娘亲。”慎行抬头见到曾为,快快的冲着曾为叫一声:“为叔叔好。”后,慎行忙跑到柜台里面,从未然手里接过药材,用力抱着到桌边,曾为从慎行的手里接过药材,放到桌边后,把行李往桌子下面一放,转眼就跑出去。

东桐忙着手里的活,也没多的心思去理曾为的事情,没有一会,曾为又跑进来,扯扯东桐说:“桐姐,你让开这里还是让我来,你去帮蓝哥。”东桐很是吃惊的抬头对曾为说:“曾为,你还是快点走,现在风雪这么大,早点出发也安全些,这些活我来做就是。”曾为扶起东桐说:“桐姐,你这身子也不能久坐,你站起来动动,我刚刚出去和同车的人说好,要他们带信给我爹娘,今年节日我就不回了。”东桐想着曾为的爹娘许久没见到儿子,这能见到儿子是多么惊喜的事情,可是曾为要是不回去,做父母应是很失望的,东桐忙扯扯要扶自已站起身子的曾为说:“曾为,你还是回去吧,你爹娘盼着你回家。”曾为扶起东桐后,对东桐说:“桐姐,我爹娘会同意我的做法。”

东桐还想劝说曾为时,抬头见蓝可冲着自已轻摇头,东桐就放下手中的活,走进柜台里面,蓝可把拾好的药材已排好顺序,东桐只要照着单子拿给客人就是,蓝可望一眼正在用力擂药的曾为,小声音对东桐说:“桐,曾当家的也是做生意的人,曾为公子不回去,他们的心里说不定反而欣慰,后继有人。”东桐望一眼蓝可,蓝可这么肯定的说,那么曾为的爹娘怕是真会如此想,不管啥时候商人都是重利轻别离的。

近中午时,蓝可手中的药材单子总算只有一小半,曾为面前的桌子也只堆积着不多的药材,东桐和未然两人就着事少,赶紧去后面煮食间,两人一起快快的煮好饭菜,就着店里这时没有客人,东桐和未然两人端着饭菜直接到店里,几人快快的吃着饭菜,吃完后,东桐和未然两人收好碗筷,又清理好煮食间,出来时听到店里面,传来一阵阵喧哗,两人很惊讶互助望望,这个时辰一般就是没多少客人会进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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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花花公子

药材店里面站满了漂亮的女子,东桐和未然打开侧门后,店里面娇柔的话语,化成一阵阵声浪直冲着两人耳朵扑过来。店里面所有美丽的女子,全围着一个穿紫色绵袍的男子说着话。那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微微侧着头,仿佛众美人的话全听进他的耳朵里面。东桐和未然两人站的地方,只能瞧到那男子俊俏侧脸,就是这一面,这男子让人瞧上去都觉得他天生就是那种温柔体贴入微的人,更加吸引东桐和未然两人目光的是那男子站的姿势比一般的男人都显得挺拔有力。

“啊,这是冷若白公子。”未然轻声音的突然在东桐耳边说着。东桐这时和未然两人已走进店里面,蓝可和东苠两人依旧在柜台里,头也不抬的拾着药材,曾为低头坐在桌边擂着药,慎行眼珠子正四下张望着,转眼间瞧到东桐后,眼里发出喜悦的光芒。慎行站起来,穿过店里面的美人,慎行走近东桐后,甜甜的笑着扑上东桐怀里,东桐小心的抱起慎行,抬头望望站在美人中间的男子。未然这时也不再盯着冷若白背影不放,而是低头快步走进柜台里蓝可的身边,拿起蓝可放在柜台上的药单开始做事。

东桐绕过店中间的美人们,抱着慎行走到桌边,把慎行放在凳子上后,东桐挨着慎行坐下后,望着店里面难得有这么多美人同时光临的盛况,东桐对曾为轻声问:“曾为,他们是不是全在等蓝爷他们拾好药材?”曾为停下手,望望站在店中间的一群人,对东桐轻摇头说:“桐姐,他们只是外面没地方站,专程到我们店里面来说话的人。”东桐这时刚好低头查看曾为擂的药材,还一边顺手从桌面上拿起未擂药材递给曾为,一下子听曾为如此说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曾为,不相信的小声音对着曾为叫着:“曾为?”

曾为笑起来,对东桐肯定的点头说:“桐姐,我没有说错过。冷公子和这些女子进到店里后,冷公子一直站在她们中间陪着她们说话,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人开口说是来买药材的。”东桐听后,只觉得这冷若白公子真是高人一个,要陪众美女说话,啥地方不好,竟然找到药材店这样的地方来说话。东桐第一次在花城的城门口见冷若白时,他是背对着林立,正陪着几个美女说话,现在过了好几个月后,东桐第二次见冷若白公子,冷若白身边的美女添多了些人,不过地方也换成药材店,这回冷公子在东桐的眼里,是一直侧着身子陪一群美女说话。

东桐笑笑再抬头望望冷若白公子一眼,这冷公子两次出场都如同孔雀开屏一般,一定要有众美人陪着。东桐再笑笑低头递药材给曾为,慎行这时还会顺手整理起桌面的药材,东桐很是自豪的望着慎行。店里面的众人都是非常好的服务业人才,如此情形还能由着冷若白一群人在店中央站着,明晃晃的是挡了真正客人的路,不过,蓝可都没开口,那么大家就一起任凭冷若白他们把药材店直接当成茶馆用。

曾为又低下头擂药,嘴里不忘记提醒东桐说:“桐姐,我不回西京城,你记得要做些好吃的补回我。”东桐听曾为的话轻笑起来,想想后对曾为说:“曾为,这次过节,我们就着炉火烫菜吃,那味道好。”曾为听后笑起来,东桐总会有些莫明其妙的煮菜法,不过好在东桐每次都煮得好吃,曾为抬起头望一眼在柜台里站着东苠,再看一眼慎行,曾为说笑般的对东桐说:“桐姐,小苠和慎行吃你煮的菜,都可以越长越俊美,我的底子好,一定会长得更加俊美的。”

曾为说这话时,那些美女刚好正巧同一时间停下来,等着听冷若白公子说话,就这么一下空隙之间,店里回荡着曾为说话的声音,蓝可和未然、东苠三人听到曾为说的话,全低下头忍住笑意,知是爱玩闹的曾为又在说笑。东桐对曾为这类的话,早就有免疫力,只有慎行会一次次当真,慎行这次听曾为这么一说,马上高兴的对曾为说:“为叔叔,你多吃娘亲煮的菜,你一定会长得比慎行还俊的。”

慎行的话声音刚刚落下来。在美女群中间的冷若白一下子笑起来,那些美女见冷若白笑起来后,全一起跟着笑起来,整个店子里面都是这些美人娇柔的哄笑声音。曾为的脸色难看起来。东桐伸出手安抚的轻轻拍拍曾为放在桌面上的手。

曾为的脸色缓和下来,转头对东桐和慎行望望,东苠这时已放下手中的活,穿过那些哄笑的女人,走过来轻拍曾为的肩说:“曾为,你已经长得够俊了,不能再俊下去。我们的院子门都是因为你,让那些来拚命来找你的女子拍坏的,你现在不回西京城,正好有空时自个先去把门补好。”东苠这话没说错,曾为五官端正,性情开朗大方为人亲近,院子里时常有些同年纪的男男女女过来找曾为玩,女孩子们来找曾为的次数远远超过男孩子,最初东桐还以为是曾为的桃花早开了…

曾为听东苠这话后笑起来,冲着东苠说:“小苠,那门给拍坏,也有你的份,那些人当中很多是借着找我的机会,来瞧你的。”东桐微微笑着站起来,正要走开时,冷若白突然分开美女群,走到桌边对曾为和东苠两人说:“曾公子,东公子,我刚刚并不是有意要笑的。”冷若白天生就是来冷场的人物,只是不知为何那些女子,个个都受得了他这一面,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各花入各眼,花城的美女们就爱冷若白这种。

曾为和东苠两人听到冷若白如些说,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冷若白突然想起啥的冲着曾为和东苠说:“曾公子,东公子,前一阵子我有事外出,这才回来的,林立一直要我有空就去瞧瞧你们,我这一直都没去,真是对不住你们。”东苠立在曾为的身边,稍稍皱眉头望一眼冷若白,又望一眼不答话的曾为,东苠对冷若白淡淡的说:“冷公子,多谢你惦记我们。”

东苠就这么淡淡的一句,好在冷若白并不介意,转头对着东苠说:“东公子,东姑娘没有来药材店吗?”东苠和曾为两人同时瞧向站在桌边东桐,东桐也对着冷若白瞧过去,只见他是真没瞧到东桐样的望着东苠。东桐见冷若白这样子,真是汗水都要流下来,自已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立在他面前,他竟然到处找不到自个,想来冷若白的眼中一向只有美女的存在。

东苠和曾为两人的目光让冷若白望向东桐,冷若白望一眼东桐后,又移开目光,对东苠说:“东公子,你瞧到你姐后,帮我转达下,节日里我想请你们一家人和曾为去我的马场骑马玩一天。”冷若白这话说出来后,东桐才明白刚刚冷若白的那一眼就叫做目中无人。

曾为望着冷若白,很是愕然的对着冷若白说:“冷公子,你明明瞧到桐姐,你还叫小苠转话,你这是啥意思?”冷若白望一眼曾为,很是不高兴的说:“曾公子,东姑娘在那儿?”曾为用手指向东桐,冷若白仔细的打量东桐好一会后,叫起来说:“东姑娘,你怎会成一个麻子脸,还有你胖了许多,难怪我不认识你。”

东桐只觉得很多只乌鸦同时飞过眼前,这冷若白如此说话,怎能平安长这么大的,还能逗得美女围着他团团转的?

正文 第八十二章银角花

东桐只觉得无数嘲笑的目光直飞着自已而来,那些美女全都往前走近几步,朝着东桐的脸部细细的查看着。东苠和曾为两人见到这样的情形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好在东桐对自已的相貌从来没有介意过,由着这些女子随意打量着。

冷若白对自已说的话引起的动静,仿佛无感觉样,对着东桐还是和无事人一样,望着东桐眼里依旧有着满满的怀疑,东桐在东苠生气的要开口前,抢先一步开口对冷若白质问:“冷公子,你的眼光实在不行。我从前肤色太黑,曾为和小苠两人见我总是因肤色黑不高兴,这几个月专门从店里买银角花泡水给我喝,我的脸上总算有小小的地方开始白起来,却让你看成麻子,冷公子,你不觉得你说那些话太过份了些?”

东苠和曾为听东桐这话后,两人互相望望后同时低下头瞧桌面,东苠和曾为两人自是明白,东桐的房子里连镜子也没有的,对外说她爱美想来有人信。东苠和曾为两人对东桐爱美这事情是一点也不信,有那个爱美的女子早上会随便穿件粗布衣,头发随意一挽就出门的。蓝可和未然两人和东桐相处多日,从来没见过东桐对自已的肤色有过介意的地方,不过现在东桐如此答冷若白,一定是有东桐的用意的。这两人明知实情,全装做没听到样的低头瞧着柜台。慎行对自已的娘亲是全力支持的,这时很生气的瞪着冷若白,只是他的手给东苠和曾为两人牵住不放。

冷若白听东桐如此说后,明显的不相信望着东桐说:“东姑娘,这银角花只是一般的美容花,最多只能让你的皮肤变得细腻点,那可能变白,你瞧你现在就和麻子样。”这冷若白不说话是翩翩俊男,冷若白这一说话就是翩翩祸害男。东桐瞧瞧自个手上已露出点点的白色,心里自然明白是黑草药力消退的原故,和银角花并没有多大关系。

东桐原本是不介意的给人说丑的,可是这冷若白一口一个麻子,让东桐听久后难免来气,东桐气极后,直接冲到冷若白面前去,垫起脚根手捉住冷若白的衣领,脸快凑到冷若白的脸上,东桐用脸对着冷若白的眼睛说:“冷公子,让你瞧清楚些,我的脸上那不是麻子,是我晒黑前的白皮肤,银角花是一般的美容花,但我时时泡水喝,长期用这花来沐浴,才有今天这样的效果,我再多喝些日子,多用些日子,一定能恢复我本身的皮肤。”东桐的脸只差一丝就要挨近冷若白的脸,冷若白的眼睛闪开去,脸却慢慢红起来,直到红至耳朵处时,东桐瞧到冷若白脸红的样子,马上惊醒的明白,自已这种行为说得好听是冲动般的亲近,说得难听和性搔扰是一样的性质。

东桐慢慢的松开捉住冷若白衣领的手,放开时还顺便帮冷若白把衣领扯平些,东桐非常冷静的站到距离冷若白半步远后,轻叹气对冷若白自自然然的说:“冷公子,刚刚那么近的距离,想来你是清清楚楚看到我脸上的皮肤,也看明白我现在的确没有变成麻子。”东桐说完后,赶紧走到震憾中东苠和曾为两人的身边。

冷若白站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东桐平静后,很是惊讶的望多一眼怔忡中的冷若白,东桐暗想着自已刚刚那行为,对久历情场的冷若白应是小意思,想来他这一时反应不过来,想来是因自已太丑,一时受冲击太大,东桐在心里暗自鄙视着只会瞧美女的冷若白。

不过冷若白身后的那群美女难得的安静下来,个个难得没有盯着冷若白不放,反而直接盯着东桐细看,好半天后总算有个皮肤微暗的女子,冲着东桐开口说:“姑娘,我以前也喝过银角花,肤色却没有任何这变化,你真的是一直喝银角花脸上才出现白肤色吗?”

东桐望望那女子,想着蓝可前不久订来大批银角花货时,那时蓝可是这样对自已说:“东姑娘,这银角花是大众花,多服对人身体只有易处没有害处,是四季都可以用来泡水喝的药材。唉,难得这批银角花质量好,我一时心痒忍不住还是订多些货,好在这种花好保存,要不还真对不住两位相信我的东家。”

东桐听这姑娘的话,心里想着这话问的真好,东桐立时笑着对那女子说:“姑娘,你一定是偶尔才喝的,这花要常喝,美肤又强身子,最好泡水来沐浴,更加对肤色好,你瞧我就是这样做的好几个月,我一定要继续用下去,以后你一定会瞧到我的脸上没有一点黑的。”那姑娘望望东桐,有点半信半疑的对东桐说:“姑娘,你以前真的不是麻子吗?”这姑娘说完后,想来是想起东桐如何对冷若白,连着倒退几步后才敢小心抬头望东桐。

东桐想着药材店里大量的银角花,又想起东苠和曾为两人的确刚开始时,两人压着自已喝过银角花水,的确是无味好入口的,再说这花喝后是没有任何害处。东桐还是不放心的抬头望一眼蓝可,蓝可立时领会东桐的意思对东桐点头。东桐放下心来对着那姑娘说:“姑娘,冷公子几个月前见过我的,当时他就说我太黑了。刚好冷公子在这里,你们问冷公子就知我有没有夸张?”

冷若白马上给美女们再次包围,东桐这时脚软坐在桌边凳子上,东苠和曾为两人互相笑笑,两人很有默契的望望东桐,再转回目光瞧着美人群中的冷若白对着美人们说:“东姑娘没有说错,我几个月前见她,她的一张脸黑得晚上吹熄灭烛火后,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在夜色中找她出来的。她现在这样,我刚刚瞧了,的确不象麻子,是白色的皮肤。”

冷若白的话音一落下去,围着冷若白不放的美女们,全都扑上蓝可那儿,冲着蓝可说:“蓝爷,我要银角花。”蓝可笑容可掬的望着美人点头说:“好,姑娘们我们药材店的银角花质量好,只要姑娘们用得好,一定个个都会肤色好的。”

正文 第八十三章喜花再开

傅冬一路风雪无阻赶路。总算在节日前一天早上赶回西城傅家。傅冬一进家门,就先奔向大父的院子里,恰巧傅心月也在大父的院子里,傅冬向爹娘问过安后,傅家娘亲和大父瞧着傅冬风尘满面的样子,两人多少是有些心痛,大父瞧着自已娘子的脸色平和,赶紧挥手让傅冬先回到自已的菊园,并且吩咐说:“冬,你回自已的园子好好休息,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傅冬忙点头告退。

傅冬前脚一走,傅家娘亲傅心月的脸色开始变了,想着自已儿子如此奔波,房内却无人等候,傅心月忍不住的冲着大父训起来:“夏衣,你瞧见冬脸上的疲乏没有?他历来听你的话,你这次一定要和他好好说说,叫他迎进一个女子,我瞧着阮亮就不错。”夏衣对自已娘子傅心月是极其了解的,自然是明白傅心月话里有话的意思,夏衣伸出手安抚的拍拍傅心月。对她轻柔的说:“心月,冬的性子绝大部分象你,他决定的事情是无人能阻挠的。”

傅心月听夏衣这话后,心里平静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一直顺着自已的大郎君,这么多年来自已陆续迎进二郎君和三郎君,虽说没有和另外两位郎君有过生肓,可是多少是对大郎君有些慢待的。不过一直以来最让自已安心的还是这个从年少起一直陪着自已的大郎君。傅心月望着夏衣的头上已有的白色发丝,再用手摸摸自已依旧紧致的脸,傅心月这时难得良心发现般的对夏衣问:“夏衣,你以前是真的愿意我迎进无忧他们吗?”

夏衣大约是许久没听到傅心月如此温情问话,心头一热想想后还是对傅心月温和的说:“心月,你决定的事情是无人能反对的。现在大家都好,就不用再问以前的事情。”傅心月望望夏衣依旧温柔的目光,终究是没有在这个话茬里打转,毕竟时光过去这么多年,一切都无法改变。

傅冬进到菊园后,青森一脸的欢喜的迎上来,青森直冲着傅冬说:“主子,太好了,你回来过节,园子里我啥都准备好,就盼着主子回来。”傅冬望一眼同样是自小跟随自已的青森,终是心软的点头说:“好,吩咐下去,今晚给园子里的人加菜。”青森欢喜的走开。

傅冬沐浴后,进到自已的房中。桌上已放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傅冬倒上一杯茶上,刚刚喝上一口茶,青卫轻拍门后进房对傅冬说:“主子,今夜还要不要出去?”傅冬对青卫摇头说:“青卫,回到傅家你就好好放松会,今夜节前我们不用出去。”青卫点头正想出去时,傅冬想想抬头对着青卫说:“青卫,等会有空去打听下,东大小姐有没有回东家?”青卫望多一眼傅冬,嘴稍稍一动终是没说话,点头退出房间。

傅冬脸色沉郁的坐在桌前,又想起自已在西京城的院子里,那再也没有出现过的黑姑娘,想着事后向怀真去问来的消息:“冬,我让人去查过红花街,那条街上的人说,从来没有黑姑娘这样肤色的女子,对不起,我大约是抓到过路的女子。”傅冬自然是不会埋怨怀真,怀真当时也是因自已状况极其不好。才会病急乱投药的抓到黑姑娘的。不过也不怪怀真误会,有谁会想到一个良家女子会从红花街出入,偏偏黑姑娘在后来面对自已时,大多时间里黑姑娘是沉默不语的,任由傅冬当她是红花街的女子般对待。

傅冬喝着热茶想起黑姑娘这人时,心头就不由一阵子暗恼怒,有对自已将这样一个女子惦记上心的烦闷。想起自已久不见黑姑娘来,吩咐青卫派人悄悄地去找过西京城许多的地方,可是再也没有找到黑姑娘的影子,傅冬如不是相信西京城的冶安,怕是会非常担心黑姑娘和安危。傅冬在西京城的院子门口天天都挂着草束,却不再见到那个肤色黑黑的女子进院子去。

“傅大哥。”门口传来女子的叫嚷声音,“阮二小姐,主子在房中休憩,你让我去通报声。”想来是青卫阻挡在门口,青森在一边软语劝说着阮亮。傅冬站起来正要解衣的手停下来,又走回桌边坐下后,对外面叫:“青森,再上一茶壶热茶。”傅冬的话音一落,房门打开,阮亮笑如春花的脸探进来,娇柔的笑着对傅冬说:“傅大哥,我都在傅家等你许久了。”

傅冬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望着阮亮说:“亮妹,你是在这陪你姐姐的吧。”傅冬不去招呼阮亮,自顾自的重新端起茶杯喝水,再抬头时对着望着自已发怔的阮亮,傅冬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傅冬稍稍皱眉头对阮亮说:“亮妹。你有事找我吗?”阮亮听到傅冬的问话脸色红起来,眼睛亮晶晶起来,望着傅冬说:“傅大哥,许久没见你,我想你了。”傅冬听到阮亮这话后,有些不耐烦的望回阮亮,想着自已明明就清楚的告诉过她,自已当她和妹妹一般,偏偏她还要在自已的面前来说这种出格的话。傅冬也不对阮亮的话有表示,直接对提着茶壶进来的青森说:“青森,阮二小姐冷糊涂了,你送她去二公子院子吧。我要休息。”

阮亮的脸色由红转白,很是不服气的望向傅冬说:“傅大哥,我不信你当我妹妹的话,你要是害羞对姨娘他们说的话,我可以帮你说的。”傅冬头痛的望着不服气的阮亮,又想到傅夏,终究是忍下口中的话,对阮亮轻摇头说:“阮亮,你去陪你姐姐吧。”阮亮听到傅冬这话猛然站起来,冲到傅冬身前,直接撞进没有防备的傅冬怀里。

傅冬的脸色开始变起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只手赶紧捂住嘴,一只手用力去扯用全身力气抱住自已的阮亮,阮亮从傅冬怀里抬起头,笑嘻嘻的对傅冬说:“傅大哥,你瞧你抱着我不是没事吗?”青卫见傅冬的情形不好,赶紧伸出手帮着傅冬一把扯开阮亮,傅冬连忙冲出房去,没一会房子里面的人可以明显的听到傅冬在院子外面呕吐的声音。

阮亮站在房内,泪静静的淌在脸上,神情之间有着一种绝望。傅冬再进房时,脸色苍白许多。望着还呆站在房内的阮亮,傅冬轻轻说:“亮妹,你一定要这么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吗?”阮亮的泪不断的掉下来,望着傅冬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悲凉:“傅大哥,东大小姐又聋又哑你都能接受,为什么我不行,我真的不服气。”

傅冬对自已和东大小姐的那一夜,记得并不清楚,东大小姐的脸在记忆中是模糊的,后来要是没有傅叔说的喜花之事,傅冬怕是日子一久,都会忘记自已生命中曾出现过这样的人。傅冬望一眼流泪不止的阮亮,想想自已这种怪异的体质,傅冬轻叹息的对阮亮说:“亮妹,你忘记傅大哥这个人吧。”阮亮把泪擦干后,依然故我的对傅冬说:“傅大哥,你让我再试下,我就不信只有东大小姐一个人可以近你的身子。”

阮亮的话让傅冬往后退三步后,傅冬一瞬间心又硬起来,脸沉下来对阮亮直接说:“亮妹,如果你还要试,下次我会直接把你甩出去的。还有并不是只有东大小姐可以近我的身子,在西京城里另一个女子就无数次的近过我的身子。”阮亮不相信的抬头望着傅冬,嘴唇抖动不停的:“傅大哥,你说谎,我在西京城住在你的院子时,就从来没有瞧过你说的女子。”

青卫在一旁瞧瞧傅冬极端不悦的神情,连忙开口对阮亮说:“阮二小姐,是有主子说的这个女子,你来的那天,那个女子就呆过主子的房间,只是久候主子都没有回来后,那个女子才没有再来的。”阮亮不相信的瞪回青卫说:“青卫,我问过你们,你们没一个人说过这女子的。”青卫望一眼傅冬,才对阮亮说:“阮二小姐,西京城院子里的人。个个都不会不经主子允许,便对人提主子的事情。”

“哈、哈、哈、我正想着这回傅家又有喜花开,阮柔却没有身孕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傅冬的房门口站着一脸喜悦的大父,还有总算一脸了然的傅叔。大父进到房间,握住傅冬的手说:“冬那女子有你的骨肉,你把她迎进门来吧。”

大父的话音还未落,房中有两人的脸色惨白起来,阮亮脸色苍白的再望多一眼几步远的傅冬,只见他的神色遥远,近在自已眼前却仿佛和自已隔着千山万水,“哇。”阮亮大哭起来往房外冲出去,傅叔和大父这时才想到房中还有阮亮存在,傅叔忙对青森吩咐说:“快,叫人追上阮二小姐,顺便通知柔主子。”

房中只有大父和傅叔、傅冬三人时,傅冬木然的坐下去,大父和傅叔见傅冬这样子,傅叔轻轻的开口说:“冬,那女子呢?”傅冬惨白着一张脸抬头望望眼前两人,神情极其苦涩的说:“我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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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前因

傅叔惊诧的望着眼前这个神色迷茫的傅冬。傅冬一直以来是傅家族中最意气风发的男子,傅冬从来都是神情飞扬的,哪怕他在众人观注眼光中神色渐渐变得冰冷,可是傅冬骨子里的那份飞扬跋扈一直是存在着。

眼前的傅冬让傅叔心惊,当初傅冬听傅叔提起东大小姐有喜时,傅冬的神情都是平静如水,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叫人寻找东大小姐。这次傅叔只是见到喜花再开,傅夏那儿没有任何动静,才想起还有傅冬,又听到傅冬赶着回来了,傅叔一时心急才拖着夏衣来找刚刚回来的傅冬问个究竟。原本傅叔对傅冬这次喜花开的事情,心里多少是认定这次喜花是误开的。因为阮亮从西京城回来后的神情,让明眼人一瞧都知两人是没戏的。而傅冬唯一的缺点就是体质问题,如果连一向傅冬稍稍可以亲近的阮亮都不行,傅冬的喜花怕是难有机会再开。

傅叔和夏衣两人来之前都没有想过,可以听到如此惊喜交集的好消息。傅叔和夏衣两人才走到院子门前,见到打扫的侍从顺口一问,才知傅冬因阮二小姐亲近又呕吐之事。当时傅叔和夏衣两个长辈本来是要回避的,可是对事态后续的好奇心,让两人决定悄无声息的走到傅冬房门口处听听动静,两人才一走近。就听到青卫证明,傅冬有女人是能接近他的身子,而且是很多次。

两人当时互相瞧瞧后,太高兴的两人,反而忘记阮亮还在房中的事情,傅叔当时冲口就说出喜花再开的事情,两人都以为会瞧到傅冬笑逐颜开,谁料到傅冬会脸色苍白的说找不到人的事情。傅叔和夏衣两人都是过来人,傅冬这神情明明就同初初动情人一般。

傅叔打量下同样因傅冬那话,神情变得凝重的夏衣。傅叔想想自个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反而阻隔他们父子两个谈心。傅叔轻轻拍着夏衣的肩,夏衣回头瞧向傅叔,傅叔小声音在夏衣的耳边说:“夏衣,他是你的儿子,你在这里陪陪吧,我先走一步。”傅叔说完之后,再望一眼还在迷茫中的傅冬,轻叹一口气,脚步沉重走出傅冬的房间。

静静的房间,院子外也听不到人走动的声音。夏衣知晓只怕这时,整个傅家的人都传遍傅冬又有了第二个孩子,但孩子的娘亲是个迷,孩子依旧是不知在何处。夏衣深深的吸口气,望着眼前这个长得和自已相似的孩子,只是他的五官比自已更加有着种锋芒毕露的俊逸,如此相似的相貌。却是不同的性子,傅冬性子极端的自信,总认为任何事情他都能握在手中。

夏衣望着脸色苍白的傅冬,心里却是无比的沉痛,自已的这个长子,历来聪颖超过一般的人,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做啥事都是一帆风顺。夏衣这时才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拦阻傅冬和傅夏兄弟两个安排的换夫行动,后悔当时没有让傅夏把两个女子全娶了,也许就没有今天傅冬如此失意迷茫。傅冬的不顺畅都是由东大小姐出走开始的,夏衣再一次暗自恼怒起东大小姐,放着傅家的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去外面过风雪飘摇的日子。

夏衣这时完全忘记当初傅家人因极其喜爱阮柔,是没有一个人舍得委曲阮柔,才同意傅冬和傅夏兄弟两人的决定,当时唯一给瞒着到最后的人就是东大小姐。全家人除去傅冬三父相离是最后听到消息的人,但那已是成亲的当天,当时的事态发展让相离无法阻止,相离当场愤而离去,离去前愤愤不平的冲着傅家的人说:“你们今天如此做。总有一天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当时夏衣听到相离如此说话,心里是极其不舒服的,毕竟两个儿子当天成亲是喜事,本来就应当皆大欢喜才是。再说无忧和相离两人进傅家门时,自个最初心里是不舒服,却从来没有阻挡过。到最后自已还是把他们两人当成一家人看,对他们从来没有慢待过,两个儿子自小就尊敬二父和三父。夏衣看到傅心月当时就对自个三郎君的态度只是轻摇头,脸上并没有多少责怪,反而转身帮着相离对夏衣淡淡说:“夏衣,东大小姐的亲生爹爹与他是知交,他这样子我们就不用多理他。”

夏衣历来是听从傅心月的话,自然是微笑点头,反而是无忧对傅心月的态度心里不舒服,很自然的向傅心月说:“夫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能由着相离如此说话。”傅心月立马瞪着无忧,无忧当时只有微微低头不语。夏衣这时想起当时相离的话,再一次望向眼前的傅冬,记得当时傅家人默许那件事情发生,是因傅家人都相信傅冬一定会处理好东大小姐那件事,傅家人当时都认为傅家家大,给东大小姐一碗安稳饭吃,东大小姐要感恩不尽的,更何况还让她挂着傅冬大娘子的身份。

夏衣望着眼前的傅冬,轻轻对傅冬开口说:“冬,西京城那个女子是怎样的人?”傅冬抬头望一眼夏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对夏衣说:“爹爹。她是一个肤色黑黑的女子。”夏衣听傅冬这话,惊讶至极的望着傅冬,夏衣自是明白自已这个儿子的德性,虽说不是极其爱美的人,但是一般姿色的女子,还是难入他的眼中,阮柔和阮亮姐妹两人的姿色,在西城还算得上不错的,都从来没瞧过傅冬惊艳过,从前的东大小姐算是绝色女子,傅冬当时也只是眼一抬,就不再多瞧。

夏衣暗自握紧拳头,心里沉呤着,别是东大小姐出走给傅冬的冲击太大,让傅冬反而喜欢丑陋的女子。夏衣勉为其难的强笑道:“冬,那女子的性情极好?”傅冬想着黑姑娘口口声声对自已说:“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脸。”傅冬对着夏衣轻摇头:“怕也不会是性情很好的女子,好在她一双眼睛如同湖水般清澈,性情最多只能说一般,她很不爱说话,最多的表情是眼睛稍稍抬起来,便垂下去不再去瞧人、、、、、。”

傅冬说的越多,夏衣的脸色越来越沉郁起来,傅冬说到最后时。想想说:“爹爹,我也只知这些,不过我想以她的性子,对她喜欢的人,一定会极其温柔的。而且只要和她相处久后,没有人会记得她的黑肤色。”

夏衣听到这里,心里暗自惊惶失措起来,夏衣再仔细去瞧傅冬唇边的微笑,观察到傅冬说话中并没有查觉他自已心底想法的样子。夏衣的思绪转过千百次后,最后还是想着,自已如此聪明能干英俊的儿子。自然不是那种女子匹配得起,那怕是她已有傅冬的孩子。

夏衣想清楚前后,笑着轻拍傅冬说:“冬,你很少接触这种女子,一时的新鲜感。刚好这次你回来过节,有空时多呆在家中,多见见西城的好女子。就会明白一定因那女子,没有多少机会让你了解她,你才会惦记着她的。”

傅冬抬头望着夏衣,傅冬这时和夏衣说过这些话后,想来是放松许多,眼中神色清明起来。傅冬对夏衣的话有着淡淡怀疑的说:“爹爹,我瞧过许多的女子,刚开始一个个表现都不错,但越到后面见的次数多后,她们一个个都让人失望。我本来以为阮亮要好些,从小见她就是一个性子直爽开朗的女子,谁知她到最后也如同换一个人样。”

夏衣望着傅冬,很想直接对傅冬说:“冬,阮亮不是换了一个人,那些女子也不是变了一个人,只是她们对自个的意中人,太过在意理解错误后,误以为意中人喜欢的女子就是那种人,就把自已转换成那种个性,谁知这样一来反而失去她们本身吸引人的地方。”夏衣望着自个这个历来聪明的儿子,想着傅冬嘴里那个不怎么样的女子,夏衣咽下到嘴边的话。

眼前这个历来性子冰冷的傅冬,他从前是不会对自已说他的心事,如今却对自已说起心事。想来傅冬也是因那女子才性情大变。夏衣明白自个如果把上面的话一说出口,聪颖傅冬便马上会明白自已的心意,到时以傅冬的性子,怕是一定会把那女子找到后,直接带进傅家门。那样黑肤的女子,一定会让傅冬成为西城最新的笑话,夏衣想到这里,知傅冬决定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变。而傅冬的性子怕也是不会理别人说笑的。现在只能想着法子,让傅冬不去想清楚自已对那女子的心意。

夏衣只是一个爱孩子的普通父亲,立时笑笑对傅冬轻描淡写的说:“阮亮大约历来就是那性子,以前你没有时间接触她,才误认为阮亮性子的,以后时间久后,你就知阮亮的真正个性的。”夏衣想清楚后,觉得还是阮亮这女子不错,便对傅冬如此说。傅冬对着夏衣的表情再一次冷清清下来,对夏衣笑笑说:“大父,这事情不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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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喜花之迷

节日第五天的上午。傅冬才有空坐在房中桌边,听着青卫说些事情。傅冬缓缓的喝着茶水,桌上摆着一些案卷,青卫站在傅冬的身边,对端着茶水喝的傅冬放低声音说着:“主子,迷城那边目前平静,没有消息传出。不过东当家节前突然去过一趟迷城,没有消息说明东当家去迷城为何事?只知东当家在迷城呆过几天,东家也没有传出东大小姐的消息。”青卫一边说,一边注意傅冬脸上的神情,傅冬眉头稍稍抬起后,对着青卫点点头说:“青卫吩咐下去,让迷城那儿的人还是要小心盯着迷城那几大家人,还有让人继续寻找黑姑娘的下落。”

青卫点点头就往房门口走去,这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的男女吵嚷声音,没有一会功夫,那吵闹声音进了菊园,房中傅冬听着院子里男女吵闹的声音,明显的皱起眉头,傅冬重重的将手中杯子放在桌面上。青卫收回正要往房门走的脚步,转头再望向傅冬。院子里青森正低声音说:“夏主子,柔主子,你们要是有事找主子,可不可以晚点过来,我家主子正在房中处理公事。”

“青森,我们不是来为难你,我和夏两人过来陪大哥聊天的。”阮柔清脆的声音传进房间里面,房中的青卫望着傅冬渐渐变冷的神情,暗想着这阮柔主子怎么一天比一天嚣张,明明可以听到青森话里的阻止。傅冬朝青卫点点头,青卫把房门轻轻打开后便退出房间。

房门一开,一身大红绵衣的阮柔抢先傅夏一步冲进傅冬的房间,阮柔脸上神情是气愤不平的。傅冬坐在桌边冷冷盯着冲进来的阮柔,又望一眼跟在她身后脸色红红的傅夏,傅夏的身子后面,还跟着神色焦急眼睛闪亮的尾巴阮亮。傅冬不说话,重新端起放在桌面上的茶杯,缓缓的喝着水,青森这时也赶紧进到房间,走到桌边来,把热水重新往茶壶里续上,望望傅冬的神色,提着热水退到一边候着。

阮柔给傅冬冷眼一瞧,脸上的气愤不平稍稍收敛起来,身子不由自主闪回傅夏身边。傅夏望一眼在自已身边的阮柔,知晓阮柔又给傅冬的冷眼吓倒了。傅夏抬头对傅冬正想说啥时,只见傅冬一脸不赞成冷冷的盯着自已。傅夏有些惊慌的忙对傅冬解释说:“大哥,我们今天一大早上去傅叔那儿看了喜花,那花开的位置很怪,就开在我们兄弟喜树中间枝条连结处,柔,她只是一时有些想不通,才让我陪着过来找大哥聊天。”傅夏说完后,打量着傅冬脸上的神情。

傅冬听傅夏这话,眉头稍稍抬起,对傅夏淡淡说:“夏,这事有啥稀奇的。那花就是开在我们兄弟喜树连结处,也不算怪事情,傅家以前不是也出过这类事情吗?”傅冬在傅叔提起过喜花开的第二天,就去看过那喜花,当时看时也觉得这花开得怪哉,难怪傅叔的心里没底,一定要等到自已回来,才敢对傅家人提起喜花开放的事情。

傅家这个叔叔是个人精,傅冬历来同他交好,自然早早就明白傅叔表面是傅家最会混日子的人,暗地里却早备好儿女的婚嫁钱。傅叔偶尔会在傅家人最多时,对傅心月诉说一番没钱日子难过的事情,傅心月每次都会很严肃认真的教育着自已这个同胞弟弟,要学会合理的使用家中分发的月钱,训完之后便会同家人说:“象傅叔这种行为不可取。”傅叔自然是不会从傅心月的手里拿到好处的。不过,傅冬总觉得自个的娘亲对傅叔是深知的,只是姐弟两人在家人面前合耍把戏给众人看。

在傅家傅叔唯一没瞒着的人就是傅冬,不过傅叔对傅冬说的好:“冬,反正我也瞒不过你,从小你在我家出入自由,我守着喜树空闲多,私下里用自已的钱做点小生意,想来你母亲亲是不会介意,但别的家人就不同。”

傅冬当时望着喜花开放的在自已兄弟喜树唯一连结处,还真分不清到底是兄弟两人谁的喜花开。傅叔很自然的瞧出傅冬眼里的怔忡,他给傅冬的说法是:“冬,傅家传下来的喜树记载中,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一种说法是兄弟情深,另一种说法是这孩子天生富贵。”傅冬当时听傅叔这么一说,眼中只闪过黑姑娘穿粗布衣的影子,傅冬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