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这些日子同这几个女人在一起,从开始听这类话的羞羞答答到现在自然大方的回口:“我想自家男人睡不着正常。”东桐和陈小百、杨梅三人听景春这话后,彼此竖起拇指夸对方,经过三人多日努力,这世上又多一个厚脸皮女子。

马车进入边城时,车内众人安静下来,听着外面男女行人大声音的耳语,“嘻嘻,将军们的家人来了,听说他们的夫人都长得千娇百媚。”另一个女子不服的粗嗓子说:“女将军们的夫婿听说个个长得俊美。”东桐听得缓缓摇头,人们不管在何时,相貌美的人总是引人注目。“嘻嘻,听别人说傅统领的夫人长得才美,要不如何配得上傅统领。”“嘻嘻,不管他们俊还是美,反正我们最近是瞧不到。”东桐听外面行人一个个说得口水都要掉下来的声音,忍不住用手抚摸起了鸡皮疙瘩的双手,陈小百和杨梅、景春一个个捂着嘴笑着瞧向东桐。

东桐是恶寒生起,这边城是比西京城要暖,可这里的人说话豪爽得刺耳。马车总算穿过街市后,车内的人同时舒缓一口气。不过车内的人无人再去掀起窗帘往外看,当马车缓缓停下来时,车外是一片沉静,车内的众人狐疑的相互望望,车门打开后,三个孩子还是抢先下车,等到陈小百和杨梅、景春三人都下车后,东桐才扶着慎行和另一个孩子的手,慢慢的下车。

东桐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军营,并不是荒芜的样子,那大门敞开着,门边站着一些黑衣劲装的军人,站在马车处便瞧得到整齐的楼群。东桐这时听到接人军人们笑的声音,东桐转过车后要拿行李时,发现傅冬同慎行父子两人早提着行李等在那里,青卫这时赶过来,忙从慎行手里接过行李,傅冬望着东桐示意她跟上。

东桐跟在傅冬的身后,进到大门后觉得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向自已,东桐不由得往傅冬身后靠,毕竟被这么多双锐利眼光秒杀,不是平常的经受得住的考验,这种经历大约只有当红明星才配享受,轮到东桐是受宠若惊般的惊吓,毕竟从前没有机会经过这方面的训练。傅冬微微侧过身子打量一眼东桐,把手上行李顺手递给走过来的灰蒙,傅冬慢上一步后同东桐并排走,东桐此时已被那些男女军人放肆的目光,盯得脸慢慢的泛起红色,东桐希望这被无数人秒杀的体验快快过去。

傅冬望一眼低垂眼睑,她的脸上泛起如彩霞般绯红色,容颜显得格外的清丽。傅冬抬头扫一眼众人,只见到众人全嬉皮笑脸的还是盯着东桐不放。傅冬轻叹气的靠近东桐,在她耳边小声音说:“你别怕,他们只是一时好奇才会这样。”东桐原本想着是要对孤军奋战,这时听到傅冬的安抚,略带惊讶的抬眼望向他,瞧到他眼里的笑意后,东桐顿时恼怒起来,心想着自已又不是珍稀动物,让人细细观赏还被傅冬暗笑。东桐抬头直接将眼光淡淡的对视那些瞧过来的人。

傅冬望到东桐的眼光后,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傅冬对东桐伸手往中间那座楼阁指指说:“我一般时间都在那里,你和慎行有事要找我,可以直接到那里。”东桐望向那间楼阁,与旁边的楼阁没有啥不同,最多是站在它四周的军卫多一些。东桐想着是傅冬的好意便点点头。

东桐又听傅冬介绍下周边环境,渐渐的对那些人的目光视若无睹起来。走了好一阵子后,未曾看到目的地,东桐瞧着傅冬不紧不慢的样子,想着傅冬此时大约是无事可做,便没有把客气的话对他说一遍,由着他伴在自已和慎行的身边,至少慎行此时瞧着同伴身边父亲时,眼里再没有从前那种失落感。

傅冬和东桐到帐蓬处时,东桐才发现这是一个大大帐蓬群才对,一大块空地里,有许多顶帐蓬,瞧上去大小一致。而帐蓬群的周围同样是站着劲装军卫,傅冬陪着东桐和慎行进了帐蓬,不大的帐蓬里面立着两张床,角落里面还摆放煮食的用具。慎行很规矩的跟在傅冬的身后,傅冬打量一番后,问东桐说:“你瞧瞧这里的东西够不够用?不够的我让青卫添置”东桐四周瞧瞧后,觉得有这条件算得上完善,摇摇头后想想问:“我可以随意出入去买菜吗?”傅冬听后轻轻摇头说:“这些事情有专人打理,你们只管自已煮食的事情。不过你们有另外想吃的食物,要提前一天跟办事的人说。”

这驻地防备还不是一般的严厉,能这种事情都替大家考虑周全。东桐一时没想有别的事情要问,傅冬在帐蓬里走动几下后,正要开口说话时,外面青卫叫道:“主子,有战事要报。”傅冬听后匆忙对东桐说:“桐,慎行。我有空时会再过来。”傅冬说完后快步离开。

东桐和慎行在帐蓬里面打开行李摆放好后,送食物的女军卫进来,把米粮菜交到东桐手里,还拿出一个本子在傅冬名字下面,请东桐查对食物后签下名字。女军卫临走前对东桐说:“夫人,你有别的需求,可以提前吩咐。”东桐忙笑着多谢她。

东桐清点好食物后,景春在帐蓬外叫:“桐姐。”东桐笑着说:“进来。”景春进来后手里提着食物对东桐说:“桐姐,我要跟你和慎行一起吃。”东桐吃惊的望着景春说:“景春,怀真大人要是来,你总要煮给他吃吧。”景春笑着摇头说:“桐姐,他才没时间和我一起吃,他们规定平时在军营里统一用餐。”

东桐这时才明白傅冬有空来的意思。东桐心里很清楚,傅冬将来会再娶,自已现在同傅冬来往太多,那个女子未必会喜欢,到时会伤到傅冬同慎行和慎思兄妹本来就淡的亲情。虽说这是未来要发生的事,不过东桐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伟大的女子,会心里无任何一丝顾忌,全盘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孩子,自已现在少接触点傅冬,将来那女子瞧着自已同傅冬关系冷淡的份上,反而能容纳得了慎行和慎思兄妹在她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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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美人计

东桐笑着接过景春手中的食物说:“如果怀真大人想吃你亲手煮的饭菜,你到时直接到我们这边煮好端过去。”慎行这时走过来对东桐说:“娘亲,我出去转转,青爷说过只要不出军营,不到前面楼群去,这里随我们在那块玩。”东桐笑着点头后,慎行一出去后,景春凑近东桐说:“桐姐,我这样是不是影响你们一家人团聚?”东桐笑瞅她一眼。

傅冬出了帐蓬后,青卫迎上来说:“主子,东朝的使节正在厅堂恭候你。”傅冬略停步子,眉头稍抬说:“让叶将军去招呼。”青卫瞧一眼傅冬说:“是叶将军派人来请主子,说那事情他处理不了。”傅冬一听觉得这里面是大有文章,叶信性子沉稳处事极其周到,一般情况下还没有他处理不了的对外事项。

傅冬往厅堂走去,只见叶信一脸气愤的坐在侧位,他面前站着的东朝使节头仰得高高的。叶信见到傅冬进来后,忙站起来面对傅冬行礼:“统领好。”傅冬微微点头走向主位坐下后,转头望向叶信说:“叶将军,何事要报?”叶信见到傅冬一脸平静的表情,脸上神情慢慢平和起来,指着下面一脸讨好笑容的使节说:“东朝的使节说,他这次带来的消息要亲自递给统领本人才行。”

傅冬略微抬头望一眼那象千万年都没有笑过的男子,淡淡的开口说:“东朝使节,你有话请说。”那男子瞧向傅冬冷冷的眼,稍稍缩回点脸上的笑意,双手搓搓后对傅冬说:“统领大人,我国有意同贵国交好,希望双方能够联姻,以结永世同好,再不起干戈。这是联姻书。”傅冬望着那男子双手捧上的书信,傅冬并没有让人接下,只是淡淡的开口:“贵国有如此心意,那么先请将围在边城的军人们全退回本国,至于你说的联姻书,这类大事因当上国书,请我国今上决定才是,我身为统领只有保家卫国之职,不能接你这联姻书。”

傅冬说完后,转头对叶信示意送客,谁知那使节着急的对傅冬说:“傅统领,这联姻书怕也只有你才能接下,我国公主自愿下嫁与你,她美貌非常性情极其温柔,她自愿为两国永世同好,尽自已的一份心意,我国今上深为其感动,才许下这桩亲事。”这使节话一说完,叶信是大吃一惊的望着那使节,而傅冬的脸色是格外的难看。

傅冬用力握紧拳头后,冷冷的开口说:“贵国公主既有如此心意,那么联姻人选应当由我国今上指定。我家中已有贤妻儿女,无心再娶她人。这次当是贵国事先未曾打探清楚,所造成的误会我也不计较。贵国真想两国永世结同好,先把边城外的军队撤了,以示证明贵国的诚意。”

那使节一脸为难的抬头望着傅冬,见到傅冬的眼光锐不可当时,低垂眼神后再抬起头说:“傅统领,我国公主自从在边城外见过你后,对你一见钟情,她善解人意情愿做二夫人,以后诚心服侍你和大夫人。”叶信听使节这话,抬眼瞧到傅冬更加冰封的脸色,转头瞧向那使节,只见他一脸骄傲的抬头说:“我国公主容颜秀丽端庄,绝对是配得上统领,听闻你的大夫人又聋又哑,长相平平相信无法匹配统领,公主感动你重情不离弃大夫人之心意,情愿委曲自已为二夫人,傅统领我相信有娇妻相伴,又能有利两国的事情,你一定会允许。”

使节洋洋得意的瞧着傅冬,顺便不屑的侧目叶信,举起书信便要上前直接递给傅冬,青卫见到傅冬眼里的寒意,上来往前一挡,冷冷吼道:“我家夫人容颜清丽性情温柔,一对小主子聪颖过人,那由得你在我们这里混说。”那使节望一眼青卫,狗眼看人低的望着青卫说:“那你同样要记得,你家统领一旦许婚,我国公主便是你的二夫人,她将来也是你主子。”青卫冷冷的说:“那也要我家主子愿意才行,现在你国公主还是嫁不掉的女子。”

傅冬站起来时,瞪一眼同使节斗嘴的青卫,那使节瞧见后脸上顿时笑开花。傅冬却没有理使节那张谄媚的笑脸,转头直接对叶信说:“叶将军,以后这类事情你直接打发出去,不要来浪费我的时间。”傅冬说完便要往外走出去,那使节赶紧追上去说:“傅统领,我家公主的确相貌美艳,人见人爱。”傅冬转过头盯着那使节,直到那使节低头后,傅冬冷冷的说:“那与我何干,去与贵国人说,想侵占我西朝的土地,也要看我们西朝的军士答不答应。你们要是还不速速退去,别怪开战后我国军士大开杀戒。如果你们一定要先上来斗,我也会用你们的血来磨磨我国军士那些快生锈刀锋。”

傅冬说完后对叶信说:“还不送客吗?”叶信赶紧让身后的军卫们拖着使节往外走,那些军卫听这使节的话,又见到他对为人很好的叶将军小瞧,暗地里自然会给他一些苦头吃。只听得那使节在外狂吼:“统领啊,有美妻你不要,你何必守着丑妻自苦。”很快厅堂就听不到声音,在厅堂的人可以明显听到军卫们叫道:“给我们打。我们统领夫人美貌非常,还让你如此诽谤,扯了那张脏嘴,不要让别的国家误以为我们无能耐,让人欺负上门来。”

叶信在厅堂听到后,望着傅冬说:“统领,这人可不能打死?”傅冬冷冷一笑对叶信说:“派人把他提到边城外,跟围在边城的人其他国的人说,他污蔑我朝统领,原本该乱捧打死,现今因他是使节,我朝今上历来宽厚,就放他一次,希望他以后记得慎言慎行。”叶信听其言后,赶紧往外冲去,傅冬慢慢的走出去。

叶信冲到那使节面前时,那使节瞧到叶信时,赶紧叫嚷起来:“叶将军,我说的是实话。”叶信一向是沉稳过人,这时想到傅冬陪着那女子经过时,那女子容颜的确清丽有种格外清淡的气质,伴着傅冬两人相得益彰般让人瞧着舒适。再说叶信多年来跟着傅冬,自然是瞧清楚傅冬眼里的那份柔和之情。傅冬历来性子冷清,对女子一向不能容其近身,那怕是跟随他多年的那些女将军们都是如此,现今有一个女子出现,能让傅冬靠近眼底还流露出温柔。叶信自是成亲多年瞧得分明,更加不能容许有旁的人来破坏。

叶信走过去时,围着的军卫让开后,那使节马上想闪到叶信身后,嘴里对叶信说:“叶将军,我国公主提这门亲事对大家都好。”叶信伸手阻止他说下去,俯身对他开口说:“我们统领夫人的相貌本来就不用旁人来说三道四,我们统领夫人大户人家出身本来就不用同人比美,她只要在我们统领心里是最美就行,你国公主美若天仙与我们统领何干,他自有娇妻美儿相伴。”叶信说完后站起来,对周边军卫说:“此人诽谤统领,给我恨恨的打,留他一口气送回边城外。”

叶信退后两步对跟随身边的随从说:“找几个能说会道的人送此人出城,这一路上把此事好好说说,但不许提统领夫人一个字,明不明白?对来找打的人,我们是绝对不手软。”那随从心领神会的笑着点头说:“将军,这事你放心。”

叶信处理这事后笑着走几步后,见到傅冬站在那里,马上挺身行礼。傅冬点点头对他说:“诺言先生还要多久回来?”叶信听后赶紧答:“诺言先生说最快今天能到。”傅冬点头后说:“诺言先生到后,招集所有的将军们到战事厅开会。”叶信听到后赶紧点头要告退时,傅冬淡淡的开口说:“你家夫人和孩子刚刚来,你有时间去多陪陪他们,这战事一起怕就没这么快结束。”

叶信抬头望一眼傅冬,又瞧到军卫们拖着那使节往外走,军营中几个能说会道的人跟在其身后。叶信笑着对傅冬说:“统领,你有空也多陪陪夫人和孩子。”叶信说完后赶紧对傅冬说:“统领,我现在去通知他们要开会的事情。”叶信头都不敢回的跑走。

青卫瞧着跑远的叶信,抬头望向傅冬,只见傅冬略微搓搓眉头说:“走,我们先去战事厅,这东朝怕会借事先出手。”青卫跟在傅冬的身后走着。

那使节给拖出去后,虽说军卫们对边城的人说是因诽谤统领,一时激起群愤才会爆打使节。不过边城的人多年来总是有机会见到傅冬,怎么也不相信有使节敢诽谤傅冬,一来二去反而让多事的人,从军卫口中探出一点苗头,人人对傅冬执意要护着的东桐产生好奇心,对东桐的容貌便有两极传说,一说极其美貌性情极其温柔所以才能让傅冬大怒。一说极其丑陋只是傅冬想其生儿女后不忍离弃,恼羞成怒后才痛打使节。

许久后东桐才从专程运送药来的曾为口中听说这事件,东桐和曾为两人只能一笑而过。曾为笑着说:“桐姐,你以后怕是无法再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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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热闹

东桐早上和慎行刚刚起来,景春就笑着从帐蓬外面直接掀起布帘进来,东桐和慎行母子相互望望,再望向那只有装饰意义帐蓬门,除了摇头外只能无奈的望着景春。景春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望着东桐和慎行说:“桐姐,慎行,外面现在好热闹,我们一起去看吧?”景春说完后突然想起自已刚刚直接冲着进来的举动,赶紧同东桐母子说:“对不起,我下回进来一定先问过你们,再进来的。”

景春这次相遇后,性情格外的跳脱活跃,东桐和她稍稍相处后,便明白这才是景春的真正的性格,是冷母他们从前喜欢的性子。东桐认识她的那阵子,是她碰到人生里最大的不如意,受不了打击的完全失去自已的本性,现在景春和怀真两人情投意和,自然慢慢便本性毕露。这成也因情,败也是因情,这感情的事情对东桐来说还是坏处多。慎行私下同东桐说:“娘亲,景春朋友这回怎么和换了一个人,性子比从前爱笑许多也亲近人?”

东桐只能笑着瞧儿子说:“景春有夫婿,心里高兴才会这样。”慎行很是不明白的望着东桐,觉得非常的奇怪的问:“娘亲,原来成亲会让人性格都改变?”东桐当时听慎行这话,愣住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人小鬼大人问题,想想后只能笑笑说:“不单单是这样,不过别的那些原因,你长大后就知晓。”慎行听东桐这话就明白自家的娘亲不会再说,不过心里不舒服的说:“娘亲,你每次都对我用这招。”东桐对许多难以同慎行说明白的事情,现在都是用这一招混过去,听他的话后只是笑着看他无语。

东桐对着现在的景春说不出是喜还是忧的感觉。虽说知道是景春同自已母子亲近,才会有这般放肆的举措。可是有时还是受不了她这变化太剧烈,一下子从木头变成火山,东桐这情绪有时还真跟不上她的人来疯。东桐笑着望一眼景春说:“不着急,我们还是用过早餐再去瞧热闹。”好在景春从前就同东桐母子一起生活过,彼此之间能够自在相处。三人用过饭后,慎行早早出了帐蓬,东桐陪着景春出帐蓬后,走到帐蓬群后面,才发现空地上现在已站满人。

白衣的诺言很打眼的站在人群中说着话,他的身边围着军卫,军卫的身后跟着帐蓬里的男人们,慎行和一些年纪稍大的孩子站在外围。诺言正吩咐着军卫们要做的事情,帐蓬群的空地上摆满了竹节和木条。

东桐和景春站在最偏的角上,陈小百和杨梅两人瞧到后,笑着站到东桐的身边。几人同时听到诺言说今天所有的人都不能去河边的吩咐。东桐昨天听慎行说过,帐蓬群不远处有一条河,正想着今天带着慎行去瞧瞧,这下计划是一定要改变。杨梅听后低呤道:“啊,我昨日换了衣裳。”陈小百笑着望她一眼说:“明天我们一起去河边冼。”

东桐望着站在军卫身边的将军们的夫婿,个个兴味盎然的搓着手,要大干一场的样子,有些惊讶的对陈小百问:“他们可以跟着军卫一起做事吗?”一行人同车相处一阵子,东桐知几人里面只有陈小百对这些事情知晓些,她听东桐话后点头笑着说:“那些男人们个个都有真本事,到这里来只是不忍心让娘子担心,统领和将军们自然知道这些。有些事情让他们做反而更好。我听我夫君说过,从前战事起时,驻地的事情是不分男女老上一起上,我们在后方齐心,前方打拼的人可以放心。”东桐听陈小百这话后,对陈小百说:“文将军看来是个体贴的夫婿。”

陈小百听东桐这话一脸自豪的点头:“我夫君虽说不爱说话,可是他性子体贴。”陈小百说得如此骄傲,让东桐听后觉得这样也好,世上还是有很多伉俪情深,自已得不到身边人得到,自已对这世间的情意至少还能有份向往。

东桐望着那些开始忙碌的男人,想着他们要是帮着做事之后,还不能和军卫们一样是由营地里统一供餐,而是他们做完这些活后,还要回到各自帐蓬里自已煮。东桐一时有些不忍,想想后对陈小百说:“小百,他们要做这些事情,那煮食的事情,我们可不可以帮着做?”杨梅在一旁听到后,不相信的望着东桐叫起来:“夫人,你会煮饭吗?”景春瞅一眼杨梅说:“桐姐怎么不会煮饭?”杨梅立时脸红的望着东桐说:“桐,对不起,我瞧着你这样子,就没有想过你会煮饭。”

东桐忍住想摸脸的冲动,自已有一张不沾烟尘的脸,自从自已皮肤白后,许多人便不相信自已原本是能做活的人。东桐想想自已的确只会一般煮食,上不了大场面,这么多人的饭怕还真煮不了。东桐轻摇头说:“我最多煮得熟菜,好吃就难说。只是我想着他们要帮着做事,我是想尽点心帮着做点活。不过有谁愿意同我一起煮,她煮得好,我愿意打下手?”

“我可以帮夫人一起煮,让男人们腾出手去做他们能做的事情。”东桐听声音回首瞧到一个粉布细衣的女子,笑得一脸英气对自已说。杨梅瞧到她马上凑近东桐说:“桐,那是明小将的娘子,她娘家就是开酒楼的。”东桐笑着向她点头说:“明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打下手,有不会的地方,请多多指教。”

那女子笑着同东桐说:“夫人客气了,你以后叫我晴月,我这人性子粗,也只有煮煮东西。以后还要夫人多包容。”东桐觉得这女子说话行事爽直,便笑着对对和四周围上来的女人们说:“那好,既然大家要相处一阵子,大家以后直接叫我东桐,这样彼此也显得亲近些。”东桐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女人纷纷介绍起来“叫我方正”“我是小花”东桐听到这些名字,赶紧用力记下,以免以后人的名字记得,人却对不上号的事情发生。

军卫们已很快按着诺言的吩咐,带着男人们正分配着活干,而慎行领着一帮孩子,依仗着自已认识的诺言先生,正向诺言先生要着活干。诺言打量一眼给人围起来的东桐,也明白慎行从小就不是一个娇惯的人,刚好有些细碎不费力的事情,便顺口打着招呼让军卫们把那事交给慎行带着一帮的小孩子做。慎行接到活后,很是认真的对着一帮小孩子说:“既然是我从诺言先生手上接的活,我就要负责。我对大家说一遍,要是谁不好好干,现在可以不要干,要留下来的人,一个个可要给自已挣点面子。”一群小孩子全部点头。

傅冬过来巡查经过时,正听到背对自已慎行这警告的话,抬头望一眼慎行的背影后。傅冬便往诺言那儿走去,青卫跟在傅冬的身后,瞧到慎行正分配着一帮小孩子的活,便多瞧了两眼,见到慎行竟然要求两人一组帮着做时,青卫不由得转头瞧瞧给女人围着的东桐一眼。

诺言瞧到傅冬过来时,正要行礼时,傅冬伸出阻止后问:“诺言,这些事情要多久可以完成?”诺言望着傅冬说:“我原本计划要两天,不过现在有多的人手帮忙,也许到今天晚上时,就可以由我和师兄弟们做完细部。”傅冬听后望着诺言说:“好,晚上我会过来查验。”

傅冬转头走时,望着那一堆女人围着东桐正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东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傅冬同东桐接触久后,也明白东桐的性子极其清淡,原本有些担心她同那些女人会处不来,毕竟自已手下将军们的个性,傅冬多少明白些,对他们夫人的性子也听说过。现在远远望去,瞧到东桐反而觉得她有种如鱼得水般的自在。傅冬见到那群女人正说过不停,有些争持不下的样子。傅冬转头瞧瞧青卫,青卫快步走过去寻问守卫一边的军卫,那军卫笑着低声音说:“统领夫人性情真好平易近人,她说将军们的夫婿要帮着做事情,不如夫人们就帮着煮食。夫人说煮食就放在她的帐蓬里,别的夫们一个个都不同意,现在正在争执中。”

青卫走回傅冬的身边,靠近傅冬说一声后,傅冬抬头望一眼女人群中的东桐,对青卫说:“去问诺言阵式里面,还可不可以增多一公用的帐蓬,专门提供煮食用?”傅冬说完后,自已往外帐蓬群外面走,青卫忙向着诺言那儿走去,诺言这时刚好吩咐完毕,瞧到青卫过来后,听到青卫这么一说,稍稍打量后说:“青爷,还可以加多一顶帐蓬,不过要马上搭建才行。”

东桐一群人里面还在争持不下时,东桐借着空隙时,赶紧说:“大家不用讨论,就放在我的帐蓬里煮。”东桐决定的话章一落,女人们还要说话时,有个军卫这时走过来说:“夫人们,统领刚刚已吩咐下来,已让人准备搭好帐蓬,用来做公用煮食间。”

东桐这群人才注意到,有些军卫正在帐蓬最外围处搭着帐蓬。杨梅一瞧到后就笑起来说:“桐,你家夫君同你心心相通,我们这正争着,统领就把这事解决了。”东桐望着那在搭的帐蓬,再瞧着众人的目光,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笑着接受别人的羡慕眼光。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纠结心事

夜深帐蓬群早已安静,东桐就着烛火在桌面上画画。慎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些日子战事已起,前方日日都有新的消息传来,所幸的是西朝防卫得当,至今都在僵持阶段。帐蓬群的四周军卫们守卫明显要严谨许多,男人们也纷纷有序的帮着修护阵式,而东桐和一群女子们自觉的做好后勤工作,小小慎行日日带着一帮小子在外跟着巡护,每天夜里回来后,都会同东桐说累,一上床就睡沉。

今夜慎行这么久都无法入睡,东桐一边画着画,一边听慎行在床上折腾的声音。到最后东桐忍不住丢下笔,走到慎行床边坐下来后,轻轻拍拍他说:“慎行,怎么啦?还是听军卫叔叔说战事时,听后有些害怕?”慎行拥着被子坐起来,反问东桐说:“娘亲,你怕吗?”

东桐生在爱好和平的国家,战争的这种事情只是从电视里瞧过。东桐本人是那种碰到车祸的现场,会快快的闪过去的人。东桐望着慎行的眼睛,不由得想起前世爷爷和奶奶提过,当年他们的父辈经历过耻辱,那种要亡国的悲愤,在爷爷那种经过苍桑的人,现早已是平和心态的人,说起那时都是激愤当头,说完总会意味深长的说:“孩子,你也要有点上进心。有国才有家。”。

西朝现在国势正是强盛时,上下一条心,弱国当年都可以取胜,现在有何值得害怕。东桐笑着说:“娘亲不怕,有国才有家。”慎行望一眼东桐试探说:“娘亲,军卫叔叔们说爹爹年纪小小时,便随着他当年的师傅还击过别国的侵略。”东桐这些天听那些女人闲聊时,个个说傅冬那一仗后少年成名,只有东桐低头装腔作势装知晓点头。东桐摸摸慎行的头,这孩子今晚转着弯到底想说啥,不过东桐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慎行瞧着东桐神色不变,想想后说:“娘亲,碌他们的爹爹有时都会回帐蓬看成他们。”

东桐望一眼慎行,伸出手连被子一起抱抱他说:“慎行,我们和别的人不同。”傅冬那一次送东桐母子到帐蓬后,东桐没有在外碰到过他,而他的确是没有再来过一次。青卫过来几次同东桐说:“夫人,主子这阵子有事忙,要我过来问问,你们有没有啥缺的?”东桐自然是摇头说谢谢。

曾为在这当中送药来过一次,在诺言的陪同下,递给东桐一叠纸,又从东桐手里接过几本画册后,便又匆匆忙忙离开。曾为当时同东桐很快的笑着说外面的传说,后来装作不经意同东桐提一句:“明悦姐姐说那画册看完后,要你交给我带回。”东桐一听自然是明白,赶紧回帐蓬把自已画好的画册,先递给诺言瞧后,才递给曾为拿走。

曾为走后,诺言私下还来找过东桐问:“东桐,你还有没有那人别的画册?”东桐当时轻摇头说:“没有。”诺言很是失望的对东桐说:“我师妹很喜欢那人的画。”东桐听后,想着慎思现在正让诺言的师娘照顾着,便笑着说:“诺言,我现在没有那画册。以后我要是有的话,送你一本。”

慎行推推正东想西想东桐说:“娘亲,你在想什么?”东桐知自已又走神,松开慎行后笑着说:“我想慎思,想你们两人长大后会不会怨我,无法让你们爹爹疼爱你们。”慎行听这话后,拉着东桐坐进被子里面说:“娘亲是最好的娘亲,我们怎会怨你。不过爹爹现在对我挺好,我也知他对我和慎思,不会有对傅亦婷那么好,傅爷爷和奶奶对我们兄妹也是一样。我早就能想通透这些”

东桐自少经历过这种失落无法得到的苦楚,口里对人虽说不在意,心里却未必在年纪小时想得通,她感同身受自然明白慎行的心思。东桐想想后笑着说:“慎行,我们的一生总有些我们无法得到的东西,那是用钱买不到,也无法去强求得到。不过,人人头上顶块天,上天一定会有别的补偿给我们。得不到我们便要学会放开去,得到的我们就多多珍惜。”

慎行伸出手握握东桐说:“娘亲,你会不会伤心,我瞧着怀真叔叔有时间便会过来瞧景春朋友,景春朋友很高兴。”东桐摇头说:“呆小子,娘亲从来没有得到过,有啥可伤心的。怀真叔叔瞧景春朋友是好事。我不是有你陪着吗?慎行,睡吧。等到这仗打完后,你好好的去学府上学,娘亲努力挣钱。那时你和慎思要是想爹,而你爹爹也想见你们,娘亲会找人送你们相见。”

“娘亲,你到时不去见爹爹吗?他们都说爹爹对娘亲好。”慎行扯着东桐的手问。东桐轻轻拍慎行的手,东桐前世这年纪也是如此这般担心过,就怕自已的父母分手。轮回来得如此快,未曾想过自已的孩子也是这般想的。大人总以为孩子看不明白,要装假去骗孩子。东桐却感谢当年父母很现实的呈现自已面前,让自已从来没有受骗的感觉,以后反而面对许多事情,东桐少了那份防备心多些亲近,身边的朋友走了一茬又会来一茬,旧友新知不断。东桐的日子散漫得姐姐又是羡慕又是恨铁不成钢,说:“桐,你有这么好的人缘,为啥不利用起来做生意?”

东桐想想后直接对慎行说:“慎行,你大了娘亲也骗不了你。你爹爹那般的英豪岂是娘亲这种女子可以高攀,我和他有你和慎思都是意外,并不是你爹对我有情,或者是我对你爹有意这般。所以他对你和慎思两人要是感情冷淡,你们不用伤心。以后,你爹他会有自已的娘子和孩子,慎思性子清淡怕能想通,可是慎行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爹,就强求他要对我们好。”

“娘亲,叶将军对梅姨他们就非常的好。”慎行到底年少性情还是执着,东桐想想后轻轻拍他说:“慎行,想要一个对你和娘亲妹子都非常好的爹爹吗?”慎行肯定的点头,东桐笑起来说:“这好办,这仗打完后,有时间我们母子三人用心去找,瞧瞧有没有这么一个男人,对娘亲和你们都非常好,如果有的话,让他做你们爹爹行吗?”

慎行抬头瞧着东桐说:“就是这个爹爹不行吗?”东桐听慎行这话后,头痛的用手拍拍慎行的头说:“娘亲要找一个对娘亲和你们喜欢得要命的男人,娘亲不会再要一个对我不好的男人。慎行,这事情你就放开怀,他愿意对你好,他有空你就多陪陪他,他要是没心的话,你就不要去纠结他,反而会惹人讨厌,我不想让我这么好的孩子去受闲气。”

慎行难忍眼里的伤心,望着东桐说:“娘亲,我明白,以后我不会去靠近傅大人。”东桐一听慎行这话,完全晕眩的说:“呆小子,娘亲和傅大人是大人的事情,不关你和慎思的事情。如果傅大人对你们有诚心,多个人对你们好,娘亲也高兴。”

“娘亲,要是我们同傅大人亲近,你不会生气吗?”慎行有些担心的问。东桐肯定的摇头说:“娘亲不会生气,娘亲反而会很感谢傅大人愿意对你们好。”“娘亲,碌他们都问我娘亲和爹爹在一块说什么?他们个个说起他们的爹娘在一块说话,都是非常高兴逗乐的,可是我就是那一晚瞧过他陪你一阵子。”

东桐现在明白原来自家儿子为自已打抱不平,东桐笑起来说:“娘亲不用他陪,娘亲只想以后那个对娘亲非常好的男人,有空多陪陪娘亲就行。慎行,以后他们说,你就笑着听听,不用为娘亲想得不睡觉。睡吧。”慎行心事难解,不过终究还是睡沉,东桐吹熄烛火后,睡在床上想着心疼自已的慎行时笑笑入梦。

傅冬夜间巡逻时,经过东桐母子帐蓬时,瞧到里面的烛光时,正想招呼一声时,听着帐蓬里母子的对话,一时无法再进去打扰,便站在帐蓬外面直到里面烛火熄灭后,才轻轻移动身子。青卫瞧着自家的主子见到帐蓬内烛火闪烁时,眼里闪过的那丝光亮。青卫离得远远的,看到傅冬本来要掀动布帘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到最后见到自家的主子站在帐蓬外,直到里面烛火熄灭后,慢慢的走开去。

傅冬脸上没有多的表情,青卫却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跟在他的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声。傅冬进到自已的房间,坐定在书桌前,望着自已修长的手。想到黑姑娘时的东桐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脸。”傅冬一直以来都以为东桐心里是有自已的,只是她心里生气当年的事情,也气她是黑姑娘时自已认不出她,所以她一时放不下来脸色。傅冬望着自已的双手,想着东桐瞧着这双手失神的样子,嘴角泛起笑意后,很快落下去浮出苦笑,原来自已不是东桐想要的人。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猛子出山

东桐对战争最精确的认识就是从诗句上得来的,年少时觉得那些诗句读起来非常的上口浪漫,现在才明白啥叫:“一将成名万骨枯”“萄桃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些诗句背后更深的意思。

西朝同围住边城不放的几个国家的军队,打破僵局全线开战。驻地的气氛非常的紧张,青卫把傅冬的换冼衣裳直接交给东桐说:“夫人,主子这些天太累,这些事情交给别的人,我们也不放心。”东桐自然是默默的接受这个伟大的任务,把衣裳冼净晒干后交给慎行送去。慎行再带回脏的衣裳对东桐说:“爹爹那儿人来人往。”东桐听后只能轻拍拍慎行。

景春这阵子贪睡少了,精力非常的旺盛,时常是拉着东桐站在帐蓬群的空地里罚站,好在慎行那帮孩子常在那空地里玩耍,前阵子有军卫有空时会教这帮小孩子浅易的阵法,慎行他们学后,那帮孩子有兴趣的一遍又一遍围绕着阵法检查。现在军卫们的神情格外的严肃,这帮孩子在空地上玩闹起来声音低了许多。帐蓬群的女人们冼冼后,大多数时间也喜欢静静的立在空地边上,笑着瞧孩子们玩耍。

这天下午东桐和景春同样是站在空地里,这时冲过来一个军卫慌忙的问:“那位夫人懂医?”东桐望望左右的人,无人点头后,东桐出来说:“我不懂医,不过我认识药材。”景春听东桐这么一说,赶紧上前一步说:“我也认识药材。”那军卫左右瞧瞧后,望望东桐和景春两人说:“好,那你们两个跟着我来。”

东桐和景春跟着军卫后面才知晓,医卫处的女医卫上前线去,现在留守的女医卫因有身子,见血就吐,根本就无法动手帮人包扎,今天一个敌方女将军给俘获,伤的部位不方便男医卫动手,这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过来找夫人们试试。东桐听过军卫这番话后,看景春一眼说:“景春,你有身子不用去,我跟着军卫去。”

景春本来还想跟着要去,那军卫一听东桐这话,忙对景春说:“夫人,我们多谢你的心意,请回吧。”景春想想后对东桐说:“桐姐,慎行我会帮你照顾。”东桐点点头后,跟着军卫到一个楼群前,穿着白细衣的男军卫冲出来问:“小伍,有没有找到人?”军卫连忙指着东桐说:“张大夫,只有这位夫人认识药材。”那姓张的大夫望着东桐,问:“你有没有瞧过病人?”

东桐听这话是把自已当大夫看,赶紧解释说:“我只是帮人在药店擂过药,从来没瞧过病人。”张大夫瞧一眼东桐,想想后说:“不管行不行,现在没人用,你进来我教你做?”东桐点点头跟着那张大夫要进去时,带来的那军卫叫道:“等等,请问你是那位将军的夫人,一会我帮你同将军去说一声。”东桐听那军卫的叫声音后,回过头说:“不用了,刚刚我的朋友会说的。”

东桐事后才知自已真是猛士一个,冲动起来后往往是不管后果,事后想起才会有些后怕不已。东桐跟着张大夫进到楼里后,楼里飘浮着淡淡的血腥味,东桐跟着张大夫瞧到几个女的医卫坐在楼群过道上,东桐打量一眼她们木木的神情后,也没有多说话,跟着张大夫进到一个大的房间,房间里放着几张床位,躺着几个女病人。靠近门边一张床前站着五六个女军卫,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子,胸部插花一样的露出一个箭头,东桐这时心里面还不觉得有啥事,那女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张大夫和进来的东桐说:“好啊,又来一个,我说了我今天宁愿死,也不要让你们碰。”

张大夫回过头望一眼眼神平淡的东桐,说:“夫人,我同你说说步骤,动手的顺序,那女子的箭等会你大力点把他拔下来,再上好药。”张大夫说得清淡,东桐瞧着那女子这么有精神的状况,点点头说:“大夫,那你在一边瞧着我动手可行?”东桐心里的大夫是没有性别之分,而张大夫还没有答话,那女子大叫道:“我不会要那个男人在一边看,我到时死给他看。”东桐听这女人精力旺盛,暗想着大约只是一个小小的箭头,才能让她有精力威胁人。

张大夫轻摇头说:“夫人,这几位女军卫会陪着你。这女人我也不想要她”张大夫走后,东桐照着他说的顺序把消毒水,要给伤处上药的药泥摆好,又把细白布看看后,走到那个女子面前说:“姑娘,你是想我们用蛮力,还是你配和点。”那女子瞪着东桐笑起来说:“你走近点。”东桐走近点后,直接动手解她的衣裳,那女人盯着东桐笑着说:“姑娘,你盯着我看一眼。”东桐听她的话,抬眼瞧她一眼后笑着说:“你有双非常好看的眼,不过你要是不让我动手,以后这双眼怕是不能再睁开。”

床边守卫的女军卫叫道:“夫人,你不能瞧她的眼看。”东桐回头望一眼女军卫说:“哦,那你们帮我捉住他的四肢的头,这衣服反正怕是不能穿,我剪刀剪破它,现在是人命要紧。”东桐说完后动手拿起剪刀剪衣,女军卫们赶紧捉住这女子的四肢和头部,那女子尖叫:“不许动我。”东桐剪了半天好不容易露出这女子的胸部,那箭头部位正是胸部,难怪张大夫不敢亲自动手。

那女子用力挣扎着满头大汗,东桐拿干净的布巾帮她轻轻擦拭脸部和胸部后,淡然的开口说:“姑娘,麻烦你不要动,我可是从来没有行过医的人,我就按杀鱼的方法来。”东桐话一说过完,一只手拿着沾消毒水的布巾,另一只手用力捉着那箭头处,那女子大叫着:“我不会放过你。”东桐这时已用吃奶的力气拔箭出来,手上沾着毒水的布巾赶紧去堵那喷出血的口,东桐顺手丢掉手里的断箭,瞧着消毒布巾透出的是鲜红的血,就端起装药草的碗,把消毒布巾移开后,快速把碗里放着的药草全倒上那个口子,再用沙布包扎起来。东桐做完这一切后,那女子早已晕厥过去。

东桐用手探探她的鼻息后,回过头对几个女军卫说:“谁去叫下张大夫?”东桐说完后把这女子的胸部用布巾盖起来,张大夫听到消息赶过来,东桐已是脸色苍白的盯着地上那长长带血的箭说:“张大夫,我按你说的做了。”东桐说完后整个人便软倒下去,后面的女军卫赶紧扶住她。

等到东桐一会清醒过来,是让人放在在椅子上面,傅冬正站在她面前,皱着眉头瞪着她看。东桐瞧到傅冬这样子,心一沉暗想着不会吧,那女子这么快就死掉了。东桐想着进到那女子身体里长长的断箭,暗想着不会是自已不会拔害死了人。东桐眼泪马上掉下来对傅冬说:“我不是有心要害死她的,我都是按张大夫说的做,我只是想让她活下来。我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箭头”傅冬听东桐这语无伦次的话,走过来把东桐轻轻抱在怀里说:“没事了,她活着。”

东桐的头埋进傅冬的怀里,自然没有瞧到房中的人包括病人,个个瞪得大大的眼睛盯着看。张大夫端杯水过来,见到这情况那杯子的水往地下倒,傅冬瞪一眼张大夫后,他才赶紧把水要递给东桐时,傅冬接过来,把杯子凑近东桐嘴边说:“来,先喝水。”东桐顺势就着杯子喝水,一杯水喝完后,傅冬把杯子递给张大夫后,东桐冷静下来有些脸红。傅冬指指东桐背后的人说:“你做得很好,她现在活下来了。”东桐听到傅冬这话后,壮起胆子往后面望,见到那女子的胸部一起一伏,东桐笑起来对傅冬说:“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事情。”

傅冬听后轻轻扶着东桐站起来,东桐站起来后,才发现房间里站着和躺着的一堆傻眼的人,一个瞪着自已瞧,东桐立马清醒的认识自已和傅冬这样子太过亲近,赶紧使力让自已不再摇晃站直起来。那个张大夫走上前来,在傅冬的冷眼下问道:“夫人,明天要换药时还是要请你帮忙,行吗?”

东桐觉得很是奇怪,自已今天是误以为没人,才麻着胆子帮着动手,已算是无证操作,这张大夫明知故犯竟然明天还要自已动手,这里站着这么多的女军卫,应该是个个都比自已要强才是。东桐经这一回后,勇气已消退许多,低头瞧瞧自已身上的血,想哭的心都有,转头望向傅冬。傅冬望一眼张大夫说:“明天换药前先用布蒙住她的眼,让女医卫换完药后再取下。”

傅冬说完后伸出手扶着东桐往外走,张大夫赶紧笑嘻嘻挡住傅冬的去路说:“呵呵,统领啊,这夫人今夜里的事情,怕是要同她夫君说说。嘻嘻。”傅冬冷着脸瞪着张大夫说:“她是我娘子。让开。”张大夫不相信的说:“统领夫人不是美若天仙吗?哦,记错了,是说长相极其一般,这位夫人长相清丽,明明、、、、。”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夜伴

张大夫在傅冬的利眸下不敢再说下去。东桐在一旁听得微微笑起来,刚刚还激荡不已的心跳,给张大夫来这么一下,渐渐缓和下来。东桐笑着瞧眼前这位张大夫,他浓眉大眼平平常常的长相,他教东桐做事时少言寡语有着专业人士独有的冷静。东桐对专业人士历来是尊敬而从来不去接近,现在难得听他也会说这般无厘头话,反而有份打自内心的亲近感。

傅冬略微低头瞧见东桐的笑眼,眉头一皱对张大夫说:“夜里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东桐经张大夫这么一闹,总算脚不发软抖动可以挺直,说:“张大夫,你请人帮那女子检查下,我怕自已做错啥,会让她送掉一条命。”张大夫笑着打量一眼晕睡的女子说:“夫人,生死由命我们已尽心尽力。你第一次便做得这么不错。如你有心要学医,我自愿教你。”东桐听张大夫的话,赶紧摇头说:“多谢你的好意,我其实有些怕血腥场面。”张大夫和傅冬两人听东桐这话后面面相觑,都有些担忧的抬头望向她。

东桐跟着傅冬出了医卫的楼群,青卫站在外面瞧到傅冬身后东桐这狼狈的样子,走上前问道:“夫人,你受伤了吗?”东桐对着他轻轻摇头。青卫笑笑后望着傅冬说:“主子,今天是那个女医卫动手冶那个女将军?”傅冬指指东桐说:“是她。”青卫有些惊疑的望着东桐,见到东桐身上的血迹,忍不住多口问:“夫人,你学过医吗?”东桐摇头:“我没有,我只当杀鱼般对待那姑娘。”傅冬和青卫听东桐这话后,眼里闪过笑意的细瞧一眼东桐,傅冬对青卫说:“你送夫人回去吧,我去忙公事。”东桐不想耽误傅冬的公事,赶紧摇头后快快走开。

东桐这一次算得上惊吓过度,难怪前世学医的同学说,凡事有第一次,最难过就是第一关,而东桐这回是没有任何铺垫直奔主题而去,好在这么多年东桐还是磨砺一番,放在从前哪是简单晕厥了事,怕是要直接晕死完事。东桐想着原来俗语说吃苦当进补,这前人的智慧还是很有道理。景春和陈小百、杨梅三人站在东桐的帐蓬前,三人看到东桐衣服上的血,景春一时忍无可忍直接反应是呕吐,吓得东桐赶紧挥手让她闪开。陈小百和杨梅瞧到后互相望望快步离开,东桐一个人慢慢晃晃进帐蓬里慢慢坐下后,重重的舒一口气后,想着慎行和慎思两张可爱的小脸,脑子里才没有那么晃动。

当东桐有力气站起来,要准备沐浴水时,陈小百和杨梅两人已提着热水在帐蓬外说:“桐,我们可以进来吗?”东桐是打起精神说:“好。”这两人听到后,直接进帐蓬后,找到沐浴桶后,两人把手中的水倒入桶里,笑着对呆立一边的东桐说:“我们在门口候着,你有事叫一声。”东桐很是感谢的望着她们点头。东桐静静的把身子埋在温热的水里,东桐这时才想起东苠一再叮嘱的话:“姐姐,你记得有事不要太冲动,做事前先想想。”

“桐,你有事没有?”陈小百在帐蓬外有些着急的叫着。东桐听到声音后才记得自已沐浴时间过久,赶紧朝着外面说:“我没事,马上就好。”东桐站起来穿好衣服后,打开帐蓬门,发现除了陈小百和景春、杨梅三人外,诺言也站在门外等着,他瞧到东桐后笑着说:“东桐,你那件沾了血的衣裳,让我拿走烧掉。”东桐进帐蓬后,把脏了的衣裳卷起递给诺言。诺言接过后,见到东桐一脸不解的样子,轻拍额头说:“东桐,那个女将的血沾上衣服后,这衣裳就是冼干净,她要是做法术时还是会伤到你。”

东桐似懂不懂的点头,诺言走后。陈小百笑望一眼东桐说:“那些会法术的人,是任何东西都不放过,可惜你的一件好衣裳。”东桐一脸佩服的望着陈小百,陈小百瞧着东桐的眼光有些好笑的说:“桐,这些事情只要家中有修行的人,多少都听说过。”景春一脸了然的望着东桐说:“不会是那女将军会法术,对普通人反而没有办法,才让桐去帮着医冶。”

杨梅在一边听后,笑起来说:“这事我们不问,我们几人陪着桐聊天。”陈小百瞅一眼景春后,望一眼杨梅笑着说:“桐,我们一起去空地坐坐,晴月说今天不用我们几人去打下手,她另外招人做。”景春笑着扯扯东桐说:“走啦,。”东桐望着她们只能点头。

夜降临时,东桐和慎行同众人一起在空地里端着碗吃完饭后,又坐在那里听听男人们吹嘘着走南闯北的经历,杨梅和晴月这几个性格直爽的女子,有时也会笑着凑上几句。陈小百和东桐是那种笑着听的人,不过陈小百对他们的话句句听得懂,而东桐是那种事后才慢慢懂的人。夜再深些,东桐母子两人便笑着慢慢走回帐蓬。目前这种日子,是东桐到西朝后最不想事的日子。如果不是有强敌围困,还有些象是过桃花源的日子,大家吃着一个大锅的菜,门户无任何阻挡,彼此同甘共苦相互扶持。

东桐母子进到帐蓬后,慎行点起烛火,东桐和他笑着坐在桌边,东桐今夜无心赶画,而慎行这一日玩得累,母子俩人靠在桌边,小声音说着话。门口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音,东桐和慎行知道是守夜的军卫和男人们在围绕帐蓬查看。

东桐正想同慎行说:“夜了,睡吧。”却听到青卫在门口说:“夫人,现在方便进来吗?”东桐和慎行两人有些吃惊的互看后,东桐想着大约是青卫送脏衣过来,便对慎行点点头。慎行赶紧走过去掀开门帘后,傅冬抱着一堆的东西进来,他打量一眼坐在桌边的东桐,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空荡荡的桌子上面,青卫跟在后面进来后,把手里的被褥放到慎行的床上。

东桐和慎行瞧到后,不知这两人是演那一出戏,东桐立时便说:“青爷,我们的被子够用,不用另外加多一床。”青卫抬头瞧瞧傅冬,在傅冬的示意下退出去。傅冬坐在桌边对东桐说:“这被子是我今晚要盖的。”傅冬说完这话后,打开桌上的卷宗看起来,东桐暗想着这傅冬今晚如此,不会又是想做戏给别人看吧。东桐笑着同慎行说:“慎行,今晚你同娘亲睡,”

傅冬一边看卷宗一边头不抬的说:“我一会和慎行睡一张床。”东桐听这话后,松了一口气的对慎行点点头。傅冬占了桌子,东桐母子俩人很有默契的坐到床上,依旧玩着手包手的游戏,这母子俩人常常玩这幼稚的把戏,彼此之间微微一笑就能猜出大概。东桐瞧到慎行疲乏的样子,笑着不许慎行还要玩,让他先睡下后,东桐走到桌边,见到傅冬埋头卷宗里面,东桐想想后把外衣脱掉后,轻轻地上床安睡起来。

东桐睡了一会后,见到自已无意中进到一个地方,有一个很眼熟的姑娘笑着对她招呼着,东桐自然客气的笑着点头,结果这头点完后,抬头瞧到那女子胸口一个很大洞,正大股大股的喷着血,而这女子象是没有感觉般笑得高兴望着东桐,东桐一时忍不住想对她开口,结果只能嘴动听不到声音,那女子突然变脸恶恨恨的说:“你还我命来。”

傅冬见到东桐入睡后,一直很安稳,正想着没想到她还是个胆子大的人,便放心的仔细瞧着卷宗。突然间听到背后床上东桐呼吸声音不对劲,傅冬站起来刚刚要走近床边时,东桐突然“腾”一下子的坐起来的声音,脸色苍白眼光呆滞,她握紧拳头塞到唇边,脸上是拼命压抑的表情。

傅冬瞧到这样子的东桐,赶紧走到床边,坐上床后伸出手半抱住僵直的东桐说:“没事了,只是做梦而已,是假的。”东桐好半天后才听到傅冬的话,缓缓的抬起头望向傅冬,怔怔的把握紧拳头的手放下来,动动给傅冬抱住的身体,傅冬慢慢松开手后,东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客气笑意说:“多谢。”

东桐再望一眼傅冬,倒下去拉好被子后闭上眼,眼脸下的眼珠子是不停的闪动着。傅冬见到这样的东桐,从慎行床上拿来被子打开后,东桐拉起被子坐起来望着傅冬说:“你要睡这里?”傅冬点点头说:“你睡吧,我睡在这边,你可以放心入睡。”

这下东桐是完全清醒过来,东桐虽说从来没有吃过羊肉,也没有机会沾过羊腥味,不过一般的女子警戒心还是有。傅冬自从东夫人一行人来西京城后,他不再同从前那般淡漠对待东桐母子,他时不时会对东桐母子散发出善意的接近。

东桐想着慎行慢慢长大,身边有个男性长辈,而这男性又是其生父,正好弥补慎行一直在父爱上面的缺失,对慎行的心里健康大有益处,东桐便自私对傅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眼当没瞧到。东桐打量着傅冬,想着这男人不会是当英雄上瘾了,不过是听着东夫人冷待自已,自已相对他来说算得上是孤苦无依的可怜人,他现在就有心想来演英雄救美这一出。可惜太晚了,东桐自少便不相信白马王子的传说,因为现实中只有开白车的人,而那些人常常自命不凡让人生厌。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我喜欢你

傅冬脱掉外衣坐上床后,瞧见东桐还是双手捉着被子拉至脖子下面,神色略微显得紧张半坐床上。傅冬知自已这般唐突的举动是吓倒东桐,想想后轻声安抚说:“桐,睡吧,你白天受到惊吓,晚上怕是会给恶梦惊扰,我躺在外面给你壮胆,让你梦中也不会惊怕。”东桐没想到傅冬会有如此体贴入微一面,稍稍放松点后,抬头望向脱得余下白色贴身衣的傅冬,他的健美身躯近在眼前,浅薄的衣料下隐隐约约可以瞧到完美诱人的肌体,东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躲闪着给烛光映照下散发出浓烈男色的男人。

傅冬望一眼躲闪的东桐,暗自叹息自已的一番美意,竟让人误解,他学着东桐用被子围着半坐起来,望向东桐淡然开口说:“桐,我瞧着你这一下惊醒后,一时也睡不着,不如我们两人好好说说话。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聊天。”东桐听傅冬话后,更加有些惊讶的望着他,觉得今晚的傅冬怪异至极。

东桐打量着一本正经要同自已说话的傅冬,用力想想后不觉得自已和傅冬有啥话好说,东桐望向傅冬说:“我不知能和你说什么?”这话出口后,东桐才感觉话意太直接一点都不委婉,完全违备东桐一向与人为善的的说话处事方针,东桐飞快的打量一眼傅冬后,很快的垂下眼脸。傅冬望一眼流露出不自在神情的东桐问道:“能同我说说,你和东苠是如何认识的?”

东桐听傅冬平和的语气,抬眼望向他说:“当日我出西城后一路乱走,天晚要找地方住时,在一间破屋碰到东苠。”东桐一句话完结后,望着又皱眉头傅冬不语。傅冬望着东桐说:“你出走前,难道没有想好要走那条路吗,往哪里才是安全之地吗?”东桐听傅冬这话暗想着“不要说是我,只怕是东苠出走时,也是乱走了事,要想得太清楚,现在两人还不知能不能活下去。”傅冬望着又习惯性低头的东桐,在烛光阴影里无法瞧清楚东桐的脸色,傅冬还是能感觉到东桐的不悦心情。

傅冬心里暗叹怎么和女人如此难沟通,特别是自已面前这个女人,瞧上去性情平和易接近,可是只要相处下去才知她与人隔了十万八千里。傅冬望着东桐轻轻笑起来说:“我听说五小主子从小聪颖,他对人并不亲近,你是如何让他待你如亲姐一般?”东桐听傅冬这话后,暗自恼怒起来,这人怎么没完没了的问,是问犯人吗?东桐盯着在烛光中明暗不明的傅冬的俊脸,东桐想今晚这傅大人怕是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已,东桐轻描淡写般笑起来说:“或许我和他有彼此相依为命的缘份。”

东桐说完后,眼光冷冷的盯着傅冬,只见他还是一脸有兴趣的样子,明摆着他还有话没有问完。东桐盯着眼前这被西朝人赞许的俊男,脑海里闪过从前一位朋友的笑谈:“珍爱生命,一定要远离帅哥.”东桐当时只觉得这朋友被一个空心帅哥惨骗后,从此犯上那种一朝被蛇咬,终生怕绳索的毛病。东桐望着眼前这不肯罢休的傅冬,想起那话后,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傅冬正要开口时,猛然瞧到东桐嘴边的笑意,不由的望着她问:“桐,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东桐抬眼笑望着今晚不会轻易放过自已的傅冬,望着他一张俊脸上明显就写着感兴趣三字,东桐觉得那话并不是不能对人言,便笑着说:“我从前听人提过一句话‘珍爱生命,远离俊男美女。’现在想来这话还挺有道理。”傅冬听这话后,明显呆滞下后细打量东桐说:“你给那个俊男美女伤害过?”

闪动不停的烛光,同样闪了东桐的眼,东桐感觉此时的傅冬显得格外的温和让人易亲近,甚至觉得他的语气里还带有关心,东桐笑着轻轻摇头觉得美色诱惑人,是绝对没有错,有这么一个俊男坐在自已眼前,自已给迷惑了心思太正常的事。东桐望着等自已回答的人说:“我那来的机会认识俊男美女,他们都是与我不相干的人,那来的伤害之说,那话不过是我突然想起来觉得有道理的话。”

傅冬听东桐这话,紧张的挺直的背慢慢放松下来,淡雅的笑着说:“那不过是你朋友的谬论,你不要太相信。”东桐瞧瞧傅冬认真的表情想想解释说:“俊男美女一向逗人爱,自然争得人多,再说俊男美女一向眼光高,要是无心之时再去逗乐下有心人,自然是会让人伤心失意,所以这话还是有道理。”

傅冬没想到东桐还会有心解释给他听,眼里一下子晃悠着喜色,嘴角含笑般说:“我不会让人产生误解,也不会伤到身边人。”傅冬说得极其自信,完全忘记当日阮氏姐妹的德性,阮亮如果不是被他美色所迷,何至于借刀杀人。东桐转而一想,也许傅大人有心保护谁时,他还是会用尽心思,自已母子三人与他是不相干的人,自然是不会用心护着。可惜明箭易防暗箭难挡。傅大人自已惹的桃花,东桐以后会带着自家的孩子,尽量躲着以免误伤,东桐当下只是笑而不语。

傅冬望着半坐在床上,稍稍显得自在些的东桐,装出很自然的样子问道:“桐,在成亲前是如何想自已的良人?”傅冬问东桐后,手握紧拳头放在被子里面,脸上显露出来是随意表情。东桐听傅冬这话后略显愣怔,没想到傅冬今夜如此有兴趣要担当自已闺密的身份。东桐上世结婚前只想着,那个男人性情好,没事不要来烦扰自已,后来找了桃花男满足这些方面的需求。可惜在这世东桐再不想在这方面亏待自已,不愿意再那么混沌乱选人,以免又白活一世。东桐望一眼傅冬发光的眼说:“要对我非常好的人,这一世只和我一人相伴终生,当然他要长相平平性情温和最好。”

傅冬听着东桐这话后,握紧拳头的手在被子里面握得更紧,指尖直接刺向肉里,他的面上不露出多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那怎样才能算是对你非常好的人?”东桐眉头微微抬起盯着面前八卦的傅大人,不知他今夜是否临时变性成女人,对自已的私生活下要如此穷追不舍问不停,还一定要达到他的目的才肯罢休。

东桐想既然你一定要弄明白,那我就说得明明白白,让你听后不会再有问下去的心,东桐慢慢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这人其实对男人要求不高,我不要他相貌俊俏,不要他口若悬河,不要他事业非常成功,不要他处处占人上风。我要的那个男人,要性情好为人好,最重要他要发自内心对我们母子好,他家人会因他待我和孩子如宝,他的亲戚朋友皆与我们相宜,更加重要的是,有任何事时我眉一抬,他便明白我的心意,他能事事体贴入微的对我,处处以我为主,时时惦念着我,会主动斩尽杀绝他的桃花运,一生与我相伴到老。”

东桐说完后望着再一次呆滞的傅冬,暗笑着如果真有这般男人出现,自已未必能抢到手,自个在有利自已时往往是出手最慢的人,没有利时反而是出手最快的。这种怪毛病历来让东桐事后都是痛恨不已,结果是又会形成恶性循环般一次又一次发生,到今天东桐对好运这事情,已不再有奢求之心,目前对东桐最好运也不过是重生一次,而且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

东桐见到傅冬还在苦苦思量中,东桐也没心想去多理他,只怕再理下去,今晚是没有觉可睡。而且是今晚的知心姐姐角色扮演到此结束。东桐扯扯被子后,再瞧着傅冬占了半边床的架式,知晓傅冬今晚是一定要陪着自已同床而眠。自已孩子都生了两个,也不用装贞静有节来为自已表白,再说现时自已的名份还打上傅冬夫人的号,同人说清白怕也是笑话一场。东桐再望一眼对面睡着的慎行,这傅冬爱陪就陪吧,他明天想演给恩爱戏给别人看,自已当配角陪着演就是。东桐想清楚后,拉好被子直接往床上轻轻躺下去。

东桐背对傅冬躺好后,傅冬这时才如同大梦初醒般,望着东桐睡在被子里的背影,很诚挚的开口说:“桐,我喜欢你。我以后会对你和慎行、慎思兄妹好,我一定会对你们非常的好。你能给我机会吗?我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我的家人以后一定会对你们亲近。我长得只是比一般人俊点,我没有桃花要躲藏,我会对你一心一意。”傅冬说完这话后,见到背对自已躺下来的东桐,这时竟然发出浅浅平缓的呼吸声音,傅冬望一眼背对自已一动不动的背影,不得不慢慢的平躺下去,想着她这么快就能入睡,难道那黑草到现在还有作用?。

东桐听到傅冬平缓的呼吸声音后,一身冷汗才敢冒出来,这傅冬今晚演出太卖力太超过接受度。一个从来没有用心对自已的男人说喜欢自已,这话让谁听了都会有些后怕不已,就怕他会想着法子算计自已。东桐同样是怕字当头。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沙画

东桐早上醒来时,半坐起来揉搓着眼睛后,清醒后习惯性转头望向慎行那边,只见慎行也正用手揉搓着眼睛后,放下手笑着转向东桐娇嗔的叫道:“娘亲早。”东桐最喜欢的就是每日早晨初醒慎行的样子,这时他的脸上才会浮现出孩童般的稚气,平时慎行都会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他性情独立的让东桐常把他当大人一般对待,母子俩个许多时间如同朋友样相处。

母子俩个难得亲热的眉目传情,不料听到帐蓬里还有人走动的动静,两人互相打量后,同时抬头看到走过来的傅冬,东桐一下子拉起被子围到脖子处,而慎行惊诧后笑着叫:“爹爹早。”傅冬望一眼单衣半坐床上慎行说:“醒来,先穿衣服吧。”慎行赶紧拿起衣服穿起来。东桐这时也想起来,昨夜傅冬留在帐蓬里的事情,想着自已身上的衣服算得上保守,见到傅冬的眼神正望着慎行,伸物拿起外衣赶紧穿起来。

东桐感觉奇怪,平常这时辰景春早早便会在帐蓬外叫嚷着,就怕别人不知她早起,而今日明显是比平时晚了许多,却没有听到景春的叫唤声音。东桐想着孕期的景春,一时有些担心.在和慎行两人梳冼完后,东桐对慎行说:“快去瞧瞧你景春朋友可否有事?”慎行听后要往外走时,傅冬轻轻拍手,青卫进来后说:“主子,刚刚怀夫人要过来,我拦下她。”慎行听后退到东桐的身边,东桐轻轻拍拍他。

傅冬望一眼青卫说:“桌面上的卷宗叫人搬去,把早饭端过来吧。”东桐和慎行现在都是同大家一起煮食,还好今天没有轮到东桐煮食,要不这大早上睡到此时,可要耽误大家用饭的大事情。慎行见到军卫们搬走桌面上的东西后,悄悄对东桐说:“娘亲,我去煮食间拿些东西来吃。”东桐正要点头,傅冬听慎行的话在桌边坐下说:“不用,你们两个等会同我一起用餐,我已叫人通知他们不用准备你们的早餐。”东桐和慎行互相望一眼后,走到桌旁坐下来。

三人静静的用完餐后,青卫从东桐和慎行的手里接过碗筷后,傅冬站起来望一眼东桐和慎行说:“你们两个有事可以直接去找我。”东桐这一大早上见到傅冬神情如常,这时已经松懈许多,昨夜傅冬最后会那么说,只怕是夜色太美,迷了他的心神。傅冬望一眼轻轻舒一口气的东桐,靠近东桐后说:“我有空时会过来瞧你们母子俩个。”傅冬说完后,淡淡的笑着出了帐蓬。

傅冬才出帐蓬没多久,景春冲进帐蓬一脸捉奸的表情,望着东桐说:“哈哈哈,今天我让人挡在外面,我就知昨夜桐姐有好事发生。”景春说完后,围绕着东桐转两圈后,小声音问东桐:“腰酸不酸,还想不想再睡?”东桐白一眼景春说:“怀孕的人是你吧,这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慎行瞧见景春同东桐低声音说话,笑着同东桐和景春说:“我出去找朋友玩,你们慢慢聊。”

慎行一出门后,景春便用那略有一点大的肚子撞东桐,吓得东桐赶紧闪过后,瞪着她说:“景春,你可是有孩子的人,能这么玩吗?”景春吐吐舌头不好意思说:“谁叫桐姐不坦白,要我这么追问下去。”东桐同曾明悦那种性子的人相处后,景春这种德性的人自然是有招数对付,当下就笑着同景春说:“这事情,下次怀真大人来后,你第二日早晨便知是啥状况。”景春脸红起来,望着东桐说:“怀真不许我说这些,我不过好奇心重。再说傅统领又不会限制你,你就同我直说好了,我不会出卖你。”东桐笑着想原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个地方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