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总算软了下来,一双手,更圈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好像要将她的骨肉揉碎了一般,她轻哼出声,他闭起眼睛,感受着她柔软的温度,就在自己的怀中,很是满足的叹息了声,然后在她耳边道,“若是你再敢跑,我真的要想办法绑住了你了!”

她呼吸困难,胸腔都好像被挤住了,艰难的道,“别这么自大,我要真想跑,早就跑了,你拿天罗地网来也没用…”

他在她脖颈上吐气,“在你身子里种下我的种子,你就到哪里,心都拴在我身上了…”

她一惊,随即连忙的推他,他却好像是铁打的一样,怎么也推不动,他低沉的笑着,胸口都在震动。

“别动,别动九媛…”他沉醉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她心里有一丝害怕,“你疯了…”

他放开了她,看着她皱眉的脸,然后,轻轻在她发丝间吻了一下,“就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的,别再忤逆我了,不然,我真会这么干!”

听着他沉着的声音,九媛心里一沉,然而不等她说什么,他已经一翻身,下了床,瞬间又变成了那个风流洒脱的彦公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好休息吧!你脸色不太好。”便向外走去。

被他这么一闹,怎么还能睡好?她躺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睡下了,梦里都还是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

第二日开始她却要忙些别的了,晚秋与李休旬婚事在即,因为王家生怕李休旬突然又反悔,愣是把婚事提前了这么早,晚秋倒是巴不得的,李休旬就一副无奈的样子,九媛见着他愁眉苦脸一副被逼婚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晚秋倒是真好好的准备起来,要当一个新娘子,当一个好妻子,九媛帮着她选嫁衣,选头饰,办嫁妆,原本该需要一个月准备的活,就这么几天准备齐全了,还真是累死个人,还好他们家底都是殷厚的,嫁衣是苏州最有名的绣娘一针一线的缝的,三日成工,可花了他们不少钱,但是王晚秋好不容易嫁出去了,一切力求完美,王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也都由着,于是王家与李家的婚事,真称得上是扬州城近年来最华盛的一次婚事了!

那一天终于到了,九媛早早的起了,准备去陪新娘子,临走前,司空彦嘱咐了她,四子弟万万不能离身,今日人多事杂,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危险。

九媛点头答应着,将昱儿交给了他亲自照看,她也稍有安心。

晚秋很是兴奋,苏婆子给梳头,她也不老实,边笑着边道,“你看,到底是哪个好?我觉得这个金的比较亮,可是又怕太扎眼了,这个翠玉的也好,就是怕太素气了不好…”

九媛无奈摇头,“行了我的李夫人,不是早就选好了的,你怎么又反悔!”

她撅嘴,“那天的想好了,后来再想又犹豫了,唉,要是能多成亲几次就好了,我就挨个的戴!”

九媛无语,“得了得了,你还是祈祷就这一次吧,一会儿我就保证你累的没心思想再成亲了!”九媛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

但是她回身来,眨着精亮的眼睛看着九媛,“但是就算是累也是一种回忆不是?往后想起了,大呼着累啊,可是心里还是很开心很甜蜜的,对不对?”

九媛愣了愣,她倒是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年嫁入皇宫的许多细节,她都已经忘了,只是记得,她根本没与司空希拜堂过,想来便自嘲的笑了起来,那么她跟司空希还真算是名不正言不顺呢…

她选来选去的,险些耽误的吉时,外面李休旬的花轿已经到了,喜娘进来招呼着,她才匆匆忙忙的戴了盖头,看着她满心欢喜的被扶上了花轿,那个她心爱的男人,就坐在马上,一身火红的看着她,九媛竟然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

这样平淡却不平凡的夫妻,还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让人羡慕啊…

让九媛惊讶的是,李休旬还请了司空希当证婚人,坐在正堂上,让人更加奇怪他的身份,可是九媛小的,以李休旬的想法,实在不能让皇帝坐下面与众人平等。

司空希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看着一对新人,看的出,他也是真心的祝福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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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婚礼是非多~表错过啊~

第236章 谁是叛徒8(求红包)

只是他身边带着的那个黑衣人,虽然换上了喜庆点的衣裳,依旧让人感觉那么冰冷,而元厉句句都不放过他,显然还在记仇,也算是婚礼的一个有趣的花絮。

酒席上,大家欢畅着,新娘被带进了洞房里了,大家都在张罗着一会儿的闹洞房,想着要看看往常正直严肃的李大人究竟会有什么窘样子。

李休旬三年来在扬州城也是知交甚多,连环的敬酒,让他有些吃不消,他脸上越来越红,加上大家的揶揄,让他更是又羞又窘。

酒过三巡,亲近的人央着该去闹闹新娘子的。

囤民间的婚事不像宫里那么正式,他们是真的要闹闹的,而且必定要闹一闹才能预示着之后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九媛也被推着进了房门,她本是女子不该来的,可是往常大咧咧的惯了,大家知道她好热闹,又道她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便也推着她进来了,晚秋自然早已被掀开了盖头,满脸通红的坐在那里,第一次有了小女人的娇嗔,人都故意把两个人往一起推,李休旬脸更红,都要能煎了鸡蛋了。

九媛发现原本不爱热闹的司空希竟然也来了,站在喜房的另一边,眼睛不时的瞧着九媛,九媛故意不去看,却无法忽视那注视的目光,心里有些烦乱。

李休旬终于被闹的受不了了,连连求饶,晚秋一见,拍了下桌子,很豪气的喊道,“都别闹了,要喝酒是吧,本姑娘陪到底!”

亨啧啧,刚嫁过来就知道心疼男人了,她真不该开这个头,大家于是一窝蜂的灌酒,纵然她酒量再好也容不得了。

这时司空彦出面了,站在九媛身边幽幽道,“行了,人好不容易大喜日子,你们也别闹了,还让不让人洞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可赔不起!”

于是大家又都哄笑着,就嚷着让亲一下,他们马上就走。

这个时代亲一下已经是闹洞房最极限的了,李休旬书生出身,怎么也不愿意,在那里扭捏着推脱,晚秋喝了点酒,见状有些激动了,大手一挥,“行了,看着!”然后上去抓住了李休旬就亲了一口,亲的啪的一声响,弄的李休旬大把推开了她,用力的擦着自己的脸,受不住大家的眼神,转了过去,司空彦于是笑道,“行了,亲也亲了,快走吧,要不新娘子可生气了,到时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大家都往外挤,小小的房间里,站满了人,九媛是唯一的女子,被挤在了角落里也出不去,只有等着,司空希却挤了过来,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拉过了她往外走,他的手掌干燥温热,让她莫名的,便有种安全感,抬起头来看着他沉着的侧脸,心里更安稳了起来,然而这时,司空彦也挤了过来,瞧了两个人握着的手,故意挤开了,然后冷眼看了眼司空希,护过了九媛的肩膀,道,“走吧,我将昱儿交给方歌看了,咱们快回去吧!”

九媛就这样被拉了出去,回过头去,司空希冰冷的脸越来越远,他一直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九媛,满屋红色,却让九媛感到伤感。

记得那句非常狗血的诗词,“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就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最远东西距离不是你就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明明相爱,却只嫩越来越远…”

她突然觉得那句诗,挺美的…

等出了房间,大家四散着去喝第二轮,九媛就回头看着喜房里的红烛跳动,看起来如此的可爱,她进宫那时,可只觉得伤感而已…

这时本应该在房间里的李休旬却走了出来,他满脸通红,意识难得还清醒,只是脚步有点歪了。

他看见九媛还在,走了过来,今晚大家极力让想看他出丑,他也果然不失所望,此刻见了九媛,未免有些尴尬,正了正帽子,他道,“还不回去吗?已经晚了,今日也麻烦你了!”

她笑了笑,道,“还早,孩子们好爱凑热闹,让他们热闹一下就回去!”然后看了看里面,认真的对李休旬道,“休旬,我们也这么久的朋友了,我也没拿你当外人,有些话,我还是想在现在跟你说说!”

李休旬点头。

九媛笑了笑,道,“认识晚秋日子也算很久了,虽然新近才算好起来,可是这个丫头本就是单纯的,虽然时日不久,我看人也是准的,她是个好女孩,你定不要辜负了他!”

他低着头不说话,九媛拍了怕他的肩膀,“此次你们成亲,虽然有大家逼迫的成分,也不知你心里是不是愿意,可是,我们也都是为你好,晚秋是配得上你的,她追了你三年,最美好的时光,都放在了你身上,虽然一开始她或许是出于自尊心,但是这么多年,我也看出来了,她对你是真心的,你也不要放不开,爱情就是这样,没有谁欠谁的,你不要因为是负担才要娶她,爱情本该是两个人的,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他终是看着她,静静的点了点头,九媛明白,他虽然是个古板书生,可也的很聪明的。她点头,道,“有些事放在心上是千斤重,拿下去也不过就是那样,你真心想要了解一个人,必定会有所收获,去吧,我可等着你们两年抱三了!”

他于是脸上更红了。

九媛看着他进了房,心里甜蜜间泛着苦涩。

唉,最难过的,果然还是看着别人幸福…

她甩甩手,转身,却不想,猛然的撞上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她顿时一愣,抬起头来,便见司空希仍旧是那样,灼灼的目光望着他,如天上星辉一般闪亮,却瞬间又被压了下去,变成一番古井无波,沉静的可怕。

他道,“对别人说的总是头头是道,怎么到了你自己,一切便不一样了?”

她微微一愣,晓得他是听到了方才他们的对话,她顿时笑面如花,抬起眼来看他,道,“人不都是这样!”然后便推开了他要走,他转头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事,放在心上是千斤重,拿下去,不过也就是那样…”

她眼睛闪了一下,不知为何,只是重复了她那句话,却感到一股酸楚钻进了心里,就那么一瞬间,她眼睛便湿润了。

他见她停在了那里,快速的走过来,一双手,扳住了她的肩膀,眼中,是掩不住的激动。

然而他话还未说出口,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杀人啦…死人啦…”

他骤然停了下来,九媛也是一愣,然后连忙的向着吵闹之处走去。

路上遇见了赶来的方歌福吟孔严,看了九媛一眼,然后便一起向着那边走去,他们一到,议论纷纷的人们,立即让开了一条路,九媛一挤进去,猛然看见了地上的尸体,先是一愣,随即,震惊的叫出了声,“元厉…”

方歌更是惊在了那里,随即沉痛的叫出了声,扑了上去,“三弟,三弟…”

元厉倒在一滩血迹之上,剑已经落在了一边,他紧闭着双眼,脸颊上,还沾染着血迹。

九媛的心揪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死的竟然会是元厉。

身后司空彦也赶了过来,看了眼地上的人,脸色也是一沉,然后过来扶住了九媛的肩膀,九媛说不出话来,方歌抱住了元厉的身体,已经泣不成声,孔严也在那里眼泪涟涟,连平时最沉稳冷酷的福吟,也是一脸的痛楚。

一会儿,方歌抬起了头来,看着九媛,“他是被人以剑杀死的,主子!您定要为元厉讨回公道!”

九媛走过去,看着元厉的伤口,正中心脏,一剑毙命,她低下身子来,摸他的身体,还有余热,看来并没有多久,她回身吩咐道,“封闭府苑,事情未查清楚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孔严听命,走了下去。

九媛心里出乎预料的平静,看向了新郎官,抱歉的道,“对不起,你大婚之日…”

李休旬皱着眉马上道,“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李某府上杀人,实在可恶,这又不怪你!”他走进来,扶起了九媛,叹了声,“先别难过!查清真相要紧!”

九媛点头,然后回身道,“在场之人用剑的,请向前一步!”

福吟,孔严,包括方歌都是用剑之人,司空彦也站了出来,还有一个人,正是司空希身边的那个侍卫。

他拿出了他特殊的剑,看似是棍棒,其实是双剑,自棍棒中间抽开,双剑便在眼前。

他面无表情的拿出剑来,谁知方歌马上出来道,“主子,是他!”

九媛诧异的回头,方歌道,“元厉与他刚有过过节,方才还说,定要找他比试一番,打的他落花流水,以泄心头之恨!”

第237章 谁是叛徒9 (求红包)

九媛看了眼司空希,司空希向前一步,淡漠的道,“这位小哥,只因为这样,便认定的我的人,未免太草率了吧!”

方歌哼了一声,“你不用狡辩,若不是他,难不成还是我们兄弟不成?”

司空希淡笑,眼睛若有似无的瞥向了司空彦,“他不是也用的剑么?”

司空彦立即冷笑,“那是当年我亲自所选家中子弟,我怎么会杀了他?何况方才我一直与昱儿在一起,亲自看护昱儿,只是,还是别叫他过来作证了吧,你也是当过爹的人,该知道我不愿让他看到如此场面的心情!”

囤他讽刺的话,让司空希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九媛瞪了司空彦一眼,然后对司空希道,“李公子别在意,我的人被害死,方歌与他兄弟情深,一时冲动!”

司空希却完全不给她面子,“那是你的事,因为他兄弟情深便任意玷污我的人,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他语气里带着些怒气,口气毫不客气,让九媛顿时有些语塞。

亨真是,他这是在将找她撒气吗?

她于是也咬牙,道,“若是李公子这么说,那我也为我的子弟说一句,如今案件发生,任何猜测都是在合理的范围内,他有这样的猜测,也不算是错吧!”

他一愣,微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她,“你是在怀疑我?”

九媛负气道,“难道不能怀疑你吗?真相面前人人平等!”她又回头看了眼地上元厉的尸体,沉痛的道,“否则,怎么对得起死者呢?”

司空希脸色更加阴沉,瞥向了一边一脸得意的司空彦,冷哼一声道,“若是这么说,他也该是有嫌疑的!”

九媛看了眼司空彦,淡淡道,“没错,每个人都是有嫌疑的!”她想了一下,回身道,“放平了他!”

方歌满脸痛楚,看着九媛点了点头,依言过去放平了元厉,小心的为他擦掉了脸色的血迹。

九媛蹲下身来,一点一点的检查起了他的尸体,身上是有一些其他淤青的,看来该的经过了打斗,她想了一下,道,“其实想要知道到底他有没有嫌疑,还是有一个办法的!”她抬眼看了下司空希,在他满脸深意之下,道,拍了拍手,道,“我会想办法查看他隐藏之下的伤痕!”然后回身对方歌道,“记得前年自东海送来了那颗海明珠,去拿来!”

方歌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是要做什么,但见她表情难得的认真严肃,点了点头,领命前往。

尴尬的寂静等待后,方歌回来了,九媛接过了他手中的锦盒,打开,众人倒抽了一口气。

里面放射出蓝色的光芒来,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那么炫目。

她不多言,对人道,“将灯都灭了!”

然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黑暗,她拿过了海明珠,回身又道,“请不相干之人回避!”虽然众人都想继续看下去,但是还是被府里的守卫赶走了,她扫了眼,果然都是相关之人了,她又道,“将元厉衣服褪下!”

方歌立即满眼诧异,看着九媛,“主子…”他不可置信的叫道,“在这么多人面前,元厉…”

九媛挥手止住了他的话,然后平静叙述,“方歌,有一句话,一个人的尸体,是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遗言,有时候,尸体能说出的秘密,比活人都多,你要明白!”

方歌顿了顿,看了眼元厉,还是沉痛的点了点头,九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听话的与人一同将元厉所有衣服褪下了,她蹲下身来,手中拿着海明珠,道,“这海明珠,乃是夜明珠的一种,因为发出的是如海水一样蔚蓝的颜色,十分罕见,世上据闻,也只有几块而已,巧合的是,我前几年拿到了一颗,便一直存到了现在!”她拿着海明珠,微蓝的光,照射在元厉的皮肤上,立即让皮肤显出了苍白透着暗沉的颜色,九媛慢慢的移动着,边道,“这种蓝光照在身上,可以查看出潜与皮肤以下的伤痕,十分准确!”

这时,元厉胸口,臂膀,皮下许多暗沉,非常明显的显现了出来,周围的人,或骇然,或讶异,或惊诧,或深思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眯起了眼睛,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扫过了整个身体后,她将光停留在元厉胸口的那一块灰暗,她道,“这个该是什么棍棒的混迹吧?”

所有的目光都扫在了司空希身后的男人身上,后者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面部表情,没有因此而有任何变化。

方歌却激动了,立即要冲过去,却被大家拦了下来,他不服气的大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整个畜生,我要为三弟报仇!”

“方歌!勿要激动!”九媛沉声叫住了他,他咬着牙,不服气的看着九媛,“主子,他是杀人凶手啊!”

九媛认真的看着他,“方歌,往常你是四个分里最有分寸的,今日怎么这么冲动!”

方歌大叫,“三弟都死于他人之手,我怎么…怎么有分寸!”

九媛按下了他,转头道,“可否将你的武器拿来对比?”

那人却双手环胸,手中的双剑丝毫不动,口中缓缓吐出一句话来,“除非人死,剑不离身!”

方歌顿时怒气又上来了,谁知司空彦拦下了他,然后嗤笑着看着司空希,“哎呦,看看你管教的人啊,真真是世上难有啊,我不得不佩服!”

九媛亦看着司空希,“我什么也不说了,李公子,若是当真是你的人,我知道我是动不了你的,你想要护着谁,我们也没法站在公平的角度,让人偿命,可是我下面的人要为兄弟报仇。我也管不了…”

司空希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九媛却扬起头来,转过去,不仅情谊的全当看不见。

他咬着牙,“你明知道,我治下之严,断不会有人会因为那一点小事,伤人性命,我们根本没把那孩子的莽撞放在心上!”

九媛失笑,看着他,冷漠的道,“别拿以前来压我,以前怎么样,我早不记得了!”

“你…”他更要发怒,背在后面的手,已然紧紧的握了起来,可是看着九媛漫不经心的眼神,他还是压了下去,回身道,“真金不怕火炼,给她看!”

他身后的人咬着牙,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将手中武器交了上来,九媛让秋瑾拿了,然后拿到伤口处对比。

九媛又蹲下去细细的看,皱眉看着,半晌,她叹了声,起身道,“不是他!”

方歌立即不同意的出来道,“主子…”

九媛拦下了他,道,“方歌,不要意气用事,若是我们莽撞报仇,杀错了人,才是最对比起元厉的。”

她看向了司空希,让秋瑾将武器还了,然后道,“对比起,我不过是想秉公…”

“不必了!”司空希脸色从未如此阴沉过,可见他果然是气的不轻,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往常只有他来高姿态的审问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如此审问他了?哼了一声,甩袖便离开了,九媛没说完的话,就那么憋在了那里,方歌气愤的道,“你得意什么,我就知道定是与他脱不了关系,哼…”

司空彦也挑眉,转了转手上的箫,道,“算了方歌,他从来就那副样子!”

然后走上前来,看着九媛,道,“你别急,此事容我们慢慢来查,定不会姑息了凶手的!今日是人家大喜日子,我们已经给破坏了,还是快些让人来抬了尸首回去吧!”

九媛抿着嘴点了点头,却不由自主的向着司空希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几片落叶被吹开,红灯朦胧下,却显得有些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