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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娘虽然和孟氏没多少来往,可是听完柳巧的话,还是气的直哆嗦,那二老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看巧儿的神情不似作伪,看来柳氏是铁了心,不打算诊治孟氏了。只等孟氏没了,再给施南云娶个好家世的填房。

“二爷怎么说,我记得他和孟氏的感情还不错啊?”田娘忍着怒气问道。

“不是我这个弟媳妇说二伯的闲话,二伯如今也闹得太不堪了。自从上次和公公被放了出来,他就没拿过书本。整日也不出去,就是和房里的丫头媳妇饮酒作乐。三爷去说了他几次,他不听,反而骂三爷是个孬种,见风使舵,把三爷撵了出来。二嫂的事情出了,他就去了一次,问都没问,看了眼就走了。”巧儿撇嘴不屑的说道。

田娘听完半晌无语,她这一个月几乎都是静养,施南生早就下了令,纵然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许说到夫人面前去。要是谁敢违规,就撵出去永世不得进永国公府。所以关于柳家,关于孟家,关于二老爷府的事情,田娘一无所知。

“弟妹来,想让我做什么?”田娘缓慢的问道。

这个事情她不能撒手不管,让人说闲话。如今的这种时刻,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两房的生分,让人有隙可乘。

关键她也见不得那二老夫人欺负同为媳妇的孟氏,想起孟氏的现在,就像自己的前生一样。让人像扔抹布一样,成了弃子。

巧儿原来还以为需要费些唇舌,“请大嫂给找个好些的太医,外面街上的医馆都不肯出面诊治她了。一是那位不让,二是二嫂她一直都是昏迷,那些人不知道如何医治。”

田娘想了想,“弟妹,我现在让人给二弟妹准备些常用的药材和补品,回头我让人拿国公爷的帖子去请太医去你们府。唉,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女人嫁人就是赌命啊。”

巧儿一脸喜色,“我先替二嫂谢谢大嫂,等她好了,再亲自给您磕头。”

田娘微微的笑了笑,看着比从前更消瘦的巧儿,忽然问了句,“谁给你出主意找我,而不是找国公爷?”

巧儿虽然和孟氏亲厚,可是她那性格和脾气不像是能为他人出头的。而且自丝丝没了后,二叔和二房的那几位大小爷们,都没再好意思上门来找施南生喝酒聊天,像从前那样。

巧儿楞了楞,然后苦涩的笑了下,“大嫂真聪明,连这个也猜出来了。刚刚我没说实话,其实是三爷让我来了的。他不好意思找国公,他说他们兄弟父子做错了事,却不该让二嫂承担。”

她对二房的几个少爷都不熟,尤其是那个庶出的四爷施南风,她好像就只见过一次,其他时候他都跟空气一样,藏在了角落里。

对施南雨这个堂小叔,田娘的印象就是个阳光灿烂的少年,和尹承宗差不多。只是倒听施南生提起过几次,好像还挺喜欢这个堂弟。

“三弟说的是,三弟是个有担当的人,弟妹要珍惜才是。”

巧儿咬着嘴唇,“珍惜?嫂子,如今我房里有三个通房呢,他虽然只收了一个,可我现在的身子根本就服侍不了他了,呵呵,我怎么珍惜啊。我也不比二嫂强什么,不过是能熬一天就熬一天罢了。”

田娘这回真说不出话了,巧儿自那次差点丧命后,本来落胎就伤了身子,不要说怀孩子,就是夫妻生活她也承受不了了。还得说施南雨是个重情的,从没说过什么,总是想法子给她请医延药,只是却如水入沙地,一点效果都没有。

两个人沉默的功夫,绿锦端着一大盘子的药材进来,“夫人,你要的都在这里了,看看还缺什么不?”

等巧儿走了,田娘也没了逗孩子的心思了。想起她进门的时候的那个伶俐漂亮的女子,如今却因被婆婆虐待而命悬一线,不由的庆幸还好自己没有长辈在府里。

又想起刚刚巧儿最后的那句话,“嫂子,弟妹冒昧说一句,与其被动的等新人进门,不如让自己亲信的人拢住国公。”

妾侍的问题,是她心里的刺,她实在不想提。又想起昨个回娘家,和母亲商量去云南的时候,母亲也提起这个事情,她更加烦躁。

这个妾的问题,直到田娘带着女儿来到了四季如春的大理,也还是蒙着面纱,没个结果。施南生从没流露过纳妾的意思,她也就装迷糊伴痴呆。

年底的云南大理永国公府里,后院的一间明亮的房间里,传出阵阵的孩子是笑声和女人的说话声。

“夫人,听京里来人说,二爷如今定了窦家的楠小姐,就等着二爷出了服就进门了。”双燕一边拔了算盘,一边无意识的说道。

“那窦二小姐可不是省事的,我记得从前就听说过,在家里把姨娘庶女姐妹都治的服服帖帖的。比她那个嫁给风流才子王云天的姐姐可厉害多了,不过她好像才十五岁吧,怎么就给二爷做了填房了啊。”连翘接了句。

连翘也是大姑娘了,自从绿枫前些日子嫁给了杜宇后,她就升了一等。如今和越嫂共同负责樱桃大小姐的饮食住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婶娘日后也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日子总算是不再寂寞了。”田娘微微叹口气,有些愤然的说了句。

七月里,纵然是施南生亲自去请了王老太医,也没救回孟氏的命。一个娇花一样的女子,就被这样生生的耗死了。

孟家因为掺和了太子逼宫,早就全家被贬到外地去了。可怜孟氏,直到死,也没见到一个家人。要不是田娘后来出面,柳氏甚至都不想让她进施家祖坟。

田娘那个时候,更是深切的体会到,有个强大的娘家,对出嫁的女儿有多重要。她越发的感到自家的弟弟对她的好,那是从心底的好,一点杂念都没有的好。

昌柏为了她,为了给她个强大的娘家后盾,为了更快的往上走,终于决定留在京城,进了太子府邸做了太子的身边的书记官。

她激烈的反对,可是昌柏却说,“大姐,我不止是为你,也是为娘,更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将来的子女能有安稳的生活,你就让我自己做一回主吧。这些都是我思虑了很久的事情,也和姐夫商议过了的。”

田娘终于没拗过他,因为施南生说,“你不能总把她护在你的翅膀底下,他总是要独立生存的。如果他是雄鹰,你就该让他飞上天空,他是猎豹,你就该放他到狂放的草原上去。”

还好,昌柏并没有答应陈家六小姐秀丽的婚事,他说,“这个我听大姐的,我要像姐夫一样。不管她出身如何,家世如何,找个自己喜爱的女子,也生个像樱桃一样的女儿。就为了这个,我也要先积累本事,不然我拿什么去娶喜欢的女子。”

看着昌柏眨着狭长的凤眼,清贵白皙的容颜上,带着挪揄的笑容,让田娘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她无法否认施南生的确表现的是很喜爱她的样子,只是她不知道,施南生内心里是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的影子。

“这是说什么,这么热闹?哎呦,我的小樱桃公主啊,呵呵,想爹爹没有啊?”

低沉浑厚的男低音传到田娘耳朵里,她抬头看快步走过来的那人,一边朝她笑着,一边捞起满炕翻滚的女儿。

“瞧您,她这么薅头发,您也不管,就由着她,惯得她得谁薅谁头发。”田娘嗔怪的过去拉开正使劲抓施南生头发的樱桃。

屋里的丫头见是男主人回来,都有志一同的退到外边去,谁不知道自家主子最喜欢小夫妻独处啊。

“那么多,能薅去几根,由她吧。不过你的可不行,都薅没了,就梳不了好看的发髻了。”施南生看着眼前娉婷娇俏丰润的小妻子,不由的吐了下舌头。

“您怎么这么多歪理啊。”田娘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自家的男人。

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神,温柔的和女儿喃喃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田娘不由的笑了,的确像大舅母说的,喜欢孩子的男人内心一定都是柔软的。这男人,看着冰冰硬硬的,可现在回到家里,越发的跟个孩子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拿到检查结果,终于放下悬了多日的心。良性,那个瞬间,我真的觉得是不是我每日的祈祷起了效果。一通通报“喜”电话打出去,看着小姐姐焦虑多日,故作欢乐多日,今天才终于可以哭出来的姐姐,她的眼泪却让我终于放下心。

能哭也是好事,我再也不会嫌她?嗦,再也不会嫌她无事生非。真好,我真庆幸,我有个小心眼要强的傻姐,能听到她的?嗦也是好的,我希望当我老了,掉了牙,白了发,还能听到她的?嗦。

我再也不要烦姐姐们的?嗦,哥哥的唠叨。他们的?嗦和唠叨是世上最美丽的音乐啊,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拥有。

能治就好,只要能治,我就什么都不怕。姐姐,你怕什么,便是这世间的人都舍弃你,你还有我,有你的兄弟姐妹。钱是王八蛋,花了再赚就是。

亲们,忽视上面的那段吧,我只是想让自己记住这一天。

十二点虽然过了,我还是要祝福大家,祝福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有情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相亲不分离。

109 变天

施南生抱着女儿,时不时的还把樱桃往上举一下,逗得樱桃咯咯直笑,高兴的不时的挥舞着小拳头,啊啊的叫。

田娘一脸幽怨的和施南生说,“您又这么着,我倒是不怕您摔了她。可是您不知道,白天里,没人能这么举高她,她那个闹腾啊。”

“明个找个力气大些的婆子进来,不就有人能举高她了。”施南生不以为然的说了句。

“您真是,她可是女孩家,这么野气,长大可怎么好?”田娘蹙起眉头,不赞同的说道。

看着小妻子似蹙非蹙的表情,施南生只好把女儿搂到怀里,“好好,我不举高她了,咱闺女长大一准和她娘一样,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

樱桃被这么一收,不能疯了,不满的在施南生怀里扭来扭去,气的直哼哼。

“您看看,这就不高兴了。您可别再让她疯闹,她白天都没怎么睡,也到了睡觉的时候了,再玩,晚上会夜惊的。”田娘拉住施南生要举高的胳膊说道。

樱桃缩在施南生怀里,眨着大眼睛,生怕田娘不让她爹抱她的样子,女儿这种依赖的表情,让施南生更是心情舒畅。

“我闺女就是不会说,心里明白呢,对吧,还是爹爹最喜欢闺女了。”施南生看着小女娃笑着说道。

田娘看她那样子,也无法说什么。这闺女半岁了,不知道是因为生的时候就比其他的孩子大些,还是怎么的,总之这位小姐的各种行为都算超前些。

只要吃饱睡好,不管是在那里,都是看人先笑,然后挥舞着藕节一样的胳膊和你打招呼。田娘每天不管多忙多累,只要看到她那笑眯眯的月牙眼,就啥都忘了。

老人都说三翻,六坐,七爬,可是樱桃不到三个月就已经翻滚自如,如今六个半月,不止坐的很稳,已经能慢慢的爬动了。每天几个人都眼睛不错的看着,饶是这样,她也已经掉到地上一次了。

在六七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能掉到地上,可见她的行为是多么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倒霉的李妈妈和越嫂等人都被施南生给罚了月钱,当然事后田娘又找了机会给了奖赏,毕竟她们也不是有意的。那闺女可是在田娘眼皮底下,嗖的一爬,爬地上去的。

这位不止是喜欢薅头发,还喜欢用她那流着哈喇子的小嘴去亲人。五个月开始长牙,如今已经上下各出一对小白牙。最新的爱好是不分地点,不分人选,喜欢趁人不注意就给留几个深可见血的牙印。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咬我的脸,今天你莫伯伯还说,我这脖子一定是你娘咬的呢。你如今又在我脸上挂彩,明天你爹可就没脸见人了啊。”施南生捂着脸,呲着牙,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咯咯笑个不停的女娃。

田娘连忙上前把女儿从施南生胳膊上拉了过来,指着小娃的鼻子气恼的训道,“不许咬人,说你多少次了,还是这么着。这一天,你说你咬了多少人了,你是属狗的啊你,真是。”

田娘又张罗让人送伤药给施南生上药,又按着樱桃不让她到处乱爬。

看樱桃瞪着大眼睛,被田娘呵斥的撇嘴要哭,“哎呀,我没事,我问过孙子虚了,他说这是要出牙。小孩牙床痒,需要磨牙。你说她做什么,她也听不懂,看你把她吓的。”施南生连忙上前说道。

“小也得告诉,不能依着她。您看看,您先别替她抱屈了,还是想法子处理您脸上那四个牙印吧。”田娘冷着脸说道。

闺女虽然小,可这么下去,非得宠惯成一个飞扬跋扈的女霸王不可。管教闺女,他这个爹眼看着是指不上了。

这孩子,都是挑人欺负。比如咬人,她从来不咬田娘,专门咬惯着她的人,比如施南生。昨天是在他胸口,脖子上各留了血淋淋的记号,今天又在他脸上挂了招牌,他却也舍不得大声呵斥句。

“这还上什么药,”施南生推开田娘递给他的药膏,笑道,“几天就好了,只是可能你要替你女儿背黑锅了。”

田娘有些气恼,“都是您宠她,您看我都什么名声了啊。”

看施南生脸上那四个牙印,想来她这个悍妇的名头很快就会响彻大理的天空了。好在大理民风开放,要是在京城,搞不好族里长辈就该请她喝茶了。

前几天莫府夫人林绣娘,还问她,到底施国公怎么惹着她了,手上给咬成那样。一边说一边还暧昧的眨着眼睛,又告诉她,如今很多人都知道她厉害,时常就给号称煞神的施国公挂彩。

“行了,没事,不就是咬一下吗,你可别再打她。”然后朝外面喊道,“李妈,大小姐困了,带她下去歇着吧。”

施南生看樱桃耷拉着脑袋,怯生生的看着他,不由的又心疼的抱起她。生怕自己这位娘子,又像昨天那样,给闯祸的闺女小屁股喂巴掌。

“瞧您,昨个她那不是咬着不撒嘴吗,不然我能打她吗?”田娘看他那护犊子的样子,一阵无力,这人到底是怎么领兵打仗的。

她那里舍得打自己的宝贝闺女,那可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只是这小丫头实在是太能咬人了,不见血都不撒嘴。昨天她死死的咬着施南生的脖子不松口,她才啪了她屁股一下的。

看怀里的小丫头已经闭上了眼睛,施南生就把她递给刚刚叫进来的乳娘。

“我叫人服侍您洗漱吧,我去看看樱桃就回来。”田娘到底还是不放心女儿,她习惯了每日都要去她房间看看,才能放心的睡觉。

等田娘回来的时候,施南生已经捧着本书看了半晌了。

“那么多人看着,你还不放心什么,外面冷,快进来。”看着小妻子进来,施南生笑着拉开被子,示意田娘赶紧上去。

田娘上床后,嗅了嗅,看着施南生神情愉悦,眼睛明亮,不由笑着问道,“爷这是和谁喝酒去了,什么事啊,看着很高兴的样子?”洗漱后的施南生身上有一丝淡淡的酒气。

“嗯,今天下午我去府衙找莫城主,刚好听说他得了个美妾,几个人正撺掇他请客。刚好我赶上了,就一起去了他家。把他藏了十几年的金陵美酒都给开了封,呵呵,味道很纯正啊。”

田娘听到美妾,不由的侧头看了施南生一眼。成亲也一年多了,这人一丝的变化都没有,还是那副清瘦的书生相。大理的女子一向热情奔放,不知道有没有赶着往上贴的。

“想必那美妾还出来给您斟酒了吧,莫城主也一定给您推荐了很多美人,不知道国公爷可有喜欢的绝色?”田娘抿嘴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施南生。

施南生笑了下,这小丫头,一直都这么试探他。通房妾侍,她好像很在意,又好像很不在意,不过今天一句美妾,一定是踩了她的小猫尾巴了。

要说没有三妻四妾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也是男人有身份的一种象征。他从前也很不赞同父亲的做法,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可是这一年来,明里暗里给他塞女人的也不少,只是他都找不到感觉,看那些女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田娘那种温和有距离的表情。他喜欢现在的田娘,不想让她不高兴。看着身上这件田娘亲手做的亵衣,他心里暖洋洋的。

那些女人怎么能比得上田娘,他的夫人,那真是琴棋书画皆通,女红厨艺皆懂。就是床上,那也是个妙人。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看向田娘。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袭大红寝衣的小妻子,正讥笑的看着他。不过他忽视她那讥笑的表情,直接扫视她那丰满的身体。

这怀过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越发的风韵有致。胸前微微露出的一段欺光赛雪的嫩肤,让人想咬一口。歪侧仰起的小脸上,明眸含水,樱唇含情,分明就是邀请他去尝尝这年底盛宴吗。

施南生也不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自发的把田娘搂到怀里,顺着心意,揭去盛宴上的蒙着的大红羽纱,先一口含住了红盈盈的嫩唇。

辗转反侧中,听着那娇娇的嘤喘,自发的把手拢住那个他曾经吮吸过真正乳汁的白桃子,摩挲起来…。

田娘倒吸了口凉气,被他这阵子揉搓,早忘了刚刚的疑惑,只能磕磕绊绊的哼唧道,“别,外面有人呢,赶紧灭了灯在那个,啊…”

施南生低低的笑,把光滑的她压在身下,然后挺身去吹熄了灯火。

手里细柔如柳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娇娇的喘息,细细的低语,让他越发的忍不得。

“好姑娘,让我进去吧,你别这么紧好不好?”他手指伸入那幽暗的丛林里,到处搜索寻觅。

“嗯,胡说什么啊你,别乱摸了,嗯,轻点啦,”田娘只觉得浑身发烫,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是这样身子敏感,经不起撩拨。

外间值夜的黄鹂,听着里面传来哼哼哎哎的声音,还有木床吱吱嘎嘎的,脸瞬间就红透了。连忙看向窗外,想着明天要给夫人做些什么补品来补身子。

一时事毕,两个人浑身都是汗,田娘被他揉搓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知道你不喜欢叫人,你别动了,我服侍你就是。”施南生也不穿衣服,直接下床,点起烛火。取了壶,兑了温水,洗了帕子,给田娘细细的擦了起来。

田娘本不想让他擦,只是知道自己说也没有。自从三个月前开禁,他知道她不愿意让丫头婆子伺候,怜惜她体弱,她不想动的时候,每次都是他给她清理。

“爷,不知道送年货的人到了京城没有,我娘和柏哥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田娘缓了缓,有了些力气,推开那擦着擦着有些走样的手。

“嗯,该到了。下午我收到来信,昌柏说,家里都挺好,不让你惦记。只是,皇上恐怕拖不了多久了。”施南生摸着手下丝缎一样的肌肤,心不在焉的说道。

“信呢,我看看。都是我连累了他,要不是为了我,他那里需要服侍太子。唉,伴君如伴虎啊。”那时候,田娘想带昌柏和老娘一起来大理,可是太子却忽然点名要昌柏去他的太子府。

田娘就是再笨也明白,太子这是想拿昌柏来牵制施南生。满京城,谁不知道永国公宠夫人,永国公夫人最在意的却是这个娘家弟弟。

“在枕头底下呢,柏哥将来是能有大成就的人,你不要总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如今也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了,日后我可能都得靠他生活呢,呵呵。”施南生笑了,趁着田娘晃神,顺手又摸了几把,有便宜不占非君子啊。

田娘连忙去枕头底下摸那信,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稀疏的几句话。慢慢的看,也很快就看完了。

田娘放下信,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不由的脸刷的就红了。虽然夫妻日久,可是她还是不太习惯在灯光下这样的相对。

田娘要披上衣服,却被施南生拦下。他吹熄了灯,搂着不挂一丝的田娘钻到被子里。

“晚了,早些睡吧。你身子凉,来,让爷给你捂捂。”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充满的暧昧的气息。

等田娘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自家的阵地已经失守太久太久。久到最后,她昏睡过去的时候,那人还在进进出出。久到第二天,她泡在花瓣浴盆里的时候,身上都是紫红的斑斑点点。

昌柏的信息很准确,皇上拖过了天元十四年的新年,却没拖过天元十五年的新年。

天元十五年三月,圣通帝驾崩,太子清继位。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为自己撒花一把,刚刚爬上来发文,才发现,本文上金榜了。呵呵,大家表笑话我没见过世面哈。激动,继续撒花,那怕只是一会,我还是很高兴。

最近日子过的糊涂,几乎就是发完文,我就已经困的七荤八素了。刚刚看到有姑娘投雷,感谢亲的支持啊。

多谢,多谢三位姑娘,亲一个。飘茵阁主扔了一颗地雷飘茵阁主扔了一颗地雷miumiu扔了一颗地雷琉璃扔了一颗地雷

110 选妾

大理三月的天,那叫一个明媚鲜妍。永国公府的后院,更是花团锦簇,杨柳飞扬,浓荫蜜绿,看着就叫人心神驰往。

内院,在飘着花香的微风里,一个爽利带着丝烟酒嗓的女子大声的笑着,“瞧这大眼睛,骨碌碌的,多伶俐。你说她这肤色可不像你们两个,倒是像了我们白族女子了,呵呵,白的都通明了。我那傻儿子,昨个就吵吵要来看瓷娃娃妹妹呢。”

“得了,绣娘姐姐,你就夸她吧。这都让她爹惯的无法无天了,如今又加上你。我还想问你呢,天宇怎么没和你来?”身穿白蓝相间绣百合花对襟褙子的田娘,笑着说道。

林绣娘,大理城主莫庭的正房夫人,比田娘大六岁,今年二十四了,是白族土司的小女儿。能骑马,会打猎,据说箭法了得,可以百步穿杨。

“本想带他来,偏他祖母让他陪着去庙里布施,没来上。流云,给我杯茶。”林绣娘放下樱桃,接过身后一个女子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

莫庭,田娘也认得,是个英俊的。可是绣娘也是美丽的女子啊,她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秀眉斜飞入鬓,眼睛稍稍往里陷,越发的显得眉目如画。

这样的女子他都不珍惜,左一个右一个的丫头妾侍的往家里抬。平日里莫庭夫妻看着很和谐,不过却也挡不住莫庭那沾花惹草的坏毛病。田娘觉得男人都一样,女人要是动心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田娘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翠绿盘锦镶澜边宽袖大袄的女子,很想不通,她是如何和府里那些娇滴滴的美妾共存的。最让她不解的是,她每次出门,都会带几个妾侍跟着。

比如现在,她身后就站着两个娇俏的女子,两个看着都是十□的样子。

一身粉蓝的叫流云,长的娇小秀气,身上一丝风流都无,任谁初次看到都不会相信她是在妓院里长大,到了□的年纪,被人买下来送给了莫庭。

白地绣桃花衫子的叫美珠,人如其名,美的像颗精致的南珠,瓷白的脸上连个斑点都无,弯月亮一样的大眼睛,时时都会流淌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让男人骨头酸软,让女人恨意丛生。

田娘笑着看女儿摆着个笑脸,扶着林绣娘的手,往前迈步,“可能是大理的水养人,我觉得我到了这后,人也白了许多呢。”看女儿去亲林绣娘,她连忙拉住她,恼道,“樱桃,你不要咬人。”

一身大红缂丝袄裤的樱桃,被田娘呵斥的,笑脸顿时没了。大眼睛变得水汪汪的,撇嘴要哭。

“呵呵,你不要管她,她这是要长牙,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咬一口也没什么的。”林绣娘笑着抱起小樱桃,“哎呦,这小白牙,真正的糯米细牙,你说她这个长相,又像她爹,又像你,可见是取你们两个优点长的了。”

田娘笑着说,“你们天宇也是取你们夫妻的长处长了,小小年纪就看出长大必然是个英俊潇洒的佳公子呢。”

林绣娘一撇嘴,“天宇不会像他爹,要是像他爹,我这辈子的吃的苦算是白吃了。”

田娘和林绣娘,在这里谈论的那两个男人,如今也坐在一个屋里,正对着一桌子小菜喝酒。

说来施南生也够不容易的,年少离家,打拼多年,终于能够立稳脚跟。只是他一直都是沉默型,升官升的又快,常年驻守西宁,同龄的多半都是下属。

回京又是少年高位,整天板着个面瘫脸,又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号,一般人不敢靠近。以至于属下同僚不少,能称上朋友的寥寥无几。

莫庭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是那年他平定南疆时候相识的,莫庭人大方热情,不笑不说话,和施南生整天板着脸正好相反。

“哎哎,别总板着你那个棺材脸,上次我和你说的,你到底听没听进去。我这里刚好别人送了几个绝色,都是没开封的啊,你挑几个带回去,整天守着你那个小媳妇,你就不腻味啊。”

施南生转着手里的酒杯,瞪了莫庭一眼,“浑说什么,当谁都和你一样,跟发情的公狗似的,见个女人就上。我劝你也收敛点,不定那天就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一身银白色锦缎隐绣同色云纹袍服的男子,满不在乎的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知道你不是公狗,可是你难道就没发情的时候?哈哈,别用那眼神瞪我,我胆小。”

“你府里一二三四五,都有七个了吧。天天吵来吵去的,你要是不烦能躲到我这里来吗。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女人一把,晚上却只能睡书房。”施南生干了一杯,夹了个花生米放到嘴里,咬的嘎嘣响。

“她怎么连这事都和你媳妇说啊,那只是偶然,我家夫人那天生气,不然我自然睡正房。这不,夫人出手,已经让她们都服帖了,现在都乖着呢,生怕我不去。”莫庭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声,女人多了,麻烦是多些。

施南生撸起浅蓝袍子的袖子,“那是你嫂子,你不许编排她。”

莫庭觉得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的,施南生这种就是不正常,他很想帮他,“你就听我一个劝吧,那有人像你似的,房里连个人都不放。我都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了。你比我还大一岁,却只得一个女儿,那怎么行啊,子恒?”

莫庭也不理施南生,拍拍手,外面就走进来三个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施兄,你看那个好,就带回去,要是都不错,就都送你了。”莫庭笑眯眯的看着施南生说道。

“你这是胡闹什么,让你夫人知道又是一顿好闹,还嫌你在这大理城中不够出名啊!”施南生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三个女子,乍看,都挺漂亮的,眼神媚气的,神情大方的,只是细看都不如田娘。

当年他最痛恨自己爹的痴情,为了母亲,舍弃他们兄妹。曾经想过一定不能钟情那个女子,免得像父亲那样。可一想要是府里有了其他女人,田娘可能就会回到当年的样子,他心里就不得劲。

那时候田娘是一样温柔贤惠,却总是像隔着淡淡的烟雾,笑容也不真实。他认为田娘很是在意妾侍的,虽然她没公开说过,但是他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