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请教

晚宴进行中,东桐一直处在众目睽睽中,不过东桐并不觉得自已有啥做错的地方,毕竟自已同傅冬现在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自然是不用事事顾忌到傅家的面子,何况自已对明静说的话,也没有啥大的地方好让人挑刺。东桐埋头吃饭,明静同样是低头吃饭,席面上气氛多少有些冷凝起来,还好有怀真在,没多久傅家的人便继续高兴起来。

晚宴后,傅心月和夏衣夫妻两人互相望望后,傅心月笑着对东桐说:“东桐,我和你大父挺喜欢慎行和慎思兄妹俩,一会要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陪我们说说话,行吗?”东桐没有觉得傅心月夫妻有多喜欢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至少他们两人的眼神都少些亲近的感觉。不过东桐心里也明白这些事情,自已是没有权利去反对这些的,毕竟这些是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现在不去面对将来也要去面对的问题。

东桐笑着望望傅心月说:“我本时不怎么管他们,这事情要问他们兄妹两人的意思,我随他们两人自已的心意。”傅心月原本以为东桐听自已这明显低头的话,一定只有欣喜若狂点头的份,未曾想过东桐会如此淡然的回答。傅心月脸上神情顿显得有些不悦,不过她还是稍稍低头望着慎行和慎思笑着问:“慎行,慎思,今晚同爷爷奶奶说说话,再回去睡觉可好?”

慎行抬头望一眼傅心月笑着说:“傅奶奶,以后白天有时间时,我和妹妹会过来同你们说话。”慎思直接摇头说:“今晚没有空,我和哥哥要听娘亲讲故事。”傅心月听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的话,依然是笑着点头应承说:“好,那爷爷和奶奶等你们有时间过来说话。”傅心月抬头后,眼中神情是极其不悦的望一眼傅冬说:“冬,我们在的这些日子,慎行和慎思两兄妹去学府接送就交给我们吧。”傅冬听傅心月这话,抬眼望向东桐时,东桐此时正低头笑望着明静给慎行和慎思兄妹俩人的画册。

傅冬自知自个娘亲难得有人会回绝她的要求,现在心里怕多少是有些生气。不过傅冬也不能说东桐母子三人有啥地方不对,只能笑着安抚傅心月说:“娘亲,那你们早晚同青卫一起去接送慎行和慎思两人。”傅心月一听还要扯上青卫,有些不解的望向傅冬说:“我和你爹爹去就行,青卫让他跟着你身边。”傅冬同傅心月解释说:“娘亲,东桐他们住到我这里来,就是因为不安全,要不我也不会安排青卫跟着去学府的。”傅心月听傅冬这话,心想这东桐就是祸水一个,害得孩子们跟着她都不安全,傅心月这时怕是完全忘记傅家的事情,她暗地里恨恨的瞪一眼东桐,东桐抬眼间瞧到傅心月的目光,只当没有看到一般闪过去。

傅冬转过头对看着玩具的慎行和慎思兄妹两说:“慎行,慎思你们两人多谢爷爷和奶奶要接送你们的心意。”慎行笑着抬头望一眼傅冬,然后笑着同傅心月说:“多谢傅爷爷和傅奶奶的心意。”慎思只管翻着画册,头都不抬起一下。

慎思把画册递给哥哥时,凑近哥哥耳边说:“哥哥,你瞧瞧这画册,我们全都有的。”慎行笑着接过画册翻动一下后,笑着递回东桐的手里小声音说:“娘亲,你瞧瞧。”东桐早在明静递画册过来时,就瞧到这画册是自已从前亲手画的,不过东桐现在还是扯扯慎行的手,慎行笑着同明静说:“谢谢明静叔叔给我们的画册,我们很喜欢。”

怀真送给慎行和慎思的是小小玩具,东桐望一眼那玩具,瞧着慎行和慎思两人笑着接受下来,兄妹两人很有礼貌的同怀真道谢:“多谢怀真叔叔。”怀真瞧着慎行笑着说:“慎行,我见过你的景春朋友,她说她想你们。”慎行一听到景春名字,脸上浮现出真正开心的笑容对怀真说:“哦,怀真叔叔,你下次可以带景春朋友来吗?我们很久没有见景春朋友。”怀真笑着望一眼傅冬想想说:“慎行,那要瞧瞧你的景春朋友有没有空?”慎行一听这话,笑着同怀真说:“慎真叔叔,你只要同景春朋友说娘亲和慎行、慎思三人都想她,景春朋友听后一定会来瞧我们的。”怀真再望向傅冬时,傅冬微微点头后,怀真笑着说:“好,那我下次同她一起来。”

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听到这话后,慎思笑着同东桐说:“娘亲,哥哥的景春朋友会来看我们,大舅舅知道我们在这里,一定也会来看我们的。”东桐笑着点头,抬眼之间见到怀真脸上有些不开朗的样子,东桐以为是自已看错了,便没有去多想。很久之后,东桐才明白怀真听慎思说是慎行的景春朋友时,心里吃着醋。东桐瞧着儿女脸上的笑容,心里也明白困在傅冬这里,事事受着拘束,这对一向自由自在的慎行和慎思多少是有些不舒坦,能够见到景春听到些熟人的消息,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傅心月夫妻先走出厅房,傅冬同怀真和明静领头走在前面,东桐手里拿着明静送两兄妹的画册,慎行和慎思两人手里各拿一个玩具,东桐母子三人跟在傅冬三人的后面。众人走到前面院子时,东桐低声音对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说:“慎行,慎思,娘亲有事情要找明静叔叔请教,你们俩个先回房间,娘亲一会就进去陪你们。”慎行好奇的瞧着东桐,反而是慎思笑着说:“娘亲,那你快点问完后,到房间同我们讲故事。”东桐点点头。

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往房间走去,东桐在傅冬和怀真、明静三人要进傅冬房间时,东桐叫住明静说:“明静大人,请你等等。”明静稍稍后退一步,转头望向东桐,东桐忙上前对明静说:“明静大人,我有事要同你说,请你同我去一边可好?”

明静听东桐这话,多少有些愕然,明静原以为东桐说有事情要找自已,是东桐在桌面盯着自已不放后,觉得失礼开口弥补时找的借口,所以当时明静想着为了大家彼此的面子,不如当场应承下来。现在听东桐的意思,怕是真的有事情要找自已。傅冬脸上神情是瞧不出有啥不对之处,反而是怀真的脸上有着气愤的表情,他吃惊的望着东桐。明静抬头自然是瞧到傅冬和怀真两人脸上的神情,不过他相信东桐的确是有事找他,便对傅冬和怀真说:“傅大人,怀大人,我先听听东姑娘的事情,一会再进房间。”傅冬深深的望一眼,一直盯着明静不放的东桐,对明静点点头后,扯着不愿意动弹的怀真同自已进房。

东桐自然知自已这么做,让明静在傅冬他们面前很为难。不过东桐更加明白自已平时是找不到明静,而那事情纵使明静不能帮忙,至少也要听到明静明确的拒绝,东桐才会死了那份心。东桐只要想到慎行和慎思兄妹时,便把对明静那份过意不去放下。东桐走到一边后,转过身子对跟在自已身后的明静说:“明静大人,对不起,我这样让你为难。不过,我真的是没有法子可想,我认识的人当中大约也只有你能帮我。”

明静听东桐这话,估计想跑的心思都有,毕竟东桐出现在傅冬的院子,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一瞧都明白是傅冬的孩子,而在晚宴当中各人的神情举止,明静自然是瞧在眼里,这时听到东桐这话,明静那脸色稍稍有些变化的对东桐说:“东姑娘,你要说的事情,要是你私事方面,我怕是无法帮你。”

东桐听明静这话后,再想想自个开始说的话,便明白明静误会了,东桐笑起来同明静低声音说:“明静大人,我没私事好说。而是我想开一个画坊,我听说去大官府登记,一定要请个大人点头那事情才成,我只是想请你帮我点这个头。”明静听东桐这话后,放松下来对东桐有些怀疑的说:“东姑娘,你要是想开包子店,这事情不用同我说,你直接去大官府,官吏们不官是谁都会同意。”

东桐听明静这话,才明白明静没有听清楚自已的话,东桐把手里的画册递给明静说:“明静大人,你送慎行和慎思兄妹的画册,是我画的。我只是想着既然外面有这么多的彷画,不如我自已开一间画坊,我画出样品后,请人再彷画,这样不用担心外面画太次品,影响我原本的画册质量。”

明静听东桐这话后,有些吃惊不相信的望着东桐说:“东姑娘,这画册是你画的?”东桐笑着点点头后说:“我本来还想画一些画册,可是自从我听说有许多人彷我的画后,就想着还是自已开画坊后,再把那些画册画出来,请人照着画好一大批后,统一给书肆卖。”明静望着东桐,眼睛瞪得大大不相信的样子说:“东姑娘,可是我听店家偷偷说,这些画是世外高人画的,画画的人不入凡尘不沾染世俗,是店家百般要求,才慢慢有这些画册出来,所以画册的故事才会这么千奇百怪,内容让人有着想不到的浪漫,因此真本价高是非常值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笑声

东桐历来知道花灿和粉绵夫妻两人是很会做生意的人才。不过东桐万万没想到,那两人连世外高人这种噱头都可以编出来骗人。东桐只要想到花灿夫妻两人对人提起,每次都要装成神经兮兮的样子时,东桐忍不住笑出声音。明静有些吃惊的望着突然笑出来的东桐,东桐太多数时间给人的感觉都是太清淡,脸上虽说有笑容,可是那笑容给人一种极其清淡的感觉,明静有些不明白自已这话,有啥好笑的地方,会让东桐听后,笑得如此放开心怀。

东桐笑着抬头对明静大人略带解释的说:“明静大人,我现在同你说,那些画册全是我画的,我想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的房间里面有我新画好的画册,我拿给你看看,你再决定要不要相信我?”东桐说完后,便静静的望着明静等候他的答复。

明静望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再瞧瞧傅冬合上的房间,终究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对东桐点点头。东桐的房间里面没有烛火,里面不时传出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小声说话的声音,明静有些好奇的望着那黑压压的房间。东桐带着明静走到自已房门口时,转头对明静说:“明静大人,请你稍等,让我进房先点上烛火。”明静点点头站在房门外,听到进到房间东桐说:“慎行,你还记不记得,那烛火给放在哪里?”然后房间里传出一阵摸索的声音,一会后听到慎行笑着说:“娘亲,上次给你放在窗前,啦,现在给你。”慎思声音里透出愕然的语气说:“娘亲,这烛火我们可以点吗?”

明静没想过自已在东桐母子三人的房间外,会听到如此的对白,听那母子三人的语气,怕是一向很少在房间里用烛火。明静听到东桐在房内笑着说:“我要请明静大人帮我看样东西,所以要用烛火,我们就用一会。”房间里的烛火燃起,明静听东桐这话后,转头望望傅冬房间窗上映着的透亮烛火,心里一时之间有些酸楚的感觉。

房间里烛火闪烁着,东桐走到房门口,请明静进房间。明静一眼望到放在房间的桌上烛火,那光亮照出桌边两张可爱的小脸。东桐请明静在桌边坐下后,便去柜子里面拿出自已新画的画册,走到桌边递给明静看。

当明静看到书面上写着《姜太公钓鱼记》,明静有些好奇的笑着打开画册,很快的翻着画册粗粗瞧上一遍后,合上画册对东桐说:“东姑娘,我相信那些画是你画的。不过,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你为啥不让人知晓画那画册的人是你,你要是肯同人说起,我想傅大人也会帮你的画坊点这个头的。”

东桐略微苦笑的望着明静说:“明静大人,我不知该如何同你说我有我的计量。不过,我家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都明白,他们也不会随意对人说起,我在家里画画的事情。如果这次我不是为了以后打算,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那些画是我画的。帮我卖书的店家因为明白我的心意,所以才会同人说是世外高人,用来阻截旁人打听到我的消息。”明静听到这里了然的点点头。

东桐瞧着明静脸上平静的表情,想想后很干脆利落的对明静说:“明静大人,我今天请你帮我忙,是因为我和店家一样相信你,我相信就算我同你说了实情后,如果你无法帮我这个忙,你也会帮着我保密。当然如果你肯帮我这忙,我会非常感谢你。”

东桐说完这番话后,静静的瞧着又低下头翻书的明静。慎行轻轻扯扯东桐的手,东桐转过头望着慎行有些担心的样子,对着他笑笑轻轻摇头。明静好半会后合上书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如果真要开画坊,你一定要了解官府对画册的要求范围,如果你超出官府所允许你画的范围,将来牵累的就不是我一人。东姑娘虽说你现在画的都没有超出范畴,不过东姑娘以后你画得多时,我觉得你还是先去看看这方面的书,傅大人书房一定有这方面的书。”

东桐听明静这语气,就知这事情怕是多少有着落,东桐忙对着明静点头说:“明静大人,我会听你的提醒,多去看看那方面的书。如果你愿意帮我,我绝对不会拖累到你,至少我要为慎行和慎思兄妹两着想,不会画那种会出错的画册。”明静听东桐这话后,望着东桐一会,又望望慎行和慎思两人后,想想后轻叹息对东桐说:“东姑娘,这事情时间长后,是瞒不了傅大人。不过我想傅大人如果知晓这事情后,他也会帮你点这个头的,上次我听他提过,他觉得画画的世外高人很有想法。你自个想想要不要先同傅大人提起画坊的事?”

东桐听明静这推三阻四的话,心里的兴奋劲多少沉降下去。东桐是不想同傅冬有太多的接触,东桐的心里恨不得离傅冬越远越好,现在傅冬瞧上去对自已母子三人不错,不过东桐总觉得这傅冬这厮有时情绪化,难免有翻脸不认人时。东桐同样明白自个没啥面子能让傅冬帮自已。东桐心里暗想着明静大约是不好直接推拒自已,所以才找了个这么好的借口回绝自已。东桐想清楚这事情怕是不行后,多少就有些死了那份心,也不想为难明静,便笑着站起来对明静说:“明大人,我这事情让你为难,那就当我从来没有同你提过,我打扰你了。”

明静望着站起来的东桐轻轻摇头说:“东姑娘,你坐下吧。我并没有说我不帮你,我只是同你说,如果傅大人愿意帮你,你就有一条更加快的路可走。你同我说的事情,算得上好事情,换成另外一个人来找我,我同样是会点头。”明静望着缓缓坐下来的东桐轻叹说:“东姑娘,我自知你愿意找到我说,是相信我才会开口的,我答应你这事情,还有我也不会多口对外乱提起。不过傅大人那里,你还是自已找个时间解释下。”东桐明白明静是应承了自已,东桐笑起来想想后对明静说:“明大人,多谢你愿意为我着想。傅大人那里我会选有合适的时间同他说的。”

明静望一眼东桐,本想开口说话时,突然又想起别的事情,稍稍皱眉头对东桐说:“东姑娘,你把开画坊所有的事还必须准备好后,随时可以去大官府找我,我要是没在大官府,你可以留话通知我。不过,东姑娘我想多口问下,你心里是不是有好的打算?”

东桐望着明静轻轻摇头说:“明大人,我不瞒你,我其实没有啥好的计划,我只是找了两个人合伙一起做,那两人你也认识,就是帮我卖画的店家夫妻,他们做生意有经验。画坊的地址,我选在我自已的院子里,那里房间虽说不多,不过我会空出一间房间来,专门用来做画坊用,这样到时保密也容易些。而人员便由书肆店家夫妻先去打听,我们三人再最后决定。”

明静仔细听东桐的话后,想想对东桐说:“东姑娘,我知你已习惯凡事自已动手,不过那画坊真要开起来,你还是要去选两个可以让你放心的人,到时让他们守守院子,帮着你一起做些杂事都好。”东桐细想明静的话后,心下恍然大悟,难怪明静可以做大人,而自已为了生活要穷忙碌。原以为自已是啥都想到,现在才明白连最重要守卫的事情都要人来提醒。

东桐激动的捉住明静放在桌面的手,用力晃荡明静的手说:“明静大人,我多谢你。”明静望着给东桐捉住的手,又望向东桐历来显得冷清的面容,这时已是绯红如花朵般的艳丽,直到这时明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女子是这般的美貌。明静有些呆滞的望着东桐,直到东桐被慎行用手扯扯后,东桐才明白自已这回又过头了,东桐马上不好意思放开明静的手,同明静说:“明静大人,谢谢你答应帮我点这头,我想好了,画坊的生意一定会有做大的一天,明静大人不如你也加一分子进来,算我和店家感谢你的心意。”

东桐这话虽说没有同花灿夫妻商量,不过以东桐对花灿夫妻的了解,就知那夫妻两人听这消息只会夸东桐总算是想通透一回。明静笑着摇头说:“东姑娘,我对做生意的事情,没有兴趣,我答应帮你,只是觉得你的想法挺不错,不过,如果你有好的未来打算,你可以同我说说,让我长长见识也好。”

东桐笑出声音说:“明大人,做生意的人,未来多少会有些噱头招揽生意,我不是不想同你说,问题是这些我懂得不多。不过,我对店家夫妻两个很有信心,只要我们三人同心,我们将来一定能把这画坊做大,让西朝有书肆的地方,都有我们画坊的画。”

明静听东桐这话,起身用力拍打东桐的肩说:“好,我等着你们做西朝最大的画坊那天,哈哈哈,将来人人都会夸我有眼力识人。”东桐听明静这话,难得斗志昂扬起来,握着明静的手摇晃着笑起来说:“明静大人,我们一定会做到的。”房中大人和小孩子的笑声间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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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猜疑

傅冬和怀真两人听隔壁传来欢笑时,恰巧是傅冬和怀真两人说话空隙中,那传过来的笑声欢畅得让人听后,深深觉得笑的人是多么的开怀。怀真本来听到那笑声后,脸上不由自主般跟着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可是当他抬头瞧到神色沉凝的傅冬,心里多少有些感叹,无形中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怀真望向神色中隐隐约约露出失落感的傅冬,心里想想就有些想叹气。怀真一直以来都认为傅冬这般好的条件,只要他脸上表情稍稍温和些,应是天下女子都喜欢的良人。当东桐母子三人找到后,怀真一直以为这三人迟早会笑着奔回傅冬的怀抱。可惜想象总是无比般的美丽,现实却是这般的不尽人意。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怀真瞧到东桐母子三人时,明显能感觉到他们依旧是同样般的客气,而傅冬对他们多少能瞧得出神情柔和许多。

怀真自个也是碰到景春后才明白,天下的好事情,不会让一个人处处占全,更加不可能事事让一个人顺心,每个人都会碰到自已要费尽百般心思才解决得了的难题。傅冬怕是从前事事太顺,直到现在才碰到他要面对的难题。怀真想到东桐母子三人脸上淡然的表情,不得不为傅冬再叹一口气。傅冬碰到他这一辈子最难对付的母子三个人,那三人不能强压唯一的法子怕只能付出真心去诱哄,偏偏这诱哄要放低姿态是傅冬短处。

怀真明白傅冬现在的心情,也能体会明静是无法拒绝东桐那一对明眸的请求,在那样一双坦白无邪的明眸下,明静就是再冷酷,也无法拒绝东桐的请求,怀真当时坐在明静身边,都恨不得替明静直接点了那个头,更何况明静当时是瞧过傅冬后才点头的,就这一点怀真就明白明静从前就算同东桐母子三人有交情,那交情也没有到那种比海深的程度,傅冬还是有很大的机会争取本来就属于自已的人。

同为明眼人,傅心月夫妻两人和傅冬应当也瞧得相当明白,东桐母子三人对明静是相当的友善,那母子三人面对明静时虽说是同样笑得淡淡的,可是眼睛里都有着淡淡的喜悦。怀真那时掠过明静一眼,清楚的瞧到他见到东桐母子三人时,他多少是有些愕然之后立马便了然。怀真和明静也是相识多年,脑子里面一转,就明白慎行大约就是明静几年前偶尔提起过,那个长得同傅冬非常相似的孩子。

隔壁房间的笑声不断,傅冬的脸色更加的严肃起来,怀真不希望明静被傅冬误会,他想想后的望着傅冬说:“冬,明静性子历来温馨又爱帮助人,他那种人是很容易让人快乐。”傅冬脸色稍稍缓和下来对着怀真点点头,苦笑着说:“我明白,这不关明静的事,说来我应该感谢明静才是。我一直以为他们母子三人天性是那种不会大笑的人,每次他们的笑容都是极其冷淡。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们也是可以笑得如此大声开怀。”

怀真站起来走过去轻拍傅冬的肩说:“冬,如果你有心一切还来得及。”傅冬望一眼怀真说:“只怕太晚了。我这几年偶尔还是会想,我到底做错了啥事情,为啥我的孩子无法在我身边长大,反而是一个个音讯全无。直到他们兄妹回到我身边,慎行非常的懂事,他常以自已是保护神的模样,护着自个的娘亲和妹妹,就是小小的慎思都很体贴东桐。有一对这么好的儿女,是每个为人之父的骄傲。”

傅冬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骄傲神情,他望着怀真后感叹的说:“怀真,你也曾经见过亦婷,她的性子娇蛮任性,那时你提醒过我,说我这小侄女要是不好好教,将来是会惹祸的。当时我不相信,可是我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拿着刀对向我的儿女,虽说她是让阮亮激起性子的,可是那样小的孩子就如此冷血,她拿着刀并不是用来威胁人,而是真的想刺向比她小的慎思。那一刹那间,我望到阮亮的冷笑,随后瞧到奔出来的阮柔,我才醒悟过来我从最初就做错了,我不但害了东桐还害了夏。”

怀真明白傅冬这话里意思,当年傅冬为了帮傅夏和阮柔这对有情人,虽说一开始傅家和阮家两家有些想让阮柔嫁给傅冬,可是在两家都明白傅夏和阮柔情意下,再加上傅冬的强力反对,两家就另有默契同意让阮柔嫁给傅夏做二夫人。傅冬那时是把阮柔当妹妹看待,觉得这般委曲了傅夏和阮柔,自愿要成全一对有情人,他提出来他娶东大小姐,傅夏直接迎娶阮柔。当时人人都觉得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谁知到最后独独苦了傅冬一人。

怀真听傅冬这话,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傅冬。傅冬在傅夏面前太有担当,为了弟弟的幸福觉得自已付出值得。谁知有一天发现,他帮傅夏娶进来的女子不是他当初认定的性子,反而那女子心眼多容不下人。怀真想想后,笑着同傅冬说:“冬,还好是你娶东桐,你有一对聪颖的儿女。要是真的让傅夏娶东桐,东桐也早已让阮柔想法子赶走,比今天还会更加的惨。过去的事情,你别想太多,当年不管有没有你帮忙,傅夏一定会娶阮柔,东桐的日子同样不好过。他一心对阮柔,他自已的眼光不好自有他自已去担当,你做为兄长已付出太多。那日子好坏傅夏那么大的人,自已应该明白如何处事。”怀真心里一直觉得傅夏这么多年,连身边人德性一点都不明白,不是太笨就是自已骗自已。

傅冬还想开口同怀真说话时,房门轻拍着,青卫在门口说:“主子,明大人来了。”怀真望一眼恢复正常的傅冬,笑起来说:“明静,你只管进来,那来的这么多礼节。”房门开处明静一脸兴奋的走进来,手中还握着他送给慎行和慎思的画册。

怀真和傅冬两人瞧到明静手里的画册,两人略微有些吃惊的互相望望,有些不相信东桐母子三人竟然会拒绝收下明静的礼物。怀真性子要冲动些,问明静说:“明静,这画册不是你要送给慎行和慎思两人的吗?他们兄妹不喜欢这画册吗?”明静把手中画册放在桌面上,很坦然的在傅冬和怀真两人的目光下坐下来,轻轻摇头对怀真说:“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很喜欢这画册,只是他们用不着这画册,不如我带回去给我侄子侄女看。”

怀真听明静这话后,马上打量着傅冬说:“冬,没想到你对他们兄妹如此有心,早已备好画册给他们。”傅冬瞪一眼怀真说:“这画册听说是世外高人所画,本来出的就不多,虽说市面上有彷画多少是少些灵气,我自个都有些瞧不上的东西,又怎会买回来送给他们兄妹。”

明静听傅冬说世外高人,想起从前东桐是黑姑娘时在自已面前痛哭,而现在因为自已点头后又兴奋的大笑模样,东桐的性子与世外高人脱俗性子是一点边都挨不上。明静想到这点,脸上露出隐隐约约的笑容,对傅冬说:“傅大人,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有这些画册,这画册的礼物不用送他们。我下次补送他们别的礼物。”

傅冬和怀真听明静这话,有些不明白的望着明静,还是怀真忍不住好奇的问:“明静,那画册价格如此贵,而且高人画的本数又少,现在那价格更加上涨,这东姑娘怎会有钱舍得购买画册?”明静望一眼傅冬和怀真后,想想后有些苦恼般的含糊其词说:“傅大人,怀大人,我不知该如何同你们说,我只能说也许不用多久,你们就会见到那个所谓的世外高人。慎行和慎思有那画册,就是那世外高人专门为他们兄妹俩备下的。”

怀真不相信的望着明静,连傅冬都忍不住问明静:“明静,东桐认识那世外高人?而且是关系很好。”明静一脸为难的瞧着傅冬,想想后对傅冬说:“傅大人,不是我不想同你说,是我答应东姑娘,在事情没有定数前,我不能同人提起她同我说的事情。不过,东姑娘也说了,她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同你说明的。傅大人那些事情你以后可以问东姑娘。对不起。”

明静如此说后,傅冬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明明东桐母子三人最亲的人应是自已,可是现在弄得自已同外人一般。怀真恨恨的瞪一眼明静,凑近明静耳边小声音说:“明静,你就一根筋,你不会小声同我们说,我们会在东姑娘面前表现得正常?

明静望着怀真摇摇头,想到自已听到东桐说那画是她画的时候,自已内心的那种激动是压抑不住的,自已要是真的同傅冬和怀真说明后,傅冬和怀真两人再会装,神色之间难免多少会流露出一些东西。东桐那性子的人,不会不觉察到。而自已从些就失掉一个如此相信自已的朋友。

明静望着怀真想想说:“怀大人,你再忍耐一阵子,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日子。我既然答应东姑娘,就不能再由我多口说话。”傅冬听明静这话后,心里多少对明静和东桐两人的关系有些猜疑,而明静自认为自已可以坦荡示人,自然是由着傅冬这般打量。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反驳

一大早上东桐站在院子门口,难得心情愉悦的想唱歌,不过东桐想了许多的歌谣后,最后只有打消这个念头,毕竟自已会唱的歌,同西朝听过的那种歌是有极大的不同,东桐自已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过有慎行和慎思两人在,东桐绝对不会让别人因为自已的言行,伤害到自已的孩子。

早晨的西京城天气还是寒风一阵阵狂扫着人,而东桐心里却有着从未曾有过的温暖。慎行和慎思两兄妹瞧着东桐笑脸,兄妹两人同时望望后,笑着轻扯扯东桐的手,东桐笑着低头瞧向他们,母子三人有着自已秘密般的会心一笑。

当青卫驾驭着着马车到院子门口时,傅心月和夏衣夫妻两人才走到前院子来,他们瞧到院子门口站着的东桐和慎行、慎思母子三人时,两人同时笑咪眼般望向慎行和慎思。慎行赶紧扯扯慎思的手,兄妹两人一起行礼叫道:“傅爷爷好,傅奶奶好。”想来傅心月夫妻心情是相当的不错,听到这兄妹两人连姓一起叫唤他们时,竟然没有象平常那般纠结的瞧向东桐,反而是非常痛快的应着:“慎行早,慎思早。”

东桐在院子门口,瞧着傅心月和夏衣夫妻上了车,又瞧着青卫半扶着慎行和慎思两人上车,车门车窗合好后,听着马车行驶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东桐站在院子门口,望着马车远去的影子,心里多少有些替慎行和慎思担心着。本来慎行和慎思两人去学府都是走路去。可是当傅心月夫妻坚持要送他们去学府后,傅冬为了傅心月夫妻的安全,坚决要换成马车接送。东桐当时心里是极其不喜欢傅冬这种安排,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东桐母子三人听傅冬的话后,互相望一眼没有反对一言。

事后傅冬也许想想后心里有些不安,反而对来东桐说一句:“东桐,我爹娘走后,我会让青卫陪着他们兄妹走路去学府。”东桐听那话后只是低垂眼睑,淡淡的点头。傅冬见到东桐这般冷淡的样子,仿佛有些生气的对东桐说:“东桐,你知不知,他们兄妹两人每天从学府来回时,走到一半路时,慎思就有些走不动,都是慎行背着慎思走的,而慎思还拒绝青卫背。现在有马车接送他们,慎行也可以轻松一些。”

东桐不是冲动的人,所以没有开口说:“他们兄妹自已愿意**何事。如果你心疼时,那做啥不早点叫马车接送,何必这时想在自已面前扮好人。明明是心疼自家的爹娘。”东桐当然知道慎行心疼慎思年幼,又知慎思对不熟悉的人非常排斥,自然只有他这个做哥哥的亲自背妹妹。当年东苠也是这般背着慎行走路来去学府的。

东桐只是抬眼望望傅冬,淡淡的说一句:“傅大人,我们住在你这儿,自然是听你安排。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也是这意思。”拳打到棉花上面是啥感觉,就是现在傅冬听东桐这话的感觉。傅冬当时望着面前这个淡淡笑着的女子,瞧着在面前其实是距离自已万般的遥远,而那眼光清淡如水,分明是瞧到自已的内心,傅冬最后只能狼狈的走开。

马车行驶远去,东桐只要想到傅心月刚刚竟然对自已笑得如同花开一般,只觉得身上寒气顿生。傅心月上车前还同东桐亲切的说:“桐,一会我们回转时,你有啥东西要我们帮着从街上带回?”东桐听傅心月这话,多少有些怀疑,这傅心月不会一个晚上就让另一人上身了吧,要不这阵子她还是第一次对自已笑得如此亲热。东桐当既笑着摇头客气说:“多谢,傅夫人,我没啥想要。”谁知傅心月还有下文,继续对东桐笑得如同拾了黄金般说:“桐,一会回来后,我们娘俩好好谈谈心。”东桐听了这话,不知自已几时同傅心月的感情进展如此快,一夜之间从客人情份直接跳跃到母女情。东桐好半天那头就是点不下去,还是要上马车的慎思轻扯东桐,东桐抬起头客气的点点头。

东桐转过身子走到院子里,瞧到傅冬正好从房间出来。两人眼光相撞时,东桐虽然早上让傅心月来那么一招,多少有些受到惊吓。不过东桐想起不久后要离开这里,顿时不觉得傅冬这人让人难以接受。东桐想着自已将要做的事情,如果到时傅冬要出面阻止,明静怕是会很为难的。东桐这么一想,便难得好心的对站在房门口的傅冬点点头。

东桐进自已的房间后,自然没有瞧到傅冬的脸从欣喜转为纠结的神色。其实不怪傅冬神色变化如此快,在这之前,东桐一向当傅冬是无人状态,有看到同没看到一样,一般是低头从傅冬面前慢慢走过。而这个早上东桐对傅冬会点头打招呼,是难得的奇迹。初时傅冬心里是万分的高兴,以为东桐对他多少有些上了心。可是傅冬还算清醒转而一想,心里顿时明白,昨夜明静在东桐房间时,那房间里传出来的笑声,这东桐大约是怕自已会因此为难明静,才会在大早上对自已示好。傅冬的脸色马上就由晴转阴。

傅冬和东桐各有各的想法,不过终点倒有些殊途同归。东桐进到自已房间后,想着明静答应了自已的请求,自已画坊的事情总算是有着落了。那天要找时间通知花灿夫妻一声,三个人要好好想想要准备的事。不过东桐更加明白,当前最要紧的是自已要明白在西朝的法规下,有哪些是忌讳是绝对不能提起。东桐对西朝历史了解的太少,有限的知识都是当年从傅冬那拿来书中瞧过的。当日东桐没有想过以后会需要用到那些常识,自然只是匆匆忙忙扫过一遍当好奇般瞧瞧。现在时间长久后,东桐对书里的事情,早已送还给写书的人。

多亏明静昨晚的提醒,让东桐兴奋之余也为自已冲动的性子捏上一把冷汗。东桐从前在历史书上瞧过文字狱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害怕,自已那画虽说画得是童话,不过东桐知世人有爱对号入座的劣根性,谁知那一天那一个不能得罪的贵人,刚好对上座位,那时自已就是长了百张嘴,怕是无法替自已辩白。

东桐想明白这点后,心里多少有些纠结起来。东桐想着要同傅冬开口借书时,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情愿,却也明白自个怕只能找傅冬借书看。当东桐听到自已房门给拍打时,初初以为是傅冬的房门拍打声音,隔后听到傅冬在门外叫:“东桐。”东桐把桌面摆的画册快快收起来后,赶紧往柜子里一塞后。东桐慢慢走过去打开房门,站在半开的门口望着傅冬。

傅冬瞧瞧堵着半个门口的东桐,笑着说:“东桐,是这样的,我过几天要送我爹娘回西城。我想问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西城玩玩再回来?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这里,有青卫在这里照看。”东桐听傅冬这突然袭击的话,赶紧摇头说:“傅大人,你的好心我多谢了。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一天,我要陪着他们在西京城。”

傅冬望着东桐一会,想想后笑着说:“东桐,明静大人这次有事要办,他也会同我们一起去西城。你们是认识的人。一路同行也有人陪着你说话。”东桐听傅冬这话里有话,让东桐听后心里是极其不舒服。这去不去西城的事情,对东桐一点都不重要,西城再好都不会有自已两个孩子重要。

东桐的脸色慢慢的冷起来,抬起头对傅冬说:“傅大人,明静大人去不去西城同我没有关系,我是不想去西城的。”傅冬望着东桐格外冰冷的脸,心里暗自恼怒着,想着不该听怀真的话,想着要带东桐出去顺便散心,结果自已的一番好心全白费。

傅冬望着东桐,脸色同样冷凝起来,声音低沉下来说:“东桐,我只是想着让你去散心,你不用想那么多四五六的事情。你要是心里有鬼,我也能明白,毕竟明静大人仪表堂堂,你心里有想法是应该的。”

东桐让傅冬这话气急笑起来反驳说:“傅大人,我对明静大人心里有没有别的想法,是我自已的事情。同我心中有鬼没有啥关系,说句不顺耳的话,傅大人最多是应承我弟弟让我们呆在你院子里两年的主人,但是你还是管不到我心里想啥。明静大人的确是人见人爱,这点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我同样也不用傅大人一再对我提醒,毕竟我们两人之间是无任何牵扯的人,你这话说得是太亲近了点,我怕让旁人误会。”

傅冬大约没想到东桐会如此答他,望着东桐气极甩手想走前,东桐还加多一句:“傅大人,我在西城没有任何亲人,而且我现在最多只有生活的钱,那种富人散心般的游玩,对我来说还真用不着。不过,多谢傅大人的心意。”傅冬望着东桐不走了,反而死死的冷若冰霜般的盯着东桐不放松,东桐气极专门抬起脸给他,想着你要看是吗?那我让你好好看,到最后是傅冬瞧着东桐久后,他的耳根处浮起浅浅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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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谈心

傅冬最后是用莫明其妙的眼神瞅一眼东桐,甩手走前想想还是对东桐说:“东桐,我和你这辈子不管怎样都会是牵扯在一起的人,那种没牵扯的话,你以后不用向外说。”傅冬说完后转身就走。东桐恨恨的用力拍上房门,背靠在门上握紧拳头,紧咬嘴唇暗恨着这傅冬明明人模人样,为啥就不放自已和孩子一条生路,当做从来没有碰见过自已母子三人。

傅冬才走开两步,便听到东桐房门大力的合上的声音,傅冬转过头后还瞧着那门晃动一两下才平静下来。傅冬自然明白自已这回是又得罪了东桐,可是傅冬想了又想,就是不明白自已明明是想着拖东桐出去散心,自已一番好心怎会到最后又让东桐冷脸相向。

傅冬轻轻摇头进到自已的房间,想着自已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没一会傅冬便将这茬丢在一边去。而东桐在房间里拿出画本后,突然想起自已还要找傅冬借书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当年自家姐姐为啥说自已成不了大事。要是这事情放在女中豪杰来处理,只会当傅冬的话是好意面上笑笑带过,然后借机去接近傅冬,再利用适当时间借书。

东桐现在明白这回自已又搞砸了,不过东桐心里是没有一点后悔。想着大不了以后在能见到明静大人时,向他多多寻问那些事情。东桐想通后,同样把那茬丢一边画自已的画去。

东桐在房间画得兴起乱哼歌谣,等到房门让人轻轻拍响时,东桐惊醒知自个一直在哼的是“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这一句。东桐不由得觉得自已还真是执念深重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对这一句还是情有独钟。东桐苦笑着收起桌面上的东西,轻轻的放入柜子里面后,才去打开房门。

东桐的房门外站着一个青衣细布衣裳的中年妇人,她笑着伸头望一眼东桐的房间后,笑着同东桐说:“大少夫人,夫人让我来请你过去尝尝点心。”东桐望一眼自已身上的粗布衣,笑着点点头后,轻轻拉上房门,跟在那妇人身后往中间院子走。

那妇人放慢脚步在前面,想想后转过头对东桐说:“大少夫人,我刚刚在门外听到你哼的调调挺好听的。”东桐听着她一声声大少夫人,稍稍有些皱眉头,不过还是答她说:“哦,我乱哼的,我现在都不记得哼了些啥。”那妇人望一眼脸色平静的东桐,转过头先进到中间院子里。

东桐进到中间院子时,快快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的花和树,觉得傅冬这人虽说冷冰冰的,不过院子里的树木花草倒给他照顾的不错。那妇人轻拍傅心月的房间门,夏衣过来打开房门,见到妇人身后穿粗布衣的东桐,眼神稍稍闪烁后,笑着同东桐说:“东桐,你母亲亲和我在街上买了些点心,叫人请你过来尝尝。”东桐笑着点头说:“多谢傅夫人和傅爷惦记着我。”

东桐进到房间后,傅心月坐房中桌边对东桐招手说:“东桐,你上次送我们那点心好吃,我们一直记在心上,今天去西京城走走,才发现这里的点心不错,就买了一些点心回来,你坐过来一起尝尝这些点心。慎行和慎思我另外帮他们准备的有。”东桐走到桌边,望着桌面上精致的点心,就这么一眼便明白,傅心月买的点心同自已以前送她尝的,还真不是一个级别,傅心月这点心要贵上许多,一般的小店是不会花那功夫去点缀点心。

东桐笑着坐到傅心月的对面后,说:“傅夫人,你太客气了。我那点心只是让你们尝尝鲜,那用得着傅夫人惦记上心。夫人,准备的点心精致动人,让我瞧着都舍不得下口,我就这般瞧着它心里就美滋滋。”夏衣挨着傅心月坐下。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听东桐这话后,两人有些不敢相信的互相望望后,还是傅心月开口说:“原来东桐是如此会说话的一个妙人。”

东桐内心深处是不想这么应酬人,不过上世不管是为家人还是别的都不得不出入一些正式场合,见人说人话这点东桐自然是懂得。东桐笑着望一眼傅心月说:“夫人这么能干的女子,愿意夸我妙人,是我的福气。”傅心月听东桐这话是惊喜交集的望着东桐,连声说:“好,好,东桐你这样子伴在冬的身边,我能够放下心了。”

东桐没想到傅心月会把自已扯到傅冬身边,东桐这样做只是明白一个道理,自已也许可以完全从傅家脱身,但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怕是没有那么好脱身。傅心月是傅家当权的人,只要傅心月愿意多少瞧在傅冬的血脉,伸出手护着慎行和慎思一下,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又不威胁到傅家的家业,想来傅家的人便不会有这么多的心眼对付两个孩子。

东桐笑着望着傅心月说:“傅夫人,傅大人那般的出色的俊杰,那是我这等粗俗的女人能站他身边的。傅大人是要匹配同样完美的女子。他不过是好心收留我们一阵子,我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害了自已恩人一生的幸福。傅夫人,以后那话还是不要提了,让有心人听后,误会我们母子三人不要脸,硬要贴上傅大人不放手,有心人这么说我们是不要紧,可是传出去对傅大人名声不好。”

东桐这话是想把自已和孩子全冼清白,不过傅心月这么多年历练,自然对东桐是有招数的,她笑着同夏衣说:“夏衣,你还说东桐不会生气,以前是我们傅家对不起她,你瞧现在她不是记得清清楚楚,正和我们算着帐。”夏衣笑嘻嘻的转头瞧着东桐说:“东桐,我们当年不该由着他们兄弟胡闹,可是现在这事情也算是两全其美。东桐你就瞧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冬当年年轻不经事。”

东桐笑着瞧着这对夫妻在自已面前一唱一合,好半天后装成迷惑不解的样子说:“傅夫人,傅爷,我有些不明白你们话里的意思,你们说是我同傅大人当年怎样?可是我听说是东大小姐同傅大人如何的事情。我不过是同东大小姐同姓,其实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最恰合的是慎行的爹爹长得同傅大人太过相似,我后面想多生一个孩子,偏偏又找了一个同慎行爹爹长得相似的小倌倌,才又生下了慎思。”

傅心月听东桐这话后,忍不住站起来低头生气的瞧着东桐说:“东桐,你弟弟东苠都承认你是东大小姐,你到现在为什么不认帐,还要编出这些话来气我们?”东桐只是略微抬起头望望生气的傅心月,笑着说:“傅夫人,我弟弟说也许我是东大小姐,当时他只是有些不放心我们母子三人,找个借口让傅大人能够保护我们。现在听说他正在外面帮着寻找真正的东大小姐,我只是想着夫人人好,我还是实话实说,而且东大小姐又聋又哑,我可是说话流利。”

夏衣轻扯傅心月,傅心月重重的坐下来后,对东桐说:“东桐,我们不是没有法子让你说实话,你要是执意不承认,就不要说我们做得太过,我会让冬找人来查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东桐望着傅心月静静的摇头:“傅夫人,我与你家的傅大人真的是无缘,你查与不查都一样,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明白你的心意。”

东桐想想后笑起来说:“傅夫人,几年前我同东二小姐面对面见过,我站在她的面前,如果我们真的是姐妹,我是失忆,可是那东二小姐记性应是很好,为啥她会不认识我。而我在这里这么久了,母子连心如果我是东家大小姐,那东夫人应是早早会奔跑过来认女,反而是你们先来,那只能说明一点,我不是东大小姐,所以东家的人才对我没啥反应。”

东桐说完这些话后,自个也觉得累,毕竟已是多年未曾动脑筋去想该如何说话的事。应酬人真是最让人心累的事情。东桐轻轻站起来,望着怔然的傅心月夫妻,淡淡的笑着说:“对不起,没想到我还是让你们添堵了。”东桐正想走时,傅心月一把握住东桐的手,对东桐说:“东桐,你再坐一会。”

东桐不得不坐下来,这傅心月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反正东桐觉得自已的手腕痛得到骨头里面,东桐坐下后打量自已红肿的手腕,傅心月同样瞧到后,不好意思的对东桐道歉说:“东桐,我不是有心的,我用力过度了点。”东桐能说啥,说得不好听她至少还可以用年纪压着自已,东桐只能淡淡的笑着点头,心里明白一件事情,这傅心月不想让自已走,自已还真走不了,毕竟这是傅家的人的院子。

傅心月细细望一眼东桐说:“东桐,我知道你是个极其聪颖的女子,你应当知道该如何选择对慎行和慎思最好。冬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一个人,他是用了心找你的下落,好不容易等到你们回来,我们做爹娘的不过是想着孩子生活得幸福美满,东桐,我们也知你心里有恨,那你对着我们发就是,当年是我点下头允许他们那样做的。东桐,有时宽恕对你和别人都好,冬是孩子的爹爹这点是涂抹不了的。不管你认不认都是改不了的现实。”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心动

东桐从来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可是听傅心月这话后,心里也不由得暗恨起自已来,埋怨从前怎么没有想过要加强语言方面的磨练.东桐对傅心月不得不甘拜下风,因为她想来想去还真找不到啥合适的话说来回傅心月。不过东桐明白,自已就是找得到适当的话去反驳傅心月,傅心月她一定还有更加滴水不漏的话在后头等着自已。傅心月同东桐两人在语言方面,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人,一个是常常有机会去面对高手磨砺的高手中高手,而另一个是很少同人争论的低手。

傅心月这一局以绝对的优势占上风,她自已也深深的认为言之有理般望向夏衣。而夏衣再一次折服在傅心月的裙摆下,脸上浮现出佩服的笑容。东桐望着眼前这对暗自得意的夫妻,只能暗自叹息。东桐有些想不明白傅心月为啥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对自已说,傅冬一直是一个人。听傅心月话里意思,傅冬等同圣人般的纯洁。东桐如果不是想到慎思是自已的女儿,还真想开口问问傅心月,傅冬要是一直守身如玉,这慎思又是如何降生的?不过,这种益他人损已的事情,东桐自然是不会做。是非全是自行招惹,东桐只能怨自已当初想得太简单。

东桐沉呤后还是笑得云淡风轻般对傅心月说:“傅夫人,真对不起,我把以前的事情全忘记了,你说这恨不恨啥的,我不记得从前发生过什么,所以也感觉不到有啥恨与不恨的问题。对傅大人,我和孩子们非常感谢他,多谢他在我们困难时收留我们,还如此周到照顾我们。不过,这些恩情,等我弟弟回来后,他和我们一样不会忘记的。关于我孩子爹爹是谁这问题,现在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个难事。不过,好在我能确定的是他们是我的孩子。”傅心月原本以为东桐会顺水推舟般接下自已的好意,谁知听东桐这番话后,傅心月才明白原来东桐只是瞧上去好说话性子软,其实骨子里还是有硬骨头,她话说得平淡,可是话里话外明显透出拒绝的意思。

东桐望着傅心月还要开口的样子,东桐实在不想听她对自已宣扬傅冬的纯洁。东桐想想后,笑得开怀对傅心月说:“傅夫人,我以前有问过孩子们,问他们想不想要爹爹?他们兄妹两人都摇头。其实有爹没爹对他们现在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过,我也应承他们,等到他们想要爹爹时,我一定会用心为他们找个能对我们母子三人都好的男人,来当他们的爹爹。到时我们一家四口,要是还能再添一个孩子,那真叫喜上添喜。”东桐说完后,一脸向往的神色,仿佛那个男人和那个未来的孩子就伴在身边。

傅心月和夏衣两人让东桐这话砸得怔忡起来。傅心月和夏衣夫妻对傅冬是很有信心,总觉得自家儿子愿意接东桐母子三人进院子,东桐母子三人应当是感恩戴德才对.虽说这一阵子瞧东桐母子三人对傅冬一直是客客气气,傅心月和夏衣夫妻私下认为这母子三人爱装,心眼太重算计太深。这时听东桐这样一说,隐约觉得东桐母子三人大约对自家儿子是没心。

不过,傅心月和夏衣两人都不是一般的人,没一会这两人想明白反应过来,觉得东桐这女子,原来对他们用以退为进这招,还好以他们这么多年的经历,没有让这个女人用表面纯良给骗过去。傅心月想明白后,对夏衣示意。夏衣便笑着瞧东桐说:“东桐,你母亲亲她只是好心想提醒你,有时要站在慎行和慎思兄妹方面想想?别的你就不用想太多,阮柔和亦婷有的,爹娘同样不会亏待你们母子三人。”

东桐听夏衣嘴里说的亲热,他的眼睛里面却无任何波动,这话明显是用来应酬自已的。东桐同样淡淡笑着同夏衣说:“傅爷,我多谢你们的好意。我们母子三人,除去我一个弟弟外,没有别的亲人。还真难得有长辈肯为我们如此着想。不过,你们越是对我好,我越要同你们说真话,我不是东大小姐,我听说东大小姐是没有弟弟的”东桐说完后笑看傅心月和夏衣两人面面相觑。

傅冬走到爹娘的房门前轻拍房门,东桐听到拍门声音笑着站起来说:“傅夫人,傅爷,大约是傅大人有事找你们,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谈心。”东桐快步走到房门口,轻轻拉开房门后,傅冬瞧到微笑的东桐略微显得怔忡后,站在门口笑着同傅心月和夏衣两人说:“爹娘,到用饭时间,你们想在那儿用饭?”

东桐让傅冬挡在房间里,一时无法出门只能闪在一边,等着傅冬进房间。傅心月笑着答傅冬说:“冬,还是在房间里用餐。你和我们一起用饭吧。”傅冬笑着点头后,正在闪开身子时,望着东桐说:“东桐,我们一起在这里用饭,可好?”东桐听傅冬的话后,略微吃惊的抬起头望望傅冬,客随主便这点东桐还是知道的,东桐对傅冬轻轻点头后,再次走回桌边缓缓的坐下来。

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在东桐转身时,两人同时抬头瞧到傅冬对着东桐的背影,嘴角边泛起浅浅的笑意,那眼神望着东桐背影时温柔许多。傅心月望见自己儿子嘴角边那一抹淡淡笑容时,她的心渐渐的沉到最深的谷底。傅心月有些担心认为是自已眼睛一时模糊望闪了,便转头望向夏衣,直到她在夏衣眼里瞧到同样的担心,傅心月和夏衣两人脸色微变。

傅冬转身对外轻拍拍手后,便走进房间在东桐身边坐下后,笑着同东桐说:“东桐,多谢你来陪爹娘谈心。”东桐瞧着傅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正想着要答话时,随从们已快快端来饭菜,放在桌面上摆整齐。饭菜的香味提醒东桐一个上午就这么忽悠过去了。

东桐见到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动筷子后,才低头开始吃饭。饭桌上傅心月和夏衣时不时同傅冬说些关心的话语。东桐心里早有准备,自已只是这一桌人当中唯一的外人,东桐当自已是透明人只吃摆放在面前的饭菜。当东桐的饭碗里让傅冬放上肉菜时,东桐有些奇异的抬眼望向傅冬,东桐不明白傅冬为啥要当着他爹娘面神来一笔。傅冬笑着同东桐说:“这菜新鲜你尝尝。”东桐不得不轻轻的对他说:“多谢。”

东桐再次低下头吃着碗里的饭菜,吃饭的动作却加快了不少。傅冬有些挫败的瞧着低头的东桐,瞧着她再次低垂眼睑后,她的眼下有着弯弯的阴影。傅冬心里暗叹着,眼前这个女子明明就坐在自已身边,却总让自已觉得她在千里之外。

傅心月自然是把对面两人的表情瞧得一清二楚,傅心月头痛的望向夏衣,只见夏衣一脸的心疼的瞅着傅冬。谁先动心谁先输。傅心月这时才发现自已儿子,傅冬那一直以来冰做的心,怕给风这么一吹已到了融解时期。虽说现在还没有瞧到融化出水,不过未来化成一池温水的时间不会太远。

傅心月望向那只管吃饭,头都不抬一下的女子。傅心月为了儿子不得不暗自叹息,傅心月不明白天下女子那么多,比东桐更美更好的不是没有,为啥傅冬从来不动心,而对面前这个瞧着是温良实际性情格外冷清的女子动心。傅心月瞅一眼夏衣,示意他去扯开傅冬的心绪,夏衣一脸无药可医的表情望向傅心月。

东桐埋头吃着饭,东桐现在有些担心傅冬这妖孽,对自已还会用上哪一招,无端端献殷勤非奸既盗。东桐赶紧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后,笑着放下碗对桌边三人说:“我用完了,你们慢用。”傅心月这时跟着放下碗,望着东桐温和的笑着问:“东桐,你可否吃好?”东桐赶紧笑着答:“多谢,饭菜很好吃。”

傅冬和夏衣随后放下碗,东桐正想站起来离开时,傅冬对外拍拍手,随从们进来快手收拾干净桌面,青卫提着茶水进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茶具的随从。东桐望着眼前这架式,知傅家人这茶一喝,怕是要长谈。便笑着起身对傅心月和夏衣告辞说:“傅夫人,傅爷,今天打扰你们多时,我现在先行告退。”东桐再望向傅冬笑着说:“傅大人,我先下去。”东桐说完这些话后,很快的跟在随从身后走出房间。

傅心月等到青卫也退下去后,傅心月笑着望一眼夏衣,夏衣望向正倒着茶水的傅冬说:“冬,你和东桐母子,等到节日学府放假时,带着他们母子三人一起回西城,也应当要祭拜下先人。”傅冬苦笑着望向爹娘说:“爹娘,,他们母子三人回西城的事以后再说,过几天我先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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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执着

傅冬走后,夏衣有些不明白的望着傅心月说:“月,刚刚为啥不让我提醒冬,他现在心里有了东桐这事?”傅心月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望向夏衣,缓缓摇头说:“不能说,一说就破。也算是我这个娘亲自私吧,我不想自已的儿子为另一个女人付出太多。冬现在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意,他认为他对东桐只是有些喜欢而而已,那么在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前,我们就静静的看着好。刚刚你要是点醒他,冬的性子比夏要来的执着,你瞧他从小的行事就很明白这点,到时得到还好,要是得不到,只怕会苦了他自已。”夏衣了解的点头,自已的儿子是啥样的性格,夏衣心里同样有数。

不过夏衣想想后,还是有些不忍的望着傅心月说:“月,万一东桐是冬这辈子唯一会喜欢的女子,如果我们不去提醒他,以冬现在每日有这么多公事要处理,只怕也不会有多的心思去想私事。东桐明显是对冬是没有心的,如果这两人就此错过,我怕冬以后觉察到自已真正心意后,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开怀的日子。”傅心月望着夏衣摇头说:“冬如果明白自已的心意,而东桐拒绝回应他的感情。冬同样这一生是若有所失。还不如就这样,让他们处在朦胧状况下,也许冬会有机会碰到另一个他喜欢的女子。”

夏衣望一眼傅心月,轻轻摇头对傅心月说:“月,只怕是已经太晚了。冬已心动,再美再好再温柔的女子都无法入他的心,他比夏在这一点上面更加象我。不过有些事情只要用心努力还是能得到的。我听你的暂时不会去提醒冬。希望冬早些明白自已的心意,更加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我听东桐的语气,现在她心里没有别的人。”傅心月望着夏衣,轻轻点头。

夏衣望着脸色依然沉凝的傅心月,小心的追问:“你很不喜欢东桐吗?”傅心月轻轻摇头:“我只是瞧着她对冬冷淡,心里多少有些生气。她的性子不同柔,不过好在她为人处事面上大至是过得去。如果冬一定要她,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当年阮柔做得太过分,让她住那种房子来污蔑她。不过东桐这女子也不是一般人,那样的情况她都没有同人说过一声。冬后来那阵在菊园,她情愿意跑掉都不去找冬抱怨。”傅心月有些感叹的摇头。

夏衣轻叹息说:“相离说过,东桐的生父瞧上去性子温顺,可是骨子里面个性刚烈。我原来很担心东桐个性会是这般。可是我今天听她话里话外,对傅家并没有多少仇恨。她只是想让从前的事情全过去,最好无人对她提起。她对她的爹娘的事情看上去也不好奇。这样的女子,对同样个性冷淡的冬,我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有些担心两强相撞,只怕到最后是人人受伤。”

傅心月伸出手安抚的拍拍夏衣说:“冬是我们的孩子,我个性中的强硬,你个性中的执着不放手,他身上都有。以前是我们太相信阮柔了,现在只要想到夏多少对着柔会有失落感,我心里多少是有些担心。夏是再也无法对柔象从前那般的好。唉,一桩事情还未平,另一桩事又起。这偏偏又让我撞到从来不开窍冬心动的样子。我这一时心乱如麻起来,忘记冬真正的性子其实并不冷淡,要是他真有那么冷淡冷漠,不会事发这么多年后,才提起当年的事情的真相,怪只怪阮柔不会为别人着想。唉,冬性格里面对自已重视的人有极其体贴一面,如果东桐眼光好,忘记从前选冬的话,冬以后一定会对她很好。”

夏衣听傅心月这话反而笑起来说:“月,算了我们别想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东桐那怕不承认她是冬的夫人,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冬只要不放手,东桐就走不了。人心是肉长的,只要冬一心对她,东桐总有心软一天。不过,以后我们同样要真心对东桐母子,这样说不定可以帮到冬。”傅心月同样点头。

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在房中盘数着。东桐坐在自已的房中,望着桌上的画册头痛着。虽说东桐脑子里面有无数的画面,可是只要想到明静的话,东桐就有些怕动笔。东桐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人命最重要,自已的面子事少,毕竟人活着才有未来。东桐把桌面上的东西收好,放入柜子里面。东桐打开房门后,瞧到站在院子里面的青卫。东桐转身合好房门,走过去客气的笑着同青卫说:“青爷,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问下傅大人,我能不能找他借一本有关西朝历史方面的书看看?”

青卫本来见到东桐主动走过来,心里多少就有些惊愕,这时听到东桐如些说,反而笑着望一眼东桐点点头。青卫走到傅冬房门处轻轻拍拍门进了房间,没一会青卫空手出了房间。东桐望着空手的青卫,想想大约是傅冬不愿意借书给自已。东桐只能对青卫笑笑点点头后,东桐转身往房间下走时,青卫叫住东桐说:“东姑娘,主子说要你亲自去选书。”东桐回过头看到青卫肯定的点头,有些不明白傅冬的意思,不过东桐想到有书可看,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笑容。

东桐跟着青卫进到傅冬的房间,傅冬坐在桌边对青卫点点头,青卫转身走后。东桐望着傅冬桌面上高高的卷宗,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傅冬说:“傅大人,不好意思你这么忙,我还来打扰你。”傅冬轻轻摇头,站起来把桌面上的卷宗挪动下,留一块空桌面出来。

傅冬瞧着站定后又低头望桌面的东桐,心里暗叹息,他走近东桐轻拍她的肩膀,东桐没想过傅冬会拍自已的肩膀,抖动一下飞快的闪开。东桐躲开后明白自已这样反应太过激动,不好意思抬起头对无措望着自已的傅冬解释说:“傅大人,我不怎么习惯别人碰我。”傅冬明白的点头说:“你跟着我过来,你自个选你要看的书。”东桐听傅冬这话,眼睛明显亮起来点头。

傅冬走到房间一侧,那一侧空荡荡的墙上没有挂任何的图画装饰,最多在墙角落处放有一小盘室内树。东桐从以前就有些不明白,傅冬如此大的官,为啥房间里面会没有书柜。当明静让自已找傅冬要书看时,东桐一直以为傅冬是另外有房间用来放书的。不过秘密很快就当着东桐的面揭晓。傅冬走到角落处弯腰慢慢移动下树,那面墙竟然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一墙的书籍。

东桐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书,上世家中书房的书,也是有一面墙之多。而在西朝好的书肆东桐没有钱不敢进去,花灿和粉绵的书肆也只有一千多本书。当东桐再次可以面对这么多的书时,眼睛不由得放出光芒,脸上流露出久别重逢般的喜悦。东桐抬起头眼睛慢慢的扫过去,发现傅冬的书还真不少,有各种各样类型的书。上次在桌面上看到的书,现在早已排好放在书架上面。

傅冬望一眼完全瞧着书陷进去东桐,脸上露出淡淡笑容说:“你自已多选些书下来放到桌上,我这里有很多的书是不能流落到外面去的,你要看书,就在我的房间里面看吧。”东桐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到傅冬的话,反正东桐很难得的笑得明媚望着傅冬说“多谢。”

傅冬见到东桐这样亲切的笑容,稍稍有些闪神,东桐说完话后就转过脸去重新面对书墙。傅冬只有轻叹一口气为东桐搬来一张凳子说:“这给你,高处的书,你就站在凳子上找吧。要是实在太高拿不到,你就叫我。”东桐一脸感动的望着书背着傅冬点点头。

青卫端着茶水进来时,瞧到那打开的书墙,略带惊讶神色的望着傅冬。不过青卫很快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他把茶水放到靠近窗边小桌上。傅冬这时轻轻走到青卫身边,低声音吩咐:“去叫灰蒙备点不太甜的小点心,一会送过来。”青卫低垂眼睑再一次掩饰住眼里的惊讶神情,对傅冬点点头出了房间。

傅冬坐回桌边瞧瞧背对自已的东桐,傅冬从来没想过东桐会开口向自已借书。傅冬一直以为东桐怕是恨不得躲自已远远的。初初青卫进房间同傅冬说时,傅冬还以为青卫传错话,直到青卫说东桐在外面等着时,傅冬才有些相信。现在望着东桐用手轻轻抚摸书的样子,傅冬这时明白,原来东桐是真正爱书人。以前她借那些书怕不仅仅是给东苠看,而是自已也想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