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思听到方潮的话后,脸上有着笑容,转头望向东桐和东苠,东桐轻轻的点头,慎思抬头笑瞧一眼东苠,便轻快的站起来,跟着方潮身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东苠在后面望着那小没良心的背影,重重在东桐身边坐下,一脸不平的望向东桐说:“我带慎思玩,她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东桐瞧着有些醋意的东苠,好笑的安抚他说:“小苠,在慎思心里你自然是比方潮重。方潮不过是她难得投缘的玩伴。”

东苠性情稳重,一向对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与其说是舅舅,更多的时候他如同他们的父亲一般,玩闹时少教导时间多。东苠用手轻轻按按东桐的脖子,笑着说:“姐姐,我明白这点,只是瞧到慎思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不舒服。你现在放松点,我帮你按按脖子。要不明天会更加难受,可惜我学的武术冶疗的功能少,只能帮你松松筋骨,让你明日舒服些。”东桐给东苠轻轻一按后,回转头对东苠轻声说:“小苠,我全身都好痛。”

东苠轻轻按着东桐的肩,低声音说:“姐姐,对不起这一路让你如此辛苦。”东桐轻笑着摇头说:“累我不怕,只要一家人能平安在一起。”东桐是痛得没有心思去瞧旁人的眼光,而东苠历来在东桐面前是以老大自居,习惯照顾东桐母子三人的生活起居。他瞧到东桐在慎思走后,脸上流露出痛楚的表情,东苠脸上自然流露出心疼的表情。姐弟两人反过来的情形,瞧在旁人的眼里,全是不赞同的表情。

傅冬走到东桐和东苠姐弟身后,正是东桐难得拉着东苠撒野时,东桐正对东苠说:“小苠,我一身好痛,我站不起来,你一会要背我。”东苠自然明白自已姐姐只有在不舒服时才会无理取闹,当下笑着安抚说:“好,我背你去转转,还背你去玩玩。”东桐听东苠哄她的话后笑起来,伸手轻轻拍打东苠说:“乱讲,小苠是大人,姐姐要让小苠很有面子,那能让你背来背去。”

东苠故意把头伸到东桐面前,瞧瞧她笑着说:“姐姐,你这话说反啦。哈哈哈,应当是姐姐怕没面子,我背姐姐可威风。”东桐听东苠的话,伸出手去捏东苠的脸,正把东苠的脸捏得变形时,东苠眼光往东桐后面一打量,眼中笑意消失。东桐见到东苠眼中笑意消失后,赶紧放下捏他脸的手,跟着东苠整整脸色,姐弟两人同时恢复平日那清淡客气的笑脸。

东桐跟着东苠的眼光转过头,傅冬正站在两人身后,东苠站起来淡淡的笑着同傅冬招呼道:“傅统领好。”傅冬瞧瞧东苠,再瞧瞧坐着东桐,对东苠淡然点点头说:“我抱桐进帐篷,帮她松松骨,让她明日可以舒服些。”

东苠望一眼东桐点点头说:“多谢傅统领,还是我背着姐姐过去。”傅冬盯着东苠,东苠神色不变的望回傅冬。傅冬没有多话瞧一眼东苠,弯腰直接从地上捞起东桐,东桐给傅冬这么粗鲁的一抱,痛得泪光闪闪。东苠脸色一变后再变回,眼里有着压抑的怒气。东桐抬头瞧到东苠的眼光后,赶紧把脸上痛色收拾起来,抬头对傅冬说:“傅冬,多谢你。”东苠听东桐这话后,眼里神情更加恼怒起来,而东桐悄悄的瞪他一眼后,东苠才静静的跟在傅冬的身后,往已搭好的帐篷走去。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按摩

东桐在傅冬怀里悄悄探头打量四周,见到军卫们已在远离溪水的火堆旁,搭好几个帐篷,每个帐篷的门都面对火堆,就这么一会已开始有食物的香味飘散出来。东桐悄悄抬头望到傅冬眼光也正在扫向四周,东桐在他怀里偷偷转过头,顺着食物的香味飘来的方向望去,刚好瞧到方潮与慎思两人正头也不抬跟着几个军卫烤着食物。

傅冬轻拍拍东桐的肩说:“桐,饿了吗?”东桐赶紧把头转回来,抬头瞧他一眼用力点点头。这一路奔波东桐虽说是坐在马上,而且是以一路熟睡来增加自已抵御能力,不过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受过训练,便这么一路在马背上度过一天的女子,此时已到达了体力能接收的最高点。

东桐非常乖顺的趴在傅冬怀里,自然是没有瞧到傅冬望她时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柔,而东苠一直盯着傅冬,就怕傅冬只是一时的假好心,他无意中瞧到傅冬的神色,略微一怔后想想便当做没瞧见般闪开眼光。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很快到达帐篷处,傅冬抱着东桐进帐篷时,对帐篷外的军卫说:“有东西吃,随便拿一点过来。”傅冬弯腰抱着东桐进帐篷,把东桐放在帐篷铺好的黑布上,他坐在东桐身边,对跟进来的东苠说:“五小主子,野外一切简陋,我们随便用点食物,明日到驿馆后,再好好用餐。”东苠瞅他一眼点点头。

帐篷里的气氛进入前所未有的沉寂,东苠走到东桐的身边同样坐下来,而且是挨着自已姐姐坐下来,同时故意打量一眼傅冬。东桐自然是瞧到东苠这小心思,心里觉得好笑的伸出手拍拍东苠的手,对东苠轻轻摇头示意。东苠望着还是一脸茫茫然的东桐,再瞧瞧傅冬瞧着东桐盖在自已手上的手,东苠大大方方的捉住自已姐姐的手,轻轻摇晃起来。这种手握手的行为,是最初两人互相安慰时的举止,东苠自觉自已是大人后,再也没有同东桐这般玩过,现在他有这般举止,东桐一时兴起笑着伸出手轻轻捏捏东苠的脸。

傅冬瞧到这姐弟两个亲密无间的举止,脸慢慢的变黑起来,而东苠除去同自家姐姐玩闹中,还悄悄抬头打量着傅冬,见到傅冬变黑的脸色,而自家姐姐的注意力,全在自已的身上,东苠非常高兴的笑容可掬起来。东桐见东苠给自已捏得笑容满面,心里觉得奇怪,这东苠自小是不喜欢别人乱摸他的脸,自已偶尔都只能快速捏下他后,赶紧闪开去。现在自已捏他的脸不放手,他竟然可以笑得如此高兴,别是西城的水土同别处不一样,人的性子都可以改变。

三个人三种心思,各有各的想法,当军卫们送进来食物时,东桐为了自家弟弟的面子,自然是赶紧放下捏着脸的手,抽出给东苠反握的手,姐弟两人同时端出大方端正的样貌。傅冬对送食物进来的军卫轻轻点头,东桐和东苠两人笑着向他们道谢。食物摆好后,傅冬对外面吩咐说:“请方爷和慎思两人进来用餐。”

方潮同慎思进帐篷,慎思笑着挨进东桐,顺便把东桐与傅冬隔开,东苠瞧在眼里心里大喜。方潮瞧着这帐篷里的气氛,再瞧瞧一无所知的东桐,笑着同傅冬说:“多谢傅统领相请。”傅冬对他点点头后,伸出手轻拍慎思问:“慎思,现在腰腿痛吗?”慎思抬头瞧瞧傅冬对他摇摇头后,更加挨进东桐,东桐轻拍她说:“慎思,同方爷烤了啥食物?”慎思瞧瞧拿来的盘子中的东西后,从里面翻出一块黑黑的东西递给东桐。

东桐接过这块黑黑的东西,想哭的心都有,不过想着这是女儿的成果,只能咬牙往嘴里塞,一旁的东苠自然知自家姐姐的德性,笑着抢过东桐手里的食物,往自已嘴里一塞,咬两下后咽下去,对慎思说:“不错,我家慎思现在能干,烤得东西好吃。”慎思一直注意着东苠的神情,现在听东苠夸她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喜悦之色,笑着同东苠说:“舅舅喜欢,以后慎思会烤给舅舅吃。”东桐感觉身边东苠的僵硬后,才听到他笑着说:“好,舅舅以后陪慎思一起烤。”

东桐抬头望向方潮,方潮对东桐眨眼,东桐笑望东苠一眼后,从面前端水给东苠喝。一行人在帐篷里用过餐后,方潮要告辞走开时,慎思已同方潮说:“方叔,我们陪娘亲和舅舅说一会话。”方潮现在是走也不行留也难,傅冬这时也开口说:“方爷,坐着一起说说话吧。”

方潮留下后,开始他还找几句话聊,东桐吃过东西后,顿觉得更加疲劳,不过也同方潮接过几句话,而傅冬和东苠一直沉默着,当东桐已将全身软倒向东苠时,方潮赶紧拖着慎思告辞出去,傅冬从东苠的身边抱起东桐,把她放平在黑布上说:“桐,你闭上眼放心睡,明天就会好。”东桐在半睡中赶紧睁开眼睛瞧瞧东苠,东苠笑着说:“姐姐,我在旁边陪着你。”

东桐放下心闭上眼,傅冬的双手已在东桐的头上轻轻的按摩起来,好舒服是东桐进入睡梦中最后一个清醒的感觉。东桐睡沉后,傅冬轻轻的按着她的头,抬起头望望东苠后,又专注在手上的动作。东苠一直陪在东桐身边,直到傅冬把东桐一身全按过后,瞧到傅冬额头上浅浅的一层汗水后,东苠对傅冬感激的说:“我姐姐多谢傅统领费心。”

傅冬擦拭脸上的汗水后,对东苠淡淡的开口说:“五小主子才费心,我对自家夫人好自是应当。”东苠听傅冬的话,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嘲讽的笑意,对傅冬极其冷嘲热讽的说:“我记得傅大人的夫人是东家大小姐,东大小姐尚且进不了傅大人的眼,我姐姐如此一个平常女子,怎能进入你的眼界,傅大人为了我姐姐好,以后这话还是不要提,给外人听后,我姐姐下半生就完了,我还想她能找个意中人,好好过日子。”

傅冬没有想过东苠过河拆桥的能力如此历害,傅冬听后只是淡淡的瞧一眼东苠说:“我记得当日五小主子找上我时,可不是如此说的,要不我也不会伸出手去管别人的夫人。五小主子,慎行和慎思是我的孩子是错不了,你何必要拆散我们一家人团娶。”东苠听傅冬这话,再想到自个当日没法子走的那一步,顿时冷冷的坐在睡着的东桐身边。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驿站少女

东桐第二日清早睁开眼睛,望望身边熟睡中的慎思,再瞧瞧帐篷另一头睡着的傅冬和东苠,稍稍觉得奇怪这两人一夜之间,感情进步的如此快,竟然可以相安无事的同居一室。东苠对傅冬防范心理东桐一直瞧在眼里,东苠为从前的事打抱不平中对傅冬是有份介意,可是同样因为当日不得不把自已母子托付给傅冬,东苠对其不得不说感激。

东苠在初重逢东桐时,对东桐加倍的爱护事事小心对待,直到东桐受不了的对他说:“小苠,当日我知你是不得已,你自已不必总记在心上,你这样我瞧在眼里感觉好累。”东苠是听东桐这话,才慢慢将心中的结打开,恢复从前与东桐相处那份随意,同时恢复他在东桐面前以当家人自居的样子,东桐历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是由着他去处理那些事情。

东桐转动身子时,傅冬和东苠同时睁开双眼,傅冬淡淡的瞧一眼刚刚醒来的东苠,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站起来顺手叠好被子拿出帐篷。而东桐此时笑着坐起来,轻轻推动着慎思,小小慎思张开眼睛后,对东桐伸出手,东桐弯下腰抱抱她笑着说:“慎思,该起来了。”慎思松开抱着东桐的手,笑着点点头坐起来。东桐一直紧紧的盯着慎思的举动,见她行为轻松自在的站起来穿衣后,东桐放松下来掀起身上盖着的被子,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衣穿好,回头瞧到东苠笑着拿着被子正打量着自已母女两个,而傅冬早已没瞧到人影。

东苠见到东桐瞧向自已笑着问:“姐姐,你再动动身子,瞧瞧怎样?”东桐顺手叠好被子递给东苠说:“小苠,我睡了一夜后,一身都不酸痛,我这睡觉修复功能还真不错。”东苠听东桐的话瞧一眼东桐,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被子拿出帐篷。

东桐忙牵着慎思跟在他身后,野营地里军卫们已动手在拆除帐篷,见到东桐他们三人出帐篷后,有军卫进帐篷里打量几眼,出来已开始快速拆卸帐篷。有军卫过来接过东苠手中的被子后,东苠牵起慎思的另一只手,三人走至溪边开始梳冼,东桐还是很随意的挽发,头上换上东苠新做好的木钗,慎思头上挽着两个调皮的小发团,余下的头发全披散在脑后。

军卫们已拆好帐篷,营地里传出食物的香味,马匹的一阵阵哞哞欢叫声音。要出发前东苠轻扯东桐的手,凑近她的耳边说:“姐姐,你要感谢傅统领,昨晚多亏他帮你按摩全身,你今日才会如此轻松。”东桐有些不相信的望着东苠,东桐知按摩可以松懈全身的疲劳,前世她常常在疲劳时会去按摩。东桐记得睡前傅冬在帮自已按摩着头部,不过东桐不认为傅冬是那种对自已如此好的人。东苠面对东桐如此清亮的眼睛,不得不再次开口说:“我昨晚守在你身边,瞧着他帮你全身按摩,只有他有那种功夫,可以在按摩中顺带消除你的酸痛。”东苠瞧着早上东桐这般轻松的模样,不得不心悦诚服的说这话。东桐笑瞧一眼东苠说:“小苠,我会对他说多谢。”

东苠望着东桐湖水般平静的眼,暗自轻叹息傅冬想团聚的事,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自家姐姐这么多年来,还真没瞧过她对任何人动过情。东苠轻扯着东桐到傅冬身边,东苠见东桐不开口,便再扯扯东桐。东桐望一眼牵着马站在那里,还是显得冷漠的傅冬,想想自已的确是占了别人的好。东桐淡淡的笑着对傅冬行礼说:“傅冬,昨天多谢你。”

傅冬望一眼东桐和东苠姐弟,他对东桐淡淡的开口说:“桐,过来。”傅冬如同叫唤家养小狗的语气,让东苠听后眉头稍稍皱起,东桐笑着回头望向东苠说:“小苠,你去瞧瞧慎思吧。”东桐慢慢走向傅冬身边,正要再次行礼时,傅冬伸手阻止她说:“桐,我们之间不用如此多的礼节。”东桐听得心内一阵恶寒,不知自已几时在傅冬心里,竟然可以提拔至如此高度。不过东桐还是微笑应对他。

再一次骑在马上坐在傅冬的怀内,东桐已很能接受现实,她身子放软下来顺水推舟般靠在傅冬的身上。傅冬低头眼里含笑的望向东桐,东桐此时正低头在心里暗自诽谤自已,她没想到自已有一天也会如此顺应现实,为了贪图身体上的舒适感,放弃平时的原则。难怪听人说为了生存,存在都是合理。两个人同时间低头,自然是再次错过相会了解的时机。

傍晚马的速度慢慢放缓起来,东桐从傅冬怀里坐直身子,已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从他衣服里抽出自已的双手,还微微抬头对傅冬问:“傅冬,到了?”傅冬点点头后,东桐扯开挡着视线的傅冬的披风,伸出头打量着眼前这条简陋的街道。

进入驿站后,店家笑着迎接过来,傅冬淡淡的对他点头后,便把这些烦事交给身后军卫处理,东桐跟在他的身边,不时回头去瞧落在后面的东苠和慎思,傅冬打量一眼东桐说:“一会你可以梳冼下,五小主子有人招待他们。”东桐对傅冬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上楼梯。

军卫们此时已快速把驿站巡视一番后,一个军卫对对傅冬报告:“统领,我们已包下二楼,楼上清理过可以入住。”傅冬对他点点头说:“好,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那军卫笑着离开,傅冬示意东桐跟上他,东桐走在他身后,傅冬转过头低声音对东桐说:“今晚你们与我同房间,五小主子自有人护卫着他。”

东桐抬起头望着他要回答时,听到楼下有活泼的少女叫喊着:“傅大人好。”东桐听到叫声往楼下望去,只见楼下厅里站着两个少女,一个活泼穿着粉衣的少女正笑着抬头望向傅冬,而另一个含羞带怯般的穿着绿衣,同样是凝视傅冬不放松。东桐望着这两个怀春的少女,再瞧着身边的傅冬,低头瞧到那两个女子望向自已的眼光,全是委曲的神色。东桐赶紧退开傅冬身边两步,而傅冬见东桐这般举止,神情明显的冷淡下来,他对下面的女子淡淡的点点头,转头望向东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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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缠

楼上风景楼下人看,楼下风景楼上人赏。东桐和军卫们同样是偷偷打量着傅冬的桃花,那两朵桃花迎着傅冬笑得如同在春风时节,傅冬不曾开口只是对她们望望,她们同时羞红嫩嫩的小脸,让本来退后几步的东桐,忍不住走上前往楼下望,打量着她们羞涩又欣喜见到心上人的神情。

东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望着那两朵桃花转向自已时,再一次变成含羞草般,无限委曲的垂下头,稍稍停顿又抬头脸红红望向傅冬。年轻真好,年少才可以用羞涩装饰轻狂去表白。东桐瞧着下面的桃花人儿,在心里暗叹自已未曾有过这般情怀,自已在这方面总是错失初恋情怀,仿佛一夜之间走过少女时期直接进入成熟时节。

东桐望着楼下桃花,脸上闪过各式各样的表情,一会后如同想通一般,再次恢复平静如水的神情。东苠和方潮一行人此时刚刚走进驿站,小小的慎思让东苠牵着,小小脸蛋红红,眼睛难得的有着兴奋的表情,她抬头瞧到楼上的东桐后,放开东苠的手,快快的往上楼上冲,而两朵桃花这时也从静止状态中苏醒过来,同样往楼上移动,一时三人在楼梯口相会,军卫们伸出手挡住两朵桃花说:“姑娘,我们大人一路辛苦,现正要梳冼。”

两朵桃花眼睁睁的瞧着慎思冲上楼,听着她对东桐亲热的叫着:“娘亲,舅舅和方叔带我去玩。”东桐弯腰手轻轻擦拭慎思脸上的沾上的尘土,笑着答:“好。”楼上便再无别的话语传下来,只听到打开门的声音。方潮与东苠上楼时,两人顺便打量一眼两个少女,同时笑笑往楼上走。

驿站的饭菜比野营地时要好,围着饭桌上用餐的几人同时埋头苦干吃着饭菜。东桐轻轻放下饭碗,瞧见慎思的脸还埋在饭碗里,东桐眼神温柔笑着看着她。众人用完餐,东苠对东桐笑笑,方潮已站起来对傅冬说:“傅大人,多谢你,我不打扰你休息。”东苠跟着站起来,东桐见势也站起来,身边的傅冬已伸出手按住她说:“桐,一会我有事同你说。”东桐缓缓坐下来,而慎思已走向东苠和方潮身边,伸出手牵住那两人。

东苠三人出房间后,军卫们进来收拾干净桌面离开,房内只有傅冬和东桐两人,傅冬坐如钟般的挺拔,东桐只有挺直着身板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喝着茶水。傅冬端杯喝水后放下杯子,对东桐淡淡的开口说:“桐,西城傅家的菊园我重新装饰过,你们回西城后,还是回自已家住。”

东桐吃惊的望向傅冬,好半天才找回自已声音一般的开口说:“傅冬,我想我们也是时候好好说说这事情,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我担心自已太自作多情,到时反而造成我们彼此相处的不便。”东桐说到这里望向神色未变的傅冬,他听东桐的话后,对东桐点头说:“这样也好,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商量着办事。”

东桐抬头再望一眼傅冬,瞧着他那如玉般的脸孔,看那冷冷的神色,东桐暗叹这般没温意的人,怎会是自已以后相伴的人。东桐转回头盯着桌面半会,再望向傅冬淡淡开口说:“傅冬,我多谢你照顾我们母子三人,这一路上我也牵累你要照顾我。你对我们母子的照顾情意,我多谢你。不过情谊归情谊,感激归感激,这些都不值得傅冬你付出后半生的日子,来照顾我们母子三人。”

东桐瞧见傅冬眼里并没有多的表情,放心的继续说下去:“傅冬,我这种女人没有任何长处,我没有那种八面玲珑的心眼,也帮不了你应酬。上不了厅堂入不了煮食间,我最多是生活在平凡人家,过那种平常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关于你夫人的名号,我希望不要再让我白占着那个位子,我想有许多优秀有能耐的女子,正盯着那位置,你刚好有机会好好选择下。”东桐说完这番话后,瞧着眼波未动的傅冬,慢慢站起来对傅冬说:“傅冬,你要认慎行兄妹两人,我不会反对你们来往。”

傅冬抬头望望站起来的东桐问:“桐,你心里想过要怎样的男子,才是陪着你过日子的人。”东桐瞧到傅冬平淡的神情,想着这一路在马背上,傅冬是尽量让自已坐得舒服,连自已总是吃豆腐的双手都能容忍。东桐心里软些许,两人无法当彼此相伴一生的良人,如果能当彼此有普通朋友,对孩子们是最好的事情。

东桐有些向往的微笑着说:“我怕没有那种男人,我要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男人,他会把我当宝贝般守护着,我同他两人在遇事能互相相信共同面对。当然他也会对我的弟弟和孩子很好。”傅冬望着眼神温柔向往的东桐,桌面下的双后握紧成拳头,脸上神色还是淡淡的开口说:“桐,这些我也能做到。”

东桐是没想过傅冬会如此说,不过见他神态平淡便知这是安慰的话。东桐笑笑同傅冬说:“傅冬,多谢你如此安慰我。不过,不用因为慎思兄妹两人如此。我不后悔有他们,但我不会让我们成为你以后同心爱人过幸福日子绊路石。你的意中人如果无法接受你同他们来往,你们以后就不用来往,他们本来生下来注定无父亲,而你已给予过他们一阵子父爱,应当是我们多谢你才对。”

傅冬的神色渐渐的变了,而东桐想到自家的孩子怕是这一世父缘浅,心里暗自伤心自是无心去打量傅冬。东桐转身要走时,对坐在桌边的傅冬说:“傅冬,我明日跟小苠一起坐马,距离西城越来越近,我同你坐同一匹马终是不妥当。傅家的菊园也不适合我们母子三人入住,你的好意我多谢你。我们以后会尽量不去打扰你正常生活,今晚我和慎思会同小苠在一起,以后这些事情我想让小苠多操心,反正一直以来这些都是他在做的事情。”

东桐打开房门出去后,走去楼台边往下张望,两朵桃花正同军卫们在楼梯口说着话,两人一娇柔一活泼的缠着军卫们说:“让我们上去同傅大人请教一些事,我们一会就下来。”军卫们笑着摇头挡着楼梯口,那两朵桃花望见楼上的东桐,同时气愤的指着东桐说:“为啥她可以在楼上?”估计是她们缠得太久,让军卫们失去耐心,有一个军卫冷冷的开口说:“那是傅统领的家事,我们自然不能阻止。”

东桐无心去瞧桃花失落的样子,她向着东苠的房间走去。而房内的傅冬此时闭上眼,脸上流露出措败的神情,傅冬脸上透露出淡淡的软弱和失意,如同一个强人第一次面对失败。傅冬好一会再次睁开双眼,坐直身子后眼中神情坚定起来,神情再次自信起来,神色间有着征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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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累

越往西城这天气越寒冷,当初雪开始飘落到身上时,东桐这时已习惯到坐上马背,立时缩往傅冬的怀里闭上眼睛睡觉。傅冬低头打量着双手又伸进自已衣内的东桐,她的头发披散下来,衬得露出来的小小脸蛋苍白无血色,她的睡脸透出深深的疲乏之色。

这一路上最累的人就是东桐母女和东苠,别的人都是久在马背上历练过的人。而他们三人当中,东苠对马上的生活明显是应付自如,还可以有余力照顾慎思。慎思因为入修行这门,同样轻松自在的接受这种考验,只有东桐完全是凭毅力坚持下来,她从不曾言过累。傅冬未曾想过瞧上去性情格外柔顺的东桐,骨子里是如此的倔强,她从容的面对日日在马背上赶路的现实,当下马后依然淡静的笑着对傅冬道谢。

傅冬转头望向东苠怀内的慎思,只见她双眼熠熠闪亮,正笑着抬头对东苠说着话。慎思对傅冬一直是淡淡的,与慎行客气有距离的接近不同,慎思完全是漠不关心的态度面对傅冬。傅冬瞧瞧怀里这个人,想着那晚她的决然神情,再想起第二日早上,她笑着站在东苠马旁,再次给自已捞上马后,她吃惊的抬头对自已说:“傅冬,是不是还要做戏给你的手下们看?”傅冬听后愕然的瞧一眼东桐,见她目光清澈如湖水,他不得不对她点头。东桐见傅冬点头后,紧张的神情放松下来,身子软下来依靠在他怀里,傅冬瞧着柔顺如水的东桐,心里五味杂成难以言说。

傅冬望着前路漫漫,瞧着怀里女子的气色,一天比一天显得苍白无血色。他略微皱紧眉头,对后面众人挥手示意加快马速。马蹄声音急急的在官道上奔驰,雪花飘舞下来,又让马蹄踏过它们雪白的身影。东苠这时已把慎思按紧在自已怀里,用披风紧紧包围起来,傅冬拉起披风,把东桐的脸也遮挡起来,再把怀里的人身子往自已身上靠。一路风雪相伴随,阻挠不了赶路的人。

当马步缓缓慢下来,东桐疲乏的睁开双眼睛,抬头望向一身雪花的傅冬,哑着声音问:“到了吗?”傅冬望望她的神色,摇头说:“还没有,到了我叫你,你睡吧。”东桐望一眼傅冬,从他衣内抽出一只手,伸手去拍打他身上的雪花,傅冬见后赶紧扯住她的手说:“你再睡会。”东桐将手重新自如的伸进傅冬的衣内,笑笑说:“好。”东桐说完后再次闭上眼。

傅冬抱着东桐下马,东桐现在给他抱来抱去,已习以为常还是闭上眼,军卫们这一路常见傅冬如此对待东桐,对此习惯成自然反而不再去打量他们互动。东苠牵着慎思的手,走到傅冬的身边,望着闭上眼东桐,对傅冬轻声音问:“我姐姐她没事吧?”傅冬轻声音答:“我们要尽快赶回西城,这路上不能耽误时间,我怕时间久后,她要好好休养一阵子,才能恢复身体。”东桐听到声音后,抬头望同眉头不展的东苠,安抚他笑着说:“我没事,只是这一路辛苦傅冬。”

东苠望一眼轻松抱着东桐的傅冬,见到他瞧向东桐神色的温柔,再望向自家姐姐依然清静如水的双眸。东桐从傅冬怀里挣扎着下来,傅冬轻轻松开手,由着她顺着自已身子滑下地,这种身体相互磨擦的刺激,对于无心的人是感觉不到任何不妥,对已开始动心的人既是一种甜蜜,又是一种无法说出折磨。

东苠已对男女之情稍稍懂得,瞧到一脸自在的东桐,望向脸上飞快闪过挣扎之色的傅冬。东苠当做没有感觉一般,伸出手轻轻扶稳东桐,东桐站直身子,慢慢走过几步路后,转头对身后的几人笑着说:“没事。”她的笑容如花般绽放,在雪花飘荡的背景下,一身蓝衣的她还转过一圈,伸出手去接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东苠和慎思两人见到东桐这样轻松自在,两人同时笑起来,牵着手走近东桐后,慎思伸出手扯扯东桐说:“娘亲,我们玩雪。”东桐低头望向慎思笑着说:“好,雪好大,我们玩雪。慎思有没有瞧到你方叔,叫上他一起玩。”慎思笑起来说:“娘亲,方叔一下马就奔进营地,他说他有事要做。”东桐听后笑着摇头望向东苠说:“你相不相信方潮会有正事要做?”

东苠瞅一眼东桐笑着说:“姐姐,话要放在心里,自个有数就行。”他说完后,两姐弟非常有默契的笑起来,傅冬回头瞧到那三人笑得前仰后倒的样子,完全不是他们在人前的样子,在人前东桐姐弟一向是客气淡笑,慎思是清淡如同无人般。傅冬这一路上才有机会观察他们三人,心内有着叹息,东桐母子从来不曾在自已的面前笑得如此轻松自在,现在东桐虽说因为这一路总是呆在自已的怀内,对自已的表情不再如同从前一般,总是一个模子般淡笑,现在她对着傅冬,有时辛苦时也会自然流露出累的神情,不再去装饰平静。

营地里的帐篷一顶顶搭好,用过食物后,军卫们明显的少了许多的人,再过一会头发有些湿润的军卫们回来,坐在火堆旁烤着火,稍许时间后另外的军卫们又从营地里牵着马,纵马离开。东桐几人伴着傅冬坐在帐篷内,方潮是静不下来的人,不过面对总是不言语的傅冬,他比平时要严肃许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方潮背着傅冬时常会同东桐使着眼色,他们两人由于相处过,彼此之间神色一动互相便明白。外面的雪极其大的飘落下来,帐篷门外的火堆燃得格外猛烈,东桐和方潮两人自在的用眼说着话,慎思现在已熟睡,东苠瞧瞧眼前这两个明显是没有神色的人,装作无意中转头快快打量一眼,脸上表情显得格外平静的傅冬,稍微低头瞧到他握紧拳头的双手。

东苠心一紧,望向依然眉目传情的东桐和方潮两人,东苠自然明白自家姐姐和方潮都是无心的人,不过瞧在有心人的眼里,只怕是醋意丛生压抑下来。东苠想着方潮自在的性子,便放松下来。东苠现在瞧得分明,傅冬怕是真的对东桐动情动心。他瞧向还对方潮用眼说话的东桐,心里有着担心,以傅冬的性子他瞧上眼的人,只怕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而自家姐姐也不是省事的人,她从未情动过,如果将来情动的人不是傅冬,以她性子也不会将就。

东苠对东桐会不会情动之事,还真说不准,姐姐那人一向清清淡淡,怕是她爹娘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让她对感情这事情一向没有要求,可是这样的人一旦动情,只怕是翻天覆地都会由着自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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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温泉

东桐身着抹衣露出头站在温热的池水里,半边池四面用白纱布遮蔽,可以听到白纱另一半池里有人沐浴的声音。方潮的声音透过白纱传进东桐耳朵里:“傅大人,我们这般赶路,还有几日到西城?”傅冬淡淡的声音传出来:“最多两天进西城。”东苠缓缓开口说话:“这样赶路,我怕姐姐的身体受不了。”

东桐听着隔邻的话,微笑着把头埋进温热的水里,一会把头再次露出水面,笑着伸出一只手想接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那雪花一片片还未来得及飘散下来,已给温热的池水化成水汽,东桐用力伸长手,最多接到手里的只有阵阵的湿润。

东桐慢慢的将身子移动到池边,手摸着池边的石壁,身子半靠着池边,仰头望向天空。傅冬淡淡的话语声音传过来:“五小主子,我们的身后跟着好几股人,我可不想在自已的境内对人动手,我们现在只能尽快赶回西城,才能保证安全。五小主子,那些人以后怎么打发,那就是你的事。你姐姐的身体,也要早点赶回西城,才能安心休养。”东桐听傅冬这话后,微微皱起眉头,傅冬的话语里蕴藏着极其冷淡的深意。隔邻除去一阵阵沐浴的声音,再无别的动静传过来。

东桐半靠在池边,微微闭上眼,想着傅冬算得上怪人一个,平日瞧着他从不多话,神情一向是冷清清。可他手下的军卫明显对他是心悦诚服,以他的言行为准则。东桐想着跟随傅冬的军卫们,大多数同样是少言少语,神情一个个严肃如同进入佛门修行多年的人一样。东桐露出淡笑后醒悟过来,自已竟然会去想傅冬的事,暗想着自已还真是无聊,泡着温泉还有心去打趣别人。

东桐转而想起自已同方潮两人在帐篷里面,在傅冬强大的气场下,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同方潮用眼神聊天,方潮用眼问东桐“累不累?”东桐轻轻摇头,方潮转头瞧一眼傅冬后,回转来用眼打趣着东桐,东桐是气极的瞅一眼方潮,觉得傅冬是与自已是无关的人,别人不知晓这事,方潮可是一向站在自已这边,那能借他来打趣自已。

东桐现在是靠在水池里,想起来才醒悟到自个在帐篷里面,和方潮用眼说话的举止,让人瞧后还真算得上暧昧。不过当时两人都茫然未有察觉,两人眉目传情最高潮时,一个头发略带湿润的军卫,在帐篷门口对里面傅冬行礼说:“大人,已妥善处理过。”傅冬对他点点头,站起来冷冷环视一眼在眉目传情的两人,对坐在一边看好戏的东苠说:“五小主子,这处地方有温泉,最适宜疲劳过度的人沐浴。”

东苠一听傅冬这话,连忙起身去整理衣物,而方潮听这话后,也不同东桐用眼斗法,赶紧去拿自已的换冼的衣裳。东桐坐在那里,是一脸羡慕的瞧着正拿衣物的三人,想着那泡温泉的美事,心里惋惜着自已不能厚着脸皮跟随。东苠打开东桐的包袱后,见到自家姐姐还愣怔在那儿,忍不住叫嚷道:“姐姐,你过来取你的衣服,我带你一起过去。”

东桐听东苠的话,脸上顿时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忙冲过去从东苠手里,拿过包袱顺手取过几件衣服,把它们打包成团后,再笑着抬头望一眼傅冬问:“我可以同你们一起去吗?”傅冬对东桐点点头,他从东桐手里接过她的衣服说:“慎思睡着了,我们就不惊扰她。”东桐弯腰帮慎思拉好被子,抬头望向傅冬说:“那慎思这里,请你叫人帮我们守护他?”傅冬望望外面正在添柴火的军卫,对东桐说:“外面有人守着,你放心去沐浴。”

一行人出了营地,东桐自然是跟在东苠身边,东苠牵着马到空地要上马前,很主动的伸出手要抱扶起东桐上马。走在一旁的傅冬过来,他把东桐从东苠手里捞起来,淡淡的对东苠开口说:“桐,还是跟着我。”东苠微笑着松开手,由着傅冬单手抱起东桐。

方潮上马往后望到这一幕,眼里闪过愕然。他转头望向已坐在傅冬马上,东桐那双清明透亮的眼,她的神色依然是平静如水未见到波澜泛起。方潮暗自心安后,再小心翼翼的打量傅冬一眼,见到他低头一刹那间,眼里明显流落出对东桐温柔的情意。方潮略带吃惊的望着傅冬,好一会赶紧移开眼神,望向后方的东苠,见到他脸上的神情后,才醒目到以东苠的聪慧,怕是早已瞧清楚傅冬对东桐已心动。

方潮停下马步,由着傅冬的马冲上前去,方潮同东苠两人一起在后面跟着。穿过一条窄小的山路,到达一个冒出热气的水池边,那水池的一半用白纱布围起来,傅冬已将东桐放下马,正把马绳缠在树上,东苠和方潮下马一起缠马绳时,方潮轻声音对东苠说:“你这样由着他对你姐姐,你不担心会害了你姐姐?”

东苠望一眼方潮,再瞧向在水池边对东桐低头说话的傅冬,东苠微微笑起来说:“我姐姐的好,只要跟她长相处的人都会明白。我姐姐的言行举止一向大大方方,她从来没有心勾引谁,谁要心动能怪我姐姐吗?如果有人要对她动心,而我姐姐无法对他动心,自然是有他的不好的地方。”

方潮望一眼明显护短的东苠,张口结舌好半天后说:“五小主子,难怪今上一心一意看好你。你姐姐这般柔顺的性子,是个男人都挡不了。还好我早明白她对情爱之事,一向是没有心。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你和慎行兄妹三人。别的人只会闪过她的眼,进不了她的心。”

东苠笑望一眼方潮说:“师叔,我姐姐那人不相信情爱的事,如果有人能让她动心,是一件好事。在她这般性子下,有人要对她动心,是自个送上门去让我姐姐漠视。我们旁人在一边瞧着就好,不要多口去提醒她。”东苠的语气里有着警戒的意思,明显是死道友,关我啥事,只要不伤自家人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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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西城外

一路风雪奔波中总算到了西城外,雪花大朵的飘散下来,西城外停着好几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一行人,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音后,个个抬头往远处张望。东桐在半睡半醒中抽出一只手揉搓起眼睛,平时东桐有这举止时,总会听到傅冬冷哼声音,这回没有听到傅冬的声音,东桐略显吃惊的微微坐直身子,顺带从傅冬的衣内抽出自已不听话的手,装作不经意的抬头瞧向傅冬。

傅冬的眼光此时正往前张望着,神情明显放松下来,少掉平常那份绷紧感。东桐顺着傅冬的视线转过头瞧向远方,只见高高的城墙外,停着好几辆马车,远远的瞧上去马车外观显得非常的普通,不过守在马车旁那行人挺拔的站姿,格外的引人注目。东桐就这么一眼就知是傅冬手下人。傅冬扯扯手中马绳,马的速度渐渐缓下来,他向后面挥挥手,东桐听到后面一直急促马蹄声音,同样跟着缓下来。

远方守在马车旁人,细瞧到傅冬一行人后,忙向此处挥手示意,还有人忙向着这边奔跑过来。傅冬的马缓缓停下来,他轻抱着东桐下马,把马绳递给迎上来青卫手里。东桐从傅冬怀里站直,抬眼间瞧见青卫眼里的诧异表情,她赶紧站直身子退离傅冬好几步后,对青卫淡淡的笑着点头。

东桐直到坐到马车内,还犹如做梦一般,觉得没有现实感。傅冬此时早已脱下黑色的篷衣披风,换上深黑色棉袍在身,正坐在东桐的对面,静静的注视着东桐脸上的表情。东桐轻轻掀起车窗帘,伸出头往前后张望,发觉除去几辆马车往西城门口缓慢行驶,那些同行的马匹此时全给穿黑衣的人,骑着往城外跑去。

东桐望向东苠,他正低头帮慎思扯拢衣服,两人笑着小声音说着话。东桐只能瞧向方潮,用眼光示意方潮往外看,方潮顺着东桐的示意,就着拉起车窗帘往外张望片刻,对东桐轻声音说:“这么多的军马要进西城,会引起西城的轰动效应,反而不利五小主的行事。”东桐了然的对方潮点点头。

傅冬听到方潮的话,又见到东桐一脸佩服之色的望向方潮,傅冬望着东桐淡淡的开口解释说:“这些马一路奔波也算得上极其劳累,现在要让它们好好休养生息,自然是城外比城内好。”东苠和方潮两人听到傅冬的话,两人互望一眼,同时掉转头望向别处。

东桐没有想过傅冬会对自已做出解释,东桐一直以来认为傅冬当自已是透明人对待。东桐此时听他的话,忍不住吃惊的抬眼望向傅冬,瞧到他望向自已眼里闪烁的温柔色彩,东桐心里有些恍惚,一时间显得呆滞的盯着他细瞧。傅冬见到东桐听他的话后,脸上并没有多的表情,反而显得木然起来,他眉眼间稍稍皱起,神色明显有些不悦起来。东桐恰巧再一次正眼瞧向他,见到傅冬眉间的表情,慢慢的垂下头,暗笑自个疲劳过度,眼花缭乱才看错别人眼中的神情,这傅冬明明是烦自已多事才会有此一说。

东苠虽说装作望向别处,可是耳朵里还是小心的听着动静,眼里还是会小心的注意观察东桐和傅冬两人之间的互动,见到这两人相处的情形,他在心里摇着头,面上倒是不显山水的平平的打量两人后,笑着对东桐说:“姐姐,回家后,头几天你啥事都别想,好好休息。”东桐听东苠的话只有苦笑的份,自个顶着东姓回到西城来,本来就算大新闻,以后的事只怕是一波未平一波又生起,只有事多没有事少的份。东桐抬头安抚的对东苠点头说:“好。”东桐转过头瞧见方潮眼里泛起打趣的笑意,忍耐不了的狠狠瞪一眼爱打趣的他。

傅冬瞧见东桐对方潮的眼神,苦笑的瞧着她再一次垂下头,见到她眼神静静的往下望着。傅冬打量一眼东苠,对东桐母女和东苠说:“桐,五小主子,慎思,你们回到西城,有空时,我过来接你们到傅家坐坐。”东苠听傅冬这话,只是客气的点头。东桐是脸色大变,慌忙抬头望着傅冬说:“傅冬,我多谢你的心意。不过我和孩子们长久以来言行举止随意惯了,这一时不方便去别人家做客。再说以傅家大户门第,我们还有些不敢上门,多谢你的相请。以后时间久,等到慎行和慎思兄妹对西城熟悉后,你要是还愿意请他们去傅家做客,我是不会反对。”慎思听东桐的话,跟着点头不停。

东桐言下之意清楚明白的拒绝。方潮快快掠过傅冬一眼,赶紧闭上眼装作细听外面的动静。而东苠轻轻抱着慎思,两人同时望向神色略变的傅冬。傅冬细细瞧一眼东桐,慢慢开口说:“那好,我等到你们全准备好,再请你们去傅家随意坐坐。”东桐抬眼瞧着傅冬,望向眼中明显不高兴的傅冬,转而想起这一路上,自已几乎是睡在他的怀里度过,心里一软对傅冬点头,傅冬眼中的阴霾顿时减少许多,眼光明亮起来。

东桐经傅冬这一折腾后,没有多的心力来应付他,赶紧闭上眼养神。进到西城城门时,官吏上来查车时,瞧到傅冬时他一脸的佩服神色,只听到他笑着说“恭迎傅大人回西城。”傅冬对着官吏点头,淡淡的说:“辛苦你们,下这么大的雪,还要忙于公事。”这话让官吏听后,喜得他点头不停,直到他跳下马车后,还能听到他激动的声音说:“这是本份,应当的职责。”

马车再次停下来,东桐是给慎思轻轻摇晃醒来,她醒后见到车内只余下东苠和慎思两人,眯着眼笑望这两人一眼,东苠轻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我们回家了。”东桐恍惚的坐直身子想要往外张望,慎行悦耳的声音在车外面响起:“娘亲,舅舅,慎思,你们下车再说话吧。”东桐听到慎行的声音,如同打鸡血一般立时清醒过来,笑望一眼东苠,捉住慎思的手就往车门口冲去。

长高一些的慎行站在车旁,瞧到东桐和慎思后,伸出手接过慎思,再伸出手捉住东桐伸过来的手,东桐就着慎行的手跳下车,反手捉着慎行拉近后,细细打量他,东桐忍不住用力拥抱慎行好一会后,放开慎行时见到他脸红红的样子,可爱的让人受不了,东桐忍不住伸出手轻捏他的脸问:“想不想娘亲和妹妹?”慎行用手扯扯东桐的手,轻声音对东桐说:“想。不过娘亲快放手,外面人多,一会进房后,我随娘亲捏脸。”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大观园

东桐半躺在房间的卧椅上,椅上面铺着厚厚的棉椅垫,东桐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东桐从被里面伸出一只手,就着窗子外透过来的光线,翻看着手中书。窗外风雪一阵阵的刮过,房间里面却温暖如春,东桐翻看一阵子书后,书缓缓的掉落地上,人慢慢的合上眼睡去。

东桐再醒来时,是一个妇人轻拍门后,笑着探头进来,刚好瞧到张开眼睛的东桐,她笑笑说:“姑娘,我送餐过来,今日有鲜汤,主子吩咐姑娘一定要品尝。”东桐拥着被子半坐起来,对这妇人笑笑点点头。这妇人轻快的进房后,又轻轻合上房门。她从提篮里面取出食物摆放好桌子,退下前对东桐说:“姑娘,天冷要趁热用餐。如果食物冷了,姑娘你叫我一声,我拿去给你换热的过来。”东桐站起身,对她淡淡的笑着点头,那妇人笑望东桐一眼,脚步轻快的退下去。

东桐走近桌边,见到桌上摆放好的一荤一素一汤菜后,她慢慢的拿起碗筷用餐。东桐用完餐后,在房间里转过几圈后,推开窗子伸出头往外面张望着,窗外雪花如棉絮般轻飘飘的落在雪白的大地上,不远处红色的两层楼的房顶上,给白雪装饰的如同童话里的美景。不时有着护卫巡防的身影。东桐再往侧边望过去,依旧是红色的房屋。围绕着房屋的四周稀落的种着各种各样的树,偶尔可以在角落里瞧到开得灿烂的花。

东桐的眼光飘渺的望向更远处,她不由自主的想着东苠宅第大门口高高挂着那三个字。那天刚下马车后同慎行亲热一番,东桐才有心去瞧大门口欢迎的两行人,东桐对这一幕心里早有底数,自然只是淡淡的扫过他们一眼,便移开了眼神,顺带抬头往宅第的门上望去,只见那上面打眼的“大观园”三个字,活生生的吓了东桐一大跳。

东桐对“大观园”三字印象最深是与《红楼梦》有关,想着那书里面在大观园里悲悲喜喜发生的事情。东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啥名不好取,拾个这么个不吉的名字挂上去。东苠在一旁顺着东桐的眼光望上去,笑笑的同东桐说:“姐姐,你不喜欢这名字吗?”东桐回头望见东苠的笑眼,沉呤一会指指那名字说:“小苠,你很喜欢那名字吗?”

东苠笑抬眼望着那三个字,轻轻摇头说:“是这个宅第的旧名,我搬进来只记得把里面整治一番,等到你们来时好居住。我还没心思去想这名字的事,姐姐,你要是不喜欢这名字,我立马换掉它。”东桐听东苠的话稍稍放心些,再抬眼望向大观园三字,又是恶寒从心里生起,她对东苠慎重的说:“小苠,这名字一定要换,啥名字都行,就是这名字不行。”

东苠从来没有见过东桐如此严肃的神情,东桐一向对身外事太过淡泊,从来不会去在意这些事情。东苠抬头望一眼那门牌,轻轻扯扯还在纠结中的东桐说:“姐姐,你别急,你不喜欢我让人马上取下来,这名字你来取,你喜欢这宅第叫啥名,我们就叫啥名字。”东桐听东苠明显用哄小孩的语气对自已说话,她嗔怪的望一眼说:“你的宅第,你自个取喜欢的名字,姐姐都赞成。”

东苠轻拍额头瞧向东桐,笑说:“姐姐,你又忘记这是我们的家。”东桐听东苠的话只是微微笑着,脸上流露出疲乏的神色。东苠赶紧扯着东桐进院子,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东桐进到院子后,瞧到院子里墙的色彩全是红色这主调,几个院落层次分明瞧上去和谐无比的坐落当中。东苠指指紧挨着的两个院落,笑着同东桐说:“姐姐,那两个院子随你选那个院子。里面我布置都是一样,两个院子里都有我们的房间。”东桐听得一头雾水,慎行在后面笑着说:“娘亲,舅舅说,我们可以在两个院子里随意居住。只是娘亲可以选一个自已要住的院子。”

东桐还是一脸不懂的瞧向东苠,东苠笑起来说:“姐姐,我的意思我们一家人还是居住一个院子里,不过现在不比从前,慎行和慎思两个慢慢长大,我就先为他们备下一个院子。”东桐听东苠的话,一脸理解的望向他说:“你也长大了,有时在我们眼皮底下,有些事情还是不方便,这些我懂。你担心慎行和慎思不懂,这点我也明白。”东桐说完后,望着东苠捂嘴笑起来,东苠脸红起来瞅一眼东桐说:“姐姐,你现在变坏了。”

东桐和东苠姐弟打趣着,傅冬和方潮两人前后走到这姐弟跟前,傅冬望一眼脸红的东苠,再望一眼肤色依旧苍白眼中含笑的东桐,他对东苠说:“五小主子,我先留下一部分人给你用。以后的护卫将由你亲自来选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东苠望着傅冬,第一次诚挚的跟他道谢说:“傅大人,这一路上辛苦你。”

傅冬深深望一眼东苠说:“五小主子,这是我职责所在,不辛苦。”傅冬对东苠身边的东桐说:“桐,我有空时会过来瞧瞧你们,你这一路辛苦过度,近期内还是要静养。”东桐笑着点头对他行礼说:“傅冬,这一路多亏有你,多谢。”傅冬望着东桐的客气笑容,眼里闪现出失意,他很快将目光移向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他走过去轻轻摸摸这兄妹两人的头说:“爹爹有事要先走,我以后有空会过来瞧你们,你们乖点,要听娘亲的话。”

这般平常的父子之间互动举止,让平时稳重大方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同时露出失态的眼神瞧向傅冬,他们的眼里闪过狐疑和不可相信,两双同样的眼睛明晃晃的盯着傅冬。傅冬瞧到自已一双儿女的眼光后,心里一阵刺痛,自已这般平常的行为,竟让自已的儿女起防备心的盯着自已不放,那两对深怕受伤的眼光,深深的刺痛傅冬做父亲的心。傅冬到此时才醒悟到从前对他们的忽视,令自已和儿女越走越远,还好现在有时间来挽回亲情。

傅冬走前再伸出手摸摸慎行和慎思的头说:“你们要是想出去玩时,就去跟护卫的叔叔说一声,爹爹便会过来接你们出去玩。”傅冬走后,慎行走过来扯扯东苠的手说:“舅舅,刚刚是我做梦吗?我爹爹竟然会说陪我们出去玩。”东苠望见同样被傅冬这意外之举怔忡中的东桐,答慎行说:“你爹爹现在有空些,他想陪你们一起玩,你高兴吗?”

慎行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想想后,对东苠说:“舅舅,我说不出来高不高兴,不过以后别人说起爹爹待他们如何好时,我不用再闪开去。”东桐听慎行的话,心里有些同感的望一眼慎行,她转头打量思忖中的东苠后,笑着对慎行说:“慎行带我和慎思去院子里瞧瞧,让舅舅有空去处理事情。”

东苠在东桐母子三人走远后,轻轻叹息一声后,吩咐身边的人赶紧取下“大观园”三个字,方潮在一旁瞧后,好奇的对东苠说:“五小主子,你准备给你的宅第取啥好的名号?”东苠望一眼方潮,轻轻摇头说:“暂时还未想好,不过姐姐非常不喜欢这个名字,还是早点取下来,以免她听着心烦。”方潮听后笑着摇头说:“五小主子,你这样下去,你将来身边的人要是过不了你姐姐的关,怕是同样进不了你的心。”

东苠短时间第二次听到有人隐隐的打趣自已,他笑望一眼方潮说:“师叔,我瞧着你同我姐姐处得极有默契,两人说的话都是相同的意思。看来我同师傅说要再请你留些日子,你也是非常乐意。这事情我们算说定了,你留在这里到明年夏天再许离开。”方潮听东苠的话,赶紧冲着东苠摇头说:“五小主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还是让我早点离开吧。我已经许久没有四处逛荡,脚早就想往外跑。”

东苠笑望一眼方潮不点头,人往东桐母子三人刚刚走去的方向跟上去,方潮跟在他的身后,一再要求要早点离开的事情。东苠回头笑望一眼方潮说:“师叔,看来你还真没当我姐是朋友,现在她刚刚来西城,人生地不熟,连你这个好朋友都不愿意留下来。唉,姐姐为人真失败啊。”方潮听东苠这话,牙一咬说:“五小主子,你不用激我。东桐那样没心眼的人,自然玩不过你身边那些你招惹过来的女子。我会留在这里一阵子,不过你趁早把那些心眼多的女子打发出去。我师兄刚刚同我提过,说那些女子没一个是好惹的主,东桐是你的姐姐,自然应当由你来护着才是。哼,我就留到明年夏天。”

方潮说过后,气愤的掉头走掉。东苠望着方潮的背影,一直悬着心总算落在实处。东苠进到院子后,见到东桐母子三人正笑着站在院子里面,见到他进来后,慎行和慎思两人赶紧上来牵着他的笑,东桐笑靥如花的对东苠说:“小苠,这院子好,清爽大方整洁易打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花团锦簇

东苠听东桐的话笑着摇头说:“姐姐,以后这院子里多的是做事的人,你只管想着怎样舒舒服服过日子,别的要打理事情,全交给手下人去做。”东桐一脸瞧败家子的神情望向东苠,慎行和慎思小声音笑起来说:“舅舅,娘亲刚刚同我们说,以后自已的起居,不许让旁的人帮手。”东苠听这两个小的话后,赶紧对东桐表示赞同说:“嗯,姐姐订下这规范是对的,以后家里的事情,我们全听你的吩咐,反正我也不喜欢人近身服侍。”

东桐想起当日的事情,不由得轻轻笑着摇头。远处护卫的人,瞧到东桐站在敞开窗子那里,有眼尖的护卫已轻快的走过来,那护卫笑着对东桐行礼说:“夫人,天气寒冷,你还是不要久站窗边。你要透气时,窗口也不用全打开。”东桐听护卫说着如同一个完美保姆说的话,笑瞧他一眼后退离窗边,用手将窗口稍稍收拢些许,顺着打开的窗缝对着外面问:“我这样做,可以吗?”那护卫在外面笑着说:“夫人,这样就行。大人吩咐过我们,要我们最近时时注意着提醒夫人,要夫人有时间还是要多休息。打扰夫人,以后有事夫人尽管吩咐,我先告退。”

东桐听到那人踩在雪地里的吱声渐渐远去后,有些想不通的用头抵住冰凉的窗边,东桐这次更加不明白傅冬的现在是何心思,竟然吩咐手下人,注意自已这些小事情。东桐纠结想不清后,便不去多想的放开心绪。院子里有几个人踩雪的脚步声音,东桐听那声音暗想着“找小苠竟然会找到自个这里。”没一会有人轻拍房门,东桐静静神走到桌边坐下,对外面轻声道:“进来。”东桐院子里姓叶的妇人,再次推门进来,望见桌上吃了一大半的饭菜,眼笑眯起来对东桐说:“姑娘,今天的饭菜合你的胃口,我会提醒煮食间的人,以后就照这样给姑娘的煮食物。”

东桐听后深觉得麻烦,对她轻轻摇头说:“叶,不用这么麻烦,我跟大家一样吃就行。”叶姓妇人摇头说:“姑娘,不能一样的煮,主子和慎行小主子、慎思小主子三人饭菜也是各有各的安排,煮食间的师傅是按宫里大师傅的安排来煮食,姑娘你的饮食一样,是由宫里师傅吩咐下来的,最多我们煮食的师傅按你喜欢的口味煮。”东桐没想到东苠以前过的是这般专人服侍的日子,她面上不露出多的神色,听叶妇的话后,淡淡的点头示意明白。

叶妇麻利的收拾好东西要退下去前,她抬头打量下比平时显得有精神的东桐,突然悄声对东桐说:“姑娘,外面站着好几个小姐,说是要来拜见姑娘。”东桐眉头稍抬的望向叶妇人说:“我在西城并不认识啥小姐。”叶妇人轻轻笑起来对东桐说:“姑娘,那些人是冲着主子来,她们不过想让姑娘帮着她们,以后在主子面前说些好话。护卫们已挡了她们许多次,我瞧姑娘现在醒着,我怕她们一会忍不住吵嚷起来惊扰你,才多口说给姑娘听。”东桐抬眼细打量这叶姓妇人,现在才明白,为啥东苠要这妇人在自已的院子里,的确是个有眼色的女人。

叶妇人退出房间后,东桐听到外面一阵阵娇柔的女子说话声音,东桐想起自已自从回到西城后,白天常晕睡在睡椅上,时常半睡半醒中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当时总以为自已在梦里听错了,便没有心思多想,现在才知原来是现实。东桐细想着,并没有听东苠向自已提起这些女子,想来她们在东苠的心中只是路人。东桐心定后,又走向睡椅上要继续躺下去,刚拉上被子盖在身上,就听到院子里女子的放大音量的吵嚷着,东桐皱眉头的半坐起来。

东桐回到西城后,好一阵子时间都是在睡眠中度过。初时东苠瞧到东桐总是不分白天黑夜,一脸睡不醒的样子,心里惊慌不已,害怕东桐是不是生重病,他自个趁着东桐晕睡时悄悄给她号过脉,也号不出个啥不对劲来。东苠只有赶紧找人请宫里大夫过来,宫里大夫过来后,东桐还是睡得迷糊,大夫细细号脉后对东苠说:“五主子,这姑娘没有别的事情,只是身体这一向透支太多,才会造成这种晕睡情况,等到过阵子改善后,她就会恢复正常的作息时间,你不用太担心。”东苠听后长舒口气,赶紧谢过大夫,亲自送大夫出院子门。

东桐对这些事情是听方潮这两天提起,才知自已再次吓倒东苠,方潮是很佩服东桐的睡功。东桐听后心里对东苠很是过意不去,她又害东苠为自已担心。她清醒时已听东苠私下提过,知晓今上现在有心培养东苠,东苠现在跟在今上身边开始学习,时常是忙得吃饭时间都要赶。而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同样遵今上的吩咐,跟进宫中同一些朝中权臣的孩子一起学习,家中只余下东桐这么一个闲人。

东桐正想着要不要开门出去,把几个爱慕东苠的女子,叫进来说说话,瞧瞧她们的个性。房门再次给人大力拍响,方潮在外面叫嚷着:“东桐别睡了,快醒醒,你有客人来看你。”东桐只有站起来,笑着打开房门,方潮在外使着眼色给东桐,眼里意思是“瞧那几人几眼后,你找个借口把这她们打发。”他嘴里却笑说着:“东桐,几位姑娘听说你不舒服,很有心专程来瞧你。”

东桐笑着往外面张望,见到雪白的地上站着几个穿着各色衣物的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态。她们同时望向东桐打开的房门,东桐暗叹没想到有一天东苠也成了祸水。东桐笑着对院子里站着的女子们说:“天气这么冷,还劳烦各位来看望我,我真不好意思,没有别的好招待,请大家进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挡在那几个女子面前的护卫,听东桐这话后,望一眼东桐见到她点头后,才让开身子作出请的姿势。那几个女子冷哼的瞪一眼护卫,笑着望向东桐,当中胆大口甜走过来时还笑着说:“我们听说五小主子的姐姐,性情极其的温柔,我们姐妹几个早就想来同姐姐亲热亲热,顺带同姐姐学习学习。”

方潮在一旁听见这话,不由自主的抚摸下自已胳膊,他打量东桐两眼,见到她眼神清明后,才隐退到房间角落里立着。那几个女子进房间,几人亲热无比的围着东桐说话,那些语气和她们的神情,如同东桐是她们许久未见的亲人一般。夸赞的话语非常的入人心,东桐浅笑着望向她们每一个,听她们寒喧许久,等着她们进入主题。

东桐的笑而不语让她们渐渐的沉吟起来,这时她们当中精灵一点马上醒悟过来,她们拍了半天马屁,结果谁是谁,都没有向东桐好好介绍,难怪东桐会一脸摸不着头脑的笑着瞧她们。她们几人马上对东桐一一介绍起来,说得清楚明白自家的身世背景。东桐对西朝的官职大小有些迷糊,总是在她们介绍双亲官职时,便偷偷去打量方潮的神色,见到方潮一次又一次用大拇指示意,才明白这些女子双亲中都有一方是朝中的权贵人物。

东桐陪着这几个女子说了半天话后,装作不经意的露出疲乏的神色,那几位女子见状后,纷纷说着客气话告辞而去。等到她们几人走后,东桐敞开房门,长舒一口气对坐回桌边的方潮说:“方潮,小苠到底可以找几个夫人?我瞧她们现在个个都以姐妹相称,这要是小苠一时心血来潮全娶回家。我可要早做打算,另找房子居住,我受不了耳边时时有叽叽喳喳不休的声音。”

方潮瞧东桐郁闷不已的神情,忍不住笑起来说:“东桐,五小主子要找几个夫人的事,这是五小主子的事。不过我瞧这几个女子,五小主子还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她们不过结盟起来给你瞧瞧,证明她们对五小主子是非常有心,而且是几人可以和平共处,对你也能友善尊敬相待。”东桐听后望着方潮一脸受不了的瞧向他,想想后说:“我怎么从她们话里只听到奉承,听不出一点对小苠钟情的意思。听来听去都是些表面的东西,而且她们对我说的话好假。”

方潮轻笑起来,望着东桐说:“西朝的权贵人家,多是多夫或者是多妻。他们的子女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大多数人从小就先瞧自家的宅斗,家中的双亲总有一方,会为了自已和孩子在家里的利益,在家中为主的那人背后明争暗斗的不休。今天来的这几个女子家中台面下各有各的不和,她们自然是懂得极力争取自已的未来。”

方潮望一眼听傻眼的东桐,没好气的瞅她一眼说:“你以为人人象你一样,明明捉住傅冬这条大鱼,你却放跑他。我们明白你的为人,知你是不想耽误两人将来碰到意中人的机会。可惜你的好意,傅大人怕无法心领。要不你以为凭他的权势,为啥到现在除去你之外,身边无任何人,因为他的体质只能接受你。现在可怜的是五小主子,他就没这般好借口可以用,只能婉拒这些人。唉,听说以前傅大人正当年纪,西城的女子个个前仆后继的去傅大人面前尝试过,可惜傅大人因体质问题,只能干望着过眼瘾。”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坦白

方潮提起傅冬的八卦事情,脸上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而早已给曾明悦训练出恶趣味的东桐,听方潮的后与他心有灵犀的相对笑起来,还以眼示意着他有多少就说多少。

难得遇到同道中人,自然是相逢恨晚,方潮见到东桐脸上露出来感兴趣的样子,他更加兴味盎然起来,他压低嗓子同东桐说:“东桐,关于傅大人的这些私事,整个西朝台面上是没人敢谈论,就是台面下说的人都要相当注意,虽说不知傅大人知后会不会私下打压,不过我们说时还是要相当小心。当然我们关系不同别人,这般私密的事,既然我知晓后,我也不会忘记要分享给好朋友听,我这就细细给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