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望一眼青卫苦笑着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已经决定要先回西京城。那事情我不急,以后还有时间慢慢来。我应当要问问她意思,也许她已经不愿意再进菊园,算了这事情以后再说吧。”东桐母子三人是跟着诺言一起走的,他们母子三人也没有出过驻地一步。只在那天离开的早晨,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在走之前,再一次过来同傅冬告别,傅冬怕外面的人注意到他们,忍着没有送他们兄妹去门外。

青卫对东桐母子三人不跟前一天离开的曾为一起走,而情愿晚一天跟着诺言一行人离去,有些想不明白。傅冬听说东桐母子要与诺言一起走的事情,心里便明白她护卫着身边的朋友,行动上防备着自已,所以在青卫问要不要让人护卫一程,以免他们母子三人与诺言在半路分开后,会有些不方便。傅冬想想后摇头说:“有曾东药行的大东家一行人,在半路等候着他们,他们很安全。”青卫当时望一眼傅冬,了然后赶紧退出房间。

驻地里格外的清净起来,帐蓬群里的人留下来的人,都已搬去边城中心去住。军卫们已动手拆起一座座空无一人的帐蓬。傅冬只是随意走到这里后,对跟在身后的青卫挥挥手后,便走进东桐母子曾经住过的帐蓬,呆久后便感觉得到那种由内心生起的空寂感,那是傅冬从前体会过的感受。傅冬一直以来太过顺利,年纪轻轻便手握重权,同样年纪轻轻有机会名震中外,别人是千辛万苦才能努力做到的事情,而他是时机就这么好送上门,当然他同样是一路不松懈的努力,才能握紧这名扬天下的好机会。

傅冬闭上眼想再一次感觉,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可惜记忆中那人的影子,总是在自已面前闪动着,脸上的笑容同样格外的客气清淡。傅冬想了又想,都不记得东桐何时对自已笑得开心张扬过,每次东桐脸上有笑容,眼里却没有那份欢喜,最多的是惊讶一闪而过又消失的样子。傅冬再一次伸出手仿佛中如同拥抱着一个人,嘴边却不由得泛起淡淡的苦笑,笑自已现今才真正明白那人绝缘的心,那人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已,只是用笑脸面对自已防备自已,要离开时是头也不回的快快走掉。

傅冬收回手握紧拳头放在两侧,青卫走进来说:“主子,军卫们来拆除这帐蓬。”傅冬张开眼点点头快步走出去后,站在帐蓬外的军卫们同时对傅冬行礼,傅冬回礼时后:“清理完毕后,大家再加把劲,把训练场地布置好。”军卫们同时答:“是”

多谢书友离渊、biooil2010打赏起点币.多谢书友秋风秋雨、110317113851485、58217456打赏粉红票票票,多谢各位书友支持。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接

傅冬往自已的办事楼走去时,青卫跟在他身侧,小心打量着他的神色后问:“主子,我们几时去西城?”傅冬目光静默一会说:“明天一大早我们出发去西城,争取赶上先头的队伍。你现去叫留守的文将军来一趟。”青卫听后点点头退下去。

东桐此时同诺言一行人早早出了边城,直接往城外奔去。诺言这一路上骑着马陪守在马车旁边,他的脸上神情显得格外的凝重。马车里除去东桐母子三人外,还有四个穿白衣的女子,她们容颜秀雅美丽,脸上的神情却显露出明显不服的样子。不过,她们四人瞧到慎行和慎思后,脸上还是会浮现淡淡的笑意,面对东桐时四人的眼光里如刀般锋芒毕露,东桐瞧在眼里知道这是傅冬的死忠分子,东桐微微掀起窗帘后,在前面骑着马的诺言回头见到后,微微皱眉后放慢马的步子。

东桐瞧到前后都是着白衣的男女,个个神情都显得极其严肃认真,东桐正想多瞧几眼,诺言已到窗子边,他往里面打量几眼后,望望东桐并不多话。东桐却觉得车中的女子的目光更加的锋利,东桐对着外面的诺言点点头后,赶紧放下窗帘。慎行在一旁皱眉瞧着这四个女子,慎思是习惯性冷瞧着她的同门。

东桐并不想再多些事情,便捏捏慎行和慎思的小手,笑着同他们说:“你们两人可肚饿?”慎行和慎思同时摇头望着东桐,东桐也明白这兄妹两人是绝对不会饿,这出城后才用餐没多久那有这么快饿的事。那四个女子听东桐的话后,如同瞧白痴般的瞪着东桐不放,而东桐说这话只是让自家孩子,不要再紧盯着那四个女子的双眼不放,以免到时他们下了马车后,好好的一双大眼便硬生生变成了斗鸡眼。

马车缓缓慢下来终停下来,四个女子当中一人再也忍不住掀起窗帘,神色极其不耐的望向外面后,向车内的人肯定的说:“有人竟敢挡我们修行门的路?”东桐听这话后,眉头一皱的望向慎思,心想着这有着盛名之下学派有这般嚣张的弟子,迟早会被其拖累。东桐瞧着自已的女儿心里多些考量。

诺言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东姑娘,有人来接你们同行。”慎行抢先掀起门帘,远远的望见曾为骑在高大的马上,慎行笑着回头望向东桐说:“娘亲,为叔叔接我们一起走。”东桐松了一口气,坐在这马车上如同坐在针尖堆一般难受。慎行欢快的跳下车,东桐牵着慎思出车厢时,望到站在车旁的诺言,便把慎思递给他,自已扶着慎行跳下车后,抬头望见骑马的曾为和另一个胡子老长的人站在一块。

曾为把马绳递给他身边的人,两人让出挡着的路后,修行门的人也缓缓的骑着马往前行,东桐扫视周围着白衣的人,只见他们神色平静温和,对这刚刚发生的小事情,并没有多少动怒的表情,反而是神色温和的对着曾为他们点头示意。曾为直接走过来笑着对东桐说:“桐姐,我想还是返过来接你们一程比较好,以免耽误修行门的正事。”诺言站在一边只是笑笑对东桐点头后,低头对慎思说:“慎思,记下师祖对你的教导,师傅到时可是要考查你有没有用心的?”慎思笑着点头说:“师傅,我记下了。”诺言对众人笑笑后,骑上马快速往前奔去。

修行门的人往前走后,那胡子男骑马缓缓过来,到曾为面前时,把曾为马的绳索丢给曾为后,他弯腰低头把慎行快快捉起放在他的身后,他脸上浮现恶作剧的表情,专门回头望慎行一眼,见到小小慎行脸上竟然无惊色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他再弯腰把小小的慎思捞起来放在他的身前,小小的慎思坐稳后,也只是淡淡的瞧他一眼,这胡子男笑着摸胡子道:“好,将门虎子,你们两个抱稳我。”那男子说完后,纵马往前奔去,明显是往小路上走去,东桐瞧见一对儿女果然是紧抱他后也放下了心。

曾为上马后对东桐伸出手说:“桐姐,把手给我,你坐在我身后。”东桐瞧一眼高大的马身子,把手伸给曾为后,给他一把扯上马背后,赶紧扯住曾为的衣服。曾为在前面笑着说:“桐姐,瞧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的腰借你抱一会,过时可不候着啦。”东桐听后赶紧抱住曾为已是男子的腰,小小的捏一把说:“曾为,长大了在桐姐面前也放肆了。”曾为在前面笑着说:“桐姐,为了赶上先头的人,我们要穿小路走,你可不能有闪失,到时有人会找我算帐。还有桐姐你心里有啥要问的,一会自有人会回答你。你现在把脸埋在我背上别让风刮伤。”东桐对曾为是非常相信,自然听他的话抱紧他的腰,脸直接埋进他的背后。

东桐原本在边城见到慎思后,已是非常高兴的事情。对第二天还能见到曾为那就叫做惊喜。曾为来时正好是晴月她们过来告别时,曾为笑着站在一旁,而慎行和慎思两人正同一群孩子在一旁玩闹着,两人瞧到曾为后,马上兴奋的冲到他的面前,慎行笑着捉住曾为的手摇晃着:“为叔叔。”慎思含笑的站在一旁。睛月这些人见到东桐有客人后,长话短说的留下各自的联络方式便离开。

曾为这次没有人陪同,而是他自已熟门熟路的找到东桐帐篷门前。东桐笑逐颜开望着曾为打量后说:“嗯,不错,现在象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东桐的语气仿佛是自家孩儿初长成一般的自豪,曾为听得摸着自已的头说:“桐姐,你这语气和我娘亲一样。”东桐听后好笑的答他:“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瞧着长大的人。”东桐说时想起东苠,脸上闪过神伤。曾为瞧着东桐这神情,嘴边含笑不语的望着。

慎行用力扯扯曾为说:“为叔叔,你这次没有那么快走吧?”曾为笑着打量慎行一眼后,轻轻拉开慎行的手笑着说:“我明天一大早就离开。”曾为说完后又望望含笑的慎思,伸出手抱起慎思在原地转上一圈停下来,对怀里的慎思说说:“还要不要转上一圈?”慎思对着曾为笑着赶紧点头,曾为抱慎思连转几圈后,还是东桐叫停后,曾为才把慎思放下来。曾为对站在东桐身边的慎行伸出手说:“来,慎行轮到你。”慎行忙退到东桐身后摇头,曾为见到后笑着一把捉起他转过一圈后,放下他后用手轻弹他的额头说:“你这小子,在我面前还想装大。”

慎行怕曾为还会抱着他转圈,赶紧笑着扯着曾为的手摇说:“为叔叔我长大了。”曾为听慎行这话后,顿时笑着对东桐说:“桐姐,这债还得不是一般的快。”东桐听后笑着瞧他们两人又在一起打闹。曾为看着慎行出生,同样也是陪着他长大的人,他年纪小小已习惯在慎行面前以长辈自许,可是玩起来时又会忘记这点。

慎行同曾为笑闹一会后,笑着牵起慎思对曾为说:“为叔叔,我带慎思去同我朋友告别一声。你记得要等我回来。”曾为对慎行笑着点头说:“那你要快点,我一会同你母亲亲说完话,还有事要忙。”慎行赶紧扯着妹妹跑开。

东桐掀起门帘请曾为进帐篷时,曾为四下看看的慎重表情,让东桐笑着瞧他说:“进来吧,我会把门帘卷起。”曾为听东桐这话后,摸一把冷汗说:“桐姐,你不知上次我说来找你,那些军卫们的眼光可真利,扫得我一身发麻。”东桐走到桌边倒一杯水递给曾为说:“他们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看人还带有几分杀气,你多心了。曾为,你是不是有小苠的消息?”曾为略微停滞后继续喝水的动作,放下杯子后不答东桐的话反问:“桐姐,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东桐见到曾为一脸慎之又慎的表情,笑着说:“我想回西京城自已的家中。瞧你的样子就知小苠现在平安。我想现在我们母子应当会安全,那些人瞧在傅冬的面上,在此时都不敢随意动我们母子三人。”曾为听东桐的话后,笑着说:“桐姐,看来你是想清楚了,不过你要是选择跟着傅统领走,我们也能理解,毕竟天下有傅统领这般本事的人不多。傅统领我细瞧来,怕也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东桐听曾为的话,瞪一眼曾为说:“我又不是天仙美女绝代佳丽,他怎会不放过我。傅统领这般人,自有他的天仙意中人可以配,我还是不要乱插进去,让人生厌到时害了自已害了孩子。不过这里怕是不能久住,我最近想着要回去的事。”曾为听东桐的话后说:“桐姐,你明天同我们一起离开吧,你今天先去同傅统领说一声。”

多谢书友乖乖女的悲哀打赏起点币,多谢书友支持.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胡子

东桐完全清醒时,是让人半抱着从马上拖下来的。东桐一张开眼瞧到一张满是胡子的男人脸,一时吓得惊叫起来。也吓得正要跳下马的曾为,让他差点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好不容易他静静神后下马把马绳递给旁边站着的人。曾为转头笑着望向半倒在男人怀里惊惧的东桐,伸手扶着她站稳后说:“桐姐,没事了。你在我背后睡着了,我只有请方爷扶你下马。”

东桐听曾为这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瞧向方爷说:“对不起,我吓倒你了。”方爷望着东桐眼里明显有着笑意说:“姑娘的睡功练得相当不错。”曾为在一旁听后点头赞许说:“我以前听小苠提过,说天下怕没有人的睡功比桐姐強,那时我不相信,这回我算领教了,这路如此难行,桐姐在马背上竟然可以一路熟睡,我只有两个字佩服。”

东桐听到曾为话时,脸红起来瞪一眼还要说话的曾为,东桐这时听到身边马车里传出孩童的笑声,转头瞧到马车的窗帘拉开,慎行和慎思两人正捂嘴笑着瞧她。东桐大喜的的望着这兄妹两人,曾为走过去站在马车旁伸出手笑着说:“桐姐,上车吧。在车上你想睡也好,想问啥车上有人也会回答你。”东桐有些怀疑的瞧一眼曾为后,在他的扶持下登上了马车。东桐进到车厢后,见到车内还坐着一个含笑望着自已的瘦削英俊男子,东桐见到这男子时,猛的瞪大眼睛笑着直接扑他而去,吓得坐在一旁的慎行冲上前去,还是未能挡住东桐的去势,东桐紧抱着那男子叫道:“小苠,你平安回来了。”

东苠给东桐这么一猛扑的劲,忍不住的剧烈的咳嗽起来。东桐赶紧坐直在他身边,上下打量他好几眼有些担忧的问:“小苠,你那里不舒服,怎会瘦得这么历害?”马车开始缓缓动起来,曾为在车外听东桐的话后笑着说:“小苠,哈哈哈,我问你啥都是应酬我,这下对你姐姐就没法子,哈哈哈,痛快。”东苠停下咳嗽后扯扯紧张兮兮的东桐说:“姐姐,我没事,我只是给你这么大力一扑呛着才会咳。”慎行在一旁笑起来说:“舅舅,这下你可不能单单只说我一人,娘亲,你也要好好说说。”东桐听慎行这话,就知慎行做过同样的事。

慎思在一旁笑眯眯的瞧着不说话,东苠笑望一眼东桐和慎行说:“姐姐,慎行长高些,不过他的功夫倒没长进,这回我有空要好好磨练他一番。”东桐笑着点头,见到东苠除去瘦了许多外,人又长高些脸色显得健康。不过东苠历来会掩饰自已的不妥之处,东桐还是担心东苠会瞒着自已,她伸出手对东苠的身子上下用力乱摸一通,只摸得东苠叫起来说:“姐姐,我没事,不过给你这么用力捏下去,到时就会有捏伤要医。”

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听得笑起来,在马车旁骑马的曾为叫道:“桐姐,小苠,你们姐弟两个放过我们,我们还要赶路,别让我们笑得掉下马去。”慎行稍稍拉开窗帘对外面做个鬼脸说:“原来为叔叔也会偷听。”曾为举起手里的马鞭朝慎行示威的甩甩后,慎行赶紧拉上窗帘,只听得曾为在外面说:“你们坐稳了,我们赶路马车会跑得快。”曾为的话一说完,马车的确是急速往前奔去,东桐和慎行兄妹三人同时往前倾去,还是东苠手脚快忙捉住这三人。

东桐原本还有许多的事情要问东苠,这马车急速奔起来后,她只能拼命的稳住自已。东苠是笑着把慎行兄妹两人护在身边,四人在车内不要提说话这事,就是真要说话也如同要断气一般的艰难,东桐好半天才说完短短的几字:“小、苠、等、会、你、要好好、同我说。”东苠笑望一眼东桐尽力安抚她说:“你抓稳、一会我同你慢慢说。”

东桐没有东苠这功力,只能打消立马谈话的兴趣。东桐的眼没一会便眯起来,东苠瞧后见到慎行现在坐得稳妥,便示意慎行过去一个位子,他就着车的行进的速度,顺带把东桐扯到自已身边后,对努力想着要挣开眼睛的东桐说:“没事,你睡吧。这里有我在。”东桐抬头望一眼东苠后,便放心的半趴在他肩上睡着,而慎思是直接趴进东苠的怀里睡。

慎行坐一旁瞧一眼自家睡沉的娘亲和妹子,又见到舅舅的双手都用来护着她们,他想想后对东苠说:“舅舅,你把慎思递给我来抱着。”东苠轻摇头后,单手把慎思重新安置好放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扶着东桐对慎行说:“我们要赶路车驾驭得快,你最多只能稳住自已。他们还是我护着好。慎行,这回我要先去西城有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慎行听东苠这话眼一亮又黯下来,他忙追问道:“舅舅,娘亲和慎思不一起去吗?”东苠侧头打量东桐和慎思一眼,摇头说:“她们要等到舅舅在西城安稳后,我们到时再来西京城接她们。本来这回舅舅也不想带你一起去,只是瞧你的功夫没有进步,想让你跟着顺带再让你练练功。”

慎行听东苠这话后眼神闪烁下说:“舅舅我跟你去,会不会拖累你?要是这样我同娘亲和慎思在西京城等你来接。”东苠笑望一眼慎行摇头说:“你不会拖累舅舅,到时你还可以帮舅舅的忙。你跟着舅舅一起磨砺一番也好,有舅舅盯着不会让人伤到你。”慎行听后笑着点头说:“娘亲那边谁说?”东苠瞪一眼慎行说:“自个的事情自个说,你母亲亲只要你说得有理,她都会点头答应。”慎行笑着点头望向东苠,东苠有些好笑的说:“你要不要睡觉?要的话坐到慎思这边来,舅舅能一起护着。”慎行皱眉头说:“我同舅舅一样不贪睡。”

东桐在马车摇晃中回到那日,自已那时不肯答应跟曾为同行时,曾为脸上浮现出错愕不相信的表情,东桐瞧见后淡淡的笑着说:“我们准备同诺言先生一起走,我听说他们后天出发。不过你到时记得要在半路等我们一天。”曾为听后放松下来说:“桐姐,我们就是分开走也隐瞒不了傅统领的。”东桐抬眼笑望他说:“我没想过要隐瞒他,我只是不能为你惹事。我们三人跟着诺言一起走,军卫们瞧到后不会有多的想法。”

事实证明东桐当日决定的确是太明智。当东桐母子三人跟在诺言身后上车后,军卫们是全力掩护着东桐母子三人。东桐上车后还耳尖的听到一个军卫小声音说:“高,统领这招好,谁能想到夫人他们是跟着修行门的人一起走的。到时半路上他们可以和统领相聚。这些女子守得再久,也无法瞧到夫人的真容。”东桐听后冷汗淋淋,原来自个这举动在军卫们眼里是傅冬的体贴行为。

东桐再次醒过来后,是在东苠担心的眼光中清醒过来的,慎行和慎思两人早已下了马车,车门敞开着,东苠盯着东桐轻声问:“姐姐,你在梦里面都担着心,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有我,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安稳的生活。”东桐笑着望一眼东苠安抚说:“小苠,我没事,只是一时睡迷糊了想太多事情。”

东苠细瞧两眼东桐正要说话时,曾为已在车外叫嚷着:“桐姐,你太吓人了,这一天你睡得太可怕,快下来吃点东西,今晚你睡不着怎么办?不如你陪着守夜好了。”东苠笑着瞧一眼东桐低声说:“姐姐,我一会有事情同你说,我们先下去吃点东西,我顺便介绍我的武术师傅给你认识。”东桐笑着点头后在东苠的扶持下跳下车。

曾为就着火光细细的打量东桐几眼,捉着东桐的手号脉说:“桐姐,你这样睡吓人。”东苠笑着瞧曾为的动作,一会曾为停下来后望着东苠说:“正常啊。”东苠轻拍拍他的肩说:“我姐姐她是压力大,许久没有放心安睡,现在有可以放心的人守着,她就习惯性睡觉来调节,过两天就没事。”

东苠拉拉东桐的手走向正在烤着食物的两个人面前,那两人笑着抬起头望东苠,东苠对当中一个年纪稍轻优雅坐着的男子叫:“师傅,这是我的姐姐东桐。”那男子站起来笑得豪爽的打量两眼东桐后说:“好,姑娘你有义气。我听五小主子总提起你,如今一见果真如此。”东桐这才知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这男人不说话时给人一种文雅感觉,这一说话江湖气息迎面扑来。东桐赶紧跟着东苠叫:“师傅好。”那男子对着东桐伸出手,当那手快拍到东桐肩上时,他立时醒悟过来收回去说:“好。”

东苠笑着望一眼他师傅的手,又指着那方爷说:“这是师叔方潮。”东桐眼里有着诧异,东桐原本以为这年纪显得苍老的方潮,应当是东苠的师祖才对,谁知竟然是师叔。东桐赶紧笑着叫:“师叔好。”东苠的师傅本已坐回去喝着水,这时听东桐的叫法,刚刚喝进口的水全对着火喷出来,他转头笑着对东桐说:“东姑娘,除去同门中的人会叫他师叔,一般认识的人叫他方爷。他只是面黑胡子多,年纪并不大,哈哈哈。”这师傅说后瞧着自家师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那男子脸色暗红起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模糊

东桐听这话后转头望向满眼笑意的东苠,他凑近东桐耳边说:“他是师祖收下最未的一个弟子,听说他的年纪只比姐姐大上几岁,不过他一向爱扮老成,专门留下那么长的胡子,反而显得比我师傅还老。”

东桐听后细细打量方潮,这一瞧才明白方潮天生就是张娃娃脸,还好肤色深胡子长,这么一遮掩反而初初让人一瞧,显得年纪苍老。方潮听到自家的师兄和师侄拆穿自已的底后,略微豪爽的冲着东桐点头说:“东姑娘,你称我方潮既可。”东桐自然是浅笑点头。

一起随意用过餐后,慎行和慎思让东苠打理好睡到马车里,东苠的师傅是一脸惊讶的瞧着他很顺手的做着那些事情。而东桐是非常自得的坐在焰火边,正抬眼细瞧着方潮喝水的样子,东桐眼光如火炬般盯着他不放松,直到方潮喝完水后,东桐瞧到他的胡子未沾上一丝水印时,眼里露出佩服的表情,同时转头对刚坐回到她身边的东苠示意着。东苠自然知晓自家姐姐这性子,抬头望一眼方潮,发现他正瞪着东桐,东苠瞧着后暗笑在心里。

夜更加深沉,周边的人开始睡觉,曾为摇晃着脑壳对坐在火边的东桐和东苠姐弟说:“我不行了,我先睡一会。”东苠的师傅和师叔此时早已远远的坐离火边,师兄弟两人背对背坐在那里,不知是睡还是醒。东桐指指那里示意东苠过去瞧瞧,东苠拿起手边的木条加火,轻轻对东桐说:“没事,他们是一边练功一边睡。”

夜更加深东桐还是无法入睡,东苠此时早已拿起一件单衣覆上东桐的身子后,轻轻开口同东桐说:“姐姐,我这次要先回西城,今上叫人传话给我,让我去面对现实。”东桐听东苠的话后,本来已晃悠的神志立时清醒起来的望着他说:“小苠,姐姐不管你将来如何,我只希望你平安自在的活着,人活着就有希望。”东苠轻拍拍东桐安抚她说:“没事的,今上是我的皇祖母,我年少时她待我极其好。她让人找我的师傅和师叔亲自护送我回西城。”

东桐听东苠的话并无法安心,自古皇家亲情薄,做为一国之主的今上一定比一般的女人更为冷血。东桐伸出手握握东苠放在自个肩上的手,沉呤片刻后说:“小苠,今上找到你,不会仅仅是因为想你,她一定是有别的事情要吩咐你。你要记得她除去是你的亲祖母外,她更是一国之主,这点你一定要牢记在心内,因为你已大了再也不是从前的孩童,你行事说话处处要当心。”

东桐收回手时,东苠反握住东桐的手说:“姐姐,你别为**心,这回我号你的脉,你心力交瘁忧虑甚深,你这样长期下去身子就会受不了。我回来了,有什么事情有我挡着。你对以后有啥打算,你可以直接同我说,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东桐抽回自已的手后,想想后对东苠说:“小苠,姐姐一直是没有大志向的人,最大的志向也不过是你和慎行、慎思兄妹三人安好无忧,别的事情就顺其自然走到那步算那里。”东苠望一眼东桐淡漠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东桐脸上的神情,缓缓开口说:“姐姐,我这一年都在国外游历,我记得你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果然是如此情况。我这一路走马观花般的游一圈后,心胸开阔许多对世事看法不再同从前那般执着。”

东桐听得微微笑起来,从前的东苠的确是不会同自已说这些事。东苠瞧到东桐脸上的笑意后,继续说:“我本是想悄无声息的回到西朝来,瞧下你们之后,继续走下一程。我一进西朝师傅和师叔便等着我,我想着还是要面对自已的身世,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反而让你无法自由的选择。”东桐眼里有着欣慰的笑意,东苠的确是成熟了,知道凡事只有面对才能解决问题。

东苠微笑起来望向东桐说:“姐姐,这一路上尽管要掩藏起我的行踪,不过我还是听说了,傅统领伉俪情深如海的事。我知曾为要去边城时,不顾一切执意同他会合。后来曾为说你们要回西京城自家时,我就知传说就是虚无。姐姐,你的心底还是不愿意跟着他,是吗?所以你知道此时你们回到西京城,那些人在他盛世之名下是不敢动你们。我无法亲自去面见你,只有同曾为守在半路上等你们。”

姐弟两个眼中都有泪花闪烁,这些年来两人心里都各有各的苦楚,原以来可以相聚在一起平凡的活下去,谁知命运却推着彼此去面对从前留下的事。选择一次又一次摆在面前,东苠比东桐的选择更加艰险,此去西城面对的事情只怕是高处不胜寒。

东桐想着在边城曾为提过的事,他说:“桐姐,西朝现在大多数的书肆都放有你的画册,花灿夫妻是从商的天才。”东桐转头对东苠说:“小苠,你去西城面对那些人,要银两打点的方面你不用担心不够用。我和花灿他们一起开的画坊生意兴隆,银两的事我会托付曾为到时带去给你,能够用得上的银两才叫银子,只要是能帮到你的银两,姐姐是舍得出,这点你放心。”

东苠听东桐的话笑起来说:“姐姐,当**从西城带出来的银票,因为天黑时你立时要倒下去睡,顺手把包袱放在水边,结果早上你打开包袱后,银票全给泡软,我着急的要晒干时,你就那么一瞧那包纸后,眼都没有细看多看,便对我顺口说,算了既然它们不愿意跟我们,就丢下吧。你当时说得可轻飘飘。我自然明白姐姐对我不会不舍得,我也不会同姐姐在这方面客气,反正我和慎行、慎思兄妹不帮着你用,到时我怕那些银子又让你轻飘飘的给丢掉。”东苠说完后笑起来,笑出声音后想起四周沉睡的人,赶紧收敛起声音。

睡在火边不远处的人,纷纷抬起头来瞧瞧动静后,眼光模糊中倒下去继续睡。东桐和东苠两人赶紧不说话,等到他们再一次发出平缓的呼吸声音,东桐按按额头对东苠低声音说:“小苠,难怪我有时候想着,明明我是带有银票出来的,怎么会在当日我们有用时找不到。原来我只记得叫你丢掉一包湿烂的纸,未曾想过是丢掉了银票。后来我只能想太约是我做梦,误以为有银票带出来。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原来还真有这回事,还好我不是提前老化,这下我放心下来,我的脑子没问题。”

东苠抬头望着东桐说:“姐姐,你为啥不直接问我?”东桐望着东苠笑起来说:“你一向比我精明,我的包袱里面如果真有银票,你一定会提醒我,你一直没说过,那就是没有。我当然认为自已是糊涂到提前老化忘事。我不敢跟你说,本来你那么少就要担心家中的事情,到时你又会担心起我的身体,我只能忍着不让你担忧。”东苠望着东桐说:“姐姐,你从来没有怀疑过那银票,也许是我私下拿去用掉?”东桐笑着摇头说:“小苠,我如果不能相信你,那么天下无人能让我相信。”

东苠震惊的望着东桐,东苠一直知道东桐对自已是很依赖,却未曾想过她对自已如此信赖,那么多的银票,她只怀疑自已脑子有病,从未曾怀疑过自已也会动心偷拿。东苠眼里感动的泪光闪烁不停,自已年纪少少时不得不担负起一家之主的重任,因为自家的姐姐未曾经事,虽说她尽其所有养活着一家人,但她对世事有太多的茫茫然。而侄儿侄女虽说聪颖却年幼,偏偏姐姐因用黑草后,自顾不暇外也无力照顾他们,自已只得白日用心读书,夜里细心照顾他们。

东苠此时听东桐这话后,觉得自已曾经所做过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未来哪怕将要面对的境遇是无比的艰辛,但只要想到至少自已的身后有愿意付出一切,只想着要保自已平安的家人,那些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东苠伸出手抱住东桐,哑着嗓子说:“姐姐,你就让我静静的抱一会,天亮以后我就是个大人,是能担起大事情的男人。”

东桐轻轻的回抱东苠说:“小苠,对不住,姐姐不能干,帮不了你,还让你小小年纪不得不承担起照顾我们的事情。”东苠趴在东桐的肩上轻轻摇头说:“姐姐比任何人都能干,你同样年纪轻轻不但养活我们,还让我继续念书,就是从商的钱也是姐姐拿出来。就是现在姐姐还要为我担心。姐姐,我会活得好好的,不让你担心。”

东苠那夜趴在东桐的肩上尽情的流着泪,东桐的肩上给湿润一大片。当东桐听到东苠轻轻的呼吸声音,知道他已熟睡后,便打起精神坐在火边让他靠着自已睡。方潮没一会轻轻过来后打量下东苠,轻轻的从东桐的肩上扶起放平东苠,让他倒在早已铺好的被褥上睡。

多谢书友PhoebeLux、miaols打赏粉红票票,多谢各位书友支持。

正文 第二百章未来

东桐给东苠盖好被子后,站起来想回到马车时,方潮这时已往火堆里架上几根粗木条,站起来对着东桐示意跟他过去有话要说。东桐抬头瞧到东苠的师傅,他正远远的向着自已招手,东桐只有点点头,略微皱眉头的望一眼走在前面的方潮,不知这深夜里,这师兄弟有啥隐秘的话,要背着东苠同自已说。

方潮和东桐放轻脚步走到东苠师傅身前时,他们两人同时瞧瞧营地的动静后,示意东桐跟着他们再走远些,在一块空地上他们停下来,这师兄弟两人也不去管地上脏不脏就席地而坐。东桐无法做到他们那般随意,可又不能直直的立在他们面前当柱子。只能轻叹气后弯腰把四周落下来的叶子扫扫,垫在地上后才轻轻的落坐下去。那师傅大人是睁大眼睛瞧着东桐这般举动,而方潮是含笑望着东桐落坐,东桐的坐姿如同是坐在极其好的凳子一般舒展。

东桐抬起头瞧到面前两个男子眼中的神色,并没有想太多的打量着他们,三人互相打量着放久,无人开口说话。方潮见状后忍不住扯扯他师兄说:“师兄,你不是有话要同东姑娘说吗?”东苠的师傅这才笑着对东桐说:“东姑娘,我其实是想问问你对以后有啥打算?”东桐一听这话,耳熟极了最近人们都是这么问她的,她眉头一皱的说:“我们回西京城。”

未来之事东桐怎敢乱言,情况时时变幻无常。原本东桐以为一定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傅冬两年,谁料这仗一打生机便来了,自个可以恢复自由之身,只是不得不顶着傅冬儿女的生身之母的名义活下去。东桐对以后成亲的事情到此死了一半的心,有那个正常的男人会对这般情况下的自已动心,未来成亲这方面对东桐来说是难于登天。还好近期安全的事情是大有保障。

东苠师傅等了许久后才明白,东桐这女子的确是只有这几个字答自已。他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想来他一直以来人人仰慕,从来无人敢如此忽悠他,对他的提问都是回答的慎重,那有这般的给人如此轻忽几个字当做回答。

他直直的盯着东桐说:“你知不知苠主子是啥样的人?你对以后真的没有多想过?”东桐望着眼前无端发怒的人,轻笑起来说:“师傅大人,我想与不想有啥区别,我能改变现状吗?”东桐停一下后,望着面前脸色缓和下来的人继续说:“我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么我活在当下,珍惜当下,做得有啥不对吗?我对未来所有的希望,不过是小苠和孩子们都好。既然是他们的未来,自然由他们自已来打算才对。”

一直坐在一旁低头听他们说话的方潮,听到东桐这话后,抬起头打量她两眼后,眼里的神情悲悯起来,他轻笑着同师兄说:“师兄,东姑娘说得对,这以后的状况还真与她无关,你问她再多也是无用的,你何必烦扰她,不如放她回去休息。”

东苠的师傅一听自家师弟这话,气得粗气往外窜,做师兄的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后,恨恨的压低声音冲他说:“方潮,你有时也该在这些常事上面用用心,不要只记得绘制地图的事,还有这次回师门后,不要再想着往外奔的事。”方潮用帮不上忙的表情望向东桐,他眼里的纯粹让东桐哑然,未曾想过这方潮有一双如此纯正同小鹿般可爱的眼。

做师兄的瞧着师弟对姑娘眉目传情一般打量,又见到东桐的眼神同样是淡然好笑的瞧着方潮,他一时气极的重拍方潮的肩说:“那些事情怎会与她无关?她是五小主子的姐姐,今上都开金口说要多谢她。她还是傅统领的大夫人,傅统领一双儿女之母。西朝所有的军卫们瞧到她后,都会自动行礼。更加重要的是她什么都不会,却挫伤他国有名修行女将军的一双眼,这样的一个女子,怎能不问她对未来的打算?”

方潮咧着嘴揉搓着师兄拍过的肩,不服气的说:“这又怎样,修行的人怎能对普通人用法术,伤她一双眼不算怪事。五小主子的姐姐又不能真正管到五小主子,我瞧他们两人反而是五小主子当家一般。傅统领的大夫人不是离家出走了吗?从来没有人瞧过傅统领陪着他的夫人和孩子出现过,谁知是不是别人乱说。今上要多谢东姑娘的事情,这是大好的事情,证明东姑娘为人极其好,连今上都赞同她的行为。”

方潮的师兄此时要是有刀在手,怕是要大开杀戒。而东桐听得笑起来冲着方潮说:“方爷,我到今天才明白,我是有知己的,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方潮听东桐这话后,本要放声大笑,可是一会皱眉头对东桐说:“可惜不能大笑出声音。不过象你这般大方的女子能成为我的朋友,我也交了,以后有酒有肉有好玩的事情,我一定会算上你一份。”东桐听得笑起来,伸出一只手对方潮示意说:“我们击掌成交。”方潮笑起来伸出手往东桐手上轻轻一拍后,笑着说:“,好誓言成立,从此以后你我是真正的朋友,相互不出卖的朋友。”

方潮师兄瞧着眼前这两人如同儿戏般的结交,一时气急在东桐面前画一个圈后,一手提起方潮往更加远的地方奔去,东桐原本想站起来,可是总是冲不破眼前这个圈子,想想后便放松的坐下来,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东桐再一次醒来后,天色大亮眼前蹲着一个胡子男,东桐伸长脚和手后,觉得手和脚麻麻的痛,东苠这时已走到东桐面前来,轻轻拉起东桐笑着说:“姐姐,我扶着你慢慢站起来。”东桐扶持着东苠慢慢的弯腰站起来,忍不住对东苠说:“小苠,我的腰好痛。”东苠笑着望一眼方潮说:“方潮师叔,麻烦你帮帮忙。”

方潮笑着走到东桐面前说:“东姑娘,你还记得昨夜你认下我这个好友的事吗?”东桐对自已之所以会这样难受自然是明白,她冲着方潮点头说:“我记得你是我的朋友,以后你叫我东桐就好。”方潮转到东桐的身后大笑起来,轻轻拍击东桐的腰部几下后,对东桐说:“好。你走动起来试下,你是我朋友以后叫我方潮,不用叫方爷,那是一般人叫的。”

东桐扶着东苠动了几下后,惊喜的望着方潮说:“方潮,我的腰一点都不痛,多谢你。”方潮还要说话时,他的师兄又走近过来,东苠赶紧叫:“师傅早。”东桐只是笑笑的望着他,他打量东桐一眼后说:“昨夜我们回来时,你已睡着不方便移动你。”东桐明白这大约是他是接近道歉的表达,东桐望一眼他笑着说:“我没事了。”他点头后望向方潮说:“师弟,还记得我昨夜说过的话吗?”

方潮望一眼师兄后,对东桐说:“东桐,我记得你是我的好朋友,以后我有好处时不会忘记你。”那师兄一听方潮这话,马上又伸出手来捉方潮,方潮立时闪远一些后跳脚跑开说:“师兄,师傅说过,不会干涉我交友方面的事情。何况东桐她不是坏人。我现在有事忙去”东苠瞧他师傅一眼后,又望向东桐一眼后,笑着对他师傅说:“师傅,已准备好用餐的事情,我是专程过来请你。”

做师傅的望一眼东桐后,向东苠点点头往营地走去。东苠等到他师傅走远后,悄悄的问东桐:“姐姐,你和方师叔两人怎会成好友,还同时惹到师傅?”东桐见到他师傅走远后,凑近东苠的耳边轻轻的说起来,东苠皱眉头听东桐说完那些话后,对东桐说:“姐姐,没事的。不过我师傅这人在他们这一辈里对武功最有天资的人,在他的师门极其有威望。他性情略微有些冲动,不过他好恶分明。今上当年请他来教我们这些人,便是瞧中他为人极其方正。而师叔这人按理说应是武学方面有修为才是,可惜的是他一向对游历天下更加有兴趣,他学武功不过是用来防身,他能当你是朋友最好。只是以师傅的方正一定会反对到底,整个师门里面听说只有师叔敢不听师傅的话。”

东苠说完后一脸有好戏看的表情露出来,东桐听东苠这话后,有些担心的问:“小苠,你也要听你师傅的话吗?”东苠笑着摇头说:“我们当年学武功时,师傅的师门有严格限制,我们这样的人是入不了师门。而今上也不会让我们有真正的师傅,师傅只是我的挂名师傅而已,我还有许多的挂名师傅。不过他当年的确是很用心的教我。他说得有理我自然会听。”

东桐听东苠这话后松口气说:“还好,我本来有些担心,要是以你师傅的个性,怕是认为那个女子好适合你,便会逼着你应承下来,现在我不用担心这点。”东苠脸红起来望着东桐说:“姐姐,你就爱乱想。你自个站好慢慢走,我去瞧瞧慎行和慎思两人好了没有。”东苠一说完话便放开手,好在东桐现时站得稳妥,也知东苠只是害羞躲开去。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西京城外

从边城回西京城的这一路,窗外景色同样的美,夏日炎炎阳光似火,坐在车内却如同春日般的清爽,这大约就是人们常说的心静自然凉。东桐母子三人瞧着同行的人,这一路上风吹草动时都是防御心极重的护卫着,爱看风景的东桐和慎行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消去那份掀起窗帘瞧风景的悠闲,情愿坐在封闭的车内,听东苠小声音说着在外的见闻。

看不了窗外的风景,东桐和慎行两人心里却觉得这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要短了许多。这一路上有东苠和慎思陪伴着,两人能感觉到每日里的光阴似箭般的飞去,日子显得如此般短促。慎思偶尔也会在空闲中,摆些小小阵式出来,为难自已的舅舅和哥哥两人。东桐爱在一旁瞧着东苠明明已找到破绽之处,还要装腔作势的摆出非常为难的样子,只有慎行是皱眉头拼命去找露馅之处。东苠私下同东桐说:“姐姐,慎思只要不松懈的修行,她以后会成为修行门这一代里极其出众的人。诺言先生的确眼光够利。”

东苠从前很少同东桐提起许多的历史事件,他就是对于许多常识性的事情,都是等到东桐有疑问时,才帮东桐解答。这次大家重新相见后,东苠一改往日作风,好象很担心东桐母子三人了解过往太少一般,在马车旁是由曾为守着时,他便会对东桐母子三人小声音说着西朝的历史。东桐也是到这时才明白,西朝的国主并不是按辈份排着来,有时甚至会隔代择人,男女不论有能力者上。今上也是跳过她的爹爹,直接当上国主。

如今今上的孩子,东苠的父辈同样表明不想接大位,除去他们能力上的确是有差距外,还与他们世世代代的传人性情有关,今上父辈那一代同样对大位无兴趣,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当今上继位后,长辈们见到交接平顺,竟然一个个欢欢喜喜的选择隐居起来,最多是在他们离开人世时,嘱托人对今上通报一声。

东桐是听得眼睛大的瞪圆起来,东桐对东苠被追杀一事,一直以来都认为是他的父亲默许的行为,现在听来反而同他的父亲无关一般。东苠见到东桐的神情,笑着拍拍她的手说:“姐姐,传人们也许不在意,可是他们身边的人却未必能放手。只要是有任何可能都是要扑杀到底。”东桐从前找过西朝的历史书看,里面对国主的事情总是一笔带过,到如今东桐才算知晓原因。历史是由人来写的,自然啥该添上不添上,记录历史的人心里是非常的明白。

东桐想明白后,心里忐忑不安的望着东苠,总觉得有啥事情没有弄明白。东苠轻叹一声,见到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此时已闭上眼,两人一左一右在他怀里沉睡。东苠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后,对东桐小声音说:“姐姐,我想今上在我们到西京城后不久,已知晓我的下落。她对后来有人追杀我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的清楚,她只是让人在一旁观察着,只要我没有生命危险,她是不会让人出手,今上只是没有想到我会出西朝去他国。”

东桐听得恶寒生起,难怪东苠的前人会在今上继位后,欢欢喜喜的离去,这时时生活在暗处的眼光下,这生活还真是难受。东苠瞧着东桐的神情笑起来说:“姐姐,今上那时并不会让人时时守着我们看。只是后来在花城后,他们追来时,每次让我躲闪开后,今上才再一次注意到我。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聪明的跑到国外去,又平安无事的回来,这才有今上招我回西城的事。这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一旦传出去后,傅统领一定会亲自来护送我。”

东桐越听东苠的话,心里越抖动不安的望着东苠说:“小苠,难道是你?”东苠苦笑的望一眼东桐说:“我希望不是我,可是我又怕是我后,我怕姐姐从此会与我相隔千万里。”东桐望着东苠护着慎行和慎思的双手,眼中泪光闪烁说:“小苠,那个位子不好,高处不胜寒。可是不管你做任何选择,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不管你在那里都是一样待你。”

东苠瞧一眼东桐后,想想又说:“姐姐,修行门里的人修各式各样的行,他们对命数自有研修。我知诺言先生收下慎思为徒后,我心里才安定下来。这次我想带着慎行一起走,你的身边留下慎思,西京城里的修行门的人,怕这会已早早去帮你们在院子外摆下阵式,护你们安全。而慎行跟着我,一方面是他的武功方面的修为,我要为他找明师,另一方面他也该磨砺一番,不管从傅统领那一方算,还是他是我的侄儿这一方,他将来要走的路,都不是一般人要走的路。我要趁着他年纪少,把他好好磨砺一番。”

东桐打量一眼慎行点头说:“小苠,慎行跟我提过,他要跟着你一起走。我应承了他。”东桐只要想到慎行如此说:“娘亲,舅舅这回去西城怕是事多,我要跟着他去保护他。至少别人瞧在爹爹的份上,就不敢随意伤害我。”东苠听东桐的话后望向慎行,笑着说:“慎行是同你说,他要去保护我,姐姐才同意的,对吗?”东桐略微盯东苠一眼点头说:“难为他对你有这份心。”

东苠想来是该交待的事情都同东桐说过,心里轻松许多的对东桐说:“姐姐,这事可以平安度过的话,我们一家人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下来,你不要傅冬没关系,你到时瞧瞧有没有中意的人、、、。”东苠还想说下去,瞧着东桐桐已瞪眼时,赶紧笑笑不说下去。在这方面永远是东桐的长处,果然在以后的日子里,东桐时不时会提起将来弟媳的事情,有时还会拉着方潮问,他游历这么多地方,有没有那个地方多最美最温柔的女子,惹得方潮笑着说:“如果真有那样的地方,自已早就在那地方定居。”

当马车快进入西京城的区域时,曾为匆匆忙忙的骑马赶过来对车内东苠说:“小苠,你师傅刚刚接获消息,你回西城的事情已传开,傅统领现已带人赶往西京城外迎接你。”东苠掀起窗望着一脸紧张神色的曾为说:“这样也好,该来总会来。”曾为见到东苠平静的脸色,着急的说:“小苠,你师傅说现在不能停下来,如果没有碰到傅统领一行人,我们今天一定要直接进西京城大官府才行,你快放下窗帘来,别让人瞧到你,我已让人去前面打听消息。”曾为一说完拍马往前奔去,东苠收回到手后,望着车内的人说:“不会有事,傅统领一定是先接到消息后,我回西城的消息才会传开的。”

东苠说得轻松自在,东桐母子三人还是掩藏不了紧张心绪。而那时不时就会窜到车边说话的方潮也不见过来。仿佛是过了许久一般,东桐听到方潮在车外的声音叫道:“五小主子,傅统领已来迎接你。”东苠扯开车门帘,阳光猛烈的照进车厢里面,很远处外面的人显得如梦境般虚幻,黑衣成队的男子骑在马上,一个个英挺的身姿在阳光下光芒万丈。

东苠跳下车,再半抱着慎行下马车后,他抬起头对车内的东桐母女说:“姐姐,慎思,你们等我们平安无事回家。”东桐一脸担忧的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往前方走去。曾为这边的人早已下马守在路旁,东苠的师傅和师叔牵着马跟在他们的身后。

黑衣的军卫们此时在傅冬的带领导下,早已下马候着东苠一行人的到来。曾为追着东苠的身影上前几步后,又缓缓退下来。东桐和慎思两人手握着手,远远的瞧着东苠同傅冬寒喧几句后,东苠转头对他的师傅说着话,而没一会方潮便将手中的马绳递给东苠后,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东苠和慎行两人远远的回头望向车内东桐母女,一会后东苠猛地一回转头,正要弯腰抱起还在张望中的慎行,这时一旁的傅冬早他一步捞起慎行,直接把他递给身后的青卫手里。傅冬的手一挥,黑衣军卫同一动作飞上了马背,傅冬等到东苠坐上马后,才轻快的上了自已的马,在调转马头时,他那双锐利的目光直接往车内扫过来,他直直的望进东桐的眼里,傅冬目光闪闪,让坐在车内的东桐觉得他正盯着自已不放,刚刚要伸手去扯车门帘,傅冬已收敛起目光。

傅冬转过马头后,黑衣军卫们把东苠的马围在中间,一齐纵马往前奔去,马的身后留下尘土飞扬,好一会才慢慢的飘散去。东桐拉拢起车门帘后,可以听到车外的众人松一口气的声音,曾为这时也跳上马车来,对东桐和慎思两人说:“我陪你们坐车吧。”东桐和慎思笑笑点头。

多谢书友sunny珊瑚、IREN、10042306111562打赏粉红票票,多谢书友有点飘打赏起点币,多谢各位书友支持。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郎君

曾为在车内坐稳后,对车中的东桐和慎思两人再笑笑后,便歪歪斜斜的靠着闭目养神。东桐望着满脸疲惫之色的曾为,知这一路上实在是难为他事事打点,现在东苠总算是安全的交给傅冬护卫,曾为才能放松下来闭闭眼。马车缓缓行驶着,当快进西京城门时,曾为的眼睛微微张开人也坐直起来。

马车缓缓停下来,守卫的官吏掀起门帘瞧到车中的三人后,笑着同曾为招呼道:“曾当家,这回又发财回来了。”曾为笑着同官吏说:“关爷,本小利小的生意,那里谈得上发财。我上次出城由你查验,今天回来还是你查验,我们算得上很有缘。”那官吏听得笑起来后,顺带快快打量东桐母女两眼。曾为在一旁瞧见后,笑着开口说:“我好朋友的姐姐,听说我要回西京城,就托付我顺路带着一道回来。”那官吏听曾为的话后,对东桐母女忙说:“回家好,那里都没有我们西京城好。”

马车再一次往西京城内慢慢的移动,慎思听到窗外热闹的动静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掀起窗帘一角往外张望。曾为这时已略微恢复点精神对东桐说:“桐姐,我在路上时,已让人通知了明悦姐姐。不过小苠这回还帮你们请了一位客人,我怕明悦姐姐没有准备多的房间。”

东桐并不知晓东苠请客人之事,听曾为的话诧异的望着他说:“客人?谁?”曾为笑起来说:“桐姐认下的好朋友方爷。小苠跟他师傅提及,要方爷暂时守护着你和慎思两人的安全。”曾为细想想后,很恶趣味的笑起来说:“桐姐,傅大人当时就站在一旁,不知他知不知小苠托付的人是一年轻男子。唉,我站得太远了,只觉得跟着傅统领的人身上带有战场上留下来的杀气,而傅统领本人眼神锐意不可挡,我隔得远大气都不敢喘息,就没心多去注意,太可惜了。”曾为一脸的惋惜表情,让东桐再一次明白曾家的人除去热心外,连这般爱瞧八卦的恶趣味都一样。

东桐瞧着这一进西京城就恢复本性的曾为,只有拍额头的份说:“曾为,傅大人那种做大事的人,怎会注意我这种小人物身边的人,以后这话快别提了,知道的人懂我是啥样的人,不知的人会以为我是拼死贴着他不放,这话传出去后太让我丢脸。”

曾为望一眼东桐轻叹息,这桐姐啥都好,就是反射神经生得太粗,接收对方的意思十分的困难。傅统领望着她明显柔和的眼波,只要是细心的人都会注意到那明显的暗示。可惜桐姐白长一双大眼,近距离都看不清楚,这以后远距离怕是更加难。看来对桐姐只能用瞪的她才会接收得到。傅冬大人如果真对桐姐有心,以后情路漫无边际,需要无尽的耐心去磨杵成针。曾为再望一眼东桐,见到东桐这时凑近慎思,母女俩人对着外面的街景,小声音的说着话。

曾为原本还想要打趣东桐几句,瞧这般情景主动收口。慎行和慎思现在是年纪少,可是已算得上是极其聪颖,比他们娘亲那种随遇而安的性子強,不过将来一定没有桐姐这般好性情。马车进城后,住在城里的属下时不时的来到车旁同曾为道别,曾为只有掀起窗帘对他们吩咐着一些事情,街道上过路的女子们不小心瞧到车内的曾为后,一个个的眼睛瞬时亮晶晶起来,眼利的人顺带瞧到侧坐在车内的东桐。

东桐这时刚好想起啥,正好回头想同曾为说话时,眼光往外稍稍一望,车外那一双双立时化作温柔一汪水的眼光,全委屈十足的望向东桐。东桐瞧着还是一无所知同属下说话的曾为,她赶紧抱起坐在一边的慎思,对那些女子示意,自已同曾为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只是有缘顺路坐同一辆车。东桐此时恨不得有多远离曾为多远,这种无妄之灾东桐可是消受不起。

这一路是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到到东桐院子外,得到消息的林立和曾明悦夫妻早打开院子门,候在院子门外,两人瞧到从车上跳下来的曾为和东桐母女后,稍稍吃惊后又一脸了然。曾明悦笑着过来扯扯东桐后,弯腰打量长大些慎思说:“喏,我们的慎思越长越美。”林立笑着过来同东桐点头后,同样弯腰对慎思说:“慎思,要不要林叔带你进院子里转圈?”慎思抬眼望向东桐,东桐笑着点点头,慎思对林立伸出手。

林立牵着慎思先进院子,曾明悦扯着东桐跟在后面往院子里面走,一脸胡子的方潮跟在她们两人身边,手里提着行李同时跨进到院子里,在相互闪让时曾明悦侧目而视的打量方潮一眼,曾为在院子外吩咐人要把马车和马牵走。

曾明悦和东桐两人进到院了后,瞧到已抱着慎思转圈的林立,两人相互笑笑后往房间走去。方潮跟在她们俩人的身后,曾明悦推开房门后,一点不客气的回头吩咐方潮说:“你把行李放在房间里摆好。”东桐还来不及多话,曾明悦自顾自的又扯着东桐去打量别的房间,当曾明悦推开现在用做画坊的门,东桐探头进去,瞧到里面的摆设是按自已当日所说摆妥当,而且比自已的想法更加好,东桐忍不住笑着夸曾明悦说:“明悦,你行啊,做的比我想的还要好。”

曾明悦听后美滋滋的笑着说:“桐,林哥怕我误会你的意思,我对他说我是谁,我是你的知交好友,你只要一说明我就知你的心意。”这话听得东桐有些汗淋淋的,身边跟着个如同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的人,很有些象眼前摆着照妖境般的恐怖。东桐跟着曾明悦打量完所有的房间后,顺带瞧到房间里面张张桌面干净无灰尘。东桐这一路都听曾为提及画坊里的画师如何的忙,可眼前这明显是空无一人的场面,东桐有些惊讶的问曾明悦:“明悦,那些画师们把画彷完了吗?”

曾明悦听后笑着答:“桐,那有这么快,是绵姑娘听说你要回来,吩咐我让画师们休息几天,说生意不在这几天。担心他们要在这画画,会影响到你休息。绵姑娘说明后天他们夫妻会过来看你,让你就在家中静心休养别想太多。”东桐听曾明悦的口气,是很佩服花灿夫妻两人。

东桐望着曾明悦笑着打趣她说:“这下你不担心他们两人卖掉我,我还会笑着帮他们数钱的事?”曾明悦听东桐这话脸红起来,当日东桐要同花灿夫妻一起做事时,曾明悦事后好几次托曾为带话给东桐,言下之意就是那夫妻两人太精明绝对靠不住。曾明悦现在听东桐的话笑起来说:“桐,你识人眼光好。我和他们夫妻处久后,才知他们也是有情有义,连从前跟过他们的人,他们现在都还会伸出手去照顾。现在你这院子里做事的人,有时过来帮着护卫的人,就有从前跟过绵姑娘的人。”东桐听粉绵提过,画坊一旦开工,在每次出货前一定要请靠得住的人守着,以防别的书肆的人来打听消息。

东桐和曾明悦两人出了房间后,两人笑着说话抬头往院子里一望,院子里林立和方潮两人正面面相觑,慎思这时早已跑到一边去东摸西摸,曾为早已不见踪影。曾明悦望望院子里的人,想想后指着方潮手抖动着问东桐说:“他不是曾为的人?”东桐很奇异的瞅一眼曾明悦后轻轻摇头,东桐还来不及开口。曾明悦已叫起来:“桐,你不会是因为傅大人无法接受你,就深受打击,现在反而走向另一个极端,觉得这男人又老又可怜,就顺手把拾他回来做自已的郎君吧?曾为瞧见后为啥不反对这事情?”

曾明悦中气十足的吼完后,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气东桐不争气。林立和东桐听曾明悦这一吼后,两人同时望向耳根到脖子处都已成暗红色的方潮,东桐这时才发现平常嘻皮笑脸的方潮,原来是这么一个纯情男子。东桐赶紧扯扯还要打抱不平曾明悦头痛的说:“明悦,这是小苠的方师叔,专门请他过来护卫我和慎思一阵子。刚刚你那话说到那里去了,方爷是因为相貌太俊俏,女人缘太深后不得不留胡子挡女祸,他这般年轻英俊的男人,那是做郎君的料。何况我早接受现实,对那些事情早已看淡,那种意气之争我从来就没有过。”

林立望一眼听东桐的话后神情尴尬的曾明悦,笑着对方潮说:“方爷,我家娘子历来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希望你大人大量别介意。”方潮听林立这么一说后,摸摸脸上的胡子,想想后问林立说:“这位爷,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很苍老,象东桐的大叔一样。我想听你说真话。”林立望一眼方潮,好半天后咬牙说:“你这样象桐姑娘的祖父。”东桐和曾明悦听林立这话后,两人不由的大笑出声。

多谢书友090227231836195打赏粉红票票,多谢各位书友支持.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修房

重回西京城,坐自家的凳子,睡自家结实粗朴的床,哪怕夜里院子里睡着胡子满脸的方潮。东桐都觉得这种生活才是自由自在舒舒服服,有时深深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空气里都弥漫着自由的气息。东桐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曾明悦瞧见后赞叹不已的说:“桐,你要是在傅大人面前露出这般笑容,啥样的男人都会扑腾在你的面前。”

曾明悦说这话时,明显是把坐在院子里的方潮当做隐形人般对待。其实不怪曾明悦如此对待方潮,这方潮明显也有点算是自找的,那日林立失口说出他象东桐的祖父时,大家原本以为方潮心里会介意,谁知方潮竟然用手摸着胡子,满脸得意的点头说:“好,这样最好。”从那以后曾明悦私下同东桐说:“这方潮大约本来就是一丑人,只是用胡须来隐匿相貌,要不谁不想让别人瞧自已俊俏的一面。”曾明悦说得是平常人的心理。

东桐从来没有见过方潮的真容,自然是无从开口帮他说话。这回曾明悦话才刚刚落音,院子里的方潮便讥笑起来说:“东桐一定要将就傅大人吗?照我瞧东桐以后选谁都比傅大人強,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以后身边人一定会面对许多的事情要处理,傅大人那般人怕不会将那些小事情放在眼里。以东桐这般性子不是送上门让人欺负吗?曾姑娘你真算得上她的好朋友,送朋友入虎口的话,都可以说得这般顺口。”

曾明悦明显让方潮的话气得满脸涨红,就差没有直接跳脚到方潮面前去。东桐赶紧瞪一眼方潮后同他说:“方潮,你帮我去瞧瞧,慎思在院子外面做啥?”方潮打量一眼脸红的曾明悦,点点头往院子门口走去。东桐伸出手赶紧拉住要往前拼命的曾明悦说:“明悦,方潮那人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他按他的想法说话,你也别介意,我知你也是一心为我好才说这话。”

曾明悦听东桐的话,好半天缓个劲后对东桐说:“桐,你听我一句话,过日子的人千万不能选方爷那种人,一般的人怕是无法接受他过于自由的性子,他没有吃过苦说话轻松,你也不会受得了他的折腾劲。”东桐听后苦笑起来拍着曾明悦说:“明悦,今天你找我不是说,后面空地修房子的事情吗?这方爷的事情就放一边,反正方爷那人日后自有人修理他,还轮不到我们替他操心。”曾明悦听东桐这话松一口气说:“这样也好,你没心最好。”

东桐本来不想同曾明悦提太多的事情,可是知晓她那人一旦对任何人和事注意后,起码有好一阵子那瘾是无法消掉。东桐这阵子接触方潮后,也明白方潮这人虽说处事态度浪漫点,可是对人还算得上是热诚体贴。曾明悦和方潮两个人都是骨子里热血的人,只是一个是现实派,另一个是浪漫派,这两把火碰撞时,难免时不时当着东桐的面激烈的交火,累及她不得不当优秀的消防员。

东桐可不想让曾明悦时不时注意方潮,方潮这人长相处下去,便知他见识广性情开朗爱笑,还有种自自然然的体贴劲,特别是他有种与人为善的天性,这几天邻居们过来瞧东桐母女时,有几个女人们同他说过几句话后,私下里对东桐很惋惜的说:“这方爷性子真好,可惜就是相貌差点。不过聪明的女人,不看相貌也会想要他这种良人。”东桐听得出大家没说出口的赞同。

东桐最初对曾明悦时不时同方潮对火这事情,并没有上心。只是这两天曾明悦与方潮针锋相对机会更加多,每次她让方潮气得跳脚后,转眼间曾明悦又会忘记前事,再次同方潮对上。东桐瞧在眼里便有些担心,很怕这两人那根神经不通时,突然情生意动那时啥都晚了。东桐在上世见多了明明是仇人的男女,转眼间成恩爱情人。男女之间的情份有时便是这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半点不由人计算。曾明悦这般开朗活跃性情的人,本来就是桃花运围着转的人,只是多年来林立防范得当才从来没有成过一桩。

现时曾明悦口口声声说是为自已,可是这般下去就很难说是为谁,斩草要除根,以免死灰复燃。东桐笑望一眼曾明悦说:“明悦,我现在还没到心如止水的状况,我和方爷两人本来都是无心这男女情意,只想当一对知己好朋友。可是现在你这般招惹我们互相注意,我怕时间久后,我们俩人架不住你这般有心拉拢,到时我和他万一相互动心,那就是你帮着成事,到时你后悔莫及时已晚。你不是也说方爷的性情还未稳,这样下去我想以后日子不好过时,你瞧在心里未必能舒坦。明悦,以后你少和他争持,我就少注意他。”东桐说完后忍笑瞧着曾明悦。

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后,愣怔一会后,细细打量东桐的神色,脸色神情凝重起来,好半天才对东桐说:“桐,还好你提醒我,你现在身边本来没男人,现在这个男人再差也算是个人,再加上我同他争得越多,他哄你次数更多,你说的情况的确会发生。以后我会礼貌对他。不再提及他配不上你的话题。我也会常来陪你,让你没有心思去注意他。”东桐听曾明悦这话后长舒一口气,知道她和方潮这话茬总算揭过,以后她也不会借着为自已好,时时同方潮针尖对麦芒,情生意动的的苗头总算在未生便灭掉。

东桐和曾明悦两人走到房子后面,东桐细瞧着曾明悦帮着买下来的那么一大块的空地,想着将来与东苠一起生活的可能性不会太大,东桐想想后对曾明悦说:“明悦,把一楼每间房子的空间做大,用做画坊用,二楼空间稍少,日后当做给画师休息的睡房用。”

曾明悦听东桐这话里意思,竟然是把后面空地修起楼房,全用来当画坊用。曾明悦稍稍皱眉后对东桐说:“桐,那你们以后住那儿?”东桐笑笑说:“我住习惯了前面的房间,以后前面的房间好好整治一番,住起来同样舒畅。”

东桐这次回到西京城后,第二天大官府的官吏们听到消息后,便主动上门来问东桐有何需求,尽管直言他们来解决,东桐自然是谢了又谢后送他们离开。明静大人在第三天也亲自光临院子,脸上还是那般的笑容,可惜神情举止却多些客气,笑容也显得尊敬有礼,东桐在面对明静那笑容时,一刹那间便明白自已同明静往日的交情,全化成泡沫消失在时光中。而如今这般距离感,是他已把自已当做是他上级夫人般对待。

东桐回头望望曾明悦暗想着,还好自已当日的朋友和邻居们的关系都未改变,他们还是如同曾经那般照旧对待自已,有当日常相守才有现今这长相知,这份情意不变,东桐住在自已的院子里才觉得分外的亲近。东桐回望曾明悦想想后说:“明悦,小苠日后就是能回来西京城住下,我想他都无法久居此地。我们母子三人有前院的房子居住足够用就可以。”

曾明悦瞧向东桐说:“桐,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打算?”东桐笑着望一眼曾明悦说:“你不是说最了解我吗?还不明白此时我那来的打算,当日所做的设想全盘改变,而以后的日子会如何,我真的很茫无头绪,不过能在西京城呆着的日子,便是最好的日子。”曾明悦走前轻拍拍东桐说:“桐,你别想太多,车到山前自有路,这修房子的事情,我会叫人早日动工。别的事情就别想太多。”东桐当然明白自个想得再多也没用,那绳子扯在别人的手里,由得了命运由不了自已。

西京城的日子天天平静度过,画师们们再次回来画画,东桐有时间与他们相处后,瞧过他们的画后,明白这些人一个个画的功底都比自已深,自已唯一比他们強的是敢想敢画,而不象他们长年在师傅的教导下,早已习惯每一笔下去都有固定的章法,个个如此个个便显得无人能出众。

东桐这般无任何章法,完全算得上是顺手而画下的人物,因东桐性情随意,自然把人物全往可爱那方去画,内容的表达也不同他们以往一般,全要有个说法才能画起来。东桐这般顺手而画,对画师们是一个很大的冲击。东桐的画功深浅,瞒得了外行骗不了同行,东桐胜在画里的人物多份灵气灵活,虽说功底稍逊他们一筹。他们对东桐的想法再有这么多本的彷画中,不得不佩服起东桐的脑子,毕竟那样的想法是他们从前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