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细瞧过他们的画后,心里自然是佩服他们每个人画功,明白自已的不足之处后,东桐便下了功夫的请教他们的画法,这些画师闲暇时,面对东桐的认真请教,自然个个也有心相教,时间稍稍长后,东桐的画功跟着长进不少。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红颜

曾父在东桐院后空地准备动工修房前,他专程在东桐院落前后里外转过两圈,他再次进院子时,脸上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曾明悦知自已父亲多年修房经验,怕是看出了门道,便对东桐点点头后,赶紧出了院子。院子里没有旁的人,曾父低声音对东桐说:“桐姑娘,你院子外面有阵式,我虽说瞧不出来是啥,不过我想对平常人应是无害。但现在我们这要开工动土,我想还是要请修仙门的人来瞧瞧,要不这房屋修起来的事情,怕多少会出差错。”

东桐对阵式历害,经过边城那一仗后,心里还是有数。何况在回西京城的路上,东苠也提醒过她,说有慎思跟在身边,修仙门的人一定会出手护卫。东桐回到西京城后,一方面是心态放松,另一方面身边没有出现过白衣人,便没有想过这回事。谁知修行门的早早就在院子外面摆好阵式。

东桐现在听曾父提起,想着以曾父这么多年修房屋的经验,这房子四周有啥不对劲处,没有人比他的感觉更加灵敏。东桐再想起这次回来后,一向爱静的慎思,非常奇怪的爱在院子外面去打转的事,想来慎思已瞧出院子外有阵式,才会有如此这般兴趣。

东桐赶紧应承曾父的话,当晚就同慎思提起这事情,果然慎思轻轻笑起来说:“娘亲,那阵式是小师姑摆的,她说是师傅吩咐她做。我本来要同娘亲说说,可是小师姑说不可以提,因为娘亲是普通人。这事我明天会跟小师姑提。娘亲,修仙门的阵法只要不是有心破坏它,它们是不伤平常人。”

自此后在东桐修房时期,便常有一个白衣飘飘豆蔻年华的小女子,时不时的出现在东桐的院子里,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这小女子的脸蛋圆圆肤色白晳,透明的肤质自有一股让人亲近的诱惑,这女子的性情也没有一般修行人的冷清,反而多了一股从骨子里透露出来温柔婉约吸引人气息。

房屋动土后,曾父只在开工第一天来过,以后便由曾明悦在现场查勘,曾明悦全力以赴在东桐修房这事上,从前她是晚上有空时才会来同东桐说话,现在她是白日的时间全用在东桐这边。而慎思的小师姑因为担心动工会坏了守护阵式,同样是除去在学府的时间外,太多数时间会守在东桐院子里。反而是那个说来护卫的方潮,白日里完全见不到他的踪影。

东桐这样的人,虽说算不上是周到细致的主人,但算得上是个能让客人舒服自在的主人。当慎思的小师姑白日里总在院子里出入,时间久后东桐对这个年轻小师姑常常是招呼一声后,便由着她来去自如。反正院子里还有一个客人方潮如同隐士一般,在院子后面动工后,他白日里不在院子里,只有到晚上夜黑时,他的手里提着鲜鱼和野菜,一脸落难般的回来。东桐这常来的客人,一个是在白天来,一个是晚上回,非常奇怪两人还未曾碰撞过。当然对于曾明悦,东桐早就不当她是客人,而她本人早已习惯当自已是东桐家不拿钱的管家。

曾明悦时常有机会见到慎思的小师姑,她们偶尔还会为房子的事情说些话。东桐在最初的日子里,非常奇怪没有听到曾明悦对自已谈论小师姑的事。东桐好一阵子心里还想着,原来曾明悦做两个孩子的母亲后,她曾经有的八卦精神同样会消退。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同样让人哭笑不得。曾明悦同志的八卦精神,并没有因为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败退,她现在一切顺心如意后,对八卦的功力修练同样达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曾明悦总算有一天晚上同东桐聊起心里话,她一脸兴奋的把她多日来的观察结论同东桐分享着,她一脸肯定的对东桐说“小师姑是她这么年来,瞧过最具有红颜祸水资质的人。”东桐当时听后,就睁大眼睛瞪着曾明悦不放,暗想着小师姑这女子瞧上去一脸纯然之色,都能让曾明悦扯上红颜祸水这事,太让人意外又意外。

曾明悦自然明白东桐眼里的意思,解释说:“小师姑此女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让人亲近,长相娇柔美丽纯情,家世也不是一般的好。加上她自小生活的环境下,有诺言这般男子陪着长大,一般人怕是入不了她的心。她年纪再大点,如不能早早定下心意,怕是众家男子争持的对象,这样的一个女子,到时会有许多男子为她伤透心,为她失掉了朋友,这不叫红颜祸水叫什么。”东桐现在时间久后,才了解到这小师姑是慎思师祖的女儿,在门里众人心目中是相当完美的一个女子。

东桐虽说不信曾明悦的话,可是事后却也会忍不住装作不经意的去打量这小师姑,时常见到她同慎思温柔的说着话,神态间有纯然的天真娇憨,论容颜她尚且不及曾明悦五官明丽,论风姿差了粉绵那股媚。东桐瞧久后,便觉得曾明悦实在是想得太多,对这么一个无害的女子,竟然如同见到草绳便当蛇一般看。

曾明悦实在是东桐的好友,过几日便从东桐眼里瞧出她的想法,她当下便用力拍拍东桐的肩说:“桐,论画画我不如你,论同人相处我也不如你性情平顺。可是论男人女人那八卦事我比你有钻研的精神。不说别的,就说你上次用来打发我的借口话,我回去一想,就明白你你不过是担心我和方潮两人,会在你的眼皮底下生点事。你那点心眼。”曾明悦说到这里好笑的瞅一眼东桐,一脸就你那低水平,还来我面前摆龙门阵的样子。

东桐赶紧装一脸不解的样子望向她,曾明悦轻拍东桐的额头说:“你就别装了,你现在可骗不了我。不过我知你是好心待我和林立,不想我和他之间生些隙,这事我就不同你计较。”曾明悦说完这话后,东桐笑着听听后,赶紧按她的心意,顺顺她的毛说:“明悦,我那时说的是真心话,我知你定力足,但我担心自已的定力不够,而方爷这人性情好,我怕到时你们谁都不动心,反而是我糊涂对方爷动心,那时就太惨了,当然只能先向你求饶。”

曾明悦这毛给东桐摸得极为顺畅,当下娇俏的笑着说:“好,这码事算你顺利过关。桐,我想你这么年纪轻轻,过了些年,外面事态平缓下来,你还是要找个伴过日子。有些事情我就做做你的师傅,防备你将来会不小心让身边的人抢了男人,还不知原因。我这个好朋友好人做到底,以免将来你丢脸,我同样是没有面子可言,到时还要替你伤心一回,太不值。还不如现在有现实的人摆在面前,我便当一回你的先生,同你好好说说女人的粉色战争。”

东桐听曾明悦说得一脸正经样子,自然是谦恭的请教她。曾明悦同东桐相处这么些年,那有不知东桐并没有听进耳朵里,她笑笑瞧着东桐时,两人还要站在院子里说笑时,小师姑此时正一脸温柔的牵着慎思进到院子里,小师姑和慎思两人瞧到院子里东桐和曾明悦时,两人赶紧向她们打着招呼,慎思还是一脸浅水般的笑,而小师姑脸上的笑意,让东桐误以为瞧到圣女的微笑一般,光芒太圣洁闪眼。

慎思扯着小师姑转到房后时,曾明悦一脸好笑的瞧着东桐脸上的表情说:“桐,这小师姑冲着你笑笑,你身为女子都迷了眼,你说有几个男子挡得了她的笑脸?”东桐听曾明悦的话一怔后,想起自已这次修房后,林立除去第一天来打个照面外,别的日子竟然没有出现过,以林立爱乌及乌的个性,本来不会如此的。东桐也不是那种不开窍的人,马上醒悟过来,这大约是曾明悦不许林立过来的原因。

东桐扯着曾明悦进房后,笑着打趣说:“明悦,林哥对你死心塌地,你竟然还担心他会对别的女子动心。”曾明悦笑着瞅一眼东桐说:“桐,这回事情是你冤枉我。这事情只能怪林立自个。”原来开工第一天,林立多瞧几眼小师姑的言行举止后,顺口对站在一旁的曾明悦夸赞:“这小女子年纪轻轻容颜秀雅,性情倒是生得极好。不同别的修行女子那般清冷。”

曾明悦当时听后,对小师姑细看两眼并没多心,曾父站在一旁听林立这话后,同样没有多说话。不过回家后便对林立和曾明悦说:“明悦,桐姑娘那的事,以后由你管着,那小师姑看来在动工这阵子常会出入那里,有些事情林立是男子多有不便,听说冷家那儿现时忙不过来,不如林立过去帮上一阵子,也算尽些朋友之谊。”林立听后当然是点头,觉得曾父很有体贴朋友之意。曾明悦听后一时觉得奇怪,平时林立同东桐单独时也是常有来往,自个爹爹可从来不曾觉得有啥不便的地方,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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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祸水

东桐听曾明悦这么一说后,眼里难掩对小师姑的同情之色,一个如此纯情的女子,这才刚刚冒出点头,无数双利目便盯着她不放。曾明悦打量东桐两眼后,望见东桐眼里的同情神色后,好笑的望着东桐说:“桐,你性子还真让人纠结,在你的眼里我就没见过谁是坏人,当年的傅大人,我在你面前夸他情深意重时,你竟然可以跟着点头。现今这小师姑让人如此说,其实不怪别人,只怪那小师姑行为上偏颇,我还真没见谁同她那般,对所有的人都是同一张笑脸,偏偏那笑意盈盈迷乱人眼。”

东桐今日听曾明悦描述,才知自已平日里的确是对这些事情不上心,自个最多是小师姑同慎思相处时,才会去细瞧她们相处的情形,至于小师姑如何对待别人这事情,东桐碰到了才会抬眼瞧瞧,别的时候是不会如曾明悦这般,可以做到狗仔队的首席人物,有点蛛丝马迹她都可以火眼金睛瞧进去。曾明悦的话东桐自然是信,曾明悦虽说爱八卦,但也不是那种背后添油加醋的人,一般的情况下最多是添点水。

曾明悦望一眼东桐后,想想说:“桐,还好小苠没在家,曾为这阵子忙,不会来你这儿瞧瞧,要不我还担心小师姑会迷了他们的心,到时兄弟相争,反而让我们伤了脑子。”东桐听曾明悦这话后,恼怒的瞪她一眼说:“小苠和曾为都不是那般人,两人性子很稳得住。再说这小师姑虽说是温柔可人些,可是各花入各眼,未必能同时入他们两人眼。还有修行门听说门风端正,大约是这小师姑未出过门,所以举止方面随意些。”

曾明悦听东桐如此一说,也不同东桐多说话,只是凑近东桐耳边说:“那个方爷最近为啥白日不敢呆在你院子里,他以前可是恨不得陪着你不放。”东桐听曾明悦这玩笑话后,恨恨的伸出手捏她几下说:“让你乱说话,你明知道方爷那性子,哪是能够受拘束的人。以前院子里没多的人,他听东苠的话,是不得不守在这儿,现在好不容易院子里人多后,他还不出去转转才是怪事。”

曾明悦笑着摸摸给东桐捏痛的手,说:“桐,你可真下得了手啊。我不过是话没说清楚,我说那方爷是人精,这小师姑在你这里出出入入,他怕惹事生非干脆利落的躲到外面去。只有你这白长一副聪明面孔的人,好半天还想不明白这些枝节。唉,越是一脸无害的人,越是逗惹事非的人,越是面孔清纯的人越是性情中人。我爹爹已叫我吩咐他们尽最大努力赶工。”

东桐的房子依旧在赶工中,小师姑和曾明悦时不时还是会碰上头,曾明悦对着小师姑时笑得格外的甜,甜得慎思私下同东桐说:“娘亲,明悦姨对师姑笑得太甜,我怎么瞧着有点假。”东桐当下想这慎思性子,还真比自已瞧人仔细,东桐只是摸摸慎思的头说:“慎思,很喜欢小师姑吗?”

慎思想想后,略微有些苦恼的对东桐说:“娘亲,我喜欢明悦姨,我觉得明悦姨是真的很喜欢我,她对我同对别人不一样,她和林叔对我笑得比对别人亲近些。小师姑我不知她喜不喜欢我,我觉得她对谁都一个样子。”东桐听慎思这话后,想着这么聪慧的孩子不知是好还是不好。自个这时只怕是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完全是混浊中长大,所以到后来才会如此随遇而安不长进。

东桐的房子总算快修完时,小师姑也不再如同从前那般常来。东桐的院子里一时清静下来,东桐和那些画师在一起时,他们反而会问:“东姑娘,那女子何时还会来,这一下子要在清静中画画,还真不习惯。”东桐是无语面对他们,粉绵请来的这些画师都是夫妻关系良好的人,按粉绵的话,家和万事兴,家里没有吵闹,这画画的质量就差不了那里。

自从小师姑出入东桐的院子后,这些画师在闲时便多些举动,喜欢远远的站在一旁,去观察小师姑的举动,他们私下讨论认为小师姑天生有这种本事,有男人缘桃花运非常的深厚,怕要有特别的男子才能斩断小师姑的桃花缘。这些人无聊时竟然在画画时,把小师姑将来有几个郎君的事情,都当做赌注画下来,隐匿在画册当中。他们做得极其隐蔽,东桐自然是无话可说。

当东桐房子收工时,邻居们一个个来同东桐和慎思同欢时,曾明悦算得上是最幸福的人,整条街的人夸她能干,她也整个人进入兴味盎然状况中。当小师姑白衣飘飘中来临时,整个院子里的女人们笑声一下子降低,而男人们抬起双眼,一个个含笑的望着小师姑。东桐望着脸上还是显得一无所知的小师姑,不知她是精明还是装无知。

小师姑扯着慎思在屋前屋后院前院后,飘过一圈后再进入院子,东桐端着招呼客人的点心请她品尝,顺带同她道谢:“小师姑,多谢你费心。”小师姑笑得极其美好温柔的说:“东姑娘,你太客气了。不过我要回师门,今天也是来同你们告别的。”小师姑一说完后,东桐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周边的女子长舒一口气,恢复正常的笑语声音,而男人们却有些失落,街尾的王姓男人忍不住问:“小师姑,你几时还会来西京城?”

东桐听到咬碎牙的声音,在场的女子无人敢去瞧那家的娘子,只有小师姑轻轻笑语说:“西京城是个好地方,人也好,王大哥我会想你们的。”东桐听得直摇头:“这姑娘,是真白痴还是玩耍着人心。”男人们听小师姑这话后,胆大的纷至沓来的涌上去,东桐慢慢的退下去后,只瞧到胆子小的男人们站得是远,可是眼里一个个闪着光芒遥看包围中心。

曾明悦上前来捏捏东桐的手后,两人同时望向已变脸的女人们,东桐笑着说:“明悦,会不会太晚了,明天大家还要早起做事。”曾明悦笑着双手拍拍后,接口说:“是啊,不如大家早早散去,桐,这一日准备点心也累坏了。”

可惜这对话女人们全听见,却不包括围着小师姑的男人们。没有进到包围圈的男人给自家女人扯走时,还依依不舍的回头望向那包围圈。小师姑的娇柔笑声音不时传出来“我那有张大哥夸得这么好。”“莫小哥的性子才叫赞。”男人们的语声也时不时飞起来“小师姑你的性情比我见到的女人都好。”“小师姑爱笑,不象我家娘子,总是不笑。”

东桐和曾明悦在外面听得脸变色,东桐瞧一眼远远站着的慎思,大声音叫道:“慎思,去牵你小师姑出来,娘亲想起来还有礼物要送她。”慎思慢腾腾的走出来后,对着包围圈的男人们叫道:“张大伯,莫叔,天色不早了。”人群闪开一条道后,慎思牵着脸蛋红红笑靥如花的小师姑出来。

东桐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对她说:“小师姑,我想起有东西要送你,慎思去房间里拿下。”小师姑细看东桐脸上的神情,见到东桐如同往常一般,神色清淡不改。慎思松开小师姑的手,走过来凑近东桐耳边说:“是送小师姑一本画册吗?”东桐点点头后,慎思进房没多久,拿着一个粗纸包装的东西过来,东桐瞧一眼那粗劣的包装,知道慎思已算是很尽心的包了包。东桐递给小师姑说:“小师姑,多谢你这阵子辛苦,现在夜深我不便多留你,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算我和慎思的小小心意。”

小师姑原本是笑逐颜开的样子,现时脸色渐渐的略微变了后,接过东桐手上的纸包,又恢复常态后笑着说:“多谢东姑娘,这天真的晚了,我先跟各位告辞,以后有缘再见。”小师姑笑笑后白衣飘飘,不带走一粒尘埃走掉。却丢给别人夫妻未来生活中一粒难以涂抹去的沙。

人群全散去后,东桐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总算摘下来,曾明悦留下来帮着收拾院子。方潮不知何时又晃荡回来,对着院子里同时失掉笑意的女子说:“这小师姑是妙人。”

东桐望一眼方潮,再瞧一眼自已的房间,想着这女子是慎思师祖的女儿,原本应当是天之娇女,何来要靠这般手段吸引人的注意,怕是另苦衷无法对人说。东桐抬头对方潮说:“她不过是年少,以为人群一时的赞扬便是长久的欢呼声音。”

方潮望一眼东桐后,轻叹道:“修仙门的知晓后,还是会打磨她的本性,成熟后的她只怕是会让更加多的男人女人伤心。”东桐和曾明悦两人互相打量后,同时明白一件事情,知道的越多越不是件好事,曾明悦伸腰对东桐说:“桐,早点睡吧,明天那房子里的桌椅还要你亲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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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信

当夏日最后一抹的光影,在人们不经意中,只有幻化成浅浅的尾巴无奈扫过人们脸颊后,悄悄的溜之大吉后,秋风如同淑女般缓缓行来,风是那般的舒爽吹拂到人们的身上,直吹得人们不得不加多一件衣后它才罢休。而东桐此时在自家的院子里,再次迎来明静大人的光临。

明静大人依旧喜欢身穿深紫衣袍,那张脸还是从前那般让人瞧后心暖如春。此时他笑坐在东桐院子的桌边。嘴里说着亲近的问候话:“东姑娘,你们的画坊开得非常成功,你们的生意做往西朝各地,让我都深以为自豪。”东桐不得不嘴上抹油般赞回他:“明大人,多谢你当初的提议,画坊能做到今天这样,你是它的恩人,我们要多谢你才是。我们没有别的可以表达感激之情,一会我拿几本画册送给明静大人,请明静大人帮我们看看可否有不妥善之外?以便我们早早修正。”

明静听后微微笑起来,东桐知西朝的官员还算得上是清廉,一般往来时他们也只收下小小礼物,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会回送同样的礼。东桐见过花灿和粉绵同自已清算帐物时,帐面上唯一公帐列明的是车马费。东桐当时暗自奇怪,这画坊的书现在向四方分散开去,每个地方的官吏们难道都不用送点礼打点下?东桐私下向方潮打听,方潮笑着说:“人人皆知,家中有人做官,家族中的人跟着受益,聪明的家人做生意时,都会小心避开官员管辖这方,以免引起误会。不过同样这个官借权谋利,事发之后,整个家族中的人都受影响。”方潮说后还一脸不解的望向东桐,觉得东桐这点都不知,东桐只能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呵呵,我从前只记得要学针线,没想过要打听这些事。”

明静现在听东桐的话,笑笑后又皱眉头一会眼睛一亮对东桐说:“那等会你把画册的成本钱说与我听,我把钱算给你。”东桐含笑点头,明静算得上为民的好官员,东桐还记得当日他帮过自已,仅仅因为自已是他所管辖的百姓,他有颗为民体贴的心。这样的好官是可遇不可求。东桐可不想因自已无心之失伤了他的官声。

东桐知晓自已和傅冬扯不清的关系,会让明静以后面对自已没有从前的从容。自从上次瞧到明静对自已的客气后,东桐的心里是非常的失望。东桐这次望见明静大人来,以为他会照旧如此对待自已,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谁知明静大人竟然想通后,恢复从前面对自已的姿态,对东桐说话时还带有淡淡的朋友之谊。

东桐笑着进房间取来画册,又把画册的纸张和油墨的成本钱,说给明静听。明静听后略微皱眉头后,从怀里拿出一大块碎银给东桐,东桐瞧着那碎银忙摇头说:“太多了,明静大人我是实打实算给你的,如果你真不当我是朋友,我银子我就收下,大家以后就公事公办,”明静收回手上的银子,在怀里摸摸后,好不容易找出一小块碎银子,在东桐开口前赶紧说:“东姑娘,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不过画费你刚刚没有算上,我这次自已加上。我多谢你愿意当我是朋友,这点银子请收下。” 东桐会心一笑接过明静手里的银子。

明静见到东桐收下银子后,笑笑又从怀里取出封信,递给东桐说:“东姑娘,这次回到西城时,见到傅大人,他让我顺带给你的书信。”东桐觉得很是奇异,原以为自已同傅冬大人从此山长水长难相逢,没想到他还会有书信给自已,东桐想一下,便明白大约是同自已讨论慎行兄妹两人归宿的事情。东上不动声色笑笑接过信后,瞧到封面的确是写着自已的名字,便顺手收起来。再拿起桌上茶具倒上一杯水递给明静喝,他接过东桐递过来的水,举杯喝水时突然开口问:“东姑娘,你对以后要什么打算?”

东桐听得明静这话微微一笑,自已在西京城居住后,刚开始众人还会好奇的注意着自已的动静,后面时间长后,除去东苠会时不时会托曾为带平安口信回来外,东桐同傅冬之间并没有任何来往,时间久后连曾明悦最后一点希望火花都不得不熄灭掉,安慰东桐说:“咱不亏,至少这两个孩子就是赚来的。”直到东桐笑瞅她时,曾明悦才发觉自已这同情的实话说的太直白。而众人这时的目光慢慢由好奇变成同情。

明静有这么一问,东桐暗自猜测这傅冬大人在西城大约是有意中人,要不明静大人不会如此问自已,他这次举止间也不同上次那般拘束。东桐淡淡的笑起来说:“如果能久居西京城,对我是最好的选择。”

明静听东桐的话后,稍稍皱眉后对东桐说:“东姑娘,我这次去西城傅大人问过你在这里的情况。我在西城时也听人说,傅家傅大人的院子里正动工,已准备迎接主人归来久居。”东桐听得微微笑起来,这明静话转来转去,到底想说啥事情。不过傅冬现今的名声,倾心他的女子一定是相当多,环肥燕瘦艳而不俗的女子中,选一个中意的女子想来并不是难事。

明静望一眼八面迎风俨然不动的东桐,暗自叹息着,这东桐脸上表情竟然是如此清冷,要是别的女子听说自家夫君的事后,神情那会如此平静。明静见到东桐还是一脸无语的表情,想想后对东桐说:“东姑娘,你要是有回信,我到时去信西城时,顺带一起送给傅大人。我两天后过来取你的回信。”

东桐听明静这话后忙摇头说:“明静大人多谢你,如果要回信的话,我会托人顺带送去给你,就不麻烦你多走一趟。”明静沉呤的望望东桐后,想想还是开口说:“东姑娘,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听我说句真心话。傅大人这般算得上是个难得的好夫婿,他对你们还是有用心,从前的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它,东姑娘,你性情历来温顺,能够过去就让它过去,为了两个孩子你要往前看才是最重要的。”

明静说完这番话后便告辞走了。他走后,东桐取出傅冬的信,并没有打开只是望着傅冬信上的字,一如既往的严肃字体,东桐静静的叹气着:“好夫婿,人人都说是好夫婿?”东桐轻轻摇头叹息的笑着。“东桐,啥好夫婿?”方潮从东桐的身后冒出来说话,吓了东桐好一大跳,东桐听到方潮的声音后,转头瞧到跟着画师又混过一阵子的方潮,穿着又沾上墨迹的衣裳转到自已的面前来,东桐笑着把桌上的信又收起。

方潮瞧到东桐这举动当作没看见一般,眼睛望着桌面上摆的茶具,笑着对东桐说:“刚刚有女客人来,又是找你诉苦的。”方潮说得极其肯定,自从小师姑那般在东桐院子里对男人们笑语过后,这条街上的女人,顿时明白自家夫婿平日里哄自已做事时,说的话多半是骗自已的多,原来夫婿眼里喜欢的是那般的女子,又温柔娇柔体贴,而自家太过能干历害。

不过她们都算得上是聪明人,她们并没有跟自家的男人闹腾着。反而是时时跑过来跟东桐诉说生活中的种种的不甘心,诉说自已多年来的劳苦功高,挡不了一个女子温柔无害的笑脸,自家夫婿竟然会被那样一个纯情女子吸引的不平。而小师姑是因为东桐家的事情才出现的,东桐只要想到这一点,便会耐着性子听她们翻来覆去诉苦。

曾明悦就笑语东桐:“东桐,本来不关你的事情,你何必要理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诉说。”东桐是笑而无语,其实这些女子不过是想找个倾听的地方,这事情对东桐并不是啥难事。东桐笑瞧一眼方潮问:“什么样的人算得上是好夫婿?”方潮笑着对东桐说:“要说好夫婿吗?以我这种做标本,美女面前不动心,纯情女子面前不动情,艳女面前不伸手,淑女面前不谈论。如此这般的人,就是好夫婿。”东桐听得笑起来说:“方潮,看来你是有中意的女子,说来听听是啥样的女子,让你留起胡子躲藏女祸。”

方潮听东桐这话后,神色间竟然飘过一丝苦楚后,笑着说:“东桐,我这般性子的人,怎么会有人真心相对,哈哈哈,我想起我今天还没有出去转转。”方潮说完后转头往院子外面走去,完全忘记自已身上的脏衣服是不能穿出门。东桐这时同样恍然大悟的明白,自已无意中刺到方潮的伤心处。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个让方潮提起就闪躲的女子,是何等风姿,竟然让方潮这般洒脱性子的人,提起后便隐匿不了神色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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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黄花菜

东桐轻轻的摇头,望望方潮关上的院门,拿出傅冬的信后,轻轻拆封看,信上只有几行字,淡漠如同公文般的文字“桐,慎思:安好;回来后一直忙与公事,现时无法回到西京城去同你们面谈。我在西城傅家的菊园已在重新整治中,如果你们对园子整治有何要求,可以来信说明。另附加说一句,如果菊园尚不如你们的意,我另有一私宅,面积不大也可满足一家大小居住,不过宅中一切都无,如果要居它处,那就一切待你们回西城后,再重新按你们的心意布置。傅冬”

东桐瞧傅冬这信,表达上完全是一言堂。最多瞧上去是爱面子的老夫,写给结婚几十载的离家老年之妻,用来证明他重情义一面。可惜这文字却透漏出对老妻年轻时那点激情早已如流水逝,现实不过是面对许多娇羞女子时,还会想起同老妻曾有过漫长岁月的长路情。东桐淡淡的笑笑收好信,拿回房间里放好后,转过身出房间便往后院画坊走去。

秋风阵阵的吹送着凉风,东桐觉得自已现时的日子,怎么如同进入黄花菜的状态,刚刚长得身段修长,正要开放美丽花朵时已到最佳收获时期,可怜那花从来没有真正开到放肆时候。东桐记得前世自已多少还能算得是朵喇叭花,虽说是小小一朵,不过好歹是开放过短短的日子。东桐那时面对強人般的兄姐,非常赞同一个老人的话“在面对強大的现实时,你认命比抱怨好,对于不能改变的事实,你除了认命外,没有更好的办法。”这话听上去有些宿命感,但细听上去却饱含人生的智慧。

东桐可以入定般的度日,身边的人可受不了她这性子。方潮有一天忍不住对东桐说:“东桐,我刮掉胡须给你瞧我真容,你可有兴趣?”东桐本来坐在院子里,赶着做东苠他们的新衣,突然听方潮这么一说,眼睛顿时亮起来,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立时笑起来说:“好,你现在就刮吗?这样以后吃饭时我不用去想,你到底是口咽下去的饭,还是胡须帮你吃了饭。”

方潮听东桐这话后,长舒一口气说:“还好你能有这反应,你这人可以药到病除。我瞧你现在除去画画做衣裳外,对别的事物都没反应。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瞧到有人年纪轻轻如同进入老年状态一般,你这心态如水般清淡的吓人。东桐,你才多大的人,怎会对未来如此没有斗志。我这胡须还是留着,至少我现在是护卫你的人,不想惹来无聊女子来观赏。你同曾姑娘是好友,不如请她给你介绍些好男人,提高你的兴奋度。”

东桐没想到这方潮话说到最后,又扯上这回事,有些无可奈何的对着他笑说:“方潮,你有没有别的好点子提提,你自个身边也没有瞧到女人的影子,竟然对我说男人的事情。”方潮听后一脸难兄难弟重逢的表情对着东桐说:“对啊,东桐,现在我们两人都是自由身。我瞧你这样下去不行,不如带你去外面转转,顺带我去瞧瞧美人,你去选选男人,刚好都叫做散心。”

东桐没好气的瞧他一眼后,方潮拍拍自已的头说:“不对,我是自由身,你现在是模糊身。东桐,你和傅冬大人之间关系让人瞧不懂,行与不行,放与不放,哪有这般难。不过你也不能再这么不清不白下去,就是有中意你的男人,别人也不敢要你啊。傅大人那方却不用担心,他可以大大方方另结新欢,纳一二个夫人进房。”

东桐听方潮这话后,摇着笑着说:“方潮,我怎么觉得在你的话里,我就是黄花菜一般,总是在要开花又开不了中纠结。”方潮皱眉望着东桐时,东桐才想起西朝瞧过的花,都是大朵大朵开放,还从来没有看过黄花菜。东桐笑着对方潮形容一番后,方潮望着面前这有着剔透眉眼的女子,笑起来说:“东桐,你哪是黄花菜,黄花菜至少还想着要开花。我瞧你就象外面的野草一般,从来没有想过要开花的事,总想着要低调活着。”方潮说完后如同智者一般走掉,留下怔忡中的东桐。

东桐没有回傅冬的信,在傅冬护佑下的日子,两人虽说接触不多,不过东桐还是知晓傅冬这人一点性格,他决定下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做到,由不得人去改正,他说下的事情不过是通知东桐。东桐知那事自已迟早是要面对,始终是要面对傅冬清谈一次,这日子不能再糊涂的过下去。

冷若白一入秋就来过西京城,带来冷父冷母和芝兰嫂子的礼物,现时间久后,东桐有时反而觉得冷家越来越同自已有亲缘一般。东桐回到西京城后,让人带信给过张家张父,说自已回到西京城的事。张家事后让人带来消息,说张父现在是多病时节,暂时无法让他知晓东桐的消息,这事等到张父病好再谈,如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东桐收到口信后,只是淡泊的笑笑就将此事丢在一边。

冷若白来西京城,除去是来看东桐母女外,同时也是有生意上的事情同花灿夫妻商谈。他们几个相聚在东桐的院子里,把以后书发行的事情谈妥后。粉绵便拉着东桐到一边说心里话,东桐瞧着粉绵生下孩子后,人反而更加添上韵味,笑着说:“绵,现时应当是有许多男子排队要当你的郎君?”粉绵笑着摇头说:“那事情,我和灿哥说好了,为了自已孩子,不能多添些人进来闹心,这郎君的事从此不提。”

东桐听后自然欢喜,东桐一向是怕麻烦的人,当日听粉绵的口气后,一直担心着这事,现时听粉绵这么说,笑笑问:“不用请人帮着做事?”粉绵脸红的望着东桐说:“桐,是我发现我无法接受我和灿哥当中多一个人,我知灿哥会体谅我,可是他一定会伤心。再说桐,这画坊的事情,花城的冷家和这里的曾家,都瞧在你们的情份上,伸手帮扶着我们,人手上面比我另招郎君还要放心。”

东桐微笑的望着眼前这个一脸舒爽自在的女子,这么多年后再瞧粉绵,东桐总觉得现在的粉绵才是最好看的时候,她仿佛已走在她人生最好的岁月路上,脸上曾有的张扬现在沉静下来,变成一种温柔含而不露的底缊,值得人细细去品尝。

曾为再一次从西城回来时,带回东苠的书信。东桐知晓东苠现在的身份不同从前,两人早就说好过,最多是传口信报平安。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东苠的书信,东桐拿在手里并不去拆信。只是在一边的曾为却等不及跟东桐说:“桐姐,你还是拆信瞧瞧,小苠要同你说的事。”

东桐抬眼望望曾为,轻轻拆封信后,信上只有几行字“姐姐,见字如见人。曾东药行合伙人的事,我的名字改成姐姐的名字。原故以后面谈。”东桐把信纸递给曾为,曾为接过看一眼对东桐说:“桐姐,这两日我们就把合伙人改正。”东桐想到两个年轻人当日宣扬着,要做这天下最大的药商,那种壮志凌云的样子。东桐微微点头后对曾为说:“曾为,我不懂药材,生意上我帮不了你。不过,别的事情上面,有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尽到责任”

曾为望向东桐静静的瞧上几眼,点点头说:“桐姐,不怕这有我呢。我们手下有能干稳靠的店家帮着。有事给你做时,我一定会说出来。”东桐瞧着曾为明显就知道的表情,懂得东苠和曾为两人对这事情早早商定好,两人同样知晓自已会点这个头。而自已不过是添加个名字上去,并不用去主事。

东桐的院子里时不时有人转来转去,并不是个好谈话的地方。不说别人,就是方潮也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时不时冒出冒进,而那些画累的画师,知道东桐性情好,有时会在休憩时转到前面来同东桐说说话。曾为正在院子里同东桐说话时,打量下四周后,不由自主压低声音说:“桐姐,小苠说让你有心理准备,他会过来接你们回西城,他说希望你们能同从前那般在一起生活。“东桐听曾为的话后,望向曾为的眼光略带吃惊的说:“回西城?”曾为正要说话时,方潮从后院转出来,瞧到曾为后笑着说:“曾爷,你从西城回来了,有没有听五小主子和我师兄说,几时放我自由?”曾为笑着望一眼,又是一身墨迹的方潮说:“方爷,我瞧你在这里的日子过得挺潇洒,很有乐不思蜀的感觉。我这次回来前,你师兄是有话让我同你说,最主要的是他吩咐你,一定要稳重待人,对桐姐一定要有尊敬之心。至于你几时自由,没有人同我提过这话。”东桐听后忍笑,方潮师兄每回让曾为带来的口信就是这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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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夜深人静

夜深人静后,东桐给慎思盖好被后,见到她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望着自已,满脸疑问细细打量东桐两眼后问:“娘亲,你不高兴吗?”东桐摸摸自已脸,才反应过来自已想事太投入,到现在还沉着一张脸。东桐笑笑摸摸慎思的头答她:“娘亲,没有不高兴,娘亲只是在想点事情。慎思,舅舅到时会来接我们去西城,你想不想去?”

慎思没有答东桐的话,反而是望着她眨眨眼后说:“娘亲,你不想去西城吗?你不想舅舅和哥哥吗?”东桐瞅一眼慎思,知她年纪小性情却非常的细腻,东桐轻轻摇头说:“慎思为啥会这样想?”慎思明亮的眼盯住东桐说:“因为娘亲以前没有同我提过要去西城的事。今晚明悦姨同你说过话后,娘亲不象平常那般对我笑,我想娘亲大约是不想去,是明悦姨劝你去的。”

东桐忍不住惊诧的望着慎思,没想到自已生了个情商如此高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能把身边的事情细细瞧在眼里。东桐还是舍不得慎思小小年纪思虑太重,她轻轻拍拍慎思说:“没事,以前娘亲没提,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要去西城。娘亲那时想着舅舅有事要做,这一下子也没空来接我们。再说我们才在自已家里住一阵子又要走,还有点舍不得。曾为叔叔只是来信提提,这事暂时还没定下来。慎思,你睡吧,明天去学府把这事跟你师傅先说说。”

慎思抬头望一眼东桐说:“娘亲,我明天会同师傅提。娘亲你以前不是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娘亲不怕,你有哥哥和慎思陪。”慎思说完后闭上眼,没一会便沉睡起来。

东桐望着慎思小小的脸,下床后吹熄烛火。东桐躺下去时想起曾为这次去西城前,还同自已笑着说:“桐姐,我瞧小苠现在忙不过来的架式,你和慎思两人今年的节日要在西京城和我们一起过。”东桐当时也只是笑着说:“好,大家一起过节日。”

当林立接到曾为从西城传来模糊的消息,曾明悦当晚上赶过来对东桐说:“桐,曾为让人带信过来让我们同你说,那事平安,一切妥当到,随时准备出发。”曾明悦说完后望着东桐问:“桐,曾为这话是啥意思?”东桐愣愣后说:“小苠在西城的事,已大致妥当,他随时会来接我和慎思去西城。”

曾明悦望着东桐说:“这样的话,现在也不能明着说吗?”东桐望着曾明悦几眼,轻轻摇头说:“也许是为了安全。”曾明悦仔细打量东桐几眼,眼里闪过不舍的表情,缓缓说:“是不是以后就很难见到你们?”东桐不知前路如何走,但是朋友始终是朋友,情义不改总会相会,东桐摇头说:“只是隔得远,也许过了两三年后,我们又回这里居住。”

曾明悦轻轻的摇头,扯着东桐在院子里桌边坐下来,秋风轻轻吹着两人的脸孔,稍稍吹乱曾明悦的头发,东桐伸出手帮曾明悦扶平头发后,笑着说:“明悦,难得今晚夜色好,孩子们也没有在身旁,我们同从前那般聊天,想说啥都行。”

曾明悦笑着望两眼东桐,瞧到东桐除去皮肤白晳外,容颜如同从前那般,只是眼神中更加沉稳如湖水般深不见底,坐在她的身旁都觉得平静如水。曾明悦望着东桐轻轻说:“我同你也不算是旁人,今晚我们说说心里话。”东桐听后笑着点头。

月亮高高的挂着,曾明悦抬头望望快成圆盘的月亮,深吸一口气后缓缓低头说:“桐,你也知我从前对明静大人是有想法,只是后来求之不得,在家人的劝诱下,选了林立。”东桐听后点点头,到现在东桐还记得那个站在明静大人面前,笑得腼腆格外柔情的曾大人。

曾明悦见到东桐点头后,想想笑着说:“当日我曾想过,我这么好的女子,为啥明静大人不会动心?后来我娘亲同我说,林立好,林立是个活得明白实在的人,女子成亲求得就是一份心安,心安了一人就够,心不安才会有三人,那时心里同样不会知足。我这么多年下来,觉得我娘亲是聪明人,我跟着林立,心安稳觉得日子好过,累时想着他就觉得值。而明静大人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笑得温柔,但他现在对我来说,他就是山顶上开得最美的一朵花,瞧瞧就好。”

东桐现在才明白,当日曾明悦能够想通这理,是曾母劝解有方。东桐想着明静总是温暖的笑貌,又想着林立那为人处事极其周全体贴,对曾明悦说:“曾婶子说得好,与其水中捞月,不如珍惜眼前人。”

曾明悦笑望一眼东桐后,摇着头感叹万分的说:“桐,你会这么说,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去做?”东桐呆滞片刻后,笑着说:“明悦,我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人,让我如何去珍惜他。”

曾明悦轻轻摇头,笑瞅她一眼说:“你的心从来没有去瞧过旁的人,一心全扑在小苠和孩子的身上。我原本以为你同明静有缘,那时还想着,我的朋友能得到他是一样的好。现在想来是我看错,明静大人只是习惯性的对每个人都好,这次他再来瞧你,我细瞧他后,才知这样的人始终是高洁如玉,做他手下的百姓,比做他的身边人好。还好当初我没太死心眼,然后你也没同他对中眼。”

曾明悦的轻叹,让东桐听后轻轻笑起来说:“明悦,你现在对明静大人放下,把他瞧得这么明白。明静大人是好官,说不定他早有意中人,只是我们在一旁干着急。”曾明悦望着东桐轻摇头,用手点着她的额头说:“你的身边出现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为啥没有一个是你的。我想起来就觉得邪门,诺言先生的飘逸,冷若白的豪情,明静的温暖,花灿的温柔体贴,这几个男人对你都是不错,可是现在全同你没缘。当然现在的方潮,说实话他性情瞧上去不错,不过配你就太老了,你说他俊雅,可谁知是不是你心好,说来安慰人的话。这人我是不赞同。”

东桐听到后面笑起来,知晓曾明悦跳跃式的说话,又转到她天生的对头身上。东桐从前不相信有人会天生看不对眼,现在瞧到曾明悦与方潮两人后,就知这事还是有,曾明悦的性情向来明朗大方,而方潮也是同人能自在相处的人,可是偏偏是这样的两人,凑在一起后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恨不得离各自远到天边。

曾明悦笑着打量四周,空无一人时凑到东桐的耳边,轻轻说:“桐,你现在这状态不行,你才这么年轻便心如死水,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你是没男人的事。你瞧你容颜比小师姑強,可是那小师姑活得多洒脱,搅乱一池水后,丢下来让你替她收拾。桐,我觉得你啥都好,就是对男人这方面放不开不好。唉,现在倌倌街你不能去,所有的人都盯着你。不过你年纪轻轻还是要有男人滋润你才行。”东桐听曾明悦这话后,脸慢慢的泛起红色,赶紧对曾明悦说:“停,不要乱说。”

曾明悦收声后,笑着打量月光下的东桐说:“你瞧还是要对你提男人才行,一说男人你一脸桃花色起。桐,我想来想去,你的身边是无人同你说这些事情,那只有我来同你说说心里话。桐,我知你对傅冬大人没有心,虽说你同他有儿女,也只是错打错着,不过目前这样子,别的男人是不敢对你乱起野心,怕也只有傅冬大人会同你扯到一起。你现在反正也没有对那个男人有心,我瞧傅冬大人那身材还算不错,容貌配你相当,反正你们已有两个孩子,从前你也试用过,现在不用白不用,用了也不用多负责,只当他为你做做滋润,而你只要不是在他家成那事,别的地方你都不用认帐。”

东桐是张口结舌的望着曾明悦说不出话,这曾明悦如同流氓般的说法,还真符合西朝人活在当下的想法。曾明悦瞧着东桐这样子轻笑起来说:“这有啥呆的,想想也是这回事,反正你两个说清白没人信,听曾为说,他对你现在还算有心,你对他没心没关系,不如你骑驴找马,找到后再同他说个分明,万一你一直找不到,你就把他凑合着用用。”

“啊”东桐只能对着曾明悦发出这个音。曾明悦笑着站起来后,走近木然的东桐身边说:“我娘亲也觉得我这主意好,她说尝过肉滋味的人,这一时要戒肉味是会伤身,何况身边也有肉,不管好不好吃,不如吃了再说,以后有更加好的肉时,再把这肉推掉。我走了,你就好好想想回西城后的事吧,别弄拧你们关系,到时好好感谢我和我娘亲。”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宅第

这个秋天的夜晚,与平常的夜并没有什么不同,风照旧是轻飘飘往一边吹。天刚一黑,东桐和慎思两人进到房间点上烛火,母女俩笑着坐在桌边说话,外面院门给人轻轻拍打着,听到声音的东桐站起来正要拉开房门时,听到方潮在门外压低声音道:“东桐你们别出来,我去开门瞧瞧。”方潮的脚步声音渐渐远去,东桐在房中听到院子门轻轻拉开的声音。

方潮打开院子门,院门外站着东苠和他的几个随行人员。方潮望一眼几个神色匆匆的人,立时笑着向东苠招呼:“五小主好。”东苠示意身后的几人跟着他进院子后,转头笑望关了院子门,跟在他身后的方潮说:“方爷,这阵子辛苦你。”方潮笑望一眼东苠轻轻摇头说:“不辛苦,东桐和慎思两人都是不让人操心的主。”东桐听到到院子里说话的声音,紧缩的心放松下来,笑着扯扯慎思站起来,轻轻拉开房门。

东苠和他身后的几人已进到院子来,他们听到打开房门的声音,同时抬头瞧向站在房门口的东桐和慎思,东苠脚步加快一点直接走过来,走近东桐面前低声音叫:“姐姐,我回家了。”东桐伸出的手在望见院子里站着的人后,那手又缩回去只是笑着点头。慎思抬头叫道:“舅舅好。”东苠伸出手摸摸慎思的头,弯腰把慎思举过头顶摇晃几下说:“慎思,想不想舅舅?”

慎思在东苠的头顶上点头说:“想。”她从东苠的头顶上往他身后打量好几眼后,奇异的对东苠问:“舅舅,哥哥呢?”东苠把慎思稍微放下点后,抱着慎思走到院子里,才把她放下地说:“你哥哥在西城的家中,在那等你和你母亲亲一起回家。”东桐合上房门,忙走去煮食间里端水出来,方潮跟着进去帮忙端水,东桐和方潮在煮食间里互相打量两眼后终究是没有开口说话,两人相继出了煮食间。

夜色渐渐深,送走林立夫妻后,方潮已着手安排随行来的人员睡房的事情。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单独坐在院子里面。东苠望着这个夜晚明显话少的东桐问:“姐姐,你不想回西城吗?”东桐望着面前的东苠,他现在的神情举止越更显得的稳重,言行落落大方更加有大家风度。东桐沉默几许后说:“对我来说,你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东苠望着东桐平静的神色,轻轻说:“姐姐,不会有改变,我们是一家人。”东桐轻轻的点头后,东苠想想后又对东桐说:“姐姐,是傅统领护送我回西京城,他们现就在城外,等候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因为怕惊扰到西京城的官员,傅统领才没有进城。”

东桐听东苠这话,眉头稍稍抬起来问:“我们去西城后,住哪里?”东苠听东桐的话笑起来说:“姐姐,今上在西城给我一座宅第,够我们一家人居住。不过因为宅第比较大,院子里多了些做事的人,你过去后瞧瞧,要是不够人手,到时你做主再请人。”东桐听东苠这样说后,心事放松下来后眉头一皱说:“小苠,我从来没有管过人,我怕管不了。不过小苠你现在年纪正适合,不如你用心帮我找个弟媳妇,以后宅第的事就由她管着。”

东苠望一眼东桐脸微微红起来说:“姐姐,我和慎行、慎思三人你不是也管得好。那家里的事自然是由你当家,以后就是我要给家里添人,也是姐姐大。”东苠这话听得东桐暗喜,不过东桐也明白,俗语说得好“没娶媳妇的儿,和娶媳妇的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前者自然是娘重要,后来有了媳妇还认娘,就叫孝子。”今天东苠如此说,与将来有意中人后,是绝对的不同,不过东桐听这话还是笑着对东苠说:“嗻,你有媳妇后,我就做高高在上的姐姐,有啥吃啥,赖给你们两个养着。”

东桐再望一眼脸红的东苠,觉得东苠还有啥话没有说出口,便开口问:“小苠,你这回在西城是不是碰到意中人?”东苠赶紧摇头说:“我没有意中人,只是今上帮我 安排了几个大家女子,让我同她们一起处处,彼此瞧瞧适不适意。现在姐姐去西城,刚好帮我瞧瞧那几个女子,我相信姐姐的眼光。”东桐听东苠说与几个女子同时相处的话,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东苠这开放的做法,显得有点呆若木鸡的望着他,半会才醒悟过来说:“小苠,这是你的人生,应当是按你的心意来定,你选你中意的女子,姐姐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怎么能由姐姐来帮你选?”

东苠望着东桐,瞧瞧四下后,低声音说:“姐姐,我并不喜欢那几个女子,同她们说都没有用,只有拖着不应承,时间久后她们自然明白我没心理她们,便不会想着法子沾上来。不过姐姐你到时瞧瞧那几个女子,要是她们当中有你喜欢的女子,我就娶回来做我的夫人也行,反正要摆着占位子。”

东桐听东苠这语气,那几个女子听来还是互相认识。东桐对东苠话里把女子当摆设,还是有些吃惊后一脸愕然问:“小苠,那几个女子互相都认识吗?她们能接受同时由你选择的现实?还有你不喜欢的女子,为啥要娶回来占位子?这种伤人又伤已的事情,你何必去做。”东苠听东桐这一连串的话后,轻叹一声后说:“她们互相认识,今上同时把她们介绍给我。她们自个接受这种处境,真是奇怪还有这般女子,实在受不了,姐姐,如果不是今上要求,我早赶她们走路。”

东桐没想到西朝的今上是如此強人,一口气介绍几个女子给东苠,而听东苠的口气是,这些女子的家世背景雄厚,更过分的是东苠竟然认为自已觉得有中意的,他也愿意娶一个回来摆在家中当装饰品。东桐轻轻摇头后,抚着额头说:“太冲击,我一直以为小苠将来只会娶一个女子,同那个女子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我不曾想过原来小苠也是想娶许多女子的人。”东桐心底是有些许失落感,毕竟对东苠她期许太高,结果原来自家的弟弟也不过是普通的男人。

东苠望着东桐好一阵子后说:“我希望自已能碰到中意的人,那女子也中意我,然后两人可以相伴一生。可是今上说按历代规定,我一定要娶三个以上夫人。”东桐听后有些生气的望着他说:“你按你的心意选,选个对你有心,而你也对她有意的女子。至于三个夫人这些,你管那么多干吗?历史反正是由人创造,你改写记录也是应该。”东苠听后微微笑起来说:“我知姐姐会护着我。”

各位书友大大,非常对不住,本书因故要停更4-5天请各位谅解。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马背上

东桐站在院子门口,再一次转过头打量自家的院子,小小的院落,摆放着简陋的桌椅,院子的角落里有才种下的果树,刚刚高过一个小孩子的身高。“姐姐,林哥和明悦姐在车上等我们。”东苠扯扯僵立在门口的东桐,东桐慢慢的转身瞧到曾明悦拉开车的窗帘,静静的打量自已,东桐移开身子后,东苠关上房门后,扯着东桐坐上马车。

马车慢慢行驶在西京城的路上,曾明悦握住东桐的手,凑近她耳边轻轻说:“桐,我永远是你的朋友。”东桐反握住她的手后,慢慢开口说:“明悦,我怎么觉得这次去后,以后会很少有机会回西京城,而且是无法再久住自家的院子。”曾明悦听东桐的话后,眼里泪光闪烁,她赶紧闭上眼睛,一会她张开眼睛笑着对东桐说:“桐,这房子我帮你守着,你几时回来它都在这等着你。”

马车行驶到西京城门口,东桐和东苠一行人下了马车,告辞曾明悦和林立两人后。东苠抱着慎思,东桐和方潮走在他的身边,那几个随从神色严肃走在他们的四周。东桐昨晚听东苠提过,傅冬他们在城外不远处等候,现在出城步行一阵子,抬头瞧到远远的官道上,站着一群黑衣男子,他们身后的马群,正由几个人守着。

那群穿着黑衣身姿挺拔的男子,远远的瞧上去站得零乱,实际上是非常有序的围着中间的人,跟着东苠的几个随从瞧见那群人后,脸上神情顿时放松下来,东苠的脸上也浮现出轻松的表情。

那群人这时已分开一条道,露出站在中间的两个人。东桐远远的瞧到傅冬一身黑衣站在那儿,他正同身穿紫衣的明静说着话。傅冬见到人群闪开后,他微微抬头瞧到东桐和东苠一行人,他对明静点点头又说几句话后,明静慢慢的转过头,瞧到东桐和东苠一行人,他再转头对傅冬说几句。傅冬的手一挥,身后的人牵马过来,把手上的马绳递给明静,明静接过马绳对傅冬行礼告辞。

明静单手牵着马慢慢往东桐和东苠这边过来,到东桐姐弟面前时,他笑着对着东苠单手行礼问好:“五小主子好。”东苠抱着慎思略微点头说:“明大人安好。”明静点头牵着马走过东桐身边时,对东桐点头笑着示意。明静穿过几个随从身边,没多久便骑上马往西京城内奔去。东桐侧头瞧着东苠脸上那淡然的神情,稍稍垂下眼,东苠瞧见东桐脸上的神情,压低声音对她说:“姐姐,有些事情我会慢慢同你说。”

东桐和东苠姐弟已走到傅冬这群人身前,东桐只能对东苠笑着点点头。傅冬和他身边的黑衣人已对东苠整齐统一的问好:“五小主子好。”傅冬静静掠过东桐一眼,他身边的黑衣人同时打量东桐一眼。东苠抱着慎思淡淡的笑着应答:“众位不必客气。”他笑着傅冬招呼说:“傅统领,让你们久候我们,辛苦你们。我们几时出发?”傅冬望望东苠和他怀里的慎思后,对身边的人单手挥挥后,立时有人牵来马匹,傅冬对着东苠眉头稍稍抬起说:“五小主,我们要赶紧上路,这一路只能骑马,如有不适请尽早提出。”东苠笑着点头说:“傅统领,多谢你一番好意,我已同家人说好这事情。”

东苠说完后笑着望东桐一眼,东桐抬眼间望到东苠眼里的调皮神情,忍不住露出笑意望他一眼,稍稍侧头后又瞧到傅冬略微皱紧的眉头。东桐与傅冬双目无意中对视,东桐淡笑着对他点点头示意,傅冬望一眼含笑的东桐移开目光。他接过手下人递来的马绳,递给已放下慎思的东苠手里,东苠笑着摸摸马后,对傅冬说:“傅统领,可以出发了。”傅冬挥手示意身后人把自已的马匹牵来后,望一眼站在东苠身边的东桐母女,对东苠说:“请五小主子上马。”

东苠笑着对傅冬点头后,他弯腰摸摸慎思的头,笑着说:“舅舅先抱慎思上马。”慎思抬头望一眼东桐,东桐笑着点头。慎思笑着对东苠张开手,东苠轻轻抱起慎思放在马上,他瞧一眼站在自已旁的东桐,他快速的上马后,把手伸出给东桐,东桐笑着伸出手要递给东苠时,觉得自已腾空让人抱起,东桐一时脸色大变转头打量着抱着自已的黑衣人。

傅冬的双眼对上东桐一双惊慌的眼后,更加搂紧东桐对马上的东苠说:“五小主子,一会你走在中间吧。”东桐匆忙的望一眼东苠,只见东苠正要开口时,傅冬已抱着东桐往自已马上侧放后,便从东桐的身后上了马,东桐整个人给傅冬怀抱在怀时,赶紧伸出头往傅冬身后的东苠望去,东苠怀抱着慎思对东桐微点头。傅冬这时已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黑篷衣,正往身后披好,这么一披就势挡住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的视线。

傅冬低头望一眼东桐后,淡淡的开口说:“这一路难走。五小主子照顾慎思一人足矣。你还是安心的坐在我的马上。”东桐僵持的坐在傅冬怀里,傅冬单手一挥,全部的人上了马后,围着傅冬和东苠两匹马在官道上奔跑起来。

官路越走越荒凉,路人渐渐的没有旁的行人。穿着黑色篷衣的军卫们,还是有序的骑马走在前后,而方潮却忍不住时不时的前前后后穿行着,他几次骑马到中间来,瞧到坐在傅冬身前挺直的东桐,总是笑着同东桐进行他自以为是的眉眼传情,惹得傅冬脸上的神情冰冻起来。后来一次,他竟然笑着同坐立在傅冬怀里的东桐说:“东桐,你这么挺着不累吗?”东桐听方潮的话,恨恨的瞪一眼他,这一会僵持的坐着,东桐已是腰痛难忍,现在听方潮这话,又见到傅冬眼里也闪过笑意,东桐想想何必要为难自已,这一路漫长要是挺到西城,自个的腰怕也保不了。

东桐再瞪一眼方潮后,抬头瞪一眼傅冬。转过头瞧到东苠怀里的慎思已闭上眼睛睡觉,而东苠眼里同样是笑意。东桐想着死要脸面最难为的还是自已,东桐放软身子真正倒向傅冬怀里,伸出手捉住傅冬的衣服,再瞪一眼方潮后,抬头对傅冬说:“傅冬,我想睡一会。”傅冬单手拉拢身上的披风,把东桐罩住后对要合上眼的她说:“你睡吧。”傅冬单手抱紧怀里的人,望一眼在身边打转的方潮,方潮瞧一眼在傅冬怀里埋头的东桐,对傅冬点点头后,纵马往前去,脸上的神情有着莫明其妙的失落。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打闹

当天色渐暗,风越吹越狰狞,他们一行人已到达清澈的溪水边,听到溪水潺潺的声音,傅冬已挥手让众人下马露营。东桐此时在马背上已呆整整一天,东桐刚坐在马上时,想着忍到午时用餐可以下马走动,谁知这一行人只顾着赶路,用餐都是在马背上用,东桐自个是在睡得迷糊中,给傅冬往嘴里塞进食物时,才明白自已把这次的路途想得太美好。

东桐从来没有在马背上奔波这么久,现时已不明白是在骑马还是马骑自已。东桐此时已不认识骨气两字,这两个字在腰腿酸痛难忍中,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东桐在马背上睡得糊涂时,已会把手伸往最温暖的地方。傅冬停下来,用手轻拍睡眠中东桐的脸,东桐醒来后一脸茫茫然的望着傅冬。傅冬眼里闪过笑意说:“桐,到休息地。”东桐这时清醒过来,忙伸出手想把零乱的发束整理时,抽手时才发现那两只手都伸展到傅冬衣袍里,这一伸手,刚好隔着薄薄的内衣,顺手摸一把傅冬的身体,傅冬抽气的声音透过衣物,传到东桐正大方摸一把的手,东桐赶紧扯出两只不安分的手。

东桐红着脸用手指把披散下来的发束,轻轻的挽起来,从怀里拿出钗子钗好发束。东桐一边快速梳理头发,一边四下寻找着东苠和慎思的身影。东桐眼睛正四下张望时,东苠已抱着慎思走近马旁,一脸紧张的抬头望着马上东桐问:“姐姐,这一路你还好吗?”东桐打量下脸上有着疲劳神情的东苠,又瞧瞧慎思此时正趴在东苠怀里,也抬头笑着望向东桐。

东桐见他们两人安好后,笑着说:“我很好。”东苠抱着慎思笑着对傅冬说:“这一路辛苦傅统领。”傅冬淡淡的答道:“这是我份内的事。”东桐听这话抬头望向傅冬。傅冬正盯着东桐的眼中闪过一阵莫明的神色后,他扶着东桐坐稳后,他先跳下马,再单手从马上抱起东桐,顺手把手中马绳交给身后人。东桐明显可以感觉到众人有趣的打量眼光。

东桐伸出手扯扯傅冬示意自已要下来,傅冬低头望一眼东桐说:“你要自已下地?”东桐肯定的点头。傅冬皱眉头的瞧着东桐,轻轻的把东桐放落在地上,东桐双脚一落地后,腿酸软无力,身子往大地的怀抱中直扑过去。东苠在一旁抱着慎思瞧见后,赶紧过来要伸出手时,傅冬已捞起马上要五体投地的东桐,抱到怀里说:“桐,我抱你去火焰边坐坐,一会便好些。”东苠在一旁赶紧帮着说:“姐姐,你陪慎思一起在火边坐坐,明天早上就会好些。”

东桐在傅冬怀里,不好意思去瞧旁人的眼光,把脸直接埋进傅冬的怀里点头。傅冬忍着笑意抱起东桐,往火堆边走去。傅冬在火堆边放下东桐,便自顾自的去处理事情。而东桐坐下后,一身酸痛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赶紧垂下眼睑掩饰泪光。东苠把慎思放在东桐身边后,问慎思:“慎思,你一身痛不痛?”慎思轻轻摇头说:“不痛,舅舅,师傅教过我在马上运功的事。”

慎思伸出手轻轻扯扯东桐问:“娘亲,你是不是身子很痛?”东桐眨眨眼,把泪光眨没有后,转头对慎思说:“娘亲只是有点酸痛,也没事。”慎思放下心后,抬头对东苠笑着说:“舅舅,娘亲也没啥大事。”东苠打量一眼东桐,瞧到站在不远处的方潮,忙对他挥挥手。方潮笑着过来打量一眼东桐和慎思后,对东苠说:“五小主子,东桐,我想带慎思去转转,可以吗?”

方潮跟着东桐和慎思一起住时,性情活泼的他常常在院子里有其他人在,便带着慎思在外面玩,东桐本来担心着慎思的性情太过淡薄,对她将来的生活造成不良影响,现在有一个方潮可以带着她去疯,东桐是鼓励加鼓舞。而慎思跟方潮呆久后,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多起来,这样更加让东桐放心起来,她私下对方潮提过,让他有空多带着慎思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