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荆棘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0-1913:05:20

晏三生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0-1916:31:01

皎皎的低调火箭炮

一个炸响铃,炸出来多少吃货啊,扶额。

其实这个炸响铃不完全是南方菜,咱们四川都有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杭州那种,其实就是馄饨啦,四川话叫抄手,基本是纯肉的,平时煮着吃,炸着吃就叫炸响铃,素的的话,就是文里这种吃法,豆腐皮裹笋丝蘑菇什么的。

另外黄金桂是一种乌龙茶,半发酵,茶香带着类似桂花的香味儿,挺解腻的,吃完油炸物喝一杯,最舒服啦。还有一种乌龙茶叫兰贵人,是兰花香气,也很好喝。

155、陈颐鸿的态度

郑明珠郁闷的午觉都睡不着了,只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起身吩咐丫鬟换了衣服,又去荣安堂。

陈夫正与卫姨妈商量换庚帖的事儿,见她又来了,还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呢。

郑明珠知道卫姨妈与陈夫亲厚,也就说了出来。

陈夫笑道:“原来是这样的事,担心什么,既然没嘱咐不用说,那自然就是不怕说,有什么要紧的。”

郑明珠眨眨眼,陈夫这态度,那是完全不把花姨娘放眼里呢,便笑道:“媳妇只是觉得,若是花姨娘说些什么话,只怕有什么妨碍。”

陈夫笑道:“这孩子就是心太细,想这么多。花姨娘是个什么脾性,自然比知道,但凡明事理的也都知道,实不必要她欢喜,既要当家作主,就不能想着事事让糊涂都如意,只需让明白知道,也就足够了。”

郑明珠琢磨了一下,豁然开朗,三爷陈颐鸿!

陈夫乎的聪明,那指的就是陈颐鸿了,陈颐雅的亲事,最为关心和有最直接的利益关系的,无非就是花姨娘和陈颐鸿,既然不乎花姨娘,那么乎的就是陈颐鸿了。

兄弟间的关系与后宅女的关系不可同日而语,就如同早前那场小姐纠纷,郑明珠快刀斩乱麻之后,剩下的也就是如何与陈颐鸿交代。

这样一来,她就放心了,不由笑道:“母亲说的不错,原是钻牛角尖了,母亲做事,自然是最妥当不过的,不说别的,三叔自然是明白。”

陈夫见她明白了,也笑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这事儿真不成,自然还有别的家,们家的小姐都是好的,并不用担心什么。”

郑明珠会意:“可不是么,不论哪一位小姐,都是好的,配哪家都配得上的。”

也就是说,若是陈颐鸿也不领情,那也不要紧,照着花姨娘陈颐鸿的想法把陈颐雅送去哪家高门都可以,陈夫可没什么吃亏的地方,反是有益。

卫姨妈一边也笑道:“这倒是真的,前儿许家两个媳妇来给大姐姐请安,也请了宽姐儿来见一见,回头就没口子的赞宽姐儿大方知礼,物齐整。”

陈颐宽的夫家姓许,也不是什么显赫的家,上一辈有一位曾做到了二品文官,如今只有一个子爵的爵位,另有两个子弟最高也就做到五品官,只是因家中几代祖辈都擅经营,如今天津一带良田万顷,旺铺无数,十分富足。

上回许家当家婶子带了一个侄儿媳妇一起上门给陈夫请安,单送给宽姐儿的见面礼,就有一朵巴掌大的赤金鬓花,一看就是新打的,切面闪闪发光,花心嵌着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出手颇重。

其实这种实惠的婚事是颇受欢迎的,郑明珠知道许家如今长房的嫡长媳便是一位郡王府的庶女,宽姐儿未来的夫婿便是二房的长子,今后分了家,一样是当家主母,手中自然掌万贯家财。

郑明珠就笑道:“宽姐儿从小儿就养母亲膝下,哪有个不好的,又懂事又大方又孝顺,谁不赞呢。”

卫姨妈笑道:“还是大姐姐会调理,先去瞧了瞧月丫头,显见得就比以往有规矩多了,也懂事了,还会照顾妹妹,可算是放心了。”

郑明珠抿嘴笑,卫江月最爱和五妹妹陈颐敏混一起,两个吃货。

郑明珠是放下心了,别的却是操着心,陈颐雅听她姨娘发了一通怨言,便也没了主意,不由道:“那…那如何是好?”

花姨娘道:“的儿,且别怕,这才刚说起来,庚帖还没换呢,算得了什么。”

陈颐雅到底也是外头贵女圈里交际过一两年的,多少有些见识,此时不由的有点迟疑:“照的说法,这家…似乎也是不错的。”

花姨娘立时道:“胡说!子是什么,她是夫的儿媳妇,她不帮着夫说难道还帮着们不成?什么实惠不实惠,当初她怎么没找一家这样实惠的亲事嫁了?她一样挑了咱们家这样门第的嫡长子嫁,如今倒来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说了,真要这么好的亲事,三小姐只比小两个月,问问夫,肯不肯把三小姐嫁给他?呸!倒来劝咱们,说的天花乱坠,真是好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能轮到?这傻孩子,可长点心吧!”

陈颐雅默然不语。

花姨娘又说:“好孩子,平日里也出去过的,看看满帝都这样多的小姐,论容貌论才情,哪样不是比世都强,三小姐无非就是比多占着个嫡出罢了,正经还不如呢。可如今,哥哥也有爵位,又是太子爷看中的,今后前程自然是好的,便是比起大爷来也不差什么,难道就比不上三小姐了?放心,姨娘怎么也要想法子给寻个好家才是。”

不由就说的陈颐雅心中活动起来。

姨娘之流从来都是后院的,哪有出门交际的一天,陈颐雅便发愁道:“姨娘一片心疼,自然知道,可是这婚姻大事,自是母亲和爹爹做主,姨娘就是有这个心,又怎么…成呢。”

花姨娘也拭泪:“好孩子,是姨娘连累了,若是投生到夫的肚子里,凭这样的出息,谁不爱呢?哪里用得着现这样愁。”

两母女对坐着哭了一场,花姨娘才道:“幸而哥哥如今也出息了,今晚哥哥回来,就寻了他来,他自然替做主的。”

说到陈颐鸿,陈颐雅就想起那日那一通训,不由的道:“三哥可会答应?要是三哥不听姨娘吩咐怎么办?”

花姨娘便道:“肠子里爬出来,还吩咐不得他了不成?且他也就这一个嫡亲妹子,不帮帮谁?嫁了一个好家,三哥也自然是欢喜的。”

一时计议已定。

到了晚间,陈颐鸿直到掌灯后才到家,先去给陈夫请了安,就去看自己姨娘,花姨娘见他一身酒气,显是吃了酒回来,一叠声的吩咐丫鬟去拿醒酒汤来,又绞热巾子来给他擦脸,陈颐鸿笑道:“姨娘不用忙,母亲那里已经喝了一碗了,本来也没喝多,不过和几个朋友喝了几盅,并不多,天也晚了,不过来告诉姨娘一件事。”

花姨娘嗔道:“急什么,也不太晚,坐下来说,也正有事要与说呢。”

陈颐鸿便依言坐下,一边笑道:“姨娘有什么事?”

花姨娘便道:“正是大事呢,听说夫已经给妹妹挑好了家了。”

陈颐鸿就笑道:“正说来与姨娘说这事,姨娘倒先知道了,倒不用说了。”

“可知挑的是什么家?那什么一等虎威将军,不过是个三品的武官!真是气死了,妹妹那样出挑儿,竟给她挑了那样一家,真不知她安的什么心!”花姨娘说着就哭了起来,倒没看见陈颐鸿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花姨娘没听到陈颐鸿说什么,只一边哭一边说:“无非就是见出息了,心里头不甘心,越发不肯给妹妹寻一家好家,怕有了好姻亲,越发势大起来,压了她的儿子!这样用心,当看不出来吗?还有那好,一径的昧着良心,帮着她婆婆,要压着二小姐应了这样一家,一个庶子罢了,夸的天花乱坠,竟比世都强了似的,还好意思说什么实惠亲事,是不肯的,要妹妹嫁这样的家,便是闹到侯爷跟前,也是不依的。”

陈颐鸿腾的就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刚要说话,见房里还有两个丫头伺候着,便冷声吩咐:“们下去。”

待屋里没了,陈颐鸿才道:“姨娘噤声!”

花姨娘哭哭啼啼,此时倒是一怔,陈颐鸿已经道:“姨娘说这些话,是想让这个家无立足之地吗?”

陈颐鸿道:“兄弟之间,哪有谁压倒谁的,只有互相帮村提携的,如今不说大哥今后自然是世子,是侯爷,便不是,那也是的大哥,有事也只有听哥哥吩咐的,如今母亲子为了妹妹的亲事操劳奔波,挑了这样一门上佳的亲事,姨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今日晚归便是听说了妹妹这门亲事,特意请几位认识的朋友喝酒,言语中打听这位申家公子的情形,听起来真是十分的满意,虽说门第不高,但确实是一门好亲事。

嫡母并没有亏待妹妹。

陈颐鸿来回踱了几步,到底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见了亲娘的眼泪,也不由的烦躁:“姨娘也别哭了,这位申公子知道,物齐整,品性上佳,前程也是好的,委屈不了妹妹,姨娘且放宽心。”

花姨娘越发哭骂起来:“如今捡着高枝儿了,就不管妹妹了,口口声声的好,就不知道好哪里,可怜这屋里熬油似的熬了一辈子,统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给这样儿作践,竟就没管了,天下哪有这样狠心的哥哥啊。”

陈颐鸿见他娘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倒撒起泼来,跺跺脚就要走,走到门口,回头丢下一句话:“这件事自有母亲做主,姨娘哭一哭败败火也是好的。”

走出门,不由的长叹一声,身后是花姨娘越发大声的哭声,骂着什么狼心狗肺。

陈颐鸿想了一想,他这个亲娘的脾气他是清楚的,这件事没这样容易完,别的也罢了,妹妹是小姐,万一有点什么名声上的不谨,她这辈子就完了,万不能任花姨娘胡来。

陈颐鸿往荣安堂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想了想,拐了个弯,往甘兰院走去。

因天已经晚了,郑明珠已经散了头发,脱了外头衣服,正歪炕上和陈颐安说话,却听丫头来报三爷陈颐鸿来了,郑明珠与陈颐安对视一眼,两都猜到他是为何而来。

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为了这个,郑明珠只得重新挽起头发,披了衣服,与陈颐安一同出来。

陈颐鸿先就抢上前一步,一辑谢过郑明珠:“这个时候打扰大哥大,实不该,只是一是要谢过子这样为二妹妹操心,二则也是有事要求子。”

郑明珠就笑道:“三叔说什么话来,二妹妹也一样是的妹妹,这也是分内的事。且也帮不上什么,不过去看了一眼罢了。”

说着请陈颐鸿坐下,又吩咐丫鬟上茶。

陈颐鸿道:“子怀着身孕,还替二妹妹奔波,足见子疼妹妹的一片心了,若不是为此,也不敢冒昧来求子。”

他先就叹一口气,虽是哥跟前,要说自己亲娘的不是,也是不容易的。

郑明珠心中已经有数了,只笑着等着他说话。

倒是陈颐安笑道:“自家兄弟,哪有那样多忌讳,有话就跟子说,有什么要紧的呢。”

陈颐鸿道:“大哥说的是,大哥大跟前,自然是没什么不能说的。说起来,二妹妹的亲事,自有父亲母亲做主,也不该理论这事,且母亲疼爱妹妹们,挑的这门亲事不论是门第还是夫婿都是好的,实挑剔不得,只是偏这样的好事,如今竟是好事多磨起来。”

不管是早前那一回陈颐安的态度,还是今日陈夫的态度,都是很明确的,并没有交代过,郑明珠也明白了陈家嫡系对陈颐鸿的态度。

当然,她还不是很清楚陈颐鸿对陈家嫡系的态度,此时便笑吟吟的听着,并不怎么答话。

今天就嘴快了一回,虽说陈夫和陈颐安都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郑明珠却还是觉得态度还是要越发谨慎才好。

尤其是此时面对的是陈颐鸿,这分量和花姨娘可不能同日而语。

陈颐鸿含糊了几句,说:“虽如此说,可到底不是每个都明白,想来想去,也是不由的担心,便想着来求一求,怎么想个法子,让二妹妹顺顺当当的嫁过去才好。”

郑明珠听他说了出来,便笑了——

156、连哄带骗

郑明珠笑道:“三叔的意思我明白了。论理,这原是父亲母亲做主的事,与咱们都并不相干,并不用咱们操心。可细究起来,又到底是妹妹,总是格外要紧些,如今三叔既这样说了,你哥哥与我自然也不能推辞不管,只是这个事,与别的事不同,定要更慎重才是。是以,倒是有两句话要问一问三叔。”

陈颐安也点头道:“你这话不错,妹妹的事那就自然是大事。”

陈颐鸿见陈颐安和郑明珠都答应的这样爽快,心中大喜,就站起来恭敬的道:“只管吩咐我。”

郑明珠就笑道:“快坐下,自己兄弟,做什么这样气。”

郑明珠看一眼陈颐安,见他没什么表示,只安稳坐着听他们说话,才问道:“第一件,三叔是与花姨娘商议过了,才来寻我的吧?那想来,三叔是肯了,可花姨娘是不肯的,就是不知道二妹妹可知道此事,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陈颐鸿皱眉道:“她一个姑娘家,如何知道?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样的事,别说自己打听了,就是有人要说,她也是不能听的,这才是咱们家的规矩。”

郑明珠就笑道:“也是在三叔跟前我才说这个话,如今咱们竟也别理会规矩了,若都要依规矩,三叔倒也不必来寻你大哥与我了,咱们自然都安安分分的,就等着父亲母亲做主才是,三叔说可是?”

她这样耐心的和陈颐鸿说话,无非便是因无论是陈颐安还是陈夫人,对这位三爷都是另眼相看,有意拉拢的。

虽是庶子,陈颐鸿却是有能力有见识,有爵位在身,又得太子看重,前程是好的。最重要的是,一些事情已经表明,陈颐鸿是可以争取的。

陈颐安自然不会把一个助力往外推。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同胞兄弟陈颐青指望不上,陈颐鸿却是一个不错的助力,而且,到底还有兄弟之情在这里。

陈颐鸿便说:“二妹妹我并没有见,也觉得此事并不需要二妹妹知晓,她是小姐,只需贞静就是了,别的事,自有父母兄长操心才是。”

郑明珠笑道:“二妹妹是个有福的,不过照三叔的说法,要让此事顺顺当当的办下来,只怕是绕不过二妹妹去,姨娘的性子,想来三叔比我明白的多,是以我想着,只怕二妹妹的意思反而是最要紧的。”

陈颐鸿想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花姨娘要做这事,必然是要鼓动陈颐雅的,陈颐雅绝不可能不知情。

郑明珠又说:“还有一件,三叔与姨娘自是比别的人亲近些儿,三叔可知,姨娘如今有没有现成的计较了?”

陈颐鸿挠挠头,又一次哑口无言。

花姨娘一哭,他便烦躁的转头就走,并没有想着多问几句。

他虽老成,到底年纪不大,虽说见事明白,到底见的事不够多,处理事务却并不那么周到,又是从来没接触过的后宅家事。

今日此事陈颐鸿知道不妥,也知道自己亲娘的脾气,须得未雨绸缪,阻止她做出什么事来,他是觉得,花姨娘要寻外力,自然是第一个想到自己,是以自己立时就回绝了她这个念头。

可姨娘接下来要做什么,陈颐鸿只是直觉的觉着必是要去寻爹爹的才是。

是以,当时第一个念头便是去寻当家的陈夫人,后来隐约觉得不妥,才转弯过来,找陈颐安和郑明珠。

此时他觉得,真是来对了,这个子,三言两语就把事儿理了个清楚,是的,这件事虽说是要防着姨娘做点什么,根子却在二妹妹身上。

郑明珠看他的样子,便笑道:“想必三叔与姨娘并没有说多少话,就出来了?这也无妨,姨娘再怎么筹划的好,要紧的还是二妹妹的意思,依我说,三叔也且别急,待明日我寻个空儿,问一问二妹妹,再作计较可好?”

陈颐鸿也觉得不错:“这样很妥当,到底是经过事的,□的想的周到,倒免得我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如此我先谢过子了。”

郑明珠笑着还了半礼:“三叔总是这样气,叫人看着,倒以为兄弟们都生分了似的。”

陈颐鸿道:“我们兄弟虽好,但礼数不敢废,是哥哥疼我才这样说,却不知我的心里,对哥哥,亲近是亲近的,敬重也是真敬重的。”

此时陈颐鸿心中大定,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神情都放松起来,又与陈颐安说了几句闲话,又议到下月陈熙华的寿辰的事,说了半晌,才告辞回去。

陈颐鸿再三不敢让陈颐安和郑明珠送,郑明珠也就只走到了门口,瞧着他出去。

一回头,她就松弛下来,一脸的笑垮了下来:“哎哟,说了这半日话,倒打了一半的机锋,累的我腰疼。”

陈颐安倒好笑:“怎么说话倒腰疼?这是个什么道理我竟不懂。”

郑明珠回了卧室去,重新换衣服:“当着你兄弟,当然要坐的规规矩矩的,自然就腰疼了,翡翠,烧一个热热的垫子来我靠一会儿。”

翡翠忙答应着出去张罗。

陈颐安见屋里没人了,才说:“这门亲事,我也知道老三是很情愿的,申家如今是武将新贵,申将军不过才四十余岁,正是当打之年,年底大约又要去肃边,待军功攒起来,再升一级指日可待,且这位申公子也确是不错的,品行又好,来日颇有机会青出于蓝,老三有这样的嫡亲姑爷,自是好事,如何肯任后院无见识的妇人坏了这样的好事?说起来,母亲也是用心良苦。”

陈夫人殚精竭虑为陈颐安铺路,为陈颐雅挑的亲事这一手,一举两得,既能示好拉拢三爷,同时这位姑爷是三爷的助力,自然也是陈颐安的助力。

他出了一下神,又笑道:“不过这真是难为你了,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郑明珠笑一笑:“也没什么要紧的,无非就是可能要背一背黑锅。横竖花姨娘也和我不对付,我懒得理她。再说了,难得能替你出一膀子力气,怎么好推辞。”

陈颐安并不爱说那些甜言蜜语,但他对她的好,温柔体贴,一点一滴如甘泉般浸人心脾,郑明珠自然都记在心里,为着陈颐安,便是这事再难十倍,她也不会犹豫。

陈颐安解释道:“便是不为什么,兄弟求上门来,也不能不帮,不过三弟的确是个好的,聪明识时务,做事也老成可靠,如今不过是年纪小了,见事少些,待再多历练几年,自有进益,比二弟强多了。”

他说的坦白,郑明珠也就笑道:“我也觉得三弟是个好的,你有个这样的臂膀,自是好事,且又是自家兄弟,越发添了几层好处。且我又是子,兄弟求上门来,哪里好不答应呢。再说了,三弟也是头一回向我开口,又是正经好事,怎么好叫他失望。”

没有任何人家会忽视一个身有爵位的子弟。陈颐鸿向嫡系求助,本来就有靠向嫡系的意思,郑明珠为着陈颐安,自然就要对他示好,以接纳他的意思。

她笑一笑:“子嘛,本身就是该背黑锅的。”

说的陈颐安都笑起来,他心中自然明白,这样得罪人的事,郑明珠都答应的这样痛快,无非便是因自己看重陈颐鸿的缘故,否则,依着郑明珠的性子,花姨娘和陈颐雅的好歹,她才懒得过问呢。

陈颐安摸摸她的肩,笑道:“你倒是挺想得开,不过也不必逞强,若是劝不过来,就随她去吧。”

郑明珠诧异道:“劝?谁说我要劝她了?二妹妹哪里用人劝。亏你还是她哥哥呢,却不知道妹妹的脾气。”

“二妹妹是什么脾气?那你预备怎么办呢?”陈颐安倒好奇起来:“我还想着你不好劝呢。”

说着话,翡翠捧了一个腰枕进来,这也是苏太医送来的东西,里头装着些不知道怎么制的石头,都是圆圆的,约绿豆大小,吩咐常烤热了给她垫在腰下,自有益处。

郑明珠觉得这个很舒服,颇为喜欢。

陈颐安见了,亲手接过来给她垫在腰下,他暖热的大手托在她的腰上的时候,郑明珠觉得,比这腰枕更舒服些。

她笑道:“小姑娘嘛,能懂些什么呢?二妹妹那脾气,其实并没有多少自己主意,给人捧惯了,只要觉得她的是最好的就行。且耳根子又软,年纪又小,并不太懂,她姨娘一说,她就听进去了,讲道理如何讲的通?且真要说道理,她听我的还是听她亲娘的?花姨娘你是没见识过,说话可比我利落多了,一句是一句的,且又比我会哭,二小姐哪里肯理我。如今只能连哄带骗,把她哄过来就得了。至于花姨娘那边,压根儿不用费心,不过一个姨娘,无非就在府里哭一哭闹一闹,又不能出府去,只要无人附和她,做什么都有限。”

陈颐安知道郑明珠时常不按牌理出牌,常有异想天开与众不同的处事方法,如当初收拾二小姐的小姐,还有回应太夫人的刁难,都很叫人开眼界,也很有趣儿。

不过这样明晃晃的说着连哄带骗,倒是新奇。

郑明珠看他脸色,便猜到他的想法,笑道:“当然,对别人我不这样说话,也就在你跟前,我不怕说,要论哄人,在你跟前我可自愧不如。”

陈颐安笑着拧一把她的脸:“你说你的,倒捎上我来了,看把你能的。那你跟我说说,你预备怎么样哄二妹妹?”

郑明珠笑嘻嘻的躲一下,抓住他的手:“我说的可是真话,瞧你那日,把爹爹哄的那样开心,我可佩服了,什么时候,你也教教我呢。”

然后又拿出一脸正经来:“你少打岔,如今我就在想要怎么哄二妹妹呢,想好了我自然告诉你,你总惹我,我没空想,可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