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由着景春赖皮,自顾自的笑着走出帐蓬去,景春在后面跟着很是不服气的说:“你为什么不同我说?”东桐头痛的想,这景春还是失意时可爱,虽说她那时沉默寡言的让人害怕,可总比现在如同跳蚤一样不安分的好奇要強。东桐望一眼景春后,转移方向的说:“景春,你去向别人打听吧,傅冬不会喜欢我在外面乱说话。”景春听后一脸了然的表情,说:“也是,怀真警告过我,不许我乱问你。不过谁叫我一见到你,便觉得问问没关系。”东桐现在明白,原来自个这张脸上写着好欺负的字样。

西朝算得上是东桐见过人际关系最平和的地方。上世东桐那种凡事不理的性子,上头有两个強势的兄姐挡着,都难免有人会到面前来扯点是非,多事的人总想亲眼见到东桐失措生气发怒的样子。可惜东桐自小听多了无聊的话,对那些风言风语丝毫不在意,时间久后,那些人直接把东桐当做木头空心人看,同时消了在东桐面前生事的兴趣。

这个早晨傅冬从帐蓬里张扬的出去后,东桐明白外面的人,一个个眼睛正睁得大大的等着瞧自个的神情。东桐这次来驻地,心里很有数,傅冬的身份摆在那儿,他和自已的一言一行都处在众目睽睽之下,东桐知这些将军夫人个个都是明眼人,大概只有初婚的景春粗心直爽。

傅冬在那夜专程去看成自已和慎行,自已母子俩人和傅冬之间的僵硬互动,如何瞒得过有心人的目光。在众人相处时,将军夫人们围着东桐说话时间多,但那语气里没有几人有多少尊敬讨好,这对东桐来说反而松了一口气。当然并不是人人都能平和看待别人的私事,还是会有将军的夫人明里暗里刺探着东桐,她们口里说着夫妻如何恩爱不已的话题,然后装作随口问东桐和自家夫君如何。东桐听后总是笑而不语。只有景春这个糊涂虫听得脸红红后,时不时凑上去接个话茬儿。陈小百每见到景春这德性,摇头对东桐说:“这景春是如何长大的?”

东桐知景春家中做保镖,这一行从事的人都是重义气性情直肠子的人,也只能是这般性子的人才肯为别人的事情拼命,同样才能招揽得到生意。景春长年累月处在那种环境下,自然是养成不拘小节的性子,要不也不会明显的把她狂恋冷若白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她对女人们私下的小小动作,自然是丝毫不懂。

东桐瞧着都是大家说时无伤大雅的话,便笑着同陈小百说:“这样多好,能够慢慢长大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陈小百听东桐的话后,惊讶的快快打量东桐一眼后,眼波闪闪后赶紧移开。

东桐和景春走到帐蓬群的空地时,很多人的眼光往自已身上扫过来。前几日那种紧张的气氛明显消散许多,东桐暗想着,原来傅冬早上那一出戏,也是有所贡献,至少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平时爱打探的几个夫人,跟在陈小百和杨梅的身边向东桐走过来,陈小百转头瞧见跟着过来的的人,眉头一皱后,脸上带笑的走过来对东桐说:“桐,孩子们总是这般玩耍,我有些怕他们以后玩心重,反而没心学业的事情,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东桐笑望着玩耍的孩子,想想后说:“我闲着的时间多,这河边沙多不知能不能取一些放在空地来?如果行的话,我愿意陪着他们在沙上画画,打发下时间。当然这也要孩子们愿意。”陈小百听东桐这话喜形于色的说:“桐,现在画册风行,我想着我的孩子要是愿意学画画,将来也能有碗饭可以吃。”东桐听陈小百这远大志向的话,赶紧拦住她说:“小百,画这事情要孩子有兴趣才行,我只是同他们一起在沙上画画,无法做他们先生。”

东桐对自已的画功是相当不自信,自个年纪小小时培训过,但同那些上过专业学院的人,还是大有差距,这种误人子弟的事情东桐还是有些怕,平时带着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乱画,也不过是让他们在闲暇时添上一段情趣,而且这兄妹两人对这方面并没兴趣,就同当年的东桐一样,当做是打发时间般。

杨梅听后笑着说:“桐,我儿子有人愿意陪着他画画,我心里就放心。别的我可没想法,我只是不想到时回去后,我爹娘问起时,他说天天在这玩。现在有人陪他们画,以后回家时自是可以说,是在学画画。”东桐现在是骑虎难下,难怪有一首歌,唱得就是冲动惹下的祸。东桐望着身边围着的人,再次申明说:“我只是陪着乱画,以后他们当中有人有兴趣,还是要另外找先生,好好教他们入门。”

陈小百听东桐一再这么说,忍不住笑着说:“桐,我们没当你是现在那个卖得很旺那个画册的画家,只当你陪孩子玩,你就不要客气了。”站在一旁的景春隐约有些明白,她那时与东桐一起住过,东桐虽说没有当着她的面画过,但从来没有避过她的眼。景春没有向人提过东桐会画那些事情,对怀真也没有提过,她心底一直觉得东桐并不想让人知晓这事情。现下见到众人围上来,便笑着同东桐说:“桐姐,你就当陪着打发时间,画得好不好,我想大家也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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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妖邪的眼睛

战事进入白热化状况,帐蓬群的女人们脸上也浮现出担心的神色,男人们不再和平常一样,爱同军卫们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反而是默默的陪着军卫们一起查看阵式。前线战事处在紧张段阶,东桐每日午后依旧陪着孩子们在空地里画着沙画,顺带让孩子们放松紧张心绪,谁说年少不识愁,这些孩子处在紧张的气氛中比平时更加少语起来。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战事进行中东桐最怕听到的是伤亡消息,还好到目前为止只听到有伤的人数,还没有听到亡字。怀真大人连着几次来边城送急用的物资,最近一次他专程过来对东桐托付说:“东姑娘,你性子沉稳,景春就要麻烦你多加照顾。”怀真这话说不说,东桐对景春的事情都会惦记着。恢复本性后的景春,她的身上散发东桐一直渴望拥有的品性,景春对事对人都散发出纯真天然个性,有一种未经世事的质朴。

景春是在怀真离开后,听到东桐转述的话。当时她眼圈红着说:“他这么忙,还要操心我,我真是让人不省心。”东桐听后轻拍景春的肩,景春对怀真应当是甜蜜的负担才对,不过东桐望着景春,也无心去打趣她。景春好一会后才抬起眼睑望着东桐说:“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明知他在做大事,我心里还是希望能偶尔见到他。”东桐苦笑望着景春,有情人总盼着常相守,景春在这一点上面并没有错,错的是时局。和虎视眈眈的侵略者。怀真身处其位自当尽职尽责的付出,身为他的身边人除去支持外,还是只有支持二字。

东桐轻拍景春的肩,扯开话题说“小百今天煮食,我们去帮着打下手,顺便去偷学下。以后怀真大人有空时,你可以煮给他品尝,让他知晓你也是相当的能干。”景春听东桐这话笑起来摇头说:“怀真说过,我不喜欢做这事没关系,我只要能把食物煮熟就好.真要吃美食他来做。”东桐瞧景春重新笑逐颜开的样子,想想说:“那好,你去找慎行这些孩子们一块玩,我去偷艺。”

东桐安抚好景春,看到她在空地里拉着慎行的手,笑着说要同他们一起玩,那些大小孩子高兴的点头叫起来。东桐进到煮食间见到陈小百和另一个叫中月的女子正忙碌着,一低头便瞧着地上摆放着要清冼的菜,东桐顺手拿起来用水冲冼起来。陈小百和中月听到水声,转身瞧到冼菜的东桐,中月笑着说:“桐,又来偷学小百的菜式?”东桐听后淡淡的笑着点头说:“我不能虐待我孩子的肠胃,只能到这里来跟大师学习。”陈小百和中月听得嘻笑起来,中月笑着说:“小百,瞧桐都如此说,你就好好传她两招。”陈小百笑着摇头说:“哈哈哈,她是找个借口帮我们做事,傅家有名煮菜大师,那里还要学我做家常菜。就是傅统领身边的灰爷都会一手好菜。”

东桐历来不同人提起自已与傅冬的真正关系,而慎行也不提家中事。陈小百开始怀疑过东桐和傅冬关系并不好,可是那天早晨陈小百亲眼见到走出东桐帐蓬的傅冬,脸上有着难得的温柔表情,从那以后陈小百才开始打趣东桐,东桐每次只是笑而不语。东桐听陈小百这半推半就的举动后,表情慎重的对她说:“技不怕多,越多越好,我把你们的好菜学好后,战事平息后我便回去开个小小的酒店,专出各位将军夫人的拿手好菜。我想一定会生意兴隆,财源茂盛广进。”

陈小百听东桐这话后,望着她直摇头说:“桐,我发觉只有说到挣钱方面时,你的双眼才会光彩照人。象统领那般伟男子,我们提他时,都从来没有瞧过你眼睛发亮过。”中月很是赞同的点头说:“小百只要有人提她的夫君,眼神一定是含情脉脉。”陈小百听中月如此打趣她,一时有些脸红的说:“中月,你不用别人提你夫君,你自个想着便会脸红。”东桐听这两人的对话,明白这两人那是对自已说话,分明是显示幸福让自已听。

东桐知道傅冬在众人心目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听着这两人明显为自已没有激烈表示对傅冬深情不悔,为傅冬有些打抱不平不小心透露出来。东桐当下把冼净的菜递给陈小百,对着她眼睛故意眨个不停的说:“小百,傅冬的光芒太闪了,你瞧我面对他时,就是这般的闪。”陈小百和那女子初时瞧东桐突然眨过不停的眼睛,本来担心东桐是不是眼睛突然有毛病。当她们见到东桐用力眨眼,口里说着自已面对傅冬也会这般的话后。两人轰然大笑起来,陈小百忍笑说:“原来统领这么多年来一直惦念你,是因为再也找不到如桐这般有趣的女子。”东桐现在知晓难怪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自已玩笑的举动,经过别人的眼睛,都可以化为傅冬为何会情深如海的证明。

煮食间里锅碗相亲吻多少会传出小小声音,陈小百对自已热爱的事业,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她站在锅边时有种闲人莫来的大将风范,整个煮食间便是她的战地,为免影响到她的一鼓作气的好土气,东桐和中月两人只有站在帐蓬口子要学习的权利,陈小百会站在锅台边,一边激动的挥动着锅铲一边口里大声音念叨着,她多年来的心得体会的秘籍。东桐和中月两人只能屏气凝神的听着她说:“瞧,先干锅下油,起火时动作要快、、、、。”陈小百是个好师傅,说得非常的详细认真,要注意的地方都提点分明。

东桐和中月两人正听陈小百传授多年磨练成大师的成果时,两人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叫道:“夫人。”东桐瞧瞧中月低声说:“是叫你的。”中月回头望一眼东桐回过头,对东桐轻声音说:“怕是找你的。”东桐这下万般的无奈转过头,打量站在身后的年轻军卫淡淡开口问:“请问你找谁?”

那军卫打量一眼东桐后说:“张大夫要我来找夫人有事?”东桐望着这年轻军卫澄澈的双目,只能对中月轻轻摆手说:“我去去就来。”中月听后点头说:“你放心走吧,要是晚来的话,我们会帮你留好饭菜。”东桐在那一日抢救伤员,也算得上一举成名,这些夫人的眼里不再同从前那般轻飘飘的打量东桐,反而多少对东桐有些好奇。

东桐跟着军卫还是在那个楼外碰到张大夫,只见他神情严肃的对东桐说:“夫人,我们今天还是要请夫人帮忙。”东桐一听立在楼外对他说:“张大夫,我再对你说一次,我不懂医术。”张大夫望着东桐说:“不用你懂医,上次那个女将军你面对她这么久都没事,这回请你帮我们给她眼睛绑上黑布。”东桐不得不再次点头。

走进楼群后,楼道那里依然如故的坐着几个神态木然的女医卫,东桐从她们身边穿过时,忍不住好奇的用手在她们眼前闪动几下,张大夫回头瞧到东桐这举动后,笑着说:“夫人,这没有用的。她们中了那女将的法术,没有到时间解不了。”东桐听这话后,想着那个敌国女将,原来她是那么邪门的人。

东桐跟着张大夫进到那间病房后,房间里面别的床上是空荡荡的,房间里也没有站着别的人,只有面对门口的床上,那女将一人半坐在床上对门口狞笑着,东桐跟在张大夫身后进去后,她对着张大夫和东桐两人更加狞笑的历害,直笑得东桐皱眉。张大夫进来对她说:“你不是一直要见那个帮你拔箭的人吗?这位夫人就是。”

那女子听后,恶狠狠的瞪着东桐说:“你为啥要救我?”东桐望着她淡淡的说:“一条命,能活着多好。”那女子气急的对东桐说:“你知不知道我不要你抢救?”东桐对着她慢慢摇头,脸上神情极其淡漠的开口说:“我不知道你不要人抢救,不过你一定要死,我也不会反对。一心要求死的人反正抢救活了,也是浪费时间。”“哼”张大夫在后面听到东桐的话,哑着嗓子哼一声。

那女子没想到东桐会如此说,一脸气愤的说:“我要活下去,瞧是你浪费时间,还是我浪费时间。”东桐听她那话,并不生气的说:“那你安份点让人帮你上药,不用这般整治人。”那女子冷冷的笑着打量一眼张大夫后,对东桐说:“我整治她们又如何,谁叫她们多看我一眼都不敢。还骂我妖女。”东桐觉得那些女军卫骂得对极,这般德性的女子正可算得上妖女。

那女子望望东桐身后的张大夫,再笑面虎般对东桐说:“这样吧,你盯着我的眼,我问你的话你能有条理的答,以后我就不为难她们。”张大夫听后赶紧说:“夫人不能应承她。”那女子冷冷笑着说:“我就知西朝的女子没用,个个只会躲藏在男人身后。”东桐听后笑着说:“不用你激我,我应承你。我也不想以后时不时要来探望你,我和你的交情没有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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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节八卦对话

张大夫望着面前这两个女人,一个女子满脸杀气威风凛凛,那是经过战场磨砺而得来的。而另一个女子云淡风轻,明显是没经历多少磨砺,可是这个女子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到时自已不用来别人来收拾,也只有磕头谢罪这条路可走。张大夫听东桐应承下那女子的事后,一时间便有大势已去的感觉,腿略微发软的瞧着神情平淡的东桐,很是佩服她的确是胆大包天的那种人。

张大夫自然是了解这名叫红云的敌方女子,经过这段日子在这里医冶以来,倒在她那双眼光下的人,有经过战场拼杀的女军卫,也有见惯血腥味的女医卫,以至于到后来,这间房间里面的伤员都不得不转移到别的房间,以免给她的睛睛盯住后,连祖宗八代的事情都会向她交待得清清楚楚。

东桐搬来一张凳子,在张大夫担忧目光中,坐到这女子的床前,打量着眼前这个艳丽的女子,缓缓开口说:“姑娘,我瞧你也算得上巾帼英雄,如果给别人知晓都是你问我答,你这面子上怕是不好看,不如我们互相问互相答,这样彼此不吃亏,也不败坏你的一世英名,你瞧这样才算得上公平合理对吧?”

那女子听东桐这一番言语后,大笑起来又赶紧捂住胸口说:“哈哈哈,从我会法术以来,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自不量力的人,好,我应承你。到时也要你自已能够清醒的对我问话才行。”张大夫立在东桐的身后,听这两人一来一往的对白后,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而红云打量一眼张大夫后,想想说:“张大夫,我想请叶信将军给我们做个见证人,以免这位姑娘事后不认帐。还有要防范你背着我动手帮她。”

张大夫冷眼瞪红云一眼,觉得自已冷汗都要冒出来一般的望向东桐,只见她的神色没有一点惊惧,摇摇头想想后赶紧出房间。这女子捂着胸笑笑打量东桐一眼,轻飘飘的对她说:“我叫红云,你怎么称呼?”东桐笑笑答:“红云姑娘,你直接叫我东桐。”红云听东桐的话后,皱眉的望着东桐说:“你与傅统领的夫人有啥关系?”东桐正要回答时,张大夫又进房间来,对东桐说:“夫人,你不用同她说太多,一会她还会问你这些。”

东桐笑着打量一眼红云,好奇的问:“红姑娘,这给你眼睛绑带的事情,为啥张大夫不能亲自帮你绑?“红云瞪一眼张大夫后,对东桐说:“我不想嫁他,所以不能让他碰我。我们那里的人,没有你们这里个个都这般不重贞节。”东桐对西朝的事情都不了解,更加不用说别的国家会有多少了解,正感叹红云的国家还真是保存古朴精神时。张大夫已经冷冷的笑起来说:“红姑娘这话说得真好听,你们成亲前的确相互之间小手都不摸一下,可是你们成亲后是什么都可以乱摸的,不管是不是自家的夫婿照摸就是。我们西朝的人,成亲前男女来往言行举止彬彬有礼,成亲后夫妻彼此大多能相互尊重,西朝的人大多数成亲后,也不会同你们那般放肆乱来**往。”

东桐看着红云的脸涨红后叫嚷着说:“成亲后,两人处不来,难道还不能分开?再去瞧瞧别的人吗?我不相信你们西朝的人,个个都是夫妻相守到老。”东桐在一旁听得兴起,原来红云所在的国家成亲前保守的过分,所以成亲后大家彼此开放的同样过头。东桐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张大夫又笑起来说:“当然行,我们这边那一方出问题后,大家都是一拍两散,而你们那边是暂时大家都不换,而是两个人另找他人,一个又一个轮着换,直到双方都换到满意的人,才各自安心散伙。”没想到今天会听到如此的猛料,东桐这一时觉得值得来这一趟,想来这些台面下的事情,平时是听不到如此直白的描述,放在台面上说起来,用得最多话怕就是现在小三常用语言“是为了爱情而涉足别人的家庭。”东桐眼睛放光,忍住要冲出口的话“这料还有吗?有的话再下重点吧,好听。”东桐不管说不说,都没有机会再听猛料。

叶信将军来得真快,他带着随从进到房间后,见到房间里面的东桐,再打量吵红眼的张大夫和红云姑娘,直接朝着张大夫发问:“张大夫,找我来何事?”张大夫望望东桐和红云姑娘,走过去凑近叶信耳边说起来,叶信听得眉头皱成山的纹路,望着东桐说:“夫人,你还是好好想想,红将军是有名的女少将,她会法术而夫人你是啥都不会。”红云听叶信这话冷笑起来说:“叶将军,我请你来是做公正人,我的法术对从来没有修练的人并没有杀伤力,再说东姑娘已应承下来,叶将军你在一旁见证就是。我们两人并不会拼个你死我活,那样我胜了也没啥意思。”

东桐在一旁听后点头赞同,叶信只有点头应承下来,说:“那几时开始?”红云望一眼东桐说:“我想不浪费时间,就从现在开始,到午饭前结束,行不行?”东桐是不知者不惊惧般的点头,叶信瞧到这情况,只有跟着点头说:“那好,既然你们双方一定要进行,那么我也会叫人如实记下你们的对话,现在开始吧。”

叶信将军的话音一落,红云脸上便浮现出温柔得近似妖邪的笑容对东桐说:“东姑娘,从现在开始你要盯着我的眼睛看,当然我同样会盯着你的眼睛看。”东桐点点头后,想想不对劲的赶紧同她说:“红姑娘,我怕盯你的眼睛太久后,我的眼睛会酸痛,那时我要求闪一下眼再继续行吗?”病房内只要听到东桐话的人,全都愣住后,半会听红云笑着说:“行,只要你能闪开就行。”

红云有一双大眼睛,此时眼波中水波涌动,雾气朦胧含情脉脉的望向东桐,只瞧得东桐鸡皮疙瘩起来后,她才慢慢的问:“东姑娘,你此生最爱的人是谁?”东桐听这话,明显是私生活一类的事,东桐最不爱别人问自已的私事,当下就有些不高兴的答她:“红姑娘,我不喜欢别人问我的私事。”红云一听愣怔后,眼波迷雾再一次生起,双眼更加显得水汪汪的对着东桐双眼问:“哦,那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谁?”东桐听这话张口就答:“自然是我的家人。”东桐回答后赶紧开口对红云问:“红姑娘你的意中人是谁?”东桐是想着我也不能吃亏才问的。红云笑笑慢慢回答说:“目前还没有。”

东桐和红云问答许久后,大家说来说去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事情,这两个不同国家的女子用实际行动证明女人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具有永不言败的八卦精神。不过叶信和张大夫两人这时反而更加的关注起东桐,两人瞧到东桐的眼神依旧清明,眼里还明显的闪烁着浓厚的好奇色彩。这时红云突然袭击的直接问东桐的私生活:“你与你夫君关系可好?”东桐想想自已和傅冬,一直以来相敬如宾的关系,在现代社会算得上是良好的关系,便很自然的答道:“好。”东桐心里不平,追着红云问:“你们为啥要来围困西朝的边城?是否我们西朝曾经伤害过你们?”

红云停了片刻后,想想说:“西朝好象没有伤害过我们国家。只是我家公主貌美如花,他听说西朝的统领生得难得的俊朗,而娶的傅夫人相貌平平极其不得他喜欢,公主一时意愤兴起才带着随行的军队赶来边城看热闹。我们到边城外时,边城守将此时已不许我们进城。我家公主在城外,曾远远的见过傅统领巡防的身影后,我家公主对他一见钟情,就想着反正他夫人相貌平平,自已容颜极美,不如借联姻的事情成就双方的好事。可怜我家公主的一片芳心,不但没有让傅统领接受,反而另生别的事情。公主很是生气,派我来直接面对统领本人,细细说说我家公主样样皆好的品性,谁知我会给人误伤。”

东桐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对劲问:“红姑娘,你不是在战场上受伤的吗?”红云慢吞吞如同老牛拉车般的说:“我只是想借打仗的时机,受点小伤顺带见上傅统领一面,把我家公主对他执着心意,好好表白一番,谁知我乌龙让人伤后,到这里这么久后,还无法面见统领本人,我不得不用法术从周边人身上打探消息。”

东桐听得呆若木鸡的想,原来美色的确诱惑人,不过还会有这么一位花痴公主,也是极其难得,别人打仗她带着大部队来瞧热闹,嘴里还要提“男色”两字。不过东桐还是不明白,堂堂的一国之主,难道由着自家女儿为了一个男人乱来吗?东桐淡淡的开口继续问:“你们的国主由着公主带着军队来围城吗?”红云轻轻摇头说:“你们西朝人误会我们,我们不是来围城的,我们只是出来游玩时,只是碰到这般事情,现在走也走不掉。”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乌龙闹剧

估计房间里的人,谁也没有想到会听见红云给出这种答案,本来寂静的房间到此时连呼吸的声音都压抑下来。东桐的眼睛有酸帐的感觉,不由自主开始飘移定不住眼神,盯着红云的双眼变得朦胧起来。红云眼里的雾水减少许多,眼睛里面失去了开始时那种水汪汪的反应,整个人显得有些木然呆滞。东桐停下来话题,脑子里很恍惚的回想起刚刚叶信将军的话,想不通这红云还算是有点名气的人,这话怎会说得如此直截了当直白。

东桐初初同红云对话时,多多少少是存了警戒的心,毕竟自已同红云实力悬殊是无法站在同一高度上比赛。她是重量级的选手,自已是轻量级的选手,东桐心态极其放松,想着自已就是输也等于是胜出一局。

东桐听红云问那些五花八门问题时,听后心里是非常的佩服她,认为以她这么有名气的人,还愿意低下头扮锗吃老虎才是真正的高手。这样的一个愿意服软的女子,难怪可以做到将军,还能让张大夫对她有所提防。东桐从来不是一个能干的人,对于那种能干有能耐的人,打自心里对她尊敬。就如同一个小学生有机会同大学生共处一样,小学生看成大学生的目光包含着是无限的崇敬。东桐是抱着学习的态度面对红云,那怕红云开场时无厘头的问话,东桐都以为那是为后续问话所做的必要铺垫。

东桐现在听红云这话,觉得有些失落感,一个高大形象就这么倒塌下来。东桐对两人之间的问答也没有心力进行下去,觉得没有必要说下去。一个国家要发起侵略战争总会找个好的借口,据说有个国家的借口是西朝人瞧不起他们国家的在此经商的人,才围城以示警告。只有红云家公主对手下人直言,是为了男色才奔波来此。

叶信此时轻轻的走到红云的背后,神色慎重用手轻轻的比划起来,直到东桐稍稍抬眼。他才慢慢张口无声的对东桐说:“夫人,请继续乱问她一些事情。”东桐瞧懂叶信的意思后,想想自已肚子里没有多的墨水,高深的问题一个也不会,那么只能问红云的家常私人事,东桐望着呆滞的红云问:“那你喜欢西朝那位将军?”

东桐这话一出口后,叶信听得直摇头望向东桐。不过,他同时示意张大夫上前来打量红云和东桐两人的状况。东桐原以为红云不会再说话,等到好半天后,谁知红云还是开口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说:“我喜欢叶信将军,他那人瞧上去性格就好,我想相处起来一定不错。那傅统领我远远的瞧着就觉得浑身冰冷,他的气场太冻人。难怪从前傅夫人会出走,实在是因为他性子太吓人。”这红云说着自已的事情,还要稍带上傅冬的家事。

东桐想抬头却重得有些抬不起,心里这时有些着急起来。叶信这时正紧张的示意张大夫检查两人动静。听红云的话后神色尴尬起来,又见到随从一字不动的记下来,脸稍稍略红后无声问张大夫:“她们两人如何?”张大夫此时已站到东桐的身边,侧目而视的瞧东桐几眼后,再打量对面红云的双眼。

红云此时双眼没有一丝雾气,眼里也没有一丝的灵活性,张大夫瞧后眉头一皱的望着叶信摇头。东桐正为自已抬不起的头暗自着急时,张大夫在东桐耳边轻轻说:“夫人,你现在盯着她的双眼,语气温柔的慢慢对她说,你要回来了,你要醒来了,你在这里安好无事。”东桐听后明白这红云比自已还显得不对劲。东桐听张大夫的话盯着红云的双眼,语气轻柔的说:“红姑娘,你要回来了,你要醒来了,你在这里安好无事。”

东桐说完这话后,头上有厚重的布直接罩下来,东桐慢慢伸出手想去扯落下来。张大夫用手拉住布罩说:“夫人,红姑娘,你们闭上眼,都不要去扯这布。现在你们慢慢放松下来,等到我们说可以打开布时,你们再去掀开它。”东桐历来是听大夫话的人马上停手不扯。听张大夫口气那红云和自已一样是让布罩住头的。

东桐只觉得厚布下自已呼吸声音可以清楚的听到,闭上眼睛后对外面的动静听得更加的分明。只听到叶信将军小声音叫道:“红将军,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你只是暂时别乱动,现在你身边守着的是女军卫,她会帮着你。”东桐听叶信这话,心里也有些惶恐,想着自已的这一双眼睛是一定要保住,将来还要靠它挣钱,靠它做隐形富豪的梦。东桐这时有些怕起来,怕自已的眼睛要是看不见后,到时自已对未来美好梦想完了不说,还会拖累到慎行兄妹两人。

东桐放在腿上的手握紧拳头抖动着,有一双温暖带有安抚的手按住东桐的手,有个女子贴近东桐说:“夫人,你的眼睛不会有事,只是你现在要闭上眼睛,不要去想太多。刚刚已让人去通报统领去了。”东桐能感觉到自已的身前半蹲着一个女子,她的双手正安抚的盖着自已的手,东桐慢慢的手不抖动了。东桐想对这女子说声“谢谢”时,才发现嗓子发干无法开口说话。这时那女子轻轻拍拍东桐的手,有一个男子伸手给东桐号着脉,一会过后东桐听到张大夫声音:“夫人你还好,现在只是稍稍累了一些,不会有啥大事。不过回去后要多多休息。暂时不要说话。”

东桐听张大夫的话后,心绪放平和下来。身前女子温柔的握紧东桐,笑着低声音说:“夫人,你真历害,可以盯着红将军看半天,还能清醒的同她对话,到最后反而还能明明白白的呼唤她。这些事情对从来没有修练过的人来说,算是一个奇迹。”东桐的手动了动,那女子安抚的按按她说:“夫人,没事的。你继续闭眼放松。”

时间在等待中每一分都是煎熬,东桐听得出房中众人不同的呼吸声音。那红云也一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东桐清楚的听到房间外面,又有人进来的脚步声音,能听到叶信说:“这、、”然后让人阻止的声音。东桐身边的女子轻轻拍拍东桐的手,便松开了她的双手站直后退开东桐身前。东桐忐忑不安的紧握拳头,身边有个男人靠过来后,东桐一时僵硬的直着背,后来想想应该是傅冬。

一双温热的男人手,把东桐的双手握着牵起。在东桐耳边轻轻说:“桐,我来了。你不会有事的。你再闭一会眼睛,要是想睡觉,你就睡吧。”东桐听到傅冬的声音后,一时整个人松驰下来,身子直接往后面椅背软下去,睡意深浓起来。

东桐再醒来时躺在帐蓬里的床上,身边守着的慎行瞧到东桐伸手揉搓眼睛动作时,赶紧拉着东桐的手说:“娘亲,你的眼睛不能揉。”东桐望着一脸紧张的慎行笑着说:“慎行,你今天比娘亲醒得还早,还会守在娘亲床前,真乖。”东桐说完后,很感动自家儿子守在床边的亲热举动,伸出手拉过慎行,对着他的脸蛋就重重的亲上一口。

慎行坐直后打量东桐的眼睛笑着说:“娘亲,你再闭闭眼好吗?”东桐奇怪的瞧着慎行,慎行用手合上东桐的眼睛后,放开手后瞧到东桐并没有睁大眼睛,他赶紧往帐蓬口跑,出去后东桐在房间里面都听到他的叫声:“青叔叔,我娘亲醒了。”东桐正奇怪自已早上醒来不是正常的事吗,还值得慎行如此惊喜的同人汇报,东桐轻轻的摇头,正想睁开眼睛时,听到陈小百在帐蓬外面大声音说:“桐,你不要打开眼睛,记得要闭着。”

东桐自已也觉得上眼皮沉重,东桐听陈小百的声音,想想后笑着闭眼躺在床上,赖皮偷懒一点时间。东桐听到有脚步声音进来,想睁眼时一双女子的手轻轻的虚盖在东桐眼上,陈小百笑着说:“桐,我松手后你暂时不要张开眼睛。”东桐“嗯”一声后,陈小百松开手后,笑着说:“本来是我要去煮食间帮你端热饭菜过来,这景春抢着要去。”

东桐听陈小百的话闭着眼笑着说:“不用帮我去端饭,我今天早上醒来怎会这么累,我再躺躺便起来自已去用餐。”陈小百正要说话时,外面又进来几个人,陈小百从床边凳子上站起来,东桐觉得床上一沉,有人半抱着自已坐起来,东桐听到傅冬说:“张大夫,你瞧瞧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东桐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给人号脉起来,一会张大夫说:“身体还行,不过要休养一阵子。”

东桐用力睁大眼睛望着房间站着许多的人,东桐转头瞧瞧半抱着自已的傅冬,傅冬盯着东桐的眼睛对张大夫说:“这眼睛会不会有损伤?”东桐转过头去瞧张大夫,张大夫打量两眼东桐轻轻摇头说:“我一会开点明眼的药,服用两天就没事情。”东桐盯着张大夫,慢慢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情,双眼赶紧往帐蓬的窗口处看,外面天色正暗着,这已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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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自在

房间里的人全散去后,东桐从床上坐起来,抬头望望已站起来的傅冬,东桐的嘴动了动后说:“多谢你。”傅冬低头望望床上双眼满是血丝的东桐,难得见到她会有如此娇柔的一面,平时神情清淡又自立。东桐现在的头发全披散开来,如瀑布般的散乱着。东桐正用一只手挽着发,另一只手习惯性的到枕头下摸钗,结果摸了许久都是空。东桐对站在床头的慎行招手,慎行赶紧凑近东桐身边后,东桐拉着他轻声音说:“帮娘亲去外面找根直的树枝过来。”慎行听后点点头就往外走。

慎行出去后,东桐从怀里掏出帕子把头发束好后,拉拉身上的衣裳后,瞧着背对自已的傅冬赶紧下床。东桐走到桌边瞧到景春端来的饭菜冒着热气时,才觉得自已的肚子饿得可以吃一头小羊。傅冬此时坐在桌边沉思默想着,东桐瞧后暗想着这傅冬今天事不多吗?这不能怪东桐,她平时没有渠道可以听到傅冬的消息,帐蓬群的女人只会对东桐和傅冬两人私下相处感兴趣,东桐不会同她们去打听傅冬的消息,以免多添些谈论。

东桐望一眼沉思的傅冬后,赶紧去沐浴的一角进行简单的梳冼,把又松下来的布巾再次绑紧。等到东桐转过遮挡处后,傅冬面前的桌面上已摆有卷宗,傅冬神情格外严谨的看着卷宗。认真的男人是最帅气的,东桐瞧着这样的傅冬也是认可的。

东桐慢慢走到桌边,打量一眼傅冬后,开始吃起饭菜来,东桐是头也不抬的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头发再一次松下来时,东桐放下筷子微微皱眉头,拾起掉到地上的布巾,再一次把头发挽起来时,直接从桌边拿过一根干净的筷子当钗用。傅冬抬头时恰巧见到东桐把那筷子插进头发里,然后低下头又继续吃饭。想来别的女子从来不会在傅冬面前如此随意,一个个都是端庄大方得体,更加不会有东桐这般耸动的举止。

傅冬略微打量一眼明显自在的东桐,只见她的眼中只有面前的饭菜,别的事情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傅冬望着大口大口吃东西还显示得出文雅作派的东桐,只有佩服两字可以表达傅冬的惊叹。傅冬自然不知面上这些大大方方的作派,东桐在前世可是专门修练过的人,虽说东桐是那种不思进取的性子,可是有个爱美的姐姐,当日为了以后出席大场面时,可以顺便好好大吃一顿美食又不失脸面。姐姐拉着东桐在自家的餐厅里面四面竖立着高大镜子,姐妹俩个专门对着镜子练了许久这种功夫。东桐是那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人,时间久后反而比自家姐姐练得好,当姐姐在大场面上瞧着自已的妹妹可以放心的吃,而自已要学着淑女要小口口的吃,事后气得七窍生烟的冲着东桐说:“我下次不会再拉着你一起,从前有人陪着我饿肚子,现在可好我眼睁睁的瞧着你吃。”结果下次有别的花样时,她还是要捉着东桐一起。

东桐吃完最后一一口饭菜,抬头瞧到傅冬正盯着自已的眼神,东桐赶紧用帕子擦擦嘴,再望向傅冬时他已低头看着卷宗。东桐把用过的碗筷拿去冲冼,再走到桌边站立一会,干脆直接坐到傅冬的对面,直到傅冬换卷宗的空隙中,东桐赶紧对他说:“傅冬,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呆着这儿陪着我们。我这挺好的没事。”

傅冬抬眼望望东桐说:“等会药来后,你喝药后早点去睡。”东桐见到傅冬明显答非所问,明显是没把自已的话听进去,东桐心里生气便瞪着他瞧。傅冬给她的眼神盯久后,低头看着卷宗说:“你还有事情就快说吧。”

东桐望望傅冬想想后咬牙说:“傅冬,我知你公事重责任重杂事烦劳,我这里真的没有事情要烦劳到你,再说你在这里,我和慎行两人也不自在。”东桐言下之意就是傅冬你快点走吧,我们母子俩个也可以活得快乐。傅冬慢慢的抬起头对东桐说:“桐,过阵子这仗结束后,你们母子有很多时间和我相处,你们还是早些习惯这生活。”

东桐听到这仗快结束时,脸上浮现出喜色,接着听傅冬那话后,慢慢脸色沉静起来,望着傅冬淡淡的笑起来说:“傅冬,别人都说你一诺千金,我也相信你是这样的人。”傅冬轻笑着点头说:“我的确是如此,你好象很不服气样的,等到这阵打完后,我们再慢慢说说这些事情。”东桐张张口还要说话时,外面有药味传进来,傅冬站起来走到帐蓬外面,一会端一碗药进来后,递给东桐说:“喝药吧。”

东桐接过温热的药碗,把药碗端到嘴边时,瞧到坐定在桌边的傅冬正盯着自已看,东桐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闭眼皱眉一口气把药水吞下去。这药苦的让东桐想骂人,东桐睁开眼睛吐吐舌头去掉一点苦味,慎行此时掀开门帘子进来,瞧到自已娘亲,如同天热时狗吐舌头一般的样子,顿时笑起来说:“娘亲,哈哈哈,你这样子、、、”慎行正要继续笑下起,望到桌边的傅冬后,赶紧收敛起笑意,从东桐手里接过药碗,顺手递给东桐一支算得上光亮的木钗。

东桐打量着这木钗,明显是新打磨过的样子,慎行这时再过来时,手里拿着干净的碗,见到东桐脸上的笑意,近身边低声问:“娘亲,你喜欢吗?”东桐高兴的抱抱自家的儿子,点点头凑近慎行耳边说:“只要是我家慎行亲手做的东西,我都喜欢,娘亲一定会好好爱惜它。”慎行听后脸红的望着东桐笑。

东桐和慎行两人低声音笑后,两人才想到坐在桌边的傅冬,两人同时转过身子同时望向正在审阅卷宗的傅冬。东桐拉着慎行把他手中的药碗放下后,傅冬这时低着头说:“慎行,可以陪着你母亲亲到床上玩,不过让你母亲亲闭着眼睛陪着你玩。”东桐听傅冬这带有关心的话,暗想着这傅冬现在做戏做到儿子面前来了。

东桐现时才记起红云将军的事情,赶紧扯着慎行在桌边坐下,不管傅冬有没有听直接说:“傅冬,那红姑娘现在如何?”傅冬抬起头望一眼慎行后,冷着脸对东桐说:“她暂时性失明,至于恢复时间长短就看她的运气好不好,这回她是自找的,害人终害已。”东桐想想后说:“那她还要住在医卫楼吗?”

傅冬合上正在看的卷宗,直接盯着东桐说:“我们明天通知她们的人过来城下接她回去,希望她们公主也好自为之。”东桐看在眼傅冬一副要长谈的样子,嘴里应承着“哦”。傅冬望一眼此时明显很懂趣的东桐,皱着眉头对她说:“桐,我希望下一次不要再碰到你做这种事情,你不会每次都这么运气好。你这次运气好,是那女子自视甚高,再说有叶信和张大夫在一边护阵,有些邪门的法术她也不敢使出来,更加是因为她错误的估计了你,认为你多少懂点法术,只是装聋作哑来骗她。才会造成今天你们两败俱伤的情况。你要休养一阵子才会恢复元气,眼睛这几天最好多闭着。”

东桐望一眼傅冬,想着红云拼命过来只是想同傅冬提一句公主的事情,东桐忍不住八卦的望着傅冬说:“听说她们的公主年轻貌美,样样皆好,是每个男子心目中的良人。”傅冬听后嘲讽的笑起来,盯着东桐说:“桐,论相貌你不会比任何人差,那公主我远远的瞧过一面,也不过如此。再说这般花痴的女人,谁愿意娶她如同娶了祸水进家门,这事情你不用想太多,我有一个女人尚可,女人多了事情多,我烦那些杂七杂八事。”

东桐听傅冬这话后,张口结舌的望着他,慎行听傅冬这话捂嘴笑着扯扯东桐说:“娘亲,我陪你到床上玩耍。”傅冬神态自若的瞧着东桐母子,反而是东桐觉得这样的傅冬好陌生,不过这样的傅冬才有人味,不象从前那般的高高在上,让人只能仰视。

傅冬冲着这母子俩人摆摆手说:“你们说话声音轻点,不要影响到我的公事。我今晚是不会走的。”傅冬说得好似东桐母子俩人万般舍不得他一样,而他是不得不留在这里一般。东桐听傅冬这话后,同慎行互相打量两眼,两人笑笑走到床边后,同时脱去外衣,两人打开被子坐在被子里面猜手指,东桐闭着眼睛同慎行正玩得兴起,突然想起自个明天要早起煮食的事情,忙对慎行小声音说:“慎行,明天你陪娘亲去煮食间,帮娘亲做点事好吗?”

慎行凑近东桐耳边说:“娘亲,小百姨夸你今天争气,明天煮食间的事情,她做了。杨梅姨说你不错,下次轮到娘亲的事,她顶了。晴月姨说,再下次的事情,由她做。”东桐正想睁眼瞧慎行时,慎行用手蒙住东桐的眼悄悄说:“娘亲,就爹爹不夸你,你别生气。我觉得娘亲好了不起,下次见到慎思时,我跟她说,她也会夸娘亲的。”东桐轻拍拍他的手笑着说:“娘亲不睁开眼睛,慎行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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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胜

边城的天气渐暖,人人的身上都只穿着两件单衣裳。而这仗打了好几个月,还在继续打着,双方从西朝弱势的的局面,现在已开始有所扭转。守护的军卫们脸上的表情一天比一天放松,东桐相信傅冬说的话,这仗快打完了。

军卫们不同从前般,休息时在帐蓬群边站着都是严肃的表情。现在他们当中性格活跃的军卫在休息时,反而有心情留下来陪着孩子们一起在沙上画着画,有时还会顺带教孩子两招拳脚。东桐午后同女人们总是爱呆在帐蓬群的空地里,时常在一旁瞧着放松下来他们,也只有这时东桐才意识到,他们也不过是年纪略大的大孩子。只是在护卫时神情严肃的让人误以为已是有担当的男人。

陈小百现在对儿子以画谋生的美好想法,在现实面前不得不放弃。那孩子是一个非常聪颖的人,只是在这方面实在是没有天分。众孩子一起在沙上画着帐蓬,明明他比别的人都用心,可是别人画的是帐蓬,他画出来不管左右如何看都象是狗屎堆。帐蓬群的孩子们虽说算得上懂事,可是人人瞧见那狗屎堆后,还是忍不住大笑出来,笑得那孩子強忍着泪水站在那里。

东桐本来是远远的陪着女人们站在一边,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后心里高兴着,再一打量那孩子可怜虫的样子,瞧着慎行也是拼命忍笑的表情。东桐赶紧扯扯陈小百,两人快步过去后,那孩子算得上是坚韧,泪水没有流落下来,只是挡在那画前不许人看。东桐瞧过别的孩子的沙画,虽说画得不是太好,至少帐蓬的样子画出来了,东桐转到那孩子身前,轻轻拍拍他说:“让桐姨瞧瞧可好。”那孩子抬眼望到东桐鼓励的眼神便闪开去。东桐瞧到沙上的狗屎堆后,略有些怔忡后,再想起远远的瞧着这孩子的确是用了心在画,孩子很紧张的抬眼瞧着东桐。

东桐喜欢这孩子做事的认真性格,专门装作极其用心左右细细打量这画后,脸上泛起笑意的对这孩子说:“不错,我瞧你画得极其有创意,深具有开创派的潜力。要用心去打量的人,才能从中看得出来你的诚心。”东桐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不过听上去是好话。这孩子脸上马上浮现出笑意,神情也显得轻松起来,对东桐说:“桐姨,我会认真画画。”东桐却有些害怕起来,东桐说得只是让他下台阶的话,不想到最后误了他。东桐点头想想后笑笑说:“你现在还小,可以学习更加多的知识,大了后再从当中找找你最感兴趣的事情去做,到时可以把画画当做是闲散时的爱好,陶冶情操用。”

还好东桐事后加多一句,这孩子的确是非常认真的人,多年后他成为西朝年轻一代最有名的大夫。他对病人态度良善,行医高明到人人传说,只要留最后一口气,到他手里都活得下来的程度。而他的画画却从来没有人能看得懂。当然这都是后话,所以我们要感谢在我们年轻时,出现在我们身边的人,他们的言行影响我们的世界观和未来。

陈小百瞧着自家的儿子又笑开颜的样子,自然是跟着高兴。而孩子们个个用心打量着那狗屎堆。慎行事后私下问东桐:“娘亲,我瞧着哥哥画的就是狗屎堆啊?”东桐笑望一眼慎行说:“娘亲喜欢哥哥的认真和用心,只要努力过的人,娘亲都会赞赏。”慎行似懂非懂的想想后笑起来说:“我明白,哥哥长大又不用象娘亲这样,要画画来养活我和慎思。他可以做别的事情。”慎行声音略微大声,东桐捂住他的嘴摇头说:“慎行你放过我吧,娘亲可不想画到手疼痛不已,这事情以后不要宣扬。”

陈小百私下同样问过东桐:“什么叫开创派画法?”东桐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就是开创前人没有的画法,不过听说那样的人能够成功是非常的少见,生前都是困苦难受活着,只有极其少之又少的人在死后成名。”陈小百一听就说:“我不要我儿子那样,他只要活得衣食无优我心就安稳。”东桐听后笑起来说:“那只有学医,不管何时何地,从医都是一条最安稳的谋生之路。”陈小百一脸了然的说:“桐,还好你提醒我。”

东桐瞧着陈小百再次感觉到天下父母心,用心良苦在孩子少少年纪时,就开始担忧他的将来,细细的为他规划未来。不过东桐对自家的孩子是了解的,他们历来是各有主张,慎思是早早选择修行这条路走,对他们未来的要走的路,东桐民主的由他们自已决定,做母亲的只会默默支持。

陈小百的心绪一打开后,反而有兴趣跟东桐讨论画的事情,对东桐说的开创派尤其有兴趣。东桐只是浅浅的笑着听她说,东桐不可能说自已的前世,有一次去看画展,那次展出的一副画没有人看得懂,介绍说画得是花。东桐仔细盯着画看,只看到墨汁一吊吊的挂在那里,还真没找到花最后的影子。不过主办方当时说得好,说画者开创新一代的画法,他具有开创派的潜力。那画是高价给买走,事后东桐同姐姐提起时,姐姐笑眯眯的摸摸东桐的脸说:“笨妹,是他家里人买走的。那画展能够成功举行,他家可是砸下不少的银子,举办方的人那有不知要说些好话锦上添花一番,只是难为那主持人想的出这说法。哈哈哈,妙趣横生”

东桐嘴角笑意深浓,陈小百知从东桐这里听不到别消息。东桐这人初初瞧着觉得不好亲近,可是接近后还是挺平易近人,只是有时她不想说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多说一字。陈小百瞧着这样的东桐摇头说:“桐,你的性子太淡定,这样很吃亏。”

东桐听陈小百的话,很想说“我不是淡定,我只是认命。”可惜这话还是不能说,东桐只是笑笑的说:“我才不淡定,要不上次那会害得自已差点伤了眼。”陈小百听东桐这话想想笑起来说:“不过也好,统领百忙之中亲自护理你一夜。唉,你们那夜等慎行睡后,好好的亲热一番对不对?”东桐对西朝的女子凡事说到后面,都要带点色的表达,现在已能习惯笑着瞧她不答不脸红。

东桐那夜自然是好睡,许久没有抱着儿子睡,母子俩人玩累后倒下就睡。到第二日早晨起来时,东桐的手是给人按住的,东桐挣扎时,傅冬淡淡的开口说:“你忘记你的眼不能揉搓吗?”东桐听到傅冬的声音是彻底的清醒,手软下来后用力睁开眼睛瞧到着装好的傅冬半弯腰站在床边,而这时慎行已习惯的用手揉搓双眼坐起来。傅冬当下皱眉说:“你们母子这德性都要好好改,很容易伤眼。”

东桐当时瞧瞧慎行床上的明显是睡后刚收拾好的样子,再望着傅冬皱眉瞧着自已的眼睛,东桐赶紧坐直后客气的笑着说:“多谢你。我的眼睛没啥大事,我看得清楚人。”傅冬站直后望一眼东桐对慎行说:“慎行,别让你母亲亲去揉眼,你自已以后早晨醒来也要记得,不要去揉眼。”慎行瞧一眼东桐的眼睛后,赶紧对傅冬点头说:“爹爹,我会看好娘亲。”

陈小百撞撞东桐又说:“甜滋滋的吧,我们私下里说,很想瞧瞧统领大人眉开眼笑的样子,桐,我们瞧不到你说给我们听一样。”东桐笑着轻拍拍她的手说:“我们要去煮食间准备食物了,要不太晚耽误大家用餐。”

陈小百望着几步远的煮食间,再望望笑得云淡风轻的东桐说:“桐,这次再放过你,不过下次你要学我煮菜时,总要给我点好处费我才会教。”东桐赶紧对陈小百行礼说:“先生在上,弟子有礼。”杨梅走过来时正见到这两人的打闹,笑着说:“哈哈哈,我刚刚到前面去,听到好消息。”

东桐和陈小百赶紧停下来望着杨梅,那些站得远远的女人们,同样赶紧围上来对卖着关子的杨梅说:“快说快说,啥好消息。”杨梅正要开口说话时,有一个军卫跑过来对守卫的军卫们叫嚷着:“我们胜了,我们战胜了,他们刚刚递交停战书。”众人还在怔忡中,杨梅跑过去说:“不是说我们打胜一仗吗?”那军卫回头说:“夫人,你们可以回家了。”

站在空地里的女人一边笑着眼泪却涮涮的流下来,互相之间拥抱着说:“胜了,可以回家了。”孩子们兴奋的跳起来说:“哈哈哈,我们胜了,我们可以回去学府念书。”军卫互相拥抱着说:“我们有兄弟离开,我们去送送他们最后一程,跟他们说我们胜利了。我们带他们一起回家。”

这场战争历时几月,西朝以少胜多的守住自已的家园,以阵亡几十人受伤者数百十人的奇迹记录,震憾周边所有的国家,而参与侵咯的国家死伤众多。从此周边的国家提起傅冬的名字,都要抖动几下。这场战争并没有“一将功成万骨枯。”,傅冬因此成了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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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再见

边城外侵略的军队非常快速的退走后,和平书早已快马加鞭的送到西城。军卫们笑着通知帐篷群里的人可以自由活动,而且是能自由进出驻地,听到消息的人个个笑起来。景春听到消息后,兴奋不已的在第一天下午便跑出驻地,在走前顺带同东桐母子说一声,还很有诚意的请他们母子下次一起去探望她的姑姑。东桐听景春提过她姑姑的事后,对那种借着爱之名去伤害别人的女人,早就没有兴趣认识,毕竟她前世见过太多那种人。

景春见东桐母子摇头后,这并没有影响到她重见亲人的兴奋劲。东桐见到她往外奔跑时,吓得脸色变白,只有跟在她后面再三同她说:“景春,你要记得你可是有孩子的人,自已出去当心些。”景春听东桐的话,放慢脚步慢慢走出驻地。而东桐和慎行两人在后面跟着却无法出驻地,外面围着的全是些对傅冬崇拜的五体投地的人,他们虽不知东桐的容貌,可是慎行的那张脸一出现便是明证。军卫们瞧到东桐母子跟在景春后面时,他们一个个的脸上表情明显紧张起来,后来见到东桐仅仅是陪着慎行稍稍立在驻地门边,两人侧耳听外面的不断传来叫着傅冬名字声音,各式各样的声音,证明傅冬的人气空前的高。东桐母子手牵手的返回时,军卫们见到他们的背影远去后,个个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

不用去边城感染那种兴奋,就是驻地里面,同样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胜利后的喜悦,孩子们又开始奔跑喧哗起来,帐篷群里反而显得比从前要热闹许多。帐篷群的军卫们少了许多,留下来少数的军卫们,人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女将军们的夫君们不同以往那般紧跟在军卫们身后,他们现在各有各的打算,反而时常结伴往驻地外走去。大多数女人们也不再出现在空地上,大家已经很自动的分开煮食起来。平时同东桐来往多的陈小百,现在要准备回家的东西,她的夫君是第一批要带着队伍回西城报到的将军。而杨梅的夫君因为在最后一仗里受了伤,杨梅常要陪护着他,同样是没有多的空闲时间。

东桐还是有想走出驻地的冲动,可是东桐脚要往那方向走时,青卫已赶紧过来阻止说:“夫人,主子说让你等他有空时,他会陪着你一同出门,现在你出门怕是有些不方便。”东桐见到青卫脸上是客气的笑容,可是行动却是非常的坚决。东桐微微抬头望他一眼,对他点点头后再一次退回帐篷。当陈小百从边城回来后,放下东西后,赶紧赶过来对东桐说:“桐,你暂时不要出驻地,外面那些人太过疯狂。你要准备送朋友的礼物,你去我那里瞧瞧,有你用得着的东西,你同我说,我明天帮你出去买。”东桐想到曾明悦这些人后,只有去陈小百的帐篷里,瞧瞧那些特产,随手点了几样,又把钱塞给陈小百。两人正要说些别的话时,帐篷外面远远的传来的脚步声音,东桐抬头之时瞧到陈小百脸上的笑容,东桐赶紧识趣的告退出来。东桐出了帐篷不久后,就瞧到那脸上露出笑容的男子,目标对准陈小百的帐篷门进去,东桐赶紧闪到一边去,当自已是路边的石头一般,果然那男子笑意全是为帐篷内的人。

东桐望一眼那兴奋的男子,再想想陈小百嘴角的笑意,脸上也浮现淡淡的笑意。东桐到自已帐篷时,慎行正坐在桌边拿着纸乱画着,见到东桐进来后,他马上笑着冲到东桐面前说:“娘亲,我听别人说诺言先生明天到。”东桐听后脸上也露出笑容点头说:“太好了。”自从西朝胜后,对东桐和慎行来说,最大的好处是同慎思相聚的日子快到了。

慎行在胜利后第二天远远的瞧到诺言,诺言当日疲惫的样子,让慎行回来后对东桐说:“娘亲,我瞧到诺言先生,我瞧到他很累的样子,便没有上前去问慎思的事情,明天我再去看能不能碰到诺言先生,我一定会问他慎思的事。”其实东桐母子两人隔一些日子,便会听到诺言叫人传达的慎思平安消息,不能亲眼见慎思,这点点消息对东桐母子来说还是不够。东桐知慎行是非常的想慎思,但同样高兴他愿意为人着想的体贴心意,当下只能摸摸的慎行的头安慰他说:“慎行做得好,你明天见到诺言先生去问慎思几时回?”东桐和慎行两人在那一日后,有许多天都没有机会再见到诺言,也没有他的消息。

东桐和慎行两人没有再见诺言,母子俩人极其失望。可是现在时常远远的能瞧到傅冬和青卫两人忙碌的身影。慎行在久未听到诺言的消息后,他有一天看到青卫单独一人时,忍不住冲上前拉着他到一边问:“青叔,诺言先生去哪里了?”青卫打量好几眼慎行,只见那平时总是一脸笑容的慎行,现在神情冰冷近似傅冬的神情,青卫笑着同慎行说:“诺言先生前几天去西城有事,这几天就会回来。你们有事可以同我说。”慎行听后笑着摇头说:“我们没事,只是许久未见诺言先生来问下。多谢。”慎行说完后重新笑着跑开去,青卫略微皱眉头的望着远去的慎行。

东桐知慎行虽说知诺言要回来的消息,可是自已妹子会不会回来却不知,他的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便由着他在各个帐篷之间钻来钻去,让他同那些孩子们再多聚些日子。可是没一会慎行又闷闷不乐的跑回帐篷,对坐在桌边画画的东桐说:“娘亲,我们要跟着爹爹回西城吗?”东桐听慎行的话是下意识的摇头。东桐觉得傅冬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认识的人,有谁会跟着一个普通的朋友回家。

东桐笑着对慎行说:“我们回西京城自已的家里,上次明悦姨说又帮我们卖了一些地,我们可以回家修房子,慎行可以开始想自已房间的样子。”慎行听后松一口气说:“这样最好,他们都是各回各家,我们何必要去别人家里,一点都不自在。”东桐虽说有些觉察到慎行并不喜欢住在傅冬的院子里,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慎行说得如此明白。

慎行蹦蹦跳跳的跑走后,东桐望着晃动几下的帐篷门帘,若有所思的想了又想,傅冬现在的名气改变了许多的事情,东桐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不想事的人。陈小百那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傅冬的崇拜者时不时出现在驻地外,要多疯狂有多疯狂。东桐自已对一切是无所谓,可是东桐却还是担心那些人会伤害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东桐要求慎行是不许出驻地大门。西朝女子狂热劲,东桐已见过一次,这次自然懂得防范。

慎思总算在东桐和慎行的盼望中,跟着诺言来到边城。她和傅冬相似的相貌,再一次在驻地里引起轰动。傅冬是亲自去迎接的诺言和慎思两人,诺言瞧到傅冬后松口气说:“统领外面那些女子刚刚见到慎思,差点要冲上来,要不是军卫们冲得快,只怕我们这一时还进不来。”慎思小脸上表情冰冷,听到她师傅的话眼都不抬下。傅冬望一眼这样的慎思,在心里暗叹息的,轻轻的伸出手想触摸下慎思的头,慎思闪过后冷冷的抬眼望向傅冬,转头对诺言说:“师傅,我想见娘亲和哥哥。”诺略微有些谦意的望一眼傅冬,傅冬赶紧对青卫点点头,青卫走开。慎思再转头对傅冬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傅冬听后淡淡的笑着说:“哦,你母亲亲同样也不喜欢别人碰她。”

慎思听傅冬的话后,眼里透露怀疑情绪,不过她很快低垂眼帘。傅冬自然是望到自家女儿不相信眼神,他眼里的喜悦冷了许多。驻地里有许多听到消息的人,装作有事样的经过这里,只是想想瞧到两张大小相同的冰脸,偷偷打量慎思的人渐渐聚多起来,傅冬和诺言两人脸色如常,只有慎思如同冰霜打击过更加的冷冻,让旁边瞧过的人后越加称奇。

东桐和慎行跟着青卫身后赶来时,只见傅冬和诺言两人就慎思的情况说着话,而慎思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当慎行牵着东桐的手,两人跑到慎思面前时,东桐向着傅冬点点头,笑着同诺言说:“诺言先生,多谢你带着慎思来。”慎行这时早就去牵着慎思的手,笑着问:“妹妹,你想我和娘亲吗?”慎思的小脸如同到春暖花开时节,冰封住的脸露出春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东桐笑着望一眼慎思,对诺言说:“我们带慎思回去可行?”诺言点点头后,母子三人兴奋的手牵着手回到帐篷里,东桐望着长高了些的慎思,高兴的抱着她问:“慎思,跟着师祖好不好?”慎思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娘亲,师祖他们对我很好,我想娘亲和哥哥,可是师祖说,要师傅回来接我才行。”东桐伸出手抱住慎思说:“那以后还要不要同师傅一起去学修行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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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空寂

空空的帐篷里面,傅冬独自站立在正中央,许久后他才缓缓四下回顾一圈,帐蓬内的杂物早已清理干净,帐蓬外面不时传来军卫们的笑声。傅冬听到笑声后,唇边浮现浅浅的笑意。这一场仗胜后,对傅冬和军卫们来说都打得并不辛苦,在西朝上下同心全力应付外敌的情况下,这仗胜得漂亮的确是身为军人应尽的本份。

帐蓬里面比外面是要暗些许,光线是透过窗子照进来。傅冬缓缓把手朝光线处张开,手中除去空气和阳光的温暖外,没有别东西能留在手心里。傅冬曾以为自已的大手,有一天可以握住那双娇柔的手,不料她还是选择离开。傅冬收回手后,想着那个女人来告辞时清淡自然的表情,傅冬暗恨起那女子装蒜的功力,她那么聪颖的人,不会不知自已现在对她用上心,可是她偏偏可以面对自已云淡风轻的说话,言语中自已仅仅是她萍水相逢偶遇认识的人。

傅冬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微闭上眼,面前又晃动着那女子的话“多谢你照顾我们多时,现在安全了,我们可以放心回到自家。以后你要是愿意见两个孩子,只要你让人说一声,我一定马上请人送他们过去让你见见,不会让你久等。”

傅冬的脸上浮现出苦楚的表情,那女子从头到尾没有提过自已和她的将来,她的话里话外都表明着除了孩子外,两人之间是没有别的事情可以说,东桐说得极其婉转,而傅冬却听得分明,不过当时同样学着她装聋作哑,只当不知她的心意。傅冬原以为胜了之后,等到过了这最初的喧嚣后,便可以抽些时间陪着他们母子三人,在边城四处转转,同时与他们也能亲近些,想着以后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久相处彼此之间能自在,傅冬以为从此天下太平。

这一场给多国军队围成的仗胜后,应当是傅冬作为职业军人的最高点,以最少的伤亡赢得天下最美的名声。名声大振内外皆知,傅冬在战后的几日赶紧吩咐人,要记下这场仗优劣不足的地方,他最初的日子格外兴奋的同下属们分享成功的喜悦,同时记取不够完善的地方,铭记下来用来防范未来出现同样的情况。傅冬想着用这几日的光阴忙碌,换取余下的时间陪陪东桐母子三人,毕竟自已一直没有用心陪过他们母子三人。

傅冬一直在驻地里没有出去过,也知道外面那些人狂欢叫着自已的名字,也知晓有许多年轻美丽的女子在外面指明要跟随自已。傅冬在最初时担心着东桐不喜欢,在匆匆忙忙中曾撞见过东桐,远远的瞧着只见她的神色平常。傅冬那时赞叹不已东桐这稳妥的性子,面对这般的事情,还能如此大方容人,算是相当不错,不象自已下属早已说自已的夫君和娘子听到外面有异性叫他们名字时,脸色明显变戏法般冷若冰霜。

傅冬是没心去搭理那些女子,不过也不去阻止那些人的叫嚷声音,傅冬是想让东桐多听听别人对自已的倾慕之心后,从此对自已打起十二份的心来面对,不要对着自已表情总是淡雅。他希望东桐听多那些叫喊声音后,到时面对他时脸上也会多些笑容。可惜他不明白,越是这样东桐越不会把他当自已的良人,这种时时要提防别人来抢的人,东桐上世已经历一次后,这次是绝对不想再有这般经历,轻松自在是东桐对自已未来生活的期许。

傅冬自然是知晓人性,疯狂激情的人,在激情冲动下会做同样疯狂的事情。东桐相貌比一般的女子美,可是各花入各眼,傅冬还是担心东桐万一想出驻地,会让妒嫉的人无意中伤害,私下便吩咐青卫和守门的军卫们阻止她出门。事后青卫对傅冬说:“主子,夫人性子真好,说暂时不能出门,她只是听后点点头离开。”傅冬现在听谁说东桐好,心里都会暗喜。

傅冬把事情安排的妥当后,正想着可以去见东桐母子,与他们一起分享自自已的荣耀最高点。这时东桐母子三人找上门来,傅冬面上没有多的表情,眉头却稍稍抬起来,青卫在一旁瞧清楚后,心里也替傅冬高兴着。东桐是一脸的笑进到傅冬办事处,进来后东桐对站在屋中间的傅冬行礼说:“恭喜统领大获全胜。”慎行和慎思两人跟着行礼,傅冬嘴里谦逊的说:“千万别这么说,是上下同心才会有今天的胜利。”他心里瞧着东桐脸上的笑意,还是很得意她总算注意到自已的优秀出众一面。

当东桐说出:“傅冬,我知诺言先生后日要离开这里,我和他们兄妹两人想同他一起走,顺路也好有个照顾。”傅冬听东桐如此说时,才明白她原来不是专程来道喜而是来告别。傅冬一时没有想过东桐会如此说,正想着要说啥话挽留时,东桐已经顺口把未来要住西京城的事情,把自已母子三人妥善安置对傅冬进一步说明白。青卫在一旁瞧见傅冬的眉头放下来后,又见到东桐一脸淡然的表情,耳朵边听到傅冬说:“这样也好,我回西城安排妥当后,我亲自去接你们回西城。”

青卫暗自猜测着,难道他们私下已经商量好未来的事,青卫心头刚刚泛起一丝喜意。东桐的言语便打破他的幻想,东桐笑着说:“多谢你肯用心待他们,你要是安排妥当后,有空隙时想见他们兄妹两人,你让人传过消息,我会找人带着他们去见你,到时约好时间后再接他们回西京城来。”

青卫听东桐这话后,赶紧悄悄打量一眼傅冬,傅冬同平时一样的表情,只有青卫瞧到他眼里的失落,青卫想开口时,傅冬已淡淡的笑起来说:“好,那一路顺风。”傅冬说完后便转身走到桌边坐下来,东桐扯扯慎行和慎思两人对坐定的傅冬再行礼后,便静静的告辞出去。

傅冬在东桐母子三人转身时,抬起头望着那三人头都不回的背影。东桐母子三人出去后,傅冬听到外面慎行说:“娘亲,我们去边城转转吧,我们都没出过驻地玩。”东桐说什么话,傅冬不记得,那时茫然不知所措望着合上的房门,好一会回过神来吩咐青卫说:“让门口的军卫们注意点,他们要出去玩时赶紧通知我。还有他们要走时,在他们上车时让军卫们护着点,别让外面的人瞧见他们的相貌。”青卫瞧一眼傅冬,慢慢说:“主子,你为啥不同夫人说,你会陪着她们去转转边城?你已经叫人赶紧收拾好菊园等着一家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