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当时见到傅冬轻轻摇头,立马就着急起来,对傅冬说:“冬,你说在西京城有女人的事情,该不会说来骗家里人的,只因家里人个个想你迎阮亮进门,你才找个说法挡驾的。”傅冬听后笑起来,对傅叔说:“傅叔。我和那女子相处近半年,她一直没有身孕,不会这一下子她没见后就有身孕的事情发生。”傅叔听后放松下来,对傅冬说:“冬,要是这样我敢肯定说,这喜花是你的。”

傅叔这话说的肯定,只因为傅家的人都慢慢明白,阮柔瞧上去温柔,时间一久她渐渐精明的一面就露出来。而傅夏一直以来对阮柔言听计从。傅冬也是不会怀疑自已弟弟傅夏身上,傅冬对自已弟弟是深深了解的,知傅夏对阮柔深情这一时怕是没有别的女子可以憾动的。傅冬当时听到傅叔说得肯定,想着那个孩子,傅冬心里竟然有股甜意翻腾着。

傅夏听到傅冬这话,愣怔后望望傅冬又转头回头望望阮柔,傅冬虽然只比傅夏大点,不过傅冬自少就早熟,事事指点着傅夏,傅冬如此说来,傅夏也不敢再开口问自已的哥哥,可是望着阮柔明显不高兴的目光,傅夏沉呤起来。傅冬的房中一时沉静下来。阮亮娇柔的声音这时响起来:“傅大哥,我姐姐听说傅大哥的喜花开,本来也是很高兴。今天一早我就陪着姐姐和姐夫专门去看过。那喜花开的位置太奇妙。姐姐,她心里一时不舒服当场就和姐夫争了几句,他们现在过来,只是想听听傅大哥的意见。”

傅冬望一眼阮亮后,心里想着别人夫妻吵嘴,关大伯和小姨子啥事,这事情阮亮都要搭上去说说,阮亮这女子太烦人。傅冬稍稍皱眉头对傅夏和阮柔说:“夏,阮柔,弟弟和弟媳妇吵闹着直接冲到大伯的房中,这事传出去。多少是有些难听的。你们俩人自个去找娘亲说清楚这件事情。”

傅心月历来对上下关系处理是极其严格的,傅冬和傅夏兄弟俩人的生父,夏衣并不如三郎君相离那般得到傅心月的注意,但相离在夏衣面前从来都是非常尊重的。傅冬傅夏兄弟两人,傅冬自小深得傅心月相信重用,傅夏从小就是听着傅冬话长大的,从来不敢顶撞傅冬的。

傅夏这时听到傅冬的话,脸色变了又变,阮柔的脸色惨白起来,阮柔嫁进傅家几年,自然真正明白傅心月的为人,傅心月并不是阮柔嫁进来前认为的那般温柔可亲,这么一个大家给傅心月冶理的条理分明,那手段一定是相当的历害。阮柔这几年在傅心月的面前,一直是恭顺有礼的,自然是只有奖不会罚。可是傅心月处理别人时,阮柔可是一一看在眼里,也不敢认为傅心月会对自已和傅夏会格外容忍的。

这事情真要闹到傅心月那里去,只怕自已和傅夏都是没有好果子吃,傅冬和傅夏兄弟两人在傅心月面前,傅冬自然重过傅夏。傅心月一定会处罚自已和傅夏的,阮柔着急的想着法子,这时也没空生气,只想解开眼前这个结。只有不知轻重的阮亮还在叫嚷着:“傅大哥,姐夫是你弟弟,他一大早来看自个的哥哥,有啥不好?”阮柔见到傅冬冷笑的盯着自已,赶紧扯扯自已妹妹的衣服,傅夏望着傅冬,好半天后才开口说:“大哥,今天这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的确是我和阮柔太冲动了,以后我们俩人再来时会注意。”

傅冬淡淡的笑着望望傅夏说:“夏,你们想来瞧大哥,大哥心里也高兴。今天你们冲撞进来这件事情,大哥不会向娘亲提起,但你要记得。不会再有下次。夏,我相当不喜欢别人背着我,管我院子里的事情,这事情早几年前我就应当同和你说,那时我想着我们兄弟情深,就不用找些事情让你来烦扰。”傅冬说到最后面时,慢慢扫过阮柔一眼,又冷冷望望青森,青森的脸慢慢的变白。

傅冬聪明能干,傅夏也不会是笨人,傅夏听到傅冬如此说后,转头望望身边低头的阮柔,再对傅冬说:“大哥,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那事的。对不起,大哥。”傅家家大,菊园里曾经发生的事情,自然不会那么快了无痕迹的,更何况那并不是小事情。傅夏对傅冬说完行礼后,从阮柔姐妹身边慢慢走过。阮柔脸色苍白对傅冬行礼后,用力扯着阮亮跟在傅夏身后往房外走。

正文 第八十六章一起去马场玩

节日的第六天,花城依然故我的大雪纷飞着。一大早上蓝可夫妻带着一对儿女提着一个小包袱,来到东桐所住的院子拍门,东苠和曾为两人在房内听到拍门声音后,两人赶紧跑出房去打开院子门,迎进来蓝可一家进房暖暖身子。蓝可一家刚刚在房内暖和着,院子门外再一次传来拍打门的声音,慎行听到未然叫唤的声音,高兴的站起来,结果给坐在他身边蓝可的儿子蓝哥,一把拉住慎行的手,小大人般的对慎行说:“慎行弟弟,你不能随随便便跑去开门,你还小这事情要让大人做。”

蓝哥长得不如蓝可俊秀,反而象蓝可的娘子云霞看上去相貌普通,只有细瞧下去才能发觉云霞是那种越看越经看的女子。蓝可的这一双儿女进房后,很安静的坐在爹娘身边,东桐在炉火边烤热点心,分别递给蓝可一家人。这时听到蓝哥对慎行小心的叮嘱,东桐才好奇的抬头瞧瞧只比慎行大几岁的蓝哥,只见这小小孩子懂事的把自已刚刚接过来的点心分成两份,把大的那份顺手递给慎行吃。慎行笑嘻嘻推让不要说:“蓝哥,你吃吧,我娘亲做的点心好好吃,。”蓝可的儿子听慎行这样说,才收回手小心的吃着手里的点心。

没一会曾为和东苠两人把未然一家人带进房间,东桐这是第一次见到未然的夫君。未然的夫君宁愿成面容俊俏外表却显得非常的娇弱无力,宁愿成牵着女儿,一进房间便对众人行礼道谢,未然走在宁愿成的身后,笑着看众人。蓝可一家和慎行赶紧站起来让坐,东苠和曾为两人忙对宁愿成回礼。蓝可平常在药材店里,见到娇弱的人习惯性的会出柜台,伸出手去扶上一把,云霞在一旁瞧到自已夫君的动作,手快的把蓝可正要伸出去的手握住。

几家人在房中坐着烤火,蓝哥是孩子当中最大的一个,刚刚八岁,蓝可的女儿云情同未然的女儿宁未静同年纪都是六岁,孩子当中就是慎行最年少,不过好在慎行给东苠教的极其懂事,小小年纪便会招呼比自已大的孩子。东桐一向并不是善于交际的人,最多是不会冷场子的人。好在云霞曾经来过药材店,早早大家就熟悉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房中也是热闹的。

东苠和曾为两人这些日子一边学习一边经商,两人的思想慢慢成熟言语也周到,和蓝可平时就有话说。这时又加多一个会说话宁愿成,房内的气氛热火着。宁愿成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瞧上去一个那么娇弱的人,言谈诙谐有趣听上去见识极广,时时能给人惊喜,每当宁愿成开口说话时,未然便会两眼发光的盯着自已的夫君,而宁愿意成也会时不时瞧瞧自已的娘子。蓝可夫妻两个听到有趣的地方时,两人默契的交换眼神相视而笑。东苠和曾为两人有时会互相看看后,再把眼光偷偷扫向东桐,只见东桐目光平和表情温柔。

众人在房中说笑着,时不时也会倾听着院子外面的动静,当院子外又有马车经过时,而且是再一次响起拍打院子门的声音,拍门的人还高声叫着:“东公子,曾公子,冷公子让我们过来接你们。”听到这叫声房中的人全站起来,孩子们也停下玩耍来听着外面的动静。东苠和曾为两个立马往房外走,蓝可脚快的陪着他们一起出去。没一会曾为进来说:“大家拿好包袱,是冷公子派了马车过来接我们去马场玩。”

未然和云霞两人牵着孩子在房门处推让好一番后,还是宁愿成说:“未然。我们就先出房外,不要让别人久等我们。”未然才不再和云霞两人让来让去,而是对着云霞笑笑后就往房外走,云霞牵着女儿跟在他们身后。蓝哥扯着慎行就要一起往外走,慎行回头望着东桐不肯动,东桐笑笑对望着自已的慎行说:“慎行,你和哥哥先出去,一会娘亲把炉火关好后,就去找慎行。”慎行这才放心的跟着蓝哥往外走。

等到东桐和曾为两人提着包袱出房门后,曾为把房子门再一次检查关好。东苠在院子门口等着两个人出来,见到两人出来后,东苠冲着东桐和曾为点点头说:“姐姐,曾为你们先上车,我把院子门关紧后再上车。”东桐望着门外马车,马儿高大驾车男子穿着篷衣,只露出一对眼睛,见东桐的眼光盯向他时,便对东桐点点头。这马车外观极其普通,和大街上行驶的车没有两样,最多是比一般的马车的车厢显得大许多。车厢下面早放着踩脚的凳子,上面有个男子微掀起车门帘正等着东桐上车,东桐赶紧踩在凳子上,那男子伸手顺带拉一把东桐,东桐上去后对那男子感激一笑,见到那男子的眼神比普通的男子要锐利许多,不过那男子见东桐笑时,比冷若白的反应要好许多,很平静的对东桐点点头。

东桐走进车厢后才发现原来内有乾坤,车厢里面用厚布围起来。就是两个窗子用都是厚布,脚下踩脚的也是厚布。东桐进去后坐在有空位的未然身边,没一会东苠和曾为两人坐上车后,马车开始慢慢的走动。东桐原以为在大风雪的天气出行,就是坐着马车都会感觉到很冷,谁知马车走了许久后,东桐都觉得身子是温暖的,东桐顿感意外望向坐在自个身边的东苠,东苠眼睛一扫东桐,自然是明白东桐眼里的意思。东苠望望坐在对面正和蓝哥玩得高兴慎行,伸手把坐得快滑下来的慎行扶好坐稳后,回头再望望东桐。

东苠这次打的哑谜,东桐有些不明白,东苠笑笑对东桐说:“姐姐,听说冷公子的马场很大,不过这回驵姐可不许骑马。”曾为在一旁听到东苠如同管教小孩子样对东桐说话,曾为笑起来对东苠说:“小苠,桐姐一向稳重又不贪玩,这事情不用交待桐姐的。”东苠听这话后,笑着望多一眼东桐,东桐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东桐在别的人面前,一向是尽量稳重大方的,但私下在东苠和慎行身边时。就会原形毕露反而要东苠时时来提点的。东苠转过头笑着对曾为说:“曾为,多亏你提醒我,我这平时管教慎行习惯了。”曾为听到后笑起来,东苠和曾为开始说着别的一些闲话。

东桐明白人多时,东苠是非常给自个面子的,自已想问东苠的事情,等会找到时机东苠还是会解释给自已听的。沉默半天的大人们总算开始说话,一直小心翼翼在车内玩的孩子们也敢放开去玩耍。

马车行驶好一会停下来时,曾为和东苠跳下车后,东桐在车内就听到外面冷若白的笑声:“曾为,东苠。你们今天来最好,马场没多少人,等会你们可以放开去奔跑。”上次在药材店那么一交手,冷若白和曾为、东苠三人在东桐没有注意时,互相之间早已直呼对方的名字,三人的感情一瞬间便一跃千里般飞速发展,当时就让东桐哑然好半天。后来还是东苠自知自已姐姐不是聪明人,转着弯子说给东桐听:“姐姐,这冷若白只是生了一副聪明多情的面孔,其实他人还是挺实在,难怪林哥把他当最好的朋友看待。”

东桐牵着慎行下车时,才发现东苠和曾为他们早就站在一处极其完大的院子门口,等着自已和未然一家。蓝可一家人早给冷若白迎进去,慎行一下车见到院门口的东苠和曾为,就放开东桐的手,放开脚步跑过去,直接撞到东苠和曾为两人中间,多亏东苠和曾为两人陪着慎行玩久了,慎行一冲过来,两个人赶紧一人伸出一只手捉住慎行,东苠装作生气般的轻打慎行小屁股,曾为便故意去阻拦,顺便又用手捏捏调皮的慎行脸蛋,三人在别人的院子门口就玩起来。东桐不好意思的赶紧用手蒙下眼,当做自已不认识那三人。

冷若白再到院子门口时,东桐和未然一家已走到院子门口,冷若白口里说着欢迎的话,眼睛略过东桐时,再一次有些惊愕的瞧着东桐,不过这一次冷若白聪明的赶紧移开眼光,才对东桐和未然一家说:“东姑娘,未姑娘,我帮你们和孩子们都准备好性情温顺的小母马,一会有人陪着你们骑马,你们到时可以放心的骑着玩。”

进到院子门后,东桐才发现这冷若白也算得上怪人,院子的外面瞧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院子。里面布置的却很不一般,这院子处处透露出一种繁荣景象。东苠走近冷若白的身边,望着东桐和冷若白说着话,没一会冷若白过来,对东桐说:“东姑娘,在骑马那边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不知你现在不方便骑马,等过些日子我再请你们来补上这次的。”东桐望着冷若白正要说客气话时,无意中望见冷若白隐藏不了的好奇目光,东桐望多冷若白一眼,咽回嘴里的客气话,对着冷若白淡淡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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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对视

冷若白的马场在花城有名花山下面。高高的山下给白雪美化成雪山。东桐望一眼那山,在下马车后第一次感觉到身子的寒冷。冷若白把东桐这一行人带着进到院子后,转过前面长长的一排房子后。众人才能明白为啥冷若白的院子瞧上去比一般的院子大许多的原因,原来房子后面还有一个用篷布围起来的大大亭子,一行人跟着冷若白往亭子子那儿走去,转到亭子背面时,再一次瞧明白这亭子开口处面对的就是宽大空旷的马场,蓝可一家四个已在骑在马背上慢慢的晃悠着,而马场靠边处有十多个牵着马男人正候在那儿。

东桐望见亭子里面随意摆放着桌子凳子,想着自已反正是不能去骑马,也就不去凑近冷若白的身边,而是自顾自的往亭子里面走去,进去后就随意选中一张用黑溜溜粗布盖着的桌子,走到那张桌边东桐慢慢坐下,东桐的手无意中摸摸这黑布,黑布给东桐的手摸上去有种温暖的感觉,东桐想想后,把双手都摆放上桌子上面。东桐再抬头望望仔细听冷若白说话的东苠和曾为两人,又望望马场更远处。还好这张桌子的位置正是亭子的中间,随意抬头就看都可以看到马场的近景。

东苠抬头之间,望着东桐坐下来的身影。微微一笑低头对慎行说:“慎行,一会舅舅教你骑马。”慎行兴奋的点头望着东苠。冷若白挥手叫人牵来马,东苠往马儿堆里扫扫,牵着慎行的手从一个男子手里接过一头小母马后,再转回头望着冷若白说:“冷哥,这马就给慎行骑吧。”

冷若白望向那母马后眼光一闪,对着东苠点头笑笑。未然一家人这时也选好了马,曾为骑在马上对东苠说:“小苠,你先教慎行,我骑马转一圈过来接你的手。”曾为说完后,骑着马慢慢跑起来。东桐远远的望着骑在马背上人的身影,羡慕的口水都要掉下来。

安排好事情的冷若白这时走到亭子里面时,刚好瞧到东桐眼光中的羡慕。冷若白在东桐身边的凳子轻轻坐下来。东桐奇怪的侧头望着他,然后才转回头继续望着马场,马场里东苠已放开手让慎行独自骑在马上,自已骑在一头高大的马上陪着慎行,缓慢的慢慢的走着。曾为这时往前奔跑的只留下一点尘土飞扬的痕迹。而未然骑在马上回头望望正对骑在小马上宁未静说明的夫君,只见宁愿成感觉到似的抬头对未然挥挥手后,未然才回过头放心的骑着马往前奔去。

未然夫妻的脉脉情意,让坐在亭子里面的东桐都能感觉到。冷若白对服侍的人招招手,没一会东桐坐着的桌面上摆满了点心,东桐的手边也给放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东桐看看面前的热水,侧过头微微打量下冷若白,只见冷若白一双眼极其放肆看着自已的脸,东桐要不是望到冷若白眼中只有深深的好奇,并没有别的心思外。东桐怕是早就冷脸相向。

东桐脸色平和的转回头,双手端起手边的杯子握着不放,眼睛依旧往马场望去,这时马场上东桐能看到的地方已无人踪。“东姑娘,你要是很想骑马,下次你舒服时,我再派车接你们过来骑马。”冷若白这次的声音中多了一点诚意,没有和从前一样,对东桐这些人完全是因林立的面子。

冷若白请众人来马场玩,只是因为林立曾经要他时不时去看看东桐这些人,冷若白当时也亲口应承下来,谁知后来冷若白事情多时,把东桐这些人早忘记在脑后,直到过节前收到林立消息时,冷若白才想起自个只让人去看过东桐和曾为这几人一次,而自已未曾亲自去过。冷若白是想着自个和林立多年的交情,心里一时过意不去,才请东桐这行人来马场骑马过夜。

东桐听着冷若白的客气话,心里早明白冷若白是生意人,要不是因为林立的原故,怕是走到大街上两人就是相撞。冷若白都会头都不抬的闪过去。东桐想想后,不得不侧过头来对冷若白说:“冷公子,多谢你的心意,这次得到你的招待,我们心里已很感谢你。”冷若白目光还是望着东桐的脸。

“冷公子,我一人坐在这里挺好的,你有事尽管去忙,不用招呼我。”东桐本来就不是这种会给自个脸上贴金的人,可是冷若白的目光,逼得东桐不得不如此说。东桐自从成黑肤后,早已习惯别人瞧第一眼后就闪过眼。东桐从来没有碰到如同冷若白这种怪胎,盯着自已的脸不放,上次盯着说麻子,这次怕也是没好话说。说得不好听换成一个大美人,让别人眼光清明的使劲盯着脸不放,时间久后也不会是一件好受的事。偏偏冷若白这呆子象打定注意,今天不把东桐的脸望穿他不罢休。

冷若白皱眉头继续望着东桐不放,嘴里客气的说:“东姑娘,你太客气了,我今天没啥事情,看你一个人在坐着闷,我陪陪你挺好的。”冷若白虽说是主人,但多少也应当知男女之分,还是西朝人本身就豪放成习惯,可是东桐曾碰见过别的成年男子对这些还是有界限的。东桐说得这么明白的客气话,冷若白都可以捉住话头顺着竿子窜起来。东桐是早领教过冷若白说话气死人的功力,这时还是忍不住双手用力的握紧杯子,忍着想把杯子中水直接倒在冷若白头上的冲动。

东桐侧目而视的瞧着冷若白,觉得这小子也算有些人模人样的。经营这么大一个马场,按理说不该是这样一个不会听人说话的主,应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才是。东桐的目光对着冷若白由上至下淡淡的扫视一遍后,再慢慢移开目光。东桐实在想不通冷若白顶多只能算长得不错,说句大实话,在东桐眼里,宁愿成长得都比冷若白强,只是花城那些女子为啥会见到冷若白时,如同苍蝇见到蜂蜜般的一个个直扑上去,想来是花城女子的眼光有问题。

冷若白把身子挺直时,东桐再次把眼光从冷若白的身上移开,东桐的眼光又往马场上面打量去,冷若白硬生生的让东桐冷淡在一边。在冷若白的眼中,东桐也算是他碰到最怪的女子,冷若白成年后,每个见到冷若白的女子,初时眼睛都是发光的。而这东桐年纪瞧上去不大,虽说有个儿子,可是听林立提过慎行的爹爹早没了。东桐最怪的是人长得丑陋,却从来不自知,与人对视都是平视,就是自已说她是麻子这点。她竟然可以利用来卖店里的银角花。

冷若白想得入神,对东桐脸上比上一次出现更加多的白点,仔细的凑近打量起来。冷若白的脸慢慢的凑近东桐的脸,而东桐这时神游中,正想着手里的钱还够不够用的事情,药材店虽说是有些钱进到手里来,但还是不如东桐以前从粉棉手里接的钱多。东苠虽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出来做事,可是听说西朝人婚嫁是凭各自家中财富多少决定的,东桐可不想让东苠以后进别人家做郎君,哪怕两人再情深似海也不行,东张的爹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儿。

东桐想得入神时。觉得自已头上罩下来一个黑影,抬眼望过去,只见一个仆人打扮的女子呆若木鸡的站在桌子面前,正望着自个不放。东桐心里极其不高兴,真是有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下人,东桐微微侧脸时,脸上有软软的东西擦过去,东桐这时才发现冷若白的脸靠近自已,东桐不用想就知刚刚擦过自已脸的是啥东西,东桐往后闪闪后,顺手从怀里掏出帕子,往自已脸上擦拭去。

冷若白这时红着脸坐直在自已的凳子上,又瞧到东桐的动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后,极其不高兴的望着东桐,那仆人打扮的女子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好,快速的走开去。冷若白瞧着东桐的神情,对东桐张口就说:“东姑娘,你上次说的银角花对你还是有用,你脸上的麻子又多了许多而且是个个大起来,你还是去瞧大夫,别是生怪病。”

东桐把帕子放好后,望望自已的双手,的确是白点多了许多。东桐到花城时,本来是想去买个镜子回来用,可是到镜子店瞧时,那里的店家和客人看到东桐来买镜子都当是笑话般瞧着不说,就是镜子店里面最好的镜子也只能稍稍瞧到人的脸不变形脸色清楚,可是贵得离谱。别的镜子各有各的不足,有的照得人如黄花菜般的黄,有的照得人脸都变形,东桐最好的镜子舍不得买,想着有井水当镜子照,反而还可省下慎行一年的学费来。

东桐这时听到冷若白的话,想着这人关心的话能说成这样还算是不错,东桐也不计较这么多,脸色平和望回冷若白说:“冷公子。多谢你的好意,银角花真好,看来我要继续用,我一定会变白的。”冷若白当东桐是呆子般的望着说:“东姑娘,我下次找个大夫给你瞧瞧,你瞧瞧你脸上没肉,肚子圆一圈,还有麻子才几天没见,一颗颗变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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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眼睛

东桐平素性子极好。很少有陌生人能让她生气。说得好听点,东桐只是一个把陌生人和朋友分得非常清楚的人。对陌生人的话,东桐一般的情况下,好听话听后在心里美上一会,难听话当别人在放屁的那种人。而东桐认定是朋友的人,同样是极其少之又少的,在西朝也就是曾明悦这么一个朋友,还是自动送上门来的。

东桐的双手在桌面上握成拳头,眼神极冷的盯着冷若白不放,冷若白本来后续还有话要说,抬眼之间瞧到东桐的眼神后,自动熄灭不语。东桐也不对冷若白开口,就这么冷冷的盯住他不放,东桐这时心里已经是非常恼怒冷若白,想着自个还好是用黑草才成这模样,要是换成别的女子,怕早让冷若白说得要去寻死。

东桐象盯仇人样的眼神,让冷若白抖动一会后,实在想不明白自已明明是一番好心,怎么这东桐姑娘如同看仇人般盯着自已不放。冷若白也算是有自知自明的人,脑子一转小心翼翼的对东桐说:“东姑娘。是不是我的话不中听,让你生气了?”

“卟哧。”先是一声娇笑声音响起,而另一声男子的闷笑声音伴随在一起。东桐本来因冷若白这问话,放开握紧拳头站起来想甩手就走,这时听到身后的笑声后,坐下来转过头后望到自已和冷若白两人背后站着穿着绵衣的两人,女子青春年少笑容娇俏明丽,男子年纪稍长有双湖水般的眼睛,那男子让人第一眼瞧后,就有着深深的好感,那男子面带笑容,现正用手握拳头放在唇边,装作咳嗽般的“哼”了一声。

那少女轻快的走到东桐的身边坐下来,笑着亲热的对东桐说:“这位姑娘,我一瞧你就想亲近,我们两个做朋友吧。”东桐正要客气的答话,冷若白在一边张口就说:“默儿,你没瞧到她脸上的麻子吗?你不怕吗?”

东桐这下子是真的气极,这少女眼睛又大又亮,难得瞧着自已没有闪眼,结果这冷若白以为世上只有他长了一双眼,别人都是没长眼的人。东桐正想站起来冲着冷若白破口大骂时,谁知身边的少女,抢先一步骂起来:“冷若白,你那眼神从来没有对劲过。我这一双眼见到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夸又大又明亮,只有你从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我眼大无神。到现在你都没改口过。你从来不说人话,这位姐姐明明长得极美,在你眼里又给你丑成这样,你的马要是会说话,说的马话都要比你说的中听。”

听这个叫默儿的少女,把东桐想骂的话都骂完后,东桐这下心里稍稍舒服点,重新坐定下来。冷若白想来不是第一次听这默儿的骂,竟然好脾气的安抚默儿说:“默儿,我只是说你的眼睛大,不要睁得太大,那样显得没精神。”东桐听到冷若白这明显找骂的解释话后,赶紧捂嘴忍住笑声音。

果然默儿猛然一下子站起来,冲着冷若白就说:“冷若白,你以后不要对人说话,你只要对你养的马说话就行,我要是有刀在手里,不砍你两刀这口气消不了。”那男子听到默儿的话,当没听见般的走到冷若白的身边坐下后,对默儿的少女指指头说:“默儿坐下来,你冷大哥天生这里有点不对劲。你何必见他一次气一次。”冷若白听这男子的话,笑笑的对这男子说:“灿然,我就是不明白每次我说的都是实话,为啥听的人都会生气?”瞧,这冷若白还是自以为是非常正确的。

默儿轻拍自已的额头,坐下来后说:“哥哥,我每次见到冷若白没一会,便会给他气坏。”东桐见到坐下的这三人是非常熟悉的,只有自个这样一个陌生人,东桐有些坐立不安想起身时,默儿这少女挨着东桐,笑着指指那男子对东桐说:“姑娘,那是我哥哥张灿然,他还没有好的婚嫁对象。我叫张默然,我和姐姐以后做个好朋友,好不好?”

东桐望着这少女,比曾明悦更加强悍,交朋友的速度是飞速般的认定,东桐想着多认识一个人也没错,便对张灿然和张默然微笑着点点头叫:“张公子好,张姑娘好,叫我东桐就好。“张默然笑笑的望一眼东桐后,又稍稍皱眉的望望东桐的眼睛,对东桐说:“东姐姐,你这双眼睛给我好熟悉的感觉,你有没有来过迷城?”

迷城?东桐想起曾从傅冬给的书里瞧过,迷城是西朝的最边境城镇,是西朝唯一三不管的地方。东桐轻摇头对张默然说:“张姑娘,我从来没有去过迷城。”东桐和张默然两个一来二往中。张灿然和冷若白两个是仔细打量着东桐脸上的神情,东桐的确是对西朝许多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对东桐来说,活着,和东苠和慎行还有未来的这个孩子活得平安,比啥都重要。

侍从们再一次送来热茶水,张灿然听到张默的话,也仔细的打量着东桐的双眼,东桐一向并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已,可是张灿然的眼光带着回忆,东桐半垂下眼睑后,张灿然才明白自已失态,忙对东桐说:“东姑娘,你的眼睛长得和默儿的相似。”东桐抬头望多一眼张氏兄妹,这才注意到张氏兄妹两人都有一又明亮湖水般的眼睛。冷若白这时望向三人,吃惊的指着三人叫道:“灿然,默儿,东姑娘,你们三人的眼睛长得是一模一样的,眼神也相似。”

东桐已许久没有照过镜子,对着井水照得自已时,脸上总是有着波纹的。张灿然听冷若白的话后,对着冷若白望去。冷若白举起一根食指向天,对张灿然说:“灿然,我以我多年来看马成精,保证你们三人的眼睛极其相似,要不我再叫多人来看。”冷若白说完后,就往侍从们待的地方挥手,很快过来一个男人,冷若白对那男人说:“你仔细瞧张公子和张姑娘,还有东姑娘三人的眼睛。”

那男人仔细的扫过张氏兄嫂和东桐的眼睛后,对冷若白说:“主子,他们三人的眼睛长得好象。而且瞧人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冷若白挥手让待从退下,张灿然对着张默然和东桐来回的打量,张默然笑起来,甜甜对东桐说:“东姐姐,难怪我觉得你亲近,原来是我们两个的眼睛长得相似。“张灿然脸上的神情激动起来,对东桐问起来:“东姑娘,你是哪里人?”东桐瞧瞧张灿然的兴奋劲,淡淡的答他说:“西京城人。”张灿然听到东桐的回答后,脸上的神情有些伤怀,望着东桐,慢慢说:“我有一个妹子,前几年失去音讯,家里人很是担她。”张默在一旁听张灿然如此说话,叫起来对张灿然说:“哥哥,你别给冷若白害的和他一样乱说话,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

张灿然望望张默然,轻轻拍拍她后,望一眼东桐说:“东姑娘,我相信你的人品。”张灿然说完后转过头对冷若白说:“若白,你叫你手下的人,在大江南北行走时,帮张家找一个又聋又哑的女子,她是西城的东大小姐,我们是节前才听到明确的消息,说她几年前就失踪,不管生死一定要找到她,张家会有重赏的。”

“扑通”东桐手中的杯子落下地,东桐赶紧弯下腰去拾杯子,耳边听到张默然的问话声音:“哥哥,为啥东大小姐找到后,是我们张家要重赏的?”东桐的耳边回荡起一个声音“我叫东张,爹爹姓张。”张灿然对着张默然说:“默然,东大小姐她的名字叫东张,她是你的亲姐姐,这事情你回去后,别在叔叔面前露出马脚。叔叔现在还不知这事情,要是给叔叔知道她失踪下落不明后,怕是会大病一场的。”

东桐直起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张默然是惊喜交加的对张灿然说:“哥哥,我有姐姐我为何从来不知?”张灿然望着张默然轻叹息说:“东大小姐是叔叔前面一个娘子生的,他们分开后,东家不许叔叔带走东张。叔叔当时很是伤心,大病一场后才给家人带去迷城的。叔叔后来认识婶婶才生下你,家里的人从不敢在叔叔面前提起东张,就怕叔叔会伤心。婶婶以前就知道东张是你姐姐这事的。”

东桐望望眼前这对绵衣男子,想着东大小姐都失踪几年,现在才让人去找,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冷若白听张灿然这话,直接就说:“灿然,东大小姐当年不见是很大的一件事情,你们应早几年就要叫人找,那样的一个女子如何活下去。”

张灿然听到冷若白这话,很气愤的握紧拳头对冷若白说:“若白,以后不要再给东二小姐送马去,那个女人她不是人,她当年竟然找了一个人扮作东张,说是怕傅家找到东张伤害到东张,才不让人在外面声张的,我们当时以为她们姐妹情深,这些年来时不时送些好东西给东二小姐,就想着她好好照顾东张。”

正文 第八十九章泡汤

东桐望着眼前这对绵衣兄妹。耳边听到冷若白发出不平的声音:“灿然,你们张家并不是没人,东二小姐这点小手法都能瞒过你们,大约是你们太过轻忽东大小姐了。这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东大小姐那样的情况就是能活下来,怕也只有两个地方才能找到她。”

张灿然听冷若白的话稍稍内疚样的低头,张默然对冷若白话有些愤愤不平的冲着冷若白叫起来:“冷若白,东二小姐是东大小姐的妹妹,我们家的人自然是会让东二小姐骗过去,还有我的姐姐一定是平安活着,她会活得好好的。”东桐抬起头来望着眼前张默然这张稚气的脸,听着她的话,东桐的脑海里只闪过一句极其不应景的话“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菊花花。”

当年东桐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时,给出的解释就是“商女要不就是为了生存,要不就是真的不知亡国对她们有啥影响,再说她们年纪小知事太浅,自然客人点唱她们就只有唱,而且还要唱得好。”这个张默然现在可以说得如此肯定,很坚硬的认为一个又聋又哑从不出家门的女子,可以在外飘泊中活得好好的。其实只要懂点世态炎凉的人。都知除非是在讲笑话,要不那样的一个女子,是绝对活不下去的。可是东桐从张默然脸上的表情,清楚的读到她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这么认为的。

东桐望望还在争执中的三人,沸腾的心跳慢慢的缓和下来,张家不知是如何教孩子的,这张默然时而聪明时而白痴。东桐的心淡然起来,东桐悄无声息的站起来,想起当年那年过半白的老师听东桐的解释后是哑口无言,半天后才对东桐说:“东桐,你回去后好好去看看正解。”东桐走了几步后,转头再望一眼那对绵衣兄妹的背影,回过头打量着自已为了过节才做的细布蓝衣。这两兄妹明明和自已同桌过,现在望着他们的背影却和自已是如此遥远。

“东张已经不在了,活下来的是东桐。”东桐再一次的提醒自已。从张灿然的口中,东桐再一次知道,东张的爹爹心里是有东张,可是又能怎么样,他已另娶,从张默然的身上就能明白,东张的爹爹对再娶的娘子,应是满意的,同样对女儿也是疼爱有加的。东桐伸出手去,接一把飘散下来的雪花,雪花冰冷至心中,现在就算是东张活着,只怕也是没有亲人可以投靠。爹爹家中的人怕是对东家早有成见,东张真要去投靠张家,张家的亲人初时因为同情东张的境遇,对东张是会好些,但是只要想起东张的娘亲,时日已久怕也会惭惭的淡漠。难怪东张宁愿选择再生那条路,也不愿意活下来,东张只是聪颖的知晓在西朝她已没有生路可走。

马蹄声音传来时,刚巧踩碎东桐脸上才浮起来的冷笑。冷若白和张氏兄妹也停下说话声音,张默然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冷大哥,原来今天你的马场有人骑马?”冷若白半带笑声音的说:“默儿,要不我和东姑娘坐在这儿做啥,就为了看空荡荡的马场吗?我们自然是等着骑马的人回来。”张默然小声音的说:“冷大哥,我以为你是给外面美女瞧花了眼,专门找来东姐姐瞧的。”

“默儿。”张灿然轻轻的打断张默然,转过头望望看着含笑望着马场的东桐,转回头对张默然说:“默儿,你这样说话和若白有啥不同?”张默然不依的叫嚷着:“哥哥,东姐姐的五官长得极好,我说东姐姐美并没有说错,但对冷大哥就不同。他的心中东姐姐一定是丑的。”冷若白听张默然这话,有些讪然的笑着说:“默儿,你别乱说话。”

东桐望着马场里,下了马的东苠和慎行两个正望着自已,东桐的脸上有着甜蜜的笑容。东桐自然也明白桌边那三人也正打量自个,不过东桐见到慎行穿过马匹,朝着自已这边有些吃力的跑过来时,东桐什么都忘记了,眼里只有小小的慎行。

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个在马场边边相会,东桐抱着慎行,慎行对着东桐的脸就是一亲,嘴里对东桐说:“娘亲,舅舅教会我骑马,以后我教娘亲骑马。”东桐摸摸慎行的腿,又望望站在一边的东苠问:“小苠,会不会太累?”东苠从东桐的怀里接过慎行,笑笑对东桐说:“姐姐,我不累,慎行第一次骑马,我不敢让他骑太久了,怕会伤了他的腿,才早早就返回来的。”慎行从东苠怀里挣扎着跳下地,对东苠说:“舅舅,我现在大了,你不要抱我太久了,舅舅会累的。”

东桐和东苠互望一眼,姐弟两人笑着牵起慎行的手,往亭子里面走,边走东桐边对东苠说:“小苠。亭子里面的人是冷公子的朋友,姓张。”姐弟两人和慎行进到亭子时,东苠客气的向站起来的冷若白道谢:“冷哥,多谢你,我们玩得很高兴。”慎行也对着冷若白笑着说:“冷叔叔,多谢你,你的马好乖的让我骑着它。”

张灿然和张默然这时才站起来,对着东苠点点头。冷若白瞧后赶紧拉着慎行在身边坐下后,对站着的人说:“灿然,默儿,东姑娘,东苠,外面实在太冷,大家一起坐下吧。”张灿然兄妹俩个在桌边坐下后,东苠扯着东桐也到桌边坐下,慎行坐下后望望桌边的人后,手好奇的摸向桌上的黑布,没多久惊喜的笑着抬头对东苠说:“舅舅,这布好暖和,摸上去好舒服。”

东桐对慎行这行为一点都不稀奇,慎行自小由东苠带大,东苠对他的付出比自已这个做娘亲的还要多。桌上的人全望向东苠,东苠笑笑的摸摸慎行的头说:“慎行。这不是一般的黑布,这是暖布,只要坐在它周围都会觉得温暖的。”东桐这才明白,为啥冷若白的马车里如此的温暖,难怪刚刚自个起身到一边时,会觉得寒冷。

冷若白和张灿然两人互相望望后,冷若白对东苠说:“东兄弟,没想到你的见识如此广,你连暖布都知晓。”张默然望着东苠,脸上渐渐生起粉红色。东苠笑着望一眼冷若白说:“冷哥,你太夸我。我只是曾经听人提过的。再说这亭子里面炉火都没生一个,冷哥是一个大方的人,不会如此小气,所以我猜出这是难得的暖布。”东桐垂下眼睑用手摸摸布后,想着这冷若白有钱的让人惊讶,又苦恼的想着自个弟弟东苠到底是从什么样家中出来的?

“东姐姐,你们住在花城哪里,我有空去找你玩,行吗?”张默然的话带有丝丝的羞涩,东桐抬起眼睛,笑笑的对她说:“张姑娘,我家简陋如你不嫌弃,我们欢迎你来。”张默然听东桐这么说脸上有点喜悦,含羞的又望着东苠说:“东公子,我要是去你家玩,你会欢迎吗?”

张默然脸上的神情,让东桐瞧明白了,这小女子看中东苠,还说啥去找自个玩,只是想借着自已搭桥去看东苠的才是。张灿然很仔细的瞧一眼东苠后,又望向冷若白。东苠望一眼东桐,再望下张默然,很直爽的对张默然说:“张姑娘,我姐姐欢迎你,就是我们一家的意思。”慎行在一边也点着头,嘴里还对张默然补充说:“嗯,姐姐,我娘亲说好,我和舅舅为叔叔三人都会说好的。反正到时也只有娘亲在家,我和舅舅为叔叔三人都不会在家,舅舅和为叔叔约好要找朋友玩,我跟着一起去。”

慎行这话一出口后,东桐冷汗都要出来,东桐只有低着头,装作仔细观察布的条理。冷若白和张灿然两人赶紧左右张望着,只有东苠不好意思的轻拍慎行的小脸,对张默然解释说:“张姑娘。我们和朋友早有约在身,不过我姐姐会在家,你随时来我们一家人都欢迎你。”东苠这么一说,张默然有台阶可以下,嘴里说:“东公子,我同东姐姐投缘,能去瞧东姐姐,我心里就很高兴。”

这话提到东桐,东桐不得不抬头笑着对张默然说:“张姑娘,多谢你有心了。”东桐望一眼慎行,见到他正讨好的望着东苠,东桐心里暗笑,知道东苠找到机会会好好管教慎行的。东桐的心里是不想再和张氏兄妹多接触,这张默然一直说着客气话,小小的年纪这嘴就甜得要命,心里如何东桐并不知,而且东桐也不想知,东桐只想和张家的人隔得远远的,自已现在有东苠和慎行,日子过得这么安稳就已是最好的事情。

骑马的人都返回来,冷若白站起来笑着对众人说:“我们马场有男女温水浴,等会侍从会带大家去,你们今晚住的房间我们也安排好了,我现在陪着大家一起过去。”未然一脸粉红的走到东桐的身边,对东桐悄悄说:“桐,难怪花城的女子迷冷公子,到马场只要这么享受一次,怕不迷也会迷的。”东桐轻笑的望着未然,对着她低声音说:“未然,你家夫君在你背后。”未然紧张的回头,东桐笑起来,未然才注意到宁愿成早牵着女儿走在前面,未然用手轻拍东桐。

正文 第九十章东苠的烦恼

夏日院子里凉爽许多。东桐一手抱着两个月大的慎思,另一只手把放在院子里的小床的床掀开,东桐把快睡着的慎思放到小床上后,再把细纱样的床罩盖下来。东桐隔着细细的纱打量着闭上眼很快就睡熟慎思的脸,眉头不由的皱起来。

慎思两个月前出生,最高兴的是慎行,他做了哥哥从此多了一个跟班妹妹。最苦恼的是东苠,他难得头痛的对东桐说:“姐姐,慎思要是个男孩子就好,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让我以后如何管教她?”东桐听了东苠的话,当场就哑口无言,东桐对东苠的话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慎行从出生后到现在,晚上都是同东苠在一起,东桐跟慎行在一块玩是有份的,可是真正教导慎行许多事情的人是东苠,东桐是一个放手娘亲。

可怜东苠如此翩翩一少年伴着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人几年,活生生的给这母子俩把一个美少年修练成一个合格的奶爸。如今慎思一出生,东苠便习惯性考虑起慎思的教育问题。东桐当时只能对东苠笑笑,反正东苠本来就比自已聪颖,这样的事情只要给他时间想想。他的心里就会如同明镜一样明白自已该如何做的,他只是现在望着这个性别和自已完全不同的慎思,一时慌了神。

东桐放心太早,没有多久以后,东苠开始和东桐抢夺慎思的晚上陪睡权力,其实这事还真与东桐自已不争气有些关系。慎思是女子,东苠最初对慎思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便放手让东桐自个去带。说到底东苠也年纪少,自个还来不及先碰到意中人,就先碰到东桐这种事事不上心的姐姐,而且是并不是很能干的姐姐。东苠责任心重,事事给这样的姐姐逼得到最后成了一个极其有能耐的人,年纪轻轻早早担起奶爸责任,早早有心理准备的明白东家真正的当家只能他来做。

慎思是女孩子,东苠当时想着的是姐姐身上黑草的药力现在慢慢也减弱,夜间不会再如从前样沉睡不醒,慎思跟着东桐,他也比较放心些。说到底一个小女孩子跟着娘亲,总比跟着一个大男孩子和一个小男孩子同处一屋要好得多。东苠这么一想通,便不怎么管东桐如何带慎思,毕竟东桐以前白天带慎行也带得挺不错的。

谁知有一夜,东苠难得晚睡,就听到慎思在东桐房内哭叫不止,东苠一时急起来,便打开房门后,走到东桐的房门口,侧耳仔细倾听半天。还没有听到东桐有啥动静,东苠忍不住轻轻一推门,谁知东桐的房门就这么给推开了,当场吓坏了东苠,这花城的冶安并不好,时时听说会有人乱窜进别人的院子,拿一些财物就跑的。虽说没大事发生,可是小事还是不断。

东苠进房间抱起慎思时,这慎思带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望着东苠,慎思这么小自然表情不多,这后面的可怜样子全是东苠瞧慎思时自我感觉到的。慎思给东苠这么一抱,倒也不哭闹了,不过我们的东桐同志别人都站到面前,女儿也给人抱起来,东桐同志还是放心的趴在床边熟睡着。东苠平时对东桐的确是非常不错,不过这下子瞧着东桐这样,心里也真真是来气了,用力把东桐推醒后,就抱着慎思对东桐说:“姐姐,慎思以后跟着我和慎行睡。”东苠说完后,老手般的抱着慎思走出去。没一会进来把东桐放在桌面上准备给慎思喝的水端走,东桐望着东苠生气的神情,自然不敢阻挡,只能跟着他走到门边,东苠合上东桐的房门后,在外面对东桐说:“姐姐,拴好门。”东桐和慎行母子俩个都是非常听东苠话的人,东桐也乖乖的在房内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拴好门。

东桐第二天一早上,从东苠手里接过慎思时,刚巧曾为牵着慎行走出去,东苠见到院子里面没别的人,便一脸不高兴的对东桐训话:“姐姐,你晚上醒不过来,你可以和我说,慎行我都可以带得好,慎思我一样可以带大的。”东桐当时只有搓着手,不敢同东苠说:“小苠啊,你现在学业这么重,做姐姐的那舍得让你多操心。再说慎思这小孩子,还真不如哥哥慎行自出生就乖,性子比慎行要活跃许多,白天少睡,夜里还能折腾。这没多长的日子,自个真的只是难得一时恍惚,累极中以为是做梦时听到慎思哭泣的,自然是不愿意醒过来的。”

“舅舅,快点出来。”多亏慎行这时在院子外叫东苠,东苠不得不放过对东桐继续训话,东苠望几眼东桐。叹着气说:“姐姐,晚上慎思睡在我房内,我来瞧着她。你一个人带她也是累。我在我房内再备张床就是,就同当年慎行那样吧。”东苠再望多一眼委曲的东桐,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东苠走出房后,慎行望到东苠出来后,便跳跃的走在东苠和慎行两人的前面,曾为望着东苠笑着问:“小苠,你刚刚在院子里训桐姐?”东苠就白一眼曾为说:“为,姐姐大我小,我只是和姐姐说说话而已。”曾为听东苠这话,“卟哧”一声笑出来,对东苠说:“小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一家人。我今天见你抱着慎思出房,就知道桐姐今天一定会给你训的,我这不是早早牵着慎行出院子,好让你有机会在没人时好好训训桐姐吗?”

东苠望着曾为,想想后对曾为解释说:“为,昨天夜里慎思哭闹,我去姐姐房间,她房门没有拴好,我都进姐姐的房间,她都没有醒来。换着是你也会生气的。要是慎行长大后这样,早给我骂了。昨夜里我想着我就是说了姐姐,姐姐没睡醒也不会听进去,我忍到早上才好好说说姐姐,顺带和她说,慎思以后晚上就跟着我和慎行,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就让慎行给叫出来。”

曾为在一边听东苠的话,对东家三个人如何的相处自然瞧得心里极其有数,再说曾为也瞧到过自个娘亲在妹妹出生后,娘亲是如何带妹妹累极睡熟了叫不醒的。曾为很公正的冲着东苠开口:“小苠。桐姐一人带慎思是尽力了,桐姐白天还要打理我们三人的饭菜,桐姐也只是偶尔累极了才睡熟的,并不是不管慎思的,也是累极了才不记得要拴好门的。”

东苠望望曾为点点头说:“为,这些我也明白。慎思的性子比慎行当年要吵闹些。姐姐会累我相信,我只是气姐姐都不和我说声。”曾为听到东苠这话,忍俊不禁笑起来对东苠说:“小苠,你原来是心疼桐姐辛苦不和你说。我说啦,平时虽说你叫桐姐是姐姐,不过你对桐姐就和管长大的女儿一样对待着桐姐,你很少会对桐姐生气的,原来这次因为桐姐难得有事情不和你说,你心里不舒服了。小苠,桐姐性子好,还真的事事由着你来,桐姐要换成明悦姐姐的性子,早就不理你。”

东苠听到曾为的话,很不高兴的回曾为的话:“为,你别乱说话,我一直以来都是很尊重姐姐的,大事情都是姐姐做主。”曾为更加笑得欢,对东苠笑着说:“小苠,你要放松一点,桐姐虽说有慎行和慎思两个孩子,但桐姐年纪并不大,再说桐姐现在用银角花,脸上的白皮肤露出来许多,说不定再过阵子,全换成她以前的白肤色,桐姐到时就是一个大美人,一定会有男人喜欢上桐姐的,你管桐姐太多,到时桐姐进别人的家,或者别的男子到你们家,以桐姐的性子会让别人吃得死死的。”

东苠脸色有些沉郁下来,想想后肯定的对曾为说:“为。姐姐虽说性子好,也是有理才听的主,没有理她也是爱理不理的的人。我怕那男子真要喜欢姐姐,对姐姐还有得磨,到时只有我姐姐吃死他的份。我姐姐这性子,怕对男人真的没多大兴趣的。”东苠想通后心情舒畅许多。

曾为望着明显心情好起来的东苠,对着东苠说:“小苠,你以后总要娶妻的,你瞧那张姑娘就对你惦念着。”东苠回过头想想张默然姑娘半天后,对曾为说:“为,张姑娘就那一双眼长得不错,那性子没有我姐姐和明悦姐姐两人性子一半的好,再说那姑娘只是来瞧我姐姐的,关我啥事,我只见到过她一次。”

曾为望着冲在前面的慎行,用肩撞撞东苠轻声音说:“小苠,我以后的娘子要温柔敦厚的,对家人好。小苠你想要啥样的女子?”东苠望多一眼曾为,笑起来说:“为,这事情还早,不过要是有女子性情同明悦姐姐般的明郎能干护得住家人,还要有我姐姐这般性子平和,有这种女子时我会想想。”曾为望一眼自信的东苠,对东苠肯定说:“小苠,不会有那种女子的,你还是换一种吧。再说桐姐不是性情平和,桐姐的性子叫清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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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慎思的容颜

慎行远远的奔到前面一阵子后。一回头看到东苠和曾为两人还落在后头慢悠悠的走着,这两人还一路小声音的说笑着。慎行赶紧又奔回来一手牵一个,口里对东苠和曾为两人说:“舅舅,为叔叔快点啊。”年少不识愁,慎行现在过着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慎行每天早晨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妹妹,每天早一点去学府也是想与同伴们吹吹自个妹妹的可爱。

夏风轻轻的吹着,东桐还是立在慎思的床边,静静的注视着熟睡中慎思,慎思就是睡着后,五官细瞧下去,慎思同慎行几乎长得一样。东桐不得不对着慎思皱起眉头。慎行和慎思兄妹俩个,现在只要一打量,就可以清楚的瞧明白,慎行的五官只是稍稍棱角分明,而慎思的五官细致温柔些。眼前这兄妹俩个的长相,不用多精明的人,多少都会往慎行和慎思是出自同一个父亲的那方面猜。兄妹俩个的长相完全和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只是一个模子的油用得多点,另一个模子的油放得少点,所以五官的轻浅度有些微差别。这种事情。才三岁多点的慎行在慎思一个多月后,望着慎思便知惊喜的去照井水,然后兴匆匆的跑过来对东桐说:“娘亲,我去照了井水,妹妹同我长得一样。”

东苠自然是明白事情来由的,在一旁的曾为听慎行的话,又仔细的打量着慎思后,有些吃惊的望着东桐。东桐当时只是略微皱眉头后,对慎行说:“慎行,慎思当然长得和你一样,慎思在娘亲肚子里,娘亲每天每时都念叨着肚子里的弟妹要和慎行长得一样才会美的。”慎行给东桐哄得笑嘻嘻的望着东桐说:“娘亲,以后你再帮我生个弟弟,长得也和我一样行不行?”东桐面对小小的慎行只有点头说好的份,这答案也只能哄骗小小年纪的慎行。

曾为那时望着东苠,嘴动了一动,就在东苠的利眼下,闭上开口要问的嘴巴。好在不久后,林立和曾明悦接到东桐生下慎思的消息后,林立和曾明悦两人处理完西京城的事情,前几天两人兴致勃勃赶到花城来看东桐一家人和曾为。东桐和刚巧学府放假的慎行在家,东桐和慎行两人自然是高兴不已,毕竟在花城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西京城来的朋友,曾为的爹娘也就是送行那一回来过,这么久只是进不时托人带东西过来,人就没有亲自来。

年纪小小的慎行见到林立和曾明悦两人。竟然还能记起来这两人对自已的好,没一会便兴奋的扯着林立和曾明悦两人,要他们来看自已的妹妹。林立和曾明悦两人自然也想着瞧新生的孩子有没有慎行这么俊美?当慎行把自已的笑脸凑到慎思脸的旁边,慎思这时五官已开始长得分明些,慎思与慎行兄妹俩个这么一对照下,曾明悦的眼睛当场就红起来,不顾林立和慎行的侧目而视,曾明悦把东桐拉到一旁,恨铁不成钢般的对东桐说:“桐,你说过慎行的爹爹对你不好,可是你找的倌倌都要按慎行爹爹的样子找,你这样如何能接受下一个男人。桐,你一定要忘记慎行的爹,林立和我这次来,就是想着冷若白认识的人多,一定要让他给你介绍个好男人。”

东桐本来有些担心,不知该如何同曾明悦解释慎思长相的事情。这下子不用了,曾明悦自个找了个非常好的答案,这答案真是想不到的好,虽说是有些对不起慎思,但为了以后的日子。东桐从心里接受了这个答案。以后有人问起慎思的爹爹的事,东桐不用多说,只要低头装出害羞的神情,想来别人自动有解释的。好在西朝的人开放,曾明悦说这话时,也只是担心着东桐还惦记着旧人,没有想过东桐这样做如何伤风化的事情,东桐暗喜着,西朝对女子是多好的一个地方。

东桐从听到曾明悦两个人会过来瞧慎思那天起,东桐一直就担心着。曾明悦可是见过傅冬大人,当年慎行的五官就曾让曾明悦幻想过自已同傅大人的关系,只是东桐本身的容貌差,让曾明悦才没有多的怀疑,而且当时东桐借着这事情,顺带扯些伤心事讲。可是这回可没啥事让东桐好扯的。听曾明悦如此说,东桐的心里一下子放松许多。

曾明悦想不到傅大人的身上也是正常的。毕竟傅大人和东桐在西京城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正常的情况下这样的两人是永远不会相撞的。而且以傅大人的身份多少美女眼前过,东桐这样的黑女子怕傅大人就是见后眼都不会抬下的。曾明悦自然是不会想到东桐和傅冬大人会有啥纠葛的。只有东桐自个心里对这事情有些担心,只因东桐做贼心虚想得太多。东苠听过东桐的担心后,当时就笑着对东桐说:“姐姐,明悦姐姐那人不会想得太多,是姐姐自个太担心。慎思爹爹的事情,姐姐,你想怎样说都行,只是到时把想好的说法同我说说就行。”

现在听到曾明悦直接说慎思的生父是倌倌时,东桐顿时冲着曾明悦笑起来,这种最好的答案多亏曾明悦提点啊。慎思爹爹这事情本来很让东桐为难的,因为真话是绝对不能对曾明悦说,那样牵出来的前尘往事太多。假话东桐又不想对曾明悦说。曾明悦真是高人。轻描淡写一句就把东桐近两月的担心涂抹去,也帮着东桐把慎思的身世定下来。

东桐暗喜着不用和曾明悦多解释啥,自然的把曾明悦后来说的话忽略过去。曾明悦见到东桐脸上的笑容,还以为东桐这次总算想通了,准备好好开始新的人生,立马高兴的笑起来对东桐说:“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我和林立等会就去找冷若白,把要给你找男人的事情同他说说,他认识的男人多,让他先去打听清楚品性,一定帮你找个性子好的男人回来。”东桐听到曾明悦说要冷若白介绍男人给自已时,东桐大热天里,冷汗都要冒出来,冷若白这种人,总让东桐想起物以类聚这四个字,冷若白朋友中大约除去林立这人不错外,就是那个张灿然公子瞧上去也只是对人面上客气而已。

东桐接着又想起张默然那姑娘后来到过自个院子几次,偏偏每次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要不是出外去玩,要不就是刚好有事出去。那张姑娘的脸色可是一次比一次笑得勉强,好在她最后不知是不在花城回了家,还是心冷了不再来借着东桐搭桥。

东桐想着让冷若白介绍男人。身子忍不住抖动起来,很想对曾明悦说“侍候不起冷若白介绍的男子。”可是东桐想想曾明悦的一番好意,只能另想法子打消她的想法。东桐知曾明悦是那种行动力超强的人,东桐赶紧明白的对曾明悦说:“明悦,你瞧现在慎行和慎思兄妹俩还小,小苠还要一年才从学府出来,以后可不可以有机会再进修,也难说清楚。这男人的事情,就再等一年吧,那时我会自动去和你说,要找个男人回来的。明悦。你再瞧瞧我现在的脸,是不能出去见人的,男人见到后只有给我吓到的份。”

东桐现在的脸,黑草药力减退后,白色的皮肤大块的露出来,初初见到东桐的人,没有一个不被吓倒。就是曾明悦和林立两人进院时,见到东桐时眼神里面都晃过一阵惊诧。曾明悦现在倒平静下来,笑着细瞧一眼东桐的脸,再望一眼东桐的手后,曾明悦很是高兴的说:“桐,曾为说过你用银幕角花以后,皮肤好了许多,我本来不信,我这次瞧你皮肤白了这么多,我回西京城时也从小苠和曾为的药材店拿银角花回去,也叫曾为和小苠好好教我用银角花的方法。我要好好保养皮肤。行,你的事情我会让冷若白等到你的皮肤全白后,再去瞧瞧有没有合适的男子。不过,桐,你这次瞧到有喜欢的,到时可要抓住不放。”

东桐早领教过曾明悦的说服功力,知道自已要是不点这个头,怕曾明悦在花城这阵子,只要有机会便会对自已进行冼脑般的教肓。东桐自然赶紧对着曾明悦点头。曾明悦笑着仔细望一眼东桐,又打量远远陪着东苠和曾为说话的林立后,悄悄的对东桐说:“桐,你的五官长得极好,只要你皮肤白起来,冷若白那个瞧多美女的人,都不得不夸赞你的。”东桐想到冷若白不说话还好,可是只要一说话不气死人不罢休,只有暗自摇头。不过东桐很好奇林立如此会说话的人,怎会和冷若白做朋友的。

东桐用手扯扯曾明悦,瞧着曾明悦这一说起冷若白,嘴角笑意丛生,明明是很看重冷若白的样子。看来那冷若白对人也是曲别对待的。东桐低声音向曾明悦打听:“明悦,那冷公子是不是每次见到你总是夸你?”曾明悦笑起来,摇头对东桐说:“桐,冷若白不敢不夸我,林立早同他说过,他要是说话让我生气,林立是不会放过他的。”东桐听曾明悦这话,才明白难怪曾明悦提起冷若白总是有笑意,原来是因为林立早明白冷若白的为人,事先和冷若白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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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夏风轻轻的吹

曾明悦直直的望进东桐眼中难得的吃惊表情。曾明悦笑起来对东桐低声音说:“桐,我听说冷若白那人说话时常让人非常的生气,而且还有人说冷若白有时说的话,可以让人气得直接拿刀去砍他。而那些没有用刀去砍冷若白的人,一种是对他有所求,只有忍下一时之气放过他,事后为了他的马也不得不放过他。另一种是性子极其好,而且是当下手中并没有刀在手,事后不想同冷若白计较太多。最后一种是和冷若白相交已久的朋友,早已习惯他那调子”

曾明悦说完这些自得其乐的笑起来后,东桐还是张大眼睛望着曾明悦,这曾明悦有个不好的习惯,明明还有下文要说时,她总会在说了一半时停下来,象是等着人为她吆喝一声音似的。东桐自然知晓这是说书人才有毛病,不过曾明悦同样有这毛病,好就好在曾明悦这人实在没有人吆喝这么一声时,自个也会忍不住继续往下说的。

东桐笑笑望着曾明悦。曾明悦睁大眼睛瞧了东桐好半天后,东桐还是微笑着望她,曾明悦再望一眼东桐,只能对东桐这性子暗自摇头。这东桐真不是个好的聊天对象。曾明悦话不说完,心里难受,只有对东桐进行着下一轮的说明:“桐,冷若白家历来是为西朝各地提供好马的,家境不是一般的富有,他爹娘恩爱有加,对子女一个个宠爱至极,这冷若白少少年纪就在马场长大,自小对马的了解比对人还多,年纪小小时相马就非常不错,到年纪稍长时,他要说他相马在西朝排第二,绝对没人敢说自已在西朝排第一。”

曾明悦再一次停下来时,东桐知这下自个一定要接上去,毕竟曾明悦也说了好半天书,辛苦半天总要有人慰劳她一番。东桐笑笑的对曾明悦说:“明悦,你知道的真多,我在花城这么久,都没人说得比你仔细。”曾明悦听东桐这么一说,兴奋点再次点燃,脸色笑容更加的灿烂,对东桐笑起来说:“桐,我自然比别人知晓得多,要知道当年林立是唯一敢痛打冷若白的人。哈哈哈,想来冷若白那么多年,也只有林立这么给他痛快过。”

冷若白自小随性说话,冷若白的爹娘都是那种性子直爽的人。初时对冷若白的说话方式并没有注意这么多,而和冷家来往的生意人,自然是不会多去计较冷若白这棵生财树如何说话,更加不会去同冷若白爹娘说冷若白的不是。

林立自小性子沉稳为人能干仔细,曾父瞧着林立资质的确不错,有心培养他才带他去花城长点见识。曾父和林立两人到了冷若白家马场没多久,曾父的好朋友刚巧也在,曾父和他的朋友一时兴起,两人便走到一边去说知心话,曾父让林立独自在那儿随意瞧瞧。而冷若白刚好那时也在马场呆着,年少的冷若白瞧到林立后,不知是不是难得在马场见到同年纪人的关系,冷若白马上过来和林立亲热打招呼。林立自然是会笑着同他说话,林立初时也是笑着听冷若白评头论足的,只是听到后面时,林立实在听不下去才对冷若白直接扑上去,冲着冷若白恨恨的打过去。想来当时周边站着的大人,长年听着冷若白自以为是的真话,也是早早受不了他,一时之间竟然无人去阻挡林立,还是曾父听到喧哗过来才扯住发狂的林立。

曾父原以为这下子是得罪了冷家。谁知冷若白也算够种,把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对他的爹娘不添一字说一遍后,冷若白的爹娘这时才明白,原来是自家的儿子找打,自然是不会怪罪林立的,反而对曾父陪不是。冷若白的爹娘从那以后开始关注起冷若白的言行,可惜已经晚了,冷若白最多是稍稍收敛些,本性无法再有多少改变。

林立和冷若白的交情就是由此而来,冷若白爹娘希冀沉稳的林立能影响冷若白,自然是高兴林立常来花城走动,而曾父为了生意,自然是不反对林立常去花城的。冷若白和林立两人长大后,冷家马场的生意冷若白的爹娘全交给冷若白打理,而曾父对林立的品性一直是极其相信的,生意上的事情也常让林立过花城处理。当林立和曾明悦成亲后,曾家大部分生意,曾父曾母都放手让林立和曾明悦两人去打点,曾父和曾母两人反而时不时的去游山玩水,有孙女时就在家玩孙女。

曾明悦说完这些后,东桐想着冷若白说过那些难入耳朵的话,对曾明悦问道:“明悦,冷若白好象对林立非常好一样,林立说过的话,冷若白都会记上心的。”曾明悦笑着点点头后,想想对东桐笑着说:“桐,林立性子还算不错,可是林立对他看不管的事情,林立是不会忍的。冷若白所有的朋友中。大约也只有林立会时不时和他为这点翻脸,到后来冷若白对林立反而相当的好,有时林立说他,他也能听进去。林立对我说,他和冷若白是打出来的交情。”

曾明悦说到后面时,想起来什么样的笑弯腰。林立虽说陪着慎行说话,还是时不时的会注视着曾明悦,这时见到自个的娘子笑弯腰,而东桐瞧着曾明悦淡淡的笑着。林立快步过来,扶起曾明悦说:“明悦,桐姑娘说了啥好笑的事情,让你笑得如此开怀?”

曾明悦给林立扶着站直后,对林立说:“林立,桐这人那有笑话讲给我听,是我想起你说冷若白的话,觉得好笑才笑的。”林立望一眼东桐,东桐点头证明曾明悦的确是如此说的。林立有些不赞同的望一眼曾明悦,小声音说:“明悦,那有人说到别的男人会笑得如此高兴。”东桐听到林立这话,低下头忍住笑意。曾明悦的脸色红起来,轻拍林立说:“林立,桐还站一边呢。”

院子门拍响时,东桐赶紧转过头。正想去开门时,慎行已跑到门边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穿着绿绵衣的冷若白,东桐望着他,回过头又望向曾明悦,东桐和曾明悦两人很有默契的捂嘴忍笑。慎行很有礼的对冷若白叫道:“冷叔叔好。”冷若白很是高兴的摸摸慎行的头说:“慎行,今天学府不上学,怎么不先和叔叔说,叔叔接你去骑马。”

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个人的性子,都是非常让人喜爱。冷若白在节日后,还派马车来接东苠和曾为。慎行三人去马场骑过马,并且还对东苠和曾为两个说过在花城连络他的方式。果然慎行听冷若白这话就高兴起来,想想后慎行还是对冷若白说:“冷叔叔,我只有一天的时间,舅舅和为叔叔两人都没空,我一个人就不去打扰冷叔叔。”慎行的懂事很让冷若白高兴,冷若白竟然笑着接一句“哦,慎行是想着没人陪你骑是吧,下次要是只有你一人有空,叫你舅舅找人说声,叔叔到时派车接你,叔叔陪你骑马。”

冷若白这话说得林立都瞪大眼,林立走上前去,东桐做为主人,自是会去煮食间端水出来的。果然东桐递水给冷若白时,冷若白望着东桐张口要说时,林立冷冷的望着冷若白,冷若白的声音小起来,接过东桐手上的水,对东桐轻声音说:“东姑娘你白了许多,身材也苗条许多,只是你的脸这样有些吓人,难怪你有好一阵子没在药材店做事了。”

东桐听到冷若白这样说,知道多亏林立在这里盯着,要不这冷若白的话怕是没那么好听。慎行过来扯着东桐,东桐低头望着慎行,慎行对东桐说:“娘亲,慎思醒来了,你来瞧瞧。”东桐望着林立和曾明悦点点头,赶紧跟着慎行走到床边,把张开眼的慎思抱起来,东桐看到院子里人多,东桐抱起慎思走到房内,东桐在房内打理好慎思后,再抱出来时。曾明悦从东桐手里接过慎思,对林立说:“林立,你瞧慎思多可爱。”

冷若白指着慎思。对慎行说:“慎行,这是谁家的孩子?”慎行很是骄傲的对冷若白说:“冷叔叔,她是我妹妹,和我长得一个样子。”冷若白倒抽一口气,对东桐问:“东姑娘,你把你夫君别的娘子生的孩子抢回来自个带。”林立正瞧着慎思,一听冷若白这话,忙对冷若白说:“若白,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东姑娘自已的孩子,再说东姑娘没有夫君,那来抢别人孩子的事情发生。”

冷若白不相信的望着东桐,对林立说:“林立,这东姑娘都没怀孕过,那来的孩子?”东桐听冷若白这话,好笑的对冷若白说:“冷公子,你那时说我腰上的一圈肥肉,就是这孩子,现在孩子生下来,我腰上肉没有了,我的身材自然就苗条起来。”

林立和曾明悦夫妻听到东桐的话,忍俊不禁的笑出声音,林立摇摇头对着冷若白说:“若白,你该成亲了,你就听你爹娘的,娶了那女子吧,她总比外面那些只爱你钱的女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