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边,秋瑾拿着海明珠,看着那暗沉的伤口,心里却一凉,抬起眼来,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福吟,他站在那里,面色如常,手指扣着剑柄,对上了她的眼,那深邃的目光,却刺痛了她的心…

回到了潭府,上下一片的哀痛,几年里,潭府安详平静,最近几月,却事故频出,弄的好好的一家子,人心惶惶。

九媛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眼睛,万事达吃了些酒,又遇上了这样的事,她气色不太好,嘱咐了下面如何安葬元厉,便回去休息了。

一屋子的人各怀心事,纷纷回房,秋瑾却静静的在昏暗中看着福吟,在他离开前,来到他身边,“去后院,我有事与你说!”说完,也不看他,径自向外走去。

福吟静静眯起了眼睛,听见脚步声渐远,慢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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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被伤了…

那啥,是简如同学的爱情故事,很伤感滴…人家写的好悲伤…

第238章 谁是叛徒11(求红包)

原本明亮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终是遮上了云彩,变得灰暗无比,仿佛这个园子里惶惶的人心,阴沉,暗哑,秋瑾走到了水井前,仰头看着天空,听见了身后轻缓的脚步,他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不说话。

寂静的院落,仿佛被刚刚的死亡带来了一层无法扯开的阴影,他清浅平静的呼吸,却让她感到那么的难以忍受,回过头来,她直视着他,“是你杀了元厉!”

不是问句。

她肯定的看着他,他眼中如枯井般,枯寂,无声,慢慢的,动了动,然后淡淡一笑,“你一向很聪明…”

囤明明早已在心中肯定,可是听到他用这样平静无波的口吻,承认了她的询问,她的心里还是深深的沉了下去,满眼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才会在杀了人后,仍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此的冰冷,漠然,不近人情。

她摇着头,看着他,“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自从你来了潭家,你们便每日里朝夕相处,与兄弟无异,你怎么能…”

他眼中顿起涟漪,却不是悲伤,而是愤恨,“他不是我兄弟,我的唯一的姐姐,早在几年前,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亨她眼中终于暗淡了下来,隐着的激动,也在他那仇恨的眼中,消磨成了无谓。

她看着他,“是因为他发现了你的身份吗?”

他喉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手中的剑柄,在风中萧瑟,他的手,轻轻扣着剑,剑不离身的福吟,有人说,他的心,比他的剑还要冰冷。

她看着他红色的袍子,此刻的他,站在阴冷的夜色下,就仿佛自黑暗中走来的恶修罗,那样的可怕,带来了死亡的讯息…

她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了,杀了我吧,我早已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你的目的,你为何不杀了我?”她激动的叫了起来,扯着他的衣袖,用力的摇晃着,凄厉的声音里,却透着悲凉,他暗暗咬住了牙,一双如墨般黝黑的眼,仿佛漩涡一般,要将她卷了进去。

她的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曾经主子问过她,为什么她那么的坚强,从没有人,见过她流泪。

是啊,她记得,自从亲眼目睹的母亲的死亡,她就再也没有流过泪水。仿佛从那场大水过后,她的泪就枯干了。因为母亲在临死前,拉着她的,静静的摸起了她说的泪,对她说,“如儿,记得,往后,就没有人给你擦眼泪了,所以,不要哭,不要哭…”

从此她果然再也没有哭过…

可是如今,面对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在黑暗中,静静看着自己的男人,不知为什么,眼泪就这样忍不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走进了她的生命里,原本以为,多年争斗,她的心,早已在不断的变化中,成了一片死灰,再也没有活力,再也没有变化,就仿佛冬日里的土地,是冰冷又坚硬的…

可是这个慢慢的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却不知在什么时候,点燃了她的心,只是那一点光亮,就仿佛点燃了整个太阳,她以为再也不会发芽的绿色,竟然慢慢的成长,那冬日的土地,也终于融化…

然而,越是靠近这个男人,想要知道他的所有,她越是发现,她原来并不是在仰望太阳,她在走向灭亡…

无意中知道了这个男人的秘密,她震惊,难过,悲哀,犹豫不决。

原本以为他会慢慢的看见了主子的好,将那些仇恨忘却,现在看来,他似乎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仍旧是他,来的时候,目的明确,多年以来,心意,也从未改变过…

她的泪水落在他轻薄的袍子上,他嘴角动了动,最后,却还是推开了她,虽然没用太大的力气,她却还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像在他面前,她突然变得十分无力,她根本不再是那个强硬如石头一样的黄简如,她与那些容易受伤,心思敏感的小女人,没什么不同。

然而却又是不同的。

泪水模糊的双眼下,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红色的影子,她道,“我不会容许你再这样任意妄为,我会去告诉主子…”

在她转身前,他已经一把拦下了她,扼住了她的肩膀,看着她,他眯着眼睛,“你不会的!”

她嗤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会的,我会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她咬着牙,贴近了他结实的胸膛,“怎么,你害怕了?那你不如,将我也杀了吧…”

“你…”他的手一紧,秋瑾立即感到肩膀上的骨头都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不禁一哼。

他马上松开了她,快速的转过头去,他的脊背微微颤抖着,最终归于平静,最后,他回过头来,看着她,“随便你,只是你该知道,她知道的那一刻,不禁是你我决裂的一刻,也是我将不顾一切的一刻,即便是没有胜算,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也会,让她血债血偿!”

秋瑾心上一冷,煞白的脸,在黑暗中,如此的显眼。

他没有再回头,决然向前走去,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久久的站在那里,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仿佛就那么站成了一棵树…

——

而此刻,伤心人有着不同的伤心,却有着同样受伤的心。

梁家。

华灯之下,月光惨淡,慢慢的在云彩里躲避着,看起来如此凄冷。

他独自坐在了桂树下,桂树即便在不开花的季节里,也散发着那种香味,让人沉醉其中,面前是应景的桂花酒,梁家为了让他满意,每一样小细节,都处理到最好。

可是尽管如此又如何呢?桂花树下桂花酒,如此美丽却又如此伤感,只因,自斟自饮,形单影只,即便是喝酒,也不过是苦涩的味道酝酿在舌下,让人更加难过,酒过穿肠,愁云依旧…

也不知喝了多久吗,他头上有些晕,手上力气也松了下来。

这时突然感到有人靠了过来,坐在了对面,刺鼻的香味,让他不禁眉头一皱,勉强抬起眼来,便看见了一脸浓妆艳抹的梁诗诗,她嘴角带着笑,看着他,媚眼如烟,“李公子怎么自斟自饮起来了?不如,奴家,陪李公子喝一杯?”虽然是询问,她却已经拿起了酒壶,为他倒了一杯,然后又为自己倒酒,边倒着,边用媚眼瞧着他,司空希却只是拿起了酒杯,一口饮下,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有些不甘心,又凑了过去,“奴家看李公子…怎么好像是有心事啊,李公子不如与奴家说一说,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奴家,只当是没听到,明日就会忘了!”

他看着她一面娇羞,一面又贤惠,一面又眉目传情,不由轻哧出声,径自摇了摇头,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壶,又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她见人根本不看她一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却又满眼幽怨的看着他,“李公子,人家,只是想要为公子分担一些…公子难受,人家看着,心里更难受…”

说着,她竟然大胆的伸出了手来,要按他的手,他眉头明显的一皱,同一时间,突然一个人自后面跳了上来,也不管梁诗诗的身份,上前钳住了她的手,一扭,某女的尖叫声便传遍了整个园子。

司空希哼了声,人才被放下了,梁诗诗马上坐在了那里,眼里含着泪,又带着怒气,回头骂道,“哪里来的狗东西,胆敢动本小姐!”然而一回头,才看见,原来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守卫,她不禁又气又窘,看着司空希,“李公子怎么如此不近人情,人家心心念念为李公子好,李公子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还…还如此对我…”

司空希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然后不客气的哼了一声,道,“他不过是指责在身,冒犯了梁小姐了!”那意思是,错本就在她了?

她脸上更红了起来,刚想发脾气,却见他根本就不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最不能容忍别人轻视的梁诗诗,顿时气上心头,也不管对方是谁了,在他身后叫道,“到底那个放荡的贱-人有什么好,你们都着了她的魔了吗?”

他的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吐出了一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玷污了她,你勿要再提起关于她的任何一个字,你不配!”

“你…”她怒上心来,可是司空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人一离开,她便立即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气愤摔在了地上,嘴里恨恨的低喃,“潭怜爱…我定会给你好看的,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对着这些个男人耍媚…”

第239章 谁是叛徒12(求红包)

第二日,元厉被下葬,九媛素来知道方歌是重感情的,又将元厉当做亲弟弟来看待,因此定会十分难过,九媛便让他暂且休息一下,往常寸步不离跟在九媛身边的活,就让福吟来代替了。

福吟不像方歌善谈风趣,九媛往常一见他就觉得闷得慌,但是从他来的时候便是如此,记得当年九媛在路上遇见了满身鲜血,已经半死的福吟时,他抬起眼来,用沾满血腥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襟,然后说了两个字,救我。

那时他虽然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身上颤抖着,看着她的眼睛,是灰暗的颜色,但是那双眼睛,却让她感到,他的不平凡,疑惑就是因为这样,她将他留了下来,一直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身受重伤,为何会倒在了她的轿门前,他昏睡了十日,捡回一条命后,便对她说,他要跟着她。

忆起了这些,她不觉笑了笑,看来她看人还是有些眼光的,从他的身手就可以看的出来,他当真不会是个平凡人,只是不知为什么会流落如此。

囤这时秋瑾进了门来,端着茶点,“主子,早起也没吃什么东西,来垫垫吧!”

九媛时才想起,昨日已经丧生的那一个生命,心里便又是一片灰暗,她摇了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然后叫福吟,“你来吃吧!我看你也没吃多少,长的那么大的个子,不吃饱怎么干活?”

秋瑾于是看向了福吟,眼神一晃,似乎带着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是抿了抿嘴,将茶点给他,他道,“我会嘱咐主子吃的!”然后不再看她一眼,她眼里却闪了闪,夺回了茶点,“不用了…我一会儿再送来…”

亨福吟平静的看着她,半晌,才冷哼了声,静静的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若是我想动手,她早已丧生,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用下毒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的…”

秋瑾一愣,脸色瞬间一片煞白,目光躲闪着,低头道,“我又没那么说…”然而却还是拿着茶点离开了。

九媛在那一头,却注意到了两个人这奇怪的一幕,不禁笑了起来,支着脑袋,看着福吟,“福吟啊,我一直没问过你,年方几何啊?”

他转过头,不痛不痒的道,“二十有七了!”

九媛立即叫道,“哎呀,原来这么大了。”然后又算了算,点头道,“嗯嗯,还是很般配的…”

福吟立即冷下了脸来,白了她一下,转身出了门去了。

九媛看着他离去,暗自发笑。

下午时,新嫁娘却来了。

晚秋将头发盘了起来,穿着淡红的外褂,里面是丝质衬里,裙子直曳地面,看起来,倒是有些妇人的味道了,她走进来,看着九媛便道,“昨晚怎么说元厉…死了?”

九媛叹了口气,止不住的有些哀伤,淡淡道,“嗯…”

晚秋立即脸色一片灰暗,坐下来,“是谁干的?查出来了没?”

九媛眯起了眼睛,看着外面,“我想了一夜,怕是,还是家贼!”

晚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秋瑾端着的茶水应声倒地,茶洒了一地。

晚秋惊的跳了起来,嘴里埋怨道,“哎呀秋瑾,我的衣服啊,可是今日刚穿的!”

秋瑾脸色微红,低头收拾着,道,“对不起…”

九媛皱了皱眉,走过去帮她,“怎么了?秋瑾?”

秋瑾面无表情的摇头,“没事,事情出的多,心里晃神了!”

九媛点了点头,叹道,“是啊…谁也没想到…”

因为晚秋才成亲,九媛也不好让人去接近这白事,便揶揄着赶走了她,送走了晚秋,秋瑾收拾着桌上的茶点,九媛却看着她,道,“秋瑾,你过来,我有事与你说!”

秋瑾脸色微变,却还是走了过来,道,“主子…什么事?”

九媛歪着头,仔细的看她的脸,“秋瑾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若是有什么心事,你该与我说的,你知道,我从未将你当成是外人,我什么事,都会与你说,你也不该瞒着我吧?”

她脸上立即有了慌张,在九媛的记忆里,这真是鲜有的,从简如到翎若,从翎若到秋瑾,她一直给人一个永远都会保持理智,不会出错的女强人摸样,怎么现在,竟然看见她这样慌张?

九媛过去拉住了她的手,细细的看着她的眼睛,“秋瑾,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们是姐妹,有什么,该一起d分担不是吗?”

秋瑾低下头去,咬了咬唇,最后,抬起头来,还是淡淡的笑了笑,“没事,多谢主子关心,可是,真的没事!”

九媛却一瞪眼,看着她,道,“是不是与福吟有关?”

她身上一颤,看着九媛,满脸的不可置信。

九媛笑了笑,瞧了眼站在外面好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福吟,将秋瑾拉到了里面去,然后笑着道,“哪个女人不会经历这样的事,你已经太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秋瑾,我早就说过,你也不能陪着我一辈子,早该找人依靠着,现在年纪轻,自己不觉得什么,年纪长了,总会觉得寂寞孤独的!”她又看福吟,然后轻声道,“若是你们真的是两情相悦,就告诉我,我自会为你做主的,其实福吟那个人,看着冷冰冰的,倒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主,我想,他该是个好男人,你的眼光不会错的!”

秋瑾看着九媛,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九媛说完了,她立即抽出了手,低头拢着髻边的发丝,“主子,我对那些,都没有念想,主子也别想着为我们说和了,就顺其自然吧,我对他…”她苦笑,“即便是有什么,他也不是适合我的!我们永远不可能…”

“为什么?”九媛诧异的看着她。

秋瑾便抬眼看着九媛,“主子为何不能与皇上回去?主子也说,你们永远都不可能,但是为什么不可能呢?”

九媛一愣,却说不出话来了。

秋瑾便淡淡一笑,“没有什么为什么,是有个原因,但是既然已经不可能,那个原因,说不说,也就没必要了,不是吗?”说罢,她不再看九媛,转身,将茶点收拾了放到一边,回过头,九媛仍旧愣在那里不说话。

秋瑾叹了声,走过去,道,“主子今日与晚秋小姐说,此次,怕也是内贼…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九媛回过身来,看了看秋瑾,点头,道,“一系列的事放到了一起看,定是有内贼了,这个人,还是一个离我们很近的人,我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秋瑾显得有些紧张,道,“那么会是谁呢?主子心里可有猜想?”

九媛于是满脸的严肃,思考着,静静道,“是谁,其实要找,也好找,毕竟,我们身边相熟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

秋瑾看着九媛,心里有些心慌,可是吞了口气,她道,“那主子…是预备行动了?”

九媛淡淡道,“元厉竟然都遭到了毒手,昱儿也十分危险,如今上下都是人心惶惶,他做的是有点过了,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被动的,如今,也该化被动为主动,引蛇出洞!”

扬州的天,孩子的脸。

上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一直下到了夜半,冲刷着大地,雷声阵阵,闪电一晃,黑夜恍如白昼。

睡梦中的人,在轰隆声中,本就睡的很不踏实,夜半时,却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叫。

所有人都被惊醒,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了,大家都在惊奇,难道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于是大家都披了衣服,带上斗笠出了门去,雨声中,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秋瑾一身黄衣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她大喊着,“大家分头去找,仔细着点,一处都不要落下了!”

于是大家才恍然,主子不见了…

继而便是恐慌,主子去了哪里?会不会也被坏人抓走了?还是说…干脆是因为事情太多,怕危及自己,便连夜逃走了,连秋瑾,都被扔下了?

恐慌再一次蔓延了整个潭家大院,忙乱的雨夜,大家各处的寻找着,每个人都行动了起来。

据说,主子与小少爷彦公子都不见了,不会真的是扔下大家逃走了吧?

柳堰半夜被叫起来,本是十分恼火的,但是此刻,脸上也丝毫没有了困倦的痕迹,他看着忙乱的重人,看着一脸灰暗的秋瑾慌乱的四处寻找,他眼睛一转,在慌乱中,离开了人群,转来转去,到处都是人,他也不好出去,想一想,还是转道了玉竹轩,将斗笠扔下了,他便进了里面,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地道的门,钻了进去。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并没有注意到,走过了近半个时辰后,有人方进了地道,然后沿着那雨水留下的清晰痕迹,追了上去…

第240章 谁是叛徒13(求荷包)

柳堰是一脸暗淡的回来的,他钻进了地道里,一脸怅然若失,恍惚中,步履有些蹒跚,打开了地道的门,原本预计的黑暗,被光明取代,玉竹轩中,灯火通明,废旧的杂物排前,一只崭新的桌子,后面软藤的椅子上,坐在一脸笑意的九媛,她慢慢的将手中的糕点放进嘴里,朱唇轻吮,一副享受的样子,看着他,一挑眉,“怎么才回来,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他先是震惊,随即便恍然了,看着她,舒了口气,找地方想坐,九媛却冷下了脸,“对不起,对于背叛我的人,我没有心思给他找地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