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夫人听自家女儿说这话后,旧仇新恨齐涌上心头,望着东桐的眼神格外的冰冷,她冷冷对东桐说:“东桐,傅家傅心月是很能耐的女人,傅夏夫人阮柔大方能干,而你瞧上去就是啥样都不行。傅冬这般人才岂是你配得上的,你妹子和我只是不想你到时给傅冬踢出去,那让东家又跟着你一起丢脸,才提供一个好的机会给你。让你多条路可走,你不领我们这份情,你算算从小到大,你让我失望多少回。你现在还做着投靠你爹爹那的美梦吗?我给你说白了,那份心你早点死了好,你爹爹的娘子和女儿,也是容不下你和孩子。”东夫人说完后,扯着东二小姐站起来。

东桐抬头望着东家母女,同样的失望。厅门在这时轻拍响着,青卫在厅门外说道:“东姑娘,学府今天放假,慎行小主子和慎思小主子已让诺言先生送回来了。”东桐听这话后,也不去理会东夫人和东二小姐两人,赶紧站起来打开厅门,青卫闪开身子后,慎行冲上前来扯扯东桐的手笑着说:“娘亲,你怎会来这里,诺言先生说要接慎思一起走,傅大人现在留他说话。”东桐抬头望见站在院子门口的慎思,低头对慎行说:“有客人,娘亲见见客人。”

慎行侧头望到厅里的人,笑着招呼道:“夫人好,姑娘好,各位老爷好。”东夫人和东二小姐僵硬的瞧着慎行点点头,慎行望望他们后,招手对慎思说:“慎思过来,这位夫人和姑娘同娘亲长得好象。”慎思慢慢的走过来,牵住东桐的一只手说:“娘亲。”东桐轻轻拍拍她。

东桐看着慎行和慎思眼里的好奇,想着傅冬刚刚要留客,便牵着这兄妹两人再次进到厅里面坐下。慎行隔着东桐笑着同慎思眨眼,慎思抬起头望着东夫人和东二小姐后,淡淡的回转头对东桐说:“娘亲,师傅说临时有事,要赶着今日就走。”东桐瞧瞧慎思小脸点头说:“娘亲帮慎思去打点行李。”

东桐望着对面恢复笑脸的东夫人和东二小姐,想着她们毕竟是东张血脉相连的亲人,纵使有千般不好,至少东夫人生了东张。东桐笑着开口说:“傅冬留你们用餐,你们就多呆一会吧。”东桐说完后,牵着慎思站起来后,望着站在厅门的青卫说:“青爷,你招呼下客人,我去给慎思收拾行李。”东桐再望一眼东夫人和东二小姐,慎行站起来笑着对东夫人和东二小姐点点头,跟着东桐和慎思一起向厅门口走去。

东夫人和东二小姐两人哑口无言的互相望望后,见到青卫进到厅里时,东二小姐赶紧开口说:“这位爷,那兄妹两人都是傅统领的孩子?”青卫一直守在厅门外,对里面发生的事情自然听得明白,只是想着她们同东桐的关系,对东二小姐客气的点点头:“他们自然是主子的亲生孩子。”

东桐带着慎行和慎思回到房间后,东桐把慎思的行李拿出来,打开给慎思看后,再对慎思提醒一些要注意的事后,东桐有些不舍的抱紧慎思,慎思轻拍拍东桐说:“娘亲,慎思会快点回来陪娘亲。”慎行在一旁扯扯东桐说:“娘亲,你这样子慎思会难过的。”东桐想想也是,放开慎思后,笑着对慎思说:“好,娘亲和哥哥等你回来。”

慎行见到东桐情绪平和后,问东桐说:“娘亲,那两个女子是谁?”东桐想想后说:“听傅大人说,年纪大的是娘亲的娘亲,年纪小的是娘亲的妹妹。”慎行和慎思两人互相望望后,慎行望着东桐说:“娘亲,我怎么瞧上去,她们对娘亲并不亲?”东桐最怕解释这类只能意会的事情,有些头痛的望向慎行,说了大人一般用来应付小孩子的话:“这事情你长大后就明白。”慎行还要想问时,慎思扯扯慎行的手,轻轻摇头。东桐望见他们兄妹的互动后,不由得感慨还是女儿贴心。

等到傅冬轻拍门叫东桐母子用餐时,东桐在慎行和慎思兄妹陪伴下心情转好,毕竟东桐对东夫人和东二小姐两人没有抱多大希望,没有希望自然就少掉失望。东桐母子三人跟着傅冬进到厅内时,东夫人和东二小姐正围着诺言说话,诺言保持着他淡定的态度听着那母女俩人说话。

厅内的桌面上已摆好热热的食物,傅冬进去后,笑着走近正谈话的人,请他们用餐。诺言站起来瞧到进来的东桐母子三人,忙走过来对东桐笑着说:“东桐,我们师门有事,我们要提前走,我等会就带慎思一起走。”东桐笑着望向诺言说:“诺言,我把慎思交给你,我相信你会好好对她。”诺言点点头说:“东桐,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我师门的人同样会好好对慎思。”

傅冬走过来,扯扯东桐后笑着对诺言说:“诺言,一起用餐吧,我让人准备好你和慎思路上的食物。”诺言点点头,东桐跟着傅冬在他身边坐下,慎行和慎思在东桐身边坐下。傅冬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他对着众人只是笑着说:“粗茶淡饭招待大家,希望大家不介意。”说完示意大家可以用餐。

桌面上众人吃着饭,东夫人和东二小姐两人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抬头打量着慎行和慎思兄妹,东桐想着慎思要离开的事情,对东夫人母女的眼神也无心去注意。而傅冬瞧见东夫人母女两人的眼神后,略微皱眉的瞧上一眼后,想着东二小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孩子的事情,傅冬望一眼站在门边的青卫,青卫轻轻的点头。

饭后自然是上茶,东夫人母女俩人瞧上去是完全不想走的样子,喝着茶水愉快的同慎行和慎思说话,慎行会笑着答两句,慎思则是望望东桐,再望望诺言不发一言。当诺言站起来告别时,傅冬走到慎思的身边,把慎思抱在怀里摸摸她的头说:“慎思,听师傅的话,娘亲和哥哥都会好好的。”慎思愣怔在傅冬怀里,有些脸红的点点头。

送别了诺言和慎思后,东桐牵着慎行,见到院子里站着的东家众人,只见他们站在一起说着话。而东夫人和东二小姐这时笑着走近东桐母子身边,脸上那笑容亲切的吓人,东夫人笑着望向东桐说:“东桐,我听着你的两个孩子都未上傅家家谱,你妹子这么多年没有出,她愿意让你的一个孩子入家谱,只是这个孩子以后要跟在我们身边,住在东家吃穿这些东家给,你瞧着那一个孩子入东家好,我们随便你给那个孩子都好。”

慎行握紧东桐的手,东桐的心如冰水里泡过一般,这东家人太过份,自已没有孩子瞧着别人的孩子出色,便想抢劫别人孩子当自已的孩子。东桐在这一刻对东家绝望,东桐想着还好自已不是东张,不会伤心。东桐性格再弱为母则坚强。东桐笑着望一眼东夫人说:“东夫人,这怕无法如你的心意,他们兄妹无法入傅家家谱是有原因,慎行早已入了花城冷家的家谱,无法再入第三家。慎思现在一门心思学修行,学修行的人,家世要简单,我自然是不愿意也不会让她再入第二家。东二小姐年轻有大把的年纪可以生,这事情东夫人就想太多了。”

东桐对东夫人说完这话,不管东夫人和东二小姐的脸色如何,扯着慎行进自已的房间,重重的合上房门后,慎行扯扯东桐的手说:“娘亲,没人能够分开我们。”东桐安抚的拍拍慎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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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明听

东桐和东家的人不欢而散后,有好几天都未再有东家人的消息,东桐渐渐的放下心来,毕竟从前的东张在东夫人的眼里,从最开始是心爱的女儿,到最后钟情的人执意离开后,就成了眼中针。东张都入不了东夫人的心里,自已这个冒出来的人,只怕更加无法入东夫人的眼。东桐想着这样也好,不如大家就这般彼此相疏到最后无相牵。

东桐放下那些心绪后,反而能静下心来,想些比较励志的故事画出来,不管在那个时代,人心都是向上开放的。而慎行时不时在房中坐着时,会倾听屋外的动静,当东桐放下手中的笔时,慎行便靠近东桐身边,小声音同东桐说:“娘亲,这几天院子来了许多的人,院子里多了好多新的随从,就是灰叔那儿都多了些煮饭的人,这是不是有啥事情要发生?”

东桐听慎行的话后,回想一下也觉得傅冬院子里的确添了许多人,当自已有时不得不出房,都会觉察到有好奇的目光打量自已,而抬头细瞧时,除去可以看到新来的随从闪开的眼外,并没有瞧清楚是那些人在打量自已。慎行见到东桐只是抬头望着自已,又听到房外传来的说话声音,东桐赶紧把笔收好,而慎行帮着东桐把桌面收拾干净。母子两人一人看书,一人拿起未做完的衣服继续做起来。

当屋外小声说话声音停下后,房门给轻轻拍打时,慎行放下书走过去打开房门,傅冬进房后东桐抬起头望望一身黑衣的傅冬,只见他的神情除去冰冷外,又添上一抹严肃。傅冬进房后直接走到桌边坐下来,慎行合上房门后,慢慢到桌边倒一杯温茶水递给傅冬,傅冬接过茶杯后,指指自已对面的凳子说:“慎行,你坐下来,我有事情要同你们说。”

慎行一脸狐疑的挨着东桐坐下后,伸出手握握东桐的手。傅冬自然瞧到这母子两个的互动,东桐面对傅冬,眉头稍抬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神情严肃的男子。傅冬缓缓开口说:“现在局势紧张,我们要、、、、。”傅冬的话结果未曾说完,东桐房外传来急急的走步声音,傅冬眉头皱起来,很快东桐房门给人拍打着,慎行松开东桐的手,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青卫站在门口,望向房内脸色有些担心的对着傅冬说:“主子,有事情,你可以出来一会吗?”傅冬站起来低头对东桐说:“东桐,一会我再过来同你说那事情。”傅冬出去后,慎行坐到东桐的身边,小声音说:“娘亲,我有些想瞧瞧是啥事情让青爷会急着过来拍门?”东桐笑着瞧一眼慎行说:“自已想想,你出了这房子能不被人盯着吗?“慎行忍着一脸的好奇说:“娘亲,你不奇怪吗?一般情况青爷不会过来吵傅大人。”东桐笑着轻拍慎行的小脸说:“娘亲才没有你那么好奇,你要是想看,你就打开房门大大方方的站在房外看,不用躲闪反而让人捉个正形。”东桐说完后一脸好笑的瞧向慎行。

慎行站起来后,想想又坐下来,对东桐说:“娘亲,我还是不去惹那事情,万一那些事情是不能被我看到的,我看到后会给娘亲带来麻烦。”东桐没想过慎行会如此懂事,东桐笑着望向慎行点点头。东桐自个历来不是惹事生非的人,不过东桐却比任何人明白,有时事情不用你去惹,它会自个撞上来让你不得不去招惹。

东桐和慎行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慢慢变小后,东桐拿起手中的衣缝补起来,慎行继续看着书,东桐边缝衣服边想着花样,东桐想着慎行的衣服一直是比较素雅的,而现在节日就要来到,不如问问慎行,今年节日的衣裳上绣上大朵的花行不行?以前东苠是坚快拒绝东桐这个行为,好不容易才准绣小朵隐形花,而儿子应该是好劝说的。

东桐笑着开口对慎行说:“慎行,今年节日里的衣裳,我给你绣上大朵的花,可好?”慎行一听东桐这话,赶紧摇头说:“娘亲,你这想法可以用到慎思的衣裳上去。”慎行虽说没有明拒,可是东桐却明白,如果自已执意要绣那么大的花,那件衣裳的命运,只有长期在柜子里收藏的份。东桐知慎思的个性,是更加不喜欢衣裳上有着花朵。东桐想着自已大约是没有机会证明自已绣花功力,只能再一次轻轻摇头放弃这想法。

当傅冬轻轻的脚步声音在屋外响起,东桐不由得皱眉头,不知傅冬到底要同自已和慎行说什么话,要他一次又一次亲自过来。门轻轻拍后,慎行过去开门后,东桐手中拿着衣物和针,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傅冬,傅冬望着东桐说:“东桐,你爹爹一家人来看你,东夫人和两个郎君也同他们一起过来。”

东桐初初听到爹爹两字,还有些吃惊后立时反应过来,大约是收到消息的张静观一家人。东桐只要想到张家人和东家人相撞,东桐的脑袋都是大得不得了。东桐放下手中的衣物,站起来走到门边对傅冬说:“那我和慎行去见见那两家人。”

傅冬在前面走,东桐和慎行跟在后面。站在中间院子门口,东桐和慎行两人见到青卫一脸苦色的站在厅门外,厅里男女争执声音不断,傅冬进到院子里停下脚步,东桐和慎行自然停下来,只听到那男声音说:“当**不是什么都不要,现在怎会想着来瞧大小姐?”而另一个男声音明显气愤的说:“这世上最没有脸同我说这话的人,就是你。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为啥会变成哑巴。她做生母的给你yin*,我这个爹爹可是查过,那个大夫是你让她带进来给我张儿看病的。”

这下不管厅里还是厅外都沉寂起来,慎行抬起头望着东桐,东桐只有感叹,原来东张哑巴的真相是如此,虽说东苠和东桐两人暗自猜疑过,但听到这种真相东桐还是不由得感叹,东夫人原来是如此一个母亲。傅冬听这话后,眼中神色软和许多的瞧着东桐,转身走过来轻拍东桐的肩,东桐装作不经心般闪开傅冬的手。

傅冬只能将手捏成拳后放回到身边,对东桐小声音问:“现在进去吗?”东桐轻轻摇头说:“我想在外面再听一会。”厅里果然没一会那前面男声指桑骂槐的说:“哼,当年你为啥不同娘子说,你现在只是见不得娘子待我一直好,所以找些事情在娘子面前说我。那事情当年我就同娘子提过,娘子也说是你没有照顾好自已的女儿,才想得太多。我只是好心帮着找大夫,你不领我的情我并不介意,但是你不能污蔑我当年的好心。”

东桐在房外听后,也很好奇当年的事情,东张的父亲难道一直没有找东夫人说过真相吗?还有要是当年说过后,东夫人又是啥想法,以至后来张静观无论如何都要离去。东夫人静静的开口说:“静观,当**同我提过后,我找人瞧过东张的单子,那药单的确是冶伤风的。这么多年你为啥不放下心去,当日他并不想同你争啥,他不过是觉得你照顾孩子辛苦,想帮帮你而已,你冤枉他多年。”

厅里又是沉默,一会后张静观开口说:“东夫人,当年的事情你真的有用心去查吗?那药单是不假,可是买药煮药的可都是他亲手去打理,当日我问过你是谁煮的药,你说是你身边跟随的人,但你没想过,隔两年后总算给我问出来,当日做那事情的便是你的好郎君。东夫人我不怪你变心,只是我知真相后,再也无法面对你这种人。我走之前对你说过真相,你执意不许我带走张儿,我想着你心里是舍不得张儿,再说虎毒不食子,才没有带着张儿离开。可是你后来是怎样对待张儿的,你让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独自长大,让她在傅家无依无靠受尽欺负侮辱,最后不得不出走。”

傅冬一脸震惊的表情望向东桐,东桐想着原来东张的父亲没有放弃过她,还好东张在这人世上还是有人曾真正心疼过她。原本要说话的人没有说话,而那东夫人开口后,东桐知自已同东家人的缘份到此完结,如果东夫人有悔意,东桐瞧在东张的份上,心里还是会软下来。

东夫人对着张静观大声音叫着:“静观,到了今天你还如此说,你只是容不下有别的男人对我好,才下药让东张成哑巴。当日他就说过,他用心帮着我做这些事情,只想着让东张好起来后,我们两人有心情去打理生意,他用心煮药给东张喝,那些药渣事后他拿给我,我让人查过都是按药单买的。我曾经怀疑过你是想借着东张不许我再纳郎君,他知后劝我说,你做下这样的事情,害了女儿只是因为你对我情深意重,我当日心里很是生气,没有想到你心里不平做下这事情,只是想着我们俩人的情意,才没有叫官吏来查那事,想着反正是你的亲女儿。你后来为了守护着东张,家中啥事都不管,我才不得不再迎进对我和家里人用心的他做二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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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一拍两散

东桐在院子里后,瞧瞧慎行非常不高兴的脸色,低头对慎行轻声说:“一会娘亲进去,慎行你不用进去。”慎行轻轻摇头,扯扯东桐的手说:“娘亲,我陪着你。”厅内这时张静观冷冷的开口大声音说:“那来的药渣可以给东夫人看,当日那药渣让你的好朋友,你现在的好郎君事后烧掉,这事情东夫人要是有心,可以找当时煮食间的人寻问。我何必为一个朝秦暮楚的女人,去伤自已女儿。东夫人,今日我来只是想见见女儿,不想同你再算旧帐。”

东桐牵着慎行的手,从傅冬身边走到厅门口,直接推开厅门,厅内的人同时望向厅门口。东桐沉着脸走进厅内,在面对争吵的两方位置上坐下来,静静的左右打量着,东张的生父和生母。左边是东夫人和她的两个郎君,他们三人的眼光都盯着张静观不放过。东夫人眼里是各种各样的情绪论轮换着出现,而她身边的二郎君则是恨恨的瞪着张静观不放过,那稍稍年轻点的郎君,眼光仔细打量着张静观的面容。

右边坐着张静观夫妻两人和张默然一家人,张静观是一脸惊喜交集的瞧着东桐不放,而张夫人是瞧瞧自家的夫君,又打量着东桐,他们夫妻身边跟着的张默然睁大眼睛瞧着东桐。东桐坐定后淡淡的开口说:“大家既然都是有事要找我,现在可以慢慢开口说了。”

张静观听东桐这话后,站起来走近东桐的身边,慢慢地弯腰对东桐说:“张儿,东夫人说你不记得爹爹了?”东桐望着满眼伤心色的张静观,一时之间反而不知要对他说啥,慎行懂事的搬来凳子,放在东桐的身边请张静观坐下。张静观坐下后,伸出手要握上东桐的手时,给东桐快快的闪开去,她解释说:“张爷,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我不怎么喜欢陌生人碰我。”

张静观伤心的望着东桐轻轻摇头说:“张儿,爹爹不怪你,我这记得从前事情的人,上次碰到自已的亲生女儿和孙子明明就在眼前,我都没有认出来。是爹爹的错,爹爹当年不该丢下你。”张静观边说神情边激动起来,张夫人赶紧走过来轻拍张静观的背,流着泪对东桐说:“东张,你爹爹知道找到你的事情后,想起曾经见过你,还同你说过话却没有认出你,他一直自责不已,一夜又一夜的无法安睡,他说是他害了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而最让他心里不舒畅的是,他面对你却没有认出你的事情,他说他不配做你的爹爹。”

当慎行再一次懂事的搬来凳子请张夫人坐下后,张夫人竟然扯着慎行的手哭起来说:“东张,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阻挠默然同你们见面,要是那时让她同你们多见面,你爹爹一定会认出你,这么多年他时时惦记着你,你没有消息后,张家的人不敢同他提起这事,直到东夫人那年听说他在迷城,找上门来说你不见的事情,你爹爹听到消息后,让张家的人一定要找到你,他还大病一场。”慎行从怀里拿出帕子要递给张夫人,张夫人松开慎行的手后,擦拭脸上的泪水后,对东桐说:“东张,你和慎行、慎思同我们一起回迷城家里吧,你们住在别人的家里多少不方便,我们一起回家吧。”

张默然过来扯扯东桐亲热的说:“姐姐,娘亲和我早备好你和慎行、慎思的房间,你们这次就同我们回迷城。姐姐,怎不见慎思呢?”东桐望着张默然只有拉过一张凳子,让她坐在自已的面前,轻轻开口说:“默然,小苠惹下的不是一般的人,我们母子三人等到外面平静后,还是想回自已家住。你要是有心到时过来瞧我们,我们就非常高兴,慎思跟着她师傅回师门了。”

张夫人一听东桐这话,非常吃惊的望着东桐说:“东张,慎思这么小怎能让她跟着师傅走,你说说她在那里,我们让人马上接她回来。”东桐望向张静观和张夫人后,想着张静观瞧上去的确是憔悴体弱的样子,想想后说:“张爷、张夫人,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如果你们不介意还是叫我东桐吧。慎思的师傅是诺言先生,她有心要学修行,跟着诺言先生我也能放心。我多谢你们的心意。”

张夫人还要说话时,张静观轻拍拍她的手,微笑着说:“娘子,听说诺言先生是修行这一辈最杰出人物,慎思有这种缘份好。张儿既然你想叫我们叫你东桐,那我们以后叫你桐好了,你现在无法叫我爹爹,我慢慢等着,总有一天可以听到桐亲口叫我爹。”张夫人在一旁点头说:“桐,我一直以来当你是长女,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娘亲,我打心里是认你这个女儿。默然她从小就知她还有一个姐姐在西城。”

张默然在一旁点头应和,还很自然的扯着东桐的手晃着说:“姐姐,张家的人都知你。姐姐,你那时成亲后,灿然哥哥他们说这下好了,我们可以直接去你夫家瞧你,不用受东家人阻挡。可是等到哥哥们赶去傅家,还未来得及上门,就听说你出走的事情。他们回来后不敢同爹爹说,只敢私下里去打听消息。后来灿然哥哥见到你时,他想到姐姐不会说话,才没想太多的。”东桐在一旁听着,没想到张家的人原来还是有心过,难怪东张到最后对自已的爹爹都深信不疑。

东夫人见到张家人同东桐母子两人围在一堆说着话,这时也走过来直接对东桐说:“东桐,我上回同你说的事情,你还可以多想一回,你妹妹说,那怕她将来再有孩子,到时东家的财产都可以平分给你那个孩子。”东桐听东夫人这话,摇头肯定的说:“东夫人,我的孩子要跟着我长大,如果不幸我先死,只要我弟弟东苠活着,孩子们可以跟着他一起。”

东夫人没想到东桐到现在还是这般说,气急后她说:“东桐,如果不是你妹子一直没孩子,谁会想你的孩子,这两个孩子当中,我们也只会选那个小的。还有傅统领以后有新夫人,他怎会心疼你的两个孩子,自然是以后的孩子最宝贝。我们一番好意,你竟然不接受,哼,你再好好为你的孩子想想。”

“东夫人,我很不喜欢别人当着我的面讨论我的私生活。还有我对当年东桐成哑巴这事情很有兴趣,我相信法门的官吏同样会对当年事情感兴趣,到时就麻烦当年的当事人配合下,去法门好好同官吏们说当年的事情。”傅冬从厅门口缓缓走进来,望着东夫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张静观听傅冬这话后,站起来直冲到傅冬身边,对着傅冬就要跪下来,还是傅冬身后的青卫赶紧上前拉他一把不让他跪下去。张静观这时却突然大哭起来,这一哭就无法停下来,厅里的人同时怔忡的站起来,张夫人绕过东夫人到东桐身边,脸上表情欣慰的扯扯东桐说:“桐,你爹爹身子不好,这么一哭虽说是好事,可是时间久后还是伤身体,你去劝劝吧。”

东桐听张静观这哭声音,仿佛有无数的伤心事情都在哭声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东桐刚刚走到张静观身边,他已停下哭声对傅冬说:“傅大人,我当年去问过一个官吏,他说很难,因为那些证人事后很奇怪各有各的原因离开西城,一时怕是找不到证据。傅大人,那时我有心却无力,我的女儿她天天在生死线上挣扎着。张家的人因为我当年的决定,很是伤心那时慢慢的移到迷城。我后来明白是我太执着,一个没心的女人,我为啥还有留连不舍,反而让不相干的人对女儿下手。”

东桐静静的把帕子递给这个伤心父亲,对这个人来说当年是两重打击。张静观接过东桐手中的帕子,把泪水擦拭干净后对傅冬说:“傅大人,我要私下同你说说。”傅冬对张静观点头说:“好,那你同我出去说。”东夫人这时却叫嚷着说:“静观,你当年可说好,东张是我东家的女儿。你愿意接受她,你家夫人可不会这么大度。”

张静观转过身子,还没有开口,张夫人直视着东夫人说:“东张只是姓东而已,你不是把她嫁了吗,也不管她在傅家的死活,那么她同东家再无关系。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认他爹,她在我们心里是我们的长女,从我嫁给夫君那天起,夫君许我一世就我一人,我打心底许他,东张永远是我们的长女,就是家谱上长女这行都是空着等东张。”

张静观瞧着张夫人欣慰的点头,望望张夫人母女和东桐母子,他神情平和的转头对傅冬说:“傅大人,我们走吧。”厅门依旧打开着,青卫跟着傅冬他们一起走,厅门口换上另一个随从。东夫人望着张夫人,冷冷的笑着说:“你以为他真爱你吗?他最爱的人是我,只是伤心后才选你。”张夫人笑得娇媚:“东夫人,你说的是从前,那时夫君太年轻。现下更加好,我们一家人总算团聚,我有一个长女还有一对可爱聪颖的孙子,我们一家会快乐过下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紧张

张静观很快的回到厅里,这时东夫人和张夫人两人如同刺猬般站在厅内,彼此无一丝退让。张静观进来后,眼光很快的扫过张夫人这个树桩后,便直接走到东桐母子身边,微笑着说:“张儿,我们有事要赶回迷城。爹爹这回听傅大人的话,不接你们回家。不过你要记得,爹爹永远是你的爹爹。迷城张家是你永远的家,你们以后随时可以回家。”东桐眼里微微泛起涟漪,她一直以为自已在西朝是无处可去,未曾想到张静观愿意提供一个家给自已。

张静观伸出手轻拍拍沉默不语东桐的肩一下。快步走向与东夫人比瞪眼的张夫人身边,轻轻扯扯她后说:“娘子,我们现在立刻赶回家中。”张夫人听这话后,很有些愕然的转头瞧向自已夫君,见到张静观肯定的点头后,她笑起来转头同东桐说:“桐,你快点去收拾行李,我们一起回家。”张静观知道自家娘子刚刚注意力全放在东夫人身上,只有望着她轻轻摇头说:“这回张儿她们不能随我们回去,下一次我们再来接她们一起回家。”

张夫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张静观说:“夫君,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是来接张儿母子三人一起回家。”张静观深深望一眼东桐后,对自家的娘子说:“我们现在就走,路上我再同你们细说,张儿这边傅大人会同她说的。”张夫人深知自家夫婿的品性,望一眼东桐母子说:“桐,你记得迷城的张家就是你的娘家。”张默然过来扯扯东桐,摸摸慎行的头说:“姐姐,慎行,你们记得要来迷城。”

张静观望多一眼东桐后,忍不住过来伸出手抱住东桐,摇晃着她说:“张儿,你记得你是有娘家的人。”东桐僵硬立在张静观的怀里,有些感喟的对张静观点点头。张夫人急匆匆的在走之前,从脖子上取下吊玉的链子,挂在东桐的脖子上说:“桐,这是张家人的凭证,你和慎行、慎思三人的在家中,本来是想带你们回家后,再亲自挂在你们的脖子上面,现在你就暂时拿着我这条,在外面碰到啥事情,只要有张家的人,见到后都会伸手帮忙。”东桐本来是给张静观奔放的举动,弄得有些僵化,一时反应不过来才让张夫人把那玉给挂在脖子上面,这时一听是张夫人自已的,赶紧要取下来还给张夫人。张静观按住东桐的手说:“张儿,这是她的心意,你先收着,以后你们回迷城后,你再还给她吧。”

张家人刚一走,青卫快步进来后,对东桐和慎行母子点头示意后。直接对站在厅内木然的东夫人说:“东夫人,我家主子要我同你们说,家中有要紧事情,请你们先离开。如果东夫人有重要事情交待,请尽快交待好。”东夫人抬头望一眼东桐,目光中有着无数的怨气,而东桐望向她时眼中有着怜悯之色,东桐在一旁瞧的清楚明白,张静观第二次进到厅内后,那眼神从来没有落在东夫人身上,反而是东夫人的眼光一直盯着张静观不放。东夫人对张静观已是路人。

耳边风吹散亲骨肉,好端端的骨肉亲情因东夫人听信妄言,闹到今天相互如同陌路人。东桐瞧向青卫请人的举动,想着这几天进出频繁的人流。抬头又见东夫人脸上不甘心的表情,暗想着这可怜之人一定有可恨之处,这东夫人到了今天还不曾反思,总认为是别人对不起她,当年虽说是张静观放弃她,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是她先背信弃义。东桐对东夫人略微点头后,扯着慎行头也不回的出了厅。

东夫人的郎君见到青卫一脸马上要送客的表情,只有过来赶紧扯着东夫人往外走。东桐和慎行两人回到前院时,才发现院子里随从们是整装待发的状态,傅冬瞧到东桐和慎行两人后,忙走过来扯着他们两人进房后,他对东桐和慎行说:“东桐、慎行现在事情紧急,你们快点打理好行李,我们马上要出发。”

东桐对慎行点点头,慎行忙开门往自已房间去,东桐从柜子里面拿出包袱,把柜子里面散放的东西全放在包袱里面,傅冬出了房门,没一会拿来一个包袱,帮东桐把床上的被子打包好,东桐见状后忙叫:“傅冬,这不是我的被子。”傅冬抬头望一眼东桐说:“我在路上同你解释。”

东桐跟着傅冬出了房门,见到慎行后面跟着的青卫手里同样提着一个大包袱,他对傅冬点头道:“主子,东夫人一家已经离开。慎行小主子的东西我全拿好了。”傅冬点点头把手里的包袱递给青卫。东桐和慎行这时已望到院子里排得整齐的队形,队形如钢骨般挺立,东桐直到这时才感觉到他们是军人,不是一般的随从。

傅冬走上前打量下院子里的队伍挥手说:“出发。”院子门这时打开着,院子外面有马叫的声音,队伍整齐的往外快步走着,傅冬过来扯扯东桐和慎行说:“你们等会同我一起坐马车。”队伍全出去后,东桐和慎行母子两人跟着傅冬出了院子门,院子外面那些军士早已骑在马上成队形往外奔去,院子外面还停着一辆马车,青卫此时已上了马,他在马上对傅冬行礼后,便纵马跟上前面的人。

东桐和慎行知晓一定是出了大事情,抬眼望去这条街上平日关紧的门庭,此时家家都打开正门,人人都立在门口望向傅家这边,众人脸上神情都是无比的庄严。傅冬扶着东桐和慎行上了马车,他自已对着打开门的众人默默行礼。傅家的院子门合上,傅冬走上前去,把挂在门口的草束摘下来。

东桐和慎行母子两人坐在马车里面,初初开始大气都不敢喘息,后来慎行忍不住掀起车窗帘往外望去,见到街上所有住家的门都是打开着,一个个面向马车处,目送着自已这一行人离开。傅冬坐上马车后,轻轻扯扯慎行的手,把掀起的窗帘放下后,东桐在窗帘放下前,已瞧到马车前后跟随的的随从们,连灰蒙这次都跟着出来。

傅冬坐定后,望向一头雾水的东桐和慎行解释说:“边城战事迫在眉睫,我现在要赶往前线,一会出城后,你们就跟后勤军卫一起前行,我先行一步,到时在边城那里等你们。”东桐听傅冬这意思,自已和慎行两人是要跟着往前线去,东桐听后觉得奇怪,东桐记忆里打仗时,从来没听过家属们要跟着上前线,按理说这情况应当在后方才是。

傅冬望向东桐雾茫茫的大眼,笑笑同东桐说:“东桐,你有啥不明白的地方?”东桐想想后问:“我和慎行也要跟着你去前线吗?”傅冬摇头说:“你们不用上前线,只是你们要呆在驻地。”东桐听傅冬这话,稍稍松一口气,打仗这事情可不是玩的,不过东桐望着慎行明显失望的小脸,暗忖着孩子就是孩子,天不怕地不怕。

东桐还是有些弄不明白,觉得这西朝真怪,打仗时连小孩子都要带往前线,算得上一怪事。傅冬这时已听着外面灰蒙说:“主子,青卫他们已出了城。我们已到城门口,明静大人在城门处。”傅冬“嗯”一声。

马车在城门处缓下来,慎行轻轻掀起车窗帘,城门的两边站着居民,同时望向马车。东桐轻轻扯慎行的手,对他轻轻摇头,马车外是除去可以听到马叫的声音外,是难得的沉静。当明静的声音响起时,傅冬下了马车,东桐在车内听到傅冬清亮的声音:“让他们散去吧。”明静低声音说:“统领,他们是自发来送你们一程。”

慎行在车内握着东桐的手说:“娘亲,要打仗,一定是要打仗。”东桐望向慎行兴奋的脸,耳边传来傅冬清亮的声音:“多谢你们来送行,有我们一定有你们要的平安,我们一定会得胜归来。”外面是喧哗声音,傅冬跳上车后,马车急奔往城外去。

傅冬坐在车内,外面不时传来报消息的声音,当青卫在车外说:“主子,怀真大人在前面。”傅冬应一声后,轻拍拍慎行说:“慎行,这一路你母亲亲就交给你了。”慎行一脸慎重的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娘亲。”东桐见到傅冬要下车,马上追问:“傅冬,慎思怎么办?”傅冬回过头说:“诺言也会上前线,慎思在修仙门里,她的安全没有问题。你自已保重,照顾好自已和慎行。”

傅冬跳下车后,马车加快速往前奔,东桐和慎行坐在车里听到车旁传来奔回来的马蹄声音,傅冬在马车旁叫:“东桐、慎行。”慎行忙掀开窗帘,傅冬坐在马上略微弯腰望向车内的东桐和慎行说:“我骑马先行一步。”傅冬说完后掉头往前奔去,青卫跟在他的后面向东桐和慎行行礼后,从车旁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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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马车

马车摇晃不停,外边白山黑水般的景色,坐在马车里的人也无心去观赏。这一路虽说是行在路上,可是前线的消息却不断的由护着的军卫口中传过来,马车里的众人,都知前方虽说还没有正始开战,不过几国的军队围着边城叫嚣不休,车中的人听到这消息后个个深锁眉头。东桐坐在马车里,不但要注意慎行,时不时还要注意自已身旁景春的动静。东桐此次再遇景春,她已是有两月身孕的妇人,真是光阴似箭少女成长飞速。此时景春正靠在东桐胳膊沉睡不醒。

东桐未曾想过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景春,当景春一脸初婚**娇柔羞赧的样子出现时,东桐还有些怀疑自已眼花看错人。景春瞧到东桐和慎行母子坐在马车上,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放心的笑容,她笑着对东桐和慎行招呼:“桐姐,慎行朋友。”东桐这时已听到送她来的军卫介绍说“怀真大人的娘子,景春姑娘。”东桐想着怀真总是一脸笑的样子,再对着眼前这个露出笑靥的景春,东桐对着她笑着说:“恭喜景春。”

慎行高兴的扯着景春的手,笑着摇晃说:“景春朋友见到你真好。”景春没有同从前那般,陪着慎行晃荡,反而是扯扯他的手说:“慎行朋友,你晃得我头晕。”东桐瞧着景春的样子,心下有些了然的扯扯慎行说:“让景春休憩会,你再来吵她。”景春听到东桐的话后,有些害臊的凑近东桐耳边说:“桐姐,我有两个月了,怀真让我先同你说一声。”

东桐听景春的话倒抽一口气,马车这一路是让军卫们拼命往边城赶,道路曲折难行平常人坐着都难受,何况一个孕妇。怀真心眼真黑,算计到自已头上。不过东桐望向景春满是喜意的脸,想着从前景春护着自已一家奔回西京城的情意,东桐点点头对景春说:“恭喜,不过你有任何不适时都要同我说一声。”景春粉嫩的脸望向东桐笑着点头。

景春靠在东桐的身上舒服入睡,可是东桐半边身子让她靠得麻木。同车的还有两个女子和两个男孩子,刚刚上车时听军卫介绍后,她们对着东桐是一口一句叫着:“夫人。”东桐反对无效后由着他们叫。这时间长后她们瞧着东桐也不象名堂多的人,反而随意的叫着东桐的名字。而那两个年纪同慎行相仿的孩子,三个人很快的玩在一起,有他们三人这一路笑闹,马车里面反而不显得那么紧张。同车的人熟悉后,东桐才知那个爱笑的女子叫杨梅,夫婿姓叶,她的孩子稍稍大点。而另一个性情温柔的女子叫陈小百,夫婿姓文,她的孩子稍稍小点,比慎行稍大些天数。

陈小百望一眼睡沉的景春,对东桐轻声说:“桐,我同你换下,让她靠着我睡会。”东桐望一眼景春后,轻轻摇头小声音说:“小百,没事的,一会车停下来,她就会醒来。”陈小百听后微笑的点头。这景春真怪马车一动她便睡,马车快停下来时她便醒。东桐怀孕时可没有如此贪睡。东桐开始时有些担心她白日里这么能睡,到夜间怕是睡不了,可是谁知景春入夜后,比任何人都睡得早睡得熟。

果然马车缓缓要停下来,景春立时清醒的坐直身子。东桐好笑的瞧着她,用手揉搓着麻木的胳膊。景春揉揉眼睛后,转脸瞧到东桐正揉搓胳膊。景春的脸一下子红了,略显羞愧的望向东桐说:“桐姐,对不起,我x得你胳膊疼。”东桐笑着轻轻拍拍她说:“没事,我一会就好。”慎行从车尾过来帮着东桐揉搓几下后,转头对景春说:“景春朋友,你的小孩子出来后,我要打他屁股,他太懒了害得你爱睡觉。”车内的人听后个个笑起来,景春望着慎行捂嘴轻笑,东桐听慎行这话后,笑着拍下他的头说:“慎行,要是这样的话,舅舅当日也该打你的小屁屁才是。”

马车停稳后,三个孩子抢先跳下马车,三人下马车后懂事的站在马车旁边,东桐几人现在上下马车时都是由他们扶着。野营处早有先到的人群,正坐在火堆处烧烤着,营地里飘散着食物的香味。东桐和景春这车人下车后,这阵子大家一路同行,也建立一定的交情,他们抬头对着几人笑着打招呼,慎行和那两个孩子早就熟悉的跑过去同他们交谈,瞧他们今天已备好啥好吃的。东桐这车人常常是笑着摇头,婉拒他们的好意,自个去军卫那里去领些食物回来自已烤熟。

东桐和景春在火堆旁坐下后,景春凑近东桐耳边说:“桐姐,这里离边城又近了些。”东桐听这话后,笑着望向景春打趣她说:“你想怀真大人了。”景春最初听东桐这话只有脸红的份,现在她已磨练成老油条,会笑着跟东桐说:“桐姐,是你想傅大人?”东桐听后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景春说:“景春,这怀真大人不会同你在一块只记得亲热,不记得还有说话的事情。”景春绯红的脸望着东桐一时不敢再多说话,东桐小胜一局。

可惜景春多年保镖生涯也不是白混的,没一会她便恢复正常的靠近东桐说:“桐姐,傅大人脸是冰些,听说他对你们挺不错。”东桐笑瞅她一眼说:“多谢你的安慰话。”东桐抬头瞧瞧不远处火堆旁谈笑风声的男人们,再望望景春后,小声音寻问:“景春,我们这些人为啥不能留在后方,反而浪费这么多军卫护送我们到前方?”不怪东桐会如此问,当聚在一起的人多起来后,东桐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只是找不到机会问景春…

景春抬头望望东桐,想想后恍然大悟道:“桐姐,原来那些常识的事情,你全给忘记了。多年前曾有位将军在前线打仗,他家中娇妻因为不放心两边年迈的双亲,执意留下来照顾。那将军点头应承。谁知对方会法术的人算到此事,千里之外用法术追杀了将军的娇妻。从那以后,前线一旦有战事,从小将开始所有的亲属都要跟着去驻地。”东桐有些奇怪的说:“那会法术的人不会伤这些军人的父母吗?”景春摇头说:“修法术的人最低底线是不伤人父母。当日那施展法术的人虽说千里杀了人,不过我们这边修行的人也让他同样送命。”

东桐还是有些不明白,总觉得象自已这类的人到了前线,只能是给前言的人添负担,那会法术的人要灭自已,如同捏死小小蚂蚁一般轻快。东桐望着给火光照映下景春问:“可是我是啥也不会的人,如果别人对我用法术,我只有受死的份。”景春听后笑起来:“桐姐,这次护送我们的军卫就有修行人,所以我们一路才能安稳。我们到驻地后,驻地周边同样有修行人用阵法护持,在哪里我们是最安全,别国的法术伤不了我们。”东桐深有同感的点头:“难怪怀真大人这次会如此舍得,让娇柔的娘子千里奔波,原来一方面是为了安全,另一方面怕是想着可以时常见到娇柔娘子。”

杨梅和陈小百两人过来时,景春再一次被东桐打趣得脸红红的瞅着东桐不放。杨梅和陈小百是何等人物,一眼望过去就知东桐又打趣了成亲不久的景春,两人了然的望着景春笑笑。三个孩子这时跟着军卫们来来去去,没有空过来这边,东桐接过杨梅和陈小百手中的东西,烤起来后,陈小百望着东桐说:“桐,我们刚刚去拿食物时,听他们说傅统领现在早已在边城。”东桐听后笑着点点头。

杨梅望一眼东桐想想后笑着问:“桐,你从来没怕过傅统领吗?”好奇心之心人皆有之,东桐知自已是无法躲开傅冬的名字,听杨梅这话后很是认真的想想,觉得从头至尾这傅冬自已还真没有怕过,便轻摇头说:“还好。”陈小百听东桐这话后叫起来说:“桐,我听我家夫君说,统领生气时他们个个都不敢抬头正视他。”东桐听这两人的话,傅冬在她们心目中多少接近神,东桐只是淡淡的笑着不语。

等到天色渐晚后,外面格外的冷起来后,风一阵又一阵的刮着。东桐一行人赶紧进到马车里面,凑合的靠在马车里安睡。那些男子们依旧在火堆旁坐着说话,言行中多是豪情满怀的言谈,谈论起自家的娘子,难掩语气中的自豪。这情况要在现代,怕多少让人当做吃软饭的人,而且一个个还吃得如此心安理得。东桐在西朝呆久后,对许多的事情都能淡然的看待。不是东桐天性开朗,而是东桐早早明白万般不由人,不如顺其自然过下去。

当马车再一次晃荡起来,景春依旧睡得沉沉,三个孩子早靠在一起熟睡中,杨梅又闭上眼休憩,东桐半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马蹄声音,不时有说话的声音传进马车里面,东桐只听到外面军卫说:“总算没多远。”东桐听这话后张开眼,陈小百望着东桐轻声音说:“桐,听军卫的意思,这两天就该到驻地。”东桐和她两人互相望望后,两人同时松一口气,这一路大家在马车里弯曲着睡觉的日子,说实话还真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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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相聚

离边城只有一天的路程时,当军卫们照本宣科要停下时,大家都兴奋的提议继续赶路,不过军卫们瞧着兴致勃勃的人群,可不敢让这些人连夜赶路。军卫们为了安抚人心,还是让大家继续赶一阵子路后,才赶在天黑前在一座山下停下来。这么久时间来,军卫们大约想着可以赶回驻地,他们脸上纷纷露出难得的笑容,他们当中有人还有心把男孩子们叫到一块,说是要带他们去山上采集野果。慎行几人听说后,兴奋的跑到火堆旁,同东桐几人打过招呼后,三人“呼”的跟着军卫们往山上跑。

东桐和陈小百、杨梅三人互相看看笑笑后,继续自已手中烧烤,只有景春向往的瞧着慎行他们奔跑的身姿,东桐把烤好的食物递给景春时,瞧到景春眼中憧憬的神色后,笑着轻拍她安慰说:“景春,再忍耐几个月,你就可以同他们一样奔跑。”景春从东桐手里接过食物后,仔细打量东桐的神色后说:“桐姐,你这话又是说来逛我。”

陈小百和杨梅两人听后笑起来说:“这回桐可没有打趣你,她说的是实话,几个月后,你要是想飞都行。”几人正说着话,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坐在火堆边的人全向马蹄声响的方向望去,渐渐的可以清楚的瞧到几个黑衣女子骑马奔过来的身姿,在快近营地时那几人跳下马后,顺手把马绳索递给迎上来的军卫。

东桐他们旁边那火堆边坐着的几个男子,“腾”一下子站起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几人同时站起来朝那几个黑衣女子冲过去。东桐瞧着那几个男子迎上黑衣女子,见到他们互相之间快速拥抱后再慢慢放开,双双对视含情脉脉立在那儿。东桐是眼光睁得大大的想瞧个仔细,心里认为他们刚刚在众人面前如此豪放举动,怕是一定会有现实版的琼瑶剧演出。东桐的兴奋点一下子沸腾起来,这时代没有电视可看,有真人版的演出更加的好。可惜的是东桐看了半天,除去刚刚开始他们之间那个拥抱外,别的时间他们一对对都在演默剧般。好不容易那些人总算动起来,却是成双成对走向军卫的手中接过马绳后,双双骑上马后便奔驰而去。

东桐没看到精彩的演出,心里那个失望啊只能慢慢收回眼神。东桐这时才有些担心自已刚刚那眼神瞧得太露骨,怕多少会让旁人侧目。便小心的打量身边左右几人,谁知他们一个个如同被人点穴般,陈小百和杨梅、景春眼光都直直盯着马奔去的方向。

她们眼底都有着甜蜜企盼,脸上露出忽喜忽忧忽神往的各种表情。东桐望着她们心底竟然会感到有些浅浅苦涩,又有着薄薄的羡慕情绪在眼底隐约浮现。东桐不管是在前世还是这世,身边都没有出现一个可以让她有所企盼的人。东桐慢慢的闪开眼后,接过木然的陈小百手中要烤的食物继续烤起来。

她们一个个都久久盯着那里不放松,直到天色微黑,军卫们带着孩子回到营地的吵闹声音,才让众人如同惊醒般的回到现实。景春回过神后,慢慢凑近东桐身边说:“桐姐,你说怀真会过来瞧我吗?”东桐知怀真是管军用物资的官吏,这怀真这会在不在边城这事很难说,不过东桐不想让景春太过失望,便笑着说:“怀真大人要是在边城,知晓你来的消息,他一定会过来接你。”景春见到东桐说得如此肯定,赶紧站起来在东桐面前转几圈说“桐姐,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不是现在脸色很难看?”东桐望着她紧张的神情,笑着拉她坐下后,轻轻拍拍她说:“景春,你在怀真眼里就是一朵花,你这朵花什么时间在他眼里,都开得好看。”

杨梅听到东桐这话笑起来问:“桐,我这一路奔波,容颜苍老许多不会是花一朵,我夫君见到应是不喜欢?”东桐装腔作势的把杨梅好一阵子打量后说:“这般美女,憔悴的让人心疼,美得让人心都要破碎掉。只怕你夫君喜欢你喜欢的要命。”东桐说完之后捂嘴笑起来,景春在一旁听后笑着说:“桐姐,从前都不知你原来有这一面。”陈小百笑起来望着杨梅说:“桐,说得的确对,梅的确是美得让人心破碎。”

几人正在嘻嘻哈哈中,三个孩子抱着野果子过来,慎行拿几个果递给景春后,把怀里的果子全放到东桐那里,笑着同东桐说:“娘亲,叔叔他们帮着我瞧过这些果子,说都可以吃。”东桐笑着拿出帕子帮慎行擦拭脸部脏的地方。景春吃着果子对慎行问:“那山难爬吗?”慎行笑着摇头说:“军卫叔叔们都不许我们走远,我们只是在山崖下摘些果子就回来了。景春朋友等到你以后可以爬山时,我们一起再去爬一次。”景春听得大喜点头说:“好,慎行朋友真是我的好朋友,到时我们一起去爬山。”

东桐在旁边听着,只觉得这是两个童心重的孩子才会说的话,不同的是一个是大孩子,而另一个小孩子年纪稍小了些。东桐拿起一个果子正咬一口时,远处又有马蹄声音传来,听起来好象是有许多马匹在奔驰而来,营地里的人兴味盎然的全望向那个方向,只有东桐和慎行两人关注着自已手中的食物,没有抬头瞧向那方向。

东桐擦干净一个果子递给慎行,慎行笑着望向东桐低声说:“娘亲,这果还真好吃。”东桐母子俩人头也不抬的吃着果,当马蹄声音越来越响时,火堆旁许多人忍不住站起来,慎行好奇的同样往那方向望两眼后,转回头望向东桐,伸出手笑着握上东桐的手。东桐抬头见到另两个孩子眼中的兴奋神色,再瞧向慎行眼中的平淡,东桐的心隐隐约约的痛起来,此时东桐才明白因为自已让两个孩子同样错失父爱,难怪他们要比别的同年纪的孩子要懂事许多。

慎行望一眼东桐后笑着说:“娘亲,我们这一路经过许多地方,以后说给慎思听,让她好好羡慕我们一回。”东桐听后笑着点头说:“我们还要同舅舅说,谁叫他一个人不知跑那儿去玩。”慎行笑起来轻拍东桐的手说:“娘亲,这法子好。”东桐母子自得其乐的玩闹起来。

那马蹄声音早就缓慢下来,人声音由开始时的喧嚣到后来静静变小声音。只有没有抬起头来东桐母子两人大手包着小手玩乐着,母子两人的笑脸给火光映衬得格外的张扬。东桐和慎行母子两个好一会才觉得周围格外的安静,两人互相瞧瞧后抬起头,顺着众人的眼光转过头,见到一身黑衣劲装傅冬站在他们的身后。

东桐和慎行眼里都有着明显惊讶,母子两人没有想到傅冬竟然有心赶过来,东桐和慎行赶紧站起来。傅冬轻轻走近他们面前,脸上露出算得上温暖的笑容,东桐明显听到四周的众人倒抽气的声音。当傅冬的手轻轻的摸上东桐的脸时,东桐能感觉到四周众人都用不能相信的眼光注视着眼前这一切,东桐再迟钝也知晓自已这时是不能躲闪,她只能由着傅冬的手轻轻摸上自已的脸,傅冬轻轻擦拭东桐的脸后,笑着说:“桐,你的脸有灰尘。”傅冬叫得无比亲密,东桐笑得极其不自然的应承:“哦。”东桐想着手里还握有的果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塞到傅冬手里说:“慎行上山摘的果,给你尝尝。”

傅冬接过果子,就近火堆打量下手里的果子,又仔细的瞧向东桐手里别的果子,笑着对慎行夸赞说:“嗯,不错。这果子都是能吃的。”慎行听傅冬这话后,笑着说:“是叔叔们教我采的果。”傅冬听慎行这话后,抬头扫一眼四周,那些正盯着傅冬和东桐、慎行三人瞧得起劲的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傅冬望一眼东桐再瞧向慎行后,他伸出手递给慎行说:“慎行来,爹爹带你去骑马。”这是傅冬第一次在慎行面前,以父亲的身份自居对慎行说话。

东桐听傅冬这话后,很是愕然不知傅冬玩得是啥心理战术,东桐赶紧把眼里泛起的惊讶之色掩饰起来。慎行望望低垂眼睑的东桐,笑着伸出小手放入傅冬大手里面,父子两人第一次亲密的走在一起。两张同样的俊脸,一张冰得冻人的大人脸,一张笑得如花般的小孩脸,这父子两人是两个极端,极其分明的南北极冷热对比。众人在他们走远后同时放松下来,营地里这下有着无数说话的声音响起。

东桐望望身边的景春,见到她的手里握紧一卷纸,脸上甜笑可以让人酸掉大牙般的甜。陈小百和孩子已扯着一黑衣壮实男子的手,三人轻声音的相互问着话,而杨梅笑得百般温柔望着她对面那个瘦削的男子,那男子嘴角含着春风般的笑着摸摸杨梅的脸,而孩子是牵着父母的手,笑着仰起头瞧瞧爹爹再瞧瞧娘亲。

东桐坐下后,瞧着景春的灿笑,再望向营地里团聚的人们,想着傅冬刚刚的温柔真让人有些想不通。东桐一直以为自已和傅冬大约就是这般,相敬如宾的处过这阵日子后,然后从各自的人生中慢慢走远,渐渐消失在彼此的生命中。人生有许多偶然,东桐只当傅冬是自已的偶然一撞后会分开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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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色即是空

这一夜注定与别的夜晚不同,平时热闹的有些喧哗的野营地,这晚格外的浪漫多情只有细语一阵阵泛滥。军卫们也不如平常般四处转悠,而是闪躲在暗处守卫着。陈小百和杨梅两家人早就闪开去团聚,景春就着火光细细看过怀真留下的信后,对东桐挥挥手后,甜滋滋的爬到马车里做着她的美梦。

营地边时不时有骑马奔回来的人,不过大多数都是从马车里取了行李后,便双双对对骑马离开。野营地里火堆旁坐的人明显比从前的夜晚少了许多,有的火堆旁最多也只有两三人静坐,他们小声音的谈论中透露出万般的欣喜。东桐独自坐在自已这边火堆旁,若有所思般的望着往上不断窜起火焰出神。东桐听着他们偶尔传过来的话语,再想想这些日子里,从各人的言语中,明白西朝的军人大多数选择的是一对一的关系,没有东桐从前想的那般杂乱婚姻关系,相对来说彼此之间关系都是非常的亲密。

东桐经过东夫人和傅夫人的事件后,下意识的认为西朝女强人怕都是多情多郎君。虽说有冷夫人和曾夫人他们这样一对一的婚姻,可是东桐一直觉得那是因为她们的夫婿性情强悍所至。现在听到这些男人笑着谈自家娘子时,语气那种得意自如。东桐明白能做到将军的女子有几个是弱者,她们选择一对一的关系,大约是对自已的夫婿情深到无法再多容人,难怪这些男人提起自家的娘子,脸上有掩饰不了的喜悦。

当慎行一脸兴味盎然同傅冬走回营地,远远的瞧到神情飘忽的东桐后,他赶紧从傅冬身边跑过来,挨着东桐笑着说:“娘亲,你是不是也想去骑马?慎行再长大点带着你一起。”东桐在慎行走过来时已回神,笑着望一眼慎行点头。东桐瞧着慎行时,心里很是安慰,有这么懂事的两个孩子陪着自已。那些自已无法得到独有的情缘,强求不得不如顺其自然才是最舒服最心安。

东桐顺着慎行的目光望着走近的傅冬,转头瞧一眼慎行眼里的骄傲,傅冬给予慎行这些,都是东桐无法给予的。东桐微笑着站起来。夜色下傅冬一身黑衣劲装,神色间冷肃有种当权人的威武自信,更加让人感觉到那种天下谁人敢与我争的气概。东桐低头细瞧慎行眼里的神色,他明显露出那种男孩子碰到心中偶像般的崇拜神情。这样的傅冬别说是慎行,就是东桐瞧后都是同样心折。

傅冬慢慢走近东桐,在她的另一边从容的坐下来后。傅冬伸出手轻扯扯身边站着的人人,东桐顺势坐下来。慎行转头打量自已身边的双亲,瞧着同时望向火焰的无语的两人,他悄然无声的站起来往马车方向去。东桐在慎行慎行起身时,稍稍抬眼打量他一眼,见到他伸腰站起只当他是想活动下,谁知这小子竟然会头也不回的直接爬上马车。

夜格外的静,傅冬在东桐身边坐下后,那些原本在火堆边说话的人,此时全部停下来不发一语,他们时不时偷偷抬头的小心望向东桐这边。东桐觉得这夜的风与平常不同,虽说是缓缓的吹着,可是那风是慢慢的冷到骨子里面。傅冬在身边坐着,东桐不好意思起身离去,只是坐久后感觉到有些冷,便伸出手去烤火。

傅冬在旁瞧见后,伸出手装作无意中握住东桐冰冷的双手。傅冬的手在这样的天气下还温暖干爽,东桐和傅冬如果不是目前这样尴尬的关系,有一个如此优秀让众人仰慕的男人,在寒冷的日子给双温暖的手,众目睽睽之下是一件多么值得去张扬骄傲的事情。可惜东桐心里太清楚,这是傅冬专门做给那些往这边瞧的人看的,这大约是人上人爱玩的策略,自已不过是一颗棋子。东桐明知实情,可是给这样一个人暧昧的握着自已的手,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眼光不敢抬起瞧傅冬的眼神,就怕瞧到那眼里的讽刺。

东桐在心里暗自训诫自已要稳住,美色诱惑人却同样是空。东桐由着傅冬握住手,在心里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心;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东桐此时才明白佛语真是能让人平静的话,念过两遍后心绪平静下来。东桐现时是输不起的人,傅冬这样人更加是不能寄予希望的人。无人可以让自已放心依靠,身边还有两个孩童,需倚仗自已才能长大,东桐比任何时候更能明白啥叫现实。

东桐平静的抬头望向眼中有淡淡的笑意的傅冬,慢慢的抽回手笑着说:“傅冬,多谢你带慎行去骑马。夜这么深、、、。”东桐还要说下去时,傅冬轻轻叹气说:“东桐,你是不是气我今天不该那样叫你?不该在慎行面前认下自已爹爹的身份?”东桐听这话后吃惊的抬头望向他,轻轻摇头说:“傅冬,你那么叫我一定有你的用意,我不是爱生气的人。你本来是慎行的亲爹爹,你愿意认下他,应当是我这个做娘亲的要感谢你,谢谢你愿意接受他,诚心去待他。”

东桐想着最近傅冬言行比从前有人味一些,想来也不过是认同慎行和慎思与他血脉相连的事实,所以连带对自已都显得亲近些。他现在这举动也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自个不要太自作多情,误以为他是心疼自已,到最后让他觉得困扰后,反而惹得他对自家的孩子生厌,那时反而伤了两个孩子欺盼的心。

东桐想想后赶紧对傅冬低声音说:“傅冬,我明白你的意思,等到这些事情了结后,我会带着孩子离得你远远的,不会让你瞧着我伤眼。你要是真想孩子,到时我再请人送他们过去给你瞧。我自已事后是决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从前的那桩事情,不如就此了结,以后彼此婚嫁各不相干。当然现在你有事情要让我配合,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我不会多生些别的想法,这点请你放心,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东桐说完后,心头的大石一下子搬开,神情气爽的笑着望向傅冬,傅冬眼里原本闪过的那抹光亮渐渐的消失,他望着东桐打量半天后,瞧到东桐眼中的确透露出同样的信息,傅冬略微暗哑的说:“桐,夜深了,你去睡吧。”傅冬说完后站起来,往营地边上走去,不一会他骑上马狂奔而去。

东桐自信的认为同傅冬说得明明白白白,放心得到一夜好睡后。早上醒来后自然对昨夜傅冬握住自已手时那种悸动,当作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毕竟一个那般优秀的男人握住自已,如果没有暗自得意除非是神,自已只是一个俗人暗喜脸红是太正常反应,与心动这事情是牵不到任何关系。

马车行驶时,陈小百和杨梅两人急不可耐的拼命掀起窗帘,往外张望着。反而是三个孩子在马车里谈论自已爹爹昨夜纵马带自已的过程,各个讲得眉飞色舞,慎行的小脸上透出的兴奋劲,让东桐瞧后酸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慎行没有在别人提起爹爹时沉默不语,反而是加入进去同别人一起谈论,脸上露出孩子样的纯然欢喜。

景春因为知晓自家夫婿不在边城,反而没有那种急进的心理,悄悄的凑近东桐耳边说:“桐姐,我瞧着傅统领对你们不错,嘻嘻,你以前误导我。”东桐只能笑,大战在面前傅冬也许有自已的打算,自已还是不要太多口误事。景春见到东桐只笑不语,反而更加凑过来说:“桐姐,我昨日夜里醒来时,下马车后无意中撞见梅和她夫婿亲吻,他们周边的火花直冒,吓得我赶紧躲藏进马车才能闪开烧伤。桐姐,你和傅统领亲吻时,他不会象我们平常所见那般冰人吧,我昨夜还是第一次瞧到原来他也是会笑的人。”

东桐瞅一眼景春笑着问:“你的夫婿在信里向你传授了啥,让你一夜过后如此开放?”景春听东桐这话,赶紧伸手摸向自已怀里,抬眼望望对面往外张望的两人,恨恨的瞅一眼东桐恼羞成怒的说:“我这不是当你是自家朋友才说,桐姐你又来打趣我,欺负我年纪小不经事。”

东桐赶紧摆出一副如有对不住景春,便天理不容的样子给景春瞧,景春瞧后笑起来,笑着说:“难怪冷大哥说,认下你这妹子可以让他高兴,原来桐姐是这般逗趣的人。”东桐听景春这话后,觉得景春的笑点真低,自已这般性子在她眼里还是能逗趣的人。不过听她提起冷若白的事情,景春现在云淡风轻的让人想不到,她曾经是那般的痴迷不悟的恋着那个男人。女人变心后前尘往事如风过,吹一吹一点灰尘都不留。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帐蓬

随遇而安一直是东桐的生活信条,对目前这些日子,东桐只当是偷来的日子,慎行得到了与他生父相处的机会,完善了他对亲情的渴望。东桐自已不曾得到过的父爱,便一心希望自已的孩子能得到一些,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也比从来没有得到过强。

东桐上世的父母亲缘淡,这一世同样是亲缘浅淡。东夫人对东张没有多少亲情可言,她恨她不曾努力留住张静观,以至于她的幸福完美人生由此毁掉。而张静观当初为了追求自已的幸福,选择放开东张的手,让东张独自生活在没有温暖的东家。他现在面对自已怕是亏久比亲情更重。他对东张有父女情怀,可是他已有自已的家,东张在某些方面对他来说,是提醒他从前生活的种种不如意。东桐想想这样最好,大家隔得远远的,或许能保留那份淡淡的情意,东桐也能安慰自已,在西朝自已还有个地方可以归,那怕那地方是海市蜃楼一般虚幻。

东桐现在能明白为啥那些婚姻到最后成空白的人,宁愿死也要抱着那个名份不放手,应当是母爱太重,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上世自已父母尽管闹成那般,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明白那个家是名存实忘,可是爷爷奶奶自始自终都不许父亲离婚,也是想着自已兄妹三人多少有个想头,婚后至少有个回归处。

东桐重来一次的人生,反而看得更加的明白随意。当日桃花男和自已只有好朋友的缘份,偏偏自已那时想着没有别人让自已心动,离了怕要另找人麻烦,便拖着不放手。东桐想到那般糊涂的人生,都有些好笑当年想不开怕麻烦的懒人心态.这一世碰见东张比自已还惨后,心态反而平和上进许多,要不这一上来便是不清不白的境遇,让人是无法活下去。东桐目前最得意的事,这世给生活逼上梁山学会挣钱。东桐想着自已以后要低调的过活,那么就要发奋图强争取做个隐性的富豪,日后儿女大了,以西朝的风气交两三个知已,同游山河也好好壮志一回,应当不是啥大事情。至于男人这东西,没缘的事情就有多远去多远。

景春瞧着东桐脸上情绪变了又变,轻摇着东桐说:“桐姐,你想啥事?”东桐望着收到怀真信后,如同打鸡血样有精神的景春说:“想你今天怎么还没有睡?”景春掩嘴笑起来说:“桐姐,今晚就有床可睡,我现在不睡免得晚上睡不着。再说我的帐蓬在你边上,到时晚上时我再好好睡觉。”陈小百和杨梅两人听景春这话,同时回头望着景春,杨梅笑着说:“景春,你还会有睡不着的时候,别是现在就想夫婿想得睡不着。”陈小百听后是百分百的认同,景春是上马车就睡,下马车吃过晚饭没多久还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