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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小,那就带着闺女吧,她也不小了,该见见世面了。”施南生手脚不老实的攀上田娘的身体。

田娘推了他一下,嗔道,“她下个月才满两周岁啊,爷。她不是不小,她实在是太小了。”这个人,总觉得自家闺女这样那样都好。

施南生楞了下,想起自家粉嘟嘟的小闺女,骨碌碌的大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你可得把闺女看好了,别被那个傻小子给拐了去。”

田娘被他的转折弄的哭笑不得,两岁的小丫头,哈喇子流满地的年龄,何况她那两排尖利的牙齿时刻准备出击,到处准备,留下牙印到此一游的习惯,男孩看到不跑才怪呢。

“越说越离谱,太晚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认亲呢。”田娘不打算和个喝醉酒的人谈论女儿的大小问题。

“嗯,睡吧。”施南生也知道田娘的确是累了,只是抱着她却没有什么其他动作。

“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云南去啊?嬷嬷来信还问呢。”田娘闭上眼睛前,随口问了句。

“嗯,不会很久。”施南生沉默了一会说道。

在田娘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幽幽的说了句,“不会很久,浈王日前已经没了,王妃也殉了。”

“你,你说那人死了?” 田娘吓了一跳,冷汗都出来了,那点子睡意都被这个消息吓没了。

施南生拍了拍田娘的胳膊,“别怕,这是昨晚的事情,”思索了下沉沉的说道,“他那样性情,怎么能安心圈禁一生呢。他派人刺杀那位,被发现,他额承认了,不等皇上动手,他就自己服毒了。”

“真是困兽犹斗。”田娘骇然。

那人新婚宣旨时候的狐疑狠戾的眼神,在她眼前晃了下。做惯了上位的人,那里做得了阶下囚。因为他一个人的身家,牵连了多少人的生死,如今算是一个终了吧。总算施南生此后不用再日查夜查的了,东抓西抓的。

只是可怜他身边的那些姬妾了,王妃死了算是解脱了。那些不死的,估计也都是送到道观庙宇里了此一生了。

““他自裁的内情无人得知,不过今上也算是践诺了。”施南生说道。

这个事情田娘知道,老皇上离开的时候,是留有遗训的,要求皇上不能先动手伤害自己的手足。便是谋反,最好也不要伤其性命。

只是浈王的那种性子,要他自裁,好像有些艰难。不过这种事情,谁又能去探查一下。问已经死的人呢还是问那个高居皇位的人呢,谁有这样的胆子啊。

施南生没等田娘说话,自言自语的接着说,“从前有人告诉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女人如此,男人如此,那位也是如此。你呢?”

听着男人的话,田娘明白,他其实也是不信的。只是问到自身,她却有些迟疑。前些日子皇上赐美人,自然也不会漏下施南生的那一份。只是他却辞了,言说自家常年征战,不能耽误他人青春等等。

田娘轻轻的用手描绘了下男人的眉眼,“嗯,我亦然。只是不知道相公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施南生莫名的说了那句,心里忽然很紧张。听了田娘的答话,他觉得心瞬间就安定了。

笑着捉住那只柔嫩的小手,轻轻的放到嘴里啃咬,“你啊,人又瘦了,都是昌柏这小子,回头让他媳妇好好的伺候你几天才是,都是为了她们两个。等忙完了这段,我就请命,咱们去南边,就不会有人没事给你送姐妹添堵了。”

田娘心里一热,在黑暗里,轻轻的点头,觉得他看不见,忽然大胆的在他胸口上亲了下。

施南生被她弄的身上颤栗了下,按着她的头,哑声说道,“丫头,不要再乱动,不然我可顾不得你累不累了,咱们也再洞房一下。”

田娘却不理会,依旧在他胸口那里舔来舔去,还顺势咬了那个凸起的小红豆一下。

男人那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何况两人也好几天没到一起了。等他们昏天黑地的幸福完,天都透亮了。

认亲的时候,田娘的眼圈都是黑的,她的腿都还软着呢。

作为主要的亲人,田娘昨晚就看到了秀丹。不过那是在一脸白粉的新娘装扮,根本看不出本人什么样子。

现在看着,一身大红新妇装的秀丹,薄施脂粉,粉脸微红,眉眼水媚,在从前的那份精致上又多了份娇艳。和一身宝蓝长袍的昌柏站在一起,男的清朗,女的雅致,倒是珠联璧合的。

待秀丹给张氏磕头奉茶后,张氏高兴的眼睛都笑弯了,给了她九百九十九两的银票,外加一对水头极好的碧玉百合簪。

等秀丹给田娘和施南生行礼的时候,田娘笑着招手,“咱家就这么几口人,都是一家人,日后就不必这样多礼了。”将一个红木的首饰盒子递给她,“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留着玩吧。”

“多谢大姐,大姐这些日子辛苦了。”秀丹恭敬的接过来。

同样给田娘行礼的昌柏,抬头看着田娘粉也挡不住的黑眼圈,心疼道,“大姐,都是我不好,让你操心。为了我的婚事,看把你累的。”

“说什么呢,这样的日子。姐希望你们夫妻和和美美,白头到老。如今有了秀丹,你们两个日后好好的奉养娘,姐就高兴了。”田娘拍拍他的胳膊,笑呵呵的说道。

“姐,都是我”昌柏也知道这种场合无法再说其他,只好回身坐回位子。平日伶俐聪慧的他,只要遇到他姐,就变的笨嘴拙舌了。

他很希望秀丹能像他一样,真心的敬爱自己的姐姐。“你打开看看,姐姐给了你什么好东西,还这么神秘。”等秀丹转身坐下后,昌柏笑着指着那盒子。

盒子里是一整套的镶红宝石的赤金首饰,牡丹花造型的簪环打造精致都不算什么。关键是那上头的红宝石,颗颗都是都有指头大,纯净通透。光华璀璨。

饶是见过世面的秀丹也楞了下,虽然知道郑家一直都是田娘支撑,不过也没想到她出手这样大方。这样大的红宝石,便是她的嫁妆里也是没有的。

昌柏却是一愣,这首饰昌柏却是熟悉的,那是当年施南生送田娘的聘礼中的最是显眼的一盒。

“大姐,这个你给了她?那可是姐夫送你的聘礼。”他说着看向施南生。

施南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详情。同样只睡了两个时辰的他,此时一脸的舒适,和田娘的黑眼圈形成鲜明的对比。

田娘笑着摆手,“这个是我新定做的,不是我从前的那套,给弟妹见面礼,怎么能给旧东西。你也是为官作宰的人了,看东西也不细致,我那是海棠花造型,弟妹这个是牡丹花。”

不过那红宝石其实还是施南生给的,都是外藩的东西,京城里都很难能找到的。

“啧啧,看大姐多疼你,这样大的石头,满京城恐怕也没多少。就是我给你备的那套,也没这个成色好。你一来就抢了我在大姐心里的地位,日后我可得小心了。”昌柏笑着低声和秀丹说着。

秀丹抿嘴笑,也不说话,只是点头,摇头,一脸的温婉娇羞。

田娘看着他们小夫妻眉目和谐的温馨样子,很欣慰。眼前清俊的男子,让田娘不知怎的又想起,刚刚重生时候的那一碗鸡蛋羹。瘦的只剩下大脑袋的少年,那样的饥饿下,他却还是忍住,把那鸡蛋羹留给落水的她。

施南生坐在一边,看着温馨的一家,眼角却是一直都留意田娘,他心里希望这见面快点结束,让田娘早些回去休息一下。

忽然觉得田娘眼睛有些红,似有泪光,他低低的问了句,“夫人,你怎么了?”

“没事啊,我是没休息好。”田娘低了下头 ,晃落那一滴泪,她终于实现了她的诺言,奉养娘亲,教养弟弟成家立业。

“姐夫,你说什么?”正回答张氏问题的昌柏,听见声音转过头问向施南生。

“嗐,你姐夫问,孩子什么时候起来?没事。”田娘笑着接过话来。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响起了孩子们的笑声。随着声音,樱桃磕磕绊绊的跑进来。

后面跟着她的乳娘李妈妈,一脸的紧张的,“小姐,你慢点,别跑,看摔了。”

张氏直接起身迎了上去,抱住奔跑的樱桃。这时候,跟在后面的红广在越嫂的怀里也直嚷嚷的进来了。

田娘看着眼前欢快热闹的一家子,从前那凄凉悲惨的往事,渐渐的从她脑海里挤掉了。人要往前看,路要往前走,如今连弟弟都成亲了,她还担心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看向那个脸色没变,看向她的眼睛里却含着担忧的男人,她朝他笑笑,“一会散了,我们就回府吧。”

“嗯,后天还要参加端午宴,是该回去准备下。”施南生看她神情变得正常,不再忧伤,揪紧的心也放松了,笑笑说道。

田娘不知道,端午的宴会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果她知道,她宁可抱病,也不会带孩子参加。

这个妹妹我喜欢,父皇,我要选她做我的太子妃。”清脆童稚的声音,在满堂宾客的头上响起。

一个身穿小黄袍,头戴小金冠的男孩,牵着樱桃的小手,傲然面对满堂宾客,郑重的宣布。

没等被惊呆的众人回魂,绑着红丝带,身穿小红裙的樱桃却大声而清脆的喊道,“放开我,你这个坏人!”

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有些恼火,捏了下樱桃的嫩脸,“我不是坏人,我是太子哥哥。”

田娘此时站在殿门处,已经呆掉。她不过是去更衣如厕,女儿明明是跟越嫂在一起,怎么转眼的功夫,被小太子牵到手里了?

想到女儿的牛脾气,她心里急,田娘提着长裙,匆匆的朝樱桃跑去,生怕她惹祸。却还是晚了一步,樱桃闺女终于还是做了那件牙齿到此一游的活动。

满厅都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啊,你怎么咬人?!”

在众目睽睽下,樱桃得意洋洋的甩开那小子的手,瞄了眼田娘的方向,瑟缩了下,转身朝男宾处跑去。

她跌跌撞撞的跑向施南生,又委屈又骄傲的嚷着“爹爹,我是大将军,我不要做太子妃!“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到此就算完结了,还有个番外,是关于孩子的。感谢亲们一路的陪伴和支持。这些日子家事烦忧,没能保持更新,我很抱歉。

感谢亲对家姐的关心,已经约好了大夫,在排手术日期。

霓裳在此祝福天下所有的姐姐们,有姐姐的妹妹们,有妹妹的姐姐们,关爱自己,身体健康。

今天,是九一八,勿忘国耻,钓鱼岛是中国的。

这个时候,我深刻的体会到,学习好不是真的好,身体好才是真的好。初步决定,让家里的正太和正太他爹,都去健身学武术!

126 番外,转头空

开元二年,为庆贺新皇登基,加开恩科。六月,榜单挂出来,那红榜上的名字,直是让人欢喜让人忧。

坐在百香的大堂里的喝茶的宋子秀,笑嘻嘻的听着旁边两个食的闲谈。

那穿红袍子却着了挑草绿色撒腿裤子的大胖子,眨着一对绿豆眼,一脸神秘的和对面的人说着,“听说今科的状元本来点的是今科的会元谢文磊的,结果却因为他行为不检,言行不一被皇上厌弃,只得了个同进士。”

“不会吧,那年轻人我见过,他和我家亲家母的娘家弟弟的小舅子一起读过的,看着温润有礼,是个谦谦君子啊。而且我听说,皇上对他的论时政的策论大加赞赏。就算不是状元榜眼探花,那怎么也该点个进士及第吧,他可是谢家子弟。“长着对灯笼似的牛眼的小个子男人一脸的不肯相信。

那胖子挑了筷子土豆丝,嚼着,又兹的啁了口烧酒,然后满意的砸吧着嘴,啜着牙花子说道,“老兄,你那都是过去了。刚刚我去看了,的确是赐同进士出身。他不过是谢家的旁支罢了,听说是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一身黑衣的小瘦子,叹息的说了句,”要是那样,可是可惜了的。那么的清雅俊秀的人,怎么能这样糊涂。同进士是个什么名位,那就是如夫人不是如夫人,是通房丫头啊。老兄,你听过这句吗?赐同进士出身,替如夫人洗脚。堂堂会元,却落得这样,是大不该啊。”

那胖子听了,呵呵笑了几声,“你说说你,每次参考,你都不中,说是写不出文章来,怎么平时这词就一串串的了。”

宋子秀听到这里,笑了笑,起身往出走,多好的词,赐同进士出身,替如夫人洗脚。这多符合谢文磊那小子如今的生活啊。他现在恐怕是在给如夫人和私生子在洗脚吧。呵呵,他那样的人,幸好田娘没嫁给他,不然今天哭着要退婚的就该是田娘了。”

此时的谢文磊到没有想宋子秀揣测的那样,给如夫人洗脚,不过却是被老头子用口水在洗头。

谢家的老族长,拄着朱红色的拐杖,气咻咻的看着躬身站立的谢文磊,“你,你简直是把我谢家的人都丢尽了。你实在是让人失望啊,你实在是让皇上失望啊!你爹荒唐,弄一窝子女人在府里,你比你爹还荒唐,连私生子都搞出来,咱们谢家,那可是香门第!丢人啊!丢人,你娘要是活着,也会被你气死的。”

谢文磊一肚子的说不出的苦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可老族长那叹息让他觉得脸都不知道往那放,那同进士还不如落第,三年后,还可以再考。他这辈子,科举之路算是完了。

“你赶紧回去把那女子和孩子都处理了,然后去原家请罪,看看还能不能回缓一下。退婚,亏你想的出来,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族人!你也是饱读诗的人,怎么敢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

老头子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这个堵得慌。活了一辈子,谨慎了一辈子,没想到临了晚节不保,给自己找了麻烦,添堵。

他本是族里旁支子弟,家里也不出彩,他父亲也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当今的皇帝算来都是他的外孙子辈分的,像谢文磊这样的无名小辈怎么能进他的眼。

谁知道这一次,他竟然在会试里拨了头筹。又赶上皇上看中了他的文章,得知是自己外祖家的子弟,更是高兴。皇后娘娘为了哄皇上开心,听说他为母守孝,还没定亲,就凑趣说把娘家的一个堂妹嫁给他。

论文章他本首,论才华他也是拨头筹,又是本次京城会试的会元,文章得了皇上的青眼,才华得了皇后的意,眼看着就是一个状元又出自谢家。能娶皇后的妹子,作为谢家的掌门人,他老脸自然更是有光彩。

为了拢住这个年轻人,他就赶着做了两家的搭桥人。唉,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个寡妇给搞得一团糊涂。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姑表亲兄妹,那就是个祸害。

踟蹰在路上的谢文磊,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想起自己院子里的女人和孩子,他就更是堵得慌。打发,怎么打发,如何处理,那是人不是物件。

想到自己院子里的女子,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那孩子谁看了,都会说是他儿子的,那模样,就是他年少时候的样子。当年那春风一度,没想到表妹就珠胎暗结了。

要不是姑父姑母是太子一派的人,怕太子登基,对谢家不利,不肯把女儿许配给他。依照习俗,母亲过世的百天里,他完全可以娶了表妹,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丑事了。

太子事发的那晚,苏家被冲击,那些人抢了东西还放了把火。又因太子被圈禁,姑父被罢官,夫妻二人,连惊带吓,不久就相继去世了。如今姑父姑母都已经不在,他便是想说理都找不到人去。想起表妹,孤苦无依,他越发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日,他刚刚得了喜信,知道自己中了会元,正准备出去和朋友喝酒庆祝。这三年守孝,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洒脱过了。

却没想到在府门口,看到一个人,确切是说是一对母子,被看门的拒之门外。因为他们的样子太狼狈了,简直就像是要饭的。

“他们找谁,怎么站在咱家门口?”他皱眉问道。

“嘿嘿,少爷,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您这是出去,那个什么人啊,她说是找你的,小的看着不像,猜着是听说您中了会元,来打秋风的。”

“文磊表哥,我是文苑,文苑,你不记得了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谢文磊觉得脑袋轰然乱响,他快步过去,仔细的看看那妇人,在凌乱的发髻下,他心里牵挂的那张脸,虽然憔悴的不像十八,可样子确实是文苑的样子。

“磊哥哥,如今我无父无母,只得带着念文来寻你,原想着把孩子给你,我就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好去见我那故去的爹妈,只是实在是想念表哥的狠。如今见了,我这就去了,望表哥娶了新人,不要忘了旧人,善待咱们的孩儿。”一身褴褛的苏文苑,怯生生,悲戚戚的说着。

谢文磊抱着已经换了衣服的女子,他从小喜欢的女子,怎么舍得让她当着自己的面去死。听着她说的那些往事,他痛心疾首,狠狠的打了自己个耳光,都是自己害了表妹。

那天,她的妈妈去找他,其实就是她娘逼着她坠胎。可是她不敢说,就盼着他去,他却去晚了。

“磊哥哥,我实在舍不得,他可是你我的骨肉。呜呜,我娘她怕人知道,就把我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我用了身上全部的首饰和钱买通了那婆子,她才肯放过我。我原以为,我娘和我爹,会接我回府,然后我再找你商量这个事情。谁知道,他们会那样做,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是真没脸见表哥了,我已经是个不干净的人了。呜呜,”

原来苏文苑的父母,觉得女儿已经不是个好女子了,在京城里断然是找不到婆家的。要是传出去,她不是处子,那他们苏家就门风扫地了。可是和谢家结亲,也是不可。康王也就是当今的皇上,是谢家所出,一旦太子登基,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谢家,他们不想受女儿的牵连。

在苏文苑修养的那个月里,偷偷的到处打听,总算是打听到一个济南的布商,刚刚死了老婆,正打算续弦。他们偷着去看了下,那男子不到三十,长的也不错,就定了下来。也不要聘礼,在苏文苑休了一个月后,就匆忙的把她嫁了。

那布商没想到京城走了一次,还不花钱捡了个漂亮媳妇,简直是太划算了,高兴的不得了。虽然不是处子,可他不在乎,处子还得开发,麻烦。便是苏文苑总是冷着脸,也不妨碍他日日求欢。

七个月后,她产下了个男婴。最初那人还以为是他的种,很高兴。虽然他早就有了好几个孩子,可儿子谁也不嫌多不是。可是这两年孩子大了,越发不像他,他也曾疑惑过,不过一看到小妻子的娇俏,也就过去了。

那布商房里姬妾三四个,各地的商铺里也都安有外室。这本就是商家作风,固定的外室总比去青楼楚馆要省钱干净的多。这样的后果就是布商的孩子也不少,光是府里的就男孩四个,女儿五个。

人多是非多,苏文苑本是大家的小姐,那里见过商人家妇人的做派,说话坐卧都很直白随意。这样的姬妾,她自然看不上眼。在那府里过了三年,却连丫头都没交下一个。

那布商的大儿子和她几乎一样大,和布商一样精明能干。苏文苑生孩子的那年,他母亲孝满,就在母族的提议下,娶了妻子。成了家的人,不论大小,那都是成年人了。所以依照规矩,他就可以接手家里的生意。

年前,那布商不知道怎么的,染了风寒,本不是大病,偏他好色,没当回事,日日还是不闲着。结果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在一个新买来的小妾身上了。

“他爹没了,他个不要脸的,和他爹一样好色,还去我房里调戏我。我不依,他就扬言,要掐死念文。呜呜,哥哥,我怕。他们全家都欺负我,不给我们分产,把我们娘们赶了出来,…..”苏文苑哭倒在谢文磊的怀里。

谢文磊看着怀里的女子,说不出什么滋味。快四年了,他几乎都快淡忘了。他是男人,男人怎么能儿女情长,男人该做的光宗耀祖的事情。

苏文苑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又一点点的把他的衣服解开。看着眼前半开半合的身体,谢文磊却只是不动。从前他要是碰到表妹,总想着把她搂在怀里,可如今一想到她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呻吟,他身上就热不起来。

“磊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脏?呜呜,我,”苏文苑怯怯的看着谢文磊,咬着嘴唇,眼圈又红了。

“不是,我只是一时觉得不太真实。你别哭,”谢文磊伸手抓住比从前要丰满多的一对肉馒头。狠命的扭了下,手感很充实。

苏文苑疼的抖了下,却不敢说。这是她最后的一个机会,要是这个男人今天不碰她,没了眼前的氛围,日后有人提示他,她就再没机会了。毕竟他已经定亲,还是皇后娘娘的堂妹。

房里也不是没人,那两个娇美的女子,她见过的。那走路的姿势,那散乱的眉毛,按那死男人的青楼出身的三姨娘的话说,一看就是破了身的。

谢文磊却不知道女子心里想的,只是泄愤一样,扑到女人身上,没有任何前戏,就冲了进去。捧着女子的脸,在她脖子下面,不停的啃咬,死命的揉搓了一阵。

苏文苑忍着疼,她明白男人的心思,毕竟她让一个老男人给睡了好几年。她的磊哥哥,清高自诩,如何能忍受的了。

“文苑,我不会不管你们母子。只是刚刚你也听说,我订婚了,等我成亲后,我就纳你为妾,你要体谅我。”男人宣泄过后,并没停留,在穿好衣服离开的时候,说了句。

谢文磊原以为,不过是纳妾,皇上还三宫六院呢,那娘娘的妹子更该能明白才是。却没想到事情没发生在娘娘妹子那里,而是他那表妹的继子追到京城来了。

那青年言说,继母拐走了他的幼弟,还说他不该纳没出服的寡妇为妾。谢文磊大惊,细问后,才知道苏文苑是偷偷带着孩子回京的。他给了那继子一笔银子,好说歹说,才算打发了他。

世间本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谢家自从他娘没了,规矩也就没了。他爹的妾和不上排名的通房,年年增加。整天没事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

府里如今是梨花姨娘代管府务,她本就不高兴谢文磊娶个高门媳妇。那样的长房媳妇进门那日后那里还有她的地位,搞不好,她还得给她行礼。听闻了苏文苑的事情,她觉得机会来了,不只把这事情传的满城风雨,还悄悄的给原家那个姑娘送了信去。

人没进门,就有个青梅竹马的寡妇表妹带着私生子准备进门做妾,原家立马就恼了。本来就觉得谢文磊家世不高,委屈,但是娘娘说的,也只能忍了。如今出这样的事情,那还得了,直接就哭到皇后面前。

皇上大人,一向有个心结是不能碰的,那便是和太子相关的人和事。听皇后说了这事,他就恼了。喜欢如夫人,那便做同进士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俺开新文了, 新文,有兴趣的可以去瞄瞄。

亲爱的妹子们,我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吗,收了我吧,收了我的专栏。编辑说,作收可以长积分,而且俺那作收真不好看,两位数啊,看着凄清惨淡。

看我美丽的大眼睛,特意刷了睫毛膏的大眼睛,传说中的电眼旁边的那个杏眼。眨啊眨的,卖萌有理,撒泼无罪,再不收我,我就哭给你们看了。

127番外,转头空下

身在云南的田娘听闻了加开恩科的结果后,她神色似悲似喜,把身边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怔怔愣了良久。...最后她抱着被子,堵着嘴,无声的大哭了一场。

这一哭,把她一直藏在心底的阴影和恐惧都散了。那人终是前世负债此生偿还了,这一生,她终究的渡过了那命定的结局。

这一哭,她心里的那根刺终是拔除,如雨的泪水,终于模糊了那人清秀俊朗的容颜,她心中的那人终于变成了路人甲。这一世,他们总算是摆脱了月老的捉弄。

吃午饭的时候,田娘还是窝在卧房里不肯出去。黄鹂正劝说的时候,一身紫红正服的施南生,一手提着一个荷叶包,一手提着马鞭子走了进来。他把手里的东西都递给房里的一个丫头,就朝床头走过去。

“今天怎么了,听说你自己在房里一上午了,连孩子都不见,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不舒服了,还是谁说什么你不喜欢听了?”他伸手摸了摸田娘的额头,关切的问道。

田娘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清瘦却大气的男子,身居高位却低调的男子,不许诺却能做到专一对她的男子。一脸关切看着她的男人,这是她的男人。

“子恒,子恒。”她想着,红着眼睛,扑到施南生的怀里。

施南生被娇俏的小妻子的热情吓了一跳,本来站着的他,看田娘挂在他身上,整个身子半悬空。怕她累着,赶紧搂着田娘坐到床上。

屋里服侍的黄鹂看到这样的情形,长出了一口气,自家的夫人足足哭了一个上午,她都急的要上吊了。可算是国公回来,夫人露出笑脸。她招招手,带着其他的小丫头悄悄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给关上房门。

京城谢家,大少爷的院子里,传出阵阵的哀戚的哭声,“磊哥哥,她就是想抢我们的儿子,我的文儿,是我的命根子,你怎么能同意让她教养?”一脸脂粉的苏文苑,哭倒在粉色的罗汉床上。

“你从前那样的灵秀,如今怎么这样想不开!她作为一家主母,好心教导庶子,你让我如何反对。”谢文磊清瘦的脸上显出一丝不耐。

“我不管,我为了你,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好不容易保下了这个命根子,我不依啊,表哥,你去和她说。哼,她想过母亲的瘾,让她自己生好了。”苏文苑抬起那便是描绘精致,却掩不住憔悴的脸,泪眼汪汪的说道。

“行了,你也别哭了。如今她是一家主妇,内宅的事情本就是主母的事情,我一个大男人如何插手。”

谢文磊烦躁的甩袖子走出了苏文苑的厢房,站在院子中,沉甸甸的感觉让她透不过气来。到底是什么让他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好好的状元没了,好好的前途也几乎没了。如今已经闲在家里大半年,同期的同窗几乎都有了职位,唯独他还在候补。

正房不能去,厢房去不得,书房更是伤心地。他游魂一样,出了院门,出了谢家。

不知道怎么的,谢文磊就走到了从前那间百香居的后门处。....他怔然的看着和从前一样寂静的巷道。忽然想起,同样的午后,那个一脸是泪的丽人。要是他不刻意的推?,那今天的他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原家的婚事终究没退,金口玉言,皇家的脸面是不能打的。只是嫁进来的媳妇,却不是原来定的那位皇后娘娘嫡亲的堂妹。新妇不是原定的正房出的嫡女,而是远支没落偏房的一个庶女。

表妹终究还是做了妾,他的长子,谢念文,最终还是庶出。

新夫人长的一般,脾气也不错,只家世着实薄了些,便是谢家的普通子弟也不见得会娶这样身份的女子。可即使这样,族长也严厉的警告谢文磊父子,一定要善待她。