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心里明白,在西朝怕只有自已会如此想,西朝的人在这上面,是不分男女界限。东桐用力想把手抽出来,可那手给傅冬按住无法移动,东桐实在没有法子情况下,只能低头闭眼接受会挨揍的事实。

东桐等了许久后,感觉到傅冬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已的脸,东桐吓得睁大双眼,赶紧闪开傅冬的手。傅冬望向东桐,有些失神般轻声念:“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过是错了一次,为什么会全盘皆输?”东桐望着这样的傅冬,心里多少有些惊慌失措。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桃花满天飞

傅冬和东桐两人正纠结中,青卫轻轻拍打门,傅冬听到动静后回过神来,冲着外面应一个字“说”。青卫赶紧在房门外说:“主子,东姑娘,冷小主和曾姑娘夫妻过来拜访你们。”傅冬这时松开东桐的手,东桐赶紧把手伸到自已眼前来,细细打量一番后,松了一大口气,除去手掌处给自已挣扎时擦得红印外,还真没有别的伤害。傅冬眼神带着笑意,瞅一眼这样的东桐,打开房门走出去,东桐握着自已失而复得的手,跟在他的身后。

当东桐跟在傅冬身后走出房间时,院子里众人傻眼般的瞧着眼前这一对男女,男的虽说是一张冰封的俊脸,不过后面跟出来那张清淡的容颜,两人前后倒还显得和谐。院子里的人到底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没一会他们的脸上浮现出笑容,纷纷笑着同傅冬问好:“傅大人好。”傅冬依旧是冰脸的样子,对众人点点头后,有点带疑问般的瞧向冷若白,冷若白对着傅冬的冰脸,非常有礼貌的解释说:“傅大人,林爷和曾姑娘因许久未见桐妹,他们跟着我一起过来瞧瞧桐妹。”

东桐在傅冬的身后瞧到院子里的人,脸上泛起笑意,脚步立马轻快走起来。就着众人还在寒喧时,东桐已快步穿过傅冬的身边,走上前拉着曾明悦的手,边晃悠边笑着说:“明悦,你们不生我的气了,还来看我。”曾明悦听东桐的话后,没好气的笑着瞅东桐一眼说:“桐,我们几时生过你的气,我们心里自然是明白你有苦衷才那样说。”

东桐听曾明悦这么一说,一直担着的心总算安宁下来。东桐拉着曾明悦的手,转身对冷若白和林立两人笑着招呼道:“大哥好,林哥好。”林立笑着对东桐略微占点头,而冷若白恨恨瞪一眼东桐说:“不错啊,桐妹还认识我是你大哥,我来之前同你大嫂说,这次去见那个没良心的妹子,她可能已经不认识我了?”东桐听冷若白的话,有些脸红的打量下他,低声音说:“大哥,嫂子没有一同来?”冷若白瞅一眼东桐后,冷笑道:“她是没来,你心里是不是想着少个为你说话的人。”

东桐听冷若白这话,不知冷若白那根筋又乱抽动,正不知该如何答他话时,林立笑着扯扯冷若白说:“若白,你明明是不放心桐姑娘和慎行、慎思母子三人,想着法子要见上一面,怎么这会见到人后,反而生气乱说话。”冷若白瞅一眼林立不说话。林立笑着同东桐说:“桐姑娘,若白有事要同傅大人商量,我和明悦是跟着他来,是想顺便瞧瞧你们好不好?”东桐知晓林立帮着自已说话,赶紧对林立点头说:“我们都还好。”

冷若白瞧东桐脸上稍稍显得有些委曲的表情,没好气的对东桐说:“桐妹,我可是没说啥话,你不会是想给我脸色看吧。”东桐是早领教过冷若白这个性,赶紧冲着冷若白摇头说:“大哥,我不敢,不管怎样你是我大哥。”这话总算哄得冷若白开心一些,脸上稍稍有点笑容说:“嗯,不错,还会说这话,爹娘和我都没有白疼你。我来是要同傅大人谈点事,你大嫂没有跟着一起来。不过,等会我们兄妹俩个私下再好好算些帐。”东桐听冷若白这明显软下来的话,赶紧乖巧对他用力的点头。

冷若白说完后,瞧着站在一边的傅冬笑着说:“傅大人,不好意思,我刚刚先处理下家事。”傅冬扫扫站在一旁乖巧的东桐,再瞧瞧一脸张扬的冷若白,他淡淡的对冷若白说:“冷小主,我们现在进房间细谈。林爷和曾姑娘有东桐可以招呼。”冷若白望着傅冬微微摇头说:“傅大人,不好意思,我今天本来还约了人,想着傅大人有请,就把他也约到你这儿来,这会他应该也快到了。”傅冬听冷若白明显把自已这里当做聚会地点,脸色难免显得严肃起来,冷若白笑着瞧瞧他后,轻轻的对傅冬说:“傅大人,那人到后也由我桐妹一起招呼就行。”

傅冬的眼神无端的锐利起来,他望着冷若白淡淡的笑着说:“冷小主,我院子里有招呼的人。”傅冬的话刚刚说完,院子门给人轻拍着,青卫略微点头,一个随从过去打开院子门。门外着一个穿浅蓝色绵衣的男子。冷若白稍稍探身瞧到后,赶紧走过去,拉着那男子进到院子里,笑着同那男子说:“沐扬,这是傅大人。”那男子笑着同傅冬问好:“傅大人好。”

傅冬对着那俊逸的男子点头后,说:“沐公子好。”傅冬的眼神很快的扫过冷若白,只见冷若白这时的眼光正望向东桐那边。傅冬眼神略微一暗,跟着望向东桐那里。

东桐正和林立曾明悦夫妻说着话,三人见到冷若白拉进来一个男子时,同时抬起头去看,曾明悦瞧到那男子后,笑着小声音对东桐说:“那是冷大哥的朋友沐扬公子。”而东桐在那男子走进时,瞧到那男子时顿时呆滞在那儿。这个男子对东桐来说是无比的熟悉,那双电死人的桃花眼,让东桐想忘记都不行,东桐手抖动不停,只有握紧成拳头捂住嘴边要发出惊叫的声音。

东桐这么明显的失态,身边的曾明悦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赶紧用力拉下东桐的手后,笑着同东桐说:“桐,沐公子的俊美,我第一次见后都失神许久。”东桐转脸望向曾明悦眼中的惊吓和欢喜是掩藏不了,曾明悦瞧着这样的东桐,稍稍有些怔忡的望着她。林立在一旁望着傅冬那张冰脸越更结冻时,赶紧走上前一步,挡在这两个女人面前,装作非常不高兴的对曾明悦说:“明悦,你可是答应过我,不乱看别的男子。”

冷若白粗神经有时还是非常有用的,只见他拉着沐扬笑着走向林立夫妻和东桐三人,他特意转到东桐面前,指着沐扬向东桐介绍说:“桐妹,这是我的好朋友沐扬,你们以后有空时多见见,大家熟悉后交个好朋友。”冷若白说完后,冲着东桐笑得灿烂。林立和曾明悦夫妻两人只觉得四面是冷风一阵阵袭来,两人头都不敢抬起打量四周。

那沐扬笑得桃花一朵朵开放,他同林立夫妻和东桐打招呼:“林爷好,曾姑娘好,东桐姑娘好,早听若白说过,他的妹子性情好,今天一见果真如此。”沐扬这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对人笑得极其温柔,那眼波如波浪般一圈又一圈荡漾开去。曾明悦明显是给那样的眼光吸引的成呆子。而东桐望着眼前这个男子,见到他望向自已那陌生的眼神,东桐长长的舒一口气,抬眼笑望着沐扬放电,可惜论功力还是前世的桃花男功力深,电了女人还顺带连男人一起电。林立是恨恨的瞪着沐扬,而沐扬只是笑着瞧向东桐。

东桐先扯扯曾明悦后,笑着同沐扬说:“沐公子好,我没有大哥说的那般好。”冷若白这时走向傅冬,青卫却走过来对东桐说:“东姑娘,我们请客人去厅里坐会,喝茶可好?”东桐自然是笑着点头。

傅冬和冷若白两人进傅冬房间后,青卫便带着大家去中间院子的厅里。几人在厅里稍坐一会后,曾明悦悄悄扯扯东桐的手,凑近东桐耳边说:“桐,我过来是有事情找你,你找个借口我们出去说。”东桐听曾明悦的话,笑着扯曾明悦站起来向青卫说:“青爷,我有些衣样要请教曾姑娘,这里就麻烦你。”青卫点点头,东桐笑着望向林立和沐扬说:“林哥,沐公子,我们失陪一会。”林立笑着打量一下曾明悦点点头,沐扬眼里含笑的冲着曾明悦和东桐两人点头。东桐再对陪客的青卫点头示意后,便扯着曾明悦出了厅。

曾明悦同东桐走出中间院子后,曾明悦摸着手臂,见到院子的随从都站得远远的,冲着东桐低声音说:“桐,你有没有觉得沐扬那双眼,瞧后让人受不了。”东桐听曾明悦这话后,想起沐扬那双桃花眼,捂嘴笑起来说:“明悦,你觉得他那双眼很吸引人?”曾明悦受不了的凑近东桐耳边说:“那双眼不叫吸引人,是叫人晕死,他看人时那双眼好象会吸人般,难怪林立不许我看他,说他那双眼有些不对劲。”

东桐听曾明悦这话笑着扯她进房间后,对曾明悦说:“冷大哥交的朋友,林哥还不放心?”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嘻嘻哈哈笑起来对东桐说:“桐,你还不明白你那大哥的算计,他同傅大人提过几次要见你们,傅大人都说有事。这回是傅大人说有空了,他便早早让人通知我和林立,他偷偷同林立说不会让傅大人心里舒服。那个沐扬是他瞧中要做妹夫,他说怕只有沐扬那种男人,才能让你心动。”

东桐一听“哈哈”笑起来摇头说:“明悦,你乱说话,沐爷那般人,怕家中早有人,我那大哥只是玩心重。”曾明悦望着东桐,肯定的点头说:“桐,林立打听过,那沐扬很怪胎的,有许多女子喜欢他,可是从来没听人说过他喜欢谁,听说还有女子为他去死。”曾明悦提起八卦的事情,历来眼睛是光芒万丈,比她任何时候都显得美丽。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悄悄话

东桐历来明白当曾明悦双眼光彩夺目之际,她的八卦长篇大论便会如同江何之水般奔流不息。果然曾明悦对着东桐足足说了好一会后,才慢慢停下来问一直不停点头的东桐有何感想:“桐,你觉不觉得象沐扬那样的人,有女子为他去送死,他才是真正罪该万死的人?”这话听得东桐只想为沐扬捏一把冷汗。

东桐思前想后,都不明白这曾明悦对沐扬前后反差为啥如此大,明明初时她见到沐扬,沐扬在她眼里还算是俊男,人都看呆了。可就这么一会功夫,那沐扬在曾明悦眼里就成了罪人,这当中还真不知晓沐扬何时得罪了曾明悦。

不过,这不能怪东桐想不明白,只能怪那沐扬命不好。沐扬俊逸吸引女人这方面,林立还是了解,林立深知自家娘子的品性,虽说曾明悦没那个心,可是那双眼看到俊男时,从来只有错过不会白白放过。林立在来之前一再对自家娘子提醒,让曾明悦眼光放平些,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可惜美男当前,曾明悦便忘记答应林立的话,反而放肆的盯着沐扬的眼睛看成傻子。

众人在厅里坐下后,随从们送上茶水,曾明悦喝了茶后,那给沐扬深深吸引住的双眼,总算移开去,心神归一后,也能注意到她身边林立非常强大的冷压力。曾明悦到这时醒悟过来,眼都不敢多望林立,反而恼羞成怒把帐全算在沐扬头上。这红颜祸水到这时不单单是女子,在曾明悦这里沐扬就是真正的祸水,那怕沐扬并没有真正勾引过她,是她自个给别人的桃花眼迷住。曾明悦这盘算东桐自然是不知。

曾明悦想着回家后要看林立的眼色,自然心里不舒服,说起那惹事的沐扬时,对外面听来沐扬的那些风流事迹时,不管有没有她都仔细同东桐一一说来。而东桐从头到尾关心的是那个女子,到底是生是死的事情。可怜东桐听到最后,都没听曾明悦交待清楚,只听到她语气里的愤愤不平。

东桐见到曾明悦这八卦说得差不多尽兴时,放胆问曾明悦:“明悦,那女子活下来没有?”曾明悦听东桐这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向东桐说:“当然活下来,要不谁会知道沐扬是那般惨毒男人,谁会知晓沐扬勾引那女子后,又放任不管别人。”东桐听曾明悦这话后,想着那女子还算聪明没死,便长长的舒一口气,笑着瞧曾明悦说:“那你家林哥如何评论这桩事情?”

东桐会问曾明悦这话是有原因,当初曾明悦没有和林立成亲前,东桐是曾明悦最好用的垃圾桶,曾明悦那时只管把外面听来的八卦消息,不加任何分析的全倒给东桐听。好在东桐有时觉得有趣便会转述一些给东苠听,东苠听后,不得不称赞自已姐姐是最好用的垃圾桶,不分好坏全装进脑子里面。自从林立和曾明悦成亲后,东桐很爽快的把垃圾桶位置让给林立担当,东桐自个换成杂物桶的功能,从曾明悦那儿再听到的消息,大多是经过林立消毒过一遍的,那消息增加可信度不少。

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刚刚那种一百八十的热度顿时下降八十度,她对东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林立说,沐扬大约是没心之举,而那女子居心不良,想赖上沐扬才在外面乱放话。结果沐扬随她说去,不接她的话茬。”东桐笑着瞧向曾明悦说:“这女子的这般行为,沐公子怕是多少要担当点,要不别人为啥不赖其他人。”曾明悦听东桐这话,顿时感到久旱逢甘雨般,伸出手握住东桐说:“桐,我当时就这么对林立说,林立硬说是那女子要缠上沐扬不放,害得沐扬不得不为了躲开那女子,四下走动,这才有机会认识冷若白。”

东桐听曾明悦这么一说,明白为啥从前没听冷若白提过这么一个人,原来是新近认识的朋友。不过东桐只要想到沐扬那双桃花眼,寒意顿从脚底生起,东桐想想赶紧对曾明悦说:“明悦,那冷大哥约他到此,有何事相求?”曾明悦眉开眼笑的望着东桐说:“桐,你冷大哥想让你瞧瞧沐扬公子,要是你心动的话,他要求我们一起想法子,帮你搞定沐扬。他说至少这沐家家世比傅家差,差到连一个女子的疯话都摆不平,以你的性子和慎行、慎思兄妹的聪明,让沐扬做郎君是对你们彼此最好的事情。而那女子自然由他叫人去摆平。”

东桐听曾明悦这话赶紧求饶说:“明悦,你好心放过我吧。你别同冷大哥瞎忙,这沐公子那般人才,那是我这般凡俗女子配得起的。”东桐一说完,曾明悦笑得前仰后靠,对东桐说:“我昨日听冷若白那么一说,有些为你心动,你容貌素雅清丽,配沐扬足足有余。大家想着以傅大人的家世,他家那些人绝对是不好应付的,何况只要你愿意,傅大人想来也不会为难你。不如大家帮衬着,找个性子温柔体贴的人给你,大家商量好名义上是郎君,其实你当他夫君看就是。”

东桐这辈子都不想再惹上桃花男,如真要再成亲,只愿意找个一心对自已好的人。沐扬这人一看,就是桃花重的人,那剪不断的桃花运,东桐自认没那本事,可以肃清那株桃花树上开满的桃花。对东桐来说安稳的日子才是最要紧,东桐笑着对曾明悦说:“明悦,我现在没那想法,你就别跟着乱忙。以后我有想法时,我一定第一个同你说,到时你帮着我打听打听那个男子性子温柔体贴。”曾明悦笑望东桐点点头。

两人的八卦聊完后,曾明悦想起来从怀里拿出一叠纸,递给东桐说:“桐,你院子后面的地,我帮你买下来,还有你院子旁边的地,我也帮你买了一些,要不到时你的院子长长的,也不怎么好看。这是契约你看看后按个指印,我帮你拿去官府存起来。”东桐接过曾明悦手上的东西,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曾明悦说:“明悦,我那有这么多钱给你,你从那来的这么多的钱帮我买地?”

曾明悦望一眼东桐说:“小苠叫人从海外带来的药材,那钱曾为都拿来给我,还有你画画的钱,曾为也拿来给我。”曾明悦说到后面声音小起来,对东桐说:“桐,听说要打仗,这仗要打多久,大家心里都没数,冷若白说这地买下来好,这房子赶早修起,到时万一打起来,到时什么东西都要涨价,修房子的钱,他说他先帮着你们出,现在就等你房子的图样给我。”

东桐瞧一眼曾明悦,轻声音说:“你这消息准还是不准?”曾明悦白一眼东桐说:“桐,冷若白经营的是马场。这傅大人的院子不是随随便便让人进来的,先前为了你们,冷若白可是托人说了几次,进不来就是进不来。现下傅大人亲自找冷若白,我们几人跟着来,他都不说话,那么一定是有事同冷若白商量。”

曾明悦说到这里,那种八卦的因子又生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东桐,手扯扯东桐问:“我刚刚瞧到你们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你们两个没发生点啥?”东桐瞅一眼曾明悦说:“明悦,我只是想搬回家去住,自然要同傅大人商量下日子,我和他总不能站在院子里说这件事情,自然只有进到房间里说。”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后,笑起来撞撞东桐说:“桐,傅大人虽说脸冰了点,人倒是长得俊极了,那沐扬站在他身边,活生生的比下去。反正你目前身边没人,你们又不是没有过,不如你、、、、。”不用曾明悦说完后面的话,东桐都明白曾明悦的言下之意。

东桐淡淡的望一眼曾明悦说:“我目前不打算生第三个孩子,而且这第三个孩子的爹,我想跟个我喜欢的男人生,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这个人。说实话,我现在有些担心那个会让我喜欢的男子,是不是还没有出生,要不他刚刚才在他娘亲肚子里下种,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和他怕是只有来世再续前缘。”东桐这话一说完,曾明悦开始是呆,后面是笑得合不了嘴,指着东桐说:“桐,我明明瞧你见到沐扬时,有些情生意动,怎么一会你就冷掉。原来你还有别的想法。”

东桐是脸色都不变的望着曾明悦说:“我前几日做梦,梦到一个同沐扬长得很象的人,这下在现实中见到自然是又高兴又害怕,后来细瞧下之后,发现沐扬不是梦里人。”东桐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到底是来西朝后,谎话说得多了成了精。曾明悦打量两眼东桐说:“你喜欢你梦中人?”东桐马上摇头说:“不喜欢,那人身边女子太多。”曾明悦望一眼东桐脸上表情,淡淡的说:“不知啥人会让你喜欢上,没想过沐扬那男子都没有让你多望上几眼,我可是见过他几次,每次都盯着他看成呆子,让林立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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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纯欣赏

冷若白一行人走后,傅家的院子里再次沉寂起来。东桐转身要进自已房间门时,傅冬叫住东桐:“东桐,我有话同你说。”东桐只有转身后望向傅冬,东桐觉得很不明白望着傅冬,他何时同自已有这么多话可说。

傅冬望一眼东桐,想想后说:“东桐,你和慎行、慎思三人在我离开西京城这些日子,要出去前也要先同青卫说下,还有到时有人跟着你们出去时,你不能随意甩掉跟随你们的人。”东桐望一眼傅冬,想想冷若白刚刚私下同自已说的话:“桐妹,现在外面不太平,你和慎行、慎思三人暂时住傅大人这里安全些,等到以后稍稍事态平定后。你们不肯在这里时,你叫人带信过来,我想法子把你们送到迷城去。”东桐对傅冬点头说:“行。”

傅冬望向显得乖巧的东桐,眼中稍稍有些怀疑的神色,不过傅冬很快收敛起眼中多的神色,恢复他那种冰色,对东桐继续说:“东桐,那个沐公子有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你这人最怕惹火烧身,你以后还是距离他远点。”东桐这下才有些吃惊的望着傅冬,傅冬给东桐这眼神望着,有些不自在的对东桐说:“东桐,我看人总要比你看人准。”东桐想着也是傅冬一片好心,便对傅冬解释说:“我只是纯欣赏,当看到好看的花那般。”傅冬瞅一眼东桐,不说任何话转身快步进他房间。

东桐不明白这傅冬又抽什么风,东桐怔忡一会后,同样转身要进房间时,青卫匆匆忙忙过来跟东桐说:“东姑娘,主子说要你去把你昨日的书看完。”东桐听青卫的话后,想想也是自已难得有机会可以好好了解这个时代,便对青卫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往傅冬房间走去。

东桐到了傅冬的房门口时,青卫闪开去,笑着同东桐说:“东姑娘,主子请你随意。”东桐见到青卫脸上的表情,想想后轻轻推门进去。房间里大桌子那里,傅冬埋头在卷宗里,东桐进去后,他稍稍抬眼望一眼东桐,便低头瞧向那厚厚的卷宗。东桐很自觉的走到大桌子前,把自个没看完的书重新拿在手里,轻轻的走到窗前坐下来看。

室内沉静到可以听到傅冬的笔在纸上行走的声音,偶尔才有东桐翻书的声音轻轻响起。当东桐低头许久后,再抬起头时,脖子重得仿佛是别人的一般沉重。东桐知自已看书时,有种坏毛病,要是看到自已弄不明白的地方,便会使劲盯着不放,直到自已稍稍明白后才会抬头。而这本书里面有许多的字,是西朝早期的文字,傅冬虽讲解过给东桐听,不过东桐历来不是那种聪明人,方法是明白,可是看到时却又成了另一码事,无意中便低头太久。

东桐见到傅冬没有注意自已,用手按着脖子皱着眉头转着。傅冬看完一本卷宗后,抬头往窗边一望,东桐正是双眼闭着,双眉深锁着,而双手按在脖子上面,慢慢抚着脖子在转动着。傅冬一直认为东桐是那种清淡的女子,同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一般,一举一动都是经过训练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瞧上去样样标准,可是失了小户人家女子那份天然朴实。傅冬现在瞧到东桐这种人性化的样子,眼里泛起笑意。

当傅冬那双温暖的双手按向东桐脖子时,东桐一下给惊吓的把脖子拉长后,那种痛感让东桐眼泪都要奔出来。傅冬扯开东桐放在脖子上的双手,又听到东桐痛得闷叫一声“啊”后,傅冬用手轻轻的按着东桐的脖子说:“放松,要不到明天白天时,你这脖子怕要用手抚着才能出门。”当傅冬的双手按着东桐的脖子,东桐舒服的眼睛都要闭上去,不过东桐还是记得同傅冬说一声:“多谢。”

傅冬的双手轻轻的按压东桐的脖子,东桐舒服的想睡时,给傅冬轻拍头顶说:“坐好,我们说说话。”东桐想着傅冬的按压技术不是一般的好,忍不住打听起来:“傅冬,你怎会这些?”傅冬没好气的站在东桐后面说:“学武的人,个个都会这些。东桐,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晓的人。”东桐听这话想点头时,又给傅冬按住脖子,只能闷声音说:“小苠说不知也好,知道太多并不是啥多好的事情,知道越多越不高兴。而且我有啥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问小苠,小苠事事都知。”

东桐提起东苠时,很有些失落感,不知东苠现在好不好。傅冬听出东桐话里的失意不放心,也想起那个自小便被传说聪慧的人,听东桐这话,怕那少年的确是如此聪颖过人。傅冬再想着自已面前这个明明有副聪明面孔,明显是笨头脑的女子。傅冬轻轻问东桐:“什么是纯欣赏?”东桐听傅冬这话,想起曾明悦说的话,嘴边泛起一抹浅笑。

东桐对曾明悦爱看美男这劣根性是深有体会。当初曾明悦对明静感兴趣,最大的原因是明静长得好看性情又好,让曾明悦每逢遇到他时瞪着看,他从来没有生过气,就这一点让曾明悦对明静动心。可惜的是明静那人一直不动如山,任你狂风乱吹,他没有任何反应。林立之所以后来能接受曾明悦同明静接近,便是明白这一点。更加重要的是林立的长相并不差,只是他长年累月在曾明悦眼前晃悠着,时间长曾明悦对他产生审美疲劳,从来没把他当美男瞧过。

林立同曾明悦成亲后,曾明悦长期跟在林立身边,总算注意到旁的女子打量林立的眼光,才用心去瞧林立,以她多年赏美男的功力,不得不承认林立的确是美男一个。曾明悦当时找个机会到东桐面前,如同拾到黄金百两样兴奋的同东桐说:“桐,林立原来长得不比明静差,都怪你瞧谁的眼光都是一样,才让我到现在才发现林立是俊男。”东桐那时听到曾明悦这话,暗自为林立高兴,至少他身边的人不是为他的美色所迷,而是真正喜欢上他这个人。

东桐自然明白曾明悦今天这事情,她回去后林立肯定会同她好好算帐。东桐出于好心对曾明悦说:“明悦,你回去后同林哥说,你只是纯欣赏。”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后,气极的拍桌子说:“这话我以前说过,那不说还好,一说之后,林立问,我对他现在还有没有欣赏心,我自然是痛快点头说,我家林立是越看越俊的那种。林立听我说这话后,他笑着按着我面对着他,眼睛不准眨的足足让我看了好一会,我这眼睛瞪着看得发直,林立才放过我说,以后要纯欣赏不如回来多欣赏他。”

东桐听曾明悦的话后,想大笑又怕曾明悦把帐算在自已头上,忙装作低头去柜子里面拿东西,弯着腰强忍闷着声音狂笑。当东桐拿好东西站直后,曾明悦一脸了解的对东桐说:“桐,你要是想笑,你当着我的面笑是一样,不用这么辛苦忍着难受。”东桐明白曾明悦的德性,只用手摸摸脸,对曾明悦轻轻笑着说:“明悦,那你这次回去如何摆平林哥?喏,这是我和小苠两个要的房子样子。”

曾明悦拿过东桐的图样,瞧上几眼后说:“太简单。”东桐笑着点头对曾明悦说:“这图样我和小苠都喜欢。先放你那里,那时我有钱时再麻烦你和林哥帮忙修房子。冷大哥的钱我不要。”曾明悦了解望着东桐说:“桐,我明白,我不会接他的钱。”

东桐想到自已想开画坊的事情,想想后把事情对曾明悦说一遍后,曾明悦笑起来轻拍手说:“桐,这不是啥难事情。你们可以先挂在书肆门下,去大官府登记暂时开工。如果你们真有心办起来,你到时再去找明静大人商量。”东桐和花灿夫妻都以为是艰难的事情,听曾明悦这么一说,原来没有想象的难。东桐眼光一亮,问曾明悦:“这样行吗?”曾明悦肯定的点头说:“西京城有许多画坊就是这样开的,只是麻烦些,每隔一阵子要登记一次。”

东桐听曾明悦这话,眼睛顿时亮起来,对曾明悦说:“明悦,谢谢你。我再同他们商量下再决定。”东桐这时同曾明悦说了这么久的话,心里已明白冷若白专门带沐扬过来,是为了替自已出口气,结果牵累到曾明悦。东桐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曾明悦,曾明悦毕竟同东桐相处时间久,东桐眉稍一抬曾明悦便明白她的心思,曾明悦轻笑起来对东桐说:“你不用替我心烦,我有法子,我和林立一回家,我就抱着他痛哭,再深深忏悔一番,这事情就过去了。”

东桐望着曾明悦不得不笑起来,难怪这么多年,林立对曾明悦百依百顺,有一个这么让自已开心的娘子,也是一种福气。曾明悦当下对东桐说:“桐,这法子你记下,以后你碰到喜欢你的男人,你同样用上去很灵的,万事都能摆平。”

东桐想起这些,嘴边有抹不去的笑意,傅冬按在脖子上的手,让东桐想起来自个还没答傅冬的话,便淡淡的开口:“纯欣赏只看不心动。”傅冬了然的说:“哦,那你对啥样的人才会心动?”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布料

傅冬赶在慎行和慎思兄妹学府放假前,从西城回来了。当傅冬把一大堆各色细布料放到东桐桌面时,东桐盯着这堆布料,头都要大起来。东桐当家理事时间久后,瞧着东西心里都会暗自计算着价钱。这下免不了在心里估算着布料的钱。傅冬在一旁瞧见东桐这样子,轻轻的笑着说:“东桐,你就收下吧,这只是我爹娘他们的一点小小心意,对他们来说算不了啥。”傅冬这话说的实在,东桐听后想着也是这回事,这些钱对自已是大事情,对傅心月夫妻却是小钱而已。

东桐望着眼前这堆布料,再想想自已不久前备好的布料。东桐想着要是做衣裳,以自已的慢动作,怕是做到明年的明年都用不完这些布。傅冬望着东桐盯着布料的眼神,想想后提醒东桐说:“东桐,慎思放假后要跟着诺言去学修行,你把那些白色的布料,包好后当礼物送给诺言师门的人,就当做慎思给师门里众人的见面。”东桐听傅冬这话,赶紧把白色的布料收拢放在一边,暗想着差点忘记要准备礼物这桩事。

傅冬站在一边打量着东桐,而东桐这时却想着,没想到傅心月和夏衣夫妻会惦记慎行和慎思两人,还算是大人有大量。毕竟他们走的那天早晨,这两兄妹的态度太过平常。那天西京城的寒风刺骨。傅心月和夏衣夫妻两人在上马车前,依依不舍的扯着慎行和慎思兄妹俩人不放手。而这兄妹两人是一脸为难的望着他们,眼里装满着急之色。东桐在一旁瞧着,自然明白这兄妹两人担心这一拉扯,会影响他们准时到学府的时间。

傅心月看着这兄妹两人左右为难的神情,稍稍转头对站在一旁东桐感叹说:“东桐,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当年我考虑事情不周到,委曲了你。你三父那时说过,总有一天我们会后悔那样对你。唉,现在瞧着慎行和慎思两人,我明白当年的确错得离谱。”东桐没有想到傅心月有一天会如此说。傅心月一直以来面对东桐,都是一脸她没有错的表情。她今天有这么一说,是因为慎行和慎思两人对他们的疏远,才让她发出如此的感慨。不过有这份迟到的道歉,多少能安慰远去东张的灵魂。东桐无法代离去的人说声原谅,不过万事放下才能获得新生。

东桐望着傅心月淡淡的笑着说:“傅夫人,那些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傅心月听东桐这话,望着眼前这个客客气气笑着的女子,转头瞧向站在马车边的儿子,傅心月只能把叹息声音咽回去。傅心月和夏衣松开慎行和慎思兄妹的手,上了马车后。慎行笑着同傅心月和夏衣夫妻说:“傅奶奶,傅爷爷,你们下次再来时,我和妹妹过来接你们去我们家玩。”傅心月和夏衣听慎行这话,有些惊愕的望向东桐,东桐淡淡的笑着说:“傅夫人,傅老爷,下次你们来时,我们欢迎你们到我们家玩。”

傅心月和夏衣两人互相望望后,再望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傅冬,只有笑着对东桐母子三人点点头。慎思等到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坐稳后,才抬头对着坐在车上的人说:“傅爷爷,傅奶奶,一路平安。”马车慢慢的走远,带走傅心月和夏衣两人的叹息声音。

慎行和慎思两人在马车一开始动起来后,两人便脚步轻快的往学府方向赶去,青卫紧紧跟在他们的身后。傅冬临上马前,转头打量一眼东桐,只见东桐的眼里,只有远去那对孩子的身影。

当两个小小的身影走远后,东桐静静的进到院子里,院子里面的随从对东桐微笑点头,东桐对他们笑笑后。想起自已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赶紧往房中奔去。

东桐那天坐在房中,时不时侧耳听听院子里的动静。脑子里面转着曾明悦的那个方法,想着曾明悦说的话:“桐,我是不会画画,可是我会看画,你到时请那些彷画的人来,你让他们到你院子里,我时不时帮你去瞅瞅,有不妥当的地方,我会想法子通知你。这样你就是亲自来不了,也不用担心太多。”东桐听后大喜,想着如果真要这样,这画坊就开得起来。东桐笑着同曾明悦说:“明悦,这法子好,要是他们两人也认为行,这以后要麻烦你。”曾明悦听东桐这见外的话,没好气的瞅一眼东桐。

东桐那日等青卫回来后,匆匆忙忙的同青卫说了要出门的事情。青卫有些为难的瞧着东桐,东桐心里明白自已上次甩开他的事情,让青卫心里介意,东桐笑笑同青卫保证说:“青爷,我有事要出门,我不会同上次那般。不过如果一定要人跟着我,让那人离我远远的,不要让人觉察到就行。”青卫听东桐这话自然是点头,想想后他还是自已跟在东桐身后。

东桐到了街市,先去熟悉的布料店选节日要用的布料,又想着粉绵忙于生意,怕是没有时间出来买这些,便专门请店家选了几块质地细腻的布料,打包好送给花灿和粉绵两人未来的孩子用。

东桐想着反正是隐瞒不住,索性大大方方的去花灿和粉绵的书肆,东桐到时书肆没有客人,那夫妻两人恩爱的笑着说话,见到东桐后,这两人高兴的打量东桐。东桐笑笑直接把布料递给粉绵,粉绵接过后微微抬眼瞧东桐,东桐笑着说:“送给你肚子里孩子的,我手工不好,只能选些布料送你,你瞧着看行不行?”粉绵听东桐话后,高兴的打开布包,看到包袱里面色彩斑斓的布料,她用手轻轻摸摸布料,抬头笑着同东桐说:“桐,难为你想得周到,现在就帮我想到这事情。”东桐笑着望一眼粉绵说:“绵,你有空就慢慢的动几针,不要太伤神。”

东桐瞧瞧四周没人后,赶紧把曾明悦说的法子同花灿夫妻说一遍,这夫妻两人听后,粉绵抢先问道:“桐,你那朋友说这法子行吗?”东桐肯定的对粉绵点点头。花灿和粉绵喜极的互相望望后,花灿对东桐说:“桐姑娘,我们也听过这法子,我多少担心是别人提这法子来害我们,我们不怕事多,可是却不能害到你,便一直不敢对你提这事。,既然是你朋友说的,而且她以前是小官府的大人,那这法子一定行。桐,我们马上就会有钱了,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他们一定不会同我们一样日子难过。”

花灿说到后面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粉绵轻轻拍拍花灿说:“灿哥,我们的孩子不会同我们一样,我们也不会象我们爹娘一般。你吓倒桐了。”东桐曾听曾明悦提过,当小倌倌的那些男子,大多数是爹娘为钱失和后丢弃的孩子。东桐那时听后,想着自已用了黑草不知能不能活到慎行长大,当时抱着慎行对东苠说:“小苠,如果姐姐万一活不到慎行长大,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带好慎行,不能委曲他。”东苠那时瞧着东桐到夜晚就睡死,心里也担心着,不过为了东桐安心当下应承说:“姐姐,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慎行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东桐望着花灿笑着安抚说:“灿哥,我们的孩子日子一定会好过的,我们用心去为他们拼一个好的未来。可是灿哥我不能随意出来,绵现在有孩子,这画坊的事情等于就放在你一人身上,你瞧瞧要不要再晚些日子开始?”花灿摇头对东桐说:“桐姑娘,这事情只能早不能晚,绵会帮我守书肆的生意,你要赶着想新的要画的画册,只有我一人闲着,自然杂事我做。”

东桐把画好的几个样本拿出来递给花灿,东桐再拿出一张纸条递给粉绵说:“绵,我那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找到画师后,你让他们去我那里赶着画吧。这个条子给你,你去找曾明悦姑娘,有啥事情你同她说一声。”粉绵小心的接过那纸条,放入怀里后对东桐说:“桐,这事情这两天我们就去办,争取在节日前把所有的画册赶出来,画师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我已私下同他们打过招呼,不怕他们不来,就怕他们人多安排不过来。”

粉绵把备好的纸张交给东桐,东桐见到事情已说好,准备转身要走时,花灿对东桐说:““桐姑娘,这钱等到这画册出来后,我们再一起算。”粉绵听花灿这话,有些嗔怪的望一眼花灿说:“灿哥,桐是明事理的人,你说得多反而拿她当外人一般瞧。你直接同桐说。这钱的事情,事成后再按份子算。”东桐听这两人的话,反而有些担心钱不够用的事情,想想便问:“灿哥,这钱够不够?不够的话你们提一声,我找人借点凑足。”

粉绵听东桐这话,笑着同东桐说:“桐,当日说好的事情,你只管画画的事情,别的大事我们同你商量,这准备要用的银子有我和灿哥,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那些画师都是认识的人,只要见过你的画册的人,都愿意事后再收钱的,所以你只管放心这事情,事成后我们会请曾姑娘想法子给你递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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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打抱不平

东桐想事情时,平时是不会忘记身在何处,可是这会神游起来,一时忘记傅冬立在自已面前的事情。她的眼神飘渺如同跌入美梦中一般,眼中不时笑意闪动着。傅冬瞧着这样的东桐,眼里涌起一阵阵怒火,心里却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傅冬对着眼前这神游不知到那里的女子,轻叹一口气淡淡的开口说:“东桐,东夫人和你的二父、三父,还有你的妹妹东二小姐一家,今明两天会到西京城来看你们。”

东桐脑子里想得正美时,冷不防听傅冬这么一说,傅冬的话如同冷水淋过一般的让东桐清醒过来,东桐有些怀疑的望着傅冬问:“傅冬,你说谁会过来看我们?”傅冬望一眼东桐说:“你母亲亲和二父、三父、妹妹一家人,今明两天会过来看你和慎行、慎思三人。如果路上顺利,这时已到西京城。”

东桐听傅冬这话,略微低头眼神不由得冰冷起来,东家的人会想念自已,听起来如同听笑话一般。东桐想着自已曾和东二小姐面面相对,要真是亲人,她怎会认不出自家的姐姐,而那时她的眼中只有男人,从来没有听过东家有人找东大小姐的事情。东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讥笑的表情。东桐再抬头望傅冬,收敛起眼中的神色淡淡的开口说:“哦,他们要来。”

傅冬一直盯着东桐没有闪开眼,明显的瞧到东桐低头那一瞬间冰冷的眼神,可惜片刻之后,东桐再抬起头神色之间恢复平时的清淡。傅冬望望东桐,对东夫人与东桐之间的关系,这几年里傅冬因为东桐走失的事情,时不时要去东家打听消息,已经明白东桐在东家在东夫人心里的位置。傅冬原以为东夫人照例只会做面子上的事情,没想到东夫人这回竟然带着一家人赶着过来瞧东桐母子。傅冬临时接到东夫人已赶来西京城的信,当时还有些愣怔住的瞧着手中的信,以为是自已看错信的内容。

傅冬想着自家的娘亲,不管何时都是牵挂着自已。将心比心傅冬想东桐刚刚那样,怕只是一时气恼,实际上心里是暗喜。傅冬想想后对东桐说:“东桐,不管怎样他们是你的亲人。”东桐听傅冬这话,很想说那也要别人真当自已是亲人才行。不过东桐历来不习惯同不熟的人解释太多,听傅冬这语气,就知傅冬是觉得自已太过冷淡。东桐当下笑着同傅冬说:“傅冬,我虽说不记得他们,不过他们专程来看我们,这心意我们还是会领受。”

东桐说完这些话,想着将要见到的东夫人,想前想后决定不再多想,反正他们来后,就明白他们这一回演的是那一出戏。如果是真的舍不下东张,那么大家以后客气相处就是,如果只是想借着自已生事,这种亲人还不如不要。现实总是让人如此无奈。傅冬望着又恢复客气笑容的女子,细瞧她眼里神情分明是极其的冷淡。傅冬担心东桐误会是自已强请东家人来的,想想便对东桐开口说:“东桐,你是东家大小姐,找到你的事情总要跟东家说一声。”东桐听傅冬这话,抬头笑着应酬傅冬说:“傅冬,我明白我的事情让你操心了,多谢你。”

东桐说完后,低头瞧着桌面上的布料,心里想着东二小姐要来,再想着一直在躲东二小姐的花灿。东桐脑子一热,抬起头对傅冬说:“傅冬,这布料的事情,是不是由我自行处理?”傅冬瞧着转了话题的东桐点点头说:“这布料既然是送你们的,自然由你来安排。”东桐抬头望一眼傅冬后,慢慢开口说:“我今年要用的布料早已备好。这么好的布料我可不可以拿去当礼物送人?”傅冬听东桐这话望一眼她缓缓点头,东桐脸上浮现出笑容,望着眼前这堆布料,东桐顺手扯出两块红色的布料和两块灰白的布料,拿起打包好后,对站在桌边的傅冬说:“傅冬,我想起来我有事要出去一会。”

东桐说完已是要马上动身的样子,傅冬一脸愕然的望着东桐说:“你能不能晚一会去,我一会陪着你一起出去?”东桐听傅冬这话,那敢让傅大人陪着一起,想想自家的面子也没有那么大,东桐赶紧摇头说:“我只是记起上次让店家帮慎行订书的事情,这会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去把书拿回来。我不耽误你的时间。”

傅冬听东桐这话,记起青卫刚刚对自已说的话:“主子,我觉得东姑娘和那书肆的店家关系,瞧上去很不一般。我虽说站得远,不过我瞧东姑娘送了礼物给那店家夫妻,而那夫妻两人对东姑娘神情,远远的瞧上去都觉得很自然很亲近,哦,有些象亲朋好友一般。东姑娘临走时,那店家娘子是牵着东姑娘的手,还递了一包很重的东西给东姑娘。”

傅冬望着眼前一定要出门的东桐。傅冬对东桐点点头说:“好,那你早些回来,我们一起用餐,我从西城带了吃食回来。”东桐对傅冬的话点点头,心里转着东二小姐要来的事情。傅冬走出房间后,东桐手里拿着包袱跟着出门,东桐合上房门转身,见到傅冬对青卫招手,青卫赶紧到傅冬身边,傅冬望一眼东桐对青卫说:“你陪东姑娘出去一趟。”

东桐转过身后,瞧到青卫眼里明显不赞同的表情,东桐只当没有看见一般,对傅冬点点头后,直接往院子门那走去,青卫很快的跟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门后,两人走出很远后,青卫闷着声音在后面对东桐说:“东姑娘,主子是为你的事情赶着回来,你何必要急在这一时出门。”东桐听青卫这话后,觉得有些好笑,抬眼淡淡的瞧一眼青卫说:“青爷,我就是不出门,你主子他在他的房间,我在我的房间,和我出门有啥不同?如果你不愿意跟着出来,你自已同你的主子说就是,不必在我面前这样。”

青卫跳脚走快到东桐旁边,望着东桐说:“东姑娘,主子一回来就去找你说话,你连陪主子多说话都不行,枉费主子这些年找你的心思。”东桐听青卫这打抱不平的话,心里想着难怪有人是给冤死的,眼前这一桩就是活生生的冤案。东桐压抑着想给青卫白眼的冲动,想着傅冬那是来找自已说话,他不过是把傅心月夫妻送的布料给自已,顺带对自已说一两句话。到青卫这儿成了他专程来找自已说话,而自已是一点面子不给傅冬。东桐抬眼望望青卫,瞧着他忠心的样子,想想后说:“青爷,你主子在你心里是最了不起的人,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他是你主子,不是我的主子,我这出门做啥事情,我住在这里尊重主人同他说下,他点头我走,应当是没错的吧。”

青卫听东桐这话,语气有些不服的倔强说:“东姑娘,你明明是主子娶进门的大夫人,你不是客人,你陪主子说话是应当。”东桐一头黑线起来,东桐原以为自已同傅冬早没有这一层关系,东桐一直想的是这几年分开,那桩亲事怕是当做自动失效。东桐听青卫这话后,皱紧眉头对青卫说:“青爷,你家主子对我没这心,你别多说话让人误会。还好我对你家主子没有妄想,要不换另一人,听你这话非要缠着你主子不放,到时怕你家主子会怪你多事。我和你家主子从前的事情,算过去了,等到过完这阵子,以后各走各路。”

青卫望一眼东桐说:“东姑娘,你、、、哼,这西朝人人都知你是我家主子的夫人。”东桐听青卫这话呆滞了,而青卫见到东桐低头想事情,想想问:“东姑娘,今天去那里?”东桐镇静的抬头望一眼青卫没说话。两人只管往前走,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后,来到花灿和粉绵的书肆外,店里正好有客人,东桐便立在远处一边望着店,一边想着青卫说的话,心里觉得很是奇怪,如果自个同傅冬还有那层关系,为啥曾明悦会不提醒自已,反而让自已另找他人。

书肆前的客人散去后,东桐才走近书肆,花灿和粉绵两人正要笑着同东桐招呼着,却见到东桐脸上郁郁寡欢的神情,花灿望一眼粉绵,粉绵笑着同东桐说:“桐,那事情全弄好,明后天就可以开工。”东桐望一眼花灿,把手中的布包递给粉绵说:“别人送的布料,我拿一些过来给你们用。”粉绵笑着接过后,打开包一瞧后,略微有些迟疑的对东桐说:“桐,这料子太好,你有没有问过可不可以给人?不要我们拿了你的东西,反而给你带来麻烦。”

东桐望着粉绵说:“绵,我问过傅大人,我那里还有些布料,到时会送给曾姑娘一些,你放心吧。”粉绵这才把包收起来,东桐望望花灿,咬牙后对他们夫妻说:“灿哥,绵,东二小姐今明两天就会到西京城,灿哥要是不方便,那事情暂缓吧。”花灿的脸色黑沉起来。

粉绵一听望着东桐惊愕的问:“桐,她还是来找灿哥的?”东桐轻轻摇头说:“不是,她这次是来瞧我们的。”花灿和粉绵一听自然明白,两人互相望望后,花灿笑着说:“我明天直接去你院子那里,要守着他们赶紧画好。后天弱水会帮我们去守。我要带些书去别的城镇。”东桐心里有事情,听花灿这话后倒也放心些。可是想着粉绵现在的情况,东桐望一眼粉绵,粉绵笑着瞧东桐说:“桐,你放心,灿哥不在家,我会叫红尘出来陪我。”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相见

东桐那天并没有等到东夫人一家人的到来,不过夜里入睡前慎思对东桐说:“娘亲,师傅说学府放假后,他带我回师门。”这是东桐早知道的消息,不过东桐听后,还是忍不住对慎思叮咛起来:“慎思,你跟着师傅在师门,遇事要多听师傅的话。天冷自已要记得加衣,饿了要跟师傅说、、、。”

东桐一直说到慎思熟睡后,东桐轻摸着慎思的小脸,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淡淡的苦笑。没想过自已年纪轻轻竟然未老先衰,有了唠叨这个老年妇女常见的毛病。东桐曾经很多次听朋友说起家中的母亲,一个个都说自家母亲事事皆好,就是那个念叨不停的习惯不好。东桐现在明白了,那些念叨全是因为太过爱孩子,事事操心事事担心,才会多些叮咛。东桐当了母亲后明白前世母亲对自已的爱恨情结,多少能体谅她在爱情上失落后的伤心。

东桐轻轻触摸慎思的小脸,想着将要来到的东夫人,脸上露出更加深的苦笑。东桐暗想着自已这不知走的啥运,碰到个东张命比自个还差,自个当年至少有兄姐时不时护着点,这东张怕是无任何亲情可依赖。东桐只有在这样的黑夜里,无人瞧见时才觉得轻松,不用把笑的面具罩在脸上。东桐已是多年没有过这般累心的日子,才会觉得现在每天如此的劳累。

夜深深东桐还是睡下了。这个夜里注定不会是个安稳的夜。隔邻的傅冬正听着青卫通报说:“主子,东夫人一家在中午时已进驻西京城最好的客栈。”傅冬抬头望一眼青卫点头说:“东夫人没有过来看东桐前,这事情你就当不知。”青卫点点头后,想想对傅冬说:“主子,我是觉得东姑娘和书肆店家象是合伙一起在做事,只是不知做的啥事?”傅冬望一眼青卫,略微皱眉头说:“东桐不喜别人打听她的事情,有些事情你私下去查查,你多加注意别让她查觉。”青卫点头说:“主子,我会小心的。”

傅冬低头看着卷宗,青卫站在房中久久不移动,傅冬深觉得奇怪的抬眼望向青卫,青卫正自个一脸纠结的站那儿细细思量着,傅冬盯着他好一会后,青卫都没有发觉到傅冬的注视。傅冬不由得纳闷的问他:“青卫,你有啥事情,为难到无法对我直言?”青卫抬头望向傅冬,轻轻摇头说:“主子,对不起,我今天在东姑娘面前多口。”

傅冬好奇的望着青卫,青卫一向做事稳重慎言,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多口。青卫想想后咬牙对傅冬说:“我说东姑娘还是主子的大夫人。”青卫说完后赶紧低头望着地面。傅冬听青卫这话后,愣怔后轻轻的说:“东姑娘说,她和我没关系?”青卫听傅冬这话后,抬头望着傅冬点点头,傅冬苦笑着说:“如果这回不是五小主子的事情,她的确和孩子会永远同我没关系。”

青卫抬头望望傅冬说:“主子并没有再娶别的夫人?而且是一直在找她。”傅冬望一眼青卫,心里明白青卫是心疼自已。傅冬瞧他担忧的神情说:“青卫,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对不起她。她不想再同我牵扯,我也能体谅。唉,你下去吧。希望还有时间有机会可以改变。”青卫一向是相信傅冬,听傅冬这话后退出房间。傅冬望着眼前的卷宗,想起自已提起东夫人时,东桐那冰冷的眼神。傅冬轻叹着,心里有些明白她当年嫁人时,怕心里以为会有个温柔的良人,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好些。谁知让自已兄弟俩给掉换,夫婿变成自已,想来当年的东桐明白真相后是万般无奈。

早上送别慎行和慎思后,东桐静坐自已的房间里,望着给慎思已打包好的行李,东桐心绪杂乱,无法静下心情,想想只有拿慎行穿小的衣服拆起来,细碎的拆线声音,带给东桐无数的回忆。东桐想起自已从前做过那些针脚粗劣的衣裳,想起东苠笑着穿到身上后,在自已面前转着身子说:“姐姐,这衣裳真合身。”那时姐弟两人同时忘记那粗粗的针脚。转瞬间自已针脚均匀后,当年那笑着转圈的人,现在却不知在何方。

东桐静坐房中,听到房外人声响起,东桐略微听听房外的动静,惊醒一般顺手抹去脸上不知何时流落下来的泪水。当房门轻拍后,东桐早已收敛起脸上多余的感怀,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打开房门。傅冬站在房门外,望一眼眼睛略带微红的东桐,淡淡的开口说:“东桐,东夫人他们过来了,我已请他们在厅里休憩。”东桐笑着点头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傅冬望多一眼东桐,想想后终是忍住没有开口。傅冬走在前面,东桐跟在傅冬的身后,东桐暗想着东夫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东桐还在院子门口,便听到厅里的喧哗声音,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哇,原来统领的厅里是这么简陋,最多是家具木质好点。”而另一个男子讨好的说:“娘子,只有你才有那么好的欣赏能力,木质好坏都瞧得出来。”东桐听到那些动静,抬头望着傅冬挺拔的背影。

青卫守在厅门口,见到傅冬和东桐进来后,轻轻把厅门推开,向里面客人说:“我家主子和东姑娘到。”厅里一下子静下来,傅冬进房间后,东桐跟着进房间。厅里坐着几人见后站起来,傅冬摆摆手让大家坐下,傅冬转身轻扯下东桐,傅冬在主位上坐下后,东桐跟着坐在他的身边。

东桐坐下后,抬头打量着厅内的人,傅冬这时开口对东桐介绍说:“东桐,那是你的娘亲,二父、三父,你的妹妹和她的两个郎君。”东桐抬眼望向那位中年美女,那中年美女抬头望向东桐时,眼波如堕烟海般盯着东桐不放,东桐一时让她眼中的杂乱情绪吸引,专注的打量她两眼,的确是一美人,眼大明亮相貌秀丽别有一种韵味。伴在她的身边两个中年男子,那个年纪稍大的男子,小心的瞧向东桐,那眼神有说不出来的挣扎,相对而言那年青点的男子,有一张相似张静观的脸,眼睛如水般的盯着东桐不放。在这三人的眼光下,东桐只觉得自已如坐在火中,时时让火烤着。

房内安静的只听到呼吸的声音,东桐平静的抬眼任那三人盯着不放。东桐可以沉默不语,那东二小姐可是安静不了的人,没一会就听她尖叫着说:“哟,原来东大小姐,见到娘亲和二父、三父,架子倒是挺大的,叫人都不会,哦,我忘记你以前本来就是聋哑人,不会叫不算怪事。”东桐听东二小姐这话后,抬眼望向她,她身边那两个俊俏男子,同样好奇的打量着东桐,东桐淡淡的望一眼东二小姐,眼前这女子长相秀美,而脸上神情却格外嚣张,东桐这么一瞧,就明白自已此生和这等女子,怕是无多的亲情可言。

东桐淡淡的向着东夫人招呼道:“东夫人好,东老爷们好。”那中年美女听到东桐的声音一脸不敢相信,脸上流落露出不悦的神情说:“张儿,你应叫我娘亲,娘亲以前是慢待你,不过你总是我的长女,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东夫人说完后,脸上表情显得有些伤心,她身边两个男子听她那话后,脸上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二父神情格外的紧张,不过一刹那间两个男子便笑着望向东桐,那三父笑着同东桐说:“张儿,你母亲亲每次瞧到你妹子时,都说她不如你从前聪颖。”

东桐淡淡的笑着说:“多谢。可是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实在叫不出口。”那东夫人听东桐依然这般说,眼神税利起来,盯着东桐眼睛时,眼里却闪过火花,没一会她笑着说:“张儿,你同你爹爹自小亲近,我这次让人通知他,说找到你了,我昨日收到他传来的口信,他说会快些赶着过来瞧你,你爹爹来后,你应当能记起一些事情。”东桐很无语般望着东夫人,自已不是东张如何记起从前的事情。而东夫人身为人母,对自已的孩子换了人,竟然会没一点感应。

东夫人这时转头望向傅冬亲热的说:“冬,张儿这种性子乖舛的人,你是她的夫君,有时还是要多提点她。那些过去的事情,你有法子也应当让她想起来。”东桐听东夫人这话恶寒生起,这东夫人对傅冬说话语气都要比对自家女儿亲热。傅冬抬眼望望低垂眼睑的东桐,淡淡的开口说:“她这性子挺好,你还是叫她东桐吧,她现在喜欢别人这般叫她。”

东夫人没想到傅冬会如此说,她抬眼细瞧着傅冬,傅冬五官俊朗,只是神情略显得冰冷些,给人不易亲近的感觉,傅冬人长得极其英俊,比傅夏还有一种男子气概。东夫人打量一眼自已和东二小姐身边的郎君,再瞧一眼傅冬,原来男人这般才是真男人。东夫人望着神情清淡的东桐,笑着同傅冬说:“冬,你这般说,那我以后叫她东桐。”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母女情

东桐那一刹那间听到心碎的声音,类似那种细薄玻璃瓶掉在大理石地板打碎的声音,绵绵细细不断的在心中响起,痛彻入骨般的酸楚,那是东张留在这身体里,最后的一抹希望。就这么让东夫人淡淡的一语涂抹去,东桐能感觉到那心碎的声音,可惜母女连心对东夫人来说怕是传言。东夫人笑着望向对东桐说:“东桐,你喜欢这名字,以后娘亲就如此叫唤你。”东夫人笑得开心,东桐想着消失不见的东张笑得凄婉。

东二小姐见到后笑得格外张扬说:“娘亲,东桐这名字好听,比东张名字好。”傅冬掠望东桐一眼,东二小姐这时对傅冬这面亲热叫着:“姐夫,东桐这名字是你帮着取的吧,很有诗情画意有个性。”东桐暗笑,不过是在桐花开的日子出生,顺便取的名字会有啥诗意。傅冬只是淡淡的笑笑并不去接东二小姐的话茬。

东桐对东二小姐的话只当顺耳吹过的风。东夫人瞧见这般轻忽的东桐,脸上神情明显有些不悦起来。东二小姐这时还格外讨喜般的说:“娘亲,我瞧你对姐姐真好,姐姐喜欢什么你就给什么。”东二小姐口中如此好的母亲,让东桐惊讶的抬眼望向东夫人,只见东夫人笑意盈盈的望向东二小姐说:“你姐姐多年没有在我身边,我疼她多点是应该的。你就别吃这种干醋。”这母女两人说得和真有这回事情一般。东夫人对东二小姐说后,转头对东桐笑得如慈母般,东桐见到这样东夫人,只觉得她皮笑肉不笑,分明是演给傅冬看,东桐脸上浮现淡淡的笑。

东夫人笑着望向东桐,原以为东桐会善解人意的接上一句话,谁知东桐一句不接的沉默着。东夫人略微有些不喜的瞅一眼东桐后,稍稍侧身对傅冬笑着说:“冬,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听说你们正在大批量的采购物质,而那军需官同你是好朋友。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冬,你要是有时间帮我们在你朋友面前提过醒。”

傅立听东夫人这话后,轻轻摇头说:“东夫人,这些事情我不过问,你有心想做那些生意,你可以直接同军需方面的官吏联络。”东夫人听傅冬这话后,对傅冬摇头说:“冬,那个怀真大人我请求见面好几次,我都同人提过和你之间的关系。可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从来不肯见上我一面。”

傅冬再望一眼东夫人,淡淡的开口说:“东夫人,你知道西朝的法规是严禁官吏私下同商人打交道,特别是我家中本来经商,如果我家的货物要采用,都必须经过多方考量才能放行,傅家因我的关系早早对这条商路死了心。”傅冬说完后对东夫人说:“今日大家来了,不如一起用餐,说说家常事既可。”

东夫人听傅冬说得如此明白,脸上那份殷勤少了些,东夫人想想后说:“东桐与你分开这么多年,听说她在分开后与人已另生一子,那么东桐与你不管在名义上,还是实际上也算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我们东家和傅家也算不上有亲戚关系。冬,你瞧在东桐你曾为生一子的份上,帮我同怀真大人说,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他,没有别的想法。”东桐听东夫人为了生意,把两家关系一下子分割的清清楚楚,前后两句话之间,由亲戚变为一般交情的人,东夫人的确是生意高手,啥样的空隙都能钻营进去。东桐这时明白东夫人一行人不是来看自已,而是借着自已的名来同傅冬联络感情。

傅冬打量一眼东桐,见到东桐眼里很快闪烁的光芒,傅冬再望一眼东夫人,正要说话时,东二小姐突然开口说:“姐夫,我和娘亲许久未曾见到姐姐,有许多的话想同姐姐聊聊,我们可不可以同姐姐私下说一会话。”东夫人转头瞧向东二小姐后,再转回头笑着对傅冬说:“冬,你瞧我见到东桐后太高兴,都忘记有许多的心里话要同她聊聊,毕竟我们母女多年未见。”

傅冬望一眼沉静的东桐,站起来笑着说:“刚好我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母女姐妹谈心。”傅冬站起来轻拍拍手,青卫进来后,傅冬笑着说:“青卫,你们等会时不时进来瞧瞧客人茶水可够用?一定要让客人们舒服。”青卫点点头后,傅冬笑着同东桐说:“东桐,一会帮我留客人一起用餐。”东桐点点头,傅冬快步走出厅。

东夫人和东二小姐母女两人很注意的瞧着傅冬和东桐两人的互动,傅冬走出去后,青卫站在厅门口处,东二小姐过去要轻轻合上厅门时,青卫伸出手阻挡住。东二小姐笑着对拦阻的青卫说:“这位爷,我们要同姐姐谈心,这厅门就关一会。”青卫抬头望向东桐,东桐略微点点头,青卫放手后,厅门给东二小姐慢慢的合上。

东夫人和东二小姐两人坐到东桐的对面,东夫人望着东桐问:“东张,你真的忘记从前的事情?”东桐抬头瞧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东夫人点头。东二小姐笑着瞧瞧东桐后,亲热的拉着东夫人的手说:“娘亲,你瞧她长得和我一个模样,可是不管横竖瞧,她就是没有我美。”东二小姐说完后,赶紧嘻笑着同东桐说:“姐姐,你不会怪我如此说吧。”东桐望望张扬的东二小姐,她的确有种艳丽火热的美,很打眼很惹人注意。

东夫人瞅着面前冷冷清清的东桐,身边嘻笑的东二小姐让东夫人心喜,东夫人无意瞧到东桐冷冷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东夫人不由得,想起那个执意要离去的男人。东二小姐见到东夫人瞧向东桐眼睛时,便笑着说:“娘亲,我知了,为啥她没我美,她那双眼睛没有我长得好看。”

东桐听东二小姐这话,再望一眼东夫人眼里一时掩饰不了的愤慨。总算明白暗箭伤人的意思。东桐见过张父,自然明白自已的这双眼睛同张父一个样子。东夫人当年怕是很恼怒张父不肯退让,情愿放弃弱小的女儿,执意要离开的事情。而他之后很快另结新欢,这对东夫人来说才是最生气的地方,东夫人一直以为东张的爹深爱她,不能没有她,谁知东张的爹爹竟然会那么快成亲生女。这对历来顺风顺水的东夫人来说是最大耻辱。东夫人对东张爹有旧情,面对他时总有些情生意动。可是对小小的东张留不住生父的事情,让东母想起来就暗恨不止,东母把那些仇怨全算在小小东张头上,东张自然代替其父成了东母的眼中钉。

东二小姐说完这话后,厅里的众人笑起来,东二小姐的郎君们跟着表忠心,说:“娘子,你当然是最美的女人。”东夫人笑得开怀,用手点头东二小姐的额头说:“你啊,这双眼最象我。”那母女两个亲热的摸来摸去,东桐只当眼前上演的母女连心戏是透明剧。

那母女两人相互打量后,东二小姐开口说:“姐姐,你这性子太沉默,没有男人会喜欢。我瞧我姐夫是人中俊杰,迟早要迎几房夫人进来。我们姐妹一场,我帮着你做个顺手人情,我几个朋友美貌无比,她们个个听说姐夫的名声很是心动。姐姐,你现今借着帮姐夫生了孩子光,不如你帮她们同姐夫说说,到时那些女子进傅家后,个个记得你的好,也不会亏待你的孩子。”东二小姐说得天花乱坠,可惜这类场面话,东桐曾经听得太多早知是空话而已。

东桐笑着瞧东二小姐说话,心里也明白,这东夫人母女私下那有心要同自已谈心,不过是想让自已帮着拉皮条。东桐由着东二小姐继续说:“姐姐,你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听说是你同小倌倌生,娘亲说那孩子可以带进东家,你以后再成亲就少个累赘。”

东夫人听东二小姐这么一说后,赞同的点头对东桐说:“你们姐妹多年不见,难为你妹子现在愿意如此为你着想。唉,当初把你嫁进傅家,我想着你有好的日子过,谁知你会私下出走,让傅家人四处寻找。那时我因为你这事,还真没脸见人。”东二小姐赶紧扯扯东夫人的手说:“娘亲,不是说不提过去的事吗?姐姐当日做错了事情,她现在改正就是。”

东夫人和东二小姐一唱一合,东桐还是笑着当看戏一般无任何表示。东夫人心里有些生气,瞪眼对东桐说:“我们本来以为傅大人会把你晾一边,没想到傅大人会给你面子,还肯让我们见你。东桐这事情成的话,你家那个小的孩子直接入东家。要是不成的话,你帮着多说两句话我们也不会亏待你。”

东桐对东夫人和东二小姐两人这威胁利诱的把戏,瞧久后没了兴趣,笑着慢慢开口说:“东夫人,东二小姐,多谢你们的心意,我两个孩子的事情不劳架你们。他们已入了西京城户籍。给傅大人介绍夫人的事情,你们自已同傅大人说,毕竟要娶夫人的是傅大人,不是我,这点我帮不了你们。”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伤心

东桐的少话,让东夫人和东二小姐母女两人误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东张,性子温顺很好让人拿捏住。这母女俩人自认是为了东桐以后好,提的方法对东桐大有好处。东夫人母女都觉得东桐听后,应对她们感激涕零才是。东夫人母女俩相互看看后,两人眼里同时看到美好的前景一般,盘算着这帮人介绍的事成后,她们不管在傅家还是别的几家,都算是添上了她们的人脉。母女俩人算盘打得精,自然说话随意许多。

当她们听到东桐这明显回绝的话后,两人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东夫人到底年纪大点,还能收敛住脾气。这东二小姐历来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来的人物,反正有整个东家给她靠着。这东桐历来是她眼中不起眼的人,就是嫁个人都不顺利,东二小姐再想想刚刚傅冬对东桐不过是多望几眼,并没有多好后,东二小姐怎会让一个从来在她下面的人,冒出头来反驳自已。

东二小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翻脸说:“东桐,说实话当年你是嫁进傅家,与我们东家从那时起算是无关系,后来你偏偏还闹离傅家出走这事,让东家跟着丢脸。现在是娘亲想到你是长女,才来看你。东家也养了你多年,我们并没有让你帮我们在傅大人面前,为生意上的事情说话,只是想着为你的孩子,让你出份力,你倒回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