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源达瞬间就被茶水烫了舌头。

  任建国瞪大眼:“啥?!”

  龚海成脸色也变了。

  至于两位女士却在互相对视,林雅萍掏了掏耳朵问苏玉芹:“我刚才听到啥?”

  苏玉芹心跳有明显变快的波动,明明听清了,却嘴硬道:“我也没听清。”

  江男呼出一口气:“大家别吵吵哈,别让人听了去。”

  江源达严肃着一张脸:“人家听了也以为这屋在说胡话,江男,你要敢拿这种事涮我们,我今天就揍你信不信。”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在美国股市净赚2.7亿,而且子滔哥还没回国,他要五一和梁教授一起回来,这个数字可能在他回国前,还会持续上涨。

  估计京都已经有很多人听说了,子滔哥在纽约被报道了,现在刘澈的妈妈,嗯,姑夫,就是咱们公安口厅长的妻子,她的车上正拉着子滔哥在美国买给我们的礼物,两个小时候估计就能给我打电话,让咱们去接东西。

  爸,妈,大爷大娘,姑夫,我曾经拿过家里的钱,不是给咱家挣了三百多万嘛,我觉得你们应该要相信,我没说谎。”

  龚海成早都听傻了,大张着嘴,又一分钟后眼珠转了转寻思一下,啊,难怪大舅哥买地皮开驾校,那么大手笔,要知道别人都是租,这里面还有三百多万的事,那男男说的、亿,我的天吶!

  任建国站起身,又马上腿软了一下,不过还是他率先表态道:“都别吵吵,雅萍,你先闭嘴,我们要有话一点一点问孩子,男男,丫头,别着急,大爷信你,但你不能就这么通知我们,你和子滔,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一次又一次的!我们是你们这世界最亲的人!到底是怎么赚的,你必须要说清楚!”

  前面说话的语气,任建国还打着商量,后面几句话越说越急,眼睛都有点儿红了。

  没招了,江男小课堂开讲啦,尽量用大白话讲解,先告诉大家:

  “首先,我和子滔哥不是心疼第一笔卖域名的一百多万美金,不是不往家里交,是前脚拿到钱,后脚子滔哥又相中个域名,这些钱不够,他学长又掏了二十万美金,刘柳,你们也认识,他也掏了几十万人民币,他们仨将那个域名买下来了,我瞧着也挺好,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但我不知道能很快就卖掉,而且卖的,你们不上网不知道,外国有个新闻是滚动播出的,管子韬哥这次交易叫天价域名,卖了750万美元,按照利率,我们有了六千多万人民币。

  是上次我病了,子滔哥飞回来,大爷大娘,他回来就是告诉我这个。

  爸、妈、姑夫,也是他同学,就是买域名拿二十万美金那个,他为什么会飞到哈尔滨,不是来找子滔哥玩的,是来找我见面。

  那个学长叫常菁,哥哥已经在美国大公司就职,他很看好做空股市,我们商量着,不告诉你们,因为要拿着这些钱去纽约炒股。”

  江源达又笑又怒:“你们真尿性啊,这么大的事,六千多万…”

  任建国掐腰抢后半句说道:“这俩孩子是真敢干吶!”

  这两句话,一下子就让屋里乱了起来,苏玉芹说江男:“不知道跟家里商量吗?要是赔了呢。”

  林雅萍拍桌子:“我像个傻子似的,想开饭店都没钱,我儿子那时候就有六千多万了,他还折腾,他眼瞅着。”

  龚海成只能跳出来维持秩序:“不是要听孩子讲嘛,能不能等男男说完你们再骂。”

  江男抿了下唇:

  “是啊,我们很敢干,中间上火感冒纠结是不是要收手,等等心理过程我就不赘述了,我是怎么想的,我也不多解释,他们就等我下决定,反正我一咬牙就同意了。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子滔哥他们就寒假飞纽约了。

  现在我来讲是怎么操作的。”

  说到这,江男翻书包拿出纸笔边画边讲解道:

  “我们国内没有做空,做空就是不看好某支股票、预测它会跌的意思,所以算是仿效老外。

  第一步,先划定一些可以做空的股票。

  然后他们仨到了纽约,打比方其中一支股票的名字叫江男,他们就向机构券商借江男,借的时候会签合同有个期限,多少天后归还。

  等借的股票归还期到的时候,如果名为江男这只股票价格已经下跌了很多,市场上,大家就都会抛了她,子滔哥他们就能低价从市场上买入江男了,当时借了多少股,就还多少,说白了靠中间差获利。

  还没听懂?好,再打比方,从券商那借来A股票,券商根据当时市场以100元卖给子滔哥他们,约定一个月后归还,但一个月后,这支名为A的股票突然跌到了一元,子滔哥就会在市场上花每股一元的价格买入股票,当时管券商借多少股,他买来还多少股。

  那么他净赚了多少呢?一支股票一股就赚99元,当然了,得付给交易使用费,但费用不是很多,我们目前的2.7亿就是这么赚的,这是已经拿到手的了,而子滔哥手里还有没到期的做空股票。”

  江男说完就让大家消化,她能解释的就这些,剩下的她也不懂了,尽力了,这回真没糊弄父母。

  任建国拿过纸单,看江男写的“鬼画符”,试图好好瞅瞅。

  林雅萍在傻愣着对苏玉芹说:“带心脏药了吗?我得吃一片。”

  苏玉芹握着她手:“你摸摸,我这手也冰凉。”

  江源达就直勾勾地瞅着江男。

  屋里只有一个人说话,那就是龚海成:“我说,大家冷静点儿,我是挺高兴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俩孩子,就这胆气、就这魄力啊,你们看看谁家孩子行?咱们又谁能行?

  只要让他们保证,下回别再干压全部身家的事,你们应该高兴啊,我的个老天!我感觉好像听了个话本,这故事真霸道,我给他们叫好!”

  江男还没等表态说:是的,下回不再投机取巧,不需要了,干什么实业都够了,电话就是在这时响了。

  刘澈的妈妈说:“江男啊,二十分钟后,我车停到巴陵街街口,过来取箱子。”

  只看,哪是光江男过来取箱子,是四台车前后停在街口。

  江男看着这几个大人,走路跟飘过去似的,一路上她都担心,怕他们不好好开车。

  林雅萍和刘澈妈妈握手道:“谢谢,麻烦了。”

  任建国也笑着点头。

  刘澈妈妈不仅对这俩人热情的不行,还一副像是江家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冲江源达和苏玉芹说:“男男也快高考了吧?小澈他爷爷奶奶还说呢,让男男也好好考,想要见见她,争取也考到京都,好多去家里吃饭。”

  江男耳边听着这些,心里感受…

  江男望着姑夫倒动的几个箱子,心里感受更是…

  她赶紧过去帮龚海成把箱子往自家车上抬: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啊哈哈哈灭哈哈哈。

  心情大好,所以再江源达说:“男男,跟你于阿姨打招呼啊。”

  苏玉芹打圆场:“就是,这孩子光顾拿东西。”

  江男扭头笑着说:“谢谢你啊,于阿姨,也谢谢刘澈。”

  刘澈妈妈瞬间感慨万分,再一次打心眼后悔,她一天天在瞎折腾什么呢,弄的儿子都怨她。

  “别因为这些分心,还是要好好冲刺,好好考试,听见没?”

  说完,于女士才和大家一一告别,还亲昵的拍了下苏玉芹的胳膊,才转身开车门坐进去。

  任建国建议:“老江,都去你那吧,一起打开看看都有啥,说实话,我现在不能回家,回家也睡不着,咱俩加上龚老弟,咱仨喝点儿,你说我家那臭小子啊,唉。”

  唉,老江家也有个臭丫头。

  江源达点点头,而且在启动车前,还特意找到一首歌循环播放,在江男看来,老爸是听歌在劝他自己呢。

  那歌是这么唱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江男跟着音乐打着响指跟唱道:“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第四百八十九章 归来

  龚海成拽着两个箱子在前面走。

  路过烧烤店时,冲里面小老板喊道:“这小区四号楼三单元1101,烤一百个羊肉串二十个心管,羊腰子牛腰子来十个,水煮花生、油盐花生米,再来个素拍黄瓜,快点儿啊,送上去给钱。”

  “好嘞,四号楼三单元1101,一会儿就送!”

  龚海成又回身问也拉着箱子的苏玉芹:“嫂子,家里有多少啤酒?用不用拽上去几箱?”

  “不用,过年剩两箱没喝完呢,两箱还不够你们喝啊?”

  龚海成看了眼江源达和任建国,心想:瞧那两位的反应,被孩子们吓的,两箱啤酒还真不一定够。

  坐电梯时,江源达是最后进来的,他手中的箱子被电梯门卡了下,江男马上把住箱子说:“爸,您轻点儿,牌子,你别给我磕出划痕。”

  林雅萍立刻提高音调问:“这几个箱子也是牌子?挺多钱那种?”

  江男一边按楼层一边回道:“我爸拉的那个得大几千吧。”

  江源达脸上不屑,却赶紧用余光瞄了眼箱子,查看一下刚才磕没磕坏。

  苏玉芹也低头看她手里这个带花的:“那我这个呢。”

  “妈,那就是lv。”

  “你常念叨要给我买的那个?”

  “嗯,嘿嘿,真是世事难以预料,没想到送您的第一个lv是箱子,您和大娘一人俩lv箱子,就这么定。”

  林雅萍靠在电梯壁上,一脸神不守舍:“这确实太哎呦喂了,我现在想揍子滔都找不着人。”

  进了门,任建国、龚海成直奔沙发,江源达去被阳台搬啤酒,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罐。

  在江男打开第一个箱子时,任建国直不愣腾看前方说:“这上哪说理去呢,咱们折腾半辈子,累的要死,不敌孩子们一个小手指头,以前咱们挣钱,也不是这么个挣法啊。”

  江源达打开啤酒,喝了一口,点头道:“那真是吃一分辛苦,挣一分钱。”

  龚海成笑了笑:“来,喝酒,你们能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世道,孩子们都玩电脑,要想混好,还得会一口流利的外语,哪像我那时候去苏联,就会一句哈了少哈了少的,你们两家这孩子就更特殊了,还玩股票。”

  “唉。”

  “唉…”

  江源达和任建国刚叹气完,就被江男吓了一跳,那是因为女儿在抱着娃娃又笑又叫。

  紧接着,只看江男席地而坐,坐在客厅中间,举起一个包包:“啊!”又举起一个,两面看看:“哎呀,”随手将包挂脖子上,两眼冒光又抄起一款明黄色的手提包,盯着牌子说:“我去!”

  苏玉芹探头看了看:“这一大箱子不会都是包吧?子滔咋想的,买这么多…”

  苏玉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林雅萍也和江男一样一样的坐姿,对着盘腿坐在地上,已经打开第二个箱子了,这箱子里还是、女士包。

  林雅萍拿起一个灰色prada:“这啥牌子多少钱吶,呦,这有票子,这都是外国字,男男吶,快给大娘看看是啥意思,发票吧?”

  江男哪有功夫回话,她恋恋不舍、爱不释手放下包,这功夫可真是包治百病了,鼻尖都有点儿冒汗,扑向了第三个箱子。

  就在苏玉芹提着心,怕又是一箱子女士包时,松了口气,第三个箱子里是女装了,而且这女装,男男拎起一件就“哇偶”一声,她就莫名紧张一下,因为那衣裳一看就是年轻女孩子穿的,好像没任嫂子啥事,这?人家儿子买回来的,却不是买给亲妈的,这不能挑理吧?

  “妈,不行,这裙子太贵,我瞧着有点儿买大了,我先进屋换一下哈。”

  江男说完就拎起裙子回卧室了,这回老江忍不了了:“你给我回来,顾头不顾腚,先把它们都打开,是给你买的吗?你就往身上套。”

  任建国举起啤酒,憨厚道:“别冲孩子喊,子滔不给男男买,能给谁买,唉,来,喝酒。”

  龚海成也说:“小女孩儿嘛,都喜欢新衣服,你让她新鲜新鲜,哥,我这是第一回 见到咱家男男这么欢快,估计子滔也能有字条,哪件买给谁的,子滔是个心里有章程的,任哥啊,你有福,老弟羡慕。”

  苏玉芹也没好意思像林雅萍似的翻箱子,林雅萍翻出来,她就蹲在一边负责摆好,不算衣服鞋,光包就摆一溜。

  两分钟后,江男出来了,就穿着新裙子:“怎么样?”

  龚海成竖大拇指:“大侄女漂亮。”

  林雅萍抬头看过去,终于露了笑模样,不再之前懵登的状态:“嗯,好看,过两天暖和点儿就能穿。”

  江源达是眼神闪烁了下,假装没瞄女儿,实际女儿一出来就发现了,心想:得承认一分钱一分货。

  苏玉芹开门接过烧烤,趁着江男问她好不好看时,赶紧挤咕下眼睛,意思是:闺女啊,子滔亲妈坐在那呢,你差不多点儿。

  其实,江男也没想到,也想差不多点儿来着,但奈何任大娘翻开了第四个箱子,翻到任子滔的字条,还念出声,字条上言简意赅道:

  “四个lv箱子里的东西,都是男男的。

  最大号的万向轮箱子,和Tumi黑色皮箱,其中一个上面有名牌,字母R和J,是爸爸妈妈、江叔江婶、江姑姑的。”

  龚海成意外坏了,居然好有他家芳的?

  林雅萍没怎么挑理,或者说,她也没功夫挑理,脑子乱乱的,念完这段就仰头看江男:“那四个带花的都是你的,你拿一边去自己看,你快给大娘找找,哪两个是子滔给大家伙装东西的箱子。”

  江男赶紧配合给打开了。

  “男男吶,大娘念,你就往外拿。”林雅萍继续低头念字条:“妈妈是一只口红、两个包、两套套装、一件风衣、巴宝莉围巾,一双高跟鞋。”

  江男拿出来了,还冲林雅萍眯眼笑:“您看,我子滔哥心多细,他有隔开,大娘,给你买了这么多呢。”

  林雅萍忽然就念不下去了,把字条随手递给苏玉芹,拿过高跟鞋有些失魂地坐在那。

  苏玉芹只能继续念道:“这是给我的了,口红,围巾,丝巾,粗花呢外套,男男,这字母咋念?”

  江男瞄都没瞄,就将老妈那份一一拿出来了,能感觉到,子滔哥在装箱时是用了心的,一份是一份,他给老妈买的是GUCCI包、围巾,爱马仕丝巾、香奈儿外套。

  江男又拿出两条爱马仕男士皮带,这一看就是给她爸和任大爷的。

  另外还有一个灰色Fendi手提包,这应该是给她姑带的礼物:“姑夫,一会儿给我姑带回去哈。”

  等说完,抬头一看,妈呀,任大娘咋哭了呢。

  任建国也问:“怎么了?这好事你哭什么,瞅瞅咱家小子给你买多少,就给我买个裤腰带。”

  林雅萍抱着鞋说:“我一下子就想起儿子走那天,他为啥看我鞋码,还用手瞎比划,我当时没给他好脸儿,今儿才明白。”

  这一句话,大家都不吱声了,知道林雅萍这是想儿子了。

  江男一看,这不行啊,挺高兴的,别这么伤感嘛。

  她拍着一个没打开的黑箱子说:“大娘,别哭了,子滔哥回来照样还得气您,看到这个了吗?这么大号的箱子,全是他买给他自己的,您就说他败不败家吧,要不然我打开,给您念念发票价格,您一准儿听完得咬牙。”

  林雅萍破涕为笑:“你这孩子,你咋知道是他买给自己的?字条上写啦?”

  “看见没,这箱子名牌可以卸下来,根据顾客要求绣字母,所以说这牌子皮箱很装,子滔哥绣的是THU啊,清华,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很怕别人不知道他念清大,这意思就是:都是他的,别给人家动。”

  江男说完,发现大家都有点儿不信,她切了一声,将箱子放平打开,里面确实是一水儿的男装,阿玛尼西服赫然在前。

  江男不停往外拎衣服,把任子滔给自己买的那点儿东西全抖搂个遍,小嘴也不停报价格,说到最后,她和林雅萍看着箱子里的衣物,异口同声道:“真敢花钱啊!”

  至此,江男的衣帽间满了一大半,她以前给自己买的蔻驰包不再是孤零零的摆在那,而是身边有大大小小、二十六个小伙伴。

  五月一日,首都机场出现一帅哥。

  帅哥窄腰翘臀,一身商务休闲,戴着墨镜站在机场的窗边,嘴边正泛起笑容接新加坡的来电,来电邀请他去新加坡看航展,而他在十几分钟的通话里,只回了一个字:“好。”

  随后,他就关机,不想被任何人打扰,静等转机。

  常菁坐在饭店里,看到六子和刘澈他们回来了,他站起身往后面望了望:“子滔呢?你们不是接机去了吗?”

  “他直接回哈尔滨见江男了。”

  “不倒倒时差呀,我?我去!”

第四百九十章 浪漫已经,准备就绪

  自从任、江两家大人包括龚海成,知道资产上亿后…

  林雅萍和苏玉芹关系更是亲密无间了,不想亲密都不行,秘密没人分享,也不敢不想和别人说,只能凑到一起。

  俩人去美容院,曾经追求过江源达的谢英,看看林雅萍拎的包包,看了眼苏玉芹放在一边的女式包,谢老板控制不住自己,眼神连续闪烁了好几下,才转头对美容师耳语道:

  “跟她们提提,卡快到期了,尤其那个苏姐,她是按次数来的,快划差不多了,问问她是要补钱还是怎样。”

  过一会儿,美容师喜盈于色告诉谢英:

  “林姐说了,她和苏姐都补办年卡,而且这回不止做脸,还有卵巢保养、丰胸项目、芳香开背,还问咱们,有没有那种一套从头做到脚的,谢姐,您是不知道,那俩人还要抢着花钱呢。”

  谢英将纹眉用的家伙什放下,疑惑了下。

  等苏玉芹眼都没眨抢先交俩人的年卡钱,谢英看着验钞机唰唰过着百元大钞时,她更是偷着瞄苏玉芹好几眼。

  三天后,林雅萍和苏玉芹又来美容院了,俩人是有说有笑地躺在美容床上。

  谢英过去打招呼时发现,这俩人又换了两个名牌包,而且苏玉芹那件粗花呢小外套她还是认识的:香奈儿。

  有一天,林雅萍忽然拉着苏玉芹去了个地方,对苏玉芹道出了心里的梦想。

  她站在早已看好的几层楼外,仰头指着那里说:“我可相中这地方了,我可想开一家饭店了,让大家来这吃披萨牛排,这里有高脚杯,有刀叉,有水晶灯,店里还飘散着咖啡香。”

  苏玉芹憨厚道:“呵呵呵,听起来就好,那等子滔回来的,钱拿回来的,嫂子你就开。”

  “可我开饭店能挣几个钱啊?”

  “呃,那也得挣啊,咱能往家划拉点儿就划拉点儿。”

  再看男士们。

  首先,任建国变了。

  能干务实、踏实了大半辈子的任建国,他不好好干活了。

  厂子里的副手老丁,跟他汇报:“这是这个月的账本,您看看,效益还是很不错的。”

  然后老丁就以为自己听茬了,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因为老板任建国一甩手,嘀咕了句:“看啥看,就挣那么几万。”

  说完就大步流星走了,弄的老丁在后面瞪眼强调:“不是几万,这个月加班加点的干活,咱们努力没白费,能净利润十四五万,您不高兴吗?”

  “不就十四五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